《研究员莱雅(科幻 H NP)》
莱雅
「地球生物人类的交配行为观察记录,FTP时间1418021425。
本次研究任务已进行至第27组样本观测。根据接入地球信息网络检索到的数据显示,此次观察的对象在72小时前完成了人类社会契约中的婚姻注册仪式。依照FTP图书馆历史资料记载,婚姻注册后的第一个月内是人类进行交配行为的高发期,这与我们对其他星际文明的研究数据相比存在显着差异。」
莱雅站在全息记录仪前,尽量使用平静而克制的语气汇总当日观察。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颈后的共感装置,这是她们星球最先进的研究设备之一,能够以99.9%的精确度捕捉目标对象的感官体验。
每一位Rational(理性)种族的研究员,都对这种号称高度敏感的生物监测设备的准确度存有疑虑。
「根据今日收集的数据,三位女性样本在交配行为中均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消极情绪反应,包括但不限于:无聊、疼痛、麻木和注意力分散。这一现象与前期样本组的数据走向基本吻合,与资料库中记载的人类在交配行为中会产生一种“极致愉悦的情绪”出现显着偏差。」
作为一名来自FTP星球的应届毕业生,莱雅只剩完成这项地球人类交配行为研究就能获得星际研究资格证书。
凭借这张证书,她可以前往仙女系担任实习星系总督。
如果一切顺利,她能被分配到管理一些尚未有智慧生物定居的行星。
在那里,她的主要工作不过是监测小行星运行轨迹并协调星际航线部署。
这份相对轻松的工作会给她留下充裕的时间去实现她早已规划好的星际旅行计划。
“那该死的乌斯莫比,一定是年久失修出了故障,否则怎么会把我分配到地球。”莱雅在心中暗自咒骂。
乌斯莫比是FTP星球上一个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的智能系统。
它的核心功能是通过解析候选者的潜力特质,为每个研究员分配最适合的研究项目。
按照惯例,涉及地球生物的研究项目向来都会分配给Emotional(情感)种族的研究员。
而莱雅作为Rational种族的一员,她的专长应该是研究各个行星的气候系统或地质演变。
这次任务分配显然违背了常理,她怀疑乌斯莫比内部出现了系统故障。
这项研究按照规定需要采集1000个有效样本,这让莱雅感到异常沮丧,因为她对地球生物散发的生物电波极度敏感,每次接触都会让她的能量体产生轻微的不适。
可是星际公约有明确要求,研究员必须在目标星球驻留至少完整的一个自然年周期才能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和连续性。
所以研究员无论超前多久完成了样本采集数量,也不能提早回FTP星球。
莱雅在心中又默默地咒骂了一句“愚蠢的乌斯莫比”,随后强迫自己继续进行记录:
「样本25号分析报告:
交配持续时间:47秒
前期互动行为:无
语言交流频率:1 “结束了?”“嗯。”
伴侣关注度指数:0
繁殖状态:受精失败。男性生殖器未完成正确插入,精子外溢。」
「样本26号分析报告:
交配持续时间:6分37秒
前期互动行为:无
语言交流频率:0
伴侣关注度指数:0
繁殖状态:受精失败。完成插入但采取人工避孕措施,精子未能与卵子结合。」
「样本27号分析报告:
交配持续时间:47分21秒
前期互动行为:无
语言交流频率:1 “好了吗?”“闭嘴。”
伴侣关注度指数:0
繁殖状态:受精失败。完成插入但未在生殖腔内射精。」
样本27号的观察过程令莱雅格外痛苦。
共感装置持续不断地将观察对象的情绪传输到她的神经中枢,整整47分钟。
从最初的焦虑、紧张、担忧,到后期的敷衍了事,每一种负面情绪都被精确地复制到了她的感知系统中。
她的空气能量体悬浮在这对新婚夫妻房间的角落,也随之泛起了忧郁的蓝色光晕。
按照星际研究公约的规定,莱雅必须完整记录每一次交配行为的全过程。
这种严谨的科研要求让她在此刻感到异常煎熬。
「基于目前采集的数据,我建议重新评估人类资料库中关于【蜜月期】这一概念的准确性。显然,其中所描述的“性行为高发且令双方愉悦”的特征与实际观测结果存在显着偏差。」
莱雅关闭记录设备后走出房间,继续她的样本搜寻工作。
为了融入地球环境,她将自己的形态转换成了人类的样貌。
这是FTP星球在各个星球中标准的伪装程序,每位外派研究员都会接受相关训练。
她居住在星际联盟大使处早已准备好的房产中 - 这些分布在地球各个角落的不动产,都是为了方便像她这样的研究员进行实地考察。
经过样本27号那次令她精疲力竭的观察后,莱雅将共感装置的能量接收强度调整到了最低档位。
就在她思考是否可以暂时关闭共感装置、随后用模拟数据填补研究空缺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感受突然击中了她的神经中枢。
那是一种陌生的、令人战栗的快感,通过共感装置直接传递到她的意识深处。
“这...这不符合常理。”莱雅发现了异常。
按照规定,为了保护研究员的身心健康,共感装置只能接收一个特定范围:
物理距离最近的、正在进行交配行为的XX染色体生物所产生的情绪波动。
但此刻传来的感觉...确实是交配时才会出现的情绪信号,可它竟然来自街巷之中,而不是人类通常进行交配的私密空间。
顺着感应的方向,她来到了这条巷道的尽头。
在黑暗中,莱雅的能量体清晰地捕捉到一对人类正依靠在墙边热切地亲吻。
女性的下身衣物已经褪至膝盖,男性的右手在她的下体处有节奏地揉弄,左手则伸进上衣,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胸部;
男性衣着完整,喘着粗气,喉结滚动。
女性交配中的快感信号通过共感装置清晰地传递给了莱雅 - 那是如此强烈、真实而毫不掩饰的愉悦,这种感觉与之前观察的所有样本都截然不同。
“这完全违背了现有的研究数据。”莱雅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人形能量体因为共感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根据之前的地球进化理论记载,人类应该已经进化到只在私密空间进行交配行为,眼前这种现象该如何解释?”
十分钟后,情绪终于平息下来,莱雅才惊觉自己早已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腿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发颤。
墙那边的两个人类迅速整理好衣物,随即分头消失在夜色中。
「交配失败。」莱雅机械地在记录中写道 - 她没有接收到任何显示女性体内有精子成功着床的信号。
莱雅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与之前观察的样本完全不同,这对人类并没有采取传统的躺卧姿势,没有褪完衣物,也没有进行生殖器官的结合。
相反,女性的生殖器官仅被男性的嘴部和手指刺激,却产生了比正常交配更强烈的快感信号。
这种行为方式完全颠覆了她之前搜集的所有数据。
「关于人类交配行为的研究可能需要全面重新开展。这个物种的性行为模式和繁衍目的,似乎已经发生了分化。」
她一边记录着这个重要发现,一边回味着方才那前所未有的感受。
“刚才那种颤栗的感觉,就是资料库中记载的【高潮】吗?”
莱雅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开启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
Mandy01
莱雅一早便离开住处。
她选择清晨路上人类还不多,干扰较少的时候,循着昨晚样本28号留下的人类信息素轨迹,去定位她住在哪里。
她对这个样本颇感兴趣,打算进行更深入的观察研究。
回想起昨天共感装置传递给她的感受,即便只是最低档位的设置,那种特殊的感觉已经让她念念不忘整晚。
她遐想,要是将共感开到最高档,是不是就能体验到人类口中说的,欲仙欲死。
这种好奇驱使着她继续研究同一个样本。
昨晚回去后,她第一次仔细研读了FTP星球图书馆的历史资料,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
先前的研究员都是以XY染色体身份进行研究,即研究的对象和体验传递对象是地球上的男性。
而且,一个星瞬在FTP星球算作一年,转换成地球时间却已过去百年。
这些陈旧的材料让莱雅意识到,不仅地球的时代变迁已使这些研究失去参考价值,更重要的是,这些数据完全忽视了地球上另一半人口。
她不需要也不应该局限于前人的研究方向,而是可以开辟自己的研究领域。
莱雅花了点时间终于找到样本28号的住处,她化作空气能量体形态,悄然进入卧室,悬浮在样本上方。
样本正在床上熟睡,裸着身,独自一人。
皮肤紧致,身材均匀,头发浓密,五官柔和,漂亮的人类。
随后莱雅谨慎地花费了一些Token金接入地球网络,获取了样本的基本信息:
Mandy
XX染色体生物
亚洲族裔
29岁
未婚
金融从业者
当晚有预定行程 - 20:00和Jason在万豪酒店2407房见面
“晚上见”。莱雅的声音轻不可闻。
对于一个来自遥远星球的研究者而言,地球时间的概念仍需适应。她在城市中一边漫步,一边体验着美食。当她抵达酒店时,已是20:37分。
莱雅早早做好了准备,将共感器的能量接收模式开到了最大,还没进入房间,她已经感受到目标对象传来的感受:身心愉悦。
“真不错。”她心理默念。
莱雅以光束能量体的形态进入房间,隐藏在灯罩中。
眼前的景象让她陷入沉思 - 又是一个在资料库没有见过的交配模式。
Mandy在床上跪趴着,脊椎向下凹着,臀部翘起。
一名男性扶着她的腰部两侧,把自己硬挺的阴茎往她的阴部狠狠撞击,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那位男性一边抽插着Mandy,一边望向沙发,那里的沙方上坐着一位全裸的女性,眼睛看着床上男女,手在不停的按摩阴蒂,并呻吟着。
共感器遵循最短物理距离原理自动锁定了目标对象 - 错误的目标对象 - 那位坐沙发上自慰的女性。
莱雅接收到的感受全然来自于沙发上的那位女性。
她现在很满足,大脑释放的神经递质带来的愉悦感远超局部神经末梢。
也就是,她现在的心理愉悦程度超过阴蒂神经传来的快感。
过了大约五分钟,错误目标对象的私处喷了些透明液体,她双眼紧闭,脚趾蜷缩在了一起,但手没有停下动作 - 中指和食指一并伸进了那道缝隙中。
莱雅的设备精确同步了大脑皮层的剧烈活动,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突然,璀璨的烟火在神经网络中绽放,她进入了高潮。
释放后的目标对象靠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了一下,缓慢的睁开眼,站起身,走到Mandy和男性旁边。
床上的两位已经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Mandy坐在男性身上前后摆动,两人的下体紧紧交合在一起。
目标对象弯下腰,张着嘴含上男性的舌头,顺势抬手抓住Mandy一只丰满的胸,重重的揉捏,雪白的皮肤留下红色的痕迹,很快消失;她的食指和拇指夹起Mandy的乳头,有节奏的向外拉。
Mandy似乎很享受这种待遇,闭着眼,两颊泛红,嘴里发出一些细细的咽呜声。
莱雅感觉到目标对象的情绪从畅意、痛快和酥酥麻麻逐渐变得轻松自在。
玩弄了一会Mandy的乳房,她转身走进浴室开始洗澡,留下床上两人继续活动。
随着男性的低声呻吟,他下身紧急抽动了几下,Mandy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趴在了男性身上,两人抱着喘了一会儿才分开。
莱雅对这次的观察感到很遗憾:
共感目标对象发生偏差,无法监测到Mandy是否受孕成功。
没有完整记录新样本的全程情绪数据。
她决定不将这个观察记录在正式报告中。
也意识到现有的研究方法需要调整。
莱雅在观察报告的备注栏中记下了这个改进建议:
「为了获取更完整的数据,我决定从目标对象进入状态的前期阶段就开始记录。这样不仅能够确保数据的连续性,还能观察到整个过程中的神经递质变化曲线。」
作为FTP星球理性种族的一员,莱雅起初只是按部就班地执行这个研究任务,甚至有些轻微排斥。
但在经历了两次令人惊喜的观察(体验)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研究。
她用理性思维来分析自己的转变,认为这种期待感源于她对新发现的学术追求。
她在研究日志中写道:
「通过深入观察,我发现当代地球人类的交配行为已经发生了显着变化。与之前的资料相比,现代人类在这方面表现出更多娱乐性和社交属性,不再局限于单纯的繁衍目的。这个发现不仅有助于更新我们对地球文明的认知,更为跨星球文明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研究方向。」
在关闭记录终端前,她犹豫片刻,又补充了一行小字:
「人类所说的“欲仙欲死”大概就是大脑中绽放烟花的感觉。作为一名研究者,我对这种神经活动产生了学术性的好奇。」
Mandy02
隔天下午一两点左右,莱雅坐在咖啡厅里终于等到样本28号从住处出门。
这几天来,她通过观察餐厅客流,已经大致摸清了地球人的作息规律。
先前FTP星球的研究员来到地球后,发现了章鱼和变色龙这类能够改变体表颜色和形态的生物,并带了大量样本回去研究。
经过改良升级,他们开发出了更为先进的形态转换能力,并将其命名为【能量体技术】。
这项技术被收录进FTP星球的生命代码库,成为养育者们可选择的基因之一。
莱雅的养育者为她选择了能够在空气能量体、光束能量体和人形能量体等多种形态间转换的基因序列。
可是转变成流动态能量体会急剧消耗能量,只能维持短暂时间。
权衡之下,她决定采用人形能量体模式进行后续观察。
她现在的人形外表是出发前在FTP图书馆里,从前研究员带回的地球杂志中随机挑选的。
不过来到地球后,她发现当时的杂志模特样貌在此时的地球并不算出众。
现在地球杂志里的人类形象都趋向于瘦窄扁平的风格。
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这是Rational种族最偏爱的颜色。
与观察样本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循着对方的信息素进行研究活动,用地球人的说法就是 - 跟踪尾随。
莱雅对样本28号的性行为模式充满好奇。
该样本对于其交配对象的选择似乎毫无规律可循,甚至显得相当随机。
根据她在FTP宇宙生物学中学到的知识,人类和黑猩猩一样,拥有多个性伴侣会面临较高的疾病风险,其中最严重的似乎是一种叫做「艾滋病」的疾病。
没多久,莱雅遇到了一个小阻碍。
她跟随样本进入一座大楼时,一位警卫注意到她在一道由透明挡板组成的门禁通道前犹豫不决,上前询问是否有预约。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警卫冷漠地将她请到大门外,“小姐,这里是正规机构,不能随意进入。”
莱雅在门外偷偷观察正常出入的人类是如何解决那道栏杆的。
她注意到他们都会在门闸侧面的黑色感应器上用贴有自己照片的工作牌轻轻一碰,挡板就会自动滑开。
根据她的能量探测系统显示,这些工牌里都嵌着一块带有简单代码的小金属片。
噢,这很简单。莱雅在心里想道。
她迅速记下了那些代码,并将它们复制到了自己外套袖口的金属扣子上。
趁警卫巡视其他区域时,莱雅快速闪入大楼,推开防火门,通过安全通道上了楼。
她循着信息素的痕迹,在一排排办公隔间中穿行,最后停在了一间透明的独立办公室前。
桌上有张木质牌子:
Mandy Lv
Senior Associate
透过玻璃墙,莱雅放佛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样本,此刻的样本28号对着三台显示器,正专注地操作键盘。
面色沉着冷静,五官不再柔和,看上去甚至有些生硬。
不再是莱雅熟悉的,放纵情欲,充满生物本能的状态。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位身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性走进了办公室,弯下腰在样本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便笑着离开。
于此同时,莱雅的共感装置自动开启并传输样本体内的变化 - 体内荷尔蒙水平突然上升,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私处轻微肿胀,开始分泌液体。
“即便在工作场所,人类的生物本能也不能被抑制吗?”莱雅默默记录下这个发现。
Mandy03
莱雅以空气能量体形态悬浮在男厕所的隔间天花板上看着一切。
西装男的裤子拉链被拉开,露出一根半勃起状态的阴茎,Mandy的双手上下套弄,挤压和摩擦它。
他闭着眼,闷哼。
很快,阴茎变得挺直。
大约16公分,超过亚洲男性阴茎的平均长度。
Mandy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环状的物品,然后将那个环状物套进了西装男的阴茎根部,随着这个动作,阴茎前端渗出了一些液体。
西装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随后放下马桶盖,跨坐了上去,撩起灰色的包臀裙,膝盖向外打开。
没有穿内裤,修整过的阴毛看上去亮晶晶的。
“你知道该怎么做。”
西装男立刻向她俯身,跪在她的双膝之间,将头埋进她肿胀的私处。
她抱着他的头,仰着脸,双眼紧闭,两颊潮红。
他先用舌头分开Mandy已经非常湿润的阴唇,再找到了她的阴蒂并开始吮吸和舔它 - 懒洋洋地画着圈,然后来回移动。
她的汁液流过他的下巴和喉咙。
西装男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没有停下来,舔舐的舌头一直集中在Mandy的阴蒂上。
几分钟后,Mandy似乎厌倦了西装男笨拙的舔舐,用脚轻轻的将他踢开。
“你他妈的刚才向我保证这次一定能把我舔到高潮的呢!”
“好姐姐好姐姐,下次一定。”
Mandy没继续说话,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伸手去转锁,准备出去。
西装男急了,拉住Mandy,将她的手拉向那根快要爆炸的棍状物。
她有些抗拒,想甩开。
西装男见状立刻使了点力气控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往里推了推,把她按在了隔板上,用下身抵住她,另一只手火急火燎的拉起她的裙子,准备把阴茎往里送。
“你要是敢继续我就喊人了。”
西装男不为所动,立刻用掌覆上她的嘴,将阴茎滑进了刚才已经被充分湿润过的缝隙里,开始抽插。
他的脸几乎和他的勃起器官一样红。
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如潮水般涌向莱雅,样本28号此刻毫无快感。
莱雅很无措。
星际研究章程明确规定,研究员必须以观察者的身份记录人类行为,严禁任何形式的干预行为。
挣扎了一会,莱雅受不了这种感觉。
她迅速移至洗手间门口,悄然化作人形能量体,故意发出踢踏声走了进去。
她感觉到Mandy下体的撞击动作停止了,但阴茎没有拔出来。
“怎么听到有人来,你的小屄夹的我更紧了。”
……
“叫啊,怎么不叫?”
“对啊,怎么不叫呢。如果她发出求救声,我打开门,顺便解救了她,就不是主动干预了。”莱雅在心里默念,同时往他俩呆着的隔间方向踱步。
“等等,怎么回事?”莱雅突然感到下体发胀,共感装置显示样本又进入了性唤起状态。
她立刻闪进离她最近的隔间。
Mandy的阴道,仿佛着火了,阴蒂在突突的跳动着。
西装男缓缓的抽出阴茎,又深深的插入Mandy的阴道,停留三秒钟,然后把它抽出来,再次插入阴道,一次比一次深,莱雅甚至感觉到了睾丸的触感。
Mandy主动抬起一条腿绕在他身上,臀部向上抬,把他压向自己。
他的阴茎粗壮,完全填满了她。
“骚货,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西装男对Mandy耳语。
她小声呜咽,他全身的肌肉在挤压着她。
次次全力插入,反复将她撞在隔板上,不在乎这里是否有其他人。
随着一次次撞击,莱雅和Mandy的身体开始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下唇紧咬在牙齿之间,咬着呻吟声,抑制任何想要从嘴里逃出的享受的声音。
“该死,该死,该死。”西装男闷哼着快速抽插。
莱雅知道他的爆发即将来临,高潮穿过她的身体。
「样本28号分析报告:
交配持续时间:12分19秒
前期互动行为:自然
语言交流频率:频繁
伴侣关注度指数:10
繁殖状态:受精成功。男性生殖器正确插入,在生殖腔内成功射精。」
莱雅录入完观察报告后,同时在私人日记里记录:
那个男人的行为带着强迫性,但样本28号的反应却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她从一开始的性厌恶迅速转换成性唤起,再到最后达到性高潮。
今天的这种互动模式,打破了我之前的所有认知。
还是说她只是一种罕见的个案?
Mandy04
Mandy
真名陆小琴。
十年前在农村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来大城市生活,为此拼命学习,终于考上了全国前十的大学。
如今她终于在这座城市站稳了脚跟。
每天画着完美的眼线和正红色唇膏,穿奢牌套装,在会议室里对下属发号施令。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走到这个位置,她牺牲了工作以外的全部生活。
六年前,Mandy在贝克特公司来学校的校招会上观望,HR递给她一份公司宣传册,她翻到尾页,那里印着几个合伙人的照片。
西蒙挺拔的身影和刚毅的五官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她那时第一次体会到蝴蝶在胃里跳舞是什么感觉。
从此,她的梦想变成了要和这个男人上床。
很幸运,凭借优异的成绩,她得到了贝克特的实习机会。
为了不辜负这个机会,她付出了常人三百倍的努力,最终成功转正。
再从初级Analyst做起,一步步晋升到Associate,再到Senior Associate,每一步都是为了能离西蒙更近。
现在他俩终于在同一层楼工作了。
西蒙是典型的德国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金棕色的头发已经略显灰白,他一米八六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很显眼,五十岁依然保持着强健的体魄,腰腹结实,肩背宽阔。
黑框圆眼镜后面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让Mandy沉沦。
她有时会故意在西蒙开电话会议的时候,路过他的办公室。
西蒙带着耳机,两手抄在裤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西装裤把他胯间的形状勾勒得一清二楚。
Mandy总在脑子里想象:
她跪在会议室的地毯上,西蒙从上而下俯视她。
她把他的裤链拉开,隔着内裤用嘴含住他的蘑菇头,抚摸他的睾丸,深吸他的气味。
西蒙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先让她好好尝尝他的味道,然后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把整根都吞进去,一路推到底,龟头抵着她的喉咙。
直到她眼里开始噙泪水,身体发抖。
Mandy有很多性伴侣,但是从未给任何一个人口交过。
她只想把这个体验留给西蒙。
西蒙有家庭,但对Mandy不是障碍。
听说他和太太分居很久了,不离婚是为了公司的股价稳定。
贝克特是全球顶尖的投行之一,家族控制的股权占比超过40%。
西蒙作为CEO,他的婚姻关系直接影响着投资人的信心。
一旦离婚,不仅涉及巨额的财产分割,还会引发股权变动,动摇公司的管理权。
让她觉得棘手的情况是,贝克特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
就在上个月,Mamp;A部门的Jessica就因为和上司传出绯闻,被调去了北美分部。
加上有些话她一路听来:
“她一个什么资源都没有的乡下女的这么快就升到Senior Associate,谁信是凭本事?”
“投行圈子就这么大,我可听说她和几个客户的关系都不一般。”
“你们知道吗,上个月她跟着去香港谈那个并购案,居然和西蒙订在同一层楼。”
“听说Mandy床上骚的很。”
……
这些话像拔不完的刺,并没有因为她当上了管理层后就消失,只是变得更隐晦。
早到晚走,做报表一做就是通宵,牺牲节假日做调研,随叫随到24小时候机客户。
她用百倍的努力换来富二代空降兵轻易就能得到的晋升被这么简单扭曲概括了。
如果她和西蒙真的有了关系,会不会正中那些人的下怀?
所有人都会说,看吧,我就知道她是靠身体上位的。
此刻,会议室里,西蒙正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他把眼镜推到额头,露出那双蓝眼睛满是专注。
Mandy走神了。
高程,西蒙的第二任女婿,是她的固定炮友之一。
前天俩人还在公司的男厕所打了一炮。
Mandy正在公司加班,高程陪Patty在附近的美容院做医美,趁着老婆在做项目的时候,他溜进公司,对她说自己刚学了新花样 - 舔屄,一定会让她爽出天际。
高程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Mandy早就知道的。
他的技术糟糕透了,口活笨拙得像个高中生,下巴上的胡茬还扎得她大腿内侧生疼。
Mandy不想玩了,却被他按在隔间的墙上,没戴套就直接插了进去,这让Mandy很生气。
他们约定过必须要戴套,Mandy知道他玩的很花,她不想被传染性病。
在两人纠缠过程中,厕所似乎进来了别人,随时可能会被抓包带来的危险感,反而让她兴奋起来。
她觉得这很变态,但控制不住自己,她被高程深深插入时,不由自主的幻想进入隔间的那个人是西蒙。
西蒙看到自己正在被人狠狠操弄会是什么表情?
Mandy和高程的勾搭是水到渠成。
去年年会上,Patty领着高程轮流向公司高管们介绍这位比她小12岁的未婚夫。
敬酒时,高程很没必要的用小拇指触碰了Mandy的手背,眼神直勾勾看着她,她心领神会。
高程在和Patty结婚之前是个在社交媒体上小有名气的健身教练,和Patty恋爱后他的动态几乎全是秀恩爱,一切内容都是关于Patty。
婚后没多久,这位连大学都没上过、毫无金融行业经验的前健身教练成了贝克特行政部的主管。
Mandy是主动接近高程的,因为他和西蒙将会成为一家人。
那次年会后,她主动约高程一起去健身,理由是向他请教。
健身过程中他全程很绅士 - 指导发力肌肉部位时手指悬空。
这让Mandy自我怀疑是不是她之前会错了意。
健身结束后Mandy请他吃晚饭表示感谢。
酒过三巡,高程从桌子对面移到Mandy身边,在她耳旁低语道:
“你真他妈的美。我想肏死你。”
可惜,高程雷声大雨点小。
床技很烂,没有前戏,只会机械的抽插。
但胜在身材不错,鸡巴够硬。
Mandy把他当作人形阳具,一边扭动一边想着西蒙。
事后她点评高程技术太烂,让他去进修一下。
高程应允,并且说要和Mandy多多“技术交流”。
之后他们就经常约着“健身”,这种关系已经持续了半年。
虽然高程在床上的表现差强人意,但是每次见面,他都会和她说一些西蒙的私事。
通过高程偷窥着西蒙私下真实的生活,让Mandy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Patty01
莱雅这一周在亚洲奔波,疯狂工作,采集了148个样本,耗能已达极限。
然而在每次转场途中,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样本28号。
她独特的体香、举止、表情,以及...那些性爱时的感受,都深深印在莱雅的神经记忆中。
莱雅将这种念想归因于他们的种族拥有天生的高度审美力,她自然本能的会对美丽事物有追求。
她决定让自己恢复一下能量,暂停新样本的采集工作,回到Mandy所在的城市中漫步休憩。
莱雅晃荡着晃荡着,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来到了Mandy的公司楼下。
透过玻璃幕墙,她注意到Mandy所在的楼层仍亮着灯。
虽然新样本的信息素已经覆盖了旧的数据,使她无法确定Mandy是否还在楼内,但她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刷卡,进门,搭电梯,一气呵成。
随着距离Mandy办公室越来越近,共感仪传来了一些微弱的信号,莱雅顺着感应轻轻走了过去。
在一间大大的透明隔间里,她看到L型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面前站着一位神色严厉的年长男性。
莱雅认出沙发上的男性 - 曾和Mandy在厕所交配互动过的西装男。
年长男性正在训斥西装男:
“这次的指控相当严重!
