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之鸟》 第一章 我叫李深山。 这日真不幸呢……对!其实今日的确十分不幸。 今日早上因晚起床而急忙上学,在荒乱的途中不小心跌倒了。 在那时,双脚的血不停流出来,可幸是居然有人好心帮我。 他伕起了我,问我一些简单的问题,有没有事?你住那里?然后安慰我。 「不会有事的。」 那个中年男人穿着轻便的短袖衫跟短裤,手拿着由市街买来的早餐。 「你先等我一下。」说完这句后,他双手抱着我,飞奔走去车站。 那儿有紧急的救护设施,他说道。 是救护站吗?我住了这里四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地方有紧急的救护站。 中年男人二话不说打开了随身的急救箱,把箱中的绷带流利地帮我包扎伤口。 我直望那血淋淋的双脚,惊恐得哑口无言,只是一直在震斗。 中年男人包扎好伤口后站起来跑去问巴士站的站长,离此处最近的医院在那裹? 那站长看起来有点失措,看到我的双脚,他连这个简单的问题也要一番思索。 就在那里经过了五分鐘,在这漫长的五分鐘期间,那个好心的中年男人已经向紧急求助热线进行了求救。但救护车最快亦需十五分鐘,实在不能等。 此时站长用尽脑汁终想到了结论,他直指右边天桥,说造过了天桥就有医院。 我立即瞪着天桥,那巨大的天桥更立马就令我震撼,要走过去吗?要用十五分鐘还是二十分鐘? 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再抱起我,又再跑,是要到医院的拼劲,他暂时性而宏大的目标感动了我。 但他并不是衝向天桥,而是天桥旁的一条小径。 身体一边不由自主地摇晃一边看着他跑步的英姿。他的身体机能应该很好吧,那种呼吸声,跟我看电视长跑运动员很相似,他一定经常做运动吧。 这条路由两边的住宅所组成,井井有条的形成一条路。 「嗄……呀……嗄……呀……嗄……呀……嗄……呀……嗄……呀……」一路上只有这种声音。 之后路愈行愈黑,黑得只馀下前方尽头的微光。虽我怕黑,但始终有人相伴不可能都怕吧。 但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中年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嗄……呀……」呼吸声也变得混乱,而且混集了些痛苦的呻吟。 我马上感到不对劲,并且左手也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 湿漉漉的。 即使我完全使不上力,但也仍然必须举起手来了解一下事况。 「他妈的...」然后,不自觉地说出不应说的字,湿漉漉的原因是血,整隻手都血。 「滴......滴......」血更加一滴一滴地不停的流下来。 是谁的血?是我的?还是? 我一抬头,那个中年男人马上就吐血了。 我看似目瞪口呆。其实即使嘴上不出声,但其实内心早已叫喊出来。 可能因感受到异于寻常的巨大恐惧,未知的惊恐。我的视线也都可以模糊起来了,身体的感觉也开始慢慢地迟钝。 「呀...」中年男人发出痛苦的声音,脸部的表情非常扭曲。已经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哀的表情,不。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阶段。 我感到摇摇晃晃的,他要倒下了。当时的我其实十分想帮助却万分抱歉,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像剌蝟般地捲起来了。 他本来想向前倒,但他却向后倒下了。 踫!!一声十分响亮。 我的神经像触般地活跃起来,倒下后以倾面倒地的姿态望着他,即使四周黑得抻手不见五指,但我还清清楚楚看到那黑色的身影。虽然我立马想动身子,因我不想望着他,可就是身体就是一动不动,完全如同铁块一般。 那黑色的身影不停地,仿似源源不绝流溢出血液……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血。 他的身体四周都是血,黑红色的,几乎要染红了他身上白色的短袖衫。 人类的身体有如此多血吗? 不想去思考,也不能思考。 六神无主的我,以自己的直觉,用手慢慢地爬行,向着光源。 「嗄……呀……嗄……呀……」 倒在地上,看着那条未走完的路,长长的。 在以前经常吝嗇的眼泪,顿时源源不绝地流下来,而我为了什么而哭,当时百感交集我也不清楚。 就这样我一边痛苦悲哀地望着前方,一边渴望其他人的拯救。 不久后我再次回望那男人。 「呀……」血,真是一切都是血。 眼泪又不自觉流下,妈的,忍泪原来是这么辛苦。 然而,有一隻小鸟出现了,牠站在男人之上。 感觉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般。 那隻鸟跟我面对面。 很恐怖那小鸟。 第二章 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即使身旁有一名刚死去的中年男人,他的尸体上还不停流溢着黑红色的血,血甚至多得几乎盖过尸体。在微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充满着死亡的气氛,恐怖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可惜,我连爬动离开这里的力气也没有。 身体却只能依附着地板而震颤,泪水也不停流淌。 泪水由天亮,直流到中午。 …… 轻轻地望上天空,橙黄色的一片,时间应该接近晚上了。 我好口渴呀…… 是谁也好,快点给我渴口水吧。 双脚完全不能动,全身异常乏力。 无能为力的感觉使我无自控地握紧双拳。 混帐…… 「呀!」突然有声巨响震惊着我。 巨大的声音逼使我对事件有点惊慌,全身突如其来有了点丁儿力气。 我耗尽力双手支撑着上身仰望。 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呀……」她慌忙失惜地尖叫,并带给我个重要的讯息。 哈哈……有人呀,有人来救我了! 望一眼,知道后,身体又按捺不住地倒下,大字型地再躺在地上。 虽始终禁不住身体的疲倦,但又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感动和希望。 闭上眼睛后,再也无力张开,就这样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之后一醒来,就身处一张床上,而且双脚更是用布条扎得紧紧的。 「嗄……」一望就知道自己身处是医院,在房间左上方掛着个时鐘。 「十二时吧......」,当时是日落的话,那不就是只过了六个小时而且吗。 …… 「嗄……」独自躺在床上轻叹一声,心内想着,其实一切原因都是因为我吧。 要是我没有受伤的话,那个好心的老伯就不会死了吧。 死?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是我的错了。是那兇手的不对。 「高。高。高。」右边的门突然被敲起了。 「你好,同学。」一名身穿医师白袍的女人出现了。 是医生来的吧,是位女医生呀。 我是不是应该因为来的是这位不太漂亮而且有点胖胖,眼睛如同一条线般的女医生,而感到失望呢。 「来。」她递了一杯茶给我,我当然二语不说就马上渴起来了。 「同学知道什么事吗?」「……」我点头示意。 「你被发现医院旁的小路上喔!当时有位老婆婆发现了你,又打了电话来医院呢。」「……」她坐下了房间中的一张椅子。 「那位老婆婆真的慌张得要命,即使打了电话来也紧张得连性名都说不出来。」「……」 「最后弄了十五分鐘才搞到资料。」「……」她微微笑了起来。为什么要笑,要讽刺我些什么呀?意义不明…… 「呀!你受伤了还没通知你的家人,你家中电话号码多少。」她由衣袋内拿出了一张白纸跟笔。 是吧,要不叫支援,我那有钱交医用费。她抄了我家的电话号码下来了。 「等一下,我现在就通知你家人的了,所以你就暂时别睡吧,会马上叫人通知你的亲人来哦。」我微微点头。 「你是学生吧?」「是。」她把纸跟笔放回衣袋。 「你今早发生了什么事情?」嗯…… 「就在那里哦,为什么会有具尸体,而且你又为什么双脚都受伤了。」她再次站起来。 不是吧,又要回想起来,下一次吧! 我觉得自己的精神跟体力都直降到一个不知所谓的底点了,所以就别再要我思考了吧。我用不悦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同学,快些说吧!」又坐下来了,露出小许不快与愤怒。 那就用最直接简短的方法告诉她。「今天我跌倒了然后受伤,之后有位不知伯伯还是叔叔的,来把我抱走,说要到医院去,但他在去的途中就……这个……之后我醒来后就来到这了。」 「哦……」她沉思了一会儿。 「那你是不是晕倒了,在那个时候?」「不记得了。」很烦呀。 「那你认为在是那一个时间呢?」「不太记得了。」她有点失望。 「同学,那你双脚是那个伯伯帮你包扎的吗?」「是吧。」她又站起来。 「其实你也梃幸运的呢。要是你的伤口不立即处理,恐怕后果非同小可!」啥? 「伤口的骨骼完全移位,要是拖延下去的话可能会行不到路的哦。」她摸着那扎得紧紧的左脚……不是这么恐怖吧? 「但我很好奇,受伤通常只能受伤一边,但你两隻脚都受伤了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问道。看来是完全出于好奇心的。 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昨晚我如常打电玩打到通宵达旦。早上起身的时候,还为了提起精神渴了一杯咖啡。 但是,到底还是不行,没睡过的精神状态,就如同六神无主一般的混混噩噩,还能走路已经很神奇。 然而还是硬着头皮去上学,然后就跌倒了,受伤了,可能我当时身心阶疲,就倒下不愿起来了吧。 应该是吧。 「我不太记得了。」很烦了,就这样回答吧。 「同学……」你有什么是记得的,她一脸质疑的表情坦荡荡地表露出来。 她移走了摸着我左脚的手,打开了门,欲想离开此地。 却又收回脚步,转头望我。「同学,我叫本医生,你有什么事就来叫我吧,你左边穡上有个黑色的按钮,按下来后就会有人来了。」 关上了门。 我自觉性地向左边一瞪,的确有稞按钮,不过就是深蓝色的。 ……呼 我想打电玩…… 第三章 躺下在床上,感受着孤身一人的安静。 「……」整间房间裹头空无一物,净有一稞吊灯,散发着刺眼白色的光。 墙角也有少许发黄呢,这医院也有点歷史是吧。 正前方直望就是窗口,天空漆黑色一片,跟房间的纯白色确实是一个对比。 「连个月亮都看不见呢。」…… 我终于明白何解古时候没有太多消遣玩意的古人们,看个月亮能想出那么多诗情画意出来。 实在太空间了。 好闷……好睏……「呀……」眼睛睏肫,身心如此疲累引至身体发出来自内心心底裹深处的唏嘘。 本医生说过会叫亲人来的,那会叫什么人来呢。 唯一的好奇心逼使我支撑着这行尸走肉。如果是叫妈妈的话……如果是叫姐姐的话…… 想不出来,也不愿想,能保持清醒已经是我底限。 「……」望着白色天花板,就好像进入了诡异的空间,令你头晕眼花。 想睡想得近乎窒息呀!既然如此!只好坐起来,躺着太令人精神崩溃了。 「呼……」窗口吹着令人发毛的凉风。 漫长又沉闷的等待。 —————————— 「高……高……高……」突然,敲门声响亮地叫醒了我。门被打开,迎面而来是我的母亲。 「……」门又关上了,没有话语。 ……双方都没有说话。 …… ……双方对望。 …… …… 「你在干什么呀?」我妈先发制人,用简单而直接的问题加上怒吼令我防不胜防。「呀...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吧…… 那张早前本医生坐过,那个在门旁的椅子。被妈一手夺走,并马上坐在椅子之上。 更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我感觉到异常沉重的气氛。她再怒吼。「你是在做什么?」「……」她用兇狠而可怖的眼神紧紧把我压下去…… 「你在做什么!」她再一吼道,大声得令整座医院都听见,这种惊天动地的破坏力直击我的耳朵。 「你干嘛会伤?」「这个……」等一等……我的脑筋转动不及你又问了,等我思考一下! 「能走动?」「不……」双脚都包扎得紧紧的,你瞎了? 「何时弄?」「今日……」你不要明知故问!「真大命!」 「鏗!」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拍打了我可怜的头顶。…… 她重拳一击后,站了起来。 受到伤害的我,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静静地低头着……也许她在用兇狠的眼神在瞪着我,但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没有睥她一眼的勇气。 我居然感到非常愧疚呀…… …… 就这样过了三分鐘。 我知道她又会无声无色而且狠狠地拍打我的头,所以我早就未雨绸繆。她一行动我就会用白马过隙的速度马上避开。来吧! 我的身体早已准备好会受到的攻击,全身上上下下每一个细胞都非常之活跃! 「鏗!」感到头顶奇痛无比,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早已站起来并且攻击了我。了不起! 攻击过后,她又休间的坐下来了。 刚才她的攻击的确十全十美难以招架,但是刚才我也是一时大意,要是再来,我可就真的会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避开! 「上学中途弄的?」「是。」「双脚也伤了?」「是。」「哦……」…… 「爬过来的吗?」「有人帮我。」「谁?」「一位叔叔,不,是伯伯……」到底是叔还是伯? 「真命大!」「鏗!」避不了,我无言共对,只感到痛不欲生。 「书包呢?」她问道。「呀……」这个问题问得正好呢,是的书包在那? 回想一下,其实打从弄伤脚时书包已经不见了,那个伯伯救走我时并没有义务还救走我那可爱的书包,其实他也没有义务救走我呢。 我抓抓头顶示意「不好意思我弄失了书包」。 …… 哇!包紧我下贱的狗头,心想她绝会全力拍打! 「……」没有打,慢慢松开手臂,从手臂的间隙偷窥,她也没有动静,紧紧闭起双眼的。 战斗完了。 ……手垂下,解开了战斗的模式。 「你不能打机,后果自行想像。」「哦……」打电玩,就算我打了,你这个朝九晚八去工作的傢伙又怎会知道呢? 「我听医生说,你的双脚其实没大碍,明天再去上学吧。」「啥?」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完全无言共对,也不自觉露出一面难以自信的表情!你疯了! 妈妈也许见我快要哭出来,也不好意思再接着说。「那好吧……明天你就休息一日,后天你就上学吧,知道了没有!」「呀……」只有一天,你这个神经病! 