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手札》
第1章 见鬼了
两间简易房搭建在空旷的荒野中,时间这已经是深秋,露水很重,原本非常茂盛的荒草也枯萎了很多,在距离建房大概有五六十米远便是一座刚刚建成的厂房。
晚上八点,在两间简易房中亮着灯,我和九个一起干活的兄弟围坐在一张用砖头搭起来的三合板周围,三合板上是一些熟食和几瓶酒,我们正在吆五喝六的喝酒。
不客气的说,我是他们的领头的,但我不是包工头,真正的包工头是我叔叔,人送外号三胖子,吃得肥头大耳朵,那啤酒肚比孕妇还像孕妇。
我叔叔是个典型的甩手掌柜,他只负责在酒桌上和甲方谈合同,拿下活儿来都是我领着一帮兄弟干,他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带进工地的,偶尔来一次也是转一圈就走,顶多就是塞给我一些生活费。
经常在外面打工的人都知道,工地上的生活枯燥泛味,在远离市区的一片荒野中安营扎寨,一干就是几个月,平时大家伙在下班之后总是喜欢喝点酒,吹吹牛,侃侃大山什么的,时间也过的快一些。
不过,平时我都控制着他们的量,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不敢让他们喝多了,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着所有活儿扫尾的最后一天,明天便等着我叔叔给他们结账,然后各奔东西,等有活的时候再由我一个个打电话把他们聚在一起。
因为明天没什么事可干,我也就不管他们了,反而从生活费中拿出一部分钱来,坐车到距离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买了一大堆熟食和几瓶酒,权当是犒劳这些玩命干活的兄弟们了。
俗话说,茫茫人海,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这些人也是山南海北的哪儿人都有,大家伙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平时在干活的时候有个磕磕绊绊的,我在中间当和事佬也算糊弄过去了,今天就让他们敞开了喝。
而且我还有个毛病,本人胆子不大,但却很喜欢听一些神神叨叨的传说和故事,平时我一个人在另一个放图纸和杂物的小间里住,也没多少机会听他们侃大山,说一些灵异的事情,今天接着喝酒,我便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往民间传说的灵异事件上引。
十个人干掉了一箱老村长,话匣子也就慢慢打开了,我首先讲了一件我在以前做工程的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权当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吧他们带进这样的话题中之后,他们自然会讲一些发生在他们身上或者村子里的一些灵异事件。
跟他们碰了一杯酒之后,我放下杯子,从兜里拿出一包利群,抽出一支点燃了,深吸一口,将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扔在简易的桌子上,喷出一口烟雾,开始了我的叙述。
那是我十六岁那年的事情,因为家里比较穷,初中没念完我就辍学了,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便跟着当时正在给别人带班的叔叔出来打工,顺便也学一个泥瓦匠的手艺,以后也算有了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事情就发生在我跟着叔叔出来后不久的一个晚上……
那一天,月亮很大,也很圆,时间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将近深秋,我叔叔他们接的房子在一个农村,是将原来的老房子拆掉,然后在原来的地基上建一座两层楼房。
一直到现在,很多农村还是这样,以前的老房子因为年头太久,或者是因为赶不上潮流,在手里有点富裕钱儿之后都喜欢赶潮流的另建一座宅院,但是有些农村宅基地很难批下来,大田地又不准你建房,只能将原来的老房子拆掉,在原有的地基上重新翻盖。
我那叔叔也算对得起我,在我刚来没几天,他就将我安排在一个老师傅的手下做学徒,什么学徒?就是在活不紧张的时候或者是东家不在的时候让我上去砌几块砖,权当练手艺了,这样一来二去,时间长了手艺自然就出来了。
农村建筑工地上的活是相当累的,一天下来累得俩腿直打晃,胳膊也酸疼酸疼的,吃过饭之后热水烫脚,几乎就是沾枕头就着,叫都叫不醒。再加上我那个时候刚十六岁,力气也没长全,年轻人困性大,所以,几乎每天晚上,连个梦都没有做过,一觉到天亮。
但是就在那个月亮很大也很圆的夜晚,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天晚上,因为下班有些晚,工人们在下班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絮叨,说一些老板压榨农民工啦之类的话,一般这种话我是不插嘴的,因为毕竟我的工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叔叔这个带班的假公济私,有些不累的跑腿活总是让我去,在那些农民工的眼里,我就是皇亲国戚,用他们比较粗俗的话说,我属于鸟毛上的虱子,根儿上的人。
吃过晚饭,我那位师傅让悟我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去帮他买包烟,我反正也年轻,自己兜里的烟也不过了,便向叔叔借了一点钱,趁着月色向村子里的小卖部走去。
我们住的是东家给找的一座空房子,距离小卖部不远,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小卖部门口的灯光,巨东家说,这座宅院是他的一个堂兄的,因为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就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原来老家的房子就空置下来来,正好可以让我们这些建筑工人住。
出来打工的人没讲究,只要有地方睡就行,在以后的生涯中,我还有过睡桥洞的经历,所以,能有所房子遮风挡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很多错了,起码没有露宿野外。
出了院子,我向小卖部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小卖部生意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将近九点了,但是门口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打麻将。”
我想,因为农村这个点大部分人不是已经钻被窝看电视去了就是在玩手机上网,肯在这个时候还出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小偷,另一种就是赌鬼,这个村子民风还算淳朴,虽然谈不上道不拾移夜不闭户,但小偷小摸的几乎没有。
看了一眼之后,我便向小卖部走去,因为也累了一天了,眼睛有些不舒服,我便尽量不去看灯光,而是低着头往前走,这条道我太熟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凡是工地上需要一些小东西,叔叔都打发我来买,可以说,闭着眼睛我都不会走错,甚至几步能够到小卖部的门口我都知道。
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我抬头看了一下,陡然发现灯光还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向四周看了一下,周围是别人家的山墙,方向没错。可是我瞬间的冷汗就下来了,只感觉头皮发炸,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我发现,走了这么久,我居然还在门口不远处转悠着,好像刚才我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
鬼打墙?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后脊背发亮,白毛汗也下来了,心说不对呀,按道理说我这么年轻气盛,再加上还是一个没破身的童男子,可以说扬起极重,寻常污秽的东西根本就不敢跟我照面才对,怎么会遇到鬼打墙了呢?
想到这里,我摸出烟来点燃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平复了与喜爱紧张的心情,心说,反正就这么几步路,大不了在走过去,这次我不低着头走了,就看着前面的灯光,大月亮地的,还能看花眼了不成?
虽然心里在给自己打气,可我的心脏仍旧不听话的砰砰直跳,一颗心几乎都蹦到嗓子眼了两只手心里全是汗。好在能够看到小卖部不时的有人进出,看样子买东西的人还真不少。
很快,我就来到小卖部门口,这时候我发现,原本人来人往,很热闹的小卖部中居然出奇的冷清,只有半老徐娘的老板娘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嗑着瓜子看电视,小卖部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老板娘,来两包烟。”我拿出一张五十的来,放在柜台上。
“要啥烟?”
原本聚精会神的看电视的老板娘见我来了,马上满脸堆笑的跟我搭讪,因为他知道,我只要来,肯定是给他送钱来的,而且整个工地上,我买的烟最好,不低于十块钱一包的。
“拿两包十渠。”
十渠是简称,也就是十块钱一包的红旗渠。老板娘将两包十渠扔到我面前,接着低头给我找钱,我拿起一包来,撕开包装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下一边闻一边跟老边娘说:“老板娘,你们这里生意真不错啊,这都几点了,还是生意不断。”
“亮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生意都快干不下去了,没什么生意不说,还净赔钱,这批货卖完我就打算吧店盘出去,老老实实的种地吧,俺就没有这个做生意发财的命。”
“不能吧?刚才我在外面还看到很多人过来买东西呢,你就别在我面前哭穷了,我又不借你钱,你生意好坏跟我关系也不大,我在这儿能呆几天?干完活我就走了。”
我一边抽烟一边对老板娘说道,这娘们瞪着眼说瞎话,刚才还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呢,转眼她就说没生意,真是不怕钱多了咬手,越有钱越财迷。
“你说什么?刚才有很多人来?”老板娘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仿佛我说的是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是啊……”刚说到这里,从老板娘的神色中我仿佛知道了什么,顿时觉得浑身发凉,仿佛脖领子处有人向我吹冷气一样,浑身汗毛瞬间竖起来了。
第2章 鬼手印
看老板娘那惊恐的样子,我隐约想到,很有可能刚才并没有人来买的东西,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之前看到的那些人来人往的景象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一时间,我只觉得周围冷气森森,虽然深秋的晚上气是有些低,可也不可能低到这种程度,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冻住了。
“那个啥,我先回去了,我师父还等着我呢。”想到这里,我再也不敢在这个小卖部里多呆一秒钟,抓起柜台上的另一包烟转身走出了小卖部向我们暂时住的那座院子走去。
刚走出小卖部的门,我就发足狂奔,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那种感觉让我几乎吧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短短两分钟我便回到暂住的院子门口,无意中回头向小卖部一看,我差点吓尿裤子,只见小卖部原本白亮的灯光在这时候居然诡异的变成了惨绿色,鬼火一般,而且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有很多人正在小卖部进进出出,跟我去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几乎一样。
这一下可真吓坏我了,一脚将院门踹开,二话不说的向房间中跑去。直到看到了一起干活的工友们我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因为我们干活的人多,房间有限,加上我叔叔当时给人带班,自己要有一个办公室,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挤在正房的大厅里打地铺。
来到大厅的时候,整个大厅里乌烟瘴气,吵闹声和说话声嘈杂无比,师傅正和几个工友一起推筒子,旁边围了一圈观战的,一个个大呼小叫。
“嘿,亮子,怎么这么慢,不会是让那老板娘拉到卧室里破了身了吧?”
我把烟扔到师傅面前的时候,师傅笑着调侃了我一句,惹得那些打牌的和围观的一阵哄堂大笑。
这些大老爷们,平时在工地上连个母猪都看不到,对小卖部那个徐娘半老的老板娘都惦记着呢,平时聊天的时候也会yy一下,拿我开涮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反驳上一两句,权当逗乐了,可今天我实在没这个心情,刚才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看到脏东西呢?
就在我准备到自己的床铺去玩手机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咦,亮子,你背上有几个手印。”
蹭!
听了他的话,我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来了,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将外套脱下来,就着灯光一看,果不其然,在外套的背部非常清晰的能够看到七八个掌印,有大有小,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欠缺明显能够看出来们这些掌印绝对不是工友们开玩笑留下来的。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工地上的确有开玩笑在别人背后留手印的事情,我就曾经做过,不过我留下的不是手印,而是在别人工作服背上用记号笔画一只抽象的乌龟,借以取乐。
“亮子,你怎么了?”
大家可能是看到了我的脸色不对,纷纷凑过来问我,连师父他们那些推筒子的也暂时不玩了,围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怎么也不能怂了,再说了,都是大老爷们,阳气重的很,想必就算有什么邪祟的东西也绝对不敢跟过来,所以我便见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大家伙说了一遍,看他们怎么说。
“亮子,你这是撞邪了,还好你是童子身,它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否则的话,我估计你能不能回来都是两可之间的事。”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老头,叫老吴,一身好手艺,就连我师父也没有他手艺好,而且这个人神神叨叨的,总能说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亮子遇到的是什么邪?你给大家伙讲讲呗!”
还不等我开口,便有人替我问了这个问题,我便竖起耳朵听他怎么解释的,我曾经听叔叔说过,老吴家传懂得一些方术,对建筑风水上颇有造诣,如果不是人带孤僻冷傲的话,按照现在风水师这么流行的时代,他早就成富翁大款了。
“不能说,不能说啊!说了你们会害怕的。”
老吴拿出自己的旱烟杆,装了一袋烟,一边抽一边摇头,死活不肯说出究竟是为什么,大家顿时感到非常扫兴,议论着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在外套的那些手印上拍打了一阵,却没有拍打下来,那手印仿佛印上面的一样,这个发现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没用的,要是能拍打下来,那就是有人恶作剧了。”老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将烟锅中的烟灰磕在手心里,一口吞下去,看得我一阵牙碜。
这是老吴的一个特殊癖好,我曾经查过一些资料,说是异食癖,别人无法接受,他们却觉得很好吃,甚至跟毒品一样会上瘾。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把这件外套扔了吧?怪可惜的,一百多买的。”
我有些无语,这老东西,明明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说,你不说就不说呗,还偶尔蹦出这么一句,弄得我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这时候,老吴掏出手机来在上面鼓捣了半天,他的手机是那种最古老的直板,除了收发信息和接打电话之外,只有一个贪吃蛇和推箱子的游戏,可以说是最耐用的那种。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老吴给我发的信息,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得浪费一毛钱的信息费?
我点开看了一下,上面只写着两行字,第一行是,找个借口跟我出来。第二行是,看完马上删掉信息。
他这是要干嘛?难道真的有什么不能让大家伙知道的事要单独跟我说?我本来已经坐在被窝里了,看到这个信息之后,思忖了一下,还得找个借口出去。
不过在工地上,大家伙谁也不会管你去干嘛,最多就是象征性的问一句,可回答也可以不回答。我删掉信息便开始注意老吴的行动,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会出去。
果然,很快,老吴便慢悠悠的站起来,穿上鞋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向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马上拿出一叠手纸,蹬上裤子便跟了出去,别人见我拿着手纸,不用问也知道我是去干嘛,有人还嘲笑道:“亮子被吓破胆了,上个大号还要跟别人一起去。”
对于这样的嘲笑,我根本就不会在意,在工地上就是这样,有时候是开玩笑的话说得重了,要是较真的话非打起来不可。
走出房间,只见老吴正在不远处等着我,我便跟上去,听他怎么说,毕竟在我的心目中,懂得一些方术的人都是非常神秘的,跟陆地神仙差不多。
“别说话,跟我走。”
等我来的哦啊他身边的时候,老吴便低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带着我向院子外走去。我顿时感觉有些胆边发毛,大晚上的,我真不敢在出去了,可是一想有老吴这个大行家在,想必不会出什么事,便壮着胆子跟上去。
直到走出院子,来到远处的一个电线杆旁边,老吴这才停下脚步,靠着电线杆蹲下来,伸手开始摸自己的旱烟杆。
我急忙拿出自己的十渠,掏出一支来递给他,平时老吴从来不接别人的烟,连我叔叔的玉溪他都不抽,就喜欢抽自己的旱烟,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接了。
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了,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就蹲在他对面,听他怎么说。
老吴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盯着我的脸看了足有五秒钟,最后才说道:“亮子啊,你八字属阴,非常容易被那些邪祟的东西盯上,好在你现在还是童子身,那些东西还有些忌惮,否则只怕你就真的危险了。”
“老吴,那我见到的都是那东西吗?”
我让他说的有点浑身发冷,那件外套我是不敢穿了,就穿着一个秋衣就出来了,本来就有些冷,经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骨头缝里往外冒凉气。
“不错,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家小卖部的风水非常不好,是风水中典型的鬼上门,一开始的时候还能给他们带来一些财运,可时间长了绝对会破产,而且对住在哪里的人也没什么好处。”
“那你就跟他们说去啊!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不去劝他们改一个地方或者直接关了超市?”
听老吴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有些同情那个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来,对老吴说道。
“各人自有各人福,他们家就该这样,我不能说的,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信,还以为我是为了骗钱的呢。”
老吴叹了口气道:“你叔叔待我不错,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叫出来了,等这个活完了之后,我送给你一样东西,你要贴身收好,千万不能遗失了,否则一定会有大灾难。”
果然,在这个活完工的那天晚上,老吴就给了我一个小挂件,通体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反正据他说能够辟邪,这东西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直到现在。
说完,老吴将燃烧了一大半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拧了一下,接着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如坠冰窟的话。
“这几天你要留意点,晚上尽量不要单独一个人出去,因为我们现在住的这所房子是个凶宅……”
第3章 鬼脸
凶宅,是一个专门的名词,就是指这所宅子中曾经有人横死在里面,正常死亡的不算。
横死是比较民间的说法,官方说法就是非正常死亡,水淹死的,火烧死的,上吊死的,出车祸死的,意外砸死的,被人杀死的,包括服毒的,开煤气自杀的,这些都可以称之为非正常死亡。
而往往这样死亡的人因为阳寿未到,所以死的很不甘心,就不愿意转世投胎,而且民间有传说,横死的人是不能过奈何桥的,所以,这些横死的人的魂魄自然就在阳世中徘徊,尤其是自己死亡的地方。
大多数的凶宅都会有各种诡异的盛情传出来,就算是没有什么诡异的盛情发生,也会因为人们的口口相传而变得诡异起来。
凶宅在民间和都市中都有,都市中因为各种电子仪器对鬼魂的伤害很大,大部分都不会有太诡异的事情发生,而农村就不一样了,一来人口没有城市中那样稠密,二来电子设备也少,鬼魂有很大几率存留下来。
这些鬼魂因为死的不甘心,所以对生人有种仇视和排斥,所谓人鬼殊途,人和鬼不可能相安无事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必然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都是老吴后来告诉我的,自从这次之后,我无论走到哪里都先打听一下自己所居住的房子是不是所谓的凶宅,只要是凶宅,我宁愿自己掏钱去住旅社也绝对不住在里面。
当时我听老吴说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凶宅的时候,差点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我居然在一所凶宅中睡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老吴,你可别吓我,咱们东家不是说这所宅子是他堂兄的吗?他堂兄在外面做生意赚了钱,举家搬到市里去了,这所宅子才空置下来了吗?难道那老梆子在撒谎?”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两手都是冷汗。
任谁在知道自己无意中在一所凶宅中住了一个星期也不会淡定的,而老吴应该不会乱说,他是一个懂方术的,想必有办法保大家的安全。
“他当然是在撒谎,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白天向周围的邻居打听一下,不过估计他们也不会跟你说,在这所宅子中至少有四个脏东西,不过被我用方术逼出了房间,只能在院子里徘徊。”
老吴弹了弹烟灰,双眼向不远处的小院子看去,一脸淡定,看不出任何恐惧的表情。
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的,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一想到自己在房间里睡觉,而房间外就有四个那东西在徘徊,能睡得着才叫有鬼了。
“你能看出来究竟是怎回事吗?”
我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颤抖着问老吴。
其实我现在心里挺矛盾的,这种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虽然怕的要命,但仍旧向知道怎么回事。
“具体看不出来,不过想来应该是东家的堂兄一家人被人杀死在房间里,我们来的时候丧事刚办完不超过一个月,我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味道。”
我晕,能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啊!这不是故意吓我吗?我被老吴这句话说的顿时浑身发凉,在皎洁的月光下,看什么都觉得仿佛有东西在悄悄向我接近。
“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证你不会有事的。”老吴看我脸色煞白,明显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便安慰了我一下。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照他老人家的话去做了,好在老吴又说等回去之后帮我将衣服上的手印处理掉,让我不用怕,说只要我穿上那件外套的话,那四个脏东西就看不到我了。
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懂方术的人是怎么施法驱鬼辟邪的,这次说什么也得看看。
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回到房间,见大部分人还没有睡呢,师傅和几个人赌性正浓,整个房间里乌烟瘴气,大呼小叫的吵得人根本就没办法睡。
我脱了衣服躺在地铺上玩手机,据说这玩意的信号辐射对脏东西也有一定的作用,待会儿睡觉的时候我得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给自己多上一道保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他们终于散场了,踢拉着鞋到外面方便之后便一个个睡过去了,不大会儿,整个房间中呼噜声便此起彼伏起来,打鼾的,磨牙的,瞪着眼说梦话的,偶尔还有一两位打梦拳的突然坐起来,然后有突然睡下,胆小的根本就睡不着。
碰巧的是,我也是胆小的一种,只能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十几分钟后,老吴悄悄爬起来,向我招招手,我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拿着那个令我胆战心惊的外套向他走去。
老吴接过我的外套,也不说话,只是让我将外套用双手撑起来,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半截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在我的外套下面烤。
幸亏我的外套不是带毛的,否则肯定燎着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手印在被白蜡烛灸烤之后居然冒出丝丝黑色的气体消失在空中,随即,一个手印便消失了。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一个个手印被灸烤得消失在空气中,直到最后一个手印彻底消失之后,老吴便吹熄了蜡烛,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包淡黄色的粉末,在外套上撒了一下。
我看的莫名所以,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不开口解释,我也不敢多问,生怕触动了他的什么忌讳。
直到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完之后,老吴才松了一口气,而那些洒在我衣服上的黄色粉末居然消失了,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行了,没事了,你睡你的吧。”
老吴说完,回到自己的地铺上躺下来,不大会儿便加入了打呼噜的大军当中。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很多时候,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人们津津乐道,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算再恐怖的事情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可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跟听说完全是两码事,我只能瞪着眼睛等天亮。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知道了这所房子里曾经一下子死了一家四口人的情况下,不由自住的就会往那方面去想。
如果是上网打游戏,或者是打麻将斗地主之类的,熬个通宵很简单,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可是在恐惧中等待却是让人心焦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上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勉强能够看到工友们熟睡的样子,我心中一阵阵懊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如不知道这些的好,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沾枕头就着,根本不会去想这些,而今天,注定我要失眠了。
时间在煎熬中慢慢过去,我困得迷迷糊糊的,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呜……”
那声音非常恐怖,犹如鬼哭一般,联想到老吴说他已经精方术将着一家四口的冤魂逼出房间,而且就在院子里,我差点吓昏过去。
这种声音,不用问,肯定是那些东西在愤怒的嘶吼,埋怨我们占了他们的房子。
这时候我不禁暗暗祈祷,希望老吴的方术靠谱点,要是万一让它们突破了什么回到房子里,那可太吓人了。
我想抽支烟给自己壮胆,可又不敢,天知道他们有没有进来呢,万一他们已经进来了,正在挨个看我们,而我的打火机光亮照见了他们的话,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肯定会被吓死。
在被磨砺悄悄那手机打开,将音量调低到只能我自己听到的程度,开始放手机里下载的大悲咒。
不管怎么说,这种佛教的音乐还是能够有一定的辟邪作用的,起码能够给我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然而,等我翻看播放列表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首大悲咒了,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漏掉了,然后又从下往上一个一个的找。
然而,一直找到最上面的第一首歌,还是没有找到大悲咒,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还挺来着,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居然没了?
这时候我真的恐惧到了极点,难道说那东西也知道大悲咒对它们有威胁,给我屏蔽掉了?
人一旦恐惧到了极点,反而不怕了,我也豁出去了,一把将被子掀开,心说,死就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就在我刚坐起来的时候,陡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这辈子最难忘,也是最可怕的景象,只见透明的窗户上,一个脑袋的轮廓清晰的贴在上面,下巴很尖,头上还长着一根细细的独角。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恐惧让我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就在我的神经绷到极致的时候,又一声轻微的声响传来,一只黑色的巨大手掌也出现在窗户的玻璃上。我两眼一翻,吓得昏死过去。
ps:晚上八点还有一章
第4章 真相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整个房间中只有我和老吴两个人在,其他工友们都去干活了。
“你醒了,先喝点水吧。”
老吴见我醒过来,从旁边拿过一杯水来递给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昏过去的,在工地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不用起来刷牙洗脸。
我也真渴了,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了,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你叔叔让我照顾你,说说吧,你昨晚见到什么了?”
反正周围也没有外人,老吴也不用避讳什么,便直接向我问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摸出昨晚买的烟来,准备抽上一根,然而,就在我吧烟拿出来的时候,陡然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冒出来。
因为和烟一起拿出来的还有昨晚那小卖部的老板娘找给我的零钱,居然全部都是冥币,我请吃的记得昨晚那老板娘找我钱的时候我瞪眼看着,的确是人民币来着,怎么一夜功夫全部变成了冥币?
而老吴也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将那些冥币拿过去,三下两下折成耽搁小元宝放在一边,然后在我身上摸了几下,随即松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没事的,你不过就是损失点钱罢了,权当破财免灾了。”
听他这么说我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了,心说我这两天怎么这么点儿背呢?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怎么全赶在今天了?
不过还好,有老吴这个懂方术的人在旁边,多少让我感到一些心安。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这才将昨晚我我睡下后见到的事情跟老吴说了一遍。
“不应该啊!,那些东西绝对不敢靠近窗户的,难道我的方术出问题了?”
听我说昨晚见到窗户上曾经出现过鬼脸和巨大的手掌,老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对我说道:“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我一听他要出去,顿时紧张起来,这可是一座凶宅啊!我一个凡夫俗子在里面,说不害怕那绝对是蒙人的。
“老吴,你能不能别出去看了,我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实在有些发毛。”
“呵呵,你放心吧,现在是白天,它们又不在房间里,绝对没事的,我出去看一眼就回来,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的方术出问题了也能及时补救,否则今天晚上你怎么办?”
老吴看我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安慰了我一番之后便走出了房间,一旦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顿时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疑神疑鬼的裹紧了被子,将运动鞋拿过来,心说要是万一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我就先用这玩意儿对付一下,鬼估计也怕汗脚吧?
就在我度日如年的等待着的时候,房子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小孩哭叫的声音,顿时把握吓得锚固肃然,我一把将两只运动鞋扔过去,同时鬼叫道:“老吴救命啊!”
听到我的惨叫,老吴一个箭步从外面窜进来,瞪着眼睛在房间里巡视了半天,这才向我问道:“亮子,你鬼嚎什么呢?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啊?”
“后……后……后面……”
我紧张的话都说不全了,颤抖着手指向房子后面的那个大窗户,脸色煞白,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老吴疑惑的向后面的那扇大窗户走去,推开窗户向外看了一下,回头冲着我鄙视的看了一眼道:“你胆子真大,外面是一只野猫在叫春呢,就把你吓成这样。”
听老吴说是野猫发春,我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了,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可他娘的吓死我了,哪天逮住这只猫,我飞活剥了它不可,差点把老子的魂给吓丢了。
“你也不用怕,估计我的方术没有问题,看样子你昨晚看到的应该不是脏东西,很有可能是自然现象。”老吴将那只野猫赶走之后,关上窗户对我说道。
自然想象?你家自然现象会有呜呜的鬼叫,还有鬼脸贴在窗户上吓唬你?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手机里原本有的辟邪大悲咒也莫名其妙的没了,这些怎么解释?
虽然我没有说出来,但却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心说,找机会我的跟叔叔说一声,不干了,我回家,这根本就没法干。
“亮子,好点了吗?”
就在我想着用什么借口跟叔叔辞职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我叔叔居然走了进来,一脸关切的问我的情况。
“叔叔,我想回家看看,你能放我几天假吗?”
我还没想好不干的托词,叔叔就走进来,我索性不想了,直截了当的跟他说,就是自己想回去,不想干了,看他怎么说。
“好啊,不过你得先给你爸打电话,他让你回去的话我没意见。”叔叔吃定了我父亲绝对不会让我回去的,答应的相当干脆。
听了叔叔的话,我顿时傻眼了,出来的时候我给父亲保证了,不学成手艺绝对不回家,这才刚几天,现在回去实在丢人,可是不回去的话,在这里我真心中有点毛毛的,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好了,什么也别想,休息一下,明天照常上班,早点学成手艺到哪里都受人尊敬,挣钱也多。”叔叔安慰了我两句便又走出去到工地上监工去了。我
我叹了口气,心说,满天神佛保佑,千万别再让我碰到脏东西了,我这小心肝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刚念叨了两声,叔叔突然又回来了,在门口探头对我说道:“亮子,以后那些佛教的音乐少听,没啥用处,我们老余家可就你着一根独苗,你可不能出家了,不然咱老于家可就断后了。”
嗯?叔叔怎么知道我听佛教音乐?
我心中一愣,他从来不问我听什么歌的,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赶紧追问了一下。
叔叔龇牙一乐道:“你忘了,昨天中午我不是用你的手机给老板打过一个电话吗?打完电话我就看到你的播放器里有一首大悲咒,我就顺手给你删掉了,你不会怪叔叔吧?”
“我戳,你这是在作死。”
听说手机里的大悲咒是叔叔给我删掉的,我顿时如释重负,感情昨晚怎么也找不到大悲咒并不是脏东西在作祟,而是这个老不死的给我删掉了。
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向他砸过去:“叔叔,你丫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叔叔被我砸的落荒而逃,一边道歉一边向工地跑去,因为他也的手机响了,肯定是有事要找他。
“亮子,你不用再害怕了,你所见到和听到了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叔叔前脚走,老吴后脚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两个树叶,一脸轻松的向我说道:“这就是你昨晚见到的鬼脸和鬼手。”
我看了一下,一个是常见的梧桐树的树叶,一个是蓖麻叶子,都是极其普通的玩意儿,他们这个村子里梧桐树不少,不像别的村子那样几乎都是杨树了,树种非常杂。而且这个村子中有人种了好几亩的蓖麻,用来榨油,这些我早就见过。可是老吴怎么说这是我昨晚见到的鬼脸和鬼手呢?
“看着,我马上还原你昨晚看到的情景。”
老吴说着,拿着两个树叶跑到窗外,我被他的一连串动作给勾起了好奇心,一时间也忘了害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还原我昨晚见到的情景的。
很快,老吴就站在了窗外,一手拿着梧桐树叶,尖朝下,柄朝上贴在窗户上,看到这个,我骤然想到了昨晚我见到的情景,果然跟这个非常相似,大脑袋,尖下巴,头上还有一个细长的角,这哪里是鬼脸,就是一个尖朝下柄朝上贴在窗户上的桐树叶。
另外那鬼手也有解释了,蓖麻的叶子见过的人都知道,就是那种宽大的,分成五个叉的形状,在夜里月光下乍一看跟人手差不离。
看到这些,我的心骤然放松下来,心说,我的妈呀,原来昨晚把我吓个半死的东西竟然是这么普通的玩意儿,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可是意外的是老吴并没有嘲笑我胆小,而是接着给我解释道:“你昨晚不是说还听到了呜呜的鬼哭声吗?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鬼哭声,而是昨晚后半夜起风了,而且风还挺大,这所宅子旁边就有高压线经过,那是大风吹动电线的声音。”
当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之后,我顿时放下心来,看来是我多疑了,妈的,赶紧抽根烟压压惊,吓死老子了。
当我的目光落在十渠的烟盒上的时候,陡然想到,那三十块钱的冥币可不是假的,而且我昨晚衣服上的那些手印可不是假的,这些都足以证明,昨晚我的确是见到脏东西了。
“那手印和这些该怎么解释?”我指了指被老吴折成元宝的冥币向他问道。
老吴沉默了一会儿,给我讲了一下有关手印和冥币的事情。
“你昨晚见到的那些人的确是脏东西,而且冥币就是那些人到小卖部买东西的时候给的,我怀疑那老板娘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他八字估计比你还阴。”
“至于那手印,是那些脏东西本来想跟在你身上过来的,但是凶宅里的东西比他们厉害的多,他们不敢造次,而且有我布下的方术,他们也跟不进来,这才在你衣服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等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他们就有机会了。”
“那你是怎么将那些印记,也就是手印去掉的呢?能不能跟我说说,让我也涨涨姿势?”
被老吴这样一说,我顿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心说幸好遇到了老吴这个懂方术的,否则估计我这小命就玄乎了。
老吴沉默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旱烟杆,装了一锅烟,一边抽一边开始给我讲他对付那些脏东西留下的印记用的是什么特殊的方术……
第5章 人吓人,吓死人
说到方术,大部分人眼中,懂方术的人都是极为神秘的,在我们看来很普通的东西,到了他们手里就成了驱邪打鬼的法宝。
其实方术说神秘也神秘,说不神秘其实也不神秘,不过就是他们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而已,而且这种人往往第六感比我们这些正常人要强很多。
这些都是老吴告诉我的,从方术上来说,凶魂厉鬼是存在的,并不像我们从小接受的无神论思想,他们是坚定的有神论者,因为一些说不通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有原因的,而这种原因往往大部分人不知道,这也造成了这些懂方术的人的神秘。
举个例子来说,有些小孩子,尤其是未满三周岁的小孩子,经常会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哭,而且哭声不止,无论大人怎么哄都没用,试试也不发烧。
一旦碰到这种情况,家大人往往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医院给孩子检查一下究竟生什么病了,而是想到那些当地跳大神的神婆或者神汉。
大多数情况下那小孩子经过神婆或者神汉的一通念叨,然后所谓的招魂之后还真就不哭了,具体什么原因,恐怕就是那些大科学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神婆神汉就是稍微懂那么一点方术的,当然了,他们懂得也不多,最多就是能给乡里乡亲的看看小孩子的夜惊什么的再大点的就不好说了。
有人说为什么着小孩子容易招惹那些脏东西呢?民间有说法,小孩子在未满三周岁之前,眼睛是非常干净的,能够看到正常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容易受到惊吓,加上刚出生的孩子灵魂还不够稳固,被吓掉魂也是正常现象。
而懂方术的人跟这些神婆神汉差别就在于,他们比那些神婆神汉懂得多,也厉害的多,一般游魂野鬼犯到他们手里都能解决,当然,手法也是五环八门,用的东西稀奇古怪。
“方术其实就是利用能够克制邪祟的东西将它们杀死或者逼走,让他们不能危害到生人。”
老吴简单为我普及了一下方术方面的知识,然后才说道:“昨晚你不是在小卖部遇到脏东西了吗?这些东西其实是像附在你身上,吸取你身上的阳气,不过他们只是一些本事低微的游魂野鬼而已,就是本村曾经死了但又没有去投胎的人,因为大部分是正常死亡,所以没多大本事。”
“当你回到咱这个小院子的时候,他们就撤了,因为这个院子里那四个是被人杀死的凶魂厉鬼,比他们本事大得多,所以,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是在你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等你啥时候落单了他们再收拾你。”
“我昨天发现你身上有脏东西留下的印记之后就想到了破解的办法。还记得我是用什么将那手印弄没的吗?”
老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的我胆战心惊的,心说幸亏昨晚遇到的不是那些凶魂厉鬼,否则我能不能活着回来丢失未知数了。
对老吴昨夜给我的外套祛除手印所用的东西我当然记忆犹新,那种诡异的场景,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可别小看了那段小蜡头,那可不是一般的蜡头,而是大孝子曾经跪拜过的灵堂蜡,具有很强的驱邪作用,不然也不会只是灸烤了一下就把那些脏东西留下的印记给祛除了。”
老吴见我点点头,便将昨晚为我的外套祛除手印的蜡头的来历说了一下。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孝子灵堂上的蜡烛会有辟邪的作用呢?
老吴就跟我解释说:“咱们中国古代有句老话叫百善孝为先,也就是说,孝是我们华夏民族传统的美德,大孝子一身正气,他所跪拜过的的东西都有很强的辟邪作用,尤其是灵堂蜡,那是给死者照明用的,具有极强的排外效果。用这种蜡烛灸烤别的鬼魂留下的印记就等于说,这个人是我的人,你们都给我滚远一点,那些游魂野鬼见你有人罩着,也就不会再骚扰你了”
“我擦,那你用的这个灵堂蜡是哪位大爷的?别人家回头再找上我,那可就才脱虎口又入狼群了。”
我一下子蹦起来,这主能把那些游魂野鬼们给震住,肯定是大有来头,万一他要是找我麻烦的话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呵呵,你放心吧,他不会来找你的,因为现在他的灵魂不是升天了就是转世投胎去了,再者说,大孝子的父亲是不会随便找人麻烦的,要不然我天天随身带着他的灵堂蜡,他不早找到我了吗?”
老吴这么一说我才安心,心说,您老人间赶紧投胎去吧,可别来找我,我可不愿意再跟你们打交道了,就算你们没恶意,我这小心肝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紧接着老吴又说了一下最后往往衣服上撒的那些淡黄色的粉末的来历,听得我目瞪口呆,心说这也行?
“那些黄色粉末是陈年的陈皮加上狗宝磨制的,很多人都知道陈皮是一种中药材,可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很多中草药也能用来辟邪,年份很久的陈皮加上狗宝磨制成粉之后洒在衣服上,那些脏东西就看不到这件衣服了,顺带着连衣服里的人也看不到了。”
经过老吴的解释之后,我倒是对方术充满了兴趣,这也不像我原先想的那么神秘,便有意无意的想跟老吴学点这方面的本事,老吴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倒也教给了我一些方术上的基本知识,就是这些基本知识,在我以后的经历中却屡次让我化险为夷。
经过这件事之后,打死我也不在晚上出门了,尽管老吴说那次是凑巧,正好赶上农历的九月十五,游荡在人间的那些游魂野鬼们出来吸收月亮的阴气,而我的体质又是那种阴性体质,几方面凑巧才让我看到它们,可是我真害怕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的经历让我在以后能避免就尽量避免这些东西,可有的时候是避免不了的,这个工程完工之后,老吴按照之前说的,给了我一个护身符挂件,这个挂件一直到现在我都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这个护身符能够保你几年之内不会被脏东西附身,但是一旦发现它变红了之后马上就丢掉,最好挖一个深坑将它埋了,否则不禁不会保护你,反而会惹来更多更厉害的脏东西,到那时候你就真危险了。”
当时老吴说完这些话之后,扛着行李就走了,工程完工,老板也很守信用的将所有工人的工资发下去了,因为短时间内可能没有工程,所以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农民工们便各奔前程了。
等把所有工人都打发走之后,我叔叔便带着我一起跟着那老板到附近的县城去潇洒,按照叔叔的话说就是,让你小子早点接触到社会。
当晚,我们在一家生意非常火爆的饭店大吃二喝了一通,估计最少得有四五百的花销,在座的除了我之外还有叔叔和老板,另外还有工程监理和两个技术员。
吃完之后,老板大手一挥,结账走人,到ktv里又唱了两个小时的歌,我因为给叔叔挡酒,所以偏喝了一点,总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
唱完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我叔叔和老板他们兴致正浓,几个人在一起嘀咕了一下,叔叔就走过来,递给我一张房卡道:“你先回酒店睡吧,我们还有点事要商量。”
我自然知道他们要“研究”什么,也不好意思跟着他们瞎掺合,就拿着房卡打了一辆车直奔酒店。
来到县城的时候,老板已经给我们定好了房间,因为是个小县城,环境自然比不上那些一二三线的大城市,甚至跟普通的城市想不都差了很多。
老板给我们定的酒店只是这个县城的一家很普通的酒店,地段也不是太繁华,十二点后基本上街道上就没有什么人或者车辆了。
来到酒店大堂,我向柜台扫了一眼,发现居然没人,也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怎么回事,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我正准备绕过大堂乘电梯到三楼的房间去的时候,突然冷不丁的身后有人幽幽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那声音很空洞,仿佛就在身边,又仿佛离得很远,我吓一跳,急忙回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前台居然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妹子,披头散发的向我这边看过来!
这场景差点吓得我当场心脏偷停了,一霎那间冷汗就下来了,站在那里不敢动,身体几乎都僵硬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前台是没有人的,怎么一眨眼功夫多了一个女的?而且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的有点怪异,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刻板的让人忍不住想到僵尸。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那女的见我一直盯着她看,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冲着我就来了这么一嗓子,她这一说话我倒是没那么害怕了,毕竟现在听起来像正常人了。
“大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怎么冷不丁的就出现了?”
我暗暗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心说你还敢怪我,老子差点让你吓得大小便**,要真有个好歹来我找谁说理去?
“谁有心情吓唬你?要是没事的话你就赶紧上去吧,我还得忙呢?”
说着,那女的居然伸手把自己的左眼珠子抠出来,拿在手上用一块雪白的绢布擦拭着冲我一笑……
第6章 鬼压床
这一下着实吓到我了,刚才冷不丁的出现就把我吓得够呛,现在当着我的面居然吧眼珠子抠出来擦拭,要不是喝点酒壮胆的话,这下铁定能把我吓死过去。饶是如此我也觉得裤裆里热乎乎、潮乎乎的,一股液体顺着裤腿流下来。
“对不起啊!刚才我的东西掉柜子下面去了,所以蹲下去捡了一下,没吓到你吧?”
说着,那女的把眼珠子放在柜台上,随手拿了一个东西向我扬了一下,这一下我实在受不了了,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因为我看到那一只眼框是黑洞洞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血淋淋的断手的女人宠着我笑,估计不光是我,换做任何一个人来也得被吓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掐我的人中,疼的我马上醒过来,睁眼一看,差点又把握吓得晕过去,因为映入眼帘的赫然又是那个女的。
“先生,你别怕,我不是鬼,是人。”
那女的见我又要昏过去,赶紧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这一下估计真没留情,疼的我嗷了一声,顿时精神百倍。
“先生,对不起,吓到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女的现在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一点,最起码没有了那个空旷的眼眶,虽然看上去仍旧有些怪异,但是她能掐疼我,而且还有鼻息喷到我身上,应该不是脏东西,而且大堂里有灯光,灯光下她也有影子,似乎和传说终归的脏东西不一样。
“你、你、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虽然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个女人都不是脏东西,但有几个疑点我始终想不明白,第一,我刚进来的时候别说人了,连活人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她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第二,她居然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擦拭,这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吗?
第三,她刚才手里可是拿着一个血淋淋的断手,这可不是我的幻觉,我敢肯定那就是一个人的断手,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拿着一个断手向你微笑,谁能受得了?
“对不起,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等那女人吧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了之后,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心说差点让你给吓死,要是我真的死在你们这个酒店里,看你怎么跟老板交代?
那女人就是前台的服务员,因为大半夜的生意也不好,就在电脑前跟一个好朋友聊天,聊着聊着,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我进来之前她刚好跟朋友打赌憋气,看谁憋的时间长。
结果一不小心把一个恶作剧用的道具手给碰掉了,在他蹲下去捡的时候我刚好进来,自然就看不到人,而且她还挺实在,你说蹲下捡东西的空挡你就不能喘口气吗?她还一直憋着。
因为捡的匆忙,头上的发箍也掉了,头发自然从前面垂下来,这就是我看到的披头散发的来历,而且憋气的人自然是不能笑的,那脸绷得,跟死了爹一样。
最让我无语的是,她小时候左眼有毛病,耽搁了治疗,所以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装了一只义眼,跟我说话的时候已经憋气很长一段时间了,眼睛里感觉不舒服,便拿出来擦拭一下。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巧合到让人不敢相信,可它偏偏就是事实,我只能说无语了。
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我这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在一再向她保证不会投诉他的情况下才赶紧上楼,因为我裤裆里太潮湿了,而且一股极浓的尿骚味,我自己闻着都受不了,尤其是那种感觉,湿乎乎的特难受。
我的房间在三楼最尽头的那一间,也不知道那老板是怎么定的房间,走在阴暗的走廊里,总觉得身边鬼影重重,虽然走廊也有灯光,可酒店走廊的灯光本身就不怎么亮,有点昏黄的感觉。
我提心吊胆的走出电梯,在静谧的走廊里能听到我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以前从来没有住过宾馆,这次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也属于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心里总是觉得惴惴不安,毕竟不是自己家里。
来到走廊的尽头,我的心跳更加快了,因为这该死的走廊灯在最尽头居然坏了一个,也就是说,我所住的房间外面是没有灯光的,只能勉强看到房门而已。
深吸一口气,我告诉自己,不用怕,这里是酒店,每天来这里住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一个,这么多人,阳气肯定特重,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绝对不敢和我见面的,更何况我身上还带着老吴给我的护身符呢?
拿出房卡打开门,我赶紧开亮了房间中所有的灯光,顿时整个房间亮如白昼,这下我才稍稍安心,心说等下睡觉的时候也得亮着灯给自己壮胆。
把房间中的电视也打开了,我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顿时浑身舒坦,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围着大毛巾走出浴室,往洁白的床上一躺,把两个枕头都放在身后看电视。
我的打算很简单,一直看电视,直到困得不行了直接睡过去,省的自己吓自己。
看了一会儿电视,我拧开回来的时候买的一瓶脉动,一边喝一边打瞌睡。
酒店的房间还是不错的,有空调,也不会觉得太冷,只盖一条薄被子就行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因为喝了很多酒,虽然经过这么多事,酒醒了不少,但一旦躺下还是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冷,然后全身竟然动不了了。
我心中一惊,心说糟了,这个时候居然鬼压床?
