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脐带缠绕法（母女gl，纯百，吸血鬼）》 1.重逢 深夜，别墅寂静无声，佣人们早已入睡，偌大的宅邸被黑暗吞噬，仿佛连呼吸声都会被溶解在沉默里。闻妄雪坐在书桌前，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灯光下投下细微的阴影。 她独自一人，已然习惯。 钢笔在纸面上划过，墨迹未干，指尖突然一顿，闻妄雪皱起眉，低头看去—她的手指不知何时被纸张划破，一滴鲜红的血缓缓渗出，在苍白的皮肤上盛开，如同盛放的蔷薇。 她盯着那滴血，眉心微微拧起。 这点小伤并不值得在意，她抬起手，正要随意地擦去血迹—— 一阵微风悄无声息地拂过房间。 闻妄雪心头一跳，猛地抬头，看向窗户。 窗户明明是关着的。 可在她眨眼的一瞬间，窗外那片黑暗深处，突兀地展开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 羽翼轻轻震动，掠过夜色，带着冰冷而致命的寂静。 闻妄雪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狠狠一滞。 她知道是谁来了。 六年了。 六年没见，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再会因为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而失态，可在此刻，她仍然无法控制心脏狂乱的跳动。 窗扉无声地打开，夜风卷入，带着淡淡的冷意。 黑色的身影缓缓落地，黑翼收拢，散开的长发在夜色中流泻，映出淡淡的光。 她的母亲，闻夙渊，终于回来了。 — 闻妄雪屏住呼吸，看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闻夙渊仍然如她记忆里那样，甚至比记忆中更遥远。 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纤长的脖颈暴露在夜色下，月光落在她的眉眼间，使那双紫色的瞳孔浮现出幽深的色泽，美丽的惊人。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祇。 闻妄雪的指尖微微收紧，刚刚的伤口渗出了更多的血。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首，看着那滴血落在书页上，悄无声息地晕开。 她终于动了，脚步缓慢，裙摆在地面上轻轻拖曳，带着一种优雅的从容。 然后，她在闻妄雪的书桌前停下，低下头，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流血了。”母亲的声音很轻，带着夜晚特有的低缓，像是一场悄然降临的梦境。 闻妄雪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将手收回。 但母亲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拂过她的额前，指腹落在她的发丝上，带着淡淡的温度。 “……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她轻声道。 闻妄雪僵住了。 母亲离开了六年，连一句寒暄都没有，回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种语气的责备。 她猛地回神，抬起眼，语气淡漠：“你回来做什么？”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她的手，指腹擦过她的指尖，停在那道伤口上。 然后，她微微低下头，睫羽垂落，落下一片沉静的影子。 闻妄雪的瞳孔微微收缩。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闻夙渊已经低下头，轻轻舔过了她的伤口。 温热的触感拂过伤口的瞬间，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沿着指尖蔓延，闻妄雪的呼吸一滞，猛地想要抽回手。 可母亲的动作太轻太缓，温柔得近乎致命，她甚至没有用力，只是用羽毛般的触感带走了她的疼痛。 然后，她直起身，松开手，语气淡淡：“好了。”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一丝血痕都没有留下。 她当然知道吸血鬼的特殊能力，母亲的唾液有治愈效果，她曾在书房里的血族百科里读过。 她的心跳有些乱，但她不想在母亲面前露出半分慌乱，咬着牙，声音微冷：“……不需要。” 闻夙渊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语气仍然轻缓：“可你没有拒绝。” 闻妄雪猛地抬头，目光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可母亲只是微微偏头，紫色的瞳孔在夜色中微微发亮，神色冷淡得让人捉摸不透。 她像是风一样，不去深究的话，就会让人误以为她带着亲昵的关怀。 可她的存在感又如此强烈，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的目光，无法忽视她的接触。 闻妄雪觉得，自己若是再多停留一秒，恐怕会失去所有的防备。 于是她猛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淡：“闻夙渊！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闻夙渊终于收回视线，轻轻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皮手套，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温和。 “……只是来看你。” 闻妄雪冷笑了一下。 她不信。 六年了，六年不见，在自己年幼的时候抛下自己，从未留下过任何音讯，现在却突然出现，说只是来看她？ 她不会天真到相信这种话。 她也早就过了需要母亲关怀的年龄。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牙问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母亲安静地看了她一瞬，嘴角微微弯起。 “无论你信不信… ”她轻声道，目光幽深，缓缓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我以后不会再走了。” 闻妄雪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脏狠狠地撞击着胸腔。 她盯着母亲，看着她毫无波澜地说出这句话的模样，眼眶涌起一股酸涩：“随便你。” 母亲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未曾给出明确的答案，仿佛她的一切都只是随性而至，像风一样，来时不言，去时无声。 2.吸食 十三岁的闻妄雪蜷缩在别墅的楼梯拐角，校服裙摆沾着暗红的污渍。楼下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她慌忙用袖子擦脸，却抹了一手冰凉的泪。 月光透过窗户玻璃落在楼下女人苍白的脸上，闻夙渊的黑裙泛起珍珠般的光泽，看见她便顿住了。 “母亲...” 闻妄雪抓住栏杆，膝盖还在发抖。小腹刀绞般的疼痛让她想起白天教室里的噩梦——女生们窃笑着把卫生巾扔到她的课桌上，男生们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班主任皱着眉头说“怎么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闻夙渊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紫水晶般的瞳孔映出女儿惨白的脸，却依旧毫无感情。 那一刻，积压在闻妄雪心中的情绪如同火山般爆发，她拖着疼痛的身体，冲上去紧紧抱住闻夙渊的腰。 “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闻妄雪扑过去抱住那截冰凉的手腕，“为什么不爱我？！我发烧到四十度你都不在！我来初潮你也不在！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会… ” 闻夙渊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闻妄雪抱着母亲哭了许久，直到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她看见母亲唇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你长大了。” 闻夙渊的呼吸扫过她汗湿的颈窝，尖齿若隐若现。当冰凉的唇贴上动脉时，闻妄雪突然想起书房里一本书上的插图——月夜下展开蝠翼的某种怪物。 还不等闻妄雪反应过来，一阵刺痛从脖颈处传来。闻妄雪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滚烫的暖流顺着血管漫遍全身。她听见自己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母亲吞咽的声音混着心跳震耳欲聋。 她看见窗户玻璃中的倒影——母亲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潮红，沾血的唇比玫瑰还艳丽。 一阵阵的战栗感从尾椎窜上头顶，她突然夹紧双腿，某种陌生的热流与腹部的绞痛交织成网。 “妈妈…” 她无意识呢喃着，手指深深陷进母亲后背的丝绸。 回答她的只是更深的啃咬。 当伤口被温柔舔舐时，少女终于在剧痛与快感中昏厥，最后的记忆是母亲用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你可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 晨光刺痛眼皮的刹那, 闻妄雪猛地从床上弹起，冷汗浸透了睡衣。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颈侧——光滑如初。 又是那个梦。 十三岁那年的记忆如附骨之疽，在每个深夜里纠缠着她。她记得母亲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脖颈，记得尖牙刺破皮肤的刺痛，更记得母亲餍足后那抹病态的红晕。 她那时才知道母亲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母亲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床铺整整齐齐，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楼下传来佣人的声音。 闻妄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正早已不抱有期望了不是吗？她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镜中的少女面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乌青。 餐厅里，长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她机械地咀嚼着吐司，味如嚼蜡。直到大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裹挟着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 “早安，小雪。” 那个声音让闻妄雪浑身一僵。她抬头，看见母亲倚在门边，黑色风衣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苍白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母亲……” 她刚开口，母亲已经走到她身边。下一秒，她就被抱起来，跌坐在母亲大腿上。 “你，你干什么！” 她挣扎着，却被母亲牢牢禁锢。 “别动。” 母亲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拨开闻妄雪的长发，冰凉的唇贴上她的颈侧，感受着皮肤底下脉搏的跳动。 闻妄雪浑身一颤。她感觉到尖牙刺破皮肤，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柱炸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母亲一手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嗯……” 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轻吟，随即羞耻地咬住嘴唇。血液的流失让她浑身发软，她却惊恐地发现身体起了反应，双腿不受控制地绞紧。 “哈…哈啊…” 破碎的呻吟溢出唇缝，闻妄雪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灯，感觉有热流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终于松开了她。闻妄雪瘫软在母亲怀里，大口喘着气。她感觉到禁锢她腰肢的手突然往下移，指尖轻触碰了她的裙底：“湿了呢。” 闻妄雪顿时感到羞愤：“闻夙渊！你别太无耻！” 扬起的手腕却被轻松扣住。 晨光洒落，她终于看清那些隐秘的非人特征——虹膜边缘细密的血丝，瞳孔竖立如毒蛇般冷冽。母亲舔舐着唇角，血色渗透唇瓣，美得悚然。 冰凉的唇突然贴上耳垂：“小宝贝的心跳得好快。” 指尖按在她狂跳的脉搏上。 紧接着，锁骨传来新的刺痛感。这一次母亲咬得更深，仿佛要吸走她所有伪装的恨意。 当晨祷钟声传来时，闻夙渊裤腿的布料早已被她染上了大片羞耻的水痕。 闻夙渊用丝帕擦拭着她腿间的黏腻，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古董瓷器：“真乖，小宝贝的血液越来越甜了呢。” 闻妄雪被母亲抱在怀里，闻着母亲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她死死攥住母亲的衣襟，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当闻夙渊舔去唇边血珠时，怀里的少女突然发狠地咬住她肩膀：“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母亲却低笑着任她撕咬：“当然不是，妈妈只是想念我的宝贝女儿了。” 母亲像抚摸宠物一样轻抚着她的背，直到她的抽泣声渐渐平息。 “我…… 我要去上课了！” 闻妄雪猛地推开母亲，跳起来就往门外跑。她能感觉到腿间的湿意，看了眼母亲大腿上的布料，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后传来母亲愉悦的低笑：“路上小心，宝贝。” 离家出走的坏孩子是会被妈妈惩♀罚♀的（1， 设定是女儿受不了整天被变态麻麻抓起来吸血操逼的日子（其实只是伤心，觉得麻麻只把自己当血包玩物看待，而不是真心在乎她），所以试图逃跑结果被抓了回来 — 闻妄雪惊恐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赤裸着身子躺在母亲闻夙渊的床上。脖颈传来金属的寒意，项圈上的锁链叮当一响才发现另一端正扣在床头上。她尝试动弹，却发现双臂被皮革制的束缚带牢牢固定在身后，脚踝也被锁在了一起，完全无法挣脱。 为什么要逃离妈妈呢？ 阴影中传来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响，从黑暗中浮出闻夙渊半张苍白的脸。月光洒落在她殷红的唇峰，将面容切割成明暗两界。那双紫瞳在暗处收缩成竖瞳，里面闪烁着的危险光芒让闻妄雪感到一阵寒意。 不听话的孩子，果然还是需要教训一番呢。 闻夙渊轻笑着，冰凉的指甲顺着闻妄雪的脸颊下滑，落到下巴处时突然发力，迫使她抬起头来。你以为这么轻易就能逃离我吗？ 闻妄雪咬着牙，倔强地瞪着母亲，却不敢说出任何反抗的话语。 看来宝贝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母亲轻笑一声，随即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啊！ 闻妄雪的脸颊上顿时火辣辣的，不禁惊呼出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难堪吗？不乖的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母亲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后用指尖轻抚过少女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颊，仿佛在安抚她。但妈妈也心疼你，所以会温柔一点。 闻妄雪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感觉到母亲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然后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母亲的尖牙正厮磨着少女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刺入。 啊！不要！ 闻妄雪仰起的脖颈绷成濒死的弧线，喉间溢出甜腻的呜咽声。她绝望地发现被调教过的身体很快就开始发热。血族唾液里独有的催情毒素顺着血管渗入她的神经，将她推入发情。胸腔里炸开了混杂着痛苦的欢愉，羞耻感也被转化成令人作呕的甜蜜。 母亲的舌头舔舐着她的伤口，同时吸吮着她的血液，闻妄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意识像是被分成了两半。 不要...妈妈...哈啊... 抗议逐渐变成甜腻的喘息，她感觉到穴口越来越湿，小腹深处似乎有电流在不停窜动。母亲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私处，使她浑身一抖。 乖宝贝，让妈妈看看你的小穴 母亲的声音低沉而诱人，她把闻妄雪翻过身，面朝下地压在床上，再抬起她的腰部，让她摆出一种屈辱的撅臀姿势。另一只手轻轻拨开闻妄雪的肉瓣，露出那已经湿润的粉嫩肉洞。宝贝的小骚穴已经在渴望妈妈了。 闻妄雪羞愧地闭上眼睛，却无法抵抗母亲的摆布。下一瞬，她感觉到母亲修长的双指侵入她的体内，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她忍不住扭动身躯想逃离。 不要...妈妈...这...这是乱伦... 闻妄雪泛红着脸抗拒道，小穴却不由自主地收缩，紧紧地缠绕着母亲的手指。 宝贝，你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吗？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一边抽插着，一边用拇指揉弄着闻妄雪的阴蒂，让她不断地颤抖。你看，淫水多到我的手都堵不住了。 闻妄雪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母亲的手指仿佛拥有生命般在她的体内舞动，刺激着她每一处敏感的神经，每一次的抽插都让她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淫水顺着母亲堵塞在穴口的手指不断地流淌。她羞耻地蜷缩着，身体却又忍不住渴望母亲更过分的玩弄。 母亲的手指速度加快，力道加重，让闻妄雪的身体如同触电般颤抖。她感觉到小穴深处酥麻，快感不断地累积，仿佛要将她撕裂。她咬着嘴唇，试图抑制那即将爆发的欲望，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母亲的节奏。 啊...妈妈...我...我要... 闻妄雪的喘息声夹杂着哭腔，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到达巅峰，身体里酝酿着一股强烈的快感。母亲的手指似乎感受到她的渴望，速度更加猛烈，力道更加强劲，直击她的敏感之处。 好孩子，享受妈妈给你带来的快乐吧。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瞬，一股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瞬间在闻妄雪的体内爆炸开。她大叫一声，小穴猛烈地痉挛着，淫水如潮水般喷涌而出，溅湿了床单。高潮后的身体软绵无力，瘫倒在了床上。 母亲温柔地吻上闻妄雪的唇，同时手指继续在她的体内缓缓出入，让她沉浸在后劲的余韵中。 离家出走的坏孩子是会被妈妈惩♀罚♀的（2， 闻夙渊满意地看着少女失神的样子，轻轻将手指抽出，留下一丝空虚感。她轻柔地抚摸着闻妄雪的头发，轻声安抚道：“我的乖宝贝，喜欢妈妈的疼爱吗？” 闻妄雪已经完全沉溺在母亲带来的快感中，忘记了所有理智和羞耻。她只知道，她渴望着母亲的爱，喜欢被母亲填满。 “妈妈...我...呜...好喜欢...我爱你...” 闻夙渊微笑着解开了女儿脚踝上的锁链，让她能够舒展那双麻木的腿。她俯身抱起女儿，让她面向自己。轻吻去闻妄雪脸上的泪水，她柔声说道：“妈妈也爱你，我可爱的小宝贝。妈妈只是很伤心，你想逃离妈妈。” 闻妄雪的眼中瞬间布满了委屈，带着哭腔喊道：“妈妈！你真的爱我吗？你不是只把我当成血包吗？！只是想...吸我的血吗？！” 闻夙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地安慰她：“傻孩子，怎么会呢？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如果你不喜欢，妈妈以后就不吸了，好不好？” 闻妄雪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深陷情欲的脑子混乱到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本能地吐露出内心的想法：“唔...也不是不可以吸...对不起...妈妈，妈妈，我...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是想要妈妈也多爱爱我...多看看我...” 闻夙渊眼中的柔情更甚，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低声安慰道：“好了，乖宝贝，妈妈非常爱你。以前是妈妈的不好，让宝贝没有安全感，以后不会了。刚刚吓到宝贝了吧？妈妈来安慰你，好不好？” 说着，便把闻妄雪重新按倒在床上，随后整个身体覆了上去。闻妄雪能感受到母亲身体的温度和气息笼罩着自己。那双非人的紫瞳在暗处妖异闪烁，像一头饥渴的猛兽盯着猎物。 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着闻妄雪的背部，慢慢向下滑动，直到触及她丰满的臀部。闻妄雪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发情的身体极度渴望母亲的爱抚。 “妈妈...摸我...”闻妄雪失神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渴望。她努力的将头向后靠进母亲的颈窝，想要更贴近母亲一点。 闻夙渊轻笑一声，用手揉捏起闻妄雪柔软雪白的乳房，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她低声说道：“我的乖宝贝，舒服吗？” 闻妄雪转过头，泪汪汪地望着身后的母亲，撒娇地说：“妈妈，唔...亲亲我...我要你亲我...嗯...” 闻夙渊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闻妄雪只看一眼便心跳加速，连灵魂深处都似乎在颤抖。她看着眼前缓缓靠近的美丽脸庞，感受着母亲轻柔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是那么的炽热又令人迷醉。 闻夙渊将自己的唇覆上闻妄雪的，先是轻轻摩挲，随即便深吻了下去。 闻妄雪的身体微颤，母亲柔软的舌尖灵巧地撩拨着自己的唇舌，那种触感让她浑身酥软。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母亲的热情，伸出舌头与母亲的缠绵交织。同时，母亲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阴蒂，让她全身的敏感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啊...妈妈...”闻妄雪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们的舌战越发激烈，舌尖互相缠绵，吮吸，挑逗，沉浸在对方口腔里的甜蜜。 母亲的手上加快了动作，同时另一只手也加入，拨弄开闻妄雪的肉瓣，让粉嫩又湿润的肉洞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宝贝，你看，你有多渴望我...”闻夙渊低沉说道，指尖轻易地再次滑入滚烫的肉穴内，一下就撞到了深处敏感的宫颈口。 闻妄雪被刺激地尖叫出声：“啊！哈嗯...妈妈...太深了！” 母亲的手指开始快速操干着，另一只手则大力揉捏她肿胀的乳房，玩弄着挺立的乳尖，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刺激感。 “啊...妈妈...妈妈！！我...我要高潮了！”闻妄雪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大声浪叫着。紧致的臀部不自觉地向上拱起，迎合着母亲的手指，渴望着高潮的降临。 闻夙渊加快了手速，手指在女儿体内快速抽插，每一次的撞击都直达深处。同时尖齿再次刺破了女儿白嫩的脖颈，注入大量的催情素：“宝贝，让妈妈看看你高潮有多美。” 催情素让闻妄雪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忍不住大声哭喊着，嘴里一直胡乱地叫着妈妈。穴内的肉壁紧紧地吸吮着母亲的手指，不断地喷涌出炽热的液体，顺着大腿不断流下。 可怜的少女被操干得翻着白眼，满脸的泪水。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着：“妈妈...妈妈...” 母亲俯下身，脸颊贴上闻妄雪的脸颊，轻声夸赞道：“我的乖宝贝，你真美...” 闻妄雪回蹭了蹭母亲的脸颊，眼里充满了迷恋和依赖，柔声道：“妈妈，我是你的...妈妈也是我的...” 母亲笑笑，吻去闻妄雪眼角的泪水，低声说：“当然了，我的宝贝，你是属于妈妈的。妈妈也是宝贝的。” 离家出走的坏孩子是会被妈妈惩♀罚♀的（3， 闻妄雪的眼里满是幸福，什么委屈什么乱伦，早已被抛去脑后。 随后，闻妄雪羞涩地望向母亲。被束缚住双臂的身体艰难地跪坐起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未从之前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她慢慢挪动着，坐到了闻夙渊的大腿上，脸颊深深埋进了母亲的胸口，享受着那片柔软和母亲身上独有的冷香。 “嗯...妈妈...”闻妄雪发出甜腻的低吟。她像小猫般蹭了蹭母亲的胸口，又抬起脸来蹭了蹭母亲的侧脸，柔软的触感令闻夙渊心头一颤。闻妄雪又伸出舌头，轻轻舔吻母亲的脸颊，似乎在品尝着母亲的味道，又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恋。 闻夙渊轻轻抚摸着闻妄雪的头发，低声说道：“乖宝贝，还想要吗？” 闻妄雪满脸通红，点了点头，又亲昵地蹭蹭母亲的脸颊，像是在寻求更多的亲密。她低声说道：“嗯...妈妈...摸摸我...好舒服呀...多摸摸我...” 闻夙渊的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舌根重重地抵在酸胀的尖齿后。而怀里毫无危险意识的少女却在欢快地用下体磨蹭着她的大腿，嘴里还不断发出甜腻的浪叫，似乎在乞求着更多的触碰。 “嗯...妈妈...还有这里！”闻妄雪喘息着，将自己的胸部推向母亲，渴求着更多的刺激。 闻夙渊注视着女儿骚浪的模样，她心中的欲望再次被点燃。 她轻笑一声，手落在闻妄雪的胸前，揉搓着红肿挺立的乳尖，让女儿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呻吟。再低头亲吻女儿的耳垂，低沉地说道：“我的乖宝贝，只有妈妈才能满足你这副淫荡的身体。” 闻妄雪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身下的淫水溅得满床都是。 “啊...妈妈...操我！”闻妄雪的喘息声急促而迫切，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想让母亲操烂自己骚浪的身体，感受那份令人发狂的快感。 在迷糊中，闻妄雪看到母亲精美的脸庞边缘因兴奋而闪烁起诡异的红色符纹，像毒蛇般竖立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 有点可怕的模样，但又莫名色情。 闻夙渊的背后延出一片黑色的雾团，那片雾团随即便分裂成无数根类似触手般的物体，缓缓地向闻妄雪靠近，像一条条灵活的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体上。一些触手爬上了她的胸，大力揉捏着她的乳房；一些触手爬上了她的大腿，轻抚着她敏感的内侧。 突然，一根冰冷而粘腻的触手猛然塞入了闻妄雪的口中，她本能地想要作呕，但那触手强硬地抵在了她的喉咙深处，让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触手在口腔内缓缓蠕动，摩擦着她敏感的舌面与喉壁，带来异样的刺激。被被塞满的喉咙无法吞咽，只能任由唾液顺着唇角流下。 闻夙渊的手也变成了触手。那根触手粗壮有力，缓缓地向闻妄雪的下身靠近，蹭了蹭她湿润的外阴，让她全身的敏感神经都紧绷起来，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侵犯。 闻夙渊的触手缓缓挤入闻妄雪体内，直至触碰到深处的宫颈口。粗壮的异物轻易地填满了她的小穴，内里的肉壁立马亲昵地包囊住侵犯者。触手仅停顿了一会便开始粗暴地往她的身体深处撞去。不断的出入狠狠拉扯着穴道内被操熟操烂的软肉，每次抽出都会带着湿漉漉的肉瓣外翻，露出里面鲜红的穴肉。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从下身传来。同时，其他触手也在闻妄雪的身体上肆意舞动，玩弄她的每一寸肌肤。 闻妄雪的身体随着母亲的激烈侵犯而抖动着，项圈上的锁链发出脆脆声响，在黑夜中尤为清晰。她呜咽着落泪，连今朝今日都忘却。过度的性快感正吞噬着她的所有意识，脑海里唯一能想的，便是身前在玩弄她的坏蛋妈妈。 闻夙渊眯起眼睛，眼前深陷情欲的少女浪荡而可爱。 令她忍不住想做得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 看着女儿随着撞击上下摇晃的雪白胸乳，她俯下身，用尖齿轻啃嫣红的顶端，不一会轻微的血腥味与奶香便在唇齿间蔓延开。 闻妄雪闷哼一声，一股轻微的刺疼直冲脑门。然而在性爱中，这种微弱的疼痛感只会让身体更加兴奋。 穴里酸胀的肉壁被触手的摩擦抚慰得很舒服，酥麻感持续不停地窜上小腹，几乎全身的洞口都被母亲占据着，好像被操透成了母亲独属的形状。想到这的一瞬间，身体便兴奋地立马被送上了高潮。 被妈妈侵犯的感觉真的好快乐...好幸福好幸福...全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怎么会这么幸福？ 妈妈...... 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妈...好爽！我...好幸福...妈妈！！”闻妄雪吐出口中的触手，神志不清地哭喊着。泪水沾湿脸颊，整个人仿佛沉溺在温柔的海浪中，肌肤被酥麻的快感包裹，而胸腔里满是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一整晚，闻夙渊翻来覆去地操弄着可怜的女儿，让她体验着各种不同的快感。闻妄雪已经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完全属于母亲了。 最后，闻夙渊松开了对她剩下的束缚。被束缚了一整晚的双臂麻木无力，放开的瞬间闻妄雪便重重地倒进湿透的床被里。雪白的身躯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可怜地颤抖着。腿间一片狼藉，小穴被长时间的猛烈交合插得红肿不堪，中间的穴口在失去咬合物后仍无法闭合，留下一个明显的黑洞。洞口时不时收缩着，吐出一丝丝透明的淫液，仿佛在引诱着母亲再次侵入。 可怜的女儿被内心深爱的母亲操干得双目失神，涎水顺着唇角滑落，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却仍旧满脸幸福地望向坏妈妈，嘴里不断喃喃着：“妈妈...好爱你...我好开心...谢谢妈妈的疼爱......” 闻夙渊温柔地抚摸着闻妄雪的头发，低声说道：“我的乖宝贝，妈妈也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3.无处可逃 教授在讲台上严谨地讲解理论，空调运作的低鸣、笔尖划过纸张的窸窣声交错在一起，构成了课堂上规律而枯燥的背景音。 然而，闻妄雪的注意力却早已飘远。 她努力让自己专注，可脑海中却反复回荡着母亲的声音。 “妈妈只是想念我的宝贝女儿了。” 母亲轻柔的语调在脑海中回响。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思绪被记忆占据着，她能清楚地回忆起母亲的怀抱，那种让人窒息的柔软感，还有…… 她猛地咬住唇，试图压制住这种不该存在的悸动。 “嘶——” 她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将笔尖划破了纸张，笔从指间滑落在地。 身旁的同学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迅速弯腰拾起笔，低声道了声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投入课题中。然而，那股灼热的羞耻感却始终萦绕心头。 都怪母亲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举动，说些奇怪的话！而且吸血鬼唾液里那该死的... 又想起今早在母亲腿上流下的大片水痕... 停！不能再想了！！！！ 闻妄雪满脸通红，不自在地并拢双腿。 —— “嘶——” 一声轻响。 夏歌闻声微微一愣，顺着声音望向身旁的女孩——闻妄雪，那个校园里闻名遐迩的高冷校花。 少女静静地坐在那里，黑色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后，肌肤雪白细腻，五官精致得像是瓷娃娃般，漂亮的桃花眼微垂，琥珀色的瞳孔在光下透亮，却又冷淡而疏离。 她的眉目间自带一丝英气，使她的美艳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凌厉，让她显得高不可攀。 但此刻，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恍惚。 夏歌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初见她时的心情。 在知道自己这学期与闻妄雪修同一门课时，她内心是窃喜的——传闻中的这位校花，不仅容貌出众，成绩也极其优秀，家境显赫，穿戴低调却尽显奢华。 但她似乎不喜欢与人交往，对追求者向来冷漠无情，入学两年追求者不断，却从没听说过她跟任何人交往。 久而久之，厚脸皮的追求者渐渐减少，但她仍在校内有不少仰慕者，年年稳坐校园校花的头衔。 真是一位遥远又神秘的女孩子呢… 就在这时，闻妄雪轻轻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修长的指尖拂过桌面，动作自然又优雅。 “抱歉。” 她轻声开口，声音柔和而干净，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淡，却不像她的神情那样冰冷，反倒有种不经意的温柔，像是夜雨敲落在琉璃瓦上，清晰而缥缈。 夏歌怔了怔，她从未听过闻妄雪的声音，却不想竟是这么好听，温柔中透着淡漠，清雅而克制。 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知道自己能否跟她成为好朋友呢… 夏歌有些害羞地想到。 —— 终于熬到课程结束，闻妄雪走到校门口，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 母亲虽然常年对她冷漠疏离，但在物质上从未吝啬过。这座公寓便是她成年后用积蓄购买的独立空间，远离别墅的压抑与冷清。她精心布置，打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角落，偶尔心情低落时便会回来住一住。 然而，当她打开门的瞬间，她便察觉到一丝异样。 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熟悉的香气，幽冷而淡雅，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她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愣在原地。 一盒手工布丁，旁边是一袋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静静地躺在冰箱里。 她的心跳蓦然加速。 她没有买这些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瓶身附着的一张小卡片上，字迹优雅流畅： “宝贝，今天上学辛苦了。” 她的喉咙一紧，指尖冰冷。 母亲，来过这里。 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在抗拒着什么，又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我早就不喜欢吃这些幼稚的东西了，人总是会变的。 母亲擅自闯入我的私人空间，我应该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攥住那张卡片，随即毫不犹豫地揉成一团，连同布丁和巧克力一起扔进垃圾桶。 —— 热水包裹住她的身体，浴室的镜面蒙上一层雾气，闻妄雪靠在浴缸边缘，试图放松。 可闭上眼的瞬间，脑海便再次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母亲的唇瓣落在她颈侧的冰凉触感，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呢喃，仿佛仍未散去。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 她猛地睁开眼，手掌覆上自己的颈部。 那里，似乎还残存着母亲留下的温度。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今早的画面，母亲将她揽在怀里，低语轻哄，舔去唇角血珠时深望着她的紫瞳…… 她的指尖颤抖着，下体逐渐溢出一股羞人的湿意。 不对劲…… 她怎么会因为母亲…… 她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羞耻的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她呼吸一滞，手掌猛地用力摩擦皮肤，试图抹去那种黏腻滚烫的感觉。 够了。 她迅速起身，裹上浴巾，走出浴室。 然而，当她习惯性地拉开窗帘，目光扫向窗外时，她的心跳猛然停滞。 夜色深沉，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公寓楼下的阴影里，夜晚的路灯投下微弱的光。 透过车窗，她能清晰地看到母亲端坐在车内，修长的手指支撑着下巴，紫色的瞳孔幽幽地撞进她的双眼。昏暗的灯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明暗交错，使她的神情显得更加冷漠难测，仿佛黑暗本身——安静，又让人窒息。 她的手指颤抖着攥紧浴巾，下一秒猛地拉上窗帘，背靠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的世界正在被母亲一点点吞噬。 她以为自己能够短暂地逃离，可母亲似乎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她，无处可逃。 4.拥抱 闻妄雪睁开眼，迎接她的是额角隐隐作痛的钝感。 她翻身坐起，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即走进洗手间，打开灯。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眼下透着浅浅的乌青。 她盯着那片阴影，沉默了几秒，随后面无表情地拿起遮瑕膏，习惯性地抹去那些疲态。 昨晚，她又梦见了母亲。 又或者说，最近她每晚都会梦见母亲。 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的桌面。 每次回家，总会有些东西发生变化——有时是桌上多了一盒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糖果，有时是冰箱里多了袋精致的手工甜点，又或者床头放了一杯泡好的温茶。 她知道是谁做的。 母亲每天都会来这里。 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进来的，也许是不知何时复刻了自己家门的钥匙，也许是用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吸血鬼超能力。 但她又能做什么呢？ 一个普通人类，要如何抵抗一只强大的吸血鬼？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 讲台上的教授一如往常地讲解着课题理论。 闻妄雪坐在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搁在桌面，眼神略显疲惫。 自从母亲回来，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夜夜重复的梦境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散，让她即使睁着眼，也觉得头昏脑胀。课堂上的各种杂音交错更像是一股无形的潮水，持续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连胃都泛起一丝恶心。 她轻轻皱了皱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驱散这股不适感，却仍然感觉脑子像被闷在一团湿热的棉花里，沉重又难受。 “唰——” 她手肘一晃，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书本，落到了地上。 她微微皱眉，刚要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先一步拿起了书本，放回她的桌面上。 “同学，你没事吧？” 闻妄雪抬头，看见自己的同桌——一个眉眼清秀的女孩，正担忧地看着她。 “你脸色不太好，是低血糖了吗？”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她侧过头，看到那个女孩将一颗糖和一瓶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 女孩见她不接，似乎有些紧张地开口：“我… 我是夏歌！我们这学期有几门同课的…” 闻妄雪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糖果和水，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低声道：“谢谢。” 她撕开糖纸，将糖含进口中，淡淡的甜味扩散开来，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清醒感。 夏歌露出了一点笑意，仿佛松了口气，嘴角的小梨涡浅浅浮现。 —— 放学后，闻妄雪走出校门，刚准备绕路回家，视线却被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吸引。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母亲精致的脸庞。 她一瞬间停住了脚步。 “上车。” 母亲微微一笑，紫色的瞳孔在傍晚的余晖中泛着淡淡的光。 闻妄雪站在原地，掌心微微收紧。 周围的同学投来了些好奇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拉开车门，绕到后座，刻意与母亲保持了一点距离。 “妈妈送你回公寓。”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 闻妄雪别开脸，沉默不语。 —— 没过多久，母亲缓缓将车停在公寓楼下。闻妄雪正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时，却听见母亲推开车门的声音。她微微侧目，便见母亲绕过车身，拉开后座车门，优雅地坐了进来，还把车门锁上了。 闻妄雪：？ 母亲靠近了她，带着熟悉的清冷香气，而她的手腕已经被对方轻轻握住。 “小雪，妈妈最近看到一篇研究，说母女之间要多一点身体接触，有助于女儿的情绪稳定和建立安全感。” 她的语气温柔得理所当然，像是在哄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小时候妈妈似乎没怎么抱过你呢…… 那时候太忙了，又总觉得你不需要。是不是让你缺失了一些应有的亲密感？” 闻妄雪的表情有些破裂——那套理论明明是针对婴儿的！而且，她平时明明情绪挺稳定的，这几天情绪不稳定是拜谁所赐？！ 她正要开口讽刺几句，下一秒，母亲已经不容置疑地将她拉进怀里，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地圈进怀中。 “你——” 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母亲，整个人一瞬间僵住。 母亲的手掌温柔地托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低沉柔缓的嗓音从头顶落下：“现在补救也不迟吧？嗯？” “……谁要你补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母亲，耳根子都烧烫了。 她用自认为凶狠的表情瞪着母亲，可在闻夙渊眼里，女儿漂亮的桃花眼直直的望着她、眉头紧皱，微微抿紧的嘴唇透出几分不甘，气鼓鼓的模样倒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毫无威慑力，反倒意外地可爱。闻夙渊愉悦地笑了笑。 闻妄雪挣扎了下，然而母亲却根本不松手，甚至还像安抚小孩般轻拍了拍她的背。 “别紧张啊，妈妈只是想帮你放松。”闻夙渊低声哄着，像是在安慰一个过于紧绷的孩子。她的声音带着某种淡淡的蛊惑性，掌心轻缓地沿着她的脊背摩挲，像是婴儿抚触时的安抚手法，带着奇异的安定感，“你最近这么紧绷，妈妈有责任让你安心一点。” 安心你个鬼！ 闻妄雪气得差点咬到舌头。 她这几天焦躁失眠到底是谁害的？！还不是眼前这个不合格的母亲！！！整天就喜欢对她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母亲的怀抱虽然软软的，力道却坚定得让人根本挣不开。 她气鼓鼓地瞪了母亲一眼，最终还是泄了力，干脆地放弃挣扎，摆烂。 ……算了，怎么能指望挣脱一只吸血鬼呢？ 这位仗着自己力气大就欺负人的坏妈妈！！！ 母亲见她终于安静下来，唇角微微弯起，手掌缓缓顺着她的后背滑下，又轻轻沿着她的侧腰环抱住她，语调轻柔得像是哄弄小动物：“这才对嘛，小雪还是很乖的。” 她脸上的温度更烫了。 乖你个头！ 她气呼呼地偏过头，不去看母亲，努力忽略母亲手掌的触感。但母亲却像是更有耐心了一般，低低笑了一声，指腹缓缓捋过她的发丝，在她耳侧细细地绕着发尾轻柔地打转。 她的背脊一瞬间僵了僵，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衣角。 母亲察觉到她的僵硬，似乎觉得有趣，顺势用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缓缓摩挲着：“嗯？害羞了？” “……放手！”她咬着牙，强撑着语气里的不自然，手却并没有推开母亲。 母亲低笑了一声，掌心贴上她的腰际，轻柔地搓揉着她的肌肉，像是在给她做按摩一样，慢慢地施力。 “别紧张，放松。”母亲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低声哄着，“你看，妈妈抱着你，你就没那么难受了，对吧？” 闻妄雪死死咬住下唇，眼神飘忽地避开母亲的注视。 她不想承认。 可母亲的拥抱确实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感，就像是泡在温水里，全身的神经都逐渐松弛下来。 这种感觉……很危险。 她猛地一震，强迫自己重新紧绷起来，却又被母亲顺势揽得更近了一点。 “那妈妈再抱久一点哦？”母亲柔声问道，唇角的笑意带着淡淡的愉悦。 你也根本没给我拒绝的选择好吧！！！ 闻妄雪深吸了一口气，彻底放弃挣扎。 “……随便你！”她僵硬地挤出一句，声音闷闷的，像是赌气一般。 母亲轻笑，缓缓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真乖呀。小雪果然是妈妈的好孩子。” 她的心跳倏然乱了一拍。内心还是有些别扭，但这几天的失眠和混乱奇妙地随着这片刻的静谧被悄然抽走。她的睫毛颤了颤，指尖微微收紧，却没再推开。 好讨厌… 5.邀请 闻妄雪睁开眼，窗外晨光微微透入，洒在地板上，拉出一道浅淡的光痕。 她缓缓起身，随手披上床边的外套，走进客厅。 桌上摆放着母亲昨日留下的小点心和一杯香甜的花茶。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熟悉的甜润口感缓缓蔓延，如同母亲存在的印记，日复一日地融入她的生活。 母亲对她的喜好确实很了解。 虽然不太愿意，但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接受了这些好意。 闻妄雪自嘲地笑了笑。 这些天，母亲每天都会在她下课时准时出现在校园门口，等着送她回公寓。 有些时候她会刻意提前走，结果一出校门，母亲的车就已经停在门口。即便她偶尔参加活动前往别处，但每次结束后，依旧会在出口处看到那辆熟悉的车等候着。 仿佛她的一切踪迹都在母亲的掌控之中，每次都能恰好出现在她需要的地方。 闻妄雪看向床边，耳尖有些发烫。 —— 课堂上，教授的讲解声在教室内回响，伴随着学生翻阅笔记的沙沙声。 闻妄雪坐在窗边，手指轻轻转着笔，目光平静。 这段时间里，她与夏歌的关系逐渐熟络了起来。 每次见面时，两人都会向彼此打招呼，偶尔也会随意交谈几句。夏歌总是笑盈盈的，梨涡浅浅，清秀的脸上带着温柔与亲切，让人不自觉放松戒备。 “小雪! 周六有个展览，我想去看看，你……你那天有空一起去吗？” 闻妄雪闻言看了夏歌一眼，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好。” 夏歌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说好啦，到时候见！回头我会发信息给你！” 下课后，夏歌收拾好东西，朝她挥了挥手，先一步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又带着几分自来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闻妄雪微微皱眉，回头。 是一个笑容爽朗的男生，就坐在她们后方，长相干净阳光，举止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认识许久。 “刚刚那节课我有点跟不上，能帮我讲讲吗？”男生看着闻妄雪，语气诚恳。 她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简单解释了几句，对方频频点头，露出一副“哇，原来是这样！”恍然大悟的模样。 “诶那同学，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啊？”男生继续笑嘻嘻地搭话。 “……” “打游戏吗？还是更喜欢看书？” “……” “感觉你是那种安静型的女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学校很有名诶！” “……” 她默默低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男的烦不烦？ —— 下课后，她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避开那个男生——江源。 然而，他仿佛对她的冷淡毫无察觉，依旧像癞皮狗般紧跟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她懒得搭理，随意地敷衍了几句，想着赶紧找机会甩掉他。 刚走出校门，便看到熟悉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靠在车旁的女人微微侧头，瞳孔里映着暮色，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 “小雪，上车。” 闻妄雪的脚步顿住。 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不知为何感到有些不自在。 身旁的江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在看到那车旁的女人时微微怔住。 女人静静地立在车门边，紫色的瞳孔在夕阳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辉，仿佛黑夜里潜伏的掠食者。她的五官精致无瑕，像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冷清而疏离。左眼眼尾下一颗浅淡的泪痣更是给她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黑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黑色风衣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的曲线，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沉静而优雅的气质。她一言不发，却透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江源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莫名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优雅而危险的掠食者盯上了。 “她是……？” “家人。”闻妄雪简短地回答。 母亲步履优雅地朝她走来，未曾看江源一眼，只是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小雪。” 然后，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送进副驾驶座。 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看江源的表情，车门已经被关上了。 将闻妄雪送进车里后，女人似无意地回眸扫了一眼，目光擦过江源。 仅是一眼。 江源后背便莫名地泛起一阵阵寒意，仿佛被可怕的黑暗气息笼罩。 而下一秒，闻夙渊已经收回视线，修长的手指扣上车门，优雅地坐进驾驶座，驶离校门口。 —— 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 闻妄雪松了口气，手指刚触到安全带扣，母亲却忽然侧头，唇角微微勾起。 她语气温柔，却带着难以抗拒的意味—— “小雪…… 妈妈开车累了，不邀请妈妈上去休息一下吗？” 车外的街灯昏黄，母亲立于背光之中，整张脸都隐匿在阴影里，使她显得愈发幽深莫测。她静静地注视着闻妄雪，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宛如黑暗中伺机而动的幽魂，散发出一丝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闻妄雪微微一怔，拉着安全带的指尖一顿。 6.吞噬者 “神秘世界：宇宙之奥秘展览” 闻妄雪站在展览馆入口处，目光落在那块介绍牌上，思绪却渐渐飘回几夜前。 —— “小雪…… 妈妈开车累了，不邀请妈妈上去休息一下吗？” 闻妄雪的手指停顿在安全带上，微微收紧。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邀请她上去吗？ 念头浮现的一瞬间，便被理智迅速压下。不行，她不能心软，不能再抱有什么期待。六年前，她也曾以为母亲会留下，也曾偷偷期盼过。可结果呢？等来的不是陪伴，而是整整六年的杳无音信。 那种得到又被重新丢下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不想，也不敢再经历一次。 指尖微微蜷缩，最终，她还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母亲没再出声，可她仍能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背后的目光，轻轻的、柔柔的，像夜里飘忽的潮水，叫人心烦。 她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往公寓门口走去。 许久后，楼下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缓缓远去。 —— “小雪？” 夏歌的声音将闻妄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抬起头，看见夏歌站在售票处，冲她扬了扬手里的两张门票，嘴角挂着笑，目光透亮。 “票买好了，走吧!” 闻妄雪“嗯”了一声，抬步跟上。 展览馆内的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宽阔，灯光柔和，四周摆满了各种与神秘传说相关的展品。一眼望去，有些恍惚，像是掉入了另一个世界。 夏歌停在一块古旧的石碑前，神情微凝。石碑上刻满了诡异的符号，像是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远古秘密。 “这块石碑是从湖底的遗迹里捞上来的。”她盯着解说牌，低声念道，“上面的文字好像已经失传，没有人能够完整破译它。” 闻妄雪顺着她的视线打量那石碑，随口问：“没人能破译，那为什么还会被展出？” 夏歌想了想，语气有些不确定：“不知道，但有某种说法… 它不是用来记录什么的，而是一把…‘锁’。” “锁？”闻妄雪重复了一遍。 “对，用来封印住什么，又或者阻止什么东西出来的。” 夏歌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指，在玻璃罩上轻轻划过。她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的展品上，那是一幅古老的壁画，上面描绘的生物勉强能看出是人形，却没有五官，浑身似被笼罩在阴影之中，看得人头皮发麻。 “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歌忽然开口，眼里闪着探究的光，“世界上的所有生命，按理说都绕不开‘生—长—衰—亡’的规律，那为什么，全球各地那么多的古文明传说里，似乎都记载过某种超越这个规律的存在？” 她轻轻点了点壁画上的黑影，继续说道：“比如埃及神话里的‘不死者’，他们的名字消失在历史中，却被认为从未真正死去；美索不达米亚的长生王，在楔形文字记录里统治了数千年，后来却突然消失了；还有东方古籍里，那些被描述为‘停滞在时间之外’的生命。” 闻妄雪盯着壁画，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那些暗淡的身影，像是被时间吞噬，又像是主动隐退于世。 “所有生命都需要某种能量来维持自身，对吧？” 夏歌轻声道，声音低缓，“有些靠吞噬其他生命，有些则靠汲取阳光、水，甚至空气中的养分。” “可不管是哪种，能量始终是守恒的。” “既然这样……” 她低声道，手指轻敲着玻璃罩，“那这些‘消失’了的生命…… 究竟去了哪？它们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她顿了顿，似乎在认真思考自己的问题：“是被某种超越我们认知的‘规则’回收了，还是被转化成了另一种存在？又或者…是进入了一个我们感知不到的地方？” 夏歌说得有些入神，像是在自言自语。 闻妄雪微微蹙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展馆内温度不低，她却莫名感到背后升起了一丝寒意。 “……唉。” 夏歌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不过，像我们这种普通人，估计永远也触及不到这些秘密，想多了也没意义。” 她随意地甩了甩手，像是要把刚才的沉重甩掉。 “对了！” 她眼睛忽然亮了亮，语气又变得轻快起来，“刚才看到那边在卖限定款的纪念饮料，要不要试试？我去买两杯！” 闻妄雪点了点头：“好，我在这等你。” 夏歌刚要转身，又忽然停住，回过头看向闻妄雪，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笑意。 “呃… 刚刚我是不是讲太多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语气有些迟疑，“我… 呃… 就是对这些话题比较感兴趣，有时聊着聊着就停不下来了，可能有点绕晕你了。” 闻妄雪摇头，嘴角微微弯起，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没有，确实挺有意思的。” 夏歌松了口气，轻轻笑了一下：“那就好，等我回来呀！” 她转身走向售卖区，闻妄雪目送着她离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展览馆更深处。 —— 展区深处，一块古旧的展览牌立在入口前，黑色的字体微微褪色，上面印着几个字：“血夜秘闻：夜族的真实与传说”。 闻妄雪脚下一顿，视线在那几个字上停留片刻，随后便迈步走了进去。 展厅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人，光线昏暗得让人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各种展品被摆放在玻璃柜中，投影仪时不时投射出些破碎的影像，介绍着关于“夜族”这种古老幻想生物的传说。 “夜族，某种游离于人类世界之外的存在。” “他们不老不死，天性孤寂，习惯独行，以血为食。” “他们天生没有情感，模拟温情，只为欺骗猎物。” “传说中，数千年前，一场浩劫曾席卷大地。据多个古文明的故事记载，曾有某个疑似夜族的怪物陷入癫狂，对大地展开杀戒。” “虽然不同古文明的记载细节各异，但所有传说都指向同一个核心故事——那名夜族不再满足于吸食血液，而是开始彻底吞噬一切能触及的生物，像是黑暗中永不餍足的深渊，直至数百万生灵死亡。” “关于那名夜族的外表，古籍中并未留下任何记载——据说任何目睹过其存在的人都会陷入无法言喻的恐惧中，意识崩溃，最后彻底迷失自我，成为无意识的行尸走肉。” “没有任何记载表明这场灾难是如何结束的。” “历史在某个时间点似乎出现了断层，大量文献缺失，上百年的时间仿佛被刻意抹除。” “有学者推测，所谓‘吞噬者’可能并非真正的生物，而是一种象征，代表着某种古人难以理解的自然灾难。例如，大型瘟疫，或环境崩溃。” 展览馆的灯光微弱，制造出戏剧性的阴影，让这些描述看上去更具感染力。 闻妄雪静静地站在展板前，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如果她不知道母亲就是传说中的夜族的话，或许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把这些当作虚构的故事来看。 但现在… 她皱紧眉头。 ——“天生没有情感” 似乎从她记事起，母亲就总是独自一个人，从不与外人过多接触，也从未表现出任何强烈的情绪。不会发怒，不会悲伤，也不会喜悦。甚至… 连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都未曾有过一丝温度。 如果这些关于夜族的故事里有些许真实的成分在…… ——“模拟温情” 那么吸血鬼真的无法感受到情感吗？ ——“只为欺骗猎物” 母亲……对自己，有感情吗？ 这个念头一浮现，心脏仿佛猛地被扯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从心底涌上来，仿佛坠入了深海。她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尖深陷掌心，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 “闻同学？真巧啊，你也对这些感兴趣？”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闻妄雪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江源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杯咖啡，神态随意，仿佛真的只是碰巧经过。 她微微颔首，没有多说话。 江源也不介意，目光随意地在展厅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玻璃柜里的展品上，语气轻松道：“这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各个古文明里，居然都有着类似的传说。” 他抬手指向其中一副残破的壁画。画面上，模糊的黑影吞噬着倒下的人群，画面扭曲怪异，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比如这个，传说中的‘吞噬者’。” 江源啧了一声，似笑非笑，“不知道古人是真的目睹了什么，还是说… 只是把某种灾难神话化了？黑死病？瘟疫？还是其他的什么？” 闻妄雪沉默。 江源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语气漫不经心道：“说真的，比起这些灾难传说，我更好奇夜族本身，”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如果真的能永生，那到底算是幸运，还是诅咒？” “如果一个生物可以活上千，万，甚至亿年，却无法感受到任何情感……” 他拖长了语调，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得多无聊啊？” 他抬眼望向她，眉眼微微弯起：“你觉得呢？” 闻妄雪没有回答。 她盯着玻璃柜里的壁画，心底却莫名泛起一股不安。这番话听上去像是随意的闲聊，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像是刻意的试探，又像是在影射什么。” 空气沉了片刻，她才低声开口：“……无聊。” 江源没拦她，仍旧笑着：“随便聊聊而已，别这么冷淡嘛。” 闻妄雪没有回应，快步朝着出口走去。 可就在她快要踏出门口时—— 身后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来不及反应，鼻口便被人牢牢捂住。一股陌生的气味猛地窜入鼻腔，带着一丝刺鼻的药性。 下一秒，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 7.夜族猎人（血腥预警！！！）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灯光幽暗，水滴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回荡着，滴答，滴答…… 意识在沉重的头痛中逐渐回笼。 闻妄雪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她的四肢被死死绑在了椅子上，勒得僵硬发麻。她缓了几秒，努力适应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试图弄清楚状况。 她不在展览馆里。 在她对面，站着两个黑衣人。 黑色长袍笼罩着他们的身形，布料遮住了整张面孔，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中一人身形极为高大，至少比常人高出一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浑身透着沉沉的压迫感。另一人稍微矮些，站姿放松，透着一丝游刃有余的玩味。 空气沉闷而紧绷。 “醒了？” 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却依稀能分辨出几分女性独有的音调。 闻妄雪没有回答，只是用警惕的目光扫视她们。 “你知道闻夙渊到底是什么吗？”高大黑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语调平稳无波，却让闻妄雪心头一紧。 “你想说什么？”闻妄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这时，另一名黑衣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懒洋洋，带着似曾相识的漫不经心，让她心里一凛。 是江源。 她猛地抬眼，看向那个黑衣人，对方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眼里带着一贯的轻浮笑意，似乎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真的不知道？” 他微微俯身，语调带着几分嘲弄，“还是说……只是根本不愿意想？” “你的‘母亲’，闻，夙，渊——” “你以为她真的在乎你？” “别犯傻了，她只是在养食物。” “食物？” 闻妄雪嗤笑了一声，语气淡漠，“你们的故事编得也太拙劣了。” 黑衣女人站在一旁，双手交迭在身前，声音低缓：“你从没怀疑过她养你的原因吗？” 她顿了顿，声音缓慢却犀利：“她需要稳定的食物来源，而你，刚好是最合适的。” 空气骤然沉寂。 “一个不会反抗，不会逃跑，甚至还会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 “血，包。” 闻妄雪呼吸猛地一滞。 黑衣女人继续道：“等她厌倦了你，或者找到了更好的血源……” “你觉得，她会怎么处置你？” 闻妄雪没有作声，但手指却悄然收紧。 黑衣女人眼神微微一暗，语调加重：“更可怕的是，她不只是你的威胁，” “她是整个世界的灾难。” “你知道夜族的最终形态是什么吗？” 黑衣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缓慢吐出三个字：“吞噬者。” 江源啧了一声，半开玩笑地叹道：“说白了，就是彻底变成怪物，屠杀一切生物。” “吞噬者，不再满足于血液。” 黑衣女人的语气透着一丝冷意，“他们会吞噬整个世界。”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许久后，闻妄雪才缓缓抬头看向江源，眼里看不出情绪：“……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是夜族猎人。保护人类，并清除所有危险的夜族是我们的职责。” 黑衣女人淡淡地道。 江源笑着接话：“你的‘母亲’已经活了太久了，等她彻底成为吞噬者，整座城市都会成为她的血池”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杀死她。” “我们拥有封印并杀死她的方法，只要你愿意配合。” 黑衣女人冷冷补充道。 闻妄雪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挣扎着想要扯动被束缚的手腕，却发现绳索依旧牢固。她冷笑一声：“这样绑架我，你们觉得我会相信这些鬼话？相信你们是好人？ 江源耸了耸肩，轻笑出声：“确实，有些事光是听，没用。” 他微微俯身，嘴角微扬，声音压低： “那……就让你亲眼看看吧。” （预警！！！下一幕血腥暴力！！！介意者勿看！！！） —— 江源抬起手，空气微微震荡，一道暗红色的符文在空气中浮现，裂痕沿着边缘扩展，宛如一只缓缓睁开的瞳孔。 裂缝中，逐渐浮现出一条死寂的后巷。 血，已流满地面，染红了周围的砖墙。 两个男人倒在血泊中，身体抽搐着，破开的腹腔内脏暴露在空气中，喉咙里不断溢出破碎的喘息，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他们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地面，想要逃离，却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一个人仍在挣扎。 母亲立在他面前。 她的身形已然畸变，黑色的雾气从全身的皮肤下渗透而出，像是活物般在表面层蠕动着，使她的形态诡异而扭曲。 男人尖叫着想要逃开，但黑雾猛然炸开，化作无数根狰狞的触须，撕裂他的手臂，贯穿他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雾瞬间喷涌而出，断裂的骨骼被生生扯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滚动。 他拼命挣扎着，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哀嚎，而下一秒黑雾如同张开的噬人巨口，猛然撕裂他的喉咙。 黑雾贪婪地吞噬着血肉，刹那间，断肢，鲜血与内脏四散飞溅，红白交错，沾满了周围砖墙。 短暂的沉默后，黑雾缓缓收缩，母亲的身影自黑暗中重新凝聚。 那两名躺在地上的男人亲眼目睹这一切，瞳孔放大，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哽咽声。 他们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下一秒，黑雾便扑向两人—— 撕裂、嚼碎、吞噬。 鲜血飞溅，骨骼断裂，一颗眼球啪嗒一声滚落在地，大脑组织混着内脏碎片洒落了满地。 惨叫声仅持续了短短几秒便戛然而止。 黑雾散去，母亲站在血泊之中，眼眸扫过地上的残骸，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 闻妄雪的胃猛地一阵痉挛，恶心感翻涌而上，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作呕。 濒死的尖叫、骨骼碎裂、血肉撕裂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回荡，鼻腔中仿佛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生理性的排斥反应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黑衣女人低垂着眼眸，江源也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神色凝重。 短暂的沉默后，江源缓缓开口，语气低沉：“你说，她会不会哪天，也用同样的方式对你呢？” 8.夜息 在闻妄雪的沉默中，突如其来的巨响炸裂开来。 轰——！！! 一声巨响撕裂了压抑的空气，仓库铁门被猛然炸开，生锈的金属撞上墙壁，震得整间仓库微微颤抖。 几乎同一瞬间，一道破空而来的银色光影划破黑暗，子弹呼啸着擦过黑衣女人的肩膀，精准地钉入后方的墙中。 “放开她。” 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 夏歌站在那里，单手握着一把修长的银色手枪，枪身雕刻着精致的银色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寒的冷芒。 她的目光锐利，指尖稳稳扣住扳机，冰冷的枪口直对着靠闻妄雪最近的江源。 此刻的她，和往常那个羞涩开朗的少女判若两人。 黑衣女人微微偏头，肩上的伤口没有让她有丝毫反应，她只是眯了眯眼，看向夏歌。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 江源刚准备要说些什么，黑衣女人就已经抬起手，食指在空气中微微一勾。 瞬间，仓库内的灯光猛然炸裂！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空间里炸开，仓库内陷入一片漆黑，唯有门外微弱的光线渗透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淡淡的剪影。 风声突兀地响起！ 夏歌毫不犹豫地抬手，枪口一转，子弹划破黑暗，精准地射向风声发出的位置。 子弹划破黑暗，精准地射向目标位置。但在子弹命中之前，那股潜伏在黑暗中的气息便已经彻底消失。 破碎的玻璃渣掉落在地，仓库内重新恢复死寂。 夏歌紧盯着仓库深处，眉头微皱，但目光落向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上，终究没有追出去。 夏歌抬步赶到闻妄雪身边，蹲下身，迅速解开她四肢上的绳索，声音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小雪！你没事吧？” 闻妄雪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手缓缓收紧，指尖触碰到掌心的一抹冰凉。 是黑衣女子趁黑暗中偷偷塞进她手中的指环。 ——“需要的时候戴上它，它能干扰你母亲的监视。” 指腹轻轻摩挲着指环的边缘，触感冰冷，表面光滑无纹，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寒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指环握紧，藏入袖口深处。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谢谢你。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两人沉默着走出仓库，气氛有些微妙。 闻妄雪的目光落在夏歌手中的枪上，在枪身的符文刻印上停留了几秒，步子微微一顿。 夏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身体僵了僵。 短暂的沉默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枪往背后一藏，语气有些随意地说道：“呃……我……这是家里的，防身用的，出门就顺手带了……” 闻妄雪：……… 夏歌脸色微红，干咳了一声，随即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反正我们先去报警吧。” —— 夜色沉沉，窗外的灯光微微晃动，公寓的卧室内一片昏暗，静谧得只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轻响 突然，黑暗中浮现出一抹诡异的阴影，无声无息地蠕动着，贴着地面滑行，像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存在，轮廓扭曲，仿佛随时会融入黑暗中。 它悄无声息地逼近床边，夜色中，扭曲的形态逐渐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轮廓。 它伸出手，正要靠近床上毫无防备地蜷缩着的少女—— “……母亲。” 床上的少女突兀地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困倦的含糊，却精准地刺破了黑暗中的沉默。 黑影的动作微微一滞，瞬间把手缩了回去，随后彻底凝聚成具体的形态。 空气里弥漫的压迫感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黑暗中，一道修长的女性身影立在床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柔和：“……小雪，你还没睡？” 闻妄雪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床边的女人，眼神带着一点昏昏欲睡的迷离，却又意外清澈。 她懒懒地睁着眼，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语气闷闷道：“你来干嘛……” 闻夙渊低垂着眼眸，平静地看着她，紫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深不可测。 “你每晚都进来，站在床边看着我，看够了才走，我都知道。”闻妄雪抬眼瞥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幽怨，嘟囔着：“无视我的隐私，偷偷闯入我的私人空间，霸道又强势，像个变态偷窥狂，晚上还吓人……” 闻夙渊：……… 一个活了上千年，冷心冷性的吸血鬼，此刻居然感受到了一丝罕见的，类似于尴尬的情绪。 她顿了顿，片刻后，才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巧地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语气有些无奈道：“你不愿意搬回别墅，妈妈担心你。” 闻妄雪被弹得轻轻皱起眉，手掌捂住额头，眼神微微表达着不满，脸颊被捂得红扑扑的。 闻夙渊顺势坐到床边，随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熟悉的冷香也随即飘了过来，让人心安，也仿佛吹走了白天残存的烦乱思绪。 少女的发丝软软的，细碎的刘海贴在额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女人指尖顺势下滑，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指腹擦过温热柔滑的肌肤，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意。 闻妄雪本能地眯了眯眼，感受着那温柔的触感，下意识地微微蹭了蹭她的手指。 像只被顺毛的猫咪一样。 可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猛地顿住，脸微微一红，心脏狂跳，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别扭地翻了个身：“……别动手动脚的” 女人的手指停了一瞬，看着缩进被子里的可爱少女，微微弯了弯眼。 她收回手，语气依旧平静，却明显透着一丝无奈的宠溺：“睡吧，你明天还有早课。” 闻妄雪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再反驳，只是偷偷地，小幅度地往旁边了挪了挪位置，要是不细看，甚至察觉不出来。 闻夙渊看着她的动作，眼睛眨了眨，像是在确认什么。 少女也没再说话，整张脸埋进被子里，露出的耳尖却明显红红的。 闻夙渊沉默了一瞬，随即唇角微微弯了下，没有犹豫太久便轻轻拉开了被子，躺了进去，动作安静得像是一场夜色中的幻影。 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闻妄雪闭着眼睛，刚才明明在床上躺了半天都被白天的事困扰得睡不着，心乱如麻。 但奇妙的是，内心的烦躁在这一瞬间便立刻消散了。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的温度和气息，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缓，慢慢地，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 闻夙渊没有睡着。 吸血鬼本来就是夜间的生物，而纯血吸血鬼更是不需要睡眠。 她低头望着怀里熟睡的少女，目光有些失神。 她想起白天，女儿的踪迹突然消失的那一刻，她的慌乱。 然后…… 女人静静地凝视着少女，眼眸幽深，看不清其中的情绪。过了许久，才缓缓俯下身，在少女的额角落下了一吻，轻若羽翼掠过。 9.阴谋 房间内，壁炉里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在沉稳厚重的木质书柜上，微弱的檀香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营造出一种安静而隐秘的氛围。 男人端坐在书桌后，沉静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报告上，半晌才淡淡开口：“办妥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身形高大健壮，肩背笔直，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利刃，沉稳中暗藏锋芒。 她接近一米九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修长的阴影，身上的黑色猎人制服勾勒出底下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头发剪得极短，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覆盖了整张脸，让她的五官多了一股冷冽的狠厉感。 她的眼神沉静无波，长年在战斗中浸出的冷酷气质让人本能地感到压迫。制服胸口绣着不明的银色符文，腰间挂着几枚修长的银坠。黑皮手套包裹住双手，而露出的手腕上肌肉线条隐隐浮现，透着一股强悍的压迫感。 她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暗哑，仿佛锋锐的刀刃划过粗粝的石面：“一切按照计划。” 男人轻轻翻过一页，语调不紧不慢：“很好。这样，她应该能亲眼见识到吸血鬼真正的样子了。” 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被囚禁在怪物的假象温情中太久，人总会遗忘危险的本质。”男人语气冷淡，“让她亲眼看看，或许会让她明白，人类最终该站在哪一边。”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烛火，幽暗的光晕浮动，映照着眼底深藏的意味。 女人没有接话，垂落的目光微微晦暗。 指间仿佛还残留着隐隐的血腥味，让她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场景。 —— 昏暗的小巷里弥漫着粘稠的血腥味，墙壁和地面都被血肉溅满，四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 女人驱使着清洁法术，看着一点点被抹去的人体组织，脑海中浮现出那三个低级吸血鬼身上的控制术符印。 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野兽，而是被人为剥夺了意识，被施加了禁忌的思维控制术，再强行激发出兽性，攻击所见的一切。她知道，那些吸血鬼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会短暂恢复清醒，而他们所见的最后一幕，便会是自己四分五裂的残肢，被彻底撕碎，再被活生生吞噬，最终沦为一场精心布置的计划中的祭品。 