哇……这是千载难逢,上天给予我放假调养生息的好机遇呀,要是我白白浪费,这要再等他妈多久才有多一次呀! 我难以接受仅有一天的假期,至少……至少也一个星期吧!我要好好把握今次机会呀! 我抵受着恐惧,狠狠地摇头。「!?」她大惊!就是不一小心把她弄怒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要小心翼翼。 「妈,则不能!」先开门见山,然后感慨地……「其实我真的想回学,今天就是个佳証!」她大惑。 「你知道为何?为何我会跌倒?这是因我急匆匆上课的証明呀!」今日的跌倒明显是只打电玩过晚,没时间睡眠引致。 「我今日还特地买了便当,方便在上课完后就立即用膳,能立马恶补堂课内容呀!」 「但实在,在下太内疚了!我上星期明明还跟老师约定了,我今日一定会准时,会留心!」我强忍着笑,不顾一切地说。 「但……但我……但我已经不能回学了!因为……因为……我的脚已经行不到了,我不想再次受伤再次令大家心痛。何等不自愿,何等可悲,何等凄惨呀!呜……」哇! 用手掩着自己的脸,用手指间的间隙偷偷摸摸瞟了妈几眼。 她一瞼无奈的表情。真的太做作了? 「明天就休息吧,为后天上学做准备。」说完,就真的迅雷不及掩耳地离开了。 「呀……」啥? 啥? …… 心中无比后悔,是什么地方错了吗! 唉……明天再算,还是睡吧。 第五章 「嗯……嗯……」早餐的味道令我感动得流泪。 可能才刚醒来,饿意并未浮现,才不知自己的景况。我他妈的饿得不得了。 我计算着,由我昨天吃过早餐上学,然后受伤到医院,到现在。 二十四小时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我那饿得不堪入目的肚子才受到适当的照顾呀! 「……」我狼吞虎嚥着,以至不能向姐姐表达出我对此早餐的敬意。 —————————— 早餐被我吃清吃尽。 到刚才为至,都只是我跟早餐主一无适的交流,心无杂念,进入了化景。 我对早餐的感激之情在此刻胜过千言万语! 哈…… 当我用餐后,姐姐再帮我收拾好食具。 把食物盒放进袋后又想问我。 「弟弟,如何?」「?」什么如何? 姐姐一脸无邪的微笑,我大约知道她想说什么。 「是我煮的,如何?」我猜中了。「不错吧。」我轻轻说道。 实在太好吃了!刚才那个早餐的美味,份量与热情完全震撼了我的心,我也了解到我那恐怖变态的老妈是没能力煮出如此有感染力的食物! 「其实姐姐早就想煮给你吃的,但是没有时间。」「哦。」那你每天都煮给我!我不要那老妈煮的。 「呀……」姐姐濛起眼傻笑。 「姐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嗯,不用了,因为我请假了。」「?」不可能吧,姐姐你生病都来探我? 「你生病了,姐姐?」「不是的,是我瞒着妈妈去请的。」她苦笑着,我也情不自禁苦笑出来。 老妈这个人知道我连走都走不动,还能强迫我上学。即使是姐姐已经生病了,这个原因对我而言基本上还是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能能请假的。 「那妈妈不知道你来的吗?是的话……」「要是这么说,你应该是不应来的。就是说,本来你不来的时间,就不会有人来探我吗?」「妈妈说她中午会来的。」神经病!他妈的我都饿得快死了她居然能掩着良心!中午!不要说中午,我连上午我也支撑不着! 「深山?」「?」「你脚有没有事?」「没事。」姐姐一瞼难过,她比妈妈更爱我呢,唉,真可鄙呀我人生有个这样的妈妈! 「姐姐你想留到何时?」「放心,今天我会陪你的。」「那中午妈来时你要避难了。」「嗯。」又濛起眼笑。 现时七时五十分左右,姐一向很早就起床。这跟我是有天壤之别,我多数会在七分三十分左右起床,这因我实在懒得不知所谓,但没有法子,我由小三开始已经想开始改革我这恶习,但到了现在中六,九年来也只是徒劳无功。 哈。 而妈妈就是个劳动主义者,一天到晚不是叫我温习就是温习,我一向十分反叛加上懒虫作怪,你死要我读书,我情愿一死了之。 但也难怪,妈妈的工作是酒店服务员,叫什么前堂部,工作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与我无关。不过妈妈学歷不如人,要求我们好好读书以成全她以往未成之目标也理所当然的吧。 「深山,你受伤在那儿?」「我不太记得了。」乖巧考顺的姐姐就一向对妈妈言听计从,在家中都是学习,学习,不停的学习,所以她的成绩对于我而言是望尘莫及。 「那……那个救你的人在那里?深山我帮你答谢他。」 …… 姐姐一句说话突然打破了我平静而安稳的心情。「那个人……」欲回答姐的问题时,脑海中不停出现当时的气氛,感觉与画面。 手正在发抖。 不可能的,昨天那个本医生问我我也是泰若自然的!喂!喂! 心中的不安恐惧正在攻击我的神经。「深山?」姐姐的脸显然惊讶。 「那个人……」说!说!说!说!说!快说! 那个人死了。 冷汗都冒出来,小乌,男人,黑色,太阳。 完全在我脑海中,侵食着我。 很恐怖的鸟,很惨状的男人,很无奈的我。 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 不行……不行……不行! 画面没法子暂停,它封闭着我的五感。 画面中,地板看不到,天空乌黑色,有个像山般高的人头紧紧地瞪着我。 满腥鲜血的瞼倾倾看着我。 他似在说话,我听不到,也看不清他在说啥。但我感觉到两字「人渣」 「深……深山……呀……深……」姐姐的声音愈来愈细而短。 黑色的天空正在包围着我,我好害怕呀。 内心跟恐惧不停交战,但恐惧来源自内心,这是转了个说法的自己打自己。 男人的头愈来愈大,那个伯,那个是什么人?已看不清内容,只感到一片恐怖。 那个人头跟我无距离接触。 那双眼。 整个画面都是男人的眼球。 此时此刻,一秒等同一生的时间。 突然那个眼球变成了红色。 心中,不。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恐怖,救我,杀死我!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哇!」倾力地喊了出来,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觉得过分。 但是,我离开了,离开了那个世界。 再次来了白空的房间。 「呜……」哭出来,痛快得离谱。 刚才是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小鸟,那个我! 身体的感觉好像发抖,但我又感觉不到身体有震盪。这就是人们受惊过度时的后遗症吗? 刚才的感觉如同一张纸似的虚幻,是梦境吗?但是我刚才没有睡! 「呜……深山。」姐姐在哭。我也按捺不住感情,流出强忍而又忍不到的眼泪。 完全弄不清楚。 姐姐紧抱着我。「呜呀……」姐姐的哭声,似想用亲情打救我。 但恐怕不能。 我的眼泪就像昨天一样停不了,也不想停。 画面川流不息地汹现,声音波涛汹涌地威胁着我。 「深山,昨天到底什么事了呀?」姐姐泪流满面看着我。我完全不能回答她。姐!我很害怕。我不能发出声。 救我姐……救我呀! 男人。 刚才到底是什么,昨天的杀人事件没有我份的! 我只是旁观者呀,不!我是受害者呀! 我心中叫喊。「深……呜……」我想安慰一下我的姐姐,但我连自己都神清不智。 第六章 我还在思索着刚才的事,姐姐还在一旁不停的哭泣。 其实我只是表现出冷静,我还感到刚才造成的恐怖效应。 简直想死。 回想刚才,姐姐一说道昨天星期一时「踫!」 只是简单的回想,那种令人恐怖得要以死以避的恐惧又无穷无尽地攻击我。 「……明……明」明明昨日就没有什么事的呀!白痴,我只是受害者呀白痴!白痴! 眼泪又想流出来,太可怕!但我就这么输吗。 我硬着头皮,回想!回想!回想!回想!回想! 男人! 小鸟! 血! 黑…… 可恶呀! 我支持不下,我被那恐怖的力量支配着。 我实在大惑不解。 「……呜呀……」姐姐没有停过她作为哭者的工作。 我不是一个勇于吐嘈的人。但此刻,我想跟朋友说述一下。我想给人分担一下呀! 「……」呀,头快爆炸。 冷静,先什么都不要想…… 先准备好要忍耐少许恐怖……慢慢想慢慢想。 刚才姐姐一说话时,我就看见了那些画面。死亡的感觉开始有少许,忍! 但之后就有昨天的画面了。那个个伯伯的死,与那这小鸟。 「……」感觉变得非常大,很可怕,深不见底的恐怖。 但。 忍!我不能这样就输的。 在现实与画面之间有什么交接着呢? 灵机一触,在中间,我看到画面开始变色,变得粉红色,在我眼中的画面景物开始扭曲。 就似现在!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居然想不到,我刚才就是因为接触了恐怖所以画面才出现的。 那我还想了解事情,了解什么事情呀!不去了解的话就不似现在...... 思考不能,没错,刚才在那画面也是思考不能。 可怕又出现,再一次。 那个男人,那隻眼,那种恐惧。 明明,我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明明我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明明除了那男人外,除了那小鸟外,其他的物品都不可能发声。 但我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感觉,不用说的,用了声已经太过多馀。 直接的,表露无遗。 但也不具体的明白想把我如何。 只感觉到,恐怖。 太可怕…… 像梦境一样,这就是梦境吗,能给我其他东西吗…… 「深山!」大吼把我由死亡的深渊拉扯出来。 「深山!」姐姐又是你把我…… 流下两种眼泪,一种是恐惧给予我的,一种是亲情感动到我的。 「……深山……」姐姐用手把我的眼泪抹掉,我实在不好意思,但这刻,我别无反抗之力。 慢慢的受着爱平静下来。 姐姐抱着我,哭声已不在。 …… 能告诉给妈吗?要。 之我这位又废又残的毒男去解决此奇事实在以卵击石,我更是无任何的经验去面对。 姐姐更可能比我更害怕,只有妈妈。 一直不爽妈妈的我,始终会在危难的时候低头向着妈妈。 当妈妈解决后,我又故态復萌。 一直不敬老的我,居然由心而发,流露着歉意。 真对不起妈妈…… 第七章 一直等到中午。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姐姐先出外暂避。 没错,说服姐姐之馀,还要说服我。 现刻的感觉就好像看完恐怖电影不敢自己一个人小便一样,到处张望无人的角落,仿佛有人望着你。 明明已经望了数不清的次数,心中还忐忑不安深觉有问题。 又望一次。 没有。 左上天花! 没有。 右下角! 没有。 背后! 没有。 …… 无形的威逼使我心身疲累。 我由心而发的感到心寒。 星期一到五放学回家时我大多自己一个人打电玩,在房间里头全关灯玩恐怖游戏也是等间日事。 但,我现在一个人居然如此不安,恐惧。 我认为应该遇到什么怪力乱神,牛鬼蛇神了。 是要跟妈怎说好?说话有鬼缠身了? 等,那么那隻鬼不就是昨天的伯…… 这刻,令人想自杀的恐怖感又不请自来。 我明白要意志力,忍着,要清醒! 画面开始扭曲的时候就是战争的时间! 我握紧双拳,给予自己清晰的存在感。 …… 又冒冷汗了。 可恶!我就快支持不住了! 「呀……」叹出一口气。 在妈来之前不要再想了,会疯的! —————————— 「嗄……嗄……」头好痛。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气喘如牛。 我强忍着害怕,一分一秒地等待妈妈。 时间是多么的漫长。 「高……高……」门打开了。 令人喜悦得忘记极端的恐惧,眼前一位女仕是非常耀眼的。 他妈的,我的妈呀! 关门后,她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之上,拿出饭盒端给我。道:「你饿了,快吃。」 情况立即逆转,完全又不感人了! 她也知道了!她把唯一的儿子饿得不似人形,做法完全不人道!完全不知所谓! 还要去上班,上少一天会少你多少毛发呀? 可恶!我本来还想叫妈妈帮我解决刚才的事情,还是算了! 我的怒火遏止我的行动。 「哦。」我道,冷冷拿着,慢条斯理地享用。 因为早上姐姐的早餐分量十分足够,其实现在根本没有再餐的需要,但是不吃的话会暴露姐姐的行动。 减慢食用速度好让我的肠胃消化。 「山,你的书包在那儿?」还以为是暄寒问暖,居然是问我的书包。唉…… 等,我的书包?这题问题好像昨天就问过一次了。 又要我回想吗? 我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头,装一个思考的模样。正是如此,又要想起那些东西又要这样了。 表面我是思考着,其实一边思考一边支持着自己的意识。 男人,头,眼,鸟,山,水,火,竹木,土,金。 —————————— 我放弃了。 好可怕。 一边思考着,一边保持意识,谈何容易呀? 而且成本与利益完全不能平衡。 得来的只是关于男人,鸟,血,这些零零碎碎的记忆。 更是,时间的观念在此是没有的。过了什么时间?我不知道。 超痛苦,眼泪已经在眼眶摇摇欲坠,还是要强忍。 「嗄……」我压抑着自己的呼气声。 要是妈妈发现了又问长问短。 我做出不知道,抱歉的样子。 看来,她又会打我了。 但这是我的错我的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打就打我啦! 「鏗」手骨与头骨碰撞弄出清脆利落的声音,的确令人?迷,也令人痛得生不如死! 我抚摸着惨痛无比的头。 你真是打的死老妈!你还不知道我有多惨呀!可恶! 「现在十月,才开学不久。」她道。 又拿出多张闪亮的纸币出来,写着一千大元。 …… 放在桌上。 我没有话语。 对,抱歉,妈妈。书包不见了。 第八章 躺卧在床上,在旁的妈妈把玩着她新潮的智能电话。 家中就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电话,妈说,而我学业成绩并没有资格去拥有一部自己的电话。 电话这东西可有可无,有否我也是自得其乐。 「……」 望着天花板。 很无聊,很空间。 既然如此,的确要干些事,不然此刻的时间就会白白浪费。 「妈。」「怎么。」上学的事就当破财消灾,反正她绝不容我闭在这。 而且书包整个不见了,她也没怒火中烧,又义不容辞地递出三千大元。 天呀,我连高兴也来不及啦,不会有别的请求呀! 「妈,你看我的脚。」「怎。」妈表现出不耐烦的表情,可能已对我的彫虫小技深感烦厌。 「我这样该如何上学呢?」我的脸皮没厚得多少,心知已须上学,多馀的反抗都没有了。但我也无心力思索该用什么方法上学了,就让老妈帮我想吧。 「坐轮椅。」 …… 妈一本正经地道。 …… 「.哦。」我身体自然反应,没有经过思考的一句。 …… 我真的眼傻了。 妈。 你叫我坐轮椅!你有病没有! 你说呀!那里是学校!学校!学校呀! 你叫我坐着轮椅地上学,吃饭,放学。 先不说有多么麻烦,我坐轮椅走来走去,这是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引人犯罪呀! 