整个行政部门联名投诉你行为不端,HR也收到其他部门女性对你的骚扰投诉。
你可知道这些事给公司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沙发上两个人沉默不语。
“高程,接下来一个月你不用来公司了。
人事部明天会给全体员工发送邮件,说你暂被停职,公司已成立专项小组正在进行严肃调查。
等风波过去,再考虑你的新去向。”
“谢谢爸爸!”那位女性感激地说。
西装男欲言又止,最后不情愿地起身说自己去阳台抽根烟,留下年长男性和那位女性单独相处。
莱雅察觉到西装男离开后,那位女性体内的情欲涌动的更强烈了。
根据这些天的研究观察,她发现很多样本在交配时会称呼伴侣为“爸爸”,下意识推测这两人之间可能存在交配关系。
“Patty,你别怪你母亲。
她当初极力反对你和高程结婚,就是发现他的层次太低,配不上你,迟早会给你和公司惹上麻烦。”年长男性没了刚才愠怒的语气,语气缓和的向那位叫Patty的女性解释道。
“我怎么会怪母亲呢,谢谢你在事情闹到社会舆论前及时出面平息。
我会好好跟高程谈谈的。”
“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的爸爸,你也早点休息。”
这二位离开了大楼时,莱雅感知到Patty的情欲仍在波动。
莱雅化作空气能量体形态悄然跟随着两人。
高程和Patty一前一后走向停车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坐进车里,Patty才开口:“你真的需要收敛一点了。”
“我知道错了。”高程低着头说,“这次多亏了岳父。”
“你每次都说知道错了。”Patty冷笑一声。
车内一阵沉默。
“对不起,老婆。”高程伸手想要碰她,却被她躲开。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送我回翠湖吧。”Patty说,“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高程发动了汽车,两人一路无话,二十分钟后,车缓缓驶入公寓地下停车场。
Patty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径直朝电梯间走去。
莱雅注意到她的步伐很快,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令她窒息的氛围。
高程在驾驶座上目送Patty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随即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移动,似乎在给谁发消息,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停车场。
莱雅很想跟着高程,闪过他可能是去找Mandy的想法。
这个念头令莱雅心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意识到这种冲动有多么不理性。
对样本产生依赖是严重违规的,况且28号的数据采集早已完成。
一阵短暂的思维失序后,莱雅决定上楼去看看Patty,给Patty标记为样本176号,共感仪传递出她的情绪在持续起伏,正处于性唤起状态。
“或许今晚能新增一组研究数据。”莱雅心想。
Patty02
Patty
Patricia Elizabeth Beckett
贝克特家族的独生女。
在她出生时,家族律师就为她设立了一个价值八位数的世代信托基金。
她名下同时拥有家族控股公司Beckett Holdings的5%股权。
作为家族企业的第四代继承人,她在董事会拥有一个固定席位,尽管她很少参与实际运营。
从小她就在最顶级的私立学校就读,16岁时被送去瑞士的贵族寄宿女校。
大学毕业后,家族给了她一个基金会主席的头衔,主要负责些慈善活动和社交。
只要提到贝克特这个姓氏,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然而Patty在感情生活上的选择,却总是令家族颜面扫地。
她的第一段婚姻是家族安排的联姻,对方是欧洲政要之子。
婚后不久,她发现前夫有着令人作呕的癖好 - 他对未成年人抱有特殊的兴趣。
她无法忍受,随即选择分居,跟着母亲来到亚洲。
后来随着METOO运动兴起,几个受害者家属在网络上披露证据。
起初对方家族试图压下这件事,但全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位政要之子的丑闻,事情越闹越大。
最终,对方家族不得不将前夫送进一家位于瑞士的高级私人疗养院,对外宣称他患有精神疾病需要治疗。
那所谓的“疗养院”其实是个豪华度假村,里面住着不少在“疗养”的显贵。
包括几位因为类似丑闻而被教会秘密转移的欧洲高级神职人员。
这些人在那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用药物和享乐“治疗”着自己。
前夫这件事给贝克特的股价造成了不少的波动。
当时是西蒙在欧洲出面谈判,帮Patty顺利离了婚,拿到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并且确保贝克特家族没有付出任何财务损失。
Patty对西蒙的能力印象深刻,她母亲也是。
再后来,西蒙成为了Patty的继父。
Patty从记事起就不知道亲生父亲在哪里。
每当她询问家里的佣人、管家或司机,他们都会露出为难的神色,然后避开话题。
她认为正是这种缺失,让她对西蒙产生了依恋。
他是第一个在她生命中扮演父亲角色的男人,虽然那时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
有段时间Patty开始疯狂的健身,想用来麻痹自己和转移注意力。
就在这时,她遇见了高程 - 当时他是健身房的抢手教练。
他有着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和英俊的面容,尤其很擅长聊天,他是女性情绪按摩专家。
Patty一个人在亚洲,没有交心的朋友。
高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孤独,每次训练时都会温柔地问候,细心倾听她的每一句话,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再后来,高程花了所有的积蓄买了颗钻戒向她求婚,她答应了。
这件事遭到了她母亲的强烈反对。
Patty因为高程第一次和母亲正面冲突,她仿佛将积怨已久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妈妈你可以和比你小的男人结婚,我不可以?
我从小就听你的话,上一段婚姻听你的安排,你看看带给了我什么?”她边哭边吼叫。
“你的孙子孙女都是做的试管,为了给家族生继承人我忍受了多少痛苦?
妈妈你为什么不心疼我,让我也感受做女人的快乐呢?”
最后西蒙出面调解了这场母女争执。
他让律师拟了一份详尽的婚前协议,主要是对Patty的股权、不动产、信托基金等各项财产做保护,顺便添加了一些财产分割、出轨赔偿、生育奖励、子女抚养等条款。
Patty将协议拿给高程时,心里有些忐忑。
她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高程的表情:这是我妈妈的律师拟的婚前协议,你可以找位律师帮你看下...
谁知高程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
Patty被这句话感动得落泪,觉得母亲和西蒙看错了高程。
谁知道,婚后不足半年。
高程出入高级会所和酒店的频率胜过回家。
即使回家了也是浑身酒气,倒头就睡,有时还会将呕吐物吐的到处都是。
Patty对此很生气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再后来,正在慈善晚宴上演讲的Patty接到家族律师打来的电话:
高程把家里的保姆给强奸了。
她生生的在客厅坐了18个小时等高程回家。
他跪在Patty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酒没有醒,将那个保姆错当成了Patty,并保证再也不喝酒了。
最后Patty委托律师支付了巨额赔偿之后,并要求保姆签了保密协议。
她不敢告诉母亲和西蒙,再三拜托律师不要向他们说出这件事。
Patty有一个准备带进坟墓的秘密:
她那次打心底的希望,被强奸的人是她。
更准确的说,她一直希望能被西蒙强奸。
被控制住,没有润滑,没有前戏,被他的阴茎粗暴插入。
她一直渴望西蒙,这位比她大16岁的继父。
这种情愫让她羞愧,却又无法抑制。
只要看到他,那种强烈的渴望几乎会将她吞噬,她的身体总会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内裤会变得湿漉漉。
Patty03
待莱雅寻觅到Patty时,她已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内裤退至脚踝,下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她侧着脑袋,目光专注地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正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 - 西蒙在贝克特高管年会上表情轻松地说着祝酒词。
她右手拿着一根长约18公分的肉色假阳具在阴道里抽插,同时左手在揉捏阴蒂,眉头紧皱,呼吸急促。
她正在自慰,莱雅知道这是人类取悦自己、放松心情的常见方式之一。
莱雅接收到她此刻的情绪 - 愉悦里混合着自责和羞耻。
她记录下了这个观察:
「人类的欲望和情感过于复杂,有时甚至是矛盾的。」
座机突然响了起来,Patty迅速地从沙发上起身,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将假阳具塞进沙发缝里。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走到座机旁,接起了电话。
莱雅的视线从Patty身上移开,开始细致地扫描整个房间。
房间的装潢显然经过精心设计,奢华与艺术在这里达到了完美的平衡。
高耸的天花板镶嵌着精致的石膏雕花,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透过数千颗水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仿佛将星空搬入了室内。
客厅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窗外是这座城市最大的公园全景。
餐厅与客厅相连,一张长达十人的实木餐桌占据了中心位置。
在FTP公民的眼中,这样的设计无疑堪称卓越。
莱雅暗自揣测,Patty或许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位显赫公民。
Patty放下电话没多久,门铃便响了起来。
她打开门,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性手里拎着几袋东西。
她示意他将东西放在餐桌上,男性点了点头,将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显然对这样的任务早已习以为常。
Patty站在门口,目送保安离开,直到门 “咔嗒” 一声完全关上,她才猛然转身。
她几乎是扑向了桌子,急切地打开所有袋子,手指粗暴地撕开每个包装,塑料纸在她手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第一个袋子里装满了精致的马卡龙,五颜六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Patty抓起一个粉色的马卡龙,来不及欣赏它的精致,直接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吞咽,然后迅速抓起下一个。
马卡龙还没吃完,Patty的目光立刻转向第二个袋子,里面是巧克力蛋糕。
她来不及用叉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块蛋糕,直接塞进嘴里,大口吞咽。
巧克力蛋糕很快见底,她的目光转向第三个袋子,袋子里装满了奶油泡芙,每一个都圆润饱满,表面撒着细腻的糖粉。
Patty抓起一个泡芙,几乎来不及咬,直接整个塞进嘴里。
奶油从泡芙的缝隙中挤出来,沾在她的嘴唇和下巴上,但她毫不在意,只是继续抓起下一个,动作越来越快。
桌子上的甜品逐渐减少,Patty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
她的眼神空洞,手指沾满了奶油、糖粉和巧克力酱,桌布上满是污渍,整个场景显得混乱而凄凉。
终于,当最后一个泡芙被塞进嘴里时,Patty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嘴角还沾着奶油和糖粉。
她低下头,看着满桌的狼藉,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和羞耻。
扶着餐桌的边缘,她缓缓站起身,勉强稳住身体,然后脚步踉跄地走向洗手间。
莱雅先是听到一阵低沉的干呕声,随后是更为剧烈的呕吐声。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从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和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而,无论她如何计算和推演,Patty的行为始终无法被简单地归类或解释。
对于莱雅来说,这种失控的暴食和随后的呕吐,是一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行为模式。
从理性的角度来看,食物是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摄入过多或过少都会对身体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Patty的行为显然违背了这一基本原则 - 她疯狂地摄入大量高糖高脂的甜品,远远超出了身体所需的能量,随后又通过呕吐将食物排出体外。
这种行为不仅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的益处,反而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莱雅无法理解,默默地记录下这一切后悄然离开。
她的数据库中又多了一份关于人类复杂行为的观察记录。
克拉肯01
「邮件主题:关于行政部主管高程行为不端的严肃声明及反馈渠道
Dear All,
公司近期收到多名员工对行政部主管高程行为不端的检举。公司对此高度重视,并已成立专案小组进行严肃调查。我们始终秉持对职场性骚扰零容忍的态度,坚决维护每一位员工的权益,确保公司环境的健康与安全。
如果您或您认识的同事曾遭遇过高程主管的不当行为,请勇敢地向我们反馈。
我们提供以下渠道,确保您的反馈能够得到妥善处理:
直接反馈:请联系专案小组负责人张琳达(Linda Zhang),您可以直接去到她的办公室面谈,办公室全天开放。您也可以通过邮件联系她:linda.zhang@beckett
匿名反馈:如果您不便直接联系,可匿名发送邮件至linda.zhang@beckett
我们深知此类事件的敏感性,承诺对所有反馈信息严格保密,并确保调查过程的公正性。我们坚信,只有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才能营造一个安全、尊重的工作环境。
我们呼吁所有知情者积极提供信息,帮助公司彻底查清事实。您的反馈对于维护公司文化和员工权益至关重要。
感谢您的理解与支持。
Best regards,
HR Department
Beckett」
Mandy看着这封邮件,不禁脱口而出“Déjà vu”(昨日重现)。
在这家公司已经8年了,Mandy几乎每隔两年就会收到类似的邮件。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邮件时,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能够在这样一家重视男女平等、对性骚扰零容忍的公司工作。
那时,她从同学口中和社交网络上接收过一些关于职场性骚扰的讨论,许多公司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包庇加害者。
贝克特公司展现出的零容忍政策让她感到安心,甚至自豪。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邮件的频率和内容似乎有固定的模式和统一的模板。
每次都是类似的措辞,类似的承诺,类似的调查小组。
Mandy明白了,这些邮件无法带来实质性的改变,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安抚。
例如两年前,当时市场部的一位经理被多名员工举报性骚扰。
公司也像现在这样发了一封严肃的邮件,成立了专案小组,甚至请了外部律师介入调查。
但最终,那位经理只是被调到了另一个部门,事情不了了之。
而那几位勇敢发声的女员工,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反复问询,工作被边缘化,项目被撤走,永久坐“冷板凳”,甚至被同事孤立。
最后,她们陆续辞职。
Mandy当时听到一些男同事私下议论,说公司高层对那位经理的业绩很满意,不愿意因为“小事”而失去他。
这次的事件主角是行政部主管高程,CEO的女婿。
她不禁苦笑,心想这次的事情大概会“更好摆平”吧。
公司高层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她几乎可以预见到结果 - 无非是又一次的调岗,或者象征性的警告,然后一切照旧。
Mandy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办公楼位于市中心,视野开阔,繁华尽收眼底。
她很享受这里的工作环境和福利待遇,尽管刚升上来的职位还没坐稳。
男同事背后的那些议论现在有了新版本:
“Mandy真是赶上了好时候,上次有媒体说我们公司管理层女性太少,这不就正好给她赶上机会了。”
她知道,这些议论不会停止,尤其她还是一名女性时。
Mandy下午关照助理她和客户有会面,有事给她留言,便提前离开了公司。
路过西蒙办公室的时候她没忍住,向那边瞟了一眼,正好和西蒙眼神对上。
她心突突的跳,但还是强作镇定的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视线,快步走向电梯。
走出公司大楼,Mandy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她终于从等候名单里顺利进入了预约名单,下午她将见到陈老板向她介绍的克拉肯,一位女性快乐顾问。
据陈老板说,这位顾问和市面上的心理咨询师完全不同,不说车轱辘话,而是真正帮助女性找到自己,为每位女性定制专属的快乐方案之类的。
计程车在一家情趣用品店门口慢慢地停了下来,“小姐,你的目的地已到达。”司机表情微妙。
Mandy没有下车,在手机导航软件里反复确认地址。
屏幕上显示的确实是这里,但她心里却开始有些紧张,她重新核对了一遍陈老板发给她的信息,地址无误,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再三,还是下了车。
Mandy很信任陈老板。
陈老板说克拉肯帮助她彻底解决了她内心的困顿和痛苦。
而且,陈老板主动分享她的情人给Mandy。
这家情趣用品店不似别的同类型店那样隐晦,面向着街道的透明展示橱窗里直白的陈列着各式假阳具。
其中有些尺寸大的令Mandy下体一紧。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店内的陈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与其说是一家情趣用品店,不如说更像一座美术馆。
整个空间被柔和的灯光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让人感到舒缓而放松。
入口处右侧是一面巨大油画,是一副女性裸体,色彩柔和却充满张力,画面极美且毫无情色意味。
往里走,店内的陈列架错落有致,每一件商品都被精心摆放。
有一些玩具Mandy看到过,有一些玩具Mandy使用过,但更多的是Mandy从没见过的种类。
她拿起一个粉色的小皮拍端详,拍面印着“SLUT”字样,皮拍摸着很软,应该是由上好的皮子制作。
Mandy不由得在脑中幻想皮拍的使用场景,当然,主角是她和西蒙。
“你一定是Mandy吧。”
角落里传来一个温柔但是很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Mandy还没来得及发散的白日梦。
克拉肯02
“你好,我是克拉肯,你的顾问。”一位看起来叁十岁出头,浅棕色长发,身高大约163公分,容貌姣好的女士举起手。
“你好,我是Mandy。”Mandy立即展现出职业化的完美笑容迎了上去,握了握对方的手。
Mandy对眼前穿着吊带和工装裤的女性瞬间产生很多疑惑。
“她是不是没穿内衣?我好像看到她乳头了。
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吧?这样的人能给我什么建议...
陈老板的圈子怎么还有嬉皮士?”
“亲爱的跟我来,我们坐下来谈。”对方柔声打断了Mandy的思绪,牵起她的手带她推开一扇门。
这个房间的装修和外面截然不同。
柔和的暖白光线从隐藏的灯源缓缓流淌,填满了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甜甜的香味。
房间里除了两个悬浮着的,并排摆放在一起的乳白色蛋形沙发外空无一物。
“你慢慢地躺下去,这是我设计的子宫摇篮。”克拉肯轻声指引。
Mandy照做,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
摇篮内部铺满了仿生液态填充物,完美地包裹和支撑着她的身体。
“wow,真的很舒服。”Mandy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我们开始吧。说说你的烦恼。”克拉肯温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蛋沙发的内部传来。
Mandy俯身探出去一看,克拉肯也已经坐进了隔壁的蛋沙发里,这两个沙发之间有声音传感器。
“挺好,可以直接省略和陌生人面对面的尴尬。”Mandy暗自思忖。
蛋沙发似乎有某种魔力,Mandy感到全身放松,一开始的怀疑瞬间消散无踪。
“我爱上了我的上司,无论跟谁做爱,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我一直努力工作,现在终于离他很近,工作直接向他汇报,但是我反而不敢和他进一步发展。我的职业路径走得不算轻松,我担心和上司有私人关系会让自己的影响力受到影响。我该怎么办?”
Mandy将腹稿稳稳地道出。
“陈老板说你很聪慧,你的描述非常精简,她说的果然没错,你的问题我了解了。”克拉肯赞美了Mandy的表达能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你的上司?”
“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在公司宣传手册上看到他的照片和介绍。说起来可笑,我先爱上了一张照片。”
“你是怎么确定那个感觉是爱?”
Mandy语塞,她怎么确定那是爱?
片刻沉默后,她回答:“我想和他做爱,想给他口交,我通常不会取悦别的男性,但惟独想取悦他,让他舒服。”
Mandy的口气变得有些不自信。
“亲爱的,这只是你的性幻想,你之前有过长期的伴侣亲密关系吗?”
“恋爱带来的麻烦比它带来的快乐要多。我完全愿意和我觉得还可以的人共度一晚或一刻,然后继续我的生活。我很幸运,从来都不缺追求者。”
”那就是从未正式进入过一段关系。”克拉肯温和但直接地总结道。
“…对。”
Mandy的脸变得通红,仿佛被克拉肯这个结论扇了一巴掌。
还好对方看不到她的窘态。
通常在工作场合,她才是像克拉肯这样咄咄逼人的角色。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接下来问你叁个问题,你不需要立刻给我答案。什么时候有答案了你再回来找我。”克拉肯依旧温柔地说道。
“你具体爱你上司的哪些东西,找出叁样。
和上司有私人关系会让自己的影响力受影响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的?
你和上司真的在一起成为情侣,你期待吗?”
“啊?我们的会面就结束了吗?”Mandy难以置信,她看了眼手表发现才不过交谈了十二分钟。
克拉肯和她之前见过的咨询师完全不同,没有问她原生家庭,也没有问她有没有经历过什么巨大创伤。
自然也没有给出许多理论帮她剖析行为,但这么几句话就结束未免太不合乎常理。
克拉肯已经满眼含笑地站在Mandy的蛋沙发面前,伸出手示意她下来。
“你悟性很高的,我能感觉出来。”
“那费用多少?”
“亲爱的,咨询是免费的。”
Mandy懵懵的被牵出了咨询室,克拉肯将她送到店门口,看着她慢慢地离开。
“你好,FTP公民。”克拉肯回头朝着通往咨询室的那扇门开口说道。
“我看得到你哦,倒不如省点力气下来吧。”克拉肯嘴角微微上扬。
以空气能量体漂浮在那里的莱雅在思考是否要转换成实体状态。
被地球人发现有FTP公民的存在那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伦理协会将会对研究者协会发起指控。
莱雅在心中飞快地衡量利弊。
“我曾经也是FTP公民,共感仪的信号在这里是被屏蔽的。”克拉肯的声音平静而笃定。
莱雅犹豫片刻,最终决定现身。
从透明的虚影转变为实体形态,站在了房间中央。
“你是谁?”莱雅冷静地问面前的女士,眼神中透露着警惕与好奇。
克拉肯03
“我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来到地球时的震惊。
作为一名新晋研究员,我被分配到了一项看似常规的任务:通过共感技术观察地球男性,以了解这个双性别星球的社会结构。
我们的技术可以让研究员感知目标对象的情绪和思维模式,这被认为是理解一个文明最直接的方式。
没有人警告我将面对什么。
抵达仅一周,我就陷入了极度的痛苦。
我们FTP星球的居民习惯了平和、有序的思维模式,但我所连接的地球男性对象们的内心世界则截然不同。
那种无处不在的愤怒、控制欲、暴力冲动和随时开始的性唤起让我几乎无法承受。
刚开始,我全力忍耐直到逐渐可以平衡外部的情绪。
习惯了之后便忙于搜集样本,想尽快完成研究回到母星。
直到在我观察的第叁个月,发生了那件改变一切的事情 - 我违反了FTP星球最神圣的研究伦理:不得干涉观察对象的生活。
我的共感器链接到了一位刚结婚的男子,他娶了一位带着年幼女儿的寡妇。
婚礼那天,我通过共感器感受到了他的想法,那种计划让我震惊得无法呼吸。
他向新娘一杯接一杯地敬酒,直到她醉倒,而我能感知到他的真实意图 - 他计划趁机接近那个只有叁岁的女孩。
当他悄悄进入房间,开始脱女孩衣物,我感受到他内心的兴奋与扭曲的快感,同时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无辜的眼神。
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困惑地看着这个新「父亲」。
那一刻,我无法再保持研究者的客观立场。
我知道干预意味着什么,知道违反规定的后果,但我无法忍受成为这种恶行的沉默见证者。
我显了实体,将他敲晕,然后将他拖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投了进去,制造了一场意外的假象。
我原以为我的干预会保护那对母女,但我低估了地球社会的复杂性。
在那个小村庄,一个男人的意外死亡被视为不祥之兆,而新娶的寡妇则成为怀疑的对象。
我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开始流传谣言,说她是某种邪恶存在,带来了不幸。
不到一周,那位母亲被迫带着女儿离开村庄,前往未知的地方。
我想跟随她们,确保她们的安全,但FTP星球的召回指令已经发出,我的违规行为被发现了。
回到FTP星球后,我面临了研究伦理委员会的审判。
我的行为被认为是对研究原则的严重违背,我的观察资格被暂停,并等待裁决。
等待裁决的时间里,我不断思考我的选择。
按照我们的规定,研究者不应干涉被研究文明的自然发展,无论我们观察到什么。
但面对即将发生的危害,尤其是对最无辜者的危害,这种不干涉原则是否还站得住脚?
最后我得知,我的养育者拒绝为我做担保,我被剥夺了高维基因,流放至地球。”
克拉肯
(旧)FTP公民编号:WSND1990 种族:Emotional(感性)
第二届派往地球研究人类交配行为的研究员。
因在研究过程中严重干预了地球人类行为,造成人类死亡。
研究者伦理协会对其提起公诉。
其养育者拒绝使用FTP公民信用为其做担保和监护人。
最后经星际平衡协会裁决,决定剥夺其高维基因序列,保留基本的人类基因序列,流放至地球直到有FTP公民为其背书方可回母星,届时可再次重获新的公民身份。
——FTP私密数据库,仅供公民查阅
警告:本记录已被FTP星球研究伦理委员会归档为严重违规案例
莱雅一边听着克拉肯的自述,一边调用了大量的token金查阅了FTP星球公民档案库里关于克拉肯的信息。
克拉肯似乎察觉到莱雅已经在搜索关于她的资料,不以为然,仍自顾自地说着。
“我很好奇,”克拉肯突然停止叙述,“你是不是对那位Mandy有些特别的感觉?”
莱雅瞬间进入防备模式,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
“她只是我的研究对象之一。”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是吗?”克拉肯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能看透了莱雅。
“你知道,样本观察结束就不该有后续跟踪了。FTP的研究一向看重数量,而不是深度。除非...”她停顿了一下,眼睛直视着莱雅,“除非协议已经发生了变革。但我猜这不大可能。”
莱雅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她下意识地避开了克拉肯的视线。“我只是确保数据的完整性。”
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流放吗?”克拉肯突然问道,语气变得严肃而深沉。
“因为我不再能够保持「客观」。因为我开始关心她们的故事,关心她们作为个体的命运,而不仅仅是作为数据点的价值。”
“小心点,我的伙伴。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你会发现自己无法回头。”
莱雅感到一阵羞愤,混合着被看穿的恼怒和对自己情感的困惑。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匆忙走向大门,逃离般地迅速离开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记得有空来看看你的伙伴呀!”克拉肯在她身后喊道,莱雅头也没回。
“你是不是对那位Mandy有些特别的感觉?”克拉肯的话如回音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快乐屋01
克拉肯的工作室 - 她的客户称之为快乐小屋,今天要接待一位从东京来的铃木女士。
这位客户要求克拉肯必须清场,尽管她定制的活动在克拉肯眼里看起来并不是很复杂。
而且铃木全然不必有任何安全考量,克拉肯的工作室屏蔽了一切信号,无论是电子信号还是卫星信号。
“活动参与人员”也都是克拉肯亲自精心挑选和调教的。
不过既然是金主太太的要求,顺着她的心照做便是。
克拉肯对自己的客户一向有求必应,只要给的够多。
Kraken’s House 的门口挂上了「CLOSED」的牌子。
下午一点半左右,克拉肯在机场顺利地接到了铃木。
她和司机交待过,铃木女士是单独行动,若发现有保镖或其他同行的人就立即将车开走。
铃木刚上车就听到了克拉肯的热情招呼声,紧接着就被克拉肯拉着手和她聊在网络上看到的日本新鲜事。
她的心跳终于放缓了一些。
铃木和克拉肯之前一直在加密通讯软件上沟通,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她一路上都在强行按耐住自己紧张和激动的心情。
车子直接开进了工作室的地下车库。
克拉肯牵着铃木的手带她往里走,她们身高相似,铃木的体型比克拉肯丰腴一些。
“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特别的甜品,你先吃点补充体力,毕竟今天可是要出点力气的。”她在铃木耳边交待活动细节。
铃木立刻会意,脸瞬间泛红,刻意地大笑了几声。
铃木问克拉肯多大了?看起来不像是有几十年经验的女人。
“我这是家族事业,从小耳濡目染,加起来那可不得好几十年经验。”克拉肯的语气很幽默,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玩笑话。
铃木会心一笑。
她来自日本黑道家族,太能理解“从小耳濡目染”的含义了。
毕竟刚满十一岁的那天,父亲就让她亲手切下一个借钱不还的赌棍的小拇指。
铃木从小没有下过厨,没有碰过刀,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技术实在是生疏。
“他这双手除了摸牌和打老婆小孩之外没什么别的作用。”她父亲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还记得自己一开始是举起刀砍上去的,刀腹碰到了那个男人的无名指和中指。
由于着力点不正确,只见那个男人的叁根指头同时向外汩汩流着血,看着怪吓人的,其实连骨头都没碰到。
父亲耐心地教她:
“要先分开无名指和小拇指,将刀头放在两指之间,再将刀尖立起垂直于桌面做个支点,最后握住刀把,慢慢地稳稳地向下发力。”
Bingo!小拇指滚向了地面,男人跪在地上捂着手在哀嚎。
铃木吃点心的时候克拉肯向她详细介绍了一些“活动”详情和注意事项:
“黑色直发的男人叫A,棕色卷发的男人叫B。他们的安全词是:西兰花。”克拉肯不紧不慢地向铃木介绍。
过了一会儿,克拉肯带着她走进了地下室的一间房间。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房间柔和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既不浓烈也不刺激,只带来一丝舒适的松弛感。
背景音乐声量适中,低沉的节奏仿佛与心跳同步。
室温略高于常温,让肌肤相触时不会感到丝毫寒意。
两位年轻、戴着眼镜、身材偏瘦、没什么体毛、长相清秀的男性光着身子安静地坐在床尾。
床头柜上的水和铃木要求的“必需品”触手可及。
她转头看着克拉肯,满意的点了点头。
克拉肯离开前给她左手的中指套上了一枚戒指。
“这枚指环能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一旦感知到你有紧急情况,我会第一次时间来解决。玩的开心!”