她缓缓收回目光，低垂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藏匿起所有情绪。 —— “她迟早会明白。 ”男人的声音重新将她拉回现实。 女人直起身来，掌心握紧，依旧沉默。 男人关上文件，目光沉稳如深海，平静地说：“只要能引出闻夙渊，就算杀不死她，我们也能确认她究竟掩藏了什么。” 房间里的烛光静静燃烧，映照着两道沉默而冷峻的身影。 —— 木门在女人的身后合上，沉闷的响声回荡在长廊里。她的脚步精准而沉稳，仿佛多年的高强度训练早已将“迟疑”这个概念彻底从她的字典里抹去。 “祁烬衡。” 冷不防的一声，让她的步伐微微一顿。 她侧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走廊的尽头，一个身影正靠在墙边，微微低垂着眉眼。 是夏歌。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轻快的笑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那天是你吗？” 祁烬衡目光沉静，不置可否：“哪天？” 夏歌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天。” 她一步步走近，像是在等待着对方自己承认。 祁烬衡依旧不答，面色无波，低头看着她。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 这时，夏歌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把拽过她的领口。制服的衣领被强行拉开，露出了她肩膀上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伤口边缘有焦黑的灼痕，是猎人武器特有的侵蚀性痕迹。 夏歌的手指收紧，眼神冷得不像是平日里的她：“……你又在帮父亲执行任务？！” 她盯着那道伤口，语气越发低沉, “你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祁烬衡终于开了口，语气冷漠至极：“放手。” 她直盯着夏歌，目光里带着平静的压迫感：“我知道的，永远比你多。” 夏歌冷笑了一声，手上却没有松开。 “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她的声音微微发冷，“不过是我父亲的一条走狗，替他执行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在成就什么伟大的理想！实际上你——” 话音未落，祁烬衡猛地伸出手，动作迅猛而果决，瞬间掐住夏歌的脖颈，将她按到墙上。 夏歌猝不及防，后背重重地撞上冰冷的墙壁，双脚瞬间悬空，喉咙被箍紧，呼吸变得艰难。 祁烬衡的目光阴冷又狠绝，毫不留情地钉在她身上：“单纯天真的大小姐就该回到你那温暖的乌托邦里，不是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股尖锐的讽刺，“继续待在家族为你筑起的象牙塔里，捧着银匙长大，喝着最纯净的葡萄酒，穿着高级定制的服饰，跟其她同样天真的富人小姐们一起谈论诗歌和未来，然后偶尔抱怨一句家族的束缚，再心安理得地回去享受那些你不曾争取过，也不曾失去过的东西。” “这里是你的世界吗？你以为你是谁？” 她低头逼近，狠狠盯着夏歌的脸，嗓音几乎贴着她的耳侧滑入：“这些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夏歌被钳制在墙上无法挣脱，又被刺耳的话语刺激得呼吸急促，但她的目光依旧倔强，哪怕因为缺氧而微微发红的眼尾。 她咬紧牙关，声音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我……我是夏家的子嗣……这些，当然……都是我的事！” 祁烬衡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她低低笑了一声，“你的事？” 像是带着某种刻骨的嘲弄，“你知道的，在夏家，‘正事’从来不是女人的事。” 夏歌的指甲几乎掐进手掌心，她的眼神颤动了一瞬，却没有反驳。 祁烬衡没有放过她的失语，继续冷笑着逼问：“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争取过吗？拼命过吗？还是一遇到阻碍就立马缩回你那象牙塔里，继续装聋作哑，继续当你那安稳无忧的大小姐呢？” 夏歌的脸色瞬间发白，喉咙发紧，仿佛被猛然戳破了某种伪装，像是某个她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认的事实，被硬生生地剖开在光下。她下意识地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语。 祁烬衡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的冷意一寸寸收拢，像是对她的不屑，又像是某种隐忍已久的愤怒。 最终，她松开了手。 夏歌踉跄跌坐在地，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祁烬衡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沉默了一瞬，随后丢下一句，“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朋友。”，便转身离去。 没有再看她一眼。 10.陷阱 教室里一片窸窣声，学生们收拾书本，三三两两地结伴往外走。 闻妄雪正低头整理着桌面上的书本，余光却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江源。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吊儿郎当地和人寒暄，脸上也少了几分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笑意，只是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抬手在外套口袋上拍了拍，然后便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动作一顿，随即指尖探入口袋中，触碰到一抹冰冷的金属感。她沉默地摩挲了一下指环的边缘，最终还是将它戴上。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后，她才起身，朝江源离开的方向走去。 楼道的尽头安静无声，随着脚步一点点往上，走廊里的喧闹也渐渐淡去。 闻妄雪一路走向顶楼。 推开门时，江源正靠在墙边，单手插着口袋，微微低着头。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神情比往常要严肃许多：“你来了。” 江源似乎也没打算寒暄，拉开外套从里面摸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夹，随手翻了翻，语气平静：“我知道你大概还有疑虑，先看看这些吧。” 他将文件夹递了过来，翻开几页影印的古籍插画，纸张微微泛黄，边角有些卷起，显然被翻阅过不少次。 “这是猎人组织收集到的的关于吞噬者的资料。” 闻妄雪垂眸扫过那些画面。 纸面上墨迹斑驳，线条凌乱得像是被某种癫狂的情绪操控着，画出扭曲的人形……又或者，根本不是“人”。它们像是在挣扎，像是在哀嚎，又像是某种超出理智理解范围的东西，侵蚀着现实的边界。 旁边的注解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祂诞生于异界深渊，其存在能侵蚀灵魂，抹去被吞噬者宇宙中的一切痕迹。” “所有纯血夜族，活到一定岁数，就有变成这玩意的风险。” 江源随手翻过一页，指尖点了点那行扭曲的字迹，“这玩意吧……你可以把祂想象为某种源自异次元的湮灭。不是单纯的杀戮，而是剥夺‘存在’本身。” “几千年前就发生过一次。”他顿了顿，“一正片区域的人，连灵魂都被吞得一干二净，啥也没留下。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些破破烂烂的符文和插画了。” 江源翻到下一页，指尖轻敲着其中一行文字：“据说当时有极少量的幸存者，但她们无一例外都疯了。本地的大祭司经过调查后发现……她们的体内，没有了灵魂。” 闻妄雪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他继续：“而且，她们体内，留有某种从未见过的刻印。也大概率是因为这个刻印，才让她们在即便丧失灵魂和理智后，也能依靠某种本能到处刻画这些符文。” “但更诡异的是……” 他声音放低，神色凝重：“凡是接触过这些幸存者的人，不久后都会遗忘她们的名字，长相，以及关于她们的所有记忆。若不是这些留下的刻画，和少数研究者在笔录里做记录的习惯，恐怕根本不会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江源微微偏头，盯着纸上的符文看了一会儿，语气缓缓：“所以，我们合理怀疑，吞噬者的力量不仅仅是杀死肉体，而是会让被吞噬的人从时间、空间、甚至记忆里彻底消失。” 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沉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闻妄雪盯着那几行扭曲的字体，心跳微微加快，却依旧没有出声。 江源合上文件，直视她：“所以，猎人组织和夜族长老会在很久以前就达成了共识——任何接近临界点的夜族，猎人都有资格灭除，长老会不会插手。”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叩了叩文件夹，像是在斟酌着措辞：“而你的母亲……据我们所掌握的信息，已经活得非常久了。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方法撑到了现在，但她越是强大，便离那个临界点越近。” 他抬眸直视她，语气无比平静：“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短暂的静默在空气中蔓延。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或许很残酷。”江源的声音平缓下来，“但我们不能让历史重演。她若真跨过那条界线，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她了……我们连那场千年前的灾难究竟是如何终结的都不知道” 闻妄雪沉默地看着江源，嘴唇抿得很紧。 静了好几秒，她才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哑：“所以……我该怎么做？” 江源把文件夹收回包里：“很简单。我们会设定一个特殊领域，在里面提前布置好封印阵。等时机到了，就会把闻夙渊拉进去，进行封印或者……清除。”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粉末，轻轻晃了晃：“这是标记剂。” 瓶中的粉末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晕，像是裹挟着某种特殊的能量。 “只要你能让她服下哪怕一点，我们就能远程启动标记，将她拉入领域的封印阵内。” 闻妄雪的眼神沉了沉。 “另外……” 江源微微倾身，声音放缓：“她最近，应该有吸过你的血吧？” 她睫毛微微一颤，没说话。 江源继续道：“夜族的唾液会在受害者的体内留下短暂的印记。那天如果你在场，我们就能借助这层印记，直接用你的身体作为媒介，让封印的精准度和强度提升好几倍。” 他没有催促，只是把小瓶放进她的掌心，低声道：“当然，这只是个保险措施。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可以直接施法，只是会稍微麻烦一点。” 闻妄雪低头看着那小瓶，没有作声。 片刻后，她才轻轻开口：“……我明白了。” 江源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像是安抚，但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施压：“我知道你对她……或许还有感情。但如果她真的跨过那条界限，被吞噬的就不只是你，而是整个世界。” “我们不能拿这个世界去赌，对吧？” 他说得很慢，像是要在她的脑海里刻下这句话一样。 说完后，他退开一步，没有再说更多。 “现在计划还没启动，你还有时间考虑清楚。”江源的声音沉稳，停顿了一下，低低地补了一句： “但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 公寓内一片静谧，房间里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湿润气息，酒香与熟悉的清香交织，浅浅地弥漫在空气中。 闻夙渊依旧如往常般，静静地站在闻妄雪的床边。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上停顿了几秒，杯中的水映着微弱的光晕，透出一丝细微却不该存在的色泽。 她知道，女儿今天去参加了同学聚餐，喝了不少酒。虽然回家后洗了澡，但身上仍残留点淡淡的酒气，甜腻而微涩。 她垂眸，看着被子里熟睡的少女。少女的呼吸平稳，纤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影里投下细碎的阴影，偶尔颤动，仿佛正沉浸在深梦之中。 自从那晚被戳破偷窥的事后，她偶尔还是会来，但不再每晚都来了。其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作为强大的吸血鬼，她随心所欲惯了，向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那晚女儿的抱怨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竟无言以对，仔细想了想，好像以人类社会的标准来看，确实算得上……变态。 闻夙渊有些困惑地想着。 今晚，她原本只是想像往常一样悄悄来看望女儿。 然而，就在她准备收回目光时，被子下的少女忽然动了动，细软的睫毛颤了颤，似乎从深眠中被扰醒。 少女缓缓坐起身，手伸向旁边的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却摸了个空。 闻夙渊垂眸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水杯，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俯身坐到床边，取起水杯递到少女手里。 闻妄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里还沾着未散去的醉意，像是半梦半醒之间。 她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喉头微微滚动，随后慢吞吞地举起杯子，似乎想要放回去。 但可能因为床头柜离得有些远，她伸出上半身想把杯子放回时，撑着床边缘的另一只手却突然一滑，整个身子便随着惯性往前倾去—— 叮！ 水杯偏离了目标地，猝不及防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闻夙渊瞳孔微微一缩，空气中有短暂的停滞。 少女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唇。 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少女口中微凉的液体便顺着唇齿的相贴，缓缓流入了她的嘴里。 所有的感官仿佛在这一刻被放大——她清晰地感受到少女微醺的气息，淡淡的果酒香气萦绕在温热的呼吸里，轻轻拂过脸颊。 喉头下意识地滚动，吞下了流入口中的液体。 在她愣神之余，少女的唇瓣又轻轻摩擦了一下，像是梦游的人无意识地品尝一块美味的甜品，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缱绻。 几秒后，闻妄雪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但并没有退开，而是顺势靠了过来。 柔软的手臂紧紧地缠上了她的腰，温热的身躯也贴了上来。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她能感受到女儿柔软的胸膛贴合着自己，微微起伏着，心跳似乎因残留的酒精而跳得有些快。她的头埋入闻夙渊的颈窝中，温热的鼻息拂过肌肤，带着点撒娇般的依恋。 闻夙渊怔住了。 她好像一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连推开的动作都忘了。 一丝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极淡的陌生情绪悄然划过心底。 女儿的怀抱温热而柔软，让人难以忽视。 闻夙渊低头看着她，目光微晦，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此时，在闻夙渊的视线死角里，闻妄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意外地清明。 喂下了。 她垂下眼眸，耳尖微微发烫。 11.领域 夜晚，街道两边的霓虹灯反射在湿漉漉的路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雨后的潮湿气息，夹杂着汽油和烟尘的味道，闷得让人不适。 闻妄雪跟着祁烬衡和江源穿过一条僻静的巷子。七弯八绕之后，她们在一栋不起眼的老旧楼房前停下。楼房大门很简陋，没有标识，也没有监控，只有一盏昏黄的小路灯孤零零地闪着。 江源走在最前方，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他熟练地按下门上隐藏在一条缝隙里的按钮。一道细微的扫描光划过他的手掌，片刻后，门就打开了。 三人依次走了进去，沿着楼梯往顶楼走。 顶楼走廊的布局与普通住宅没什么区别，狭窄的走廊两侧是几间破旧的房间，墙上贴满了泛黄的老海报，墙面上的油漆也已开始剥落。他们一路走到尽头的一面空白墙前，祁烬衡伸出手，在墙面上一处几乎察觉不到的凹槽处按下。 “咔哒。” 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闻妄雪沉默地跟着走了进去。 随着三人的深入，四周的墙面逐渐发生了变化，从原本老旧的水泥墙变成了光滑的金属材质。远处传来隐约的交谈声，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猎人从另一条通道走过。路过她们时，那些猎人警惕地扫了一眼闻妄雪，但并未多言。 她们沿着长长的走廊一路向前走。等走到尽头时，又一道锁门出现在面前，江源走上前，熟练地按下密码锁，不一会儿，门内传来一阵沉闷的机械转动声。 “嗡——” 大门缓缓开启，一股低沉的能量波动猛地涌了出来。 门内的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就像是一座专门用来施展大型法术的封闭式训练场。 在场地的正中央，几十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猎人早已整齐列队。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腰间挂着各种各样的银制武器。他们的目光锐利，像是随时可以执行猎杀任务的精锐战士。 见到她们进来，所有人齐刷刷地抬起右拳，用力地敲在左胸口上，高声汇报道： “指挥官！” “队长！” “报告！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行仪式！” 闻妄雪注意到，他们对江源的称呼是“队长”，而对祁烬衡则是更为尊敬的“指挥官”。 祁烬衡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她朝队伍中央走去，猎人们立马会意，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通道让她穿过。 闻妄雪和江源跟在她身后，顺着开出的通道穿过猎人队伍，来到了最中央的位置。 只见地面上已经刻画着一个巨大的法阵轮廓，符文纹路如群星连结，勾连成一个直径约十米的环形术式阵。 这应该就是召唤领域的核心术阵。 祁烬衡走到法阵中央，站定后，缓缓开口： “开始。” 她低声道，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她抬起双指，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完整的五芒星形状，指尖划过之处奇妙地在空中留下一路银白色的光纹。 随着符文的形成，空气猛地开始震荡，像是有股无形的能量正在被一点点牵引汇聚。银色的光纹从祁烬衡的脚下开始蔓延开，沿着法阵的脉络快速流动，整个空间的能量都跟着颤动起来。 “开——” 祁烬衡的手掌侧着朝空中的五芒星中心猛地一划！ 五芒星在她手指划过的瞬间骤然裂开，破开一道幽深的裂隙。 现实，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幽蓝色的光晕从裂隙中透出来，像是夜空里的神秘漩涡，深沉得似乎能吞噬一切光。 “进入领域。” 祁烬衡只留下这四个字，便率先踏入裂隙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虚空里。 其余猎人们也毫不犹豫，纷纷跟了上去。 —— 闻妄雪站在入口前，朝裂缝内望去。 那是一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里面没有“天”也没有“地”，只有一片宇宙般的浩渺虚空。幽蓝色的光点飘浮在无型的空气中，仿佛是遥远星辰的残影，又像是漂浮的异界能量体。远处的虚空看着像在不断扭曲延展。 没有方向，没有重力，连时间在这里似乎都变的缓慢。 闻妄雪的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突然感到一阵晕头转向。 “别怕。” 低沉的声音从身前传来，祁烬衡站在领域内，回头看着她。 她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地朝闻妄雪伸了过来。 “这里虽然看起来是虚空，但你不会掉下去。” 她语气沉静，低声道。 “直接走下来就行。”她看着闻妄雪，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鼓励的意味，“我会扶住你。” 闻妄雪盯着她伸出的手，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伸手抓住了祁烬衡的手腕，抬脚迈入领域。 一瞬间，可怕的失重感包裹了她全身，整个人像是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宇宙。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猛然加速。 然而，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那种漂浮感便戛然而止。 祁烬衡看了她一眼，确认她站稳后才松开手：“好了。” 随后便转身往领域深处走去。 闻妄雪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低头看去，脚下依旧是空无一物的虚空，但她能感觉到脚下有一股奇妙的支撑力。 在空间内，猎人们已经开始布置封印阵，他们的行动井然有序，分工明确。 ——第一步，构筑核心封印阵。 一组猎人分立在领域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形。他们手掌贴地，低声吟诵着某种咒语。银色的光纹从他们脚下蔓延开来，彼此相连，汇成一个稳固的能量环。 ——第二步，布置束缚阵。 另一组猎人取出大量刻印石，将它们一块块嵌入能量环的关键节点。那些石头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一旦被启动，便能释放出一道强制束缚绳，将目标的动作硬生生地锁死。 ——第三步，设立禁锢屏障。 祁烬衡走到封印阵的边缘，手掌心面向地面，一道白色的结界随即从地面升起，将整片封印区域笼罩了进去。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猎人也朝着升起的结界施法，结界的表面层逐渐浮现出繁复的符文锁链，绕着整片结界不停地旋转。 —— 在猎人们布置好封印阵后，江源走到闻妄雪身边：“做好心里准备了？接下来就需要用你体内那道印记来强化法阵。” 闻妄雪点了点头。 “那就到这儿来。” 江源示意她走到不远处的一块石台上。 她站上石台后，江源忽然伸出一只手，轻按在她的背后。一股微凉的气息从他手掌与她后背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 “别担心，” 江源的声音随后响起，“法阵启动后，对你不会造成啥负担，顶多有些头晕。” 闻妄雪也没挣开，低头看着脚下逐渐亮起的光纹，一路顺着地面链接到封印阵。体内似乎有股细微的凉意在游走，在她的血液里寻找被母亲留下的印记。 “明白了。” “好，那就别紧张，”江源瞥了她一眼，“等指挥官那边完成最后的准备，我们就会启动标记，将闻夙渊拉进来。” 远处的猎人们已各自就位，四周的虚空还在微微扭曲着，仿佛预示着即将上演的猎杀。 一切安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沉寂。 12.CoupDeThéatre 领域内，寂静得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猎人们各自就位，围绕着领域中央的银色法阵，屏息以待。 祁烬衡站在法阵边缘，缓缓抬起手，手掌翻转间，掌心托着一柄银质小刀。刀锋冷冽，泛起森寒的光芒。 她没有丝毫迟疑，握住刀柄，刀锋在掌心迅速划过！ 殷红的血珠滚落，微凉的液体顺着掌心的弧度滑落而下，一滴滴落入地面的术阵之中。 她单膝跪地，将被割开的掌心按压在地面上。 掌心的血液渗入法阵的脉络，顺着地面的纹路瞬间蔓延整个能量环。 “Sanguis meus, clavis aeternitatis……” 低沉的咒语从她口中缓缓流出，语调古老而苍凉，如夜晚中的呢喃。 与此同时，四周的猎人们开始齐声吟诵。 整片领域开始剧烈震荡，结界的核心阵法嗡鸣作响，四周的黑暗被骤然点亮，而猎人们的吟诵声也越来越急促。 法阵，已激活。 祁烬衡在混乱中依旧沉稳如旧，她缓缓站起身，举起一手，举手在空中划出某种繁复的轨迹，仿佛在拨动无形的丝线。 随即，她低声吐出最后的召唤词： “Aperite Portam Noctis。” 轰——！！！ 一瞬间，从能量环的中央，一道幽深的裂隙暴烈张开，将领域内所有的光线扭曲吞噬。 裂隙深处，压迫感骤增，大片漆黑的雾气疯狂翻涌着。 猎人们的吟诵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息，死死地盯着那团雾气。 随着黑雾缓缓散去，一个身影自深渊般的雾气中浮现。那股气息诡谲而陌生，浓郁，扭曲，满溢着恶意，侵蚀着现实。 闻夙渊，出现了。 —— 闻夙渊站在雾气中央，长发披散，黑色风衣随着气流微微摆动，紫色的瞳孔幽冷无波，宛如深海底沉睡的古老掠食者，危险而致命。 她没有看向猎人们，脸上也没有一丝惊慌，仿佛对发生的事早已预知。 她只是径直地看向她的女儿。 祁烬衡冷漠地吐出指令：“启动第一层阵法。” 法阵外围的猎人们立马开始往能量环输入巨大的能量。一道道的银白色光芒在他们周身快速流转，伴随着身体的微微震颤，仿佛正承受着某种强大的压迫。整片领域的能量暴涨，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猛然笼罩在闻夙渊周身！ 瞬间，空间像是塌陷了一样，狂暴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往闻夙渊身上。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形的束缚力侵蚀着她的气息，她察觉到体内的血脉力量正在被强行压制。 黑雾翻涌间，闻夙渊抬起眼，冷冽的紫光自眼底一闪而过。 几乎是瞬间，黑雾炸裂开来，像一张猛然张开的巨口，狂暴地冲击法阵的束缚。她的身影在刹那间化作一道虚影—— “锁住她！” 祁烬衡话音落下，第二层阵法启动！ 猎人们同时按压刻印石，刻印石光芒暴涨，无数根银色的锁链自刻印石之中暴起，如同藤蔓般在空气中狂舞，交错成囚笼，狠狠地缠绕上了闻夙渊的四肢、腰腹、肩颈，直至全身！ 锁链收紧，血红色的纹路从女人的皮肤下浮现出，宛如被镣铐束缚的幽灵。 下一瞬，巨大的力量猛然压下，闻夙渊的双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挺直腰背，优雅如往。 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移开，那双紫瞳已竖起，泛着血红的光泽，死死地锁定着自己的女儿。 表情平静，无悲无喜。 可那道目光里…… 冰冷，森然，透着无法掩盖的杀意。 闻妄雪的心脏仿佛瞬间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角，刺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她看得很清楚。 母亲的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掌心渗出细小的血珠，可脸上却并无表情。 她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回望着母亲，仿佛无动于衷。 第三层封印开启！ 结界表层上的链条开始快速交错旋转，禁锢屏障彻底合拢，空气像是凝固了般。 “压制完成。” 猎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进行灭除。” 一名猎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晶石，借助着晶石的能量朝法阵方向施法 。 不一会，法阵绽放出刺目的光辉，磅礴的能量汇聚成一道高压光束，自上方轰然落下！ 光束穿透黑雾，直直砸在闻夙渊的背脊！ 炽热的高温灼烧着血肉，皮肤崩裂，黑雾在伤口处不断地翻涌，试图修复伤口。然而，因为法阵的压制，平常强大的自愈能力此时彻底失效。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风衣渗出，滴落在银白色的法阵之中。 闻夙渊的唇角被溅起的血液染红，黑色的雾气愈发剧烈地翻腾，但她依旧没有发出半点痛吟。 “——Gladius judicii！” 祁烬衡朝空中扔出一张符纸，指尖击破中心，一道白金色的剑芒自领域上空凝聚。 剑芒悬浮半空中，剑尖直指下方，带着沉重的杀意，朝着闻夙渊刺去！ 噗嗤！ 剑刃刺破了皮肤，直直地穿透了她的胸腔。 大片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在缠绕四肢的锁链上，落在地面上。 女人的身影仅微微晃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倒下。 一条血迹沿着她的唇角缓缓滑落，艳红如绽开的曼珠沙华。 闻妄雪依旧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漠而空洞。 母亲受伤了。 或许还会死。 然而，那双紫色的瞳孔依旧幽深沉静，自始至终直勾勾地凝视着她，全程未移开过。 可—— 当看到那抹血迹缓缓滑落时…… 闻妄雪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眼前的画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开始与某段遥远的记忆缓缓重迭…… 好像不知何时，年幼的她也曾像这样站着，望着负伤的母亲。 —— 很小很小的时候，闻妄雪总是习惯在夜晚中醒来。 因为母亲只会在某些夜晚出现在别墅里。 她记得那天，也是不知为何，她从梦中惊醒了。 听到房门外传来的动静声时她内心有些窃喜，因为这代表着母亲回来了。她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缓缓推开一条缝。 别墅早已熄灯，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一片清冷的银色光辉之中，母亲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她。 然后她看见了…… 血。 地板上，滴落着深暗的血迹，晕染出模糊的痕迹。 母亲苍白的手上，鲜血沿着手背缓缓滑落，渗入冰冷的地板。 女孩怔怔地站在门口处，小小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框，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母亲受伤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女孩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过了许久才终于鼓起勇气上前。 她咬紧牙关，迈着有些颤抖的步子，一步一步地靠近，最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了母亲的一小变衣角。 “妈妈……？”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生怕惊扰了夜晚的宁静。 “妈妈，你受伤了吗……” 还没等她继续靠近，母亲就动了。 她微微偏头，冰冷的眼眸落在她身上，那一瞬间，女孩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钉在了原地。 月光之下，在那张苍白的脸，嘴角的血迹顺着下颌缓缓滑落，映着银白的光晕，触目惊心。 可母亲的眼神……冷漠、平静、无波。 那是一种彻彻底底的疏离，毫无情感，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陌生。 “……让开。” 母亲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也没有责备，只有不容置疑的冷淡。 “不要碰我。” 闻妄雪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只是想……她只是想问问母亲疼不疼，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她帮忙叫佣人来处理伤口…… 可母亲却连她的触碰都不愿意接受。 她愣住了，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知所措的迷茫。 下一秒，母亲收回了目光，袖口轻轻一拂，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仅是在拂去一片落尘。 她没有刻意用力，可那股力道却足以让一个七岁的小孩往后猛地踉跄后退，背脊狠狠撞上了旁边的橱柜。橱柜剧烈晃动，上方摆放的水晶摆件顿时失去了平衡，倾斜落下。 “咔嚓！” 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无比，细碎的残片四溅开来，洒了了一地。 女孩怔愣地倒在地上，掌心下意识地撑地，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刺破皮肤，温热的血珠渗了出来，与地面上母亲滴落的血交融在一起。刺痛感如潮水般漫上神经，却比不上心脏深处涌上的凉意。 女孩茫然地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她深爱的母亲依旧冷漠得像是一尊无情的雕塑。 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地面的狼藉，仿佛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意外，丢下一句：“让佣人来打扫。” 语调平缓，无悲无喜，仿佛根本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 女孩忍着疼，咬着牙，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母亲…… 母亲已经转身离开了。 没有停顿，没有犹豫，没有丝毫关心。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就像她的疼痛，她的鲜血，她的所有一切，根本不值得被关注一样。 ——母亲受伤了，甚至吐血了，那是不是很严重呢？她好害怕……可是当她鼓起勇气去关心母亲，母亲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她。 女孩怔怔地望着母亲离开的背影，掌心沾满了湿润的鲜血。 那晚，她就那样一直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很久，从黑夜到清晨，直到手脚都被懂得僵硬，直到第二天早晨被上来打扫的佣人发现晕了过去。 从那之后，她就明白了。 母亲不会在意她的疼痛，不会在意她的恐惧，不会在意她的任何感受。 母亲根本，不会去爱她。 …… …… ……可即便如此， —— 轰——！！！ 领域内的能量波愈发剧烈，空气被拉紧到了极限。猎人们的低吟声在领域内交错回荡，咒语层层迭加，像是在为最后的猎杀做准备。 ——“她会吞噬你。” ——“她会吞噬整个世界。” ……吞噬我，吞噬世界吗？ ——“……你能帮助我吗？……” ——“……这张符纸可以干扰力场，制造一个数秒内无法释放术法的空白区域……” ……但， 闻妄雪突然朝母亲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呢？ 然后—— 砰！ 她毫无征兆地一转身，手肘以极快的速度从下往上狠狠地撞击江源的下巴！ 男人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眼前瞬间一黑，身体向后倒去。随着术法连接的断裂，中央阵法的光芒暗淡了一些。 她没有丝毫停顿，迅速探入衣襟的内侧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 指尖一掐，拉动符纸用力一划！冰冷的符纸瞬间被激活，符文自纸面蔓延而出，在空中浮现，幽幽发光。 祁烬衡听闻动静猛然回头，目光看到她手中的符纸时，瞳孔骤然收缩：“不——！” 刹那间，领域内所有的光芒彻底熄灭，黑暗如深渊张开的巨口将整片领域吞噬。 13.闻妄雪?罪欲书 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不爱我。 从我能记事起，就知道了。 我的世界里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轻柔的呢喃，她不会在我摔倒时扶起我，不会再每天下课时耐心地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也不会在夜晚亲吻我的额角哄我入睡。母亲永远冷淡，永远沉默，永远遥远得像天上的月亮，不可触碰，不可亲近。 她是我的母亲，但又不是。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完美得像神话中被信徒膜拜的神祇。 她是夜曲集团（Nocturne）的总执行官，也是最大控股人之一。Nocturne，这个名字在全球商业版图上占据着重要地位，科技、金融、智能制造、军工、医药……几乎所有涉及未来核心的行业，都有它的身影。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清冽高贵的香气，像是午夜的鸢尾，幽远，疏离，像风一样抓不住，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是各大行业巨头竞相拉拢的对象，是财经杂志上的传奇人物，是那些站在社会顶端的人都会谨慎对待的存在。 但她从不属于我。 我曾站在学校走廊里，听见同学们在谈论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是艳羡和仰慕—— “诶，你们看新闻了吗？Nocturne 又搞大动作了，今天股价直接飙了快 20%，我爸赚翻了哈哈哈哈！” “它们新出的 AI 芯片太猛啦！直接干翻一票智能硬件公司，听说下一代医疗辅助系统要跟他们合作。” “医疗？” “对啊，我爸公司的客户里就有用 Nocturne Biotech的私人健康管理系统的，据说他们有个私人服务，能定制级基因优化，还能延长寿命，专门给那些顶级富豪和大佬用的。” “真的假的？没听说过啊，这不合法吧……” “当然不对外公开了，蠢猪！这种服务，能让普通人知道吗。” “哦哦哦……不过话说回来，Nocturne 的那个CEO，叫什么来着？” “闻夙渊。” “对，就是她！不过她很神秘，基本没几次公开露面，连照片都少得可怜。” “但她真的强啊，我妈前两年在新加坡的一场科技峰会上见过她，说她在圆桌会议上发言不到半小时，直接让那群老派投资人全闭嘴了！” “靠，她以后要是有孩子的话，简直太爽了，出生直接满级。” “哎，要是她是我妈就好了。” 她们谈论着她，议论着她的商业传奇，语气里带着艳羡和向往。 可他们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无数人想靠近她，想成为她的朋友、她的盟友、甚至她的对手。 而我明明是她的女儿，却也只能站在角落里，听着所有人对她的赞誉，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我和她们一样，只不过是众多仰望她的人之一。 —— 我曾质问过她，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她的回答永远简短而肯定。 “是的。” 可如果我是她亲生的，为什么她对我永远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呢？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但既然她说我是她的孩子，那我就是吧。 或许只是我不够好。 毕竟她那么优秀。 我想，我是不是需要再乖一点，再努力一点，再优秀一点，才能换来她的一丝目光？ 于是，我开始不允许自己犯错。 我的成绩必须是第一，言行举止无懈可击，在任何场合都保持最体面的姿态。 无论在学校，社交场合，甚至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我都必须像母亲一样——冷静、完美、不可动摇。 可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她依旧不看我。 她的眼神始终落不到我身上，我的一切优秀，在她面前，根本毫无意义。 于是，我开始绝望地想，是不是只有做错事，她才会注意到我？ 我哭过，闹过，在她面前摔过东西，甚至试图故意弄坏她的文件。 我想让她皱眉，想让她责备我，甚至是生气也好。只要她能给我一点回应，不再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哪怕是厌恶，也好过无视。 但她从来不在意。 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抬手按下书桌上的通讯器，淡淡吩咐管家：“把这里收拾一下。” 仿佛我的所有反应、所有情绪，都像落进深渊的水滴，连涟漪都激不起一丝。 我想，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啊。 真可悲。 可我还是想要她的爱。 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是随手施舍的，我也会捧在手心里，反复摩挲，珍藏到发烫。 然后，有一天，她终于碰了我。 只是随手将趴在书房沙发上睡着的我抱回卧室，只是随手在我身上盖了一层薄毯，仅此而已。 可那一夜，我却高兴得几乎睡不着觉。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紧紧抱着，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悄悄地笑了一整夜。 她抱了我。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冽干净，带着一丝夜晚的冷香。她的怀抱冰凉而克制，指尖落在我手腕上的那一瞬间，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在意我了？ 可是，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母亲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 就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 她依旧不爱我，依旧不会多看我一眼。 …… …… …… 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会死。 母亲将我揽进怀里，冰凉的指尖轻抚我的后颈，她的气息贴着我的耳侧落下，她的唇落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然后，獠牙刺入血肉。 痛！ 撕裂般的痛！ 仿佛有两根灼热的铁钉刺进我的脖颈，我的血液滑过她的舌尖，她吞咽的声音近在耳边，一下一下，像是黑暗中怪物低吟的圣歌。 我拼命挣扎，尖叫，指甲死死抓住她的衣袖，胸腔中涌起本能的恐惧——这就是猎物被猛兽捕获时的绝望吗？ 可她没有停下。 血液还在流逝，我的生命正在被剥夺。 渐渐地，我的挣扎变得无力，我的四肢变得冰凉，我的头昏昏沉沉，像是被扔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我该恐惧的。该憎恶的。该愤怒的。 可当虚弱蔓延到指尖时，我的心脏却在雀跃着，悸动着，像是听见了命定的召唤。 母亲……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母亲——以如此亲密的姿态，以如此彻底的奉献。 我终于被她需要了。 即便只是血。 我曾以为，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我的。 可现在，她在注视着我。 她在拥抱着我。 她的嘴唇贴着我的皮肤，汲取着我的血液，指尖在我的腰间揉捏。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对她的渴望远比我想象的更深。 我想如果她愿意吸我的血，愿意抱着我，愿意需要我，哪怕只是因为饥饿，哪怕只是本能，哪怕她只是把我当成食物…… 那就足够了。 ——不，那远远不够。 我想要更多。 如果她愿意每天每夜都吸食我的血液，我愿意把自己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她。 如果她愿意一直抱着我，哪怕只是因为血液的温度，我愿意失去所有力气，变成一具空壳，沉溺在她的怀抱里，直到被彻底吸干。 甚至，我开始希望她能就这样把我的血彻底吸尽，把我的骨头碾碎，把我的灵魂吞噬殆尽。 如果能就这样彻底融入母亲的身体里，彻底成为她的一部分……那该多好。 那将会是我最幸福的归宿。 失血的眩晕和逐渐升起的陌生快感让我头脑发热，意识在虚幻与真实之间浮沉。母亲的呼吸还洒落在我的皮肤上，血液流失的酥麻感带着某种让人上瘾的愉悦。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可它们无法遏制，无法被抹除。 —— 后来的一年里，母亲经常吸我的血。 白天，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眼前偶尔会发黑，上课时会头晕，有时甚至连写字的手都握不稳。 但我从不告诉她。 我害怕失去这唯一可以让我靠近她的机会。 我害怕母亲会厌恶我，会再一次抛弃我，会再一次用冷漠无情的眼神看着我。 所以，我每次都故意挣扎，故意假装害怕，故意装出一副抗拒的模样，明明恨不得主动靠近母亲，却又要装作被迫的样子。 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我的期待，我的渴望，我的……病态。 我开始对母亲产生幻想。 我会幻想母亲温柔地拥抱我，亲吻我，安抚我，抚摸我……再狠狠地强奸我，囚禁我，在我的阴道里留下滚烫的烙印，让我变成专属于她的性奴。 我开始在每一个母亲不在的夜晚里躲进她的被子，贪婪地呼吸着床上残留的气味，我会一边不知廉耻地哭喊着母亲的名字，一边将手指狠狠捅进我稚嫩的穴道里，从一根，两根，三根……我会亵渎母亲到浑身痉挛，到双眼发黑，到淫水喷涌，到彻底堕落，就这样一遍遍地在愧疚与快乐中反复挣扎。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变态，很恶心，很肮脏。 可伊甸园的禁忌之果是那么的甜美，携着神明最初赋予人类的诱惑。我张口吞下堕落与甘美，让罪恶的汁液顺着喉咙滑落，将自己溺毙在欲望的深渊。即便炽热的天使会降下审判，即便终将被逐出乐园，我也不会停下，更不会回头。 哪怕是毁灭，哪怕是死亡，哪怕是堕落，都甘之如饴。 14.共鸣 短暂的静默之后，四周响起了猎人们慌乱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 “结界崩溃了！！！” 法阵旁的一名猎人慌慌张张地试图重启术法，但指尖刚刚掐诀，周身的灵力便瞬间溃散，像是被更强大的存在生生压制住。 没有了结界的封锁，没有了术法的束缚，他们已经不再是猎人了，而是……猎物。 “轰！！！” 黑暗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锁链碎裂，银色的束缚断裂成无数片，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某种即将降临的序曲。 一道身影缓缓地从黑暗中直起身。 没有了锁链，没有了压制，她的身影重新挺立。 黑色的雾气缓缓流动着，快速地修复她身上的伤口。雾气的蠕动中拖曳出无数细微的低语，带着源于深渊的压迫。 闻夙渊缓缓抬起头，瞳孔已被染成一片猩红。 她的手掌轻轻一握——“咔嚓。” 最后一根禁锢锁链，粉碎。 整片领域的形式彻底倒转。 如果说刚才领域内还是猎人们的狩猎场，那么现在便是……一场属于恶魔的猎杀。 —— 黑色的影子猛然爆发！ “啊啊啊——！！！” 第一声惨叫撕裂了寂静。 黑影在空气中疾驰而过，瞬间一道鲜血猛然喷涌，猎人的胸膛被撕裂，他的喉咙里发出惨烈的窒息声，瞳孔涣散，跌落在地。 他身旁的猎人连退数步，惊恐地抬起颤抖的手试图结印，可在他凝聚术式前，他的手臂便被抓住了，女人的手上缠绕着一圈幽黑的咒文，下一秒他的整条手臂便被生生撕下，血液洒落在空气中，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猎人们的躯体在影子中支离破碎，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从哪里袭来便已残肢断腿。 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 一道破碎的喘息猛地靠近，江源不知何时冲了过来，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汗。他踉跄着扑到闻妄雪的身旁，右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指节几乎要嵌入她的骨骼。 他在赌，赌那个怪物还仍存有一丝理智，赌这个少女对她而言尚且重要，赌自己能在死亡降临前，用她来换取一线生机！ “你——” 可话还没说完，黑色的影子便撕裂空气，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右手手臂脱离了他的身体，断裂处的骨茬白森森地暴露在空气中，鲜血如高压水柱般喷涌，沿着抛物线洒满半空，拖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剧痛让他踉跄着后退，膝盖一软，险些跪倒。闻妄雪也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拖拽，重重跌坐在地。 江源的脸色苍白如纸，张着嘴，想要喊什么，可话还未出口，身体便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拖进了黑雾之中。 “救——” 他最后的声音被黑暗吞没。 外面的猎人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黑雾在疯狂地转动，里面传出江源的惨叫声和某种蠕动声，像是什么东西在被咀嚼碎。 惨叫仅持续了几秒就彻底安静了。 黑雾淡去后，地面上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血迹和残肉。 猎人们看着那片黑雾，冷汗顺着脊椎缓缓滑落，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战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祁烬衡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来不及悲愤，甚至没有时间去咒骂江源的愚蠢，因为她很清楚，这片领域已经彻底崩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掏出腰侧的银色匕首，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掌心，再快速吟唱了某种复杂的咒文。 血液自掌心淌下，蔓延到匕首上，一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银白光芒！ “轰！！！” 一道复杂的术式瞬间在领域上空显现。那是一种古老的制衡术，可以在短时间内剥夺目标的行动力，即便是最顶级的夜族，也无法轻易挣脱，但同样的，会对施法者造成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反噬。 闻夙渊的身影瞬间一顿。 黑雾的流动因为剧烈的压制而慢了下来，空气中浮动的血腥气也隐隐被牵引，被迅速埋没在银白色的光芒之下。 祁烬衡喘着气，手掌上的伤口止不住地渗血，血液被禁术吞噬，反噬在缓慢地侵蚀她的意识。 但她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女人。 她看见闻夙渊手上闪起了某种术式，似乎想要挣脱这束缚。 祁烬衡立刻加大术式的威力，银色的符文疯狂地流转，术式的光芒越来越刺眼，几乎要将所有黑暗驱散！ 猎人们察觉到领域内那股窒息的压迫感稍稍缓解了一些，立马开始重新聚拢战线，想趁着这短暂的机会反击。 可就在此时，祁烬衡的呼吸猛然一滞。 闻夙渊朝她看了一眼。 可那一眼却瞬间让她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寒意攀上了后颈。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清闻夙渊的脸了。 不……不对！ 她明明看得见……她知道视线没有被遮挡，眼前的人确实清晰地站在那里。 可她的大脑却莫名无法解析她的五官，就仿佛她的视觉信息被截断，大脑无法接收眼球所收取的信息。 下一秒，一股无形的震荡自闻夙渊的指尖扩散，席卷整个领域。 “轰！！！” 所有的猎人瞬间倒地。 他们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眼白泛红，身体痛苦地痉挛，像是被无形的触手拽进了疯狂的幻境。 他们的耳边充斥着来自地狱的低语、呢喃、悖论、疯癫。 他们的眼前世界好似开始裂开、重组、塌陷。一切他们所认知的事物，瞬间变得无法理解。 ——他们的神智正在崩坏。 祁烬衡也被刺激得跪倒在地，额角冷汗淋漓，她用双手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指甲深深地嵌进头皮里，试图用疼痛来拉回自己崩溃的意识。 她的呼吸变得紊乱，视线开始破碎，她的大脑仿佛被一片无形的黑暗撕裂。 她要疯了——！！ 她睁大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可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见了一个画面。 那个怪物缓缓伸展出俩双庞大的羽翼，黑色的羽毛宛如深渊中的波涛，翻涌间隐隐透出猩红色的光辉。她的黑发在风中扬起，身上的血肉碎片诡异地被黑雾吞噬，衣服瞬间恢复干净如初。 然后，她煽动黑翼。 下一瞬，便轻落在闻妄雪面前。 巨大的黑翼缓缓合拢，遮蔽了所有的视线，将少女的身躯完全包裹在阴影之内。 ——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痛苦的呐喊声都被屏蔽在外。 闻妄雪失神地望着母亲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 母亲用庞大的羽翼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中——黑暗里温暖而安全，像是最初的子宫。 这一刻，仿佛所有声音都被剥夺了，只剩下眼前人的气息包裹着她，将她拖入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的世界，一个与世界彻底隔绝的拥抱。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母亲单膝跪地，低下头看着她，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她微微笑了一下，嗓音轻柔得像是一场呢喃的梦境。 “小雪，妈妈带你回家。” 闻妄雪的瞳孔微微颤抖，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牵引着，在她的灵魂深处缓缓地苏醒。 ——共鸣。 她又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可那又好像不仅仅是她的心跳，而是……另一种声音。一种低沉，悠长，在灵魂深处流淌着的古老旋律。 ——血脉的召唤。 熟悉又陌生，宛若与生俱来。 她的意识有片刻的恍惚。 她茫然地看着母亲，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一声比一声更响。 那是……什么感觉？ 但还没等她细想，她已经被一双手揽进了怀里，下一瞬，黑雾便吞噬了一切。 AgnusDei?天主的羔羊（14章废稿！！非正文！ 这是14章的废稿！！！非正文！！！其实我原本安排的是这个，但真正写了后一读感觉，不行啊……感觉对女儿的冲击太大了，后续剧情那得崩成啥样（汗…… so……废啦 或许以后当作阴暗变态if线吧 接下来的一章血腥暴力变态！！！！暴力文学！！！咯噔文学！！！介意者勿看！！！ —— …… …… 嗡—— 耳鸣，沉闷，像海潮，沉沉地压在头骨里。 世界是模糊的。 睫毛黏着，视线模糊，一片晕红。 脸颊湿漉漉的，好像有什么液体滑落。 咸腥，浓稠，铁锈味……血？ 那是……谁在叫？谁在哭？ 心跳沉重，像是被紧紧攥住。指尖冰冷，呼吸窒滞。 她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缓缓地睁开眼。 终于—— 清醒了。 …… …… 血。 一片血海。 天地翻转，虚空破碎，世界从幽蓝坠入赤红。 无数碎裂的符文悬浮在半空，扭曲变形，残破得如同失效的圣经经文，在深邃无垠的红色星云中缓缓燃烧。 血液失去重力，凝成一颗颗艳丽的水珠，在虚空中飘浮，光滑得像红宝石，却又带着血肉的质感。它们翻滚着，慢慢地，缓慢地，相互融合，蠕动，汇聚成更大的血滴，如同胎盘里蠕动的养分，如同被吞噬的生命…… 浮游的残肢断臂在半空中漂泊，像被看不见的十字架钉住。破碎的骨骼泛着惨白的光泽，赤裸裸地暴露在血雾之中，被撕裂的皮肉沾染在它们的边缘，像是倒挂在圣堂穹顶的供奉，被祭献给某个未知的存在。 这是一座神话覆灭之地，是被逐出伊甸园的堕天使的葬场，是天堂燃烧后的灰烬。 而少女站在血海之中，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 母亲。 母亲站在血海中间，高贵得像是降临于世的神祇，脚下却是一片残尸断臂。 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白皙，黑发，端丽无瑕，静静地立在血泊之中，如同一座亘古不朽的雕像，被鲜血供奉。 可有什么地方已经彻底变了。 空气在她身侧塌陷，黑色的雾气在她的周身翻涌，像活物一般在血雾之中缓缓蠕动，时而伸展，时而收缩，如同地狱深渊中张开的羽翼，边缘却隐隐透出扭曲的金光，像是破碎的天堂之门正在缓缓闭合。 她的眼睛……已经被染成了刺目的猩红，如同世上最美宝贵的红宝石。眼眸里立着幽深的竖瞳，像是掠食者俯视着脚下破碎的尸骨。 她在笑。 嘴角弯着一抹诡异的弧度。 无数猎人的残骸倒伏在她脚边，破碎的血肉被黑雾一寸寸地吞噬。漂浮在半空的头颅睁着双眼，脸上凝固着惊恐和绝望，像是被天使审判的异端，在烈焰中灰飞烟灭。 她静静地站着，身上的血珠不断滑落，在血泊中砸开一朵朵艳丽的血色鸢尾。 这一刻，她不再是被猎杀的猎物。 她是这片领域的神祗，是操控着生与死的存在。 ——妈妈，让我回去吧。回到最初的地方，回到你的子宫，回到你的血肉之中。让我蜷缩在胎盘深处，被脐带紧紧缠绕，让你的血涌入我的血管，渗透我的骨骼。我不愿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你的一部分，一块无法剥离，无法分割的血肉。 血，血，血。 是地狱吗？ 空气沉重，血腥味像滚烫的浆液疯狂地灌入肺腔内——黏腻，腥甜，让人作呕。 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像是被重物砸中，世界的声音都变得迟钝遥远，模糊得像隔着水面传来。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尖叫……那是谁的骨骼在断裂，谁的喉咙在呜咽呢？ 她听见了，却又听不清。 她看见了，却又看不清。 少女站在原地，五感像是被隔绝在身体之外。 她没有动。 她的手指垂在身侧，指节僵硬，脚踝埋在血泊中，寒意从脚底慢慢渗透，像冰冷的触手缠住骨骼，拽住她，让她连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她只能呆呆地看着。 看着那道血色的身影，缓缓迈步，踩过血泊，朝她走来。 ——妈妈，吞噬我吧。让我被你咀嚼，被你消化，让你的牙齿撕裂我的皮肤，让我的血溅满你的舌尖。你的胃囊会是我的新摇篮，你的肋骨会是我的新骨架，你的脊髓会是我的新血脉。我不会挣扎，甚至会笑着迎接你的吞噬，因为那是最温柔的归宿，是唯一的救赎。 一道破碎的喘息猛地靠近。 江源不知何时冲了过来，浑身浴血，脸上甚至分不清是血是汗。他的一只手臂已经被撕裂，裸露的肌肉和骨骼在血泊中颤抖，他踉跄着扑到她的身旁，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 话还没说完。 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划破空气，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拽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声音震耳欲聋，血雾在她面前炸开，如同一朵残破的蔷薇，猩红的花瓣飞溅开来，喷洒在她的颊侧，唇角。冰凉的，湿润的，染透了她的衣襟。 江源的四肢被扯开了。 如同被骤然绷断的丝线，从他身体的四个方向暴力拉开。四道猩红色的弧线在半空中绽放，像某种异端祭祀中升腾的血花，在空气中勾勒出极致艳丽的痕迹。 骨骼碎裂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像脆弱的瓷器坠地，在深渊中碎成无数片段。撕裂的肌肉在半空中翻转，粘连的血丝宛如拉扯的琴弦，在领域的猩红星空下微微颤动，泛起粘稠的光泽。 然后—— “砰！” 江源的躯干猛然塌陷，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碎，血肉从内部炸开，骨渣，脏器，破裂的皮肤……一切都在瞬间变成血腥的烟雾，被碾成细碎的红色尘埃。 唯有一颗头颅，在重压下勉强完整，伴随着爆炸的冲击，朝着她的方向滚落。 少女的脚步一晃，僵硬地低下头。 太近了。 滚落在她脚边的头颅，额角处的血肉窟窿不断渗出浓稠的白色脑浆，粘着破碎的血丝，随着面部缓缓滑落，渗入她脚下的血泊中，荡起一圈圈轻微的涟漪。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瞪大，直视着她，死不瞑目。眼底的恐惧被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嘴大开着，像是原本还想喊什么。 她的心脏骤然收缩。 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只有胸腔里的心跳声，在不断地回响。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她站在这片死亡的血海中，面对着脚下的尸首，像是被囚禁在了时间的裂缝里。 ——妈妈，为什么不将我整个吞下？把我塞回你的身体，让我化作你的器官，让我被你的子宫囚禁，成为你的血肉。让你的脉搏为我鼓动，让你的温度将我包裹。让我溶解在你的身体里，不再有边界，不再有自我，不再有分离。 血色的天空下，母亲一步步走来。 她身上的黑雾依旧缠绕，边缘隐隐映出暗红色的光泽，宛如夜幕中燃烧的神圣符文。而那些沾染在她肌肤上的血肉正一点一点地被雾气吞噬，融入，吸收。 母亲来到她面前，身上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气味。 少女腿脚的知觉却已经消失，终于忍不住，无力地跪倒在血泊之中。 “噗通！” 粘稠的血液溅起，染上她的衣摆，贴上她的肌肤上。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母亲。 母亲的脸庞逆光而立，依旧美得不可一世。苍白的肌肤在猩红的天幕下泛着近乎透明的光泽，绯红的眼瞳静静地俯视着她。 母亲在温柔地笑着。 “对不起，宝贝。”她的声音柔得像是轻抚着脉搏的刀刃，“妈妈忘了……宝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然后，她蹲了下来，抬手，缓缓拭去她脸颊上的血迹，并慢慢地拥抱住她。 “是不是吓坏了呢？” 母亲的怀抱很温暖。 ——吞噬我吧，妈妈。让我献上生命，让我的骨灰融入你的血脉，让我的意识化作你的低语。让我在你的体内永存，与你合一，与你共鸣，与你同归。 少女的指尖微微蜷缩，嘴唇轻轻颤抖。 她在母亲的怀抱中，视线下落便对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江源的头颅静静地躺在血泊中，那双空洞的瞳孔里，正映照着她的罪恶。 耳鸣声持续回荡，世界变得遥远。 她的身后，是尸山血海，是翻涌的黑雾，是猩红色的天幕。 而她的面前，是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神祇，是她毕生渴望，却无法触及也无法逃离的母亲。 砰。砰。砰。砰。 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最终，她缓缓地，缓缓地，伸出双臂，轻轻地，哆哆嗦嗦地，回抱住了母亲。 像溺水之人抱住一块沉入深渊的礁石，像堕落者拥抱亲手打开的地狱之门。 闻妄雪埋首在母亲的颈侧，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直至，万劫不复。 于是，天堂的门扉在她身后缓缓阖上。血与光交织，坠入永不熄灭的炼狱。 15.信渡 …… …… 脚步声在无人的街道上回荡。 闻妄雪听着那规律的步伐声，意识在朦胧的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思维迟缓得像是被棉絮包裹着。她缓缓睁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后脑勺，喉咙干涩，心口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呢喃出了那个亲昵的词—— “……妈妈？” 女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这停顿让闻妄雪瞬间回神，意识清醒了大半，心跳也在那一刻加快。 ……她刚刚喊了什么？ 脸颊微微发热，她偏头看向母亲的侧脸。 可闻夙渊的步伐仅仅停滞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神色依旧冷静疏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闻妄雪看着她的侧颜，心底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丝失落。 她压下情绪，动了动手臂，一愣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母亲的背上，大腿被她稳稳地托着，头枕在她的肩侧。 “你怎么背着我？”她的声音仍带着刚醒来的沙哑与迟疑。 “你昏过去了。”闻夙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闻妄雪怔了一下，试图挣扎着抬起身，却因体力透支而只能软趴趴地伏在母亲的肩上。。 她皱了皱眉，努力会想起昏迷前的那些画面——黑暗、压迫、猎人们痛苦倒地、母亲的羽翼包裹住她，还有那奇怪的感觉…… 她闭了闭眼，头脑还有些晕沉，轻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闻夙渊：“我临时启动了传送术，但在紧急情况下只能大概选定一个范围。”她顿了一下，“结果，被传送到了离家有点远的地方。” 闻妄雪：……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我们现在在哪？” 闻夙渊看向寂静的街道，摇摇头：“我不知道。” 闻妄雪：……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不是能飞吗？” 闻夙渊的回答依旧平静：“飞行时需要施展隐形术，现在法力不稳定，无法同时维持两种术法。”她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不施展隐形术，就会暴露在普通人眼中。” 闻妄雪一愣：“所以？” “这是夜族与人类的和平共存条件之一。”闻夙渊平静地解释，“普通人类不能知道我们的存在，政府默许夜族的生存权，但前提是，我们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不能被大众知道。若是被发现，我们必须立刻清除相关记忆，确保信息不会泄露。” 闻妄雪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消化着这个信息。她虽然早就知道世界上存在一些超自然种族，但好像从没真正思考过他们与人类社会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法律与秩序层面的问题。、 她继续问：“那如果真的暴露了呢” 闻夙渊淡淡道：“如果被猎人或政府的人发现，会先受到警告，严重者则会受到制裁。” 闻妄雪怔了一瞬。 她一直以为吸血鬼以强横的力量可以在世界上横行无忌。但仔细想想，若真如此，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没有关于他们的公开信息？她想起仅几次见到母亲战斗的场面……连强大如母亲，都必须遵守这些规则吗？ 闻夙渊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疑问，语气平静如常：“纯血吸血鬼确实强大，但吸血鬼种族中，绝大多都是更弱的杂血吸血鬼。真正登记在夜族联盟的吸血鬼，全国也不过几十万。而人类的猎人军团，才是真正庞大的势力。”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刚刚的那群猎人仅是一个世家的私人精兵团。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夏家的人。但实际上，世界上还有许多其他猎人世家，更不用提政府内部的精英猎人团。” “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人，或许不足为惧。但如果面对的是上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猎人呢？”她的语调冷淡，“他们手中也不缺能威胁到我们的武器与底牌。既然他们愿意接受共存协议，那这点限制，我们没必要反抗。” 几十万吸血鬼？那也不算少了，他们平时都在哪呢？ 她也问出了口。 闻夙渊继续耐心解答：“大多数杂血吸血鬼被关在地底下的一座隐秘城市，那是由政府建立的。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则他们无法离开，不被允许进入人类社会。那里被政府严格管控着。” 闻妄雪低下头，陷入短暂的沉思。她从来不知道这些，现在却愈发好奇——吸血鬼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母亲的世界，又是怎么样的？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许久，她才重新看向母亲，终于想起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她们刚刚在聊话间已经走了很久，现在却依然连别墅的小区都没到。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刚刚你说不能飞行……那打车呢？” 闻夙渊语气平静：“被拖入领域时，身上没带钱包和手机。” 闻妄雪：…… 啊……这么现实的原因吗。 她沉默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有点想笑。 一个掌控全球顶级商业集团的女人，一个强大的吸血鬼，刚刚还在猎人布下的陷阱中杀伐果断，此刻竟然会因为没带钱包和手机，而不得不在凌晨的街道上步行回家…… 怎么觉得有点滑稽呢？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闻夙渊听见她的笑声，微微侧眸，有些无奈：“很好笑？” 闻妄雪咳了一声，立马收敛神色：“没有。” 她顿了一下，突然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问：“那你背了我多久了？” 闻夙渊想了想：“叁四小时了吧。” 闻妄雪：？？？ 她愣住：“这到底是传送到了多远的地方？！” 闻夙渊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几秒后，才淡淡道：“一开始走错路了。” 闻妄雪：？ 闻夙渊语气不以为然：“平时不是开车就是飞行，很多地方没走过。” 闻妄雪：……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想要从母亲背上跳下来：“母亲……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 闻夙渊不容置疑地按住了她的脚腕，语调平稳：“没事。妈妈平时可是可以徒手扛起几千公斤的重量。” 闻妄雪：…… 哦。 她泄气地趴在母亲背上，埋头望向远处微弱的灯光，空气重新归于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开口：“那那些猎人呢？” 闻夙渊侧眸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应该都昏迷了。” “昏迷？” “我在最后施展了精神污染术，对他们的神经系统造成了冲击，应该需要几天才能恢复。” 闻妄雪微微蹙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母亲，你其实很早就知道我和猎人们接触了吧。” 闻夙渊没有否认，轻轻地“嗯”了一声。 闻妄雪抿了抿唇：“那为什么一直没说？试探我？或者想用我来引蛇出洞？” 闻夙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一方面，确实是试探你。” “另一方面……也是想探查那帮猎人团的目的，以及他们手里的武器。” “他们已经试探埋伏我好几次了。” 闻妄雪的心跳慢了一拍：“所以你就故意踏入陷阱。” 闻夙渊没有否认。 “你不怕他们真的有什么办法杀了你？”她盯着母亲的侧脸，忍不住问道。 闻夙渊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紫色的瞳孔在黑夜中微微泛着冷光。 她的声音冷静而笃定：“他们杀不了我。” 闻妄雪的喉咙微微一紧。 她忽然想起了刚才领域里母亲被猎人围攻时的画面，那一幕幕带着鲜血与压迫感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时候的母亲被束缚，被压制，被痛苦地钉在原地，甚至被他们刺穿胸膛。 可她确实没有露出半点恐惧的神色。 她是真的相信自己不会死。 她唯一露出的表情是…… 闻妄雪的心一沉。 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牢牢地锁着自己，一瞬不瞬，目光冷冽，像是在审视一个即将被裁决的罪人。 眼里带着真正的杀意。 “……你不信任我。”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 闻夙渊没有回答，空气仿佛凝固。 她的沉默让闻妄雪心口的闷痛更加强烈。她咬了咬牙，低声道：“你当时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她的声音有些轻，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那时是真的想杀了我，对吧？” 她在领域里站在母亲的对立面，她喂她喝下了标记剂，她亲手将她推向猎人设下的陷阱。她确实做了足够多的事，让母亲有理由恨她。 可母亲就连一点迟疑都没有吗？ “从头到尾，你都不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她的声音渐渐压不住了，语调开始不稳：“……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才会在看到我的第……第一时间就露出那种表情？”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眼里的杀意……” 她的呼吸有些乱，眼底的酸涩感愈发明显，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母亲肩膀上的衣料。“妈妈，妈妈……你……呜……”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和不甘。 闻夙渊沉默着，她没有立刻开口，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慰女儿。她的脚步依旧平稳，神色深沉得难以捉摸。胸腔处被贯穿的伤口依然火辣辣地疼着——圣术造成的伤势没那么容易恢复。 她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开口，语气平静而笃定：“……对不起，妈妈应该更信任你。” 闻妄雪的呼吸一滞，怔怔地睁大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没想过母亲会道歉。在她眼里，母亲的存在就是高高在上的，她的决策永远理智精准，她是世界之巅的夜族王者，是商界的冷漠神祇，是无数人望而却步的存在。 其实，其实……她刚刚的那番抱怨，也不是真的期待母亲会怎么样。她只是……只是心里难受。她伤心，委屈，所以就忍不住……忍不住想埋怨一下。 其实她也知道，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母亲的反应是正常的，自己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 闻妄雪沉默着，脑海有些放空。 她为什么会答应猎人们的计划呢？ 她为什么会选择配合他们，而不是第一时间告诉母亲呢？ 是因为想试探母亲对她的态度吗？不……或许是想亲身加入这场局势，了解更多更多关于母亲的秘密？毕竟，母亲的世界从来没有向她敞开过。她的过去，她的能力，她的立场，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从不告诉她任何事。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本可以早一点行动。 但她硬是等到了最后一刻，等到母亲被压制，被伤害，被刺穿胸膛，等到她满身血污地站在那里…… 她为什么要等到最后一刻呢？ 她甚至可以在最开始就告诉母亲，然后联合她，让猎人们彻底暴露在她的掌控之下…… 可她没有。 或许……她心里藏着怨意——怨母亲的冷漠，怨她的随心所欲，怨她对自己的不在意。 她想看看，在母亲的世界里，在陷入危机时，在背叛和算计下，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会愤怒吗？会失望吗？会怨恨吗？ 她会痛吗？ …… 她在接受合作时，就算知道母亲强大，应该不会有事，但……万一呢？ 万一她的计划失败，母亲真的死了呢？ 而且是被她害的。 可是…… 她的指尖收紧了一瞬，却又很快松开，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内心其实并不害怕。 死亡是什么呢？ 她试图去想象。 大概就是那样的吧，就像人类出生之前一样，一片虚无，没有意识，没有感知，不知道痛苦，也没有欢愉，连“自己”这个概念都不存在。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因为如果母亲真的死了，她会跟着一起死。 同生共死。 想着也挺甜蜜的，不是吗？ …… …… 黑夜沉寂，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路灯偶尔闪烁着微弱的光，投下斑驳的影子。夜风轻轻拂过，带着凌晨特有的冷意。 闻妄雪轻轻地把头埋进了母亲的发间，黑色的发丝佛过她的脸侧，柔顺而冰凉，带着令人安心的熟悉气味。 凌晨的街道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们两人。 16.紧张 “撕啦！”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鲜血在黑暗中绽放出诡异的弧线。两名猎人的头颅在无声的惊恐中被硬生生撕扯下，喷涌而出的温热液体染红了泥土。残缺的躯体抽搐着便倒下，喉咙深处的气音来不及发出便被彻底湮灭。 男人坐在座椅上，指节僵硬地扣紧扶手，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缓缓滑落，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屏幕中的画面，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屏幕上的黑影静立在血泊中，手指一松，任由猎人的头颅掉落在地。 突然，那个怪物抬眸与他隔空对视，嘴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然后，画面“啪”地一声中断，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这是警告。 —— 黑夜中，一道黑影从天空缓缓降落，悄然无息地踏上阳台。 闻夙渊站在栏杆边，轻轻吐出一口气。手上的黑雾翻涌着吞噬了最后的血迹。她看了看手掌，确认上面已经不存留任何痕迹后才转身走进屋内。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她思索片刻，便朝闻妄雪的房门走去，轻轻推开。原以为这时女儿应该已经入睡，却意外地发现房间内是空的。 她脚步一顿，眉心微微蹙起。 又回公寓了？ 她沉吟片刻，随即转身下楼。 刚走到客厅，闻夙渊的脚步便停下。 少女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张脸埋进抱枕里，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望了片刻，便走过去，俯身将少女轻轻抱了起来。 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掌心，少女的身体软软的，带着浅淡的香气。 可就在她起身时，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妈妈？”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与软糯，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呢喃地唤了一声。 闻夙渊轻轻“嗯”了一声。 闻妄雪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抬起手，虚虚环保住她的脖颈，小声抱怨：“……我等了你好久……” 闻夙渊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低声道：“抱歉，出去办了点事。” 闻妄雪听着，耳朵有些发烫，她偏了偏头，目光却落在了母亲睡裙的领口处。 几天前，她无意间看到母亲腹部的伤痕，应该是被那道圣剑穿透的。原以为很快就能愈合，可当时看到小腹处露出一角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伤口边缘焦黑，皮肤下似乎还有某种异样的气息流动着。 母亲已经抱着她上了楼，正在前往她的房间。 闻妄雪抿了抿嘴，然后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裙。 闻夙渊停下脚步，看着她：“怎么了？” 闻妄雪手指微微收紧：“我看到你的伤还没好……” 她顿了顿，在母亲的幽深的目光下有些面色发红，但仍旧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我在百科书上看到过……就是说，呃，说如果吸血鬼受伤的话，吸血能加快恢复速度。” 闻夙渊目光微动。 她的确伤得不轻，虽然可以自行修复，但闻妄雪的的血液也的确能加速恢复。 “是有帮助。”她平静地承认。 闻妄雪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暗示性地扯了下自己的睡裙领口：“咳咳……那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好。” 闻妄雪一愣了，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了母亲似笑非笑的目光。 不知为何，闻妄雪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耳根燥热得不行，立刻随便找了个借口：“咳……那，那我先去洗澡，洗完再来找你。” 说完便迅速挣脱了母亲的怀抱，匆匆跑回了房间。 —— 水声哗啦啦地响起，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顺着发丝滑落，蒸腾起淡淡的雾气。 可闻妄雪却根本没心思享受，她正捂着脸，脑海里乱成了一团。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吸血了，为什么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血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刚才自己拉着睡裙的领口，别别扭扭地暗示母亲的动作，一想起就觉得脸上烫得要命。她当时因紧张，拉扯的力度有些大，都差点扯到半胸下了！！！ 想起就两眼一黑。 她刚刚到底在做什么啊！！！！ 她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把脸埋进掌心，狠狠深呼吸。 