你还要看看我的脚包扎得像个大树干! 路上随时来个人给我指指点点,一来来几个! 两三个人还可以的,但山荒遍野都是人呀! 上学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又长又广的大道呀,你懂不懂呀!又有晨运的老人家又有上班上学的人,成千上万的人呀! 可恶! 现在的心情完全气急败坏! 我本来以为是叫人来抬我上车,由医院运我到学校的。 午餐的时间就用秘道鬼祟离开的…… 等。 我突然灵机一触。 学校难道真的神通广大得有秘道,而且上车还不是会下车吗。 其实,坐轮椅与我所讲的用车运送,还都不是一样要给人看个究竟…… 呀! 两个都死路一条! 我明白了!我清楚明白了!其实我现时的处境是凶多吉小,根本是刀板上的肉! 可恶,可恶!死定了,明天要上学!死定了! 想不到我的妈居然如此凶残!居然如此吃人一惊! 仔细地想一想,我妈做事那么极端,搞不好她根本就是傻的! 呀!唉!呀!死定了! 可恶可恶,先冷冷静一下,慢慢想对策,妈人还在,还有希望的! 「妈,其实这样上学真的不太好。」是次任务就是向妈要求或是商讨如何无声无息地上学。 「你想怎么样。」「……」又把痛苦欲绝的苦事推卸给我。 「我认为可以坐车,这样不会这么明显。」她瞪大眼瞻了我一秒。「坐轮椅。」 …… 我绝望。 其实我完全没有胜算把握,我还以为妈有一套独特的见解可以力挽狂澜。 我太天真,妈装似准备充足,极有目标,其实事与愿违,她其实只是见步行步而且。 而且难道叫我吐真言吗。 跟她说,我实在难以忍受别人冷眼窃语,这样对我来说也太彆扭了。 我也不想在她心中铭上一个如此的印象。 唉。 双手垂下,想不到对策,也不愿想。 不过既然要回校,也应给我一套校服,当一个学生的模样。 「妈,那校服。」等,有点奇怪,我现在穿的不是校服吗。 我昨日明明是上学时受伤的。但我现在穿的是医院的病服,是谁帮我换! 「我叫姐姐帮你拿,等,我打电话给她。」「哦。」不是姐姐帮我换吧! 「喂,竹美你在家吗,帮我拿一套深山的校服,还有多拿几支笔,来昨日我跟你说那间医院。」又有个问题,我妈见我受伤又不见书包,居然能多点问候都没有。 但奇怪在,一个正常人都会因好奇心问一问当时人事发经过,但她居然充耳不闻,没有问过我事情。 她冷漠得要命。 说话在姐姐三年前叫姐姐煮饭抄蛋,然后姐姐将厨房弄得一塌胡涂,最后还受伤。当时我大声喊她不要用刀,她就是不听我说。 然后她居然叫姐姐先把地方清洁好再休息,惨不忍赌。姐姐硬着痛把物品放回,眼泪还在流那个样子真的很有趣。我是有帮她的。 所以结论妈根本是神经病。 唉…… 第九章 妈妈乐而不疲地玩着手机,就好比我废寝忘食打电玩吧。 唉,闷得惊人…… 这儿真的媲美天下苍生最空间之地——监狱。 所以我无法不死瞪着妈妈。此时此刻的她好比一张白纸上的红点,引人注目。 哇! 游戏的威力真令我大开眼界,想不到一整天苦口苦面的妈居然在几秒鐘之间能又笑又愁。 又笑了。 …… …… 不安了。 …… 皱眉了。 哈!真令人哭笑不得! 老妈的面部表情变化多端,不看真不知道她能做这高难道动作!在我的印象之中,母亲就是一张板住苦脸的扑克,总是一张脸,只有间下来的时候才会放松。 而现在,就好像在马戏团内看小丑一样,不过这个小丑是不自愿。 唉。 其实真的很空间,我情愿在学校,起码能听老师东指西指,不至于无所事事啦。 所以还都是等…… 不一会儿。 「高,高,高。」有人来了!其实不用想就知是姐姐来的,理所当然是姐姐打开了门,手搂着我的校服。 「妈。」姐姐端出我的校服西装和几支笔。 「放在这。」妈妈举起右手指着桌上,真是用人不用成本呢。 「我要工作,你在这先照顾深山。」说完打开门,又离开了这里。我只能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呀…… 其后姐姐坐在那张椅子上。 「深山。」姐姐面带不安,情深款款地望着我。 喂!喂!喂!这样不似是有好事发生呢! 「今早,你神智不清的事你告诉妈妈没有了?」姐姐一句说话把我打入地狱,一个迷幻的地狱。 男人,鸟,死,恐怖。 冷静! 「……」心跳加速,慢慢地呼气。 忍着淡淡的死亡气氛。 姐姐所说的就是今早那个不能形容的幻觉。 「姐姐看见你明明就是清醒的,但是就无原无故地闭上眼就睡着了。」原来她已经完全发现了。 姐姐给我的感觉是实在的担心我,当然我认为妈妈也是真心的为我担忧。但妈那种是比较含蓄的吧。 「然后醒来后又不停地呼气,好像……好像着了邪呀!」哇!突然的大哮令我抖了个震。 中邪…… 这个奇思妙想我也有思量过,而且都合乎逻辑。 我细想,莫非我真中了邪? 「深山,告诉我你早上发生什么事。」她满怀不安的样子的确令我十分尷尬。 然而要告诉她…… 一五一十的全说述给姐姐?但她还只是个思想单纯的女孩而且,我只怕她比我更害怕! 「……」但我实在想把心中的想法马上託附于人,至少要有人明白我的处境。 不不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呀!这绝对一出手就可能将姐姐置诸死地! 嗯…… 思考的同时瞻一下姐姐。 姐姐的样子似很有耐性,但又不耐烦,心中很纠结呢。 哈。算,我真怕自己支持不住与恶梦的战斗。 告诉姐姐吧。 「今早我一回想起昨天的事,不知为何就有点儿神智不清了。」哈哈,十分不好意思…… 「神智不清了,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姐姐完全认真到极点,我有点儿吃不消。 「就会想到那个画面。」「画面什么画面?」「昨天受伤的……情……景。」「什么情景?」 口齿不清了,要一直强忍心中的恐惧还要大费周章动用嘴巴。 难受死了!可恶,天呀!为什么就他妈的只要我一个人受难…… 我握紧拳头,慢慢说出我应要表达的事情。 「昨天……我上学的时候……因为星期日通霄电子游……嗯……然后上学的……时候……我连站都站不……稳,稳……所以就……倒下……不应该……说……跌倒……」妈的!冷静点,慢慢讲慢慢讲。 「之……后我受……伤了,两隻……脚都……受……伤了。」「嗯!嗯!然后?」姐姐表露无遗出紧张的心情。唉,我倒觉得她现在似听故事…… 「然后……然……后有个……乐于助……人的……伯伯……抱走我……不……嗯……是救……走我。」 「抱我……跑着,想跑……到医院,可……惜……走到……一半,他……无原无……故受……伤,胸……口不……停出……血,有个……大洞……的,然……后有……隻……小鸟?」 小鸟,哦。 那个站在死去的老伯上的动物。 当时场景一片死寂,闻到只有一片的血腥味,感觉到只有恐惧。 却突然有隻黑色的小鸟,高高在上的站在死尸之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怖。 嗯……难道整天困扰着我的就是那隻小鸟? 那隻小鸟的灵魂,那个老伯的灵魂? 不不不,有可能更不是什么鬼怪,可能是当时我接受不到人死的事实,令潜意识使我不愿思索当时的记忆。 也有可能哦。 虽然打电玩死人是十常八九,专门杀人的血淋淋游戏我也有玩过,但始终虚幻与真实有天壤之别。 触摸到的,闻到的,这两项游戏提供不了的感觉,会令感受急剧上升。 「然后呢?」哇! 正在细心沉思的我受到姐姐一声巨哮叫醒。 「然后呢?」果然她真的当成故事看待…… 第十章 「然后呢?」「之……后我因……为脚伤……行动不了……躺在那儿……等下一个上午……幸有中午时候有……位老婆婆走过嗯……。」 「发现了我后……就送到来……医院……了。」好不容易勉强讲完,其实姐姐听不听懂的? 「之后呢?」姐姐一句精准无比的说话,令我醒悟了——她真的当成故事听! 哈…… 姐瞪大眼睛开着我,似想继续刚才的故事。 我无言而对,三言两语就让姐姐入迷了,居然当成故事般看待。 本想松一口气时,她双目却欲求不满地看着我。 …… 厉害厉害!对于姐姐的无我景界与求知欲,小弟五体投地。 喂。 「没有了。」 喂。 那个故事完了啦!完了啦! 「完了哦,姐姐。」 「呀……哦。」姐突然似恍然大悟的用手掩着脸,极不好意思。 哈…… 我也无可言语,实在太无奈了…… 「对不起,深山。」「不要紧。」我把它当成过眼云烟算啦。 「原来那个救走你的老伯死了,那该不会是老伯的鬼魂找你算帐吧?但深山你没有杀他吧?」「没有呀!」当然没有! 「但为什么早上你会神魂颠倒,魂游太空呢?」姐姐托着头沉思。 她又会得出神鬼之说的结论,果然还只是个单纯女孩呀! 「我记得有一本书有说什么鬼大全的,等我一下深山。」她从胸口那个粉红色,大约十九吋的背包拿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大约有一本字典厚。 一打开,哇!这是古代的书吗?先不说页面完全发黄,更有发霉的踪像。 「嗯,让我来看看。」姐姐一道,然后堆头苦干其中。 时间慢慢地过去,又不知流逝了多少时间。 等也不是办法,姐姐一去没回头。 「……」 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 …… 我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与空间,伸出头去看个究竟。 哇! 我真大吃一惊,第一次见有书是用毛笔写出的。 「嗯……」姐姐显得十分懊恼,她似不明白书中的字意。 你呀!放弃吧姐! 那个根本不是人看的书! 你看,那叫字?那些叫字的字写得像图画一样,杂乱无章,胡里胡涂!能叫抽象画也不能把它当字啦! 我这个将学业成积视为粪土的傢伙整日都不握笔,写字的功力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如今竟见到这比我的字更丑的丑字,我真的甘拜下风! 我再看,哇! 有字还不算,还图文并茂,害人不浅! 而且那个图画真是惊天动地呀!乌黑黑的整个画面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我隐隐约约见到画上写红恶魔怪,再望画。 哇! 我下决定心要停止姐姐的学海无涯,因为这本书,真的不是人能看的懂…… 它将所谓的恶魔画了一隻狗的样子,眼大大,伸出长长唇头,就好像个神经病的人在晒太阳! 不是人看的! 我拍拍姐姐的肩膊。「姐,这本书让我来看看。」没错!整本弄人作嘻的书同字典一样厚,我就是不相信整本都是外星文外星图,我就不相信作者能这么有心页页都弄!铁柱磨成针吗? 「嗯,对不起深山,我看不明白……」姐姐摸摸头,抱歉着,递书给我。 姐姐,放心,你解决不到的,就由我来解决! 首先由第一页慢慢开始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意思! 梦很快完结,也很舒服。 —————————— 姐姐陪我一齐看了这本不叫书的书已经三十分鐘。 看她的样子还是大惑不解,但我已经有少少明白书的首一两页。 书首讲解的是一种叫恶魔的东西,是一种有世界就有的东西。 而世界是世界,人也有世界,所以人人都有他的恶魔。 而且要杀死恶魔是极其困难,困难的程度这里以有勇气自杀作比喻。 另外,如果将恶魔全数杀死,会得到一种力量叫自由。 然后就结束第一两页。 哈,我真的低估了它,居然还会有引言。 那些字看上去虽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如同颱风一样。但我看多了就完全明白。 而且这本书还挺有创意,一开头就已经令人大吃一惊,什么恶魔,自由,似言之成理一样,不会是真的吧? 哈! 就见在医院的无聊之上去探索一下这本无聊书! 第十一章 刚刚好三时正,此时此刻我真的感到非常非常痛心,我浪费了好多好多时间呀! 这本书如果能给我用四隻字来形容,就是一派胡言! 由一开始的什么恶魔继而讲到后面的说明,简直当你如同一名小孩子般玩弄得彻彻底底! 喂!说世上有恶魔就已经难以自信,这是要将人的世界观完全改变的呀! 还说每人都有恶魔,而且很多隻,神经病!神奇宝贝吗? 愈看就愈奇怪,难道作者写的时候变得小孩子了吗?那字词愈看愈来简单直接。 本来第一页的是何其艰深的,一字千金毫无破绽,是文字完美的比例!就连我这位中文科能考入全级头三甲我也五体投地。 然而后面的根本一塌胡涂,就似小学一年级生的作文,什么不开心,伤心,可怕。 这样下等且难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低级字充斥我眼内,多么的绝望! 愈看就似帮小一生改作文,一个一个红色的圈情不自禁的将字牢牢困住,仿佛变成了一位好好的老师! 可恶的小学生…… 我将这本书交回给姐姐,而且绝对不会告诉她如何看得明白字的内容! 不然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本惊世奇书,她对文中内容会深信不疑。 姐姐接过书又问道:「你看得明白吗?这本书的内容,这些文字真的奇形怪状呢。」 「不,我也完全不明白,这些文字的外形与表达力都在我的理解力之上。」姐姐看似十分骄傲的点头,得知我也看不到挽回些自尊心。 「那今早的事情不就没完没了?」姐姐问道。「嗯。」「那怎么办?」「不用怕,没有事。」其实我想不争气的叫姐姐留下来陪我,奈何有太多不利因素,而且叫我不顾面子这样做实在难以下手! 「深山,妈妈刚才有没有说什么?」「没有。」「嗯!我的行事是没那么简单就看透的!」姐姐得意洋洋说道。 「深山,没有事的!」「嗯?」姐姐双手握着我的手。「等我一会儿!」说道后飞奔离去。 「搞什么飞机……」我无奈,而现在又空无一人,只除下我一个。 现在三时十五分,刚刚好是下午茶的时间了,而正好窗口又吹入凉风,今日的下午茶就是西北风吧。 我静静地躺下,声音只有风声和门外细得不能再细的杂音。 今晚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了,尽可能保持自己的清醒以免又中那个迷幻的世界啦。 自我安慰着时一道敲门声,「高……高……高……」应该是姐姐吧,到底她搞什么傢伙呢? 而进来的不是我姐姐,是一名男子,应该是男人。 男人瞪一瞪,关上门并锁上。 那个人想干什么? 关门后,不名来歷的男人随便坐在椅子上,坐在床前,跟我对望。 全身黑色的西装和一顶黑色帽子。嗯..还有黑色的手套,而且他很高大。 而他突然张开口。 「你就是李深山是不?」「是」低沉而带点愤怒的声音令我不自觉的回应。 「你前天在做什么?」嗯做什么呢?在做什么呢?要答吗?为什么要答? 「是不是在打电玩?那天是星期日,我看你也应该是个打电玩的学生来的吧。」「是。」是吧……我完全没有思索过,而且也不懂是否该这样说。 「那昨天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在上学?」「是。」是吧,不知何故身体不由自主回应男人的问题。 「那昨天你上学时是不是受伤了?」「是。」 「那昨天受伤时是不是有位老伯来抱走你打算救你?」「是。」 「那你是不是杀死了那位老伯?」「是?」问题好像怪怪的。 「是吧。」男人说完后站起了身子,至少一米九的身体令我回神。 呀!怎么办,那人其实是什么?他来问我又做什么?