房间隔音完美,门已锁好。
这个空间如同与世隔绝的小岛,时间在此放缓,只留下叁人之间流动的温度与默契。
“黑头发的是A,棕色头发的是B。“铃木在心里默念。
A在门关了之后立刻起身,然后双膝触地,发出轻微的响声。
手掌贴上地面,缓慢地向铃木的方向爬行。
软软小小的阴茎在两股间随着动作有节奏地晃荡。
每前进一步,他的呼吸就愈发急促一分,眼睛看着铃木,眼神充满欲望。
A移动到铃木脚边停了下来,低下头,亲吻起铃木的脚 - 她还穿着鞋。
铃木示意A停止动作,然后她躺在了正对着床的真皮沙发上,抬起双脚。
A立刻会意,跪坐在地上,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帮她脱鞋和按摩小腿,铃木舒服的闭上双眼,头朝后仰靠在沙发上。
B见状自觉地站到了沙发背后,开始按捏她的肩膀。
等到旅途的疲劳缓解的差不多,她睁开眼,看到A的阴茎已经勃起,长约十公分左右,大拇指般粗细。
铃木示意他们俩坐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床头柜的盒子里拿了些东西。
“闭上你们的眼睛。”她命令道,他们立刻照做,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铃木拿出乳夹,A全身白皙的皮肤显得他的乳头颜色极为粉嫩,她重重地夹了上去。
“啊...”A突然发出呻吟声,B立刻睁开眼想看一下发生了什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B脸上,他的右脸颊立即泛起红晕。
“我让你睁眼了吗?”铃木的声音冰冷。
“主人,我很抱歉。”B立刻低头闭上了眼,肩膀微微颤抖,阴茎半勃起。
铃木轻轻地拉了拉乳夹,确认夹子夹好之后,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按了一个按钮。
A的乳头受不了这种刺激,上半身微微的颤抖,喉咙深处溢出细碎的呻吟。
铃木开始脱去外衣,褪得只剩下胸罩和内裤,丁字内裤遮不住她叁角区肥厚的阴唇,她的大腿丰满而结实。
她手里握着开关,抬腿跨坐在B身上,她的肥厚阴唇压在他的阴茎上时,他轻声地叫了出来。
“啪!”B又挨了一记耳光,“不许出声。”铃木语音刚落,就将身体紧贴向B。
B闭着眼,触感反而更敏锐,他感觉到了脸部周围肌肤的温度,便将头埋了进去,用牙齿拨开铃木的蕾丝胸罩,开始有节奏地舔舐和吮吸她的乳房和乳头。
铃木闭着眼享受着柔软双唇带来的触感,面前正在舔舐她的男人没有一丝胡渣,她很满意,克拉肯果然如佐藤老师说的那般负责。
耳旁断断续续地传来A强忍的,不敢泄出的,有些痛苦的呻吟声。
她感觉到下体开始湿热肿胀,阴蒂颤颤地抖动着。
同时B的阴茎已经像棍子一样硬挺,紧紧地抵住她的阴部。
“Okay A,现在我要你站起来。”她说。
黑发男孩站了起来,双眼仍紧闭。
“睁开眼,把这个放进你的身体。”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不锈钢屁眼塞和一瓶润滑剂。
快乐屋02
铃木明子
东京稳坐一方的女头目,身边永远跟着一群刺青满身、粗犷彪悍的男手下。
在外她是令人畏惧的黑道女当家,她公开过的伴侣都是特别阳刚有男人味的汉子。
实际上,她对那些身形纤细、肌肤细腻、青涩单纯的年轻男孩怀有难以言说的特殊欲望。
然而,在重视体面的日本社会里,黑道世界更是规矩森严。
她可不能摧毁她家族经过几代打拼才建立的威信。
可在此刻,她的幻想成真了。
一个漂亮的黑发男孩正听从她的指令,趴在地上向后扭着身子尝试把滑溜溜的液体抹在自己颤抖的屁股上,他的两个奶头上还夹着金属夹,随着动作摇摇坠坠。
铃木看着这个画面除了感到兴奋,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这次没有凶神恶煞的手下衬托她的权威,仅凭她一个人的存在,这个男孩就心甘情愿地服从她的每一道命令。
“你去帮他。”铃木从B身上离开,翻身坐到了沙发上。
他犹豫片刻后缓缓走向同伴。
B将一根手指滑入了A的狭窄通道,开始进进出出,然后第二根...又插进了第叁根。
A闷哼着,扭动着身体。
“别让他动。”
B遵守着不能说话的命令,点了点头,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A的臀部,控制住他的身体,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鲜明的红痕。
另一只手举着涂满润滑液的肛塞,努力塞进皱巴巴的孔洞里。
A呼吸缓慢,双眼紧闭,鼻孔张开,下唇被牙齿咬住。
最后将冰冷的肛塞吞入。
铃木让A背靠着床沿跪着,并将遥控器开到最大。
他的乳夹和肛塞同时开始震动,乳头和肛门处一阵阵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地在地上扭来扭去。
铃木命令B脸朝下趴在床上,然后用绳子将他的双手反绑,脱下已经半湿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的头扭向小A的方向。
她叉开腿站在A面前,光滑的私处正对着他的脸。
“你知道该怎么做。”
A向前倾斜,用舌头分开铃木的阴唇。
她已经非常湿润,他找到了她的阴蒂并开始吮吸和舔它,舌头用力地沿着阴蒂头画着圈。
铃木轻声呻吟着,她用她的阴户摩擦着男孩的脸。
“把你的舌头完全伸出来。”A照做。
“很好,让我进来你的嘴里。”她捏了捏他的下巴,将自己的缝隙挺了过去。
男孩的脸完全埋进了她的双腿之间,他的舌头在她的阴道里跳动。
“哦,天呐!”铃木喊道,她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头,高潮袭来。
在她高潮时,她感觉到A发出了饥渴的呜咽声并疯狂地吮吸着她的汁液。
B在床上看着这一切,他完全勃起的阴茎前端渗出了透明的液体,阴茎上的血管似乎在跳动。
铃木爬上了床。
她将两腿分开,跪坐在了B身上,慢慢地坐下去,一点一点的将他粗大的阴茎整根吞入。
不需要借助任何润滑 - 她私处分泌的液体已经流到大腿根。
B呼吸急促,满脸潮红,急不可耐地挺动下体。
“只能我动。”铃木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铃木将身体前倾,解开胸罩,左右摇晃着胸部,让她的乳房几次弹到B的脸上,然后抽开他嘴里的内裤,把她的乳头引导到他的嘴里。
B像婴儿一样吮吸着铃木硬硬的乳头,她慢慢地前后移动臀部,磨蹭着他的阴茎。
他的身体绷紧了一下,然后放松,他射精了。
他看着铃木,脸上伴随着明显的紧张感,做好了再挨一耳光的准备。
她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从他身上爬下来。
铃木没有生气,她心里反倒是开心极了,说明这个男孩性经验不多,很敏感。
没关系,她今天有很多时间。
她招手示意A爬上床,让他用手抓住B不再坚硬但仍然很圆润的阴茎。
“用你的嘴把它弄硬。”她命令道。
A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把它含在嘴里,吞吞吐吐。
铃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根阴茎在A的吹动下变得越来越硬,膨胀得越来越大。
她心生一计,开始捣乱。
她死死地按住A的脑袋不让他抬头,嘴里还大声的数着:
“十,九,八,七,六,五,四,叁,二,二,二,二,二,一”
猛地一下,铃木用力揪住小A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拉,迫使他仰起脸来。
A的脖颈紧绷,青筋隐约可见,喉结上下滚动,眼框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没有让B的阴茎休息,立刻将自己张开的、湿漉漉的、抽动着的阴道重新坐了上去。
铃木继续在他的阴茎上活动,让那根粗阴茎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在那里停留几秒钟,然后把臀部抬起来,再重新开始。
“把我的屁眼好好润滑一下,然后把你那根硬邦邦的小鸡巴插进去。”铃木对小A下达了新命令。
铃木的肛门没有吃苦头,A的阴茎虽然不粗不长,但很有力,非常适合没有肛交经验的她。
“你可以动了。”她解开了B手上的绳子,他的表情显示出他忍耐的很痛苦。
松开手的B立刻扶助铃木的臀部,开始疯狂的挺进。
隔着薄薄的一层膜,这两个男孩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阴茎形状。
他们的肉体撞击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伴随着他们的呻吟和喘息声。
两根阴茎同时在她下面有节奏地抽插,铃木感觉棒极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头不自觉地向后仰,呼吸变得急促,阴道开始抽搐,肛门收缩,臀部紧绷,大腿绷紧,腹部传来一阵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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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人喘着粗气在床上躺了大约十分钟后,棕发男孩先坐了起来,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铃木的左手臂,引起她的注意,然后将手朝浴室的方向指了指。
“你现在可以说话了。”铃木想起她刚才不允许B吱声这回事。
“要不要洗澡?我去放水。”男孩的声音略带紧张,语气中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铃木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单眼皮,略厚的嘴唇,高鼻,浓眉。
单看五官,或许算不上引人注目的帅气,但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却异常和谐。
他身上同时散发着少年般的青涩与成熟的性张力,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平衡得恰到好处。
铃木转头看了看在她右手边躺着的黑发男孩,鼻子里传来小小的鼾声 - 他竟然睡着了。
她微微一愣,收回了目光。
克拉肯这间“娱乐室”的装修水平远超过市面上绝大多数五星级酒店:奢华精致还有科技感。
浴室里的按摩浴缸宽敞到能容纳叁四人。
铃木走进浴室时,B正跪在浴缸旁,用手仔细地试探着水温。
见她走近,他站起身,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进去。
铃木往前挪了挪,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B立刻心领神会,跨进浴缸,缓缓在她身后坐下,双腿自然地环在她两侧。
他从浴缸旁的架子上拿起一瓶精油,倒了几滴在手心,轻轻搓热,掌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随后,他从身后环住铃木的身体,双手柔软地覆在她乳房与腋下之间的部位,开始有节奏地为她按摩。
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铃木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背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水刚好没过她的双乳。
她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和微微起伏的呼吸。
随着他的按摩动作,B跨间的阴茎偶尔会轻轻触碰到她腰臀处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触感。
铃木稍稍往后坐了坐,轻轻抬起臀部,向后顶住他的阳具,慢慢地上下摩擦他的胯部。
她感觉到他的阴茎从软变硬,他的呼吸节奏也开始加快。
B的右手开始试探性地向铃木身下游走,铃木没有阻止他。
最后他手来到了她的阴部,手指沿着她的阴唇慢慢滑下,轻轻的将两瓣分开。
铃木感觉到阴蒂正暴露在温热的水中。
他的手指在阴唇上来回滑动,每次在顶部的阴蒂处会停留得久一些。
同时左手在揉捏她的乳房,直到感觉到她的乳头变得硬邦邦的。
他将中指滑入了她的阴道。看更多好书就到:l ameiw u.c om
铃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嗯——”,似乎很享受。
随即他将无名指也滑了进去,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有节奏地上下抠弄,空气中能听到阴道里正在滑动的湿润的声音。
铃木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完全沉浸在这个氛围里,身体开始酝酿她今天的第叁次高潮。
黑发男孩被轻轻摇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两位身着黑色紧身短袖、戴着黑色口罩的短发女保镖站在他的床边,床尾整齐地摆放着他的衣服。
同伴B早已穿戴完毕,正站在不远处的沙发边,目光时不时扫向他,似乎带着一丝不耐烦。
A揉了揉眼睛,赶紧起身。
刚才紧张的情绪耗尽了他的精力,射精之后,他没能抵挡住睡意的侵袭,几乎是瞬间昏睡过去。
他心里清楚,这次的表现恐怕难以令克拉肯满意,完整的报酬多半是拿不下了。
两位男孩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保镖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克拉肯立刻关上了门,随后转身满脸笑意地走向沙发上坐着的铃木。
“大小姐可还满意?”克拉肯侧身坐在了铃木旁边,语气轻松地询问。
铃木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清脆中带着几分戏谑,“你还真帮我找到了12公分的细鸡巴。”
她顿了顿,接着说:“那个B挺不错的,我要带回东京,你肯定能帮我安排好,对吧?”
她的语气看似疑问,实则不容商量。
克拉肯毫不犹豫地应道:“铃木小姐的要求,我无论如何都能办到。”
“老样子,尽量合法,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免。处理得干净利索。”铃木轻轻颔首,算是认可了克拉肯的表态。
她随即又说道:“我今晚务必要出现在东京,明天还要参加我自己的婚礼,这次就不与你多聊了。”
“合同我稍晚些发给你,费用还是用比特币交付。”克拉肯迅速接过话头,“叁天后,我会让博文,就是B,先以旅游签证先入境日本,详细地址我会在合同里附上。他后续的居留流程都会走合法渠道,保证铃木女士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环节里。”她脸上带着浓浓笑意,又接着说了句“新婚快乐!”
铃木嘴角一直上扬着,显然对这个安排颇为放心。
她站起身,整了整裙边,问道:“我的车安排好了吗?可以出发了。”
克拉肯立刻起身,轻轻抬起她的手,熟练地摘下她手上的指环,“我这就送你去停车场。”
Mandy05
在新加坡出差了一个半月的Mandy,此刻坐在会议室里,胃部因紧张而隐隐作痛。
这是她升职后第一次直接向CEO汇报工作,尽管她早已习惯高压环境,但一想到要近距离面对西蒙,心里还是无法控制地有些忐忑。
在克拉肯那里做完咨询后的第二天,她便带着团队的五名成员飞往新加坡,为贝克特计划收购的一家公司进行尽职调查。
尽管有第三方审计公司在那里辅助,Mandy也没有丝毫懈怠,在对方公司安排的小小会议室里埋头工作,亲力亲为的过每笔数据,常常忙到深夜。
她的团队成员虽然没有被强制加班,但看到领导如此拼命,谁也不敢偷懒,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她的节奏。
下属们私下里叫苦不迭,谁也没想到Mandy出差在外的工作强度竟然比在公司总部还要高。
这次她要离开三天回总部汇报尽调进展,团队里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默契的决定要趁“魔女”不在的三天里好好放松一下。
Mandy早就知道下属们在背后称她为“魔女”。
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还有点得意。
她心想,“魔女”这个称号总比“妓女”好听得多吧。
而且在她的理解中,魔女可是拥有金手指的强大存在,能掌控一切 - 这不正是她一直追求的状态吗?
“你具体爱你上司的哪些东西,找出三样。
和上司有私人关系会让自己的影响力受影响,这个结论你是怎么得出的?
你和上司真的在一起成为情侣,你期待吗?”
在她忙碌的工作中,克拉肯的三个问题却像不速之客,时不时闯入她的脑海,给她添乱。
这些问题仿佛悬在半空的谜团,没有解题公式。
对于一路靠做题做到国际大都市的Mandy来说,她习惯了逻辑清晰、答案明确的挑战。
克拉肯的这些问题却像一团迷雾。
“叩叩叩”,西蒙的助理轻轻敲了三下会议室的玻璃门,随即推开,侧身让西蒙先进。
Mandy立刻收回思绪,强装镇定地起身,微微鞠躬道:“你好,西蒙。”
她的声音平稳,可心脏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因为紧张,她不自觉地将手紧握。
西蒙不是那种亲和型的老板,他走进会议室后,连一句寒暄都没有,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尽调过程中有什么发现?”西蒙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坦白说,我们发现Frontier公司有一些令人担忧的现象。
首先,网站提供的用户数量与网站日活度数据之间存在明显的不匹配,这种差异让我对他们提供的运营数据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其次,这家公司的费用支出明目非常奇怪,很多项目缺乏明确的解释。
我要求他们提供相关费用支出时的邮件或其他证明材料时,Frontier的CFO只给了我们一些零散且不完整的纸质文件。
他声称,他入职时,前任财务告诉他历史电子档案已经丢失。
我已经把一些反常的资金流出项目的详细记录发到了你的邮箱。
此外,在与员工的面谈过程中,我们发现这家公司的初创期老员工早已全部离职,现在的员工面对我们的提问几乎一问三不知,态度敷衍。
基于这些发现,我建议公司推迟收购计划,进一步调查和核实相关信息。
只有在确保Frontier公司的运营和财务状况完全透明且合理的情况下,再做出后续决策。”
Mandy尽量让自己的汇报听起来有条不紊,她知道自己一紧张,声音就会微微发抖,希望没有人注意到这点细微的破绽。
还好西蒙始终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滑动鼠标,仔细查阅着她提交的详细材料,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等待西蒙回复的时候,Mandy的思绪又飘忽起来。
她盯着西蒙,在心里自言自语:“啊,我好喜欢他工作时专注的神情。”
她的目光落在他握着鼠标的手上,右手无名指上那枚金色的婚戒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Mandy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过一句话:“当小三的人会一辈子困苦,发不了财。”
加上她家里的亲戚中,那些出轨或当小三的人,日子确实过得鸡飞狗跳,她便把这句话深深刻在心里,时刻提醒自己绝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毁了下半辈子的福气。
“不过,要是他和妻子是开放式关系的话,这个预言不就不灵了吗?”她给这个诅咒找到了破解方法。
Mandy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如果他们真的成为情侣,或许能在工作间隙偷偷见面,在紧张的工作中疯狂做一些紧张刺激的爱。
她想象着两人在茶水间擦身而过时,低声交谈,偷偷牵手,然后一起躲进储藏室……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西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抬头看了她一眼。
视线交汇上的瞬间,Mandy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立刻收起笑意,恢复职业化的表情,端起手边的马克杯,假装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小口咖啡,用杯沿挡住他的目光。
“报告做得不错,调查继续深入地做下去,董事会有后续行动的话我再与你跟进。”西蒙的声音依旧平静克制,听不出来是不是真的满意这份报告。
他的助理听到这话,立刻起身拉开会议室的门,西蒙随即站起离开。
助理朝Mandy礼貌地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的那一刻,Mandy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对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开始深呼吸,试图平复刚才汇报时的紧张和那片刻失控的遐想。
“你怎么没回我消息?”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打断了她的“站立冥想”仪式。
高程大大咧咧地走进会议室,姿态随意得近乎放肆,丝毫没有顾忌这是管理层楼层。
Mandy皱起眉,没好气地回道:“你那件事闹得那么大,竟然还没被开除?”
“哈哈,我马上调去IT部当主管了。”高程咧嘴一笑,满不在乎。
Mandy在心里冷笑,这个连Excel都不会用的人竟然要去IT部当主管,真是讽刺。
她敷衍地应了一句:“恭喜你呀。”
“晚上一起吃饭?”高程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身边,右脚轻轻碰了碰她的左脚。
Mandy下意识地向右侧跨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范围,“在公司里你注意点!”她冷冷地警告。
“你怕什么,我罩着你呀。”高程依旧嬉皮笑脸,丝毫没把她的冷脸放在眼里。
Mandy刚平静下来的胃又开始一阵抽痛,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住了。
她强压住不适,决定干脆利落地结束这场对话:“我晚上有事,没空。”便拿起电脑径直走出会议室,不给高程任何继续纠缠的机会。
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后Mandy立刻拉下百叶窗帘,锁上门,瘫倒在了椅子上。
她反复想着高程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 明明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完全仰仗老婆的关系,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这种态度让她既愤怒又困惑,她的内心像被无数乱线缠绕。
为什么高程可以如此轻松地接受这种不劳而获的位置,甚至引以为傲,而她却连一丝私人关系的可能性都不敢触碰,生怕职业影响力被毁于一旦?
她害怕自己和西蒙哪怕有一点私人交集,就会让她苦心经营的职业形象崩塌,害怕自己的努力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她无法理解的高程坦然,也无法理解自己那挥之不去的焦虑,Mandy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无解的难题里。
Mandy06
Mandy在公司加班处理工作到晚上九点多,忙完后直接打车前往金融区一家高级酒店的酒廊。
她独自坐在VIP卡座里,面前放着一瓶红酒,静静地等着陈老板。
今晚不出意外,她将再次帮陈老板“测试”她的新情人。
她与陈老板的初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那天转正已经满了半年的Mandy被当时的主管克里斯要求下班后一起在这家酒店会见一位客户,这里是对方指定的地方。
克里斯之前一直带一位固定的女下属参加这种商务酒局,但那天不知为何,他临时换成了Mandy。
她听同事说这位客户是中国顶尖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她也就自然而然地假设对方是男性。
出发前,她暗自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克里斯耍什么下流手段,逼她促成合作,她会毫不犹豫地甩他几巴掌。
然而,当一位扎着低马尾、不佩戴任何珠宝首饰、穿着朴素却气质从容的女性径直走向他们时,Mandy瞬间松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直到今天,她也无法解释那股暖意从何而来。
Mandy永远记得那一幕,三个人围坐在桌旁,但桌上却只有两个酒杯,Mandy面前摆着的是一杯白水。
尽管刷的是公司全额报销的商务卡,克里斯仍不愿为她多花一分钱。
Mandy心知肚明,克里斯这样对她,是因为她是他手下唯一未屈服于职权骚扰的女下属,他从未在她身上捞到过任何好处。
不过,这种程度的羞辱在Mandy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一直以来她也没把克里斯放在眼里,甚至有时觉得他长得像个大土豆。
她那天愿意来的唯一目的,是想观察领导们在私下里如何谈合作,至于克里斯对他什么态度,她毫不在意。
“陈总,您好,请坐请坐。这是我的助理小陆,她不喝酒。这边员工说您最喜欢西拉红酒,我就先做主给您点了一杯。”克里斯满脸的肥肉都在堆笑,一副殷勤姿态。
“我在这边有存一些私酒,通常不喝市售的红酒。不过,还是谢谢你啦。”陈老板不为所动。
Mandy站在一旁陪着笑脸,看到克里斯略显尴尬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
“我们省去寒暄,直接谈正事吧。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投入9千万港币买入日胜的股票?光伏市场无论在亚太还是欧美地区,近三年的出口量都在逐年递减。我不是很看好这家公司。”陈老板直视着克里斯,上半身慵懒地倚靠在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睛微微眯起。
“下个月,威斯克将对外公布消息:他们最新款的电动汽车将采用一种光伏面板技术。届时,所有人都会发现,那项技术是日胜的独家专利。”克里斯不紧不慢地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Mandy在心里暗自佩服:不愧是销售专家,这段话充满稳赚不赔的暗示。
日胜公司委托贝克特公司来负责的IPO项目,目前股票预售份额尚未达标,而确保日胜顺利在香港上市,是克里斯今年工作的首要任务。
目前,日胜还差5千万的份额,克里斯却直接开口要9千万,胃口之大令人咋舌。
陈老板将目光转向Mandy,语气平静地问道:“你怎么看这家公司?你会推荐家人朋友买它的股票吗?”
Mandy身着干练的西装半裙,坐在克里斯身旁,却只敢让三分之一的臀部触及椅面,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迭放在大腿上,她顿了顿,回答道:“我们有职业限制,不能向家人朋友推荐股票。”
“那你们今晚和我见面是被允许的吗?”陈老板哈哈大笑。
Mandy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陈老板起身,干脆地结束了对话,向外走去。
“哎?陈总这就走啦?”克里斯立刻站起来,样子有点无措。
克里斯,不,愤怒的土豆,看到陈老板果断地走了,气急败坏地朝Mandy大吼:“你刚才那小学生一样的回答是怎么回事?如果IPO不能如期成功,你能负得了责吗?”
Mandy看着他那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他的责骂毫无逻辑可言,恐吓不了她半分。
她不想看到那张扭曲的脸,装作内疚地低下头,眼角却瞥见对面沙发上陈老板落下的手机,立刻走过去捡起手机,急忙往电梯方向跑去,希望能追上陈老板。
“陈总,请稍等一下,您的手机落下了。”Mandy小跑着在电梯口拦下了陈老板,微微喘着气。
“哦,谢谢你呀,其实我是故意落在那里的,想和你单独聊聊。”陈老板的话让Mandy愣住了。
“叮--”电梯门开了。
“进来吧,陪我下去。”陈老板先踏进了电梯,Mandy有些疑惑的跟上。
“您怎么确定一定是我发现手机?”Mandy忍不住问道。
“男人通常没这么细心,尤其是在合作没谈成的时候。”陈老板眨了眨眼。
“我不看好日胜。他们的专利其实是抄袭的,对手公司已经在筹备起诉。如果这件事曝光,威斯克肯定会取消合作。无论最终谁胜诉,日胜的股价在漫长的诉讼期间都会受到负面影响。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代表贝克特公司的立场。”Mandy将心里话一口气全盘托出。
她额外做了许多调查,她将这些发现告诉了克里斯,不仅没有得到他的表扬,还被他骂了一顿。
他异常愤怒地命令她管好自己的嘴,一切影响日胜的IPO的讯息一丁点都不能透露出去。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这位女士有种莫名的好感,不希望她的财务蒙受损失,也想报复克里斯。
“你在发什么呆呢?”有人轻轻的拍了下Mandy的肩。
她回头看了看,穿了一套孔雀绿洋装的陈老板满眼含笑地看着她,身边还站了一位身高约186公分,看起来20几岁,留着寸头的男孩。
“新朋友啊?上次那个Jason呢?”Mandy抬了抬眉。
“哎呀你记性这么好干什么?那个专业精神不行,被我发现他在合同期内竟然敢出去乱搞。那怎么行,我肯定不同意的呀,只好去找克拉肯投诉,她立刻我换了个新的,跟我保证乖得很。”
寸头男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你向Mandy姐姐自我介绍一下。”陈老板拉着男孩坐在了Mandy对面。
“姐姐好,我叫信儒。”男孩声音软软糯糯的。
“嗲不嗲?他下面可是有18厘米哦,打排球的,听说他这种类型很受gay喜欢。”
“多谢你啊,我还真是有福气呢。”Mandy探出半个身体拍了陈老板一下。
和克里斯会面后的第二天,陈老板认购了日胜5千万港币的IPO份额,并特别指定Mandy为她的客户经理。
后来,陈老板带着Mandy挣了不少钱。
再后来,有天陈老板告诉Mandy,她发现自己只能通过观看别人的性行为才能有性快感。
Mandy07
“三人性爱这种事,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从自然的状态开始啊?”Mandy在心里嘀咕着。
她瞟了眼房间里的另外两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兴奋里夹杂着些许尴尬,三个人谁也没吭声,却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先去洗个澡。”Mandy甩下这句话,试图打破面前的僵局。
她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回头一看,陈老板正慢悠悠地解着他新情人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手指头还不忘在那光滑的小麦色皮肤上蹭两下。
这位叫信儒的男孩,Mandy看到他时第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衬衫被胸肌撑得紧绷绷的,这小子明显是有备而来,鼓囊囊的肌肉像是故意在炫耀。
她没多废话,径直走进浴室,拧开花洒,站到水流底下,闭上眼。
温热的水哗哗地冲下来,淋在身上,疲惫感像是被一点点冲走,皮肤上还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揉捏着,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Mandy用手抹掉眼角的水珠,睁开眼,转过身一看,是陈老板,她的眼神里透着点炫耀。
“你看看,怎么样,挺漂亮吧?粉红色的,够骚。”陈老板眯着眼,眼神示意她看看男孩的阴茎 - 已经硬邦邦地挺起来了,直愣愣地杵在胯间。
没有包皮,龟头颜色很浅,阴毛有特意整理过,修剪得整整齐齐。
18厘米的鸡巴,Mandy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比划了下,比她手掌还长,和拉面馆看到的擀面杖差不多粗,她当下就打定主意:今晚绝对不能后入,这也太他爹的吓人了。
男孩倒是半点不怯场,大大咧咧地站在那儿给两位女士展示,脸上挂着笑,像是在说“我这根鸡巴够厉害吧”。
Mandy看着他那骄傲样,忍不住调侃:“还没开始就硬成这样了?年轻就是厉害啊。”
“我不让他自己撸,憋着呢,嗯……大概一个月了吧。”陈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那根涨得能看到血管的阴茎上套弄,上上下下的,手法相当熟练。
男孩被她这么一搞,立马绷不住了,喉咙里挤出一声声急吼吼的呻吟,没几下,就射了。
一滩白乎乎的精液喷在玻璃上,黏糊糊地淌下来。
“真乖。”陈老板摸了摸男孩的脸。
“我吹个头发。”Mandy一般不掺和陈老板和情人之间的调情,直接走了出去裹上浴袍。
她抓着吹风机站在浴室门口,热风呼呼地吹着湿漉漉的头发,她眼睛忍不住地往镜子里看:
浴室里的两人正紧抱在一起接吻,舌头你来我往地搅着,互相都想把对方吞下去。
欲望的呻吟声时不时从吹风筒声里透出来,Mandy看着听着,感觉自己下身发热,阴蒂开始充血鼓胀。
她对陈老板的这个癖好没有多大意见。
非要说个不能理解的地方,就是实在没办法接受陈老板让她的情人喊她“妈妈”。
每次听到这称呼,Mandy都觉得自己像在乱伦现场,鸡皮疙瘩立刻往外冒,心里有些别扭。
其他的倒还好,尤其是陈老板挑男人的标准相当严格,那些小情人一个个都很年轻,听陈老板说过,25岁以上的男人对她没有性吸引力。
这些男孩没啥体毛,身上也闻不着臭味,鸡巴还长得漂亮,长度硬度都在线,无论使用与否,单是看着也赏心悦目。
而且陈老板有洁癖,定期会让情人去做体检,尽管她压根不跟他们玩纳入式性爱。
陈老板试探性地询问Mandy能否帮她“测试”情人的能力时,Mandy连半秒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她对陈老板有很深的信赖,笃定她不会坑她。
况且当时她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陈老板亲自筛出来的优质鸡巴,白送上门给她爽一把,何乐而不为?