鬼压床我以前也经历过,可能就像老吴说的,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吧,从小就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付鬼压床我也有了一些心得和经验。
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不然除非等到天亮,否则你是动不了的,而且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弊端,所以我就在心里暗骂脏话,喊是喊不出来的,可你禁制我说话不能禁制我在心里骂你吧?
一边将自己小时候听村里的泼妇骂街的词汇在心里暗暗大骂,一边努力的动手指头脚趾头,因为这些细微的地方是鬼压床中最薄弱的环节,只要手指头脚趾头能动了就能慢慢破解了鬼压床。
然而,我努力了半天,几乎吧我所知道的脏话骂过来一遍却没有任何效果,不过我并不气馁,因为鬼压床一般来说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最多就是让你动不了。
如果这种在心里暗骂脏话的方法不好使的话,还有佛家的六字真言可以用,再不然默念观世音菩萨也能有一定的效果。
这就有点唯心主义了,可是偏偏这种偏门的东西真管用,有的时候还真能起到作用,这种事情估计连科学家们都无法解释,但却有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有些人说,所谓的鬼压床是因为你睡觉的时候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手掌压住了心脏导致四肢供血不足,最后全身麻痹,这才动不了的。
这种解释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是被鬼压床的人往往心里非常清楚,但就是全身上下哪儿也动不了但默念六字真言或者金刚经之类的一段时间后身体就有知觉了,也能动了,这就有点不好解释了。
按照民间传统的说法,人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原因无他,除了刚才所说的科学解释之外,还有着一种说法是,只有死人才会用这样的姿势,而且这种姿势是人为摆成的。
你想想,一个活人睡觉的姿势跟死人一样,这能不招来那些脏东西吗?
可是我现在的情况是,我双手放在身体两边,并没有交叉放在胸口啊?怎么也被鬼压床了呢?
佛家的六字真言据说能沟通天地间神秘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对脏东西有着极强的震慑作用,多念几遍肯定会有效果的。
六字真言也叫六字大明咒,分别指唵、嘛、呢、叭、咪、吽。念起来相当拗口,不过也真的有点效果。
我在心中默念了十多遍,然后又动手动脚,可惜仍旧没用,还是动不了,最后我自己都放弃了,心说,爱咋咋地吧,反正你要不了我的命,明天早上就会好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最多再熬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
就这这个时候,我枕头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响起了大悲咒。【得知是叔叔把我的大悲咒删掉之后,我特意跑到附近的网吧又下载了一个作为来电铃声,这次总算派上用场了。】
一下子,那种压在我身上的分量全消失了,我一下子便能动了,赶紧拿起电话,看谁这个及时雨的给我打电话。
一看号码,是叔叔,我接听了一下,叔叔说今晚不回宾馆住了,让我一个人小心点。
我心说,你这老小子真是不靠谱,要是我真的挂了,看你怎么跟我老爹交代。不过看在你这么及时的打来电话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鬼混去吧。
挂断电话,我突然感到一阵尿急,啤酒白酒喝多了,一会就感觉到憋得慌,刚才光顾着念咒骂人了,倒是没注意,这一放松下来,顿时感觉一股极强的尿意。
翻身下床,赶紧向卫生间跑去,到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放完水,捏着小家伙甩了甩,舒服的打了个尿颤。
就在我正准备回去接着睡的时候,突然看到卫生间光滑洁白的墙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鬼脸……
第7章 鬼脸再现
在卫生间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诡异的人脸渐渐的在洁白的墙砖爽浮现出来,这种诡异的场面写的我差点心脏偷停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没注意,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的话,我几乎就把它忽略过去了,可是现在,既然看到了,在假装没看到也不行。
我惊恐的看着墙砖上一个诡异的人脸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的全过程,我想大喊,可是却喊不出来,想跑,可是身体却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完了,这次我真的非死在这里不可了。我心中一阵绝望,刚才叔叔打电话救了我一次,可是现在他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也不可能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只能在酒店这个昏暗而又阴森诡异的卫生间里等死了。
一霎那间,我想到了很多,曾经有人告诉我说,住酒店的时候,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尽量不要去住,因为最尽头的那个房间经常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可房间也不是我定的,我无法左右,也不能露宿街头吧?
另外,酒店的卫生间能不晚上去就尽量避免晚上去,你永远不知道在你之前入住的人是什么样的,发生过什么。
卫生间本身就是一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很多诡异恐怖的电影电视都拿卫生间说事,这并不是一种巧合,而是卫生间真的不干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已经没有了概念,我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就那样傻愣愣的站着,恐惧到了极限,我大脑已经停止了思维,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我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起来,这一下算是救了我的命,我一下子能动了,再一看,墙砖上的那个诡异的人脸已经消失了。
我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卫生间,看了一下还在工作着的电视机,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从两点多进到卫生间,我居然在里面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接通了前台的电话之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您要的橙汁是给您送上去还是您自己下来取?”
橙汁?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要橙汁了?我的脉动还没喝完呢,不可能打电话到前台要什么橙汁啊?
“你打错了吧?我没有要过橙汁啊?”
本来我想,人家这个电话救了我,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感谢,可是我真的没要过橙汁,我清楚地记得,在进来之后我就洗个澡,然后躺床上看电视,直到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被鬼压床,再然后是叔叔打电话来说他不回来了,再然后我就去卫生间了,这之间我并没有碰过座机啊?
再者说了,第一次住酒店,我对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熟,这放在床头的座机我就更不可能打了,但是她为什么说是我要的橙汁呢?
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霎时间浑身冰冷,冷汗忍不住流出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晨三点半,绝大多数人在这个点都已经进入梦乡,因为这个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谁没事这个时候要橙汁呢?
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我住的这个房间绝对不干净,很有可能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有脏东西现在就跟我共处一室,就在我身边不远处。
一想到可能有脏东西正站在我背后冷冷的盯着我,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这他娘的太吓人了,光想想就让我觉得毛骨悚然,顺着骨头缝往外冒寒气。
手忙脚乱的拿过床上的手机,赶紧调到大悲咒这首歌,设定了循环播放,把手机的数据线接上,插在床头的插孔,一边充电一边放歌,免得放到一半没电了。
随着大悲咒的响起,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瞪着眼睛熬到天亮,之后居然在也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一直到天光大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一觉一直睡到叔叔过来敲门我才醒过来,也不敢到卫生间去洗漱了,拉着叔叔便走出了酒店。
我把昨夜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跟叔叔一说,叔叔马上瞪眼起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到酒店的大堂找大堂经理理论去了。
我叔叔是经常出门的人,见多识广,到了大堂,直接把大堂经理叫过来问怎么回事,同时给我们这次干活的包工头,也就是他的老板打电话,让他也过来。
半个小时后,老板急匆匆的跑过来,叔叔带着我一起到了大堂经理的办公室,一定要让他给我一个交代,着一晚上把我给吓的,差点没吓疯了。
“是这样的,那前台的服务员是我侄女,因为左眼有问题,工作不好找,所以我才安排他到这里来接待一下客人,没想到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大童经理还是很客气的,将昨晚我遇到的那个女服务员的事情说了一下。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问你,酒店卫生间里的鬼脸是怎么回事?还有昨晚的电话是怎么回事?这些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了。”
我叔叔非常强势,同时逼问老板:“你是不是知道那个房间有问题?贪图便宜才给我们定的那个房间?”
老板大呼冤枉:“我也不知道啊!我订房的时候就说随便那个房间都行,我也没想到酒店的房间后又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昨晚的那个电话我已经查了,那是另一个房间的用户要的,他们几个在房间里打牌一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死皇才打电话要橙汁,我那侄女眼睛不好您也知道,她看错了一个号码,结果就打到您的房间了,为此给您带来的不便,我深表歉意,至于您说的鬼脸,我们只能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我们酒店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刑事案件,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耐心的解释了一番,我的心情才慢慢好转了一些,但是心中总有心结,就算是打错了,你也得给我一个解释吧?自从昨晚我挂断电话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给我打过,能不让我疑神疑鬼吗?
大白天的,人也多,在加上有叔叔在,我的胆子也壮了不少,便带着酒店的大堂经理和叔叔,还有八个老板一起向我昨晚住的房间走去。
来到甬长黑暗的走廊的时候墨望叔叔说道:“这种环境,别说是亮子,就算是我也得惊出一身白毛汗,你们就不能换一些亮一点的灯吗?这场景拍恐怖片都不用再布景了。”
大堂经理让我叔叔说得脸红的跟关公一样,他经常出入这里,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第一次来的人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那个房间,打开房门,我们都走进了房间,大堂经理非常随意的检查了一下房间中的一切,发现都还算正常,我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破坏,便来到卫生间门口,推门进去了。
我叔叔和那老板也跟着走进了卫生间,我就进不去了,住过酒店的朋友都知道,酒店的卫生间为了节约用地,都做的非常小,一个人在里面上大号的话,另一个人憋得再狠也只能等着,最多容两个瘦子在里面小便就不错了。
我叔叔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福,但也开始有点迹象了,那老板更是一百八十斤以上的胖子,再加上一个大堂经理,小小的卫生间跟装罐头一样挤得满满的。
“哪里有什么鬼脸啊?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三人基金卫生间之后就开始在墙壁上寻找我所说的鬼脸,因为我给他们指出了一个确切的地方,所以找起来也很方便,可是三个人,六只眼睛瞪的贼圆也没看到我所说的鬼脸,叔叔面子上就有点下不来,向我喝问。
我那娘的比窦娥还冤,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昨晚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鬼脸,而他们却看不到,这不是说我在撒谎吗?
“叔叔,我真看到了,不信我可惜给你们画出来我见到的鬼脸是什么样的。”
我看叔叔不相信我,心里也很委屈,心说,我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你们居然不相信我,因为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就连我这个对画画只能算是一知半解的人也能将大概描绘下来。
我从包里拿出记工本和水笔,翻到一个空白页,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始描绘我昨晚见到的鬼脸样子。
因为记忆深刻,很快我便画出了记忆中的鬼脸轮廓。但是那种神韵我是画不出来的,只能凑合着看,然而就是这种不太像的画却让大堂经理倒抽一口凉气。
“你见过这个人?”
我叔叔的眼睛何等犀利?马上就发现了大堂经理不寻常的表现,立刻逼问他。
“没有,没见过。”
大堂经理矢口否认,脸色有点不自然,这时候我也发现了他绝对在撒谎,这个鬼脸他肯定见过,而且非常熟悉,否则他不会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一定见过,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叔叔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抓住经理的衣襟,瞪着一双老狼眼逼问他。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大堂经理挣脱了我叔叔的手,说了一句我去的撒尿,便急匆匆的躲进卫生间里。
但仅仅片刻,大堂经理在卫生间里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声,见鬼一般冲出来,一脸煞白,结结巴巴的道:“那、那、那鬼脸、鬼脸、又出现了……”
第8章 旧案
听了他的话,我叔叔二话不说的直接向卫生间跑去,我不由得佩服起叔叔的胆子来,这还真是个混不论,也不管里面有什么,先冲进去再说。
那老板虽然被大堂经理的惨叫声给吓得够呛,但在叔叔面前也不想认怂,壮着胆子跟了进去,刚进去就倒抽一口凉气,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虽然在外面,但也看到了卫生间中的情况,就在我昨晚看到的那个地方,那张诡异的人脸又出现了,白天看起来倒没有昨晚那么吓人了,主要原因是因为我早就有心理准备,显得比大堂经理更镇静。
“报警,赶紧报警!”
那大堂经理好像被吓傻了,神经质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嚷嚷着要报警,但是却不拨打电话号码。
“报警有用吗?警察会捉鬼吗?”
我叔叔一脸铁青的走出来,甩手给了那大堂经理两个大嘴巴子,把他打得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过我叔叔这两巴掌倒是把那家伙给打醒了,目光不再呆滞无神,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松哥,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你把我带走吧……”
我叔叔一把将他扔在床上,寒声问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老子弄死你。”
随着大堂经理的叙述,一个沉寂了三年的凶杀案渐渐浮出水面……
原来,这个大堂经理叫陈钟,大家都叫他陈经理,三年前,他还不是这个酒店的大堂经理,只是原来经理的一个助手。
后来,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一个新来的女服务员,而这个女服务员也很喜欢他们,平时都是叫他们陈哥、刘哥的,然而,感情是自私的,两人谁也不想放弃,便提出了公平竞争。
陈钟当时虽然是经理助手,但是人却很讨女孩子欢心,经常给那个新来的女孩买一些小东西,很快便俘获了那女孩的芳心。
刘松作为经理,却输给了自己的手下,当然不甘心,可是感情这东西又不是勉强的来的,只能一个人暗气暗生,整天阴沉着脸,看陈钟左右不顺眼总给他小鞋穿。
陈钟因为自己得到了美人的芳心,在兄弟俩的竞争中是获胜者,也感觉有些对不起刘松,所以,对于他给自己小鞋穿也尽量忍让。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刘松并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对于自己身居高位却在情场上失意感到十分不忿,找了个借口将陈钟支开,然后将那女孩骗到这个走廊尽头的这个房间中**了。
那个女孩痛不欲生,等陈钟回来之后便将这件事跟他哭诉,陈钟当时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一直以来他都拿刘松当兄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对自己。
还没结婚女朋友就让别人拔了头筹,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也受不了,然而陈钟并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小伙子,而是一个极富心计的人。
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女朋友,陈钟便开始琢磨起报复的主意来,一个男人,经历这样的事情,往往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陈钟便是这样。
第二天照常上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扎下根,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彻底爆发。
为了报复自己的顶头上司,陈钟开始有意识的搜集有关刘松的一切信息,当他得知刘松有个叫刘冉的妹妹,刚刚十五岁,在某中学上学的时候,一个疯狂的复仇计划便诞生了。
首先,他雇佣了一些十五六岁的小混混,等刘冉放学之后便将她劫持,对她各种侮辱,就在最紧要的关头,陈钟从天而降,打跑了那些小混混,来了个非常俗套但却很管用的英雄救美。
刘冉年纪毕竟还小,对人心的险恶认识不深,不到一个月便坠入了陈钟为她编制的爱河中,过早的完成了从女孩好女人的蜕变。
然而,仅仅这样的报复还不能让陈钟消除自己脑袋上的那一抹苍翠,他觉得,除非刘松死了,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会有这个心理上的阴影。
为了谋划怎么才能将刘松除掉,陈钟煞费苦心的设计了一个圈套,说自己想辞职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总是在一个小县城没什么出息。
刘松也整天看着自己这个助手别扭,当即便同意了他的辞职,然而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酒店,要辞职也必须有本人的辞职信才行。
陈钟写了一个辞职信,不行,再写一个,还是不行,最后刘松都着急了,自己刷刷点点,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辞职信,然后让他照抄,自己批准以后再往总经理那里一交就算完事了。
写完之后,陈钟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必须马上走,没等刘松同意便将他写的那份辞职信拿走了,说自己回去照抄。
当天晚上,陈钟说自己最后一次在酒店工作了,想到处转转,让刘松陪着自己,刘松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一想,反正就这一次了,明天自己吧他的辞职信往上一交,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也就没有推辞。
转来转去就转到这个房间门口了。人要是做了什么坏事,心里总是有些沾沾自喜,尤其是刘松认为自己**了那女服务员的事情陈钟并不知道,就故意在这个门口多停留了几分钟。
陈钟自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然而却不动声色的邀请到到房间里看看。
那刘松也是死催的,想到自己曾经在这个所房子里的**韵事,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他也想回味一下当初的那种极度快感。
来到房间之后,陈钟反手锁上房门,顿时凶态毕露,无声无息的从袖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剔骨刀,趁着刘松不防备,一刀捅在他后心位置上。
紧跟着,陈钟像是发了疯一般,拔出刀子,一刀刀3的向刘松狂捅,鲜血顿时迸射出来,溅了他一脸。
刘松正在**的时候,突然被偷袭,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中奄奄一息了。
“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你对得起我吗?”
陈钟一边狂刺一边向刘松大吼,然而,刘松再也没有回答他,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因为疼痛,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等到陈钟彻底平静下来之后,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这一幕在他脑海中已经反复读出现过了,非常镇静的将倒在血泊中的刘松分割成不同的小块,然后用黑色食品袋配上臭豆腐一包包的拎出去埋在垃圾堆里,最后放水清洗了现场,因为怕有血腥味留下来,他还特地往房间里喷洒了大量香水来掩盖这种气味。
第二天,陈钟便将刘松写的辞职信交给了总经理,总经理也没说什么,直接批准,他这个大堂经理助手便顺理成章的被提升上来,顶替了刘松的位子。
也是他运气好,一脸几个月生意丢不怎么景气,房间从来没有住到走廊尽头的这一间,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房间中的血腥味自然也就没有了。
我和叔叔都有没想到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件大案子来,这就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老板赶紧报了警,很快警察便来了,将陈钟带回警局审问去了。
后来,我还对这个案子关注了一段时间,才听说刘松的妹妹刘冉也被警方抓走了,不知道罪名是什么,后来才听我叔叔说,那个刘冉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虽然对陈钟一往情深,但是对于自己哥哥的失踪也感到有些蹊跷。
后来有一次陈钟跟她睡觉,晚上说梦话的时候无意中说出了一句:“刘松,我要弄死你。”
就是这句话让刘冉开始怀疑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失踪,而是被陈钟害了,经过多方面的秘密调查,刘冉也将目光锁定在这个房间中。
就在几天前,她和同学入住这个房间,利用自己学到的热显影化学材料在厕所的墙上画了自己哥哥的头像,因为要达到恐怖效果,所以画得格外诡异。
热显影,在遇到热量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卫生间有热水,在洗澡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当然了,撒尿的那些热量也能显现出来,这就不知道用了什么高科技的东西了。
本来我那天晚上在洗完澡就应该发现的,结果我一时疏忽,根本就没有往那里看,这才导致了我在半夜撒尿的时候见到了那种情景。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卫生间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而身体不受控制,我只能说,我没有说谎,至于你们信不信,我就管不着了。
讲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已经听得入迷的兄弟们,将自己面前杯子里不多的酒喝干了,点燃一根烟。
他们也许是太投入,也许是被我的故事吓到了,看样子有几个早就尿急了,愣是没敢出门,此刻见我出去方便,纷纷站起来跟看了出去。
本来不尿急的也不敢在房间里呆着,也跟着走出来方便一下,免得等下还要自己单独出来。
走出简易房,面前就是一片深可及腰的荒草,我们就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撒尿,这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点多了,寒风吹来,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看看天,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乌云,将月亮遮住了,看样子要下雨。
就在我们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身边一个兄弟突然惊叫一声,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荒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疑惑的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顿时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只见在一片荒草中一团绿油油的鬼火正在飘飘荡荡的向这边飘过来……
第9章 给自己做寿衣
荒郊野外,仅有的月光也被云彩遮住了,显得格外诡异。虽然我们有十个人,但是谁也不是懂方术的,对于这种诡异的事情都有着本能的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附近真的有鬼?”
我身边一个兄弟惊慌失措的看着我,颤抖着问道,好像我应该懂得一些方术一样。
我他娘的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时间才十点多,纵然有一些脏东西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多半是附近有什么死猫死狗的,因为年深日久,肉已经腐烂掉了,剩下的骨头中的磷接触到空气后出现的情况。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时候,人在紧张的情绪下就越容易草木皆兵,本来自然想象也能自己吓自己的莫名恐慌。
“不用怕,很有可能是磷火,燃烧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
我向大家普及了一下鬼火的成因,这时候有些人也想到了,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个小子居然好奇的向走进去看看,让我一把拽过来。
虽然知道这是磷火,但是也不能冒险,因为,我深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万一我猜错了,这小子贸然上去岂不是要到大霉?
果然,几秒钟后,那幽幽绿光便消失了,大家虚惊一场,纷纷说笑着回到简易房里继续喝酒吹牛。
本来说好的,我们轮流讲一些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些诡异事情,但是他们在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很久都没有人接茬,我不由得咳嗽一声,提醒他们该讲一下自己的亲身经历了。
“我先来吧,这件事我不止一次跟别人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人相信,你们也当我是在胡说八道吧,就当听故事了。”
我身边的老杨环视了一下我们,点燃一根烟,开始了自己的叙述……
在农村,尤其是在以前,曾经发生很多诡异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现如今的科技所无法解释的。
近些年来,因为人口逐渐增多,电子产品越来越普及,灵异事件也越来越少了,我的这些兄弟讲述的就是一些自己曾经谨慎经历过的一些诡异的事情。
老杨曾经是一个纸扎匠人,就是在农村谁家四人了就请他扎一些房子车子之类的,按道理说,这种行业在现在也是一门比较吃香的行当,因为现在人都有钱了,对于自家先人也比较看重,谁家老人去世了,那花花绿绿的纸扎是绝对少不了的,有些已经用上了纱布,造价更贵。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老杨都应该继续自己的纸扎工作,而不是风吹日晒的来工地上做小工这个累人的工作,而且工资也肯定没有干纸扎那么挣钱。
十年前,老杨当时三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父亲干纸扎这门家传生意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兽医比他父亲还好,加上思想开放,在做纸扎的时候总能让雇主多掏钱,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出来。
对于他这种标新立异,老杨的父亲是极力反对的,用老人家的话说:“这门纸扎的手艺是跟阴人打交道的,绝对不能破了老规矩,而且干这一行有诸多忌讳,但凡入行的都要奉为金科玉律,绝对不能有丝毫违背,不然将会有大祸临头的。”
老杨到底年轻气盛,对老爷子的反对置若罔闻,只要能多挣钱,来了生意之后他还是鼓动唇舌,说服出事的那一家多扎一些东西烧给死者。
一般来说,死者为大,纵然不愿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往往会听老杨的话,扎一些电视机啊!手机啊之类的玩意儿,那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活人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为了让自己已故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好一些,东家也不好意思抠这点钱。
一来二去,老杨的名头便越叫越响,远近十里八村的谁家又亲人过世,都会来他这里做纸扎,不管是因为他手艺好,而且因为会说话,会做生意,有时候多的一些零头就不要了,还会免费的扎一些东西奉送。
但是,老杨的父亲却始终不赞同儿子的这种做法,因为老杨明着是给人家免费奉送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还是让人家多花钱了,那时候,做一场白事下来,仅仅是纸扎上一般都是一百到一百五不等,看扎的样式和所用的材料。
然而,老杨收的是好材料的钱,但是在给人家做的时候,往往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就用上了劣质的材料,因为手艺好,倒也没有人看出来。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做事得凭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呐!”
老杨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这样劝他,然而,倔强的老杨却以为父亲是老封建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纸扎的生意。
不过,纸扎这个生意并不像开个小卖部,随时都会有人上门来买东西,一般来说,家里没有人过世,谁也不愿意跟搞这一行的人打交道,因为一旦去找他们都是哭丧着脸,没有一刻家里死人了还笑嘻嘻的。
然而,就在他老父亲去姐姐家住的那几天,老杨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小杨庄的年轻人,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满脸横肉。
一进门,那人便笑嘻嘻的和老杨打招呼,老杨当时正在家里晾晒高粱杆,做纸扎,高粱杆是做骨架用的,一不能发霉,二不能有虫蛀,不然效果就差很多。
看到来人,老杨就是一愣,仿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的,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诡异的是,一般来说,别说是外人,就算是本村的因为忌讳也不会来自己家串门。
大凡别的村来找自己的,无不是家里有人过世,找他扎一些纸扎,然而,这样的人你让他笑他绝对笑不出来,不哭着进门就已经是不错的了,这个中年人竟然笑嘻嘻的,看来应该不是找自己做纸扎的了。
“坐、坐,累了吧,先喝口水。”
老杨格外殷勤,给那大胖子搬了一个马扎先让他坐下,然后回房间泡了一杯野菊花茶端出来放在那人旁边,等着他开口。
做纸扎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谁到自己家,绝对不限开口问别人是来干嘛的,一定得等别人先开口,这也是有原因的。
比方说,人家是来找你有事帮忙,或者别的什么事,你直接来一句:“做纸扎啊!家里死了几口?要什么样的?”万一人家不是来做纸扎的,家里没死人,这样说非打起来不可。
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是来做纸扎的,不用你问,人家自然会告诉你家里死了人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要扎一个什么价位的,等别人说完了,你才能接口推荐一些你认为应该做的,这也是为了雇主家的人着想。
做纸扎跟画棺材,吹鼓手都是懂得一些简单方术的,否则一旦触怒了神灵或者死者,不光出事那家倒霉,自己也会跟着受牵累。
但是一些纸扎的必需品死者家属未必会知道,这就必须得做纸扎的人提醒,你还要做一些什么什么,做这些对过世的人有什么好处等等。
然而,今天这个人有点不同寻常,未说话先带笑,仿佛遇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一样,让拉秧心里多少有些发毛,干了二十年纸扎,从来没见过来自己家会笑嘻嘻的。
“杨师傅,我向做一件寿衣,就我这身板,您看着做,得让我能穿才成,这是定钱,晚上我来取。”
那人掏出五十块钱放在老杨面前的桌子上,对着桌子上的茶杯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果然是好茶,不过我还是不喝了,你赶紧做,晚上八点之前我来取,拜托你了。”
说完,那人站起来,依旧是面带笑容的走了。
这下老杨心里真的有些发毛了,这是什么意思?活得好好的,干嘛要给自己做寿衣?这不符合常理啊!再说了,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自己给自己预定寿衣,那也没有笑着来的呀?
老杨左思右想,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要说面对死亡还笑嘻嘻的人并不是没有,那些得道的高僧就看淡了生死,认为圆寂了反而会成佛,这才会笑着赴死。
可是那人一头黑发,怎么也不像是高僧啊,再者说了,谁能预料自己的生死?真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死的,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每天都在等死中度过,人不死也被逼疯了。
因为那人要的很急,从现在开始错,衬衣,裤子什么的都做好的话也基本上快到八点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看着桌子上的五十块钱,老杨一狠心,做吧,反正他死活跟自己也没关系,既然人家需要,自己最近手头又有些紧张,索性也不想他为什么会给自己做寿衣了。
做寿衣跟纸扎其实是两码事,要不然也不会有专门的寿衣店了,然而老杨家传不光是纸扎,做寿衣,画棺材,做檐口,发送都能一手包揽。
等寿衣做完之后正好是晚上的七点一刻,距离那高大的男人来取还有三刻钟,老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
自己给自己做寿衣,还是笑嘻嘻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10章 死了
想到这里,老杨急忙去看自己泡的那杯茶,父亲曾经跟他说过,如果是被脏东西喝过的水,人再喝起来会有一种非常怪的感觉。
然而,等他找到茶杯的时候,却发现茶杯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这下老杨真的害怕了,他明明记得自己从拿了那张五十元的钱之后就再也每有动过那个杯子,怎么无缘无故的杯子中的水就没了?
媳妇也不在家,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整个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老杨禁不住有些心虚起来,将家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给自己壮胆。
其实现在不过晚上七点半,村子里很多人家都亮着灯,按道理说不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而且很多人现在基本上还在外面,那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如果真的是脏东西的话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出现。
想到这里,老杨暗暗安慰了自己一下,也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也不一定,但是总觉得有点奇怪。
等到了八点差五分的时候,那个高大的墨镜男子真的来了,还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也不怕天黑看清不轻东西撞电线杆上。
“杨师傅,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老杨不敢怠慢,赶紧将做好的一整套寿衣拿过来,不得不说,老杨的寿衣做的,那叫一个漂亮,真的没的说,颜色鲜艳,裁剪和很得体,虽然没有专门量过那中年男子的身材,但是仅凭目测做出来的就八九不离十,真的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
那中年男子拿过来一抖落,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笑着对老杨说道:“杨师傅果然好手艺,这么短的时间,也就杨师傅能做出来,这是剩下的寿衣钱,您数数,看对不对。”
老杨此时哪里敢数?自从这位中年人来到自己家,他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后脊梁直冒冷汗,赶紧接过来道:“不用数了,我讲诚信,相信你也不会故意少给我。”
“那怎么行?您还是数数吧,免得将来真的少了您再说我故意少您的。”
那中年男子接过寿衣之后,并不忙着离开,非要老杨当面把钱点清了,免得以后麻烦。
老杨无奈,只得当面点了一遍,数目正好,不多不少。按照老杨一贯的惯例,零头都是不要的,可是今天,他楞没敢说出不要的话来。
见老杨点点头,示意数目不错,那人便笑嘻嘻的拿着定制的寿衣走出了老杨的家门,消失在夜幕中。
送走那个人之后,老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要说那人是脏东西,可怎么也不像,据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刚才老杨刻意看了一下,那人是有影子的。
既然不是鬼,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想到第二种可能,老杨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钱也变得烫手起来,万一真的像自己相像的那样,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老杨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走出家门,因为这件事非常隐秘,想来也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那个人以后死了也跟自己没关系,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纸扎的匠人而已,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的三天,老杨一直在可以打听小杨庄的事情,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然而,事实往往是残酷的,第三天,老杨便听到一个消息,小杨庄一家杀猪卖肉的屠夫无缘无故的死在自己家的房间里,死的时候全身精赤条条,不着片屡,而且死状极惨,眼睛瞪得非常大,好像死不瞑目一样。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老杨顿时心中一沉,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果然有脏东西在作祟,但是以自己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脏东西,只能心急火燎的给父亲打电话,让他回来一下,爷俩商量一下对策。
“你混蛋,你糊涂!”
得知事情经过的老爷子当场发飙了,甩手给了儿子两个大嘴巴子,打得老杨当时眼冒金星,可是却一动不敢动,任凭老爷子点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一通。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算想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我早就告诉过你,纸扎这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你满意了?”
老爷子骂了半天,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埋怨儿子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老杨说起这种邪恶的方术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诡异的事情,而且是真实发生的。
一开始老杨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等那人走了之后他才想到,但是为了挣钱,便没有点醒那个人,而且他也有疑惑,以为那个人并不是生人。
做纸扎这个行业,时间长了难免会遇到一些诡异的客人,这些人通常都是不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通常都是带个墨镜或者带个口罩什么的,这也是老杨吃不准这个人究竟是人还是鬼的主要原因。
然而,当那天晚上那人来拿寿衣的时候他就确定了,着很有可能是个人,而不是脏东西,但是却仍旧没有提醒那人注意。
寿衣、棺木、纸扎,这些和死人有关的行当都有一些极其神秘的忌讳,不是行内人根本就不知道,寿衣是不能给活人穿的。
当然了,有些孝子在自己家先人过世之后,因为死人身体僵硬,穿衣服极为不便,尤其是新寿衣,很难穿上,这时候,那些孝子往往自己先从里到外穿一遍,将衣服撑开了再给先人穿,这并不会有什么妨碍,但是有些无主的寿衣就不能给活人穿了。
正常人谁也不会没事自己做一套寿衣穿,那个人之所以来订做寿衣,十有八九是被厉鬼蛊惑,为了让他当自己的替身,自己好去轮回转世。
然而,这样的厉鬼往往都是没本事的,真正有本事的厉鬼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直接出现将人吓死就完事了,比方说水鬼就能将下水洗澡的人淹死在水里做自己的替身,吊死鬼会蛊惑别人上吊来当自己的替身,但凡这种用寿衣来骗人的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厉鬼,又不甘心永远游荡在附近,这才会用这种比较低级的方法来害人。
“这样,你在家等着,估他们家很快就会来人订做纸扎,你给我记住,这次纸扎绝对不能收人家一分钱,而且要做最好的,收起你那不中用的东西。”
老爷子说完,一甩袖子走出家门,向小杨庄走去。
老杨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也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便怏怏的守在家里。
果然,不到十二点便有人离开订做纸扎,来人也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据介绍,是死者的兄弟,老杨谨记着父亲的话,并没有说明缘由,只是说为了尽自己的一份心,这次的纸扎不要钱。
但是那人却说不行,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一点,因为白事不同于其他事,为了不将晦气带到别人家,无论用什么东西都一定要给钱,哪怕是一块钱都行。
老杨拗不过这个人,只好收了一块钱了事,等那人走了之后,老杨便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做一个最好的纸扎。
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老杨也将详细构思做出来了,便直接给老爷子看了一下,老爷子看过之后也没说啥,就让他按照这个来扎。
老杨心里痒痒的,不知道老爹这一次去究竟有什么收获,在吃晚饭的时候便提了一句。
“那个人果然是被鬼魂抓去做了替身……”
老爷子将自己这次的发现跟他详细说了一遍,老杨转述的时候虽然没有他老爹说的那样详尽,但是通过我们的想象,也能猜出当时的大概情景来。
出了自己家院门,老爷子便径直向小杨庄走去,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是好在都是熟路,一路上有人见到他都愿意驮他一段路,就这样,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老爷子终于来到了这个死者的家门口。
这时候,他们家已经有同村的人帮忙搭好了灵棚,死者的照片就摆在灵棚中间,一张供桌,两只白蜡纵然是中午也一直亮着,供桌上摆着一些贡品,家里人正在嚎啕大哭。
这个死者今年刚三十多岁,年轻力壮,而且一身的胆气,你想,一个杀猪的,自然浑身是胆,而且因为杀生过多,身上总有一股煞气。
按道理说,这种人是神鬼都怕的主,绝对不应该见到脏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见到了也躲着他走。
老爷子以帮忙为名,就在院子里跟他们同村的人忙活开了。
中午的时候,死者的弟弟便请来厨师,做了几个菜款待远路的宾朋和村里帮忙问事的人,自然对老爷子也是不陌生。
小杨庄和老杨的大杨庄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因为附近只有他们一家做纸扎的,所以一说起来大家都认识。
饭桌上,老爷子就有意无意的问自己熟悉的朋友,这个村子里最近几年有没有横死的人。这一问,果然让老爷子问出了一些东西。
原来,在这个村里还真死过一个人,而且也是一个年轻人,无意中失足掉到距离死者家不远的一口机井里,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找借口离席,找到死者的弟弟,让他将自己的嫂子,也就是死者的妻子找来,自己有事要问问她。
等那一身重孝的女人梨花带雨的来到老爷子面前的时候,老爷子劈头就是一句:“你男人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举动?或者说他有没有做过噩梦?”
一句话,直接把死者的妻子问傻眼了,不由得脱口而出:“有啊!”
第11章 荒野古宅
接着,那死者的妻子便说了一下死者生前所经历的一些诡异的事情。
原来,死者曾经在那个坠井而亡的年轻人的坟头上撒过一泡尿,后天便天天做梦,然而梦境并不恐怖,而是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在跟他说如何才能更挣钱。
一开始的时候那屠户并不相信,梦里的事做的不真的,但是经不住每天那看不清长相的人的劝说,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买猪。果然让他捡到一个大便宜,一家人急需用钱,想要处理掉自家养的一头接近三百斤的大肥猪。
因为急需用钱,这个屠户虽然开除的价格不高,那家也认了,让他狠赚了一笔。
自此,他便对那个梦中的人笃信不疑,只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准能赚大钱,一段时间之后,屠户还真赚了不少。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屠户挣了钱了,便想挣更多的钱,可是身为一个屠户,而且是村子里的屠户,虽然能够到镇上去卖肉,但想挣大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那屠户死的前一天,他对妻子说,那个梦中的神仙又给自己指点了一条发财的路,然而却得避开所有人,让媳妇去娘家住两天。
那媳妇也是财迷心窍,为了挣钱,毫不犹豫的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然而没想到的事情,等来的不是挣大钱,而是丈夫的死讯。
老爷子综合自己所掌握的一些资料,很快便推算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下午便回到家中,跟老杨说了自己的判断。
据老爷子判断,那屠户梦中见到的那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应该是坠井而亡的年轻人,因为死的不甘心,而且灵魂留在井中,也没有了害人的本事,除非有人探头去看他曾经坠落的那口井,然而,农村的人大多数都非常迷信,知道这口井中有人淹死过,都敬而远之。
然而,那屠户却在死者的坟头上撒尿,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不过常年干屠宰这营生的人身上都有极强的煞气,一般邪祟根本就不敢跟这样的人朝相,只能用阴谋诡计来实现自己的目标。
据老爷子推测,一定是那个坠井而亡的人告诉屠户说让他半夜穿上寿衣怎么样怎么样,这样才能赚大钱,因为以前听他的就挣到不少钱,屠户便深信不疑,来这里订做了一身寿衣。
然而,寿衣本身就是给死人穿的东西,而且深更半夜的穿上寿衣,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拘魂索命的小鬼此人已死了吗?
那些小鬼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拘魂索一抖,生生将他的魂魄拘走了,而且估计穿上之后,那屠户脱下来寿衣焚化了,这样一来,等于是把自己葬送了,而且据估计,那烧掉的寿衣里还有那屠户的头发指甲之类的东西。
纸扎本身就是一个跟鬼魂打交道的营生,,自古传承下来,也懂得一些方术的皮毛,不见得用来害人,但是起码用来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你知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你不问缘由,贪图挣钱给他做寿衣惹的祸,如果你不给他做,或者了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他就不会死,你小心点吧。”
老爷子说完自己的推测,狠狠的教训了一通老杨,但老杨总觉得父亲言过其实了,未必就是想他推测的那样,也许中间别有隐情也说不定。
再说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很有可能是那屠户有什么隐疾,突然发作要了他的命,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因为寿衣,自己不做他也会找其他人做的,也就没往心里去。
老爷子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相信,气的胡子直翘,可是有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赶制了一枚护身符,强行命令老杨戴在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摘下来。
老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毕竟是父亲的一番好意,也就没说什么,直接戴在脖子上。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事,老杨便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做了,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在没事的时候老杨便扎起一个框架来,如果有人来定纸扎的话,可以很快的完成,所有的纸都是裁剪好的,到时候只要用胶水往框架上一粘就行了。
半个月过去了,仍旧没有什么事发生,老杨的父亲也渐渐懈怠下来,跟老杨在一起爷俩总是叮当,老爷子也就接着道女儿家去住,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天,老杨接到一个朋友的请柬,是结婚的喜宴,那朋友三十大几了,因为家里穷一直娶不到媳妇,最近好像时来运转,经过媒人的说和,娶了一个离婚的**。
因为两人关系不错,虽然离得稍微有点远,但老杨还是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去参加喜宴了。
婚礼办得相当热闹,虽然酒菜算不上很好,但老杨也为自己的朋友开心,酒桌上难免多喝了几杯。
闹完新房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老杨准备回去,然而那朋友怎么也不让他走,兄弟俩好久不见了一定要一起喝上两杯,好好叙叙旧。
老杨也是聪明人,知道人家刚结婚,自己在这儿不合适,便坚持要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自己没事了骑上车子很快就能来。
扯皮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那朋友更不让他走了,老杨无奈,只得留下来吃晚饭,两人干掉一瓶白酒,天南地北的闲聊,从两人相识嗷中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能成为谈资。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老杨也喝得醉眼朦胧,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来,老杨条件反射的去摸自己的手机。
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老杨迟疑了一下,接通了电话,也许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总觉得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飘忽,但大概意思还是听清楚了,是附近一个村庄死了人了,要求尽快扎一个楼牌,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要送去。
这一下老杨真着急了,听手机里那人的意思,这是一个大生意,要扎的都是非常值钱的东西,这一单生意下来,自己少说也能挣个二三百,便心急火燎的要走。
那朋友见他有正事,也就不好在挽留,而且自己刚结婚,老杨却是做纸扎的,在自己家谈论这种事有些不吉利,也就没有在挽留,好在老杨的摩托车有灯,而且汽车的话最多就是四十分钟就到家了。
老杨出了朋友家之后便开足马力,好在路熟,倒不用担心会迷路,虽然喝得有点头大,但是冷风一吹,还能勉强保持清明。
从朋友家到自己家,中间大多数都是大田地,老杨将车子开的飞快,因为是土路,难免有些突兀不平,颠簸的难受。
时值七月中旬,路两旁都是两米多高的玉米地,看上去阴森森的,一阵冷风吹来,老杨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酒也醒了一些。
就在路过一座小桥的时候,老杨的摩托突然熄火了,整个车子骤然间变得沉重起来链子仿佛卡住了,老杨急忙停下来,支好车子,用手机照了一下链子,发现并没有卡住,然而车子怎么也发动不着了。
“难道没油了?”
老杨晃晃车子,然后又打开油箱盖,用手机照了一下,发现还有少半油箱的油,可是车子却发动不着了,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车子居然坏了,老杨郁闷的够呛。
可是也不能把车子扔这儿?只得退掉档位,推着往前走,过了小桥,老杨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座新房,院子里还亮着灯,不由得大喜过望,推着车子就朝那新房走去。
按当时的政策,大田地里盖房还是允许的,老杨也没在意,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整个房间里的人几乎都被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不自觉的被他的讲述带到一个诡异的场景中。
“难道你当时就没有任何疑惑吗?谁会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中盖房子?而且大半夜的不睡觉,这可能吗?”
木子首先问出了大家的疑惑,确实是这样,放在任何人身上也会产生这样的疑惑,老杨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狗屁,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想着道那人家吧车子存放在他家,然后借一辆自行车回家,无论如何生意不能耽误了。”
老杨说了一句之后,吃了一口菜,接着往下讲他遇到的诡异事件,事情到了这里已经让人后脊背发凉了。
当时老杨推着车子艰难的向前走着,摩托车好像有人从后面拽着一样,异常沉重,不过好在距离并不远,半个小时后,老杨终于来到这户人家。
临近了老杨才发现这户人家非常气派,房子建的还是仿古式的,飞檐卷角,四个角还挂着风铃,大门上狮授铜环,还有镇宅的两尊石狮子。
有钱的人家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建房呢?而且无论是房子的格局还是装饰,都是那种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明显出自高人之手,一般人绝对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老杨在附近也算是知名人士,附近村子中也没听说过谁家这么有钱哪?不过仙子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最好能跟这家主人套套近乎,从这家的家境上就不难判断,这户人家是有钱的主,要是他们家有人过世的话,纸扎寿衣,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自己能赚不少钱呢?
想到这里,老杨果断敲门,刚敲了两下,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短服,带着青帽打扮的像清朝仆人的中年人走出来……
第12章 报应
“这不是杨师傅吗?快请进,快请进。”
那仆人打扮的中年人相当热情,直接将老杨让到院子里,来到院子里后,老杨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晚清时期一样,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不远处还有一个马厩,拴着几匹骏马,完全是晚清大户人家的样子。
“杨师傅,久仰久仰。”
就在老杨疑惑的时候,一个老者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中拖着一个水烟壶,不过并没有点燃,看到老杨便主动热情的打招呼。
看到老者的打扮,老杨彻底糊涂了,因为这个老者也是前清时期的打扮,头戴瓜皮帽,身穿华丽至极的衣服。没听说周围有这么一家啊!
“杨师傅,您还没吃饭吧?来人,马上给杨师傅做点吃的,我要跟杨师傅秉烛夜谈。”
老者没等老杨反应过来就开始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然而,这时候,老杨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家如此富丽堂皇,俺道理说不可能没有电,但是整个院子里却是悬挂的灯笼,没有任何电器。
见鬼了!
这是老杨的第一个反应,想到这点的时候,老杨越看这户人家就越觉得诡异,而且有些眼熟,总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庄园。
这时候老杨就有些发毛了,这里绝对不干净,不能在这里久留,便对老者说自己刚吃完酒宴,并不饿,回去还有些事情要做必须马上走。
“既然来了,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听老杨说要走,那老者顿时翻脸,原本红扑扑的一张霎时间变得青面獠牙,而他身边的那些仆人也变得阴冷无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一团和气。
“杨师傅,也许您已经忘记了,老夫的这座宅院就是出自你的手,你给我盖房子用的都是一些劣质的材料,导致我的房子不能遮风挡雨,老夫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今天好不容易将你骗来,你还想走吗?”