他站起身子又想什么! 虽说回神,但却是十分的谎张,脑部完全运作不能。 然而他突然伸出双手,抓着了我的右手。 我感到右手开始剧痛,那不是抓,而是学生经常做的小动作,扭动。 「呀!呀!呀!呀!呀!……不要!」大叫!扯着嗓子的大叫! 我用左手想出力推开他,但事与愿违,对着他完全使不上力,应该说不够他大力,力不从心。 「呀!呀!呀!呀!不要!」痛楚直达心根,剧痛,疾痛,痛不欲生。一个个痛字不断涌现在脑海,但也比不上感受到的那一隻「痛」字。 我闭起双眼右手忍着痛左手一直挥打着他的左手。 然而,他又无声无息放开了手。 居然感到一阵庆辛,我用左手来回摩擦右手,想试图减轻一下痛楚。 可恶! 无力,愤怒,痛苦三路攻击,令我流下泪水,且也不想停下。 经过一阵痛楚后终回神,开始有点明易这人的来歷…… 第十二章 虽然对此人完全不了解,可是我直觉他应该是那位老伯亲属。 「呀……」右手痛不欲生,皮肤似要裂开一样。 我流着眼泪咬紧牙关,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瞪着那个男人。 他松容淡定坐在椅子上,刻板的样子带着愤世嫉俗的神眼。 「嗄……呀……」痛楚加上紧张感令我呼吸十分不由自主。 脑筋要漫漫停止下来,停止那多馀的思考…… 「嗄……嗄……」停下心来!冷静一下没什么大大了而且! 要冷静呀,要冷静呀。我坚定自己的意志慢慢思考。 当下之刻最重要了解一下他是谁?「李深山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老人?」嗯……?什么?什么?什么? 正当我歇尽所能冷静我的头脑时,他又用问题来动摇我。 但是我要冷静,冷静……冷静! 「不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 「你杀人,你杀了那位老伯。」他坚定不移。 「我没有杀人,那位老伯的死不关我事。」 「你杀人,那位老人是你杀死的。」可恶! 「我没有……没有。当时我过于受伤且惊恐,在这种情况下我连说话都觉困难,要动手在他身上行凶根本不可能的!」我几乎按捺不住被冤枉的心情而发疯。 「行什么凶,凶手根本就是你,当时现场环境空无一人,四面徙墙何来间人?」他十分淡定,是绝定的淡定。 「我知道他死了,他胸前出现了个大破口,血流满地。但面对这样的一个环境,我连发声都无能为力,怎去拿刀呢?」我勉强忍受怒火问道。 「你说谎,根本是你用刀刺杀他,再把凶器掉远,想?尸灭跡,对不?」面对我快哭出来的紧张,他反而平静得难以自信。 「真的不是我,倒不如我们慢慢详间,让我告诉你当时的境况吧……「你闭嘴!」他一声叫嚣把我的理智都震得破碎,我眼眶不由自主又流出可怜的泪水。 可恶!实在欺人太甚了!完全一无所知,根本想屈打成招! 「我根本没有杀人!别再含血喷人了!」我恼羞成怒,不顾后果愤而大喊。 男人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双手抓着我的颈子。 用武力。 「呀……」提不起声音,呼吸困难,虽无痛楚但喉咙感到异常挤压,是有坏掉的预感。 腾空出来的双手欲拉扯开男人双手。可惜实在心有馀而力不足,这人的手臂真的十分粗壮。 可恶!可恶!任人鱼肉却无反抗的能力。 「想动不?」他问我。 「小朋友,你杀人那一日根本就没有何任人经过那儿,那是条后巷呀,那时才不过七时半左右,你觉得会有什么人会来?」他把脸贴近我,用穷兇极恶的眼神望着我,眼睛张得开开的。 呀!可恶!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不要! 害怕得几乎尿出来,全身处于个胆战心惊的状态,思绪极度混乱。 「那个后巷前后出口都有闭路电视你知道吗?行凶前四小时至到行凶后十小时都只有你跟老伯呀。」可恶!可恶!什么跟什么!他在说什么!救我!救我! 恐惧令我思考不能,明明在听到男人所说的,但就不明其意。 「你说是吧,是你杀的吧?」「呀……」喉咙颈部所受的压力愈来愈大。 「你快说是。」很大力。 「是吧?」很痛。 「是吧?」快死了。 男人松开那双强壮的手,与此同时我大口大口吸入过份的空气。「呀!嗄呀!嗄呀嗄呀嗄呀!」 我颈子感受到了莫大的热度,红红热热,似是不像自己的身体一样。 「嗄呀!嗄呀!嗄呀!」脑部依旧停止运转,只靠本能反应行事。 「你慢慢等着吧……」不明其意。 「我会慢慢叫你算帐。」他托起我下巴,再撑大眼神望着我,黑色的眼珠恐怖得令我忍不住失禁起来。 「你……」他站起来。 「这件事不要跟人说,不然你那个可爱的女朋友下场就不肯想像。」他微微笑起来。 打开门。「我会再找你。」关上门。 他走了。 「嗄呀……嗄呀……嗄呀……」我听到只有我的呼吸声,感受到的只有胯下的湿润,想到的是黑色的眼珠。 思考不能。 「嗄呀……嗄呀……嗄呀……」 什么? 「嗄呀……嗄呀……嗄呀……」 什么? 「嗄呀……嗄呀……嗄呀……」 「我……到底……在做什么?」 脑部之间出现数以千万的影像与感受,手,痛,忍辱,愤怒,无奈,力量,恐惧。 「呀!」禁耐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叫。 第十三章 「嗄......嗄......嗄......」呼吸凌乱。 毛骨悚然,尿流不止,泪如泉涌。 「嗄......嗄......嗄......」 ……是你做的吧。…… ……是你杀的吧。…… ……是你杀的。…… 「嗄......嗄......嗄......」 愤怒由心根燃起,乾柴烈火地没有辨法息灭。 ……是你做的吧。…… ……是你杀的吧。…… ……是你杀的。…… 脑袋中只有令人烦厌的字句。 ……是你做的吧。 ……是你杀的吧。 ……是你杀的。 不断徘徊,不断徘徊。如同一隻活死人一样,也令我处于一个不能思考的处景。 ……是你做的吧。……够了。 ……是你杀的吧。……够了。 ……是你杀的。…… ……是你杀的。…… ……是你杀的。……够了! 「碰!」一怒之下,无自觉出力一记打进墙壁。 「呀!」右手痛楚使我不自然大叫一下。 白色的墙壁出现了丝微的血液,是我右手手指上的血。 「嗄……嗄……」痛楚逼迫我醒过来,意志清晰过来了。 「那个男人……」但是情感依旧指挥我的思想。 没有错的,刚才的男人一定是那个老伯的儿子。故思乱想以为我是杀人兇手,然后还想令我屈打成招! 不知所谓的成年人! 我大怒,可恶的! 我望着被抓到红肿的右手,感到阵阵的无力感。 可恶!在这个智识型社会的医院居然发生如此暴力的事情,还要在医院间!那在外面不就更加变本加厉吗? 令人意想不到原来武力是如此重要!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咬牙切齿! 不停极力回想当时的情节,想着想着双手都紧紧握拳。 这种屈辱,无力感,愤怒,实在难以掩饰。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再回忆不快都是毫无意义的! …… ……这件事不要跟人说,不然你那个可爱的女朋友下场就不肯想像。…… 「」 树欲静而风不息,愈想冷静脑子愈给你看些激盪的东西。 「可恶……」呀!所讲是说姐姐吗?他妈的祸不及家人呀,难道他连这小小的道理都不知晓吗! 拳头握紧用力得令人惊惧,手指欲似压得扁平。心中极之不安与恐惧。 姐姐你到底在那里? 他妈的…… 我又哭了,眼泪连连,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嗄……」 真的要冷静下来呀! 不要哭! 一方面流露担忧的心情,一方面又要抑压自己,我觉得我快崩溃。 「……」 —————————— 等待自己冷却,花了十分鐘,现时三时三十分。 「嗄……」 我流着冷汗,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意志清晰了。 没错,现在我要细想一下解决辨法,那个男人实在危险,无原无故走来动武,还可以自以为是一脸我是正确的模样。他妈的!简直令人作噁!我明正言顺跟他理论一番后,还要臭骂他一大顿!以还心头之恨! 想着想着,手臂跟颈子都红红赤痛。 对!还要他赔钱!他令我心理受创,又物理攻击我,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恶!一定要他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 我连他是何方神圣都不懂,还大言不惭说要他身败名裂? 而且要是他再次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保证我能够冷静下来。 ……这件事不要跟人说,不然你那个可爱的女朋友下场就不肯想像。…… 「可恶!」我实在无言共对,我是愤怒的,也都有伤痕。但是我实在没有信心可以说服他,打败他。 要重新应对那傢伙,他暂时应该不会出手的,因为此终是开始……但是他可能为了下马威做小动作。 不会的,不会的!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不,他说是有理由这样做,他觉得我连杀他父亲都肯做,他都会恨下心肠地做。要是一般人都会做吧。……他会玉石俱焚吗? 不,玉石俱焚又太超过了,最多小动作,小动作。 我不停自我安慰。 不停想也于事无补,我应该行动的。 现时我双脚如此,行动不方便,而我也不应该离开,会引起他注意打草惊蛇。 「……」 我居然现在才注意到,刚才我受惊过度尿...不,失禁了。 这种屈辱真令人怒不可遏,但是这小问题,我要忍辱负重,往后都将这些苦楚一一还给他! 而现时,我真的对这骯脏不堪的环境感到十分不悦。 …… 第十四章 当下之计就是叫人来清洁床舖,但别人知道我尿床的话还顏面何全呢? …… 犹豫不决呢,该不该按那个按钮? 其实我手指都蠢蠢欲动,但是望着邪恶的深蓝色按钮时,脑内就出现数之不尽的残忍结局。 也许不是结局,是些零零碎碎的影像。 的确十分混乱的思绪,尿,尿,尿。 什么都是尿尿尿的!妈的!尿什么!我不是还有流眼泪吗! 多么极端的自我安慰…… 「……」没有方法了吗? 正是,既使我毫无保留地思考,也想不出能不叫人来清洁,床舖就自动乾净的方法。 我这个猪脑!这个地步却无用武之地! 可能正正是这个问题根本只有一个解决辨法。 然后,我二话不说按了那个潜藏极大杀机的按钮。 唉!冷静!事后就功成身退,功成身退。 「踫!踫!踫!」敲门声随即而上。你妈的也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思考都来不及,旦就打开了,又是那个本医生。 「你按了啦?有什么事?」她被人追杀吗?这风一般的速度是什么一回事呀。 「那个……」还以为她能一目了然。「快点说。快点说。」我实在难以开口…… 她一脸不耐烦。「你快说,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不用害羞,不用害羞。」不用害羞,他妈的…… 「尿……」我用微弱的声线说。「乌?乌什么乌?」她似明知故问的,反问我。 「尿……」我轻轻提高声音。「乌乌?乌乌?乌乌是什么?有隻乌?」她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一脸似是疑非的猪脸! 「……」我受不住这种无形的侮辱,指着床下地板的水渍。「冷气机滴水?」不是呀!她怎么能想到冷气机的呀!况且此处根本就没有冷气机! 她走过来,然后感到一片恍然,又道。「哦,原来如此……我叫人帮你清洁啦。」「……」就这样?没有什么嘲笑我,指骂我的。 我感到心神恍惚,可能尿一事对于医院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之事,只有我自己杞人忧天而且。「但是其实你怎么无故尿床?无禁?」原来还是会挖苦我…… 「是……」「还是你想去小便,但是你步履艰难,然后乾脆就地解决?」「……」混……「哈哈!」混帐!我简直怒火中烧!这何等无法无天呀!你有没有当我是病人呀,神经病怎么会有工作人员去取笑客人的!他的天理何在? 「等我一下……」自尊简直就好像被斩一样。而那个不知廉耻的本医生居然还能一边掩着笑脸一边离开了!对!走!快点走!快点死! 门被关了,环境一下子又冷清起来。 走了个王八蛋真是大快人心!可恶!等一下还会来多一个人来笑掉大牙! …… 果然好景不常,本医生又来了,但是她身旁没有其馀工作人员。 「来!」然后又递我一支甜筒雪糕,巧克力味。果然是一名成熟的成年人,以和为贵,以甜筒挽回那些少许的友谊!不,不是友谊!是工作的尊严! 「好吃的。」说完后居然亲力亲为,去清洁我的尿溃。 「……」我目瞪口呆。喂,你可是医生来的,怎会去做清洁的工作?而且还不是有很多见习医生吗? 「本医生,清洁也是你专长吗?」好奇心的强烈控制下,不好意思地问。 「不。现在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正好有我在,顺理成章吧。」顺理成章?我眼傻了。清理排泄物功夫的工作居然由医生来做,我觉得这绝非单纯人手不足的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但我问不出口,总觉有点莫明奇妙。 之后十分鐘,医生一语不发,十分敬业乐业。把地板清洁好,换走我的床舖与床单。 还花九牛二虎之力运送我到浴室沐浴。全程以一人之力完成,果真女强人也。 「呼!好了,我会叫你家人来,始终我都不能帮你洗澡。」我点点头。 说后在浴室门外拿出电话告知我家人。这个是医电话吗?白色大大的,似是九十年代的电话有够丑陋无比而且大而无用。 「你等一下好了。你姐姐快来了。」又是姐姐。果然我老妈真是个冷眼旁观的混蛋…… 「好,跟你谈一谈吧。」「啥?」说后,就坐在地下,跟我对望。 「你叫李深山对不?」「嗯。」什么呀,她跟我想像中的医生完全两码子的。 「你多大?」「十七」「十七……其实我都只是二十一而且呀。」「哦。」还真看不出。 第十五章 「小朋友,就似你一个这样的中学生,真的很小见。」「那方面。」「你对人十分有戒心。」她指着我的脸地说。本医生!难道就得像你一样吗?直言不讳的,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跟你混熟呀。「有戒心……可能是好事也说不定。」「是吧。」戒心?我那方面有戒心呀? 「其实你有朋友的吗?」「??」我又呆了。 「我觉得你这那种打电玩为乐的人,是不是叫宅?应该不会有朋友的。」「哦……」她妈的!她从何而出我是个宅爱又打电玩呀!虽然我的确是,但也不可能觉得我没朋友!我有的! 「呵呵。」她矇起双眼耻笑我。居然公然侮辱我! 「哈哈!那你独自在家中会不会很孤独?」「啥?」「你根本没有朋友会陪你?」呀!完全胡思乱想,我怎会没朋友!我怎会没朋友! 「所以才要打电玩作乐,呵呵呵!」「啥?」混帐!混帐!混帐!混帐!混帐! 「你真非一般的搞笑!」「……」妈呀!不是我搞笑,而是你在自导自演,而且我完全不觉得好笑! 「你是打电玩的,那你平时有什么会玩?