冷静，冷静，别胡思乱想！ 闻妄雪心跳咚咚咚地乱跳，猛地甩了甩头，逼迫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算了，洗快点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在浴室里拖了很久，才终于磨磨蹭蹭地换上睡衣走向母亲的房间。 —— 闻妄雪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母亲的声音从房内传出，低柔而慵懒。 她脸颊又烧了起来，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房间里唯有床头的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昏黄色光线将房间内晕染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母亲随意地坐在床边，黑色的丝质睡裙贴合着优雅的身形。柔顺的布料微微滑落，露出线条柔和的肩颈。低V的领口松散地垂着，露出半片柔软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间微微起伏着。她随意地交迭着双腿，裙摆顺着膝弯滑落，露出修长的小腿，整个人显得有些慵懒。 她的表情有些阴沉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上面的布料。及腰的黑发松散地披着，几缕发丝轻轻垂落在胸前，在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闻妄雪脚下一顿，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察觉到她的停顿，母亲抬眸看她，眼尾那颗泪痣在光晕下透出几分撩人的魅意。她合上手中的资料本，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她轻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若有似无，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过来。” 闻妄雪耳根发烫，双腿像是不受控制般朝她走去。 才刚一靠近，她便被一双手揽住，被拉坐在一双温软光滑的大腿上。母亲的手牢牢扣住她的腰，掌心的热度透过布料缓缓渗入肌肤。 17.吸食2.0（微H?) 闻妄雪侧坐在母亲的腿上，母亲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窝，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烫进皮肤。另一只手则按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揉捏着，像野兽的利爪圈住猎物的咽喉，将她彻底禁锢在怀中。 “放松。” 母亲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边传来的，低柔又磁性。她俯下身，身子紧贴上来，胸前的饱满乳房隔着衣料挤压着闻妄雪的。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像是冰雪中绽放的花瓣，而温热的鼻息若有似无地拂过脖颈处的敏感皮肤，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让闻妄雪下意识缩了缩肩。 太近了…… 闻妄雪身体一僵，耳根红得像是滴血，脑子也被撩得晕乎乎的，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母亲会听到的吧…… 闻夙渊靠近她的脖颈，鼻尖轻轻蹭过侧颈，缓缓摩挲着，像野兽在嗅探猎物的气味，思索着合适的落点处。 “……母亲……”闻妄雪的声音轻颤，带着一丝无助的不安。 “乖，别动。妈妈要开始吸食了……” 母亲低声道，语气轻柔如哄诱，却又透着不可抗拒的压迫，像一道命令。 下一秒，獠牙刺入皮肤。 “哈啊……！”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闻妄雪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她的双手攥紧母亲的睡裙，指甲隔着布料掐进掌心，血液从体内缓缓流失，她的意识也像是跟着被抽离了一部分，脑子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心跳在胸腔里剧烈震动着，头脑一阵眩晕，浑身发软，像是要融化在母亲怀里。 可紧接着，疼痛便被酥麻的快感所覆盖。母亲注入的催情素顺着血脉席卷全身，像无数细小的火花在她体内炸开，烫得她全身发热。 “哈啊……嗯……” 闻妄雪的瞳孔开始失焦，琥珀色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像是失了魂。 她咬紧下唇，试图压下喉咙里的喘息，可快感却烫得她胸口起伏加剧，乳尖在睡衣下已挺立，像是在渴求抚摸。她的大腿不自觉地夹紧，湿热的蜜液不断从下体涌出，空虚感也愈发强烈，穴口不断收缩着，像是想要咬住什么。她忍不住扭动着腰肢，双腿用力摩擦，试图抚慰下体的躁热。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感官被无限放大。母亲湿润柔软的唇瓣紧贴着她的皮肤，温热的鼻息洒落在颈侧，吸吮的节奏缓慢而强势，像要将她彻底榨干。 血液的不断流失带来一种要被彻底吞噬的本能恐惧，她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双手虚弱地抬起，抵在母亲的肩膀上，却又因无力而徒劳，仅能如濒死的猎物一般，在捕食者的掌控下做着无谓的反抗。 察觉到她的挣扎，母亲只是收紧了手上的力度，腰窝与后颈被更深地禁锢。不仅如此，化作绳索形态的黑雾从她背后涌出，死死缠住闻妄雪的双手，拉至身后牢牢固定，勒得她手腕发红。 她再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身前那可怕的捕食者继续贪婪地掠夺她生命的液体。 “嗯……哈啊……妈，妈妈……！”不知是因羞耻还是恐惧，她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甜腻而破碎的呻吟不断从唇缝中溢出，试图祈求母亲的怜惜。 闻夙渊微微眯着眼，瞳孔因鲜血的刺激而彻底竖立，幽暗的眼眸时不时还闪烁着嗜血的光泽。她的脸颊浮现一抹满足的绯红，像是盛宴中的野兽。她紧紧咬住女儿的脖颈，慢慢品尝着怀中颤抖不已的可怜猎物，唇齿间溢出低低的吸吮声，色情又残忍。 过了许久，闻夙渊才渐渐松了口。 她缓缓抬起头，唇角仍残留着一抹暗红的血迹。她伸出舌尖，轻柔地舔舐着在女儿颈侧留下的两个血洞，舌尖在伤口处来回摩挲，带来一阵阵战栗。 母亲的舔吻湿热而黏腻，炙热的触感让闻妄雪身子一抖，又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嗯……” 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都陷在一片混沌的感官里。 哈……好热……呜……身体变得…… 闻妄雪额头抵在母亲的脖颈间，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那股炽热的快感。她的脸颊一片潮红，泪水从眼尾滑落，耳根烫得像是火烧。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乳尖在睡衣下若隐若现，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彻底瘫软在母亲的怀里。 闻夙渊抱着她，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在她背上缓缓抚摸着，像是在安抚。 “妈妈……” “嗯。”母亲轻轻回应了一声。 18.边缘（微H） 吸食后，母亲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从肩胛滑到腰窝，温软的动作闻妄雪僵硬的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她软趴趴地瘫在母亲怀里，感受着被母亲气息包裹住的安稳感。 两人就这样静静拥抱了许久。 母亲的体香清冽而撩人，逐渐的，她内心又忍不住开始躁动。她闭着眼，偷偷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渐渐的，一股淫靡的冲动重新从体内窜起，像吸血时注入的催情素在她血肉里复燃，烧得她下腹酸软。 她嗅着母亲的气息，脑子开始沉入迷雾，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扑进母亲的怀里胡乱蹭着撒娇，或者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摇着屁股一边蹭着母亲软乎乎的乳房，一边再被她…… 可她仅剩的理智让她咬紧牙关。 不行，她……她不能让母亲知道。 她攥紧拳头，试图压抑那股躁动，可越是忍耐，母亲的体温和香气便越是像烈酒，灌得她头晕目眩。 ……是因为催情素吗？ 闻妄雪开始坐立不安，身子忍不住焦躁地扭动。她捏紧母亲的睡裙，指节发白，想掩饰那股骚动，可下腹酸软得像烂泥，腿间愈发湿润，淫水顺着大腿根淌下来，逐渐浸透了内裤。 哈……好，好难受……不，不行……会被母亲发现的…… 但内心的躁动却越烧越旺，完全压不住。 母亲也没穿内衣，柔软的乳房贴着她的，挤得她乳尖挺立，隔着布料还能隐约感受到母亲的乳尖。她脸一热，下意识地就隔着布料微微磨蹭起来，乳尖蹭过母亲的乳尖，刺激得她腰肢一抖。 “嗯……哈……” 她尽力压抑呻吟，可脑子越来越浆糊，双眼失神，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她扭得更加骚浪，下体酸得发麻，开始在母亲的大腿上小幅度地蹭了起来，肉瓣上方的小豆隔着湿透的内裤磨着母亲的腿肉，传来的酥麻快感爽得她眼角溢泪。 闻夙渊的手微微一顿，她刚刚就嗅到了女儿身上那股甜腻的淫香，现在变得愈发浓郁。 怀里的少女不断扭动着屁股在她大腿上欢快地磨蹭，温热的淫水不断滴落，已经彻底打湿她的大腿。扭动间还隐约能感觉到某颗小豆蹭过。 闻夙渊低头俯视怀里陷入情欲的少女，轻声道：“怎么了？” 闻妄雪身体一颤，猛地清醒了一瞬。她抬头睁大眼看着母亲，心跳几乎要跃出胸膛。 对视的时间里，空气像被冻住，暧昧和紧张绷得像要断的弦。 母亲直勾勾地注视着她，闻妄雪的脸红得不行，耳朵也像是滴血般。她的唇瓣微张，湿漉漉地喘着气，琥珀色的眼瞳水汪汪的，茫然地回望着母亲。 闻夙渊眯了眯眼，眼神在少女脸上流连，试探性地开口：“……小雪？” 女儿胸口的起伏剧烈得难以掩饰，身下还在无意识地继续蹭动。嘴唇微张，像是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继续用那种湿漉漉的，不自觉流露出渴望的眼神回望着她。 闻夙渊的目光沉了几分，她是不懂情爱，却本能察觉到女儿的躁动，像野兽闻到了猎物发情的气味。 催情素的效果应该早就过了。 所以是……？ 她的眼眸带上了一丝探究，看着少女。 闻妄雪被那眼神烫得心慌，猛地惊醒，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发浪的举动，别开头，声音慌张颤抖：“我，我该走了！” 她试图起身时，母亲的手掌却突然按压住她的后颈与腰肢，将她强势地拉回怀中。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得没一丝缝隙，胸乳间的挤压烫得闻妄雪心跳失序。 母亲深深地望着她，然后缓缓俯身…… 终于—— 唇瓣轻轻贴上了她的嘴。 闻妄雪呼吸一滞。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起初只是轻柔的贴合，但很快便变得淫靡而黏腻。 母亲的舌尖先是缓缓滑过她的唇线，轻轻啄吻了几下，随后才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探入。 她的舌尖勾住闻妄雪柔软的小舌，舔弄着她的舌根，带起一阵湿滑的吮吸声。色情的水声让闻妄雪耳根发烫，母亲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虐游走，刮过上颚的软肉，勾着她的口津溢出，湿热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拉出一根晶亮的银丝。 过了许久，闻妄雪被吻得喘不过气，喉咙里挤出甜腻的呜咽，“嗯啊……哈……”像在挣扎又像在求饶，下体酸软得像要化了，湿热的淫水流得越来越多，都浸透了腿根，黏腻得不行。 闻妄雪脑子一片浆糊，几乎完全宕机了。 现在，现在是什么情况？ 妈妈…… 妈妈她…… 内心一片茫然，心跳狂乱得像擂鼓，羞耻与快感炸得她晕头转向。她浑身软得像面团，抓着母亲的睡裙的指尖发颤，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祈求更多。 她被吻得神魂颠倒，口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两人挤在一起的胸乳上，湿黏黏地拉出水声，像一场糜烂的春梦。 闻夙渊的眼睛微微眯着，锁住闻妄雪迷乱的神情，像在慢慢享受着猎物的崩溃。 她吻得更深，舌尖在少女的唇缝里搅弄，吸得她小舌发麻，淫靡的水声不断响起。 亲着亲着，闻夙渊的手臂缓缓收紧。她慢慢俯身，身体紧紧贴合女儿的，一点点往下压，直到将闻妄雪完全困在身下的床上。 两人的唇分开时，闻妄雪一脸迷乱地仰望母亲，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唇红肿得像被蹂躏的果实，挂着一丝湿亮的口津，顺着下巴滴落。她喘着气，睡衣被刚刚的动作揉得凌乱，边缘滑开，隐约露出底下粉嫩的乳晕，下边凸出明显的乳尖形状。 闻夙渊看着女儿淫乱的模样，舔了舔微微发酸的牙根。 她的手掌缓缓掀开闻妄雪的睡衣，少女的小腹白得像凝脂，微微颤着。温热的掌心先是覆盖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正对着子宫的位置，暧昧地揉捏着。随后，手掌慢悠悠地往上滑，指尖轻划过细腻的肌肤，留下一串酥麻。 睡衣最终被撩到胸口上，彻底露出两团娇嫩的乳肉，圆润而挺翘，像熟透的蜜桃，乳晕粉得像花瓣，乳尖颤巍巍地挺立，像在乞求玩弄。 闻夙渊的手掌覆盖在其中一边的乳肉上，掌心彻底包住，食指和中指夹着乳尖细细揉搓。 掌下的那颗心跳快得不像话，仿佛随时会跃出胸膛，震得她手掌都有些微微发麻。 闻妄雪的脑子已经彻底宕机了，无措地望着母亲，眼神迷离而慌乱。她的睫毛急促地颤动，眼尾泛红，像是要哭了。 她的双手颤抖着抬起，软绵绵地搭在握着她胸乳的手碗上，无措又茫然地呢喃：“妈妈…？” 她的下体已经酸软得不像话，湿热的淫水淌得腿根到处黏腻，淫靡得像春泥，她羞耻得想哭，却又因莫名的期待缠得喘不过气。 闻夙渊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地俯视她，掌心用力揉捏着，像在掂量猎物的分量，又像在烙下色情的印记。 19.高潮（微H，指尖用力揉压那敏感的小肉芽 少女被闻夙渊压在身下，满脸羞红，眼神迷离，前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肌肤因情动而染上一层诱人的淡粉。 空气中淫靡的气息浓郁得让人窒息。 闻夙渊一手揉捏那团娇嫩的乳肉，修长的手指轻捻乳尖，挑逗得它微微颤抖。片刻后掌心又缓缓滑下，贴着柔软的小腹游走，温热的触感烫得少女腹部敏感地轻抖。 掌心最终停在睡裤边缘，指尖灵巧地解开女儿的裤腰和内裤，往下拉至膝盖处，再膝盖微一用力便分开了少女的双腿，露出腿间粉嫩的蜜穴，那里已经湿得一片晶莹。 “妈妈……妈，妈妈……呜……”闻妄雪喘息急促，声音软得像要融化，身体在母亲的挑逗下酥软无力。 闻夙渊紫眸幽深，手指探入腿间，触碰到那片湿滑的黏腻。少女呼吸瞬间一滞，喉咙里挤出一声低软的呻吟，“嗯啊……”细腻而颤抖，似猫咪撒娇。 她指腹按上那颗肿胀的小豆，轻轻一揉，少女身子便猛地一抖，又溢出一声娇媚的轻吟。她开始揉弄阴蒂，指尖用力揉压那敏感的小肉芽，整片肉瓣都已湿透，随着指腹的动作发出淫靡的“滋滋”水声。下方的肉洞欢快地吐着淫水，溅得内裤和大腿根处黏糊糊一片。 闻妄雪双腿像是受不住快感，开始胡乱蹭动起来，腿根时而夹紧她的手，时而无意识地张开，像是在渴求更多。少女喘息加剧，呻吟断断续续从唇缝溢出，带着一丝哭腔“哈……啊嗯……妈妈……” 像是被快感逼得无处可逃。她双手紧攥床单，指节发白，双腿蹭得更乱。 闻夙渊俯下身，嘴唇贴上女儿的乳尖，舌尖轻舔，开始绕着乳晕打转。她便舔边轻啃，在乳晕处啃咬出一圈浅浅的齿痕，随即用力吮吸。同时，刺激着阴蒂的指尖也用力一按，少女瞬间尖叫出声，“啊——！”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少女腰肢猛地弓起，娇躯剧颤，淫液喷溅而出，双腿抖得像筛糠，呻吟化作破碎的呜咽，“呜……妈，妈妈，我……哈啊……”脑子一片空白，眼尾染上艳红，美得诱人。 闻夙渊舔了舔唇，满意地看着女儿失神的模样，指尖继续绕着阴蒂打转，带她度过高潮的余韵。 等女儿稍微平静下来后，她手指从阴蒂下滑，沾满黏液，移向那湿软的穴口，过程中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女儿的眼。 闻妄雪被盯得羞耻，移开视线，一低头却看见自己几乎赤裸，乳房因急促的呼吸被带动得不断起伏。乳尖在母亲的逗弄下被刺激得红肿挺立，上面还留有一丝晶莹的水泽，而乳晕周围也有一圈淡淡的牙印。再往下，母亲的手正埋没在她私密处。 要，要被妈妈操了吗……闻妄雪迷迷糊糊地想。 下身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不断收缩的洞口，随即缓缓探入，撑开入口处紧致滚烫的嫩肉。 然而，正要深入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闻夙渊眉心微皱，起初不想理会，指尖继续往里挤。可那铃声却不依不饶。她手上一顿，分神从背后伸出一条触手够向桌上的手机。 就在这短暂的分神，闻妄雪猛地回神，羞耻与惊慌涌上，脸红得像要滴血。她慌乱地挣开母亲的压制，踉跄着爬下床，双腿发软，睡裤半褪，几乎摔倒，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间。 闻夙渊微怔，片刻后才想起收回触手，拿起手机一看——是莉娜。 —— 莉娜推开Nocturne集团顶层办公室的门，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CEO专属的椅子上，手里翻着一迭文件。紫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透着冷意，整个人气场高贵而疏离。 闻夙渊抬头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冷如霜：“莉娜，你来了。” 莉娜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熟练地挤出一抹职业化的恭敬笑容：“董事长，您回公司视察工作，至少提前通知一声吧？我也好安排人招待。” 大老板毫无征兆地查岗，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闻夙渊合上文件，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淡漠：“我早已卸任，Nocturne如今由你掌管，不必那么大费周章。” 莉娜走到办公桌旁，无奈地笑道：“您是卸了职，但股权还在您手里呢。说到底我这个CEO不过只是替您看顾罢了。”她悄悄瞄了眼桌上的文件，试探性地问：“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闻夙渊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冷淡：“那天你在电话里提到，长老会又找麻烦了？” 莉娜立马应道：“是，董事长。因为前阵子您的动作，夏家那帮猎人跑去长老会那闹事，硬说您违背了与人类的协议，非要我们给个交代。” 闻夙渊轻笑，声音冷冽：“协议里写得清楚，我们只承诺不干涉他们处置危害人间的吸血鬼，可没说会帮助他们。我未曾主动惹事，那日也不过是正当防卫，他们技不如人竟还敢聒噪，真是可笑至极。” 莉娜低头附和：“您说得对，董事长。您向来做事有分寸，长老会那边自然也看得清楚。只是毕竟表面功夫还得做，长老会只是希望您提交一份报告，好平息这事。 闻夙渊垂眸，淡声道：“行。我会处理。”她停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这。” 莉娜抬头问：“那您是为了什么？” 闻夙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最近，我察觉到自己有些异样。” 莉娜愣了一下，问：“异样？是指什么？” 闻夙渊思索片刻，平静道：“纯血本无情感，我以前也如此。虽然这些年偶尔会有波澜，但始终很淡。那日在领域时，我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感波动。或许是……愤怒？” 莉娜想了想，问：“愤怒？是因为那帮猎人的挑衅？” 闻夙渊没立刻回应，脑海中一闪而过当时女儿站在猎人身旁，冷漠注视着她的身影。 “或许吧。那群废物持续找事，心底确实不快。”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依然冷，却多了一丝罕见的柔和，“我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 莉娜试探道：“是……小小姐？” 闻夙渊紫眸微动，神色稍缓：“嗯。前些日，她主动向我献血。” 莉娜笑了笑：“小小姐主动献血，估计是担心您。” 闻夙渊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小雪的血液效果确实好。至于为何，我还不太清楚。” 她只是本能地知道，女儿的血对她有益——或者说，女儿的存在本身就对她有益。 她沉默片刻，又继续：“可自那之后，她便开始避着我。只要我在家，她几乎整日只待在房间里，竟连窗户都锁了。一见我便转身就走，连招呼都不应。” 莉娜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躲避您？会不会是……吸血时被吓到了？” 是不是您差点把人吸干了？ 闻夙渊语气坚定地反驳：“不可能。她当时满脸通红，眼眶湿润，呼吸急促，应当是非常享受的模样。” 莉娜：…… 那不就是被吓哭了？我亲爱的董事长大人，您是对人类的情感有什么误解吗？！ 莉娜深吸一口气，委婉地提醒：“董事长，人在害怕或紧张时也会出现脸红、呼吸急促的反应，不一定是……享受。” 闻夙渊眼睛微眯，回想起那晚少女在她身下颤抖喘息的模样，内心升起一丝困惑：难道真是她理解错了？可那股情欲与渴望的气味，分明不假。 她想了想，继续开口：“我亲了她，还摸了她。” 莉娜一愣：“母女间亲近很正常。或许小小姐只是不适应，毕竟……您多年未曾回家。” 闻夙渊抬眸，目光冷淡：“我亲了她的嘴，摸了她的身体。”顿了顿，又补充道：“是舌吻，摸了胸部和下体。” 莉娜：…… 哦。可怜的孩子，原来是被亲妈猥亵了。 她嘴角微抽，尽量保持面上的镇定，委婉地提醒道：“董事长，在人类社会里，母女之间的亲密是有界限的。您这么做，小小姐可能会觉得，呃……不太自在。” 闻夙渊眉心微蹙，语气理直气壮：“她是我孕育出的生命，以我的血肉塑成，她的身子本就属于我，为何要有界限？” 莉娜瞬间哑口无言，心想跟纯血果然说不通，她试探地提议道：“要不您问问小小姐是怎么想的？弄清楚她为什么躲着您。” 闻夙渊考虑了一下，淡淡地说：“我一开口她便跑得飞快，如何问？” 莉娜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小瓶液体：“我这有瓶真话剂。您喂她喝下去，就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了。” 对不住了小小姐…… 闻夙渊略作思索，平静地点头：“嗯，这倒是个办法。” 她站起身，优雅地整了整衣服，似乎准备离开。莉娜内心刚松了口气，便又听到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对了，我刚翻着财务报表看了下，这季度的收益和市场占比似乎有所下滑？” 莉娜笑容一滞：“是，董事长。最近市场行情不好，我正在制定应对方案。” 闻夙渊瞥了她一眼，露出一抹异常温柔的笑：“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当初我把你转化为血族，便是相信你的才能。” 莉娜笑容僵硬：“咳……董事长过奖了，我尽量不让您失望。” 求您快走吧！！！ 闻夙渊点点头，想了想又丢下一句“加油”，便转身离开。 20.性幻想（H，我想妈妈没日没夜地操我…… 晚餐时间已过，餐厅里灯光昏黄。 闻夙渊独自坐在餐桌旁，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紫色的瞳孔微微眯起，看着眼前摆放的两杯水。 一杯是她刚喝过的，另一杯则……混入了真话剂。 她视线落在那杯水上，微微沉思。 该不该让小雪喝下呢？ 她这几日刻意躲着她，眼神冷淡，话语生疏，甚至连留在别墅的时间都变短了许多——今日她都没在家里用餐。 若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可如何让她喝下呢？直接逼她喝，未免太强硬了。 正当她陷入纠结时，楼梯传来一阵轻响。 闻夙渊抬头一看，是闻妄雪。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脸色依旧冷淡，眼神却有些闪烁。 闻夙渊温柔一笑，唤了她一声：“小雪，怎么了？” 闻妄雪脚步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继续走下楼，语气依旧是平静又疏远的：“渴了，下来喝水。” 她说着，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两杯水，顿了片刻，似无意地伸手拿了靠母亲最近的那杯。 闻夙渊微怔，女儿拿的正是那杯混有真话剂的水，她嘴唇微张，下意识想说什么，可还来不及等她出声提醒，女儿已经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少女琥珀色的眼眸眨了一下，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身，哒哒哒地轻快跑上楼了。 闻夙渊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微微沉思。 —— 闻妄雪回到房间后，立马反手关门，心跳如擂鼓，跳到床上趴着。 她喘着气，试图平复情绪。这些天，她只要一见到母亲，脑海里便会不受控制地浮现那晚的画面——母亲压在她身上，乳肉被揉捏得变形，阴蒂被碾弄得红肿，身下淫液到处喷溅，那股难以承受的快感。 她咬住下唇，其实事后她一直在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逃—— ……她那天到底为什么要逃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那是她心底最深的渴望，明明她从未如此贴近过母亲。只是，只是……那天太突然了，她……她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母亲的手在她身上抚摸，那么烫，那么舒服，母亲差点……就插进去了。光是想起，她便心底发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幻想着：如果那晚她没逃……会发生什么呢？母亲……会插进来吗？会……操她吗？ 呜……闻妄雪羞耻地将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过去这几天，她一见到母亲就忍不住回想那晚的事，然后会浑身发烫，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以冷漠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尤其在看到母亲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招呼时，心底会涌起一股失落，想着：母亲毕竟已经活了那么多年，大概……那种事，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吧？ 想到母亲或许曾经有过无数性伴侣，跟无数人做过那种事，她胃里便一阵翻涌，心如刀割。 母亲……母亲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要亲她，为什么要……摸她？是因为好奇吗？还是察觉到她的欲望，只是想满足她一下？ 她越想越乱，像是憋了一团火，烧得她喘不过气，有些恼怒地捶打无辜的床被。 可想着想着，脑海又浮现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回忆……不一会，下身便已经湿热难耐，内裤黏腻得贴着皮肤。她羞耻地夹紧腿，终于还是忍不住，如这几天每晚一样，手伸进内裤里，指尖触到湿滑的肉缝，开始自渎起来。 “妈妈……嗯……”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呢？ —— 夜晚，闻夙渊站在女儿紧闭的房门前，右手悬在半空，正犹豫着是否该敲门。 忽然，她敏锐的听力捕捉到门内一声细腻的哭喊声：“妈妈……！” 闻夙渊瞳孔一缩，下意识扭动门把手，竟发现门未锁，直接被推开了。 眼前的场景…… 她脚步一顿，迅速将身后的门关上，并施下了隔音术。 闻妄雪正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手指深深插进红肿的蜜穴里，淫液溅得满床都是。她喘息急促，“哈……嗯……”脸颊染满潮红，眼泪沾湿睫毛，模样淫荡而脆弱，空气中满是淫靡的气息。 这时，女儿似察觉到动静，转头望来。看到她的瞬间，便颤抖着身子将臀部撅起来，下半身直直对着她，而上本身仍压进床被里，摆出一副雌兽发情献身的姿势。 她喘着气，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笑意：“妈妈……你来啦……我，嗯……我正想着你呢，想着你操我……”声音软糯而颤抖，眼泪却哗哗流下，糊满那张美丽又精致的脸庞。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啊！忍不住自慰了……妈，妈妈……都怪你……哼嗯……”她语调破碎，哼哼唧唧的。 此时的闻妄雪……内心很崩溃。 她本只想稍微缓解下性欲，然而做着做着，便如着魔般完全停不下来，像发情似的，越插越深，越插越狠，即便下体已经传来疼痛感也无法停下，只能一次次攀上高潮。 看到母亲进门时，她心底尖叫着想停，但身体却像是失控了般，不仅没停下，反而还特意撅高臀部，像要特意展示给母亲看，手指也抽插得更用力，嘴里开始吐出骚话。 闻妄雪：！！！！！！ ×amp;%￥#@……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闻夙渊未动，目光缓缓扫过女儿的身体，从颤抖的双腿，到撅起的臀瓣，再到那不断抽插的湿淋淋的粉嫩蜜穴，最后落在那失神又泪水涟涟的琥珀色眼眸。 她站在门口，沉默着，耳边不断回荡着女儿的呻吟。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迈开步子，慢悠悠走向床边，每一步都从容优雅，气场压迫得闻妄雪喘息更乱。 闻夙渊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俯视模样糟糕的少女，语气淡漠如冰：“哦？你想我？”她手指轻抬，指尖漫不经心划过闻妄雪肿胀的阴蒂，激得少女身子一颤，又喷出几滴淫液。 她淡声命令道：“怎么想？继续说。” 闻妄雪泪水滚落，尽管内心拼命呐喊，嘴里却还是在真话剂的驱使下吐露真相：“我……我一直对妈妈有性幻想……哈嗯！从……从十叁岁开始就有了……我，哈……每晚都会想着妈妈……妈妈不在时，会爬上妈妈的床……在上面自慰……啊啊啊！我，我好变态啊……每晚幻想着玷污妈妈……” 她再度抬高臀部，手指颤颤抽出，哆哆嗦嗦地掰开红肿的穴口，露出洞口里湿淋淋的嫩肉，一边掰一边还摇着屁股，似乎想引诱她。嘴上却带着哭腔忏悔道：“对……对不起！妈，妈妈……我，小雪……小雪是坏孩子，不该这样想你……”少女的哭声愈发激烈，身体却依旧停不下来。 别说了！！！为什么控制不了身体！！！ 闻夙渊眯眼，指尖对着阴蒂用力一捏，激得少女瞬间两眼翻白，尖叫着高潮，“啊——！” 她淡声道：“你怎么幻想妈妈？”手指慢悠悠地划过湿嫩的肉瓣，挑逗意味十足。 闻妄雪腰肢一抖，哭得更厉害，手指不自觉掰得更开，屁股也摇得更媚。她哭着，声音破碎：“妈妈，我……我想你……” 别说了，别说了！不能说！求求你，停下来别说了！！！ 闻夙渊冷哼一声，指尖在她穴口处浅浅勾弄，淡声道：“详细点。” 闻妄雪彻底崩溃，泣不成声地吐露出内心深处那些阴暗的性幻想：“我……我会幻想妈，妈妈深夜破门，把我拖下床……在我的尖叫中撕烂我的睡衣，然后……然后像操母狗一样把我按在地板上狠狠干我的骚逼……”她喘得娇媚，泪水直往下流，“还，还会想妈妈咬我奶子……咬，咬得全是血痕和淤青……啊哼！掐，掐我奶头……然后，然后操我……把我操得到处喷尿……” “会……会一边强奸我，一边骂我，骂我是个坏孩子……怎么，怎么可以那么坏……那么淫荡……怎么敢对自己妈妈有那种肮脏的想法？哈嗯……啊！太，太坏了……所以妈妈要惩罚我……狠狠惩罚我这个坏孩子……妈妈会这样一边骂我一边毫不留情地强奸我……无论我，我如何哭喊挣扎都，都不停……哈……”她哭腔颤抖，泪水模糊视线。 别说了……求求真的别说了……我到底在说什么……妈妈，妈妈会恨我的……别说了啊……！！！ 她说着又颤抖着直起身，转向闻夙渊，臀部慢慢挪到床边，双手捧起乳房摇晃，舌头吐出滴着口水，脸上挂着诡异又幸福的笑容，眼中却充满了绝望。她继续哭喊道：“会，会一直操我，就算我崩溃……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床上，妈妈也不会放过我……啊啊啊！哈……哈嗯……妈妈，妈妈从此会把我锁在房间里……哪也不能去……只能，只能当妈妈的性奴……妈妈会剥光我的衣服……我，我不需要衣服……性奴怎么会需要衣服呢？嗯啊……哈……” 闻夙渊听着，也不做回答，只伸出一手挑起少女的下巴，将拇指伸入她的嘴里，闻妄雪立马双手捧住她的手腕，开始色情地舔吮，舌尖缠绕吮吸，发出“啧啧”声，口水顺着唇角滴下，身下只能靠蹭着床单来缓解瘙痒。 她呜咽：“妈妈，对不起……我，我好骚……我，我爱你……我想当你的母狗……我，我会乖……汪……汪汪……” 她喘得更急，口中的话语愈发不堪入耳：“妈妈，妈妈可以伸出很多触手……妈妈会用触手操我，操进喉咙，操进骚逼……和，和屁眼，妈妈会随时填满我全身上下所有洞口……会把我，把我操成只会喷水的骚货……”她表情失神，眼瞳已涣散，像是已经被绝望逼得脑子宕机。 闻夙渊淡声道：“哦？还有呢？继续。” 闻妄雪抱住她的腰，乳房开始在她身上胡乱磨蹭，哭喊道：“妈妈，啊……我想要你……”她拉着母亲的手按向乳房，乳尖使劲顶着掌心乱蹭，边蹭边哭：“对不起……对不起……哈……啊嗯……我，我爱你……我好下贱……对不起，妈妈……我控制不了……对不起……我爱你……妈妈……”她下身剧烈扭动着，床单湿得像浸了水。 闻夙渊指尖捏住乳尖用力一拧，少女瞬间尖叫出声，“啊——！”高潮再至，淫液喷溅，瘫软在她身上。 她继续哭着吐出淫词：“我想妈妈没日没夜地操我……操得我喷水……啊……哈……只能像贱母狗一样跪着求你……妈妈……我，我很乖……真的……汪汪……汪汪……汪汪……”她贴着母亲乱蹭，乳房使劲挤压，淫态尽显，舌头吐出，像狗般滴着口水。 闻夙渊这时终于开口，唇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眼瞳在兴奋间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妖异红光，话语中却满是深深的羞辱： “妈妈真是从未想过啊……我的宝贝乖女儿，竟是如此——” “下，贱。” 最后两个字似叹息般被缓慢吐出，声线冷漠如冰刃，一字一字，刺入骨髓，直穿心脏，瞬间击碎了闻妄雪内心最后的防线。 羞耻与绝望如潮水涌来，瞬间吞噬一切。 少女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泪水无声流下，心底一片死寂，像被彻底碾碎。 21.玩物（放置H？身体在半空中轻微颤抖，肉 闻妄雪的眼眸空茫，泪水不断滑落，双臂却依旧死死抱住母亲的腰，像个失控的荡妇般使劲磨蹭。 母亲的那句“下贱”无情地划破了她最后的心防，狠狠刺穿了她的灵魂。 耳边还回荡着自己嘴上不受控制吐出的污言秽语，每字每句都像刀子剜着她的心。 完了完了……妈妈会厌恶我，妈妈已经嫌弃我了……我真是恶心，肮脏透顶，下贱至极…… 可怕的绝望将她吞没，她恨不得撕烂这张嘴，撕烂这副肮脏的身体。 她拼命咬紧下唇，试图堵住那些羞耻的言语，可真话剂的效果未散，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手指仍不由自主地在穴道里用力抠挖，渴求着更多快感。 闻夙渊站在崩溃的少女面前，唇角勾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静静凝视着女儿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未发一言。 忽然，无数黑雾凝成的触手从闻夙渊身后窜出，缠绕住闻妄雪的手腕、脚踝和腰肢，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拽起，强行缚成双腿大开的羞耻姿态，红肿的肉瓣被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洞口处已破皮，隐约还透出血丝。 随后，她被悬吊在母亲面前，淫液不断滴落，溅在母亲脚边的地毯上。而母亲自己却慵懒地坐在床上，双腿交迭，单手托着下巴，像在审视一件残破的玩物。 闻妄雪惊呼一声，触手紧紧地勒进皮肤，悬浮的失重感令她本能地感到不安。肉瓣被暴露在空气中，瘙痒难耐，却又因捆绑而无法缓解。 她挣扎着扭动身体，触手却纹丝不动，让她无法动弹。指尖再也触碰不到下体，她只能努力地收缩穴道，试图给予些许慰藉。 她的瞳孔颤抖，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母亲的面容若隐若现，像隔着一层薄雾。她看不清母亲的表情，只觉得那目光锋锐如针，刺在她赤裸的下体和挺立的乳尖上。 母亲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摆成这种姿势？是要……羞辱她，折磨她？母亲为什么不说话…… 时间仿佛凝滞，母亲依旧一言不发，房间寂静得只剩她紊乱的喘息和淫液落地的滴答声。 闻妄雪羞耻欲死，身体在半空中轻微颤抖，蜜穴湿得一塌糊涂，阴蒂已肿胀成艳红的小核，跳动着渴求蹂躏。可触手死死锁住她，让她悬在半空，像个被暴露示众的荡妇。 她喉咙发紧，绝望地试图喊叫，却在真话剂的驱使下，只能哭喊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可即便如此，母亲依旧沉默，无人回应她的痛苦与渴求，这沉默却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崩溃，眼中满是屈辱与痛苦。 身上的触手仿佛在故意戏弄她，冰滑的触端偶尔会蹭过她挺立的乳尖和后庭，却始终避开她最饥渴的蜜穴。当触手蹭过时，她本能地耸动屁股，想磨蹭到一丝慰藉，但触手却总在她即将触及时滑开，留下湿漉漉的穴口空虚地抽搐着，洞口不断张合，像在哀求填满。 母亲的目光像在剥开她每一寸羞耻。 闻妄雪觉得自己像个被晾晒的玩物。羞耻，不安，与欲火交缠，她仿佛能透过泪雾，看到母亲嘴角的冷笑和眼底的嘲讽。 “妈妈……呜……”她哽咽出声，只觉得这沉默的目光令她非常难过。 —— 不知过了多久，闻妄雪的喉咙已彻底沙哑，声带仿佛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她低垂着头，泪水早已干涸在脸颊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清醒——那些不受控制，污秽不堪的话语不再从嘴里冒出，她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言语了。 “母亲……” 她试着开口，声音沙哑而微弱。 闻夙渊轻“嗯”了一声。 闻妄雪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继续道：“你！你竟然给我下春药——” “不是春药。” 闻夙渊平静地打断她，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是真话剂。” 闻妄雪：…… 她瞬间涨红了脸，羞耻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猛地反驳：“不可能！” 闻夙渊不慌不忙地从睡裙内侧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她眼前。瓶身上清晰地写着一行说明： “使用后一小时内发作，能使目标完全展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哦~” 闻妄雪：…… 她死死盯着瓶子，瞳孔收缩，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僵硬。 这时，母亲突然轻哼一声，仿佛在说：“看你现在还能如何狡辩？” 闻妄雪哑口无言，喉咙仿佛被堵住，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闻夙渊放下瓶子，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笑眯眯地问道：“宝贝，没什么要跟妈妈说的吗？” 闻妄雪猛地一偏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嘴硬道：“没有。” 闻夙渊微微一笑，脑海里回想起女儿在真话剂的作用下吐露的那些隐秘渴望。她轻声调侃道：“没想到啊……我的宝贝女儿竟一直对妈妈有那种幻想……从十叁岁便开始了？想被妈妈强奸，被妈妈绑起来当……性奴？” “住口！” 闻妄雪脸色愈发苍白，每个字都像刀子刺进心里。她想要捂住耳朵，可触手依旧死死缠绕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闻夙渊注视着女儿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但见她愈发崩溃的样子，又多了几分兴味。她停下话语，静静看着闻妄雪，却见她的眼神从愤怒逐渐转为呆滞，偏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呆傻模样。 闻夙渊：…… 这是准备当缩头乌龟了？ 她凑近女儿，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意思。她伸出手，先是捏了捏少女的耳垂，又掐了掐她弹嫩的脸颊，可少女毫无反应，像完全感知不到外界。 闻夙渊顿了顿，指尖忽然下滑，按了一下女儿的阴蒂。 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但随即又恢复了空洞的表情，仿佛灵魂已经飘到了另一个世界。 闻夙渊：…… 真要装傻到底吗？ 她看着女儿一脸呆傻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她想了想，操控触手将闻妄雪缓缓拉进自己怀里。一手按住女儿的侧脸，微微用力将她偏过的头扳回来，正对着自己。 闻夙渊深深看了女儿一眼，随后低下头，在少女茫然的眼神中吻上了去。 “唔……” 闻妄雪本想说些什么，可话语瞬间被吞没在母亲的唇舌中。母亲的唇柔软而强势，舌尖探入，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带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终于松开她。闻妄雪气喘吁吁，脸上泛起红晕。她舔了舔嘴唇，被迫恢复了些许理智，低声道：“放开我……” 闻夙渊轻笑一声：“不放。” 闻妄雪瞬间瞪了她一眼。 闻夙渊回想起刚刚女儿吐露出的性幻想，下意识脱口而出：“妈妈需惩罚你这只低贱的母狗。” 然而，话音刚落，闻妄雪的眼眶却瞬间又红了，泪水涌出，带着无尽的伤心和绝望。 闻夙渊：…… “咳……对不起，妈妈说错了。”闻夙渊连忙道歉。 可闻妄雪却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呜……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说了那些话……我羞愤死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心里肯定觉得我，我很肮脏，很淫荡，很恶心……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你还调侃我……我，我都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这样对我，太过分了……呜呜呜……” 她边哭边诉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闻夙渊将她搂紧，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轻声安抚道：“怎么会呢？妈妈怎么会嫌弃宝贝呢？拥有性欲望很正常。宝贝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干净，最珍贵的。妈妈从未觉得你肮脏，永远都不会……”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妈妈还杀人，生吃人呢，宝贝会觉得妈妈肮脏，恶心吗？” 闻妄雪：…… 对哦，她怎么忘了。 过了许久，闻妄雪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但依旧抽噎着，脸上满是泪痕。待她平静下来，才忽然意识到刚刚哇哇大哭的样子有多丢脸，尤其是自己现在还赤裸着身体。 “放我下去……” 她红着脸小声请求，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忽然，房间的台灯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一切。 闻妄雪的视线一阵天翻地转，身体被用力压进床被里。她刚要惊呼出声，嘴却被母亲的手用力捂住，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的后颈。触手迅速缠上她的腰，猛地将她的屁股高高提起。 黑暗中，她只能勉强辨认出母亲的轮廓，以及那双隐约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 闻夙渊贴上她的后背，声音低沉又诱惑：“宝贝刚刚那么可怜又狼狈地渴求妈妈，妈妈怎么能视若无睹呢？” “满足女儿的性需求，这是妈妈应尽的责任，不是吗？” 闻妄雪内心本能地涌起一股恐惧。肾上腺素在体内奔涌，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双腿下意识地想挣扎，却因被触手死死缠住而无法动弹。 然而，在这极度的恐惧之中，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丝隐秘的期待在蠢蠢欲动，与她本能的抗拒撕扯着，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兴奋。 母亲的唇贴近她的耳朵，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垂，随后用一种似叹息又似威胁的语气轻声道： “妈妈要强奸宝宝了哦……” 22.侵犯（强制playH，闻夙 sewuw u 8.c om “妈妈要强奸宝宝了哦……” 闻夙渊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贴着闻妄雪的耳廓缓缓吐出。 她的唇贴上女儿的耳垂，舌尖湿滑地舔舐，随后张开嘴，用尖锐的吸血鬼獠牙轻轻摩擦。冰冷的獠牙虚虚划过耳垂，激起闻妄雪本能的一阵战栗，却并未真正刺入。 闻妄雪的身体开始颤抖，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呜……”，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心跳急促得几乎要炸开胸膛，肾上腺素在体内狂飙。 然而，在这极度的惊慌中，她的蜜穴却开始欢快地痉挛，似乎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侵犯。 母亲紧紧贴在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裙布料，闻妄雪能感受到母亲胸前的柔软挤压着她的背脊，中间还有两粒硬挺的凸点。母亲的另一只手依旧按在她的后颈上，指节用力掐紧，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声从身后传来。 明天脖子上会有一圈青紫的痕迹吧？闻妄雪迷迷糊糊地想到。 “宝宝的小骚逼好湿啊……怎么会这么湿？被妈妈强奸原来会让宝宝这么兴奋吗？” 闻夙渊柔声说道，语气温柔，话语间却满是羞辱的意味，吐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闻妄雪的内心此刻一片混乱。耻辱感正灼烧着她的理智，可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穴道欢快地分泌出更多的黏液，湿漉漉的触感让她羞得几乎崩溃，可内心深处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黑暗中，闻夙渊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女儿的背影上，阴森而贪婪。她的手从少女的后颈下滑——那里已经被掐出一圈淤青。指尖顺着闻妄雪的脊椎一路向下，所划过的轨迹激起一片战栗，最终停在被触手高高提起的翘臀上。 她先是用力捏了一把，指尖嵌入柔软的臀肉，再狠狠扇了几巴掌，在静谧的夜晚中发出一声声响亮的“啪啪”声。少女的身体随着每一击而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尖叫，却因被母亲的手掌死死捂住，只能化作一阵阵颤抖的“呜呜……”。 被扇打的两片臀瓣瞬间浮出诱人的红痕。闻夙渊感受着女儿身体的颤抖，指尖缓缓划过红肿的臀肉，低声笑道。“刚刚宝宝一直对着妈妈摇屁股……” 话语间舔舐了一口少女纤细的脖颈，使她身体颤抖得更剧烈，“是想要勾引自己的亲生妈妈吗？太坏了，妈妈的乖宝宝怎么会这么淫荡？” “妈妈得好好惩罚你……” 下一刻，闻夙渊的手指滑入闻妄雪的臀缝，指尖先是轻柔地摩挲那湿热的骚穴入口，指腹缓慢地绕着穴口打转。 她停顿了一瞬，像是故意逗弄少女，随后指尖才缓缓挤入，紧致的肉壁被一点点撑开，伴随着“咕叽”的淫靡水声。她的动作刻意放慢，像是要确保少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入侵的每一寸。每一寸的推进都带着侵略性的试探，直到指节彻底埋入温热湿滑的穴道内。 进，进去了…… 妈妈……我，小雪……被妈妈强奸了…… 闻妄雪睁大了眼睛，内心仿佛随着母亲指尖的探入也被填满了。梦寐以求的禁忌幻想被实现，她的身体瞬间兴奋得不行。 闻夙渊的另一只手松开少女的嘴，改为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迫使闻妄雪的头仰起，露出脆弱的脖颈。触手则趁机收紧，将闻妄雪的身体拉起，调整为半跪的姿势。她的胸膛被迫离开床面，呈现出一种扭曲而淫靡的弧度。被压久了的胸乳微微泛红，随着身体的动作在空气中淫荡地上下晃荡，乳尖也因摩擦床单而有些红肿。 这时，埋入体内的手指开始粗暴地抽插，每一次抽离都带出一串黏腻的蜜汁，每一次插入都狠狠撞击穴道深处的敏感点，不断发出“啪滋啪滋”的羞耻水声和“啪啪啪”的皮肉撞击声，给闻妄雪带来剧烈的快感。看更多好书就到：7mao wu.c om “妈妈……妈妈……哈……好，好深……嗯啊……！” 闻妄雪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本能的恐惧，可她的身体却欢快地对母亲的侵犯做出羞耻的回应，穴肉贪婪地吸吮着母亲的指节，臀瓣也不由自主地迎合抽插的节奏。 她的内心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本能地恐惧这场禁忌的侵犯，另一半却沉溺在幸福的漩涡中，暗自呐喊：“妈妈……在操我……小雪……要被妈妈操烂了……”。 这种矛盾让她几乎崩溃，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穴道的淫水却越流越多，像是对母亲粗暴侵犯的邀请。她咬紧牙关，试图压抑自己的呻吟，可喉咙里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声娇媚的喘息声。 “嗯啊……哈……嗯嗯……啊……妈妈……” 闻夙渊低笑一声，竖起的瞳孔死死盯着身前的猎物。她俯下身，唇瓣贴近女儿的脖颈，尖锐的獠牙再度轻轻摩挲那片因恐惧而紧绷的细嫩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她手上的动作愈发粗暴，几乎像在撕裂猎物，淫水被挤压得四处飞溅，滴落在床单上，沾湿了她的手掌。 “宝宝的骚逼真会吸，吸得妈妈的手指都拔不出来了，怎么办？” 她低声笑道，手上却越操越深，丝毫没有想拔出来的意思，“宝宝怎么这么骚呀……这么湿，这么热……宝宝的骚逼天生就是给妈妈操的吧？” 闻夙渊的目光在黑暗中愈发阴森，这场性事已经彻底激起了吸血鬼内心的捕猎本能。她享受着女儿的每一丝反应，手指不断强行撑开那片紧致柔软的穴道。 这时，她抓住少女头发的手松开，猛地抓住眼前随着抽插不断晃荡的肥白乳肉，用力揉捏，指尖捏住乳尖揉搓。闻妄雪的身体猛地弓起，刺疼伴随着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她的内心一片混乱，母亲的羞辱、粗暴的动作、冰冷的触手，一切都像她性幻想中的场景，却又远比幻想中更加恐怖，更加真实，也更加刺激。 “宝宝叫得这么浪荡，被佣人们听到了可怎么办……” 母亲的声音低柔，说出的话却让令闻妄雪心里一惊，“宝宝难道想要佣人们都知道你有多骚……被亲生母亲操得有多开心吗？” 不，不行……不能被听到……！ 这时，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求饶，一根冰凉的触手猛地塞入闻妄雪的口中，缠绕住她的舌头，填满她的口腔。闻妄雪的嘴巴被迫撑开，合不上嘴。 “妈妈帮宝宝堵上嘴，好不好？宝宝不是也一直想要妈妈操你的小嘴吗？” “你看，妈妈多贴心呀？” 闻妄雪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声模糊的“呜嗯……”，唾液不断顺着唇角流下，滴在床上，滴在胸前，拉出黏腻的银丝，模样极为淫荡。 母亲羞辱的话语令她的身体感到更加兴奋，穴道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挤压着正在里面侵犯的手指。 嘴里的触手在她的中肆意搅动，缠绕着舌头上下摩擦，湿滑的舌面被摩得发麻，发出“滋滋”的水声。闻妄雪本能地挣扎，可喉咙被触手顶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与此同时，闻夙渊的手指继续在穴道中粗暴地进出，狠狠抠挖，操得肉壁外翻，红肿的穴肉被拉出，淫水挤得喷了她满手，咕叽咕叽响个不停。一根触手则从前方挤入，冰冷的触感缠绕住那颗充血的阴蒂，毫不留情地摩擦，揉捏，带来双重刺激。 闻妄雪的身体抖得像筛子，喉咙里不断发出无法抑制的娇软呜咽声，“呜……哈……嗯嗯……”，恐惧与快感将她彻底拖入深渊。她的脸颊染满潮红，泪水再次糊满精致的脸庞，看起来尤为可怜。 哈……哈嗯……妈，妈妈……小雪，要……要被玩坏了……她内心胡乱地呐喊。 然而，身后那位陷入兴奋的掠食者此时可不会心疼她。闻夙渊低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变态的满足，“宝宝现在像不像一条发情的小母狗？满床喷得都是你的骚汁……” “妈妈满足宝宝了吗？” “嗯？” 就在闻妄雪即将攀上高潮的瞬间，触手从她的喉咙稍稍退出，让她得以喘息。母亲的嘴唇却瞬间贴上她的脖颈，獠牙刺入皮肤，却并未吸血，只是注入大量的催情素。 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僵，瞬间被刺激上高潮。脑海被剧烈的快感侵蚀得一片空白，晕乎乎的，仿佛飘浮在云端。她的穴道一阵收缩，淫水噗嗤噗嗤喷出，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猛地弓起又瘫下，双眼翻白，舌头耷拉在唇边，涎水滴滴答答淌下。 她神志不清地大声哭喊：“妈，妈妈……哈……啊啊啊啊啊啊！” 触手退出后，她的尖叫和娇喘交织在一起，声音破碎又浪荡。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双腿发软，穴道在催情素的效果下剧烈收缩着，淫水喷得满床都是。 母亲松开了对她的支撑，她的身体瞬间瘫软在床上，大腿依旧在抽搐着，泪水糊满脸庞，蜜穴红肿张开，吐着黏液，一副被操坏了的模样。 “哈……啊嗯……妈妈……不，不要了……小雪，小雪要坏了……” 闻夙渊低头俯在她脖颈处，又紧紧贴压了上去。她细细舔吻着上面的血洞，低声叹息般： “宝宝现在这副模样，看着可真可怜……” 23.清晨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房间里安静得有些不真实。 闻妄雪缓缓睁开眼睛，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浮出水面。她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感觉到身体沉沉地陷在柔软的床铺中。 这是……哪里？ 她慢慢撑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赤裸的肩膀，一阵凉意让她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一丝不挂。 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破碎的片段。她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思绪有些混乱。 房间里静悄悄的，母亲不在。 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回忆逐渐涌了上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晨光下，雪白的肌肤干净得毫无瑕疵，像是从未被触碰过——昨晚那些烙印在皮肤上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她怔住，立刻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照向脖颈。果然，昨晚被母亲指尖捏出的一圈淤青也消失得不见踪影，脖子上一片白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时间，她竟有些茫然。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惆怅和落寞。 昨晚的一切都真实得可怕，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母亲的存在，母亲对她的占有。可现在，房间里空荡荡的，空气中也没有一丝余温，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和过去那些无数次的幻想别无二致。 她怔怔地坐着，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直到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下一秒，门把手被轻轻拧开。 她猛地一惊，下意识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门打开，母亲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午餐，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温和。 “醒了？”她望向闻妄雪，微微一笑，语气温和，“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先吃点东西吧。” 闻妄雪心跳一滞，脸颊瞬间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她强行装作镇定，可眼神却下意识地躲闪，不敢直视母亲的脸。她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心跳快得像是擂鼓。 可……她的思绪明明乱作了一团，母亲却平静得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喉咙有些发紧，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母亲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昨晚的事对她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吗？ 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眼眶微微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说不出话。她低着头，沉默地看着被子，嘴唇紧抿，半晌不语。 闻夙渊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眉头微皱，走上前，将午餐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声音轻柔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闻妄雪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有……我没事。” 闻夙渊的目光落在她紧紧裹着的被子上，弯腰伸手，想拉开查看她的身体情况：“让我看看——” 可手刚碰到被子，就被闻妄雪用力按住。 闻夙渊一愣，抬眸望向女儿。 “小雪？”她语气依旧平稳，目光落在少女泛红的眼眶上。 闻妄雪抿了抿唇，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母亲，声音有些颤抖：“母亲！昨晚——” 可当她对上母亲那双清明平静的眼眸时，所有的话语顿时哽在了喉咙里。 她怔怔地看着母亲，最终还是重新低下头，轻轻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揪住母亲的衣角，声音极轻，听着有些闷闷的：“昨晚那种事……母亲不要和别人做。” 闻夙渊一怔，但很快便轻笑了一下，语气淡然：“好，妈妈答应你。” 闻妄雪的耳朵一红，内心有些蠢蠢欲动。她抬起头，红着脸直勾勾地看着母亲：“那……亲吻，拥抱，摸头什么的，也不要对别人做。” “好。”闻夙渊依旧答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闻妄雪的脸愈发滚烫，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还有……温柔的笑，也不要对着别人，可以吗？” 闻夙渊顿住，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她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和那认真又透着别扭的目光。 她向来在人前保持礼貌，温和的笑容是最常见的伪装，尤其在商业场合，她早已习惯在人前带着得体的笑意。可如今她已卸任，不再需要那些虚伪的面具。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发顶，声音柔和：“好。” 闻妄雪睁大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这样就好。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已经独占了母亲的某些特殊。 她不敢奢求太多。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弯起唇角，露出满足的笑意。她抱住母亲的腰，将脸埋进她温暖的腹部，声音带着点撒娇似的埋怨：“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呢……” 闻夙渊怔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闻妄雪眼神闪躲了一下，像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最终还是固执地继续开口，抓着母亲衣角的手轻轻晃了晃，声音细微而执拗： “我没有和别人做过……也没有亲过……甚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也愈发红。 ——只有妈妈。 ——也只会有妈妈。 闻夙渊望着女儿微微闪动却透露出认真的眼睛，沉默了一瞬。 作为纯血吸血鬼，她并无性欲也并无人类间的道德观念，对“第一次”这种概念没有太深的认知。她活了许多年，感情淡漠，但她知道，人类似乎很在意这种事。 她看着女儿那略带委屈的模样，想了想，女儿或许是害怕自己会在意？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露出一抹自认为温柔又善解人意的笑意：“就算不是也没关系。” 可少女的嘴唇却抿得更紧了，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 过了许久，她才又憋出一句：“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还那么……粗暴……” 闻夙渊身体一僵，昨夜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到最后她拉着女儿做了很久，少女哭喊着求饶，她却像是被某种原始的捕猎本能驱使，无法停下。那种感觉……有点像在猎杀时才会有的兴奋？ 当时，她看着女儿泪水和狼狈的模样，只觉得异常兴奋，甚至想让她更加糟糕一点。 她心中第一次涌起一丝类似心虚的情绪，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好意思，昨晚，我……” 她顿了一下，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并不擅长这种事。于是她凑近女儿的脸，仔细端详着那双泛红的眼眸，关切地问道：“现在还疼吗？哪里不舒服？妈妈看看？” 闻妄雪闷闷地说：“疼……” 闻夙渊皱眉，内心竟有些紧张，她记得自己已经施了修复术。她下意识伸手想掀开被子，可女儿依旧紧紧按住，死死裹住自己，不让她扯开。 闻夙渊不解地看着她。 闻妄雪抿着唇，目光有些幽怨地盯着她：“……我身上的痕迹，是被你消除了吗？” 闻夙渊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是。” 闻妄雪的眼眸明显暗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昨晚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指痕，淤青都已经彻底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不剩。全身皮肤白皙细腻，干干净净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忽然，眼前的少女猛地扑进她的怀里，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闻夙渊顿了一下，却并未阻止她，反而还扶住了她的后脑勺，微微侧头露出脖颈让她咬得更方便。 少女闭着眼，牙齿咬得用力，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固执地想要留下什么印记。 可等她松开口，却发现母亲的肌肤竟然在短短几秒内便恢复如初，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她眼眶瞬间一红，哽咽道：“……为什么这么快就消了？” 闻夙渊一顿，解释道：“这是吸血鬼身体的自动恢复机能。” 她似乎看出了女儿的失落，又轻声补了一句，“你再咬一遍吧。”说着，便主动拉开衣领，露出白皙的脖颈。 闻妄雪怔了一下，随后立马惊喜地凑上前，这次却不是咬，而是用力吸吮。 等她抬起头时，母亲的脖颈上终于留下了一抹醒目的红色吻痕。她满意地看着那个印记，终于露出了笑意，然后靠在母亲柔软的胸膛上，侧着脸注注视着她。 闻夙渊低头看着女儿，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满意了？” 闻妄雪眯了眯眼，像一只偷腥得逞的小猫，享受着主人的抚摸。她抱住母亲的腰，声音软软的：“别人第一次后都会有安抚的……” 闻夙渊一愣，疑惑地歪了歪头：“……？” 少女继续小声嘀咕：“亲亲抱抱什么的……” 话音刚落，怀里的少女突然发力，将她往床上一拉。闻夙渊猝不及防，一只膝盖撑在床上，另一条腿还站在地上。这时，少女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光洁滑嫩的背部，少女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脸埋进她的颈窝。 闻夙渊愣了一瞬，随即失笑，她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像有一根细弦被轻轻拨动。她俯下身，轻轻将女儿赤裸的身体拥入怀中，一手扶住她的背缓缓抚摸，掌心温暖地贴着她的皮肤；另一只手轻抚她柔顺的发丝，指尖穿过发丝，轻轻梳理。 她低下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女儿的额头：“好。” 闻妄雪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心中暗想： 这样……就足够了。 24.停滞期 闻妄雪最终还是将母亲端上楼的午餐重新端回了餐厅，在熟悉的环境中安静地吃了起来。 餐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刀叉轻轻碰撞盘子的细微声响。她低头吃着午餐，心思却不在食物上，目光忍不住偷偷瞥向一旁。 母亲正站在玄关前，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衣领，动作优雅而从容，似乎准备出门。 闻妄雪心里顿时一紧。 母亲又要离开了吗？ 她心底泛起一阵失落，昨晚的亲密与刚刚的温存让她对母亲的关注愈发渴求，甚至有些贪婪。 “母亲，你要去哪？”她急忙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闻夙渊整理衣袖的动作微微一顿，她侧过头，紫色的眸子带着惯常的淡漠望向女儿。 少女的眼神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不安，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猫。 她沉默了一瞬，觉得自己似乎读懂了那份目光，试探性地轻声问道：“我要去一趟公司。你……要随我一起吗？” 少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骤然绽放的星光。她压下忍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先吃完。” 说完，便立刻低头匆匆扒完了剩下的午餐，动作急切得甚至有些笨拙。 —— Nocturne集团顶层的某间办公室内。 闻妄雪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她很少来母亲的公司，以前偶尔来也只是匆匆路过，从未像今天这样悠然地待在这里。 而此时，母亲正在一旁的书柜里翻找着什么，指尖在一排古旧的书籍上轻滑而过，最终从一本厚重的书中抽出一块镶嵌着奇异符文的黑色圆石。 闻妄雪好奇地站起身，走到母亲身旁：“那是什么？” “魔法传讯石，”闻夙渊将传讯石轻放在办公桌上，随即坐下，语气淡然，“夜族长老会要求的报告，用此物传递最为安全。” 闻妄雪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新奇。 她也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身子微微前倾，自然地趴在母亲的肩膀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母亲的衣袖，像是贪恋那份熟悉的温暖触感。 她歪着头轻声问道：“你要在上面写什么？” 闻夙渊指尖轻点传讯石上的符文，让其缓缓激活，淡淡道：“关于领域那日的报告，须向长老会做个交代。” 听完母亲的回答，闻妄雪微皱起眉，回想起来心中还是隐隐不安：“那些猎人为什么要针对你？他们说……纯血吸血鬼最终都会变成某种会毁灭世界的怪物，而你……”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连自己都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你即将成为吞噬者……”她咬着下唇，低声道。 闻夙渊顿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是他们故意编造或扭曲的说辞。”她停顿片刻，语气稍显认真，“所谓吞噬者，只是更高维度的异次元污染，与夜族无甚关联。纯血吸血鬼至一定岁数只会进入停滞期。” “那他们为什么说……” 闻夙渊眼底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讽意：“将纯血的消亡归功于己，塑造救世主形象，顺带鼓舞下猎人的士气。岂不方便？而且……”她抬眸看向女儿，“或许也想借此说辞来说服你，让你来对付我。” 闻妄雪瞪大眼睛，心头猛地一震。她低下头，犹豫片刻又鼓起勇气小声开口：“那……猎人们还说，纯血都没有情感，这是真的吗？” 闻夙渊的手指停在传讯石上，这一次沉默得比之前更久。她转过身，紫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半晌后，她坦然道：“理论而言，确是如此。纯血……自我们觉醒意识以来，便直觉知道自己并非这个世界所诞生的存在，难与此界彻底融洽，自然不会生出人类的七情六欲。” 闻妄雪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她的胸口。 那，母亲对她的温柔，包容，和那些令她沉溺的触碰…… 可回想起之前母亲的种种反应，她又不太愿意相信。 没七情六欲还跟她做爱？ 她咬紧下唇，固执地继续问道：“可是你现在不是对我……挺好的吗？难道那不是来源于某些……感情？” 闻夙渊看着女儿眼底那分热切又脆弱的期盼，陷入沉默。 她并不确定近几年心底偶尔涌现的那些情绪能否被称为“感情”，也不清楚它的成因，更不知它会不会继续存在。 于是，她只能轻声回道：“我毕竟已存在于世数千年。” 存在于世数千年——这句话落在闻妄雪耳里，让她心底的希冀轰然坍塌。 活了数千年，自然明白人类的情感该是如何，也可以模仿。 那昨夜的一切呢？真的只是为了满足她？ 她的手指攥紧了母亲的衣袖，指尖微微发白，却仍旧固执地靠在母亲身旁，像是害怕一松手，这份短暂的亲密便会随风散去。 她努力抑制住心头的痛楚，勉强地低声道：“那也……没关系。只要母亲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够了。” 闻夙渊微微一愣，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声音低柔：“好。” 闻妄雪得到这个回答后，默默地重新靠在母亲的肩上。过了许久，才终于又想起什么，抬头问道：“那……你刚刚说，纯血到一定年龄会进入停滞期，那是什么？” 闻夙渊眸光微垂，声音沉静：“停滞期……是所有纯血的最终归宿。” “或许因为纯血并非此界原生，所以终会遭其排斥。它可以被理解为纯血的死亡，却又不完全是。纯血会……”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消失，但并非世俗意义上的烟消云散。与其说是死亡，更像是被永远冻结于某刻时光。所以，这被称为停滞期——永远停滞于那一瞬。” 闻妄雪一愣，焦急地问：“那母亲呢？” 闻夙渊看向她，目光平静：“我成功突破了停滞期。” “或许正因如此，那些猎人才会格外关注我。” 闻妄雪抿唇，缓缓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母亲……是怎么做到的？” 闻妄雪一顿，紫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却并不回答。那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得难以言喻的情绪。 闻妄雪读懂了母亲眼中的意味——那是她不愿提及的秘密。她识趣地垂下眼帘，低声道：“……我知道了。 办公室重新陷入安静。 闻夙渊处理完了加密传送后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靠在她身上的女儿。少女低垂着头，睫毛微微颤动，情绪的低落显而易见。 她想了想，抬手轻抚女孩的脸颊，指腹温柔地摩挲着那片柔嫩的肌肤。闻妄雪愣了一下，红着脸抬眸对上母亲的视线。 母亲忽然俯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改为轻揉她的唇瓣。母亲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询问：“要在这里……试一次吗？” 闻妄雪猛然睁大眼睛，呼吸一滞，看着母亲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 试一次，是指……什么？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而此时，母亲的嘴唇已经吻了上来。 25.办公室play(H,宝宝不是一直渴求当妈妈的 办公室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热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色，室内却只有闻夙渊和闻妄雪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闻夙渊的唇瓣覆上闻妄雪的，温热中带着一丝吸血鬼特有的冰凉气息，柔软得像一朵花轻触她的唇。她起初只是浅浅地吻着，唇瓣轻轻摩挲闻妄雪的下唇。 闻妄雪的呼吸滞住，她睁大眼睛。母亲眼眸半闭，长睫低垂，冷艳高贵得像一尊神像，此刻却俯身吻着她，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母亲的手指轻抚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承受这个吻。她的唇瓣微微加重力道，缓缓撬开闻妄雪的牙关，舌尖探入，灵巧地扫过她的口腔，缠住她瑟缩的小舌，动作从容而深入。 闻妄雪闭上眼睛，感受着母亲的舌头在她嘴里轻柔滑动，带出一丝湿热的水声，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水。 闻夙渊的另一只手滑到她的脖颈，指尖虚虚划过，触感轻柔却带着一丝掌控意味。她停下吻，唇瓣从闻妄雪的嘴上移开，微微拉开距离，两人的唇间拉出一条晶莹的银丝。她平静地凝视女儿泛红的脸，目光深邃而淡漠。 闻妄雪的耳根烧红，母亲的吻让她头晕目眩，湿热的触感彷佛还残留在唇上，唇瓣微微肿胀。她喘息着低声道：“母亲……”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像在无意识地呢喃。 闻夙渊的眼睛微微眯起，她的手指从少女的脖颈向下，慢条斯理地解开闻妄雪衬衫的扣子。 第一颗。 第二颗。 第叁颗。 第四颗…… …… 布料逐渐被分开，直到衬衫完全敞开，露出少女白皙柔软的小腹和被内衣包裹的胸脯，汗珠在皮肤上微微闪光。 闻夙渊俯下身，轻轻一推，将闻妄雪缓缓放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冰冷的实木桌面贴上少女的后背，让她不由得轻颤了一下，白色的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她试图遮挡，却被母亲一把抓住手腕，轻按在桌面上。 闻夙渊一手挑开少女的内衣，随后膝盖挤进女儿的双腿间，强行将她的腿分开，长裤早已被脱下，只剩一条小内裤。她修长的手指勾住内裤边缘，慢条斯理地向下褪去，布料被剥下时，湿腻的触感黏在她的小穴上，拉出一道淫靡的水丝，随即被丢在一旁。 闻夙渊垂眸，眼前的景象让她眼眸微微一暗。 少女的下体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中，湿漉漉的私处泛着晶亮的光泽。肉瓣被淫水浸透，微微张开，像一朵期待被亵玩的花。淫水从缝隙中缓缓流出，顺着股沟滴到办公桌上。 “宝宝，仅被妈妈吻了几下，便湿成这样？”母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修长的手指在她大腿内侧缓慢滑动，指尖划过汗湿的皮肤，让闻妄雪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 闻妄雪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可母亲的膝盖却强势挤进来，顶住她的膝盖，强迫她保持双腿大张的姿势。她的衬衫敞开，乳尖被暴露于冷空气中微微颤抖。 闻夙渊俯身吻上她的脖颈，舌尖舔过她激烈跳动的脉搏，留下湿热的痕迹。随后缓缓下滑，唇瓣含住她的乳尖，吸吮了一下，引得闻妄雪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游移在大腿内侧的手指逐渐靠近中心那片湿热的软肉，指腹轻轻拨开粉嫩的肉瓣，露出了那早已泛红，湿漉漉的蜜穴。闻妄雪的身体一阵战栗，穴口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突然，母亲的手指猛地插入她体内。闻妄雪惊呼一声，埋入体内的手指开始深深抽动起来，刺激着她敏感的肉壁，带出一阵阵黏腻的水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声音这么大……宝宝的骚逼怎这么会流水？”母亲低沉的嗓音在闻妄雪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谆。 “这么多年来，宝宝表面纯洁乖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闻妄雪的耳垂上，“几次匆匆来这办公室，也只是乖巧地站在一旁，安静得像个小猫。” “可妈妈如今才知道，宝宝心底究竟藏着多么淫荡的念想……”她的手指在她体内勾弄，狠重而精准，带出一波波淫水，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将她丰满的胸脯捏得变形，甚至有些疼。 “会不会那时，宝宝便幻想着被妈妈按在这桌上肆意玩弄了？” 闻妄雪的眼眶湿润，羞耻与快感交织，她用力摇着头，声音染上哭腔：“妈，妈妈……我没有……小雪没有……小雪……小雪很乖……”可她的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臀部微微抬起，迎向母亲的手指。她幻想中的神明此刻正俯身在她身上，手指在她小穴里肆虐冲撞，那张冷艳高贵的脸带着笑意凝视着她，让她既羞得想死，又兴奋得无法自拔。 就在母亲的手指越插越深，体内的快感渐渐攀升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董事长，是我，莉娜。”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闻妄雪吓得睁大了眼睛，穴道猛地一缩。她下意识地想推开母亲，但母亲的手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 “嘘……别动，宝宝。”她低声道，埋在体内的手指不仅没停，还抽插地更加粗暴，拇指故意按上她敏感的小核，用力揉弄。母亲嘴角微微勾起，“怎么办啊……莉娜来得真不是时候。或许是有急事？可宝宝正要高潮，妈妈怎能停下？” “不如我们让莉娜进来吧。”闻夙渊俯身贴近她的耳边，气息温热，“妈妈一边处理公事，一边操宝宝，宝宝觉得如何？” 闻妄雪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不要……母亲，妈妈……不行……求你……”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带着哭腔，双腿颤抖得几乎抽筋。 “为何不要？”闻夙渊的手指在她体内敏感处用力勾弄了一下，引得她身体猛地一缩，“怕被莉娜瞧见你光着屁股躺在这桌上，被妈妈玩得如此开心吗？可宝宝不是一直渴求当妈妈的性奴吗？性奴就该随时随地为主人张开腿，不是吗？” “不如让她进来吧，让她看看宝宝这淫靡的模样。” 闻妄雪的脑海轰然炸开，她想阻止，却被母亲的手猛地捂住嘴，掌心温暖而强势，堵住了她所有的呜咽。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内心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幻想—— 莉娜推门而入，站在桌前，冷眼看着她赤裸着下体躺在办公桌上，双腿大张，母亲的手指在她体内快速进出，水光淋漓。她想象莉娜的目光扫过她湿透的小穴，盯着她被母亲玩得满脸泪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真下贱啊，闻妄雪，被亲妈操成这副淫荡样，还流这么多水。” 她甚至能想象出莉娜走近，蹲下身，近距离看着母亲的手指在她体内快速进出，嘲笑她：“骚穴夹得那么紧，大概天天想着被妈妈玩烂吧？真恶心啊，连母女伦理都不要了。” 这幻想让她内心无比紧张绝望，可身体却愈发兴奋，私处一阵阵收缩，淫水顺着大腿根流到桌上。 闻夙渊看着惊慌失措的女儿，嘴角上扬，“莉娜，进来吧。”手指却在她体内猛地一顶，狠狠撞上最深处。 闻妄雪瞪大眼睛，绝望地试图挣脱，却被被母亲死死压在桌上，无法动弹，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的幻想瞬间炸开，仿佛真的看到莉娜走了进来，冷笑着俯视她被母亲操得淫液横流的模样。那股羞辱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她的体内猛地一缩，双眼一翻，在母亲的手指下直接达到了高潮。她死死咬紧下唇，却还是发出压抑的呜咽，泪水顺着眼角疯狂涌出，身体抽搐着瘫在桌上。 莉娜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董事长，门锁着。” 她顿了顿，又说：“既然董事长现在忙，我稍后再来吧。”随即，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闻夙渊低头看着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竖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餍足的笑意。她俯下身，再次捏起少女的下巴，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咸涩的味道让她满足地眯起眼。 “宝宝，妈妈怎么会让旁人窥见你的身子呢？”她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如丝绸般滑过耳畔，却又带着一丝恶劣，“宝宝的身体，是以妈妈的血肉塑成，当然只有妈妈能看……” 她顿了顿，叹息般，“对不起呀，宝宝……妈妈太坏了，竟将你吓成这般模样。”声音里却听不出一丝歉意。 她俯身更近，鼻尖在闻妄雪的脸颊上虚虚蹭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汗湿的皮肤上，低语道： “妈妈这就安慰宝宝，为宝宝赎罪，如何？” 26.喂奶play（H,“宝宝真贪心，”闻夙渊低声 母亲的唇瓣在她的脸颊与颈侧细细亲吻了许久。 起初，闻妄雪还在低声抽泣，但在母亲绵密轻柔的吻下，她的哭声渐渐平息，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软软地倚进母亲的怀中。 闻夙渊见女儿的情绪安定下来，便起身坐回座椅，随即将闻妄雪从桌上缓缓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少女的衬衫松垮垮地披在肩头，下体赤裸，双腿被迫分开，湿热的私处紧贴着她的裤腿布料，柔嫩的肉瓣与冰冷的布料摩擦，带来一丝黏腻的触感。 闻妄雪低低喘息了几声，声音细弱而颤抖：“嗯……” 闻夙渊俯身，眼眸轻合，正准备吻上女儿的唇瓣。然而，她的唇瓣还未触及目标，突然撞上一片柔软的阻碍。她怔愣地睁开眼，却发现是眼前少女的手掌心。 闻夙渊有些茫然，低声问：“怎么了，宝宝？” 闻妄雪咬了咬下唇，羞涩地低声道：“母亲……你就打算这样赎罪吗？” 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衬衫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下体一片狼藉——再抬头看看母亲，依旧穿戴整齐，身着职业装，外套一丝不苟，衬衫扣得严实，优雅高贵得像个局外人，在刚刚的动作中仅是衣角被揉皱了些许。 闻夙渊对上少女幽怨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她掌心轻握住少女的腰肢，拇指缓缓摩挲着柔软的肌肤，引得闻妄雪一阵细微的喘息。 闻妄雪的脸颊烧得通红，她咬咬牙，继续道：“母亲……你，哪有做这种事衣服都不脱的……这样不公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羞涩中透着一丝撒娇的期待。 说完，她鼓起勇气，手颤抖着伸向母亲的外套，笨拙地扯住衣领，开始解扣子。 闻夙渊起初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并未拒绝，反而微微调整姿势，让女儿更方便动手。她穿着的是职业装，外套被闻妄雪脱下丢在一旁，露出内里的白色衬衫。她任由女儿扯开衣领，一颗颗解开扣子，布料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丰满的胸脯。衬衫并未彻底脱下，只是松垮垮地披在肩上，与闻妄雪的模样如出一辙。 然而，当闻妄雪的手触到母亲的内衣时，因内心愈发激动，手指抖得厉害。她试图解开搭扣，却怎么也解不开，有些尴尬，急得满脸通红，越慌却越解不开。 闻夙渊无奈地看着女儿这副急色又笨拙的模样，轻叹道：“宝宝，这样解才对……”她伸手绕到背后，握住少女颤抖的指尖，引导她解开内衣搭扣。 内衣滑落，丰满挺立的胸乳袒露出来，乳晕淡粉，乳尖在空气中微微挺立。 闻妄雪的眼睛瞬间瞪大，呆呆地盯着母亲的胸乳，两眼放光，脸颊憋得通红。那模样，活像个色迷心窍的痴汉，口水几乎要流下。 闻夙渊原本等着女儿的动作，却见她呆愣在原地，半天一动也不动。 闻夙渊：…… 她干脆直接按住少女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向自己的胸前。 闻妄雪猝不及防，脸埋进一片柔软中，随后才反应过来是母亲的胸脯。母亲的乳房温暖而饱满，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皮肤细腻如丝。她下意识张嘴想惊呼，却在张口间反而含进了母亲的乳尖。 她猛地回神，心疯狂乱跳。 闻夙渊见女儿这副激动的模样，低声道：“宝宝，妈妈的乳房软吗？来，乖乖含着，别害羞……”她的声音里带着宠溺的哄慰，另一只手捉住闻妄雪颤抖的手，缓缓引导它覆上另一侧的胸乳。 闻妄雪的手掌触碰到那柔软饱满的弧度，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她满脸通红，内心激动得不行，但母亲的鼓励和那温暖的触感让她无法抗拒。她的唇瓣裹住乳尖，下意识地用力吸吮起来，仿佛要找回童年缺失的被母亲哺乳的记忆。舌尖笨拙地绕着乳尖打转，另一只手则开始揉捏另一侧的胸乳，指腹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痴迷地摩挲着。 她像个缺爱的孩子贪婪地吸吮着，揉捏着，嘴里还不断发出细小的“啾啾”声。 闻夙渊低头看着女儿埋在胸前的模样，感受着那温热的嘴腔和急切的吸吮，心中竟莫名涌起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这算是她这个千岁吸血鬼，第一次体验到人类母亲的感觉吗？ 好像……还挺有意思。 她沉吟片刻，回想起那些人类电视剧里温馨的哺乳片段，修长的手指轻挥，施展了一个微小的魔法，低声道：“宝宝，妈妈给你个惊喜，好不好？” 话音刚落，闻妄雪正吸得入迷，突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入口中，甜腻浓郁，竟是奶水！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想松口问些什么，却被母亲的手掌牢牢按住后脑，只能继续含着。 闻夙渊语气轻柔，像哄小宝宝般：“宝宝，妈妈的奶水甜不甜呀？乖乖喝，妈妈会喂饱你……” 闻妄雪的脑海一片混乱，母亲的奶水在她口中流淌，温热香甜，她本能地吞咽下去，心中涌出满足与幸福。她吸得更用力，唇瓣紧紧包裹住乳尖，舌尖贪婪地舔舐，吸吮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正在吸吮的乳房，两只手用力揉捏着，指缝间溢出白皙的软肉。 这种禁忌的体验让她头晕目眩，身体再次躁动，下体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湿热的肉瓣贴着母亲的裤腿摩擦，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 闻夙渊察觉到女儿的反应，手掌强势地掐住她的腰肢，开始摆弄起她的臀部，让她的私处在裤料上前后滑动。湿润的花瓣蹭过粗糙的布料，传来阵阵刺激，闻妄雪的身体一缩，嘴里含着奶水的同时，喉间溢出一串低低的呜咽。 “宝宝真贪心，”闻夙渊低声道，语气柔得彷佛真在哄年幼的小宝宝，带着一丝宠溺的责备，“喝妈妈的奶还不够，还要扭动小屁股勾引妈妈，怎么这么不乖呀？”她的手指在闻妄雪的腰间加重力道，指尖嵌入柔软的肌肤，摆弄的节奏加快，裤料摩擦着敏感的花核，引得闻妄雪的喘息愈发急促。 她轻笑一声：“不过没关系，妈妈会把你下面那张嘴也喂得饱饱的……” 闻妄雪的意识几乎被快感吞噬，双眼迷离。母亲甜腻的奶水在她口中流淌，下体在母亲的腿上摩擦，双重刺激让她沉沦其中。她的臀部不自觉地迎合母亲的动作，淫水浸湿了裤腿。 体内的快感愈发强烈，她松开口，低泣道：“妈，妈妈……我……我要……”话未说完，身体猛地抽搐，母亲的手骤然用力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的下体狠狠按在腿上磨蹭了一下，瞬间将她推上巅峰。她下意识又含住嘴边的乳尖，像个小宝宝寻求慰藉，喉间溢出的呻吟被堵住，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整个人瘫软在母亲怀里，喘息急促而沉重。 闻夙渊看着女儿迷离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她松开手，像抱小宝宝般搂着闻妄雪，低声哄道：“宝宝，妈妈的奶水好喝吗？喝了这么多，对妈妈的赎罪可还满意？”她手指轻抚女儿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27.交易 办公室内，灯光宁静 。 沙发上，闻妄雪沉沉睡去，面上微带一丝疲色，长发散乱地垂落在肩头。从毯子下露出一点雪白肌肤，隐约可见深浅不一的吻痕。 闻夙渊半蹲在她身边，用指尖轻抚那些红痕，运用着吸血鬼特有的愈合之力，一点点拭去那些凌乱的吻痕与齿印。 她神色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眉目平静又专注。 当最后那一点淡淡的痕迹被抹除后，少女似乎因指尖的凉意在梦中微微颤了下，轻皱着眉，翻了个身。 闻夙渊只是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即替她把毯子拢紧，将她盖得更严实。 做完这一切，她便站起身，拢了拢衣襟，转身离开办公室。 —— 不久后，CEO办公室里。 莉娜正坐在沙发上等着，见董事长进来，赶紧迎上前去。她本想开口，却忽然回想起刚才在闻夙渊办公室门外闻到的那股暧昧气息，一时表情复杂。 “董事长，”莉娜轻咳了一声，尽量让语调保持正常，“您来了。” 闻夙渊神情冷淡地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嗯。刚才已将长老会要求的报告提交过去。”说完，将那枚传讯石随手放在桌面上。 莉娜也跟着坐下，神色有些凝重：“那就好。只是……有些事，我想向您汇报。” 她顿了顿，脑海里闪过最近发生的事以及长老会的态度，神色瞬间沉重起来。 “说。”闻夙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紫色的瞳孔在灯光下依旧深不见底。 莉娜斟酌片刻，开口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恐怕……”停顿了下，接着补充，“不止猎人，长老会那里大概……也会开始更密切地关注您。” “毕竟，您现在的状态确实过于稳定。” 闻夙渊随手翻过几页，眉目未见任何情绪起伏：“我知道了。” 她将文件合上：“盯紧他们。” 莉娜微颔首：“是，董事长。” 她缓了口气，又想起另一件事：“董事长，您这次消失了六年，我当时都差点以为您进入了停滞期。” 她盯着闻夙渊的神色，缓慢开口道：“可如今您又平安归来，状态甚至比以往更稳固。”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夙渊看着她，语调平静：“当时我奉长老会之命执行任务，途中却忽然陷入沉眠。” “等我苏醒，便已是六年后。” 莉娜皱眉，忍不住道：“所以您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吗？” 闻夙渊轻轻敲了敲桌面，没有直接回答。 六年前的沉眠确实毫无征兆，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明明她的状态在那之前已经稳定了。 更早之前，她确实开始感受到世界对她的排斥，像是一种不可违抗的力量，逐渐从她的灵魂深处剥离她的存在。 那是步入停滞期的前奏，所有纯血都避免不了的结局。 她不愿接受。 于是，当她偶然获得了一份特殊的发现后，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决定冒险，进行一场禁忌的实验，试图以此对抗命运。 实验结束后，她的状态确实稍有缓解，但也仅仅只是被延缓，而非真正消失。 …… 那一夜，她出于本能，吸食了那孩子的血液。 并非饥饿所致，而是更深层次的，一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她清楚地记得，当她舔舐过少女细嫩的脖颈，当滚烫的血液涌入口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她灵魂深处盛放。 那种被世界剥离的感觉也在那之后悄然消退了。 她没有多加深究，只是顺应了自己的本能。 直到六年前，她奉命执行任务，途中突然陷入沉眠。 然而，她醒来后的第一感知，不是时间的流逝，不是世界的变化，而是—— 一股强烈的直觉。 短暂的沉默后，闻夙渊抬眼看向莉娜，淡然开口：“醒来后，我第一时间回到小雪身边。” 她顿了下，眼眸微沉：“那种直觉……我说不清理由。只是知道，她会是我的‘命运’。” 莉娜有些不解，问道：“是因为她的血，对您有帮助……还是？” 闻夙渊轻轻敲了下桌面，紫色眼瞳深不见底：“不清楚。” 莉娜回想起先前在办公室门口闻到的那股甜腻气味，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开口：“董事长，您……您知道小小姐对您的执念，恐怕已经远超出正常范围。” 闻夙渊神色未变，淡淡道：“当然知道。” 莉娜忍不住问道：“那您这么做，是……为了弥补她吗？毕竟小小姐以前……”被您忽视了那么久。 闻夙渊回答得毫不迟疑：“不是。” 莉娜更觉头痛：“那您为什么要跟她发展成……那种关系？” 纯血……纯血分明不会有这种需求，不是吗？ 就算现在有了性欲…… 那，那也不该找亲生女儿啊…… 闻夙渊抬眼看了她一眼，语调冷淡：“她想要，我便给。” 她轻笑了下，眼底却毫无温度：“她的血让我保持稳定，而我回报她她想要的爱，这不是很公平的交易吗？我并非自私之人。” 她顿了顿，语气仍然冷淡：“……再说，偶尔，她确实会让我起一丝涟漪。” 虽然大多数时候，甚至不值一提。 莉娜听闻，沉默了一瞬，似乎欲言又止：“可小小姐她……” 闻夙渊轻嗤一声，紫色眸光幽深：“她知道我的情况，并且心甘情愿。” 她随意地在桌面敲了敲，淡然道：“既然如此，有何不好？” 莉娜对上她平静的眼神，最终只是微微颔首：“……我明白了。” 28.黑符 清晨，教学楼前。 闻妄雪站在台阶上，思绪有些放空。 距离领域事件，已经过去两周了。 她最初请了一星期的假。那时候，她脑海里全是母亲被猎人术法伤到的画面。她心里担心，甚至有些后悔，便想留在家里，来确认母亲的伤势是否好转。那样如果母亲需要，她也方便随时献上自己的血液。 可就在那短暂的几天里，她们却意外跨过了那条禁忌的线，变成了……更为亲密的关系。 她没有推开母亲，也没有想推开。她一直都迷恋母亲，沉溺于她的怀抱，与她缠绵时，她内心确实非常开心。 可是……母亲却又亲口告诉她，纯血是无情的。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她们的亲密又到底算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多想。 不过，她能确定的是，母亲好像对她更好了那么一点点。 母亲似乎愿意稍微对她敞开一些自己的世界了。 以前，母亲根本不会跟她讲起吸血鬼世界的事。面对她的疑问时，要么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要么是压根不搭理。可现在，她竟愿意会跟她讲纯血、猎人、长老会的事，甚至偶尔提起自己的过去。 这些对她来说，就像母亲打开了一扇通往她内心的小窗，虽然只是透进来一点光，但她以前却连这一点点光都触不到。 闻妄雪垂下眼，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 但至少，现在她不再是被隔绝在母亲的世界之外的那个孩子了。 既然母亲愿意对她敞开一些，她便愿意稍微靠近一点。 哪怕这只是她的错觉，她也想抓住。 —— 走进教室时，熟悉的桌椅和喧闹声让她有些恍惚。 她想起一周前，在领域事件后第一次回校的那天。 当时她焦虑得手心都出汗了，满脑子都是—— 她该如何面对夏歌？ 那天，当黑符在她指尖燃起，整片领域瞬间被禁锢，僵局被打破，母亲得救了，猎人们的计划也被毁了。 ——而那张黑符，是夏歌给她的。 —— 在与猎人约好的计划执行日前，她在教室外的拐角处拉住了夏歌。 夏歌抱着课本，似乎正准备回家，见到她有些愣住：“小雪？” 她犹豫了半拍，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我知道你……也是猎人。” 她的声音有点抖，僵硬得像在背台词，她实在不擅长向人求助。 “你……能帮助我吗？” 夏歌显然惊讶，眼神瞬间紧绷起来。然而，她只是沉默了一会，也没问她是怎么猜到的，轻声问：“你需要我帮忙什么？” 她深吸口气，没有过多解释，只抿唇递过去一点零碎的讯息。 夏歌在听完后轻咬下唇，眉头轻拧，似乎在纠结着思考什么。过了许久，她才回复：“好。” …… 夏歌将一截黑色符纸摊在掌心，认真地跟她解释：“这张符纸里封了一个极为强大的高阶术法。启动后，它可以干扰力场，制造一个数秒内无法释放术法的空白区域……在这期间，无论多高级的阵法和猎人术式都会失效。” “虽然时间短，但关键时刻能反转局面。” 夏歌最后又交代了些细节，才把符纸递给她。她低垂着眼，眼里似乎有种看不清的神色，语气很轻： “希望它能帮到你。” —— 回忆散去，闻妄雪坐在课桌前，眉头微皱。 那天她原本焦虑着，然而当她踏入教室后，却发现夏歌竟也不在。 她当时立马转头问旁边的男同学。 “夏歌这星期有来上课吗？” 男生愣了一下，似乎惊讶于一向寡言的漂亮校花竟会主动跟他说话，磕磕绊绊地回答：“她……她这星期没来，嗯，好，好像，请假了。” 闻妄雪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笔。 她松开手，轻声道：“谢谢。” 男生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状态里，连忙摆手：“没，没事啦……！” 她没有再理会，转身面向教授。 而从当时到现在，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她却依旧没来上课。 闻妄雪的心里泛起一层不安。 夏歌帮了她，把黑符交给她，背叛了自己的同胞，帮助她救了母亲。 虽然她不知道夏歌为什么会愿意这么做……可她真的帮了她。而她呢？却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向她道谢。 她不是擅长表达感谢的人，也不是擅长处理朋友关系的人。 她长这么大，好像都没交过什么朋友。 闻妄雪闭了闭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小声对自己说，别想了，只要母亲没事，其它的都不重要，不是吗？为什么要在意无关要紧的人呢 可内心深处却又有股声音在不安——因为她用了黑符，领域里的猎人死伤惨重，夏歌会不会被牵连？会不会因为她而有危险？ 她还是掏出了手机，指尖快速划过联系人，最终停在“夏歌”两个字上。 她该发个消息吗？该问问她怎么样吗？ 可她该怎么开口呢？ 她盯着屏幕，眼睫颤了颤，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却只是咬着唇，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 什么也没做。 29.新局 肃穆的猎人基地内，黑色旌旗在微微摆动，仿佛在为死者哀悼。 七具棺木整齐地摆放在大厅中央，每一具棺木前都立着一张遗像。银色的猎人徽章放在他们各自的遗像前，象征着生前的荣耀。 大厅里除了低声啜泣的家属还有前来吊唁的猎人，压抑的氛围笼罩了整个空间。 祁燃烬静静地看着那些遗像。 江源，精英队第四支队队长，死。 其余六人皆是。 每个人的死状都极为惨烈，江源更是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血肉碎片。 精英队的每一名成员，都拥有百里挑一的天赋，并且被注入大量资源培训，牺牲一人都算是大损失。 而她，是这次任务的指挥官。 这是她的失责。 她的眼眸暗了暗，垂下。 “愿猎人之魂归于烈焰，永不熄灭。” —— 葬礼仪式结束后，祁燃烬转身离开大厅，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祁燃烬！” 她停下脚步，回头。 夏歌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她走上前来，似乎有话要说。 祁燃烬没什么耐心，也没说话，就推开门，侧身让开一条路。 夏歌微微抿唇，看了她一眼，随后走进了办公室。 门在身后关上。 祁燃烬靠在办公桌旁，双手抱臂，冷笑着道：“怎么，来看看你造成的后果？” 夏歌微微皱眉，但依旧坚定地开口：“……我——”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我知道。”祁燃烬打断她的话，目光森冷地盯着她，“那张符纸，是你给那女孩的吧？” “那种级别的符纸，世界上有几个？我想不认出都难。” 她嗤笑一声，语气讽刺：“你可真是送了我个大惊喜。” 夏歌没有反驳，默认了她的指控：“……我不是故意想害死他们。” 祁燃烬轻笑一声，眼底寒意更深：“没有？夏歌，你明知道纯血有多强大，你不可能没想过可能造成的后果。” 夏歌抿紧唇。 她当然想到了。可她还是做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后，夏歌才低声道：“……我确实冲动了。” “害死那些猎人，我认。” 祁燃烬眯起眼，冷笑着讽刺道：“害我们队伍全员受伤，七人惨死，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认了’就完了？” 她语气愈发刻薄，眼底透着愠怒：“你们这些得权者，真是什么事都能轻易带过。” 夏歌脸色有些发白。 “祁……我——”她张了张口，喉咙有些干涩，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祁燃烬冷笑，继续道：“怎么，找不到借口了？还是说，你根本不觉得这些人的命值几个钱？” 夏歌皱眉，但终究没有反驳。 她确实没资格反驳。 祁燃烬看着她的沉默，眼神愈发冰冷：“……真是好命啊。生来就站在高处，所以从不需要做选择，也从不需要承担代价。犯错？认下。害死了七个人？认下。好像一句轻飘飘的‘认下’，就能洗清手上的血。” 她眯起眼，盯着夏歌，字字如刀：“夏歌，命是能靠‘认’就换回来的吗？” 夏歌的呼吸愈发加剧，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里。 然后，她听到祁燃烬继续开口道，这次语气虽平静，却更让她心痛得难以忍受。 “夏歌，你……” “让，我，恶，心。”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夏歌眼眶瞬间泛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祁燃烬！你……你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她咬紧牙关，语气里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委屈：“我是害死他们了，我认！但他们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忘了吗？！” “你现在竟为了他们，对我说这种话？” 祁燃烬冷冷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晦暗不明的情绪。 忘了吗？ 她当然没忘。 那些人曾经是怎么对她的，她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每个画面。 可现在她是指挥官，她带领他们执行任务。 任务以这种方式惨败，是她的失责。 “他们是我的士兵。”祁燃烬平静地开口，语气却格外坚定，“我带他们出行任务，就该保证他们活着回来。” “私人恩怨是一回事，责任是另一回事。” 她嗤笑道：“小公主，我可不像你，永远站在特权者的立场上看待牺牲。” 夏歌闭了闭眼，咬紧牙关：“……对不起。” 随后，她又抬眼，目光坚定地看着祁燃烬，语气里带着某种决意：“你说的对，我轻飘飘一句话确实改不了什么。但我还是要说，那些士兵的牺牲，我会认下。” “关于你们当时的目的，我其实不太清楚。你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能确定你的立场。” “我只知道，我绝不能让父亲的计划成功。” “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去破坏这次任务。” “导致你，和那些猎人们伤死，我很抱歉。但我并不后悔我的举动。” 祁燃烬听懂了，潜意思是——在夏歌看来，这个后果，比起父亲计划成功的后果，已经算轻的了。 她微微一愣，表情凝重起来。 “你知道情况吗？就在这里妄下结论。”她冷笑道。 夏歌定定地看着她，也冷笑了一下：“那你就知道全部情况了？” “以我父亲的性格和偏见，他根本不可能完全信任你吧？” 这句话让祁燃烬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她们都没再说话，一时间空间里只剩墙上钟表的滴答声。 许久后，夏歌忽然轻声开口：“……听说你被停职了。” 她低下头，有些难过：“你……那是你拼了那么久才爬上去的……” 祁燃烬却仿佛不以为意：“拜你所赐。” 夏歌没有理会她话里的讽刺，抿了抿唇，继续道：“但，你还是没供出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所以，谢谢你……” “姐姐。” 这个称呼让祁燃烬的眼眸为不可察地闪了下。 她没有回应。 半响后，祁燃烬才缓缓开口，声音已经恢复平稳： “……你发现了什么？” —— 李舒宁这几天发现了一件很不科学的事——祁燃烬竟然在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要知道，这孩子搬进来的这一年，最长也就待过一晚。平常家里也就她一个人住，一个月能见她一次就不错了。 结果这次，已经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孩子竟然还在！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孩子还一副悠闲得不行的样子！ 没有加班，没有通宵写报告，没有在训练场连轴转，连那些机密资料都没带回来处理！ 经过她这几天的仔细观察发现，这孩子每天除了出门锻炼，就是在家里健身，看书，泡茶，或者刷刷手机……偶尔会有个漂亮小姑娘过来，笑起来有小梨涡，可有礼貌了！两人就在房间里待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简直要多清闲有多清闲！ 这让李舒宁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这孩子……该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 这天下午，李舒宁端了杯热牛奶走到客厅，看着正在健身角做拉伸的祁燃烬，试探地开口：“小祁啊……你最近是放假了吗？” 祁燃烬看了一眼她递来的牛奶，接过：“算是吧，谢谢。” 李舒宁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果然是出事了！ 她坐到一旁沙发上，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像个令人厌烦的八卦大妈：“……那个，你这次休息得可真够久的哈，平常不都一堆事吗？” 祁燃烬语气平淡：“没事了。” 李舒宁：！！！ 什么叫没事了，不对劲！ 这时，祁燃烬又补充了一句：“被停职了。” “咳……！” 李舒宁本来正准备说话，听到这话差点咬到舌头。 她顿时火冒叁丈：“他们什么意思啊？！你那么拼命，怎么就把你给停职了？！是不是被人搞了？！嫉妒你能力太强，想把你架空？” 平时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高层会互相勾心斗角，背后捅刀子，谁太有本事就把谁弄下去！ 她简直越脑补越生气！ “你一定是太厉害，招人眼红了！” 祁燃烬看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些什么，想想还是解释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就恢复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舒宁怒道，“你都在家待一整个星期了叫没事？！” 祁燃烬：…… 她就不能在家里待着吗？ 祁燃烬：“就当是难得的休假吧。” 李舒宁看着她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气不过道：“不好意思，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可待她稍微平静下来后，又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于激动，于是红着脸，嘟囔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这几年可能要更年期了吧……” 祁燃烬：…… 李舒宁到底是没有再多问，毕竟当事人都没当回事，她瞎操心啥嘛。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祁燃烬的手臂上。 这孩子身材是真好啊……那肌肉跟雕刻出来似的。线条流畅，肌肉紧实，哪怕是随意地抬手喝水，都能看到手臂线条绷起。 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年少时曾有过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那时候，她看电影里那些能一拳撂倒敌人的主角，心里可羡慕了，想着要是自己也能那么厉害就好了。 遇到坏人，随便啪啪两拳就能轻易放倒对方，然后一脚踩上去，像个反派一样“哇哈哈哈哈”地狂笑…… 咳咳，扯远了，那时确实是中二年纪。 哎，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后来她还是跟身边所有人一样，老老实实地上完学，再找了份还行的工作，然后在家里人的介绍下，和一个看着还算顺眼的人结了婚。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围着家务，工作团团转，别说健身了，连抽空做个伸展运动都难。 如今，她随便搬个水桶都会累得气喘吁吁的，而她面前的这个人，轻轻松松就能举起比自己重好几倍的杠铃…… 想到几天前她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余光瞥见祁燃烬竟面不改色地，单手就轻松举起几百公斤的杠铃，李舒宁差点没惊掉下巴！ 当时她还特意上网查了查，目前女性的举重世界纪录——看完后她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们猎人都这么强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松垮垮的手臂，又对比了一下祁燃烬结实的肌肉……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于是，在意识到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你能带我练吗？” 祁燃烬：？ 祁燃烬停下动作：“带你练什么？” 李舒宁愣了半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补充道：“……健身啊！” 祁燃烬一愣，眯着眼看她，仿佛在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李舒宁自己也愣了，回过神后又觉得这样麻烦人也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摆手：“哎哎，算了算了，我就随口一说，哈哈。别当真啊！我这都一把年纪老骨头了，哪能像你们年轻人那样折腾得动你那些高强度训练啊——” “可以。”祁燃烬忽然开口。 李舒宁一愣：“啊？” 祁燃烬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明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到客厅集合，先从基础开始，晨跑。” 李舒宁：……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她张了张嘴，多年的习惯让她下意识想找个借口推脱多余的麻烦，可目光又落在了祁燃烬的手臂上。 她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原本邀请祁燃烬搬进来，是想着多少照顾一下她，毕竟当年表姐去世前曾托付过她。 但实际上呢？一直以来她也就提供了点金钱上的帮助，想想还挺惭愧的。只是前些年自己忙于家庭和工作，实在分不出太多精力，久而久之也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丈夫去世后她获得了一笔可观的遗产。原本美滋滋地想着终于能辞职养老啦！ ……可等真的自由后，她又迷茫了。自己终于自由了，但又好像不知道能拿这份自由去做什么了。 毕竟…… 她已经四十五岁了。 回想起少年时的那些兴趣爱好与梦想，好像都只属于年轻人。 现在的她，做不了了啊。 可空闲下来的生活又实在空虚，她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能去做什么。 突然，她想到了那个曾经被她抛在脑后的孩子。 当年她答应过表姐照顾祁燃烬，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真正尽到这个责任。她想，既然现在有时间了，或许可以弥补一下，让那孩子搬来和她一起住。 她记得祁燃烬住的地方那条件简陋得，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也不知道咋熬过来的。 自己这栋别墅，刚买下的时候确实住得挺爽的，但没多久，又觉得房子太大了，家里又空荡荡的，有时冷清得怪让人难受。 就想，让那孩子过来吧。 据说祁燃烬现在已经是她们那猎人团的什么指挥官了？听着等级挺高的，大概也很累吧。搬过来，她或许可以帮忙照顾照顾她。 然而，想法是伟大的，但实际上…… 这孩子压根不在家待着！而且就算在家，也是她更像被照顾的那个。 这孩子在家务啊，生活习惯方面啊，完全吊打她！ 实在是有些惭愧。而且，说好的要和她搞好关系，当个慈祥可靠的长辈。实际上一年过去了，好像也没达成。 于是她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趁机跟她搞好关系。 再说，她最近确实想开始健身！ 这么一想，李舒宁心里突然有点跃跃欲试了。 于是，她咬咬牙：“……行！五点就五点！” 30.局势 李舒宁正一边敷面膜一边刷短视频，听到门口的门铃声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走到门口去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是最近经常来她家的漂亮小姑娘——夏歌。 “祁姐姐在吗？”夏歌声音轻柔，脸上挂着礼貌又甜美的笑，还微微低了下头。 “在呢在呢，快进来吧！”李舒宁连忙侧身让路，热情得像在招呼自家亲戚。她一边关门，一边眼尖地瞅到夏歌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小纸袋，包装上还系着个小蝴蝶结，看着就特别上档次。 夏歌一进门就笑盈盈地把袋子递给她：“上次来的时候听到李姨咳嗽，我这次带了点润喉茶，是甜的哦。” 哎哟~你瞧瞧这孩子！长得好，懂事还贴心，真是招人稀罕！ 李舒宁接过袋子，心里早被哄得乐开了花，可面上还得装一装长辈的模样，笑得一脸慈祥：“哎呀，小夏你也太细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眼楼上。这已经是这星期第几次来了？小祁不多说，她也不好问。但这俩人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关起门来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搞得她心像被猫抓似的，痒得难受。 她总感觉嗅到了点猫腻！ 虽然她知道她们是堂姐妹没错啦，但…… 骨科这种东西，也不是没可能嘛~ 咳咳咳……李舒宁赶紧在心里甩了甩头，怎么能这么八卦小辈呢！太老不正经了！ —— 可此刻房间里的气氛，却与她想象中的甜蜜暧昧完全不同。 空气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氛围紧绷而严肃。 祁燃烬站在夏歌身后，双手交叉，背脊挺得笔直，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峻。夏歌则坐在她面前，手里翻看着一迭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被偷偷拍摄下来的机密文件页面，密密麻麻的报告上透着危险的阴谋气息。 “……你确定？”祁燃烬的声音打破沉默。 夏歌没半点犹豫，点头道：“我确定。” 她抿了抿唇，随即缓缓开口：“那天他出门后，我进了他的书房。我记得那里藏着个暗格……以前小时候无意中见过他打开，就记住了位置。”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他对我从不设防。” “里面有些文件，散落得乱七八糟，没一份算是完整的计划书，可把那些信息拼在一起，却让我心惊。”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我推测……他虽然表面上是在协助政府，研究如何完全掌控原初力，实际上却打算借用他们的资源，将这些成果据为己有。” “等研究成熟，他就会反过来对付政府，发动政变，最后……” “引发一场全球范围的战争。” 话音落下，房间重新陷入沉默。 祁燃烬眉头紧皱，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俯身拿起桌上的照片，似乎想确认夏歌所说的一切。 夏歌有些慌，生怕她不信，语气急切地强调：“是真的，祁姐姐！他的计划不是单纯的政变，而是会波及全世界的大型战争！” 祁燃烬仔细看完最后一张照片，神色愈发凝重，显然已得出了与夏歌同样的结论。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这一切，随后才低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歌摇了摇头，眼中浮现出一丝迷茫：“我不知道……” 但很快，她直视祁燃烬的目光，声音重新带上决绝：“但我只知道一件事——” “我必须阻止他。” 祁燃烬微眯着眼，终于开口： “……你的父亲确实一直在向政府提供研究协助，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政府内部现在焦头烂额。杂血反叛军频频活动，最近的一次，甚至直接在边境的某城市掀起了暴乱。” “死伤惨重，只是消息被压了下来，没对外公开。” 她顿了顿，继续道：“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反叛军的扩张速度异常惊人，短短几年间已经扩大了十倍不止，还开始向境外渗透。” “政府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急需要更强大的军事力量来压制一切。”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天生强大的纯血。” “而其中最让他们关注的，是闻夙渊。”她略微压低音量，“按照内部对吸血鬼的记录，她早该陷入停滞期。可她现在的状态却出奇地稳定，没有一丝动荡的迹象。” “这是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特例。” 祁燃烬缓缓转向夏歌，目光锋锐：“他们怀疑，闻夙渊掌握了某种特殊力量。” 她像是回忆起什么，后退半步:“……在那场事件里，我确实亲身感受到了。” “那股气息……不完全是我们认知中的纯血力量。反倒有点让我联想起猎人所使用的原初力……甚至，比任何猎人释放出的都更加纯粹。” “我想，他们恐怕也察觉到了。只不过……”她看了夏歌一眼，眼神锐利：“闻夙渊现在太过强大，即便确认了猜测，他们也不敢再明着对付她，更别说尝试控制。” “所以我推测，他们很有可能会将目光继续放在另一个突破口上。” 夏歌怔了怔，脱口而出：“……妄雪？” 祁燃烬点头。 “起初，我们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是闻夙渊特意收养的人类血包。”她平静地说道，“在纯血中，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再说……” 她语气更低了些：“纯血无法生育，这是共识。” “但现在，”祁燃烬目光沉了下去，继续开口，“我觉得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闻夙渊对那女孩的态度，很反常。我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但我直觉就是这样。” “这是个疑点。” 她望向夏歌，语气平静，却字字有力： “你父亲大概也会注意到这一点。” 31.血月之夜 地下实验室的温度常年冰冷。 但躺在实验舱里的祁燃烬，额角却已经渗出了冷汗。 她只穿着一件紧身训练背心。露出的小麦色皮肤上布满了疤痕与术式印痕，那些线条像是被活生生刻入皮肤下层，泛着令人心生寒意的暗红色。 终端设备前，研究员面色凝重：“指挥官，刚才在强化过程中系统已经触发警告，我暂时中止了设备。” “你的身体承受力已经逼近临界。我不建议再强化，再继续可能会严重折损寿命，神经崩溃，甚至……灵魂消散。” 祁燃烬没有应声，只是低头调整手臂上的接口，指节苍白却毫不颤抖。 “继续。”她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你现在已经几乎可以完全脱离媒介，原初力响应迅速，强度和控制力都处在上位水准！”研究员忍不住焦急劝道，“你没必要这么赌命！你已经足够强——” “我说继续。你是在违抗命令么？”祁燃烬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 研究员张了张口，最终也只咬牙吞下剩下的劝导。她按下了启动键，实验舱随即缓缓闭合。四周的仪式节点亮起，一圈圈晦涩的符文逐渐浮现。 不同人类对原初力的适配度天生有别。 体质越弱，引导原初力就越困难——施展速度慢，力量也浅薄。大多数人只能依靠符文或银器等媒介勉强施法，只有极少数人能如鱼得水般掌控这股力量。 而祁燃烬，恰巧是那种最不被上帝眷顾的人。 她的体质天生低下，原本连成为猎人的资格都没有。可她却靠一次次的禁忌人体改造，硬生生将自己从最底层的废物，重塑成一柄利刃。 代价是，她的身躯早已破败不堪。五脏六腑依赖药物维持运作，神经系统千疮百孔，对灵魂造成的后遗症在每个夜晚折磨着她。 强大，从不是她的天赋。 只是她不肯认命罢了。 随着实验舱加速运转，灼热的能量穿透骨髓，剧烈疼痛从脊柱直刺向脑髓。鲜血从她的鼻腔、眼角、耳中和伤口渗出，又瞬间被高温蒸发，舱内弥漫着焦灼与血腥味。 祁燃烬没有出声。疼痛令她眼眶不争气地开始发酸，她却死死咬住后槽牙，下唇已被咬出血珠，可她脑海中却回响起某个陈年承诺。 她曾答应过。 ……那句誓言也随即被深深刻入她的骨髓中，成为她一生都无法违背的命令。 痛苦逼近极限，祁燃烬眼前开始阵阵发黑，意识深处却浮现出那些死去的猎人，以及差点一同葬送的自己。 那才是真正的力量。 其实她很清楚——面对纯血，大部分猎人都不过是蝼蚁。 但她不能接受那份无力。 太弱了。 不够。 她必须成为那极少数之一。 她必须变得更强。 —— “嗨！你在想什么？” 从背后突如其来传来的声音吓了闻妄雪一跳。 她猛地回头，看见失踪了三个星期的夏歌正好好地站在她身后，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眉眼弯弯。 “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啊？”夏歌凑近一步，歪头看她，“想我了吗？” “……想你个鬼。”闻妄雪耳尖微红，撇开脸，语气淡淡的，“只是在透气。” “哦……”夏歌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也真是巧啊，我也刚好在透气。” 闻妄雪：…… 不想和她说话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学楼，刚踏上楼梯，闻妄雪扭捏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这几周去哪了？” 夏歌眨了眨眼睛：“请假回家处理点事。” “……那你处理完了？”闻妄雪语气还是淡淡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算是吧。” 闻妄雪抿了抿唇，低下头装作在理包带子，沉默了两秒后还是继续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没被那些猎人发现吧？ 夏歌看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会担心我啦？” 闻妄雪：…… 闻妄雪羞道：“不想说算了。” 夏歌没继续逗她，只是收敛了笑意，轻声道：“我没事。”她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不过最近校外……好像有点不太安稳，你平时在外面记得注意点。” “……嗯？”闻妄雪蹙起眉，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什么意思？” 夏歌也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笑得云淡风轻：“也没什么啦。就是刷新闻时看到的，说最近这周围有点乱。反正小心点总没错。” 她没再多说，忽然拉住她了的袖子，笑道：“快走吧，再晚点只能坐第一排了。” “你坐第一排不正好？”闻妄雪哼了一声，“缺了那么多课，正好离教授近点，好好补补。” 嘴上虽这么说着，她脚步却还是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她下意识觉得夏歌刚才那句提醒有点奇怪，但被这突如其来的玩笑一扯开，也没再多想。 ——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闻妄雪正站在校门口外。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夏歌，又低头看了眼时间。 她记得这人星期五不是中午后就没课了吗？她刚刚突然出现在她旁边，已经一动不动站了十几分钟了。 她偏头看过去。夏歌注意到她的视线，立马露出个笑容，小梨涡若隐若现，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闻妄雪更加困惑：“你在等人？” “嗯。”夏歌点点头，“等家里司机。” 闻妄雪：？ 以往不都是自己坐公交回去吗？ 她心里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几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缓缓停在她们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莉娜的脸。莉娜朝她抬了抬下巴：“上车吧。” “嗯。”闻妄雪轻轻应了声，跟身后的夏歌挥了挥手，随即抬脚走过去。 她心底浮起一丝惆怅。 最近都是莉娜来接她。 以前明明都是母亲亲自来……她还以为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跟母亲的关系会更上一层才对。 可现实却恰好相反。 母亲最近似乎很忙，也没跟她说是什么原因。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连接送也交给了别人。 为什么呢？ 不是说好了要对她好的吗？ ……骗子。 她忍不住有点失落。 —— 夜晚。 卧室里，闻妄雪正蜷坐在书桌前写着论文，笔记本屏幕发出柔和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她指尖飞快地敲着键盘，却突然顿住，眉头微皱，似乎卡在一个不太会写的段落。 就在她终于想好该怎么写时，却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她的肩。 闻妄雪：！！！ 她猛地回头，心跳瞬间失控。等看清来人后，忍不住有些炸毛，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埋怨：“母亲！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凭空冒出来！真的很吓人！” 她喘息着，本想再多抱怨几句，可等她真正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声音瞬间被掐断在喉咙中。 母亲…… 依旧是那么冷艳动人，长发如墨瀑般披散在背后。 可此时，她似乎有些异样。 她站在阴影中，猩红的光芒在眼底跳动，眼尾的那颗泪痣在微弱的台灯的勾勒下显得格外醒目，像被晕染开的墨点。 她的瞳孔缩成细针，透着让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以往母亲看向她的时候，即便眼底淡漠，面上也总会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可此刻，她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紧盯着闻妄雪，那双眼眸里透着冰冷、嗜血、失控。 “母……母亲？”闻妄雪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内心涌起本能的恐惧。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却立刻被对方伸手扣住腰。 她还没反应过来，母亲便欺身而上，她整个人被轻而易举地锁进母亲的臂弯，紧紧圈住。 母亲本就比她高不少，此刻紧贴着她，压迫感扑面而来，让闻妄雪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被困住的猎物。 她的后腰抵上了书桌的边缘，已经无法再后退，眼前人却依旧紧紧往前压。 母亲低头，鼻尖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像一头野兽在细细嗅着猎物的气味，每次呼吸都缓慢而沉重。鼻尖时不时蹭过她的皮肤，动作里透着近乎迷恋的执着，尤其在她的颈动脉位置流连得最久。 “……母亲，你，你怎么了？”闻妄雪有些慌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像有哪里不对。 母亲此刻身上，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侵略性。 她下意识偏过头，本想转移注意，目光却不经意掠过窗外。 夜空中，一轮巨大而猩红的月亮正悬挂高空。 月色如血，诡谲而不祥。 闻妄雪怔住了。 啊…… 对了。 今晚，是血月之夜。 32.食欲（变态，扭曲，血腥，食人幻想/vore 这几日闻夙渊一直在暗中调查夏氏的计划和目的，并在叁天前成功潜入了对方的一处秘密基地。 据莉娜的情报，夏氏近年来似乎在那座基地进行某种特殊实验。 她观察多日，终于趁一次人员调换的时机，悄然潜入了基地深处。 起初一切顺利。 可当她抵达那扇布有多重高级隔离术的实验室门前时，忽然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 她眼神一凛，立即退了出去，化作一团黑雾，迅速融入天花板的缝隙中，彻底掩去气息。 几秒后，走廊尽头的大门被推开，一行人走入。 只一眼，她便认出那制服。 ——圣狩局。 全称，国家战略安全裁决组 · 圣狩局。 她当然认识他们。 在长老会任职期间，她曾多次与这群人交锋。 对纯血而言，大多数人类不过蝼蚁——圣狩局的猎人除外。 他们是那极少数的例外，拥有天生优越的体质与异于常人的能力，日常训练极端，纪律苛刻。 他们不听命于军方，不向总统汇报，甚至不受民选议会的监督。 那是一个直属于国家战略安全议会的特殊机构，专门负责处理国家最棘手，最隐秘的任务。 世家猎人多穿暗黑制服，以便在夜间执行任务的时候隐匿身形。 但圣狩局不同。他们的制服是醒目的白色，以白为主，裁缝精确，全身上下有细密的金丝线纹。那并非为了美观的装饰，而是高级强化法术的导体，源源不断释放着能量波动。 每位成员胸口都佩戴着统一的徽章——冷银材质，一柄倒挂之剑，贯穿七个圆环，剑尖滴落一抹血红。 那是圣狩局的组织标识，象征斩断罪恶，代神执罚。 来人足有数十人，前后列队整齐。为首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女子。 而跟在她右侧半步之后是一名年轻军官。 她身形挺拔，神色冷静，一头金白色长发绑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她的制服与其余人的无异，唯在肩章处多出叁道银纹斜杠，低调却醒目，昭示着特殊等级。 而她的右胸之上，排列着数枚军功勋章。 她并未说话，却自带压迫性的气场。 领头女子与她以及另外两名成员进入了实验室内，剩下的圣狩局成员则分散开来，封锁整片基地。 闻夙渊藏身于天花板的夹层内，将自身气息隐匿，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今日属实不幸，竟撞上了国家层级的行动。 伪装术无法长时间维持，若圣狩局一周内不撤，她便只能强闯。 她自然有能力杀出去，她有这个自信。 只是，那样会打草惊蛇，她不打算暴露自身。 所幸的是，叁日后，圣狩局便撤离，她才终于寻到机会脱身。 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 过去的几日里，她一直集中注意力维持伪装，直到离开后才发现，竟已过叁日，今晚恰巧是血月之夜。 她本不以为意，毕竟以往血月也不过令她稍增饥饿。 她是纯血，无需担心失控。 可当她抵达别墅外围时，一股浓烈得几乎令人昏眩的血甜香气猛然扑入鼻腔。 那香气太过熟悉。 来自，她的女儿。 —— 闻夙渊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并非初次经历血月。 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经历过多少次血月，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血月会激发吸血鬼的嗜血与狩猎本能。越是低阶，则越容易被影响失控，化作只会撕咬与屠戮的野兽。 可她是纯血。 等级越高，自控越强，她从未在血月中失控过。 ——直到现在。 她忍得指尖发颤，喉咙像被堵住，獠牙胀痛发痒，舌根不受控制地分泌涎液，大脑中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股香甜，令人发狂的气息。 哈…… 哈…… 她为何会……这样？ 不对，这不对。 她整个人紧贴在闻妄雪身上，将她死死压住，仿佛要将两人的骨血彻底嵌合为一。 她的手在颤，连灵魂都仿佛在抖。 但那不是源于欢愉，不是恐惧，更不是愤怒，而是—— 食欲。 …… 小雪……哈……她的小雪…… 她的孩子…… 她为何会……为何会，如此，香甜？ 她香得不像是猎物，更像是一场专门为她调制出的盛宴。 她隔着皮肤都能嗅到。那种干净到极致的甜血味，像是渗入骨髓的罂栗。 每呼吸一口，她都感觉自己的舌尖发麻，牙尖渴血，脑海里一直叫嚣着：咬下去！吃掉她！ 并非出于亲昵也不是为了调情——是真真切切的咬。撕咬，啃噬，像猎杀时那般，咬断血管，吞下血肉。 她实在太饿了。 ——不可以。不行。那是小雪……她，疯了吗？ 可脑海中的声音却笑了，笑得癫狂，笑得她头脑发胀，意识几乎要裂开。 她或许确实疯了。 闻夙渊的双眸已被嗜血欲染透。 她舔了舔嘴唇，终还是忍不住低头，舌尖贴上少女的颈侧，顺着颈动脉一路舔过，试图寻找最脆弱，最容易咬穿的入口。 少女在她怀里轻颤了一下，小小地吸了口气。 那一声，太软，太细，像求饶，更像挑逗。 闻夙渊几乎控制不住将那具身体揉进体内的冲动。 她的手原本撑在少女身后的书桌边缘—— 此时那张书桌已断裂。 她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青筋都爆起。 ——不可以。不能咬。不能吃。那不是食物。那是……那是…… ……那是，什么？ 如果不是食物，为何会闻起来如此……美味？ 白嫩的脖颈就在眼前，脉搏轻轻跳动着，放佛在引诱她。 太脆弱了，她恍惚想。 这副身体……如此脆弱，怎么能放在外面？ 她脑中闪浮现一个念头，起初只是一闪而过，却迅速开始蔓延。 ——她要将她吞入体内。 不仅是血，不仅是饮用，而是彻底的，完全的吞噬。 将她收藏，保护起来。 用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少女起伏剧烈的胸腔，肋骨下的心脏一下一下地大力跳动。 恍惚间，她眼前已经构出一场清晰得可怕的幻觉。 她看见自己张开嘴，喉咙扩张，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少女嚼碎，将她咽入喉道。 鲜活的血与肉一寸一寸地穿过喉咙，食道，最后沉入她的胃——不，是她的子宫。 那明明是她第二个子宫。 随着少女的血肉被逐渐吞噬，她看见自己的腹部慢慢隆起。 那一瞬她几乎产生了错觉——她又怀孕了。 小雪蜷缩在她体内，小小的，像胎儿一样，被温暖的羊水包裹，被胃液温柔地接纳。周围潮湿，温暖，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她伸手抚上小腹，掌心贴着皮肤，她感受到微弱的心跳从里面传来—— 不是她的，是小雪的。 咚。咚。咚。咚…… 她闭上眼，笑了，那是新母亲才有的幸福笑容。 她又幻想，胃里的壁膜缓缓蠕动，将那具小小的身体拉得更深，像乳房主动引导婴儿吮吸，又像子宫自发将胚胎护在最深处。 但其实她知道，那并非子宫。 而是胃。 一个无法孕育，只会消化的器官。 小雪不会出生，更不会长大。她只会在温热的腔体中，被胃液缓慢溶解，化作血肉，化作养分，被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吸收，直到重新归为她的一部分。 与她重合为一体，再无独立意识。 ……但那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世界如此可怕，猎人、长老会、制度、谎言……四面八方都是坏人。 她的宝宝那么脆弱，那么可怜，被坏人骗了可怎么办？ 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她的宝宝被紧紧包裹在她体内，被柔软的肉壁护着。里面安全、温暖、安静、没有痛苦，是最完美的庇护所。 回归到妈妈的体内，她的宝宝就不用再长大，不用再面对世界，不用再受伤…… 她只需沉眠，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般，在胃囊的摇篮中。 妈妈会永远保护她。 闻夙渊从未体验过“幸福”，可现在胸腔里充盈着的那种满到要溢出，灼热至极的感觉，她想，或许那就是—— 幸福。 …… …… 陷入癫狂血欲的纯血缓缓张大了口，尖锐的獠牙贴上那截细白的脖颈，抵在脉搏跳动最剧烈的位置。 理智，在温柔的幻想中变得摇摇欲坠。 她的下颚开始缓缓收紧—— 33.本能 她的下颚缓缓收紧，獠牙已贴上少女颈侧那层薄薄的皮肤。 皮肤底下的血脉剧烈跳动，只需稍一用力，便能轻易咬破那层脆弱的表皮。甜美得令人发狂的血肉会随之在唇齿间炸开，温热又鲜甜，能满足她全部的饥渴。 她的身体已进入猎食状态，随时准备撕裂与吞噬，期待着即将降临的盛宴。 可就在那一瞬—— 她听见了心跳。 不，确切来说，是感受到。 那声音从何而来？是她自己的？是怀中少女的？还是……更遥远的什么地方？ 咚……咚……咚…… 那心跳声轻得缥缈，却又清晰得过分，一下一下震响着，每一下都放佛能穿透肉体，直直敲进她灵魂最深处。 她的动作忽然一滞。 并非理智叫停了她，而是某种更原始的本能，似乎有种尘封已久的感知从血脉中缓慢苏醒。 她不知那是何物，但她的身体却听懂了。 就在此刻，怀中的少女轻轻开了口。 她听见了一声极轻的颤音： “妈妈……” 闻夙渊的身体猛地一震。 那声微弱的气息拂过耳畔，像夜雨轻柔敲打在她向来麻木的神经末梢。 少女在她怀里颤抖，身子明显僵硬。她怕得发抖，却固执地没有挣脱，甚至在那一声轻唤之后，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抱住了她。 那双手臂明明细瘦，动作却格外坚定。 “你怎么了？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声音细小，几乎要被心跳吞没，却裹挟着真切到令人心悸的东西。 她听不懂那是什么，只觉得那一瞬间，少女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寸体温，都渗入她体内，与她的感知悄然交迭。 恐惧、爱、慌乱、不安，都混杂在这近乎原始的情绪中。 但最浓烈的，却是担心—— 毫无防备、毫无保留、毫无逻辑的担心。 闻夙渊怔住了，一时失了神。 生物面对威胁性命的危险时，都会拼命逃离或反抗。 “生”——是世界上最原始的本能。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少女的恐惧——是真的在害怕，怕到发抖，心跳紊乱，肌肉紧绷，体温骤降。 这恐惧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她见过太多，也制造过太多。 怀中的人或许已本能地察觉到她的意图。 可令她不解的是—— 少女居然没有逃。 她甚至在强烈的本能警报中，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一寸寸，穿过炽热的荒原与烈焰，缓慢又固执地抱住了她。 不是臣服，不是求生，也不是猎物对野兽的安抚。 明明怕得要命，却还是靠近了她。 明明知道眼前是噬人的深渊，却还是伸出了手。 就像一个孩子，在野兽即将咬下的瞬间，用最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它锋利的獠牙。 ……闻夙渊忽觉胸口一闷。 明明血香还在，渴望还在，胃囊仍在痉挛，獠牙也在灼烧发痒。一切都在催促她立马撕裂、啃噬，将猎物拖入深渊。 可不知从何时起，某种更强烈的东西悄然缠绕了上来。它不像饥渴那样炽热，却缠得更紧，拉得更深。 她与眼前的孩子之间，仿佛存在一条无形的丝线，一直潜藏于灵魂的夹缝中，此刻却被拉紧。 那种无声的纽带从血液深处浮现，悄然地，坚定地，将她们牢牢牵系在一起。 她不懂那是何物，只是忽然发觉： ——她们早已连在一起。 不需要咬破，也不需要吞噬。 并非一体，却早已不可分。 那是什么？她无解。 她只知，在那东西钻入意识的瞬间，獠牙便再也无法落下。 那股强烈到近乎亵渎的食欲，此刻竟悄然沉寂了一些。 原本陷入癫狂虐杀欲得纯血像是忽然泄气了一般，呼吸一滞，微微垂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少女的肩窝，感受那片柔软的温度。 她闭上眼，并未再动，也并未说话。 只是在那一瞬，怀抱稍微松开了些，却仍旧箍得紧密。 哪怕血月仍高悬天幕，哪怕欲望仍未平息，她也只是想再靠近一点。 再贴近一点那份，她竟有些不舍割舍的温度。 她不明白这情绪究竟叫什么名字。 只觉得，好像第一次尝到某种被意外点燃的陌生滋味——酸，涩，热，还有些混乱。 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陌生又烦乱，本该让她排斥…… 可她却意外地，并不讨厌。 胸口隐隐发闷的纯血闭上眼，将怀中的人又抱紧了一些，嘴中下意识轻轻吐出两个字： “妄雪……” 她发现—— 自己竟不想让那种感觉熄灭。 34.蛊惑 过了许久，闻夙渊仍将闻妄雪紧紧拥在怀里。 怀里的温度柔软、滚烫，脆弱。 她的额头抵着少女的肩窝，呼吸缓慢。獠牙不再刺向血管，胃囊也不再蠕动抽搐。 少女也未动，任由她抱着。 然而，血月依旧高悬夜空，体内那股躁动并未真正消散，它只是换了一种形状，化作一种更模糊的本能。 她不知道自己想追逐什么。内心某个地方似乎空得发疼，像个无底的窟窿，需要被填满，需要连接，需要某种确认。 她的意识在血月的蛊惑下依旧有些恍惚，理智与本能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她缓缓低下头，鼻尖凑近少女的胸前，嗅着那股属于她孩子的独特芬芳。 她的手也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开始下滑，指尖顺着少女的脊背滑过薄薄的衣料，试图在少女身上摸索，探寻。掌心下所划过之处传来细微的颤抖。 她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单纯想更靠近这份让她放下獠牙的温暖。 在手掌贴上少女下腹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颤抖与收缩，仿佛皮肤底下藏着一颗微弱却鲜活的心脏，在她掌心下怦怦跳动着，回应着她的触碰。 那细微的震颤顺着指尖直冲脑海。 那是……子宫的位置。 闻夙渊意识忽一恍惚，内心再次升起莫名的躁动。 她的掌心下意识微微施力，按得更紧，指腹在那滚烫的肌肤上揉捏按压，感受着底下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跳动与收缩。 少女的身体在她的掌下轻轻一颤，一声细微的喘息从身前传来，低低地，像羽毛般挠过她的耳膜。 闻妄雪原本感受到母亲的触碰，内心稍稍放松了些。她其实还在发抖，眼前一片模糊，呼吸紊乱，却没有选择逃离。 母亲的气息仍旧灼人，贴着她的皮肤。 但她感觉到了，母亲已经收敛了力道。刚刚那种仿佛随时会将她撕裂的压迫感已缓和下来。 她知道血月对吸血鬼的影响。自从发现母亲的真实身份后，她曾去科普过许多关于吸血鬼的知识。 书上说，血月对纯血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刚刚母亲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癫狂息……她觉得她的直觉绝对没错。 有一瞬间，母亲是真的想撕裂她，甚至在物理意义上吞噬她。 她怕吗？ 坦白说，当然怕了。她怕极了，怕得几乎要窒息，那是人的本能。 她甚至第一次真正生出想逃离母亲的冲动。 但她忍住了。 她没有逃，她做不到。 比起恐惧，她更焦急的是——母亲到底怎么了？ 纯血不应受血月的影响至这种程度。母亲这几天在外未归，现在又如此反常，会不会是遭遇了什么？被偷袭了？受了伤？还是，其它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想着这些种种的问题，心脏一下一下地揪紧。 可母亲现在无法回答她的疑问。于是，她只能更用力地抱住她。 她不想推开母亲。 哪怕她已经不理智，哪怕她随时会咬下去、撕碎她—— 她也不想推开。 即便母亲或许根本不会因此受伤，甚至她根本不会在意。 但……母亲怎么想，是母亲的事。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 如果推开母亲，她会很难受…… 非常非常地难受。 所以，在极度的恐惧中，她反而固执地收紧了手臂，抱紧了母亲。 所幸的是，后来母亲身上那股狂暴的气息忽然消散了许多，她心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过多久，母亲又动了起来。她本能地内心一紧，可她很快便发现，这次母亲的动作似乎不再带有嗜血与暴力—— 而是染上了一层浓烈的色情意味。 当母亲撩起她的睡衣，掌心揉捏她的小腹时，或许是因为刚才因恐惧而活跃起来的肾上腺素，她感觉自己异常敏感，忍不住地轻喘了一声，下体不自觉一缩。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揉捏的位置与方式充满了某种暧昧的性暗示。 35.饮血，但不是从脖子（舔逼H，闻妄雪的下 闻夙渊的手指猛地勾住闻妄雪的睡衣边缘，指尖用力一扯，布料在撕裂的尖锐声中崩开，从少女肩头滑落。 白皙的锁骨暴露出来，紧接着是柔软丰满的胸乳。她的手毫不停顿，随后抓住睡衣下摆，粗暴一撕，碎布便散落在床铺上，露出少女柔软的小腹和纤细的腰线。 闻妄雪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似乎没预料到母亲如此急切的动作，身体本能地颤抖，双臂下意识地抬起想要遮挡，却被母亲的手按住。 紧接着，闻夙渊的手指又勾住少女的内裤边缘，微微施力便把那层薄薄的布料撕裂。 少女的身体完全赤裸，白皙的皮肤在猩红的血月光芒下泛着诡艳的光泽。 乳尖碰到冷气瞬间挺立起来，小腹微微抽搐，肌肤上还残留着她掌心揉捏出的浅红指痕。 少女此刻的模样，脆弱却又诱人至极。她眼神中夹杂着羞涩与茫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然而，她很快便垂下了眼帘，强行压下退缩的冲动。 顿了片刻后，甚至还微微向她贴近了些，像一只主动献身的小羔羊，在恐惧与依赖中挣扎，最后以无声的顺从来表达对神祗的信任与依赖。 闻夙渊凝视着少女全然信任的模样，被压下去的躁动与施虐欲瞬间又燃起。 她忽一用力，将闻妄雪抱起，从书桌走向床铺。 几步之后，她将闻妄雪压倒在柔软的床单上，血月的光芒从窗外洒进来，映在两人纠缠的身上。 她的手掌不再满足于小腹的触碰，而是粗暴地滑过少女裸露的肌肤，从胸口到小腹，指腹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泛红的痕迹。 她的动作带着一丝失控的急切，却又在触碰时微微放轻，像是试图克制。 她俯下身，冰冷的唇含住少女挺立颤抖的乳尖，轻吸一口后转为啃咬，牙尖毫不客气地碾磨，力道重得让闻妄雪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 舌尖粗暴地舔弄那颗肿胀的红樱，唾液湿滑地涂满整片乳晕。另一只手则握住少女柔软的乳肉，狠狠揉捏，指缝间挤出白腻的软肉，留下鲜红的指痕。 “啊......妈妈......嗯哼......”闻妄雪的身体已经完全臣服于母亲的触碰，她感觉到自己下体一片湿润，内裤早已被欲望湿透。 她的内心一片混乱。母亲刚刚的失控还历历在目，那种差点要被吞噬的恐惧尚未消散。 可现在，那份失控却转向了另一种让她脸红心跳的淫靡氛围。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进床单，声音颤抖地哀求：“妈妈……”可那破碎的音调听起来却像是无力的迎合，连她自己听了都感到羞耻。 闻夙渊的动作并未停下。她的手向下探去，很快便触到了那湿润的腿间，指腹粗暴地碾过少女腿间那早已充血肿胀的阴蒂。 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破碎的哭喘，双腿条件反射地想要夹紧，却被母亲的膝盖强硬撑开，露出那被淫水浸透的粉嫩蜜穴。 湿热的触感烫得闻夙渊指尖发麻，她理智有一瞬间的崩塌，在反应过来前指尖便已经毫不留情地捅进最深处，湿滑的软肉立刻贪婪地缠裹住她。 “啊！妈、妈妈……疼……！”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颤，忍不住惊呼，声音带着哭腔。 闻夙渊微微一怔，随即回神，意识到刚才的力道似乎过于粗暴，一股滚烫的湿润顺着她的指缝流下。 然而，那触感粘稠而炽热，不像是单纯的淫液。 下一瞬，一股香甜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她身体一僵，稍微退后一看。 猩红的鲜血正从少女泛红的穴洞口缓缓溢出，黏稠而妖艳，与淫水混合在一起，泛着残忍又淫靡的光泽。 那气味彻底点燃了闻夙渊深埋的嗜血欲。 她抽出手指，凝视指尖的血迹片刻，随后便用双手猛地扣住少女的大腿根，用力向两侧掰开，少女的双腿被强行压成一个羞耻的M形。 她失神地盯着中间那流着血的红嫩洞口。 过了片刻，她缓缓俯身，将冰凉的唇贴了上去。 她本能地探出舌尖，舔过那血淋淋的穴缝，血水的腥甜与淫液的芬芳在她口腔中交融，激得她发出一声餮足的低吟。 湿滑的舌头沿着穴口边缘打转，贪婪地卷走每一滴渗出的血水，吸吮的力度逐渐加重，带起一阵色情黏腻的“啜啜”声。 闻妄雪双眼失神，身体因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羞耻而颤抖。 她……母亲……母亲……她心目中高贵如神祗的母亲，竟然在舔她……舔她那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可同时，那冰凉的唇与湿热的舌尖带来的触感却让她下腹一阵酥麻。 她……她是在做梦么？ 她从小追逐的神祗，那个遥不可及，优雅威严的身影，如今正俯身在她腿间，贪婪地吮吸她的血与淫液。 她心跳如擂鼓，既恐惧又迷醉，忍不住低声哀求道：“妈，妈妈……别……脏……“ 然而，母亲完全无视她的抗议。 母亲的舌尖在她的穴肉缝中游走，穴道内被之前的粗暴擦破，传来阵阵刺痛，舌尖的舔弄却又撩起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快感。 柔软的唇舌不断在血肉间滑动，湿滑而炽热。 那种疼痛与舒爽交织的感觉让她有些崩溃，失神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发出娇媚的呻吟：“嗯……妈，妈妈……！我，我不行了……哈嗯……” 下一瞬，母亲的舌头探入洞口，开始舔弄内里肉壁的血迹。闻妄雪的穴道被刺激得一阵阵痉挛，淫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混着血水打湿了母亲的唇角。伴随着舌尖的翻搅，她的意识几乎要被快感吞噬。 母亲的动作愈发失控，舌尖在穴内粗暴地扫过每一寸软肉，将血水与淫液一并吞咽，吸吮声黏腻而刺耳，回荡在房间里。 闻妄雪的蜜穴已经被舔得红肿不堪，伤口几乎不再溢出新鲜血液，可母亲的唇舌仍不肯停下，甚至模仿性交的节奏开始一进一出，湿滑地摩擦着敏感的内壁。 她在剧烈的快感中哭喊着引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尖叫着弓起腰，眼泪滑落脸颊，双腿因快感的冲击而颤抖。 “哈啊……啊……！妈，妈妈……！嗯……” 然而，母亲仍旧未停下，甚至没像以往那般等她平息片刻，舌尖便又钻了进去。 “妈，妈妈……受不了了……嗯哼……妈妈……哈……！”闻妄雪高声哭喊着，高潮后的下体敏感得几乎刺痛，却持续被刺激，恍惚间她甚至有些分辨不清现在下体传来的感觉是疼痛还是快感。 母亲的手指忽然掐住她的臀肉，将她的下体抬高，狠狠吸吮，吸得她穴肉一阵阵抽搐。第二波高潮紧接着来袭，热液喷出。 她双眼失神，喘息急促，内心却涌起一股病态的满足—— 母亲在舔她，在宠爱她……那是她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 可持续不断的强烈刺激还是激得她忍不住挣扎。 她的双腿乱颤，下一瞬便被两根冰冷的黑色触手强硬拉开，肉缝被迫大张，她的手腕也被缠绕禁锢，只能任由那条贪婪的舌头在她体内肆虐。 第叁次高潮让她全身痉挛，泪水混着汗水淌满脸，意识模糊，嘴里只能挤出本能的呻吟：“哈……嗯啊……妈，妈妈……妈妈……小雪真的受不了了……呜……不要了……” 可就在她以为母亲会停下时，闻夙渊却抬起头，嘴角与下巴沾满了猩红的血迹，眼睛竟罕见地有些失神，喘息粗重。 闻妄雪第一次见到母亲这种样子，危险又色情，看得她下腹一紧，又吐出一滴淫水。 母亲的脸颊在她颤抖的大腿内侧蹭了蹭，随后手指一挥，一股冰冷的魔力注入少女的下体，重新打开穴道里的伤口。 鲜血瞬间再次涌出，混着淫水流成一条黏糊糊的红流。闻夙渊扬起一抹病态又温柔的笑，低声呢喃：“宝宝，喂饱妈妈好不好……？” 她俯身再次埋入那片血淋淋的蜜穴，舌尖钻入深处，吸吮得更加用力，血水被她一口口吞咽，喉咙里发出餮足的低吟。 对她来说，女儿的血如毒瘾般无法抗拒，每一滴都让她兴奋到发狂，让她想舔干。 第四次高潮让闻妄雪尖叫出声，身体猛地一弓，腿抖得不行，嘴里发出嘶哑的哀鸣：“呜呜呜，妈妈……我，真的不行了……要流光了……” 可母亲的舌头继续翻搅，给她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刺激。 第五次，第六次高潮接连袭来。 她的声音已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浑身软得像面团，身下的淫靡烂肉被舔得刺痛难耐，快感不断涌来，逼口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液。 第七次高潮时，她的身体剧烈抽搐，泪水糊满脸，头发黏在脸上，模样狼狈不堪，嘴里只能挤出破碎的哀求：“妈妈，呜呜呜……我，小雪真的受不了了……妈妈……哼嗯……” 可母亲的手指仍掐住她的腰，舌头继续钻进穴里，舔弄得她第八次高潮紧接着袭来，血水和淫液混成一片黏腻的红浆。 第九次高潮时，闻妄雪彻底瘫在床上，源源不断的失血让她头脑发晕，意识模糊，双眼失焦，胸口剧烈起伏，双腿仍因高潮的余韵而剧烈抽搐。 她哭泣着求饶：“呜呜呜，妈妈……妈妈……再，再继续，小雪，小雪会死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模样狼狈得像被操烂的破娃娃。 母亲的舌尖终于放慢了节奏，缓缓从那红肿的穴缝中退出，带出一串黏腻的血丝。 她抬起头，望向闻妄雪那满是泪痕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餮足而勾人的笑意。 她伸出手指，抚过少女颤抖的大腿内侧，指腹沾上血水和淫液，随后缓缓起身，先是涂抹在少女脸颊上，又低头用自己的脸颊也亲昵地蹭了蹭那被抹上血的脸颊，柔声呢喃道：“我的小雪……好可爱，好乖呀……好甜，妈妈很喜欢。”然后又按上她的下腹处，顿了顿，又歪了歪头。 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指尖开始勾勒，用温热的血迹写下几个字。 闻妄雪的下体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仍有一丝血水在缓缓渗出。她低声呜咽着：“呜，妈妈……” 感受到腹部上的动作，她强撑着身体低头一看，发现眼前这个坏心眼的母亲竟用她的逼血在小腹上写下了“小母狗”叁个字。 那羞辱的字猩红刺目，仿佛不单单是写在了她身上，更是被深深烙印进她的灵魂里，让她瞬间崩溃失神。 闻妄雪被剧烈的羞耻吞没，可下腹却一阵欢快的痉挛，在泪水流得更凶的同时，一阵比先前还要强烈许多的快感席卷全身，电流般的酥麻从脊椎直冲头顶。 她竟就这么迎来了第十次的高潮。 36.PUA/小狗play(H,她就是个骚货，淫荡，下 闻妄雪瘫软在床上，身体因失血而虚弱无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脸颊。 她哭得撕心裂肺，声音沙哑颤抖，带着浓浓的委屈和羞愤：“呜……妈，妈妈……太过分了……一进来就吓我……吓我就算了……还，还那样对我……我，我流了好多血……呜呜呜……” 她抽噎着，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望向母亲，眼底满是伤心。她又低头看了眼小腹上用血写下的叁个字，羞耻感像针一样刺进心底，她颤抖着抬起双手，试图抹掉那刺眼的字迹。 她哽咽着继续控诉：“还这样羞辱我……妈，妈妈……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我头好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你，你都不管我伤不伤心……”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被哭声淹没，“我都这样了……你，你还笑，还写这种东西……呜呜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混蛋……！” 闻夙渊撑起身子，靠近她，黑雾已将她脸上沾满的血迹吸收干净。 血月的光芒此时已稍稍淡去，嗜血欲不再像先前那样强烈，她的意识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她注视着眼前浑身赤裸，下体流了一滩血，哭得可怜的少女，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俯下身，冰冷的手指轻抚过女儿泪湿的脸颊，拭去泪珠，声音柔得像在哄孩子：“宝宝别哭了……妈妈心疼。” 她低头轻吻少女的额头，冰凉的唇瓣缓缓滑至脸颊，轻轻舔去那咸涩的泪水。 可与此同时，她的手却又滑向少女的小腹，摩挲着那羞辱的字迹：“妈妈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宝宝这样说，妈妈很伤心……妈妈喝你的血，就是在疼爱你呀，妈妈又不会这样喝别人的血。” 她顿了顿，声音更柔，“妈妈喝得开心，宝宝难道不想让妈妈开心吗？” 闻妄雪哭得更凶了，声音颤抖着抗议：“呜……我不是……我没有……没有不想让妈妈开心……不，不对……妈妈……妈妈在说什么……” 她隐约察觉到母亲话语里的逻辑问题，但失血让她的意识一片迷雾，根本组织不出像样的反驳，只能崩溃地抽噎：“呜呜呜……我，我下面还疼着……不想跟妈妈说话了……妈，妈妈，混蛋……！呜呜呜……” 闻夙渊轻笑一声，挑起女儿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声音依旧宠溺：“那妈妈先帮宝宝治好，嗯？”话音刚落，她指尖凝聚一抹法力，轻轻点在少女的穴口，冰凉的光芒没入洞口，体内的刺痛感瞬间消散了。 与此同时，黑雾悄然拂过她的私处与大腿，卷走所有残留的血迹。 “好了……宝宝原谅妈妈了吗？” 闻妄雪咬着下唇，继续抽泣：“不，不原谅……妈妈还羞辱我，不想理你了……呜呜……” 她嘴上抗拒，身体却在母亲的触碰下不自觉地发软，意识在委屈与温柔的拉扯中摇摆不定。 闻夙渊低下头，轻轻嘬吻少女饱满红艳的唇瓣，低声呢喃：“羞辱吗？因为妈妈写下了‘小母狗’？”手指轻轻滑过闻妄雪的腰侧，动作亲昵却满是侵略性，“可是……宝宝就是妈妈的小母狗呀。宝宝现在不就像只小狗吗？哭得这般可怜，抖得这般淫荡，为什么觉得委屈呢？” 闻妄雪抽噎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模样楚楚可怜：“我，我不是……我不想做小，小母狗……” 她的声音细弱无力，抗议却更像撒娇。 她刚想继续辩驳，母亲的手指却突然向下探去，毫不犹豫地刺入她的体内。 少女的身体猛地一僵，泪眼瞪大，惊呼一声，抗议声戛然而止。可母亲并未停顿，指尖立刻开始在体内搅动，低语在她耳边响起：“不是？可你看，穴里都这般湿了。你就是妈妈的小母狗……天生给妈妈玩的呀？” 她的声音柔得像蜜，话语却带着赤裸裸的羞辱，试图一步一步瓦解女儿所有的骄傲与底线。 “妈妈的小母狗多乖呀……宝宝叫一下给妈妈听听，嗯？” 闻妄雪羞耻得几乎缩成一团，泪水止不住地流：“呜呜……不是……我不是……妈妈……” 她的抗议愈发无力，身体逐渐在母亲的动作下颤抖。 闻夙渊的拇指按上少女的阴蒂，轻轻揉弄，继续道，“宝宝在嘴硬什么呢？被妈妈玩得血流了一床，还喘成这样，骚穴一缩一缩地勾引妈妈。” 她俯身贴近，气息喷在少女耳边，轻声道，“宝宝就是妈妈的淫荡母狗。” 闻妄雪双眼失焦，意识在母亲的话语中逐渐模糊：“我，我……” 她的脑子因失血和快感糊成一团，母亲的话就像魔咒般钻进脑海。 闻夙渊眼眸微眯，语气装作伤心：“宝宝难道不爱妈妈了吗？妈妈好伤心……” 闻妄雪本就神志不清，听到“伤心”二字立马慌了：“不，不是的！我，小雪爱妈妈……很爱很爱……” “爱妈妈为什么不愿意叫呢？” 闻夙渊柔声诱哄。 “我，因为，我……我不是……” 闻妄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迷离。 “真的不是吗？” 闻夙渊语气戏谑，指尖猛地顶上少女体内的敏感点。 “我……嗯啊！” 真的不是吗？ 她……她明明是人，怎么可能是狗？ 可是，可是…… “宝宝就是骚母狗呀。” 她是吗？ “宝宝不想被妈妈疼爱吗？” 她不想吗？ “乖巧的小母狗就该张开腿，让妈妈玩呀。” 是这样的吗……？ 好像…… 好像妈妈说的确实没错。 她就是个骚货，淫荡，下贱，生来就喜欢被妈妈操玩的母狗。 妈妈玩她，欺负她，羞辱她，都是因为—— 妈妈爱她呀。 闻妄雪向来清明的头脑因失血过多而昏沉，听着听着，竟真的开始认同母亲的话语，胸中涌起扭曲的幸福感，身体被羞辱性的话语刺激得愈发酥软。 闻夙渊看着少女迷离的眼神，满意地勾唇，手指揉捏她的胸乳：“乖，汪两声给妈妈听听，嗯？” 她的声音蛊惑而温柔，眼底闪着猩红，享受着女儿的崩溃与臣服。 闻妄雪的意识已彻底崩塌，下意识地顺从，低声呜咽：“汪……汪……” 闻夙渊吻上少女的唇，像是在奖励她的顺从：“宝宝好乖，真听话。” 闻妄雪闭上眼，回应着母亲湿软的唇舌，脑海在恍惚间浮现出淫乱的幻想——她仿佛真的长出了毛茸茸的狗耳朵和狗尾巴，化身为母亲的宠物犬。 她赤裸着身体，被锁在狭小的铁笼里，主人从不给她衣服穿，因为狗无需遮掩。 粉色的皮革项圈紧紧勒住她的脖颈，吊牌上刻着主人的名字。 笼子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狗盆，她饿了便会跪在地上，用舌头自然地舔食。 有时，主人会坏心眼地在她喝完水后故意站在笼前，她憋得没办法，只能张开腿，私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主人的注视下，直接在笼子里尿尿，因为—— 狗无需羞耻心。 偶尔，主人会打开笼门放她出来。她会迫不及待地爬到主人脚边，像条发情的母狗般仰头乞怜，眼神湿漉漉地渴求宠爱。 主人会将她抱到腿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和背。她会舒服地吐出舌头，眯起眼，像条真正的狗一样亲昵蹭着主人的手。 然而，主人的手总会在最后滑向她的私处，冰冷的手指猛地捅进去，粗暴地撑开她紧致的肉壁。 每到这时，她会懵懂地望着主人，好奇地想：主人在做什么呢？ 主人温柔地看着她，说：在交配呀。 交配吗？好像有点舒服…… 她会咬住主人的手，爽到哭，爽到叫，爽到对着主人…… “汪汪……汪汪，主人……” “汪汪汪……！” 闻妄雪嘴角扬起病态的笑，对着母亲连声汪叫，眼神迷离而顺从。 她就是主人的一条贱狗呀。 37.玩小狗/打屁屁play（H，少女此时已在高潮 “汪汪……汪汪，主人……” “汪汪汪……！” 闻妄雪泪眼汪汪地望着闻夙渊，低声唤道。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指尖颤抖地抓住母亲的衣角，像一只渴求宠爱与奖励的小狗。 闻夙渊看着女儿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角勾起。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少女泪痕斑斑的脸颊，指尖顺着她的下巴滑下，迫使她抬起头来。 “乖宝宝，真听话。”闻夙渊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妈妈会给你奖励。” 闻妄雪的意识在现实与幻想中游走，她仿佛真的化作为母亲的一条宠物犬。一听到“奖励”二字，便满是期待地望向母亲，柔软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往她身上胡乱蹭动，嘴里还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闻夙渊拍了拍床面，平静地命令道：“跪趴下来，后面对着妈妈。” 闻妄雪的身体一僵，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这样就能有奖励吗？ 她心底涌起疑惑，但还是忍住羞耻，半信半疑地摆出主人要求的姿势。 因失血而虚弱的身体让她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她尝试了几次才勉强跪稳，双膝撑在床上，俯下身，将臀部高高翘起，赤裸的下体直直面向母亲，湿润的肉缝微微张开，透出粉嫩的内里。 摆好姿势后，她扭头望向母亲，低声哀求：“主人……奖励……？” 可母亲的目光平静无波，冷淡得仿佛未曾听见她的祈求。她内心有些委屈，但也不敢质疑主人，只能继续颤抖着跪趴在床上，等待母亲的下一步动作。 “嗯，很乖。” 闻夙渊终于开口，满意地轻声赞许，纤细的手指轻抚过闻妄雪裸露的背部，从肩膀一直滑至腰间，留下一阵酥麻的触感。 闻妄雪的身体微微颤抖，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在母亲的抚触下泛起一层诱人的淡粉。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却掩不住内心的紧张与兴奋，胸口起伏不定，汗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显得狼狈又迷人。 然而，母亲并未如她所愿。 闻夙渊望着那白嫩挺翘的臀肉，抬起手，掌心忽然毫不留情地落下。“啪！”的一声脆响，臀部瞬间泛起红痕。闻妄雪疼得低呼一声，身体本能地一缩，却在下一瞬被母亲伸出的触手缠住腰肢，牢牢箍住。 “别躲，”母亲的声音温柔却透着残酷，手掌接连落下，“啪啪啪”的拍打声在房间里回荡，节奏分明而无情。每一次拍打都让闻妄雪的臀部一抖，红痕纵横交错，疼痛与羞辱不断涌来。 她将脸深深埋进枕头，泪水止不住地又流出，打湿了枕面。 不，不是说给奖励吗？呜……主人……主人是骗子…… “继续叫呀，宝宝。妈妈还没听够。”闻夙渊停下手，俯身凑近女儿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敏感的皮肤瞬间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一边叫，一边摇屁股给妈妈看。” 闻妄雪咬紧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低声道：“我……我……”奖励呢…… 她内心满是委屈，却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只能吞下抗议，挤出细弱的“汪汪”声，臀部僵硬地左右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像是对自尊的践踏，羞辱感加深。 闻夙渊的视线向下移，落在少女湿润的下体上——虽然少女满脸一副委屈却不敢言的模样，但下体却在刚刚的拍打中重新湿得一塌糊涂，分明是一副兴奋得不行的模样。 她的眼神暗了暗，轻声开口：“宝宝流了好多水。”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体瞬间一僵，低声呜咽道：“我……我没有……” 然而通红的耳尖却暴露了内心的渴望。 闻夙渊又将修长的手指按上被拍打得泛红的臀瓣，向两侧掰开，露出湿润而粉嫩的下体，晶莹的淫液从缝隙间流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闻妄雪羞耻得浑身发烫，下意识想夹紧双腿，却被母亲的手牢牢按住。 “宝宝哭得这么可怜，屁股都被妈妈打肿了，还湿得这么厉害，真是天生的……下贱。”母亲的话语轻轻吐出，带着刺耳的羞辱。 与此同时，她的指尖滑到那颗敏感的阴蒂上，轻柔地揉弄起来。指腹时轻时重地挑逗着。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闻妄雪控制不住地张开嘴，发出急促的“哈……嗯……”声，身体被刺激得不断颤抖。 “伸出舌头，像狗一样。”闻夙渊平静地命令道，手指的节奏骤然加快，逼得闻妄雪几乎要崩溃。 少女此时已在高潮边缘，脑子糊成一团，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听到命令立马乖巧地伸出舌尖，模仿着狗的吐舌。 “嗯……主人……哈啊……哈……汪，汪汪……妈妈……汪……！” 然而，母亲却忽然抽回了揉弄阴蒂的手指，留下闻妄雪在高潮的边缘挣扎。少女呜咽一声，委屈地看向母亲。 闻夙渊笑了笑，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女的头，随后指尖滑向她湿滑的小穴，时而浅浅探入洞口，时而抽回，挑逗得闻妄雪下体一阵阵收缩。 忽然，她手指猛地一顶，用力插入那紧致的甬道，带起黏腻的水声。闻妄雪猝不及防，尖叫一声，身体猛地一弓，臀部却不自觉地向后挺起，试图吞下母亲的指尖。 这下意识的反应暴露了她无法抑制的欲望，也让她更加羞耻难当。 “啊……！妈妈……呜……汪，汪汪……”少女的声音破碎而娇媚，身体在快感的冲击下止不住地颤抖。 “宝宝怎么主动摇起屁股了呀？真是淫荡。”闻夙渊笑着，手指在少女体内快速抽插，每一次都重重磨过敏感的内壁，逼得少女呻吟不断，唾液顺着下巴滑落。 少女的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摇摇欲坠，身体的反应愈发强烈，终于在母亲的玩弄下攀上高潮。她尖叫一声，臀部高高抬起，下体一阵抽搐，喷出一股热流。 闻夙渊满意地勾唇，将女儿揽进怀里，手指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背部，低声呢喃：“宝宝真乖。”她俯身，温柔吻去女儿脸上的泪水。 高潮后的闻妄雪意识一片模糊，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只能无力地依偎在母亲怀中，低声呜咽着：“妈妈……” 闻夙渊看着她，伸出手，温柔地梳理少女散乱的发丝。 闻妄雪下意识地闭上眼，试图在母亲的触碰中寻找片刻喘息，可这份温柔并未持续太久。 “宝宝累了？” 母亲声音低柔，气息拂过闻妄雪的耳廓。 “可妈妈还没玩够呢……” “起来。” 38.镜子/后庭play（H，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被肆 “可妈妈还没玩够呢……” “起来。” 闻妄雪睁开迷蒙的双眼，在母亲的示意下试图撑起身子，可双臂酸软得几乎使不上力，刚一动弹，双腿便止不住地发颤。她咬着唇，低声呢喃：“妈妈……我……” 话未说完，一条黏滑冰凉的触手从母亲的掌心伸出，缠上她的脖子，像牵狗绳般收紧。 闻夙渊直起身，用力一扯触手。冰冷的触感骤然收紧，勒住少女纤细的喉咙，微微的窒息感让她猛地抬起头，呼吸变得紊乱。 闻妄雪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可身体已习惯了顺从。她挣扎着用手肘和膝盖支撑起自己，艰难地在床上爬行。每挪动一步，臀部便不自觉地微微摇晃，嘴里偶尔发出两声“汪汪”。 “过来。”闻夙渊的声音低沉，站在一旁审视她的狼狈。她并未催促，只是静静地牵着触手，引导少女爬向床尾——那个能够直面全身镜的位置。 终于，闻妄雪爬到了床沿。她喘息着，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脖子上的触手依然勒着她，隐隐作痛。 闻夙渊缓步走近，在床沿坐下，俯身将少女揽进怀中。她的双手滑向少女的大腿内侧，忽然一用力，将她的双腿托起，拉成一个羞耻的M形，彻底暴露在镜子前。 “啊……！” 闻妄雪惊呼出声，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被触手缠住腰部和胸部，固定得动弹不得。镜中的自己泪痕斑驳，脸颊通红，下体又红又肿，湿漉漉的一片。 她别开头，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 “看着你自己。” 闻夙渊贴近她的耳边，气息温热，低声呢喃。 她捏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面那不堪入目的景象——双腿大张，被母亲抱在怀中，肉洞微微抽搐，仿佛在渴求更深的蹂躏。 母亲的手指重新插入她湿润的下体，深深没入柔软的肉壁，开始抽插，每一次进出都带起黏腻而响亮的水声，羞耻得她耳根发烫。触手则缠上她的阴蒂，尖端精准地摩擦挤压，逼得闻妄雪的身体一阵阵战栗。 “嗯……主人……汪……” “叫大声点。” 闻夙渊低笑，手指的动作骤然加快，触手的摩擦也愈发激烈，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闻妄雪被快感折磨得几近崩溃，却不得不顺从地提高音量：“呜……汪汪汪……妈妈……汪汪……！” 就在闻妄雪被快感逼得几近失控时，闻夙渊趁少女毫无防备之际，伸出一条冰冷黏滑的触手，猛地插入她的后庭。触手动作迅猛且毫无预警，前端强行撑开紧致的入口，带起一阵微疼的撕裂感与异物感。 “啊——！”闻妄雪惊呼出声，“妈妈……哈嗯……疼……” 然而，阴蒂与内里的刺激并未停歇，双重刺激让她的身体很快失去抵抗力，后庭被侵犯的刺疼感很快便被快感掩盖。 “别怕。”闻夙渊亲了亲她的脖颈，“宝宝不是说过吗？想要前后都被妈妈填满。”后庭的触手开始缓缓抽动，与前方手指的节奏逐渐同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前后摩擦的异样感。 其实后庭的抽动并未带来太多生理上的快感，却在心理上将她逼入绝境。 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被肆意摆弄的物件，前后都被填满，被母亲占有，连灵魂都仿佛被禁锢在母亲的掌控中。 镜中，闻妄雪被迫直视自己的淫态。她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与指痕，双腿被触手强行分开，固定成羞耻的M形，下体暴露得一览无余。湿润的肉洞被母亲的手指撑开，粉嫩的肉壁随着粗暴的抽插被带得微微外翻，每次进入时能隐约在下腹处看到一点凸起。阴蒂被触手精准圈住，不断揉捏。后庭的触手也在不断进出，撑开褶皱的边缘，带出一丝丝透明的黏液。 整幅画面色情得令她崩溃。她的眼神迷离而失焦，嘴角挂着无法控制而流下的唾液，活脱脱一副被彻底操傻的模样。 这时，几根细小的触手悄然缠上她的乳房，缠绕住丰满的乳肉，开始捏扯红肿的乳尖，带来尖锐的快感。触手挤压着柔软的乳肉，乳尖被捏得通红。全身上下的多重刺激交织，快感如狂潮般将她推向深渊。 “啊……嗯……汪汪……妈妈……汪……嗯……”她的声音愈发急促，身体在镜前彻底失控。 过度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渴望更深的肌肤贴合。她偏过头，脸颊贴上身后母亲的颈侧，粘人地蹭动，嘴里发出胡乱的呻吟。 “妈妈……妈妈……嗯哼……哈……” 她感觉自己像是飘浮在云端。 她感觉自己就要被剧烈的快感逼死了，每一次呼吸都被汹涌的浪潮打断。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快感撕成了碎片，意识在极乐与虚空中游荡，只剩感官还在疯狂燃烧。 终于，在母亲熟悉的体香，和全身的操弄下，她迎来了今晚最激烈的高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抵达高潮的那一瞬间，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将脸更深地埋进母亲的脖子里，尖锐的叫声被母亲温热的肌肤所吞没，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下体和后庭抽搐得近乎失控，高潮的冲击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意识仿佛宕机，陷入极度的迷糊与恍惚。她的眼神彻底失焦，瞳孔涣散，嘴角无意识地流下唾液，身体不住痉挛，整个人被快感逼得神志不清。 高潮过后，闻夙渊缓缓从她湿漉漉的肉洞中抽出沾满淫液的手指。她将手指递到闻妄雪嘴边，低声命令道：“舔干净。” 闻妄雪的意识仍在一片迷雾中，下意识地张开嘴，伸出舌头，听话地舔舐母亲的手指。黏腻的液体在舌尖散开，腥甜的味道让她喉咙一紧，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从自己体内流出的液体。 她忍住羞耻，红着眼眶哽咽道：“谢谢……主人……” 闻夙渊摸了摸她的头，又亲了亲，将触手从少女身上撤离。闻妄雪的身体如释重负地瘫软在母亲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里。她闭着眼，享受着母亲的抚摸，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身体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软得几乎不想动。 偏偏此刻，一股强烈的尿意忽然袭来。 39.失禁play（H，“不用憋。尿出来给妈妈看 高潮后，闻妄雪的意识仍沉浸在迷离的状态中，身体软得像散架了。母亲的怀抱柔软而温暖，身上独有的气息环绕着她，安稳又舒适。她闭着眼，感受着母亲的抚摸与亲吻，温柔得让她整个人都要融化。 高潮后的倦怠让她格外贪恋这份亲昵，她本想就这样赖在母亲怀里撒娇，多黏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然而，膀胱却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尿意，打断了她的舒适。 闻妄雪皱了皱眉，试图憋住那股不适。她暗自忍了一会儿，可尿意非但没退，反而愈发强烈，让她实在难受。 闻妄雪：…… 终于，她还是扭扭捏捏地撑起身子，却不料刚一动，就被母亲一把拉了回去。她惊呼一声，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回母亲的怀抱，茫然地回头望向母亲。 其实，闻夙渊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一察觉到女儿似乎要离开，便手臂一紧，像是不舍得放手。 闻夙渊：…… 两人对视片刻，闻夙渊看着女儿那一脸震惊的样子，仿佛在质问“你难道还想继续？！”，内心罕见地升起一丝不自在——大概是人类所谓的尴尬。 不过，她面上依旧镇定自若，抬手梳理了一下少女额前凌乱的发丝，低声问道：“去哪？” 闻妄雪的脸刷地红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她低着头，看得闻夙渊不解。 终于，她鼓起勇气，小声道：“放开我啦……”可闻夙渊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女儿搂得更紧，回了一句：“不放。” 闻妄雪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满脸写着“你怎么这样”的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你真的还想继续吗”的惊慌。 女儿的表情太过生动，闻夙渊看着，只觉得新奇有趣，并未解释，和她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半天。 随着膀胱的压迫感越来越强，闻妄雪实在憋不住了。她扭捏了半天，终于还是挤出一句：“我想……去厕所……”声音细若蚊鸣，羞得她恨不得钻进地洞。 闻夙渊闻言一怔，随即了然。她本想松手，可看到女儿那羞耻又无措的样子，忽然又改变了想法。她低笑一声，目光移到少女裸露的小腹上，手掌轻轻贴了上去，微微一压，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那片柔软的肌肤，慢悠悠道：“哦……知道了。宝宝是想……尿尿了吗？” “妈妈！”闻妄雪炸毛了，慌乱地抓住母亲的手腕想推开，可高潮后的她四肢绵软，根本使不上劲。她瞪着母亲，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 可尿意在母亲的按压下更加强烈，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感，她忍不住低喘一声，脸红得几乎要滴血。闻夙渊笑了笑，将她抱得更紧，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宝宝没力气了吧？妈妈带你去尿，好不好？” 闻妄雪整个人僵住了。她本想反驳，可一想到自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再加上尿意确实憋得急，实在没力气跟母亲争辩，只能咬着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闻夙渊摸了摸女儿的头，将她抱起，起身。 少女的身体软得像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母亲的怀中，脸颊贴着母亲温热的胸膛。 下腹深处的那股尿意愈发膨胀，母亲的步伐却不紧不慢，穿过房间，走向浴室。 她将闻妄雪抱到马桶前，少女本以为母亲会松手离开，可母亲却停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放她下来的迹象。闻妄雪愣住了，茫然地抬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妈妈？” 母亲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片刻，突然将她转了个方向，双手扣住她的大腿，用力向两侧一分，双腿被屈辱地张开。少女的私处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正对着马桶。闻妄雪大脑瞬间空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一根触手缠住她的腰肢，柔软却坚韧的触感像锁链般禁锢着她。 “妈……妈？”闻妄雪的声音带着惊慌，她从未想过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宝宝尿吧。”闻夙渊的声音温柔中透着一丝恶劣。 闻妄雪：…… 闻妄雪：！！！！！ 这人怎么回事！！！ 闻妄雪彻底呆住了，她红着脸奋力扭了几下，可触手只缠得更紧，勒得她腰侧泛起红痕。她咬紧下唇，有些着急地控诉：“你，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过分？”闻失渊轻笑，张口轻咬住她的后颈，牙齿轻轻啃噬柔嫩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的刺痛。而她的手指则在少女的大腿内侧暧昧地摩挲。 “宝宝不是尿急吗？” 闻妄雪羞得满脸涨红，试图憋住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尿意，可膀胱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几乎要将她逼疯。 “这，这样怎么尿……！” 见女儿似乎在硬憋，闻夙渊想了想，松开牙齿，改为用唇舌舔舐少女的后颈，湿热的触感让闻妄雪忍不住低喘出声。 与此同时，叁根触手悄然探出，带着黏腻的触感滑向她的下体。第一根触手缠住那颗红肿的小核，尖端灵活地绕着圈打转，时而挤压，时而轻弹，带起一阵阵酸麻的快感。第二根触手直奔她的尿道口，尖端细腻地挑逗那处脆弱的小洞，逼得她下意识收紧下身，却只增强尿意。第叁根触手则毫不留情地钻入她的穴中，随后涨大，将紧致的肉壁撑到极限，开始缓慢而深重地抽插，每一次都精准撞击上方的敏感处，挤压她那早已鼓胀的膀胱。 闻妄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啊……！哈嗯……妈妈！你，你，你……” “既然宝宝尿不出，妈妈帮你。”母亲低沉的声音传来，唇舌从后颈滑向耳根，开始轻啃她的耳垂。触手的攻势更加狂野，体内的触手猛地加速抽插，进进出出，肉洞被撑成一个大大的圆形，黏腻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 尿道口的触手则开始微微刺入，让尿意加深；阴蒂处的触手则夹紧那颗敏感的小核，用力揉捏。 “啊……哼嗯……不要……妈……妈妈……嗯……”闻妄雪的喘息声里带着哭腔，憋尿的感觉让她痛苦，快感却又让她忍不住沉溺。 她的意识在叁重折磨下摇摇欲坠。闻妄雪死死咬住牙关，试图对抗那股喷薄欲出的尿意，可膀胱的压迫感愈发汹涌，每一次粗暴的进入都会让几滴尿液不受控制地渗出。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断撞击她的神经，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浴室顶灯在她眼中晃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妈妈……呜……我，我真的憋不住了……哈嗯……放开我……不要……”她哀求着，声音绝望，双手胡乱抓向母亲的衣袖，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抓痕，身体却在触手的玩弄下痉挛。她咬紧牙关，死死忍住，生怕一松懈就会失控。 她……她如果现在高潮，尿液绝对会喷出来……！ 不行……！ “不用憋。尿出来给妈妈看。”母亲忽然用牙齿咬住少女的后颈，獠牙刺入后颈的皮肤，注入一丝催情素，热流瞬间在她体内炸开。 与此同时，叁根触手的动作同时加剧—— 体内的触手狠狠向上一顶，粗暴地撑开她湿热的肉壁，几乎要将她彻底刺穿。尿道口处的触手也刺入更深，挤压膀胱的最后一丝防线。阴蒂处的触手则疯狂揉捏，磨得那颗小核剧烈跳动。闻妄雪的意志终于彻底崩塌，被狂潮般的快感吞噬。 终于，在快感与尿意的双重折磨下，闻妄雪彻底崩溃了。 “啊——！” 一声尖叫流露出，高潮与尿意同时爆发。她再也无法忍耐，一股热流失控地喷射而出，强劲的水流溅在马桶边缘，也淅淅沥沥地洒在自己的大腿、母亲的手臂和地板上，持续了足足半分钟才渐渐减弱。 尿液顺着皮肤流下，混着下体的黏液，在地面慢慢扩散成一滩潮湿的水渍。 闻妄雪呆呆地低头看着那片水痕，眼神空洞而呆滞。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砰地停摆了，彻底宕机。 她在母亲面前……失禁了？ 尿完后，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低语。母亲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好棒，宝宝尿出来了。” 夜雨（非正文，微H？母女贴贴，糖度超标！！ 多年后的某个夜晚。 下雨天就是要跟妈咪一起钻进温暖的被窝里，黏着她撒娇贴贴求抱抱亲亲摸摸呀~ ———————— 夜晚。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雨丝细长，轻轻敲打在窗户玻璃上。空气裹着冷意，悄无声息地渗入屋内。 屋内安静，只亮着一盏夜灯。卧室里的两人分别坐在房间两侧，都在处理工作文件。 这原本是闻夙渊的房间，如今也成了闻妄雪最常待的地方。 她们习惯了这样一起办公，也不说话，偶尔交换眼神，便能立刻默契地读懂彼此的意思。 闻妄雪的眼神专注，翻到最后一页文件，终于停下了笔，揉了揉肩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任务已经完成了，至少今天的是。 她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对面。 母亲坐在沙发上，正低头处理着一些报告。黑色的长发被松松束起，垂落在一旁的肩头。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与睫毛上，勾勒出迷人的轮廓。无名指上的那枚冷银色戒指微微反着光，像一颗温柔而细碎的小星星。 她自己也有一枚同样的戒指。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心底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 她悄悄起身，光着脚踩过柔软的地毯，走到母亲身后，轻轻地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母亲的脖子，亲昵地将脸贴上她温热的颈侧蹭了蹭。 “妈妈……”她低声唤道，声音甜软黏糊，带着一点小小的委屈和撒娇意味，“不想工作了，抱抱我好不好？”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屋内的温度不断下降。 闻夙渊抬眸看了她一眼。 闻妄雪：…… “文件都处理完了啦……”少女绕到她面前，半跪着趴在她腿边，将头枕在她大腿上蹭了蹭，声音软软，“要贴贴～” “累了？”闻夙渊嘴角带笑，语气宠溺。 “冷嘛……”她一边撒娇一边蹭，“要抱抱、亲亲、摸摸……” “全部都要？” “都要！”她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亮亮的，嘴角带着笑意，“妈妈只要让我暖起来就好~” 闻夙渊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一会就来。” 少女开心地“嗯”了一声，又在她腿边蹭了几下，随后才起身，走向床边。她往床上直接一扑，迅速钻进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看着她。 片刻后，闻夙渊终于合上了手上的文件，起身走过去。看着裹成一团的少女，她笑着摇头：“真的这么冷？” “超级超级冷……！”闻妄雪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缩，声音带着点鼻音。 其实，她现在根本不会被这点冷意凉到。就算真的冷，也可以随时动用法力驱寒保暖。 但，法术暖的是身体，不是心。 母亲今天还没有给她亲亲抱抱呢，哼哼！ “哦……”闻夙渊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却也没点破，只是弯腰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母亲的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撑起上半身，侧躺在她身边，目光沉静地低头看着她。 “哼嗯……”闻妄雪仰躺着，抬头正好能看见母亲低头看她的样子。 但她有些不满。 ……母亲靠得还不够近！ 她忽然双臂一勾，毫无预兆地往母亲的胳膊底下拱了进去。她动作很快，像猫一样熟练地钻进了她身下。 耶！ 她仰着头望向母亲，手臂软软地勾着她的脖子，后背贴着的是柔软的床垫，而前方则是母亲的体温与气息。 她整个人被圈进了母亲与床垫之间的狭小缝隙中，四周都是熟悉好闻的气息。母亲没有完全压下，但那种被包裹的感觉却非常明显。 她动了动身子，把脸贴到母亲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母亲的味道…… 她眼睛半眯着，声音软糯而满足：“这样好舒服……妈妈好香，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闻夙渊轻笑一声，微微松开支撑的手臂，身体也往下贴了贴。 “宝宝真的喜欢这样？” “嗯。”少女点头，脸蹭着她的锁骨，“妈妈贴着我，我觉得特别安心……” 她的声音带着点羞涩，却毫不掩饰浓烈的依赖。那种被体温与重量包围的感觉，不是负担，而是深深的安全感。 她甚至有些贪心地收紧了手臂，环住母亲的腰，把自己整个人都卷进她的怀里，像只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猫，欢喜地蹭了又蹭。 “妈妈……也喜欢吗？” “嗯？”闻夙渊垂眼看她。 “就是我们贴着的时候。”她声音软软的，眼神亮晶晶的，“感觉你也会抱得特别用力。” 母亲顿了一下，片刻后才轻轻应声：“嗯。” 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喜欢。” “那你就再抱紧一点嘛～”闻妄雪笑着撒娇。 “我不会被压碎的。” 她说着，主动往她怀里缩了缩，整张脸都贴进了她颈窝。 “我今天好累……妈妈说好了会奖励我的……”她声音低低的，一边说一边在她怀里蹭，“要摸头，摸背，摸肚子……嗯，还有亲亲……”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要求，自己都先笑了出来：“你不觉得我今天表现得特别棒嘛？” “是很棒。”闻夙渊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所以要奖励!”她理直气壮。 闻夙渊没再说话，只是将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后脑和发顶，一下一下地给怀里的小猫顺毛。 少女眯起眼睛，舒服地叹了口气。 “好舒服，要多摸摸……” “嗯。”母亲低声应道，指尖从她的发顶滑下，又顺着她的后脖颈，抚过背脊，再绕到她的腰侧。 摸到腰时，闻妄雪忍不住地扭了扭身子，发出一声低喘，声音软得像要融化。腰一直是她的敏感点。 “嗯……” 母亲的手没有停，从腰侧又摸到她的腹部，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当指尖划过下腹的某处时，闻妄雪身体忽然颤了一下，脸色也随之染上绯红，喘了一声：“妈妈……那是……” 她下腹上，有一枚羞耻的纹身，是母亲亲手留下的烙印。每一次指尖划过，都会带来触电般的酥麻。 “嗯？”闻夙渊的眼底闪过淡淡的笑意，指腹暧昧地描摹着那隐秘又色情的纹身，“不喜欢吗？” 少女红着脸，下意识想反驳，但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哼哼唧唧地把脸侧开，重新埋入她的颈窝。 “也没有不喜欢……”她小声嘟囔，脸颊烧得发烫。 闻夙渊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温柔而暧昧：“那就是喜欢？” 少女害羞地往她怀里钻了钻，也没说话，却将腰腹往她掌心又推了推，任由她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地描摹那暧昧的纹路。 “妈咪~亲亲……”她忽然抬头，轻声恳求。 闻夙渊眼底温柔泛滥，低下头吻住了她。 起初的吻温柔又缓慢，像是含着什么珍贵又易碎的东西一样，轻轻吮吻，耐心品尝。闻妄雪的身体逐渐发软发烫，每一次厮磨都让她发颤，她的意识变得晕眩而混沌，心跳乱得不像话，双手情不自禁地紧紧抱紧母亲的脖颈。 “妈咪……”她喘息着，微微松开唇瓣，“晕……” 母亲却不让她逃离，又将唇压了下去，吻得更深。她舌尖灵巧地撬开女儿的牙关，探入，勾起少女柔软湿滑的小舌，与其纠缠着，唇舌交缠间发出黏腻的细响。 闻妄雪全身都泛起了细细的颤栗，眼尾染上诱人的红，被亲吻得大脑一片空白，晕乎乎的，浑身发软。 “妈咪……坏……再亲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吻终于停下。 闻妄雪脸颊已红得发烫，目光迷离地望着眼前人，心中一片酥软。 当母亲的指尖缓缓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游走时，闻妄雪敏感地颤了一下，忽然意识到母亲手指的位置越来越危险，连忙握住了母亲的手：“妈妈，再往下就……” 闻夙渊停住了手，含笑看着她：“就什么？”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其实…… 她在刚刚被母亲揉小腹时就已经来感觉了……也不是不愿意做，只是…… 此刻好像有点更贪恋那种温馨的触摸。 就在此时，母亲的手又动了。 她的手指向上游走，逐渐抚上她的胸乳，将那团柔软收拢在温热的掌心中，揉捏，像在确认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她忍不住缩了缩，却被一根触手缠住了腰肢。 “呜……妈妈！”她低喘一声，眼神迷离地小声抗议道，“你又欺负我……” “我就摸摸，不做别的。”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宝宝不乖，一直乱动。”她语气温柔，触手却缠绕得更紧，带着一点支配的力道，将她牢牢圈住。 胸上的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她的乳尖——那颗娇嫩的红点上穿着一枚乳钉，是母亲亲手给她穿的。 她们做爱时，母亲有时会给她换上铃铛乳环，每一次身体的摇晃都会伴随着羞耻的铃声，听得她耳根发烫。又或者，母亲会挑一枚精致的乳环，再接上一块印有母亲名字的吊牌，悬挂在乳尖上，随着身下的撞击不断晃荡，象征着母亲对她的所有权。再有时，母亲会亲手扣上一条细细的银链，轻轻一扯，乳尖便会被拉得挺立，尖锐的快感夹杂着痛楚，让她瞬间喘息着瘫软下去，只能屈服在母亲身下迷乱地呻吟。 吻再次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带着赤裸裸的挑逗意味，精准地落在耳垂、脖子和锁骨的这一路敏感的肌肤上。闻夙渊用力吮吸，每一下都在少女白嫩的皮肤上留下鲜红的吻痕。 母亲的手还在游走，顺着腰线下滑，滑过大腿根处，再顺着腿弯回抚，几乎把她全身都摸了个遍。 “嗯……哈嗯……妈妈……妈咪……嗯……” “宝宝全身都好软。”母亲贴着她耳朵呢喃。 闻妄雪觉得自己几乎快融化了，脑子一团浆糊，感受到腿间湿意加深，忍不住夹了夹腿。 “妈妈……妈咪……”她带着哭腔说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呜……我，我爱你……” 她没等来回应，母亲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比前面都深。 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都仿佛被抽离。闻妄雪感受着母亲的亲吻与抚摸，逐渐地，慢慢地，感到有些飘飘然。 闻夙渊刚摸到女孩的下体，正欲继续下去，可下一瞬，她察觉到了异样。 她抬头一看，少女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睡着了。 她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刚刚还被亲得哼哼唧唧的家伙，现在竟……已经睡了过去？ 真是—— 闻夙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少女的眉心舒展开来，呼吸均匀绵长，眼底有一丝疲色。 ……好吧。她今天确实累了。 她的女儿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脆弱孩子。现在的小雪，强大又耀眼，身上也多了许多担子，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如此柔软放松的一面。 但，或许是因为当了多年人类的缘故，她仍保留着人类的部分习性。例如，会疲倦，会每晚入眠。 她静静地看着身下的少女，好一会才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晚安，妄雪。” 闻夙渊笑着看着她，眼底满是柔软。 “做个好梦。”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夜雨中。 40.崩返 “好棒，宝宝尿出来了。” 闻妄雪仍被母亲抱在怀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浴室地面上的那一摊水痕。 她没动，也没哭，母亲的那句话像是是隔着好几层棉雾传来的，没有真正落入意识中。大脑里的某根线像是突然被剪断了，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整个人陷入一种迟钝而麻木的静止状态。 她尿了。 她在母亲的怀里，尿了。 …… …… ……其实她知道，母亲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她知道现在该怎么做。这种时候她只要象征性地抱怨两句，娇嗔一句，哪怕稍微哭一哭也没关系。母亲大概会笑一笑，然后亲亲她，哄哄她。她再顺势撒个娇，让母亲帮她清洗身子，最后两个人就能抱在一起睡。 她知道，她应该按照那个剧本走——那样大家都会开心，气氛也不会崩，不会让事情变得难堪。 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脑子很乱。 或许是因为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血月的恐惧、吸血的疼痛、情欲的刺激、失禁的羞耻…… 她的心就像被绑在一辆失控的过山车上一样疯狂起伏。 惊愕、焦急、恐惧、欢愉、羞耻……太多太多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像潮水，像深井，像噪音，把大脑轰鸣得乱七八糟的。 她知道这只是一件小事，她可以让它变得无所谓。 没人喜欢太敏感、太黏人、总是闹情绪的小孩。 可就是控制不住。 母亲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她感到身体被抱起，又被小心地放进浴缸。 母亲褪下上衣，打开了花洒。 水声落下，温热的水冲刷掉她腿上的痕迹，也顺手冲去了母亲手臂上沾的的那一抹湿迹。 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任由水珠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身体开始发冷，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乱。四周的声音好像被按下了静音，耳边只剩下咚咚咚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在哪，是眼前的浴室，还是……哪里？ 眼前的世界忽然模糊。 她现在是在哪一天？ 她现在几岁？ 已经忘了，记不清了。记忆太遥远，太模糊，很多细节她都忘了，但有个画面，她一直记得。 那天，她原本是想去厕所的。 可就在她转过走廊的拐角时，她看见了—— 母亲。 母亲竟然在家。 她就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翻阅着一迭她还看不太懂的文件，没有察觉到她。 那一刻，她的脚步停了。 她原本该转身去厕所的。 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离开，等她回来，母亲就又不见了。 于是，她在走廊犹豫了半天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沙发的另一个角落里，乖乖地，安静地坐好。 她太少太少能跟母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了，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她不舍得浪费这个珍贵的时刻——哪怕母亲并未看她一眼。 所以即便尿意憋涨，她也只是绷紧了身体，没动。 她的下腹已经开始抽痛，但她咬牙忍住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紧张又兴奋。 母亲正跟她坐在一起。 下腹越来越疼，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悄悄用小手按着腹部，绷紧了下身，试图忍耐。 可她太小了，控制力本就不足，精神又极度紧绷。 终于，在她不小心松懈的一瞬间，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从腿间涌出，她猛地夹紧双腿，想让它停下，可越用力，就越控制不住。 裙子湿了，沙发湿了，地毯也冒出了一圈淡淡的水痕。 她呆住了。 下一秒，她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母亲的视线。 那是她期待了一整个上午的目光啊…… 其实，她根本记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 但那一刻却在她心里被无限放大，变得像刀，像炸弹—— 她认定，那是厌恶。那一定是厌恶。 母亲一定觉得她脏死了，恶心死了，没用死了，笨死了。 是的，肯定是这样的。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孩？在自己家里都能尿裤子？还是在自己最喜欢最喜欢，最想靠近的母亲面前。 笨死了，闻妄雪，笨死了。 她脑袋一片嗡鸣。她想开口，想解释，想道歉，可喉咙里却什么都挤不出来。 下一秒，母亲站起了身。 她记不清母亲当时的表情了，只记得她就那样转身走了。 很快有佣人走了过来，把她从沙发上抱起，带去清理、换衣。 她搞砸了。 母亲难得愿意跟她坐在一起。 她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不该尿的，她不该，不该……她应该忍住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母亲肯定讨厌她了，一定讨厌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她只是太紧张了，太想，太想…… 太想跟母亲待在一起了。 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了——变乖、变听话、变优秀、变成一个能让母亲骄傲的女儿。 她都努力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现在，现在，现在……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乱，眼前像是起了雾，意识开始崩塌。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那样看她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让妈妈不高兴真的没有她想表现得好她今天还在学校得奖了她没有想要惹妈妈生气她不是坏孩子她不是故意的她没有要弄脏沙发她…… “妈……妈……” 她哭了。 终于哭了。 水声依旧在哗哗流下，母亲正替她冲洗着身体，她却猛地扑进她怀里，抱得死紧，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没想……我真的没有……” 她语无伦次，哭得几乎无法呼吸，像是要把多年积压下来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鼻音重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死死抓着母亲的胳膊，指尖用力到发白，双膝重重压在瓷砖上，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 “我不想让你讨厌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尿的……” “妈妈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别不要我……” “我可以很乖，我真的可以很乖……别讨厌我……”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过去和现在重迭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二十岁的大学生，还是那个很久很久以前在沙发上尿裤子的小女孩。 她摇着头，眼神空洞，嘴唇哆嗦，语调慌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连说了好多遍，生怕自己会被扔掉。 “我没有想惹你讨厌……我不是故意把你弄脏的，我、我……” 她的话开始脱节，像是说着说着就记不清自己要说什么，只剩下一个接一个的重复词。 “妈妈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要像以前那样不理我……我会乖，我真的会乖……我不闹，我不说话也行……我就坐在角落里……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会乖……我会擦干净的……我会把所有弄脏的地方都擦干净的……” 她的脸已经哭得湿透，整张脸贴在母亲的胸膛上，哭得几乎要缺氧，浑身都在发抖。 “对，对不起……是不是我太差劲了……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 “妈妈……你别走……别，别不要我……求你……别像以前那样……突然就不见了……” “我好怕……怕再也找不到你……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好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会听话……我不会添麻烦……你别不要我……” 这一刻她不再是闻妄雪，不再是那个一直努力维持体面、假装长大的成年人。 她只是一个生怕自己做错事，被再一次遗弃的小孩。 “是不是我一直很讨人厌……是不是我太麻烦了……你才不要我……不理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 “求你……妈妈……别抛弃我……”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被硬生生剥开了最后的一层保护壳，把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彻底暴露出来。 母亲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任由她抱着发泄，或许根本没能理解她的崩溃。 …… 直到最后那股情绪彻底耗尽，她像是忽然被掏空了一样，无力地垂下头，靠在母亲怀里，一动也不动，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息，眼神茫然地望着地面。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几岁，是二十岁，还是那个曾经每天哭着等妈妈回来的孩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了如何戴上面具，如何将内心的脆弱与幼稚掩藏起来。 但到头来却是发现—— 哪怕真的长大了，她依旧能轻易地被这种小事，一瞬间打回原形。 41.小朋友 “好棒，宝宝尿出来了。”闻夙渊轻声道，像在哄一只小猫。语调轻柔，带着她惯常的腔调——似笑非笑，又有几分懒散的调侃意味。 可她刚说完，怀里的少女却忽然僵住了。 原本还微微颤抖的身体，像是被忽然冻结住了，连呼吸都停了一瞬。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上的那滩水痕，呼吸紊乱得不正常。 不是即将哭的那种急促，而是过度换气似的细碎紊乱。胸腔起伏得过快，嗓子里像是哽着什么，喘不过气，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喘息。 她贴着少女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乱得毫无章法，重重地砸在她胸口，一声比一声急。 闻夙渊低头看她，眉心轻轻皱起。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贴着怀里人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小雪？” 少女毫无反应。她的睫毛在颤动，像在临界点前努力控制情绪的挣扎。 ……不对。 闻夙渊终于察觉出了异常。 “来，”她低声道，声音比刚才收了几分，没有一贯的笑意，也没了戏谑的慢调，只是一种近乎小心的语调。 “我们洗一下。” 她将少女轻轻放入一旁干净的浴缸里，将水温调好，花洒一开，温热的水声迅速填满整个浴室。她先将地面上的水迹冲淡，再顺势将水流移向浴缸中少女的身上。 可闻妄雪始终没有动。 她坐在浴缸里，呆呆地，眼神涣散得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放下，连本该有的羞愤或紧张都没有，眼睛空空地望着前方。 闻夙渊脱下自己的上衣——那件衣服早在先前的缠绵中被沾湿了大片。 她低头，默默将水流对准女孩腿上，一点点冲干净那些痕迹，又顺势将自己手臂上溅到的那点也洗干净。 她原本以为，照惯例，小雪或许会哭，会羞恼地扑过来，然后带着点埋怨控诉：“妈妈你讨厌死了……”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扮演那个哄人的母亲，亲亲她，抱一抱，再说些惯常的哄语。 那并非她的本性，但她知道女儿喜欢听那样的语气，喜欢那样的安慰，每次都耳朵红得快烧起来。只需调下语调、换个姿态，便能把人哄得高兴。她做惯了，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可是这次…… 她没办法演下去，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按剧本走。 水声太大，她一时也听不清那孩子的心跳。 她一时有些怔。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又或者说，她是不是从未认真看过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比如“妈妈错了”，比如“宝宝尿了也没关系”，比如一切她往常用来哄她的句式，那种半真半假的温柔，带着几分笑意与宠溺。 可话到嘴边，却忽然停住了。 她看着她，看着那双空洞无焦距的眼睛，和毫无反应的模样，忽然意识到： 她好像不该这样。 不该用那种轻巧、假意的温柔来应对此刻。 闻夙渊将花洒放到一旁，没有再开口。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她难得沉默，发觉—— 自己好像从未真正面对过她的孩子。 也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 —— 闻夙渊正为闻妄雪清洗着身上的泡沫，手才刚触到肩胛，怀里的人却猛地一震，下一秒，整个人带着惊人的力道扑进她怀里。 “妈……妈……” 那声唤叫破碎得不成样。 然后，她哭了。 闻夙渊怔住了。 从她们重逢至今，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真正听见女儿哭。不是那种带点羞愤与委屈的埋怨，而是那种撑到极限，失控，绝望，毫无遮掩的哭。 她记不清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是什么时候了，或许是在小雪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现在她依旧不知。 该说点什么吗？安慰？认错？ 可她总觉得，这一刻，任何安慰都太干巴巴了。 太轻，太空，太迟。 连风声都比那些字句更有分量。 她的手还停留在少女的背后，原本正要拿过毛巾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她就那么看着她哭，看着少女整个人像是崩溃了一样使劲往她怀里钻，哭得连话都说不清。她在抖，越抖越厉害，连嘴唇都在颤。 她在说话，她听见她说： “妈妈……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要讨厌我……求你别不要我……” 语无伦次，一遍又一遍。 闻夙渊忽然觉得胸口一紧，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人类精神崩溃的模样她早已见惯，也亲手制造过无数次，可她从未为此动容过。 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怀里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是她的女儿。是她亲手创造的生命。 而此刻，这生命却死死抱着她，把脸埋进她怀里，哭得那么用力，那么难过。那哭声似乎不是为了眼下的窘迫，而是为了很多很多更久远的事——为了童年，为了孤独，为那些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渴望。 闻夙渊没动，任由少女大声哭泣。 一个活了这么久的纯血，好像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我伤到她”这几个字，不再只是某种轻飘飘的认知，而是变成了一种真实存在的重量，压在她心口上。 她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像是想要回应，却迟疑地停在半空。 她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境。 于是，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话。 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怀里的孩子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眼泪，全部一点点哭尽。 —— 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 闻夙渊沉默地替少女擦干身体，将她包裹进毛巾，套上睡衣，再默默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怀里的少女没有挣扎，也没有看她，乖乖地伏在她怀里，一声不响。 她没急着离开。把人抱进卧室后，她将人轻轻放到床上，替她理好被子，再在床边拉过一个椅子，坐下。 过了片刻，女孩虽背对着她躺着，呼吸却依旧有些乱，显然还未睡着。 闻夙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想了想，指尖悄然亮起一抹浅光，施下一个极浅的入眠术。 那道微光落在少女额前，又很快隐去。 入眠术生效了。 呼吸逐渐安稳下来，女孩眼睫轻轻一颤，终于沉沉睡去。 闻夙渊没有动，仍坐在床边，望着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轻轻翻了个身。 她下意识抬眼望去—— 那张脸转了过来。因刚才哭了太久，眼睛依旧微微红肿，鼻尖也是。眉心蹙着，像是梦里也不安稳。 她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远比她想象的要鲜活得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痛苦与倔强，还会哭着说“不想被她讨厌”。 她抬起手，轻轻点了点她哭红的鼻尖，语气轻得像叹息： “……可怜的小朋友。” 42.发烧 第二天，闻妄雪照常去上课。 早上是专修课。她走进教室时点头跟教授打了声招呼，随后找了个位子坐下，翻开笔记本。教授提问时她举手作答，语速不快不慢，逻辑清晰。课后，教授点名夸了她一句。 中午，她跟夏歌一起去食堂吃饭。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正好，饭菜一般。夏歌说了些有的没的，她跟着笑了笑。 下午是选修课。她提前五分钟到教室，在第二排坐下，认真听课，没有丝毫走神。下课前教授问了一个问题，她照常给出自己的看法。 临近傍晚时，她去了图书馆。最近快到期末了，复习的人不少，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摊开书和笔记本，开始整理期末考的重点。 她翻完一页笔记，切到电脑页面，开始查阅相关的参考资料。页面加载得有些慢，窗边的风吹了进来，带起几页纸轻轻翻动。她顺手按住了角落的纸张。 页面终于刷了出来，她翻着目录，一页页往下滑。滑到某一页时却忽然顿住—— 那是一篇心理学研究报告，标题写着： “增强母女依恋关系的肢体接触与情绪稳定性相关性研究” ——“小雪，妈妈最近看到一篇研究，说母女之间要多一点身体接触，有助于女儿的情绪稳定和建立安全感。” 她盯着那一行字，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光标却晃了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点进去看了一眼正文内容，然后“啪”地一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过了两秒，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左手撑住额角，然后—— 猛地将整张脸埋进手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昨晚到底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在那种时候哭成那样？？？ 太丢脸了啊啊啊啊啊！！！！ 母亲当时看她的眼神……明显懵了啊……会不会觉得她莫名其妙…… ×amp;%￥#@！！！ 尴尬死了救命…… 谁能过来把她脑袋敲一下，让她直接失忆算了！！！！ —— 张小花正在图书馆复习。 准确来说，是在试图复习，实际上不断在“题太难了”的绝望和“我是不是要挂科”的焦虑之间来回挣扎。 就在她连着错了叁道题，打算摆烂时，她看到某个熟悉的面孔走进了图书馆。 是那个谁来着？好像是xx系的专业第一，之前经常在学校的ins账号上看到她参加比赛的照片。 叫闻……什么雪？ 对方在她对角线的方向坐下。小花看着她刚一坐下就利落地拿出书本和笔记本电脑，坐姿笔直，神色认真，不到一分钟就完全进入了复习状态，半天没摸一次鱼。 啧。学霸果然是学霸啊……小花一边吃着藏在外套袖口里的薯片，一边在内心感叹道。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那位学霸“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然后猛地低头，把整张脸埋进了手里。 小花愣了，一时有些担心，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前拍拍她的背时，对方却已经抬起了头，坐正，重新翻开笔记本，神色平静得仿佛刚才那五秒根本没发生过。 小花：？ ……可能是太累了吧？ 唉，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啊。 小花默默收回薯片，忽然燃起了一点努力复习的动力。 —— 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些。 闻妄雪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躺着一条发出去的消息： ——我自己回去。别来接我。 她没等回复，也不打算等。手机重新塞回外套口袋里，她拉了拉包带，顺着图书馆台阶往下走。 今天，她打算回自己的那间单人公寓。 经过昨晚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一想到昨晚自己的表现，她就恨不得两眼一黑，当场晕过去。 实在…… 太！尴！尬！了！ 上一秒还在做爱，下一秒忽然崩溃哭成那样，而且还哭得那么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自动播放当时母亲的表情——愣住，沉默，然后任由她趴在怀里哭，一句话都没说。 闻妄雪咬了咬下唇，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她需要冷静。至少，得让自己先恢复一点脸面，再去见她。 这是战术性撤退，她才不是在当鸵鸟逃避呢……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风有些凉，她拢了拢衣领。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时，脚下一阵发虚，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有点晕。 大概是图书馆里太闷，也可能是低头太久，又或者就是最近……太累了。 她没太放在心上，顺着校道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周围都是下课的人群，有骑车的、有说笑的，还有成对散步的情侣。 她却忽然停住了。 风还在轻轻吹着，她像是被什么莫名的直觉牵引，缓缓转头，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茶饮店里。店里，有几名学生正在点单，也有人坐着交谈，画面平常得不能再平常。 她静静地看了几秒，目光一动不动。 几秒后，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是她的错觉吗？ —— 她睡得很沉。 热度一圈圈裹着她的意识，脑袋沉重得像是被人硬按进水底。她的心跳像是被放大了数倍，不断在耳边跳动。 梦里一片灰白。她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周围笼着浓雾，脚下是冰冷的水泥地。 她茫然地喊了一声：“妈妈？” 没有回应。 她往前走了一步，雾变得更浓了。地面忽然开始塌陷，像张开了一张巨大的怪物之口，试图将她吞没。 她急了，开始挣扎，大声喊道：“妈妈！” 这次，有人出现了。 雾中浮现出一道纤长的身影，安静地往前走着——是母亲。 她心头一跳，努力伸出手，带着哭腔求道：“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那道身影却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一步步地往雾的深处走，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绝望涌了上来，她开始抽泣。脚下的水泥依旧在将她一点点往下拖。 就在水泥地即将吞没到她脖子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气息忽然掠过鼻尖。不是香水，也不是洗发露，而是某种天然的、混合着夜色与月光的冷香，轻而清冽，让人不自觉安下心来。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雪。” 她在梦里动了动。 “小雪，醒醒。” 她感到自己被轻轻抱起，背后被什么稳稳托住，额头上也贴上来了什么。 “……怎么这么烫。” 她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人。 母亲坐在床边，身上的外套还没脱，墨发被松松束起，柔顺地垂落在肩侧。她的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左眼眼尾那颗泪痣在微弱的灯光下微微闪了闪。那双紫色的眼眸注视着她，一如既往地平静，却在此刻莫名显得有些温柔。 她一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她，恍惚间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做梦了？”母亲问。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喉咙干得发紧。 母亲像是知道她不舒服，也没有追问，只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几缕垂落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有点痒。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有节奏地轻抚着，像在哄孩子入睡。 她能感受到母亲胸腔轻微的起伏，还有贴近皮肤的浅淡呼吸。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她，逐渐将她内心的焦躁抚平。 “你发烧了。”她说。 闻妄雪靠在她怀里，迟迟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她才闭上发酸的眼睛，小声地开口： “……我梦到你又不见了。” 43.幻想（微H？） “来，吃药。” 闻妄雪顺从地靠在母亲怀里，接过那粒药片，先把药含进嘴里，又喝了口水咽下。 刚才她说完那句话后，母亲似乎愣了一下，才开口应了句：“我在这。” 她原本还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那声回应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清醒后，她有些羞赧，没再说话，只是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她不敢直视母亲，只好装作自然地偏了偏头，想重新躺回去。可肩膀刚一动，母亲的手却忽然托住她的后脖颈，指尖贴着她发热的皮肤，轻轻扣住。 “别动。”她低声道。 闻妄雪一僵，动作顿住。 被这样扣住后颈的感觉实在有点，有点……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那种想躲又躲不开的羞耻感，硬着头皮将母亲递过的药咽了下去。 喝完药后，她没再动，只是低着头，眼神放空地看着被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让她莫名有点紧张。 “好了。”母亲将杯子放回床边的矮桌上，“再躺一会吧。” 闻妄雪“嗯”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母亲，缩进枕头和被子之间。母亲没动，仍坐在床边。 没人说话，卧室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她躺在床被里，一动不动，却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背后。她不敢回头确认，只能僵着身体，强迫自己无视心口渐渐升腾的热意。 她的心跳声在这安静得过分的房间里格外响亮，一下一下，像是贴着耳边敲响的鼓。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试图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可话卡在喉咙，却变成了两声别扭的咳嗽。 就在这时，一阵钝痛从太阳穴传来。她闷哼一声，皱起眉，难受得眯了眯眼，忍不住抬手按住太阳穴，还没来得及收手，母亲的声音就从床边传来： “头疼？” 她没回应，默认了。 母亲站起身，她听见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刚疑惑地转过头，就看见母亲已经俯下身，发丝从她肩边垂落，黑色的长发拂过她的脸颊。 下一秒，手掌落在她肩头，指尖冰凉，力道不重，却压得她没法动弹。熟悉的气息也随之贴近了她脸侧。 她一惊，下意识往后缩，母亲却已经凑近她颈侧，然后—— 獠牙刺入。 “——嗯……！” 她一下僵住，指尖攥紧了被子。 ……等等，母亲该不会……？ 她知道母亲不会在此时吸她的血，所以脑海里下意识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催情素。 可是，可是……她现在在发烧呀……整个人虚弱得连眼皮都几乎睁不开……母亲不会真的想在这个时候……？ 那，那也未免太坏了吧…… 趁她这么虚弱、毫无抵抗力的时候，按住她，咬住她，压着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牙嵌在皮肤里，不疼，反而有点像在……轻轻撩拨。而母亲的身体虚虚地悬在她身上方，隔着被子和她仅剩几公分的距离。 太近了。 她呼吸乱了，耳边全是自己心跳声的回响。 ——如果母亲真的想趁她发烧时对她做点什么，她该怎么办呢…… 她脸腾地红了半边，意识开始乱飘—— 如果母亲现在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的话，她大概完全反抗不了吧…… 她现在这么虚弱，大概只能被母亲毫无还手之力地翻过来、掀开被子、压在身下，剥开睡衣……最后整个人被按进床单里，任由身上人像入侵她卧室那样，一寸一寸地入侵她的身体，把她玩弄到连求饶都求不出来。 她想象着那双修长的手指用力掐住她的腰，母亲俯身贴近，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命令道： ——“乖一点，趴好。妈妈要操你了……” 闻妄雪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腿间不自觉地湿了。 太糟糕了…… 獠牙还咬在她脖子上没松开。母亲的呼吸贴着她耳后，吹得她耳根发麻。那一点钝痛变成了一种奇怪的麻意，酥酥地往体内钻。 可还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一股轻飘飘的暖意便从伤口处散开，原本沉重胀痛的脑袋像被人拎出水面那样，一下轻松了许多。 “微量的催情素对神经系统有镇痛效果，类似止痛药。”母亲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平静地解释道。 闻妄雪：…… 她连忙把脸别开，耳廓烫得几乎要冒烟了。 原来是，是这个意思啊？ 她以为…… 谁叫她每次都那样咬她，咬完之后她的身体就会变得特别奇怪，像被下了春药一样…… 真是……坏透了！ —— 闻妄雪重新靠回枕头上，可越躺越觉得不对劲。 身上早汗湿了，皮肤上的黏腻感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几乎坐立难安。一想到刚才她就这样满身是汗地靠在母亲怀里，她就觉得无法忍受。 毕竟纯血吸血鬼的嗅觉那么敏锐，母亲肯定都闻到了吧…… 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受不了。终于，她忍不住撑着床坐了起来，嘟囔道：“我要去洗澡。” 可脚刚一落地，眼前就猛地一黑。 她踉跄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她心里刚一惊，下一秒，腰间便被一只手臂稳稳圈住。 闻妄雪：…… 怎么这几天老是在出糗！！！ 母亲低下头，语气平静：“你现在站不稳。”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继续道：“妈妈帮你擦身子吧。” “……不用！”她脸瞬间烧了起来，下意识拒绝道，“我自己来！” 母亲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她急忙低头，小声又重复了一句：“我……我自己擦。” 母亲又看了她一眼，像是察觉到她眼底藏着的那点不自在，最终只是轻轻颔首：“好。” 她愣了一下。 母亲站起身，转身走向衣柜。 她打开柜门，先从上层抽出一件干净的睡裙，又从抽屉里取出迭好的贴身衣物。接着，她又进浴室，拿出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在床边摆好。 做完这些后，母亲便背对着她，重新在床边坐下。 她怔了一下，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从心口浮上来。 ……就这样？ 她原本以为，母亲会像以往那样不容拒绝地说“躺好，妈妈帮你擦”，然后直接动手替她擦身，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时间。 可这次没有。这突如其来的退让，反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胸口像是被棉花堵着，沉得发闷。闻妄雪抿了抿唇，低头开始解去自己睡衣的扣子。扣子似乎有点滑，又或者只是她的指尖太软了，她解得很慢，每解开一颗，皮肤裸露的范围就扩大一分。凉气贴上皮肤，让她忍不住轻颤。 衣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像被放大了一样，让她耳根发烫。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后，她迟疑了一瞬，随后又神使鬼差地将贴身内衣和松垮的睡裤也褪了去，只留一条小内裤，几乎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带着发烧后的余热，薄汗贴在表面，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拿起湿毛巾，从脖子开始擦。 擦过后的水珠停留在肌肤上，有些冷，带来一丝战栗。她有点僵，一寸一寸地擦着上身。不知是不是心里原因，明明母亲此刻背对着她，她却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赤裸裸地暴露在母亲的目光下。 空气太安静了，安静到她甚至能听到母亲在不远处轻微的呼吸声。 她偷瞄了一眼。 母亲背对着她坐着，肩背挺得笔直。那头黑发如瀑般落下，肩颈线条流畅，她的手安静地搁在膝上，指尖修长，骨节分明。那双手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放在那里，却已经足以让她回忆起太多。 她忽然想起，那双手昨晚握住她腰时的力道，落在她腿间的温度，以及进入她体内时的酥麻—— 她咬了一下唇，手上的动作骤然停顿。 太羞耻了。 可她脑子却像失控了一样不断想起那些淫靡的画面： 她趴在床上，被母亲咬着颈侧哄着叫“宝宝”； 母亲俯在她耳边时，偶尔传来的，微不可查的喘息； 还有被她压在身下，牢牢掌控着的感觉…… 她手一软，毛巾掉到了床上。她连忙低下头去捡。 刚刚服下的退烧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作用，体温又开始往上冲，头脑开始轻飘飘的。 她……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不对。 她的脑子明明比刚才还轻，甚至轻得过分。 闻妄雪望着母亲的背影，脑子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母亲会不会……其实能听见她的心声呢？ 吸血鬼本就是超自然生物，母亲又那么强大，会那么多法术，会不会连她此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能听到呢？ 想到这，她像是忽然被扼住了喉咙，呼吸一滞。 如果真的被母亲听见了呢？ 她……会不会突然扑上来，像之前那样狠狠占有她？她脑子里瞬间炸开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母亲突然转过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进床垫里，粗暴地撕开她身下最后的遮挡衣物，戏谑地笑道“妈妈的宝宝怎么这么下贱呀？连生病都能发骚，偷偷意淫妈妈……” 母亲会牢牢压制住她所有的挣扎，掐着她的腰，狠狠插进她早已湿透的骚穴，粗暴地抽插，搅得她尖叫着求饶。可无论她哭得多惨，母亲的手只会更用力、更深地操她，粗暴地摩擦过她内壁的层层软肉，操得她只能抓着床单喊“妈妈”。 她会哭，会颤抖，会挣扎，可发烧的身体却软得不像话，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她或许会反射性地求饶，可她知道，她的眼神一定是湿漉漉的，带着渴求被蹂躏的羞耻欲望。 母亲会盯着她，无视她的挣扎和哭泣，然后像昨晚一样—— 一点一点碾碎她的尊严、理智和挣扎，将她按在床上操到崩溃。 毛巾早已从手中滑落，掉到床上，她却一动不动地坐着，背脊因那股无处宣泄的欲望而紧绷得发抖。 闻妄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控制不住地喘息出声，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大脑一片空白，意识轻飘飘的，像被热浪托着浮上云端，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羞耻到了极点，却又兴奋到发烫。 腿间已经湿透了，她失神地望着母亲的背影，然后—— 手开始往下滑。 44.回应（微H？，在母亲身后自慰） 闻妄雪的呼吸已经乱了。 她坐在床上，几乎赤裸，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小内裤贴在胯间，胸口一起一伏，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发烧后的滚烫。 刚才服下的退烧药和催情素原本让头脑稍微清醒了些，可此刻，意识却又开始糊成一团。 发烧让身体像被浸泡在热水中一样，整个人飘飘然，连骨头都酥软无力。 体温明明已经有所下降，湿毛巾上的水珠也带走了些许热意，闻妄雪却依旧感到灼热难忍。这热度似乎并非来自身体，而是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烧得她憋闷，好像有什么一直堵在心口里，怎么也散不出去。 她难受极了，连眼尾都泛起了红。 双腿不自觉地分开，一只手缓缓落在小腹上。烧虽未退，小腹深处却隐隐涌动着一股电流般的热意，胡乱冲撞。 指尖不受控制地滑向内裤的边缘。她喘着气，忍不住探了进去。触到那片湿热的软肉时，指尖才刚一按下，电流般的快感便瞬间窜遍全身。 闻妄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热、软、昏，心却又空得慌。她想用什么来填补内心不断扩散的空洞，却又不敢直面欲望的源头。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地、安静地，自己抚慰着难耐的下体。 身上的皮肤烫得吓人，汗珠又溢了出来，顺着锁骨一路滑落。乳尖因兴奋而敏感挺立。胯下的小内裤已湿透，黏腻地贴合在腿间。 闻妄雪夹紧两腿，只敢用手指小幅度地揉按肿胀的阴蒂，不敢动作太大。 可这样轻微的抚慰根本无法缓解内心的渴求，反而令她愈发难受。快感被吊在不上不下的边缘，激得连眼角都泛起了湿意。 她忍不住稍微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每一次滑动、每一次按压，身体都像被火点燃，酥麻灼热得几乎要炸开。 闻妄雪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脸颊烫得几乎要冒烟。 呼……呼…… 母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动未动。 闻妄雪不敢抬头看她，却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指尖不断揉弄，每一下都令她头皮发麻。 温度在体内疯狂上涌，烧得她脑袋发胀。她知道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太羞耻，太放浪了。 ……可为什么内心却愈发兴奋呢？ 她继续抚弄黏腻的下体，指尖往下一滑，触碰到湿滑的穴口时，身体一抖，淫水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沾得掌心一片滑腻。她喘得更急，双腿不自觉地大张，内裤被蹭得歪到一边，露出柔嫩的下体。 房间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两道轻微的呼吸声交错着。 她自己的，和母亲的—— 诶？ 母亲的呼吸声…… 好像慢了半拍。 心口猛地一跳，羞耻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将闻妄雪从情欲的迷雾里拽回到现实。 那一刻，她忽然清醒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赤裸着身体，发着烧，坐在床上，手指埋在腿间放荡地自慰，而母亲，就在身前，背对她坐着。母亲知道了。 她肯定知道了。 也是，毕竟吸血鬼的感官那么敏锐，怎么可能听不到那些细微的水声，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情欲气息呢？ 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这是在干什么？ 真是太…… 太放荡了。 眼前开始发黑，心跳紊乱而急促，闻妄雪内心的羞耻与欲望开始激烈拉扯，身下的手指却像是着了魔，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还一下滑入了饥渴的洞口里，被贪婪的软肉瞬间包裹住。她开始抽插，快感瞬间在体内升起。 呜…… 怎么办？ 哈……嗯……对不起……妈妈…… 她就是个坏孩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 闻妄雪咬紧牙关，眼眶发热，内心不断浮起自我怀疑与厌恶。她就是个坏孩子，放荡又下贱，连发烧生病都压不住对母亲的变态性欲与渴望。 可她越是觉得自己放浪，生理上却越是兴奋。 母亲就在身前，母亲听见了她腿间淫荡的水声……这种认知让她羞得想死，却也让穴肉愈发敏感，一缩一缩地咬得更紧。 她闭上眼睛，手重新动了起来，却像是彻底放飞自我般，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用力、粗暴、快速地抽插。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到上壁的敏感点，湿滑的软肉被挤得发出“啪叽啪叽”的水响声，力度大得仿佛不是在自慰，而是在发泄，在惩罚自己。 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断升起，她低低喘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却像一记耳光打在了脸上。 妈妈…… 闻妄雪死死盯着母亲的背影，用目光亵渎着母亲身体的每一寸曲线。她专注地听着母亲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极轻，却仿佛被无限放大，在耳边盘旋，像在无声地注视着她，审判着她的放荡。 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终于忍不住泄出娇软的呻吟： “哼嗯……妈，妈妈……嗯……好舒服……妈妈……” “对不起……妈妈……小雪，嗯……是坏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坏，她真的不知道…… 但她就是会因亵渎妈妈而兴奋得要命，怎么办呢？ 母亲依旧没转头，也没说话，即便已经知道了她的举动。 闻妄雪竟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面对。 不用面对母亲的眼睛，不用面对自己此刻的放荡行径，更不用面对那个狼狈不堪的、卑微又忍不住渴望的自己。 可为什么心还是会疼？为什么还是会难受？ 明明不想被看见，为什么却又会在此刻感到如此委屈呢？ 昨晚崩溃时，母亲没有说话。现在她狼狈成这样，母亲依旧不说话。 为什么不回应她？ 为什么不回应她？ 为什么不回应她？！ 泪水一滴滴从脸颊滚落，闻妄雪也顾不上擦。明明内心已经疼得要炸裂，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快，一下又一下，又狠又乱，仿佛在发泄什么。 “呜……”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声音带着哽咽与伤心。 头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热，她像被泡在沸水里，意识浮浮沉沉，快要被煮得发烫。她感到自己正在下坠，往一个无底深渊里坠去，什么也抓不住，也没有谁会来接住她。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 母亲的脖子，似乎动了一下。不过是一丝几不可察的动作，闻妄雪却立刻捕捉到了。 心口猛然一跳。 明明刚才还在心底委屈地质问，为什么不回应，为什么不看她。可这一刻，她却又忽然害怕母亲真的会转过身来。 闻妄雪一下子慌了，下意识地向前慢慢爬动，手指依旧停留在体内。 她爬到床边，逐渐贴了上去，额头轻轻抵在母亲的后颈。熟悉的气息从母亲身上若有若无地渗出，像一张网缠绕上来。 “别……别回头。”她小声地，几乎用气音说道。 手指在湿滑的穴道里快速进进出出，闻妄雪贪婪地呼吸着母亲的气息，一边喘一边插。 “就……这样……”她哑声呢喃，语气近乎恳求，带着几分脆弱与迷茫，“不要……不要看我，好不好……妈妈……” 身体像被情欲点燃，烧得意识模糊，全身都颤抖，只能本能地追逐那即将到来的极乐。 闻妄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到达那个点的。 只记得某一刻，一阵战栗从脊椎末端忽然冲入头脑，蔓延至全身。身体瞬间绷紧成一根弦。一声声控制不住的甜腻呻吟被她埋进母亲的肩颈之间。 “嗯啊……妈，妈妈……！” 下一秒，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下去，虚脱地伏在母亲的背脊上。 然后—— 空气重归于安静，温度一点点褪去，仿佛从一场美妙而短暂的梦境跌落，狠狠坠回地面上那口无底的黑洞。 没有满足，也没有极乐。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闻妄雪茫然地想。 她失神地伏在母亲的背上，心口涨得难受，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 母亲始终没有转过头，背脊平稳起伏着。 一秒。 两秒。 叁秒。 她被困在情绪的临界边缘，进退两难。唯有眼泪无声地落下，一滴一滴打湿了母亲后背的衣料。 就在这时—— 母亲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声音很轻，却像忽然落入水面的石子，轻易搅乱了闻妄雪内心那团积蓄的情绪。 “明明想靠近，却又偏要装作抗拒。” “害怕被看穿，却又渴望我回应你。” 母亲顿了一下，仿佛叹息，又像在怜惜：“……小雪，你总是这样。” 闻妄雪瞬间僵住，眼睛瞪大，像被撕开了伪装的外壳。可还来不及退开，母亲已经缓缓转过了身。 她不敢抬头，只能僵在原地，任那道熟悉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床垫微微下陷，一只掌心稳稳落在脸颊上，有些冰凉，却又意外地温柔。 “你在发抖。”母亲说，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仿佛在替她掩去脆弱，“烧还没退。” 闻妄雪下意识想躲，却被另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脖颈，不容她退开。 母亲低下头，视线落在她脸上，语声低柔： “听我说，好吗？”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母亲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只是伸手替她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丝。 “我不擅长说这些，”她说，“但我会试试。” “我……”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又继续道，“我知道你怨我。” “……也知道我曾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你小时候的反应，我并非无知。你哭、你靠近、你等待，我都知晓……” “但当时的我，确实未放在心上。” 这句话刚一落下，身前的少女已经攥紧了她的衣角，力度大到指节发白。 “……别说了。”闻妄雪打断她，声音发紧，带着强烈的不安与慌张，“我，我不想听这些……！” 闻夙渊垂眸看她，没有多言，只是低头，在少女的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安抚性的吻。唇分开时，她淡声道：“我知道有些话会让你难受。但你该听完。” “就一会，好吗？” 少女没再出声，却依旧急促喘息着。 闻夙渊稍作停顿，继续道： “并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当时的我……确实没有‘心’。不是比喻，也不是夸张，而是事实。那时的我，没有真正的情感。” “对纯血而言，七情六欲是可以知晓，却无法被感应的概念。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就如我知道白昼之后是黑夜。这是事实，却不会扰动我。” “但后来，开始出现变化。” “我……开始对你生出细微的情绪涟漪。起初，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更不懂如何回应。而后来没告诉你，是因为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这些变化究竟从何而来，又是否会长久存留。” “我不想贸然给你希望，又亲手打碎它。” 那句话落下的瞬间，闻妄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情绪涟漪”？ 她怔住了，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在回响。 那是……什么意思？母亲……她……母亲对她……？ 母亲没有停下，依旧在继续道： “……六年前，我并非故意离开。那时被派去执行任务，却意外陷入了沉眠。待我醒来，已是六年后。我苏醒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你。” “那日你崩溃，我没有开口，并非因不理解，恰恰相反——我太过清楚。” “我只是不确定，当时的我是否能给出你想要的回应。若回应得不恰当，那只会令你更加难过。” “你不是在等一句敷衍的安慰，你是在等一个立场。