老者一咧嘴,无数的蛆虫从他的七窍涌出来,看上去异常恐怖。
老杨差点吓得心脏骤停,连摩托车都不要了,撒腿就往外院门处跑去,无论怎么样也得先逃出这个院子再说,否则今天自己必定会命丧于此。
同时他也想到了,这座宅院真的是自己曾经扎过的一个纸扎,当时因为主人家并不了解,为了多赚钱,用的都是劣质的东西,以为反正就那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被烧掉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今天居然碰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
那些人怎么可能任凭老杨跑出去?撒腿就追,而且速度明显比老杨更快。几乎就在一瞬间就追到了他的身后,老杨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但是凭感觉也知道人家追上来了,后背凉飕飕的。
跑到门口的时候,老杨傻眼了,只见那黑漆漆的大门已经闩上了虽然可以从里面打开,可是那些人就在自己身后,不可能给自己这个时间的。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老杨真的绝望了,暗暗后悔自己不该骗鬼的赚这些昧心钱,但是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横着膀子就向大门撞去,能撞开最好,撞不开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老杨卯足了劲直接向大门撞去,说也奇怪,那看起来不下于二三百斤的大门竟然一下子就让他撞散架了,用错力的感觉让老杨顿时变成滚地葫芦,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才翻身站起来,向自己家方向跑去。
“桀桀桀桀……你认为你跑的了吗?”
随着阴冷的笑声,那满身蛆虫的老者竟然飘飘忽忽的赶了上来,尖锐的爪子向着老杨的心口便抓过去,乌黑的指甲泛着幽幽寒光。
老杨一闭眼,心说我命休矣,没想到居然会死在鬼魂的手里。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是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仿佛那老者遇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一样,快速逃遁。
老杨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衣服已经被戳破了五个小洞,位置正是心脏,在小洞中泛出些许淡黄色的光芒,正是自己的父亲送给自己的保命符。
此时老杨的酒早就醒了,不要命的向前跑,生怕在遇到别的什么事,因为这些年他没少在纸扎上干缺德事,一旦那些死者都找过来的话,只怕就算有父亲给自己的保命符也保不了自己的小命。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老杨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看看前方距离自己的村子已经不远了,老杨强挣扎着一步一挨的向村口走去,跑是绝对跑不动了。
就在快要走到村口的时候,老杨突然看到一个手电光向这边照过来,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句:“救命!”
那手电光很快就跑过来,老杨一看,赫然是自己的父亲,顿时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一股疲倦吸上来,头一歪,昏睡过去,怎么回的家他都不知道。
那一次,老杨足足睡了三天才缓过精神来,至于那个扎楼牌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也没有人来找过,老杨将事情的经过跟父亲说了一遍,然后爷俩请了同村的十几个壮小伙子一起到他见鬼的那个地方去,看看自己的摩托车还在不在,毕竟一辆摩托车在当时也是七八千的东西,丢了甚为可惜。
很快,大家便来到老杨见鬼的那个地方,发现并没有什么古建筑,只有一个长满荒草的荒坟,周围连庄稼都没有,最诡异的是,这座荒坟并不是紧靠着路边,而是在一片野地里,老杨当时真不知道是责骂艰难无比的推着摩托车来到这里的。
来到荒坟,大家也一眼就看到了老杨的那辆本田125,可是也仅仅三天时间而已,那辆摩托车仿佛放在这里三年了一样,锈的不成样子了,各种蔓藤缠绕着摩托车生长。
老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不但是因为自己撞鬼了,也为了自己的那辆摩托车,要知道,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尤其是在农村,一辆摩托车还是非常值钱的。
“走吧,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价值,就当是你赎罪了。”
老爷子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就知道,自己儿子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至于摩托车,那就别想了。
老杨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再也不敢不相信父亲的话,,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相信。
回到家之后,老杨便谨慎起来,轻易不敢再偷工减料的用劣质材料给人做纸扎了,然而,厄运好像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就在半年后的一天,那是初春的天气,还很寒冷,农村的周边往往有一些水坑,因为天寒地冻,坑里的水都已经结冰了。
老杨的儿子和同村的几个半大小子一起玩,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溜冰,那时候不像现在,有溜冰鞋,可以滑旱冰,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加上坑里的水冻得很厚,人走在上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半大孩子,本身并不重,冰层足够支撑他们的重量。
然而该出事的就拦不住,别人家的孩子在坑里溜冰都没什么事,老杨的儿子下去溜冰,刚玩了没多大会,冰面突然裂开,小孩子直接顺着裂缝就出溜到水里去了。
当时老杨的儿子也才六七岁,根本就没有什么自救的能力,老杨跟同村的几个朋友打牌,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要出什么事,而且打牌老的输。
等他打牌回来的时候不见儿子回家吃饭,这才慌了神,急忙挨家挨户的去找,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后来一个小孩子说漏嘴了,他才知道儿子掉坑里了。
等老杨砸开冰层把儿子抱上来的时候,那孩子早就没气了,浑身冻得冰凉梆硬。
刚做爸爸没几年,儿子就没了,谁家养大一个孩子都不容易,老杨的媳妇当时就疯了,抱着儿子的尸体又哭又笑。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心疼死过去,同村的人赶紧施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心脏,还有人开来了拖拉机,送老爷子和老杨的媳妇到镇卫生院抢救,忙的不亦乐乎。
等埋了儿子,老杨的媳妇也跟他离婚了,老父亲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常年住在女婿家里,再也不回来了。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给老杨留下一句话:“你之所以遭这样的报应,都是你自己作的,好好想想吧,以后该怎么办?我是管不了你了。”
从哪个时候开始,老杨便彻底金盆洗手,对于纸扎这一行当再也不做了,就算是到工地上板砖也坚决不再做这一行。
“老杨,其实你完全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只要老老实实的做,这一行也是积阴德的,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你还能再讨一个老婆生个儿子呢?”
听老杨讲完自己的经历,大家纷纷劝他想开点,毕竟这种事情大家都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安慰他。
老杨幽幽一叹,道:“你们不懂,纸扎是跟那东西打交道的,做的时间长了对本人绝对没有好处,也许等我年纪大了,干不动泥瓦匠之后我会重新干这个,那时候我就收个徒弟,那这门手艺传下去。”
听老杨这么一说,我们大家很久都没有再说话,心情也陪着他沉重起来。
我拿起桌上的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正准备说话,突然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窗户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我不由得扭头看去,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呼啸的风吹过高压线的呜呜声,鬼哭一般。
难道是我眼花了?可是不应该啊,老吴曾经告诉我,人的眼角余光是能够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的,难道我刚才看到的黑影是……
第13章 犯克
想到那种可能性,我顿时觉得头皮发炸,因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七八里路,尤其到了晚上,整片荒野中只有我们这个小房子有灯光,远处看来跟鬼火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纵然只有一晚上的时间了,明天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但我也没必要这样吓唬他们,毕竟大家都是兄弟。
再者说,我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就是脏东西,在来这里干活之前,我曾经找附近的村民打听了一下这里的往事,据说这里以前是一片乱葬岗子,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纵然有一些小鬼现在恐怕也都不存在了。
深吸一口烟,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也是怕得要死,但总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身为农村人,虽然并不一定每个人都有着诡异的见鬼经历,但是总能听说一些流传很广的诡异事件,接下来小赵讲的就是一个并不恐怖,但是却相当诡异的事情。
小赵今年才二十岁上下,因为辍学比较早,在建筑这一行业里混的时间倒是不短了,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师傅。
环视了一眼大家,小赵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小赵家是在平原,靠近黄河边的一个村子里,他的舅舅距离他家不太远,叫马庄,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村庄,他舅舅家姓马在本村算得上是一个名门望族。
但是奇怪的是,每年马庄姓马的人都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死去,活着的运气也不是太好,总是磕磕绊绊,好在人丁兴旺,不至于断了传承。
后来小赵的舅舅家就感到疑惑了,怎么每年都会有族人死去?这绝对不正常,于是便请了很多据说懂行的先生来看,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年,马姓的人照旧会死一个,而且都是命运多蹇,但是搬出村子的人都没事,大家开始疑惑这个村子的风水不好,但是却说不出不好在什么地方。
后来小赵的一个舅舅跟着一个老木匠学习木工活,年底的时候,请自己的师傅到家里喝酒,当时小赵也在,不过却上不了桌,只在院子里跟小老表玩玻璃球。
正在玩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堂屋里传来一声惊呼,等小赵跑到堂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舅舅脸色惨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一下家里人可炸开锅了,正值年底,谁也不愿意大过年的出这种事情,便七手八脚的要把小赵的舅舅抬到车子往附近的卫生院送去。
这时候,小赵的舅舅的师傅,那个身材干瘦的老头突然制止了大家的动作,说这并不是发病,而是中邪了,就算送到医院也没什么用。
听他这么说,大家不禁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他能说出什么来,当然了,救人如救火,不可能给他太多时间,老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只手掐住小赵舅舅的人中,另一只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里面的凉茶一下子泼到他印堂上。
“啊……”
一声**,原本昏迷不醒的舅舅居然醒过来了,大家也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木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还没有结束,等我看看究竟哪里出了毛病才好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老木匠说完,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斧子拿出来,找了一块桃木,劈了一个木楔子,然后钉在大门口。
然而,刚做完这些之后,突然听到邻居家传来哭声,看样子是邻居家出事了,老木匠赶紧拎着斧子冲过去,吧那家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来了个疯子。
老木匠直接冲到堂屋,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几乎跟小赵的舅舅刚才是一个表情,然而却已经没有了呼吸,老木匠翻开死者的眼睑看了一下,发现瞳孔已经扩散,再也没有任何抢救的意义,不由得叹了口气,退了出来。
小赵当时好奇,也跟着过来看热闹,然而看到死人还是吓得不轻,跟着老木匠就回到了舅舅家。
“你们这个村子肯定有什么蹊跷,不然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每年都会有人死去?”
老木匠回来后,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小赵的姥爷便点点头说:“是啊,都说是风水有问题,可是请了一些风水先生来看,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还不好说,我得站在高处看看整个村子的格局和大环境才能判断。”
老木匠此时也没有喝酒的心了,自己的宝贝徒弟差点挂掉,这件事要是不调查清楚的话,指不定哪天自己的传承就断了。
“那好办,我们村有个姓铁的是首富,家里盖了三层小楼,可以说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了,您到他们家看看吧。”
小赵的姥爷马上想到了铁军家的小洋楼,在附近的几个村子中,他们家的房子是最高的,要看整个村子的风水格局在他们家是最好的。
很快,小赵就跟着那老木匠和姥爷一群人去了铁家,铁家人一听说是看全村风水的,也非常欢迎,直接将老木匠领到了自家小洋楼,让他查看。
老木匠看了半天,然而却没有看出来什么,不由得有些疑惑,从风水格局上看,马庄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绝对不差,尤其是在前方有一条小河,河边生长着茂盛的青草。
而这个村子又叫马庄,马儿得草又得水,按道理说应该非常旺盛才对,看来毛病并没有出在风水上,倒不是说以前的那些风水先生没本事,而是马庄的风水根本就没问题。
思索了半天,老木匠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一抬眼,发现河南岸还有一个村子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太小,跟马庄几乎相差无几。
“前方的这个村子是什么村?”
老木匠随口问了一句。
“哦,那是汤楼。”
小赵的姥爷赶紧回答,以前只听说这个老木匠的手艺活不错,让儿子跟着他学习也能有个养家糊口的一技之长,没想到他还有看风水的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汤楼!汤楼?”
老木匠浑身一震,紧接着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笑容,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好了,我们可以下去了,事情我已经明白了。”
老木匠的这句话说的是在有点高深莫测,当时没有一个人明白怎么回事,小赵自然也不知道,何况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孩子。
回到姥爷家的时候,舅舅已经好多了,自己下地行动已经没有什么妨碍。
说起刚才的感觉,小赵的舅舅说自己正在喝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仿佛置身在开水中一样,如果不是突然一股冰凉传来的话恐怕自己就要被煮熟了,那种感觉实在恐怖,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说起刚才的感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栗。
“这是正常现象,如果我不是看出了你身体中的异变,用凉茶浇了一下的话,分分钟你就完蛋了。”
老木匠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不过却有点没头没尾,让人莫测高深。
“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都是小赵的姥爷家的亲近人导师不用阴晦什么,而且大家都想听听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整个马家家族每年都会出事。
“是这样的,这并不是你们村的风水不好,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你们村的风水虽然算不上太好,但也是中上等,主要原因就出在你们前方的汤楼这个村名上,试想一下,马儿一出门就跳进汤锅里,运气能好得了吗?”
说到这里,老木匠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接着说道:“这就是你们马家总出事而铁家就不受影响的原因。”
“他娘的,闹了半天是汤楼这个名字搞的鬼,老子绝不放过他们,兄弟们,叫上村里能打的,带上家伙去汤楼揍人,今天不把他们打出翔来我这个马字就倒着写。”
小赵的大舅是个火驴脾气,一听说自己家族每年都会死人是前面村名惹的祸,那哪里还坐得住?噌的一下站起来,抄起家里的出粪叉就要去找汤楼的麻烦。
“你小子给我站住,这么鲁莽能做什么事?听老鲁叔把话说完。”
小赵的姥爷一瞪眼,舅舅乖乖的吧出粪叉放下,赌气的坐在墙根不说话。
“老鲁哥,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下去,不然我们马家就完了,您有什么办法吗?”
老木匠沉思了一下道:“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跟汤楼的村长交涉,让他们改村名,如果他们不改的话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就范。”
听了老木匠的话,小赵的姥爷马上将家族里名望大的族人全部召集起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汤楼走去。
然而,傍晚的时候,他们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说汤楼大部分都是姓汤的,他们不想改名,而且说话的口气相当强硬,让他们爱咋咋地,反正就是不改。
“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带人把他们村砍了,我就不相信他们敢不改,谁说不改老子就砍了谁,我看谁还敢说不改。”
小赵的大舅彻底火了,将以前在武校练武的时候的大砍刀拿出来,一挥手,呼啦一下子三十多个年轻人带着各种兵器浩浩荡荡的向汤楼杀去,这次可不是谈判了,而是直接砍人。
第14章 压龙棺
这次连小赵的姥爷也没拦得住,趁着夜色他们将整个汤楼的人闹了个鸡飞狗跳,年轻人几乎都被砍伤了,几个汤姓的老人包括族长在内全部被押到村头,小赵的大舅气势汹汹的问他们改不改村名,不改的话就是手起刀落。
面对明晃晃的大刀片子,这群老家伙当初的嚣张顿时不见了,虽说他们知道因为自己村名的关系影响到马庄的人的运程,可总感觉改庄名不吉利。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小赵的大舅这么火爆,不改庄名就砍人,虽然不至于弄出人命,可大刀片子砍在谁身上也不好受,他们也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在大刀片子的威胁下不得不选择屈服。
最后汤楼改名为新庄了事,老木匠本身也是有招的,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便解决了,倒是省的他再动用鲁班术。
这些都是后话了,小赵也是最近几年听自己的舅舅说的,那老木匠不但手艺精湛,而且还懂得一些鲁班术,趋吉避凶,相地看宅都是行家,而且还有一些秘传的方术,具有神鬼莫测之机。
“小赵,你不会是在吹牛吧?要是真这样那你怎么不去学一些这东西?而来工地上打零工呢?”
当小赵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个兄弟明显不相信,鲁班是木匠的祖师爷,这个毋庸置疑,任何人都不会不承认,就连我们这些搞建筑的泥瓦匠其实也是奉鲁班为祖师爷的。
木匠分为大木匠和小木匠两种,从古至今,建筑师就是大木匠,而做家具的则是小木匠,因为古代建筑中用木头的地方非常多。
就算是现在,某些古建筑上仍旧有木质的大梁,椽子、檩条之类的,建筑师也能对木料进行简单的加工,所以,建筑师也被称之为大木匠。
“我也想学,可是我舅舅死活不愿意教我,说学木匠活可以,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坚决不教,我也没办法。”
见大家有些不相信自己,小赵争辩道:“你们还真别不信,还有一件事更奇怪,也是发生在我舅舅家的,当时我也在场,就是前两年的事情。”
“哦,还有更奇怪的事情?说来听听!”
我和老杨讲的事情多少有些吓到他们了,而小赵讲的则没有那么恐怖,仅仅是传说而已,毕竟不是身临其境,而且也没有见鬼的部分。
大家对这种诡异而又不太吓人的事情还是比较有兴趣的,连带着我也好奇心大起,举起酒杯跟大家干了一杯酒后,竖着耳朵听小赵继续往下讲,对于刚才看到的那道黑影,我自动将之归于巧合。
小赵的姥爷在小赵十多岁的时候就没了,当时小赵的大舅差点又发飙,以为是以前的汤楼,现在的新庄搞的鬼,还是二舅学了那老木匠的方术,知道这件事跟人家没关系,父亲是真的寿元已尽,这才将他劝住,按照老木匠传给自己的风水秘术给老爹选了一个上好的风**下葬。
自从埋下老父亲之后,小赵的几个舅舅好像吉星高照一样,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能发财,就连最不务正业的小舅舅靠着赌博都盖起了楼房。
所有人都说他们家老二点的风**位是个好穴,旺子旺孙。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两年前,殡葬改革的风潮席卷大地,马庄自然也受到了波及,公家要求所有的坟头都要平掉,为种庄稼让路,在距离村子大约十几里的地方建了一个公墓,附近村子里的祖坟全部迁到公墓中去。
这一下小赵的舅舅家不愿意了,他早就去看过那个公墓,虽然也不赖,毕竟公家建造的公墓也是经过风水大师的指点的,但是却没有自己点的穴位好,一旦迁坟牵扯到的事情太多。
可是个人力量再强也对抗不了国家机构,迁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小赵的二舅愁得差点一夜白头,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尽量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直到附近所有的老坟都被迁走了,他们这个钉子坟也到了必须要迁移的地步了,小赵的二舅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请来,准备迁坟。
小赵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姥爷的坟头前,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心中仍旧有悲伤,但毕竟没有那么强烈了,跟在大家身后一起看着几个舅舅亲自动手,打去坟头土。
按道理说,自家的祖坟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自己动手的,然而,小赵的二舅懂得一些方术,思考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自己动手将影响降到最低。
当大家一起用力将棺木抬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就在棺木下面一根芦苇根如龙一般盘绕在整个棺木下面,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白色。
“压龙棺?难怪他们家这么兴旺……”
村子里有些老人曾经听说过这种宝穴,据说这种穴是所有**中的极品,跟阴阳晕,五行砂相比都毫不逊色,尤其是在平原上,几乎根本就找不到,就算是那些陆地神仙一样的人物穷一生精力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宝穴。
传说,葬在这样的宝穴中的死者在龙抬头之后便能驾龙升天,可以永保后代子孙福禄绵长,虽然不会后代出帝王,但却胜在无论是乱世还是盛世,这个家族永远屹立不倒,长久的传承下去。
小赵的二舅看到这种情况也惊呆了,他只看出了这个宝穴不错,但也没想到竟然是传说中的压龙棺,早知道是压龙棺的话,就算出再多的钱也得保住这个宝穴,绝不迁坟。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压龙棺决不能动,只要一动,下面的龙就会飞走了,也就是说这个穴就失去了他的意义,不再是宝穴了。
“爹啊!孩儿不孝,坏了您老人家的仙缘,求您责罚。”
小赵的二舅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嚎啕大哭起来,他这一哭,顿时感染了亲友,都跟着哭起来。而那些村里的干部和殡葬改革的工作人员全都惊呆了。
有关民间风水高手选址葬下先人,靠着风水之力为后代儿孙积福的事情太忙也有耳闻,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奇人,总以为是迷信,是走江湖的术士骗人的把戏。
所以,对于说某地是风水宝地这样的说法,他们大部分都是嗤之以鼻,不相信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感到了浑身冰凉,因为这种棺材下葬了好几年却仍旧保持着和刚下葬的时候一样的就很罕见,而且棺木下面居然有芦苇根像龙一样盘旋的就更少见了。
“开伞,开棺,既然动了,免不了让老父亲重见天日。”
小赵的二舅牙关咬的嘎嘣作响,一双眼中几乎喷出火焰来,死死地盯着村长和那些工作人员,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刻画在心中一样。
“千里,这也不能怪我们,是上级的命令,我们不得不遵守啊!”
村长让小赵的二舅马千里的眼光吓得浑身冰凉,嗫喏的说道。作为一个村的人,他可是知道马家老二的手段,要是在自己身上用点方术的话,自己老命不保。
“千里,慢着,现在绝对不能开棺。”
就在这时候,早些年见到的那个老木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见马千里要开棺,急忙出来阻拦。
“师傅?您怎么来了?”马千里虽然非常愤怒,但是还是有些理智的,见师傅过来阻止自己开棺,出于对师傅的尊重,便停下来,问他原因。
老木匠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背也驼起来,一张脸犹如盛开的菊花,连牙都没了,手臂上青筋暴跳,显得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一样。
“这棺不能开,因为本来你父亲有望成仙的,但是被破坏了,一腔怒气堵在喉咙里,已经有起尸的迹象了,现在开棺的话一旦有阳气接近,马上就会诈尸,你不希望你父亲诈尸吧?”
老木匠说着,拄着拐杖走到了棺材旁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小赵那时候已经十六七岁了,正是对这些非常好奇的年纪,以前总是看一些僵尸片,真正的僵尸可从来没见过,更何况要起尸的还是自己的姥爷?他倒是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小兴奋。
“不可能,你说诈尸就诈尸了?你是谁呀?”
“就是,我看你倒是像刚诈尸的。”
“这是个科学的世界,这些怪力乱神的一套还是收起来吧!”
“所谓的僵尸都是电视电影上演的,现实中不可能有,再说了,就算有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僵尸吗?一人一拳也把他打趴下了。”
那些殡葬改革的工作人员都是刚刚上任,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诡异的事情一个个对老木匠的话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一个死了好多年的人还能诈尸,说不定烂的就剩下衣服和骨架了。
这段时间他们也见过一些起葬的场面,大部分都是烂的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偶尔有些也是腐烂的不成样子,不可能诈尸,他们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老木匠冷哼一声,本来昏黄的眼睛陡然变得锐利如鹰,看些那些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道:“你们想见鬼吗?容易的很,今天晚上我就让你们见见。”
正说着,停放在凉棚下的棺材中突然发出一阵无规律的敲打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敲打着棺材的内壁一样。
“咚、咚咚……”
第15章 诈尸
一阵沉闷的敲击声仿佛重重的敲在大家的欣赏一样一瞬间整个坟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个朱漆棺材。
这时候,那些殡葬改革的工作人员也傻眼了,没想到这么快嘴巴子就抽上来了,刚刚还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僵尸,随即棺材里就传出来动静,这不是**裸的打脸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死者有冤情?马上开棺验尸。”
其中一个殡葬改革的工作人员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开棺了,他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这大耳瓜子扇的他眼冒金星,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你确定要开棺?”
老木匠也生气了,转过身来逼视着他道:“开棺也行,但是我们大家都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留下工具,你自己开。一切后果由你负责,怎么样?”
这句话直接把那人说的哑巴了,一张脸臊的跟关公一样,他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个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老家伙居然言辞如此犀利。
开玩笑,现在棺材里还传来越来越重的敲打声呢,让他自己开棺?虽然不确定里面的死者是不是有冤情,但是却怎么也不肯自己开棺的,万一里面真的是僵尸自己岂不是首当其冲?
见那人不说话了,老木匠这才又冷哼一声对小赵的二舅说道:“现在情况紧急,必须要将令尊火化掉,否则的话必然会惹出大乱子的。”
“火化?千万不行,绝对不能火化,要不您在给找一个好一点的风**位葬下吧?”
小赵的二舅坚决不同意火化,毕竟那是自己的老爹,就算是僵尸也是自己的老爹,真的火化了就什么也剩不下了,岂不是要老爹魂飞魄散?那是一万个不可以。
“事情紧急,不火化的话会有麻烦的,当初你点的这个穴位太好了,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能和压龙棺这样的好穴,而你们断了他的仙缘,这个股怒气不出,他一定会害人的,到时候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认你的。”
老木匠为之气结,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会跟自己拧着来,眼看棺材里的东西就要破棺而出,真到了那种地步,恐怕就很难再制服他了。
“不火化只能用铜角金棺见镇压他一段时间,可是他身上已经有了龙气,不可能镇压的时间太长的,你要想好了,一旦出事恐怕我也对付不了,到时候会给整个村子,甚至周边的村子都会带来毁灭性的的灾难的。”
老木匠说着,从海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木头,不知道是什么木,啪的一下摔在棺材头上,瞬间,那种敲打声就消失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惊讶的张大嘴巴,没想到老家伙这一出手就如此不凡,虽然看起来是一块黑漆漆的木头,但是却真的有镇压棺材中的东西的作用。
“赶紧抬回去吧,记住,路上不能有一丝阳光照在棺材上,否则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必然当场炸棺。”
老木匠说完,拄着拐杖蹒跚着走了,无论从任何一点看他都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却将棺材里的主轻易制服了。
对于师傅的话,小赵的二舅不敢有丝毫违背,没听师傅的话烧掉父亲的尸体已经让他觉得有点对不起师傅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是坚决不会做出让步的。
用一块黑布将棺材完全盖起来,在同村人的帮助下,抬着棺材一步步向村子口走去,在村口有一个马家祠堂,棺材是绝对不能再抬回家,只能放在这里,等选好了下葬地址和日期时辰之后就可以安葬了。
小赵当是也在现场,那种诡异的敲击声他听得真真切切,绝对不是假的,然而谁也没有胆量开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诈尸了。
一路上平安无事,棺材很快就被抬到祠堂安置下来,一旦到了祠堂就没有什么事了,小赵在舅舅家吃过午饭便跑到附近的镇子上上网玩游戏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直到三天后,接到舅舅家的通知,说今天下葬,就在下午的一点多,墓穴还是二舅选的,但是却被固定在公墓内,想找一个很好地风**位很难,挑了三天,经过缜密的计算才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穴位。
小赵去的比较早,早上七点就去了,到哪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家里,没有一个人去祠堂,因为祠堂有专门的人看守,再者说了,整个祠堂里除了棺材就是死人,一般人也没这个胆子去里面偷东西,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偷的。
上午十一点多,小赵的二舅打发人到祠堂通知守候在祠堂的人说下午一点将会到祠堂迎接老爷子的棺椁下葬。
然而,不到十分钟,那被派去的人就跌跌撞撞的回来了,说祠堂里现在成了凶案现场,看守祠堂的人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整个场面恐怖之极,而且老爷子的棺材四分五裂,尸首也不见了。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惊呆了,好在人多,也不愿意相信那被派去的人的话,小赵的二舅当即带着家里人浩浩荡荡向祠堂赶去。
这时候,殡葬改革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过去了,经过殡葬改革的人都知道,谁家要是有白事,这些人肯定闻风而动,不请自到。
小赵当时也跟着二舅来到马家祠堂,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仰面躺在祠堂的正中央,眼睛睁得老大,眼眶中还有鲜血流出来,看上去异常恐怖。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内脏完全流出来,整个腹部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撕裂口子,明显是被人用手生生撕开的。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力道,可以硬生生将人的肚子撕开?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那也是事实。
所以,几乎子啊一瞬间,所有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却谁也没有说出来。
眼看要下葬了,尸首却找不到了,这种情况下,连最淡定的二舅也不淡定了,他对师傅的话深信不疑,看来自己的老爹真的诈尸了,可是师傅不是说他的那块烂木头能顶一段时间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诈尸了?
“准备黑狗血,无论怎么样,在一点半之前必须要将老爷子的尸体找回来,按时下葬。”
二舅此时也乱了方寸,明知道黑狗血是破邪的,对自己的老爹肯定不好,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谁也不敢在说什么,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接着袭击人类?
平原藏人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僵尸白天还是相对比较弱的,应该不会对人产生太大的伤害,但是祠堂的那一幕一样吓破了大多数人的胆,有些人根本就不敢去,便以各种借口推托,总之就是一个目的,自己不去碰那已经成了僵尸的马家老爷子。
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看着变成死人,岁一个人来说冲击也许并不大,顶多就是哀叹一声,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
然而瞪眼看着一具尸体蹦起来伤人,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淡定的了,所有人对这种东西都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看到一具尸体蹦蹦跳跳的过来而且不知道疼痛,见人就抓挠咬掐也不会淡定的。
好在村子里有不少人养狗,其中黑狗也有好几只,全部宰杀之后得到的血也不少,大家每人用小孩子的玩具呲水枪抽了两管子黑狗血用来应急,三五成群的去寻找老爷子的僵尸去了。
那时候正是玉米全部砍伐完毕,但小麦又没有中上的时间,整个旷野里什么都没有,用一目千里来形容都不夸张,所以,大田地里绝对藏不住人。
那么剩下的就是周边的枯井和一些废弃的红薯窖和一些没有人住的院落房间了,但是去这样的地方寻找要哟一定的胆气,因为你不知道僵尸藏在哪里,指不定从你身后窜出来,给你一下子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搜寻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收获,眼看时间已经快到了,小赵的二舅也不淡定了,错过这个时间就得再等七天,天知道这七天中会不会再出现别的变故?
小赵当时因为年轻,再加上是外孙级别的,就没有在搜寻的大军当中,而是安安静静的在家里陪着自己的舅妈和老表们一起等舅舅们的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要到了下葬的时间,可是却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几乎找遍了村子里的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失踪的老爷子的尸体。
就在二舅和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一阵晃动,仿佛要地震了一样,大家都吓了一跳,平原地区地质一向非常稳定,不可能会发生地震,大家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小赵的二舅却脸色骤变,向西方看过去,极目远眺,只见在十几里外的公墓哪儿雷鸣电闪,仿佛有妖孽降生一般。
“不好,我选择的那个墓穴要出问题,你们留下继续找,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二舅说完,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跑到对门自己族叔家,推出摩托车,连孝服都没脱,径直向公墓的方向赶去,
他要看看自己选中的吉穴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第16章 虎威木
小赵本来也想去跟着凑热闹的,却被老爹在后脑勺给了一巴掌,说小孩子别搀和这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等消息了。
马庄因为迁坟而导致僵尸出现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根本就封不住,附近村子的人纷纷自危,短短一天时间,黑狗的价格飙升,连带着糯米啥的,但凡对付僵尸有用的,不管真的假的都飞快涨价。
一时间,一只黑狗的价格从几百块飙升十多倍,涨到一只一万多,比名犬都贵,然而却是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有黑狗的根本不卖,宝贝的就差供到祖先堂上了,都将自家的黑狗当成了保命的灵符。
一直等到天黑,小赵的二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二话没说,先喝了一通凉水,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才把事情的经过给大家说了一遍。
原来,小赵的姥爷真的诈尸了,而且是六亲不认的那种,因为动了棺材,坏了他的仙缘,所以怨气极深,但凡是活物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本来老木匠的那块木板能镇住他一段时间的,但是抬到祠堂后,大家都松懈了,尤其是大家都走了之后,那看守祠堂的是个二愣子,居然将棺材上的黑布拿下来铺在地上自己睡觉起来。
按说已经抬进祠堂了,就算是拿下来黑布也不可能见光,然而祠堂年久失修,房顶破了一个洞,结果就悲剧了,连续三天,每天都有一道阳光照射在棺材上,虽然时间短暂,但也够棺材里的主诈尸了。
结果就是小赵的姥爷起尸了,变得力大无穷,将棺材都炸裂了,那守祠堂的二愣子首当其中,虽然人脑子缺根弦,但身手还算不错,不过跟僵尸比起来就不够看了,直接让人生生撕裂肚皮,一身鲜血几乎喝干了。
僵尸一旦喝了人血,将法力无穷,再想对付他就很难了,而且僵尸是没有人性的,一腔怨气使得他已经变得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了。
从祠堂出来之后,那僵尸本想进村子大开杀戒,但是却被老木匠用方术给引到公墓去了,因为公墓远离村庄,就算在那里搞出一些动静来也不用担心会伤到无辜的人。
等小赵的二舅赶到的时候,那老木匠已经将僵尸困在五行大阵中了,但是短时间内想要将他除掉切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老木匠虽然精通方术阵法,但毕竟年迈了,身手远没有年轻的时候那样麻利,好几次差点让僵尸突出五行大阵,一旦让他逃走的话,再想抓他就难了。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小赵的二舅几乎可以说是从天而降,出现在公墓中,老木匠此时也顾不上解释了,马上让他帮助自己先制服僵尸再说,就算这个僵尸是徒弟的父亲也不行,僵尸就是僵尸,而且有尸毒一旦咬伤人的话,那个人也有变成僵尸的可能。
假如真的让他逃掉,估计附近村子就遭殃了,喝了人血的僵尸将不再喝那些畜生的血液,这样一来,没有人能制服它,尸毒传染的人越来越多,就会有更多的人变成僵尸,这就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导致僵尸越来越多,到最后就算动用军队都未必能彻底肃清。
小赵的二舅虽然明知道大阵中困得是自己的父亲,然而当他看到披头散发,指甲足有三寸长,一身破碎寿衣的人形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些年虽然他学了老木匠的一些方术,但是却很少实际操作,毕竟这种灵异的事情并不经常发生,而且以前有老木匠在,也轮不着他出手,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对付的却是变成僵尸的父亲。
老木匠有了小赵的二舅帮助,总算能缓一口气了,施法破了他身上的僵尸气,这才将他制服,最后用符火当场火化掉,否则的话再埋下去,接触到地气之后还有可能复活过来,那时候就更难对付了。
小赵的二舅在这个过程中被自己的父亲的指甲划破了手臂,整条手臂都变得乌青发黑,也彻底认可了师傅的话,僵尸是六亲不认的,连亲儿子都下得去手,他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父亲了,只能同意师傅用符火将他就地焚化。
好在老木匠说,就算是焚化了,只收敛骨灰葬在预先选好的墓穴里也能保佑后代子孙福禄绵长。
因为时间紧急,小赵的二舅根本没时间通知家里人过去,只得跟老木匠两人一起将自己父亲的骨灰收敛了一下,葬在自己选定的墓穴中。
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后来,小赵的二舅在师傅的治疗下,总算手臂保住了,但也落下了一个不能出重力的后遗症。
好在现在做家具跟以前大不一样,手工用的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是机器代替,小赵的二舅找了几个学徒工,自己当上了师傅,轻易不动手,但钱却不少赚。
至于那个被开膛破肚的,自然是也被烧了,不然他也有起尸的可能,没见过的人不知道僵尸的恐怖,小赵的二舅却是见过的,当下毫不犹豫的支持将其烧掉。
最后说句题外话,那镇压棺材的小木板,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块小木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够将即将起尸的僵尸镇压?
后来,小赵缠着自己的二舅死活算是套问出来了,这块小木板是醒木,就是古代当官的用的惊堂木,但老木匠拿出来的并不是文官的惊堂木,而是武将的虎威木。
别小看这块小木板,经常在杀伐无数的武将手中把玩的东西岂是平凡之物?而且还是皇帝赐给的,更是了不得,这块小小的木头上的煞气,一般的邪祟都不敢近前。
这样的小木头天下间也没几块,能流传下来的就更少了,其中,古代的皇帝有一块,叫龙胆,是放在龙书案上的。这块木头就算是千年老妖见到了也得退避三舍,因为上面有龙气。
皇后有一块,叫凤霞,能管三宫六院,母仪天下,虽然不如龙胆的效果好,但也是辟邪的圣物。
文官有一块,叫惊堂,审犯人用的。
武将有一块,叫虎威,跟兵符在一起用的,能调兵遣将。
药铺有半块,叫压方,是开药方的时候压着药方子的,跟镇纸的作用差不离,但是论到辟邪,也仅仅比偶一番的法物强那么一点而已,这也是药铺里一般不会闹鬼的原因。
最后说书的有一块,叫醒木,也叫穷摔,因为古代说书的人都是穷的不行了的人,属于社会的最底层,俗称吃张口饭的,站在马路边上,说一段书,赚几个饭钱。
至于说书的这块穷摔,那可是了不起的玩意儿,历朝历代的皇帝,上到盘古开天,下到鳏寡幼孤,贩夫走卒都有,也是辟邪的圣物,可惜现在流传的都是新做的,没有了那种古韵,辟邪的效果也大减。
小赵给我们普及的这个知识真让我们大开眼界,长见识了,他要是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那块小木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难怪能镇得住僵尸。
我不由得感慨,没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就连懂方术的老吴都没有给我讲过这些,也有可能是因为老吴断定我不可能得到这东西,就算跟我说了也没用。
小赵的这个故事让我们的心中都有些沉重,虽然很多细节上他讲的并不精彩,甚至有些地方都是他的个人臆测,但是却富有真情实感,自己的亲人变成僵尸,最后尸骨无存,放在谁身上也不好过。
我甚至有些后悔了,干嘛**人家讲这些不愉快的经历呢?哥几个在一起喝喝酒不好吗?
讲到这里,已经是半夜的十一点多了们可是大家都精神得很,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睡觉,一来是所讲的故事吸引人。二来明天就要发工资走人了,心中难免有些小兴奋,辛苦了几个月,终于能够拿到钱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三合板上的菜还剩下不少,慢慢喝的话,就算喝到天亮也没事,大家都有一个星期没吃肉了,这次不吃个痛快怎么能行呢?
小赵讲完自己的经历之后,我们喧闹着又和了一轮酒,因为我买的酒多,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只是浅酌,倒是不会喝醉。
“我来讲一个发生在我们村的事情吧,这件事并不是我亲身经历,但有时候我是在场的。”
说话的叫张杰,我们都戏称他为明星,因为他跟大歌星张杰同名同姓。
这样的事不稀罕,在农村,尤其是大姓,重名的相当多,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有一次新学期开始,班主任要点名,结果一叫许亚超,全班有四个人同时答应,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个叫徐亚超,音同字不同,还有一个叫徐雅朝。
因为这事,班里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有一次徐雅朝的父亲来给他送东西,结果传话的同学也不是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叫一声徐雅朝,四个人全都出去了。
张杰的家也是农村的,而且是一个相对比较落后的农村,往往这样的农村中经常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张杰讲的这个就是代表,应该说是比较有代表性。
因为,他要讲的是一个鬼附身的事情……
第17章 滴血人头
张杰今年三十多岁,在讲鬼附身的故事之前,他先讲了一个自己见鬼的事情,具体是不是见鬼到现在他自己也没有闹明白,反正当时把他吓得够呛。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了,当时他顶多就是六七岁的孩子,刚刚上小学,事情发生在一个大太阳地的中午十二点,
很多人认为正午十二点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一般鬼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实现的,而这个认识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
根据太极的理论,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并非是独立的存在,正午十二点正式一天当中阴气最盛的时候,这就是至阳中的一点真阴,而半夜十二点恰恰是阳气最盛的时间点,叫阴中至阳。
这些理论是老吴没事的时候跟我念叨的,当时我只是当传说来听的,没想到张杰真的在正午十二点遇到了诡异的事情。
那是一个盛夏,正好是星期天,一个村子的小孩子都聚在一起,在打麦场上玩的不亦乐乎,,现在说起打麦场九五后大部分都不知道是什么了,但三十岁以上的人,尤其是农村人,应该都有印象,就是专门空出一块地来,大约有半亩到一亩,用来碾麦子的。
早几年还能零星见到一些,现在几乎成为了历史记忆,大型联合收割机的出现,打麦场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六七月份,骄阳似火,打麦场上清洁溜溜,只有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麦秸垛,在打麦场边上往往有一些不算太茂密的树林,各种树木都有,不像现在,任何地方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杨树。
在八十年代,像刺槐、国槐、梧桐、榆树、楝【读音lian】枝等等都很多,也有种一些苹果、桃、山楂石榴、枣树等等,
就在树荫下,张杰和同村的同龄人一起兴致勃勃的玩玻璃球,杏核,或者走四棋,走北京等等游戏。
【感慨一下,现在的孩子真的没有以前的孩子会玩了,虽然科技发展让他们过早地接触了高科技,但是有几个人还会玩沙包?会做毽子?还有那朗朗上口的石子歌?还有多少人知道八仙过海也是一种游戏?还有几个人会做各种折纸?拿着木头做的枪兴奋的能玩一个星期,还有憋死牛,走四棋。
现在的孩子,给他买一把玩具枪不到三天就玩腻了,我小时候玩那种类似于陀螺但下面是铁锭,也是用绳子放的,用我们那里的方言叫“跌刘”,我敢说,现在的孩子,你拿给他他都不认得更不用说怎么玩了,还有玻璃球,“速”
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叫“速”的玩意儿,也算怀念一下曾经的童年,“速”是我们那里的俗称,学名叫什么我实在不知道,那是用手指粗的木头做的,大约二十公分左右,最长不超过一尺,两头尖,用一根手臂粗的木头敲一头,让它跳起来,然后用手中的木棍将之打出去。
在这之前,要先在地上画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方框,受罚的人必须站在“速”落地的地方往方框里扔,扔进去之后就算赢了,可以罚那个拿木棍的人,自己将“速”打出去,让他往方框里扔,这是一个循环游戏。
而且这个游戏非常锻炼人,手眼身法都要跟上,力气也要大,可以说是个群体健身的极好游戏,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玩了。】
当时张杰正在和几个朋友一起玩走北京的游戏,这种游戏要三个人玩才行,分为东西南三个方向,每个方向坐一个人,正北方空着,下地上画一个回字,然后中间画上一个贯穿的十字线,每个人面前有一个三角形的图案连着中间的回字。
三角形中间同样有个十字线,在下面又三道横杠,正北方便是北京城,有九道杠,走完九道杠之后进入北京城,北京城是个田字格,在田字格上面还有一点,那是最终的宝座。
这种游戏每个人手里有三个子,面前放着一个,代表自己,然后一起出拳,看看每个人手里出多少子,然后加在一起,按照一四七,走正西,二五八、走南家,三六九,东门走的游戏规则,该谁走睡就可以将面前代表自己的那枚石子向前挪一步,但是必须将自己面前的全部走完,然后再将中间的回字走完才能背上京城。
如果你不幸被别人的石子追上并且压住的话,那就是三年,也就是三次轮到你都不能动,直到第四次轮到你的时候才能走一步,当然了,你也可以压别人三年。
这种游戏也绝迹了,反正近几年来我是没见到谁还会玩这个了。这是个考验智力而又费时间的游戏一个游戏玩一上午都是稀松平常。
当时已经是正午,田里热得要命,大人们都纷纷回家找阴凉的地方休息去了,他们几个小孩子玩的正起劲,自然不舍得走,便一直玩下去。
这种游戏观战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同龄人,到了正午十二点,有个在一旁看的对张杰说道:“杰子,我渴了,你去到你家地里摘俩瓜来。”
那时候,桃树地里套种一些西瓜小甜瓜的非常多,张杰家的地就在这边上,穿过半人高的玉米地就能看到,而且那时候的人都非常淳朴,渴了早地里摘个瓜吃根本不叫偷,尤其是本家主人还知道的情况下就更平常了。
张杰当时正处在劣势,也嗓子眼冒烟,满脑门子的汗,便让那个人替自己玩一会,自己跑地里摘西瓜去了。
说是摘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也不认得哪种西瓜是熟的,但是田里有看瓜的窝棚,窝棚下面就有俩西瓜,是他老头子摘的,没有带走。
张杰贪图省事,并没有走路,而是直接穿过玉米地过去了,那时候玉米虽然只有半人高,但张杰毕竟是小孩子,而且个子本身就不高,已经没了头顶了,玉米叶拉的脸生疼。
走到自家瓜田里,张杰就径直向窝棚走去,就在窝棚的床下面就放着两个篮球大的西瓜。张杰抱着两个西瓜正准备向外走,然而习惯性的向窝棚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吓得他三魂七魄差点飞走了,手中的西瓜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裂了。
“有鬼啊!救命啊!”