我之前中学生的时候,大家都会玩什么灵古堡。那你有没有玩过。」古堡? 「是那个恐怖游戏吗?」「好像卖点是恐怖的。」「这游戏有很多版本的,你是讲那一个?」其实我只玩过几个版的,希望不要说中我没接触那些。 「我忘记了,有很多版的吗?」「嗯。」 「那你玩到最新的?」「嗯。」「果然是个宅!」混帐! 她又自满地笑起来。「哈哈哈!……」唉,这个他妈的混帐呀,为什么她能在如此不知廉耻! 「你应该多点对人接触,不然的话就真的孤独终身呀。」「……」我有气无力…… 「其实,你真的没有问题吗?」「问题?」她该不会以为那种恐怖游戏能吓倒我吧。 「昨天你可是活生生对着一个人的生离死别呀。」她神色凝重起来,那张笑盈盈的脸竟能变得如此。「呀……」生离死别吗,对!昨日我失足受伤,双足血流滩地的时候那个老佰救了我,然后经过车站后想跑去医院,那老伯途中……途中死了。 我不自然地吞口水。「正常人的话,应该醒来时连呼吸都有困难!」「啥?」有那么严重的后遗症! 「然而你醒来的时间居然能正常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记得吗?我当时问你电话号码,你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呀。」的确,当时脑筋清醒得令人吃惊,我还思量如何打发本医生。 「你的脑袋有问题的吗?要是我,我看到一个人在我面前突然不停流血,之后穿了个血洞,我至小三天都疯狂呕吐!」「哇!」哇!如此夸张! 「不不不!你……你刚才尿床……咦!那我刚才还难以自制地嘲笑你,真的很抱歉!」她大吃一惊后鞠躬道歉起来。「不用了……」哇!真有诚意!但我更加怒火烧心,倒不如本医生你先去一下尿床,然后再让我嘲笑你,这样才公平! 本医生又变回好奇的模样。「你很冷静吧,还是你内里根本六神无主?」「我不知道……」感觉居然平平无奇,实在难以自信。但说到后遗症,早上时我完全精神崩溃,似睡觉又不在睡觉,似做梦不在做梦,这也算后遗症吧? 想着想着,背后又起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感到极度的恐惧。 「又不知道?」本医生露出怀疑的表情。 本医生肯定地道。「你知道的!」妈的,她把脸摆得十分近,害得我不好意思地转移视线。知道了!你这恶魔,告诉你好了! 「……」 我欲言又止。始终我连老妈都没告知,如今要先吐于个外人,我实在难以啟齿。可能,我真的很有戒心也说不定。 「其实……」我决定瞒天过海,随便想三两个谎言轻轻带过就算。 她猛然又拍我的肩膀,又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是医生来的吧,有什么难题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见我反应不大,她又再道。「你安心,我其实是八面玲瓏的,我什么都会,在学生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八面本!」「……」哈! 我心内感到点丁儿安慰,但细想就知,本医生完全信口开河!她会八面玲瓏何需做医生,虽然医生要求学歷高。而且应也要求人们有一棵关怀的心的。但究竟还不是心理医生,你怎能帮到我的心灵创伤呀! 「你怎么就不信我,真的!我读医不过想完成行医的志愿而且,我在其他领域都略有所长!」她自信满满拍胸,哈!唉,真令人哭笑不得…… 「好吧,既然你暂时守口如瓶,我也无意犯戒你的私人领地。」「……」本医生垂头丧气。 「高,高,高」「你姐姐应该来了。」本医生站起来又说。「你好好考虑吧,我会到图书馆预备很多很多的心理书!绝对能解决你的问题的!」「……」 「所以你一定告诉我,我是医生来的!」我微微点头。看她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唉!她又怎会帮到我。 但心中抽象的不安,确实得点儿紓缓,也许我真的在相信她。 咦!不对,她说谎!既然她是八面玲瓏,什么都会,何需到图书馆看心理书?恶补吗,哈! 「嗄……」 门外传来连绵间聊小声,姐姐跟本医生在聊我吗? 突然。「深山!」门应声打开,迅速撞向墙身发出「碰」一声巨响。 哇!我吓得动弹不得。 「啥?」我惊叫,而姐姐激动地问,「深山,有没有事呀?」声音亲切得来带点暴力!眼神像看到猎物一样兇狠! 「深山!」一边叫一边抱着我! 「深山!你有没有事呀!」「哇!」她右手抚摸我的头,左手恐残无比大大力抓着我的手。痛死我!姐姐你不用太激动的! 而激烈的痛楚令我神经完全苏醒过来。 「深山你有没有事呀?」真无聊的一问,我痛痛快快带着愤怒大声地回答!「没有!」 「你脚弄伤是不是?」「不是!」还问! 「深山!很痛吗?你的脚很痛吗?」「是你的手弄痛我!」姐姐吃惊后,微微放松了手,但事实上还是很紧! 「没问题的,你太紧张了。」我微微安慰着姐姐,姐姐表情也快接近崩溃了,我始终都要拯救她的。 「真的没有问题吗?那是什么问题?」「……」唉!他妈的,我一目了然了!真的伤痛欲绝呀,还对本医生抱有点期望,刚才你跟姐姐谈天的时候,居然不是在说清楚我的情况呀!呜呀!我是在失禁的!你叫我怎去下台呀! 「就是没问题的,放心。」「没有问题?什么问题?」「……」我不能告诉你的! 「等回儿,你脚伤得连走路都有问题时时候,怎么办呀!」姐姐在我面前扯嗓大喊。 说完后,姐姐紧抱着我。「呜呀!」还痛快地哭出来,声音由我右耳畅通无阻直接传来,真震撼的大声。 有点儿愧疚,刚才还怒她抓得我手痛,我实在太无耻。 「我真的是太大意了,还真的想回家!我应该一直陪你!」「不关你事的。」姐姐全身的紧紧抱着我,这种力度……她实在对我过于操心了。 「呜呀……刚才本医生说过你的脚其实很有危险的!今次能走回路只是一时的幸运,还提点我要好好照顾你。」原来如此,我更还错怪本医生,其实她该讲的都有讲呀,只是我太以气用事。其实本医生都有做到医生的责任吧。 「所以……你告诉我吧!深山,到底什么事……」姐姐哭得如同欲断肠一样,连发声都有困难。可是呀!本医生,你还是有说我失禁的事情! 我慢慢安抚姐姐,一边思量如何去打发姐姐…… 躺在床上。 一小时前,我硬着头皮,不顾面子存活,讲了尿床的事。 谁叫姐姐哭得令人痛心,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将事实告诉她啦。我尿床,我的的确确是尿床! 谁知姐姐听到后居然泰若自然,这就是比我年长而累积下来的经验? 之后帮我更换衣裤,抱我走,连瞼都没有红过。 最后还叮嘱我不要生事后,就跟本医生聊过不停。一边聊天,一边步离。 之后就音讯全无了,现在还在谈天吧。 我是什么都告诉了姐姐了。 但是,突然有个高大的男人走来,揍我一顿的事,我就隻字不提。 我怕姐姐知道后会测不幸。 但是,我在害怕吗? 我是在害怕那个男人復仇?明明就是那个男人不知所谓地撩事斗非!什么都没讲,也没有理解人! 抓着我的右手,狠狠地握紧,紧握萫。把人看得根本不像人! 当我是野生动物吗?自己是猎人,猎杀猎物,虐杀猎物。以为自己是天公地道的! 我也是受害者呀混帐! 他根本就是野蛮!可恶!长得那么高壮就来当坏事? 很愤怒,心因为我激动跳得异常急速。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是爆炸,一连串的爆炸。「轰!……」 这算是生命的声音吧?在上一次我听到这种声音,就是运动会的场上。 当时我花光好一辈子的气力,一鼓作气跑了三千米。 当时,我口渴极至脚步浮浮,身体毫无力气,还不停不停地噁,而心跳就像现在,扑通!扑通!的跳。 想起来真十分没有实感。 我举起右手,望着它,才感到丁点儿生存的快乐。 我在生存。 而那个老伯就死了。 那个男人…… 如果我猜想正确,可能那个男人就是老伯的儿子。 如果我丧了至亲,我会有留下手不伤人的觉悟吗? 情有可原吗? 那个男人抓着右手的时间,我连瞪他正瞼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居然连一下都没有。 一下都没有。 我畏惧他吗?其实我跟老伯都是应该死的吗?我如今只在苟且偷生而且吗? 「呀……」苦恼,非常苦恼,头混乱得快爆开。 沉思一顿。 突然,背后起鸡毛蒜皮,恐惧,视线开始矇矓。 十分矇矓了。 矇矓。 这是早上突如其来的恶梦。 …… 黑色一片的环境,深度不明,高度不明,宽度不明。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一直跳动,跳了多久? 「喂,你杀死了我。」突然面前出现了老伯巨大的脸,縐纹深,眼神似想杀了你一样。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杀死我?……」 讲,不停的讲,讲了多久,讲了多少次? 你讲还是我讲呀?我不知道呀! 「你杀死了我父?你杀死他?」一个很大的头突然闪现我旁。你又是谁?是明星吗? 他的样子混浊,开始,慢慢的扭曲,扭曲。 变成了一名明星,是谁?是明星?那个明星? 「你杀死了我!」老伯说。 「你杀死了我父!」明星说。 「你杀死了我父!」老伯说。 「你杀死了我!」明星说。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两人异口同声。 「你死!」老伯随风而逝。「爸!」明星伤心欲绝,忍不住哭泣出来了。 样子又扭曲回男人的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呀。 男人头追着老伯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而我身体像似有条看不见的绳索,也强被强行扯过去。 「爸!」「爸!」「爸!」「爸!」「爸!」 男人头一边走,一边徒劳无功地大叫。 到底叫了多久了。 时间是什么东西? 男人你又想怎样? 「爸!」「爸!」「爸!」 男人一直叫,毫无原因地叫,为什么你要叫? 「爸!」神经病。 「爸!」 男人突如其来一声巨响,我张开眼睛! 「哇!」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汗流浹背,身体热过不行,眼睛张开得难以自信,感觉不太自然,很不自然。 「嗄……嗄……嗄……嗄……嗄……」脑筋极不灵光,用不了,我确定用不了,所以不用。 但是脑部难得的自我运作起来,一段段变态的画面出现在我面前,很恐怖,很血腥。 又干什么呀!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完全忍不住激动,握拳乱挥。「呀!」 我控制不了的吗?我又发恶梦了!真他妈的!为什么这次的梦会如此真实,我完全记忆犹新,这还能叫梦吗?犯规! 我咬牙切齿,眼眶不停涌出水。 什么事都不是我控制的!男人又是,老伯又是,连梦都对我置诸不理! 去死!什么都去死! 我抱头痛哭,我抑止不了我狂怒而如害怕的心情。 第十六章 我使劲地发狂地抓着头,头皮赤痛无比,头发似会比我抓破。 「嗄……」可恶!我该不会就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事就搞得不似人形吧! 冷静下来,刚刚的梦什么的都与吓不到我! 对!对!慢慢细想,当时我跌倒了,连小腿都提不起,怎会有能力去杀人呢? 是的,刚才的梦只是过眼云烟,是我虚想而且。 「呼!」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没事了! 是的,有什么难题难倒我呢?我打电玩时都过关斩将不是吗! …… 冷静下心来。听到姐姐跟本医生聊天的声音。嘰嘰喳喳的,都听不懂。 那个男人会不会对我家人出手呢?其实这才是我面对的问题吧。他到底会不会,实在难以肯定。一个人一语不发地就走进来,不但诬陷你还对你动粗,此举的确十分大胆。「呜.....」 我对这个人实在认知太少。 「嗯!」突然灵机一动。 回想他所讲,他说那条小巷前后路都有闭路电视,而犯案前数小时都无人经过。而那条小巷是商场的后门,的确会不常使用。那兇手应该是商务的职员,职员才有通道的锁匙。 如果是厨师的话,就合情合理,拿着菜刀,行兇完就返回岗位。 「……」终竟是假想,纸上谈兵。要有证据才行,又要到犯案现场,我行动不便又没能离开这里,可能靠明天回学的时间能办得到!但妈妈应该会叫姐姐接送我的,我又怎样能甩掉姐姐?而且要找什么证据?兇手留下的蛛丝马跡就凭我能找到吗? 想太多也无补于事,只怪当时我心惊胆颤,什么都没有留意,什么都没有察觉。 「小鸟。」唯一记忆犹新的就是那隻黑色的小鸟,一隻黑色,整整黑色的小鸟。 小鸟,可能是上天给我唯一的线索吧。 一片安静。 本身门外嘈杂的声音感突然已经静下来,她们已经聊完? 「深山。」果然,姐姐立即门开进来。 「对不起深山,刚跟个女医生聊了好久。」姐姐坐下来。 「那个是你个人的主诊医生,人很好,不停说我皮肤好,还介绍很多美容產品,还问我常使用那个品牌,但其实我都没有用过呢。」哇,姐姐居然享受着而笑瞇瞇起来,她会为此而高兴真少见。 「嗯,她还说你要多点出外运动,不能闭在家中打电玩。」「啥?」我应声道,哇!本医生真多管间事! 「我会注意的。」「嗯!」所以深山,等你回家后,我不会再让你打电玩!」她斩钉截铁地说。什么!我目瞪口呆。 「为……」喂,我人身的全部就是打电玩,每天之所以能够忍耐老师与同学语无伦次的说话,都是因为电脑游戏,现在你禁止我,我还有生存的馀地?「是的,因为你实在每天花太多时间打电玩,这样下来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我……但……」喂!我习惯了足足六年,你现在却因为间人的三言两语叫我禁欲!呀! 我哑口无言,顿时有点怒火中烧又有点可笑感。 「……」冷静,绝对要冷静下来……其实姐姐应该都是纸上谈兵而且,不会付诸实行,而且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回家,到时她热情该消逝,应该会没事的…… 「放心,深山,虽然不能打电玩,但我会给你其他消遣玩乐,保证你不会闷!」姐姐笑嘻嘻地说,害我有点担心这分热情能维持下去。 望一望窗口,满天漆黑,七时三十分左右。 「说回刚才那个本医生,她真的很好人呀!……」姐姐笑呵呵地又地长篇大论告诉我跟本医生聊过我些什么,说我肌力不足,又说我为人沉默,又健忘。喂!本医生,你说的话倒也挺不错呀! 姐姐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又说起妈妈小时候独力照顾我们时的艰难生活。 姐姐每次跟我聊天其实都不算聊天,因为只有姐姐单方面向我传送资讯。内容有学校﹑朋友﹑新闻,几乎样样齐全,什么都讲,虽然我也不想只单方面接收资料,但我所知的最多就是电玩与人所公知的新闻,没什么可以聊的……不过也是因为姐姐身为一个平凡而又正常的中学生,她给予关于她的资讯,才令我不用在电玩宅的生活失去对日常生活的常识。 说着说着失去了一小时的时间,愈来愈晚,见姐姐还无回家的意愿,好奇一问。「姐姐你今日想留下来吗?」