Mandy和陈老板俩人懒懒地靠在床头,男孩跪在他俩中间,先是向前附身低头亲了陈老板一口,又扭过来亲了Mandy一口,嘴唇软乎乎的一点也不扎人。
接着,他伸手去解Mandy的浴袍并脱掉,动作温柔而直接,她通过呼吸声能感觉到他在克制他的欲望。
接着,真正的乐趣开始了。
Mandy一把把男孩推倒在床上,将他脑袋冲着床尾,再扯掉他下身的浴巾,让他双腿大敞。
她跪趴在他的右边,俩人的下体正对着陈老板,没有遮挡,性器官毫无保留地展露在陈老板眼前。
光是想到陈老板在后面盯着看,Mandy的私处就湿得一塌糊涂,阴道里传来一阵阵抽动。
她先给男孩手淫了几分钟,有节奏地抚弄他的阴茎,时不时刺激一下龟头,偶尔捏几下睾丸。
直到听到他嘴里不断发出闷哼声,漂亮的脸蛋因为快感而扭成一团。
她将左手探下床,抓住一枚准备好的安全套,麻利地拆开套在他坚硬的阴茎上,然后翻身躺下,将双腿张开。
男孩立刻扑了上来,抬起她的腿,右手扶着阴茎一下子插了进去,插得又深又快。
他的腰好像装了马达,Mandy听见他的睾丸一下下拍在她阴蒂上,啪啪作响。
她享受着,将视线向下,注视陈老板:
她正一边手淫一边紧盯着面前正在交合的两人的私处,眉头紧皱,满脸通红,看上去快要高潮。
“嗯……啊……Ohhhhhhh!!!”Mandy全身僵硬,手握成拳头,抓着床单,脚趾蜷曲,头脑一片空白 - 她到了顶点。
男孩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汗滴到了她胸口上,紧跟着抖动了几下,将阴茎抽了出来,像泄了气的球一样瘫在了她旁边。
“好孩子,到妈妈这儿来。”陈老板宠溺的声音从床另一头飘过来。
男孩慢慢地坐了起来,把灌满精液的安全套摘下扔在地上,把身子往前一倾,悠悠地把头枕在了陈老板的大腿上。
陈老板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又瞥了Mandy一眼,发现她正喘着气看着自己。
“信儒你瞧,她也喜欢看,”陈老板把他已经软趴趴的阴茎压在他的硬平的肚子上,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睾丸,“不光是我。”
Mandy08
Mandy如常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公司,离开酒店房间时,陈老板和她的新情人还在床上酣睡。
她喜欢早到公司并不是为了给谁留下热爱工作的好印象。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要早来一会儿,她就不用排队挤那让人窒息的电梯,也不用硬着头皮跟那些记不住名字的同事点头打招呼。
路过茶水间时,她顺手给自己接了杯咖啡,端着马克杯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欣赏了一眼窗外已经苏醒的城市,她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准备开工。
打开笔记本电脑时,她愣住了 - 键盘上竟然压着一张便签大小的纸,上面有简短的两行手写字:
晚上20:00在永嘉路9号见面。
聊一聊你和高程的事。
纸条上没有署名,Mandy的心跳瞬间加速。
她早就预料到高程会是个定时炸弹,但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找到解决办法。
看着这张纸,她的大脑下意识的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她在心里迅速罗列出几个“嫌疑人”:
高程的老婆?不可能,高程说过Patty性冷淡,对他完全是放养,根本不在乎他跟谁搞。
琳达?难道她在“调查”高程性骚扰女员工事件时发现了她和高程有私交?但如果是这样,琳达应该会直接在公司找她约谈,没必要搞这种神秘纸条。
难道是徐成?之前跟她平级,现在却成了她的下属。这次她得到了晋升机会,他可是气得咬牙切齿,到处阴阳怪气地暗示是贝克特为了政治正确才把位置给了她。不过他现在应该在新加坡出差,没什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Mandy越想越紧张,脸颊开始发烫。
她掏出手机想搜索点应对方案,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好几分钟 - 她不知道该输入什么关键词。
“别为没发生的事提前焦虑。”她深吸了几口气,放下了手机,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心理医生那里学来的安慰话没起到任何作用,这张纸条彻底打乱了Mandy的工作节奏。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坐在桌子前机械地整理出差票据,连最简单的数字都要核对好几遍。
这一天过得格外漫长,终于熬到六点不到,她收拾东西提前离开了公司。
她径直走进了街心公园,坐在无人的长椅上,拨通了陈老板的电话,把纸条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嗨,多大点事啊!你就大胆去,不过要先保证会面地点是公共场所,封闭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进去。记得提前把手机录音打开。这种勒索小案件,我公司多的是实习生给你处理。”陈老板轻松的语气透过听筒传来。
这话给了Mandy不少底气,她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打开导航,决定提前去纸条上提到的地点看看情况。
到了永嘉路9号,映入眼帘的是一家门口挂着红色灯笼的日式居酒屋,室内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哎?”Mandy一脸困惑,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勒索谈判的场地。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被店里面传出来的阵阵香味勾得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 她没吃午饭。
“管他呢,先吃点东西。低血糖的时候脑子可转不动,做不了正确的判断。”她自言自语,推门而入。
刚吃到第三串烧鸟,Mandy对面的椅子突然被人拉开。
她诧异地抬起头,一个皮肤白净、留着利落齐耳短发的女人径直坐了下来,微笑着开口:“是我约的你。”
Mandy完全不认识她,脸上写满困惑,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秒。
“啊,糟了,录音还没打开!”她在心里尖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放下烤串,“那个,稍等一下,请问你是?”她一边问,一边偷偷把手机拿到桌子底下,迅速打开了录音软件。
短发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牌,递到她面前:
贝克特集团|IT部|江玥
“我们不在同一楼层,工作也没什么交集,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江玥主动开口,语气轻松,她看出了Mandy的疑惑。
“这样啊。”Mandy冷冷地应了一句,“那你是怎么办到在我键盘上留纸条的?据我所知,你的门卡刷不了我那层的闸机。”
“保洁阿姨可以,她的卡全公司all pass。”江玥俏皮地笑了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Mandy皱了皱眉,没心情跟她绕圈子,“直接说吧,你找我什么目的?”
“我就直说了。”江玥收起笑容,语气变得认真,“我不希望高程调到我们部门。他的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
Mandy端起桌上的乌龙茶喝了一口,“我没有人事调动权,我管不了他。再说,就算我能管到他,你应该也清楚他的关系,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
江玥盯着她,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他 的 手 机 里 有 你 们 的 性 爱 视 频。”
Mandy的瞳孔猛地一缩,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没拿稳,”证据呢?”她稳住声音冷静的问道。
“你的左腰上有一块圆形胎记。”江玥掷地有声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能怎么帮你?”Mandy头脑一片空白。
“我认为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毕竟你之前能搞走过克里斯那个狗东西。”
克拉肯04
陈老板接下来的两周要在马耳他参加英联邦法律会议,Mandy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机场候机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老板一贯的对任何事都不以为然的声音:“Mandy,被人拍了性爱视频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金卡戴珊。女人啊,早点遇到这种事,就早点累积经验。你的抗压能力怎么能这么弱呢?法律层面我能给的建议就是:你目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等对手先出牌,毕竟现在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都还没有。你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去找克拉肯吧,她肯定能帮你搞定,高效又省心。对了,你新加坡那个并购计划要是有新进展,别忘了及时同步给我啊。先不说啦,我这边要登机了。嘟…嘟…嘟…”电话挂断,Mandy靠在床上,满脸烦躁。
“金卡戴珊什么家世背景,我什么家世背景?陈老板倒是说得轻巧,我可没有那样的牛妈。怎么还让我去找克拉肯?她不是心理咨询师吗,能解决这种事?”Mandy嘴里嘀咕着,眉毛拧成一团,两道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下面。
昨晚和江玥见面后回到家,她就一直心神不宁,整夜没合眼。
据江玥说,高程好像早知道自己会调去IT部,前几天请整个IT部门的人吃饭。
席间他大大方方地解释性骚扰事件,说都是那些女的主动勾引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只不过有那么几个女人以为睡上一觉就能得到好处,想趁机讹他一笔。
他拒绝了那些女人的“勒索”,那些人没捞到好处,就恼羞成怒地跑到HR那里恶意举报他性骚扰。
江玥回忆起那晚,语气里满是不屑:“我不相信他的鬼话。我有个同期在行政部,她也被高程骚扰过好多次。一开始是言语上的挑逗,后来开始动手动脚,装作不小心碰到手,蹭到胸。她脸上只要一露出不高兴,他就立刻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江玥说她那天没有捧高程臭脚,高程有点不高兴,饭后以未来领导的身份命令她送他回家。
“我说帮他叫代驾,他说一定要我送,部门里几个男的也在起哄,说我反正没喝酒。高程这人真是恶心到家了,上车后装死躺在那动也不动,我好心帮他系安全带,结果他趁机摸我的腰。我当时真的有在考虑要不要把车开到松江那边,找几个民工揍他一顿,或者干脆把他推在马路中间让车撞死他算了。后来想了想,真犯不着因为这种贱人吃官司。一路上他跟我吹牛,说公司里哪些女人他都睡过,身材怎么样,叫声大不大,屄紧不紧。后来他提到你,我说他别瞎扯了,结果他直接掏出手机,给我看了视频,看起来像是偷拍的。”江玥说到这儿,脸上满是嫌弃,像是回忆起什么恶心的画面。
Mandy听了心里五味杂陈。
她觉得高程做出偷拍这种事不奇怪,但没想到他会蠢到拿出来炫耀。
如果视频真的流出去,她打定主意一口咬定不是自己,推说是AI合成的,反正现在技术这么发达,谁能证明真假?
但这都不是重点,视频本身还不算致命,真正麻烦的是高程这张嘴。
他现在越来越飘了,和当时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指不定哪天就捅出更大的篓子,把她也拖下水。
Mandy越想越烦,头都大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子合成音从枕边传来 - 闹钟响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关掉了闹钟,坐在床上望着白白的墙面愣了好几分钟,最后下定决心:去找克拉肯。
尽管不知道克拉肯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但陈老板既然总提这个人,总不会是随口一说。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
「我上午去见客户,午餐后进公司。」
Mandy在离克拉肯小屋大约800米的一处公交站台下了计程车。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前走,太阳穴和后脑勺突突地疼,像有人拿小锤子在敲她的头,这让她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烦。
推开商店的门,她一眼就看到克拉肯坐在收银台后面,低头翻着一本书,她的半张脸上铺了阳光,整个人像被描了金边,有些神圣。
“Hi,Mandy,是你呀!早上好!看来你有答案了是吗?”克拉肯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Mandy,立刻热情和她打招呼。
“...克拉肯老师你好...我又有了新问题…”Mandy戴着墨镜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表情,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陈老板说你能帮我。”声音有些局促不安。
克拉肯放下手里的书,满脸笑容地走向她,拉着她的手带她进去了上次相同的房间。
在蛋沙发里,Mandy有一搭没一搭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她时不时停下来,皱着眉回忆细节,同时思考哪些部分不用交代给陌生人,还怕漏掉什么关键的地方。
克拉肯全程安静地听着,没打断她,没做任何评判。
等Mandy终于说完,克拉肯平静语气传过来:“亲爱的,事情我了解了。你的诉求是什么?”
“诉求?”Mandy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拿不准该说几分真话。
她想要彻底解决高程,但具体怎么解决,她自己也没个明确的谱。
删视频?教训高程?还是更狠一点?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答不上来。
克拉肯似乎感觉到她在纠结,慢悠悠地补充:“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视频删掉呢,还是想把这个人从你生活里彻底删掉?价格可不一样哦。”她语气轻松,像在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从我生活里删掉?你是指…杀了他吗?”Mandy心跳猛地加速了一下,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她不确定克拉肯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呢!”克拉肯哈哈大笑,“不过你要真想这么做的话,也是能办到哦。”她的语气半真半假,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
Mandy在心里琢磨: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有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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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都至少有三种解决方法,你一旦做好决定了就给我打电话,保证48小时内就能给你落实到位。”克拉肯一边说,一边递给Mandy一张白色卡片。
上面没有印名字,只有一串数字 - 不是本地号码。
Mandy接过来时,心里嘀咕:这年头还发名片,太老土了吧。
不过她还是礼貌地收下,微微一躬,向克拉肯告别。
Mandy走后,克拉肯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开口:“怎么样,你想不想帮她一把?”
空气微微波动,莱雅的身影慢慢浮现。
她刚才和克拉肯一起喝马黛茶看书的时候,远远地就感觉到了Mandy的气息,下意识地隐了身。
莱雅上次在这里和克拉肯见面之后没多久,克拉肯三两天就往她那儿跑,游说她来小屋工作。
“你这段时间收集了不少样本了吧?”克拉肯靠在门框上,语气随意,“你没觉得这些样本都差不多,太单调了吗?地球几十亿女性,研究者协会才要1000个样本,你真觉得他们在乎你写的报告内容?你要是有研究追求想找含金量高的样本的话,就来我这儿干吧,我这里的客户你外面可碰不上。还有,你不是挺在意Mandy的吗?在我这儿就不用老躲着偷偷观察了,想接触她随时可以。”
这些话直戳莱雅心底,她确实动心了 -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想跟Mandy面对面交流,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从第一眼见到Mandy,她心里就有了这种冲动。
在克拉肯第四次来“游说“的时候,她答应了。
“反正我的时间很充裕,这段经历就当作是在地球体验的小插曲。“莱雅说服自己。
克拉肯带莱雅参观小屋时对她说:“我这里只接待诚实的客户。金钱在这个星球上被人类趋之若鹜,这个东西只是个社会产物,没什么稀奇。但真诚、善良、正直、诚信这些品质是人类身上实打实存在的。生下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根据我的观察,这些美好的特质在女性身上更常见。”
据克拉肯说,她被流放到地球之前,硬是凭着记忆力把FTP共感器的技术刻进了脑子里。
在地球上漫长的岁月里,她总能想方设法将部分技术融入有限的地球资源里。
比如会谈室里的那张沙发,她就巧妙地嵌入了共感仪的感知技术:看更多好书就到:q iuh uanr.c om
能捕捉分析来访者的呼吸节奏、心跳快慢、眼动频率和血氧波动。
克拉肯可以根据沙发反馈的数据能精准地判断来访者的真诚程度。
“她刚才说的都是真话吗?”克拉肯慢悠悠问道。
“嗯,百分百是真的。”莱雅板着脸回答她。
克拉肯瞥了她一眼:“你能不能学学人类笑一下?再丑的人笑起来都顺眼点,你这么好看,笑起来得多漂亮。”
莱雅听了这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脸颊肌肉勉强动了动。
克拉肯一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声在小屋里回荡。
“你觉得她会提什么要求?”莱雅忍不住问,声音里透着点好奇。
克拉肯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她很善良,应该不会消耗太多资源。”说完,她拍了拍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午得去接泰国来的客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Mandy独自坐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一个多小时里她已经点了三杯咖啡。
她盯着电脑屏幕,眼神涣散,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她一直在想怎么处理高程这个麻烦:
让他去坐牢?好像不现实。他只是偷拍,又没散播,法律上顶多算个小错。更何况,她哪有精力陪着他打官司,耗时间耗钱,最后还不一定有结果。
偷他的手机?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转了转,但很快被否决了。万一他在云盘里有备份,偷了手机也没用,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要不告诉他老婆,让Patty好好管管这个家伙?她皱了皱眉,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哪有“小三”跑去找正房求助自爆身份的。
Mandy低头用手指大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黑色液体,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在SWSD咖啡店,过来和我一起吃午餐。”
她从公司后台的花名册里翻出江玥的手机号,用自己的私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
“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一个人闷头苦思冥想强。”她暗想。
过了半个多小时,江玥终于出现在Mandy面前。
她一进门,看到Mandy就咧嘴笑了,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一点不客气:“我就猜到是你。”
Mandy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搞,才能彻底摆平他?”
江玥拉开椅子坐下,挑了挑眉,反问:“你当初是怎么搞定克里斯的?我真的挺好奇的。”
“克里斯的事真跟我没关系啊!”Mandy无奈地摊手解释,语气里满是无语。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公司里会流传她和克里斯的谣言 - 大家都认定克里斯的绑架案跟她有关。
克里斯被绑架前,作为Mandy和徐成的领导,最后一次工作是带他们去美国参加行业峰会。
从美国回来后第二天,克里斯就休了年假。
Mandy那时候刚接手陈老板这个大客户,平时工作忙得她晕头转向,她压根没工夫去关注克里斯。
后来,她跟公司其他人一样,都是从社交媒体上看到克里斯妻子的求助信,才知道他在菲律宾被绑架了。
克里斯妻子在求助信里说,她丈夫在菲律宾出差时被绑架,绑匪打电话来索要五千万人民币赎金。她第一时间联系了丈夫的公司贝克特集团,可公司完全不理她。绝望之下,她只能对外公开求救。
民众最爱看这关于大公司里发生的热闹,求助信短短两天就在各大社交平台迅速发酵炸锅,贝克特花了不少钱做公关才压下舆论。
茶水间的小道消息说,董事会里有人动用了私人关系,找菲律宾军方把克里斯捞了回来,贝克特为此还付了一笔巨额赎金。
被绑架这种事对个人形象打击太大,克里斯的客户都对他没了信心,不停有电话直拨到CEO那里嚷着要换客户经理。
上头派HRD约谈了克里斯,转达管理层的意思:
克里斯对妻子谎称私人行程是出差,不但把公司扯了进来,还搞得公司被推到风口浪尖。法务部已经准备起诉他。
没多久,克里斯自己主动辞了职,虽然没吃上官司,但背上了贝克特垫付的那笔巨额赎金债务。
“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里的人就是认定我跟这事儿有关,传得跟真的一样。”Mandy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笑了一下,看着江玥,等着她的主意。
克拉肯06
一架白色私人喷气机引擎低鸣着,平稳地滑入浦东机场FBO的停机坪,轮胎与地面摩擦时发出一阵阵“吱”响,随后稳稳停下。
十米开外的接机区,莱雅站在那里皱着鼻子,双手轻捂着耳朵,试图减弱引擎声和燃油气味的干扰。
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缓缓开启的舱门上,一位戴着深棕色墨镜的女士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抹胸上衣露出健康的肤色,下身搭配宽松的黑色亚麻长裤,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下舷梯的步伐大大摆动。
莱雅立刻迎上前,调动脸部肌肉露出微笑:“汶纳女士您好,我是莱雅。克拉肯在外面等您,我负责带您过去。”
“谢谢~”汶纳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用泰语轻声向莱雅致谢。
来的路上,克拉肯边开车边向莱雅详细交代了汶纳的背景。
汶纳来自泰国的一个权贵家族,她的先辈早在泰国还被称为暹罗国时就担任高级官员,地位显赫。
汶纳今年三十七岁,至今未婚,刚刚当选为内政部长,也是泰国首位女部长 - 在一个传统上重男轻女的国家尤为罕见。
她的当选并非风调雨顺。
家族里的第一顺位人本来是汶纳的大哥,半年前却在英国因吸毒过量去世,家族对外宣称是突发家族遗传性心脏病;二哥智力上有所欠缺,无法承担重任;最小的弟弟还未成年。
她的父亲已两次推迟退休,如今实在无法再拖,只能将家族的席位“传给”汶纳,并郑重叮嘱她守护好这个位置,将来要留给弟弟继承。
在她这样的家族背景下,自由恋爱几乎是奢望,婚姻注定要以双方家族利益最大化为前提,成为一桩精心策划的“良缘”。
汶纳长相出众,大学时就被国际顶流杂志评选为全球最美名媛之一。
不仅本国的大家族都想和汶纳家族攀亲结盟,甚至有不少泰国以外的名门望族也闻风而来。
她未来的丈夫是谁,这个话题在泰国成了热门谈资,养活了好几家大小媒体。
然而,汶纳本人对男人毫无兴趣。
此行她的目的明确 - 取精,她要生些继承人来稀释家族资产,培养血脉,扩展权力范围。
“精子提供者?”车后座上,莱雅听到克拉肯说她将为这次的客户负责这个工作时忍不住提高嗓音,脸上写满了诧异。
“是啊。”克拉肯靠在驾驶座上,语气轻松,“我在FTP选修过基因编辑课程。没想到地球近几十年也研发出了类似技术,不过他们的技术纯度还是不够,残次品率高得吓人。”
“地球也开始用基因编辑繁衍了?”莱雅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那我研究的自然繁衍课题是不是太落后了?”
“那倒不会。”克拉肯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种技术在地球上还没被伦理层面完全接受。其实那些制定规则的人,背地里偷偷帮有钱人培育基因编辑婴儿。首批婴儿这几年陆续成年,有些已经在各个领域崭露头角,展现出特别的优势。”
“你做这个不违规吗?”莱雅皱眉更深了些,“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因为干预人类行为正在受罚吗?”
“嗐,”克拉肯笑着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我已经被剥夺FTP公民身份了。现在我在地球上做什么,FTP公民监督局不在意不关心,我在地球上的任何行为造成一切后果都是我自己承担。”
“这么说,地球的制度能对你进行管制,你会收到地球法律的制裁?”莱雅追问道。
“当然,”克拉肯转过头,冲她眨了眨眼,“前提是他们能抓到我。”
莱雅将汶纳带到克拉肯的车旁,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随后独自坐在后座。
汶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大大圆圆的眼睛,转头看向克拉肯,笑吟吟地问她:“准备了几个候选人?”
“通过筛选的只剩了三个。”克拉肯启动车子,随口答道,“谁让你只要中国男人,亚洲品项里找高级货那是相当困难。”
“说得也是。”汶纳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惜我那半死不活的爹说混血子孙分不到他一分钱。”
“你安心,这些候选人祖上三代的基因筛查我都做了。”克拉肯一边开车一边说,语气中透着自信,“后期受精卵培育时,也会格外注意你的要求,确保万无一失。”
“你知道吗?你开的价,够我在泰国找机构生20个孩子了。”
“你猜猜我贵在哪里?”克拉肯半调侃地抛出一句,两人随即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莱雅在后座一路上都没说话。
车子不知不觉驶入了郊外的别墅区,沿途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一栋栋华丽的房子若隐若现地掩映在茂密的树木之中。
克拉肯放慢车速,将车平稳地停在一幢散发着浓郁泰式风情的别墅院子里。
这幢别墅外观独特,屋顶采用了传统的泰式尖顶设计,层层迭迭的坡面向上翘起,边缘装饰着精致的木雕;外墙以浅米色为主,搭配深棕色的木质框架;院子入口处立着一座小型石雕喷泉,水汩汩往外冒。
“这是汶纳大哥以前在这做外交官时住的府邸。”克拉肯向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莱雅解释道。
院子的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自动关闭,伴随着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最终发出一声低沉的“咔哒”。
克拉肯从随身携带的黑色背包里翻出一串钥匙,递给汶纳。
“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三个男人已经在你大哥以前那间密室里候着……我们进去吧!”