张杰说自己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蹦腰高,不要命的向外跑去,然而,天不佑他,脚下被瓜秧子绊了一跤,摔了个恶狗扑食,差点吓死过去,
原来,在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窝棚里,竟然出现了一只正在滴血的人头,正冷冷的盯着他,而且,蹊跷内都在不停的往外渗血。
这场景,搁我能吓死了,我不由得佩服起张杰的胆量来,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胆,那场景,想想我有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只觉得背后有人往我脖领子吹冷气。
好在张杰的呼救声将不远处玩游戏的几个小朋友惊动了,大家人多胆大,一窝蜂的冲过来,将他扶起来,张杰当时吓得话都说不全了,指着窝棚一个劲的说有鬼。
大家便跑到窝棚起看,然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床红颜色的被子凌乱的放在床上。
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大家也不敢在这里久留,抱着摔裂的西瓜就向外面走去。
结果游戏也玩不成了,张杰连西瓜都没吃直接回家了,好在他家距离打麦场很近,几步路就到家了,到家之后,张杰便大病一场,一个星期都没去上学。
从那个时候起,他再也不去那块地了,无论别说怎么说,父亲怎么打他都不去。他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地里会出这样诡异的事情。
直到几年后,那里又出了一件怪事之后他父亲才惊觉,干净将那块地和别人调换了一下,连正值开花结果的桃树都不要了。
那件事说起来更诡异,但却并不太吓人,那是几年后的一个夏天的晚上,桃子快成熟了,晚上有人偷,所以必须要看着。
在那里不光他一家,还有另外一家也在看守自家的桃子,两家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经常凑到一起聊天打发时间。也有同村或者一个大队的同龄人过来吃个桃子,聊聊天什么的。
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六七月份的上旬,月亮出来的很早,正好有个同大队后村的一个人来找张杰的父亲聊天,和另一个同样看桃园的,三个大人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没完。
这件事张杰是后来听说的,但是说起来还是将我们大家都带进了那个诡异的场景中。
野地里,三个大人坐在小路中间抽着烟聊天,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睡了,一弯残月挂在天上,偶尔一阵风吹来,树枝沙沙作响,这场景怎么想都不是花前月下那么美好。
在聊天中时间往往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多,这时候,田野里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梆梆声,声音非常奇怪,而且很有节奏。
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一种青蛙在叫,有一种小动物,长得跟青蛙差不多,但是略小,叫的声音就是这样的,土名叫孑孑江。
然而,过了半个小时后,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一般那种小动物叫的声音没这么大,而且也绝对不会这么持久。
三人便用手电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照过去,然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一下三个大人也有点心里发毛。其中一个人便说道:“我回家一趟,马上回来,你们接着聊。”
说完,那人便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张杰的父亲和那个后村的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那梆梆声也一直在给他们伴奏着……
第18章 附体
等那人走了之后,那梆梆声明显距离他们更近了一些,但是却更飘忽,并不是在一个地方不停的响,而是在不停的变换位置,两人也终于害怕了,拿着手电四处寻找,倒要看看究竟在什么地方,然而,却始终都找不到。
找了将近半个小时,回家的那个人也没有再回来,两个大人也心虚了,那后村的人说:“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等他走了之后,就剩下张杰的父亲一个人了,他更害怕了,心说,哪怕桃树让人刨了去自己也决不再看着了,赶紧回家。
想到回家,他就拿着手电筒径直向自己家走去,从这里到他家距离很近,其实也就几步路,隔着几个打麦场,穿过去就是自己家大门。
然而,他走到哪儿,那种梆梆声就跟到哪儿,仿佛就在自己左右,但是用手电照却有什么也没有,这一下他更害怕了,但是却不敢跑,因为他也听老辈人讲过,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一条就是不能跑,你一跑,它就知道你心虚了,就会现出本相来吓唬你,甚至直接弄死你。
只有不动声色,按照正常的步子走,它吃不准你究竟有没有心虚也就不敢造次,等到了人多的地方,它们自然就放弃了跟随。
张杰的父亲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坚决不回头去看,哪怕那东西就贴着自己的后背也不过能去看,因为他也害怕,万一一回头看到一张鬼脸就在自己背后,那可就太吓人了。
而且一旦回头,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反正到家就几步路,那东西要是真跟着自己回家的话自己也有办法对付他。
想到这里,张杰的父亲略微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门口,而那东西居然也跟着来到了家门口。
推门进去后,张杰家养着的牛羊狗顿时从睡眠中惊醒过来,狗冲着一片虚无狂叫,牛羊也不安的躁动着。张杰的父亲心想,居然真敢跟到家来,真不把我当回事啊?
直接来到堂屋的门后,在门后他放着一把双管老套筒,那时候还没实行枪支管制,每个村上都有几把枪,我记得我小时候,村长家步枪和手枪加起来得有十几把,武装一个班都绰绰有余。
张杰的父亲这把枪是防贼的,打的是铁砂,轰出去就是一大片,除了保险是关着的,枪膛里始终都装着火药,打开保险就能开枪的那种。
当时张杰的父亲抄起门后的猎枪打开保险就是两枪,直接轰向家里的狗狂吠的方向,只见一道火光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跃出他的院子,直向东南方向飞去。
后来同村有个懂行的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特意跑来告诉张杰的父亲说,这是村子东南方一口老井里的蛤蟆成精了,想附身在他身上,但是却被他用猎枪给打伤了,所以这只蛤蟆精肯定会来报复他们家,但不知道应在谁身上,让他们在最近一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
对于这个懂行的人的话,张杰的父亲真的不敢怠慢,天知道那蛤蟆精会打自己家谁的主意,只是他也挺纳闷的,为什么会针对他们家呢?
那懂行的就说,他们家是整个村子最靠近东南方那口老井的,蛤蟆精为了图省事,就选择他他们家,要想彻底断绝这种后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生石灰灌井,将那蛤蟆精彻底封死在里面,否则早晚会出事。
张杰的父亲不敢怠慢,赶紧买了很多的生石灰回来,好在那时候生石灰的价格非常便宜,全部运到那口老井旁边,让懂行的给挑选了一个日子,一股脑将近千斤的生石灰全部倒进井里。
这一下,整个老井像是沸腾了一般,白烟顿时滚滚而出,井里发出咕咕嘟嘟的声音,井水都开了,这时候,就算井里有条龙也得被煮熟了。
片刻,只听得井底传来一声惨叫:“你们坏了我五百年道行,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听了这句话之后,同村那个懂行的人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一言不发的默默离开了,不过两年光景,那懂行的人就搬出了村子,从此不知所踪。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杰家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这个小村落,张杰的父亲仗着自己有做蛋糕的手艺,日子也一天天的红火起来。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张杰上中学二年级的时候,他的父亲有一天给牛圈清理卫生,就发现钉在墙上挂电线的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电线垂下来,干活的时候总碍事。
于是乎,他就用手去托了一下,想将电线挂在更高的地方,不要妨碍自己干活,但是意外发生了,那电线也不知道是年头太久老化了,还是被老鼠啃破皮了,总之露出了里面的铝线,这下子马上便将他粘在上面,摔都甩不脱。
我曾经听一个被电电过的人说过,触电的人心中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仿佛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连呼救都喊不出来。
当时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结果可想而知,触电后不马上施救的话,电死人也就几分钟时间而已,他足足被电了三个小时,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最后缩了将近二十公分,浑身的水分都被烤干了也没有挣脱电线。
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有个收废品的路过他们家门口,感觉自己口渴,想进去讨杯水喝,这才发现他已经电死在牛圈里了。
这一下那收废品的可吓坏了,连水也顾不上喝,大呼小叫的就冲出了他们的院子。
周围的邻居一听说电死人了,头一个想法是不可能,因为张杰的父亲想来把电是老虎这句话挂在嘴边,谁触电他也不可能触电,但是看收废品的一脸惊慌不像是在撒谎,便成群结队的来到他们家。
进了牛圈才发现,整个人已经被电的不成样子了,浑身焦黑,嘴巴张的老大,早已气绝身亡。
这一下大家才慌了神,赶紧派人去找张杰的家人回来。
丧事办的还算隆重,当时因为没有冰棺,尸体放了七天之后都开始腐化了,刺鼻的味道熏得人脑仁子疼,管事的一看没辙了,只得吩咐买上十几条新毛巾,然后又在新毛巾上浇上酒,让抬棺材的每人捂在脸上一条毛巾,避开那种熏死人的味道。
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了,这件事也算是揭过去了,但却仍旧没完,张杰的父亲有个老表和他是同村的,也是长得五大三粗,他有个儿子,叫梁备战,已经二十七八了,但还没有对象,因为人有些差魂,也就是傻的意思,比正常人好像少了一魂一魄一样。
张杰的父亲跟梁备战的父亲是表兄弟,他和梁备战自然是再表的兄弟,民间有种说法,叫一表三不亲,再表是龟孙,也就是说关系并不怎么样。
然而,就是这个老表,在张杰的父亲死后两年的一天夜里,在村里的小卖部喝酒,因为他为人太过诚实,别人都喜欢灌他,结果喝着喝着就喝高了。
那顿酒一直喝到夜里十一点多,等大家都散去了,梁备战也晃晃悠悠的走了,他是个憨大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加上酒精壮胆,眼睛迷离的不知道怎么便来到张杰父亲的坟头上了,他也没多想,酒劲涌上来,直接躺在坟头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一阵风的跑回家,看到他父亲,直接拍着父亲的肩膀说:“老表,我走的早,家里就剩下一个儿子,我放心不下,你一定要替我照顾着点,拜托了。”
梁备战的父亲当时就觉得冷汗一下子下来了,浑身寒毛直竖,只觉得后脑勺发凉,舌头打结。
因为此时梁备战说话的口气包括表情都和自己死去的老表几乎一模一样。
“放、放、放心,我、我、我一定、一定、一定照顾、照顾好他。”
梁备战的父亲觉得自己都不会说话了,虽然当时的天气炎热,但他却好像掉进冰窟中一样,浑身发凉,这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就算人蠢笨了点,可还是自己的儿子,要是老表不走了,那可怎么办?
好在他们家的事情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因为有些好奇的人见到梁备战回家,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而且整个人看上去阴森森的,便跟过来看个究竟。
一听到他这样说话,外面的人就知道坏了,肯定是被张杰的父亲给上身了,否则绝对不会这样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而且说话条理分明,就像是张杰的父亲活着的时候,说话的口气都是一般无二。
因为张杰的父亲死了没几年,大家对他还有很深的印象,尤其是同龄人,大家都还记得这个人,从说话的神态到语气都能够很明显的判断出来是他。
而且昨夜一起喝酒的有几个人知道梁备战昨晚就睡在张杰父亲的坟头上,再加上张杰的父亲和梁备战的父亲是老表的关系,而且张杰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综合判断,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几个年轻人一起上前,想先将他制服再说,否则一个人被鬼魂长期附身的话,魂魄肯定会受损,挂掉的可能都有。
然而,梁备战却仿佛天生神力一样,爆发出的力量大得惊人,七八个小伙子愣是没制住他,一个个被他摔了个四仰八叉。
“你是谁?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一脸正气的向着梁备战的鼻子戟指怒喝,丝毫不怕力大如牛的梁备战会对她不利。
第19章 十个人
看到来人,大家都知道,可能有好戏看了,因为这个中年妇女并不是本村的,而是半路嫁过来的,据说是一个**,命硬得很,克夫,但是据说她再嫁的这个丈夫命比她还硬,克妻,两个人经过媒人的撮合,居然最后走到一块去了。
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来到这个小村子,而这个中年妇女原本是个懂点方术的神婆,对于给小孩子看惊吓,夜哭等等,这些东西非常拿手,自然,对这种鬼附身的事情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叫某某某,我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备战一脸阴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神婆,说出的话口音跟张杰的父亲一模一样,而且报出来的名字也是张杰父亲的名字。
这一下,事情完全明朗了,梁备战就是在昨晚喝醉酒之后被遮了眼,跑到他的坟头上去睡了一觉,因为喝醉酒的人阳气本身就弱了很多,再加上时间也恰好子夜里的两三点钟,阴气极重,灭掉了他身上的三盏灯,这才让张杰的父亲有了可趁之机,上了他的身。
梁备战本身就差了一魂一魄,非常容易被脏东西上身,就算是擦点阴气都会病一场,不过好在傻人有傻福,他的阳火非常旺盛,一般的阴秽东西还真近不了他的身,如果不是喝醉酒的话,张杰的父亲想要上他的身也不那么容易办到。
“大家一起上,帮我按住他,反锁关节,我把他逼走。”
那中年妇女也火了,还没有什么阴秽的东西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呢,一声吩咐,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将梁备战倒在地上。
刚才大家都很乱,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现在这些人在中年妇女的指挥下协调起来,终于锁住了梁备战的关节,将他按倒在地上。
中年妇女也很麻利,上前一把就掐住了梁备战的人中,三个手指扣住他的下巴,大喝道:“你走不走?”
梁备战眼神中闪过意思慌乱,没想到这个中年妇女居然懂得怎么克制他,但是嘴巴却仍旧很硬,坚决不走,他说下面太阴冷了,而且担心自己的孩子,怕孩子受苦,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一个机会,绝对不走。
中年妇女没想到张杰的父亲居然会这样强硬,下手不由得更狠了,将梁备战的人中掐的都出血了,而张杰的父亲仍旧不松口,最后那中年妇女无奈,只得用狠招,让别人找来一个小孩子,刺破中指,将血滴在梁备战的眉心。
梁备战见人们真的将小孩子找来了,而且准备刺破小孩的中指,这时候他才真的害怕了,连声讨饶,说自己马上走,让他们千万不要把血滴下来。
“要走就快点,别在磨蹭,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
中年妇女这时候犹如天神一般,义正词严,梁备战赶紧连连说自己马上走。
等了片刻,梁备战的眼神中逐渐迷惘起来,紧跟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见梁备战哭出声来,中年妇女这才送了口气,松开掐着他的人中的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好了,知道疼就没事了,‘他’已经走了,送回家好好调养一下,过两天就恢复过来了,这几天不要让他出门,另外,用锅底灰拦在门口,防止他再来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七手八脚的将梁备战抬回家,刚才大战的时候大家都被他揍了,但又不能和一个被鬼上身的人计较,只能暗叫晦气。
后来,张杰才知道这件事,后悔没能见到父亲,然而他也知道,就算见到了也不能改变结局,人鬼殊途,父亲终究是不可能回来了。
至于那中年妇女为什么最后要用到小孩子的中指血,后来他也知道了,这一点他不用说我也知道,老吴当成曾经跟我说过。
他说,男人,尤其是还没有破身的童男子,是纯阳之体,而人身上阳气最盛的地方就是左手的中指,童男子的中指血是所有邪祟鬼物的克星,真将中指血抵在梁备战的眉心的话,张杰的父亲就算不当场魂飞魄散也会受到重创,最后仍旧免不了魂飞魄散,这也是他一看到真的要用小孩子的中指血就吓得赶紧走了的缘故。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大家都有些心情沉重,鬼神之说,历来都只存在于民间,而且是口口相传鲜有记载下来的,而且就算是被整理记载下来的也仅仅是很少一部分而已。
能够找到的有关鬼神的传说的书籍屈指可数,阅微草堂、搜神记、子不语、聊斋、醒世姻缘传等,其中醒世姻缘传带有浓厚的因果报应的思想在内,算不得记叙民间鬼怪的书籍。
这些流传于民间的见鬼事件因为很少有人整理,大部分都散佚了,但是对于农村来说,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几乎每个时代都有新的鬼故事出现。
张杰的这个故事听得我们不胜唏嘘,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谁家摊上这样的事都不会好过。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下面谁来开始?”
张杰倒是比我们还要洒脱,喝了一口酒,抓了一把花生一边吃一边问我们。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讲自己的故事了,老孙头说了句我去透透气,喝的有点多了,便走出了房,到外面去吹冷风去了。
见他出去,有几个兄弟也觉得房子里的环境有些憋闷,便向外走去,到外面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脑子。
我坐在正对着房门的地方,不经意的查了一下,走出去五个人,房间里还剩下五个人,我查了一下,老楚、小赵、老杨、耗子、小强。没错,是五个人,这下我放心了。
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夹了一只鸡头慢慢啃着,这个镇上弄的鸡头真不错,味道相当到位。
过了一会儿,外面吹冷风的五个人受不了了,纷纷回来,大家接着喝酒。
这时候,耗子就催我再讲一个,说我讲的听好玩的,听着感觉真实。我一巴掌削过去,老子讲的都是真事好不好?还有比真事更真实的吗?
这时候,小强慢悠悠的道:“我也讲一个吧,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可能大家会不相信,我先声明一点,我所讲的都是真实的经历,信不信随你们。”
“真能磨叽,赶紧开始正题吧,大家都等着呢,今晚我看咱们也别睡了,就讲到天亮,明天发了工资之后再猛睡,反正亮子的叔叔会开车送我们去车站的,这一路上就使劲睡。”
老楚也是个急性子,别看已经五六十了,身体健壮的跟牛一样,整个工地上要说扳手腕,没有人能扳得过他,连我们这些二三十岁的壮小伙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他见小强磨叽,忍不住催了一句,看样子也是喜欢听这种怪力乱神的传说,毕竟人都有好奇心,再加上这种见鬼的事情大多数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都想知道一些不同的版本。
“您老别着急,我这马上就开始了,大家可别被吓尿了。”
小强一句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人拍了一巴掌,老李瞪眼道:“你小子倒是讲不讲了?少给我吊胃口,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爹蛋蛋里呢,再给我卖关子招呼我抽你。”
小强一缩脖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小强叫丁强,老家在靠近山根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一共不到七百人,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了,起码和附近几个村子相比起来算不上太小。
丁强的家跟村长家仅有一墙之隔,两家的关系也算不错,平时处的也可以,那是一年冬天的夜里,天上没有一点星光,乌云压顶。
丁强写完作业在客厅看电视,因为第二天是周末,在学校学了一周了,母亲也不管他,便由得他看电视去了,自己回房间睡觉。
看到半夜的时候,大约有十一点多,天寒地冻的,大家很早就钻进被窝了,有电视的还能看看电视,没电视的早早就睡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吓得丁强一个机灵,头发根都竖起来了,站起来就往隔壁跑,他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绝对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的半夜惨叫。
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想到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隔壁村长又在打老婆了,那两口子吵架拌嘴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隔几天不打架大家倒不习惯了。
丁强第一个想法并不是去劝架,而是去看热闹,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居然会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这一幕让他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因为两家就隔着一道墙,很容易就翻过去了,丁强小时候又非常麻利,在自家院子里一个助跑,脚在墙上连续蹬了两下,手就扒到了墙头,一提气,整个人转眼就翻过去。
这时候,村长也穿着大裤衩子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将院灯扭亮了,在六十瓦的大灯泡的照射下,丁强赫然看到一堆白花花的肉躺在地上,村长的媳妇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个花裤头还褪到了腿弯……
第20章 头发
按说这种场面足够香艳,当时小强虽然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但是对异性的身体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好奇,平时想偷窥个女人解手都难,可是眼前的女人这样子他却一点也没觉得好看,反而吓得他一屁股坐地上。
原来,村长的老婆在整个村子里也算得上是个大美女了,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正是成熟风韵的时候,加上他们那个地方的水土又非常养人,三十岁正是最好的时候,身材什么的都发育到完美了。但是一头飘逸的黑发却没了,整个脑袋血淋淋的,看上去异常恐怖。
当小强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个近乎全裸的女人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头上却一根头发都没有,大颗大颗的血珠渗出来,迷糊了她的脸面……
当我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画面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也太诡异恐怖了,哪个恐怖片里也没有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后脊背发凉。
事情到了这儿并没有完,那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是惊动了一些好事的人,跟小强的想法几乎一样,认为是村长都在打老婆了,过来好心劝架。
“小娟……”
村长一时间也被吓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无缘无故的一头长发没了,而且看样子是生生让人拔下来的。
楞了半天,村长才惨叫一声,扑过去一把将自己老婆从地上抱起来,这时候村里其他人也赶来了,看到村长的老婆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跟小强一样被吓傻了,谁也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
在村里,每个人都知道村长的老婆有一头长可及腰的漂亮黑发,几乎就是她的标志,然而眼前这个有脑袋光溜溜、鲜血淋淋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村长的老婆。
“娟,你怎么了娟,你别吓我啊……”
村长别看平时总是打老婆,可心里对他的老婆宝贝的不得了,老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嘛,现在看到自家老婆居然成了这个样子,顾不上自家老婆已经走光,抱着她几乎都语无伦次了。
小强见大家都过来了,这才壮着胆子跟众人一起上前看个究竟,从村长的表现来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两口子吵架拌嘴,而且就算是吵架拌嘴村长也没有这个力气硬生生吧自己老婆的头发拔的一根不剩吧?
就在小强的眼睛从小腹下部一点点看上来之后,突然发现村长的老婆竟然骤然间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直到现在,小强回想起来还觉得浑身发凉,仿佛暗中有这样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
当时村长老婆的那双眼睛中幽幽泛着绿光,仿佛狼一般,能把眼神中蕴含的残忍与狠毒,就算真的是一只狼也没有这样的眼神,仿佛是狼和毒蛇的混合体一般。
紧跟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村长的老婆突然张开嘴巴,露出两个尖锐的獠牙,一口咬住了村长的脖子,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村长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淬不及防之下,疼的惨叫起来。
这个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呆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大家面面相觑,看向村长媳妇的眼睛的时候,大家也发现了不对劲,可是谁也没敢动。
事后大家的解释是,被那种目光看上一眼之后,人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样,根本就动不了。
好在这时候有同村的一个屠户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也过来了,看到村长媳妇正在咬着村长的脖子不撒嘴,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紧跟着一把将两人扯开了。
村长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疼的跟杀猪一样,倒在地上不停的惨嚎。那凄厉的声音,能把附近的狗都吓跑了,跟他老婆发出的第一声惨叫不遑多让。
“嘿嘿嘿嘿……”
这时候,村长媳妇非但没有那种被打了的应有反应,反而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那种笑声跟小强平时听到村长媳妇的爽朗笑声不同,这种阴笑听起来让人寒毛直竖,好像不是从人的口中发出来的一样。
这时候,大家也心知肚明,村长媳妇这是中邪了,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控制一个人的心神不说,还能元神附体,借村长媳妇的身体发出笑声。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屠户瞪着一双牛眼,跟附在村长媳妇身上的东西直直地对视着,并不被她妖异的目光所困扰,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倒是明白了。
屠户,本身就是干屠宰营生的,常年杀生,身上的戾气非常重,一般的邪祟根本就近不得身,眼神中的杀气能够完全抵御那东西眼中的邪气。
“咯咯咯咯,就凭你也敢号令老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老祖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有本事就到梧苍山云仙洞来找老祖吧。”
村长媳妇的笑声各位诡异,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那种阴冷的笑,现在却变成了跟少女一样的笑声,跟刚才的那种声音大行径庭,仿佛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一样。
说完,村长媳妇的脸色陡然变得阴冷异常,阴测测的接着说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是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明天中午送三牲三禽到后山的一座最高的坟头那儿,否则我会再来找你们要的,你们的样子我都记住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村长媳妇身子一软,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家都纷纷送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暂时安全了,把伏在村长媳妇身上的东西送走了。
村长这个也不能耽搁,必须马上送到卫生所去包扎一下,万一伤风感染了,那可就麻烦了。
就在那家准备送村长进村里的卫生所,给村长媳妇穿衣服的时候,异变再次发生了,只见那村长媳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仍旧是那种阴气逼人的感觉。
环视了大伙一眼之后,若无其事的将自己身上唯一的裤头脱下来,向天空一扔,紧跟着,人啪嗒一下再次倒在地上,院子里陡然刮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那个花裤头还没来得及落在地上就被旋风卷走了。
大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东西会不会再来?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是它还没有带走的?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再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时候,有胆大的就先抬着村长去诊所,村长已经吓得像个软脚虾了,站都站不稳,而且脖子上一直血流不止,手根本就捂不住,顺着脖子都快流到脚面上了,再耽搁下去失血过多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什么礼教大防了,救人要紧,可是又不能让村长媳妇光着过去,有人就在村长家找了一件外衣,先给她穿上,遮羞再说,到了医院就管不着了,就算是大夫把她扒光了那也是工作需要。
丁强跟着大人们在后面忙活,一直到送到医院,给两人都挂上水之后,大家才各自散去,但是当晚,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包括丁强在内。
回到家,丁强脑海中闪现的不是村长媳妇那白花花的一堆肉,而是那颗血淋淋的脑袋,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一闭上眼就看到村长媳妇那双阴毒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冷冷的盯着自己。
折腾了一夜,直到早上五点多,丁强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然而,睡着了也不踏实,总梦到两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在跟自己说话,但具体说的是什么又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一个人是穿着黄颜色的衣服,头发很长,另一个穿着青色的衣服,那双眼睛格外瘆人。
等丁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虽然还很困,但是丁强还是强迫自己起床了,他要看看昨晚村长媳妇说的那些三牲三禽到底会不会被送去。
刚走出家门,丁强就看到一大拨人浩浩荡荡向村后的深山老林里走去,好像还抬着什么。
丁强赶紧追上去,只见几乎整个村子的男人都出动了,抬着一张古老的八仙桌,桌子上放着猪头、牛头和羊头,还有活鸡活鸭活鹅,看样子这就是所谓的三牲三禽了,还真给人家送去啊?
当然了,这些事他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发言权,最多就是跟在后面看个热闹,就算说了也不顶用。
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个事情,那就是昨晚去过村长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睡好觉的,全都是在睡着之后就梦到了两个人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但是具体说的设么求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明白。
当然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就是那个屠户,他回到家之后到在场上便找周公下棋去了,睡得那叫一个踏实,根本就不没有梦到什么穿黄衣服的和穿绿衣服的人。
本来依着屠户的意见,就是不给它,不能惯着它这毛病,不然它看村民们好欺负,以后更会变本加厉的。
可是他的这个意见完全被否决了,因为所有人谁也不想下一个被拔光头发附身的人是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村长媳妇那活生生的例子可就在那儿摆着呢。
刚走到半道,突然有个小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冠道:“大家看,头发!”
第21章 渡劫
随着那小孩的一声惊叫,大家纷纷向他手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冠上,凌乱的挂着一缕长长的黑发,从长度上看,正是村长媳妇的头发,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挂在了树冠上面。
这一下把大家都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昨晚村长媳妇那一脑袋血珠的情形历历在目,现在居然看到了她失去的头发,不用问,这肯定是昨晚弄走她头发的那个东西落下的。
能够将头发遗落在树冠上,很明显不是鬼物就是仙家,而他们的小村子紧靠着山脉,九成九是山里的某种生物修炼成精了,附体在村长媳妇的身上作祟。
生活在农村的都知道,民间有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狐就是指的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
这五种生物据说具有某种灵性,最容易修炼有成,一般来说,黄仙儿和狐仙儿都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恶意,有些地方甚至传说这些修炼有成的往往附着在某个神汉的身上,让神汉做自己的代言人,为人类祛病消灾,驱鬼辟邪,做的都是法师做的工作,怎么会突然害起人来?
虽然大家心中都有些发毛,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只希它们接受了贡品之后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否则恐怕搬家都没用。
“大家看到了吧?不能满足它们的条件啊!不然以后指不定它们还会向我们要什么呢?还是请个高人先给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作祟,能除掉最好,就算不能也让它们知道我们人类也不是好惹的,这样才能杜绝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那屠户又忍不住说教起来,从一开始他就不赞同给附在村长媳妇身上的东西的送祭品,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害人的,你送了祭品它反而认为你软弱可欺,很可能会变本加厉的索要更过分的东西。
“这件事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不害怕了,但是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话而拿所有人的性命做赌注,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不愿意跟着就回去,否则就给我闭嘴。,”
村里一个年长的老者瞪了屠户一眼,催促大家赶紧走,别误了那个东西给定下的时间,一旦惹得它不高兴了,估计指不定谁家倒霉呢!
“老林叔,您是长辈,我不好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谁爱去谁去,我回家睡觉去。”
屠户瞪着牛眼,一甩袖子回村了,认为自己坚持的是对的,这些人简直就是无法理喻。
丁强心里其实也在嘀咕,那东西能把人的头发一根不剩的拔光,而且还咬人喝血,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但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小孩子,这种念头仅仅在心中一闪就没了,仍旧兴致勃勃的跟着闹哄哄的村民们一起进山。
在他们村子的后面不远就是进山的小路,大约进山以后有七八里路的样子有个山谷,山谷中就有一座非常庞大的坟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
据村里岁数最大,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一位老人说,这座坟墓,在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具体什么年代,农村人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最抽象的概念就是,这座坟恐怕比包黑子审阴司的年代还要久远。
当年山里经常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老人一般都不让小孩子跟着进山,丁强在来到山谷前面的时候就被大人们给拦住了,在这里没事,但是山谷中就别进去了,不然万一童言无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那些大仙们,那后果可大可小。
不过从山路上向下看也能看到那个巨大的坟头,因为它太显眼了,真不知道在灾荒之年的时候,这座大墓是怎么保全下来的,按照那时候的环境,人饿得眼珠子都绿了,什么东西都敢吃,这么大一座老坟头怎么就不没有人去刨呢?
小强的解释是,那个大坟头不简单,据大人们说,里面住着仙家呢,至于住着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住着的是柳仙,也有的说住着黄仙儿的,莫衷一是。
但有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这个老坟头里肯定住着东西呢,绝对动不得,不然将会有难。邻近村也知道这个坟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打这个坟头的主意。
场面很隆重,那些大人们抬着三牲三禽来到巨大的坟头前面,摆下香案,也不知道人家需不需要,反正纸钱蜡烛烧了一大堆。
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里久留,将东西摆放整齐之后便一窝蜂的回来了。
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从那以后好多天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太过诡异的事情,大家也渐渐懈怠了,只有村长媳妇,那是永远的伤痛。
你想想,一个正值风韵少妇的女人,原本一头羡煞旁人的黑发,一夜间变成了疤瘌头,一根头发都没有,放在任何人身上也受不了。
然而,就在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整个后山阴风惨惨,电闪雷鸣,仿佛千年老妖出世的情景一样,村子里所有人都被吓得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
雷电持续了整整一夜,村子里所有的电器类完全失灵了,那一次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有好几万。
第二天一早,有胆大的人就三五个一伙的进山查看究竟,这种干打雷不下雨的事情以前也有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说打雷能打一夜的,而且从一开始零星沉闷的雷声,到最后雷声几乎就分不清了,一个接一个,这种情景绝对违背自然界的法则。
老人们说,这是山里的东西成精了,要渡天劫,成功了就白日飞升,从此真正成仙了,失败了就魂飞魄散,数百年的道行化为乌有。
这些都是传说而已,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所谓的动物成精是什么样的。
然而,当丁强虽然大人们一起进山之后,看到的景象差点把他吓尿了,站在山带上向山谷下眺望,能够看到一条长约四五丈,水桶般粗细的巨蛇耷拉在树冠上,显然已经死了。
以前仅仅在电视上看到过有关动物化形渡劫的情景,没想到今天真的看到了,这条巨蛇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其中七寸那儿的伤口仿佛是有个巨人拎着斧子劈了一下一样,差点把脑袋都给切下来了。
站在上面看了一阵子,大家纷纷议论,说昨晚一定是这条巨蛇在渡劫,不然不可能打了一夜的雷,而且它还被劈死在这里。
别人信不信不好说,反正当时丁强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们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实在难以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信噎熊,我还不愿意讲了呢,后面的事情更诡异,你们绝对猜不到。”
丁强见我们都一脸不相信的神色,不由得恼羞成怒,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把我面前的利群拿过去抽了一根点上,不再说话了。
“你小子故意的吧?关键时刻吊胃口,信不信我削你?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到底附在村长媳妇身上的东西是不是这条蛇?还有另外一个是啥玩意?谁把村长媳妇是头发弄没的?”
老李见丁强说了半截,到了该揭晓答案的时候居然不说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他比我的好奇心还重,总想通道结局。
其实我也被带入进去了,尤其是说到那村长媳妇一脑袋血珠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感到浑身发冷,那种场面,想想都觉得恐怖,绝对不是人力所能办得到的。
“哼,想听啊?给我道歉,说你们相信了,不然我不说。”丁强有些生气我们刚才不相信他的话,嘴巴撅的能拴头驴。
倒不是我们不相信他的故事,但是他说的太玄乎了,连渡劫这样的事情都出来了,现在是什么年代?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所谓的渡劫,个人觉得还是自然现象,动物不可能成精了。
“你小子涨行市了是吧?行,我们都相信了,就算你说你家公鸡下蛋了,而且下的是三角的蛋我们都相信,你就快点说吧。”
老杨也点了一根烟,笑着催促他,一般来说,只要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就算代入感再强也没用,最多就是觉得有些害怕,但不会产生太大的共鸣。
尤其是小强说的这个,一开始还真把大家带进去了,但是说到蛇精渡劫,那就有点不靠谱了。
“你们还记得网上曾经传出来过一张照片吗?就是那个巨蛇渡劫被劈死的图片,当时被炒得纷纷扬扬,我们那里的那条比照片上的大多了,笼罩了一个树冠。”
丁强被说了一通之后反倒老实了,便接着往下讲,其实也不多了,大家跑下山谷,在巨蛇死的那棵树下找到了村长媳妇穿过的花裤衩,证明后来要三牲三禽的那个就是这条蛇,当时预感到自己即将渡劫,为了躲避天劫,用三牲三禽来祭天,希望能网开一面。
另外,那花裤衩是用来避天劫的,据说雷部正神最怕肮脏之物,如果在渡劫的时候脑袋上顶个肮脏的东西,就容易躲避天劫。
动物修炼本身就不容易,而且属于异类,天劫对它们来说就是死劫,纵然准备的这么齐全,结果还是没能成功,被劈死在树上。
而那个弄走村长媳妇头发的却始终没有下落,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仙家,直到两年后,有人进山,发现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自称黄怜儿。
那人也聪明,直到深山老林中不可能遇到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而且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姓黄的人家,加上对她的那一头黑发比较眼熟,当时那人几乎就有确定了,这是碰上黄仙儿了。
不过黄仙儿好像并没有为难的他的意思,只是让他回来跟村长家说一声,这是因果报应,但自己毕竟占了人家的便宜,会保佑村长家福禄绵长,让他们供奉自己为保家仙即可。
第22章 梦鬼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村长媳妇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这两位大仙,结果就在一天晚上同时被两个大仙上身。
也是她命大,那两个大仙虽然上了她的身,却没有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仅仅是头发没了,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些异类修炼的大仙气量可没多宽,得罪了它们没闹个家破人亡已经算便宜的了,那黄仙还算有良心,总算没有做了不承认。
后来结合村长媳妇的叙述,整个事情渐渐明了,就在她被上身的那天,她跟自己的丈夫生气,便一个人跑进了山里,倒不是要寻什么短见,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下。
然而在山里的时候,她在一条小道上撒了一泡尿,当时就感觉浑身一冷,但是却没有在意,山里的气温本身就比外界要低,加上那个时候又是冬季,冷是正常的。
没想到就是那泡尿居然得罪了两位大仙,对于黄仙的话,她们焉敢不从?赶紧在家里设了香案,请黄仙做自己的保家仙。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而且村长和媳妇之间经过这件事之后居然不再吵架了?日子过的和和睦睦,只是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算是彻底跟她说拜拜了,从那以后便只能戴假发了。
不过,相对于捡了一条命而言,失去头发似乎完全可以接受,如果当时两位仙家要是心狠一点她恐怕就呜呼哀哉了。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小强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道:“以前我看聊斋,总觉得太过夸张,一只鸟都能成精,鬼怪好像比人还要可爱,就像陆判,阿巧等等,但是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我们所不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这句话深得大家的共鸣,的确,虽然我们一直在接受着无神论的教育,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却没有解释,就算是专门研究这些的专家教授也未必能给我们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我看了面前的是个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说话,突然心中一动,我们这个工地上一共九名工人,加上我一起才十个人,然而,我查的时候绝对没将自己算进去,怎么会是十个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不动声色的暗中查了一下,老杨、小强、小赵、老楚、耗子、老孙头、张杰、王宇、段松,还有个人看着非常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应该叫什么了,难道是我酒喝多了,眼花了?
我使劲揉揉眼,再看一下,赫然只剩下九个人了,这下可把我着实吓得不轻,只觉得浑身汗毛一下子竖起来,酒也醒了大半。
刚刚还是十个人呢,怎么一转眼就剩九人了?那个人是谁?
我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工地上原本倒是有十几个人,后来因为活少,用不了这么多人,便将几个干活滑头的家伙赶走了,整个工地上最近七八天都是就有我们十个人,而刚才我查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算进去,却能够查到十个人,那么究竟是什么混到我们这些人中间来了?
在这里干了将近两个月,我可以说对这附近的环境了如指掌,最近的村庄也有五六里那么远,大晚上的不可能会有人来,而且就算来了也肯定会先跟我打招呼的,没道理混进来不说话。
这个时候,我就有心要散场,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各自睡觉去,但是想想,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它敢混进来,那就说明它并不怕我们,如果都去睡了,我一个人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岂不是更加危险?
想到这里,我决定什么也不说,不过却留意起来,生怕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再有什么东西混进来听故事。
“下面该谁讲了?”
丁强抽着烟环视了一下我们,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每个地方几乎都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农村,这种事情几乎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些仅限于口口相传,从来没有人将之整理成书,因为其中有些事情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老楚咳嗽了一声道:“我讲一个吧,这是我年轻时候遇到的事情,大家权当听个乐好了,至于真实性,我敢拿脑袋担保所讲的事字字属实。”
说完,老楚就开始讲他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件诡异恐怖的事情……
六七十年代,大部分的农村还很穷,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就相当于现在拥有一辆宝马,宝贝的不得了,而老楚那个时候恰好就有这样一辆自行车,虽然是二手的,但却宝贝的不行,谁也不借。
那个时候,老楚刚刚二十岁,正值血气方刚,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二十里外的一个砖窑厂打工。
事情就在一天中午发生了,那天天气异常炎热,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吃过午饭,大家都纷纷拉一张凉席,找阴凉的地方睡觉去了。
老楚也拉了一张凉席,但是附近的树荫下几乎躺满了人,根本就没有他的地方了,转了一圈,最后在窑洞附近找到了一个地方,大约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地方,地上干干净净,而且还不潮湿。老楚马上将手中的凉席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鞋子躺下了。
迷迷糊糊间,老楚仿佛看到一个身穿古代袍服的老者在跟自己说话,站得很近看,但是却怎么也看不行出长相,只是觉得这个老者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老楚也没当回事,谁睡觉还不做个梦啊!只是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古代的人,那时候连电视都没有更不用说看古装剧了,只是农村还有一些遗老,喜欢穿前清时期的那种教书先生的服饰,所以他才认得。
后来那老者见跟老楚说话根本没用,两人干脆动起手来,老楚也很生气,自己睡得好好的,居然有人来打扰自己午休,这是不能容忍的,老楚一拳就打过去。
陡然,那老者的脸剧烈的变化起来,一张脸扭曲得异常吓人,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框来,舌头伸出老长而且还在往下滴答着黑红色的血水。
这一下,老楚着实吓得不轻,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沉浸在午睡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整个窑厂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没有,太阳毒辣辣的照射着大地,柳枝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远处甚至能看到地上蒸腾的热气。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老楚仍旧躺下来准备睡觉,刚才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二十岁的小伙子怕什么?
然而,让他惊悚的是,就在迷迷糊糊就快睡着的时候,那个老者又来了,这次距离比上次更近,仿佛就在他眼前一样,而且也看的真切起来,那老者七窍中都在向外流着污秽的血水,一股刺鼻的尸臭味熏得他差点把隔夜饭都有给吐出来。
“起来,你占了我的位置了。”老者虽然舌头都吐出来将近十公分了,但居然还能说话,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两块铁器在一起摩擦一样,令人心底发凉。
“啊……”
老楚惊叫一声,一下子坐起来,惊恐的向四周看去,不远处的那些工友们也被他的惊叫声给惊醒了,纷纷向这边张望着。
老楚再也不敢睡了,将凉席一卷,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昨天刚下一场雨,周围其他地方还很潮湿,为什么这个地方有这么一片干燥的地方?
从干燥的外形上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棺材,老楚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也许这下面有坟墓也不一定,不然无法解释别的地方都潮湿,而唯独这一米宽两米上的地方是干燥的。
“楚翔,你怎么了?”
领班走过来,向老楚询问,这时候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大家都非常累,也只有饭后着一两个小时可以休息,打扰到别人休息很不礼貌。
老楚心有余悸的将自己梦中看到的情景跟领班的说了一遍,着重描述自己见到的老者脸部的变化,听得领班都汗毛发炸,头皮发紧。
“这个窑厂原本是一片坟地,后来被俺叔重金买下来,大部分都迁走了,但是也有一些后辈没人了,有的根本就是无主孤坟,所以当时便直接平掉了,并没有将棺材启出来,这下面有可能是一个棺材,不行咱们就挖出来给他烧掉。”
领班是窑主的侄子,平时窑主不在,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很快就召集了七八个壮小伙子过来,准备挖坟。反正是无主孤坟,就算是挖开了也不触犯什么法律,而且那时候法律也不健全,只要不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这些在窑厂打工的都是膀大腰圆的主,一个个精力过剩,每天抄着大铁锹挖土,干这个绝对拿手,不到二十分钟,就挖开了一个大坑。
在大坑下面居然是夯土层和青砖围圈的一个拱形墓顶,刨去夯土层,又将青砖砸碎,赫然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墓室,一口漆黑的棺材静静的躺在狭窄的墓室中。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但是棺材却保存的很好,黑漆刷上桐油,防腐做的非常到位,隐隐居然还有一种臭味散发出来。
“把钢钎拿过来,撬开看看,万一里面有什么陪葬品的话,那可就发达了。”
领班非常兴奋,以前曾经听长辈们说在五六十年代和建国之前有很多人因为饥饿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走上盗墓的行当,有些人真的靠盗墓发了财,因为古墓中真的有好东西。
自己没本事找到古墓,而且那些盗墓者不是行踪诡秘就是金盆洗手了,想拜师都找不到人,现在碰到这个一口保存完好的棺材,哪有不马上撬开的道理?
第23章 挖坟
很快,钢钎就被拿来了,窑厂就不缺这些玩意儿。
“我来开,这老东西,吓死我了,今天我让他不得好死。”老楚气迷心了,夺过工友手里的钢钎就跳进了墓坑里。
“楚翔,人家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好不?你还怎么让人家不得好死?鞭尸啊?”有工友在一旁调侃老楚。
“滚你娘的,信不信我揍你?就你这身板,我一个人打你仨都没问题。”
老楚骂了一句,找到棺材的缝隙,用铁锹先狠狠的砍了几下,然后把铁锹尖顺到里面撬开一条缝,将钢钎插进去,两膀子一较劲,嘎吱一声,棺材盖让他撬开了一些,随即一股浓烈的尸臭味喷出来,熏得他头晕眼花。
“我日,真臭,这没法开棺啊!根本就没办法近人。”老楚连滚带爬的爬出墓坑,在风口上大口的喘气,刚才一直在憋气,差点憋死他。
“那没关系,大牛,小王,你们俩把鼓风机抬过来,宋师傅去发电,用鼓风机吹,我就不相信吹不散里面的味道。”
领班也发狠了,听老辈人说,古墓中的味道能熏死人,在盗洞打好之后往往都要先放风,让里面污秽的空气散尽了才能下去,否则很容易挂在里面。
这种事并不稀奇,现在农村也有这样的事情,农村种植红薯的大部分都会挖一个红薯窖,用来窖藏红薯白菜之类的,以长方形和井窖为主,尤其是井窖,因为封闭的比较严密,加上红薯白菜在里面也会呼吸的,导致里面氧气减少,二氧化碳增多,贸然下去的话很容易窒息。
很快,鼓风机就被抬过来,窑厂用的鼓风机都是那种大型的,风力强劲,全力开动的话,人在前面根本就站不住。
电线被扯过来,鼓风机开始工作,强烈的风将棺材中的尸臭味很快就吹散了,电工将风力调小了,这些人为了贪图凉爽,纷纷跳下墓坑,老楚仍旧是第一个。
有鼓风机在,根本不怕尸臭味,老楚又拿了一根钢钎,两把钢钎同时插进去轮流用力,很快就将棺材钉撬开了,几个人合力将棺材盖子弄上来,露出了里面正主的尊荣。
看到的第一眼,老楚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吓得小腿肚子转筋,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早就扔下家伙跑了。
因为在棺材中,一个老者端端正正的躺在里面,但是却已经腐化了一半,身子下还有黑红色的尸液,脸部和腹腔的肉已经没了,露出森森白骨,衣服也腐化成了黑乎乎的浆糊状,倒是嘴里有一枚金光灿灿的金钱,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手骨上还有一枚翡翠的戒指,看起来晶莹剔透,倒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但是谁也没勇气从死人身上拿东西。
平时吹牛的时候总是说自己多大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先下手,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凉。
“怕什么,不就是个死人嘛,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不要我可要了。”领班经常听村里的老前辈们说一些盗墓的事情,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跳下去,径直将翡翠戒指撸下来,在身上擦了擦,正准备放在兜里的时候,陡然惨叫一声,将手中的翡翠戒指扔出老远,抱着手在墓坑里打滚。
老楚离得最近,看到领班的右手快速的发黑,一滴滴的液体从手指上滴下来,仿佛在化尸一般。
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难道是古墓的主人生气了?认为自己这些人打扰了他的休息?