「是呀,怎么了。」 「你睡在那儿?」我懊脑。「我打算坐在椅上躺着你身上睡。」更有点无奈,妈的,还当我小孩子…… 「这……这我会呼吸困难的。」「呀!」她恍然大悟。「那我睡在……」「回家吧,我在这儿没有危险的!」是呀,我身处医院会有什么危险事呀…… 呀!那个男人! 「啥?这样方便我能在早上照顾你呀。」可恶!有那个男人在这,医院根本就不安全,妈的!我其实真的很危险呀!有姐姐也没能帮助什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如何对付个头高大的男人,还要是姐姐,我情愿身处险境也不想亲人有危险! 「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的,而且那个本医生其实人很好,她会代替你照顾我的,你只要送我回学校就可以了。」「呀,不行!」她还有什么藉口……「你一定会有问题的,你早上的时候还不是尿床吗?」「呀……」那是因为男人的事情,不关事的,该死! 「你无话可说了!嗯!所以我留下来,现在只要想方法睡觉就好!」好一个自把自为…… 其实我该不该告诉姐姐呢?那个男人的事情。我虽然打算独自去面对,但是,我真的能够自己一个人解决?可恶!!难道我都是自把自为吗? 自把自为的是我? 「好了,让我想一想我睡在那儿。」姐姐一面苦恼地思考。「……」思绪很混乱,我开始打算放弃让姐姐离开的念头,我实在什么都想不到,现在只好希望那个男人不要乘火打劫。 等了十五分鐘,姐姐一边望着我,一边托着头,喂!望着我能加速思考吗? 「姐姐,算了吧,睡在我身上吧。」姐姐苦相连连,看见也觉难受。「不!不!这样你呼吸不到的!」「你不是太重的,现在尝试一下。」「好吧……」姐姐说后完义不容辞地躺在我胸前,我还以为她对于男女的接触会有多少由豫。 但是,其实都挺难呼吸…… 「好,深山,现在先试试十分鐘。」她说。「啥!呀……试试吧。」十分鐘?哇!难受得要命呀!如何叫我撑十分鐘,对!现在十分鐘,今晚不知何时了!我现在也快死了!我以为不会很重,其实重得要命! 支持了大约三十秒姐姐抬回头望着我。「深山,还是不行,我想第二个方法吧。」「嗄呀……」呜呀!真的很痛苦,我也很想讲我能支持下去的,但是身体出卖了我! 姐姐决心满满道。「深山,我一定会想出辨法,我一定会陪你!」「嗄呀……」我点点头,加油吧姐姐! 第十八章 又馀下独自一人了。 这样本医生跟姐姐一个出去,又要等个好几分鐘。 …… 「……」一呼一吸。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躺在床上的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好闷,也没有任何朝气。 这间房间弄得四面徒壁,空无一物,还要四周雪白一样的顏色,算是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空间吧。但是,实在太过沉闷了,最少也摆放一台电视机好吧。 当下大概要思考人生吧,哈! …… 真倒楣,本来这个时间正在跟朋友玩电玩的。 掌上游戏机…… 之前我一直认为我足不出户,买与不买其实无关痛痒,而且其实那么小的画面玩起来也不起劲吧。唉!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掌上机的威能在于能够无时无刻都在玩,无视地域限制呀,画面小了点才是无关痛痒吧混帐!早知道就买一台掌上型游戏机啦! 望着天花板,心中有少许遗憾。 空无一物的环境,令思绪十分平静。 那隻小鸟,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牠会在那里呢?之前从来没有听过会饮血的鸟,也许不是饮血,是在食人呢!哈,先不论这样,那隻鸟整隻都是黑色的,可能是乌鸦也说不定,等等问一问姐姐吧。 我听到脚步声渐渐地步近。 「喀拉」门打开了,本医生跟姐姐一前一后拿着摺床进来。 我目瞪口呆。 放下了摺床后,姐姐充满自信向我摆出胜利的手势,还要做出忍而忍不住的笑容,天呀!为什么会这样的! 「姐姐,你拿着那边。一,二,三!」妈的!本医生竟然是非不分!我才是正义的那一边呀! 「好了。」摺床被弄好了,放在一旁。姐姐洋洋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我露出喜悦至极的笑容。 「姐姐,你想住多久就多久啦,放心,没有人会理会的,那些医生跟护生我会跟他们先交代的。」本医生又显出令人很放心的微笑。 「真的很感谢你。」「没有关係的,因为有很多这样的摺床,而且我也是睡在摺床上的,所以我们都是同一屋簷下伙伴啦!」本医生拍拍自己的胸。「哈哈。」然后她们异口同声起来。呀!好一个同一屋簷下……好一个同一屋簷下!我完全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而言之,就是我输了,我彻底输了呀! 「姐姐,其实你不用那么见外,我是深山的主诊医生,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呀!」「嗯,真的很感谢你。」主诊医生需做到这种地步的吗……但是为什么她会住在这里? 「本医生,你是住在这裹的吗?为什么不回家?」我好奇心驱使下问她。「宅仔你想知道?其实呢,我没有钱买楼,又没有钱去租屋,所以就住在这里啦。」「啥!」被吓了一吓。「不打紧的,反正这间医院真的十分简陋,没有设备去照顾重病重伤的人,所以也不会有很严重的病人会进来,随随便便就好了,大家做事都是十分随随便便的啦!」「啥!」被严重的吓了一吓,喂!你会不会医死我呀! 「本医生,但是你是医生来的,薪水应该足够你租屋还有馀才对。」姐姐问。「呀……因为我……好赌……」呀。「……」我跟姐姐都很无奈的笑了。行了本医生不用说了…… 「哈哈,本医生,早晚你会脱离苦海的,对不对深山!」「对……对!对!对!」「没有用……四年之内……我现在……只是在还债……都还味赌过……」呀……场面绝对是比苦薑更薑。本医生极度沮丧地望着地板苦笑,情形极似像姐姐崩溃的样子。但是本医生你到底赌多少的?以医生的薪金居然要还四年才还清! 姐姐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手指抖抖地指着本医生。不是吧,好吧好吧,想一想方法吧…… 「啪。啪。啪。」我拍拍本医生的肩膀,看看她是否神智不清。 「呀?」她哭了,红着眼地仰望我。「呀……你……本医生,你没事吧?」呀,顿时我变得口齿不清,我目呆地望着本医生的脸,仔细地望,原来本医生的眼并不是不好看,这应不算叫细眼应叫凤眼。姐姐那双眼又大又圆,如果这样叫大眼的话,本医生的就叫做凤眼,有层层的妖气幅盖着,加上现在她濛起双眼,更感觉多一丝美感。 「没事……没事……没事。」她垂头丧气说完那几隻字后又再次望向地板。此时我才因看不到她脸而从她美丽的沉醉中清醒过来。 「你说要还债,那不要紧的,四年而且很快过的……」「四年……我现在二十一……四……年……二十五……二十九……三十三……」「呀……」喂!喂!是一个四年,不是四的倍数呀!还是你有自知自明?会猜到自己甩不掉赌癮…… 「本医生,一定没有问题的,你一定能戒除自己的恶习的。」「恶习,戒不了的……戒不了的……」「能的,能的,要给自己勇气呀!」「对呀!」姐姐和应我。妈的,由我说出勇气这两个字真的有够惭愧。 「那你呢……宅仔,你能变成不宅仔吗?」「啥?」怎么突然又说我这边?「宅也是种恶习吧……」「呀……不,不是恶习,打电玩那么刺激不是坏东西!」「赌博也很刺激的……」「呀……」「赌博也是很好玩的……」「呀……」「你如果……肯戒掉的,我也会……用心戒掉的……」…… 「好吧,好吧!我就戒掉电玩,你就戒掉赌博,一言为定!」随即拿出了说谎的决心,抻出尾指,打算勾尾指约定。「好呀……好呀……」她也抻出尾指,跟我尾指互勾后摇了摇手,以示约定。呜呀,就这样骗她吧,反正早晚她早忘记的,会忘记的! 「呀……好!我充满精神了!」「哇!」她勾过尾指后,突如其来站了起来,双手抻直,做出很有精神的样子。 「宅仔!你说过一言为定的,那你不要反悔呀!」「是的!」呜呀,你早晚会忘记的!「姐姐,多得深山,我现在充满斗志,本来我还想今晚赌一赌波,看来我没有那个必要了!我有决心戒掉赌博了,宅仔,你也有决心戒掉电玩吗?」「有!有!」无!无!想都没想过!喂,你不是说过四年没有赌过吗? 「所以,我想现在马上去做医护事务,我现在真的很有干劲呀!」「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有干劲呢!」姐姐也精神起上来。 「哈哈!那么,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喔,我实在急不及待要去做了!宅仔,姐姐明天见!」「明天见!」我跟姐姐异口同声地道别。他们两个真的是超级大起大落的人呀,我就没有她们如此精力充沛了。唉…… 「深山,我也很有干劲呀!我也要想一想要戒除什么呢。」「喔……」有气无力……「深山,只有你没有精神呀!你明明说过要跟本医生一起戒除恶习的,那么你也要打起精神!」姐姐她捉起我的手上下摇摆。「喔!我也要打起精神!」「喔!」她摇得更加用力…… 现在,就要了解一下乌鸦这种生物了。「姐姐,你有拿电话吗?」「有呀。」「有无线上网吗?借给我吧。」「哦。」姐姐左手继续摇动我左手,右手拿出了电话。 我接过电话,调查关于乌鸦的事。「深山你想用来做什么呢?」「想上网查看一下乌鸦的资料,我想了解一下这种生物。」「乌鸦?我知道一点点的!」「啥?」「乌鸦是全身都是黑色的鸟类是吧?」我点点头。「乌鸦呢,是非常重视爱情的,因为牠们是一夫一妻制的。」什么?「一夫一妻?」「是呀!乌鸦不但重视爱情,还很重视亲情的,牠们会反哺自己的母亲父亲。」什么?真的?」我有点儿不相信。「……我也是听来的,应该是吧!」果然……「那他们重不重视友情?」「不清楚哦,也许牠们根本没有友情也说不定呢。」「那听过牠们会吃腐尸没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哦。」「没关係,现在查……呀!」没想到一打开互联网,电话就没电了。不会是这么倒楣吧? 「姐姐还给你,没电了。」「哦。连动物都重视自己的另一半喔,我们人类也要重视一下呀!」说完,又继续用双手不停摇摆我双手…… 乌鸦……黑色的小鸟。 第二十章 「嗄……」除了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房间裹鸦雀无声,时间恍惚暂停了。 我依然死瞪着那道虚有其表的木门,眼皮也没有跳动过一下,拼了命地死瞪?视线从未离开过木门。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慢慢流逝。 我并不清楚,时间也与我无关。 就这样…… 这这样…… …… 突然有事物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感觉到剌眼的阳光,「呀!」轻轻地叫喊了声。 是阳光。 要不是看到丁点儿橙橙黄黄的阳光,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已早上了。 虽然已过了一个晚上,但是我没有听到脚步声的渐远,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没有人离开过,那个男人还在门外! 「嗄……」我呼吸声凌乱得连自己都吃惊。要为了不吵醒姐姐而极限地压低声音。 我还不可以松懈,那个男人就在门外。 我要坚持。 握紧着拳头,但其实怒火已经直冲上脑部。 ……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遇到这种事情的? 为什么会是我遇到这种事情的?我根本就没有错呀?完完全全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杀手呀,我根本就的不是杀手,我没有杀过人,也看不见任何人杀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个老伯也只是路见不平而且,我也不了解到什么,对那儿的地理地位置什么都……可恶! 我不知道为什么摄录机拍摄不到杀手,但是我不是杀手呀!不是杀手呀!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而且受伤的人明明就是我,为什么我还要遇到这种待遇呀!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凭什么可以打我,凭什么可以来恐吓我!他没权! 而且还没有人来帮我,完全就没有人来帮我!他妈的! 他妈的! 「……」 我在他妈的想什么? 自己到底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是不是我是双子座的关係,所以思想上十分的矛盾呢?是的话不就有十二分之一的人都有这种状况呢。但是星座的东西可信吗? 眼泪几乎已经流光了,眼睛赤赤红红,简直痛不欲生。 如果星座的东西真的可信,上天,你能告诉我那个男人的星座吗? 星座…… …… 思绪一片混乱。 不,冷静点。 只要死瞪住这道门我就会胜利,只要眼睛一直张开我就会胜利,即使我眼皮的重量巨大得仿如石头一样,我也不会闭上我双眼。 眼睛继续赤红,继续痛楚。 …… 「深山!」「!」哇呀!姐姐突如其来用地用迷迷糊糊的状态叫喊了一声。 我被吓个半死,在全神贯注的崩溃状态下被突然叫醒了。 姐姐醒了。 「深山你起了床了吗?」她问我。 然而,我无法回应,是因为现在我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可能是哭了一整夜的关係,我的面部现就如同石头一般的僵硬。加上我的手臂还不停的发抖。 她无语。 我的位置正好能背着她而侧面望着门。所以我一动不动,不发出声。 「……」 「深山。」 「深山!」 「深山,已经七点了!」她用力呼喊我。 我的表情还是不受控制,即使我已十分使劲地用手地拉扯着我的面部。但力不从心,脸上的肌肉就如与我分离一样,完全失控。 「深山!……」她再用力一声呼喊。 「……」 「呀!那没法了,我现在买早餐给你吃吧。你就睡多十五分鐘啦。」她小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后吭着啦啦啦啦地走向洗手间。 在确认到啦啦啦啦的声渐渐细小后,我立即更用力,更大幅度地用手,拉扯揉搓我那僵硬的脸。 很痛,我极限地用力推揉我的瞼。看似也没有作用,脸部不由自主地摆出同样的表情,即使我更加用力,只会感到更加无能为力。 我那两手按在两脸颊上,用力地按,用力地按…… 「深山!你还不起床吗?」姐姐梳洗后走出走又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我的瞼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僵硬。 