克拉肯07
汶纳带着克拉肯和莱雅走进了一楼的一间房间,莱雅刚踏进去,灵敏的鼻子就嗅到一股浓重的粉尘味,呛得她皱了皱眉。
房间里有个和天花板齐高的黑色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还有些精致的瓷器,瓷器表面落了薄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打理。
汶纳径直走到书架旁的书桌后面,从克拉肯递给她的那串钥匙中挑出一根,插进上锁的抽屉。
她手腕灵活地转了几下,抽屉应声弹开。
她伸手进去,在抽屉里摸到一个开关似的物件,按了下去。
滴滴滴,叁声清脆的电子音响起,书桌后面的墙上出现一扇和墙面同色,视觉上近乎于隐形的门缓缓朝内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渐渐展露在她们眼前。
“久闻不如一见!”汶纳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
克拉肯率先迈步,走进去后熟门熟路地摸到墙上的开关。
啪嗒一声,那扇窄门边缘亮起刺眼的大红色灯光,照出一条通往地下室的螺旋楼梯。
克拉肯走在最前面,莱雅紧跟在汶纳身后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她忍不住好奇地四处打量。
这条通道明显经过精心设计,仿佛置身于一个地下美术馆,镜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盯着看久了让人头晕。
她们很快走到了底,眼前的一幕让莱雅不由得屏住呼吸。
楼梯尽头链接着一个圆形大厅,墙壁和天花板被深红色的灯光浸染,大厅中央立着一个巨型弧形金属笼,里面站着叁个几乎全裸的男人:
他们的眼睛被黑色布条蒙住,嘴里塞着红色的小球,脖子上系着黑白花纹的领结,领结上还挂了个小铃铛,他们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听到脚步声,叁个人瞬间站得笔直,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笼子正对面摆了一张巨大的U型沙发,沙发两侧一左一右分别是吧台和一个X形的金属架。
吧台上摆满各式酒瓶,灯光照得瓶身闪闪发亮,而X形金属架的台面上摆放着各种物件。
“我哥私底下玩得挺花啊。”汶纳瞥了一眼架子上的东西,戏谑的笑了笑。
克拉肯从沙发上拿起两张黑色的皮质面具,分别递给莱雅和汶纳。
汶纳接过面具,麻利地戴上,朝架子方向走了过去。
“我要做些什么?”莱雅模仿汶纳戴上面具,侧过头,小声问克拉肯,眼神里满是疑惑。
“先看着。”克拉肯示意莱雅坐下,自己也靠在沙发上。
汶纳走到笼子旁边的架子上,翻动了片刻,最后拿起一根细长的棍子,棍子顶端缀着一簇羽毛。
她打开笼子的门,走进去后先绕着叁个男人转了一圈,边走边用棍子在笼子的金属架上敲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接着,她伸手依次扯开他们的眼罩。
叁人猛地暴露在灯光下,眼睛不适应地眨了几下,脸上露出片刻的迷茫。
“都看着我!”汶纳扬起棍子,又敲了敲笼子的金属架,语气带着命令。
那叁个男人立刻抬起头,视线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嗯,长得确实都不错。哎?中间那个有点眼熟哦。”汶纳转头朝沙发的方向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调侃。
“是个小明星,他主演的一部剧正在泰国流媒体播出,还挺火的。”克拉肯靠在沙发上朝莱雅解释,“他在里面演一个男同性恋。”她补充了一句。
汶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叁个男人,棍子一直在手里转,最后目光落在那叁根软耷耷的阴茎上。
她咧嘴一笑,开口道:“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走在街上,总喜欢盯着男人的裆部看。那个阶段我非常好奇真实的鸡巴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能让我的女同学们魂牵梦萦。有时候看到一个男人的裆部鼓出来,我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当街就拉开他的拉链看一看。”她一边说,一边用棍子顶端的羽毛轻轻挑弄那叁根阴茎。
“那时我最喜欢的消遣活动之一就是想象他们的正面和背面什么样。我还观察到大多数男人的屁股,竟然比女人还翘。有时候挺想知道他们插女人的时候是怎么使劲的,或者他们的屁眼被别人插会是什么感觉。有天我央求我哥带上我一起去芭堤雅,我避开保镖偷偷去看了成人演出,当真实的鸡巴明晃晃的立我面前时,那瞬间我发现它对我不仅一点生理吸引力都没有,甚至还令我犯恶心。”汶纳说得毫不避讳,手里的棍子继续挑弄面前叁个人的下体。
克拉肯听着汶纳的“告解”,忍不住哈哈大笑。
随着汶纳手里的动作,左右两边的男人呼吸声开始变粗,阴茎慢慢硬了起来,顶端微微渗出液体。
而中间那个小明星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慌张,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有两个已经硬了。”汶纳盯着笼子里的叁个男人的胯下,嘴角微微上扬。
她用手里的羽毛棍子杵了几下那两根已经挺起来的阴茎前端,引得两人身体微颤,脖子上的铃铛又轻轻作响。
克拉肯听到这话立刻从沙发上站起,快速几步走到旁边的X形金属架边。
她低头扫了一眼台面,抬手在上面拿起两根细长形,上半部分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底部是一个银色金属基座的管子。
“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可不想我的手碰到鸡巴。”汶纳冲着克拉肯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嫌弃。
克拉肯08
克拉肯熟练地将两根透明管依次套在那两个男人硬邦邦的阴茎上,随后手指轻轻按下金属底座上的开关,便走到一边旁观。
这两个男人的阴茎长度也就14公分,只略长于一点亚洲男性平均值。
汶纳跟她说,她只生女儿,对精子提供者的鸡巴长短没所谓。“关于鸡巴的基因链我没有要求,我的孩子不需要那玩意。”
管子像吸盘一样死死吸附住他们的阴茎,部分睾丸也被吸了进去。
那两个男人被刺激得无法受控地晃了几下上半身,脖子上的铃铛发出细微的叮叮声。
过了大概四五十秒,几股乳白色的半透明浓稠液体猛地喷射出来,糊在玻璃管壁上,随后又慢吞吞地挤出几道精液。
两个男人射完最后一滴后,腿一软,弯着腰向后踉跄了几步,铃铛清脆地响了几声。
他们的阴茎很快地萎缩,但透明管仍旧牢牢吸在他们的鼠蹊部。
克拉肯走上前,动作麻利地拔下他们身下的管子,双手竖举着两根管子走到X型架子旁。
她在台面上拿起两个盖子,密封住装了精液的管子,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
克拉肯朝大厅一侧举手打了个手势,三个蒙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上衣的女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脚步沉稳地走到大厅中央。
其中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的银色箱子,径直走向克拉肯,小心翼翼地拿起台面上两根管子,稳稳地放进箱子里。
另外两个女人则踏上台阶,走进金属笼,给射精完成的两个男人重新蒙上眼睛,随后一左一右搭着他们的肩膀,把他们领出大厅,消失在阴影里。
现在,笼子里只剩下那位全程都没硬起来的小明星。
他瞪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切,眼底满是惊恐。
“接下来你将能观看吴大明星的现场演出,这可是我花重金才弄到的机会。”汶纳咧嘴笑着对莱雅说,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
一周前,吴千平的经纪人对他说了个好消息:
一家泰国影视公司的老板点名要他出演一部正在筹备中的电影的男主角,这部电影由奥斯卡获奖导演执导,并且将会在院线和国际流媒体平台同步上映。
不过前阵子演艺圈有一位男演员被诈骗集团以工作邀约为名绑架到缅甸进行敲诈的事上了法制板块闹的举国皆知。
他和经纪人对这个来自东南亚的邀约都留了心眼。
吴千平不但自己花钱找了背调公司对这家影视公司做了深入的调查,还拟了一份条件颇为苛刻的合同 - 对方需提前支付八成片酬表示诚意,并且合同必须要在中国实地签署。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被你接住了。”经纪人笑着对吴千平说道,同时向他展示手机屏幕上那张公司财务发来的网银收款凭证 - 对方承诺的高额片酬预付款确确实实到了账。
经纪人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这笔合约他也能赚不少。
召开发布会暨签约的这天,为了体现自己艺人的咖位,经纪人让吴千平在公司里多坐了半个小时再下楼。
刚坐进对方派来接他们去发布会的商务车,两个人便昏睡了过去。
等吴千平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双手被绑在身后,全身衣服已经被扒光,眼前黑黑的,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这种场景他并不陌生,刚入行那会儿,为了赚点生活费,他也接过类似的活儿。
可经纪人从头到尾都没和他提过这份片约里要有这种“交换”。
他扭动身体挣扎着叫唤,可喉咙里挤出来的喊叫到嘴边就只剩下“呜呜”的闷声。
过了一会儿,有人把他拽了起来,带着他往某个地方走,脖子上的铃铛随着步伐清脆作响。
他被领到一处地方,一个低沉的女声在他耳边警告他:“老实站好,别动。”
没多久,伴着脚步声、女人的说笑声和几下敲击声,他的眼罩被一把扯下。
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鸟笼里,旁边还有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他诧异地发现他们脸上倒是挺轻松,对身处的环境不以为然。
克拉肯今天还是那身老打扮,吊带背心配工装裤,裤子布料随着她走路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吴姓男明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汗毛根根立起,他皮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现在笼子里就剩他一个,他本能地想跑。
克拉肯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他被迫将头仰抬起来。
克拉肯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他后腰上,他“哐当”一声脸朝笼子砸了过去,脖子上的铃铛撞在金属上,发出一声明亮的脆响。
吴千平扭头瞪着克拉肯,眼里血丝密布,满是怒火。
“怎么你的小鸡儿还耷拉着呢?不够刺激是吧?要不要再多来点?”克拉肯走到他身旁,拿掉他嘴里的小球。
“老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会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男人咬牙切齿地吼道,朝克拉肯吐了一大口混着血液的口水。
克拉肯轻松躲过男人的攻击,退到笼子的门口,向暗处抬手示意。
一个黑衣女人推着一个全身上下只戴了顶草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刚上台阶走到笼子附近,站在笼子门口的克拉肯猛地把草帽男推了进去,迅速关上笼门,“咔哒”一声锁上。
“今天的演出~正式开始~”克拉肯转过身,面向沙发那边说道,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克拉肯09
“这是地球人工辅助生殖环节的一部分吗?”莱雅盯着大厅中央那个鸟笼,里面正在上演的场面让她脑子一片迷雾,完全搞不懂。
“额外帮恐同男明星纠正一下思想。”汶纳轻巧地笑了笑,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莱雅的困惑。
克拉肯站在笼子外,边踱步边戏谑地说道:“于经纪,你只要把吴大明星弄射了就能安全离开。”
笼子里那位戴草帽的男人听到这话立刻跟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吴千平的目光不自觉扫向正向他走来的人的裆部 - 那根阴茎已经半硬不软了。
他生气得瞪着草帽男,朝他吼道:“于凡!你他爹的敢动老子一下试试!!”
草帽男完全不理会他的怒火,叁两步走到吴千平跟前,动手去解他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吴千平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能摆脱这鬼地方。
可草帽男解开绳子后没停手,直接把吴千平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熟练地绑在笼子的横杠上,捆得结结实实。
等吴千平反应过来,手已经动不了了。
他疯狂扭动身体,脖子上叮铃作响。
精瘦的他在粗壮的草帽男面前根本掀不起一点浪花。
草帽男用自己粗壮的右腿死死压住吴千平乱蹬的双腿,右手一把伸向他的股间,拨开乱糟糟的阴毛,手指开始玩弄那根软趴趴,只有拇指般大小的阴茎。
“死变态!拿开你的手!我操你爹!”吴千平嘶声咒骂。
草帽男一声不吭,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
可几分钟套弄下来,那根阴茎还是死气沉沉,吴千平的骂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草帽男见状松开腿,蹲到吴千平前面,头和他的小腹齐平。
吴千平一看这架势,立马抬起一条腿想踹开他。
草帽男眼疾手快,双手死死按住吴千平的大腿,力道大得让他的指尖发白。
对抗中,草帽从于凡头上掉了下来。
吴千平对上于凡的眼神,那里面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 身为男人,他太清楚这眼神意味着什么。
于凡低下头,张嘴一口含住吴千平的短小阴茎。
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的龟头突然被湿热的口腔包裹,吴千平被刺激得猛吸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女人说,只要我射了就能走。”
吴千平咬咬牙,停下挣扎,闭上眼让自己全力享受阴茎被湿热包裹的感觉,在脑子里幻想面前是之前合作过的某个女演员在给他口交。
身下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似乎也察觉到他的配合,吞吐动作越来越快。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大笑打断了吴千平的幻想。
“原来当红明星的鸡巴这么小啊。”暗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嘲笑。
吴千平脸涨得通红,刚刚被嗦硬的阴茎瞬间软了下去。
“哎呀哎呀,于经纪,你得加把劲儿了。还剩十分钟,你和未成年男孩做爱的视频就要自动上传到P站了哦。”克拉肯在旁边煽风点火。
于凡立刻站起身,他那根粗大的,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随着动作上下弹了弹。
他紧接着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脚用力地分开吴千平的双腿,将唾液抹在他的屁眼周围,然后抬高吴千平的右腿,整个人压了上去,
“啊!”吴千平疼得尖叫,肛门传来的剧痛让他想吐,可身体被压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于凡停了下体的动作,他的阴茎费劲地挤进吴千平体内大约一寸,龟头被磨得生疼 - 吴千平的屁眼太紧。
他又吐了口唾沫抹在交合处,咬着牙一鼓作气地捅了进去。
“啊!啊!!”吴千平惨叫连连。
于凡每次只抽出一小截阴茎,再往肛门里插。如此动了十几下,觉得甬道里面滑了点,才加大力度。
吴千平疼的没力气喊叫,喉结上下滚动。
几分钟后,于凡感觉到吴千平身体猛地一绷紧,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了他肚子。
于凡见状兴奋地喘着粗气,身子往后仰,阴茎却还在下意识地猛冲猛撞,终于在吴千平体内射了出来。
他拔出软下来的阴茎时,还带出几缕红血丝,吴千平的脸上挂着泪痕。
他解开他的手,吴千平整个人顺势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精彩!你被男人肏射了。鸡巴的滋味不错吧?你的经纪人早就想干你了。今天这场好戏我免费帮你们保存。”克拉肯站在笼外鼓着掌,语气里满是嘲弄。
听到最后一句话,吴千平猛地翻身,双手撑地,低头干呕起来。
克拉肯拍拍手,两个戴口罩的黑衣女性走过来,把笼子里的两人双手反绑,给吴千平蒙上眼罩,给于凡戴上帽子,一前一后押了出去。
“精子过了隔离期会再进行一次检验。对了,受孕你是想让我去泰国找你,还是你再过来?”克拉肯从笼子走向沙发。
“我跟我女友一块儿来。毕竟这边还有业务。”汶纳挑了挑眉。
两人默契地放声大笑。
莱雅完全听不懂她们的暗语,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
克拉肯和莱雅把汶纳送到机场,目送她上了私人飞机。
回程路上,她跟莱雅慢慢讲起了前因后果:
“吴千平在泰国参加商务活动时,看上宴会上一个漂亮女孩,让经纪人晚上把女孩约出来喝酒。这家伙一直因为自己鸡巴短小自卑,怕女孩看不上他,他在国内的惯用伎俩就是在酒里下迷药,强行和看中的姑娘性交。事后从没女孩敢报警,他以为一招鲜吃遍天。
他和经纪人把半昏迷的女孩带回酒店,经纪人识趣地离开。吴千平给女孩脱衣服时发现她下身长了鸡巴。女孩说,吴千平嘴里不停地骂着‘死人妖’,还同时对她拳打脚踢,直到她彻底昏了过去。”
“等等,地球女性怎么会长男性的生殖器官?”莱雅问道。
“那女孩是泰国常见的Ladyboy。”
“Ladyboy?”
“有些人类生下来是带着XY染色体,也就是男性,但他们内心觉得自己更像女性。在泰国,他们可以遵从内心做想做的自己,就会打扮得女性化,用荷尔蒙让自己看起来像女人。”
“哦。”
“第二天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扫时发现了昏迷的女孩,那女孩伤得很重,鸡巴被踩断,头和脸也被打得不成样,恢复得花不少时间。她是汶纳家族控制的演艺公司的演员,平时人身安全是公司负责。事后相关人员调了酒店监控,知道了是谁干的。可对方是外国人,已经出境,泰国警察也抓不了。汶纳气炸了,找我帮忙。”
“施暴者今天受的这点惩罚,跟那女孩比起来好像不够?”莱雅来自FTP星球,在那里,他们讲究以眼还眼。
“汶纳要让他们活在恐惧里,直到她玩够为止。之后那个演员要去泰国拍戏,到了她的地盘,这人只能听天由命。”
听完这些,莱雅对克拉肯的业务范围产生了浓厚好奇。
“Mandy那件事跟这个女孩比起来好像简单多了。”
“旁观者可以用冷静的姿态比较事件的大小,可无论哪件事,当事人都深陷在煎熬之中。痛苦的深浅你无法客观衡量。”
莱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Mandy09
Mandy和江玥在如何处理高程这件事上无法达成一致。
江玥认为Mandy是管理层,这个级别在公司说话有声量,希望她能主动站出来,向HRBP反映情况,让他们了解高程卑劣的人品,最好能将他开除。
“Girls Help Girls,公司管理层里的女性本来就少得可怜,我想得到IT主管的位置,该我上桌吃饭了,不能让这种家伙占据管理岗位。”江玥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副嫌恶的表情清晰地浮现在Mandy眼前。
江玥的提议在Mandy看来实在是过于天真。
贝克特公司很忌讳越级上报,她清楚地了解自己目前实际上并没有足够大的话语权,并不能直接与人力资源总监对话,更别说去提出建议。
左右高程这样一个董事会关系户的去留?那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她刚升上的高级经理的职位距离试用期结束还有27天,还未坐稳。
Mandy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
她想要的东西都正在慢慢到手 - 叁十岁在大公司当上管理层,是她二十岁时的梦想。
她打心底里最希望高程能彻底闭嘴,消失在她生活中,但这可能会踩到法律的红线。
目前对她而言最现实高效的方案就是让那些两人之间的性爱视频从世界上完全消失。
届时无论高程在人前怎么说,但他没有证据,加上此人有前科,人品也有目共睹的烂,想必他的疯言疯语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坏的影响。
至于江玥的升职愿望,Mandy不想干涉。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江玥的请求。
“你可真自私啊!”江玥扔下这句话,立刻起身,愤然离开了咖啡店。
哎?谁不是自私的?Mandy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将对面那杯拉花还完整的咖啡端了过了。
当天晚上,做好决定的Mandy拨通了克拉肯的电话。
“嘟——嘟——嘟,Hello, Kraken speaking.”
“你好,我是Mandy。”
“你好呀!”熟悉的热情招呼声。
“关于今天早上的那件事,我想确保那些对我有负面影响的视频能从偷拍者的手机里彻底消失。嗯……更准确地说,无论是在互联网上还是任何设备上,都不能留下一丝痕迹。请问您能做到吗?费用这部分您不用担心。”
“这个要求不算很难,24小时内就能落地。不过,我这边需要先收费。”
“没问题,方便的话请把收款信息和金额发到我手机上,我立刻转给您。”
“好呀,那就先挂了,我马上安排人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Mandy才察觉自己的嗓子紧得发干,心脏怦怦的声音在耳边跳动。
她为了面子大言不惭地说出“费用这部分您不用担心”。
其实她潜意识里很害怕克拉肯要的费用会不会掏空她的存款?
但她又明白,这是一笔不得不花的“学费”。
片刻后,手机震动了一下,克拉肯发来了收款单,Mandy十分忐忑地点开了信息。
她凭借专业知识一眼看出,收款行是开曼群岛的一家银行。
金额:$50,000.00。
高程竟然让她浪费了五万美金!!!
Mandy气得额头渗出细汗,但更多的愤怒还是指向自己,她打破了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不能为男人花一分钱。
和高程接触了几次之后她的直觉就提醒过她,高程不是那种会遵守体面世俗约定的人,不要再加深彼此之间的链接,以免自己受到影响。
毕竟他连吃软饭都显得那么不专业 - 仰仗妻子得到了上流生活仍背着妻子到处偷吃。
可他嘴里说出的那些关于西蒙的私人信息就像毒品一样,诱惑着她一步步深陷,最终让她为此付出了代价。
她在心里咒骂了高程好一阵后点开手机网银,无奈地给克拉肯给的账号转去了全款,将回执回复给了对方。
这笔钱对公司里那些从幼儿园起就念国际学校的同事们来说,或许连买两个包、两块表都不够。
但对她而言,却实实在在地减缓了她五十岁退休回老家的计划进程。
Mandy痛心不已,暗下决心:这件事处理完后,她要彻底把高程当作陌生人,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碰low男。
折腾完这些事之后已经是深夜,分泌了太多肾上腺素的Mandy毫无睡意。
她索性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第二天返回新加坡前必须完成的工作。
公司后台的通讯软件上,在线的人不少,大多是不同时区的同事。
当她看到西蒙的头像也亮着绿点时,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安心,嘴角微微的向上扬。
Mandy10
Mandy直接将行李箱带去了公司,她计划吃过午餐后就从直接从公司出发去机场。
她拉着箱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时,注意到西蒙办公室的灯亮着 - 这在她印象中极为少见。
她不由得放慢脚步,尽量减小行李箱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不想惊动他。
路过西蒙办公室时,她瞥见他正低头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没有发现有人过来。
Mandy迅速拎起箱子的把手,轻手轻脚贴着墙边走了过去,直到确认自己进入了西蒙视线盲区,才轻轻放下箱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两天,她的神经紧绷得像拉满的弦,一想到下午就能回到新加坡重新投入工作远离高程,她感到一阵轻松。
整理好情绪,打开电脑,Mandy开始处理手头的事务。
不知过了多久,同事们陆续走进办公室,助理小林敲了敲她的门,她抬头示意他可以进来。
“刚才行政部的Ada让我向你转达,施司机下午被安排了紧急任务,送你去机场的行程被她们新老大取消了......你看要不我帮你重新预约辆网约车?”小林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Mandy看着眼前这个面露歉疚的男孩,微笑道:“问题不大,我自己叫车就好。”
“好的。”小施轻轻带上门离开。
实习期时,Mandy曾被同组的正式员工指使做过许多超出工作范围的私事:
买咖啡、订午餐、取外卖等等,甚至还有人要求她每天9点前为他的保温杯接好80度的热水 - 用来泡他的高级绿茶。
对于这些使唤,那时的她心里满是不乐意,但为了能顺利渡过实习期,她只能照做。
渐渐的,她开始对那些人心生怨恨,再后来她会根据当天心情,做一些恶作剧,例如偷偷往80度的热水里吐些唾沫。
她那时就暗下决心,今后绝不会让自己的下属帮她处理私人事务。
Mandy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展一下筋骨,拿起马克杯准备去茶水间接杯咖啡。
经过西蒙办公室时,她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却发现西蒙似乎早有预料,那双蓝眼睛正直勾勾地对上她的视线。
Mandy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西蒙抬起右手向她招了招,示意她进去。
“Frontier的收购计划照旧,你手里的尽职调查继续进行下去。”西蒙面无表情地说道。
“OK。”Mandy微微挑眉回应。
她没有追问原因。
该上报的都已经上报,她的工作职责反正已经履行,公司下什么棋局她自然不知道,她只是一颗棋子。
“还有别的交代吗?”Mandy语气平静。
性爱视频的事让她整个卵巢都冷静不少,脑子里那些关于西蒙的黄色废料今天一点没冒出来。
“你下午几点的飞机?”
“15:15。”
“一点在大厅等我,我顺路送你去机场。”
Mandy两颊通红地站在自动咖啡机前,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熟悉的按键。
她和西蒙一起去机场,意味着两人将会在密闭空间里共处一个多小时,她发觉自己沉沉的心中除了紧张还有期待。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拉回了她发散的思绪,是克拉肯发来的消息:
“你的委托已完成。源文件在克拉肯的小屋。”
Mandy听到了堵在胸口的那块石头的落地声。
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必为你开一扇窗,她想。
漫长的部门会议一结束,Mandy便离开公司赶往克拉肯的小屋。
她今天就要确保性爱视频的事已经彻底解决,没有任何隐患。
“克拉肯最近不在中国,这是你的东西。”一个长着欧罗巴面孔的漂亮女孩接待了她。
“谢谢,请问怎么称呼你?”Mandy双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硬壳信封。
“莱雅。”
Mandy打开了沉沉的信封,里面是一支手机和一枚银色的u盘。
“手机已经被破解,u盘密码是13位数字 - 汇款日期加上金额。”
“好,十分感谢。嗯……视频应该没有外传吧?”Mandy试探着问。
“我提取了你的人像特征,通过反向图像搜索技术,筛查了网络上所有与你相似的视频内容,并已从相关网站的服务器中彻底删除这些文件。涉及的具体网站信息都已记录在U盘中。”莱雅认真地解释着。
Mandy对技术细节不太理解,但她从女孩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
高程把视频传出去了。
他的这个行为彻底触碰到她的底线,Mandy心中缓缓升起一团怒火。
从克拉肯处回到公司时已经快到西蒙约定的时间,Mandy赶紧上楼收拾好电脑,拉着行李箱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消防通道坐货梯下了楼。
公司的商务车已经停在大楼门口的上客区,司机老施正在和门口的保安闲聊着。
13:00,西蒙准时出现在大厅,Mandy强装镇定地朝他微笑挥手,西蒙轻轻点头回应。
司机一看到西蒙,立刻小跑去车旁 - 拉开副驾驶的门等他上车。
Mandy跟在西蒙身后慢慢地走出旋转门,自己一个人把行李在后备箱安置好。
她拉开后座车门准备上车,却惊讶地发现 - Patty已经坐在里面。
Mandy设想了无数这段路途上会发生的场景,但没料到这一幕,她愣住了。
“Hi,Patty!”Mandy迅速回过神切换到职业模式,微笑着向车内的人打招呼。
“Hi,真不好意思,这辆车本来是安排给你的,但今天家里的司机临时请假,我只好先用上了。”Patty用她一贯温柔的声音解释道。
“不会,不会。”Mandy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司机缓缓启动车辆,车内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你觉得高程怎么样?”Patty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您是指哪方面?”Mandy不动声色地反问,下意识地朝西蒙的方向看了一眼。
“各方面吧。听说你是公司里少数能和他融洽相处的异性之一。”
Mandy绷紧了神经,耳边瞬间嗡嗡作响,脑袋里的CPU立即高速运转。
帕蒂04
眼前的女人,与帕蒂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高程的性骚扰事件处理得异常顺利,与受害者们达成了彼此满意的协议——没有出现特别执拗、坚持伸张正义的女人。
律师将拟好的保密协议交给她审阅时,她发现上面没有曼迪的名字。
帕蒂只见过曼迪几次,大多是点头之交,但她记住了她。
管理层中的女性本就不多,如此年轻貌美的更是凤毛麟角。
帕蒂一度怀疑,曼迪是否与某位高层有亲密关系,才得以身居高位。
高程对这样一个美女竟能视而不见?
这有点反常,但帕蒂不想深究。
原计划是去公司接上继父西蒙,一同前往机场迎接半年未见的母亲。
在车里,她看到西蒙身后跟着曼迪,心中一紧。
西蒙坐上副驾驶,回头朝她点了点头。
“原本这辆车是曼迪预定的,她要回新加坡继续处理Frontier并购的事。正好顺路。”
帕蒂心底的嫉妒,一丝丝地在车内扩散。
“你觉得高程怎么样?”
“您是指哪方面?”
“各方面吧。听说你是公司里少数能和他融洽相处的异性之一。”
“在高经理的世界里,「融洽相处」这个词,我不大能确定具体是什么定义。”曼迪笑了笑。
ouch!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帕蒂尴尬地笑了笑,假装理解了对方的幽默,收起了攻击性。
她发现,自己不是曼迪的对手。
叁个人一路无言。
司机刚把车停稳在出发航站楼前,曼迪便立刻解开安全带起身给车内的人告别,拿到行李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航站楼。
快要见到母亲了,帕蒂揉了揉颤抖的小腿。
她央求西蒙不要将高程的事告诉母亲,西蒙答应了,但她仍然惴惴不安。
头等舱的旅客率先走出,这次母亲是一个人来的。
她面带笑容地迎上前去。
“母亲!”
威尔玛轻轻地给了帕蒂一个脸颊吻。
西蒙顺手接过威尔玛手中的包,扶着她的腰往出口走。
帕蒂站在他们身后,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混合着羡慕、嫉妒与憎恶——高程婚后便再也没有接送过她。
大溪地度完蜜月回来后没多久,她在健身房意外扭到脚踝,打电话让高程来接她,他是这么说的:
”“你有司机,为什么让我去接你?我是你丈夫还是你的司机?”
司机老施笔直地站在车旁,看到叁人出来,立刻拉开后座的车门,毕恭毕敬地朝威尔玛鞠了一躬。
他入职才四个多月,第一次见到比西蒙职位还高的老板,他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外国大老板,但鞠躬准没错。
等西蒙和威尔玛坐进后座,老施立即给站在不远处的帕蒂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帕蒂上车后拿起手机给高程发了条消息:
「晚上跟我妈一起吃饭,回我消息。」
高程连昨晚的消息都还没回,帕蒂觉得他越来越过分。
放下手机,她从后视镜窥视了一下后座——威尔玛把头靠在西蒙肩上闭目小憩,西蒙则看向窗外。
“帕蒂女士,帕蒂女士。”一个温和的男声传入帕蒂的耳中。
帕蒂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车窗外的环境是翠湖住处的停车场。
她回头看了看后座,母亲和继父都已不在。
“西蒙总裁他们先在公司下的车,他嘱咐不要吵醒您,让我直接送您回家。”
“谢谢。”
帕蒂直接拉开门把手,没有等司机下车给她开门。
高程没有回消息。
帕蒂在沙发上给高程拨了五次电话,每次能打通,但无人接听。
大门的电子锁发出“咔哒”一声,门锁被人打开了。
帕蒂心中一动,以为是高程回来了。
“你违反了约定!我的电话你竟敢不接!”帕蒂回头,话音未落,她僵住——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谁!”帕蒂尖叫。
蒙面男将门撞上,立刻冲向帕蒂,夺走了她手中的手机——她正准备给楼下安保打电话。
帕蒂被撞跌在地上,丝绒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动作向上掀起,露出了大腿。
蒙面男弯腰一把抓住帕蒂的双脚,将她拉向自己。
帕蒂看到蒙面男已经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的阴茎勃起,露了出来。
帕蒂双腿扭动,不停地挣扎,蒙面男将手伸向她的私处,把内裤裆部扯到一边,她听到了内裤撕裂的声音。
帕蒂拼命哭喊,可她的声音无法穿透这千余平米的房子。
她只不过是在幻想中渴望被强奸。
但现实中,她一点也不喜欢。
理智和逻辑告诉她,现实中被强奸很可怕,这不是一种享受性爱的正常方式。
过了一会儿,哭喊声消失了,帕蒂也停止挣扎。
身上的男人见状,以为目的得逞,性欲终于可以得到释放。
他用右手扶着硬邦邦的阴茎,准备将它送进帕蒂的阴道。
帕蒂猛的探手,钳住蒙面男的睾丸,狠狠地旋转。
“啊——!”