“还愣着干嘛?赶紧送医院啊!”
这时候,有明白人大喝一声,大家才如梦方醒,赶紧拉来一辆板车,将领队抬上去,在这个时候,领队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随即,另外一只手也迅速的肿起来,虽然没有发黑,但也颇为吓人。
一时间,整个窑厂都乱套了,所有人也顾不上分干活了,棺材就放在那里没人管,都涌进最近的卫生院去了。医生看到之后也吓一跳,直接让转院,小卫生院不敢接。
之后老楚就没有跟过去,但据说那领班最后右手没保住,直接截肢了,左手也经过了抢救勉强保下来,但不能用力了。
据说那是一种混合了尸毒的化尸液,剧毒无比,如果不及时将手截去的话,会导致全身在七天之内化成水,跟活化尸一样,恐怖异常。
当然了,最后那尸体也处理了,据说都惊动上面的人了,将尸体和棺材都带走了,说是研究,每人发给了一笔钱让保密。
经过这个事情之后,老楚也离开了窑厂,到附近的村子区域打零工,这样一边还能照顾家里人,也能挣几个零花钱,那时候打工还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到改革开放,所有私人打工都属于盲流,会被人瞧不起的。
有一天晚上,干完活之后,那家东家还算有钱,便管了一顿饭,还杀了一只鸡,那年月,寻常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到几顿肉,看到肉简直比亲爹还亲,老楚也是那样,略微推辞了一下就留在东家哪里吃了顿饭,还喝了不少的酒。
因为轻易喝不到酒,而且那时候酒对于一个穷人家来说还是奢侈品,难免多喝了几杯,虽然不至于当场出酒,但越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东家一看他喝成这样,肯定没办法回去了,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那个房子不干净,里面曾经死过一个因为冤屈上吊的男人。
虽然没有传出来什么可怕的传闻,但是人们对这样的房子总会有那么一点心理上的忌讳,一般情况下那个房子都是空着的。
因为是夏季,倒是不用盖被子,那家人就在那个房子里摆上一张床,事先也跟他说了这个房子不干净,让他小心在意着点,老楚根本就没听进去,那时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有心情去想这个?倒头便睡过去了。
喝醉的人睡觉死,就算有什么事也叫不醒他,老楚的睡的那张床还正好放在正对门的堂屋里,床头正对着大门,当初的那个男人就是吊死在门框上。
当然了这些老楚是不知道的,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踢他的脑袋,当时谁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踢自己,总之,他翻个身之后又接着睡过去,根本就没在意。
当老楚说道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年轻人躺在光板床上,大字型睡着,一双悬空的脚随着夜风轻轻摆动,不时的碰触到年轻人的头顶。
而这个年轻人丝毫不觉,翻个身接着睡起来,我不禁佩服老楚的大胆,一般来说,这种情景放在我身上哪里还能睡得着?吓也吓死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楚突然被一股大力从床上掀下来,直接睡到了地上。老楚被摔醒了,揉揉眼,看了一下外面,月明星稀,什么也没有,夜风吹来,凉意习习。
“妈的,居然敢将我掀下来?你不让我睡我就偏要睡在这里不可,看你能怎么着我。”老楚冷哼一声,跑到外面喝了一通凉水,回来接着躺床上继续睡。
“老楚,我不得不佩服你,这种胆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这句话道出了大家的心声,几个兄弟纷纷附和,夸赞老楚的胆量大,老楚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嘿嘿一笑道:“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喝多了就犯困,管他呢,只要不弄死我,我还就不相信了它还不给人让位子?”
老楚说着,接着往下讲他遇到的事情。
水下之后,不久便睡着了,老楚这胆量,一般人绝对达不到,明知道这个房间中曾经吊死过人,居然还能睡得这样香甜的也就他一个人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楚突然又被一股大力掀下来,再次摔在地上,这下老楚真火了,站起来对着门口撒了泡尿,而且是横着撒尿,将整个大门拦住,然后再次爬上床去睡觉。
这次居然睡安稳了,除了有些蚊子之外,其他倒还真没啥,一直到天亮再也没有被掀下床,而且也没有什么东西踢自己的脑袋了。
第二天一早,照常干活,屁事没有,当时他便将自己晚上的经历跟别人说了,据那人说,老楚当时是因为还没破身吗,属于童子身,鬼魅不敢太过分。
而且还有一点非常滑稽,那就是说他往门口撒的那泡尿大有学问,也是他歪打正着,凑巧了,不然就算奈何不了他,也能折腾他一夜,让他睡不安稳。
童子尿是辟邪的,这一点众所周知,当初老楚就是这个想法,别管有用没用,先试过再说,反正自己也不怕,权当是做实验了,没想到还真见效。
老楚讲完之后我们也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有时候人的阳气旺盛了,就算住在凶宅里也没什么可怕的,那些东西纵有千般不愿也得给活人让地方。
我父亲就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父亲的年龄跟老楚差不多,这样的事情如果说给我父亲听的话也许更有共鸣。
那是我父亲二十多岁的时候的事情,跟来处说的这个事情年代上相差无几,因为家里穷得实在活不下去了,父亲便当了盲流,独自一人去了黄土高原,当时那地方还没有通车,到处都是山岭,我父亲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距离目的地还有大概三十里的路程,因为有月亮,他便直接趁着月色赶路过去。
走到半道的时候,实在有些困,便随意找了一个小山洞钻进去头朝里脚朝外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亮,我父亲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黑森森的棺材头,感情昨晚在一个墓室里睡了半夜。
那地方的墓葬跟中原不同,实行窑葬,就是在山坡或者土岭下面挖一个深深的窑洞,然后用滚木将棺材滚进去,外面用砖封闭好。
我父亲昨晚睡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墓室,不知道什么原因,墓室的门并没有封闭,这才导致我父亲误会了,可是睡了一晚上却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可见有时候鬼魂也是不敢见人的。
第24章 死过的人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子夜的两点,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外面风很大,吹得电线呜呜作响,偶尔还能听到乌鸦的聒噪声,如果不是我们人多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下,恐怕都已经钻进被窝瑟瑟发抖去了。
“我也来讲一个吧,这是早几年我在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记忆深刻,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耗子倒了一杯矿泉水,喝了半杯之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耗子叫郭永浩,耗子是绰号,不过也真的长得贼眉鼠眼,倒是对得起他的绰号,十五年前,耗子所在的村子边缘死过一个少女,是被人奸杀的,尸体扔在棉花地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发臭了。
当时耗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因为是周末,不用去上课,大人去地里给棉花打叉捉虫,耗子一个人在家无聊,也就跟着去地里捣乱。
“怎么这么臭啊?不会是有什么猫狗死在附近了吧?”
一到地边,大人们就闻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也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谁家的猫狗吃了药死在附近了,除了味道难闻之外倒没觉得害怕。
耗子自然也闻到了,而且味道非常浓烈,大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味道究竟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那时候棉花已经齐腰深了,枝繁叶茂,就算有什么东西死在地里也找不到。
耗子并没有跟着去地里,而是留在地头的树荫下玩耍,他的父母两个在田里忙碌着。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耗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想跟父母要钥匙回家看电视,但是那时候父母还在地中间,等走回来还有得等呢。耗子等不及了,便直接走进地里去找母亲。
越走他就越觉得那种恶臭味刺鼻,好像就在身边一样,但是因为棉花太茂盛,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着母亲的方向一点点的往前走。
突然,耗子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赶紧向脚下看去,这一看,差点把他的魂给吓丢了,因为就在他脚下躺着一具女尸,脸已经浮肿了,眼睛和嘴巴中不停的有蛆虫在进进出出,整个身体仿佛胀满了气一样鼓鼓的,甚至能够看到女尸的肚子中有什么东西在钻动,这种景象骤然出现在一个半大孩子的面前,没吓死就算万幸了。
“妈……”
当时耗子就吓哭了,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向母亲跑去,他母亲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埋怨他把棉花都弄坏了。
然而,当耗子语无伦次的将自己见到女尸的事情跟母亲一说,这个农村妇女顿时大惊失色,也没了主意,赶紧将附近一起干活的邻居都叫过来。
“赶紧报警吧,这是凶杀案啊!”
有明白人赶紧叫人去报警,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就连电话一个村子里也没有一台,报警都是人直接跑到派出所去叫人。
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村长,村长骑着自行车赶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倒是出警迅速,很快就派人下来保护好现场。
拉好警戒线之后,来了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将女尸从田里抬出来,就在路上便解剖了,至于得出了什么结论,耗子就不知道了,那次之后他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每次都是梦到那个女尸。
后来,听说法医的检查结果是奸杀,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系窒息而亡。
再后来,女尸的相貌也被复还过来,是一个长得非常文静清秀的女孩,照片一公布,马上就有很多人说自己见过这个女孩。
最明显的就是距离耗子的村子不远的一个村中的一个村民提供的消息,说是一周前有个大胡子的男人带着这个女孩到他们家讨过水喝。
当时,那女孩就曾经趁大胡子不注意向他求救过,说自己再跟着这个男人非死不可。但那男人胆小怕事,居然无动于衷,最后真的就在他们村子后面,耗子的村子西边一片棉花地中发现了女孩的尸体,可以说女孩死的非常冤。
按说,如果当地的公安机关用心查的话,不难将这个大胡子绳之以法,因为很多人都见过他,相貌特征已经明确,只要用心排查,或者发通缉令的话,那大胡子插翅难飞。
然而,派出所却没有任何作为,这件案子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告破,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然而犯罪嫌疑人仍旧逍遥法外,这是对死者的不公。
据说法医将死者的内脏都带走了,然而尸体却就地掩埋,就埋在路旁边的一座小桥下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极度不负责任。
耗子也没在意,毕竟这不是他能管的,而且那时候他还小,这件事很快就忘记了,只是有人提及的时候还能想到当初的那一幕。
两年前的一天傍晚,耗子在附近的村子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也结了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干劲更大了,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来。
那天因为是扫尾的活,下班稍微有点晚,等收拾好工具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耗子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便骑上车子急匆匆的赶回家。
就在走到村口的时候,耗子突然看到同村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在路边散步,这老头姓袁,家是市里的,这儿是老家,他不愿意在喧闹的市区生活,就回到乡下,倒是不用干活,每天提笼架鸟,打个牌,看个戏,生活非常惬意。
然而这样的生活却让他的身体变得很糟糕,已经卧床半个月了,根本就下不了床,耗子作为同村人也去看望过他,瘦的皮包骨头。
但是今天他居然起来了,而且看上去并不怎么样,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但是走路的姿势还算稳健,倒不至于摔倒。
“袁叔,病好了?能下地了?恭喜啊!”
作为同村人,见到了,寒暄两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令耗子奇怪的是姓袁的老头居然不搭理他,让他异常气愤,耗子在村子里还不至于混得跟别人说话别人都不搭理的地步。
“袁叔,你这可就有点不对了,我记得你并不耳背,装听不见算什么?我耗子没得罪过你吧?”
耗子停下了车子,要跟这老头理论一番,随手拿出一包烟来,老袁原本也是一个大烟鬼,后来生病就戒掉了,耗子并不是给他烟,而是自己抽。
但是打火机却不知道怎么的出故障了,怎么也打不出一点火星,打了几下之后,耗子只得悻悻的将烟夹在耳朵上。
这时候,那老袁说话了:“赶紧回家吧,你儿子发烧呢,赶紧去看看,别在这里耽搁了,不然没好处。”
耗子并没有理解老袁后面的话的意思,一听说儿子发烧,便赶紧骑上车子,连再见的话都没说,直接向自己家赶去。
从村口到自己家必须要经过老袁的家,当走到老袁的家门口的时候,耗子发现老袁家灯火通明,很多人进进出出,而最显眼的地方就在于门口放着的“摇钱树”。
耗子忍不住浑身一个机灵,同样是农村人,对于这个他太熟悉了,只有家里死人了才能在门口放“摇钱树”。而所谓的摇钱树其实就是用黄纸剪的一叠,用一根棍子挑起来放在大门口的左侧。
难道是……
想到可能,耗子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吓得后脊背冒凉气,老袁家没别人,只有老两口子,而且老婆子也经常不在,住在市里儿子家,一般情况下就是老袁一个人在家,最近因为老袁病重,老伴和儿子、女儿、儿媳妇都过来伺候他。
眼前的情景分明是有人过世了,而过世的人是谁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家也只有老袁一个病重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去世。
而一这样想,耗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死的是老袁的话,那自己刚才见到的是……
耗子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见到的是鬼了。而活人是不能见鬼的,一旦见到鬼就说明这个人的气运低到极点,身上阳火不盛,轻则倒霉一段时间,重则有血光之灾。
不过想想,老袁催自己赶紧回家,好像也是在帮着自己,不然自己指不定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耗子赶紧回到自己家里,发现儿子真的有些发烧,便赶紧和老婆一起带着儿子到卫生所打了一针,回到家时候用草木灰将门口拦着,防止有邪祟来家里惊吓到孩子。
直到现在,很多地方还延续着这种风俗,将锅底灰掏出来,在大门口撒上一道,这样就能阻止一些游魂野鬼和邪祟的东西进到自己家里。
跟老婆说了一下自己的见闻之后,耗子的媳妇也吓坏了,因为她在家带孩子,对村里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及时,老袁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就倒头了,丈夫不可能看到老袁,那么看到的就一定是他的鬼魂。
这件事耗子曾经跟很多人说过,大部分意见都一样,说耗子平时很老袁的关系不错,那天他的阳火很弱,原本应该有大灾难的,但是老袁却提醒了他一下,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后来耗子也着实倒霉了一阵子,干什么事情都不顺,中间还再一次见鬼,不过这次还好,没有给它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属于被动见鬼。
那是一天晚上,耗子和几个同村的人一块打牌吹牛,都说自己大胆,吹得一个比一个大胆,仿佛自己是捉鬼的天师钟馗一样。
这时候,一个瞎眼的老头冷冷一笑道:“你们都说自己胆大,但真正让你们看看阴间是什么样的估计就不这样说了。”
那瞎眼的老头孤家寡人一个,据说是开了阴眼的人,能够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平时沉默寡言,可能是看他们吹牛吹的不像样子了,这才插嘴。
“看到阴间的东西有什么?我就不怕。”耗子也是喝多了,梗着脖子反驳道。
“那好,今晚你就等着吧,我把阴眼摘给你,让你看看我平时看到的东西。”瞎老头说完,便离开了,再也没有说什么。
第25章 开阴眼
耗子也没当回事,和朋友们散了之后便直接去了自己家的地里,因为那时候他种了二亩地的西瓜,正是西瓜将要成熟的时候,生怕临近村里的熊孩子们来祸害,晚上必须去看着。
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月亮也很大很圆,他就在地中间做了个窝棚,就是用塑料布和竹竿做了个拱棚将床围起来,免得在下雨的时候会淋到。
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田里非常安静,偶尔能够听到一些土拨鼠之类的小动物走动的窸窣声音,各种虫子唧唧轻唱,一派田园风光。
耗子坐在床头抽了一支烟,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浑身莫名其妙的一冷,仿佛坠入了冰窖中一样。随即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大变,月亮还是越来的月亮,但是看起来却是幽幽的蓝色,而且周围的景色变得格外朦胧起来。
不光这样,在他身边突然多了很多人,这些人有的看不清长相,有的残肢断臂,总之看到的都是一些非常诡异的事情,这下可把他吓坏了。
耗子也聪明,知道这肯定是那那瞎子在捣鬼,给自己开了阴眼,否则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看到这些东西。以前总是吹牛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真碰到这样的事情就不同了,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看到这些东西。
耗子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可是没用,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看到那些东西纷纷向他这边走过来,有的甚至坐在了他的床上,这下子可把他吓坏了。
这瓜一晚上不看也没啥,而且一般来说,游魂野鬼是很少的,怎么今天自己见到了这么多?他之所以知道这些东西是鬼魂是因为他认出了其中好几个人都是自己村子里以前死过的人,其中就有老袁。
后来耗子说,那一晚上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个晚上了,几乎是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直到那些东西渐渐散去,耗子才松了一口气,心急火燎的赶回村子去找那瞎子。
“怎么样,还好受吧?”瞎子并不是真瞎,只是眼睛中长着一个玻璃花,看起来跟瞎子一样,所以这外号才叫起来。
后来因为瞎子开了阴眼,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游魂野鬼,经常在别人跟他说话的是愣神,久而久之,人们都认为他看不起人,其实这完全误会了瞎子,在他眼中,有很多非人类,他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人跟他说话还是那些东西跟他说话。
那些脏东西如果跟他说话的话,他是不能回答的,否则很容易会让脏东西将自己的魂魄勾出来,那样自己就危险了。
“快给我摘下来,我受不了了,实在太恐怖了。”耗子毕竟是个普通人,没有那种可以游走在阴阳两界的人的本事和胆量。见到瞎子之后就让他赶紧给自己摘下阴眼,这玩意实在吃不消。
瞎子呵呵一笑,伸手在他眼前虚空一抓,耗子顿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还好瞎子有先见之明,及时将他扶着坐在椅子上。
一分钟后,耗子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瞎子顿时刮目相看,自己只是看了一夜就吓得差点尿裤子了,而瞎子却常年带着阴眼,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受得了?
后来,那瞎子让耗子对这次开阴眼的事情绝对保密,任何人也不准说出去,耗子也清楚,就算自己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总是持怀疑态度。
几年后,就是两年前,三月份,天气大旱,从年前就没有下一点雨雪,田里的小麦已经极度缺水,必须马上进行灌溉以确保丰收。
平原地区都是井灌,但是总共也没有几口井,这么多人需要浇水,因为争井几乎大打出手,耗子家赶得比较好,跟别人合伙,几天时间就将自己的小麦浇了个遍。
有天晚上,同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找到他,让他陪自己看一夜井,因为那时候浇水都是用潜水泵,下到井里之后不到完全浇完了是不会拔出来的,晚上怕有人去偷,所以轮到谁家就得去看着井,免得被人偷了。
耗子一口答应下来,以为这个老汉曾经帮过他很大的忙,加上跟自己媳妇也有亲戚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帮他看一夜。
但是等耗子知道看守的井是哪里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因为正是早些年发现被人奸杀的那个女尸所埋的小桥附近,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就算不想去也没用了,只得陪着老头一起去哪里看井。
其实沿途也有几口井,每口井边都有人在看着,并不是空无一人的旷野,加上那时候手机已经很普遍了,就算是在野外也不会无聊。
两人带着铺盖卷来到桥边的井旁,在一棵桐树下铺好席子和褥子,两人躺在上面南天北地的聊了起来。至于桥下曾经埋着一个冤死的女孩的事情,两人都刻意的去避免了。
其实那个女孩的尸体后来还有一个故事,只是那件事耗子并没有参与,只是道听途说,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就算。
法医和民警解剖了女孩的尸体之后,并没有将进一步的发展,草草将女孩但是尸体埋在小桥下就算完事了。但是谁走到那里不感觉后背发凉?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耗子的老表跟同村的几个人一起喝酒聊天,喝着喝着就吹开牛皮了,跟耗子的经历差不多,都说自己胆子大。
其中有个叫大个子的,纯粹就是个愣种,梗着脖子说谁也没有他的胆子大,后来就有人出主意,说他既然胆子大就要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呢?耗子的老表出了个馊主意,说西边小桥下刚埋的那个女孩大家都知道吧?那可是个冤死的,你要是真胆子大就去将那女尸刨出来埋到别的地方去,这样才能证明你胆子真大。
那愣种还真不含糊,梗着脖子说:“我要是敢,你们怎么说?”
“你要是真敢,我们请你一顿酒,你说怎么吃就怎么吃,而且我们输给你五十块钱,就算我们凑也会给你。”大家根本就不相信他真敢去,纯粹就是话赶话赶到这个份上了,谁也不肯认输。
“就这么说定了,我需要一个人给我打手电,否则乌漆墨黑的我也看不清而且你们也需要有个人见证,否则我说去了你们说没去怎么说?”
那愣种站起来,直接抄铁锹准备走,这下大家都没辙了,纷纷让耗子的老表去做见证人,因为这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
耗子的老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差事落到自己头上了,但是也不肯示弱,拿着手电就跟过去。
大家一看他们俩真去,知道有好戏看了,都没走,炒了俩菜一边喝着一边等两人的消息。
耗子的老表说是自己胆子不小,但是真让他深更半夜的去打搅一个死者的安息,而且还是一个冤死的年轻女人,他根本没这个胆子。
走了一多半,等快到小桥的时候,耗子的老表实在受不了那种内心的恐惧,打着手电一路狂奔逃回来,根本就没跟过去。
按说这事到了这里,那愣种也应该跟着一起回来才对,但那愣种却为了赢得这场赌约,一个人迎着微弱的月光,扛着铁锹便来到桥下。
深更半夜,月明星稀,夜风吹过,树枝和玉米沙沙作响,桥下还埋着一个冤死的年轻女孩,当初解剖的时候很多人都见到了,联想到流传在老辈人口中的鬼故事,加上这样的场景,一般正常人能吓疯了。
愣种并不是不害怕,他也是正常人,紧张的手心冒冷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一股不服输的信念在支撑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人,答应的事情必须要做到。
“我来了,怎么着吧?有种你就出来弄死我,我不怕你。”
人都是这样,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愣种也是正常人,在这种环境下,他也会感到恐惧,便大声的一边喊着为自己壮胆一边抄起铁锹将女尸身上的浮土铲开。
当初那些警察们也是懒省事,埋得并不深,一铁锹下去就刨到了尸体,因为已经腐烂了,味道大得吓人。
愣种三下五除二将上面的浮土铲开之后,带着手套直接抓住女尸的脚踝,将她从土坑里拽出来,一路上拖着走了大约二三里路,找了一个小沟,将女尸放下,在小沟底部刨了一个深坑,然后将女尸埋下去,扛着铁锹跑的比后面有鬼撵还快。
回到家,愣种也吓坏了,到小卖部买了一挂鞭炮,在自己家门口噼里啪啦一通放,权当辟邪了,饶是如此也吓得他面无人色。
那些人自然说话算数,第二天一早,大家确定了他昨晚真的将那女尸搬了二三里路又重新埋葬了,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自然酒水是免不了的。
不过令人无语的是,这个愣种在做完这件事之后也被吓得大病了一场,赢了赌约,一顿酒加五十块钱,结果光医药费就花了一百多,算算还不如不打赌来的划算。
总而言之,这个小桥下其实已经没有了尸体,只不过曾经埋过而已,耗子是年轻人,这几天浇水也累坏了,没多久便将手机一扔,呼呼大睡起来。
第26章 抱婴女鬼
其实,如果没有恐惧心理的话,在野外睡觉也是一种享受,这些年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睡过野地,当然了,也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情,这些以后会慢慢讲到。
耗子和老汉聊了一会儿之后便直接睡着了,老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来担心有人会来偷潜水泵或者电线之类的。
二来也是因为岁数大了,睡眠时间本身就少,失眠是常有的事情。便点燃一根烟,抽着烟看着庄稼,这是他一年的口粮,如果收成不好的话,自己可要勒紧腰带过日子了。
一支烟抽完,老汉虽然仍旧不困,但也知道自己必须要睡了,不然明天没精力干活可不行。
躺下没多久,老汉就感到一阵寒气袭来,仿佛天气骤然变冷一样,但是去也没有风,天空中能够看到一弯月牙和漫天的繁星。
突然,老者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影正飘飘忽忽向自己这边飘来,顿时浑身一激灵,转过头去看。
赫然发现在不远的地方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骷髅婴儿向自己这边飘过来。
之所以说是飘过来,是因为这个女人是没有双脚的,裤管下面空空如也,但是却能够向自己这边飘来,顿时让他浑身如坠冰窖。
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那时候年轻气盛,而且根本就无所畏惧,一声断喝,那东西就自然退去,而如今年迈血衰,真正到了脏东西也敢来欺负自己的地步了。
不过这老汉曾经是抗美援朝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心理素质绝对过硬,明知道自己遇到了脏东西,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胆怯,因为人的心气是最重要的,一旦心气没了,那些脏东西知道你怕它便会变本加厉,本来只是试探你的,最后很有可能会直接弄死你。
所以,老汉直接一掀被子坐起来,破口大骂,那词汇量绝对能够令泼妇汗颜,谁也想到到一个忠厚长者会骂出这样难听的话来,各种三字经都蹦出来了。
那飘忽的女鬼迟疑了一下,仍旧一点点的向他这边飘来,甚至能够看清那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的脸上没有五官。
眼看自己的国骂不起作用,老汉也急眼了,都说人的尿能辟邪,但自己破身已经有接近一甲子了,还有没有效果就难说了。
这时候,他骂的更欢实了,声音也高了八度,顿时将睡的正香的耗子给吵醒了。
“栓子爷,您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耗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一句,并没有起来,而是侧过头来看了老汉一眼。
“没事小,睡吧,我骂着玩呢。”
老汉随口应了一句,摸着打火机点上一根烟。
耗子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加上困得睁不开眼,翻个身接着睡过去。
老汉这时候却睡不着了,据说老人和小孩是最容易看到这些东西的,因为小海地眼睛是最干净的,三岁之前都能看到这些东西,而老人因为年老血衰,阳火不盛,很容易被脏东西觊觎。
就在刚才,耗子醒来的一瞬间,那幽灵一般的女鬼就消失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过老汉还是没敢睡,因为他不知道那女鬼会不会再来。
果然,等了不到十五分钟,耗子睡熟了,那女鬼飘飘忽忽的又出现了,虽然距离很远,但是那种姿势,那种服饰都表明跟上次出现的女鬼是同一个。
老汉心里就纳闷了,按道理说,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坟头,而是一马平川的大田地,就算远处有几个坟头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了,估计里面的鬼魂早就转世投胎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桥下曾经埋过的那个冤死的女孩了,一个花季少女,被人奸杀,这本身就是莫大的冤枉,根据民间传说,横死的是不能过奈何桥的,只能在自己的尸体曾经呆过的地方来回游荡,成为游魂野鬼。
但这也无法解释那女鬼怀里抱着的骷髅婴儿啊?难道说鬼魂也能生孩子不成?这也太离谱了。
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老汉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并不是一个懂方术的人,否则也不用耗子来陪自己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脏话将对方骂走,实在不行把耗子惊醒了也成。
耗子当时虽然也是结过婚的人,人毕竟年轻,阳火极盛,一般的鬼物是不敢让他看到的,就好像人走在夜路上,你什么也没看到,并不代表你身边就没有东西,只是因为你身上阳火太盛,那些鬼物怕被你的阳火给伤到,所以自动为你让路。
而那些阳火不盛的人,或者喝醉酒的人,身体上的阳火就会相应弱了很多,这时候,这些东西就不这么害怕你,甚至会让你看到,故意吓唬你。
活人一般来说是见不到鬼的,一旦见到,那就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你的阳寿快到了,那些东西是欢迎你去地府一游的,第二就是你最近一段时间运势低迷,阳火不盛,所以这些东西才会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老汉是因为年龄太大了,本身就是一个黄土埋半截的人,身上的三盏灯微弱无比,根本不足以惊退那些鬼物,这才导致了鬼物敢让他看到的主要原因。
不久,那女鬼便飘飘荡荡来到老汉身边大概不到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相当近了,老汉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因为距离太近了,他看到那女鬼是没有脸的,整张脸上该有五官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就是一章白纸,长长的黑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诡异的是,老汉却能够清晰的看到他怀里那个骷髅婴儿。
突然,那女鬼竟然将怀中的骷髅婴儿向他抛过来。老汉淬不及防,赶紧一偏身子躲过去,声嘶力竭的大骂起来。那声音能把狼吓跑了。
耗子睡的正香,再一次被吵醒,心里难免有点气,但是老汉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没好气的嘟囔看一句:“栓子爷,您老人家精神头好就坐着抽烟,别在骂了成不?我都快困死了。”
老汉尴尬的一笑道:“没事,没事,你睡吧,啥事没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耗子的后知后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不是摆明了附近不干净,有什么东西在吗?他愣是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没什么事,躺下接着睡去了。
人一旦在熟睡中被人吵醒,再想睡着就需要一段时间,不可能躺下就睡着,那是缺心眼。耗子也是一样,被吵醒了两次之后,一时间也睡不着了。
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之后,又坐起来,摸出一根烟点着了,一边陪着老汉吞云吐雾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汉聊天。
老汉大喜,因为他自己本身阳火不盛,容易为鬼魅所趁,但是耗子不一样,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可以说浑身都是阳火,只要他不睡着,那东西绝对不会再来。
为了避免耗子害怕,老汉便一直对鬼怪之类的话题避而不谈,就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奇闻异事之类的逗耗子发笑。
聊着天,不知不觉的时间就慢慢过去,直到凌晨四点了,耗子实在坚持不住了听着来老汉的絮叨自己睡着了。
老汉也知道,耗子年轻人困性大,想不让他睡着很难,无奈之下只得不停的说着话,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却不敢停下来。
很快,耗子便打起了呼噜,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个女鬼,折腾了一夜也没有吓到老汉,那女鬼显然也怒了,这次来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眨眼间就到了他们睡觉的树下。
而老汉此时也豁出去了,反正天也快亮了,心说老子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而且还亲手毙掉过三个鬼子,还真怕了你不成?
想到这里,老汉一咬牙,拿出自己当年在战场的凶狠劲,拎着鞋子就冲上去,一边冲一边大声的喊着口号。
这一喊不当紧,刚刚睡着的耗子又被吵醒了,只得无语的坐起来,还以为老爷子梦游呢,也不敢叫醒他,因为梦游的人你必须等他自己醒过来,绝对不能在他梦游的时候叫醒他,不然会吓掉魂的。
老汉也知道这一点,虽然那女鬼已经退走了,他却仍旧骂骂咧咧的不肯回来。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回来,让耗子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必然会询问怎么回事,自己又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只得继续装。
一直折腾了一个小时,直到雄鸡报晓,老汉才算消停下来,躺下来呼呼睡去。
耗子看着鼾声大作的老汉,无语的坐起来,这一晚上可真能折腾,自己也别打算睡了,马上天就要你亮了,而且好歹自己也算睡了几个小时,困劲过去反倒不困了。
起来穿上衣服,活动了一阵子之后,天边已经发亮,老汉却睡的正香,不过这个时候也是该将他叫醒了,早上干活人比较精神。
“耗子,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会大骂吗?”
老汉穿好衣服站起来,把被褥卷起来,笑眯眯的向耗子问道。
“我哪知道你昨晚发什么神经呢?问你几次你都不说。”耗子没好气的说道。
“因为我昨晚见鬼了……”老汉将自己昨晚见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那女鬼的长相都描述的细致入微,绘声绘色。
第27章 秤砣水上漂
“我擦,你怎么不早说?”
一听说昨天晚上居然这样惊险,一个抱婴女鬼几次三番的来到自己身边,耗子吓得一下子蹦起来,后脊背阵阵的发凉,心说幸亏自己年轻气盛阳火旺盛,不然两人估计都有危险了。
老汉回答的也挺理直气壮:“我要是当时就告诉你你会怎么反应?”
“那还用问,赶紧回家,这儿一秒钟也不呆了,这太恐怖了。”
“那不就结了,你年轻人腿脚快,我肯定是追不上的,有你在那女鬼怎么着也不敢太放肆,要是你跑了,我一个人你想想回事什么结果?所以我才不告诉你的,免得你害怕。”
“你行,下次别再说让我陪你看井,想都别想。”
耗子说到这里,后面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这样的事情在农村来说并不算什么太稀奇,很多人都听过类似的传说,但是真正切身体验和道听途说完全是不一样的。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都听得毛骨悚然,连我也觉得头皮发炸,浑身寒毛直竖,大晚上的,一帮兄弟坐在一起讲鬼故事,而且大部分都是亲身经历,这种感染力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狼嚎声,把大家吓得一下子站起来,透过窗户用手电向外面照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月亮被乌云盖住,好像很快就要下雨了。
照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且不说这个地方不可能有狼,就算是有我们也发现不了,因为周围的荒草齐腰高,里面隐藏一只狼跟玩一样,不可能被人发现。
“这附近不会有狼吧?来的时候也没听说有狼啊?”
小强颤抖着向我们问道,好像要在我们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才会安心,可是我们谁也不敢给他肯定的答案。
按说在来之前我已经做了非常周密的调查,这里不可能有狼,但世事无绝对,天知道会不会附近城市的动物园笼子没关好跑出来一只两只的?
早些年就有过这样的例子,有个二三线城市的动物园的饲养员大意了,喂完老胡老虎之后居然忘记了锁上笼子,结果到了半夜,老虎从笼子里跑出来,居然跑到闹市去了,引起了市民的极度恐慌。
当然了,那老虎最后也没有伤到人,被警察用麻醉枪撂倒,又送回动物园去了。
我是领班,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有责任去看看,万一真的有狼的话大家也有时间准备。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去,但挤兑到这份上了,不去也不行,我只能抄了一根钢管在外面转了一圈。
按说我应该转到那个传来狼嚎声音的地方看看,但是我心里也犯怵,就算我身上有老吴给我的护身符,但是护身符只能保护我不受邪祟东西的袭扰,可不能保护我不被狼咬死。
因此,我仅仅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后便直接回来交差了,没人陪着,我自己也真没胆子在这大半夜的去寻找一个发出狼嚎的东西。
大家见我没有什么发现,自然也知道我没有真的过去找,但是谁也美哦有说什么,因为他们也知道,就算是让他们过去也是一样的结果,都不是熊心豹子胆的江湖豪杰。
耗子的故事讲完了,我们又在外面闹哄了一通之后,很快又回到房间坐下来,这次静默了很久,一直都没人说话,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老孙头咳嗽一声道:“我来讲一个我曾经亲身经历的事情吧,这件事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说起来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但是这件事我一直记得非常深刻,直到现在一闭上眼我就觉得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老孙头今年接近七十了,按道理说不应该再在工地上受风吹日晒之苦,早就应该在家享清福了,但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年迈了,但干活很实在,有多大力出多大力,不用担心他偷懒。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将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赶走,将他留下来,老孙头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家种了一些时鲜的蔬菜,每当逢集逢会的时候便用小三轮车载着一些豆角、番茄之类的蔬菜到集市上去卖。
现在的集市上都用电子秤了,就算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很快掌握,当年可没有这些先进的高科技玩意儿,那时候都是用盘子秤或者钩子秤。
老孙头家虽然也是在农村,但是距离老县城也就不到十华里的样子,而且并不是每天都有集会,而是隔一天一次。
每逢集会,他都会骑上小三轮带着自家地里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蔬菜从早上四五点钟就开始出发往集市上赶,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城管,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赶,不过每个集市上卖菜的人都很多,所以需要尽早赶去占一个好位置。
现代人都知道,什么叫黄金地段?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人流量密集,商机无限,这样的地方才能称之为黄金地段。
那时候的人虽然没有什么黄金地段的概念,但是也知道什么地方买的多,什么地方无人问津,大家都想占据一个有利的地理位置,那时候也没有说这个地方我买下来了什么的,就是谁去得早归谁。
这天,老孙头骑着三轮车去集市上卖菜,但是因为起得晚了,便没有赶上好地段,一车蔬菜只卖了一半,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集市上基本上就没人了,虽然菜没有卖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就收拾摊子准备走人。
由于这个县城是明清时期留下来的老县城了,周围还有宽阔的护城河,当地人叫海子,这点跟燕京非常类似。
骑到护城河边的时候,老孙头停下车子,将自己的盘子秤拿下来,准备到水边去冲洗一下,顺便洗洗手脸,清醒一下。
然而,他刚走到护城河的水边的时候,手中一滑,秤砣从秤杆上滑落下来,翻滚着向水里滚去。
老孙头心中一惊,这秤砣可不像别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这是自己卖菜的必需品,而且按照当时的价格来说,一个秤砣也挺老贵的,自己卖一车菜的利润也顶多买一个,万万丢不得。
老孙头不假思索,赶紧追上去,想在秤砣滚到水里之前将之捡回来,否则一旦滚落到水中就不好找了。
然而,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老孙头眼睁睁的看着秤砣滚进水里,然而却并没有沉下去,而是漂浮在水面上。
秤砣会漂,盘古至今也你没有听说过的奇事,众所周知,秤砣是铁质的,从来没有听说过铁疙瘩放在水中还能漂浮的这一说。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有东西在作祟,吸引人过去打捞,这样它就能将你拉到水里做替死鬼,能够做这样的事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水鬼。
老县城的护城河很大,水也很深,据说水下有泉眼,直通地下河,所以常年水深都在四五米,有的地方甚至超过了十米。
而且每到夏天,很多人都喜欢到护城河里洗澡消暑,有些水性不好的就容易溺水而亡,直到现在,那个老县城的周边海子里的水依旧很深。
老孙头当时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水不深,而且秤砣一旦到了水里,有了水的阻力之后就很难再往前滚动了,加上距离岸边并不远,用秤杆就能将之挑上来。
老孙头不想丢了秤砣,便来到水边,向用秤杆去挑秤砣上的绳鼻子,只要将秤杆穿到绳鼻子中,很轻松就能提上来。
然而,等老孙头来到水边伸出秤杆的时候,那秤砣竟然随着水流向里飘去,眼看手都快够不着了,岸边的水其实并不深,只要卷起裤管向里走两步就能将秤砣捡回来。
此时天还不黑,也就下午四点多不到五点的样子,很多附近的人走在树荫下纳凉,看到了老孙头的这一幕,边有人走过来,准备劝老孙头放弃那秤砣。
从古至今,没听说过秤砣会在水中漂浮的,肯定是有水鬼在作祟,引诱老孙头下水,然后将之淹死在水中做自己的替死鬼。
老孙头也不傻,自然明白这一点,眼看用秤杆够不到了,老孙头并没有下水,而是在附近找了一根长一点的树枝继续打捞、
然而,只要树枝快够到秤砣了,那秤砣就会向更远处漂一段距离,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老子不要了,你留着玩吧。”
老孙头一跺脚,转身就走,他也晓得厉害,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下水的,否则必死无疑。
就在他转身之后,那秤砣无声无息的沉入水底,看样子是那水鬼见老孙头不上当,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放弃了,上到路上之后,附近的人便过来告诉他,这个海子邪门的很,刚才大家看到你的秤砣在水中飘着就知道是水鬼在找替身,幸亏老孙头聪明,否则就要做一个枉死鬼了。
老孙头也一阵后怕,当时脑袋都有些迷糊了,但是走到水边的时候突然就清醒过来,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发现水鬼不敢太放肆还是自己福大命大,总之算是捡了一条命。
这样的传说他以前也听说过,但那仅仅是传说而已,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口口相传的东西,想考证出来简直太难了。
老孙头听说的这个故事很短,几句话就能好交代清楚,在这里就简单说一下,也让大家了解一下水鬼害人的把戏。
第28章 乌龟精八爷
传说,在老孙头的那个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河,非常小,说是河都有点合不合适了,应该是沟渠,每年都会有黄河水将小河灌满,用来做农田灌溉和补充地下水。
据说在那条沟里曾经淹死过一个年轻人,具体怎么回事大家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知道曾经有这么一回事。
有一天早上,同村一个老头起来散步,锻炼身体,正好走到那条沟渠旁边,在前不久黄河曾经发过一次水,昨天还有不少水呢。
今天早上起来,老头居然发现沟渠里的水已经下去了,只有一些低洼的地方还存着一些水和小鱼小虾,泥鳅之类的东西,不过都很小,而且少,没有吃的价值。
老头在附近的一座桥上运动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去看看自己的庄稼,突然听到桥下传来一阵水声,而且动静还不小,老头马上转到桥下去看。
只见在桥下都有一个低洼地里,有一汪水,大概也就不到三桶水,水里有一条火红的大鲤鱼正在水里活蹦乱跳的蹦跶。
这下老头乐坏了,要知道,那个年代很多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顿肉,而这条大红鱼少说也有四五斤重,足够自己一家人吃大吃一顿了。
因为水不多,老头连鞋都没脱,撸胳膊挽袖子就下去了,在他看来,不就是一条大鲤鱼吗?还不是手到擒来?然而,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条大红鱼看到老者低头哈腰的来到桥下,蹲下身子去捉它的时候,眼神中露出一丝凶狠的狡黠,一尾巴抽在那老头的太阳穴上。
大家都知道,四五斤重的鲤鱼的力量是很大的,尤其是在水里,一条二斤重的鱼就能将人打晕,更何况只一只四五斤重的大红鱼呢?力量就更大了。
只一下,那老头就被打晕了,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在桥下的水洼哪儿趴着,身子还是干的,唯有脸埋在水里,鼻口里都死淤泥,已经死于非命。
后来据说那条大红鱼就是淹死的那个年轻人变化的,为了就是引诱贪图占便宜的人过来抓它,然后将人的脑袋按在淤泥里窒息而死。
民间说法就是呛死的,其实并没有喝多少水,而是一口水直接呛到肺里挂掉了。
“这个海子邪门的很,就在几年前还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据说这海子里有一只硕大无比的千年乌龟精,能变化成人,喜欢凑热闹听戏……”
老县城附近的一个老头开始给老村头讲曾经在这个海子里发生过的一些诡异的事情,最诡异的就是清末民国的时候,那是的人口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多,有些大户人家还保留着前清的一些习俗,比方说有身份的人出门还是要坐轿子的。
老县城是从明代就有了,这个历史是不可靠的,也有人说汉唐时期就有这么个老县城,甚至有人说先秦之前,商周时期这个县城就存在了。
如果按照商周时期来计算的话,那么这个海子存在几乎超过了四千年,有个千年的乌龟精好像也合情合理。
那是五月底的一次庙会,因为老县城历史悠久,名气很大,这个庙会办的相当隆重,附近上百里的生意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做生意。
庙会一般都是持续一个月,每天人都爆满,生意好的不行,虽然当时天气已经很热了,但每天仍旧有很多人来冒着酷暑听戏听书,买卖东西什么的。
当时海子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居住,反而有很宽的一段芦苇荡。
正值中午时分,从芦苇荡走出一个黑大个来,身高接近两米,一身黑黪黪的,而且长得异常凶恶,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个人出了芦苇荡之后并没有上路,而是沿着芦苇荡走了一圈之后又进去了,这时候,远处有几个农民看到了这一幕,心说这黑大个怎么会进到芦苇荡中去呢?