而我，尚未准备好给出那个答案。” “你问我，是不是因为你太让人讨厌，才会被我如此对待。” “我听见了，不是的。” “我从未讨厌过你，也从未觉得你脏，或不堪。” “你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用力活着——聪明、用功、坚韧，用尽一切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好’，只为能离我更近一点。” “那些努力，我都看见了。” “我是个……并不擅长理解感情的人。在这漫长的生命中，亲密、陪伴、爱，这些对我而言只是概念。我知道人类如何表达情感——用触碰、语言，或回应。但我没有这样的机制，也从未觉得自己需要。” “……但你是例外。你从来都是。” “你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在意的存在。” 闻夙渊说完这句话时，房间瞬间安静了。闻妄雪低着头，眼睫轻颤，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得太清楚了。她的喉咙发紧，呼吸在那一刻停滞。 “唯一”这个词砸得她一阵眩晕，几乎忘记了心跳的节奏。母亲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敲进了心底最深、最空的那一处，让她心也跟着一颤再颤，无法平息。 母亲继续道： “我无法向你保证，我会一直拥有你所理解的那种感情，也无法轻易说出‘爱’这个字。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正懂得‘爱’的含义，更不愿用一句话去敷衍你。” “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还要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 “我会学着靠近你，学着回应你，学着成为你可以真心信赖的存在。” “这，是妈妈唯一能为你做出的承诺。” 45.献身（微H，在母亲的注视下，她缓缓分开 “这，是妈妈唯一能为你做出的承诺。”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母亲的话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不断回荡。 她……是在做梦吗？ 承诺。 她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个词。母亲竟然会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而且她直觉，这不是随口的安慰，也不是敷衍的情话。 这句承诺，是一份庄重的回应——是母亲第一次真正决定对她敞开那扇常年紧闭的心门。 这一刻，纷杂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闻妄雪低下头，指尖绞紧床单，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张了张嘴，想立马回应，将满腔的情感化作语言倾诉给母亲。可情感的洪流一时太过汹涌，全都堵在喉间，反而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但也就这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包含了她所有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 几秒后，一只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 闻夙渊的手在女儿发间停留片刻，注视着那张泛红的脸。 她的目光下移，扫过少女裸露的肌肤——本该苍白如雪，此刻却因高热而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身体线条柔软流畅，纤弱却不显单薄。那层刚刚溢出的汗轻覆其上，使原本就细腻的肌肤显得更为柔润。 而再往下…… 当目光不经意落在女儿腿间时，闻夙渊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我再帮你擦擦身子。她轻声道。 闻妄雪一愣，随即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脸颊。 她立刻明白了母亲的意思—— 刚才在发烧和欲望的双重驱使下，她背着母亲做了那样放浪的举动，虽然先前已经擦过了，但现在身体又渗出了新的汗珠，还有……另外某些羞耻的液体。 现在母亲提出要帮她擦拭，分明是看出了她的狼狈。 嗯……她小声应道，没敢看母亲的眼睛，只是有些不自然地闭了闭腿。 闻妄雪乖乖坐好，眼神游移不定，耳根红得要滴血，心脏跳得又快又重。 她脑中闪过刚才的荒唐举动——紧贴在母亲背上自慰的自己。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起，让她既羞愧又悸动，还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接下来……会又发生什么吗？ 闻夙渊起身，取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她垂下眼，没有说话，开始为少女擦拭身体。毛巾从颈部开始，沿着修长的颈线向下擦拭。 闻妄雪闭上眼睛，高潮后的身体有些过分敏感，这种来自于母亲的轻柔触碰令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原本还能勉强维持平静，可当那只手滑到锁骨时，一阵微妙的战栗从尾椎攀升至后颈。闻妄雪咬住下唇，试图压抑身体的反应。但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却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与发烧的热度混杂在一起。 当毛巾继续下移，滑向胸前时，闻妄雪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冷静，冷静……不要表现得那么色啊……她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然而，当柔软的毛巾掠过敏感的乳尖时，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瞬间袭来。 闻妄雪终于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不听使唤地背叛了理智，胸部情不自禁地向前顶了顶，仿佛在渴求更紧密的触碰。 闻妄雪：…… 这副不争气的身体！！！ 她迅速咬住嘴唇，侧过头去，感到脸颊烧得发烫。 而母亲的手也明显停顿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了动作，继续擦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紧接着，毛巾继续向下。每一次接触都像在闻妄雪敏感的神经上轻轻拨弄，让她全身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当毛巾滑过腰部时，闻妄雪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明显带着情欲色彩的呻吟，“嗯~”声音柔媚而颤抖。 闻妄雪：！ 她立马低头，双腿不自觉地并拢，身体微微颤抖，低声呢喃：“我，我……嗯……” 这一次，母亲手上的停顿更为明显。闻妄雪甚至能捕捉到她呼吸节奏的细微变化，但停顿后，她依旧继续着擦拭的动作。 闻妄雪本还沉浸在懊恼与羞赧中，但她很快却发现，母亲似乎在刻意回避着她的敏感处。比如，直接略过了腿间，转而擦拭大腿外侧。 她开始仔细感受身上的触碰，发现母亲的动作似乎不再像先前那样自然。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颤。 她鼓起勇气，悄悄抬眼看了眼母亲。令她惊讶的是，那张永远完美冷静的脸上，此刻竟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这个认知让闻妄雪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大胆冲动—— ……原来母亲也会感到不自在吗？ 原本还害羞的她，此刻却因捕捉到母亲的微妙失态而生出一种新奇与喜悦。 闻夙渊擦完，正准备将毛巾放回去。 闻妄雪轻轻吞咽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唇。她犹豫片刻，像是在酝酿勇气。然后，忽然伸手拉住了母亲的手。 闻夙渊一顿，偏头看她：“怎么了？” 闻妄雪没有立刻回答，目光闪了闪。她迟疑了几秒，才小声嘀咕道：“妈妈……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与委屈。 母亲一愣：“冷……淡？有吗？” “就是……”她咬了咬唇，继续道，“你不是才说过嘛……只要我还要你，你就不会离开。” 说完，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母亲，却只见对方一脸沉思的模样，仿佛真的开始认真反省自己刚才是不是太过冷淡。 闻妄雪：…… 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拉了拉母亲的袖口。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闷闷道：“那你现在……怎么要离开了？”声音又轻又软，表情委屈得仿佛随时能哭出来。 闻夙渊下意识开口：“我不会……”然而，当她对上那双湿润的眼睛时，话却哽在喉间。 她怔了怔，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空气凝固，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闻妄雪与母亲对视，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某种更强烈的冲动却在支撑着她。她深吸一口气，喉咙干涩得发疼。她再次舔了舔嘴唇，眼神中闪烁着羞涩与决心。 然后，在母亲的注视下，她缓缓分开双腿，带着极度的羞耻和近乎病态的执拗，向她展露出少女最私密而脆弱的部位。 闻妄雪的私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闻夙渊的视线中，湿润得几乎滴水，粉嫩而柔软的阴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里面娇嫩的肉壁。透明的液体从穴口溢出，粘稠而温热，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最终滴落在床单上。 她的身体因羞耻而微弓，胸部剧烈起伏，乳尖在空气中挺立。大腿内侧的肌肉因兴奋而紧绷，穴口随着呼吸的节奏一张一合，仿佛在无声地渴求被填满。 妈妈……还，还有一个地方……你忘了擦哦…… 这句话从她喉底挤出，带着羞耻的颤音，却也包含着一丝挑逗。她直勾勾地望着母亲，眼神羞怯，却透着毫不掩饰的渴求。 这一刻，她将自己的灵魂彻底袒露在阳光下，将自己完全献给神明。 46.温柔（H） 闻夙渊的目光落在闻妄雪身上，竟罕见地有一丝恍惚。少女坐在床上，双腿大张地对着她，腿间是明显的湿润。她瞳孔中闪过一丝迟疑，提醒道：你还在发烧。 闻妄雪低垂着头，脸颊烫得厉害，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她抿紧唇，倔强道：“那又怎么样……” 下一秒，没等母亲再说什么，她撑起身子，柔软的身体贴上夙渊的胸膛，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起初只是轻轻一触，试探又胆怯。但很快，这触感给了她勇气，她脑中一热，加深了这个吻。她唇上的温度异常灼热，急切地贴着母亲，舌尖试探性地撬开那道唇缝。闻夙渊先是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接管了主导权。她的舌头探入，与闻妄雪的交缠在一起。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暧昧而黏腻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闻妄雪不自觉地扭动身体，胸前的柔软与母亲的衣料摩擦，带起一阵阵酥麻感。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闻妄雪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妈妈——她轻唤道，可话还没说完，母亲的手又扣住了她的后颈，把她拉回身前，再次吻了上去。 “嗯——！” 这次的吻更加激烈，母亲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紧握着她的腰。湿滑的舌头强势地缠住她的，引导她回应。闻妄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发烧的热度和欲望的火焰混在一起，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她感觉世界都仿佛在旋转，唯一清晰的只有唇上的触感。视线有些模糊，但当她透过半睁的眼偷看母亲时，那专注的神情却让她瞬间心跳加速。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闻妄雪的胸口剧烈起伏，脸颊因缺氧和羞涩而更加红润。闻夙渊目光一暗，她低头凝视女儿，随后俯身向前，轻而易举地将少女压回床上，修长的身体覆盖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闻妄雪失神地望着母亲，抬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贴近她耳边：妈妈……声音软糯得像在撒娇。 闻夙渊的手指缓缓滑过少女的锁骨，停留在胸前。少女身体一颤，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胸口不自觉地挺起，在她掌心蹭了蹭。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时，闻妄雪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嗯？闻夙渊停下动作，声音有些沙哑。 闻妄雪抿着嘴唇，撒娇道：呜……不公平……她眼中带着羞涩，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紧张与期盼。 你……你也脱掉衣服……！ 闻夙渊怔了一下，但随即直起身子，纤长的手指开始一件一件解开自己的衣物。衣料缓缓滑落，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身形。每解开一颗扣子，闻妄雪的呼吸就急促一分，心跳更剧烈。 当最后一件衣物滑落，母亲赤裸的身躯完全展现在闻妄雪眼前——她的身材完美融合了柔软与力量，乳房丰满挺立，腰肢纤细柔软却隐约能见肌肉线条，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丰腴魅力。还有…… 闻妄雪：…… 她脸颊“蹭”地一下红透了。 她不会流鼻血吧……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迷离，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母亲重新俯身，覆上她的身体。这次没有了衣物的阻隔，肌肤相贴的瞬间，柔软的触感让闻妄雪瞬间屏住了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探性地抚过母亲平坦的小腹，感受着那里光滑紧实的触感。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抚摸母亲，大胆的行为让她心跳加速，既紧张又期待。 闻夙渊低头，再次吻上少女的唇，同时手指灵活地探索着闻妄雪的身体。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指尖轻轻捻动那已经挺立的尖端，引得闻妄雪呻吟出声。 嗯……啊……闻妄雪喘息着，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迎合着母亲的触碰。 闻夙渊的吻沿着她的颈部一路向下，在锁骨处停留，轻轻吮吸，留下一个深红的吻痕。随后继续向下，含住了一侧的挺立。 妈妈……嗯…… 闻夙渊的手指探向湿润的肉瓣，在入口处轻轻打转，引得闻妄雪扭动腰肢，无声地索取更多。当她终于缓缓推入一根手指时，闻妄雪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好凉……闻妄雪低吟，内壁紧紧包裹着那入侵的手指。冰凉与滚烫的对比让她既战栗又渴望。 闻夙渊开始缓慢抽动，每一次进出都精准地擦过敏感点，刺激着闻妄雪本就混沌的神经。她的头脑因发烧和情欲而模糊，只能感受着体内不断累积的快感。 再……再快点……闻妄雪眼神失焦，喘息着请求，双腿不自觉地缠上闻夙渊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闻夙渊没有立即回应，依旧保持着那种折磨人的慢节奏。直到闻妄雪忍不住扭动腰肢，闻夙渊才终于加快了速度，同时加入了第二根手指，深深地顶入。 啊！闻妄雪惊呼一声，突如其来的扩张让她感到一丝刺痛，疼…… 闻夙渊手上动作一顿，立即减轻了力道，改为浅浅地进出。可没过多久，少女却又不满地扭着身体蹭动，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哼哼唧唧道：不好……重一点……嗯…… 闻夙渊依言加重了力度，手指深深插入，节奏逐渐加快。结果没插个几下又听到身下的人喊疼。 闻夙渊：…… 就这样来回经历了几次后，闻夙渊的手彻底停了下来，眉头微蹙。她注视着身下喘息不已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无奈。这次的亲热与往常的不同——她试图温柔，试图小心，但女儿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无措。 她直接开口：小雪，我不太懂。妈妈到底该怎么做？ 48.触手/宫交/粗暴play（ se dua nz i.c om 闻妄雪忽地倾身，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上闻夙渊的。少女的嘴唇滚烫，带着发烧的热度，贴在唇上却又出奇地舒适。细碎的呼吸拂过唇角，湿热而甜腻，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馨香。 闻夙渊微微怔住，有些意外地看着眼前沉浸在吻里的少女。 她以为…… 思绪还未理清，闻夙渊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回应。她轻轻托住闻妄雪的后颈，回应起这个意外的吻。 吻逐渐深入，两人的唇舌交缠，湿软温热的触感在唇齿间蔓延，响起暧昧的水声。母亲的吻很温柔，舌尖在她口腔中不断挑逗，滑动，时而轻吮，时而又深入得令人窒息，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慵懒而黏稠的节奏。闻妄雪的呼吸愈发急促，时不时轻哼两声，被亲得晕乎乎的。 “嗯……妈妈……”少女在亲吻的间隙唤道，声音软糯。 这轻柔的呼唤让闻夙渊心中一动。她抚摸女儿滚烫的脸颊，那温度比平日高出许多，摸着很舒服，像一团柔软的小火炉。与刚才不同，此时的闻妄雪显得格外依恋又大胆，纤细的身躯紧贴着她，胸前的柔软时不时地轻蹭她的胸口。 亲吻仍在继续，黏稠而缠绵，房间里只剩下唇舌交缠的细微水声和偶尔的低吟。 在这样特殊而柔软的氛围里，闻妄雪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此时柔腻的吻让她的意识一点点融化，心底软得不行，逐渐升起一种撒娇与依赖混合的情绪，使她不再惧怕袒露出自己内心的渴望。 她拉开了距离，结束了这场绵长的亲吻。分开时，唇间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闻妄雪将头埋在母亲的颈间。 “妈妈……”她轻声呢喃，唇瓣几乎蹭着闻夙渊的耳廓，声音里带着发烧特有的朦胧与迷离，“我想……” 她靠得更近，开始低声诉说着内心那些淫荡而肮脏的渴望。 ——记住网站不丢失：quyushuwu.xyz “啪——啪——啪——！” 床板在猛烈的撞击下不断摇晃，发出有节奏的吱呀声。湿腻的摩擦声和肉体的拍打回荡在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淫靡气息。 “啊啊啊——！妈，妈妈……太，太深了……受不了了……哈……啊……！” 闻妄雪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带着哭腔。每一句呻吟都在极致的刺激下变得支离破碎。 刚刚诉说那些淫荡幻想时，她脸颊还烫得羞涩，但母亲却立即实行了起来，并且与她约定好了英文单词“stop”作为安全词。很快，她便被操得高潮迭起。 快感与痛楚在她体内交织，意识模糊得像漂浮在云端上。眼前蒙上一层薄雾，她能看到床头板在视野中模糊地晃动，却怎么也无法聚焦，只剩下本能的呻吟与颤抖。 她跪趴在床上，腰肢下沉，臀部翘起，呈现出羞耻的臣服的姿态。母亲则压在她背后，修长的手指在她湿漉漉的蜜穴中不断进出，掌心随着节奏狠狠拍打在泛红的阴唇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这种仿佛狗交配的后入姿势让闻妄雪羞耻得心头发烫，这份屈辱感却又如同催化剂般将快感无限放大，使她的身体变得更敏感。 这时，母亲忽然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根扩大的触手，几乎有四指宽，让闻妄雪瞬间尖叫出声。 那根触手粗暴地挤入她柔嫩的下体，撑得穴口几乎要裂开，带来极限的饱胀感和一丝刺痛。很快，触手便开始在她体内肆意妄为，狠狠摩擦着湿滑的内壁，每一记抽插都直捣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撞击宫颈口，顶得她小腹都鼓起一道色情的弧度。 闻妄雪的穴道被撑得毫无缝隙，穴口的边缘红肿不堪，湿漉漉地泛着水泽。周围甚至隐约可见几条血丝，轻微的撕裂感刺痛着她的神经。 可是一想到这是母亲赐予的痛楚，她便忍不住兴奋得浑身战栗，胸腔里充满幸福感，每一下撞击都仿佛在她灵魂深处烙下归属的印记。 “嗯……啊……妈妈……妈妈……！哈嗯……！” 她低头，失神地盯着自己的小腹，几乎挪不开眼。随着每一次猛烈的顶撞，她的小腹便隆起一道淫靡的凸起，触手的形状在皮肤下清晰可见，仿佛要将她彻底贯穿。饱满的乳房随着抽插的节奏色情地甩动，像是两团白腻的果冻一样，在空气中荡起淫荡的波浪。 忽然，一只手毫无预警地抓住她一侧柔软的乳肉，指尖深深陷入嫩滑的肌肤，将其肆意揉捏成各种扭曲的形状。指尖捏住最敏感的顶端，猛地一拧，疼得她咬紧牙关，却又伴随着一阵无法言喻的战栗快感。 耳边回荡着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经过长时间的蹂躏，穴里的内壁已经几乎被操熟操烂了，软肉变得湿滑而富有弹性，贪婪地裹紧在里面肆意施虐的入侵者。 闻妄雪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无法掩饰身体的颤抖。触手在她体内进出时，偶尔会故意放慢节奏，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每一寸被填满的胀痛与快感，随后又猛地加速，力道之大几乎将她顶离原地，逼得她弓起腰肢，喉咙里挤出无法抑制的尖叫。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彻底迷离。每一次顶撞都让她感到被母亲彻底占有的满足感，身体和灵魂都仿佛被牢牢掌控。这种完全臣服的感觉让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触手一记猛烈的撞击，一股过于强烈的快感忽然袭来。闻妄雪尖叫一声，身体本能地往前爬了几寸，试图逃离那强烈得令人恐惧的极乐。可母亲的手掌却迅速掐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拽回，还微微施力往下一按，令她瞬间塌下腰，柔软的腰肢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这种被强行固定的姿势，让闻妄雪觉得自己仿佛一件供母亲亵玩的物件，毫无挣脱的余地。无助感升起，却反而更加点燃了她的感官，将每一寸肌肤都烧得敏感至极。 “宝宝躲什么……嗯？”闻夙渊的手指深深陷入少女柔软白嫩的腰肉，留下色情的指痕。另一只手则掐住闻妄雪的喉咙，力道恰到好处，将她悬在窒息与清醒的边缘，带来一丝危险的刺激感。 “宝宝这么主动，骚穴咬得这么紧，不是在勾引妈妈吗？妈妈还没玩够呢……” 就在这时，触手猛地一插，深深撞进她体内的最深处，直抵宫口。闻妄雪的双眼瞬间翻白，身体剧烈痉挛，再次攀上高潮的巅峰，下体喷出一股温热的淫液，湿透了床单。 “啊——！妈妈……”她哭叫一声，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 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她感觉自己今天就要被操死在这床上。 快感不断在体内流窜，舒爽得她头皮发麻。她失神地望着眼前的枕头，泪水模糊了视线，迷迷糊糊地想道： 她是已经死了吗？她是死了吧……上天堂了吧……要不然—— 身体怎么会这么舒服？ 舒服到她忍不住落泪，忍不住嘶喊，忍不住放浪地呻吟。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酥酥麻麻的，像有轻微的电流不断在全身的经脉里来回游走，撩拨着每一个敏感点。身下更是舒服得过分，小穴被母亲塞得满满当当，空虚被彻底填满，内心也随之涌起满足感。阴蒂在刚才的反复玩弄下已经完全充血，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里轻轻跳动的脉搏，有点痒。 “哈……哈……妈，妈……” 少女的身体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印，触手依旧插在蜜穴深处，将穴口撑成一个大大的圆口，周围沾满了晶莹的黏液，隐约可见几滴血丝。 闻夙渊俯身，安抚性地摸了摸她滚烫的脸颊，再亲了亲湿润的眼角。闻妄雪迷迷糊糊地扭过头，下意识嘟起唇瓣索吻。闻夙渊顺势覆上自己的唇，吻得温柔而缠绵。闻妄雪刚想回应，脑袋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闷哼一声。 闻夙渊立即反应过来，轻轻咬住了女儿细嫩的颈侧。獠牙刺入，再次注入了微量的催情素。疼痛感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服又安心的暖流，让闻妄雪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软得像棉花。 “好点了吗？”闻夙渊柔声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妈妈……”闻妄雪的声音柔软而含糊，像醉酒后的呢喃。 两人静静依偎了片刻，闻妄雪的喘息渐渐平缓，体力稍微恢复。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像一只餍足后慵懒的小猫。 可触手依旧深埋在她体内，存在感清晰，穴道稍微一缩便能感受到体内的饱胀感。没过多久，闻妄雪的穴口又开始不自觉地收缩，湿滑的软肉贪婪地咬紧触手，身体也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嗯……哼……” 察觉到女儿的反应，闻夙渊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缓缓将闻妄雪翻过身，让她仰面躺在床上，脆弱的喉咙和柔软的腹部完全暴露出来。 “宝宝真是喂不饱呢……” “想……想要妈妈……想要妈妈操烂小雪的骚逼……”闻妄雪意识迷乱，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像在邀请母亲来尽情玩弄。 闻夙渊的手再次滑向闻妄雪的双腿间，修长的手指却不急于侵入，而是先在红肿的阴蒂上轻轻拨弄，感受着少女因期待而颤抖的身体。 “宝宝真贪心。”闻夙渊的声音低沉而蛊惑。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视着闻妄雪迷蒙的双眼，笑了笑，命令道：“自己抱住腿，把骚穴张开给妈妈看。” 闻妄雪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咬紧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在母亲的注视下，还是颤抖着伸出双手，勾住自己的膝弯，缓缓将双腿拉向胸前，臀部微微抬起，蜜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掰开。”母亲又命令道。 “呜……妈妈……”闻妄雪低泣一声，最终还是颤抖着服从。她用一只手臂勾住双腿的膝弯，另一只手颤巍巍地向下探去。身下沾满了黏腻的淫液，滑得几乎抓不住。她试了好几次，软绵无力的指尖才终于掰开红肿的穴瓣，露出里面鲜红而湿亮的软肉。 撑着双腿和掰开穴口的手都在颤抖，她却依旧努力完成母亲的命令。 她能感受到母亲的目光落在她最脆弱又隐秘的部位，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却也因此更加兴奋。她的大腿因紧张和期待而微微痉挛，手指深深陷入大腿的软肉，留下淡红的指痕。 闻夙渊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少女白皙修长的双腿被她自己的手臂钳制，乖顺地对她露出最私密的部位。那张贪婪的洞口微张，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色情地收缩着。 这种自我束缚的姿态散发着一种残忍而色情的美感，令闻夙渊眼眸微微一按。 “真美。”闻夙渊低声赞叹，指尖轻轻滑过女儿颤抖的大腿内侧。 忽然，触手毫无征兆地重新刺入那湿淋淋的穴口，粗暴地直插到底，狠狠挤开紧致的软肉，撞得少女小腹一颤。闻妄雪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身体猛地弓起。 她的双手差点松开双腿，却又想起母亲的命令，呜咽一声又努力抱紧膝弯。触手在她体内肆意翻搅，每一寸褶皱都被强行撑开，研磨，蹂躏。 “啊！太，太深了……妈妈……呜……” 闻夙渊知道这种程度女儿还受得了，于是并未理会，反而还加快了抽插的节奏。每一击都几乎完全抽出，再狠狠捅入最深处，撞上敏感的宫颈口。 闻妄雪的双手在快感的冲击下愈发酥软，指尖颤抖着滑向膝盖，几乎要松开对双腿的禁锢。 “不准松开，”闻夙渊警告道，“抱好才有奖励。” 闻妄雪吓得一颤，连忙又死死抱住自己颤抖的大腿。触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这种被完全占有的感觉既恐怖又刺激，让她的意识开始恍惚，逼得她的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逐渐迷乱。 这时，她忽然感到体内的触手顶端开始缩小，并且试探性地挤向最深处那个紧闭的入口。她瞬间僵住，恐惧感升起。 “不！不要……那里不行……呜……会坏掉的……妈妈……！”闻妄雪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底满是惊惶与哀求。 闻夙渊停顿了片刻，观察她的表情。少女求饶后却未再开口，也没有说出安全词，眼中虽有恐惧，却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求。闻夙渊唇角勾起，触手继续轻柔却坚定地推挤，一点一点扩张那紧闭的狭窄通道。 “放松，宝宝……让妈妈进去。” 她一手按住闻妄雪的小腹，指尖抚过那凸起，另一只手则牢牢扣住少女的腰肢，固定住她扭动的身体。 终于，在一次推进后，触手前端突破了宫颈口的阻碍，进入到那个从未被侵入过的腔体中。 闻妄雪瞪大眼睛，瞳孔骤缩，随即几乎完全翻白。她的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肌肉绷紧到极限。 那里太敏感了，从未被触碰过的神秘区域被侵入的感觉既恐怖又强烈，几乎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哈……哈……” 现在是真的……彻底被妈妈操透了……身体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啊！不……不行……太，太深了……真的会坏掉的……啊啊啊！”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哭喊道。 闻夙渊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在敏感的阴蒂安抚性地揉弄。埋入少女体内的触手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开始在子宫内缓慢地转动，扩张，探索着每一寸敏感的内壁。 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将闻妄雪的理智彻底碾碎，她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只能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和啜泣。 “哈……嗯……妈，妈妈……！” 闻夙渊的指尖在少女的腰肢上流连，指腹缓缓摩挲那里敏感的软肉，助她放松身体。腰部向来是女儿的敏感带，每一次抚弄都能引起她全身的战栗。 在少女逐渐适应了触手的侵入后，闻夙渊开始加快速度，一边操弄着女儿的子宫，一边俯身舔舐她的颈侧。当她察觉到闻妄雪即将攀上高潮的临界点时，手忽然滑向少女的脖颈，五指张开，再缓缓收紧。 氧气被一点点剥夺，闻妄雪的视线逐渐模糊，边缘泛起白色的光晕。窒息的恐惧感瞬间浇遍全身，却伴随着一种奇异的轻飘感，仿佛灵魂正在脱离身体。 与此同时，子宫内的触手加快了抽动的频率，每一击都狠狠碾磨那敏感的腔壁，快感直冲大脑。 “啊啊啊啊啊——！！！” 这种窒息与快感的结合产生了一种致命的愉悦，让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肌肉的收缩，每一寸被触手侵犯的触感。时间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时，母亲松开了对脖颈的禁锢。新鲜的氧气重新涌入肺部，带来一阵眩晕感。同时，触手猛地一顶，狠狠撞进子宫最深处，母亲的另一只手也抚上她的阴蒂，用力一按。 强烈的刺激瞬间摧毁了闻妄雪最后的防线。她的背部猛地拱起，全身肌肉痉挛，下体喷出大量透明的液体，溅湿了床单，甚至溅到了床边的地板上。 “啊啊啊——！”她最后又尖叫一声，随即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如同一个断了线的木偶。 高潮持续了接近一分钟，期间她的身体不断痉挛，小腹抽搐，眼神彻底失焦，瞳孔涣散，嘴角甚至流出一丝涎水。 随后，触手终于从她体内缓缓抽出，带出一股混杂着血丝的黏液。 闻妄雪的模样无比狼狈——双腿无力地摊开，手臂早已经无力地松开了大腿。穴口被操得几乎合不拢，留下一个大洞，淫液混着血丝从中缓缓流出。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脸上布满了泪痕和汗水。 闻夙渊的瞳孔暗了暗，闪过血红的光芒。她伸出手指，虚虚触碰那颗充血的阴蒂。少女瞬间一颤，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她却没有再继续，触手下意识开始吸收沾染上的液体与血丝。 只不过—— 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忽然冲击她的胃腔。 闻夙渊：…… 她怎么忘了？女儿的血液如今对她有着诡异而致命的吸引力。 闻夙渊猛地偏头，眼底彻底猩红。獠牙胀痛，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闻妄雪的血液宛如毒药般彻底勾起了她体内沉睡的原始欲望。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想要撕咬、吞噬身下这具美味肉体的冲动。 就在这时，身下的少女似乎稍稍缓过了点神，开始迷迷糊糊地哼唧着撒娇，柔软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似乎在索求怜爱。 “妈妈……妈咪……~” 闻夙渊喘着气，缓缓回过头，目光锁定在少女鲜红湿润的唇瓣上。那双唇瓣就像是最鲜嫩的血肉，泛着诱人的光泽，几乎让她无法抗拒，饥饿感再次袭来。 她再次俯身吻了下去，这次却不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狂野的掠夺。她的舌尖强势地挤入闻妄雪的唇瓣，贪婪地掠夺着她的味道。牙齿时不时轻咬着柔软的唇瓣，留下浅浅的齿印。獠牙似乎不小心刺破了唇瓣，一丝甜腻的血腥味在嘴里绽开，加剧了渴望。 “唔——！” 闻妄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懵。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吻似乎带着几分失控的意味。 她试图回应，软舌笨拙地缠上母亲的舌尖，却被对方猛烈的攻势压得喘不过气，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久到闻妄雪差点真的因缺氧而晕过去，闻夙渊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哈……哈……妈，妈妈……？”闻妄雪粗喘着气，大力呼吸着新鲜的氧气，不解地望向母亲。 闻夙渊没有回答，瞳孔已缩成一条细线。她舔去少女下巴上的津液，舌尖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动脉跳动的地方流连忘返。獠牙试探性地刮蹭那薄嫩的皮肤，眼眸微微失神。 闻妄雪的意识仍未完全回笼，母亲在脖颈处的挑逗让她头皮发麻，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忽然，她的膝盖蹭过一抹黏腻的触感—— 闻妄雪倏然回神，心脏狂跳如雷。 50.初雪 意识比身体先一步苏醒。 窗外天光未明，房间里一片沉寂，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呼吸声。身侧的床铺早已冰凉，没有一丝余温。 闻妄雪睁开眼，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她动了动，支起身。身体像是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每一处关节都叫嚣着酸软，尤其是腿心深处。那里昨晚被反复蹂躏、几乎要被玩坏了，现在依旧残留着被过度填满后的酸痛与酥麻。 回想起昨晚的细节，闻妄雪脸颊有些发烫，指尖不自觉地触碰着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 昨晚……昨晚…… 闻妄雪轻咬下唇，有些愤愤地锤了下被子。 昨夜她又没能反攻成功！ 她有些懊恼地数了数，从母亲对她做出那个郑重承诺的那一晚到现在，这几个月里，她总共，也就那么一次反攻成功！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的紧张与笨拙，每一个吻都带着试探，每一次抚摸都小心翼翼。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如她对自己那般，也让母亲体会到那种灵魂颤栗的欢愉。 可自那之后，母亲就再也没给她这样的机会。每当她试图占据一丝主动，母亲总能轻易地洞悉她的意图。 有时，母亲会用一个深吻将她的蠢蠢欲动堵回去，让她陷入情欲的漩涡中神魂颠倒，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记得什么反不反攻的。有时，她则会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凝视着她，带着一丝戏谑，让她莫名感到羞耻，进而放弃反攻的念头。 一丝沮丧在心底漫开。 难道……她那晚的表现真的那么差劲，给了母亲一次糟糕的体验，所以母亲才不愿意让她再碰吗？她还以为母亲也舒服的……当时那轻颤的睫毛，微启的双唇，以及那些几不可闻的轻吟，不都是愉悦的证明吗？ 呜…… 这个念头让她有些脸热，又有些不甘，也有些委屈。她抓起一旁的抱枕将脸埋入，试图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 不过想到这里，闻妄雪的眉头又不自觉地蹙起。还有一件事，也是自那之后开始的。 母亲近来……不再从她身上汲取血液了。 即便是在情事最浓烈的时候，她也只是用獠牙轻轻厮磨着她的颈侧，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直接刺破皮肤，汲取她的血液。 以前母亲明明很喜欢在做爱时咬她，一边吸血一边操她，仿佛她的血液是某种催情的烈酒。她也发现了，母亲只有在吮吸着她的血液时，那双总是清冷如幽潭的眼眸才会真正染上失控的情动色彩。 她的血液，仿佛是开启母亲另一面感官的唯一钥匙。 可距离母亲上一次吸她的血……好像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她本没多想，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直到有一天她夜里口渴，迷迷糊糊下楼喝水，却意外撞见母亲独自一人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袋—— 闻妄雪在看清楚的那一刻瞬间清醒了，像是有人往她头上浇了一盆冰水。 ——一袋血包？！ “小雪？” 母亲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她煞白的脸色时，先是一怔，随即放下血包，脸上恢复了那种标准的温柔表情，解释道：“你近来失血太多，身体需要调养。” 失血过多…… 可上一次吸她的血，明明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了啊…… 而且，仔细回想起来，前几天她不小心在厨房切水果时划破了手指，当时母亲就在旁边。别说像以前那样下意识替她舔舐伤口了，她记得自己当时扭头一看，母亲竟是直接扭过头捂住了鼻子。 她越想心越慌，眼泪差点就要掉了下来了。 “妈妈……妈妈是对小雪的血腻了吗……” 闻夙渊看着眼前脸色愈发苍白，眼圈泛红，难过得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少女，脸上那副完美的柔和笑容有些僵住。 那晚母亲哄了她很久，她记得自己当时又委屈又害怕，胡搅蛮缠地追问了许久，母亲才终于在无奈之下，用一种她听不太懂的含糊的语气说出了原因。 “……妈妈会控制不住想吃你。” “吃”她？！ 闻妄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这，这种时候突然说这种话干嘛？ 不过，想“吃”她，跟不愿再吸她的血有什么联系呢？ 母亲却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再解释。她被母亲突然一句话搞得措不及防，一时有点混乱，也没再问下去。 闻妄雪从回忆中回来，轻轻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们现在的关系…… 母女、情人……？或许两者都有，又或许，早已超越了这些世俗的定义。 经历了几月前那些惊心动魄的阴谋与算计，猎人的追捕，领域中的生死一线……如今的生活平静得让她生出一种近乎虚幻的不真实感，她也似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母亲的爱与关注。 这平静让她贪恋，却也让她隐隐不安。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下一次危机。 她甩了甩头，不再多想。穿戴整齐后，她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客厅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 冬日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柔和地洒在她身上，连带着她周身那股彷佛埋入骨子里的冰冷气息，似乎都消融了几分。 母亲穿了一件柔软的米白色羊绒毛衣，露出的脖颈线条修长白皙。长发被随意束起，搭在肩侧。下身是一条深咖色的长裤，整个人透着一种随意而慵懒的气息。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偶尔在键盘上敲击几下，似乎在与某合作商交谈。而她的身侧，则摆放着着那个她近几个月似乎经常看见母亲带在身上的、巴掌大的深红色皮质笔记本。 察觉到她的脚步声，母亲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笑。 “小雪，早安。” 闻妄雪回过神来，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回应道：“早……” 母亲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走向餐厅的方向。 “过来，”她回头对闻妄雪说，“我做了你喜欢的草莓松饼，还有热可可。” 闻妄雪跟着走进餐厅，餐桌上果然摆放着冒着热气的松饼和可可。松饼上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切片和一点薄荷叶，热可可上层用巧克力酱画着一个……姑且可以称之为某种毛茸茸动物的图案。 嗯……猫？ 母亲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笑盈盈地看着她说：“宝宝，这个小猫像不像你？” 闻妄雪：…… 她看着热可可上那个眼睛鼻子都挤在一起，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嘴巴还歪向一边的抽象猫型生物，嘴角抽了抽。 啊……这，像她吗？ 但她终究没把这话问出口，只是默默地拿起勺子。 其实，母亲在这方面已经进步很多了。 她想起母亲第一次尝试为她准备惊喜早餐的场景。那是一盘……颜色和形状都无法准确描述的、散发着浓烈焦糊味的煎蛋，旁边还配着几根烤得如同焦炭般的香肠。 她当时看着母亲那张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期待的脸，硬是面不改色地将那盘黑暗料理全部咽了下去。结果便是，她之后连着拉了好几天肚子。 闻妄雪边吃着松饼，边有些失神地想着：母亲似乎真的有在尝试靠近她。 她又想起有几次，在她睡前，母亲会突然问她要不要听故事。她本以为会是什么很有深度的故事，或是母亲千年来的见闻，结果母亲拿出来的全是各种儿童绘本。然后便用她那清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一本正经地，给她讲起那些只有三岁小孩才会听的睡前故事。 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什么“三只小猪”。 闻妄雪：…… “是不是感觉很温馨？”母亲问，轻抚着她的发丝。 闻妄雪抿了抿唇：“是……”然后在母亲的脸侧上轻轻亲了一下，弯起嘴角笑了。 她小口吃着松饼，味道很好，松软香甜，草莓的酸甜和面饼的柔软形成了完美的平衡。她心想母亲果然做什么都很厉害，这才过了没多久，她不夸张地评价，这松饼的水准，已经几乎能赶上五星大厨的手艺了。 用过早餐后，窗外已彻底亮起。闻妄雪望着母亲，本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现在是寒假，她自己今天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母亲最近似乎又开始接手公司的业务，有些忙。 殊不料母亲却先一步叫住了她。 母亲眼里含笑，声音如同此刻窗外无声飘落的初雪般轻柔： “小雪……” “外面下雪了。” 51.约会1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一片皓白。 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大树、街道、远处的屋顶，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被一层松软的白雪覆盖，整个世界显得宁静而崭新。 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竟来得如此迅猛而盛大。 闻妄雪看得有些出神，连母亲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都没察觉。 “今日天气尚可。”母亲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闻妄雪缓缓回头，望向母亲。 母亲笑着问她：“要出去走走吗？” —— 尽管天气寒冷，步行街上却异常热闹。 闻妄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毛茸茸的围巾几乎将她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她身旁的闻夙渊则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大衣。 两人并肩走在被白雪覆盖的街道上。闻妄雪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时被周围店铺里那些闪亮的冬季装饰所吸引。 这是她第一次和母亲像这样一起漫无目的地闲逛。 她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偶尔买一些有意思的冬季小饰品，也会一起在街角的咖啡店喝热腾腾的果茶。偶尔，她会用指尖拽一拽母亲的衣袖，指给她看圣诞树上的可爱挂件，又或是店铺里做工精致的雪人摆件。母亲大多时候只是平静地应一声，但目光却总会落在她身上，认真地听她说话。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人群忽然变得拥挤起来。各种陌生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身边不断有陌生人挤撞着她，让闻妄雪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往母亲身边靠拢一些，以避开那些令人不快的触碰时，母亲却先一步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轻轻一揽，便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身前。 母亲高挑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轻易地隔绝了周围所有的推搡和喧嚣。她的后背紧贴着母亲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副看似冰冷的躯体中传来的强大而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以及母亲身上那股独特的清香。 这种带着强烈保护意味的举动让闻妄雪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也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前面那条街似乎人少一些。”母亲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嗯……”闻妄雪闷闷地应了一声，耳根却早已烧红。 待穿过拥挤的人潮，她们来到一条相对安静些的街道。路边有个不起眼的小店，橱窗里摆满了各种毛茸茸的动物耳朵发箍。 闻妄雪的目光被其中一对纯白色的猫耳吸引了。 她拿起那对发箍，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幼稚又大胆的念头。她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母亲——母亲正在打量着另一边的那些动物发箍。 就是现在！ 闻妄雪趁着母亲不注意，飞快地踮起脚尖，将那对猫耳发箍戴在了母亲头上。 闻夙渊：？ 她感觉到自己头顶多了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 闻妄雪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让她转身看一旁的全身镜。那对纯白色的猫耳朵在她墨黑色的长发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 闻夙渊看着镜中自己头上的猫耳忽然轻轻抖了抖。 ……竟是电动的。 她的唇角微微一抽，像是本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看着女儿那双因恶作剧得逞而亮晶晶的眼睛，她并没有将那对在她看来有些滑稽的猫耳取下。反而还微微低下头，以一种纵容的姿态，任由女儿在她头上摆弄着发箍的角度，甚至还将几缕碎发拨到一旁，让猫耳更加明显。 闻妄雪：“妈妈是小猫！” 闻夙渊：“我是小猫。” 闻妄雪：“小猫要喵喵叫！” 闻夙渊：“喵。”（毫无情绪） 闻妄雪：…… 闻妄雪被母亲这副乖巧又冷淡的模样逗笑了。她兴致勃勃地也拿起一个同款但是黑色的猫耳发箍戴在自己头上，然后举起手机，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地，想要和母亲拍一张合影。 就在闻妄雪调整着手机角度时，闻夙渊不经意地低头，目光扫过身旁女儿那因寒冷和玩闹而冻得微红的脸庞。这时，女儿头上的黑色猫耳还很配合地抖了一下，毛茸茸的，蹭过她的脸颊，触感柔软。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下移，从这个角度，还隐约可以从少女微微敞开的围巾里看见那些若隐若现的淡粉色红痕。 闻妄雪很快拍好了照片，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屏幕上那张她和母亲都戴着猫耳的亲密合照，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彷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是她和母亲的第一张合照诶！ 闻夙渊看着少女脸上那抑制不住的欢喜，想了想，忽然开口说：“挺可爱的。若宝宝真喜欢，我可以用术法为你生出一对真实的猫耳。”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嗯……尾巴也可以，且能随情绪自主摆动。” 闻妄雪：！ “咳……！什，什么？” 她瞬间僵住，脸颊和耳朵烧起，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几拍。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不知道母亲说这话有没有其它的什么想法，但她是瞬间就想到了某种羞耻的play。 “才，才不要呢！”她下意识地反驳，“那种，那种东西……妈妈大变态！”她拉扯着自己的围巾，试图掩饰脸上的红晕。 闻夙渊：？ 闻妄雪看着母亲那一脸困惑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没有其它意思。她有些羞恼，也顾不上什么继续拍照留念了，拉起母亲的手就想赶紧把她从这个是非之地拉走，生怕母亲追问。 不过她们最终还是买下了那对猫耳发箍。两人就这么戴着，继续在纷飞的雪花中一起漫步。 52.约会2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暗了下来。 她们也从相对热闹的主街，拐入了一条更为僻静的林荫道。 头顶那对黑色猫耳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闻妄雪呼出一口白气，看着脚底的白雪。 这里的雪更厚实一些，踩下去会陷入到脚踝，软绵绵的，像是踩在云端。 因为儿时的经历，她被迫早早戴上成熟懂事的伪装，习惯了用冷淡来包裹自己。童年时期比较孤僻，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放松地出来玩的心思。此刻看着雪靴每一次抬起都溅起一片雪沫，她竟觉得有些新奇。 想起这一整天母亲戴着那对与她气质格格不入的白色猫耳，任由她摆布拍照时的可爱模样，一股久违的玩心升起。 两人原本并肩走着，她却忽然落后几步，弯下腰，飞快地团起了一个雪球，猛地将雪球朝着母亲的后背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雪球准确地砸在了母亲深色的大衣上，瞬间散开成了一团雪沫。 闻夙渊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自己肩上的雪印，眼中难得透出一丝茫然。 其实作为强大的纯血，在雪球离手的刹那，她便已察觉到。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轻易避开，或者让雪球在半空中直接消散。然而，当意识到那雪球似乎来自女儿时，那股瞬间升起的闪躲本能便被她强行压了下去，任由那团雪球落在自己肩上。 就在她还在思考这个行为时，少女便已经又迅速团了几个雪球，甚至还颇为得意地在手里掂了掂，笑道：“打雪仗……妈妈知道是什么吗？” 见母亲只是看着她，没有下一步动作，闻妄雪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其实我也没玩过，也不太懂……”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但看别人玩得好像都挺开心的，好像……是要互相扔雪球……？” 打雪仗？闻夙渊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一些人类小孩吵闹又似乎毫无意义的玩乐画面。 闻妄雪看着母亲那副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模样，轻声问道：“所以……妈妈愿意陪我玩一下吗？” 然后，不等母亲回答，她便笑着将手里新团好的雪球再次朝母亲扔了过去。 闻夙渊看着女儿那双似细碎星光般明亮的眼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几个清晰的雪印，沉默了片刻。 当少女再次朝她抛出雪球时，她忽然抬手，以一种快到几乎看不清残影的速度，将那雪球稳稳地接在了掌心之中。 接着，她也学着闻妄雪的模样，弯腰从地上抓起一团雪。 再然后，她模仿着少女的样子，将雪球扔了出去。那雪球飞行的轨迹相当精准，像是计算好了一样，最终却只轻飘飘地落在了闻妄雪的脚边，丝毫没威胁力。 闻妄雪：…… “你要朝我身上扔呀！” “而且，要用力一点。像……像我这样！” 说着，她又团起一个雪球，这次似乎是想做个示范，稍微用了点力气，将雪球直直地朝母亲的胸口砸去。闻夙渊依旧没有躲，任由雪球砸在胸前。 她望着女儿那带着几分教导意味的认真表情，眼底泛起一丝连她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涟漪。 她再次团起了一个雪球。这次，雪球扔出去的力道明显增强，让闻妄雪惊呼着才勉强躲过。然而，还没等闻妄雪站稳，紧接着又是一枚雪球，这次直接命中了她的脸。 闻妄雪：！ 她狼狈地抹了下脸上的雪，却在睁开眼睛时发现母亲手中已经又多了一团新的雪球，还朝她笑了下。 闻妄雪：…… 是挑衅！ 于是她再次弯腰去抓雪，准备反击。 —— 不知在雪中玩了多久，雪花已沾湿了闻妄雪额前的碎发，也落满了她纤长的睫毛。 当她想再次去抓雪时，脚下却忽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下。她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几乎是在她失去平衡的瞬间，一直看似随意应对的母亲，身形却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出现在她面前，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即将摔倒的身体揽入怀中。 闻妄雪惊魂未定，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母亲胸前的衣襟。因为刚才的追逐和玩闹，她的身体还带着运动后的温热，呼吸也有些急促，脸颊更是红扑扑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薄汗。 两人此刻紧密相贴…… 咦？ 是她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母亲的心跳好像……比平时跳得快了那么一点点？ 闻夙渊低下头，看着怀中因惊吓和运动而双颊绯红的少女。因为刚才的打闹，少女的围巾早已松散开来，露出了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两人贴得很近，纯血优越的感官让她能清晰地听到皮肤底下脉搏的跳动，以及—— 闻夙渊舔了舔不知何时悄然探出一点尖端的獠牙，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闪烁。 ——那股熟悉的、让她既渴望又必须时刻压制的、独属于她女儿血肉的甜腥香气。 在两人紧贴的狭小空间里，少女血液中那股如同最致命毒品般的独特芬芳，正肆无忌惮地弥漫开来，直冲闻夙渊的鼻腔，勾起了她一直努力抑制的—— 食欲。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怀中这具鲜活而温热的身体里，血液正欢快地奔腾着。每一次心跳都彷佛在她耳边擂鼓，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像是在对她发出最赤裸的邀请。 那细腻皮肤底下散发出的、独属于闻妄雪的血肉香甜，此刻因为运动后的体温升高而变得更加浓郁，更加……诱人。 闻夙渊的眼眸幽深了许多，瞳孔已化为野兽般竖立的细缝。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握着闻妄雪腰肢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之前女儿问她时，她诚实地回答了想吃她，但少女似乎将那份“吃”理解为了另一种偏向情欲的意思。 她想吃了她。 是字面意义上的，物理层面的。 想用獠牙撕开那层薄薄的皮肤，感受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想咀嚼那带着独特香气的血肉，感受它们在口中融化，最终滑入喉咙。 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一口咬下去，那清脆的爆裂声与随之而来的甘美汁液，想必口感会非常好。 还有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如果能亲手将它从温热的胸腔中掏出，感受它在掌心最后一次有力的搏动，再…… 闻妄雪原本还沉浸在差点摔倒的惊吓和被母亲及时接住的庆幸中，后知后觉地发现，母亲好像……已经抱着她很久了，而且还抱得越来越紧。 闻妄雪：？ “妈妈？” 她茫然地仰起头，刚想问母亲怎么了，却在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时，瞬间愣住了。 母亲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那双眼睛此刻似乎染上了一层血色，瞳孔也所成了野兽般的细缝，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颈。 ……有点可怕的模样。 闻妄雪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下一瞬，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指腹在她颈侧上来回厮磨着。不知为何，闻妄雪竟本能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母亲在想什么呢？ 是要……要亲她吗？闻妄雪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这个念头。虽然母亲此刻的眼神和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危险，但……但如果是妈妈的话…… 她不应该害怕的……妈妈不会伤害她……吧？ 闻妄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努力压抑着心底那份莫名的恐惧与不安，等待着那个或许会落下的吻。 然而—— “啪！” 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凉结结实实地糊了她满脸。 闻妄雪：…… “呜！好冰！”闻妄雪猛地睁开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得浑身一颤，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雪。 始作俑者却已经松开了揽着她腰的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下次小心点。”母亲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闻妄雪有些气恼地瞪了母亲一眼，揉搓着被冻得泛红的脸颊，轻哼道：“妈妈你……！”太坏了！怎么能这样！ 母亲拍了拍她的头顶：“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想吃点什么？” —— 两人最终在林荫道里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闻妄雪捧着一份热乎乎的巧克力甜点在吃着，身旁的母亲却什么也没要，只是安静地陪她坐着。 她回想起刚才在甜品店里，母亲只是轻轻摇头，道：纯血没有味觉。 是这样吗？闻妄雪当时听了，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本来还想着要精进一下厨艺，以后也给母亲做些好吃的……但现在看来，这个念头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回忆被一阵冷风吹散，闻妄雪不禁瑟缩了一下，将围巾裹得更紧了些。 她偏过头望向身旁的母亲，轻声问道：“妈妈，我的名字里有个‘雪’字，是因为我出生在冬天吗？” 闻夙渊看着女儿，眼神微微恍惚，片刻后才淡然答道：“嗯，你出生的那天，雪下得很大。” 闻妄雪“哦”了一声，又忽然想起，好像再过一个月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其实她对生日并无特别感触，因为从未有人为她庆祝过。她对生日的概念，大多只来自于电视剧里那些热闹的派对，或者学校同学偶尔带来分享的蛋糕。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渐渐淡忘了。只是偶尔在看到手机上那个月份时，会恍然想起：啊，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所以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抛在脑后。 她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母亲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比如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母亲都简洁作答，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去过南极洲？！”闻妄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闻夙渊微笑回应：“应该说，这世上大多数人类能够涉足的地方，我都曾踏足过。”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对了，xx部落信奉的xx神，原型其实是我。” “……哈？”闻妄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施展了一些特殊能力，恰巧被他们目睹，那些部落族人便坚决将我奉为神明。 闻妄雪：…… 她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咬了口甜点。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母亲的世界很大。她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奇闻异事。而她的世界却一直很小很小，小到似乎只有母亲一个人。 那些母亲口中随意提及的“很多年前”，都是与她无关的、她永远也追逐不上的漫长岁月。 一阵莫名的失落与怅然再次涌上心头，闻妄雪垂下眼帘，忽然不想再说话了。 闻夙渊察觉到身旁少女的突然沉默。她微微蹙眉，试图回想自己方才的言语……是她说错了什么吗？纯血并不太理解人类少女那些复杂的心绪。 但她想让她开心。 回想起女儿这这一整天脸上那些或明亮、或羞涩、或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她觉得，女儿还是笑着的时候更可爱。 于是，闻夙渊伸出手，轻轻捧住了少女的脸颊，迫使她抬头。 闻妄雪茫然地注视着母亲，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母亲的指尖原本是冰凉的，但在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那份寒意却迅速消退。一股温暖舒适的热度从母亲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抚慰着她微凉的肌肤，让她不禁轻轻蹭了蹭。 “咦？”闻妄雪眨眼，惊讶地望着母亲，“妈妈的手……怎么变热了？” “只是一些控制体温的小法术。” 控制体温？闻妄雪忽然想起每次亲热时，母亲身上传来的恰到好处的温暖。 “那……那以前……咳，就……那……那种时候，也是……”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但闻夙渊却听懂了，笑道：“是人类喜欢的温度。” 闻妄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她低下头，将脸颊往母亲温暖的掌心里更深地埋了埋。 “会难受吧……” 会难受吗？闻夙渊心中思忖。吸血鬼天性喜冷，对于纯血而言，虽不至于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长时间将体温调节成非自然的温度终归不是一件舒适的事。 但这些，没必要告诉她。 于是闻夙渊只是笑笑，答道：“妈妈是纯血，不会的。” “嗯……”闻妄雪闷闷地应了一声。 望着少女那副羞涩又带着点窃喜的模样，闻夙渊就知道，她先前那点莫名的失落已然驱散。她忽然开口问道：“下个月，x城的冰雪嘉年华就要开始了。想去看看吗？” 闻妄雪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妈妈……妈妈带我去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 “嗯。” “要！我要去！”闻妄雪开心地笑了起来，连头上的黑色猫耳都很应景地抖了抖。 她伸出小指，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认真，对母亲说：“那说好了哦……拉勾！” 闻夙渊看着少女伸到面前的小指，微微一怔，却随即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轻轻勾住了它。 “拉勾。” 53.佳佳 “所以，教授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这些数据，全部重新整理和归档？”夏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 闻妄雪应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面前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教授发送过来的反馈意见。她淡淡道：“教授认为我们整个数据模型的底层架构都有问题。” 夏歌：…… 啊？那岂不是要全部从头做？ “她说我们原本的分类标准和关联性分析都存在逻辑缺陷，导致了数据冗余和索引效率低下……”闻妄雪也有点无奈。她们当初在构建模型时，就隐约觉得教授给出的初始框架有些问题，也曾提出过异议，但那位固执的老教授却坚持让她们按照她既定的思路先做一遍。 “唉……”夏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寒假的校园格外安静，往日里人来人往的研讨室此刻只有她们两人。因为上学期选修课的成绩还不错，闻妄雪和夏歌都收到了任课教授发来的研究助理邀请。 闻妄雪想着反正寒假也没什么事，母亲近来又忙，便接受了这份邀请。既能打发时间，又有点报酬，也能给履历添上一笔。恰好夏歌也受到了同样的邀请，两人便顺理成章地一起开始了这份假期工作。 闻妄雪正想开始重新梳理那令人头疼的数据结构，窗外忽然吹进来一阵冷风，激得她打了个激灵。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脸往脖子上围着的那条米白色的小猫围巾里埋了埋。 这条围巾是前几天初雪那日，母亲在步行街的一家手工制品店买给她的。围巾是柔软细腻的羊绒材质，上面印着各种可爱的小猫图案，围巾的末端还坠着两个圆滚滚的猫爪形状的小毛球，走起来会轻轻晃动。 她记得当时母亲忽然拿起这条围巾，在她脖子上随意地绕了一圈，然后便笑了，说：“这个很衬你，戴着吧。” 她当时只是小小地“哦”了一声，其实内心瞬间乐开了花，任由母亲替她系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刻脸颊贴着围巾上柔软的绒毛，她总感觉能够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独属于母亲的味道。 呜~ 是妈妈送的~ 闻妄雪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好了几分，抓着围巾将脸颊往里面蹭，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然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阿嚏——！”闻妄雪忽然打了个喷嚏，大约是被围巾上细密的绒毛刺激到了鼻子。 “小雪？是不是冷啊？我去把窗户关好吧。”夏歌听到喷嚏声，关切地转过头问道，说着便站起身将有些松动的窗户重新关严实了。 “……咳，谢谢，可能就是鼻子有点痒。”闻妄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傻笑。她清了清嗓子，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这份档案的编号似乎有些问题，和我们之前整理的对不上，你看这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夏歌，指给她看其中几处明显的数据冲突。夏歌也凑了过来，两人开始低声讨论起来。待确认了大致的调整思路后，两人便开始处理各自负责的那一部分数据。 闻妄雪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思绪却有些飘忽。该怎么处理这个呢？感觉比预想中棘手…… 就在这时，研讨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然后哒哒哒地跑到夏歌身边，伸出小手拉了拉她的衣角，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哭喊道： “妈妈！” 夏歌：……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一言难尽，像是无奈又像是习惯了。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弯腰将那个紧紧抱着她大腿不放的小女孩抱了起来，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佳佳，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叫我姐姐。” 那个名叫“佳佳”的小女孩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眼眶里还蓄着一点泪花。她“哦”了一声，然后又奶声奶气地改口道：“妈妈姐姐……” 夏歌：…… 好吧，随便吧，她已经放弃纠正这个称呼了。 “怎么了，佳佳？不是让你在隔壁的休息室等我吗？那里有零食和动画片。”夏歌揉了揉小女孩柔软的头发。 “动画片里突然出现一个……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怪物！呜呜呜……佳佳想妈妈和小雪姐姐了……”小女孩委屈巴巴地说道，往夏歌怀里蹭了蹭。 闻妄雪看到这一幕也走了过去。 那个名叫佳佳的小女孩穿着一件浅粉色外套，头发软软地垂在脸颊两侧，衬得那双大眼睛更加黑亮。此刻她正仰着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夏歌，怀里还抱着一个兔子玩偶。 闻妄雪看着她，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目光却比平日里柔和了几分。她伸出手，有些不太自然地学着母亲偶尔对她做的那样，轻轻摸了摸佳佳的头顶，声音也比平时放轻了一些：“你好，佳佳。” 她其实不太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总觉得她们的世界难以理解。但眼前这个小女孩，虽然初见时哭哭啼啼的，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倒是意外地乖巧可爱。 佳佳似乎很喜欢被这样触碰，舒服地眯了起了眼睛。随后，她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对着闻妄雪奶声奶气道：嘻嘻，小雪姐姐~ “小雪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闻妄雪微微一怔，随即耳根有点发热。她向来不擅于接受直白的夸奖，有些不太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随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包装精致的水果糖，笑着递了过去：“给佳佳~” 大约两个星期前，闻妄雪初次来研讨室帮忙，而夏歌则比她晚到了一会儿。当夏歌推门而入时，闻妄雪就惊讶地发现她身后竟跟着一个小尾巴。当时那孩子也是像这样，一进门就抱着夏歌的腿喊妈妈，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毕竟那孩子看起来也有七八岁的模样，而夏歌和她一样……不过才二十岁。 不过夏歌立马便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这孩子是她前几天在市中心意外捡到的，貌似与家人走散了，身上没任何身份信息，问她什么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叫“佳佳”。夏歌随即带她去了附近的警局，然而警局那边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这个孩子或者她家人的报案信息。 按理说孩子应该留在警局等待进一步处理，但这孩子一听要待在警局就吓得面色苍白，死死抓着夏歌的腿喊妈妈不放。夏歌无奈之下，只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暂时将孩子带在身边照顾。 闻妄雪对小孩子向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佳佳确实很乖巧也很会撒娇。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小不点的存在。 只是……这么可爱的孩子走丢了，她的家人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唉，希望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家人。闻妄雪在心底叹了口气。 “哇！谢谢小雪姐姐！”佳佳看到水果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将糖纸剥开，将那颗糖塞进了嘴里。 夏歌在一旁看着，嘴角抽了抽，内心无语。 不是，怎么对着闻妄雪就叫姐姐叫得那么顺口？！让她叫自己姐姐就比登天还难！ 非正文，猫咪/伪ntr/轮奸/抹布/吃醋play（7 “嗯……啊嗯……哈……不，不要了……妈妈……妈妈……呜……”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闻妄雪的意识早已被一波又一波的剧烈快感冲刷得七零八落。她满脸泪水，散落在额角的黑发被汗水濡湿，狼狈地黏在肌肤上。她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几乎耗尽，只能不断发出细碎的、不成调的、带着浓重鼻音与哭腔的甜腻呻吟。 她浑身赤裸，双手被绳索牢牢缚在身前，双腿则被两双属于不同女人的手强硬地拉开到极致，让她那早已不堪凌辱的腿心，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那些令她崩溃的陌生目光下。她纤细的脖颈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黑色蕾丝项圈，项圈的正中挂着一颗小银铃，随着她身体的动作而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铃”声。 头上那对被母亲用法术临时催生出来的、毛茸茸的黑色猫耳，此刻也正因为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无法抑制的快感而不安地抽动着。臀后那条同样蓬松柔软的猫尾，更是焦躁地在胡乱拍打着身下的床单，偶尔还会因为她身体某一阵剧烈的痉挛而紧张地蜷缩起来，尾尖端不安地勾着。 而她最私密的腿心深处，则正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侵犯着。 “……妈妈……呜……妈，妈妈……哈……” 但那不是母亲的手。 她的身体此刻正在被无数双冰凉陌生的手肆意抚摸。无数名身姿曼妙、面容却模糊不清的女人包围着她，毫不留情地挑逗着她全身每一处敏感点。 一个女人冰凉的指腹正粗暴地碾磨着她红肿不堪的阴蒂，每一次恶意的按压都让她浑身战栗，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她胸前那两颗早已被吮吸得红肿挺立的乳尖，则被左右两边不同的女人轮番含入口中，或轻柔舔舐，或粗暴啃咬。她们尖锐的牙齿甚至时不时会故意厮磨脆弱的乳尖，带来一阵阵让她几乎要失声尖叫的刺痛与快感。 还有一个女人从身后抱着她，一只手正埋在她泥泞不堪的穴口里粗暴抽插着，每一次顶弄都带出一股黏腻的淫液，在床单上染开一片片暧昧的水渍。 每一次触碰，每一个吻，每一次深入，都让闻妄雪感到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生理性的恶心。 但她的身体却又会因为这些精准而持续的挑逗，而不受控制地产生让她绝望的快感。闻妄雪死死地咬紧下唇，试图抑制住那些不受控制从唇边溢出的甜腻呻吟，却总是在下一秒就被一记更猛烈的顶弄撞得失守。 “啊……哈……求求……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再……”闻妄雪的声音早已不成调，夹杂着可怜的呜咽和绝望的喘息。 妈妈……对不起……小雪……小雪也不想这样的……呜…… 她试图抗拒，想要合拢早已酸软无力的双腿，想要蜷缩起赤裸的身体，但身上的束缚与那些陌生人的压制却让她的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就在她徒劳地扭动时，身侧一个女人忽然粗暴地捏开了她的下巴，将自己的两根手指强行塞入了她的口中，在她柔软的小舌上肆意玩弄，让她再也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求饶声。 铃铛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像是在无情地嘲笑她的无助与沉沦。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日夜思念的母亲，就那么慵懒地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V字型的领口大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胸前那两团饱满挺翘的乳房。 她甚至……甚至还在，处理着公事？闻妄雪透过模糊的泪眼，隐约看见母亲修长的腿上，似乎还放着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她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不紧不慢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仿佛眼前这场充斥着淫靡与绝望的表演，根本不值得她投入过多的注意力。 母亲专注地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任由她被这些陌生女人轮番玷污、侵犯。 “妈妈……求你……啊……妈妈……”闻妄雪终于在一次被体内手指狠狠贯穿顶弄的剧烈刺激下，暂时摆脱了口腔内那两根手指的束缚。她的视线早已因泪水而模糊不清，声音也因长时间的哭喊和呻吟而嘶哑不堪，却依旧固执地、卑微地，向着那个她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发出可怜的哀求。 呜……为什么要让她被其它人操…… 她深爱的母亲……她的妈妈…… 妈妈…… 闻夙渊敲击键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然后，她终于缓缓抬起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 那一眼，冰冷，平静，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审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物品。 随即，她便像是被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一般，又将目光重新转回到了腿上那台笔记本电脑上，任由她继续在那些陌生女人的手下崩溃沉沦，绝望哭泣。 