蒙面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痛苦地瘫倒在帕蒂脚边。
帕蒂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向大门外,将蒙面男关在屋内,按下了门口的警报器。
42秒是如此漫长。
蒙面男似乎已经从疼痛中恢复,想要拧开门把手,帕蒂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把手。
叮——
电梯门一开,两名安保冲了出来,看到帕蒂狼狈地抓着门把手,几乎全身悬挂在上面。
“有人抢劫!”
其中一位保安立刻上前接替帕蒂拉住门,另一位对着肩头的传呼机通知同事增加人手。
“快报警,我手机还在里面。”
七八名安保人员围着帕蒂,面露难色。
高端楼盘的安保水平是他们公司考核的重要指标,一旦业主得知他们放了罪犯进来,他们的饭碗必定难保。
帕蒂看了看左腕上的表,距离晚餐时间不到一个半小时,她要尽快着装打扮。
“谁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给十万。”
“我的!我的!”
“用我的,帕蒂女士!”
“我的,帕蒂女士,我保证信号最好。”
“用我的,我刚充了电,不会耽误您的事。”
原本还面露难色的安保人员开始松动。
帕蒂从递到眼前的众多手机中拿起一部已经解锁的手机,迅速按下一串数字。
帕蒂05
帕蒂此刻正由叁位安保陪着--其中一位是主动留下的手机主人,那人的眼神像涂了502胶水般黏在帕蒂身上。
其他未被选中的保安一听到业主让他们离开的指令,表情顿时轻松下来,显然没人真想与歹徒正面“搏斗”。
二十分钟后委笙带着一高一矮两名女武神般强壮的保镖赶到帕蒂的楼下。
她刚才正在办公室对着一些发票发愁时,对面帕蒂位置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喂,你好。”
“我遇到紧急情况!有人入室抢劫,你赶紧带上两个保镖来我家。地址是龙蟠路33号翠湖天地A栋,26层。”电话那头传来帕蒂焦急的声音。
“你有没有受伤?报警了吗?需要我帮叫救护车吗?”
“不用叫救护车,你赶紧带人过来!”
莱昂·威尔玛基金会是帕蒂的外公莱昂送给母亲威尔玛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以伦敦为基地后来扩张到全球,至今已成立44年。
基金会专注于改善全球贫困地区妇女儿童的健康、教育和经济状况。
由于资助对象是妇女和儿童,而且员工只招聘女性,因此引发了各地不少男性的不满。
时常有人到门口抗议滋事,威尔玛由此开始聘用保镖保护基金会员工。
委笙出了电梯便看到坐在地上的帕蒂。
“什么情况?”委笙将她扶起。
看到委笙带着两名保镖来了,帕蒂的表情时缓和。
“你们走吧,没你们的事了。”帕蒂把汗津津的手机还给那位安保。
“那个...十万块怎么给我?”
“什么十万块?”委笙插话道。
“她说借给她手机,她就给我十万块钱!”
男人语焉不详,但委笙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先生,你这是敲诈。你说的金额足以让你牢饭吃饱。”委笙说。
“什么敲诈!你不要污蔑人!是她亲口说的。”男人的音量陡升。
“有证据吗?”
“他们都听到了。”男人回头看向守在门外的两名同事。
他的两位同事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有人出来佐证。
男人恼羞成怒,伸手指着帕蒂的脸,“操...”后面的两个字还未出口,高个子保镖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向下一折。
男人吃痛,踉跄着闪到一边,发出嚎叫。
“你们要么一起进去抓人,要么离开。”帕蒂说。
叁个男人闻言赶紧低下头脚步匆忙地走向电梯。
“帕蒂女士,屋内有几个人?”高个子保镖阿官问。
“一位。”
“了解。筱琪你留在外面,我先进去。”阿官转向帕蒂,“您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千万不要出人命,最好不要见血。”帕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阿官根据帕蒂报的数字打开了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过了不到十分钟,阿官便从屋内探出了半个身体,“已完成排查,室内安全,可以进来了。”
帕蒂进了屋,站在玄关处远处远远望向客厅。
只见蒙面男用不标准的跪姿斜倚在沙发背后,双手垂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仍心有余悸,不敢再上前,尽管筱琪就站在左前方护着她。
“别担心,他的肩关节和膝关节都折了,动不了。”阿官看出了她的担忧。
胸口憋着一股怒气的帕蒂向前跨了几步。
“把他的脸露出来。”
嘶——
头罩揭开的瞬间,帕蒂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张已经吓得惨白的脸,是司机老施。
“认识的人?”站在帕蒂旁边的委笙看出了她的惊讶。
“贝克特的司机。”
她今天才第一次见这位司机,按理说能进出这栋楼的只有持临时动态码的家政人员。
更何况今天并非家政日。
“帕蒂女士,您想如何处置他?”阿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困惑。
“......”帕蒂转头看向委笙。
尽管她心里极想亲手把面前这个男人给阉了,但理智清楚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建议直接报公安,入室抢劫是重罪,叁年起步。”委笙说。
“房子里的监控应该已经记录下了整个犯罪过程,取证举证这两个环节省了很多事。”阿官补充道。
“监控?阿官你是说这房子里有监控?”帕蒂惊讶地望向她。
“根据我手里的侦查设备显示,这层楼有六处摄像头。除去电梯口那里一处,屋内应该还有五处。物理距离最近的一个就在客厅。”
帕蒂对家里有监控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就在这时,被老施打落在地上的手机在沙发附近的地毯上震动,筱琪走过去将它捡起递给了帕蒂。
是西蒙的号码,她立刻按下接听键。
他来电告知帕蒂晚上的家庭用餐计划有变,威尔玛要去参加股东们临时安排的晚宴。
“不能与家人共进晚餐,你母亲表示很遗憾。”
“没关系的。”
她不认为和股东的晚宴是“临时”被安排的。
母亲在她青春期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多话是:
“一定要和聪明的人交朋友,不要和愚蠢的人有任何来往,愚蠢就是最大的恶。”
在威尔玛自己编纂的字典里,愚蠢的人类画像范本里大概就有高程--她一向看不起没读过多少书的人。
不过取消家庭晚餐倒让帕蒂松了一口气,她此时已经筋疲力尽。
并且她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找出她在客厅里对着西蒙自慰的录像上传在谁的云端。
“筱琪,你去把这个人扔在马路边,越远越好。阿官,你带我去找到所有的监控。”
帕蒂06
阿官带着帕蒂逐一找到了五个摄像头的具体位置:
客厅--摄像头被黏在了大理石餐桌的下方。
洗手间--摄像头伪装成毛巾收纳架的一部分。
主卧--摄像头被紧紧地吸附在吊灯上。
主卧浴室--摄像头藏匿于花洒芯内部。
衣帽间--摄像头巧妙地掩藏在化妆台的绿植中间。
阿官皱紧眉头,看着手中的五颗针孔摄像头,说道:“这些摄像头的布置看上去很像是专业偷拍的手法。”
“我初步判断,这款摄像头会通过无线协议将偷拍的图像实时传输到接收设备里。”她继续分析。
“你的意思是,偷拍者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摄像头?”委笙问。
“有可能,如果偷拍者设置了定时监测。”
“能查出这些摄像头大概是什么时候安装的吗?”
“安装日期无法追溯,但是可以查到第一支影片的偷拍时间和接收设备的信息。”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委笙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她离开。
帕蒂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不远处两人的对话。
她的心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嫌疑人--她的老公高程。
“这件事要我帮你告诉威尔玛吗?”
委笙紧靠着帕蒂坐下,伸手环住了她的胳膊。
“先不说,等阿官的消息。”
帕蒂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委笙肩膀上。
委笙是帕蒂的教母,也是威尔玛中学时代的好友。
她在基金会担任财务总监,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至今未婚。
与帕蒂的亲生母亲威尔玛不同,委笙对帕蒂非常溺爱。
帕蒂很怕母亲开口说话,因为威尔玛一旦开口,对她的各种要求、不满和指责便会一股脑地涌出来。
帕蒂在母亲面前常常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贝克特家的异类。
但在委笙面前她就不会觉得紧张,可以放心地做自己--只要不聊性。
教母从来不会指责帕蒂,总是尽力帮助她解决问题。
比如最近,帕蒂为了让公务卡的消费明目合规而绞尽脑汁,正是委笙在帮她想办法。
帕蒂和基金会的其他工作人员一样,定期领取固定的一般薪资。
不过,作为管理层,她有一张没有消费额度限制的公务卡。
这几个月,这张原本用于差旅目的的公务卡上却频繁出现了在商务KTV和夜店的消费记录。
委笙不用问也知道,帕蒂把卡给了高程刷。
她当时看到高程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冲着什么来的--她的身边也围着不少和他一样的男人。
威尔玛特别要求她一定要参与帕蒂婚前财产协议的制定,她们都知道帕蒂这样的性格,一定会被社会经验丰富的高程拿捏。
委笙向威尔玛保证,帕蒂不会重蹈韩国财阀千金的覆辙。
婚前婚后的高程判若两人。
他在婚姻注册登记完成后也是演了好老公一段时间的。
直到蜜月结束他和帕蒂搬到新居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发现,帕蒂名下几乎没有任何个人资产。
他们的新婚豪宅是贝克特公司的投资,公司“借”给他们居住。
车子也是如此。
帕蒂佩戴的珠宝首饰都是属于她的母亲威尔玛--甚至有人会定期上门盘点,帕蒂说那是珠宝的护理,他可不信。
日常穿着的服饰由帕蒂自己购买,出席活动和晚宴时穿着的名牌衣物,则是公司的服装顾问向品牌方借来的。
司机、保姆和私厨,都是威尔玛支付薪水。
有一天,高程在加油站提醒工作人员只要加两百块钱的汽油。
工作人员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多加了几块钱。
那天高程的口袋里恰好只有二百块钱,他一边谩骂加油员,一边朝地上扔下两张纸币。
加油员在他踩下油门准备离开之前,立刻趴在了汽车前盖上,对着排队的车辆大喊:“开宾利的有钱人,竟然舍不得几块钱的油费!”
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大学生尴尬极了,连忙说:“小哥哥,我微信转给你。”
豪车和五百强外企的管理层身份,这两个元素就足以吸引许多不谙世事的女学生。
再加上他不错的身材和年轻的外貌,高程甚至不用主动编故事,很多女孩子便会在脑海中自行上演一出了霸道富二代爱上我的戏码。
在女学生面前,高程无需要担心自己会说什么暴露无知的话,因为不管他说错了什么,女孩子们都会觉得可爱,不像帕蒂,总是想要纠正他。
当天,有人将这几分钟的闹剧录了下来,上传到网络上。
“正义”的网友们迅速关注到这件有钱人欺负老百姓的事。
很快,有网友通过车牌号扒出那台宾利Continental GT是贝克特公司旗下的资产。
贝克特公关部连夜发布公告,声明由于公司的司机私自使用公车,且行为不当,给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予以辞退,贝克特公司对此深表歉意。
第二天,公关部主管带了媒体亲自前往加油站,慰问了那位加油站员工。
就这样,在公司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司机无故地背上了一口锅。
法务部向他递上了保密协议,并附带一笔对他而言非常丰厚的退休金。
老司机觉得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交易。
正是通过加油站的这场闹剧,帕蒂才意识到自己年轻的丈夫出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愿望又要落空。
她一直渴望再生一个孩子,一个通过自然受孕得来的孩子。
帕蒂07
高程在回城的高速路上出了点小岔子--他追尾了一辆面包车。
一个穿着皱巴巴短袖的男人立马跳下车,脚还没完全落地,嘴里就开始噼里啪啦地骂开了,鼻孔一张一合的,高程透过车窗清楚地看到他几根张牙舞爪的鼻毛。
“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高程赶紧下车,掏出香烟客客气气地递给面包车主。
加油站风波平息之后,帕蒂可是好好给他上了一堂课:千万不要和底层人较劲,任何小事都能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们崩溃。
那男人一见眼前从奔驰车里下来的驾驶员是个客客气气的小年轻,凶巴巴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来。
“小兄弟,我这赶时间呢。个么我车子就一点小剐蹭,别麻烦交警跑一趟了,你随便意思意思,赔我个八百块补个漆钱么好了。”面包车主说着,把香烟夹到了耳朵上,切换成了善解人意的模样。
高程巴不得私了,立即应允,“没问题的哥,你打开一下收款码,我扫给你。”
面包车司机一收到钱,脸上立刻笑开花,心满意足地钻回了自己的车上,迅速把车开出应急车道,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车流里。
“哼,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就只能开货拉拉了。”高程往绿化带啐了一口痰。
他刚才开车时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要见的那几位:装腔作势的岳母和喜怒无常的老婆,再加上一个目中无人的西蒙,啧,他们四个人差四个辈。
幸好,他在约定的时间前赶到了餐厅,如果迟到了的话,帕蒂能垮着脸啰嗦他至少十次。
“高总晚上好。”戴着白手套的侍者认得他,熟练地帮他拉开厚重的玻璃门,带他走进一间包房。
高程暗爽,他很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真带劲!
没见着岳父岳母那两个老外,包房里只坐着帕蒂一个人。
“嘿嘿,我来的挺早的吧?”高程嬉皮笑脸地坐到帕蒂旁边。
“电话怎么一直不接?”
帕蒂脸色阴沉,高程的心情瞬间不美。
“我开车呢,高速上,不方便。”
“开了一整天的车?”
“老婆,对不起,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以后哪怕我在手术台上,也第一时间接你的电话。”
犯错--避重就轻编造借口--道歉,这熟悉的戏码隔叁差五就要上演一次,帕蒂厌倦了高程的这套技俩。
“好老婆,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见帕蒂垂着眼不说话,他又再次道歉。
道歉,女人要的就是道歉,高程认为全世界的女人只要道歉。
“施建国是你什么人?”
“谁呀?”高程茫然的样子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问过人事部,他是你招进来的人。入职前的背景调查你让招聘部的人省略,直接给他发了offer。”
“哦,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我那时候刚去没经验,想着行政部正好缺个司机,看那个人挺老实的,就招进来了。他惹什么麻烦了吗?”
撒谎!还在撒谎!帕蒂气的没再说话。
高程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帕蒂,认定她今天肯定又是没吃碳水,心情暴躁。
老高收了施建国叁万块“中介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给他安排个正经活儿。
老高之前酒驾撞了人,肇事逃逸,导致受害者失血过多死了,被判了八年。
施建国是他的上下铺狱友,比他晚叁年出的狱。
老高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没养过几天的儿子--高程。
“儿子,帮个小忙,给我哥们安排个工作,看大门或者扫厕所,都行。”
高程一开始没同意,他从母亲嘴里了解过老高的德行,他结交的人,没一个能摆到台面上。
“你对外都说你亲生父亲死了,我也一直好好装死人没有吭过声,我对得起你吧?”
这所谓的“不吭声”,是高程这几年每个月花五千块钱买来的。
见高程不情愿,老高立马变了脸,“要不,我跟你那洋媳妇聊聊?”
高程没办法,只能咬牙答应下来,再叁交代叮嘱老高,千万别暴露他们的关系。
贝克特亚太总部一共就四个司机,轮班制,每周工作时长不超过四十个小时,薪资一般,但他们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根据行政部的指派,开车接送公司领导和重要客户。
那个叫老施的家伙话不多,车开得稳当。
就这样,他顺利地捱过了叁个月的试用期,高程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西蒙和你妈...好像迟到了哈。”高程看了看表。
“他们不来了。”
“啊?”故作惊讶的高程在心里狂喜。
西蒙无论是在公司还是私底下,都不怎么和他交谈,高程觉得他看不起他。
哼,都是倒插门,谁看不起谁呢!高程常和曼迪这么抱怨。
“那正好,”他拿起桌上的季节酒单,“咱们俩也好久没单独约会了。”
帕蒂闻到他嘴里散发出的隔夜酒气,厌恶地皱了皱眉,“一会儿还有其他客人要过来。”
“谁呀?”
“......”帕蒂沉默地看着包房门口。
过了几分钟,门板响起几下轻轻的叩击声,示意有人到来。
阿官和筱琪两位女武神率先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委笙紧随其后出现,手里提着一个棕色Kelly包。
“委理事,好久不见。”高程立刻起身,放低声音,走到餐桌对面替委笙拉开凳子。
对他一向很客气的委笙今天没有回应他的殷勤,径直走向茶几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高程宿醉带来的隐隐头痛突然没了,他的脑子瞬间清醒,觉察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经历了前几次的风波,他吸取了经验,最近做事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保持低调,按理说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他满腹疑惑地看向帕蒂,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高程,你过来签一下这份协议书。”委笙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个命令。
高程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文件,慢慢地走了过去拿起文件。
离婚协议,和婚前协议一样是中英双语版。
他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不相信那几个字是真的。
哎?离婚?究竟是哪件事暴露了?
“我不签,给我个理由。”高程双手抱在胸前,在委笙对面坐下。
“你在翠湖天地的公寓里安装针孔摄像头这个理由,够不够?”
“什么摄像头?”
那些微型设备,是他那位临市的“黑客”朋友J人肉带给他的,他付的现金。
他知道,没有购买记录就是没有直接证据,没有板上钉钉的罪证,顶多就是桩说不清道不明的悬案。
他和J仔仔细细地测试过,那些摄像头的拍摄角度都避开了人脸,更何况,他并没有把监控录像公布出去,只是偶尔会在酒局上和以前的兄弟展示一下名门千金的日常罢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故意捏造个没由来的理由甩掉我是吧!”高程提高了嗓门,朝着帕蒂的方向喊道。
“你适可而止吧,”帕蒂说,“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那些监控第一次开始运作的时间,正好是我今年春天去瑞士看孩子的那段期间。接收那些监控画面的设备是一支苹果手机,手机的名称叫做:居居棒。”
帕蒂说完又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原来,人真的会被气到笑出来。
高程听完,立刻膝盖一软,朝着帕蒂的方向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道:“我们最近不在一起住,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不高兴。老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先征求你的意见,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都录下来了吗?”帕蒂没有理会高程的道歉。
高程疑惑的转头,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一位女保镖正举着手机对着他。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直冲上他的脑门。
高程猛地从地上扑向门口,想要夺下阿官手里的手机,然而还没等他靠近,就被筱琪反手扭住了胳膊摔在地板上。
筱琪下手很有分寸,看着眼前一身青蛙肉的男人在地上哀嚎,心里忍不住轻笑了两声。
“啊--啊--快叫救护车!我手骨折了。”高程夸张地翻了个身,护着左臂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冷静点,你反应过度了。”帕蒂说。
帕蒂08
一个多月前,委笙坐在帕蒂的对面,例行递给她一份基金会定期为家暴受害者提供的心理辅助活动行程单。
那天,从未去过公益活动现场的帕蒂,鬼使神差般地跟着同事们一起去了会场,完整地听完了一场关于家庭暴力的各种形式以及应对方法的讲座。
委笙事后认为,是冥冥之中的神在指引着帕蒂,让她开悟。
“你的那些朋友,一个个都虚伪得很。”
“你的姓氏是最好的保护伞,除了我,谁敢和你说一句真心话呢?”
“只有我真正了解你,接近你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冲着你的家族来的?”
“这条裙子根本不适合你,你的扁屁股,完全撑不起它的版型。”
“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有钱人里,最抠门的一个。”
“你看着瘦,其实是隐形的胖子,你体脂率高得吓人。”
“没了你妈,你什么都不是。”
“只有我才能忍受你这种古怪又难搞的性格,换做别的男人,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你在床上简直像一条死鱼,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你去问问你常去的那家美容院,看看你的下面能不能整一整,你的阴唇长得实在是好恶心。”
“你在国外长大的,性经验肯定很多吧?所以才嫌弃我太快,满足不了你。”
“你妈才不在乎你,她心里只在乎家族颜面和利益。”
……
那些曾经令她感到隐隐不适,但当时却又被说服的一句句话,涌现在帕蒂脑海中。
她终于意识到,高程一直以来都在对她进行着精神暴力。
委笙告诫她,被男人愚弄,第一次是出于纯真,第二次是缺乏认知,而第叁次,那就是不可饶恕的愚蠢。
威尔玛也常说帕蒂继承了她父亲懦弱的基因,对于母亲这个论断,帕蒂一直都在内心深处极力抗拒。
贝克特家族世代相传的家训:An eye for an eye.
帕蒂想要尽快摆脱高程,结束这段让她窒息的婚姻。
然而,强烈的自尊心束缚住了她的行动--这段婚姻是她不顾一切,与母亲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才争取来的,如果一年不到就以失败告终,那对她而言,无疑又是在她那本已经写满失败的“人生手册”上再添重重的一笔,让她颜面无存。
毕竟高程年纪还小,或许再忍上一年,他能有所成长。
但是,被偷偷监视这件事,彻底触碰到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线。
私密的日常生活被他人肆意窥探,这让她感到愤怒和恶心。
如果这件事被她母亲威尔玛知道,一定会带着失望地眼神对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虽然高程没接电话,但今晚原定的晚餐主角是掌握他经济命脉的金主岳母,为了维持他的好女婿人设,他一定会准点赴约。
帕蒂先到了餐厅,这是她给高程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能坦白一切,那么委笙就不必出面,日子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接着过下去--和她的朋友们一样。
然而,高程这人,依旧满口谎言。
摆放在高程面前的离婚协议,是委笙早就让律师拟好的,原本以为帕蒂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下定决心,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上。
高程这种男人,果然不会轻易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他坐在地上嚷嚷,没有律师在场他不会签任何文件。
在她所处的圈子里,这种事情简直司空见惯:总是会有一些男人挖空心思地往上爬,一旦成功当上了花瓶丈夫,便会像水蛭一样,死死吸附在富家女身上,绝不肯轻易松口。
无论婚前协议签订得多么缜密细致,贝克特家族定要支付一些数目不小的“分手费”才能摆脱掉高程。
高程忍着痛开车返回位于郊区的别墅。
“老女人,你休想轻易甩掉我。”他在心里咒骂。
让无数人眼红的身份地位、豪宅名车,他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
虽然他并没有从帕蒂的个人账户里捞到多少可以挥霍的资金,但这种私密的事情,外人也不知道。
更何况,现金流上的问题,他也解决了。
高程刚登上加密通讯软件,一个昵称为“博士”的客户立刻在群里艾特他:“大佬消失了两天,是去拍摄新的“素材”了吗?”消息后面还附带了一张极其猥琐的贴图。
他没有理会这条消息,熟练地在手机云盘里翻找了一番,挑选了几段剪辑好的视频,分发到了他管理的几个群组里,附上了一行极具诱惑力的标题:真实豪门人妻日常。
是没见过的新人,聊天室瞬间活络起来,热闹非凡。
各种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和即兴创作的性羞辱小说,一层层地向上迭加,屏幕上不断跳跃的聊天记录让高程心满意足。
在这些隐秘的群组里,他就是绝对的王者,一群饥渴的追随者等着他的“喂哺”。
想要进他的群,门槛不低,有两个硬性要求:一是每年缴纳两万元人民币的会员费,二是每周必须在群里留下发言记录。
作为群主,高程会定期上传各种各样的真人性爱视频,这些视频中的“女主角”都是素人,年龄从十几岁到五十几岁没有限制,身份更是五花八门,上学的、打工的、当官的、做老板的等等,应有尽有。
如果有人对视频中“女主角”的真实个人信息感兴趣,只需额外支付五千元--不过,他只出售那些经济拮据的女性的信息。
高程从来不愁没有“素材”。
起初健身教练工作的性质,就能让他能够接触到许多不同类型的女客户,再加上他外表不错,嘴巴又甜,很会撒娇卖乖,深受女性喜欢。
尝到自己性别红利之后,他开始经营自媒体,靠着历任女朋友拍的帅气照片,逐渐在互联网上累积了一些人气,常常约粉丝出来“约会”。
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帕蒂,发现她是单身富婆,便立刻铆足了劲,使出了毕生演技俘获了她的芳心。
然而,婚后他却发现,帕蒂给他安排的工作收入,比他的“副业”赚的少太多。
于是,他悄悄地重操旧业。
仅有一次差点被发现。
那天群里来了个口味特殊的新会员,氪足金向他定制了一个要求,熟女,四五十岁,生育过的,阴唇要肥美。
还特别嘱咐,要清醒的。
高程权衡了一下,把目光锁定在了家里的住家保姆身上。
他偷偷地把手机放好,打开摄像头,趁她不备,在身后抱住了她。
对方事后面对他道歉、哭泣、下跪、请求原谅等一系列操作,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情绪反应,高程立马给她转了叁千块钱,说是弥补她。
他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没想到第二天,对方的女儿就报了警。
高程在警察面前一口咬定是双方合意性交,保姆事后想要敲诈他。
因为戴了套,保姆身上也没有激烈打斗痕迹,还有金钱交易记录,加上贝克特家族的私人律师在其中的“调节”,强奸的指控最后被撤销。
经过这件事之后高程取消了私人订制的“服务”。
帕蒂和高程之前常住在市区的公寓,偶尔来一趟郊区的别墅。
两人在公司的性骚扰举报事件之后便心照不宣地分开居住了快两个月--帕蒂一次没来过。
这片别墅区紧挨着大学城,他只需开着车在附近兜上几圈,就能轻易地加到不少年轻女孩的联络方式。
几乎每隔两天,他就会约一个妹妹来家里“玩”,并偷偷地拍了不少视频。
有那么几回,有几个女生在喝了他特意调制的鸡尾酒后,意识模糊地醒来,惊恐地发现自己正在遭受侵犯,她们哭喊着要报警。
“是你自己主动来我家,还喝了酒,穿着又这么暴露,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我可是有最顶级的律师团队,陪你打官司喽。你知道请律师要多少钱吗?”
“你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边上学边搞一夜情吗?”