芦苇荡往里就是海子了,根本没有路,也不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这几个农民便上心了,因为这个时候正值中午十二点,附近根本就没什么人,都回家吃饭去了这几个农民是因为田里还有一点活没干完,这才耽误了,而也恰好看到了这这一幕。
那黑大汉挤进去后不久,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芦苇荡分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四个身穿红衣的轿夫,抬着一顶天青小轿,晃晃悠悠的走出来,很快便上了官道,向县城里走去。
这几个农民也不种地了,吩咐其中一个人将自己的工具捎带回家,他们便追上来,倒要看看这个从芦苇荡里抬出来的小轿究竟里面坐着什么样的人物。
县城里面还是很热闹的,虽然因为天气炎热,很多生意都有恹恹不振,但还是有些说书的和说相声的在凉棚下喋喋不休,身旁或三五个,或十几个人围着听。
那时候的艺人和生意人都不容易,艺人是有真本事的,俗称平地抠饼,对面拿贼,没一点真本事别说挣钱了,饿不死都算侥幸。
尤其是算卦相面的金典,更是全凭嘴上功夫,先用拴马桩将人拴住,然后才能看谁的钱能挣,谁的钱不能挣,说相声的和说书的更费劲,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在电视上录好的节目,当时连剧场都没有,基本上所有人都是露天的。
那顶小轿进了县城之后很快就来到戏园子,停下轿子,从里面走下来一个面团团一脸和气的胖老头,身高也就在一米六多点,穿着一身丝绸的衣服,迈着八字步向戏园子里走去。
很多人见到这个老头都跟他打招呼,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了,大家对他也仅仅是个脸熟,那而几个跟在后面的人亲眼看到他的小轿是从芦苇荡里抬出来的,明显这不是个人,指不定是什么精怪呢,但是他们以前也见过这个老头,只是不知道叫什么而已。
其中一个人说:“我记得好像很多人都叫他八爷,大名还真不知道,他已经进戏园子了,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跟进去?你疯了?一张票多少钱?再者说了,下午我们还得干活呢,谁有心思听一晌戏?这样,我们将他是从芦苇荡里来的这件事说出去,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很快,他们便逢人就说那个像大财主的八爷是从护城河里走出来的,不定是什么妖精呢。
流言往往是传播的比较快的,短短一个小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待人和蔼,见人就笑的老头不是人,只妖精,而且十有八九是水怪。
县城的戏园子很大,而且因为天太热的关系,一般开戏都在两三点钟,那老头便在戏院里闲逛,买一些酒肉跟戏园子里拉弦子打鼓的一起喝酒聊天。
一直到了开戏,他就坐在台子上一边看戏一边跟那些后台唱戏的人聊天,然而,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老头脸色大变。
一言不发的走出戏园子,也不听戏了,直接吩咐轿夫回去,这时候几乎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不是人,而是一个什么东西成精了,都想看看他的本体是什么,所以都很多人跟着轿子。
出了县城高大的城门之后,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尘土飞扬,根本就睁不开眼,等狂风过后,再找那轿子已经不见了,那老头也不见了。
人们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就算完了,只是少了一个说话风趣,知识渊博而又平易近人的老头而已,这时候大家都有些后悔了,没事干嘛揭穿人家的老底?
再者说了,他也没害人,只是跟普通人一样跟大伙平等相处,买卖公平,没事还经常请大伙一块喝酒听戏,有时候还会帮助一下穷的活不下去的人,简直就是男版的白蛇传,如果不揭穿他的话,他也许会一直跟大家和睦相处。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发现在护城河里漂着一条接近三米长的大鲶鱼,那胡须都比人的手臂还长,但是已经死了。
后来据说那个死去的大鲶鱼就是上岸来查看有没有人的尖兵斥候,但是他大意了,没有看到远处农田里干活的几个农民,导致那老头出现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如此一来,那老头就不能在出现在大家面前了,因为人家已经知道他不是人类,而是水里的什么东西成精了。
后来这件事倒是有了一个很完美的结局,据说县令大人有天晚上做梦,梦到了这位八爷,据说在梦中这位县太爷见到了八爷的真身,是一个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一只老乌龟。
难怪叫八爷,王八嘛,不叫八爷还能叫七爷啊?
八爷对县令说,自己本来没有害人的心,因为护城河中有很多冤死的水鬼,这些水鬼非常想找替身,所以每年护城河里几乎都会淹死人,
而他将这些水鬼管辖起来,不准许它们再去害人,但是这些水鬼也是需要供养的,每年都会上岸几次,其实就是想采办一些贡品和香烛,不让水鬼怨气太大,有利于转世投胎。
既然自己被认出来了,那么自己就不能再上岸了,那些水鬼没有了供养,肯定会闹事的,让县令大人小心点,尽量约束自己治下的子民不要去护城河里洗澡。
县令大人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便说给他修建一个庙宇,每年也专门给他唱一场戏祈求他保佑合城百姓不要被水鬼所害。
不得不说这个县令还是很不错的,不管这个官做得怎么样,人家心里还装着治下的百姓,不是那些只顾着自己捞钱,不管民生疾苦的赃官。
第29章 老顽童鸡爷
当时这位八爷便同意了县令的要求,第二天县令将自己的梦跟师爷和衙役们一说,大家也都赞同给八爷修建一座庙宇。
虽然当时大家都很穷,但听说是给八爷修建庙宇,都非常踊跃的捐钱,三个月后,八爷庙便建成了,虽然不大,但雕梁画栋,非常漂亮。
庙宇中间端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就是根据八爷的形象塑造的,非常逼真,而且因为八爷的人缘非常好,香火鼎盛。
来这里烧香的人倒不是求子求财的,主要是让八爷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让水鬼再害人了。
这位八爷倒是没有白白享受人间香火,连续几年一直是风调雨顺,该刮风的时候刮风,该下雨的时候下雨,简直成了城隍爷,而且自那以后护城河里再也没有淹死过人。
一直到破四旧的时候,红卫兵将八爷庙当成封建迷信给砸个稀烂,连神像都砸碎了,从那以后,八爷庙就再也没有了香火。
说也奇怪,那些红卫兵自从砸了八爷庙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相继在护城河里淹死了,老人们就说八爷庙动不得,是整个县城的城隍。
然而,这样的声音迎来的不是重视,而是批斗,那些敢讲真话的老头被打成封建遗老,戴着枷锁和高帽子游街,接受群众的批斗,结果这些老人全部死在批斗中。
从那以后,八爷庙就再也没有建成过,而护城河里每年也都会有人淹死在里面,到老孙头碰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里面淹死过多少人了。
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说起来很有趣,说八爷的本体是什么?王八,王八最擅长什么?寻宝啊,聊斋里面就曾经记载过一个叫八大王的,其实就是河里的一只王八精,有一双寻宝眼,天下宝物,就算是埋在地下也逃不过他的这双法眼,类似于现在的金属探测器。
后来这位八大王将这双眼给了一个书生,这书生就仗着这双寻宝眼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八爷跟那位八大王是本家,他自然也有寻宝眼,但是他却不仗着寻宝眼寻宝,而是能帮助人发点小财。
每年八爷的庙会都非常热闹,各种买卖都过来开张,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人,如果有个人赖账不给,你千万不能要,这已经成了规矩,你不要,这个会上你会赚大钱,要的话就倒霉了。
这有可能是别人对一个人的人品看法不同,有赖账的而不要,这说明这个人的人品不错,大家也都愿意买他的东西,相反,如果这个人分毫必争的话,这人品就次了点,别人就不愿意买他的东西,生意自然就不好了。
但是有一个非常邪门的事情,每年的庙会上肯定会有一家生意非常火爆,火爆到数钱数到手抽筋,根本就忙不过来。
曾经有个卖狗肉的就碰到了这样诡异的事情,一个庙会,他本来只带了四只活狗,都是现杀现煮的,也算是做个广告,我的狗肉绝对都是新鲜的,货真价实。
然而等庙会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他所杀的狗远远超过了八只,都不知道那些狗是哪儿来的,一个庙会让他净赚了一万多块。
一直到走,数了数晾晒的狗皮,竟然有十三只之多,足足比自己带来的多出了两倍还多,这个买卖人也知道,这是八爷在帮自己,买了很多香烛贡品到八爷庙去感谢八爷光临自己的生意。
据说,八爷不定光顾谁家的生意,但是它是不给钱的那位,所谓碰到赖账的,主家非但不会讨账,反而会很高兴。
但是这件事到了近代就不行了,有些人故意到人家摊子上买东西,就是不给钱,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大家也都警觉了,不单单是八爷吃东西不给钱,一些地痞**也是吃东西不给钱。
说到这里,老孙头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接着说道:“这是真实的事情,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到我们那里去打听一下,真的有这位八爷。最近几年因为淹死的人太多,大家筹钱在原来的地址上又将八爷庙建起来了,只是灵不灵就不好说了。”
听了老孙头的故事,我们都纷纷感叹,学校里根本就学不到这些东西,老师绝对不可能跟你讲哪儿哪儿的什么成精了,我们从小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思想灌输,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
“我去尿尿,马上回来。”
王宇是我们整个工地上胆子最大的一个,可以说浑身是胆,对于鬼怪之类的传说虽然也很有兴趣,但是跟我这个胆小鬼相比,他绝对是憨大胆。
讲了这么多见鬼的事情之后,他居然还有胆量一个人出去撒尿,我不得不佩服,因为现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声将一些细微的声音都遮盖住了,这时候就算有什么东西来到我们的房子外面我们也听不到。
“瞅把你们给吓得,一个个跟腊月的小鸡仔似的,有什么?别说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就算有我也不怕,男鬼打跑,女鬼放倒,正好我俩月都没见媳妇了,憋得眼珠子都绿了,就算是鬼老子也认了。”
王宇的这番话说得我们面面相觑,这小子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有句老话说得好,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
关键是神不怪,鬼可会怪你,还有一说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经常走夜路,早晚遇到鬼。王宇的这种脾气,我虽然不敢说他一定会遇到鬼,但这种几率还是很大的。
趁着他去方便,段松又讲了一次他小时候遇到的一件诡异的事情,虽然很诡异,但是却并不恐怖,我们也就当成故事来听了。
段松的年纪跟我差不多,也是农村人,在我们小的时候,农村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落后的,小孩子也没什么可以玩的,前面我介绍了一些我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和游戏,在这里就不赘述了,这里说的是另一种比较古老的游戏,这种游戏古老到不可考证究竟有多少年了。
小时候人没什么好玩的,尤其是五六岁的小孩子,那时候人上学也比较晚,傍晚的时候孩子们往往在打麦场上玩一种叫“投鞋落”的游戏。
这种游戏地域性很强,起码我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游戏的玩法很奇特,也不用什么道具就是每个小朋友都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鞋底对鞋底,做成金字塔的形状。
因为玩的小朋友很多,一些朗朗上口的口诀,比背诵唐诗宋词强多了,他说了很多,但是我记住的就那么几句,叫:“一步拉拉秧,二步喝面汤,三步调酒菜,四步来一块。”
听着像诗,也合辙押韵,但绝对不是诗,应该算是俚语之类的。当时段松玩的就是这样一个游戏,一个村子的小孩子都熟稔,在一起玩的也挺开心。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中间不知不觉的就多了一个人,都是小孩子,玩起来什么都忘记了,谁还有心思去看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
当时他们玩的时候是吃过晚饭,因为夏天黑的比较晚,加上投鞋落这种游戏也只适合夏天玩,冬天都冻得跺脚,谁会没事把鞋脱掉玩这个?
“小兔崽子们,还不回家睡觉,找揍呢?”
直到天黑到什么也看不到了,段松他们才在父亲的一声断喝下恋恋不舍的回家睡觉去了,然而鞋子却忘在打麦场上。
第二天一早,鞋子找不着了,这时候,家大人也不慌,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孩子的鞋子在哪里能找到,就在村头的土地庙里。
在这里说一个介乎于神仙和鬼之间的一种奇特的东西,它不是鬼,但是舌头老长,跟白无常一样,看上去有些吓人。
但如果说他是鬼又完全不是,因为正规的寺庙里都有他的一席之地,虽然是站在门后头,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但不可否认他是神中的一员。
这种非神非鬼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它应该叫什么,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查到它叫什么,就按照段松他们那儿的口语,叫鸡爷,鸡脚子。
我曾经在庙里见到过这东西,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带着一个高帽子,舌头老长,身材也很高大,光着脚丫子,手里还拿着一根超大号的黄瓜。
据段松说,鸡爷是个小孩子心性,不喜欢勾心斗角,跟大人们没啥共同语言,但是却最喜欢跟小孩子玩,由于他没鞋穿,最喜欢混在玩投鞋落的孩子中间,到最后所有人都鞋都被他偷了去,藏在自己身后,所以,一旦小孩子的鞋子找不到了,只要昨天玩过投鞋落,那么不用到别的地方去找,肯定在鸡爷的身后呢。
我们听得都哈哈直笑,这鸡爷其实倒是挺可爱的,虽然长相吓人了点,只要不以本体出现,我们这些大部分都是肉体凡胎,自然也看不清他的本相,不过就性格而言,鸡爷是所有神仙或者鬼怪中最童真无邪的,简直就是老顽童,小可爱。
“亮子,你再讲一个呗,这些年除了那次之外难道你就没遇到过其他贵一点事情了吗?”
老楚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让我浑身一哆嗦,不是没碰到过,而是太碰到过了,干建筑这一行,南天北地,哪儿都要跑,难免会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事情该怎么说呢?我想来想去,还是从工地放假看戏说起吧,因为这个事情我记忆尤深,后面很多诡异的经历都和这次看戏有关……
第30章 神明附体
那是在一个盛产煤矿的一个省份的小村子里,我叔叔也真是的,接活就接活吧,居然一竿子给我支了这么远,而且还是在山里面,进个城都要做几个小时的车子。
来到那个工地上的时候,我就傻眼了,那里的环境跟我们现在所在的环境差不多,也是周围好几里不见人烟,当时是建造一个窑厂。
那一次大老板请了好几个施工队一起施工,虽然各忙各的,但平时相处的还算不错,虽然吃得好,工资也很高,但是毕竟在山里面,手机都没信号,只有一个代销点中有几部电话,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哪里消磨时间。
一来打电话给家里人报个平安,有的是有女朋友,给女朋友打电话以解相思之苦。
二来那代销点的老板是个老聋子,经常根本听不清别人说什么,只能看别人的脸色加上比手画脚才能明白别人要买什么。
然而他却有一个水灵的孙女,刚刚十六七岁,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勾魂夺魄,而且脾气很好,不笑不说话,几乎整个工地上男女老少没有不喜欢她的,跟我大小差不多的几个小工简直就成了她坚定的追求者,每天都要去代销点买点东西,其实为的就是能跟她说几句话。
为了这个,我还狠狠的杀过这一阵风,但凡我手下的工人,无论什么原因都一律不准没事就往代销点跑,跑也可以,每人每天只有十块钱的零用钱。
倒不是我狠心,这是叔叔那个三胖子教给我的,这些工人拼死拼活的跟着咱们出来打工图个啥?不就是图个能在回家的时候落一把钞票,在家人面前扬眉吐气吗?如果随意地让他们花钱,就小卖部那女孩的妖精劲,这些人临走的时候有路费都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存住钱。
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如果他们跟着我存不住钱的话,我也不好对他们的家人交代,那时候因为路程比较远,我带的都是家乡附近的熟人,便于管理,大家说话的口音的都一样,也便于沟通。
热火朝天的干了半个月,活剩的就不多了,进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按照这样的进度,我们应该能提前老板规定的日子十多天完成所有工程量。
正好,明天附近的一个镇子上有庙会,要唱大戏,我大手一挥,明天全体放假一天,都去凑个热闹,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热闹热闹。
此举果然深得民心,那些老乡们虽然听不懂什么秦腔,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游玩的热情,连我也跟着去了镇子上,工地上只有两个老头不愿意去转,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赶得太紧,都累得不想动了,我就让他们俩在家看着工地,自己跑去潇洒了。
说实话,秦腔我也听不懂,也是看个热闹。连唱的啥我都不知道,但是其中有一个人的倒是认识,整个戏剧里面他的脸谱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最好辨认的,那就是红脸的关二爷。
可能唱的不赖,台下不时响起阵阵掌声,但我却没心思看戏,东瞅瞅西看看,四处瞧热闹。
然而,就在我走到戏台子下面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脊背一阵阵发凉,头皮发紧,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的我自然知道这是有事情要发生或者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了。
我紧张的四下看了一下,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戏园子里的人很多,不可能有什么脏东西混进来,这么多人阳气不是一般的旺盛。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台上惨叫一声,锣鼓家伙也停止了,台下的人也乱了套了,一个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
我抬头向戏台上看去,突然,一滴带有腥味的温热液体滴在我脸上,我赶紧低下头来用手擦了一下,擦完之后,一看手,我顿时惊得蹦起来,原来我手上竟然是嫣红的鲜血。
马上跳开,我再次向台上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台上一名演员已经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中了,而那名红脸汉子正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捋着胡须,圆睁二目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青龙偃月刀上还有血迹,看样子一定是他将另一名唱戏的给宰了。
发生了凶案,这个戏也没办法再唱下去了,很快就有人报了警,几名警察开着警车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惊呆了,老半天愣是没敢上戏台上去。
这时候,我听到戏台后面,班主焦急的声音:“这可怎么办?神明附体,谁有办法将神明送走,不然我们这个戏班也只能解散了。”
好歹咱也在这里混了一段时间了,他们的话倒是能听得懂一下,况且那班主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说话难免会有普通话的意思,虽然带有地方口音,但我还是听懂了。
听完我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是神明附体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农村常见,有些神汉神婆之类的就会这一手,请神附体,然后行使被请来的神的权利,以给人驱邪治病为主。
然而眼前的这个神明附体却不一样,居然并非是神汉神婆请来的,而是自己主动过来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仗着脖子上挂着老吴给我的那个挂件,所以并不算太害怕,因为这毕竟是神明附体,并不是鬼上身,倒是不贵乱来,那演关二爷的也一直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并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和表情。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关二爷的脸,发现还真是一脸正气,只是眼睛有些无神,好像没有焦点一样,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角度的原因我没有看清还是真的是这样。
“那有什么办法,除非神明自己离去,否则我们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啊?”
其中一个唱戏的几乎吓破了胆,说话都带着哭腔了,因为他刚才就和被杀的那个戏子站的最近,属于打下旗的,也就是没有唱腔,没有台词,就是个死跑龙套的。
“这样,就算是神明附体也肯定是关圣帝君的神下来了,谁让我们唱千里走单骑呢?这时候谁去都不好使,得让演刘备的去劝他才行。”
不知道是谁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班主眼前一亮,千里走单骑中本身就有刘备的戏份,妆都化好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戏也唱不下去了,正好让演刘备的去劝一劝关二爷,让他的真身赶紧走吧,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就晚了。
“谁愿意去谁去,我是不去。”演刘备的一听就火了,这不是坑自己吗?要是真将关二爷的真神劝走还倒罢了,万一没劝走关二爷的真神,再把刘大爷的给招来自己岂不是倒霉催的?
再者说了,那关二爷见自己去了万一要自己跟他一块走,那自己也完蛋了,这件事绝对说不通,谁来也没用、
“咱们在商量一下……”
“别,没商量,商量也没用,就算是开除了我也没不去。”
没等班主说完,那人就蹦起来了,用手在脸上使劲擦了几下,顿时将画好的妆弄得一团糟,此时再让他去也没什么效果了,班主也只得作罢。
而此时,整个戏院里几乎人都走光了,只有几个警察站在远处,想过来但又不敢,也许他们也听说了这件事的诡异之处。
我的那些工友们也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戏园子里看热闹,这下可真热闹了,唱戏的居然杀人了,这可不是一般的爆炸性新闻。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戏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发现那个扮演关二爷的人从椅子上摔下来,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时候我倒是不担心了,因为这样一来,那附体神明肯定已经走了,人嘛,还是很脆弱的,无论是被鬼上身还是被神明附体,都有一段时间不适应,因为这两种不管是哪一种都要将你本来的灵魂压制到一个不生不灭的境地才行。
那些经常请神上身的神婆和神汉则不一样,不知道是跟某位神明有着什么契约还是怎么回事,总之这样的人在请神之后基本上没啥伤害,依旧活蹦乱跳的。
那些警察们也发现了那人已经昏迷,这时候有种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窜上戏台子,铮亮的手铐咔嚓一声被那个昏迷的演员砸上了。连道具青龙偃月刀也当成了凶器给带走了。
我不由得对这些警察深深的鄙视了一下,刚才畏畏缩缩根本就不敢上来,人家晕倒了他们倒是有种了,再说了这件事估计那演关二爷的得倒霉,
要说神明附体伤人,这样的解释上级肯定不会满意的,说不得的花钱了事,这种神明附体的事情虽然很少发生,但是对当事人却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连班主都被带走了,非常不幸的是,我作为目击证人,也被带进了警局,那帮子警察盘问了我足足四五个小时,来回的问,但是真正的凶杀场面我并没有看到,我所看到的就是一个人身首异处的躺在血泊中,而作为凶手的那个人则在椅子上端坐着,再问也就这么多。
到后来,他们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便只得将我放出来,临走的时候局长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一件刑事案件,你知道吗?警方不想这件事扩散,给民众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所以,守好你的嘴巴,别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我知道他这是想将这个案子压下来,因为这绝对属于绝密的灵异案件,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唱戏的倒了霉了,非顶这个杀人的罪名不可,未必会判死刑,但吃几年牢饭是免不了的。
出了警局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我原本想在镇子上找一家旅社住一晚,明天有车子到工地再坐车回去,但是想了想,如果我今晚不回去的话,那帮兔崽子肯定不干活,指不定闹什么乱子呢。
为了赶工期,也为了多挣俩钱,我便趁着月色上路了,反正也不太远,估摸着到半夜我就能赶回去,明天就能正常上班了。
这一走,却走出了我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一夜……
第31章 披毛狗
山里的月亮很圆,但是亮度却不大,因为山路两旁有很多百年老树,枝繁叶茂,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走在山路上,只感觉阵阵发冷。
我一个人走在荒凉的山路上,难免会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老吴曾经告诉我,人的身上有三盏明灯,分别在头顶和双肩上,这是人一身阳火的象征如果没有了这三盏灯的话,这个人也就算是死了。
而且尤其是晚上,人身上的阳火是相对比较弱的,有这三盏灯在,那些邪祟的东西就不敢近身,就算是在你身后吹气也绝对不敢和你正面相对,因为人身上毕竟是有阳气的,阳气对鬼魂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但是如果你一旦回头,发出的气息容易将肩膀上的灯吹灭了,三盏灯熄灭一盏那些鬼物就敢对你不利。
而且更让我不敢回头的是,老吴曾经说过,我的命本身就是阴气较重,容易招惹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来,更加要对他说的禁忌奉若金科玉律,丝毫不敢违背。
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远处的镇子已经看不到了,只有呼啸的山风鬼一般嚎叫着,加上山里各种能够叫不出名字的野兽的嘶吼,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这时候我已经后悔了,少赚点钱有什么?大半夜的赶山路的确不是我这样的胆小鬼能做的事情,虽然跟老吴在一起的时候胆量练习的稍微大了点,可现在毕竟就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别说是什么鬼物了,就算是冷不丁的窜出来一只狼也能把我的魂吓掉了。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一下,我顿时接的浑身血液都凉了,深更半夜的,在杳无人烟的山路上,背后竟然有人走路的声音,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人类。
一霎那间,我向了无数种可能性,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并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真的有人有急事赶夜路也说不定。
又或者是山林中的黑瞎子出来觅食了,熊瞎子也是两条腿走路的,从步伐上来说,跟正常人相差不大,但比正常人的步伐要大一些。
我不敢回头,不光是因为不知道背后究竟有什么,而且万一是熊瞎子的话,我这一回头就算是将小命交到它手里了。
然而这种脚步声非常轻微,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到,被呼啸的山风完全遮盖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种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那就是披毛狗。
我曾经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讲述过见到披毛狗的经历,但是到现在我也没能弄明白披毛狗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只知道它非常恐怖,能要人命,而且似乎是鬼魂中最难对付的一种。
那是我同村一个姓朱的老人讲给我听的,算是他的亲身经历,这个故事我一直记得,只是就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姓朱的是一个孤老头子,一辈子没媳妇,半边脸完全萎缩了,看起来格外恐怖,但是我却并不怕他,因为我们本身就是邻居,而且他对我挺好的。
据他说,他之所以娶不到媳妇,主要原因就是一个年轻的时候遇到了披毛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也是儿孙满堂了。
朱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胆子大到出奇的人物,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走夜路更的家常便饭,那时候村子里的老人就劝他,少走夜路,因为那时候人口还是比较少的,一个出村子也就二三百人,阳气不盛,加上灾荒年,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那时候人很穷,不像现在,家里死个人大操大办,整个丧事变得相当隆重,那时候活人都生活困难,谁还能顾及到死人?通常有钱的人家就是薄棺材成殓了随便找个墓地埋了。
至于那些没钱的人家就更简单了,就是亲朋好友的前来吊唁一番,连饭都不管,也没有棺材,就用苇席一卷,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
死的人多,怨气就重,尤其是我们村东头,那里有一片公众坟场,几乎每家人死了都会埋在那个地方,导致直到现在那里还有数不清的坟头矗立着。
有一天晚上,老朱出去办事,晚上回来的时候路过村东头的那片坟地,在还没有走到坟地的时候,刚过一座小桥,突然看到月光下的路旁边有四五个小孩子,一个个肥嘟嘟胖乎乎的,非常可爱。
不过诡异的是,那时候可是十月下旬,天气已经很冷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需要盖很厚的被子才行,但是这些小孩子居然一个个的都光着屁股。
老朱心中咯噔一下,他也知道自己遇到小鬼了,这些小孩子都是小鬼变化的,最大的四五岁,小的甚至刚会爬。
一看到老朱走过来,这些小孩子突然都不动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睛中满是狠戾的怨毒。
当时老朱说到这里的时候,着实吓得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虽然我很喜欢小孩子,但是想象着自己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看到一群这样的小孩子,估计直接就能把我吓死过去。
老朱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上在朋友家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他竟然不闪不避的走了过去,丝毫没有被那些小孩子的目光吓倒。
当时老朱说起自己这段经历的时候,感慨的说了一句:“鬼还是怕人的,如果不是后来我遇到披毛狗的话,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简直对老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汉子,纯爷们,竟然在明知道自己遇到鬼的情况下还能这样镇静自若,我自问是做不到的,就算是小鬼也能吓傻我了。
老朱走到那些小孩子中间的时候,那些小孩子突然跟他说话了:“背我们一段路吧?”
老朱冷哼一声,心说我阳气正盛,你们这是在找死,居然敢让我背着,背就背,还就不信了,能有什么邪门的地方?
当时老朱就答应了,四五个小孩子见他答应了,纷纷向他身上跳去,老朱也来者不拒,直接双手向后一扣,背着小孩子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走到村口的时候,那些小孩子沉不住气了,纷纷要求老朱将自己放下来,因为村子丽人,人气比较重,这些鬼物就算在怎么厉害,毕竟是不能见光的阴晦之物,村子里的人气逼得他们不敢靠近。
“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既然让我背着了那就跟我一块回家吧。”
对那些小孩子的话,老朱根本就不理,仍旧快步向村里走去,但是却觉得越来越沉,四五个小孩子,充其量也就一百斤多点,可是现在却感觉好像背着三百斤的东西一样。
我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人没有以前的人有力气了,以前的年轻人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赶路一点事没有,现在的人根本就没有谁肯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走路,甚至村头到村尾这么短的距离都会骑个自行车电瓶车之类的。
“再不把我们放下来我们可要吓唬你了!”
那些小孩子见要求无效,顿时也急了,纷纷变成各种恐怖的东西出现在老朱的眼前,其中一个小孩子变得青面獠牙,鲜红的舌头吐出来足有半尺长,在老朱的眼前晃悠。
可老朱是真大胆,不是吹出来的,根本就不为所动,双手紧紧的扣着背后,很快便走进了村子里。
当他走到村子中的大路上的时候,背上的分量一下子变得轻了很多,仿佛什么都没有了一样,不过老朱知道肯定有东西,只是不敢再害自己了。
回到家,老朱马上让家里人掌上灯,双手一松,哗啦一声,从背上掉落四五根哭丧棒来。
哭丧棒大家都应该了解,就是人死之后,家里的孝子贤孙们手里拎着的那根,据说黑白无常手里的家伙事就是哭丧棒,不过人家的高级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老朱竟然背着几根哭丧棒回来,老朱的母亲吓坏了。赶紧询问。老朱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不顾母亲的阻止,点着火将几根哭丧棒放在火堆里烧了。
奇怪的是,那些哭丧棒虽然腐朽了也应该能点着才对,可是放在火堆里半天愣是光见冒烟,不见火头。
老朱发了狠,从床底下掂出一瓶煤油浇在上面,顿时火光大盛,几根哭丧棒被烧得劈啪作响,终于点燃了,最后烧成了灰烬,黑烟在他们家上空盘旋了很久才散去。
经过这一次之后,老朱的胆子更大了,他认为,自己的命非常硬,就算是那些邪魅的东西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走夜路更加肆无忌惮。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碰到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东西,披毛狗。
那也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其实,大多数见鬼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有月亮的夜晚,这不知道是不是规律,真正月黑风高的时候发生的诡异事情往往是山精水魅害人,而不是脏东西。
老朱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回来的路上还是路过那个小桥,过了小桥之后,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浑身打了个冷战。
一般这个时候,人都会骂两句,不管骂的是什么,总之很难听,意思就是警告那些看不见的的东西,别惹我,老子很厉害的。
老朱也一样,虽然对自己的胆子非常自信,但是这种千百年来传下来的的规矩他也没有胆子去挑战,也骂了几句。
刚骂完,老朱就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也不回头,就径直向前走着,路过坟地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对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自己的双肩上,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走。
第32章 穿清朝官服的男人
当时老朱的血都凉了,再大胆也不行,这种带毛的爪子怎么着也绝对不是幻想出来的,也不是凶魂厉鬼变化出来的,这就说明真的有这样的生物存在,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老朱此时更加不敢回头了,从来没有他听说过谁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在东北山丘区的话,倒是有可能是熊瞎子,因为熊瞎子也是喜欢这样将一对熊掌搁在人的肩膀上跟着人走。
东北的山民都知道,一旦碰到这样的事情,首先便是要克服自己的好奇心理,决定不能扭头查看,其次要克服恐惧心理,这时候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胆怯。
据说熊瞎子的舌头上都是生着倒刺的,你一回头,它就在你脸上一舔,这一下就能把人脸上连皮带肉削下一层去。
老朱当然不知道这个传说,但是不管是什么,此时是绝对不能回头的,老朱谨记着这个,慢慢的,老朱便走过了坟地,来到村子口。
就在这个时候,老朱头染觉得身后的那东西在自己脖子上舔了一下,湿漉漉,凉飕飕的。而且不像是人喘气那样带有热气,而是如同冷气一样在自己脖子上吹着。
到了村口,老朱的胆子也大了一些,加上当时也就九点多不到十点的样子,村子里还有很多人没有睡,大路上偶尔也能看到人影,便壮着胆子扭头看了一眼究竟是什么东西跟着自己走了一路。
就是这一眼让他终生难忘,只见一头藏獒一般的大狗头,血红的眼睛正直直的瞪着自己,他也只回了一半头,那东西便迫不及待的在他脸上舔了一下。
冰冷入骨,老朱当时觉得自己的半边脸都麻木了,什么感觉也没有,惨叫一声,飞快的向村里跑去。
这时候,正好有人打牌散场回家,刚巧看到他,那披毛狗见有人来了,转身向村东头最高的一座坟头跑去,就端坐在坟头上向村子方向看。
那人也吓得不轻,不过总算那东西没有追上来,便扶着老朱回家了。
到家之后,老朱便大病一场,被披毛狗舔过的半边脸丝毫没有知觉,冰冷的根本不能摸,仿佛死人一般,众多医生对这样的病束手无策,根本就检查不出究竟是什么毛病来,更谈不上对症下药了。
渐渐的,老朱的半边脸开始萎缩,最后变成只有半边脸是正常人,另外一半仿佛僵尸一般,格外吓人。
再后来,一个走街串巷的赤脚医生见了老朱的脸,连连摇头道:“你这个病,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医治,因为需要的东西很不一般,没有大机缘是找不到的。”
当时老朱就急了,缠着那赤脚医生问究竟什么能够治疗自己的半边脸,而且将自己的经历也戈恩赤脚医生说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赤脚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了,将病的名字和治疗所需要的东西跟他说了一下。
原来,这个病的名字很稀奇,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过,叫“渐冻人”需要太极卵才能治疗。
这两样对于从来没有走出过农村的老朱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自然也就无法找到,最后只得认命了,但是除了脸部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也没有什么别的症状,我听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七十多岁了。
后来我差了一下资料,发现那赤脚医生说的也不完全正确,老朱的这症状的确很像是渐冻人,但却绝对不是,因为渐冻人发作非常猛,一般人从发做到死亡也就两三年的时间而已,老朱却活到七十多岁,证明绝对不是渐冻人。
想到老朱的经历,走在山林中的我更加害怕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和老朱一开始听到的声音非常相像,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果真的从背后伸过来两个毛茸茸的绿爪子搭在我肩膀上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会不会直接被吓死过去。
好在走了很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就在我提心吊胆的走着的时候,胸前的挂件突然微微发热起来,随即,我就看到前方有个身穿清朝服饰,带着顶戴花翎的人迎面向我走过来。、
这一下我真的快撑不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满脸惊恐的看着从阴影处走出来的这位清朝打扮的仁兄。
只见他大约一米七左右,一身清朝官员的服侍倒是崭新,连略微有些苍白,但能看出来双眼很有神。
月光下,我居然看到他投在地上的影子,直到这时候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鬼是没有影子的,鬼是没有脚的,鬼……
反正一时间有关鬼的传闻,不管真的假的,都涌上了我的心头,从各项特征上看,这个人的都不像是鬼。
可是我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的一身衣服实在扎眼,普通人绝对不会穿成这样的。
“哎,兄弟有火吗?借个火。”
就在我紧张万分的时候,那人竟然主动说话,向我借打火机。
“哦,有!”
我一边回答一边伸手向口袋里摸去,就在我的手摸到打火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种传闻,吓得浑身血都凉了,摸到打火机的手也迟迟没有拿出来。
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至于当不当的真我也不好说,但是眼前这个情景,我不得不防着点。
据说在夜里走夜路的人经常会遇到有人向你借火,其实并不是借你的打火机或者火柴,而是借你身上的阳火,如果你给了的话,那么,你身上的阳火就会被借走了。
一个活人,没有了阳火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就算是有也不能借给他。
那人等了很久也没见到我把手从兜里拿出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顿时明白了我的想法,呵呵笑道:“你别担心,我不是僵尸,也不是鬼,我是一名演员,就在附近拍清宫戏,我肚子疼跑来上厕所,走得急,忘记把戏服脱下来了。”
说着,那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顺便吧自己的假辫子也摘下来,露出一个铮亮的光头。
“兄弟,你知不知道,大半夜的你这衣服打扮能吓死人的,还好我胆子大,不然真被你吓死了。”
我一边说一边将打火机递给他,虽然我的胆子并不大,但是起码也给自己脸上贴金不是。我绝对不会说我刚才差点就吓得尿了裤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样,等下你跟我到拍摄现场看看,正好快十二点了,我们有宵夜的,我请你喝点,算是给你赔礼压惊了。”
那人还算懂礼貌,加上他们的拍摄地点就在前方不远处,正好和我要去的方向一致,我也就不客气了。
两人抽着烟一边聊天一边向前走着,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一片云彩将月亮遮住了,朦朦胧胧的,好在有人作伴,我胆子大了不少,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半夜的跟一个身穿清朝服饰的人一起走路,抽烟聊天,这种事估计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湘西的赶尸匠才会做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好笑,没想到居然碰到这么极品的一个主。
不大会儿,云彩飘走了,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两轮月亮,两个月亮相距不远,几乎是交相辉映,但是我却迷糊了,因为从天象上来说,可以出现三个太阳,但是却不会出现两个月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更让我疑惑的是,明明我们是向北走的,但是月亮却出现在我们前上方,难道是我们走错方向了?
山路都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才好了。不过看看眼前的路,却是通往窑厂的那条路,路上还有很多运石子和水泥的大车走过的痕迹,虽然是水泥路,但痕迹总还是有的。
尤其是这条路是窑厂的场主修建的,虽然路过了两个村子,但应该是没有岔路口的。
“咦!千古奇观,双月同升啊!”
顾剑锋看我仰着脸不说话,也向上看去,惊呼一声,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将这千古未见的奇观拍摄下来。
一路上为我们聊着天,他已经将自己的名字个家世都跟我说了,顾剑锋的爷爷是个懂方术的术士,以给人家看风水为主,生意还算不错。
他小时候也跟着爷爷学到了一些皮毛,爷爷有意将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无奈这小子对风水玄学根本不感兴趣,却对演戏情有独钟,高中毕业后,瞒着家里人报考了影视表演专业,等家里人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不对,这不是月亮。我们被鬼遮眼了。”
顾剑锋用手机拍下来双月的奇景之后,顿时大惊失色的将手机拿到我面前让我看。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便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把我的魂吓掉了,因为手机屏幕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星光,哪有月亮的影子?
“你是说……我们见到的月亮其实不是月亮,而是幻象?”
我也吓呆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33章 鬼遮眼
顾剑锋点点头,一脸凝重的道:“现在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走的还是不是刚才的那条路,很有可能会被引到绝路上。”
我一下子傻眼了,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出来看个戏都能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点儿也太背了吧?在戏园子里刚见识到神明附体,回头就被鬼遮眼了。
从刚才月亮被云彩遮住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十多分钟而已,以我们俩的脚程绝对走不太远,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
也幸好顾剑锋及时发现了双月是假的,不然我们不知道被这俩月亮引到什么地方去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冒出一阵冷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以前在小卖部虽然也遇到过鬼魂,可那些鬼魂毕竟不是什么太强大的凶魂厉鬼,只是一些自然死亡的人而已,但是现在我们遇到的是什么样的鬼就不好说了。
顾剑锋点燃一根烟,蹲在地上皱着眉思索着,我也不敢打扰他,只能陪着他一块抽烟,心中暗暗庆幸,幸好遇到了顾剑锋,不然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恐怕就被引到阴间去了。
“在碰到我之前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顾剑锋一支烟抽了一半便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突然转头问了我这样一句,我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嗯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意思?”
顾剑锋咧嘴一笑道:“我是说在碰到我之前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顿时浑身一个机灵,比将刚才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跟着我的感觉跟他说了一遍,包括在戏园子见到神明附身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我们能不能脱困就全在你身上了。”
顾剑锋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我的命硬?这是从何说起?如果我真的命硬的话,在那个小卖部就不应该能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精神去反驳他,只要能摆脱鬼遮眼,他就算说我是如来转世,老君下凡都行。
“你了解方术吗?”
顾剑锋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我这么一句,我一愣,这该怎么说呢?说不了解吧,我还了解那么一点,可要是说我了解,我又真的不了解。
我所知道的都是老吴没事的时候跟我扯咸蛋的时候透露的一星半点,而且都是方术原理上的东西,听得我云山雾罩的,根本就不明就里。
于是,我摇摇头,一知半解等于是不知道,与其露短,不如藏拙,干脆就说自己不知道,让他给解释一下,每个术士对方术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也许顾剑锋说的跟老吴说的是两码事也不一定。
“方术是一种利用手中现有的一些普通的东西,通过特殊的手法让它具备驱邪打鬼的功效,当然了,首先你得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不然什么用都没有。”
顾剑锋接着也给我普及了一下有关方术的一些常识,大部分说的跟老吴说的都一样,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老吴倾向于鬼魂存在的空间真的有丰都鬼城,有十殿阎君,有城隍判官,有黑白无常等等。
但是顾剑锋却倾向于阴间其实就是一个我们所见不到的平行世界,是以灵魂体存在的一个世界,在这之间还有一个过渡空间,被佛家称之为中阴,介乎于阴间和阳世之间的一个空间,人死之后,头七天都是在这样一个空间中,过了七天之后才会到阴间中。
华夏,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幅员辽阔,各地的风俗习惯自然也不相同,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人死之后,要放置七天,七天之后才能下葬。
这之间规矩很多,比如点燃长明灯,守灵等等,尤其是古代,对于丧葬比现在要严格多了,据说,人死之后,七天之内,魂魄不散,还能循着长明灯回家看看家里人。
比较有意思的说法就是望乡台、忘川河、奈何桥,孟婆汤之类的东西了。
说人死之后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是觉得自己在一条大路上走着,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就是迷迷茫茫的向前走,直到到了望乡台,从那里回头望,能够看到自己的尸体和亲人痛哭的样子,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可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过了望乡台就彻底死透了。
原本我对这样的习俗的理解是,古代医学不发达,很多人并不是真死了,而是假死,这时候如果急匆匆的下葬的话,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我曾经听老人说过一个比较典型的故事,说是有一家人,媳妇吃鸡蛋喜欢吃蛋黄,结果不小心噎死了。
因为是夏天,家人怕放的时间长尸体发臭,便准备提前下葬,棺材都钉上了,抬到半路地方时候有个人脚下打滑,直接把棺材撂地上,就是这么一震,竟然将那媳妇卡在喉咙里的鸡蛋震出来了。
那媳妇吐出了鸡蛋之后,很快就清醒了,然而已经埋了,她就算天生神力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便拼命的敲打棺材。
正好有个盗墓贼看上了她随葬的东西,白天埋的,晚上他就来盗墓了,结果一开棺,那盗墓贼差点吓死过去,那媳妇披头散发,双手鲜血淋漓的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当然了,这都是传说,当不得真的,至于阴间究竟是像老吴说的有十八层地狱,有索命的阎王和判官,还是像顾剑锋所说的,仅仅是一个反物质生命体空间,我还没死呢,不可能真正知道。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才能让我们摆脱鬼遮眼,总是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总不能在这里蹲一夜吧?
“你到底有招没招?还有,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我身后跟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我你不知道。”
我再次点燃一根烟,向他问道。短短十几分钟,我这已经是第二根烟了。
“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会更害怕的。”
顾剑锋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弄得我又怕又心痒难耐,可又不能伸手从他嘴里吧话掏出来,只得悻悻的赌气不理他。
“你别着急,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要说着急也应该我比你更着急才对,下面还有我的戏呢,如果我不能按时回去的话,我那场戏就没办法拍。”
顾剑锋安慰了我一下,变戏法的从怀里掏出一叠符篆在我身上贴个不停,那些符篆并没有什么胶水,但是却能粘在我身上不掉下来,让我再次涨了见识,感情还真有捉鬼除妖的这些奇人。
贴好之后,顾剑锋又拿出一面铜镜给我,我让他弄得莫名其妙。
给我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捉鬼的天师道士,就算将阴阳镜给我也没用,最多就是保证自己不会被鬼上身而已。
“听我说,你的体质很特别,是最有可能看到那些脏东西的,等下我给你开了阴眼,如果你看到有什么东西想靠近你的话,就用镜子去照它,”
顾剑锋笑得很奸诈,让我很想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印一个大锅贴,这他娘的不是害我吗?还给我开阴眼?老子可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万一吓死我,我找谁说理去?
可眼下不答应也得答应,谁让我碰上了这么个极品?可也有好处,如果不是他懂得方术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挂了,左右是个死,不如搏一把,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把心一横,我像是壮烈赴死的烈士一样将铜镜拿在手中,等着他给我开阴眼。
说起者开阴眼,其实也是五花八门,啥样的都有,有些听起来都匪夷所思。
有的人是天生阴阳眼,阴眼开,阳眼闭。这样的人经过简单的修炼便能将阴眼暂时借给别人,但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不然对拥有阴眼的人有极大的伤害。
还有就是利用通灵符贴在眼上便能够看到平时看不到的那些东西,不过通灵符这玩意很难找到,据说得那些有道行的人才会做这玩意,厄尔那些有道行的人又都用不着这玩意,所以流传下来的极少,到了现在基本上和已经绝迹了。
还有的用猫眼,鹰眼、羊眼等等能够看到脏东西的动物的眼睛用特殊方式炮制,然后给需要开阴眼的人喝下便能短暂的帮一个人开了阴眼,只是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一般就是二十四小时。
顾剑锋给我开阴眼用的并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两枚古钱,黑暗中我也看不清究竟是那个年代的古钱,只是觉得有些诡异,因为顾剑锋此时穿的就是一身清朝时期的官服,再拿出古钱给我,让我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古钱外圆内方,按照道家的解释,叫天圆地方,小小一枚钱币包含了天地,另外还有皇帝的年号,等于是天地龙三者兼备,所以,古钱有通幽辟邪的作用。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用五帝制钱来化煞,镇宅、旺风水、旺财运等等,可以说,古钱是道门用的最多的一种法器。
按照顾剑锋的指示,我将两枚古钱贴在眼上,片刻,只觉得双眼一阵冰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当我把古钱拿下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身边古木狼林,怪石耸立,哪有什么大路,分明就是一片荒凉的山地,而前方不远处竟然是一片悬崖。
第34章 幻境邪路
如果我们再往前走五分钟必然摔落悬崖,到时候恐怕连尸体都找不到,谁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偏离了大路这么远,走到一片荒野的悬崖边上去。
擦了一把冷汗,我暗暗侥幸,幸亏顾剑锋发现了双月幻象,否则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周年了。
一回头,我差点跳起来,因为微微发现就在顾剑锋的身后便有一个身高在两米之外的厉鬼这鞥对着他龇牙咧嘴,那鲜红的舌头就吊在他的眼前,不过顾剑锋却好像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看到我看他,那厉鬼竟然冲着我笑了一下,那是怎样的笑啊?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炸,浑身寒毛直竖。
无暇多想,我一把抓起铜镜便向那厉鬼照过去,看似普通的铜镜在我眼中马上变成了大杀四方的大杀器。
只见铜镜在照到那厉鬼的时候,发出一道夺目的金光,一下子将那厉鬼打得惨叫一声,化作一道青烟逃走了。
这时候,我也看到了通往窑厂的那条路,我们已经偏离了那条路足足一两千米了,真不知道我是怎么从这乱石满地的地方走过来的。
“怎么样?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向顾剑锋问道,没有了厉鬼遮眼,想必他现在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没什么改变啊?前面就是大路。”
顾剑锋伸手向悬崖方向指了一下对我说道,脸上的疑惑让我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明明没有厉鬼了,他为什么还看不到前方的悬崖?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看不到前方十多米远就是悬崖吗?现在已经没有鬼了啊?”