闻妄雪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母亲这残忍的一瞥碾碎了。 她的内心忽然无比难过，难过到几乎要停止呼吸。 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却又一次背叛了她。 体内那只手，以及身上其它女人的动作，在这一刻忽然同时加快了节奏。闻妄雪再也忍不住，瞬间发出一声甜腻又浪荡的高亢尖叫。 身边的女人将闻妄雪团团围住。她们的气息各不相同，有的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有的混杂着浓烈的酒香。这些种种的陌生气息围绕着她，让闻妄雪几乎恶心到晕眩。 一双冰凉的手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反复摩挲、按压，偶尔还会用指甲轻刮过她因情动而绷紧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暧昧的痕迹。另一张火热而湿滑的舌尖，则在她那对微微抖动的黑色猫耳上反复舔弄、吮吸，激得她敏感的猫耳不断颤抖，试图躲过那令人崩溃的触碰。 而她腿间的那只手则更加放肆。三根手指，甚至有时候是四根，强行挤进她早已泥泞不堪的甬道，毫不怜惜地抽插、顶弄，每一次进出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淫荡水声。她绝望地试图夹紧双腿，想要阻止那过分深入的侵犯，却有被另外两个女人死死地按住大腿根部，只能任由那只手在她体内肆虐，将她操弄得神志不清。 每一次深入都直接撞上她最敏感的那一点，逼得她不受控制地弓起腰身，身后那条毛茸茸的黑色猫尾也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在床单上胡乱拍打，像是某种绝望的求饶信号。 她甚至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女人的手在她那被轮番侵犯的穴口中进出了。她的穴道里就从没空过，随时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让她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而是变成了一件任人予取予求的玩物。 “妈妈……妈妈……怎么办……啊嗯……！” 身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体内的抽插速度也越来越快。身前的陌生女人俯下身，张口含住她肿胀敏感的阴蒂，用牙齿轻轻啃咬，再用舌尖在那敏感的小核上快速舔弄、吸吮，激得闻妄雪再次失声尖叫。她的乳房被两只属于不同女人的手同时握住，指尖深深陷入柔软的乳肉中，肆意地揉捏出各种羞耻的形状，乳尖更是被拉扯得几乎变形，尖锐的痛感和灭顶般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窒息。 “好湿啊，宝宝，你妈妈每次都是这样叫你的吧？嘴上说着爱妈妈，怎么被陌生人操逼也能流这么多水呢？” 不要叫她宝宝！这……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才没有…… “宝宝，你妈妈在看着你呢，怎么被我们操得这么爽呀？背叛她就这么开心吗？” 她没有开心！她没有背叛母亲！她只喜欢妈妈！只喜欢被妈妈操…… “真是下贱啊，不知廉耻地勾引自己的妈妈乱伦还不够，被我们轮奸也能爽成这样。” 她没有……没有爽！她……她…… “哈……啊嗯——！”一声甜腻的呻吟却在这一刻忽然不受控制地溢出，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碎了她心中苍白的辩解。 “是吗？听着你这浪荡的呻吟，可没什么说服力呢。” 呜……不是的……她……对不起……妈妈……她不是故意的……她控制不住…… “叫大声点，让你妈妈也好好听听，好不好？让她亲耳听听，她最疼爱的宝宝，在被陌生人轮奸时发出的呻吟声有多么淫荡……” “呜呜……妈妈！妈妈……救我……求求你……妈妈……” 闻妄雪已经被这无休止的操弄和羞辱逼得几乎神志不清了，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破碎的喘息，和项圈上铃铛那清脆而刺耳的响声。 她的身体已经被玩弄到了极限，腿间的花穴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微微的外翻，淫水沾满了她的大腿根和臀瓣。体内的抽插越来越快，甚至身旁另一个女人也试图将手指同时挤入，几乎将她紧致的甬道撑到了极致。 而她深爱的母亲……她的神明……就那么冷漠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明明那么近，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怎么也亲吻不到。 好难过……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啊……妈妈…… “妈妈……妈妈……不要听她们的！我……小雪没有，没有背叛妈妈……小雪……小雪——” “小雪没有高潮……” 是的，即便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操玩，即便身体已经敏感到了极致，即便那些女人的技巧是如此的高超，她依旧没有高潮。 她守住了。 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守住了这最后的底线。 “所以……嗯……！所以不算背叛……小雪没有背叛妈妈……”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在心中反复地对自己说道。 只要……只要她没有在这些人的手中到达那个顶点，那就不算……不算彻底的背叛吧？ 妈妈……妈妈还是会原谅她的，对不对？对……一定会的！毕竟妈妈…… 妈妈是那么爱她…… 这几乎是闻妄雪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般的念头。她像个溺水之人，死死抱着这块脆弱的浮木，忽然不知哪生出的力气，竟成功挣脱了那让她感到窒息的束缚。 一获得自由，她甚至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便开始哆哆嗦嗦地，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尊严地，撑起自己那早已被轮番玩弄得酸软无力的身体，努力地、一点一点地，向着床边那个始终冷漠旁观的女人爬了过去。 “妈妈……妈妈……” 她头上的猫耳无力地耷拉着，身后的猫尾也软软地拖在身后，随着她艰难的爬行而微微晃动。闻妄雪爬得很慢，每挪动一寸，都像是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然而，当她终于艰难地爬到床边时，却忽然又被一股力道强硬拽了回去。 “宝宝，想跑去哪里呀？姐姐们还没玩够呢。” 闻妄雪彻底绝望了。 “不要……我要妈妈……我只要妈妈！”她尖叫着，声音因为绝望而变得异常尖锐。 然而那几双属于其他女人的冰凉手掌，却又再一次将她拖回了床榻中央。 可就在她感觉自己几乎要被着无休无止的快感折磨崩溃时，她忽然发现，眼前模糊不清的视线忽然开始清晰起来。 她艰难地抬起头，试图看清眼前正在她胸前施虐的女人的脸。 那……那是…… 闻妄雪混沌的脑袋忽然清醒了过来。 一个荒谬的猜测从她内心探出了头。 她猛地转过头，试图去看清周围其她女人的脸庞。 果然…… 当猜测被确认时，闻妄雪内心原本的绝望竟瞬间消散了大半。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她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们分明都是那些曾经在她母亲面前，对自己表露过好感的女人！ 还有刚刚那个一直在恶意羞辱她和母亲之间乱伦关系的女人…… 她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她之前在学校时的一个同学！当时她和母亲在校园里举止亲昵，不小心被她撞见。那个同学后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和母亲的关系真好，简直亲密得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她记得自己当时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开始慌张撇清。母亲当时就站在她身旁，也没说什么，但她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在听到她急切地撇清关系的那一瞬间脸色好像确实不太好。 不会吧…… 母亲她，难道是在……吃醋？！ 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竟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 兴奋。 原来母亲也会因为她而吃醋吗？原来母亲也会因为自己对别人的关注、或者别人对自己的关注，而感到不安吗？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闻妄雪的心脏兴奋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跃出来。 一股恶劣的念头升起。 她不再抗拒或求饶。 相反，她强忍着身体被那些幻象挑逗的恶心与不适，开始主动迎合那些女人的动作。她甚至会用自己那对新生出来的柔软猫耳，以及身后那条毛茸茸的黑色猫尾，去亲昵地蹭着那些幻象的身体。 她口中发出的也不再是单纯的哭泣和哀求，而是带着刻意拉长尾音的、更加甜腻、更加放浪的呻吟。 “啊嗯……你好厉害！比……比妈妈……还要会玩弄小雪呢……” “嗯……哈……小雪的骚逼……被姐姐操得好舒服……嗯……” “那里……对……这里也要揉一揉……小雪……小雪快被姐姐玩坏了……啊……！” 闻妄雪越过眼前这些让她内心感到无比厌恶的幻象，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不远处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女人身上。 她会故意配合着幻象的抽插而发出彷佛欢愉至极的尖叫，然后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母亲，还会放浪地伸出舌尖舔舐自己微微肿胀的嘴唇。 “啊！好舒服……姐姐……再用力点……把小雪的骚逼彻底操烂吧……嗯……”闻妄雪嘴里不断吐出那些连她自己听了都会感到脸红心跳的淫言浪语，看着母亲的目光充满了赤裸裸的勾引与挑衅。 原本还游刃有余，彷佛毫不在乎的闻夙渊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她膝上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依旧亮着，视线却早已从那些枯燥的数据上移开，转而死死地钉在正在放浪呻吟的闻妄雪身上。 那双原本淡漠平静的眼眸里燃烧着令人心悸的猩红色火焰，瞳孔也缩成了危险的竖瞳。 闻妄雪却丝毫不惧，甚至因为母亲这充满了独占意味的目光，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兴奋，腿心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股湿热的淫液。 妈妈在为她吃醋…… “妈妈……嗯……！哈……是生气了吗？”闻妄雪似乎还嫌刺激不够，挑衅般地对母亲说，“可是姐姐们让小雪好舒服呢……妈妈要是再不过来……小雪……小雪就要被她们玩坏了哦……” 话音刚落，原本还围绕在她身边的幻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个人。 闻妄雪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虽然刚才挑衅得大胆，但此刻面对母亲身上那股强大的威压，心底还是升起了惧意。 下一瞬，一道黑影猛地欺近，重重将她压倒。 “呜嗯——！” 闻妄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便感到自己的双腿被狠狠向两侧掰开。紧接着，数根由漆黑雾气凝结成的冰冷触手缠上了她赤裸的身躯。其中两根最为粗壮的触手更是没有丝毫怜惜地狠狠贯穿了她被玩弄得红肿外翻的穴洞，以及紧致的后庭。 “啊啊啊啊啊——！” 突然的撕裂感与饱胀感让闻妄雪瞬间失声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上弓起。 她……她高潮了。 是的，在那些幻象手中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的顶点，此刻却因这并未刻意顶弄她敏感点的粗暴插入而轻易地攀上了。 一股股热流从下体喷出，闻妄雪眼前瞬间翻白，身体也因为这极致的快感而剧烈地痉挛，脖颈上那颗小巧的银铃发出一连串急促的脆响。 然而，覆在她身上的母亲却丝毫没有因为她这意外的高潮而怜惜。 闻夙渊的眼眸已烧成一片猩红。她掐着闻妄雪纤细的腰肢，指尖深深地陷入柔软的腰肉之中。那些冰冷的触手则在闻妄雪娇嫩湿热的穴道和后庭里疯狂地顶弄。 每一次抽插都狠狠地撞击在她最敏感的宫颈口以及后庭深处，小腹也随着触手的顶弄而微微鼓起色情的凸起。闻妄雪几乎被这剧烈的刺激与兴奋逼疯，只能不断地哭喊呻吟着。 “妈妈……！哈啊……妈妈……小雪……小雪……呜……好，好涨……疼……” 闻妄雪本能地扭动身体，试图逃离这过于粗暴的侵犯，却被缠绕在身上的触手更加用力地禁锢。闻夙渊俯下身，冰冷的鼻息喷洒在少女敏感的耳廓，声音沙哑而阴沉：“宝宝刚才不是很享受吗？嗯？那些姐姐们的技术……不是比妈妈更好？” 话音未落，闻夙渊忽然张开嘴，尖锐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破了闻妄雪颈侧细嫩的皮肤。与以往吸血时不同，这次，她并没有汲取血液，而是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恶意地啃咬那块被她刺破的血肉，仿佛要将这块印记永远烙印在少女身上。 “啊——！疼……妈妈……好疼……呜……”尖锐的痛楚让闻妄雪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流得更凶。 “疼？”闻夙渊低笑一声，声音里却不带丝毫温度，“宝宝被那些女人轮操的时候，可没说疼。还是说……宝宝其实更喜欢被她们操弄？要不要妈妈再把她们放出来？让她们来操你吧。” “不是……不是的……妈妈……小雪只喜欢妈妈……只能被妈妈操……呜……”闻妄雪哭得泣不成声，慌乱地解释道。 母亲此时的粗暴与阴冷令她本能地感到害怕，但与此同时，一股病态的满足感与甜蜜也涌上了心头。 妈妈……妈妈在为她失控，这是妈妈对她的爱啊…… 她强忍着被触手侵犯的痛楚与快感，用甜腻沙哑的声音继续挑衅道：“妈妈……妈妈果然是在吃醋呢……嗯啊……！小雪……啊嗯！小雪好开心……妈妈原来……这么在乎小雪……” “可是……妈妈的技术……好像真的……不如那些姐姐们呢……她们……她们让小雪……嗯啊……好舒服……” 闻妄雪原本还沉浸在挑衅母亲的恶趣味中，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更出格的话来刺激母亲，却忽然发现—— 咦？ 那些在她身上肆虐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那两根深埋在她体内，将她填得满满当当的冰冷触手也退了出去。 忽然的空虚让闻妄雪懵了。 “妈妈……？”她茫然地呢喃道，回头望去。 只见闻夙渊不知何时已经直起了身，眼底的血红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一种近乎茫然的空洞，甚至隐约能见水光。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闻妄雪：…… 糟了。 妈妈这是……真伤心了？ 她是不是玩过火了？ 这个念头一起，方才那些病态的兴奋与恶趣味瞬间消失，被慌乱取代。 “……妈妈！”她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狼狈，慌乱地扭动着身体，手脚并用地向母亲爬了过去，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小猫咪一样，紧紧地依偎进了母亲冰冷的怀抱。 “妈妈……妈妈……小雪不是那个意思……呃……刚刚就是胡说八道的……妈妈不要伤心了好不好……”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在母亲耳边哄着。 闻妄雪将自己依旧被捆绑的手腕套过母亲的头顶，试图用这种笨拙的方式环上母亲的脖颈，随即将脸深深埋入了母亲散发着清冽冷香的颈窝中。 “妈妈……是小雪的错……是小雪不好……小雪不该说那些话的……妈妈……只有妈妈才能让小雪舒服……” 闻妄雪边哄着，边用自己毛茸茸的黑色猫耳轻轻蹭着母亲的脸颊，试图以此来安抚母亲的情绪。 身后那条同样柔软的猫尾，则缠上了母亲的手腕，然后讨好般地引导那只手重新回到自己被蹂躏得红肿湿热的下体。 “妈妈……妈妈要不要继续玩小雪……？小雪……小雪很好玩的……两个洞都可以玩哦……” “小雪的身体……小雪的心……小雪的小穴……全都属于妈妈一个人……只有妈妈能操小雪……别人都不可以……” 她仰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母亲，声音软糯，“妈妈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闻夙渊看着身前这只明明已经被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却依旧努力向自己献媚讨好、甚至主动邀请自己继续侵犯的小猫咪，眼底的那一丝受伤与失落渐渐平息了下去。 “你方才说那些幻象的操弄更让你舒服。” 闻妄雪：…… “咳……没有没有！那只是……呃……是小雪故意说的……”她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喜欢看妈妈为我失控的样子……” 闻夙渊看着少女这副急于辩解的可爱模样，唇角终于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她俯下身，不再是阴冷的惩罚，而是在闻妄雪颈侧细嫩的皮肤上，落下了一个带着浓烈占有意味的吻。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又如同烙印般深刻，不断落在少女的锁骨、胸前、大腿内侧、最后在湿润泥泞的腿心。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母亲留下了暧昧的标记。 闻妄雪在母亲温柔的亲吻中再次攀上了高潮，随后便彻底放松下来，瘫软在母亲怀里。 她头上的那对黑色猫耳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柔软的猫尾却依旧固执地紧紧缠绕在母亲的手腕上，不肯松开。 “妈妈……亲亲……”她迷迷糊糊地撒娇。 闻夙渊依言，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几乎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吻，甚至没有多余的挑逗，却让身下这只被玩坏了的小猫咪猝不及防地又高潮了一次。 “呜，妈妈……我……” 怀中的少女羞红了脸，显然也是对这副身体的反应感到不好意思。 闻夙渊摸了摸少女柔软的发丝，眼底最后那丝阴郁也终于彻底消散，化为一片温柔。 54.夏歌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听得见轻微的能量嗡鸣声。 白光涌动。 无数缕银白光丝在空中缓慢浮游，几近透明，却散发出一种纯净而强大的能量，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它们看似无序游荡，却又像有意识般，沿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游走。每一缕光丝所掠过之处，都在空中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 光丝逐渐聚集。 它们围绕着一个无形的中心轴缓缓旋转，逐渐勾勒出某种神秘图腾的轮廓。 然而，就在图腾即将成型之际，整个结构忽然晃动了一下。 一缕光丝脱离了原本的路径。 像是不甘被束缚，那缕光丝挣脱了原有轨迹的牵引，在半空中剧烈抖动，连带着数条与之相连的能量线也随之躁动起来，原本稳定的结构如临崩塌。 这时，一道纤细却更为凝练的银线从角落滑入。 它精准地钩住了那些不安分的光丝。光丝奋力挣扎，却被银线紧紧缚住。渐渐地，它们的震荡减缓，最终归于平静。 被驯服的光丝被那道银线引回原本的轨道，图腾重新成形。 然后—— “嗡……” 整个结构忽然定住，仿佛找到了那个完美的平衡点。 图腾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所有光丝同时亮起，随即涌入下方一张薄薄的符纸中。 光芒仅维持了两秒，便迅速退去。 房间重新归于昏暗，只剩下桌面上那张刚刚制作好的符纸仍闪烁着着微弱的能量余辉。 …… 成功了。 夏歌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额角贴着汗湿的碎发，呼吸略显急促。 她望着桌面上那张刚刚成形的符纸，嘴角慢慢弯起，笑意从眼底一点点晕开。 “界跃符……” 她轻声呢喃，轻点了点那张符纸。 “界跃符”这个名字，是她暂时取的称呼。 回想起这个术法的结构逻辑，算是她构造过的符术中较为复杂的一类了。 整个术式由三层封组成，每一层都有精密到苛刻的参数设定：最外层为调频引导节点，中层是能量稳压锁，而最棘手的规则抽离核心，则是她先前一直调不准的关键环节。 术式启动后，施术者能暂时脱离一部分世界规则的物理束缚，从而做到一些在常规物理限制下无法实现的奇事，例如穿墙、漂浮，等等。 对她自己而言，这类术式她能轻松凭本能施展。但要将它结构化并装进一张连低级猎人都能轻松使用的符纸中，便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好比，你要如何向一个从未拥有过手臂的人解释怎么控制手臂？你知道你会，你能轻松做到，却很难说清楚具体是怎么做的。 这也是她耗费了这么久的原因。 她已经尝试了无数种参数调配方式，重构过数十种施术路径，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与能量反噬，今天终于—— “……成功了！” 虽然目前只能维持一分钟，不过她已经相当满足。 夏歌轻声哼着小曲，小心捧起符纸，朝房间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书柜走了过去。 书柜的侧面有一道隐蔽的凹槽。她将指尖贴上，注入一丝原初力—— “咔哒。” 侧板无声滑开，露出一组暗藏的金属抽屉。 她拉开最顶层，将新制作好的“界跃符”小心地放入那已分类好的符纸夹中。那是一迭厚实的术式集，里面排列着各式各样的符纸——全是她这些年自己研究出的。 抽屉的一侧还摆放着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里面装满了她关于原初力的各种研究笔记与心得。 放入后，她关上这一层，又拉开了中层。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保养得锃光瓦亮的银色手枪，旁边则是几柄小巧锋利的银质匕首。 “夏歌姐姐……你在吗？” 门外传来呼唤声。 夏歌动作一顿。 下一秒，她将银枪取出，掌心浮起一抹白光，枪械在掌心迅速分解重组，化作一条贴合手腕的银质手链。 她关上抽屉与侧板。抬头时，眼中先前的锐利与骄傲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她惯常展现的温柔从容。 她走向门口，拉开门。 …… 电视亮着，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集魔法少女动画片。佳佳趴在沙发上，抱着那只旧兔子玩偶，看得津津有味。 见她出来，佳佳眼睛瞬间一亮，飞快坐直：“夏歌姐姐，你终于出来啦！” “怎么了，佳佳？”夏歌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喜欢这个动画片吗？” “喜欢……”佳佳摇着脑袋，顺着她的掌心蹭了蹭，“只是……佳佳想夏歌姐姐了。刚刚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理我……”乌黑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啊，抱歉抱歉。”夏歌笑着赔不是，弯腰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儿童零食，“刚刚在忙学校的东西，没注意。来，这个给佳佳。” 佳佳抱着零食，眼睛都亮了起来：“哇，谢谢姐姐！”然后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真是小孩子。”夏歌捏了捏她的脸。 “我才不是！”佳佳撅着嘴反驳。 两人一来一往，气氛倒是出奇地松快。 夏歌走去厨房倒了杯水，目光却落在沙发上的小女孩身上。 说实话，她最初根本不想把这孩子带回家。 那天在市中心捡到这孩子，她看这孩子哭得可怜，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便带她去附近的警局报案。 她将哭闹的孩子交给了警局的值班警察，想着总算了结了这桩麻烦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谁知那孩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警察的手，一路哭喊着追到已经走到大街上的她。 她当时真是气笑了，本想直接甩开这莫名其妙赖上她的熊孩子算了，却发现四周已经聚起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有人掏出手机录像，还有人认出了她：“那不是夏氏的那位吗？” 她脑中一空，待反应过来竟已稀里糊涂地答应了暂时收留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其实说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但也不好立马改口，只好硬着头皮回去跟警察沟通。警察原本狐疑，却在她亮出身份后点了头。 就这样，她把这个小麻烦带回了家。 所幸虽然当时像个熊孩子，现在倒也算乖。 刚开始还一直莫名执着于喊她妈妈，但在她这短时间的严厉教育下也总算给掰过来了。 夏歌放下水杯：“好了，佳佳乖乖在家看电视，姐姐要出门一趟。记得锁门，陌生人来敲门千万不要开，听到没？” “知道啦！”佳佳头也不回地哼了一声，继续盯着电视，吃着零食。 夏歌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回房换衣准备出门。 ——— 寒假的校园冷清了不少，x系教学楼里的某处活动室却意外地热闹。 夏歌朋友所在的学生社团正在为即将举行的一场展演活动忙得不可开交。活动主题未定，形式也还在打磨中。活动室里一堆学生围坐在一起，正吵吵嚷嚷地讨论着各种方案。 门一推开，原本嘈杂的讨论声瞬间低了几分，不少目光投了过来。 夏歌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毛衣，下摆搭着浅咖格子裙，肩上短发柔顺披落，几缕碎发贴在脸颊边，衬得她本就温润的面容越发柔和。 “小歌你来了！”朋友立刻迎了上来，热情地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刚才提到你呢！” 夏歌弯起眼睛，嘴角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她将手里的那迭课题复习笔记与热奶茶递了过去，笑着打趣道：“说我什么？不会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当然不是啦！”朋友接过，拍了拍她的手臂，“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急需你来救场。” “嗯？”夏歌歪头。 这时，旁边的副社长凑了过来，说：“是这样的，我们原定的主持人临时有急事回老家了，位置一下子就空了出来。” 另一个人立刻接话：“然后大家都觉得，小歌你形象好，声音又甜，气质也落落大方，再合适不过了！” 夏歌一怔，眉心微微一蹙，却转瞬即逝。她笑着摆手：“欸欸欸，别抬举我了。我上台会紧张到结巴的，真的。” “你还会紧张？” “开玩笑吧！” “小歌就别谦虚了！” 面对大家的起哄，夏歌只是捂着脸笑了笑，露出她标志性的小梨涡，仿佛很不好意思：“真的啊……我上次上台发言时手都在抖，还差点念错学院名……还是找专业一点的同学吧，我会在台下努力帮大家鼓掌加油的！” 众人见她这样说，虽然有点小失望，但也没再说什么。 但副社长还是一脸苦恼地叹了口气：“唉……可现在真的没别人能替上了。”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也很想帮大家的。”夏歌立马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 “哎呀没事啦！”旁边的女生连忙打圆场，“我们再想想办法就好了。” 夏歌松了口气，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我帮你们润润主持台词？我对文字还算敏感，也许能帮上点小忙。” “真的？你愿意？！”副社长眼睛一下子亮了，“太好了，初稿确实有点问题，真是麻烦你了！” “不会呀。”夏歌笑着点头，语气轻快，“我本来就喜欢这些细节活。” “呜呜呜学姐你怎么这么好……”一名学妹抱住她的手臂撒娇，“人美心善还会救场……你干脆加入我们社团吧。” 夏歌闻言，只是笑笑，没有答话。 接下来的话题，从展示内容不知不觉滑向了各种闲聊与八卦。 有名男生压低声音说： “你们听说了吗？A区前天晚上好像发生凶杀案了。” “真的假的？” “我朋友当时正好在附近，说当时半夜警察直接把整栋楼围起来了。听说死了好几个人，被分尸了。他还听到警察在小声讨论，说尸体的状态……挺吓人的，像是被什么野兽撕碎了一样。” “卧槽……真的假的？怎么感觉像都市怪谈。” “新闻不是前几个星期也报过几起类似的吗？不会是什么连环杀人犯吧。” “别吓人啊……” 坐在一边的女生忽然转头看向夏歌，关切问道：“话说小歌你不就是住A区附近吗？最近一定要小心点啊。” “放心啦，我公寓安保可好了。”夏歌笑着回应。 “那就好，有事也可以联系我。” “嗯嗯，谢谢学姐关心。” 凶杀案很快被其他话题盖过去。不一会儿，话题又不知怎么又转到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身上。 有人问：“对了，夏歌，你现在不是在当林教授的研究助理吗？听说她特别严，怎么样啊？是不是很难搞？” 夏歌面上笑意不变，语气温柔：“嗯……林教授要求确实挺高的，节奏也很快。刚开始会有点不太适应。”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但如果真的跟得上……能学到的东西也挺多的。” 周围响起一片同情与敬佩。 ”那个x系的闻妄雪是不是也在你们那个项目里？”又一个同学好奇地凑过来。 夏歌点头：“是啊。” 那人又追问：“你们一组？她人怎么样啊？好相处吗？” 不等夏歌回答，一位对闻妄雪似乎印象不佳的女生便先插了话，吐槽道：“她啊……我感觉挺高冷的。上次我们同一个小组做课题，结束后大家开开心心说聚个餐庆祝一下，她连个理由都没给就直接拒绝了。后来在路上碰到，友好跟她打个招呼，她摆着个脸点个头就走了。” “啊……她怎么这样？” “不知道，可能性格就是比较孤僻冷淡那类？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 评论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开始议论着关于闻妄雪的种种八卦。 夏歌安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无害的笑容。她没有加入附和，却也没开口为对方解释，仿佛这些讨论与她无关。 “艹！不就是个装货婊？仗着自己成绩好，有点姿色，瞧不起人似的，谁稀罕理她啊。” “喂喂喂嘴巴放干净点！怎么说人女生的？我看你小子就是之前表白被拒破防了~”有人象征性地反驳了一句，语气却含带笑意，显然内心对这种说法也并非不认同。 “人家可是学～霸～呢，肯定不屑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咯。” 等议论声稍歇，有个与夏歌关系较好的女生碰了碰她的手臂，半是调侃半是同情道：“小歌，你跟她一起做项目，会不会很累啊？感觉这种人不太好合作吧？” 一瞬间，所有目光都汇集在她身上。他们心中似乎早已有答案，只等着那句话落地，好印证他们各自心中的揣测。 夏歌愣了一下。过了两秒，她轻轻叹了口气，嘴角牵出一抹略显为难的笑，语气欲言又止： “还好啦……” 众人瞬间心神领会。 “哎……我懂的我懂的。”那女生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歌真是幸苦了。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换别人估计早吵起来了。” 夏歌只是低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55.永夜集团 宴会厅灯火明亮，吊挂的水晶灯将整个空间照得通透。厅中人来人往，谈笑声与酒杯碰撞的脆响混在一起，很是热闹。 今晚这场由夏家主办的商业晚宴排场不小，几乎聚齐了所有能请来的权贵世家。 夏歌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熟练地游走在人群中。她举止得体，语气分寸拿捏得刚刚好，既不讨好也不生疏，所有人见了她都夸她落落大方、越发沉稳。 她也确实很熟练。 不到两小时，她已经和与好几位宾客交换了名片，话题从慈善拍卖聊到儿童教育，又拐回到艺术收藏和新出政策。无论什么话题她都能应对自如，偶尔一句调侃还能逗得人笑，没有任何尴尬的冷场。 宴会过半时，她借口口渴，端着一杯香槟走到靠墙的点心台边稍作停歇。 “小歌。” 她回过头，夏母坐在靠窗的休息处，旗袍是低调的水墨色款，脖颈间那串钻石项链在灯下微微闪烁。 母亲朝她抬了抬下吧，示意她过去。 夏歌走过去在她身旁落座，语气温顺柔软：“母亲。” “今晚表现不错。”夏母扫了她一眼，露出满意的神色。 “那是当然。”夏歌眉眼弯了弯，语调带着点俏皮，“我妈的女儿，怎么能给家里丢脸？” “少来。”夏母哼了一声，嘴角却被哄得翘了起来，“不过，心思确实稳了不少。刚才和李董事长的谈话，你应对得很好。他原来可不怎么看好你。” “那也得感谢母亲平时教导得好。”夏歌低头给她添了点酒，又瞥了眼她今日的穿着，笑道，“母亲这一身今晚真是亮眼。刚才好几位长辈都跟我夸到您了呢。” “嘴也是越来越甜了。”夏母被这话逗得心情愉悦，眼角的笑纹都深了几分。 女儿只是实话实说嘛。夏歌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 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宴会上的趣事，气氛轻松和谐，仿佛再普通不过的母女闲聊。 直到夏母似不经意地开口：“听说你最近……经常和那位祁小姐在一起？” 夏歌面上笑容未变：“您是说祁姐姐？” 她语气轻快，没有丝毫不自然：“她前阵子因为工作上的疏忽暂时被停了职。最近闲着，就和我一起做一些原初力相关的研究。” 夏母却没有接话，只抿了口酒。片刻后，她才忽然道： “她原来不叫这个名字。”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夏歌握酒杯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些，面上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夏知微。”夏母平淡地说出了那个被埋没已久的名字，“小时候倒也算个文静好看的孩子。” 她顿了顿，随即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可惜啊，后来那些事……唉。没想到最后，竟连祖宗传下来的姓都不要了。” “一个旁支的旁支，家里又是那般……你说，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什么孩子？” 夏歌垂眸抿了一口酒，没有开口。 “夏歌。” “我不是不让你交朋友。”她慢慢放下杯子，语气柔和如常，“但你是夏家的长女，是别人看着的榜样。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出现在你的人生里。” 空气凝滞了一秒。 等夏歌再次抬头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恢复如常：“母亲教得是，女儿都记下了。” 夏母见状便不再多言，只换了个话题。 不知怎么地，话题转到了夏父身上。夏母叹了口气：“最近你父亲很是焦头烂额。家里几个重要的合作忽然被中断，海外几条关键的供应线也莫名卡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空多关心一下他吧，他也累。” 夏歌点头:“我会的，母亲。” 两人又随意聊了点。过了会儿，夏歌看准时机，礼貌地欠了欠身，随即重新走回到人群中。 —— 宴会还在进行着。夏歌端着酒杯在人群中游走，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宴会厅内扫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不远处正与几名世家子弟交谈的叁叔身上。 她知道这位叁叔，家族某支产业板块的管理者之一。平时话就多，一喝酒更是收不住，尤其爱在晚辈面前“无意”透露点内部消息，好显得自己消息灵通、家族地位高。 而且……他酒量一向不怎么样。 她抿了一口酒，在心中快速盘算着。 ……可以试试。 夏歌招了招手，让侍者拿几杯度数高的果酒送到那桌。她自己倒没立刻跟上，而是在一旁等着，等那几位年轻人起身走开了，她才上前走去。 “叁叔！”她笑着叫了一声，声音清脆，透着晚辈的亲昵与崇敬。 “我本来想早点来敬杯酒的，结果您这也太热闹了！挤都挤不进去。” 叁叔转头见是她来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哟，我们家小公主终于来了？” “来迟了，可不能不补。”夏歌笑得乖巧，顺手拿起桌上那杯高度数的果酒递给叁叔，“听说叁叔公司最近刚拿下了一笔大投标？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 说着，她将自己那杯只剩一点的酒杯举了起来。 “恭喜叁叔，大展宏图！” “嘿嘿，就你会说话。”叁叔乐得几乎合不拢嘴，伸手接过那杯酒，“就冲你这张嘴，我今晚不多喝点都说不过去！” “来，敬您。” 两人杯口轻轻一碰，夏歌仰头把那杯酒一口饮尽，动作干净利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豪爽！” 叁叔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也高举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咳了一声，脸颊迅速泛起一层红。 夏歌却彷佛看不见似的，又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另一杯推到叁叔面前：“今晚难得热闹，叁叔再来一杯？小歌陪着。” “你这丫头……敬酒不打草稿啊。”叁叔晃了晃脑袋，已有些晕乎，但也不好在小辈面前拂了自己面子，只好接过杯子又喝了个七八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都是随意的闲聊。夏歌每过几分钟就会给叁叔续点酒，直到他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红，说话开始大舌头，眼神也飘忽不定，她就知道—— 时机到了。 “叁叔……我问您个事啊，您别介意。我就，就随口问一问。” 叁叔眯起眼，视线已出现了重影：“你问吧！咱俩啥关系啊，还兜圈子？” 她似乎有点犹豫，咬了咬唇：“我就……就有点担心。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一愣。 “我总感觉这段时间家里气氛怪怪的，父亲情绪不对，母亲也总是唉声叹气的。我问，他们都不肯讲……我，我只能问您了。” 叁叔沉默了一下，眨了眨酒意氤氲的眼睛，摆摆手：“你爸……唉，最近内部确实乱成一团。家族好几个板块都被搞了。我们原本还以为就是合作问题，结果一查……” “啊？是怎么回事？”她抬头，神情担忧。 他忽然顿住，彷佛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夏歌立刻开口，眼眶微红：“其实……其实不能说也没关系，叁叔不用为难。小歌只是……担心父亲的身体，他最近脸色真的不好。” 叁叔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口道：“也不是不能说，但这也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事儿啊……唉，算了，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注意千万别跟别人讲啊。” 他压低声音：“其实其它的都不算大问题，最麻烦的是……原初计划也暂停了。” “研究所需的材料链全断。我们刚准备自己研发替代，结果备用渠道也立马被掐了，前后不到一周。有人卡死了所有的路径。” “是谁？查到了吗？”她问。 “还能是谁？”叁叔嗤了一声，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永夜集团。” 夏歌听闻一愣。 “确定吗？” “当然确定。”叁叔冷哼一声，“我们技术组已经查实了。那帮怪物……呵！估计也是知道，咱们一旦事成了，他们也就彻底完蛋了。” 夏歌没说话，神色动了动。 永夜集团……夜族势力的经济中枢。确实实力雄厚，涉足多行领域，但……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么？夏家怎么说也有上百年的产业根基，权势滔天，怎么会被压制成这样？ 而且若她记得不错，政府那边是有人专门盯着永夜的发展的。 叁叔见她神情凝重，拍拍她肩膀安慰：“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啊，你爸和你叔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夏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 夜色已深。 佳佳已入睡，夏歌独自站在公寓的露台上。 她轻吸一口烟，烟雾从唇齿间缓慢吐出，在夜风中盘旋、上升，最后消散进夜色里。右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把银枪，指尖熟练地转着枪身，一圈又一圈，金属的寒光在月色下冷冽闪烁。 有叛徒，她想。 人类与夜族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人类被纯血压制了数千年，直到原初力的觉醒、猎人的崛起，局势才得以扭转。就算现在签订了共存协议又如何？只是表面和平罢了。 若原初计划真能成功……纯血的生存与地位必会受到前所未有的致命冲击，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 手枪在指间继续旋转，她又想起一个名字。 永夜集团的最大股东，唯一仍在世的创始人——闻夙渊。 ……也是闻妄雪名义上的母亲。 指尖的香烟在不知不觉中已燃到了尽头，夏歌垂眸看着手中冰冷的枪支，枪身上家族的徽记在月光下闪了闪。 看来事态比预想中还复杂许多。 56.盛宴 滴答。滴答。 时钟在孤寂的别墅中敲响。 男人再次检查了自己那条昂贵的领带，又烦躁地扯了扯。他看了眼手腕上那块价值百万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四十五分。 快到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脏一紧。他起身，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脚步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反而令他更加烦闷。 男人猛地停住脚步，快步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举杯时手腕却一抖，几滴琥珀色的液体溅在了吧台上。 “……操。” 他低骂了一句，立刻抽出一张纸巾，几乎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擦拭着几滴酒渍，直到那块台面重新光亮如镜，杯面映照出他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滴答。滴答。滴答。 指针跳到了十二点整，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必看时间。 毕竟祂们的降临，向来随心所欲。 忽然，走廊处传来一声轻响。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水滴从高处滴落至地面。可那条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而且他早上才刚刚检查过，确认所有水阀都已关紧，绝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男人皱了皱眉，刚想侧耳倾听，那声音却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吗？ 他手中的擦布，朝着走廊的方向走了几步，伸长脖子往外看。走廊的尽头一片漆黑，空无一人。他咽了口唾沫，有些发怵，最终还是转身回到了客厅中央。 “啪——！” 头顶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毫无征兆地爆出刺眼的电火花。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死一样的黑暗。 男人僵在了原地，汗毛根根直立。他死死盯着吧台上的酒杯，光滑的玻璃反出一点窗外的月光，也映出了他背后的真皮沙发。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的敲响声在黑暗中被放大了数倍，诡异地，秒针走动的频率似乎越来越快。 在那急促的滴答声中，男人透过酒杯的弧面，看到身后那张沙发的阴影忽然开始诡异地翻滚。两团粘稠的黑暗从皮革的缝隙中缓缓渗出，像活物般扭曲着向上升腾凝聚，逐渐勾勒出人形。 男人的大脑瞬间空白，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毯上，昂贵的威士忌洒了一地，可他根本无暇顾及。 他颤抖着，机械般地缓缓转过身。 沙发上空无一人。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疯狂地加速，像催命的鼓点般敲击着他的耳膜。男人的呼吸彷佛被扼住，心脏的狂跳已经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他想尖叫，想逃跑，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此刻，一股森冷的气息从耳后幽幽飘来，像极了冬夜墓园里的寒风。 男人浑身的汗毛炸起。 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搭上了他的肩膀，没有丝毫温度，指尖修长，皮肤细腻得不像是活物。 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个“东西”正缓缓低下头，凑近他的脖颈。 他终于强迫自己艰难地转过头。 一张完美却惨白如尸的头颅悬浮在他眼前。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垂落，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凝视着他，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地狱血池。 男人瞳孔在极度的恐惧中骤然收缩，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视中，那个怪物诡异地微笑，声音如丝绸般柔滑，缓缓开口： “晚上好呀，林部长。” 滴答——！ 时钟的滴答声戛然而止。 —— “……能迎接二位的光临，实在是我林某莫大的荣幸……” 他说这话时，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脸上挤出一副过分夸张的笑，嘴角牵得发抖，像面具裂了缝。 男人哆嗦着伸出食指按在识别器上，指纹识别的光圈一闪，沉重的大门开始缓缓开启。 “所以，为表心意，我特地准备了一场最顶级的晚宴。希望能令二位大人满意……” 门后，是一间奢华的底下私人餐厅。 昏暗的壁灯透出柔和而朦胧的暖光，空气中飘散着旧血与烘烤肉脂混合后的腥甜香味。 餐厅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餐桌，桌面晶莹如玉，表面层在灯下反射出浅粉的光斑，近看时还能看见底下如同血管的淡红脉络与层层纹理。桌椅的设计也极为精致，椅背的弧度仿佛是顺着某种生物的脊骨打磨而成，表面覆盖着一层触感温润的软皮。 林部长快步上前，躬身为客人拉开椅子。掌下的椅背传来细腻而温润的触感，隐约能摸到一层细密的凸起。 “闻董事长，十七主席，请坐。” 两位贵客无声落座。 林部长站在一旁，搓了搓手，神情有些抑制不住的亢奋。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起今晚这场他引以为傲的盛宴。 “今晚的食材，是我从地下城一位老朋友手里，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稀品。” 他说着说着，眼神燃起扭曲的狂热，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是我亲自挑选的，最乖巧、干净、肌理也最漂亮的一只……它从出生起就被精心培育，每日只喂食最纯净的配方血浆，从不让它有过度活动，以确保它的肌肉鲜嫩度。” “所以，它的肉质可是最顶级的A5级别！肌理布满了漂亮的雪花，层次分明，一刀切下去，油脂会顺着纹路自己往下流……啧，绝对的鲜嫩可口！”他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露痴迷。 “尤其是后脊中段那一块里脊，我留着炖了四十八小时，用的是白松露油慢煨，香味更是直接浸泡到了纤维里。” 他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侧门打开，两名侍者推入一辆精致的餐车。银色餐盖下，热气轻轻蒸腾，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林部长亲自走上前，戴上一双白手套，动作缓慢而庄重。 然后，掀开了餐盖。 —— “咔嗒。” 刀叉与骨瓷碟轻轻碰撞，声响清脆。 交通部部长，林部长，此刻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餐桌旁，看着两位客人优雅地进食。 坐在左侧的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女子。她的双马尾高束，发梢整齐垂落，额心嵌着一颗暗红宝石，在烛光下仿佛滴着血光。 那是夜族长老会的现任主席——十七。 她从一个用颅骨打磨成的精致小碗中舀出一勺暗红浓汤，轻抿了一口，微笑赞道：“肉质细腻，入口即化……林部长，你确实费心了。” 林部长连忙躬身：“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好了，林部长，”十七笑着放下汤匙，“请开始吧。” “是，是……”林部长立刻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 “按照二位的指示，我们已经成功切断了夏家在欧洲的关键稀有法石供应链。北美那批实验器材，也在我们安插的海关人手中被无限期扣押……” “这些都是原初计划中的核心器材。” 他说得飞快，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面两位贵客。 十七依旧慢条斯理地进食着，不说话。而另一位——那个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女人，更是令他感到一种发自灵魂的寒意。 她坐在烛光映照最淡的右侧，一身剪裁简洁的黑风衣，长发随意披落。神情静如止水。 他本还在胡思乱想，可忽然，那女人抬眼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 林部长顿时心头一紧，连忙收回目光，大气都不敢出，继续专心汇报。 “就这些吗？” 那女人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他。那声音冷淡、低沉，带着一丝慵懒。 “啊，啊……？”林部长一愣，下意识看向十七。 十七笑着掸了掸餐巾：“林部长，我与前辈远道而来，可不是为了听些我们早在几天前就知道的旧消息。” 她的笑容温柔，语调亲切，却叫人遍体生寒。 “我们想知道的是，联盟下一步打算如何应对局势。夏家？政府？圣狩局？他们各自的态度又是如何？” “人类会选择与我们彻底撕破脸皮吗？” “这……这个……” 林部长顿时满头大汗。他的确知道些内部风声，但他并不想将所有信息都告诉眼前这两个怪物。他需要为自己留一些筹码。 他眼珠一转，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主席，这些属于联盟最高等级的内部机密，我……我的权限实在有限……” 可他话音未落——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刺入骨髓的剧痛忽然在他体内爆炸开来！ 他像被雷劈中一样瞬间跪倒在地，四肢抽搐、嘴角起泡、眼球翻白，惨叫着在地毯上翻滚。 痛！痛！痛！ 血液像是在沸腾燃烧，心脏被一只无形之手死死攥住，骨头仿佛被万针穿透，内脏也被搅动挤压！ 尖锐的痛觉吞没了一切知觉。他想求饶，想呼救，但剧痛让他根本说不出话，只剩下喉咙里断续的惨叫。 餐桌上的两位贵客却一动不动。 十七举起一个精致的骨杯，杯中盛着浓稠如乳的白浊脑髓。她轻轻晃了晃酒杯，然后送到唇边，小口抿饮。 她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男人，像是在欣赏马戏团表演的小丑。 她右侧的女人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垂眼轻晃杯中酒液，神情依旧淡然至极，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扰动她分毫。 林部长痛得意识模糊。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妈的，妈的……他当初就不该贪那寿什么破狗屁延寿，不该将命脉交到这群怪物手里！他现在只想活下去，他不想死…… 不想死……他不想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爆体而亡时，忽然—— 停了。 “呼……哈……哈……” 空气重新流通。他瘫倒在地，像一条脱水的鱼瘫软在地毯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下身一阵湿热，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蔓延开来——他失禁了。 “林部长。”十七放下杯子，语调温柔。 “我们前辈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他浑身发抖，跪伏在地，脸埋得低低的，声音发颤：“对不起……请原谅我……我……我再也不敢……” 这一次，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将自己所有知道的、听来的、揣测的，全都一股脑倾倒了出来。 等他说完，十七才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部长刚准备松口气，却听到她接着道：“不过嘛，看在林部长这次还算尽心的份上，我与前辈商量了一下，决定为你保留下个月的‘端粒重组临床计划’的正式名额。” 林部长愣住了。 端粒重组计划……？ 那可是永夜主导的秘密延寿实验！ 听说最新一代的成功率已超过九成，只要成了寿命能至少翻倍！ 这个名额可难抢了，每年全国也不过寥寥数个。他以往接收过的也只是低级别的细胞活化实验，顶多让皮肤紧致点，体能稍微强些，却远算不上真正的延命。 原本还满心悔恨的男人瞬间满脸狂喜。他顾不上自己失禁的狼狈，像疯了一样扑倒在地，朝她们连连磕头，连尿渍溅到脸上都毫不在意。 “谢谢……谢谢您主席！谢谢闻董事长！我……我一定……一定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只求两位能继续信任我——” 他的额头一下一下磕进那滩湿冷的污秽里，像条低贱的狗，拼命挤出谄媚的笑，连声音都变了调。 直到两位贵客用完了最后一口佳肴，起身离去，他都没再抬起过头。 57.钥匙 深夜，城市之巅。 狂风呼啸掠过城市最高摩天大楼的顶端，像利刃割裂夜空。这里的风足以吹弯钢铁，严寒刺骨，是凡人无法踏足的禁区。 闻夙渊独自一人站在楼顶的矮墙上。 她身上的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翻飞，长发扬起如墨瀑，却依旧站得笔直，仿佛与风暴融为一体。 脚下，是整座城市的轮廓。万家灯火汇成将熄未熄的星屑，车流缓缓游动如光河，高楼大厦如多米诺骨牌般整齐排列。 世界在她眼中，渺小得可怜。 她在等人。 此时，身后的空气像是被刀刃划开，一道狭长的漆黑裂口自虚空中撕裂。下一秒，一道身影从中走出，额心的暗红宝石在月光下宛如血滴。 “你迟到了。” 闻夙渊没有回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轻。 “抱歉，前辈。”十七停在她身后几步，“夏家那老头不太诚实，花了点时间规训了一下。” 她抬眼望向上方的黑影：“前辈这边呢？那位国防部副部长，可还安分？” 闻夙渊淡声回应：“与另外几条线传来的情报吻合。” 她这才转过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十七：“夏刚霆近期先后与国防军总司令及国裁组秘书长私下会面，行踪刻意避开一切官方记录。” 十七轻笑：“哦？看来他是想把圣狩局这把刀握在自己手里了。” “他们在筹备一项新的军事行动。”闻夙渊语气未起波澜，“代号——‘净化’。” “净化？”十七挑眉，笑意更深，“净化谁？我们？即便全体猎人倾巢而出，若真要与夜族全面开战，人类也未必承受得起代价。” 闻夙渊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夏刚霆不蠢，他应当清楚这点。” 她顿了顿。 “是幌子。” “这样啊……”十七闻言一笑，脚下一点便跃上了闻夙渊所在的矮墙上，与她并肩而立。 “前辈，说到这，我倒是从夏家那老头口中听到了些有趣的情报。” 她也不等回应，自顾自地接着说：“他们那实验之前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缺少了一样关键的东西……” “一把钥匙。”她说，“一把能真正激活那座原初源泉的钥匙。” “为此，他们抓过不少杂血，也抓过我们失踪的同胞。” “但都失败了”她耸耸肩“于是，他们将目标转向了您，一位成功突破停滞期的异类。” 闻夙渊眸光微动。 “可是前辈，”十七看着她，目光探究，“最近，他们似乎突然不再执着于您了。您知道为什么吗？” 她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上了闻夙渊。风把两个人的头发吹得缠在一起。 “我来告诉您原因吧。” “因为……” “他们找到了新的钥匙。” 闻夙渊瞳孔骤然收缩。 十七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反应，嘴角勾起。她伸出手，指尖落在闻夙渊的肩膀上，顺着风衣的领口慢慢滑动。 身周是呼啸的烈风，她几乎贴在闻夙渊耳侧，声音低得仿佛情人私语： “逃离消亡的方法……这的确是足以让任何纯血都疯狂的诱惑。” “也难怪那些向来离群索居的同族们，最近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座城市。说真的，前辈，我也很好奇。” 闻夙渊神情冷厉：“你想说什么？” 十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起身，直视着闻夙渊的眼睛：“人类或许不知情，但我们记得——” “曾经，也有过一位前辈，试图挣脱命运的牢笼。” “他成功了。” “代价是，将神的天敌引入了这个世界。” 她边说，边用指腹摩挲着闻夙渊的下唇，动作暧昧，眼神却锋锐。 “如今，您成了第二个例外。” 闻夙渊眸色一沉。强烈的威压从她体内泄出，她脚下的阴影开始诡异地扭曲翻涌，随即攀升成一道道狰狞的黑影，围绕着两人周围盘旋。 十七毫无惧色。 她站在风暴中心，任由那些黑刃在脸颊和唇边划出血痕，血珠一滴一滴冒出，被她用舌尖舔掉。 “说实话，我根本不关心这个世界的存亡，也不想管这麻烦事。但没办法，谁叫要是这个世界真毁了，我也得陪葬呢？” “所以，我只能来确认一下。” 她说着，再次靠近。近到几乎鼻尖相触。 “前辈，”她直视着那双风暴欲来的血眸，一字一句地问，“长老会需要知道，您用来抵抗宿命的方法……” “是否会为我们所有人引来灾难？” 话音刚落，十七突然倾身，将带着血腥味的冰冷唇瓣，用力印在了闻夙渊的唇上。 下一秒—— 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氧气被迅速剥夺，十七被迫仰头，咳出一口血，却反而笑了：“咳……咳咳……” “哈……前辈……” “这是……咳……‘愤怒’吗？” 血自唇角滑落，她眸光挑衅： “您现在这样……” “可真像人类啊。” 58.讲解 书桌前，闻妄雪戴着一副眼镜，眉头紧皱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和长串代码。再次检查了一遍模型代码后，她深吸一口气，点下“Run”。 过了几十秒，屏幕上跳出了无情的预测结果： 【准确率：42.54%】 【置信度：低】 闻妄雪盯着那串数字，沉默了半晌，最后—— 两眼一闭。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小声嘀咕着，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泄气地将后背砸进椅背里。 “现在是凌晨三点零九分。” 一道平稳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闻妄雪吓得浑身一激灵，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后一仰，连带着椅子也失去了平衡。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连人带椅摔个四脚朝天时，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椅背，将倾斜的椅子重新扶正。 她心有余悸地转过头，身后站着熟悉的身影。 闻妄雪：……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闻夙渊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女儿的惊吓，平静地继续道：“人类长期熬夜会导致皮质醇分泌紊乱，对海马体造成结构性损伤，影响情绪调节和认知判断。严重时，甚至可诱发幻听与短期记忆障碍。” “此外，睡眠不足还会加速胶原蛋白的流失。简单来说，你会老得更快。” 闻妄雪：…… 吸血鬼，在跟她讲熬夜的危害？ 尽管内心无语，闻妄雪心底却还是没来由地升起一丝心虚。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母女，而她是一个因为贪玩熬夜被母亲抓个正着的、不听话的小孩。 “我……我在帮教授做一个模型测试，明天就要交的……”她支吾着解释。 闻夙渊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屏幕上。 “你的特征选择存在偏差。模型在训练时把‘缺勤’的权重拉得太高了。” “嗯……啊？”闻妄雪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是‘缺勤’确实和最终结果的相关性很高啊……” “那只是表面变量。你可以试试先做一次无监督聚类，找出不同群体的异常模式，再基于这些分组优化输入特征，拟合度会更稳定。” “另外，”闻夙渊指了指屏幕的某一处，“将输出标签重新编码，减少分类类别。多分类标签如果太细，模型很容易陷入过拟合。” 闻妄雪彻底愣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脑袋。 她立刻转回到电脑前，按照母亲的建议重新整理输入特征与输出标签。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后，她再次按下运行。 几十秒后，新的结果跳出： 【准确率：74.27%】 【置信度：高】 “可以了！”闻妄雪眼睛一亮，正要转身与母亲分享这份喜悦，却在开口的瞬间又卡住了。 她呆呆地盯着眼前那张平静的脸，脑中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不对，妈妈，你怎么会懂这些？” 闻夙渊看着女儿那副震惊又崇拜的表情，唇角轻微地扬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活得久了，”她淡淡道，“自然会接触到一些零碎的知识。” 活得久了…… 这几个字落在闻妄雪耳中，却让她一时有些失神。她想起自己为了这个课题熬过的无数夜晚，查阅过的堆积如山的文献，还有在终于理解后那点小小的骄傲。 是啊，她怎么忘了。站在她身后的，可是一个活了数千年的强大存在。在她还在为人类的尖端知识而苦恼时，母亲或许早已见证过这些知识的诞生。 而她呢？终究只是个会衰老、会死去的渺小人类。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闷的，酸酸的。 闻妄雪赶紧别开了眼，强迫自己别再想了。她匆匆打开另一份文件夹，小声道：“那这个……是不是也要改一下……”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一道阴影从后倾覆下来。 下一秒，她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椅子上抱起。 “诶……等等……”她刚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稳稳地坐在了母亲温热的大腿上。 闻妄雪僵住了，刚升起的那点惆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看？” “哦，咳……好！”闻妄雪回过神来，迅速点开屏幕上的文件。睡衣的布料轻薄宽松，她软绵绵地陷在母亲怀里，后背严丝合缝地紧贴着柔软的胸膛。母亲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越过她的肩膀，握住了鼠标。 “这里……”闻夙渊开口，语调低沉平稳，“你的处理方式太粗暴，应该先……” 母亲在讲解。 但闻妄雪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身后之人所占据，心猿意马，根本无法思考。环在她腰间的手温度舒适，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敏感的腰侧轻轻摩挲。 酥酥麻麻的。 闻妄雪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紊乱，双腿并在一起不安地摩挲了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要被听到了吧？ “……宝宝，在听吗？” 母亲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在，在听！”她下意识应道，声音却虚得发颤。 “哦？”闻夙渊挑了挑眉，停下了讲解，“那妈妈刚才讲到哪了？” 闻妄雪语塞，支支吾吾道：“讲到……讲到……呃……” 闻夙渊：“你没在听。” 闻妄雪：“我，我有在听！” 闻夙渊：“讲到了特征向量的归一化处理。” 闻妄雪：“……对！对，就是这个！妈妈接着讲吧！” 闻夙渊：“骗你的。” 闻妄雪：…… 闻妄雪瞬间涨红了脸，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看着女儿这副窘迫得耳根通红的呆滞模样，闻夙渊终于低笑一声。她的胸腔因为笑意而微微震动，那份震动透过紧贴的后背，清晰地传到了闻妄雪的心口。 “你看，”母亲的声音低哑温柔，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话，“宝宝根本没在听。脑子里在想什么不乖的东西？嗯？” 环在腰间的手缓缓探入她的睡衣下摆，直接贴上了小腹。 “要妈妈摸摸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几缕头发扫下来，有点痒。 “我……嗯……才没有……”闻妄雪被那只探入衣内的手激得浑身一颤，支吾着反驳，声音却软得像在撒娇，毫无说服力。 小腹上的手稍微往下滑了些，恰好覆盖在她的子宫位置。母亲握着鼠标的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转而微微施力，握住了她搁在键盘上的手腕。 闻妄雪舔了舔有干涩的下唇，眼神逐渐涣散，视野里只剩下屏幕模糊的光影：“妈妈……嗯……” 母亲的指腹在她小腹上画着圈，缓慢而磨人。闻妄雪的意识在情欲的撩拨下愈发模糊，身体本能地向后靠去，像是想索取更多。 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沉溺于这暧昧的漩涡时，那只在她小腹上游走的手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闻妄雪迷茫地睁开眼，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被人亲了。”母亲忽然开口。 闻妄雪脑中“嗡”的一声，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啊……啊？” 59.无力 “我被人亲了。” 闻妄雪眨了眨眼，脑子还迷糊着，一时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下意识顺着刚才的情形回想，茫然地嘀咕：“我……我没亲你啊……？” “不是你，”母亲看着她，平静地纠正道，“是别人。” 别人。 这两个字在闻妄雪脑海里炸开，刚才还因情欲而燥热的身体瞬间凉透了。 “……什么时候？”她听见自己问。 “今晚。”闻夙渊答得很简洁，还体贴地为她补充了细节，“在唇上。” “……谁？” “十七，”闻夙渊回答，“一名同族。” 十七…… 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一个和母亲一样的，强大、永生的纯血。 “她……她为什么亲你？”闻妄雪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心口窜着火苗。 闻夙渊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在她看来最为合理的推测： “不太清楚。”她歪了歪头，“政治试探？” “试探？”闻妄雪重复着这个词，“试探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也可能只是好奇。”母亲补充道，“年轻的纯血总会因好奇心做些突兀的事。” 好奇？ “那……那你以前也……”好奇过吗？也这样亲过别人吗？ 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看着母亲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刚刚才平息的酸楚又汹涌地堵上了胸口。闻妄雪挣脱了母亲的怀抱，从她腿上滑了下来。 闻夙渊本等着少女说点什么，或是发点小脾气，却只见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她想了想，试图再安抚几句：“接触的时长不足一秒，并未涉及任何深入的——” “妈妈与谁亲近是妈妈的自由，不不用跟我汇报。”闻妄雪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累了，要睡觉。” 说完，她便转过身，自顾自掀开被子，背对着母亲躺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漂亮的后脑勺。 闻夙渊：…… 而被子里，闻妄雪把脸深深埋进枕头，心口堵得慌，又酸又胀，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她知道纯血无爱欲，这点亲密触碰对她们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她也明白母亲愿意对她坦诚，她应该欣慰才对。按理说，她不该介意。 她也确实不介意。 她只是愤怒。 竟然有人敢用那种轻佻的方式去冒犯她的神明。 尽管母亲或许不以为意，但她认为那就是冒犯。 母亲提到政治试探。闻妄雪想，妈妈是不是正经历着什么她不知道的权力斗争？她近来的繁忙，是否也与此有关？ 可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她无法为母亲挡开挑衅，无法替她惩罚冒犯者，甚至连站在母亲身边，替她分担一丝一毫烦恼的能力都没有。 她太弱了。 而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闻妄雪死死攥着枕头角，第一次在心底如此清晰地问自己。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儿？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地以平等的姿态站在她身边，理直气壮地回击所有冒犯者，名正言顺地……独占她的一切？ 会有这一天吗？ 闻妄雪苦笑。 这时，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 一具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贴了上来，手臂轻柔地环过她的腰，连着被子一起，将她重新拉回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中。 “……小雪。” 母亲的声音很轻，贴着她的后颈。 “生气了？” 闻妄雪没回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 闻夙渊晃了晃她。 “没有。”闷闷的声音传来。 “说谎。”闻夙渊将下巴抵在女儿的发顶，轻蹭了蹭，“明明伤心了。” “我没有，”闻妄雪语气僵硬，赌气似的，“妈妈跟谁亲近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闻夙渊：“真的没有？” 闻妄雪：“真的没有！” 看着少女倔强的后脑勺，闻夙渊忽然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她当时贴得很近，手都摸到我的……”她故意停顿，话只说一半。 怀里传来细微的哽咽声。 “……的肩膀，被我推开了。”闻夙渊这才慢悠悠地补完后半句。 闻妄雪：…… 闻妄雪猛地转身，眼中蓄满了泪水，气鼓鼓地瞪着身后这个坏心眼儿的女人。 “还说不伤心，”闻夙渊轻笑，抬手拭去她眼角沁出的泪珠，“都哭了。” “都怪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些……”闻妄雪终于忍不住哭着控诉道。 闻夙渊认真地看着她：“因为我承诺过你。” 闻妄雪一愣。 “什……什么承诺？” “宝宝说过，不希望妈妈跟别人有亲密接触。”闻夙渊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答应了。” 闻妄雪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有些懵。随后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其实她当时不过是随口撒娇，连自己都没当真，没想到母亲竟然真的放在心上了。 只是—— “那你还是让她……” 闻夙渊看出了她未尽的质问，也不回避，只是用冷静到几乎残酷的语气解释道：“我需要判断她的真实意图。若过早制止，可能无法获得足够的情——” 话语被猝然打断。 少女猛地扑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床榻间。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满腔的委屈和占有欲，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把入侵者留下的痕迹全部覆盖掉。动作太过莽撞，唇齿相抵间，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随之漫开。 血。 甜腥气息钻入喉咙的瞬间，闻夙渊身体一僵。 怀中的少女还在笨拙地亲吻着她，柔软的身体毫无防备地紧贴，对身下人的异样浑然不觉。 闻夙渊缓缓抬起手，指尖扣住闻妄雪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逃离。她垂眸凝视着眼前的少女，眼底一寸寸染上猩红。 哈…… 她忽然，好想—— 咬破她的喉咙。 60.惩罚（微h，“张嘴，妈妈”） 不知过了多久，闻妄雪终于气喘吁吁地退开。 她撑起身子，脸颊被情潮染得绯红，委屈地看着身下的闻夙渊。 “妈妈说话不算话……”闻妄雪控诉道，话语却被未平的喘息揉碎，听起来倒更像在撒娇，“你明明记得，却还是让那个十七……” “小雪，我——” “不准狡辩！”闻妄雪忽然打断她。她双手撑在闻夙渊两侧，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试图用这种姿态找回一丝气势。 “妈妈不乖，”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凶狠点，强势点，“所以……要接受惩罚！” 说完，闻妄雪不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她咬紧下唇，指尖勾住母亲身上睡袍的系带用力一扯。 扣子“啪”地一声崩开。 睡袍的系带散落，光滑的布料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两侧滑落，露出底下那具完美的身体。 肌肤冷白似雪，平坦的小腹上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凝练着力量与柔韧之美。往上，是饱满挺立的胸乳。顶端那两点深粉色是雪白中唯一的艳色，仿佛在引诱着人去攀登、去亵渎。 而那张平日里总是疏离冷淡的面容，此刻却红唇微启，眼神略显涣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神情温顺，血红的眼眸却又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闻妄雪的目光几乎是贪婪地流连在母亲身上，喉咙发干，心跳都漏了一拍。 “现在，”她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却微微发颤，“躺好……不，不许动！” 闻妄雪舔了舔自己磕破皮的下唇，随后慢慢伸出手指，探入母亲微张的唇间。 她要惩罚这张嘴。 惩罚它说出那些让自己伤心的话。 指尖刚一探入，便被一片湿滑所包裹。柔软的舌头扫过指腹，她试探着滑动，又碰到了两个坚硬锋利的东西。 ——是属于吸血鬼的獠牙。 闻妄雪脸烧得厉害，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 她一直觉得，母亲的獠牙…… 好色。 她迷恋地反复摩挲獠牙的尖端。牙尖又细又锐，像一根细针贴着柔软的指腹上轻轻刮蹭，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直窜上脊背，激得她头皮发麻。 只需稍一用力，皮肤便会被轻易划破。 可这近在咫尺的危险却让闻妄雪愈发兴奋，几乎难以自抑。 指尖继续向内探去，触到温软湿滑的舌面。她先是试探性地按压，随后两指一夹，恶作剧般地向外轻轻一扯。 银丝牵拉，津液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流下。 她如此放肆，身下的母亲却没有丝毫抗拒，反而还主动卷住她的手指，用舌尖讨好般地勾缠、吮吻。 这全然迎合的姿态让闻妄雪呼吸一窒，双腿下意识夹紧母亲的大腿，难耐地磨了磨。 “咳，哈啊……” 当指尖抵到喉口时，身下的人突然轻颤，被刺激出一声压抑的轻咳，绯色直接从眼尾晕染至耳尖。 这色情的一幕彻底击溃了闻妄雪摇摇欲坠的理智。她凶狠地吻了下去，搅弄口腔的手指故意加重力道，试图逼出更多湿润的呜咽。唇舌交缠间，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在母亲身上游走点火。 一吻过后，闻妄雪撑起身子，跨坐在母亲腰间大口喘息。 她花了足足十几秒才终于平复狂乱的心跳，勉强找回几分审问者的架势，用自认为凶巴巴的语气问道： “说！你错了没有？” 闻夙渊迎上她的目光，血色的眼瞳里水光潋滟，长睫轻颤，乖顺得不像话：“……错了。” 这干脆利落的认错让闻妄雪噎住了。 她愣了一瞬，又连忙重新板起脸，只是气势已经弱了大半：“呃……咳……那，那你说，错在哪里了？” 母亲的目光始终锁着她，声音沙哑：“妈妈不该……为了情报而让别人触碰我。”指尖轻轻勾住她的衣角，“更不该……让我的宝宝伤心。” 这句话像蜜糖一样灌进心脏。 闻妄雪胸口发胀，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嘴角。面上好不容易才端起的凶狠被瞬间击破，她一时忘了忘了动作，就那么傻傻地撑在母亲身上发愣。 可就在她心神的瞬间，一只手忽然覆上了她的后颈。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拢着，却像一个宣示所有权的项圈，让闻妄雪浑身汗毛瞬间炸起。 心底警铃大作，闻妄雪刚想抗议，另一只手却已经环住她的腰窝，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 “哈啊……”闻妄雪喘了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软倒下去。揽在她腰间的手顺势收紧，将她牢牢按进怀里。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她既羞恼又沉迷，腿间诚实地渗出更多湿意。 “妈妈……不准动……”闻妄雪咬紧牙关，试图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强撑着命令，“你……你现在是我的……g……g……” 那个词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闻妄雪涨红了脸，最后还是狼狈地改口：“咳……反正是我的了！所以，要听话……” 为了证明自己的主导权，她挣脱腰间的束缚，开始在母亲身上四处抚摸挑逗。她张开嘴，在母亲白皙的锁骨、肩膀、颈侧，胡乱地舔舐吸吮，执拗地想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可当她退开时，却发现那些刚被她肆虐出的艳丽红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不过短短几秒，便彻底消失不见。 闻妄雪愣住了。 她不甘心地又扑上去，更用力地咬了一口。这次甚至用上了牙齿，可结果还是一样。 纯血强大的自愈能力在此刻形成了一个冰冷的屏障，清晰地提醒着她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差距。 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无力感。 她弱小到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都没办法在母亲身上留下。 这个认知让闻妄雪眼眶一热。她咬咬牙，重新撑起身子，一把抓住母亲的双手手腕，试图效仿母亲以往对她做过的那样，将它们强势地按在头顶。 然而——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双手却依旧纹丝不动。 闻妄雪：…… 她气得脸颊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身下的母亲。 母亲的眼眸略微涣散，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焦点重新凝聚在她脸上。 母亲眨了眨眼。 这个眼神让闻妄雪觉得，母亲应该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于是，她再次发力。 结果还是一样。 闻妄雪：…… 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最终，她破罐子破摔地开口，声音又急又气：“你你你……你力气太大了！” 听到这声控诉，闻夙渊失焦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些许。她怔了怔，随后才反应过来女儿的意图。 她正备受煎熬。 喉间漫着血气，獠牙也胀得发疼。嗜血的冲动正在体内疯狂叫嚣，几乎要挣断理智的锁链。 想将怀中之人彻底撕裂，想用牙齿碾磨她的骨节，想畅快啜饮她的血肉，想—— ……不行。 闻夙渊恍惚想。 下一秒，两道由黑雾构成的镣铐凭空浮现在闻夙渊的手腕上。 闻妄雪怔了一下，下意识再次用力。这一次，那双手毫不费力地被她按在了母亲的头顶。 成功了。 可这份成功却像一枚包裹着蜜糖的苦果。 她为母亲这副全然顺从的姿态感到喜悦，却也尝到了更深的酸涩。 这不过是母亲的施舍。 是她的神明，为了安抚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亲自走下神坛，为自己戴上的枷锁。 纵然心底五味杂陈，但看着身下之人那任由自己摆布的乖顺模样，闻妄雪还是强行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俯下身，虔诚地吻过母亲的小腹，挺立的胸乳。当嘴唇吸吮顶端的乳尖时，她清晰地听见身下的母亲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 这声喘息像是一剂强心针，给了闻妄雪莫大的鼓舞。 她继续着动作，手指一路向下，直到终于触及最隐秘的腿心。 然而，指尖传来的触感却让她心头一凉。 那里并没有像她期待中那般情动，只渗出了一点点黏腻的液体，远算不上真正的湿润。 闻妄雪的动作僵住了。回想起自己，只是被母亲随便摸几下，就会丢脸地湿成一片。可她这么卖力地挑逗了半天，母亲却…… 她真的连让母亲为她动情都做不到吗？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血液。母亲曾说过，自己的血液似乎对她有催情效果。 