「深山你不可以如此赖床的,最多只可以睡多十分鐘呀!」她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小声说道,看来她也知道我已经醒来了。 「我去买早餐了,回来后要起了床的哦。」她讲完后一手拉开木门。 呀!就在她碰到门的拉手的一瞬间,大量的记忆突然一涌而上突袭我的脑海。 然后我脱口就说。「姐姐!」 声音之大虽不可能超越楼层,但至少四周的房间也能清楚听到。而且我更抻手意图想阻止她。 「啥?」 但是门到底还是在叫喊的一刻打开了,我从门隙中看到外面。 看不到。 没有那个男人。 门外空无一人。 「深山!原来你真在装睡!你这个小赖床!」「呀……」在我放松了警戒后,姐姐出在乎意料地先骂我装睡,而不是问我叫停她的原因。 「你不可以这样的,赖床的话会令人生失去了很多宝贵的时间呀!你到底在何时学会了赖床呀!」「哦……」原本僵硬的表情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来,手也停止了发抖,这个原因令费解,我刚才还拼命地搞弄它。 但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而且你可以跟我说,〝呀!受不了啦姐姐,我太睏肫了,给我多睡一会儿吧……〝这样!」「哦……」明明昨晚我没有听到有任何人离开的脚步声。 「所以呢……「姐姐,我要吃早餐。」我要一个安静思考的环境。「呀!对了!不早点去可能会有很多人的!你肚子很饿呢,我立即帮你买回来吧!」说完后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走了。 「……」房间又空无一人了。 那个男人,可恶!为什么的!那个男人明明就没有离开过门口,我可是一整晚都十分专注地听着的! 可恶!难道昨晚完全没有人来过,只是我的恐惧令我造出幻觉? 啥!我昨晚只是我自己一个人地战斗吗?只是我跟自己的恐惧战斗吗? 到底是什么状况呀! 不可能的,我要调正思绪! 我要肯定自己昨晚并不是產生了幻觉!没错,是真有其事,不是幻觉! 那个男人昨晚一定在外面,只是中途他不知道利用什么奇门遁甲令他可以不发出脚步声而离开,并不让我听见!一定是这样! 「高高高」就在我思索一件令自己极度痛苦的事情时,居然,门又被敲起了…… 第二十一章 门又被敲起。「高高高……高高高……」 「嗄……」姐姐回来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时间还不到两分鐘,有可能这么快的吗? 「高高高……高高高……」一阵又一阵的门声。 是本医生吗?应该是本医生来的。 「高高高……高高高……」 「高高高……高高高……」开门? 「高高高……高高高……」 连让我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估计最大的机会应该是本医生。 应该是吧。 「进来吧。」依旧有点惊恐,握紧拳头准备好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武斗。 但门未开声先至。「呀!我早就知道你已经醒了啦!」我一听到那混帐声音就知道!他妈的,果然是那个任意妄为的本医生! 嗄…… 果然是本医生,松一口气……若不是姐姐也不是本医生的话,该怎么办。 「踏……踏……踏……」她还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很高兴吗? 「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好事,对你而言的吧。 「我昨晚!……」她兴奋得毫无自制,使劲地捉紧我双手,很痛呀…… 「我昨晚……」说吧。 「我……」「……」快一点说吧! 「我昨晚嬴钱了!」「是吗!」喔!她高兴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喂!太开心了吧?你这么激动到底是嬴了多少钱呀? 「我……呀……我嬴了二十万呀!」「哦哦!」我其实毫无金钱认知,二十万是多是少我不清楚,不过既然是不劳而获,多少也得要激动一下! 「我……呜呀……」哭泣,她失控了。还抓着我双臂,用力地哭泣! 简直是神经病……我不清楚现在该做什么,只好任她来个痛快。 过了五分鐘…… 任她痛哭了五分鐘后,她眼红红地又抬高头望着我又道。「二十万呀!二十万呀!」「嗯……」 「我由懂事开始就学会了赌钱了!知道吗深山!」她握紧拳头自豪地说。「嗯……」 「所以……凉凉……乃好少」「嗯……?」你冷静一点…… 「呜呀……」她口齿不清的说了几个不知道那国的言语,又再次哭起来。这哭泣的程度,不晓得还以为她丧父! 就这样,本医生又哭了五分鐘,我又白白失去了五分鐘。 一哭完,就使劲地用力地且充满朝气地说:「好!」是觉醒了什么呢? 「我一是不赌,一赌就赚得我如此快活,我要再赚多很多很多!」「……」她昨晚才跟我约定过不再赌钱的,说好的约定呢? 「你居然又赌钱了。那我们的约定呢。」我一脸无奈地说。「呃……呀!我不赌了!我不赌了!」啥! 「没错没错!我记得的!昨晚跟你约好不会再赌是吧,我就是想到这点,以后都不赌了!所以我才在昨晚赌上我这一生最后的赌钱机会碰一下运气而且!」 本医生在哈哈哈的笑着时,姐姐回来了。「本医生,你真早来看病呢。」「哦姐姐,不是,我是来休息的,休息休息。」他俩异口同声欢笑起来。 然着,姐姐就吐嘈道,她说这间医院的食堂根本空无一人,连队也不用排,只是上棻时间长得有点耐人寻味。 「……」姐姐说完后马上递给了我这儿的早餐。早餐是普通的碟头饭,用银色的碟子托着米饭和。 我一脸无奈而且大失所望,早餐居然是吃饭,与外头的餐厅有何分别了!而且外面早餐也不吃饭吧…… 可是因我整晚没睡,所以现在又累又饿,连忙接过早餐后就狼吞虎嚥了。我一股脑儿地吃,就一股脑儿地沮丧。 哇!会不会难吃了一点呀!卖相已够混乱不齐,意想不到食物的味道比期许更糟。 姐姐问道「好吃吗」「嗯,挺好吧。」唉…… 一边吃一边听着她们谈天说地。本医生有点好奇地问:「姐姐,这是在一楼的食堂买的?」「是呀,人很少呢?大家都还没起床吧?」 「哦,不是的,这间医院的食物几乎不会有人会买的。」「为什么呢?」活该!这盒饭真是难吃死了。 然后本医就生在数手指了。一,二,三,四。不知道在数什么?「再计上个星期的那一次!那间食堂至少发生了三十次的食物中毒个案呢!」「哦,原来如此。」呃……姐姐在说什么原来如此的时候,我只能目瞪口呆。三十次?你叫我拿什么勇气去吃你的早餐,别说三十次,发生一两次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你知道吗?你怎么不早说呀! 「……」我无言。 「啥,那深山不要再吃了,我等下去其他地方买吧!」「不打紧,我是铁人二十八……。」「呀……呃……」「哈哈。」就在姐姐操心而且慌忙时,本医生却哈哈哈地笑起来。 「……」望着那暗装杀机的饭盒,我感到十分的无奈。 唉……吃光它吧。 强忍着可能会食物中毒而痛苦地摄食完后,还是无言以对。唉,也许在过程中已经领悟了人生的真諦…… 七时三十分左右,吃完狗粮的我安定地坐在床上听着她们的对话。 「河回畈哂河畈哂河……」七嘴八舌地说一些,可能是男性这种生物不会明白的语言。她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就经已能聊得这般尽兴了吗?她们两人的性格果真相溶呢。 「高,高,高」就在轻轻松松的同时,门再次被敲起了。 第二十二章 门又被敲起了。 「高……」在这突然的一瞬间,姐姐与本医生都为这个敲门声而中断了对话。 「到底是谁呢?」姐姐问道。 听到这个敲门声后,我感觉到阵阵,而且愈来愈深的悲愤。 不会吧。 脑海的神经如像闪电般无自制地,给我传递大量又大量的讯息。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不会有其他可能性了,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姐姐跟本医生都在这儿,会再来找我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而且。 是那个男人。 我根本一早就猜到了,果然是这样! 那个男人昨晚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在那时我根本就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没有听到丁点儿渐远的脚步声呀! 他知道会有医生来检查我的伤势,所以才藏在旁按兵不动,潜伏? 他的目标对象,并非我一个。 他不只是想杀死我,还想杀光我们! 「可能是医护人员呢。」本医生说道。 医护人员?会是医护人员吗? 「……」我咬紧牙关,发出一点的嚥啃声。 脑海停止不了,不断浮现出画面。 我无法想像出现的是医护人员的境像,脑海已被那男人全全地佔据,想出来的都只是那个男人。 全是那个男人使行暴力,破坏以及血腥的影像。 我的身体不停的震颤,停也停不下。我强忍着激动,双手互握,拉扯?自己狂怒的内心。 「那我去开门吧。」本医生微笑着走去开门。 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别开门! 即便内心使劲地哮叫,但现实中的我却没有出过丁点儿声。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 我难道还抱有一丝希望相信外面的人不是那个男人吗? 然而,门打开了,却竟然不是那个高大,身穿黑色衫的男人。而只是个笑容满面,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 一位脸布满皱纹,而松弛的眼皮甚至盖过眼睛的老人 「呀……」我目瞪口呆,难以行动。脑海完完全全的预期出现极大的落差。 为什么?为什么?极力地思索,使劲地回想起昨晚。是我听错了吗?其实是有脚步声的,只是他静悄悄的离开了所以才听不到吗? 但,不可能吧,不!也可能是昨晚我太疲累,所以听不出来。虽然昨晚,我确是拼血地瞪紧木门,也没一刻松懈过。 但……但是,总可能会失去防备吧。 但如果假设他还没有走,那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现身。不是,刚才老伯进来时我也听不到脚步声,昨晚我能听出是因当时比较集中吗?还是我根本连脚步声都是自己的幻觉?不可能不可能? 愈想就变得愈混乱,完全他妈的想不出原因。 不过,「嗄……」实在太好了。 本来的激动都慢慢地消失,不安以及愤怒都慢慢地平息了。 「早安呀,你们是不是李同学的亲人呀?」那位老伯笑着问道。「我是深山的姐姐。」「我是他的主诊医生,姓本的。请问你找这位病人有什么事呢?」本医生装回一个正常的医生。 「喔,你好你好……我是学校校工来的。」老伯原来是我校的校工,呼!幸好幸好,这可能性原来还是有的,真难想到友工也来找我呢。 「深山,又有什么事吗?」姐姐紧张地问,语气居然是在告知,是我又在犯错了吗?我只是成绩差劲,不是坏学生…… 「是这样的,昨天有一位有心朋友特意拿来学校的。」什么有心人呢,关我什么事呢?在我困惑之时,伯伯除下背包。 咦……总觉得这个背包有点眼熟。 伯伯把背包抱在胸前,然后静静地微笑的望着我。 噢,到底想表达什么呢……不会是!「这是我的书包吗?」我问道。他示意微微的点头,然后把书包递给我。 哇!哇!哇!感动!无限的感动!这个书包就如同天上突然给我的礼物,耀眼发光,令我胸前感到一股又一股的温热! 我毫不思索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找回书背包。」伯伯连忙解道。「不是我,不是我,而是一位有心的朋友由路边拾过来的,不过他拿过来后连名字都没有讲就走了。」噢……「我只是把书包拿给你,要感谢就由心底内感谢他吧。」「是!不过也要多谢伯伯你!」伯伯回应我一个小微笑。 我实在太高兴!我之前还苦恼着如何拿出买书的钱还给老妈,想得几乎头破血流,幸好有伯伯你跟那有心的人! 「真的很感谢你。」姐姐也马上向伯伯感谢。「哈哈。」伯伯也示意地微笑着,本医生更马上兴奋地拍掌赞好,我取回书包后,就马上紧紧把它抱紧在胸前,不能再让它溜走了! 「那我就回校了,同学你应该不用回校吧。你要小心一点了,不要再受伤了,慢慢疗伤吧。」「嗯……嗯。」其实我等会就要上学,不过算了,还是回校见到伯伯再解释吧。 伯伯说完后就关门了。 我突然发现,就在关门的一剎那间,我从那松弛而厚的眼皮中看到了伯伯的双眼。 那双眼睛就如同一划不存在的黑色直接烙上脸上一样,那双圆滑而且深刻的眼睛,又鬼魅又迷人的。 怎么说呢,我认为这双眼睛只可能是女性的眼睛,很漂亮,很动人。「噢……」被伯伯的那双眼深深着迷的我,呆了一会。甚至,要伯伯离开了,关上门后,我才回神。 回神后,我对刚才十多秒的行为,深深感到后悔以及不可思议。 哇!我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觉得一位校工伯伯的眼睛很迷人?我开始有点神经失常了吗?冷静,冷静。可能真的是我神智不清了。 但即便如此,也放下了心头大石。 现在就应该不会再有人来的吧。 好累呀。 好像什么都解决了,身体现在十分之放松。 第二十三章 那位工友伯伯离开了,此时本医生却极速地不知从那儿推出一辆轮椅。 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说::深山,你就忍耐着轮椅吧。上学也不是不行的,不过就要小心点哦。」看来已得知我要上学了,应是由姐姐口中得知吧。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上班的地方多半在四楼一部,如果想找我就去四楼吧。」「再见。」姐姐说着告别,我却没精打彩地挥手。 「喂!深山你也太不积极了吧!你等回还要上学哦,多给一点朝气吧。」本医生马上停下脚步并回击道。「对呀!深山,多一点朝气。」姐姐也说道。 我也是点点头敷衍一下。 「可能是深山才刚睡醒吧。」「对!深山应该早点睡呀!今晚就让我来把守深山睡觉的防线吧!姐姐深山,今晚见。」「再见。」哈哈,我轻轻地苦笑,什么睡觉防线,真叫人有气无力。 「那深山再休息一点儿吧,时间还早。」「嗯。」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 「呼。」轻轻呼出一口气。 真的累死了。 昨晚不但整晚没睡,而且更如此聚精会神地集中,刚才又要装作气定神间。 一想到等回儿又要上学,呆呆地听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觉得快要崩溃了。 只见姐姐在一旁一边望着时鐘,一边慢慢地等待。 此刻只能听见时鐘滴嗒嘀嗒。 