我的话一出口,顾剑锋便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道:“不好,不是鬼遮眼,快到我身边来。”
我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相信了,只能相信这个半路碰到的陌生人,好歹他十个人,不是鬼怪变化的。
“怎么回事?”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他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我们就不是鬼遮眼,而是进入幻境中了。”
顾剑锋越说越玄乎了,我不由得有些半信半疑,我们两个看到的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景,到底谁的对谁的错?
我刚才是见到鬼了没错,但那厉鬼难道就不能是幻境中的吗?
我将刚才有个厉鬼伏在他身后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顾剑锋脸色铁青,再次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对我说:“现在我们哪儿也不能去,我推算一下,找出我们来的时候的路,先回到那个月亮被遮住的地方再商量对策。”
什么商量对策?其实就是他一个人拿主意,我什么都不懂,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只能盲目的跟着他走。
在他抽烟思考的时候我是不敢打扰他的,只能找一块石头先坐下来歇歇脚再说,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我也真的累了。
就在我旁边便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正好可以坐下来,我往上面一坐,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差点把我屁股摔成四瓣。
等我揉着屁股站起来之后,赫然发现,眼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凸起的石头,就是一片碎石子,可奇怪的是,我坐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碎石子硌得慌,这是怎么回事?
顾剑锋看我的样子也很怪异,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让我微微有些恼火,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遇到他,我也许不会碰到这样诡异的事情。
“在你眼中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顾剑锋没理我的瞪眼,慎重的向我问道。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他了吗?为什么还要问?不过我也顾不上质问他了,便再次将自己现在看到的东西跟他说了一下。
“你听着,现在闭上眼睛,我带着你走,咱们先回到月亮消失的地方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们进入了一个幻境中,这个幻境并不是鬼魂制造的,而是狐仙黄仙之类的邪魅制造出来的。”
顾剑锋一脸凝重,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八卦,中间应该有太极图的位置是空的,同时将我手里的铜镜要过去,抓住我的手腕让我闭着眼跟着他走。
我本来不想闭眼,毕竟和他刚认识不久,不敢完全相信他,便假装闭上眼,其实是眯着眼的,反正现在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出来我是不是真的闭上眼了。
在他的带领下一步步向前走去,刚走了不到五分钟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竟然带着我直接向一棵大树走去。
这里的生态基本上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现存的树木最粗也不过直径一米,而这个大叔,据我目测,直径至少在两米以上。
来的时候我也注意了周围的环境,如果有这样一株大树的话我不可能不注意到,然而我努力回想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株大树。
如果附近真的有这样一株大树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因为我最喜欢打听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了,一旦听说必然会过来看个究竟,连他们本地人都不知道,说明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株大树,那么我看到的是不是幻象呢?
很快,我便有了答案,因为,顾剑锋的身体竟然好像穿过水幕一样走进了大树中,这种情景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实中从来没有这样诡异的事情。
一闭眼,心说,死就死吧,撞死也比在这里等死强。便直接跟着他向大树走去。
陡然,我的身体一紧,竟然也穿进了大树中,偷偷睁开眼睛,顿时将我吓得出了一身白毛汗,因为我竟然看到了一条白雾蒙蒙的路。
路面干硬龟裂,地面都是褚红色,仿佛干涸了的血一样,蜿蜒如蛇,这条路上并非只有我们两个人,而是又很多人在不紧不慢的往前赶。
看到这个场景看,我突然想起一个比较古老的传说,也算是神话故事吧,说是在很久以前,有个老头赶着牛在田里耕地。
这时候,有个道士打扮的人从远处走过来,向老头问路,可他问的也奇怪,并不是问附近的村子,而是问上天的路怎么走。
老头心说你在拿我开涮呢?上天的路谁知道在哪里?不过这老头也不是那种本分的老人,有心要给这个牛鼻子老道开个玩笑,便指着自己地头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槐树道:“诺,从这棵树上就能上天了。”
本来他也是开玩笑的,谁知道那老道竟然当真了,将衣服收拾了一下,竟然真的爬上树去了,老头就在下面看热闹,估计等不了几分钟老道就会从树上下来。
可是左等右等,那老道竟然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直都没有下来。
老头非常奇怪,心说这树上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果树,坐在上面能吃点果子,老槐树上什么也没有,他在上面干嘛呢?
又等了半个小时,地都耕完了,那老道还没有下来,老头便有些奇怪,将牛拴在树上,自己也爬上去看个究竟。
等他爬上大树的第二个树杈处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真的有一条大路,非常宽阔平坦,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水泥路,老头便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大路非常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老头大为奇怪,树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路呢?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
疑惑间,老头便向前走去,走了不多远,突然发现路旁有两个老头在下棋,一个身穿大红袍,一个一袭白衫,一边下棋一边喝酒吃肉。
老头是个棋迷,看到下棋的人走不动,便蹲在那里看了起来。
两人的棋力非常高,老头看的入迷,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捏着盘子里的肉吃了起来。
这盘棋下的时间很长,老头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开始的时候还回头看看那颗大树,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那颗大树的叶子一阵泛青一阵泛黄,间隔时间不长。
到后来,他也忘记了去看那大树,一直看到两人下完棋。
那白衣老者率先发现的这个老头,因为他伸手去捏盘子里的肉的时候却发现肉已经没有了,这时候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观战的。
“你怎么来的?”
白衣人收起棋盘,笑眯眯的问他。
“别问了,来了就是有缘,他能吃了这么多肉,说明是咱俩欠他的,喂,老兄,赶紧回家吧,再不走你就只能跟我们走了。”
红衣老者一副扑克脸,仿佛天下人都欠他钱一样,说话也阴冷无比,不带任何感情,停在老头耳中怎么都觉得扎耳朵。
不过他也突然惊觉,自己上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正午时分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而且民风淳朴,都知道大红腱子牛是他的,也没人偷,可自己也该回家了。
尤其是自己还吃了人家那么多肉,人家没问自己要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对红袍老者刻薄的话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等老头快走到树上的时候,那红袍老者声音低沉的道:“看样子天路又要挪地方了,这老头有天缘,只可惜还放不下,等他放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给他多加一世的寿命吧。”
白衣老者幽怨的看了一眼红袍老者道:“他吃了咱们这么多龙肉,已经能够让他增寿三十年,你再给他增加一世,岂不是让他成了陆地神仙?”
“滚,北斗,你看看他还有多少寿命?要是按你这么算的话,他早就死了,有天缘是不一样的。”
红袍老者一脚踹过去,拿着红笔在自己的本子上添加一笔,顺着大路向前走去。
第35章 闯出黄泉路
老头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自己的牛也没了,除了大环境还没有变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不过好在路还没有变,还是那条小土路,不至于回不了家。
老头沿着小路回到自己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了一些自己从未见过的房子,路也改变了,不过好在主要的路还没有变,他还认得回家的路。
然而,等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愣住了,家也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门口还蹲着几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老头,仿佛自己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样。
老头不敢进自己家门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便向一个坐在柴垛边掏耳朵的老者打听了一下自己熟悉的一些人名,看这里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家。
“你说的那些人啊!我倒是听我父亲提及过,不过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没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们?”
掏耳朵的老者一句话让老头心中一惊,他问的那些人都是比自己晚一辈的人,自己就在那条路上呆了几个小时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吗,这老头便又问了自己的名字,希望能有点收获。
这一问,果然有收获,而且收获的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震惊。
那掏耳朵的老头一听他说起自己的名字,顿时站起来,惊疑的道:“你问的这个人是我曾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老头听到这里,心中多少明白了点什么,感情老槐树上的那条路真的是天路,只是自己没缘分,错过了上天的机会,难怪那老道上树之后便没了踪影,肯定是沿着那条天路上天去了。
而自己遇到的那两个下棋的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天分南北,北斗注死,南斗主生。北斗红袍,南斗白衣。
南斗六星,增益寿元,北斗七星,合而为一,散而为七。
想到这个故事,我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难不成我遇到高人了,带我走的是天路,那这样走下去的话我岂不成仙了?
我还在幻想着我是不是也能遇到两位星君,我的要求并不高,让我多活一世就够了。
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走天路?不是说天路极其隐秘,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留意观察之下我赫然发现,这些人走路的时候并不是跟我一样迈步,而是在向前飘,这个发现顿时让我心中一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天路,而是幽冥黄泉路,这些人都是死了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的鬼,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走上这样的路?难道……我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一激灵,差点瘫倒在地上,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沿着这样一条路能走到哪里?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一旦到了望乡台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擦,你是不是睁开眼了?”顾剑锋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埋怨的向我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他也没意义了,我便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是睁着眼的。
“你……我非被你害死不可,我们现在走的是阴阳路,你开了阴眼,能够看到那些东西,所以我才让你闭上眼的,一旦让那些游魂发现有活人混在他们中间,非把咱俩撕碎了不可。”
顾剑锋声音气急败坏,虽然微微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我也知道他的脸色好看不了。不过这能怪我吗?谁让你神秘兮兮的将我带到黄泉路上呢?
“这是黄泉路,我们不能再往前走咯,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我挣脱了他的手,便要向后跑去,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腰,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如果这真的是黄泉路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你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这是阴阳路,既是黄泉路,也是阳关道,我们争的就是这其中的一点机会,闯过望乡台就能走出幻境,否则我们就真的要死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得半信半疑,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疼的我差点叫出声,好在顾剑锋机灵,一把捂住我的嘴,这才让我忍住了疼痛。
不过这一疼倒是让我对顾剑锋的话相信了几分,鬼是能量体,是感觉不到物理攻击的,除非攻击到灵魂才会让它们感到疼痛,现在我掐了自己一下就感觉到疼,那就说明顾剑锋说的是真的,我现在还没死,只不过是肉身走进了黄泉路。
二十分钟后,我赫然看到一座石台,石台上有一个凉棚,一个身穿皂衣,带着高帽的黑脸汉子正站在凉棚旁边的一个柱子旁向走来的人招手,让他们进来歇歇脚。
走了这么久我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便不由自主的向凉棚走去,想在上边休息一下再走。
顾剑锋狠狠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用极低的声音道:“跟着我我走,千万不要去看那座凉棚,不然咱俩就死定了。”
我早晚死在这好奇心上,顾剑锋越是不让我看我就越心痒难挠,总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在路过凉棚的时候,我向那边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凉棚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满了人,一个个望着来时的路痛哭流涕,那皂衣黑脸的汉子仿佛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一样向我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中仿佛有魔力一样,差点吓死我。
“什么人?胆敢擅闯黄泉路?给我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很多青面獠牙拿着锁链钢叉的鬼卒,呼啦一声将我们围起来。
“老子非让你害死不可,告诉你不要去看你偏不听,现在给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看,我让你跑的时候就玩命的跑不准回头,否则死了别怪我。”
顾剑锋脸色铁青,差点让我气死,怒喝一声,手中的铜镜和八卦拿出来,一副搏命的样子。
我也很后悔,没事乱看什么,倒霉了吧,如果真死在这里的话,估计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叔叔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这是阴阳路,并非是黄泉路,活人怎么就不能走了?我们也没有打扰到各位办公,你们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否则拿下我你们也不好交差。”
虽然我闭上眼睛看不到周围的情景,但耳朵还是能够听到的,不禁暗暗佩服,顾剑锋果然牛掰,居然敢这样跟鬼差说话,不知道他有什么手段。
说实话,我真想睁开眼看看,但是想到顾剑锋的叮嘱,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时刻准备着向前跑,好在我在闭上眼之前观察了一下前面的路,不至于跑错了。
“哼,如果是一般的活人走阳关道的话我们不会过问,而你们明显是在借道,但是却没有跟我事先打招呼,岂能就这样让你们过去?”
皂衣鬼差不知道是判官还是什么,说话相当强硬,说什么就是不让为我们过去。
“既然你执意不让我们过去,那我就只能硬闯了,得罪了!”
顾剑锋说到这里,我陡然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传进耳朵里,直接震动灵魂,顾剑锋肯定是跟这些鬼差动上手了。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说这主真强悍,居然敢跟鬼差动手,而且听声音并不落下风,可是为我却什么也不懂,就是个拖油瓶的,能不能活着出去就难说了。
而且我还要聚精会神的听顾剑锋的指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能不能跑的出去。
此时我的心中一片杂乱,心说,早知道如此的惊心动魄的话,就算一千块钱一晚上的宾馆我也得住,绝对不赶夜路。
“跑!”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陡然听到顾剑锋大喝一声,我条件反射的闭着眼向前冲去,也不知道我前面有没有拿着钢叉挡路的小鬼,我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听他的,先跑再说。
“我爷爷是顾半仙,你们别逼我,不然我毁了这望乡台!”
正在向前跑的我听到这一句,差点一个跟斗栽倒在地上,顾剑锋果然牛叉,居然敢威胁鬼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爷爷是谁的都不管用,擅闯黄泉路,已经触犯了地府的规矩,必须要付出代价。”
皂衣鬼差怒吼一声,不知道怎么跟顾剑锋斗了起来,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倒是没有人再顾上我了。这样一来,我一口气跑了两三分钟,有心停下来,可是顾剑锋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只能放慢了速度跑。
现在可是在山路上,如果真跑出了黄泉路的话我再撞上石头岂不是更倒霉?
“乾坤倒转,阴阳颠倒!”
我隐隐听到顾剑锋怒吼一声,紧跟着,身子猛然一沉,顿时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再往前跑了两步,陡然听到顾剑锋大喝一声:“停下!”
我现在对他简直就是言听计从,事关自己的小命,让我停我绝不敢走,便停下来等他,但还是不敢睁开眼。
“好了,可以睁开眼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一分钟后,顾剑锋来到我身边,告诉我已经走出了幻境和黄泉路,可以睁开眼了,我这才敢睁开眼。
一睁开眼我就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幸好你丫的叫停的及时,不然老子就倒霉了,因为我面前大约两米处就是拐角的山石,如果我不停的话,准会一头撞上面。
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发现真的已经走出来了,眼前的情景格外的熟悉,后方大约五百米就是我遇到他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云彩遮住了月亮,我们走进了幻境中。
第36章 活死人
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们有回到了原点,不过还好,最起码小命捡回来了,耽搁点时间简直就不算什么。
回头看了一些顾剑锋,这家伙比我惨多了,身上的清朝官服破破烂烂,跟讨饭的叫花子差不多,基本上不能穿了,可见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现在怎么办?继续向前走还是就在这儿等天亮?”
我心有余悸的向顾剑锋问道,现在我简直把他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能力,硬生生从黄泉路上杀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走,现在没有云彩遮住月光,幻境就不会出现,刚才我大闹了一番黄泉路,有很多鬼魂提前知道自己死了,纷纷回头,现在估计它们也整忙的焦头烂额,顾不上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走,一旦等它们腾出手来,我们想走就不容易了。”
说完,顾剑锋三下两下将自己身上的戏服脱掉,然后用我的打火机点燃了,在火光的照耀下,我发现顾剑锋身上有两道深深的创口,但是却奇怪的没有流血,仿佛他身体中没有血一样。
“你、你的伤口……”
我指着他背上的两道伤口,话都说不全了。
顾剑锋尴尬的一笑,向我要了一支烟点燃了,狠狠抽了一口,冲我使眼色,让我跟着他一起走,一边走一边向我说了一个他最大的秘密……
顾家是北方山村中一个名门望族,家族几辈子的都是人丁兴旺,但是到了他爷爷这一辈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时候正赶上一个动荡的时局,很多身怀绝技的高人纷纷隐匿起来,避世不出。
顾剑锋的爷爷就是那时候救了一个懂方术的高人,那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加上他也真有这方面的灵根,为了怕自己这门绝活失传了,便传授给了他。
顾剑锋的爷爷也真有这方面的天赋,短短几年功夫便将那高人的绝活学了个八九成,成了远近闻名的高人。
那名高人去世之后,顾剑锋的爷爷便成了附近最有名的术士,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好几次下到地府中去抢人,将一些寿命已尽的人硬生生用方术延寿几天。
俗话说,先定死,后定生,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他这样做无疑是在挑战另一个世界的权威,但是因为他实在太厉害,阎王也动不了他,便报在他的孙子,也就是顾剑锋的身上。
十五岁的时候,顾剑锋生了一场怪病,短短三天便一命呜呼了,当时医院的医生已经确定他已经死亡,就差在死亡证明上签个字了。
顾剑锋的爷爷死活不让签字,说顾剑锋并没有死,给他一夜时间,他要救活孙子。
当时医院的医生也听说过他的大名,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了他一夜的时间。
那一夜,整个医院阴风惨惨,愁云弥漫。厉鬼的嚎叫声让所有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整个医院仿佛变成了一片鬼蜮。
第二天,顾剑锋真的自己走出来了,惊掉一地眼球,谁也不知道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结果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不由得你不相信。
顾剑锋说,当时他真的死了,有一大帮子的小鬼押着他走黄泉路,忘川河,就差一步他就真的死了,这时候,他的爷爷骑着马硬生生追上来。
因为顾剑锋的爷爷曾经几次三番的下来硬抢人,那些鬼差们也都认识他,一看到他来,纷纷不乐意了,出来很多判官鬼王之类的高手。总而言之只有一个目的,不让他将顾剑锋的魂魄带回去。
顾剑锋的爷爷大展神威,将一干鬼王判官打得没脾气,最后阎王出面,历数他这些年来从地府抢走的人,并且说他破坏了地府的规矩,所以才报应在他的孙子身上,让他在这一世便断子绝孙。
至于爷爷是怎么跟阎王谈判的,顾剑锋不知道,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双方作出了让步,阎王同意爷爷将他的魂魄带走,但不能作为活人来养,否则就是违背生死规律,而顾剑锋的爷爷也永远不能再闯进地府抢人,直到寿终正寝为止。
顾剑锋的爷爷将他的魂魄带回来之后便按照约定,将他当成死人来养,看着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活死人,身体中根本就没有鲜血,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受过伤,也没有打过针,因为死人是不需要打针吃药的,但是却又能和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只不过他吃的东西没有任何营养成分能够被吸收,全靠空气活命。
几年来从来没有人发现他这个秘密,因为他从来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也没有受过伤,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活死人,只是每月的十五他就不能吃任何东西,只要掩饰的好也不会被人发现,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秘密的人。
听了他的话,我沉默了很久,说实话,上次在小卖部见鬼之后,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跟这些东西接近,有人说,活人见鬼是不好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不过老吴给我的那个吊坠纵然是走在阴阳路上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样,多少让我对它的护身作用有些怀疑。
不过就算是怀疑我也不敢将吊坠拿下来,万一真的有护身的作用的话,我拿下来等于是自毁长城,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没有好运彩遮挡月亮的情况下,我们走得很快,五分钟后,我们走到一块大石头旁边,顾剑锋向远处一指,道:“那里就是拍摄现场,由于是夜景和外景拍摄,所以才选了这样一个地方,连当地政府都不知道又一个摄制组来到自己的地盘拍电视剧来了。”
我本来想尽快赶回去,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之后,我还真有点饿了,他们这里既然有盒饭,我又不耽搁多长时间,索性就跟过去看看。
说实话,长这么大,只看过电视,倒还真没见过拍电视剧的,看个新鲜也好,再说了,反正盒饭给了顾剑锋也是糟蹋了,还不如便宜了我呢。
很快,我们就来到拍摄现场,人还真不少,有的穿着戏服,有的穿着现代的服装,虽然夏天的晚上山林中有蚊子,不过他们拍的倒还认真,几架摄影机不停的工作着。
“别说话,有现场收音,别打断了他们的表演,我带你去见导演,到时候可千万别说见鬼的事情,否则他们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顾剑锋说着,率先向拍摄现场走去,我点点头,跟着走过去,见鬼这样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这点我是知道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见过的人还是多数,如果我们说在黄泉路上转了个来回,还真会被人当成精神病。
“你干嘛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错过了一场戏,赶紧换服装,下一场就拍你的戏。”
一个不知道是导演还是剧务的人催促了一句,又去忙自己的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我去换衣服,你可以随便转转,别人要是问你,就说是我的朋友,来探班的。”
顾剑锋说着,便去换衣服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拍的什么鬼电影,我现在关心的是饭在哪里?之所以跟过来就是要混个宵夜吃的,没吃的我步入赶紧走。
转了一圈,碰到了很多人,中间自然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便按照顾剑锋的吩咐,说是他朋友,过来看看他。
那些人,听说我是顾剑锋的朋友,都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目光一样。
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目光呢?我一边走一边苦苦思索着,但是一直抓不住重点,总是想不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有意去想某件事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不去想的时候反而突然就想到了,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不知不觉,我竟然转到了后面,原本以为是送快餐盒饭,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厨房,一个老头正在烧火,火光竟然是绿色的,映得老头的脸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种目光究竟在哪里见过了,那是前几天,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因为路途遥远,加上我那抠门的叔叔三胖子给我的钱不多,除去车费之外几乎没剩多少了。
到了之后我就直接让老板给我打了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请大家大吃了一顿。
饿了足足一天,那些工人一个个跟狼一样,看到满桌子的美食,眼珠子都绿了,那种眼神就是刚才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陡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我又一头扎进鬼窝里来了?不过他们现在没有跟我翻脸,我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不是人了。
到了现在,我连顾剑锋也一起怀疑上了,他给我开的阴眼难道是假的?他跟我说的这么多也是假的?
我不动声色的走到老头身后,伸手去试探了一下那绿色的火焰,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种火焰根本就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的心一下子凉到**,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人其实都不是活人,不过我也挺纳闷的,这人都死了还拍个屁的电视剧?而且顾剑锋能够用我的打火机,还能跟我一起抽烟,难道这也是假的?
不管真假,反正我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万一他们把我当成血食的话,那我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想到这里,我急急忙忙向树林外走去,好在这里吗,没有什么铁丝网围着,逃跑还是很容易的。
眨眼间,我就逃出了剧组,来到大路上,一路狂奔,这时候我什么也顾不上了,逃命要紧,最好趁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逃离这个地方,到了有村子的地方就好了。
第37章 鬼村
正想着,一抬头,前方真的出现了一个村庄,残冷的月光下,整个村子显得影影绰绰,犹如一只伏在地上择人而噬的巨兽一般。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因为身后好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不用问,肯定是他们发现了我已经逃出来,追上来了。
我亡魂皆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跑的飞一般,我敢打赌,就算小时候被恶狗兜着屁股撵的时候我都没跑这么快过。可见人一旦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往往能超水平发挥,将自己的潜能完全激发出来。
那时候我想的是,只要到了村子里,我大喊一声,肯定能将村民们惊醒了,只要人多,人气旺盛的情况下,那些东西必然不敢追上来。
不过我也有疑惑,如果说那些拍电视的都是鬼的话,那么顾剑锋可是将我从幻境中解救出来的,如果不是他,现在也许我就已经没命了,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鬼呢?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我现在是没胆子回头去看的,一是怕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二来也怕将肩头上的阳火吹灭了,我本身体质就够阴的,如果再把阳火吹灭,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象。
很快,我就跑进了面前的村子里,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别说是人,就算惊动一条狗对我来说都是救命稻草。
可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我叫的声音很大,但是整个村子仿佛没有人一样,死寂一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声响传出来。
更加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回声,一般来说,回声都是在距离较远的地方有山或者墙壁才会产生,著名的天坛回音壁就是这种情况。
然而,近距离的话是感受不到回音的,因为声音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短距离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回音,在村子里大声喊绝对不会有回音,只会有压音的效果,但是我却听到了回音。
那么只能说明一点,这所村子其实是不存在的,我看到的又是幻为我象,有可能是鬼打墙,也有可能是顾剑锋所说的什么狐仙,黄仙之类的做的幻象,总而言之,这个村子是不存在的。
这时候我真的有些傻眼了,心说我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背,怎么出来一次净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好事就没轮到我一次。买了这么多年彩票,连五块钱都没有中过,出来一次就中大奖了。
然而,我不敢停,只能盲目的跑着,好在有月亮为我照明,不至于一头撞墙上,否则我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突然热闹起来,狗叫声响成一片,还有鸡叫声,但是却没有雄鸡报晓的声音。
我知道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呢,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动静,因为这个村子是不存在的,简而言之,这是一个鬼村。
也许在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前,这里真的有一个村子,但是现在肯定已经不存在了,这样一个鬼村中竟然能够传出来狗叫,这就说明这个鬼村很不一般,甚至有可能是个厉鬼村。
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如果不是有老吴给我的吊坠护身还没有发出任何警报的话,我估计我现在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一路狂奔,村子里只闻狗叫,但是却看不到半点活物,顾剑锋说给我开的阴眼能够持续一天时间呢,可是现在我什么也没看到,可见着阴眼也是假的。
很快,我竟然跑出了这个小山村,前方影影绰绰竟然又出现了一个村庄,我的心一下子凉了,难道说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了?
不过现在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无论是不是我都只能向前闯,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也没有了回头路,何况身后还有不知道什么的在紧追不舍。
向前还有一线生机,停下来几乎就是必死无疑,我别无选择,只能硬闯了。
很快,我就来到这个小村子里,却发现这次真的没走错,真的是我来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小村子,而且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人气在。
所谓的人气,其实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人能够感应到,但是很难说清楚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是说感觉一说不出来,总之会有这样的感觉。
如果有人曾经经历过跟我类似的事情应该能明白我说的这种感觉,当时我都快哭出来了,总算走到有人的地方了、
而且我一进村子就听到有狗叫声,紧跟着,一条大黑狗窜出来,却并不冲着我,而是冲着我身后不停的狂吠。
随着大黑狗的叫声,村子里其他的狗也跟着大叫起来,这一叫不当紧,村子里的人以为来了小偷,纷纷开灯起床。
我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因为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这说明那些跟着我的东西被狗叫声和人气逼走了,我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虽然我没有看到真正吓人的东西长什么样,但是这一路真的吓坏我了。
很快便有村民起来,看到了一脸煞白,大汗淋漓的我,询问我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怎么敢说自己遇到鬼了?根本就不敢乱说,只能敷衍的编了个理由将他们糊弄过去再说,然后我向他们说了我在附近的一个窑厂带班,希望他们能够将我送到工地上,我可以出五十块钱、
五十块钱其实不算多,连工人一天的工资都没有,但是因为从这里到工地其实也就三四里路的样子,走路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半个小时挣五十块,对于他们这些村民来说还是非常乐意的,很快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主动要送我过去,说不要钱也没事,反正他每天早起跑步也跑到那里,权当自己起个早了。
我当然感激涕零,跟着这个壮汉一起向窑厂走去,尤其是这个汉子壮得像头牛,阳火肯定旺盛无比,一般邪祟根本就不敢跟他朝相,我也能相对来说安全点。
就这样,在他的护送下,我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窑厂,这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这中间我耽误了好几个小时。
回到工地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那些工人就该起床了,我得给他们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看样子是睡不成了。
我没有食言,说给人家五十块就是五十块,五十块钱买我平安回来,我感觉真的是太值了,别说是五十块,只要他们跟送我回来,五百块我也得出。
蹲在工地旁边,我扔给那汉子一根烟,自己也点然上一根,然后拐弯抹角的向他打听,在他们村子附近是不是原来有这么个村庄存在。
那汉子倒也豪爽,跟我说了一些有关他们村子附近的事情,我一边听一边冒冷汗,没想到我今天经历的事情都能解释,而且颇为诡异。
原来,在我遇到云遮月的地方曾经在修路的时候压死过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颇有年头的狐狸,浑身的毛黄中泛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从那以后,哪里就经常出现怪事,就是有人在哪里过的时候,会被带进幻境中,幻境倒是不会死人,只不过不知道你会走到哪里去,能不能回来就两说了,尤其是开车的司机,晚上是断然不敢在那个地方路过的。
而压死那狐狸的车子还并非是工程队的车子,而是一个剧组的车子,说是拍什么电视剧,要用到附近的外景。
后来好像拍到一半,需要拍雨中的情景,那时候因为道具什么的很难运进来,因陋就简,便用了老乡的几个大型喷水管,从井里抽水造成雨景。
没想到拍一遍不成,接着再拍第二遍还是不成,原因都出在雨景上,毕竟不是天然的雨景,而是人工制造的,逼真度就没这么好,总是有瑕疵,那导演也是吹毛求疵的家伙,总是不满意。
后来在最后一天的时候,突然在拍摄中真的下起大雨来,这一下导演乐坏了,找的就是雨景,没想到来了现成的,便将村民们都打发走了。
现场收音需压迫绝对的安静,只能有一些雨声存在,那些村民们没有见过拍电视的场景,都想看看新鲜,结果导演大发雷霆,直接把人都轰走了。
没想到拍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遇到山体滑坡,整个摄制组的人连一个幸免于难的都没有,全部给埋在下面,等扒出来的时候早就没气了。
有人说这是报应,但那汉子说,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大家用喷水管制造雨景的时候已经把地质浇的疏松了,不然别的地方都没有滑坡,只有这里发生了滑坡呢?
他的这个解释我倒是同意,原来用人工雨景,后来真的下雨了,自然要用到天然雨景了,这样一来,山体滑坡也就好解释了。
我遇到的应该就是那些摄制组的鬼魂,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魂魄依然还在,幸亏我发觉的早不然肯定被他们给吃了。
但是这样一来,顾剑锋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没等我发问,那壮汉自己就给我解释了,说是自从摄制组出了事之后,总会有人在夜里看到一个身穿清朝官服的人在附近晃荡,有很多人都见过他,只是没有打过交道而已,不知道究竟是人还是鬼。
至于那个鬼村,壮汉告诉我说,在抗战时期,哪里确实存在一个村庄,因为村长的妹妹被鬼子给糟蹋了,村长纠结了村子里的壮丁给妹妹报仇,宰了七八个小鬼子。
那时候鬼子的势力正强大,吃不得一点亏,便派了一个班过来,拿着枪将整个村子男女老幼杀个精光,连没睁眼的小耗子都没放过,然后一把火烧了村子。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偌大的一个村庄被烧成白地,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因为死的冤,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变成了鬼魂,直到现在偶然还能有人看到这样一个村子在,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究竟在不在。
第38章 失踪
听完他的解释,我楞了半天,这该怎么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遭遇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曾经遇到过很多灵异的事情,这也许是和我的体质有关吧,但是却都没有这一晚上的经历让我惊心动魄。
就是通过这一晚上,我明白了很多,这个世界上还是真的有因果循环,有报应存在,有黄泉路和望乡台的,只不过一般人见不到罢了。
更有一些是就算当事人进入到地府中,等醒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就导致了很多人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
其实当事人中也有一些是进入阴曹地府之后又回来,而且保留着记忆的人,就像那些走阴人一样,他们就有能耐公里往返于阴阳两界,但是他们的话往往只有那些家中有病人的人才会相信,没有病人的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
有这么一个笑话说得好,活着的人永远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样的世界,而死了的人又不能跟活人说,这真是个黑色幽默。
其实我不知道说这句话的人究竟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接触过走阴人,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
天亮了,我给工人们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喝了半瓶白酒,一头扎在床上呼呼睡去。
这一晚上可折腾死我了,直到天黑我都没醒,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另一间房子里吵吵闹闹,都在议论着在戏园子里发生的命案。
我微微一笑,那些命案算得了什么,我一夜经历的事情才真的恐怖呢,只是不能告诉你们而已……
讲完这个经历,大家沉默了一下,我突然发现王宇不见了,自从我开始讲述的时候到现在,一只没见到他回来,这小子是去方便去了还是去生孩子去了,怎么这么久?
我一说,大家也都纷纷想到了,我这个故事讲的时间不断,就算是上大号也早就该回来了,可是愣没看到他回来。
“这货,不会是掉厕所里了吧?”
老杨笑着骂了一声,提议我们去找找他,虽然听着鬼故事让人毛骨悚然,但毕竟有人失踪了也要找回来,不然明天我就只能吃牢饭了。
我点点头,和老杨等人一起向外面照去,在手段的光亮下,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我们工地上虽然有厕所,但是都不怎么用,外面草丛里到处埋的“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踩上。
按道理说,就算是上大号,他也不应该跑很远因为毕竟明天就要走了,这里随便可以上,只要不拉在人家厂房里面就行。
外面阴风怒号,吹的人睁不开眼,加上天气寒冷,刚从温暖的房子里走出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拿着手机四处照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人,不知道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很快,房间里另外七个人也跟了出来,倒不是好心的帮我找人,而是可能尿憋的,要出来开闸放水。
不过大家都在一个工地上,相处的都不错,虽然王宇这小子平时胆子大了点,但是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很俏皮,经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是典型的开心果,大家也都很喜欢他。
如果说干活,这小子也是个滑头,不过我挺喜欢他的脾气,加上虽然他干活少点,有他在大家干起活来最起码不枯燥,一天时间说说笑笑,很快就过去了,而且还能多出活。
找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这时候我们都有点慌了,大半夜的他能跑哪里去?纵然最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了,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夜里乱跑的吧?
“大家别呆着了,赶紧帮忙找找,这死小子,等找到他我非抽他两鞋底子不可。”
光靠我和老楚两人找毕竟人手太少,我大喊一声,让大家都出来帮忙寻找,同时将工地上备用的矿灯拿出来两把,大家分头去找。
这时候,耗子突然说道:“头,赶紧把大灯打开,他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回来的。”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一拍脑袋,赶紧将工地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另外一些备用的灯也打开,整个住处照的明晃晃的,甚至草丛里有只臭虫都能看到,我们开始大声喊王宇的名字。
空旷的野外,声音传得很远,我们也想起了附近有狼存在的事情,纷纷向四周找去。
其实,能够方便的地方虽然很多,但是一般我们也不会跑的很远,就在附近草丛中有一片空地就能蹲下来方便,还能挡住别人的目光。
“于头,快来这边。”
我正扯着喉咙一边喊一边找的时候,突然听到张杰汗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向他那边跑过去。
等到了之后,我们赫然发现在一片空地上有一堆新鲜的米田共,看样子就是王宇这小子的杰作,可是人却找不着了。
“大家不要乱,仔细找找附近看有没有别的什么痕迹,他绝对跑不远。”
我一边说一边用矿灯照着附近,这时候我的心已经有些慌乱了,这小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怎么向叔交代?
正想着,我突然看到附近有一片草丛有被什么东西拖拽过的痕迹,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顺着痕迹向外找去。
老杨他们也看到了,顿时有些心慌,也想到了刚才那类似于狼嚎的声音,如果王宇被狼袭击了的话,现在恐怕已经危险了。
可是我们在刚才并没有听到王宇的叫声,如果说真的有狼袭击他,凭他的力气,挣扎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我们应该能够听到他的呼救声才对,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想到这里,我心中渐渐涌起一丝希望,王宇也许没事,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而已,但是这个玩笑开得真的有点大了。
很快,我们便找到了痕迹的尽头,赫然看到有一滩尚未干涸的鲜血和衣服碎片。
看到这些,我的心都凉了,王宇恐怕凶多吉少,但是只有血迹和衣服碎片并不能说明问题,这小子一百五六十斤,就算真的有狼也吃不完他吧?多少会留下一些尸体,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些衣服碎片和血迹,并不能确定他就已经死了。
这时候吗,大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向我看过来,看的我心中一阵无名火起,这是什么意思?都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吃了他。
呸呸呸,我可不吃人肉,不过这种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不然一旦恐惧心理蔓延开来的话,我们很难坚持到天亮了。
说实话我真不想承担这样的事情,可是他们一直都是把我当头儿看待的,这时候叔叔不在,我只能挑起这个大梁,不然他们非疯了不可。
“大家别紧张,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大家分头在这附近找一下,一旦有什么发现马上叫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他们肯定不会出头,就算王宇真的死了也不管他们的事。
人心啊!在利益和恐惧面前变得莫测起来,我感叹一声,如果我在他们的位置上的话,我也不会出头的,明显,这种事是吃力不讨好,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我罪责难逃,到时候局子里蹲几天都是轻的。
找了很久,方圆一千米之内几乎让我们找遍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发现,可以说,这附近就算有一只耗子也被我们找到了,但就是没有王宇的踪迹。
我心中暗暗犯嘀咕,就算是一只狼能有多大的力气?不可能将人拖这么远,而且狼性凶残,如果真的无声无息的将王宇咬死的话,应该就在当时便吃了他,不可能拖拽一千多米的距离。
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便提议回去看看,也许王宇没事,自己回去了呢,来的时候老梁因为年纪大了,留下来等着我们,顺便也等着看看王宇会不会回去。
“你说这小子能到哪里去?”
“别说了,如果他真没事老子也得打到他出事为止,太坑人了。”
“如果他真的是给我们开玩笑的话,这玩笑开得真的有点大了。”
“本来大家将鬼故事就够惊心动魄的了,他要是敢开这种玩笑,我非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大家议论着向简易房走去,我心中也暗嘀咕,这小子要真是开玩笑的话,我也不能饶了他,吓得我这心肝都砰砰跳。
我们并没有走太远,加上这附近就我们这一所简易房,再也米有别的房子了,厂房是不算的,刚刚完工,里面什么都没有。
快到简易房的时候,我突然提议大家到厂房里面去看看,别这小子喝多了睡到厂房里面去了,现在天也挺冷的,如果真的他一个人睡到厂房里面,万一冻着了也不好。
我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松了一口气,从诡异的氛围中走出来,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而且很大。
在众人的附和下,我们我们七八个人打着手电,开着手机向创房利走去。
因为厂房就是我们建造的,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只不过里面房间很多,得一间间的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走进厂房之后,我突然发现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厂房中雾蒙蒙的,显得格外诡异。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真的有些害怕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耗子和张杰他们已经走进去了,好像也没什么事,我便也放心的跟了进去。
第39章 真实幻境
走进厂房中之后,我便开始坟头寻找,因为厂房还是很大的,而且分为两层,鬼知道这小子在那个角落里藏着呢。
我跟他们分开之后便直接向二层楼梯口走去,因为在楼梯口哪儿有几个犄角旮旯,平时就是工人们撒尿的地方,因为赶工,小便都是随地解决,楼梯口那儿正好是个背人的地方。
拿着手电,很快我便赶到了楼梯口,用手电往里找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股尿骚味充斥着我的鼻端。
看到没人,而且下面也有几个人在寻找,我便直接上了二楼,虽然房间很多,但是却都是空着的,里面除了一些碎砖头之外,什么也没有,应该很好找。
沿着楼梯向上走,走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整座房子的图纸都在我的脑海里,楼梯有几阶我的都非常清楚。
这是作为一个带班的人必修的课程,就算用多少块砖头我心中都有一个大概的数字,不可能记错,加上楼梯非常关键,是我亲自督工建造的,从底层上到二层一共十八道阶梯,然而我走了三十六道也不止了,居然没能走上二楼,这就有点奇怪了。
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墙壁,我陡然一惊,因为我的手竟然直接穿墙而过,仿佛什么也没有一样。
鬼打墙?
这一刻,我脑海中嗡的一声,实在没想到已经完工了,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既然鬼打墙的话,那么王宇这小子迟迟不回来也就有了解释,这小子八成是遇到鬼打墙,被困在某个地方了。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着急,越着急就越走不出去,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就是于事无补。
我蹲下来,身手在兜里摸了一下,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支点燃了,让自己先冷静一下,鬼打墙其实并不可怕,它们也没有多大的能力,不过就是迷惑了你的视线和方向感,让你找不到出去的路而已。
一边抽烟,我一边庆幸自己有装备用烟的习惯,否则连烟都没有了,只能越来越急,但是急也解决不了问题,一个弄不好,王宇没找到,我自己也会迷失了方向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身边都是白茫茫的雾,这是鬼打墙的必须,没有这些雾气的话,人很容易凭着周围的参照物找到正确的方向,从而走出去的。
我向上看了一下,只能看到四五阶的阶梯,在往上就看不到了,就连手电都没用,手电的强光竟然穿不透这些雾气。
现在绝对不能在往上走了,不然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我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好说了。
等了一根烟的功夫,突然发现周围的雾气渐渐的散去了,在我居然看到了天上的星星,而且明显比以前所看到了任何一次夜空中的星光更加的明亮,足有拳头大。
我不是上楼了吗?怎么会看到星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脚下并不是什么楼梯,而是干硬平坦的大路,我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了?
四周环顾了一下,突然发现我手下的那些工人们就在我身边不远处,一脸茫然的样子跟我一样,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大变样了,我们现在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在哪里?”
老孙头明显有些惶恐,将近七十岁的人了,按道理说什么没见过?应该比我这些年轻人经历过的事情要多吧,真应了那句老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还真无法回答他,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家不要慌,有可能是我们都被鬼遮眼了,我们不能在往任何一个地方走,就在这里等天亮吧……”
当说到这里,我突然看到前方王宇那家伙正在拼命的往前跑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一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混蛋太可恶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大家也不会大冷天的跑出来,既然看到了我哪里容得他再次跑掉?拔脚便追过去。
虽然前方有些看不太清,但是王宇那体格,那姿势,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这小子,不管怎么说,先抓到他再说。
我这一追,老孙头等人也呆不住了,纷纷追了上来。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往死里打揍,这小子太混蛋了。”
我平时主要的工作就是监工,自己并不出力。久而久之,身体自然没有他们这些经常干活的人强壮,追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了。
但是张杰和耗子他们这些和我大小差不多的人跑的贼快,很快就把我抛在后面。
我跑一阵走一阵的在后面当拖油瓶,反正已经跟他们说了,王宇这小子绝对跑不掉,我也就放心了。
追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片破房子,王宇那货直接跑进了破房子中,耗子他们也追了进去。
等我来到房子中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王宇按倒在地上,捶了个不亦乐乎。王宇不住的惨叫,但是却并不讨饶。
本来我也想过去踹上两脚,不过是在没力气了,只能扶着膝盖在那里大喘气,连话都说不全了,哪里还有力气打人?
喘了半天气,总算喘匀了,我摆摆手,让他们别打了,真打坏了明天还得我花钱给他看,教训一顿也就算了,让他长点记性。
破房子中凳倒桌翻,一片荒凉破败的景象,好像好久都没有人住了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在我们这附近还有这样一栋破房子。
随手搬个凳子坐下,我冷冷的盯着王宇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跑这里来,出来方便一下居然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揍你都是轻的。”
王宇惊恐的看着我们,嘴唇一个劲的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被吓傻了一样。
看到他这样,我不由得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被这些人打傻了?不应该啊?大家平时处的关系都不错,就算有点怨气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吧?
“你们谁打他头了吗?”
我抬头向老杨他们看过去,如果真的被他们打坏了脑壳的话,这是还真不好办,起码我这个带班的肯定脱不了责任。
“没有啊,大家都是同事,虽然王宇这次的事情做的是有些过分,可我们都留着手呢,谁也不可能下重手啊!”