闻妄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抬手便要往自己唇边送—— 可手还没触碰到牙尖，一条冰冷的触手忽然缠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生生制住。同时，另一条触手也蛮横地钻入她的腿间，直接贴上早已湿透的内裤布料，开始不轻不重地来回研磨。 “啊……！”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闻妄雪惊喘一声，身体瞬间软成了一滩春水。 那根触手仿佛知道她的所有敏感点，每一次滑动，都精准地碾过腿心那颗早已充血肿胀的小核。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浑身战栗，双腿发软。 “……小雪……”闻夙渊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妈妈会……让你舒服……” 又是这样！ 除了最开始那一次，母亲这几个月根本不让她攻！还说着什么为了她身体着想，可上次吸血都过去多久了？ 小孩才信这么明显的借口！ 闻妄雪眼眶一红，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她用没被缠住的那只手，一把抓住那根正在她下体作乱的触手。 “哈啊……不准动！” 她脸颊烧得滚烫，一个羞耻念头涌上脑海。 妈妈…… 真是太坏了。 她要惩罚这个坏妈妈。 她强撑起颤抖的身子，抬起臀部，慢慢向前移动，直到母亲脸的正上方。 随后，指尖勾住内裤边缘，在母亲的注视下将它慢慢褪下。 早已湿透的粉嫩的肉瓣暴露在空气中，穴口随着主人急促的呼吸不断张合，每一次收缩都从里面挤出更多淫液，将腿根染得一片滑腻。 闻妄雪调整着姿势，湿淋淋的穴口对准了母亲那张完美得似神明的脸。 “滴答。” 一滴淫液从穴口垂落，拉出一条旖旎的丝线，精准坠入闻夙渊微张的唇间。 “不是要让我舒服吗……”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母亲的眼睛，在那双略带错愕的瞳眸中看见了自己此刻放荡的倒影。 真是淫荡啊。 可是…… 好兴奋。 谁叫妈妈欺负她。 她感受到自己小腹绷紧，呼吸灼热，整个世界的声响都仿佛褪去，只剩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在这近乎眩晕的快意中，闻妄雪缓缓坐了下去。 “张嘴，妈妈。” 61.骑脸/s0m1（H，“呜哈 po1 8q s.c om操得 闻妄雪缓缓坐了下去，湿热的腿心直接贴上母亲的脸。 贴合的瞬间，她的身体像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一颤，泄出一声高亢而甜腻的呻吟： “啊……哈啊……！” 敏感的小核恰好抵在母亲高挺的鼻梁上，肉瓣则紧贴着那双柔软的唇，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次吞吐间的温热气息。 这感觉太刺激了。 闻妄雪看着身下的母亲，那张平日里或温柔或疏离的脸庞，此刻被自己亵渎得一片狼藉。穴口本就湿润，贴上后，黏腻的淫液就这么涂满了母亲的唇鼻。 她的神明啊…… 此刻正被她骑在身下，被她的淫液玷污，被她的欲望染指…… 这种亵渎神明的快感让她几乎颅内高潮，甚至还没开始动，就已经兴奋得双腿颤抖，小腹一抽一抽地收缩，险些软倒下去。 而身下的闻夙渊，血红的眼眸半眯着。女儿腿间浓郁又甜腻的气味萦绕鼻尖，獠牙被勾得胀疼，理智仍在与嗜血本能疯狂拉扯。 湿滑的触感仿若鲜血，她喉间一紧，下意识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眼前颤动的肉瓣。 与此同时，一根粗黑的触手不受控制地从她身后滑出，黏人地缠上少女纤细的腰肢，狠狠一勒，将她向下按得更紧。 “啊！” 闻妄雪才刚从迷乱中回过神，就被这一舔刺激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再次跌坐下去，穴口被迫更紧地贴上母亲的唇舌。 先前那点掌控感荡然无存。危机感攀升 ，她连忙抓住床头，试图稳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别……别乱动！”她急着命令道，声音却在出口的瞬间就化作甜腻的喘息，“是我……是我在惩罚你……哈啊……你不许……不许这样……” 身下的母亲没有理会她的命令。 闻夙渊的理智已然模糊，胃囊空虚得绞痛。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吞噬身上这具甜美的躯体，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又让她拼命克制。指定网址不迷路：hehua n4.c om 这股暴虐的冲动无处宣泄，只能化作唇舌的舔舐，以来稍稍缓解那快要将她逼疯的欲望。 她再次伸舌，找到了那颗充血的小核，用力卷住、碾磨，再深深吮吸，贪婪地索取更多黏液。 “啊……！妈妈……你……！”闻妄雪惊喘一声，腰肢被触手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被迫承受这绵绵不断的快感冲击。 紧接着，又有两根新的触手分别缠上了她的大腿，用力向两侧拉开，迫使她以一个门户大开的姿态，羞耻地展示最隐秘的部位。 那些触手贴着她的皮肤缓慢滑动，留下一阵阵诡异而酥麻的战栗，彷佛有无数细微的电流在肌肤上游走。 “嗯……不要……哈啊……” 不行…… 不能就这么被她掌控…… 在快感的漩涡中，闻妄雪狠狠咬住牙关，勉强换回一丝清明。 她松开抓住床头的手，继而颤抖着抚上母亲的头，指尖穿过那柔顺的墨发。 身下的舌头没有停歇。 闻妄雪低喘着，迷离地望着那张被自己浸湿的脸。 依旧美得惊心。血眸半阖，长睫轻颤。 只是此刻，那张脸已被彻底玷污。唇角、鼻梁、甚至脸颊都沾满了她的液体。 狼狈，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手指深深插进母亲发间，按住她的后脑，腰肢开始试探性地前后磨蹭。 起初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生涩与羞怯，幅度很小，只是小心翼翼地让自己的腿心在母亲的鼻梁与唇间轻轻滑动。肉瓣与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小腹一紧，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甜腻的呻吟失控溢出。 可随之而来快感却逐渐将她淹没。 禁忌的刺激、掌控的满足，以及身体被取悦的酥麻快感，都让她迷失。 “嗯……哈啊……妈……妈妈……”甜腻的呻吟从闻妄雪喉间溢出，她仰起头，理智已被欲望侵占。 “惩罚你……哼嗯……！”腰肢突然发力，湿淋淋的穴口狠狠碾过母亲的唇舌，“小雪要惩罚你……” 淫液在肌肤相贴处拉出糜艳的银丝，“滋滋”的水声随着愈发激烈的动作在房间里回响。 “妈……妈妈……看着我……”她腰腹重重压下，被情欲浸透的声音沙哑。 “小雪在……操妈妈的脸……” 身下的母亲似乎听懂了，艰难抬眸。铐在头顶的手腕已被勒出淡红，却依旧乖顺地任由女儿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凌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那双血色的眼眸此刻雾气氤氲，清晰地倒映着少女放荡的身影。 母亲越是顺从，闻妄雪就越是兴奋，也越是失控。 “妈妈……喜欢吗……？”她扣住母亲的后脑，让柔软的肉瓣一遍遍地碾过对方的唇舌。 “被自己的女儿……用逼操脸……哼嗯……喜欢吗？” 闻夙渊没有回答，又或是没法回答。 少女的淫液灌满了她的口腔，过剩的从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滑落，滴得满床都是。 “妈妈这么漂亮的脸……生来就是给小雪操的……嗯哼……是不是……？” 看着那张被自己玷污的面容，闻妄雪眼里满是迷恋。她一边吐露羞耻的淫语，一边疯狂地扭动腰肢。 “呜哈……小雪要把妈妈的脸……操得全是水……把妈妈弄得脏兮兮的……” 酥酥麻麻的快感不断涌来，穴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淫液一股股流出，湿滑而滚烫。 身下的唇舌突然含住她的阴蒂用力吸吮，舌尖绕着周围打转。 缠绕在少女腰肢的触手开始蠕动，带动她的下体前后研磨。柔软的乳房也在此时被缠紧，轻捻乳尖。 “呜……！” 另一根猛地捅进湿滑的甬道里开始抽插，内壁被强行撑开的触感令她发出幼猫般的呜咽。每一次进出都狠狠蹭过敏感点，将闻妄雪推向一个又一个快感的高峰。 “啊……哈啊……！妈……妈妈……嗯哼……” 闻妄雪哭喘着，身体被快感冲击得几乎崩溃。她死死抓住母亲的头发，想借此找回一丝掌控感。 “嗯……哈……妈妈……太深了……不行……！” 少女被刺激得双眼失神，只能胡乱哭喊着，浑身像熟透了一样泛红。 在某个被顶到宫口的瞬间，她忽然挣动腰肢，改为骑乘般的起伏，用穴口一次次撞击母亲的唇舌，将淫液全数涂抹在那张清冷的容颜上。 “妈妈，妈妈……好喝吗？小雪的水……都是用来喂妈妈的……” 快感一波接一波袭来，闻妄雪的意识逐渐模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腿心那一点。小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穴口一抽一抽地收缩，快感在不断积蓄，即将喷薄而出。 “哈……嗯……” “要，要到了……！妈妈……不准躲……！”闻妄雪哭喊着，声音已经完全破了音。 高潮来临的瞬间，她将身体狠狠地向下一压，腿心几乎将母亲的口鼻完全淹没。 “妈妈……要把小雪的淫水……全都喝下去……！” “这可是小雪的……哈嗯……爱……！” 下一秒，一股热流从体内喷出，直接浇在闻夙渊脸上。 闻夙渊顺从地张开嘴，尽数吞下那股热流，舌尖还扫过肉瓣的周围，似乎想将每一滴液体都收入口中。 “啊……哈啊……！妈妈……妈妈……” 闻妄雪瘫软下来，双手撑在床头。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意识一片空白。高潮的余韵让她浑身酥麻，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咳……咳咳……” 呛咳声让闻妄雪稍微回过神。 她低头望去—— 母亲脸上满是狼藉，涎液从唇角流至下巴，鼻梁上沾满黏液，连长睫都被溅上了几滴。 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双眸迷离，眼尾泛红，胸膛起伏间，喉间不时发出一声低喘。 “哈啊……妈妈……” 好狼狈。 好喜欢。 她伸出仍在颤抖的手，轻轻抚上母亲湿润的唇角：“……妈妈的嘴里全是我的味道……” 又忽然想起，今晚，这张嘴似乎还沾染过另一个人的味道。 “以后……以后也只准有我的味道……！” 她再次探入唇间，触到那两颗锋利的獠牙，捏在指腹间恶意把玩。 母亲的身体明显一僵，唇角不受控制地轻颤，似乎本能想闭合，却又强迫自己继续张着，以方便女儿在自己口中使坏。 “以后妈妈的嘴……就是小雪的穴专用的……知道了吗？”闻妄雪轻捏着獠牙，低声道。 闻夙渊低喘着应了一声。方才吞咽的液体暂时缓解了胃部的灼烧，却让獠牙更痒，头脑依旧眩晕。 过了许久，闻妄雪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她俯下身，舔过母亲面上那些残留的液体。 “妈妈……”她低喃着，目光痴迷如醉，看着那被她操得红肿的唇。 然后吻了上去。 “你这样……” “好美。” 62.小猫贴贴（微h？） 第二天清晨。 闻夙渊在给闻妄雪做草莓松饼。 很久以前，在她还未想清自己与这个人类女儿的关系时，她曾百无聊赖地翻阅过几本人类育儿手册。 里面看到过一个理论：喂食，是动物建立亲密关系最重要的方式之一。 当时她只是随意记下，并没有实践。 毕竟她从未想过与那孩子建立什么亲密关系。 不过回想起那晚…… 她想，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对女儿好，那总得做点什么。 于是她开始学着处理这些在她看来与泥土无异的人类食材。她严格遵循着食谱上的每一个步骤，控制着火候与时间，做出一份份色香俱全的小点心。 对于没有味觉的纯血而言，烹饪本应了无生趣。 可不知从哪天起，看着松饼在锅里慢慢成型，想到女儿待会会小口小口吃下的模样，她忽然开始觉得—— 好像还有点意思。 锅里的面糊咕噜咕噜冒着泡，空气里满是松饼的香气。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目光。 闻夙渊顿了一下，回头一看—— 坐在餐桌边的闻妄雪正低着头，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着杯子里的牛奶，眉头紧皱，专注得仿佛在解决什么世界难题。 闻夙渊看了几秒，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上午。 餐桌边，闻妄雪吃着草莓松饼。 闻夙渊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处理着莉娜传来的事务文件，偶尔翻动下资料纸张，再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几下。 那道目光再次传来。 闻夙渊抬眼，只见闻妄雪坐得笔直，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彷佛在欣赏什么绝美风景。 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如果忽略她那明显鼓起，却在这几十秒里始终没有咀嚼一下的脸颊的话。 闻夙渊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去，只见院子里立着一棵光秃秃的树。 她也跟着默默看了几秒。 嗯，是挺秃。 临近中午。 文件总算处理完，闻夙渊合上电脑，转移到更宽敞的长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然而还没翻两页，那道目光又黏了过来。 她再次抬眼，闻妄雪已经迅速搬到了她原本所在的单人沙发上，捧着手机看得无比认真。 闻夙渊扫了一眼，屏幕上是手机自带的天气预报软件。 她又看了看窗外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嗯，今天的天气确实很值得研究。 闻夙渊合上书，觉得有趣。 她随手将书放到一旁，向后靠去，闭上眼，假装闭目养神。 果不其然，那道目光瞬间变得大胆起来，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 闻夙渊没动，耐心等着某只鬼鬼祟祟的小猫上钩。 没过多久，身侧的沙发微微一陷。 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气息靠近，闻妄雪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软绵绵地趴在她肩侧。 闻夙渊依旧闭着眼。 近距离下，那道目光的存在感更加清晰灼热。 似乎……在盯着她的唇？ 闻夙渊想了想，伸出舌尖，用一种刻意放慢、略显色情的方式，缓缓舔过下唇。 然后—— 睁开眼。 这次，终于逮到了。 少女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正一脸痴迷地盯着她的唇看，嘴巴微张着，眼神发直，彷佛下一秒就要流下口水。 闻夙渊：…… 怎么感觉有点变态？ 她温柔一笑，用手支着下巴，凑近了女儿的脸：“宝宝，看够了吗？” “再看，妈妈的脸都要被你看穿了哦。” 闻妄雪浑身一僵，这才回过神。看着母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被抓包了。 少女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但依旧嘴硬：“我，我没有看你！我刚才……刚才是在想事情……” “是吗？”闻夙渊轻笑，“可我怎么感觉，某位小朋友已经偷偷看了我一整个上午了？” “我没有！”闻妄雪想也不想地反驳。 “哦？”闻夙渊慢悠悠地说，“我好像没说是哪位小朋友。” 闻妄雪：…… 她彻底噎住，脸憋得通红。 闻夙渊又凑近了些，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所以，为什么一直盯着妈妈的嘴看？” “咳……咳咳……”闻妄雪被看得心慌意乱，只能心虚地避开视线，“那个，好看啊，不能看吗……” “能，当然能。”闻夙渊再次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宝宝昨天不是才说过，妈妈的嘴……是小雪‘专用’的吗？” 她刻意咬重了专用这两个字。 “既然是专用，看几眼都合理。” 闻妄雪：…… 闻妄雪：！！！ 大脑当场宕机。 “你你你……！”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弹起，结结巴巴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女羞得脸颊通红，连脖颈和耳根都泛着薄红。心跳加快，血液在她体内飞快涌动，诱人的甜腥气隐隐透过肌肤散出。 ……真是完美的猎物。 闻夙渊眼神恍惚，猩红幽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少女还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下一秒，她忽然倾身向前，未等闻妄雪反应，便捏住了她的下巴。 熟悉的气息飘来，闻妄雪下意识闭上眼睛。 柔软的唇瓣贴上，温柔地封住了她的唇。一只手也同时覆上她的后颈，掌心在触及的瞬间似乎轻颤了一下，随即才稳稳扣住。 闻妄雪懵了，本能地推了推，然而才刚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唇舌便被对方再次封住。 那只试图推拒的手也被牢牢握住，重新按回到身侧。 母亲的吻逐渐加深。 湿润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缓缓探入，先轻扫过上颚，再勾住瑟缩的小舌，与之纠缠、吮吻。 唇舌交缠间，闻妄雪隐约感到舌尖擦过什么尖锐的硬物，可那触感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还来不及细想，她便被深吻夺去了所有思绪。 鼻息间尽是母亲身上清冽安心的气息。 意识逐渐模糊，四肢也变得软绵绵的，任由对方将自己一点一点压低，直到整个后背都陷入沙发的靠垫中。 不知过了多久，闻妄雪逐渐感到缺氧。 她迷迷糊糊地挣脱亲吻，想要喘口气，才刚唤出一声“妈妈”，后颈的手便一紧，将她的头重新扭回原位。 一个更深的吻随即覆了上来，将她未出口的声音生生吞没。 “唔……” 这个吻很绵长。 绵长到她眼角泛红，指尖无力地蜷缩，浑身酥麻，意识也飘飘然，耳边只剩下唇舌交缠间的黏腻水声与自己压不住的哼唧喘息。 扣在后颈的那只手终于松开，转而探入她的衣服下摆。 温热的掌心顺着腰线一路抚上，在完全裹住胸前的柔软后，指尖忽然恶意地掐住挺立的乳尖狠狠一拧—— “唔，呜……！” 她猛地弓起腰，颤栗的呜咽声全被深吻堵在喉间。身上使坏的手却没有丝毫怜惜，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揉捻起可怜的乳尖。 闻妄雪被欺负得头脑发晕，眼尾沁泪，却依旧努力回应着口中异常热情的唇舌。 在愈发模糊的视线里，她恍惚想： 又要……被吃掉了吗…… “叮铃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客厅里的暧昧。 闻妄雪被惊得一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铃声……中午…… ……教授！！！ 迷蒙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衣衫凌乱，浑身泛红，怎么看都好像刚经历了什么。 闻妄雪当即红了脸，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母亲，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解释道。 “我……我跟教授约好了！要迟到了！”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闻夙渊一人。她看着女儿慌慌张张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一时有些失神。 她总觉得，这姿态有些熟悉。 上一秒还小心翼翼地黏过来，恨不得整个贴你身上。 下一秒却又炸毛跑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闻夙渊轻喘着，过了好几秒才恍然想起。 哦，对了。 莉娜家的那只小黑猫，好像也是这样的。 63.子宫 闻妄雪离开后，别墅重归安静。 闻夙渊仍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意识却并未沉睡。 她回想起今早，某只小猫隐忍又笨拙的窥探。 ……是以为她会察觉不到吗？ 但纯血的感官何其敏锐，那道视线在她身上黏了足足一整个上午，她又怎会不知。 被戳穿后，那孩子还强作镇定地反驳。明明耳根都红透，心跳快得她都能听到，那双眼睛更是藏不住任何情绪，里面的欲念与痴迷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真是……有趣。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心神沉入体内。纯血之力随之流转，开始一点点修复那些为压制欲念而撕裂的脏腑。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能量所过之处，都会先撕开那才刚刚愈合的组织，再将其重新缝合回去，以此来促进更深层的痊愈。 她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感受不到痛楚。 许久之后，体内的疼痛才渐渐平复。 闻夙渊睁开眼，目光落在身侧空荡的沙发上。 ……小雪。 那孩子昨夜的举动，稚拙又莽撞，摆着一副自以为凶狠的模样说要惩罚她，没想竟真比任何酷刑都更加难熬。 真是……令人头疼。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拒绝，甚至还纵容了那点笨拙的冒犯。 毕竟，那孩子对她确实重要。她不仅是自己延续与突破的关键，更是她这漫长生命中少有的变量。 至于那孩子想要的，说到底，不过是些可怜的痕迹与虚妄的主权罢了。 既然无伤大雅，那就随她吧。 内伤平复后，治愈力开始自动修复身上的外伤。 然而，当能量流过颈侧时，她的动作忽然一顿。 闻夙渊抬起手，指尖抚过脖颈，那里残留着几个齿痕。 不止是脖颈。连锁骨、胸前、甚至更隐秘的地方，也都被烙满了这种暧昧的痕迹。或深或浅，吻痕与齿印交错，一处都没放过。 这些，全是小雪留下的。 她想起昨夜，少女在她身上一处处留下痕迹，并用一种自以为凶狠的语气命令道： “不许消除，就这样留着！” 可当时她眼圈通红，语带哭腔，连手指都在颤抖。 究竟是谁在惩罚谁？ 折腾她的人，是她。哭得委屈的，也是她。 闻夙渊垂眸，指腹轻轻描摹着颈侧的齿痕，心中已了然。 不安的孩子。 惧怕距离，所以迫切地想贴近。惧怕失去，所以执拗地想在她身上留下无法抹去的专属烙印。 只可惜…… 有些距离，终究不是几个咬痕就能填补的。看似凶狠的“惩罚”，也不过只是可怜的自我慰藉罢了。 人类总爱做些徒劳之事。 不过，倒也无妨。 她终究还是散去了覆在皮肤表层的治愈力，默许了那些印记的存在。 冬日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客厅。她向来不喜日照，但这点暖意倒也不算刺眼。 闻夙渊再次闭上眼，打算在这片刻的静谧中稍作歇息，好让体内还未痊愈的伤势继续修复—— 但就在此时，喉间忽然泛起一丝细痒。 她轻咳了一声。 楼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叮铃声，是初雪那日，小雪拉着她在街边挑选的贝壳风铃。那时少女眼睛明亮，说挂在窗边，风吹过时会很好听。 她又咳了一声。 先前刻意维持的温度散去，身体逐渐恢复至纯血应有的冰冷。唯有身侧的衣料，还沾染着少女刚才依偎时留下的余温，伴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清香。 她再咳了一声。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香，是今早的草莓松饼与热牛奶留下的味道。少女吃得急，嘴角还沾了点奶油，被她亲手抹去。 她依旧在咳嗽。 唇齿间还残留一丝说不清的甜意。是草莓松饼的味道吗？不，不止。还有唇脂的脂粉香，以及更隐秘的…… 一点点清甜，一点点柔滑，像还未融化的奶油。 那是……什么味道？ 獠牙开始隐隐胀痛，舌根底下唾液分泌。 那…… 哦。 是小雪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的灼痒再也无法压抑，闻夙渊猛地攥住胸口的衣料，剧烈地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向来挺拔的腰背狼狈地弯下。喉管仿佛卡着滚烫的刀片，浓烈的血腥气直冲上来，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痛苦。 她睁开眼，世界却开始旋转。 天花板倾斜、光线断裂、家具扭曲、地板起伏、墙壁溶解，现实的轮廓在她眼前逐渐塌陷。 她试图站起，却双腿虚浮，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视线被灌满雪花——白、黑、白、黑、白、黑、白、黑…… 耳蜗深处像是有千万只蚊虫在鼓噪，嗡嗡、嗡嗡，嘈杂得令人几欲发狂。 上？下？ 左？右？ 耳边的叮铃，鼻尖的奶香……这些又是从何而来？ 胃部忽然绞紧。她扶着墙壁，踉跄着朝储藏室走去，从冷柜里抓出几袋医疗血包，撕开后直接往喉咙里大口大口地灌。 血液从嘴角滑下，染红了昂贵的衣衫。 她喝完一袋，又撕开下一袋，一遍又一遍。 空血包被随手扔在地上。她又跌撞着闯进浴室，扑到洗手台前，想用冷水冲去脸上的狼藉。 可当她抬头时，动作却怔住了。 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下颚血污淋漓，獠牙不受控制地刺出，眼白布满了蛛网般细密的血丝，虹膜里蠕动着一条条诡异的血纹。 喉头一紧，强烈的反胃感袭来。 胃里像是寄生了成千上万只饥饿的毛毛虫。它们密密麻麻地在胃壁上爬行、蠕动、钻探，留下一路灼热而黏腻的痕迹，把她的内里搅得一团糜烂。 好饿。好饿。 刚才灌下的血液毫无作用。 饥饿感非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还愈发强烈，从胃部一路向下钻动，最终盘踞在那个沉睡已久的空巢内。 它活了。 她的子宫，活了。 像一个嗷嗷待哺的饿婴，它在她体内痉挛、收缩，张着贪婪的大嘴，哭闹不止，用最原始的本能向母体索取。 但它要的不是乳汁，也不是那些廉价的替代品。 它渴求的，是它的另一半。 那个曾经孕育于其中，本该与它为一体，却被生生剥夺的血肉—— 她的女儿。 闻妄雪。 “哈……呕——！” 胃里翻江倒海，闻夙渊再也忍不住，扶着洗手池呕吐了起来。刚刚灌下的血液被尽数吐出，鲜红迅速淹没了洁白的陶瓷。 64.会所 午夜的城市，细雪无声飘落。 忽然，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切破夜色。 那是一辆被高度改装过的重型机车。车身通体哑黑，摒弃了传统重机的厚重张扬，线条极为紧凑流畅，每一寸曲面都为破风而生。它在稀疏的车流间飞速穿梭，却几乎完全静音，只有在贴近时才能捕捉到一点如猫头鹰滑翔时的细微气流声。 骑手全身包裹在贴身黑色皮衣与头盔中，身形低伏，姿态利落自信，彷佛与机车融为一体。城市的光影在头盔的镜面上飞速掠过，呈现出一道道模糊的光线。 前方是一个接近九十度的急弯。她压低身姿，车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压弯至极限。高速旋转的轮胎碾过薄雪，掀起细小雪沫，在路面上划出两道清晰的轨迹。 几分钟后，机车拐入一条僻静的后巷，最终在一栋高楼后方停下。 骑手利落地翻身下车。她抬起双手，扣住头盔的锁扣。 咔嗒一声，头盔被摘下。 一张干净漂亮的少女面孔露了出来，几缕发丝贴在因高速骑行而微红的脸颊上。 是夏歌。 她呼出一口白雾，抬头望向眼前的高楼，眼神明亮。 应该就是这里了。 夏歌将头盔挂在车把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这是那个人给她的通行卡，可以用来走内部通道直达顶层。 不过…… 她环顾四周，僻静的后巷空无一人。 正好可以试试。 她将黑卡重新塞了回去，转而抽出一张黑色符纸——界跃符。 指腹轻弹，符纸瞬间无火自燃，化作一束束白色光丝钻入她身体。下一刻，身体仿佛轻了一分。低头看去，只见数百根半透明的白色丝线自脚下地面延伸而出，缠绕在她身上。 随着术法生效，那些丝线开始一根接一根地绷断，直到最后一根也彻底消失。 然后—— 世界松开了她。 那一瞬，与生俱来的沉重感消失，地心引力彻底解除了对她的束缚。她只需稍稍踮起脚尖，心念一动，身体便如羽毛般飘了起来。 漂浮的过程很顺利，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下方的城市在视野中急速缩小。 然而…… 当她飘升至与目标楼层平齐的高度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好像忘了设置方向控制的能力。 夏歌：…… 眼看着目标楼层在视野中越飘越远，夏歌抿了抿唇，陷入了纠结。该不该强行中断术法呢？可是这是她刚改良的界跃符2.0，她还想试试看能维持多久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那股被世界松开的轻盈感戛然而止。 沉重感回归，她的身体瞬间开始从高空直直坠落！ “啊——！”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方的街道以惊人速度在视野中放大。夏歌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压下失重带来的本能惊慌，狂暴的气流已将她狠狠掀翻在空中。 身体失去了平衡，她被吹得在空中连翻了好几圈，姿势完全失控，衣摆与发丝被吹得凌乱，狼狈得毫无优雅可言。 不过，这份慌乱仅持续了两秒。 她压下慌乱，凝神聚意。原初力瞬间涌向全身，充盈四肢，以来强化肌肉。紧接着，她猛地拧转腰身，成功稳住了身形，将身体重新调整为脚朝下的姿态。 原初力在脚下迅速凝聚。 然后，在离地面仅有几十米高度时，她一脚朝虚空踏出。 “嗡……” 虚空之中，脚下浮现出块半透明的白色网状踏板，但仅在她脚落之际短暂闪现，随即消散。 夏歌没有停顿，接着踏出第二步、第叁步…… 她仿佛踩上了一道隐形阶梯，平稳地朝她最初的目标走去——大厦顶层的阳台。 最终，她无声无息地落在栏边。 —— 套房内奢华而空旷，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薰与酒精的味道。这里是全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权力与金钱交错的灰色领域。 她却无心欣赏，直奔书房，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地球仪。指尖按下机关，外壳便轻响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传讯石。 然而传讯石刚入手，门口便传来刷卡声，紧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糟了……今天这时间不是没人吗？ 她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能量探测器的红灯正静静闪烁。 不能启动透明术，会立刻触发警报。 大脑飞速运转，已经没时间原路返回了。她的目光在房间内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角落里的衣柜。 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她毫不犹豫，闪身躲进衣柜间里，并将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两名会所侍者。 两人面无表情的架着一位红发女人步入房间，将她放到中间那张宽大的床上，随后便转身离去。 那女人双眼紧闭，显然已陷入昏迷。手脚都被绳索牢牢束缚，病态的潮红漫遍全身。 衣柜间里，夏歌看着这一幕，眉心越拧越紧，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65.施暴（微h？） 衣柜里，夏歌屏住了呼吸。 没过多久，门被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叁位气场强大的中年女性。 她们走向那张大床，却彷佛看不见床上被捆绑的女人，竟就这么聊起了天。叁人姿态闲适，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 闲聊了几分钟后，她们才终于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女人。 其中一人走近，目光上下打量，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领头的那位笑着回应，接着几步上前，猛地揪起红发女人的头发，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啪！” 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痛呼，缓缓睁眼。她的手臂抽动了一下，似是下意识想触碰火辣辣的脸颊，却很快发现自己竟被束缚。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眼里满是迷茫与恐惧，身体开始疯狂地扭动挣扎：“你……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放开我！” 领头的女人嗤笑一声，勾起她的下巴，语气戏谑：“亲爱的，你的演技可真好……这样确实更有情趣。” 夏歌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在干什么？绑架？强奸？还是什么权贵的变态游戏？性交易？情趣SM？她一直知道这个会所游走于灰色地带，但今天是第一次来。难道这里还藏着这种肮脏交易？ 那女人说的是“演技”，可红发女人眼里的恐惧那么真实，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演。 还没等她想明白，那几位中年女人已经开始撕扯红发女人身上本就单薄的裙子。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绝望的哭泣，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从绳索中挣脱，眼泪很快打湿了脸颊。 “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们……” 夏歌紧握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本来只是来取传讯石的，不想惹麻烦。可是眼前的情况……那个女人分明不是自愿的！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脆响。夏歌透过缝隙看去，领头女人又扇了红发女一巴掌，这次语气明显不耐：“行了，亲爱的，差不多点到为止。再演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她俯视着床上的人，手指恶意地拧住对方的乳尖，语气冰冷：“我们先前谈好了的。你让我们尽兴，价钱给你翻两倍，忘了吗？” 床上的红发女人没有回答，却也不再挣扎。她将脸侧向一边，身体微微抽动，似是在无声哭泣。 很快，她被彻底剥光，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钱？性交易？保养？ 夏歌又纠结了。她看着床上那个默默流泪的女人，内心一片混乱。用金钱买来的性同意，真的算自愿吗？ 出手？不出手？ 待她再次抬眼时，外面的人已经纷纷脱光了衣物。其中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床上接吻抚摸，呻吟和喘息开始充斥房间。 领头那位则坐在床尾，双腿交迭，恰好正对着衣柜。夏歌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那是她曾见过的，家族的一位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 红发女子此时已被解开脚部束缚，却只是顺从地跪坐在她面前，毫无反抗之意。 那领头女又笑着说了什么，夏歌没听清。她随即拿出一根粗长的皮鞭，毫不犹豫地挥了下去。 “啪！啪！啪！” 皮鞭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红发女人光裸的背脊与臀腿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红痕。每一下抽打，女人的身体就会痛苦地抖动一下，可她却仍旧默默受着，只是偶尔闷哼两声。 忽然，那女人猛地将鞭子甩向她胸前！柔嫩的乳肉上瞬间浮起狰狞的血痕。 “唔——！”红发女人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领头女轻笑，言语间满是羞辱，“拿钱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柔弱。” 她拿起旁边一瓶昂贵的烈酒，拧开瓶盖，将酒水肆意浇淋在红发女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酒水流过新鲜的伤口，疼得女人身体瞬间绷紧。 接着，领头女又抬起穿着尖头高跟鞋的脚，用鞋尖恶意地顶在红发女的私处，然后换成脚背，来回磨蹭。 夏歌看到，女人光滑脚背上，很快就沾染了某种水泽。 红发女死死咬着下唇，面色苍白，身体在无情的蹂躏下颤抖，泪水不断落下。女人见状，似乎有些不耐烦，又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哭什么哭？拿了钱就别反悔。” 她一把扯住女人火红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起，拖到另一位正沉浸于性欲的女人面前，然后狠狠地将她的脸按进对方腿间，命令道：“给张总舔干净。” 说完，她便转身去与第叁位同伴亲吻纠缠。 红发女的头被死死地按在女人的腿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过了许久，身下的女人似乎终于到了高潮，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更加用力地压着她的头。 当红发女终于被允许抬头时，脸上满是狼藉。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涣散失焦，嘴角挂着晶亮的液体，看起来糟糕透顶。 然而喘息未定，她又被另一个女人拉了过去，被迫以同样的屈辱姿势服务。 这时，那位领头女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夏歌看得心惊。 那是一根几乎有她小腿那么粗的穿戴阳具！ 这……这不行吧！ 夏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走到红发女身后，将器具穿戴好。红发女正埋首于另一个女人腿间，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她回头一看，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她疯狂地摇头，眼泪直流，挣扎着想逃离，嘴里发出“呜呜”的拒绝声，却被身下的女人一把又按了回去。 领头女将那巨大的阳具头，抵在了她腿间脆弱的入口。 然后，没有任何怜惜地，一捅到底。 “啊——！！！” 红发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猛地睁大，腰部弓起。 夏歌清晰地看到鲜血从被撑开到极限的穴口流了出来。 女人开始了粗暴的抽插，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的血丝，完全不顾身下之人绝望的哭喊声。 接下来的场景在夏歌眼中已彻底沦为残忍的凌虐。红发女被迫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浑身沾满了酒液、汗水和泪水，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夏歌死死咬着牙关。她看着那女人的眼神逐渐空洞，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血丝与淤痕。 这不是性，也不是情趣！这是妥妥的施暴！ 该阻止吗？ 可念头刚升起，心脏就仿佛被紧紧攫住，几乎喘不过气。 该怎么阻止呢？这个房间里装有能量探测器。只要她动用能力，警报就会立刻响起，到时候她或许会暴露。 脑海中闪过那位领头女人的脸。 如果暴露，会不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道德与理智在体内疯狂撕扯。夏歌双手僵在身侧，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内心的声音在咆哮：“你已经袖手旁观一次了，还要再来第二次吗？” 可她却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柜门外的凌虐还在继续，并且愈发残忍。 红发女被皮带紧缠脖颈，像狗一样被拖拽在地。领头女拽着皮带，冷笑着命令她：“叫啊，怎么不叫了？像狗一样，叫给我们听听。” 夏歌听见几声带着哭腔的“汪汪”。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声点！” 这一刻，红发女人终于开始崩溃地大声哭嚎。 夏歌脸色煞白。 怎么办，怎么办？ 她还在内心挣扎着，忽然听到红发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救命——！” 这一声瞬间击碎了夏歌内心的犹豫。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片刻后，计划成形：精准控制原初力的释放力度，在不触发警报的前提下制造能量过载，使整层电路短路，再借黑暗与混乱救人。风险虽有，却在可控范围内。 夏歌下定了决心，能量开始在指尖汇聚。 可就在她即将发动术法的瞬间—— “砰！” 衣柜的门板被狠狠撞了一下！ 夏歌被吓了一跳，汇聚的能量立刻消散。她猛地抬头，透过狭小的缝隙—— 与一双猩红的眼睛，迎面相撞。 红发女人的脸被死死压在柜门上，脖子被皮带紧紧勒住，身体随着身后粗暴的操干而前后晃动。她唇角带血，脸颊红肿，发丝凌乱，脸上沾满了不知名的液体。 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绝望或屈辱。痛苦的闷哼也已化作兴奋的媚吟。 她就这么直勾勾地，透过那道缝隙，盯着里面的夏歌。 唇角勾起，眼神戏谑。 她嘴巴张合，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夏歌看懂了。 她说： “喜欢这场表演吗？” “小公主。” 66.变态 “嘶……” 夏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走在人行道上，手上释放着能量治愈酸疼的腿部肌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衣柜里空间那么小，又窄又闷，她蹲不下也站不直，偏偏还不能用能力来缓解肌肉酸痛，只能被迫以同一个姿势，在里面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活春宫！ 而且那女人…… 想到这，她就一肚子火。 那个红发吸血鬼肯定早就发现她了！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演戏，到后面干脆连演都不演了。有好几次，那几个女人明明都要停手了，她却又故意撩拨几下，把对方兴致又成功勾起来后，就朝衣柜方向挑衅地瞟一眼。 ……简直有病！ 腿部的酸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夏歌咬牙加快脚步。 而且那吸血鬼等级明显不低，居然还跟人类玩SM，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些鞭子抽上去对她来说估计跟挠痒痒差不多，也不知道究竟图什么！ 她越想越气，脚步也越来越快，没注意看路—— “砰！” 在街角转弯处，她撞上了一个人。 夏歌表情一秒切回温和模样，准备道歉。 然后，她看清了面前的人—— 一头鲜艳如火的红色卷发，眼尾微微上挑。 “是你呀。” 红发女勾起唇角，懒洋洋地开口：“偷窥小变态。” 夏歌心头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笑意：“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 “就是你呀。”红发女笑得意味深长，凑近一步，“躲在衣柜里偷看我做爱的人。” 夏歌表情不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啊，就是你。”红发女笃定地说。 夏歌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刚刚在——” “就是你。”对方直接打断她。 夏歌深吸一口气，强撑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这位小姐你——” “你是猎人吧？”红发女忽然话锋一转。 原本想说的话卡住，夏歌心猛地一沉。 红发女又往前走了一步，歪着头打量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不动手杀我？” “猎人？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道极具压迫感的残影猛然袭来，直逼夏歌额头! 夏歌瞳孔骤缩，想都没想，身体已经本能地做出反应。她抬起手臂，在身前凝聚一道坚固的能量屏障，准备格挡！ 但那一击，却在距离她额头不到一指的距离停下。 红发女收回手，笑得肆意：“‘不知道’？反应倒挺快。” 夏歌愣在原地，额头冒汗，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杀我呢？”红发女好奇地围着她绕了一圈，“你们猎人，不都很讨厌我们这种怪物吗？” 夏歌嘴角微抽，勉强挤出一声干笑：“哈……哈哈。怎么会？现在不是共存时代吗？大家都讲求和平相处——” “我知道了！”红发女仿佛恍然大悟，“肯定是怕打不过我。” 夏歌脸色僵硬：“……我没有，只是——” “怕疼？怕丢脸？怕被打哭？” 夏歌：“谁怕——！” “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是没真打过架的乖宝宝。” 夏歌：“我打过——！” “第一次见到这么没骨气的猎人，真是给家族丢脸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夏歌的怒火。 “谁说的？！”她怒道，“有本事现在就打一架！” 红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下一秒，她忽然像蜡一样融化，皮肤坍塌下垂，五官扭曲重塑。紧接着，数千只转动的眼珠从她面部裂缝中生出，黑色骨翼从背后刺出，层迭展开。 那怪物几乎是瞬间扑到夏歌面前，血盆大口贴脸张开！ “啊——！！！”夏歌惊叫一声，下意识向后猛退，却脚下一空，狼狈地跌坐在地。 眨眼间，那骇人的身形又收回，红发女人的身影重新显现。 她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还说不怕？！”她指着地上咬牙切齿的夏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应该给你看看你刚才的表情，笑死我了！” 她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道：“刚刚那个造型是我参考了圣经里的天使外貌描写变的哦。怎么样，模仿得准吗？” “小公主，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 夏歌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都在抖：“神……神经病！” “不想再跟你这种神经病继续纠缠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想走。 可才刚迈出两步，一股巨力硬生生地将她拽了回去。低头一看，只见粗大的黑色触手不知何时从红发女身后延出，正紧紧缠住她的腰，不许她走。 “谁准你走了？”红发女笑眯眯道，触手将她拉回身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歌怒了，奋力挣扎，“你还讲不讲理！想杀我就干脆点！” “杀你？”红发女歪了歪头，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没啊，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很好奇。” 她凑近，几乎贴上夏歌的脸：“你刚刚干嘛躲衣柜里偷看我做爱？” “我没有——” “难道你是变态偷窥狂？” “我才不是——” “好看吗？我身材怎么样？” “还行，前凸后翘……不对——！” “啪。” 红发女忽然抬手，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那件松垮的衬衫。 夏歌猝不及防，眼前忽然一片晃眼的雪白，中间还有两点嫣红—— “啊啊啊你干嘛！！”她惊叫一声，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手忙脚乱替对方把衣服抓拢，一边惊慌地左右张望，“你……你疯了吗？！这是在大街上！” “你不是说好看吗，再给你看清楚点啊。”说着，红发女又伸手去解扣子。 “这是大街上！” “大街上怎么了？又没其他人。”女人笑得欠扁，“别客气啊，随便看，你不是爱看吗？” “你在公共场合裸露！你是暴露狂吗你？！” “人出生就赤裸，裸体怎么了？” “你这是在性骚扰我！”夏歌几乎咬碎后槽牙。 “性骚扰？”红发女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小公主，你一看到裸体就联想到‘性’，是不是你自己内心太肮脏了？” “什么？你，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夏歌被她这诡辩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红发女继续挑衅：难道我说错了吗？ 夏歌几乎气疯了，却发现自己完全吵不过对方。她忍无可忍，转身欲走：“懒得跟你吵，神经病！” 结果又被一把拽了回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红发女单手撑在她耳侧，笑眯眯道：“不准走。” “放开我！”夏歌奋力将她推开，怒道，“你有病是不是？” “哎呀，被你看出来了呀？”女人故作惊讶，“我确实有病。” 顿了顿，又补充道：“是性瘾。” “你，你——”夏歌愣了一下，但反应过来后整个人怒火直冲大脑，彻底爆发大骂，“看也知道！死变态你逼痒了就自己去找根棍子捅一捅，别来烦我！” “刚刚不是捅过了吗？”红发女无辜地眨了眨眼。 夏歌被噎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总之……总之你不要再骚扰我！有病赶紧治！”她最终只能挤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警告。 “骚扰？我？”红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到底是谁骚扰谁？你躲在衣柜里偷看我做爱我都没跟你计较呢。自己就是个变态偷窥狂还好意思说我。” “不是，我那时只是——” “从我进门起你就一直盯着我看，哼！你这个小变态，偷窥狂，色情狂魔！” “我没有！我是说我当时——” “小偷被抓包第一反应就是大喊我没有。” “你简直不可理喻！” “而且你现在脸那么红，不会是看兴奋了吧？天哪好可怕，你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还故作娇羞地扭了扭身子，用手捂住胸口。 “我没有！！！” “声音这么大明显心虚！” “你——！” “你这个有着变态性癖的偷窥狂小变态，我要报警抓你，还要告诉你家长！”红发女双手叉腰，一副小学生要去告老师的架势。 夏歌被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血压直线上升。她张了张嘴，却完全插不上话，每次试图反驳，都会被这蛮不讲理的神经病给打断。那张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个不停。 过了许久，红发女才终于停嘴。 夏歌心想：好，就趁现在！这神经病真当她好欺负，她要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骂死她！有多难听骂多难听！ 她眼神一凝，气势蓄满，结果刚张开口—— “呜——” 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变成一声委屈的抽噎。 “呜……你，你这神，神经病……” 还没说两个字，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话音全碎成哭声。 “呜呜呜……你，你……我去你……呜，呜呜呜呜呜呜……” 泪水越掉越多，完全控制不住。最终，夏歌再也站不住，蹲下身，竟就当着这个神经病的面，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红发女先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几乎跪倒地上，手拍着膝盖，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指着夏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哇靠，太丑了吧你这哭相！哈哈哈，我要拍下来当手机壁纸！” 她还刻意凑近，用指尖挑起夏歌的下巴，仔细观察：“别动啊，别遮，哇哈哈哈哈哈……鼻涕都流出来了欸哈哈哈哈哈——” 夏歌想侧头，却被触手钳住脸颊，动弹不得。 “欸欸别躲啊，噗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看着眼前那张极具欠扁的脸，腰身被触手死死缠住，尊严又被踩在脚下反复践踏，耳边还是刺耳的笑声……夏歌胸口像被火烧。 她终于忍无可忍—— “滚开！” 怒吼落下的瞬间，强大的能量从体内爆发！ 缠绕在身上的触手被震得粉碎。红发女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后背重重地撞上墙面，胸前被炸得血肉模糊，肋骨外露，伤口触目惊心。 “咳……咳咳……”她捂住胸口，咳出两口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不见丝毫怒意。 “哟，”红发女似笑非笑，舔去唇角血迹，“小变态，还挺强的嘛。” “这爆发力……一级猎人？” 67.血核 夏歌懒得废话，直接用行动给出回答。 她猛地一掌打在地面。 大地掀起层层石浪向前翻涌，直扑那抹红发身影！ 攻势来得太快，红发女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便猛地塌陷。她刚稳住身形，却又见一块巨大砖石直直砸来。 她挥臂化刃，将那巨石从中劈开，却没料到裂缝后还紧跟着一枚银亮子弹飞速袭来。 红发女瞳孔一缩，极限后仰，险之避开。可还没等她喘息，数枚子弹又从四面八方射来。 “砰砰砰！” 她竭力闪躲，那些子弹却像长了眼睛般，死死追着她的闪避轨迹。 终于，“砰”的一声，一发擦破肩头，鲜血飞溅。紧接着第二发击中了腰侧，震得她连退数步。 她痛哼一声，正欲虚化，却忽觉自身被一股山岳般的恐怖压力狠狠向下碾压，动弹不得，最终膝盖重重砸地。 夏歌抓住机会，又是一枪。子弹在半空炸开，化作符文流转的银色锁链，将跪倒在地的女人牢牢缚住。 战斗很快结束。 红发女人低着头，粗喘着气，一动不动。 确认对方再无反抗之力，夏歌这才松了口气，慢慢走上前。她俯视着被束缚的女人，语气难掩得意：“你输了。” “说了让你跟我打一架。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她蹲下身，继续道：“看在你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次我可以不追究。符链十分钟后会自动解开，以后别再来招惹我——” 红发女忽然抬起头。 那双眸子猩红似血，瞳孔深处诡纹蠕动。 她舔掉唇角血迹，笑得肆意：“放松太早了，小公主。” 夏歌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可为时已晚。 精神污染已发动。耳边挤满千万恶灵的痛苦哀嚎。天地扭曲，视野中全是眼球。墙上、地上、空中，无数颗眼珠密密麻麻地盯着她。 她踉跄一步，身形短暂晃动。 仅仅一秒。 但这一秒却足以让红发女震碎身上锁链，扭转局势。 夏歌刚一回神，就感到腹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女人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一记毫不留情的上勾拳，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小腹！ 若不是夏歌在最后关头本能地用能力强化腹部，这拳恐怕能直接将她切成两半。 但即便如此，剧痛还是让她眼前一黑，猛地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 “咳……咳咳……哈……” 她半跪在碎石堆里，口中泛起血腥味，额头直冒冷汗。腹部的剧痛几乎让她就此晕厥，五脏六腑仿佛破裂。 红发女人似乎在朝她走来。夏歌侧头，瞥见不远处自己那把银枪。她咬牙，用尽全力朝那扑去！ 但对方的速度却比她更快。 “咔。” 枪被踩得粉碎。 夏歌强撑起身体，可紧接着又是一记猛击将她轰飞，身体深深地砸进几十米外的墙壁里。 “哈啊……哈……咳咳……” 她顺着墙缓缓滑落，双膝跪地。脸颊忽然感到一阵风压袭来！ 夏歌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残影快速逼近，几乎已经能预料到死亡的降临—— 指尖，停下了。 就停在距离她眼球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是你输了。”红发女收回手，笑眯眯道。 血光一闪，坚硬的血链瞬间缠住夏歌全身。 夏歌大口喘着气，浑身发抖。 红发女缓缓蹲下，与她四目相对。 “还说不是乖宝宝。”她柔声说着，伸手轻轻拂开她脸边凌乱的碎发。 “吸血鬼与猎人的战斗……从来都是生死斗争。知道了吗，小公主？” 说着，她握住夏歌的手，将她的中指送到唇边。先是舔了一下，随后含入口中，用力咬下。 “唔……！” 夏歌浑身僵住。 指尖被咬破，女人眯起眼睛，贪婪地吸吮鲜血。她舔着那道伤口，直到血止住才慢慢松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味道还挺甜。” 她没有放开夏歌的手，而是接着将那根沾满津液的手指，带到自己喉间。 原本扣上的纽扣早已在搏斗中崩飞。她拉着夏歌的手指，从喉咙一路向下，划过裸露的胸乳，最终停留在小腹。 那里微微跳动着，红光在皮下一闪而过。 “你应该摧毁这里。”女人垂眸呢喃，声音意外温柔，“这是夜族最脆弱的地方，血核。只要毁掉它，就能杀了我。” “可你没这么做，还想放过我……啧。”她摇了摇头，“太天真了啊……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呢？” 她掰着手指似在估算：“我数数啊……嗯……死在我手里的人，少说应该也有上万了。” “混蛋……”夏歌气得发抖。 红发女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就在这时，她忽然越过夏歌的肩膀望向遥远的夜空。眼神微微一眯，似乎看到了什么。 下一瞬，她又笑着把目光转了回来。 “时间不多了。” 她忽然一推，将夏歌按倒在地。 “住手！你要干什么？！”夏歌惊叫，下意识地挣扎。 “还能干什么？非礼你啊。”女人懒洋洋地答道，开始动手扒她身上的衣服。 夏歌瞪圆了眼，气得满脸通红：“……你，你疯了！！死变态给我滚开！！！” 她拼命挣扎，怒不可遏。羞耻、愤怒、恐惧……所有情绪一起涌上心，眼眶都泛红。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又被羞辱又被暴揍现在又要被当街猥亵……她就从没这么屈辱过！ “呜神经病……你，你别碰我！你要真痒了就去找刚才那几个女人捅啊！”她咬牙切齿地骂。 “欸，别乱动嘛，不好脱。”红发女头也不抬，像拆快递似的把她翻来覆去，三下两下就将她扒得只剩下最后一层贴身底衣。 夏歌又羞又怒，身上的血链却纹丝不动。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是绝望地闭上眼，准备认命。 然而，预想中的侵犯并未降临。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困惑地睁开眼，才发现红发女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一边，嘴角叼着符纸，正兴致勃勃地把她口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掏出来，往自己衣兜里狂塞。 “哇哦，这符好像还挺值钱的……诶？这不是……哇，这个不是限量款吗？哈哈哈哈发财了！” 夏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珍藏就这么被对方洗劫。几秒的呆滞后，比刚才还猛烈百倍的怒火直冲上来！ “放下！！你给我放下！！！”她怒吼，几乎气哭。 女人头也不抬：“做梦。” 她甚至还故意转过身，背对着夏歌，翻得更起劲了。很快，她又抽出一个精巧的封印器。 “不行！！！”夏歌气得眼泪直飙，“那个我花了整整四年才做好的！还给我！” “真的吗？”女人闻言，居然惊喜地回过头，“那我更要偷了。” 说完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夏歌差点气晕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一件件偷走，心疼得像被凌迟。 这时，红发女从她的裤兜里摸出了一块传讯石。她挑眉：“这就是你去会所拿的东西吧？” 她端详片刻，又随手把它丢回夏歌身边：“还你。” 夏歌咬牙切齿：“你，你……” 将所有东西装进自己口袋后，红发女满意地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开。但刚走没两步，却又折返回来，脸上一副不怀好意的笑。 她弯下身，伸出舌头，慢慢在夏歌脸上舔了一口。 “呕——你！！！”夏歌恶心得拼命扭头。 红发女看着她那副嫌恶的表情，笑得更欢快。她捏住夏歌的脸颊，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开始在她脸上抹抹画画。 过了片刻，女人拉开点距离。她看了两秒，然后—— “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爆笑出声，笑得眼泪都飙出。她掏出破旧的手机，对着夏歌脸就是一顿狂拍，最后把屏幕给她看。 “你看看你现在多丑哈哈哈哈哈哈哈！” 屏幕里是一张由鲜血画成的小丑脸。夏歌看着自己滑稽的面容，泪流得更猛，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红发女的笑声停顿。她的目光再次越过夏歌的肩膀，望向了远处的高空。 片刻后，才重新低下头，对夏歌眨了眨眼。 “啧，真可惜。本想多陪你玩一会的。” 说完，她将夏歌拖入一旁的巷子里，把脱落的衣物一件件给她重新穿好。 将这些做好后，红发女看向夏歌，轻声道：“别怕啊，血链两个小时后会自动消失。” 巨大黑翼展开，几乎遮天蔽月。 她轻轻振翅，飞入夜空，只笑着留下一句话： “再见，小公主。” 68.恐怖袭击 “这女人到底跑哪了……” 小洛趴在矮楼屋顶的边缘。她举着望远镜，一边观察着下方巷子里那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边不耐烦地嘀咕着。 忽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 来人脚步轻盈，慢慢走近，随后软若无骨地趴到她背上。 “玩够了？”小洛头也不回，声音冷淡。 “还没呢。”希迦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指尖卷着她垂下的发尾把玩，“你一直催我快点快点，害得我都没尽兴。” “还没尽兴？”小洛冷哼，“人小女孩都被你欺负哭了，遇上你真是够倒霉的。” “所以我最后不是补偿了吗。”希迦说得理直气壮。 小洛回头瞥了她一眼：？ “我帮她化了个妆呀。”希迦眨眨眼，一脸天真，“多漂亮。” 她还举起手机给小洛看：“纯手工血妆哦，不觉得很有艺术感吗？” 小洛：…… 果然跟疯子没法沟通。她决定放弃这个话题，默默地又把望远镜举到眼前。 过了一会，她才继续问：“你怎么混进那会所的？” “嗯？那个啊……”希迦已经舒服地趴在她肩窝里里打呼。听见问话，才勉强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答道，“夏家小公主那实在太无聊了嘛，我就出来随便逛逛，顺便狩猎。结果路上碰见个小可怜，哭得可惨了。好像是家里人病了才接了那种工作。“ “然后？” “我看她那么可怜，就决定帮她一把。” “……怎么帮？” “我吃了她。” 希迦说得云淡风轻，嘴角还挂着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看……我直接从根源上替她解决了问题。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为钱烦恼了。” 她舔了舔唇，满眼痴迷，似乎在回味：“味道香甜，肉质鲜嫩……” 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忽然凑近小洛耳边，轻声道：“对了，我还把她的腿骨留了下来，形状很漂亮。你说……把那根骨头做成按摩棒怎么样？” “……变态。” “谢谢夸奖~”希迦笑了起来，又重新趴回她背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不过说起来，跟人类玩SM真没意思。我顶替了那女孩的位置，本以为会很好玩，结果她们力气小得跟猫挠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洛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要是真喜欢被打，下次告诉我，我乐意效劳。” “哼，我看你就是想借机打我泄愤吧！”希迦一眼看穿。 “你怎么知道？” “你真的想打我！”希迦立刻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还是不是你最心爱的宝宝了？” “不是。” “呜呜呜……” 小洛懒得理会她的即兴表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目镜中。片刻后，她的声音倏地一沉：“他们动了。” “哦？”希迦眯起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巷子里的几名猎人已经收起了设备，似乎准备进行下一阶段的行动。 眼中的玩闹瞬间褪去，被兴奋的光芒所替代。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吗？” 话落，她从小洛背上滑下，黑翼张开，影子铺满屋檐。 “走吧，”她轻笑，“去……帮帮他们。” —— “……模型下星期就能正式上线。”林教授举起杯子，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这次的项目，多亏了你们两个。” “主要是小雪厉害，那个核心算法我看了好几遍都没完全看懂呢。”夏歌笑着回应。 闻妄雪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摇头：“夏歌也做了很多，数据清洗都是她做的。” 今天是她们研究助理工作正式结束的日子。为了庆祝项目顺利完成，林教授选了这家颇有名气的小餐厅请她们吃饭。 三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闻妄雪没怎么说话，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听着，偶尔附和一两句。 聊了一会，话题转到项目过程中的那些棘手bug。 闻妄雪听着，切牛排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顿。 她忽然想起多天前那个深夜，母亲坐在身后，耐心地为她分析模型的逻辑漏洞的情景。鼻息间彷佛还残留着那时母亲身上清冽安心的气息。 她低下头，有些出神。 如果哪天也能跟母亲一起来这里就好了。 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母亲大概不会喜欢这种地方吧……她不吃人类食物，也不喜吵闹。 她低头戳了戳盘中的土豆泥，心底划过一丝没来由的失落。 “小雪？”耳边忽然响起教授的声音。 “……啊？”闻妄雪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怎么了？”林教授看着她，语气略带担忧，“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她摇摇头，“昨天睡得晚，今天可能有点累。” “你啊你，”林教授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说怎么感觉你这孩子今天没什么精神。” 她说着，伸手点了下闻妄雪额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总仗着身体好就乱来。白天喝咖啡顶着，晚上也不好好休息。精神不济，就是身体在给你发警告了，知道了吗？” 闻妄雪笑了笑，似乎没当回事：“知道了教授，我会注意的。” “哼，每次都这句。”教授皱起眉，“上次凌晨四点半给我发邮件的人是谁？你别跟我说你那时是刚醒。” “咳——！” 闻妄雪一口水差点呛住，回想起那晚的情景，顿觉脸颊发烫。 夏歌“噗”地笑出声，替她打了个圆场：“好啦教授，你就别说她了。你看小雪都认错了。” 闻妄雪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作息的。” 见她们一唱一和，林教授也不好继续追究，只是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切牛排。 趁着这空隙，闻妄雪赶紧站起身。 “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 冰凉的水拂过脸颊，带走一丝燥热。 餐厅里有些闷热，她拉开领口最上方的扣子透气，无意间瞥见镜中锁骨下方隐约露出的红痕。 闻妄雪动作一顿，下意识地轻轻碰了碰那处肌肤。 ……不止是这里。 其实，全身上下都有。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身上暧昧的红痕，眼神逐渐恍惚。 昨晚确实熬到了很晚。不知道教授心里是怎么想的，大概以为她熬夜是为了玩手机或者做project吧。 但其实是因为…… 想到这，她耳尖悄然染上一抹绯红。腿间还残留着被反复折腾后的酸软。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总觉得母亲最近变得格外……黏人。说话靠得很近，喜欢嗅她的脖颈，舔她的手腕，然后在她身上慢慢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痕，还会经常主动与她亲热。 心底深处，她确实为这份亲近而感到欢喜。 只不过有些时候…… 母亲看她的眼神会忽然变得很奇怪。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知道每次被那样盯着，都会莫名发怵。 指尖按了按锁骨的红痕，一丝刺痛传来。 闻妄雪脸颊一热，赶紧把手收回。 她匆匆整理好衣领，正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 “轰——！！！” 一声巨响骤然撕裂寂静，整个餐厅都随之猛烈震颤，吊灯摇晃，惊呼四起。 她踉跄了一步，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外便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救命啊！有恐怖袭击——！” 69.梦想 dao h an g.w ork “救命啊！有恐怖袭击！” 凄厉的尖叫穿透门板。闻妄雪心下一惊，将手里的纸巾随手扔去，想也没想就扑到门上。 她用力拧转门把手，可才推开一道缝—— “轰！！！”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这次更近。地面剧烈晃动，闻妄雪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后背狠狠撞在墙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嗡”地一声，眼前发黑冒星。 她在地上缓了好几秒，才重新撑起身体。墙面已经裂开，天花板不断掉落碎石和灰尘，空气中隐隐飘着血腥味。 她也顾不上疼，刚爬起就跌跌撞撞地再次扑到门边。 推。 推不开。 推！ 推不开！ 外面乱成一片，尖叫与哭喊此起彼伏，可那些声音渐渐远去，似乎就要将她抛下。心里的慌乱越涨越高，闻妄雪咬紧牙关，一次次撞向门板，可无论怎么用力，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从外面堵死了。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一阵熟悉的呼喊穿透了混乱。 “小小姐！！！” 是莉娜！ 闻妄雪眼中瞬间燃起希望，她疯狂地拍打门板，用尽全力喊回去：“我在这里！莉娜！我在这里！”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更恐怖的爆炸。 整栋楼猛地震动，她脚下的地面陡然松动。 下一秒，脚下一空。她来不及反应，身体瞬间失重坠落—— 洗手间的地板塌了。 ——指定网址不迷路：r iri wen.c om 不知过了多久，闻妄雪才重新醒来。 首先袭来的是感官的混乱。眼前一片黑暗，喉咙里满是尘土，耳边嗡鸣不断，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样疼。 “夏歌……？教授……？”她试着开口，声音却干涩沙哑。 无人回应。 闻妄雪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撑起身体。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身下堆积的碎石硌得她全身生疼。 四肢还能动，闻妄雪试着挪了挪，算是松了口气。只是膝盖火辣辣地痛，可能在坠落过程中撞到了什么。 伸手往口袋一探，是空的，手机不见了。 是掉在地上了吗？ 她连忙俯身，在身旁的地上摸索。指尖碰到碎石，塑料瓶……还有…… ……一只冰凉的手。 闻妄雪猛地收回手，呼吸骤停。她能感觉到，那里好像有一具躯体。 “你……你还好吗？” 无人回应。 迟疑片刻，她又将手探去，沿着手臂向上摸。皮肤冰冷僵硬，胸口已经没了起伏。 ……死了。 这个认知让闻妄雪猛地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墙面。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外面的声音。 这是哪？她被困在哪里？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夏歌呢？教授呢？ 强烈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想呼唤那个最能给她安全感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母亲不在。 莉娜，莉娜…… 莉娜好像在爆炸前喊了她的名字！ 想到这，她又连忙喊了几声莉娜。可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除了激起更多尘土落下，什么回应也没有。 世界彷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个念头让她心跳骤乱，手脚冰凉。她抱住膝盖，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空间逼仄、黑暗、密闭，没有出口，也没有回应。她讨厌这种感觉，很讨厌很讨厌。 她从小就怕黑。怕这种被全世界遗忘的黑。 就像现在这样。 就好像过去几个月的幸福只是一场梦，她又回到了那个无人问津的童年。 怎么喊也不会人回应她。 怎么喊也不会人回应她。 怎么喊也不会人回应她。 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是成年人了。她至少应该站起来，应该想办法自救，应该去寻找出口…… 可脑袋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清楚，什么也做不到。她只好将脸埋进膝盖里，任由熟悉的无力感将自己吞没。 —— 不知在黑暗中蜷缩了多久，闻妄雪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她猛地抬起头，心跳一滞。 有人？ 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周围却再次陷入死寂，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 犹豫片刻，她还是小心地挪动膝盖，朝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点点摸索过去。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将手探出去，像盲人一样慢慢探路。终于，指尖触到一截温热、柔软的皮肤。 她再往上摸，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 “……你，你还好吗？”闻妄雪声音发紧，几乎是小声祈祷。 黑暗中，一道虚弱的声音回应了她：“嗯……嘶，好疼……” 闻妄雪眼眶一热。 是真的，不是幻觉！ 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影子的动静。那个女孩似乎试图坐起，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别动！”闻妄雪连忙道，“是不是撞到哪里了？” “腿……好像有东西压住了我的腿……”女孩虚弱地说，“我……我动不了。” “我看看。”闻妄雪摸索着往下探去，发现一根巨大的钢管几乎将女孩整个小腿都压住。 “我试着把它搬开！” 她抱紧钢管的一端，用尽全力往上抬。 可那钢管沉重如山，她耗尽全力也仅移动了一丝。 她不甘心，喘了口气又试了一次，可这次却连那一丝都动不了了。 闻妄雪咬了咬唇，缓了几秒，又继续推。然而手掌都快擦破皮了，钢管却还是纹丝不动。 “对不起……”她声音发哑，难堪地垂下头，“应该是……应该是刚刚撞到手了。我……我休息一下再试试。” “没事……谢谢你。”女孩轻轻道，“我能感觉到，那东西应该挺重的。” 闻妄雪抿着唇，没出声。 “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句。 “咳……真的没事啦。”女孩轻咳两声，声音依旧发虚，却安慰她，“我们等着救援就好了，别白费力气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 忽然，那女孩开口：“这里真的好黑啊……说实话，确实有点可怕。” 她努力笑了下：“要不我们聊聊天吧？不然我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好。” “我叫陶雨。”女孩说，“陶然的陶，下雨的雨。你呢？” “闻妄雪。” “闻妄雪……真好听。”陶雨轻声念了一遍，“你来商场做什么呢？” “和教授、朋友吃饭，庆祝项目的结束。” “哦，是学生啊？”陶雨的声音里带上一丝笑意，“大几了？” “大二。” “大二啊，那你应该才二十岁左右吧？真好。”陶雨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然后才小声地接了下去，“其实……我也是大学生。才大一，不过比你大几岁。” 她的声音更小了些，带着显而易见的窘迫：“已经二十九了。” “嗯？”闻妄雪轻轻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之前……断断续续辍学了很多年。今年才终于考上大学的。” 空气安静了一瞬。 “怎么说呢……”她慢慢道，“其实最开始的原因已经记不太清了，可能是觉得成绩太差，也可能是别的……一开始也没真想辍学。”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休息着休息着……就不敢回去了。”她轻轻吸了口气，“害怕老师点名，害怕同学问，怕一走进教室，大家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闻妄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我妈是单亲妈妈。”陶雨继续，“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其实挺不容易的。小时候我生病，都是她抱着我去急诊室。” “后来……看我那副鬼样子，可能也是压力大吧。她会经常骂我，骂得很难听，说我是废物，说她真是白养我了。” 她说着，声音开始发颤。 “我也会吼回去，跟她吵，然后摔门，自己一个人大哭……” “可其实我也知道，她骂得没错。我整天窝在家里，不上学也不打工，白白耗费了她的辛苦。就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真的特别对不起她。” 陶雨自嘲地吸了吸鼻子，又咳了两声，似乎想把情绪压下去，却还是没能掩住哽咽。 “但她其实没有放弃我。每天一边骂我废物，一边照样骂着叫我起床，逼我陪她一起出门……”她轻声说，“有一次我在她的手机上偷偷看到，她咨询网络心理医生，在网上求助，被网友骂，却还是把每一条建议都记在备忘录里。” “那一刻我就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决定重新高考。” “刚开始真的很难很难，脑子像生锈了一样，我从没感觉自己这么笨过。看到公式就想哭，什么知识点都记不得。可我忍着。我告诉自己，我得变好。” “我想让我妈骄傲，更想让自己骄傲。” 讲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轻快了一点，带上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 “后来我考上了，就在去年。” 黑暗里，闻妄雪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骄傲的神情。 “就在今天，我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 “我之前偷偷兼职攒了很久的钱，再加上这笔奖学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今天下午我刚在商场订了一台按摩椅，想偷偷送给我妈。我连送货时间都约好了，就想着今晚回家，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其实她大概会先把我臭骂一顿，骂我乱花钱什么的……毕竟我们家也不宽裕，她脾气又冲，肯定会骂我的。”她笑了笑。 “但她腰一直不好……所以骂就骂吧，我还是想让她以后能舒服一点。”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缓了片刻后，她才重新开口：“最近，我也终于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了。” 她的声音慢慢亮了起来，带着点难掩的骄傲：“我学的是动画设计，最近和几个同学组了一个小队，大家都挺好的，很努力也有想法。” “我们一起搞了个原创企划，连教授都夸不错。”她忍不住轻笑起来，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前阵子把它报了上去，结果真的成功申请到了一个业内的重大比赛资格，就在下个月。” “我们已经约好了，一定要拿个奖回来!” 闻妄雪安静地听着，心口闷得发疼。 “所以，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陶雨轻声说，“虽然日子还是穷巴巴的，我妈也老是唠叨，但每天都有事情做，有朋友能聊天，有未来可以期待……” “就觉得，比以前好太多了。” 她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我还有好多事想做……想在我妈面前穿上毕业袍让她拍照，想出国一次，想开个小咖啡馆，养个小猫……还有好多好多。” “我还没来得及……把按摩椅拿给我妈看，让她骂我一顿。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的女儿拿了奖学金。还没来得及……让她能真正地为我骄傲一次……”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好多好多梦想没实现……” “我……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胸口好疼，肋骨可能断了几根吧……头也好晕，浑身冰凉，总感觉只要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她努力想笑，可声音却忍不住颤抖：“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呢？应该不会吧。我……我还不想死呢……” 闻妄雪再也忍不住，眼眶瞬间红透。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陶雨的手，那只手也悄悄回握住了她。 陶雨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强行止住涌出的眼泪。过了一会，才轻轻说：“对不起啊，好像有点太丧了。不该这么乌鸦嘴的，救援队肯定已经在找我们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就是埋在地底下嘛！” 她说着又“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牵扯到了伤口。 她轻咳了两声，努力换了个轻快点的语气：“咳……刚才光顾着说我自己了，你呢？” 闻妄雪：“嗯？” “妄雪，你的梦想是什么？” 闻妄雪怔住了。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许久之后，她才茫然地说： ——如果母亲能爱我就好了。 “我好像没有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