在这里总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却出奇地慢得不得了。 现在,我敢说只要一躺下,我就能沉睡。 但是,此刻的状况,又不恶劣至必要强行支撑着自己的意识。想保持清醒是可以的,但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难受得就连呼吸都不顺畅,感觉这个并非自己真正的身体。真正的身体,可能经已飞到九霄云外,远至看不见的境地,消失了。 就这样,一分一秒慢慢地过去了。 就连自己都不清楚该做什么的时候,姐姐已站起来并说:「是时候准备上学了。」 「是。」冷冷地回应一句后,什么都不想再思考,还是静静地坐着。 就等待姐姐帮我坐上轮椅吧,抱又好,推又好,什么都好。 就连之后,该不该穿校服上学这件事,我也不想让它烦心。 随便吧,什么都好了。 望着姐姐一个人抓住头痛苦地埋头思索,还真让人感到好有趣。 慢慢吧,随便吧,不上学更好。 就在这个苦闷,烦躁,颓废还有一点儿欢乐的时刻,我无趣的望一望窗口。 看不见那本来期待着蓝蓝的天空,而出现了一种与我期待有特别反差的东西。 一隻黑色的小鸟就在窗边一动也不动地,正面地望着我。 「嗄……」震惊,愤怒,以及恐惧都莫明地蜂拥以至。 看见这隻小鸟就令我马上联想起那些不安不快的事情。 人头,血液,黑色,男人,小鸟。全部,都在脑海内打转。 本来已经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我。现在看到这隻小鸟更令我精神错乱,怒不可遏。 「嗄……」我狠狠地瞪着小鸟,内心并不停地咀咒着它。 但是,一想到就只能坐在床上,什么都做不到,只有不停的咒骂,我就觉得自己真的非比寻常的可笑。 哈哈,明知道这隻小鸟已经不是前天见到的那隻,明知道一隻小鸟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真的累透了。 「那深山先进去厕所吧,我帮你换校服吧。」「什么?」姐姐突然破口而出。 「我自己能换啦!」姐姐表情非常认真激动地说:「不!会有危险的!」 「我上身还能动啦,只是脚伤了而且,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我帮你换安全好多呢!」说着说着已经用力地拉扯着我的衣服。 「不用了!我真的能自己换衣服啦!」「你有可能受伤!」「不会啦!」他妈的…… 「好吧,那我就看着你换吧。」「不用啦!真的不可能会有危险啦!相信我!」我全力地反抗着姐姐。 「那……」「我就在厕所内,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就大叫吧,就这样吧姐姐。」我说着时掩饰着无奈的心,极力表现得平静,唉…… 「那就好啦。」姐姐有点失望地低点,她可能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吧。 「那我帮你坐上轮椅吧。」「谢谢姐姐。」姐姐慢慢的温柔地把我微微抱起,就似触碰着像水晶一样脆弱的宝物,小心翼翼,无微不至。 坐上轮椅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晓得如何使用轮椅。 轻轻地摸着轮椅,一边苦恼着的时候,姐姐就在后面推了我,走进了洗手间。 「好吧,那校服就自己换吧,有事的时间就要叫我,我就在外面而且!」姐姐紧张地说。 我轻轻点头,关上门。 一边内心感谢着还有人的关心,一边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气馁。 第二十四章 我的身体毫无动力,毫无生气。精神状态更近乎零,简直如同一具空虚的傀儡。 「嗄……」已经不是痛苦二字能够形容此刻的状态。 呼吸混乱又沉重,身体仿似毫无知觉的。 都忘记了现在要做什么了,呆呆地坐在轮椅上望着天花板。 身处于洗手间内,连外头时鐘的滴嗒声也听不到,也听不到来自那房间窗户的风声。 现在只能听到,不停的环绕着这细小房屋,无穷无尽的,来自自己的呼吸声。 「嗄……呀……嗄……呀……」这是一种带着无比粗暴,狂乱,与没有规则与节奏的狂啸。 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想不到。 一边望着天花金光闪闪的白光,一边听着自己狂乱的呼吸。开始变得有点头昏脑胀,神智不清。 慢慢地,慢慢地。 失去了意识。 …… …… …… …… …… …… 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视线十分模糊,感觉也不实在。 觉得有点惊奇,马上就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 看到了,四周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沉重以及巨大的黑色带给我超乎想像的恐惧。 紧张令我立即四周张望,去找寻一下离开的道路。 却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的空间中,能清楚地看见一位黑影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在感到非比寻想的诡异时,又发现从黑影身上大量地流出一种令人感到噁心的液体。 看到如此,本来已经感到异常狂恐的内心再受到难以自信的压抑。 心中只馀得下一字。 逃。 我再马上左顾右盼,拼命找出生路。 转身一看,就发现有一点白光,正正位于黑色的尽头。 然后,我拔腿就跑,带着一丝的希望向着光点狂奔。 很快地很快地就和光点愈来愈近。 不。 突然双脚乏力,无自控地跌倒在地上。 双脚突然毫无知觉,就好像突然失去了双脚的拥有权似的。 害怕背后一切黑暗的我,即使失去了双脚也死命地挪动,双手狠狠地用力爬行。 但是比起奔跑来说,这速度实在太慢。 慢慢地感觉到背后的黑影已经赶到来,并把我重重包围。 死定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 黑暗并不是什么?黑暗是什么? 回头再眺望那一团漆黑。 却又无法再感到刚才那种恐惧与毛骨悚然,只感觉到平静与奇幻。 想要放松一口气时,却又突然感觉到不知由何处无中生有的恐惧。 慢慢地,慢慢地转头。 那个光点遥遥地对住我,不知在说着什么? 我不清楚,但是我好像发现,那棵光点好像动了。 我吓倒了,那棵光点愈来愈大,开始动起上来,而且还不停加快。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光点走到来我的面前来,而且一动不动。 我紧张得目瞪口呆,惊慌得全身都在震抖,精神意志都被抽乾抽尽。 无法言语。 我。 「呀!」双手不停连续地握紧,用力地狠狠地握紧。 直至感觉到令人清醒的痛楚后我才慌慌张张地放下双手。 「嗄……」发生什么事情了? 感觉到事情非常的混乱,异常。 极端而且暴乱的恐惧感完全使我的脑袋处于一个混沌,功能失效的状态。 沉重的恐惧感更使我感觉的敏感度上升到一个不可言论的状态。 现在我就好像什么都能看得到,什么都能听得到,什么都知道一样。 但其实此时此刻,脑部铁定如同一个虚空,内裹混乱,崩塌,七零八落。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冷汗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把我的衫裤给弄得湿透了。 「嗄……」什么跟什么!太奇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深山……深山!已经好久了,再不上学就会迟到了!是不是要我帮手了?」突然,我听到来自门外姐姐的声音。 「嗄……」刚才只是做梦吗?一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吗? 嗄…… …… …… …… …… …… 第二十五章 「……」全身都在震颤,泪水像之前一样不受控制地流,感觉什么事情都崩溃了,不受控制了。 冷冷地坐在轮椅上,即使知道要换衣服,但也完全提不起劲去做事。 「深山……喂……深山……」姐姐叫喊得几乎要哭泣了,但我也完全没有动力想去回应她。 「深山!……深山!……」姐姐甚至扯着嗓子地叫喊,我反而害怕因为这样反而惊动到其他人。 「深山!……深山!……」她不停地不停地叫喊着,好像没有想停止的念头。 「深……」 不久后,姐姐连咬字都变得不清楚,话中带着点泣声。 慢慢地,那股悲伤又无力的声音随着脚步声徐徐地飘走了。 …… 时间好像没有流逝般似的。 姐姐也走了,失去了她那种嘈杂声令房间又变得异常地寧静。 这一种安静令我失去了安心。 突然之间,我又想穿衣服,像想找回那失去了动力的时间似的。 但是穿不到,完全握不住衣服。 双手乏力。 「……」即使咬紧牙关,也穿不到衣服,就连想用力抓着也力不从心。双手不停的颤抖,那种程度完全超乎想像。 一次又一次地,握不住手中的衣物,无力地任由它轻飘落到膝上。 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呀……」呀…… 我使劲地握拳,该不会连握拳也做不到吧…… 不相信,不相信。拿起来,拿起来。 我内心充满着信心地吶喊,再次恼怒地抓着衣物。心想着轻轻地,自然地,轻松的穿了它吧。 「呀……」 正当我右手正穿过衣服时,左手却握不着衣服了。 衫直落我身旁右边的位置,就在那轮椅的旁边。 「嗄……嗄……」拿回它,拿回它,拿回它。 我转身,向右边俯身,伸着右手,想着拿回衣物。 但手却不够长…… 冷汗又流了几滴,对于现时的光景抱着一个不可思异的感觉,有种委屈的感觉。 我俯身得更加低,左手紧握着轮椅上的扶手,再试一次拿回它。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呀……」抓着了,成功抓着了衣服。 正当我露出一丝喜悦以及得到了一点儿成功感后,我也感觉到身体摇摇欲坠。 左手松了手,颤抖中的左手握不住那轮椅上的扶手,而且俯身的角度也太低了,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右边。 就这样,在车上摔倒在地,右手肩膀实实在在承受着全身重量的跌落。 「呀!」一阵剧痛的感觉直上心头,叫嚣了一声。 但是还没完,那股衝力在我摔倒在地后还有遗力,使我在地板上高速地转了三圈。我几乎听到了手臂的关节在呼叫。 「碰!」我的背部狠狠地撞到厕所的墙壁前。 全身都立即感到剧痛。 我瞬间弓着背脊,出力地抽搐,双手胡乱地摇摆挥动。 「呀!……呀!……」我毫不犹豫地撕声呼喊,因为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支离破碎,有种撕裂又触摸不到的痛苦由身体内传递出来。 「呀!……呀!……呀!……呀!……」简直像个无人看管的婴儿,每次叫喊,眼泪也从心内裹涌出来。 很痛,很痛,完全无法解释到痛苦的程度,没有想像过会能够遇上这么糟糕的事情。 双手停止了摆动,取而代之是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胸膛及背脊,在地上做出了一个好像海豚游水的模样。 「呀!呀!呀!呀!」表达着悲伤与痛苦的哭泣,完全没有保留面子与尊严的馀地。 痛死了。 第二十六章 在原地挣扎了好几分鐘后,因为感觉到痛苦慢慢地消失而缓缓地放松了身体。 即便如此,全身还是痛得要命。 「嗄呀……嗄呀……嗄呀……」感觉就像做完运动后一样,肺部一直拉扯着我的喉咙,变得很乾渴,有种快要裂开的破裂感。 大字型的毫不要瞼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即使我想坐回在轮椅上也做不到。只能把右手手臂掩着瞼,像是做了错事一样。 「呜呀……」 脑袋空洞,虚无。我知道我已经在尽力地保持清醒,可是脑袋的不安感却如像潮水一舨向我袭来。 想着想着,为什么又会是我呢? 明明已经看到了如同恶梦般的画面,明明已经被人恶意恐吓得尿床了,明明连做梦也只会製作出令人恐惧的画面,什至连我的行动也不太方便的时候……「嗄……呜呀……」抽搐一样的哭泣,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思绪像火山一样,不经过滤地不停发放出令人难堪的感觉。 就这样持续了一阵子。 直到,时间冷却后。 我慢慢感觉到身体散发出的热力。 很热呀……身体其实是一个火炉来的吗?怎么可能这么热呀?背脊热得难以忍受,是不是摆了个烤板呢? 与此同时,来自地板的寒冷,却令胸口感觉到阵阵的冰冷,感觉十分之舒服,畅快无比。 「嗄……」 可笑的是,明明身体受尽了风雨交加,但在我轻柔地触摸着冷冰冰的地板时,却总觉得什么都不自在。 「嗄……」慢慢地,慢慢地。 就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缓缓地消失了。 这里安静得很,如同墓园一样的死寂。 门外的无声,是在和应吗? 姐姐? 「……」最后还是走了,姐姐走了。 我在依靠着姐姐吗? 依靠着她吗? 就是没有了姐姐,我一早就崩溃了吧。想着也好像是如此呀。 所以是应该给予姐姐休息的空间,而且也是我叫姐姐不要管我的,我应该高兴她没有跟进来。 没错,所以我得如此下场是咎由自取的,这也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是必然的。 所以这才是正确的方向,我不用落魄。 …… 不知怎样的,双手又有了力气,我用力去紧握拳头,慢慢感受着泪水的溢出。 「姐姐很快会回来,我要放心。」姐姐很快会回来,我要放心。」 「姐姐很快会回来,我要放心。」 「姐姐很快会回来,我要放心。」 「姐姐很快会回来,我要放心。」 一直喃喃地诉说着,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什么都会好回来的吧…… —————————— 后记:高中时代所写的东西,当时还只是一个顽童,虽然已经开始学会长大,可是还稚气十足,而我写作的目的依旧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中文语言能力,不过在决定性的考试前还是不及格…… 这个的故事我下了很大的心血,解析了每个角色的细节,特性,深思熟虑过后才落笔,我当时有一些的经验是实实在在的记录下在这里,所以事实上我即使在处理它时,存在过极端恶劣的情绪……可是再看着它的确已经放松了,而且也感到很满意。 当然这故事是还没完的。可是,对于主角的处景,我心中已思索出一个绝好的解决方法,在他心中的锁已经一一解除了,化成舒怀,在我心中的伤口也都恢復过来。放下了,也难以提起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