他会一句接着一句地抛出令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恐惧的话。
这些单纯的女学生们,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噩梦,往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暗自咽下这份苦果,甚至还会自我责备,后悔不该轻易相信陌生男人,不该单独和不熟的异性共处一室。
高程虽然学历不高,但对于女性的心理,倒是摸索得相当透彻:
越是那些看起来体面、注重名声的女性,往往越容易被操控。
曼迪11
两个月前的莱雅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对地球女性的情感与性行为模式产生如此深入的了解。
有些女性,外表看起来很害羞,但是想象力一点也不害羞。
在“快乐小屋”里,不管她们的身体欲望多么复杂隐秘,无论幻想场景如何奇特大胆,克拉肯通通都能找到实现的途径去满足她们。
物色特定类型的伴侣、构建沉浸式的角色扮演情境、极致愉悦的感官需求,这里都能提供。
不过,这些高度定制的服务,收费自然不菲。
莱雅一度认为,克拉肯只服务于地球上那些经济和地位雄厚的女性群体。
直到那天,一位银发女士出现在店里。
她径直越过柜台,向正在里面坐着的莱雅优雅的打了声招呼,并表明自己是克拉肯的朋友。
接着,她熟门熟路地推开了那扇标有「员工专用」字样的门,按下指纹,走了进去。
这是莱雅在克拉肯这里工作后,第一次接触到年龄如此年长的客人。
过了好一阵,克拉肯送别了那位女士。
这位来访者叫做委笙,她所在的基金会最近正致力于一个项目:帮助孟加拉国的女童摆脱被迫从事性服务的困境。
然而,这个项目动到了当地政府内部某些高层人士的蛋糕。
为了清除这些阻碍,她需要克拉肯的帮助。
“这要怎么解决?”莱雅问。
“很简单。只需要处理掉几个地位最高的老嫖客。”
莱雅在地球上栖身的这段时日,对当下人类社会的运作模式,已经有了更透彻的认知。
她不仅看到,性行为与繁衍后代之间,并非画着绝对的等号。
还发现,尽管同属一个物种,男性和女性的社会地位却悬殊巨大。
之前她在亚洲做样本观察时,去过孟加拉国。
与比邻的印度相似,那里的女性,被视为可随意处置的物件,而非拥有完整人格的人类。
在这两国观察样本的时候,她关闭了共感仪。
单是通过观察女性的面部表情,她就清楚地知道她们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克拉肯没在开玩笑,叁天后,她递给莱雅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正播放一则孟加拉国当地的新闻:内政部长和司法部长乘车出行途中,被对面驶来的货车碾轧,当场身亡。
“死两叁个男人,就能改变成千上万女童的命运,这是比很划算的交易。”克拉肯说。
“可是,他们也是人类,也拥有基本人权,你这样随意剥夺他们的生命......”
“那些谋杀女人灵魂的生物,根本算不上是人,”克拉肯对莱雅的顾虑不以为然,“这个星球不再存在异性染色体人类的话,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莱雅想起,克拉肯曾向她描绘过一个“愿景”:她要亲眼见证这个由男性构建的金字塔结构被彻底推翻的那一天。
莱雅想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该干涉克拉肯的任何决定。
“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那家餐厅的菜品很美味哦。”克拉肯转而发出一个邀请。
“好。”莱雅笑了笑--她现在已经很熟练地使用这个表达友好的方式了。
服务生将她们二人引领至一间私密包间。
雅致的日式装修,六十几平米的空间里只摆方了一张方形餐桌。
餐桌不远处便是开放式的厨房,几位厨师正在吧台后忙碌。
餐桌旁坐了两位女性--其中一位是曼迪。
克拉肯感觉出莱雅的诧异,附在她的耳旁告诉她,坐在曼迪旁边的那位女性名叫陈瑾,她在美国求学期间,经由她的教授介绍,与克拉肯相识。
这顿晚餐是曼迪发出的邀请,她托陈瑾约她们一起吃个饭,致谢偷拍影片一事处理得干净利落。
“曼迪昨天刚从新加坡出差回来,今晚就设下答谢宴。看来你是帮了一个大忙!”陈瑾打趣道。
“小事一桩,你的朋友我也很想认识一下嘛。”克拉肯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
“说起来,委笙前几天找了我,咨询了一些关于香港如何诉讼离婚的一些事,不过我没问她是帮谁咨询的,但我猜,很有可能是威尔玛的女儿,她在香港做的婚姻登记。”
莱雅想到不久后回到FTP星球,恐怕就很难再品尝到如此鲜美的食物了,便专注地享用着不断被端到她面前的精致菜肴,耳边不时传来餐桌上的笑声。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但这件事一直困扰我。”曼迪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递给莱雅。
散场的时候,席间没怎么说话的曼迪轻轻拉住莱雅,小声问她能不能去自己家聊几句。
“这部手机还给你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曼迪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我很好奇,高程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呢?”
“我将这部手机里的数据都复制到了另一部相同型号的手机里,所以在物主看来,他的手机一直都在身边,并没有丢失。”
曼迪在高程的手机里,发现了上千部偷拍视频。
那些影片中绝大多数女性都呈现出一种意识不清的状态,全身赤裸,被同样赤裸的男人随意摆布。
有个女孩,在被侵犯过程中醒了过来,挣扎着用被绑住的双手捶打男人的头,他马上反击,挥手扇了她一巴掌。
女孩双眼含着泪水,脸上带着掌印,绝望无助的表情反倒是成了视频里男人的催情剂,动作更加粗暴。
画面中的戴着面具的男人正是高程,那根粗笨无比、愣头愣脑的阴茎,就是他本人没错。
高程从女孩身上下来,指了指摄像头的方向,女生噙满泪水的双眼惊恐地瞪大了。
他看着女生绝望的表情,再次开始对女生进行蹂躏。
畜生!高程就是个畜生!
曼迪常常会梦到视频中的那个女孩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她,向她发出无声的求救。
起初,她感到难以置信,为什么有这么多受害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控这个恶魔。
但转念一想,她自己,不也同样选择了沉默吗?
她很清楚,一旦选择公开揭露,就意味着她要将屈辱的经历在陌生人面前反复诉说,还要竭力证明自己是纯良无暇的受害者,才能得到一些信任……她实在没有这个心力和精力去承受这一切。
那些女性,想必也有和她相似的恐惧。
“这种事情,如果视频里的那些女性不亲自提出控告,按照现有的法律程序,警方是无法立案侦查的。即便我将手机交给警察,对高程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如果我将所有的视频全部删除,这样可以解决你的烦恼吗?”莱雅问。
这个工作量会消耗莱雅大量的计算资源,并且很可能会被研究员伦理会监测到她在进行干预活动。
然而,不知为何,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驱使着她,主动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
“也许可以。但是......”
“我不需要任何费用。如果你同意这个方案的话,我今晚就会处理完毕。”
克拉肯10
高程觉得自己最近的运势实在是太差了。
先是帕蒂不知怎么发现了自己在偷摸摸地监视她,闹着要和他离婚。
接着,老高竟然敢带着施建国,跑到他家门上来要钱,一张口就是要把每月的赡养费涨到五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夜之间,他手机里和云盘里存的那些赚钱视频,突然全没了。
更邪门的是,连他备份的硬盘,也跟着一起神秘失踪。
他心里烦躁极了,找群里和“会员们”闲聊解闷,顺口问了句,有没有什么走运的偏方。
群里有个家伙冒出来,说:“哥,「破处转运法」了解一下。据说只要见红,就能行三年红运。”
“真的假的啊?”
“包灵的!我们这边不少当官的、做生意的,都信这个。”
高程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听起来好像还真挺不错。
反正他现在也需要拍点新素材,虎虎网上那些处女系列的视频一直都很火。
说干就干,他第二天就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上发布了一条动态,宣称他将赞助十位经济条件不好的女学生,为她们免费提供十年的卫生巾。
在申请的表单上,除了年龄,他还特意添加了身高、体重的填写栏--要为乖乖水的使用剂量做准备。
他在诸多的申请者中,精心筛选了几个声音听起来挺好操控的女孩,然后以核实身份的借口,将她们约出来见面。
见面的地点,他特意选在了市区繁华商场的一家书店--这种场合能给对方安全感。
第一位和第二位女孩子,都在有人陪伴下前来,高程挤出一副关爱女童成长的笑容,敷衍地应付了过去。
第三位女孩独自一人,齐刘海,戴着眼镜,背着一个粉白色的双肩包。
“妹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嗯。”
“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请你喝杯奶茶。”
高程在黑暗中惊醒,他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辆移动的车里,双手被绑在身后,眼前一片漆黑。
“嗯?这是怎么回事?”他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去买了杯饮料,然后没几分钟女孩子说头有点晕,高程扶住她。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突然就在这里了?
他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带封死住,喉咙口只挤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嗯嗯”声。
车慢慢地停下了。
高程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有力的手便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拖着他向前走去。
刚站稳,头罩就被拿开,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宽敞的室内训练内。
面前站着一群年纪不超过十七八岁的女孩,眼神毫不遮地看着他。
他往前踉跄了几步,女孩子们迅速散开,默契地围成一个圆,将他困在中心。
“桃儿,你给同学们分享一下裸铰的实战心得。”
高程循着低沉的女声找到了站在圈外说话的人:黑上衣,短发,壮实的身材。
这个女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很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趁他蹲下的时,用左手臂迅速缠住他的喉咙。对了,手肘要卡在对方下巴下方,然后再把两只手搭在一起使劲,尤其是要对着他喉结上面一点的部位发力。没过几秒钟,他就晕过去了。”
其他女孩听完纷纷鼓起掌,那个名叫桃儿的女孩子满脸得意。
“接下来,街头格斗实操。做好准备了吗?”女人问。
“准~备~好~了~”女孩子们齐声回答。
女人走近高程,解开他手上的绳索,撕下封住他嘴的胶带。
“你想干什么?”高程问。
“打赢这群女孩,你就能走。”
“我不打女人。”
“先打赢了再说。”
高程的这身肌肉,除了美观,打起架来倒没派上多少用场。
这些比他娇小的女孩子们,下手毫不留情。
她们显然把高程当作难得的“活靶子”,争相向前,想在黑衣女人面前展现自己平日里的训练成果。
一个接一个的,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一拳一脚给他重击。
突然,有个女孩子趁高程换手的空档提膝攻击了他的裆下,他惨叫一声,立刻抱住腹部缩成一团,表情极度扭曲。
“停!”女人喊道,场内瞬间安静。
“圆圆,你这一下太狠,让游戏提前结束了,其他同学还没练够呢。”
“抱歉抱歉,”圆圆连忙双手合十,向其他女孩道歉,“我下意识就想把他一把KO。”
“被乱拳打中的同学,之后加练灵活性。抬脚摔倒的,加练增加稳定性。还有其他的细节,我们晚餐时复盘。实战课到此结束。”
“唉--”女孩们悻悻散去。
女人走上前,半拖半扶地将高程从地上拉起,重新给他戴上头套,推着他上了车。
高程每走一步,下体都疼的发颤。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高程被扔在了路边。
他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后立刻拿掉头罩,盯着车子开走的方向,努力地记下车牌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程拖着疼痛的身体,拦下一辆计程车,让司机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检查室里,他脱下了裤子,低头看到他那根一向引以为傲的阳具,此刻肿胀得像根紫茄子。
医生检查后对他说:“阴茎大动脉受损,静养就能自愈。能正常勃起时就算康复了。”
高程一从医院出来就立刻拨通J的号码:“哥,我发个车牌号给你,帮我查一下。”
J的”开盒“本事一流,会员看中的女孩的私人信息,都是靠他挖来的。
不到一个小时,车主的详细信息便发到了高程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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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国因为无故旷工多日,被贝克特公司开除。
他找到老高,“你要么再给我安排一份新的工作,要么就把之前那叁万块钱还给我。”
“得得得,你先松开我,我肯定给你一个说法。”
老高在心里犯难。
那叁万元早已被他挥霍一空,如今哪里还能拿得出来。
施建国不容分说,直接在老高的出租屋里住了下来。
他的态度很明确:钱或工作,没得到就一直住下去。
老高渐渐习惯了和施建国共处一室。
只不过,施建国赖在这屋里,让他很不方便带人回家。
转进新牢房的第一天,施建国就对老高说:“变态才搞男人,我只喜欢女人,还得是叁十几岁的,最有韵味,你懂吧。”
老高站在铁床边上,连连点头应和,是是是。
施建国嘴上虽这么说,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回,在出晨操前,他会悄悄爬下上铺,走到老高的床铺前,背对着监控摄像头,把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送进躺在下铺的老高的嘴里。
老高不敢睁开眼睛,心知肚明的帮他吧砸出来。
偶尔几次,老高吸吮的表情略带享受,施建国射完后厌恶地吐出:“恶心”。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同居了半个月,一日叁餐,烟酒不离,高程给的那点生活费早已不够用了。
施建国渐渐失去耐心,开始怂恿老高找高程要钱。
“你去找你儿子拿钱。”
“这”
老高曾答应过高程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儿子每月给的生活费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安逸度日。
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约定,毕竟,这只“下金蛋的母鸡”要是也跑了,他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过。
“唉,我说老高,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儿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别说叁万,就是叁百万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老高听了这话,不禁心生好奇,跟着施建国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高程的住处“做客”。记住网站不丢失:y ut i8.c om
老高望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心里忽地生出一股愤怒。
他实在无法将这幢如城堡一般的别墅,与高程在电话里说的忍辱偷生的入赘生活联系在一起。
施建国指着别墅草坪旁停着的一辆银色S级奔驰轿车,对老高说:“你儿子就在家呢。这车你没坐过吧?公司里最便宜的一辆。”
老高连忙掏出手机给高程打电话,连续拨了叁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尴尬地说:“可能在忙吧。”
“正睡着呢,差不多该起床了。”施建国自顾自地躺在了门口的草坪上。
他了解高程的作息。
在贝克特工作的那段时间里,高程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常常在他已经下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叫他去接送。
如施建国所说,约莫一小时后,有人出来了。
高程饥肠辘辘地醒来,顾不上洗漱,抓起车钥匙便准备出门觅食——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宅,是叫不到外卖的。
他刚一推开门,看见草坪上躺着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
听到开门声,草坪上的两个人立刻坐起身,站了起来。
高程看清楚了正在朝他走来的那两张脸,心生疑惑,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儿子,我跟你施叔叔准备合伙做点生意,想让你投点钱。”老高率先开口。
“什么生意?要多少?”
高程已经从人事部相熟的职员那里知道了施建国被开除了的事情。
“我们想加盟一家火锅店,大概要叁百来万。”
“行。你们先去找店面,我去筹钱,钱一到位就给你打电话。”
高程藏在墨镜后的眼珠子转溜一下,决定应承下来,先将这两人打发走。
老高没料到高程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觉得自己特别有面子,心满意足地拉着施建国离开了别墅。
高程不看好老高去做生意——他深知老高吃不了苦。
老高入狱以前,在家里除了种花就是下棋。
家里的开销,全靠老婆夏淑花在工厂里没日没夜地做工,一天十几个小时,早晚倒班,辛辛苦苦地养活他和高程。
要不是那场肇事逃逸的意外,夏淑花或许这辈子都心甘情愿地养着老高。
那天。副驾驶上坐着的人是老高的出轨对象,一个男人。
夏淑花放弃通过赔偿对方家属来换取减刑的协议,这个决定让老高必须实实在在地坐满八年牢。
那时高程才读高一,为了让妈妈放心,他开始不停的换女朋友,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男人”,
母子二人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两年,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老高。
高程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他起床后发现母亲夏淑花的物品都不见了。
昨天给他庆祝生日的蛋糕旁,放着一沓钞票,钞票下面压了一张简短的纸条:
「我不再是高国立的老婆,也不再是高程的妈妈,不用找我。」
至此以后,高程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老高和施建国焦急地等了一个星期,高程的电话终于来了,让他们去别墅那边详聊。
“你是说,让我们帮你绑架一个人?”老高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儿子。
“干不干?事成之后就能拿到叁百万。”
“我干!”施建国见老高在犹豫,立刻抢先一口应承了下来。
克拉肯12
莱雅凝视着面前并排摆放的三台显示器,屏幕里播放的是同一间房间不同机位拍摄的画面。
画面中,三个男人赤裸着身体,高低交错,蜷在一张床上。
昨晚,莱雅和曼迪一起吃完晚餐后,曼迪回公司继续工作,莱雅则独自漫步返回克拉肯的小屋。
自从上次处理完手机视频那件事后,曼迪时常主动邀请她一起吃饭,莱雅对此欣然接受。
小屋门口停着克拉肯的车,莱雅以为她又要出门去接新的客人。
推开门,吧台边除了克拉肯,还坐着一位陌生的女人。
莱雅转头,目光正好对上克拉肯那双笑吟吟的眼睛。
“这位是阿官。走吧,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阿官将她们带到了一处看似是体育训练中心的地方。
“人被关在仓库里。这么晚还打扰您,因为得等孩子们都回去后才方便。”
克拉肯笑了笑,表示理解。
阿官走到门前,熟练地用指纹解锁了大门。
没有任何缓冲,地上三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映入莱雅眼中,他们如同筛糠般颤抖,紧紧地挤在一起。
莱雅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前不久她帮曼迪拔掉的那根倒刺--高程。
研究员接受到的训练指令中,最为重要的一条是观察而不干涉。
今晚又是什么样的新工作?莱雅安静的站在一旁,她心里很是好奇。
“妈妈已经和威尔玛打过电话,威尔玛表示这几个人由我们随意处理,所以,接下来就麻烦您了,老师。”阿官说道。
克拉肯随即吩咐阿官将这几个男人送到她的实验室去。
阿官应承,然后自己一个人依次将这三个男人塞进中型货车的后车厢。
“他们为什么不出声也不动弹?”莱雅问。
“他们被注射了神经肌肉阻滞剂,”阿官看了眼表,“药效大约还剩下两小时。”
在前往实验室的途中,克拉肯向莱雅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委托处理这三个男人的,是阿官的母亲,她也是五枚安全咨询公司的创始人。
五枚公司凡是涉及到隐秘、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的事,都会全权交给克拉肯来处理。
这家公司对外显示的主营业务是为女性企业家们提供全方位的安保服务,克拉肯也是客户之一。
但在私底下,五枚公司会向女性提供免费的格斗培训,并且还致力于搜寻和惩戒那些藏在网络中的恋童癖。
不久前,在一次例行筛选针对未成年少女的“网络项目”时,她们发现高程故意引诱未成年女孩出来和他私下见面。
格斗中心的人迅速捕获了他,教训了一通后便放他离开了。
通常来说,网络蟑螂们在受到教训之后,会收敛相当长一段时间。
然而,高程却立刻展开了报复。
他和两名同伙对犯罪未遂的目标对象进行了人肉搜索,跟踪了她上下学的路线,并在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里实施了绑架。
女孩指尖佩戴的智能指环检测到异常的心率波动,立即向训练中心发出了警报。
训练中心的负责人第一时间调度了距离女孩最近的工作中心的伙伴,在路上成功拦截了绑架者的车辆。
将绑架者们送到训练中心后,她们通知了阿官,征求她的后续指示。
阿官赶到后,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位绑架犯,竟是客户的一位亲属。
她立刻向母亲汇报了此事,她的母亲随即联络上客户,详细告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方明确表示,高程的生死任由她们处置。
四十分钟后,莱雅一行人到达实验室楼下。
实验室其实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外加一个地下室的私人医院。
地上楼层的装修,和地球上的其他高级医院一样,甚至连经营项目也别无二致。
克拉肯偶尔会带她来这里,为一些特殊客人处理一些定制的医疗项目。
至于地下室是什么模样,莱雅还没去过。
阿官将三名软绵绵的绑架犯迭放在一张担架床上,拉进了地下室的一间“病房”里。
这三个男人意识清醒地目睹着自己正在遭遇的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
莱雅看着关押绑架犯的病房,心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
她努力地回忆了一番,片刻之后,终于想起来,这间房间与她母星FTP星球的「再平衡区」一模一样。
FTP星球上没有罪犯,也没有地球上的监狱。
在那里,每位公民的基因中,有一些默认的并且不可被编辑的基因序列,其中有一条编码是:不会说谎。
像克拉肯这样,违反了某项规定的公民,会被要求自我阐述,由两大种族各自派出20位公民集体投票,来决定阐述者的理由是否恰当。
在审理期间,规定违反者们会被要求留在再平衡区,等待最终的判决。
在FTP星球,通常会有三种结局:
一,理由合理,违规者会被撤除指控,继续享有公民的一切权利。
二,理由不合理,违规者会被驱逐出FTP星球,并被剥夺高等基因序列。
三,理由不合理,但若有其他公民愿意作为担保人,则可免于被驱逐。
不过,对于第三种情况,若是担保期内再次发生任何违规之事,无论理由是否合理,违规者和担保人都将一同被驱逐出星球。
“怎么样?还原度还不错吧?”克拉肯得意的声音在莱雅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你要怎么处理他们?”莱雅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克拉肯眨了眨眼。
隔天下午,地下室里来了位访客。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田中拓也。铃木社长说您这里有合适的演员。”一位拉着行李箱,蓄着浓密络腮胡,身型圆润的男性,拘谨地向克拉肯鞠躬,“真的是非常感谢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克拉肯13
施建国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整个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激荡起来。
太像了,太像了。
无论是身段还是气质,都与他入狱前享受过两回的,隔壁邻居家的那位香软软、文绉绉、水津津的小媳妇一模一样。
第一次,施建国趁着小媳妇独自在家,借着几分酒意,闯了进去,强行弄了她。
一周过去,那小媳妇未向任何人声张此事,只是会下意识地躲着他。
第二次,施建国没事就会在小媳妇下班的路上候着,赶巧有天他发现小媳妇身边没人,便一把将她拖进了桥洞的深处。
没过多久,小夫妻搬去了新房。
施建国多方打听,终于探到了小媳妇的新住处。
他暗中观察了半个月,摸清了她屋里人的作息规律,伺机再来弄上一回。
然而,还没等施建国行动,警察便找上了门。
他冒领去世十多年母亲养老金的事,在人口普查工作人员的举报下败露。
施建国既不愿意,也没有能力退还那笔数额巨大的款项,最终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那天,施建国先将两位领导送回公司,车里只剩下他和老天爷再次馈赠给他的“新小媳妇”。
他仔细地翻了她的手提包,摸到一张与她住址同名的门禁卡,将它藏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极力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唤醒了她。
但是,施建国没料到,新旧少妇的容貌身段如此相似,性格却迥然不同。
就在他成功潜进房子,扑倒了那个瘦弱的女人,即将能释放接近爆炸的阴茎时,那女人狠狠地拧住了他的睾丸,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
随后施建国被那女人叫来的救兵扔在了马路边,幸好遇到好心人将他送去了医院。
经诊断是关节错位,很快就完成了复位。
他不敢在城里呆着,赶紧回了老家忐忑地过了几天,发现并没有警察找上门来。
看来,体面人顾忌颜面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样,这让施建国松了一口气。
不过,工作没了。
他开始为日后的生计苦恼。
当老高的儿子提出那个邀请时,他几乎没有犹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绑架一个小女孩而已。
他心里盘算着,等钱一到手,就立刻动身前往泰国,“留”在那里,再“娶”个当地媳妇,好好享受人生的下半程。
施建国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境地。
明明刚才他还坐在高速飞驰的汽车里,正美滋滋地看着旁边昏迷不醒的“钱袋子”。
下一秒,却骤然发现自己被人剥得精光,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下眼珠。
他在模糊的人影中费力地辨认出其中一人--是那个曾经毫不费力地折断他臂膀的狠女人!难道隔了这么久,又来报复他了吗?
不对,好像并非只针对他。
老高,还有他儿子,都和他一样,破布团似的瘫在地面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将施建国从昏沉中唤醒。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他们被转移到了一处新地方,还好,这个陌生的地方有床,也不冷。
他惊喜地发现沉重的眼皮能够完全睁开了,连忙尝试张开又握紧手指,发现身体重新恢复了知觉,立刻卯足劲,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
施建国看到离他约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手里正在忙碌地布置着什么。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amp;”
那人听到了他虚弱的质问,转过身,回应了一串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没过多久,异国男人停止了工作,朝着房间上方一处,用手比划了个「OK」手势,紧接着,房门无声地打开了。
陌生的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轻轻颔首,随即离开了房间。
施建国顺着神秘人刚才比划的方向望去,发现一枚黑色的圆形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他立刻拍了拍睁着眼睛的高程,示意他看过去。
红色的指示灯亮着--摄像头正在录制中。
“草你爹!这倒底怎么个事?!”
“......”高程双眼放空,如同聋了一般,没有回答他。
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的老高也感觉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朝四处看了几秒,随后又合上了眼皮,嘴里嘟囔着: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咳咳。”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房间里的叁位嘉宾,你们听好了,接下来邀请你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听话的人,或许能得到自由。”
叁个人顿时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所有人立刻离开床,站到床尾。叁、二、一!GO!”
“高金宏,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你是高程的亲生父亲吗?”
“撒谎,受罚。”
???
高程此刻完全是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为什么说老高在撒谎?
手里拿着鞭子走进来的那个人好眼熟,啊,想起来了,是帕蒂的保镖!
帕蒂知道他在这里吗?帕蒂知道多少??帕蒂怎么还没来救他???
女人挥动手里的鞭子,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使上多大力气,却瞬间把老高背上的皮肤给龇开了,那条裂痕红的扎眼,老高疼得猛地倒吸一大口气。
高程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传来一阵温热--老高尿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我爸?”
老高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因为疼痛的还是因为心虚。
女声再次响起。
“保持跪姿,并将双手在背后相握。”
“施建国,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给高程口交一分钟。”
“你没有商讨的资格。”
施建国觉得自己正在遭受着此生最大的侮辱,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瞬间点燃了他。
他立马站了起来,目之所及,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他竟然在听一个女人的指挥,还让他去舔一个男人的鸡巴。
这种事情,他连想一下都觉得恶心至极,绝不可能做的。
“臭x子,你有种别躲起来!这么喜欢看男人不穿衣服,你有本事来我面前,你爹我让你尝尝男人什么味。”
施建国心中升起一股决绝的狠劲。
等他出去,一定要挖出躲在扬声器背后的恶毒娘们,让她吃点苦!
大不了,他再回去蹲几年,也绝不能白咽这口窝囊气!
“因为有人破坏游戏规则,游戏提前结束,你们失去了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
高程闻言,顿时急了,抻长了脖子,朝着音源方向喊道:“我!我!我还没玩呢!我一定遵守游戏规则。”
“龟怂!爹跟儿子都是一样的龟怂!”
高程猛地朝施建国挥出一拳,两人瞬间扭作一团。
守在门口的阿官立刻带了两名身形矫健的伙伴进入房间,将两人控制住。
随后,她们迅速且精准地往叁人脖颈处各注射了一剂药物。
没过多久,他们便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阿官和同伴将男人们拖进了淋浴间,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静置了片刻后,男人们的肛处陆续不受控制地排出污秽,位于他们正上方的花洒自动开启,开始冲洗。
待自动冲洗和风干程序完成后,阿官她们再次进入淋浴间,将嘴唇发白的男人们分别抬到移动式手术床上,推回“再平衡区”。
施建国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里变了颜色,刚才还如同医院里一般的白光,此刻却变成了诡异的红蓝色。
而刚才在他面前摆弄器材的男人,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绿色手术服,正站在房间中央等他们,眼中充满期待。
施建国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多久了,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或许高程的家属已经发现了他的失踪,很快就会来解救他们。
毕竟,他可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婿。
“田中先生对人体研究极其专业,他受电影《人体蜈蚣》的启发,一直梦想着能亲手制作做一条‘人体衔尾蛇’。那么,就拜托各位来帮他完成这个梦想啦。”
女人的声音再次通过环绕的扬声器传出,轻快的语调让施建国感到毛骨悚然,他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开始懊悔自己刚才激怒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疯女人。
他想嘶喊,想求饶,想咒骂,无论他如何努力,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绝望感一点一点地蔓延到他的每一个细胞,将他吞噬。
隔壁床亮起了手术灯,强光刺向他的眼。
施建国想探究正在进行什么“手术”,他竭力扭头,身体却纹丝不动。
帕蒂09
“高程失踪了。”
“他太太前几天带着私家侦探模样的人,几乎把所有女同事挨个叫去会议室询问。”
莱雅接过对面递过来的,已被细致拆解的蟹肉,经过最近的相处,曼迪已察觉到她不擅长应对带壳的食物。
她安静地听着,缓缓抿下一口蟹黄。
“我以为也会来找我。我早就想好了,无论他们问什么,我的答案只有‘我不了解’。”
莱雅拉动嘴角,笑了笑表示认可。
曼迪采取的应对方式,竟与克拉肯传授她的如出一辙。
克拉肯曾跟莱雅说过,若是有天她不走运被人类警察抓走了,无论任何人向她盘问什么,只需回答:“我不知道”。
“你这并非在说谎,没有违背FTP的公民公约。你的的确确不知晓全貌。仅仅了解事情的冰山一角,又怎能称得上知道呢?”
曼迪很快便换了话题,不过,假如她继续推理下去,莱雅或许会告诉她,高程不会再出现了。
异乡来的那位医生,已经将他与另外两人,缝合在了一条巨大的森蚺皮里,制作成一件奇特的标本:
叁人的双臂自然垂落,紧贴着各自的臀部,彼此串联,身躯被扭转成一个圆环,首尾相衔。
施建国瘦小的头颅和窄窄的肩膀,恰好适合蛇的头部位置。
他的额头顶着蛇的上颌,下巴抵着下颌。
医生摆弄了一番,发现蛇类与人类的嘴部开合幅度迥异,人类的嘴巴无法完全衔住那根粗壮的“尾巴”。
于是,他便在施建国脸上深深划开两道口子--从嘴角直至耳根。
高程体型壮硕,被缝合在蛇身的中间部位,恰好填充它饱满的腹部。
为了使他的脸紧密贴合住施建国的腹部,医生割掉了他的鼻子,然后在他的脸上涂抹了厚厚的胶水。
老高双腿修长,非常适合衔接蛇的尾部。
那位医生在他脚背和脚踝处划开一道道创口,细致地挑断他的肌腱,耐心地调整双脚的位置,直到他满意。
高程口中含着施建国的阴茎,老高则含着高程的,如同榫卯一般紧密相扣。
医生为了形成令他满意的链接,将两人的舌头割除,给口腔创造出更多的空间。
在组装程序结束后,他又对每一个连接之处都进行了严密的缝合,确保了作品整体的稳定性。
名叫田中的医生独自进行了长达二十叁个小时的“手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疲惫的神色。
当阿官将那件圆形的“艺术品”装进冷冻货车的后厢时,莱雅检测到那叁个男人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消失。
“我回东京了,再次感谢您!”田中弯腰向克拉肯道别。
他珍藏许久的蟒蛇皮终于如愿地充盈了起来,令他喜不自胜。
“您提供的新型器材用起来非常顺手,我回去后便让助理向您发送一份采购清单。”
田中再次深深地举了个躬,然后跨进了货车副驾,与他的“杰作”一同离开了克拉肯的实验室。
莱雅回到小屋后,将今天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克拉肯。
“你能轻易脱身,可是......与你一同协作的地球人类不会因此陷入困境吗?”
“没事的,”克拉肯的声音依旧带着她惯有的轻松,“找不到尸体,最多也就是一件失踪案罢了。”
一个月前,高程同意帕蒂,他可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条件是:
将闵江的别墅和那辆绿色的宾利车都赠予他,并且额外支付五千万美元的赡养费。
帕蒂没有处置这些财产的权力,这些条件需要得到威尔玛的同意。
她为此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纠结了半个多月,才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你软弱到只敢找你认为能够完全掌控的男人,结果连这么低劣的货色都搞不定。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婚姻,请你自己解决。”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便终结了对话。
帕蒂的泪水一颗颗滚落,她认为自己决定斩掉不到一年的婚姻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没想到在母亲眼中,她依旧是个软弱无能的人。
“看来只能走诉讼途径了。我认识一位打离婚案的顶级律师,好几位女明星都是找她成功摆脱婚姻的。”委笙向她建议道。
在正式提起诉讼前,帕蒂仍想给高程最后一次谈判的机会。
分手费最多五百万美元--这是她能从基金会里挪出来的最大金额。
她断断续续给高程打了无数通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最终只能委托别墅区的管家去给高程捎话。
“帕蒂小姐......高先生好像很久没回来了!厨房的垃圾桶里甚至都生了蛆......”
管家局促不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在帕蒂的命令下,物业紧急调取了别墅区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高程最后一次露脸是叁周前。
那天下午一点左右,他开车离开了住处,便再也没有回来。
那辆轿车是属于公司的,行政部门的人员遵照帕蒂的指示,查询了那辆车的定位系统,结果发现,车辆正停放在公司管理层专属的停车位上。
当日的监控录像显示,高程将车停好后便步行离开了地下车库,在地面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后便消失了。
帕蒂认定,高程是故意失踪,他并非真心想签署离婚协议,只是想以此拖延时间,搅乱她的心态罢了。
她带着据称是能判断对方是否说谎的专业人士,四处询问了一圈与高程可能关系“亲近”的女性,打听他是否另有住处,却一无所获。
她也不愿报警,上段婚姻曾将她置于八卦的中心,她着实不想破坏现在这难得的平静生活。
帕蒂决定就此作罢,不再寻找高程,嘱咐委笙将他手里正在使用的那张商务卡停掉。
她心想,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往常一样,因为需要金钱而主动来找她。
帕蒂10
眼下,有个棘手的问题摆在帕蒂面前--她将不得不独自一人出席基金会一年一度的周年庆晚宴。
掐断高程的经济资助已经过去叁周,仍然杳无音讯。
帕蒂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确切的心情。
她一方面希望高程从此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知道他究竟身在何处。
数年前,上任丈夫的事迹被媒体曝光时,有位博主写了一篇长文,称她前夫的“特殊爱好”是由于她缺乏女人味,断言世界上没有男人会对真正的女人无动于衷。
如今,新婚丈夫在她婚礼后的首次盛大活动中缺席,她一想到旁人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心里便涌起一股苦涩。
不明白,帕蒂真的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黑色的念头从她脑中一闪而过:
高程,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
“嘿!”
帕蒂刚要走进休息室,与团队成员一起过一遍晚上的演讲稿,一个热切的招呼声抓住了她。
是她的女校同学,索耶,模样一如既往的明媚大方。
帕蒂自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像大多数同学一样,她去了科罗拉多学院继续学习。
只有极少数人,比如索耶,申请上了想读的大学。
直到入学一年后帕蒂才渐渐明白,母亲送她去文理学院并不是为了让她接受教育,而是为了培养她成为未来其他家族财富继承人的配偶。
帕蒂倒是有在一些杂志的介绍新生代继承人的版面里看到过索耶的照片。
在一众男人的面孔里,那张明亮的脸庞令人难以忽视。
帕蒂挺意外的,她记得自己的母亲大约在五十八岁时才从祖父手中接棒,索耶的家族竟然愿意放权给如此年轻的她。
“好久不见!你竟然在香港?”
优雅得体的帕蒂瞬间上线。
“刚来不久,亚洲试炼期,”索耶无奈地耸耸肩,“你忙完了来叁号休息室找我,我有个惊喜给你。”
帕蒂心不在焉地走完了对稿流程,结束后立刻走向索耶的休息室。
推开门,她几乎一怔。
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那张脸是如此熟悉,与索耶的哥哥肯尼有着九分相似。
肯尼是帕蒂的初恋,他在十七岁时死于一场滑雪意外,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快二十年。
“那位是......?”
“肯尼的儿子。”
“???”
帕蒂被这个信息震得几乎站不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索耶。
记忆里,自己是肯尼当时唯一的女朋友,而且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肯尼说过要等到帕蒂十六岁。
“等下再跟你细说,”索耶看出了帕蒂的困惑,“嘿,肯尼,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帕蒂,我的老同学。”
据索耶说,肯尼当年被医生确诊脑死亡后,他们的母亲当即命令医生立刻提取肯尼睾丸中的精子。
一年后,她的“弟弟”出生了。
为了纪念过世的哥哥,他们的母亲给他取了相同的名字,也叫肯尼。
“为什么是你的弟弟?他不应该是你的侄子吗?”
“卵子......是用的我母亲的,她冻了一些。”
“他自己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除了我和母亲,你是第叁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肯尼2.0」的事让帕蒂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她整个人一直处在某种晕眩的状态里。
演讲前,她破例要求使用提词器,但最终的发言仍说的磕磕绊绊。
帕蒂下台后立即告知委笙,她接下来准备在香港住一段时间。
委笙抱了抱她,表示支持和理解。
帕蒂隔天便搬进一家位于中环的酒店公寓,成为了索耶的邻居。
她在和索耶的日常相处中,隐蔽地审视和观察着“重生”后的肯尼,惊讶地发现了新旧两个版本之间竟然存在着极多的相似之处。
左撇子;
有洁癖;
酷爱漫画;
性格慢热;
爱吃肉;
偏爱科幻电影;
领养了两只狗......
会不会,如同曾经的肯尼一样,他也会爱上我?
帕蒂的心中悄然生出这个念头,一股又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在她胸腔中窜动。
小肯尼年轻身体里散发出的荷尔蒙,让她也重新回到了青春期。
约定的时间一到,门铃准时响起。
帕蒂透过显示屏,看到小肯尼站在门外。
她在男孩就读的大学念MBA,两人常在校园“偶遇”,一来二去,最近彼此已经变得十分熟络。
这段时间,帕蒂几乎每天都沉浸在甜蜜中,小肯尼的出现,让她的生活幸福得不似真实。
今天的活动他们早早就约好了,一起去看一部重新上映的,二十年前的经典科幻电影。
她和那个肯尼的最后一次约会,看的也是这部电影。
电影结束后,他开车送她回家,并约定好下次见面是在她十六岁生日派对上。
“我做好准备了。”
帕蒂进屋前,说了他们此生最后一句话。
散场时,混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中间,帕蒂主动牵起了小肯尼的手。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他跟着帕蒂走进了她的住处。
门一关上,两人便在玄关处疯狂地拥吻起来。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肯尼听到这话,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帕蒂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轻轻地揉捏他的睾丸,随后褪下了他的裤子。
帕蒂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阴茎,它鲜红、愤怒、脉动,充满了他的血液。
年轻人全身的肌肉紧绷而坚硬,喘息粗重。
“你要给我从未想象过的快乐。”
帕蒂用她的身体将他抵到门上。
肯尼一把将帕蒂抱起,几乎是扔到了沙发上,急切地扯下她已经湿透的内裤,将她的小腿高高地架在自己的肩头。
他瞄准那不停开合的小口,挺身将自己的硬物刺了进去。
女人的呻吟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夹杂着欢愉和痛楚。
十九岁的鲜活肉体,完美地承接住了帕蒂的强烈渴求。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最后又回到卧室,两人一次又一次地沉沦。
每次攀上高潮的前一秒,帕蒂都会不受控制的流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你,肯尼。”
帕蒂抚摸着他疲惫不堪的阴茎。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可以是我吗?”
帕蒂11
帕蒂意识到自己身怀有孕,竟是在小肯尼的葬礼那天。
“女士,您的尿道检查没有问题,孕早期尿频是正常现象。”
这几天下腹不适,小便频繁,帕蒂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前段时候过于频繁的性生活引起了一些炎症。
但她没想到,一直期盼的孩子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忽然之间,她在医院的大厅里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护士见状,立刻上前,将她带到了一间私密的休息室,以免影响到其他就诊的人。
自从那次看完电影后,她和小肯尼之间放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两人一发不可收拾,任何地方都能成为他们肆意激情的场所。
叁十六岁的帕蒂,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沉溺于十九岁年轻男性带来的感官愉悦。
帕蒂的月经周期一直不太规律,之前的医生曾提醒过她,如果总是极端减肥,让身体承受过多负担,受孕可能比较困难。
高程也常常将无法生育孩子的问题归咎于她。
她心想,既然自己很难受孕,倒也不必特意进行避孕了,而且小肯尼的身体看起来也挺干净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前,小肯尼突发心脏病猝然离世。
索耶对此事似乎早有预料,她的家族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切后事。
帕蒂没有出席葬礼,她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出现在那里。
帕蒂有两个孩子——伊琳娜和莱昂。
但在他们面前,帕蒂却没有作为母亲的真实感受。
每年两次飞回欧洲的探望,对她而言更像是一项例行公事。
毕竟,她只是他们的“卵母”而已。
两个孩子的一切事宜,包括在哪个国家上学、学习什么兴趣爱好、与哪些人交往,甚至早在他们还是受精卵时,在哪个代孕母亲的腹中孕育,哪一天降生,都由威尔玛一手安排。
威尔玛对孩子们的掌控,如同她以前对帕蒂一样。
不同的是,威尔玛喜爱这两个孩子,她说他们才像贝克特家族的人应有的模样。
“你和你父亲一样的懦弱。”
帕蒂从小听着这句话长大。
尽管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听委笙说,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在工地勘查时,不幸从违规搭建的脚手架上坠落身亡。
和高程在一起后,帕蒂日夜渴望能拥有一个自然受孕、自然分娩的孩子,并且一定要由她亲手养育。
如今,命运似乎终于回应了她的期盼,尽管孩子的生父另有其人。
帕蒂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将怀孕的消息告诉索耶,没想到索耶先打来了电话。
“我母亲想见见你,她有些话想对你说,你或许下周可以回纽约一趟。”
莫非是要找她兴师问罪?
小肯尼正是在和她做爱过程中突发心脏病的,送到医院时已经回天乏术。
“旅途辛苦了。”
伊琳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优雅。
“肯尼的事情你无需自责,他很早就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岁。”
“他的降生是我的执念,我自作主张地孕育了这个本不该来到世间的孩子。”
“也是我让索耶主动联系你。肯尼一直希望你能完成他父亲在世时的愿望。”
“听说,你怀上了肯尼的孩子?”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索耶与肯尼的母亲,伊琳娜,正平静地接待着帕蒂。
帕蒂心中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
伊琳娜说明了她的目的,她希望帕蒂能去她指定的医院做受精卵的基因检测。
在第一个孩子意外离世后,她当时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她不能失去肯尼,她一定要让他以某种方式重生。
关于近亲结合的受精卵可能面临的风险,医生在将伊琳娜的卵子和她已故儿子的精子结合之前,已经详尽地告知了她。
甚至有人建议她进行基因筛查和编辑,以最大程度地降低遗传疾病的风险。
但是,那时的伊琳娜坚持认为被编辑过的受精卵不再是她真正的孩子,决绝的否定了这个提议。
她向上帝虔诚地祈祷,祈求这个孩子能够平安成长,一定能活过十七岁。
上帝仿佛听到了她的祷告,满足了她的愿望。
伊琳娜一直心惊胆战地看着小肯尼长大,禁止他参与任何高风险的运动,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十八年。
命运却偏偏给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肯尼在图书馆温习功课时,突然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全面的检查过后,医生告知她,肯尼患有先天性基因缺陷类疾病,他的免疫细胞以及各种脏器将在两年内迅速衰竭。
这两年,伊琳娜在无尽的后悔与深深的自责中煎熬。
每一天,都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创造的孩子走向死亡的倒计时。 她不希望帕蒂重蹈她的覆辙,承受同样的锥心之痛。
“这件事,请允许我再仔细考虑一下。”
帕蒂没有答应伊琳娜的请求。
她这时已经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位绝望的母亲,为了安抚一个被宣判死亡的年轻生命而寻来的肉体慰藉。
索耶,也是这场安排中的帮凶。
既然已经回到纽约,帕蒂决定顺道去探望母亲。
见到只有她一人前来,威尔玛并未询问高程的去向。
“妈妈,我想跟您说件事。”
帕蒂将来纽约的原委有所保留的告知了威尔玛。
她原本以为接下来会面对她很熟悉的斥责,却没想到母亲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我赞同伊琳娜的提议,你看看伊琳娜和莱昂,多么优秀。”
曼迪12
曼迪活了叁十年,才发现自己对女人也有情欲。
最近,她空闲时刻里脑袋闪过的人逐渐从西蒙变成了莱雅。
她发觉这个现象的时候,着实一惊。
甚至昨晚,与莱雅同看电影时,她不自觉地盯着那丰润的双唇许久,心底默默地按耐住了想吻上去的冲动。
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到你了。”
助理指了指楼上。
今天是贝克特每年一度的管理层汇报日,下一位汇报人是曼迪。
往年,听到高级别的同事们谈及这个日子的紧张,她心里满是羡慕。
她一直渴望能与掌控这个庞大集团的领导人近距离接触。
述职汇报对“好学生”曼迪而言并不算难事,她烦恼的是最后的提问环节。
她不想错过这个也许能给大领导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
她周旋于几个语言大模型之间,反复向AI提问:
如果我有向董事长提问的机会,我问什么问题能让她留下深刻印象?
可惜,AI并未给出令她眼前一亮的建议。
曼迪终于进入了楼上那间很少对外开放的办公室。
西蒙的肩膀十分宽大,直到曼迪走近,她才看见他对面坐着威尔玛。
威尔玛正要开口对西蒙说什么,目光触及走近的曼迪,便径直盯在她脸上。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优秀呀。”
不愧是主宰一个国际集团的领导人,曼迪被威尔玛锐利的目光刺得心跳加速。
“谢谢。”
西蒙回头朝她投来一瞥,示意她坐到大型办公桌前的沙发上。
曼迪掖了掖裙摆,轻轻坐下身,双手搭在膝盖上。
“帕蒂的丈夫,高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威尔玛半靠在沙发上,像是闲话家长。
“欸?”
曼迪感觉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她没料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时慌了神。
她下意识地向西蒙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巧妙地避开了。
“很抱歉,我对高经理的动向一无所知。”
“OK。”
高程被一笔带过,威尔玛没有追问,曼迪的身体一下子轻盈了许多。
然而,这个问题还是打断了她的节奏,她擅长的工作汇报并未发挥出色。
最后的提问环节,曼迪放弃了准备好的问题,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想问的。
威尔玛朝西蒙笑了一下,饱含意味。
通常情况下,汇报结束后,威尔玛当天会邀请几位她属意之人共进晚餐。
听说受邀者还会收到价值不菲的礼物。
去年,每位参加晚宴的人都收到了一块极难购得的劳力士Sky-Dweller。
曼迪在今天以前都极渴望能被邀请赴宴,她认为这是自己努力工作应得的荣誉。
然而此刻,她只希望能立刻抽身离开公司,次日便开始休一段永不需要回岗的长假。
西蒙的助理在下午叁点向她发送了邀请函。
为保障威尔玛的隐私,曼迪乘坐的是威尔玛特派的车辆。
晚餐地点是威尔玛位于郊外的庄园,据说她请了米其林叁星级别的私厨上门。
轿车驶入大门后,又缓缓前行了叁五分钟,才在宅邸门前停下。
一位模特般帅气的男招待为曼迪拉开了车门。
厅内没有见到其他同事。
帕蒂竟然也在,她和西蒙已经坐在巨大的餐桌旁,威尔玛居中。
叁人目光整齐地望向走进来的曼迪。
室内的氛围有些微妙。
一位侍者拉开了帕蒂对面的座椅,等着曼迪。
她硬着头皮走到餐桌旁坐下。
“Rafute,请慢用。这是我们自己培育的更优级的丁香猪。”
侍者向曼迪介绍菜品,语气中带着得意。
曼迪却尝不出这猪肉与其他有何特别之处,她忽然想起了莱雅。
如果莱雅在这里就好了,她是那样的喜欢美食,能品尝出每道菜的细微。
回忆起莱雅用餐时满足的表情,曼迪的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与另外叁人的严肃气场显得格格不入。
“未阉割的家猪在发情期攻击性会很强。在动物的世界里,大多不是一夫一妻制,雄性需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击败情敌,得到雌性青睐,争夺交配权。”
威尔玛咽下一口餐食后,竟然开始科普家猪知识。
有趣。
曼迪从小就喜欢听这些。
“说起来,猪舍还是由你父亲设计的呢。”
曼迪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帕蒂餐盘里的食物依旧完整。
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
曼迪发现帕蒂的表情像是刚哭过。
当甜点盘被撤走后,曼迪以为晚餐正式结束了。
不料侍者又端上一个盖着银色餐罩的盘子。
嗯,应该是礼物了,曼迪猜测。
揭开罩子前的短短几十秒内,曼迪趁机在心里预演了一下,等会儿揭开盖子后该露出怎样程度的惊喜表情。
很遗憾,迎接曼迪的不是手表或其他名牌物。
是一张打印出来的视频截图--上面印着她和高程在公司洗手间做爱的图像。
第一次将客户几千万的入金金额输错币种时的慌张,都比不上此刻。
为什么?
莱雅不是已经销毁了所有含括她的视频吗?
在比自己聪明的人面前,最合时宜的做法便是认栽。
抵死不承认在当前情况面前已无多大作用。
曼迪惊觉,这可能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鸿门宴。
工作人员们不知何时全部离开了,场面愈发诡异。
“那间暗格里,高程装了隐藏摄像头,偷拍了不少视频。你是受害者之一。”
“......”
“你放心,我们已经将源文件加密处理,不会外泄。”
“......”
西蒙像官方发言人,一字一句地向曼迪解释着,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犹如例行公事。
“转告克拉肯,她的技术仍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威尔玛补充了一句。
曼迪13
“对不起。”
曼迪诚恳地向帕蒂道歉。
帕蒂只是默默地盯着桌面,没有抬头,也未发一言。
“我真的不明白,男人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吗?”
威尔玛似乎对两人的互动感到不满,倏地将手中的水杯掷在桌上,响声让曼迪吓得一颤。
“西蒙,脱掉你那该死的衣服,给这两位年轻人展示你的身体。”
曼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只见原本在餐桌边端坐的西蒙立刻回应,稳稳地起身,走到餐桌外约一米处,开始解下身上的衣物。
他先是取下领带,接着解开衬衫。
嗯,宽厚结实的胸肌,与想象中的别无二致。
曼迪的眼神里带着好奇,隐隐透出一丝期待,紧盯着西蒙解开皮带。
那地方光洁,空无一物。
曼迪曾无数次幻想过,渴望品尝的那个物件,并未出现在那里。
眼前的景象过于不可思议,她用力眨了几下眼,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以至于眼花了。
“啊?!”
曼迪不自觉地轻声叫了出来。
“是不是很完美?”
威尔玛得意的问道。
“这是第二代西蒙,我在克拉肯研制的初代版基础上进行了升级。”
曼迪彻底困惑了。
她愈发理不清自己究竟身于一场什么类型的剧场之中。
克拉肯,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心理医生?高端黑客?抑或还是仿生人发明家?
“对了,虽然没有那东西,但是他带给你的性爱体验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
“???”
“你喜欢西蒙很久了吧?”
“......”
“没事的,喜欢他的人越多,我越是对我的作品感到满意。”
“......”
“他的肌肤布满了情绪接收器,每当他和人类互动,对方的情感波动都能被精准地接收到。说起来也有趣,恨他的男人远比喜欢他的女人多。”
“......”
“就在刚才,帕蒂对他的爱慕已经没了,我想,你也是。”
曼迪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
她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正身处一场梦中。
“有些晚了,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曼迪猛地深吸气了一口,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园。
甚至没有道别。
曼迪头脑一片空白地走着,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置身于车流不息的主干道上。
等了些时候,她终于招到了一辆出租车,当司机询问目的地时,曼迪几乎是脱口而出了克拉肯小屋的地址。
小屋的灯熄着,里面漆黑一片。
曼迪此时已冷静了许多,发现手脚终于停止了抖动,她拿起手机,准备叫车回家。
正当她打算转身时,屋内的灯光亮起,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进来吧。”
克拉肯看到曼迪站在门外,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尽管此时接近凌晨两点。
曼迪走进屋内,下意识地往四处看了一下。
“莱雅不在这里。”
克拉肯给她端来一杯温水。
“你可以放心下来,这里很安全。”
“......”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地球上,有很多女孩,她们总以为自己爱上某个人。
殊不知,那些女孩喜欢上一个人,往往是看到了对方身上那些自己希望拥有的特质,是渴望成为那样的人。
有些女孩洞悉了这个问题,并找到了解决之道。
一部分仍在探索之中,尚未触及本质。
而极少数的人,最终会超越。
六十几年前,一个女孩降生在欧洲的一个老牌家族里。
她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凡的聪明才智,十二岁的她和十六岁的哥哥同年高中毕业进入大学。
女孩非常仰慕自己的父亲,一心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企业家。
但因为她是个女孩,整个家族没有人珍惜她的聪慧,他们只盼着她能够出落得足够美丽。
一开始,女孩觉得自己的生活还不错,有朋友有恋人,就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直到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便开始为她寻觅结婚对象。
那时中东的石油刚被被大规模开采,女孩的父亲看到了投机的机会,想要得到一些便利,竟打算将她送给沙特一位钟爱处女的国王做他的第四位妻子。
那位国王的年纪和女孩父亲差不多。
女孩对父亲说,她不想结婚,想要单身一辈子。
老父亲闻言震怒,命人将她关了起来。
圣诞节假期结束了好一段时间,女孩的恋人迟迟见不到她的踪影。
名流圈里的消息往往不胫而走,她们说,女孩已经从大学退学了,正在家中筹备来年春天的婚礼。
恋人不相信,便恳求一位教授替自己去查看女孩的状况。
在护卫和佣人的注视下,教授向女孩表达了“恭喜”。
临走前吻别时,她悄悄在女孩的耳旁低语:
“别害怕,我会让婚约无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地会对一个人产生强大的信任感。
女孩停止了绝食,乖乖地配合起了一切事宜。
结果婚礼如期而至,女孩很失望。
婚礼的第一天--婚约签订仪式上,阿匍正在宣读经文。
教堂上方那盏巨大的水晶灯突然坠落,“意外”地砸死了老国王。
婚约尚未签署,因此婚约宣告无效。
女孩和家人返回了欧洲。
原本以为生活可以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女孩甚至和恋人计划一同搬去美国。
然而,回到家后的当晚,女孩的父亲竟走进她的房间,说道:
“那个男人真的没有碰你?我来检验一下。”
女孩本能地将袖口里藏的那把餐刀,狠狠地扎进了父亲的脖颈--这把餐刀,本是女孩打算用来自尽的。
父亲从此瘫痪在床,女孩也与恋人分了手。
她一边在家中“照顾”着父亲,一边开始学习家族企业的事务。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女孩逐渐成长为一位沉毅的女人。
一日,女人偶然听到往日恋人与一名建筑师订婚的消息。
她百思不解,曾经的恋人怎会甘愿和一个男人结婚。
女人做了她在今后人生里常常后悔的一件事:
她找到了那个建筑师,伪造了一场邂逅,并于他发生了一夜情。
随后,她将此事悉数告知了往日的恋人。
故人的婚约如她计划中的那般告吹,但女人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的哥哥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瓜分了她许多的家族财产,她也需要有子女来帮助自己争夺更多利益。
权衡利弊一番后,女人决定将孩子生下来。
某天,那名建筑师在一本杂志上发现,自己恋恋不忘的一位美人竟然是位富婆,而且刚生了一个女儿。
根据出生时间推断,他认为孩子是自己的,便急匆匆地找上门来,要求得到名分。
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位建筑师。
有人说,他拿到了一笔巨额封口费后,换了国家生活。
女人的经营管理能力成绩愈发优异。
好几次力挽狂揽,救活了好几个本已经摇摇欲坠的集团。
彼时欧洲已经普遍采纳了基于罗马法的法定继承制度,继承人权利平等,不分男女。
但董事会的成员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更亲睐女人的哥哥,认定只有他才是唯一继承人,对女人的存在视若无睹。
女人深感不公,却孤立无援。
她想到了曾帮助过她的那位教授,女人决定联系被她伤害的恋人,向她打听教授的位置。
寻觅了一段时日,女人终于在美国找到了她们。
她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教授负责帮她“除掉”董事会里的腐木,而她必须为教授的事业提供一笔巨额资助。
董事会里的那些老男人,暗地里都有着见不得光的癖好。
陆陆续续的,该坐牢的坐牢,该退休的退休。
等到董事会九成席位上都属于女人的盟友时,某个夜晚,女人的父亲在睡梦中离世。
克拉肯停顿了一会,示意故事已经讲完。
“那位建筑师......应该不在人世了吧。”
曼迪若有所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