老楚看了大家一眼,向我解释了一下,其实我也就是习惯性的这么一问,我也知道,王宇这小子平时脾气很好,从来没有得罪过人,而且喜欢开玩笑,别人怎么说他也不生气,这样的人别人怎么肯尼个下重手?
“鬼、鬼、鬼、有鬼、真的有鬼……”
这时候,王宇却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眼神中的恐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我们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喊声吓了一跳,急忙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
陡然,所有人都惊呆了,房子外面真的飘飘忽忽的过来很多看不清脸的黑影子,虽然看不行长相,但却明显能够看出来,它们的目标就是这座破败的老房子。
怎么办?
一瞬间,我的脑袋飞快的运转,眉头皱成了川字,可是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阻止这些东西的入侵。
第一,我们都不懂方术,第二,就算懂现在也没有材料供我们使用。第三,我们现在连身处何地都不知道,更加无法抵御来自幽灵的袭击了。
很快,那些东西已经来到了房子门口,这时候我们大家都慌了,纷纷找东西顶门,坚决不能让那些看不清长相的东西过来,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未知的才是可怕的,人类往往对未知充满着深深的恐惧和敬畏,人类怕鬼神,就是因为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些,接触到的有都是神经兮兮的人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非正常人类。
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之后,竟然并没有硬闯,而是选择了离开,这让我们有些不解。
“王宇,你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两个大嘴巴子甩过去,先打醒他再说,现在我们十个人全部被困在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来的,必须要听听他的经历才能作出判断了。
这两个大嘴巴子我真的一点没留情,硌的我自己手都疼了,不过效果还是蛮好的,起码他的眼神有了点光彩。
渐渐地,王宇清醒过来,看到了我们,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顿时让我们有些手足无措,一个大男子汉居然哭跟小孩子一样,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居然哭的跟娘们一样,丢不丢人?”
老杨大喝一声,顿时吓得王宇不敢再哭了,只是小声的抽泣着,断断续续将自己的经历跟我们说了一遍。
原来,从简易房出来之后,他还真向厂方这边走过来,原因无他,白天上班的时候刚买的一包烟掉在工地上了,因为有烟抽着,所以倒也没在意,不过这小子是个穷孩子,发现烟丢了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
下班之后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正好趁着去方便的时候再去找找,能找到是运气,真找不到也就算了。
没想到这一找出事了,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散发着恶臭味道的大河旁边,黄色的河水犹如尸液一般,熏得他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就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黑影子飘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蛇的东西,速度极快。
王宇顿时毛骨悚然,虽然他不知道那黑影是什么,但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它靠近,否则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想到这里,王宇顾不上干呕,不辨方向的撒丫子沿着大河向前跑,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可见人在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险的时候潜能是无限的。
第40章 中阴
身后那黑色的影子速度也不慢,很快便追到了他身边,王宇此时能够听到那人桀桀怪笑的声音和铁链抖动的哗啦声。
那一刻,他已经认命了,实在是跑不动了,那一刹那几乎吧所有的潜力都爆发出来,可还是没能摆脱黑影的追逐。
就在这个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声:“妖孽敢尔!”
随着这一生炸雷般说道声音,那黑影竟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虽然看不清脸面,但也能猜到它现在正在疑惑。
王宇本来已经认命了,但眼前的转机让他发现了一线生机,再次向前跑去,他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跑了一阵子,实在没力气了,这才停下来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西服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正向他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催促他快逃。
王宇无意中向中年男子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吓得他一屁股坐地上,只见一大群那样的黑影正乌央乌央的向这边追过来,简直赶上一个加强连了。
“这是什么?我们在哪里?”
就在王宇发愣的时候,那中年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跑去,速度之快,王宇觉得自己仿佛被拖着往前飞一样,赶紧问了一句。
“不想死就闭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中年男子非常强势,带着他一直跑到了这个破败的楼房中,然后用符篆将门窗封死,这才长出一口气,坐在地上。
王宇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此时他也没有力气再问了,这一刻,他甚至有种感觉,就算那些东西破门而入,把他大卸八块他也坚决不再动一下了。
门外,凄厉的惨叫声一直不绝于耳,让人心烦意乱,王宇双手堵着耳朵还是没用,甚至有种自杀的冲动。
因为这种声音实在太折磨人了,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死了就不用再听这种凄厉的惨叫声了。
那中年汉子好像聋子一样,对这种声音充耳不闻,斜躺在地上闭目假寐,不大会儿,竟然传来了鼾声,居然真的睡着了,王宇不由得佩服这个中年男人的定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
休息了一阵子,缓过劲来,王宇又开始担心起来,这中年墨镜男的符篆管不管用?万一被攻破的话,自己岂不是要遭?
不过好在那些黑影只是在外面惨叫晃荡,居然没有一个攻破了他的符篆闯进来,这一点让王宇对这个神秘的中年眼镜男相当佩服。
二十分钟后,那眼镜男终于伸个懒腰坐起来,自言自语的骂道:“真他娘的累死老子了,这群混蛋,等我腾出手来,一个个慢慢收拾你们。”
王宇这时候终于抓住了机会,急切的问道:“那些黑影是什么?你是谁?我们现在在哪里?”
那中年男子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这是哪里你怎么跑进来了?”
王宇都快哭出来了,心说我哪里知道我是怎么跑进来的?如果知道的话我也不来这里了。
“我也不知道,出来撒泡尿,不知道怎么就迷路了。”
听了他的话,那中年男子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看了很久,看的他心中直发毛,心说这是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良久,中年男子才叹了口气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撒尿呢?”
“我叫王宇,就在这里干活啊!今晚我们喝酒,我喝撑了才到这里撒尿的,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王宇的话刚说完,中年男子便神色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等得王宇恨不能伸手把他的话从肚子里掏出来。
“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赶紧说吧,我现在都快被这些疑问折磨死了。”
王宇一脸哀求的看着他,身处在一个未知的地方,完全陌生,跟自己原来认知的世界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这种情景放在我身上也受不了,也许我比他更急。
“有些事情是不能让你知道的,我现在就将能让你知道的事情告诉你,这里叫中阴,是阴间和阳间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人一旦来到这个地方就相当于死一半了,运气好的话冲出中阴还能活,运气不好七天之后就彻底回不去了,至于我的名字,告诉你也无妨,我叫于魁。”
于魁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魔域工厂自从建成就一直出事,因为位置建在了中阴之门上,建成后便死了十个人,后来工厂投入生产,便一直不断的离奇死人,那些黑影其实就是徘徊在中阴的鬼差,负责将闯进中阴的生人带到阴间。”
王宇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惊呆了,纷纷问那中年男子哪里去了?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中阴,中阴究竟是什么?
王宇努力回忆了一下,咽口唾沫接着给我们讲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的这种经历其实跟我们也大致差不多,只是我们并没有遇见那墨镜男子,知道的没有他多而已。
听完墨镜男子的话后,王宇整个人都惊呆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就是一个破败的工厂吗?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工厂,倒是像两层小楼。
“我不想死,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王宇这时候求生的**强烈之极,赶紧问那中年男子自己怎么才能走出去。
“这样吧,再等一会,那些鬼差突破不了我的符篆就会自己散开,到时候我先出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你再出去,往来的路上跑,千万别忘河里看,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中年男子说完,靠着墙休息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中年男子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小心的打开门,一闪身走出了房间。
一分钟后,王宇听到那中年男子大吼一声:“快跑!”
一直在准备着的王宇打开门,撒丫子就向来的方向跑去,刚跑了两步却发现那中年男子竟然不见了。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谨遵着中年男子的话,低着头一通猛跑,正跑着,却突然听到一阵狗叫声,回头一看,差点把他的魂吓飞了,只见身后一直牛犊般大的黑狗正呲牙咧嘴的狂吠着向他追过来。
如果仅仅是一般的黑狗,王宇倒是不会这么害怕,但关键是这只黑狗他还认识。
王宇从小就非常怕狗,上中学的时候,邻居村里就有这样一只黑狗,经常在他上学放学的路上追着他咬。
后来王宇实在不堪其扰,买了一块肉,里面放上耗子药,在一次上学的时候扔在那家人门口,果不其然,那条大黑狗吃了带有耗子药的肉之后,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没想到竟然在中阴的世界中再次见到了这条黑狗,吓得他惨叫一声,飞快的向这边跑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条大黑狗竟让他甩脱了,正在庆幸的时候陡然看到了我们,当属距离有点远,加上又是夜间,他把我们看成了那些黑影的鬼差,再也不敢向前跑,一掉头又回来了,我正好看到他,哪里容他跑掉,结果我们便都追到这里来了。
听了他的话,我们半天都没有说话,这叫什么事啊?如果不是我要追的话,我们也许会跑出这个中阴的位置,但是现在,就算真的往回跑估计都没戏了。
那中年男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他留下的符篆还有用的话吗,我们现在回怎么样真的很难说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渴死我了。”
耗子瞪着一对小眼睛看着我,让我拿个主意,我现在能有什么主意啊!别说他们渴,我也渴啊!喝了这么多白酒,又讲了一大段自己的经历,接着又跑了这么远的路,不渴才叫怪了。
“这里既然是个废弃的工厂,那也应该有水源吧?我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水源。”
这时候,我们也都休息好了,外面有黑影在徘徊,现在根本不敢出去,只能在房间中找了。这些房间其实都相通,只是不知道那些黑影怎么没有通过别的门窗进来?
没进来更好,否则我们就玩完了,我刚才讲的故事中就有中阴,没想到在一次闯进了中阴的空间中,这次没有顾剑锋的指点,再想冲出去就难了。
这时候,我真的很想那个叫于魁的本家赶紧出现,既然他知道这里的情况,加上有符篆护身,如果能够得到他的帮助的话,我们也许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听了我的话,老楚等人赶紧四下去找水源去了,我也起身四处查看,这个房间并不大,墙上挂着一张画,好像是镇宅风水画,可惜现在已经只有一颗钉子在支撑着,房间中的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门窗也破旧的不成样子。
不是我不着急,也不是我不渴,而是作为带班的,我一定得保证我的工人有水喝才行,只要有水源就没问题,他们相信也喝不完。
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陡然听到一声惨叫传来,吓得我陡然一个激灵,跳起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因为这个声音竟然是王宇的,一起干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每个人的声音我都能分辨出来。
连续踹开两道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王宇,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只见他正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双手在自己喉咙处拼命的抓着,在他身上,一只大黑狗正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滚烫的鲜血不停的喷射出来,眼见活不成了。
说实话,我自己也怕狗,见到狗我都是敬而远之,除了我自己养的之外,所以我愣在那里却不敢动手。
“闪开!”
老杨也冲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把推开我,一脚向黑狗的身上踹过去。
第41章 清算
砰!
老楚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手却仍旧不一般,这一脚踹得那黑后一个趔趄,但是却仍不松口,王宇只能嗬嗬怪叫。
这时候我们也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这条大黑狗就囧是怎么来的,但在这种强狂下,如果我再不救人的话王宇绝对要挂了。
想到这里,我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和老楚,老杨等人么一起向大黑狗打去,人多力量大,那黑狗终于还是被我们打跑了。
可是,那黑狗走的时候,眼神中的东西却让我一阵心惊,因为那种眼神绝对不应该是一个畜生应该有的,非常人性化,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我们扶起王宇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喉咙被黑狗咬碎了,就算是现在在医院他也活不成了。
这时候,王宇仿佛回光返照一样,脸色一阵红光闪过,艰难的说了一句:“老黑,我对不起你!”
我们谁也没明白怎么回事,王宇头一歪,就此断气了,没想到最终还是有个兄弟死了,我这个带班的算是倒了霉了,这个工地别想在赚钱,能不赔的太惨我就烧高香了。
我徒劳的大叫着王宇的名字,这么多人中,唯有他没有讲述自己的经历,也许是因为这样的人心宽,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吧,没想到第一次遇到就要了命。
“亮子,你也别太在意,这也不是你的错,他命该如此,刚才我之所以没有第一个对那黑狗出手就是因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杨阴沉着脸,扫视了一眼我,道:“小宇的尸体就放在这里吧,我们也带不走,现在谁也不准单独行动,都回到那个小房间中去,我来给你们讲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大家是来找水喝的,没想到谁没有找到,反而折损了自己一个兄弟,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也顾不上口渴了,纷纷回到小房间中听老杨说这是怎么回事。
前面我说过,老杨是做纸扎营生的,而且是家传,所以对这些和鬼怪打交道的方术也多少知道一些,这还是那次活人给自己做寿衣的事情过去之后老杨的父亲传给他的。
“刚才王宇也跟你们说了,这里是中阴,但是中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都不知道吧?我来跟你们说一下你们就知道为什么王宇会死在黑狗嘴里了,如果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也许会遇到跟他类似的事情,这时候千万不能跑,只能忏悔,并请求自己曾经对不起的人或者动物原谅,否贼王宇的下场就是大家的榜样。”
回到小房子里,老杨严肃的了看了大家一眼,缓缓的说了一些有关中阴的事情,吓得我寒毛直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如果走不出这里,那么我们这些人将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中阴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介乎于阴间和阳间之间,中阴这个说法最早是从西藏传来的,是藏传佛教中的一个特殊名词,藏文叫巴斗,意思是不生不灭之间。
中阴和阳间基本上是隔绝的,活人一般是绝对闯不进来的,只有一些灵魂体,也就是死过的人才能来到这里,但是来到这里并不代表人已经死了,而是根本就没有死透,不知道如果自己清醒的话,寻找到回去的路还能复活,也就是医学说所说的假死现象。
我不知道这种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但是我是没胆子去试验一下的,只能选择相信,但是我们这些人应该是属于例外,因为我们是连身体一起进入了这样的一个空间,如果亦出不去的话,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上就算是人间蒸发了。
按照老杨的说法,中阴是一个还债的空间,也就是说,你在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缺了大德的事情,或者对不起人,在这个空间中便会出现这样的人或者动物来找你报仇,如果你在这个图空间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连灵魂都不会剩下。
王宇就是因为黑狗经常撵他而将黑狗毒死了,那黑狗就在中阴等着他,直接将他咬死了,这样一来,王宇算是彻底死了,我就说那些黑影怎么没有将王宇的灵魂带走,原来,他的灵魂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怕,幸好老子没有做这样的缺大德的事情,到不至于会被什么东西过来索命,至于说杀鸡宰羊,那也是念叨着: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本是人的一道菜。这样的咒语,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来找我。
可是我有把握不会被什么东西过来索命,老楚他们呢?张杰和耗子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呢?我不敢肯定,如果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走出去的话,我也脱不清责任,指不定没死在这里,回去后再被当成杀人凶手枪决了,那我就倒霉到家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非常可能。如果他们都遇到了该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躲过这些清算?
老杨摇摇头,这种事情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躲是躲不掉的,该来的终究会来,担心也没用,步入坦然面对。
话是这样说,可到了这种地步谁也不淡定了,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缺德事?就算是我也捉弄过别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清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等着被清算吗?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被狗咬死。”
段松瞪着眼睛看着老杨,现在我们谁也没有主意了,只能看看他这个邵飞懂那么一点方术的能不能帮大家躲过清算。
“没办法,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是在外面我倒是有办法,但是在这里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害死过什么,他死的时候那种难受你已经会尝试一遍才会死,比正常的死亡更让人那一接受。”
“你别说了,既然没有办法就不要在增加大家的精神负担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怕也没用,我们只能拼了,我们现在还有就个人,就不相信斗不过那些小东西,能在阳间杀掉他就能在中阴再杀它一次。”
我听老杨说的太恐怖,大家还没等清算来临就快被吓得崩溃了,赶紧硬着头皮安慰大家,不然这种恐惧的情欲一旦蔓延的话,也许我们跟就检出不到清算自己就精神错乱了。
我的这句话绝对的唯心主义,但是却有奇效,那些人本来已经恐惧到极点了,听我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既然能够在阳世宰了它,那就说明它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就算是在中阴也能再次杀掉它。
老杨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我们现在也不敢出去,只能凭听觉把握外面的情况,那些黑影来到房子外面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走,但是却也没有发出那种凄厉的惨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走出去,不然七天时间一过外面就算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本来我想让别人趟雷,去看看那些东西走了没有,可是到了现在,已经危及生命了,我这个带班的说话也不好使,他们谁也不肯做这个出头鸟。
“你不是有那个什么老吴送的护身符吗?你去看看啊!”
人道了这个时候,自私自利的本性暴露无遗,谁也不肯第一个出去,段松甚至用护身符来讽刺我,如果护身符真的管用的话,我也不至于来到中阴了。
“去就去,不过我告诉你们,我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清算也轮不到我头上,如果外面已经没有了那些东西,别怪我没通知你们自己走了。”
我也有些生气,丢下这样一句话便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门上贴的符篆有些眼熟,这种符篆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脑海中默默将符篆的笔画记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心说,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拼了,总是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砰!
我一把拉开房门,一下子走出去,随后将门带上,只见外面一片阴沉,仿佛没有太阳的大阴天,而且是快下雨的样子。
走出房间后,我发现那些黑影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在我前方不远处就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只可惜河水是尸黄色,看着就让人倒胃口,比黄河还黄。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方向,只能慢慢的向前走,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了那些黑影再来追我。
走了一阵子,我来到河边,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河很像传说中的忘川河,如果真的是忘川河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是站在黄泉路上,上次走过=黄泉路我倒是知道一些规则,便静静的站在河边向对岸看去。
也许只有我才有这份闲情逸致,居然在黄泉路上看风景,不过我并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确定方位,在没有确定方位之前乱跑是没用的。
极目远眺,我赫然发现了对岸血一般的花海,这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我现在想到的就是这样两句话,按道理说,黄泉路上应该不止我们这些,还应该有很多人才对,毕竟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
当然了,黄泉路我估摸着也不会少了,不然,这么多人走,还不堵车啊!一定还有别的黄泉路,就像我在和顾剑锋两人走的黄泉路一样,两者不是一码事。
就在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赫然发现就在我身边就有不少的半透明人木讷的向前走着,不,应该是飘着,因为他们的脚都没有和地面接触。
看到这些半透明的人之后,我反倒不担心了,直接迎着这些东西走去,他们是去投胎,必然要过奈何桥,而我是要回去,跟他们背道而驰正好。
第42章 宿命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如果是在平时,我自然不会放弃他们,这些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可到了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上他们了,只要我呢鞥走出去就已经只祖上积德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那些表情木呐的鬼魂竟然没有发现我,这让我暗暗庆幸,俗话说,人鬼殊途,正邪不两立,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正多少,但和这些脏东西相比我还是比较正常的。
那些黑影也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正行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正蹲在河边面向我看着什么东西。
看到他,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好像这个人跟我有什么亲戚关系一样,脚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
走近了,我才看清,在他面前是一个磨盘大的石头,这家伙正盯着石头看呢,不知道这石头上有什么好东西,莫非是蚂蚁搬家?
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了我小时候穷极无聊,半个小板凳坐在蚂蚁窝前看蚂蚁搬家都能看一下午,不过这小子明显不是看蚂蚁搬家,不知道在看什么。
很快,那人也发现了我,抬头想我看过来,我心中一愣,这小子看起来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我敢肯定这个脸我很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看什么呢?我该怎么才能出去?”
见他向我看过来,我便开口问道。
在这样的地方,我完全陌生,中阴和阳间之间肯定是有一个连接的通道,不然,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走进来,但这样的地方我是找不到的。
“呃,没看什么,您自己出不去吗?”
中年眼镜男说话着实有些让我窝脖,不过现在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害得求着他把我送出去呢,一旦惹火了他,再来一句我也不知道,我就惨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出去,如果在天亮之前出不去的话就麻烦了。”
我将自己怎么进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我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于魁,希望他能看在本家的份上救我一下,我还没谈恋爱呢,可不想就这样挂了。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将来你可是一个大人物,不可能死在这里的。”
于魁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随后微笑道:“暂时你还不能走,因为你要看着几个人死去才行,这是你的宿命。”
我恨不得捶这小子一顿,说的这都是人话吗?如果不是顾忌着有可能干不过他,我真想先揍这小子一顿。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能掐会算的半仙吗?”
我沉下脸问道,他又不是算命的,怎么能说这是我的宿命呢?
“噗!”
这小子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道:“我当然不是半仙,也不是能掐会算,只是我知道你的这段经历而已。”
他的话彻底把我弄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半仙,不是能掐会算,但是却知道我这段经历,他是怎么知道的?洞悉先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出去就算了,我知道你是个能人,但也不用这么傲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
我阴沉着脸,反正也豁出去了,就算他不送我出去我也认了,大不了自己闯,闯出去是运气,命不该绝,闯不出去也是命,死就死吧。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知道,但是你也别激动,你一定会出去的,但不是现在,你在这里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于魁高深莫测的说完,向我身后一指道:“送死的人来了。”
我一回头,发现张杰和段松他们已经向这边跑过来,看样子他们也发现了那些黑影已经不在了的事实,这样也好,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
集思广益,我就不相信为我们闯不出去,没有黑影的威胁,我们大不了耽搁的时间长一点,最后还是能出去的。
话又说回来,就算出不去,大家要死一块儿,路上也算有个伴。这一刻,我也豁出去了。
再回过头来准备问问他我们该向哪里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大石头在。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说,黄泉路上彼岸花,除了彼岸花之外还有三生石呢?这块磨盘大的石头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三生石吧?如果真的是三生石的话我一定要看看我上辈子做了啥孽了,这辈子让我当个穷**丝。
趴在磨盘大的石头上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没看到有任何变化,就是一块极为普通的石头,真不知道于魁那小子研究什么呢?
“于头,看什么呢?这石头上莫非有武功秘籍?”
小赵是个武侠迷,手机里都是各种武侠小说,每天只要不是上班时间,九里哦按吃饭也抱着个手机看。
我经常取笑他,如果你上学的是有这么用功的话,现在早就北大清华了,还用跟着我在这里出苦力?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是在充电,等我有钱了就买一台电脑,我也试着写写,如果成功的话我就是大神了,到时候请你们吃饭。”
他倒是说得振振有词,我只能一翻白眼,给他个后脑勺,今天看我看石头,又发挥了他丰富的想象力。
我故意逗他道:“是啊,这石头上记载着绝世武功秘籍,领悟了你就是现今世界上唯一的一名大侠了。”
“哪儿呢?快让我看看,你们的领悟力的都不行。”
这小子还当真了,一个箭步冲上来盯着石头光滑的表面仔细看了起来。
短短几秒钟时间,小赵脸色惨变,惨笑一声道:“我明白了,这是宿命,改不了的宿命,我们都是绿叶,只有一朵红花。”
说着,小赵突然发疯一般向忘川河冲去,我们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条件反射的一伸手,只抓住了他的衣服一角,让他一顿之下,差点摔了个狗啃地。
紧跟着,扑通一声。小赵一头扎进了浑浊的河水中,只泛了几个水花便彻底消失了。
有一个工友在我面前走了,我连拦都拦不住,这一刹那间,我非常怀疑他在这块光洁的石头上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古怪的话后边投河自尽?
“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老杨目光炯炯的向我看来,好像是我劝小赵投河的一样,这种眼神让我不舒服。
不过现在我的心中只有没上,被没心思跟他辩驳这些,只是简短的跟他说了一下刚才的经过。
老杨皱着眉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什么,便暂时放过了我,将所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开怎么办,现在我们只剩下八个人了,再也不能有人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段松站在忘川河边,久久没有动,我心中一酸,知道段松和小赵两人关系最好,现在小赵没了,他伤心也是正常的,放在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昏黄的河水中伸出一只黑色的小手,如同婴儿的手一般,但是手指却奇长无比,一下子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向河水中拖去。
忘川河中冤魂无数,但凡掉进忘川河中的鬼魂,不知道要受多少年这种尸水的侵蚀才能有转世的可能。
我们都没想到,忘川河中的水鬼居然能够将手伸出来,一时不慎,段松惊叫一声被扯进了忘川河中。
“该死!”
我一拳砸在石头上,鲜血一滴滴滴落下来,钻心的疼让我顿时清醒了一些,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宿命,这难道就是于魁所说的宿命?他刚刚说我要亲眼见证几个人的死亡,这转眼间两条人命就没了,这种冲击让我有些麻木了。
“于魁,你给我出来,还有多少人要死?我受不了了,你再不出现我就自己跳进忘川河,让你的预言成空。”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眼睁睁三条人命,三个兄弟就这样没了,我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人,不可能装作不在乎,这时候,我一定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于魁曾经说过,我不会死在这里,我将来还是一个名人,名人什么的无所谓,我就想知道还有多少兄弟是该死的。
没有任何回应,好像于魁已经走了,根本就没在这里一样。
其实在开始喊的时候我就预想到了这种情景,既然刚才他走了就说明他并没有关心我们这些人,我们的死活跟他没任何关系,这种威胁不起作用也是正常的。
“你看到于魁了?”
老杨瞪大了眼睛,刚才他们并额米有看到老杨,而我又没有告诉他们,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于魁这个神秘至极的中年人居然还在这里。
我点点,将刚才遇到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再次威胁的大喊了一通,结果还是一样,他根本就没出现,等于是我在做无用功。
“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尽快出去,否则一旦到了天亮,三胖子看不到我们一定会报警的。”
老杨环顾了大家一眼,现在谁也不敢独断专行的为大家指引道路,因为谁也不是这里的常客,只能大家商量着来,要倒霉也是一块儿,谁也跑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叹息,眼前的空间一阵波动,于魁竟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于魁,你终于出现了,你的预言实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告诉我还要死多少人你才满意?”
我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将他推得趔趄了几步,怒气冲冲的问道。
“你别生气,生气也没用,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在预言,二恶是在告诉你还没有发生的事实,他一定会发生,跟预言是两码事。”
于魁静静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我们这些人道:“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在这三个小时中,会有五个人死去,最后一个人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于亮,你不会死,因为这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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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乌鸦嘴
三个小时中有五个人会死去,但是我不会死,这是什么狗屁的宿命?
虽然当我知道我自己不会死的时候觉得很开心,但是这家伙也不用这样说出来吧?这样一来不是让别人嫉妒我吗?
人们常说,除死无大事,可见生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你明摆着说他们会在三个小时之内死亡,而我就是那个唯一的生还者,这不是给我拉仇恨是什么?
三个小时,五个人会死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代表着每个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之间就会有一个人死亡,这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于魁,你要为你的话负责,如果我们真的在四十分钟后死了一个人的话,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这小子简直就是根木头,这种话岂能是乱说的,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一下子就说死了我们两个人,简直比乌鸦嘴还乌鸦嘴。
“我不负任何责任,因为这已经是注定的,已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不过是回来见证一下事情的经过而已。”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于亮,以后你会明白的,但是现在我不能跟你说,任何一点的透露都有可能导致结局的不同,我不能冒这个险,也不能做什么,对于你们来说,微微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好了,话就说到这儿吧,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吧你们送出去吧,刚才之所以没有将王宇送出去就是因为时间未到,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办完,现在我的事情办完了,顺便送你们出去吧。”
说完,于魁一挥手,率先向一个方向走去,我和老杨等人面面相觑,他说的话每一个字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综合起来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有一点让我非常纳闷,就这样一个人,他有能力带我们出去吗?
“走,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单凭我们的力量绝对无法走出中阴空间的,一直在这里的话,我们都得死,既然于头有一线生机,那就的争取,跟他走。”
我这时候也没了主意,老杨原因挑大梁我正式求之不得,便就坡下驴的附和着一起向于魁追去。
在这样的空间中,于魁的速度非常快,我们要紧赶慢赶才能追的上。不过片刻时间已经累得我落下一大截,就连老杨和老孙头这样的老年人都比我速度快。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毕竟还是年轻人,有长力,渐渐的让我追了上来,至于耗子他们,经过了这么多事已经麻木了,表情木讷,目光呆滞。
我知道,这是于魁的话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刺激,古语说的好,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两军交锋,突然被别人用狙击步枪黄金爆头了,那死也就死了,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痛苦的过程的,而且自己事前也不知道远处有这么个狙击步枪瞄着你,没有任何心理上的空库。
就算是在被爆头的一瞬间,恐怕也是没有痛苦的,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疼痛过于厉害了反而会变得麻木了,倒是感觉不到疼了。
死亡其实也应该是同样的道理,如果真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被高空坠物给砸死了,那也许就不痛苦,直接就过去了。
最怕的就是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这种痛苦是最折磨人神经的。明摆着告诉你,明天下午四点,刑场上要枪毙你,从你知道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每一分钟都是度日如年。
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报道,说是某个反革命集体抓了一些政治犯,因为监狱的;牢房太少,加上经费紧张,决定枪毙一部分人。
某人曾经为了表示自己的清高,在去法场的路上酝酿了一首诗,不过只有前两句,后年的就没了。
为什么没了?就是因为被枪声吓得忘记了,所以也就这样两句:时年三十六、步行上法场。
因为他刚刚念到第二句的时候身后的枪就响了,不过他没死,原因很简单,子弹卡壳了,只一颗哑弹。
哑弹归哑弹,可这一下着实吓得不轻,直接吓得坐地上了,后面酝酿了半天的两句诗也忘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剩下恐惧了。
我记得这事一篇报道,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很难说了,标题是某监狱执行枪决的枪太老,十枪竟有八枪不响,打不死人吓死人。
确实,他如果我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打不死真的能被吓死。现在老孙头他们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那个生还者究竟是谁,虽然生还,但最终还是要死的,无非就是多活了几天而已,没有任何区别。
不知道跑了多久,于魁终于停下了脚步,在他面前有两个岔道口,如果没有人指路的话,我们呢绝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上面也米与偶个路牌什么的,也不知这两条路哪个是中州路,哪个是凯旋路,哪个通往火车站,那个是奔郊区的。
“沿着这条路跑,别停,五分钟后你们就出去了,我跟你们不是一路的,我要走另外一条路,你们走吧。”
于魁说着,指了指其中一条向左延伸的小路,意思是让我们赶紧走。
这时候我却迟疑了,天知道他是不是在坑我们,万一这条路不是出去的路的话,无奈岂不是被他一起给坑了?
“你为什么不走这条路呢?”
我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决策都关乎到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出去,否则为必死无疑,你也会后悔的,这样吧,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如果你听完我的话之后还坚持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话,那我也只能认命了。”
于魁说的非常慎重,但是我和老楚等人对视了一眼,却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听他说的什么鬼话。
这时候,老杨说道:“亮子,你尽管去吧,既然他说你是不会死的,我们这些老骨头反正也已经活腻了,早死早托生,只求你一件事,把我的工资给我寄家去。”
老杨这么一说,替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唯有耗子和小强两人还很年轻,哭得跟泪人似的,他们还有大好的青春,却要死了,放在任何人身上也受不了。
我一咬牙,心说,不管你说什么我也得让你带我们出去,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们就能顺利的从这里走出去。
跟着于魁来到较远一点的地方,我站住了,对于魁说道:“好了,现在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了。”于魁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这里告诉你吗?就是因为我不确定除了你之外,唯一没有在这三个小时之内死的人是谁,所以,这些话绝对不能让他听到,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说完,于魁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说了一个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事情的真相。
听完了他的诉说之后,我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在那里,很久都没有说话,仿佛魂魄离体了一样。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可这是事实,现在我吧决策权交给你,如果你还是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话,我别无选择,因为我不可能违背你的话,但是我现在如果跟着你们一起出去的话,那么我将必死无疑。”
这真是个艰难的抉择,我的脸色一会儿便了好几种颜色,有不信,也有犹豫。
最后一咬牙,所有的一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相信,如果事情真的像于魁所说的那样,他绝对不会害我。
想到这里,我长叹一声,道:“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扛吧,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说完,我直接向老孙头他们走过去,一挥手,坚定的向靠左方向的那条路上走去。“
其他人都不知道于魁究竟跟我说了什么,让我的态度如此的大转弯,但是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我也答应了于魁,这件事暂时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除非到了可以告诉别人的时候才行,我必须信守诺言。
老楚和老孙头两个好奇心非常大,总想旁敲侧击的问出于魁究竟跟我说了些什么,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只能三缄其口,我只告诉他们,跟着我走,一定能走出中阴空间,否则就是必死无疑,让他们自己选择吧。
于魁所述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我不能说,真的一点都不能说,等到了合适的机会的时候,我一定会将个中缘由向大家解释清楚,但现在真的不行。
见我怎么都不肯说,老孙头和老楚两人便有些不高兴,我实在有些佩服他们,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这么大的八卦心理。
很快,五分钟时间眨眼即过,我第一个跑出了中阴空间,一个跄踉,差点没栽个大跟斗,眼前一花,再看的时候已经到了我们新建的厂房里面,我的身后就是一面坚固的水泥墙,前方是一片还没清理的碎砖块,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眼前光芒一闪,直接刺激的我眼泪直流,仿佛被强烈的电焊光直接在眼前刺了一下一样眼泪哗哗的。
紧跟着,我听到了几声惊呼,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随即,一声炸雷响起,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
第44章 遗愿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下起雨来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发出的惨叫声,这一刻我的眼睛一个劲的淌泪,仿佛被电焊闪了眼一样,根本睁不开。
仰着头,努力睁着眼让雨水淋到眼睛中,缓解一下这种灼热感,这是我的经验,以前跟着叔叔三胖子,什么工种都要尝试,干建筑的有几个不会电焊的?都被电焊闪过几次眼。
时间长了也就摸着一点规律了,电焊闪了眼之后用冷毛巾冰敷,基本上一夜就好差不多了,如果有新生儿妈妈的奶水就更好了,简直就是奇效,滴上之后当即止痛,也不流泪了。
可是现在不是没有嘛,只能用雨水暂时缓解一下,能睁开眼了就赶紧向简易房跑去,倒是在想别的办法。
雨水淋了大约有一分钟,那种灼烧感便减轻了很多,我已经能够睁开眼睛看东西了,虽然仍旧有些模糊,但毕竟算是恢复了一些视力。
一回头,我差点吓得连苦胆都吐出来了,只见在墙壁那儿,老楚的身体只剩下一半,还没死,五脏啥的流了一地,下半身竟然没有了。
这种情景简直堪比恐怖片的现场,不过那些都是布置出来的,根本就没有鲜血,用的都是番茄汁和红颜料,可眼前这绝对不是番茄汁和红颜料,而是货真价实的鲜血,血腥味刺鼻。
“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这里,亮子,我求你一件事,把握埋掉,不要让我火化,可以吗?”
老楚此时已经是回光返照,惨白的连看上去格外的吓人,颤抖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我说道。
这可放我犯了难了,按道理说,老楚一个垂死的老人,他的要求我应该答应,人近将死,其言也善嘛,可是这种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第一,出了人命案,公安系统肯定会插手的,不管到最后能不能调查出来,火化似乎是必然的。
第二,老楚家也有后人,也有家人,如果我一声不吭的将人给偷埋了,他的家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愿意?这些都是问题。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妥善处理好一切事情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耍滑头,避开他的请求,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他。
说实话,敷衍和欺骗一个快死的人真不是我愿意做的,可是现在我不这样说也不行,老楚明显就这一口气吊着呢,咽下这口气就算彻底和这个世界永别了,我也不能让他总是这样受罪,早死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现在很多儿女,为了怕别人说自己不孝顺,给病重的亲人买各种营养品,用好针好药为亲人吊命,但这种孝心却有时候并不是当事者愿意看到的,因为在病魔的折磨下,他们活一天就是在多受一天的罪,死亡也许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我曾经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真实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我所记载的没有任何虚构的成分,都是按照实事来记载的。
有这么一家人,老头子半身不遂躺在病床上好多年了,家里人倒也算孝顺,并没有像大家经常说的那样,久病床前无孝子,都伺候的非常好。
可是这样一来,家里人就被困在了家里,有什么赚钱的工作和项目也因为家里又病人脱不开身而耽误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不算什么,半身不遂这种病也不是一点治好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几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为了给他治病,家里所有钱都花光了,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可以说,为了他,家里债台高筑,欠了一屁股两肋的债。
老头自己也知道,这些年自己拖累了家里,不但自己受罪,连累着儿子媳妇也跟着受罪,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难受万分。
你想想,如果让一个正常人在床上躺几年的话,别说几年,就让你躺一个星期不下床,你试试那滋味!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大小便**,什么都要靠别人的伺候,但是谁也把握不准一个瘫痪患者的生理周期,有时候拉在床上,自己也难受。
于是,这老头便萌生了自杀的念头,跟儿子说自己想自杀。儿子吓坏了,赶紧召集家人开了个紧急会议,一致决定,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不能让老爷子自杀。
老爷子后来也实在受不了这种罪了,只要逮着儿子就大骂他不孝顺,儿子开始还辩驳说自己怎么不孝顺了?这不是把您伺候的很好吗?
可老头一句话让儿子立刻大窝脖,老头说:“如果你孝顺的话就赶紧弄死我,别让我受这个洋罪了。”
儿子弄死老子?这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不但要负担相关的法律责任,还要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这种事他坚决不干,只能落荒而逃。
为了让老爷子断了自杀的念头,家人的防护措施做的那叫一个严谨,可华佗也难救寻死人,这人一旦起了寻死的念头便不是一两句话能劝得动的。
最终还是有一天,老头趁着大家都睡着了,用鞋带绑上两块砖头,硬生生吧自己吊死在床上了。
这种上吊的方式可以说千古未见,可老头为了自己早死早托生,也为了给儿女们省心,自己走上了这样一条绝路。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前不久曾经看过的一个法制节目,说是有个老头掉河里淹死了,家人痛哭流涕,把尸体打捞上来之后,正准备大办丧事,结果去被人用匿名信的方式给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个老头也是常年病重,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一门心思的寻死,可是他这个病秧子的身体,上吊都费劲。
最后跟儿子商量好了,说我也不拖累你了,这些年你也尽到了孝心,反正我就这样了,还不如早点死了,一来可以给家里省一大笔治病吃药的钱,二来儿子也能出去打工挣点钱养家糊口,不然总这样的话,自己非把这个家拖垮了不可。
儿子也是鬼迷心窍,举得父亲的这番话合情合理,都是为自己考虑的,而且父亲这个病以自己的能力是绝对治不好的,与其让他活受罪,还不如早点死了。
于是,这儿子便趁着天还不亮,搀扶着老爷子出来,走到村边的一个小水塘边,吧父亲推到水塘里淹死了,自己回家该干嘛干嘛。
直到有人跟他说他父亲淹死在水塘里了,这才假模假样的过去认领尸体,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当然,这个案子后来还是破了,那儿子因为反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刑,这件事一时间在网上争论不休,有人说不该判他罪,因为这是老人自愿的,不能简单的定性为故意杀人,而且就算他不动手,老人自己用逼得方式还是能自杀的。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儿子**不如,怎么忍心将自己的亲爹推到水里去?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亲爹,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就应该重判,一时间喧嚣尘上,两拨人打起了口水仗。
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的,就像庄子的那句著名的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就知道儿子**不如?你怎么就知道儿子不孝顺?有的时候,法律和人情只见尖锐的矛盾冲突就在这里,判吧?他罪不至死,不判又违背法律精神。
从人性的角度上看,这个案子不应该重判,应该从轻发落,这不是故意杀人,这是协助别人自杀,两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问题,老楚必死无疑,临终的遗愿我应该帮他完成,可是从法律和人情上来说我又不能答应他这个请求。
有这方面经验的朋友应该能够了解我此刻的矛盾心理,一个垂死的人要求将自己埋掉,这从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上来说,入土为安,死者埋到土里才算真正走完了人生的这条路,这个要求不光合情,也合理,可我就是不能正面答应他。
不过跟着三胖子这个叔叔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跟着的,假话、空话、套话、官话,我学了个七八成,这种擦边球的话既照顾了老楚的遗愿,又不违背自己的做人底线,还能兼顾到法律和人情,为简直要为我的急智叫好了。
老楚听了我的话,长出了一口气,头一歪,眼睛缓缓闭上了。
还好,不是自不瞑目,可我也没胆量将他的尸体移动,因为这是现场,明天警察来了必定要检查这里的现场,如果我把现场破坏了的话,那可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走吧,我们先回去,一切等到天亮再说。”
我长叹一口气,向简易房走去,好在虽然下雨了,倒也没停电,还能看清简易房的位置。
走进房子里,我们换上干衣服,坐在五合板搭建的小桌前发呆,短短一夜时间,九位兄弟已经有四个死于非命,我这个带班的吃牢饭似乎是一定的了。
这种诡异灵异的事情那些警察们是绝对调查不出来的,那么便只有有一个结果,我这个唯一没事的人当替罪羊,让他们应付着交差。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悲哀,心中暗暗后悔,没事自己干嘛要听什么鬼故事?现在可倒好,不用听了,自己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我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于亮,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大家都不会死,你就是罪魁祸首。”
“我要杀了你,于魁不是说你是最后唯一的生还者吗?我杀了你,看你怎么成为最后的生还者。”
就在我暗暗自责的时候,张杰和小强两人一脸扭曲的冲上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板砖向我头上拍过来。
第45章 妖孽
我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张杰和小强两人竟然会出其不意的向我出手,条件反射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暂时躲开他们的攻击再说。
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张杰和小强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次的经历个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到中阴空间后还能活着出来的。
尤其是于魁曾经说过,我是唯一不会死的那个人,这样说来,他们这些人都会在做几个小时之内死掉。
这种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的心理彻底崩溃了,我这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于魁说我一定会死的,而其中有一个人不会死,我也受不了。
所以我对他们的这种行为也是理解的。
不过理解归理解,我可不想死在他们的手里,那样的话就太亏了,毕竟我是带班的,工头就是我叔叔,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本来大家在一起关系都非常不错,但是一旦到了生死的地步之后,这些关系就什么都不是了。
在地上打滚的时候,我陡然摸到一只滚在地上的空酒瓶子,这个我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伤到人了,我不伤他们,他们就会伤到我。
老孙头和老杨等人表情木讷的看着我们在狭小的房间中追逐,谁也没有出声劝解一下,好像都在等死一样。
我本来体质就不太强,跟他们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再加上他们是两个人,一时间我真的是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让板砖拍在脑袋上。
我敢肯定,一旦他们得手,绝对会把我往死里打,一点也不会留手,因为他们已经疯了,只想要我的命。
其实我身上带着防身的一把匕首呢,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拿出来,如果我真的动刀子的话,那么就算最后我还活着,警察来了我也是杀人凶手,最轻也是犯罪嫌疑人,九条人命?够枪毙我九回的了。
可是如果不用刀子的话,我还真不是他们俩的对手,犹豫之间,我左肩上被砸了一砖,痛入骨髓,差点把我肩胛骨都砸碎了。
这一下我也无名火起,心说老子一再忍让,还真当我怕了你们了啊?
在学校的时候我也是出了名的打架斗殴的高手,一个人打过一群小混混,只是在工地上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机会练手,毕竟我是要指望着他们挣钱呢,可真把我逼急了我也只能硬拼了。
想到这里,我眼睛一眯,看准小强的板砖来势,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砸过去。
砰
一下子酒瓶子就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小强让我砸的原地晃悠两下,手中的板砖也掉在地上,直接向后仰躺下去,跟一个面布袋倒在地上一样。
张杰见我发狠,吓得手中的板砖也扔了,因为我手中还有一半瓶嘴,这要是捅他一下,他也受不了。
“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大家谁也不要动,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算有什么东西过来,我们还有五个人,也能硬拼一下,如果谁再敢妄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吧把酒瓶子狠狠在地上一摔,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冷冷的看着他们,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了,生死各安天命,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就像王宇和小赵他们的死,根本就不是蛙鸣任何一个人的错,可他们还是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再自乱阵脚,相互猜忌残杀的话,只怕就真的坚持不到天亮了。
看到我拿出匕首,张杰和耗子两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刚才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话,张杰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老孙头和老杨两个年岁大了,只是坐在桌子前,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对什么的都不关心的样子,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我说完之后也不再说话,小强倒在床边,久久没有起来,我也不去扶他,天知道他是不是憋着袭击我呢,既然愿意装就让他装个够吧。
虽然在中阴呆的时间并不长,仅仅一两个小时而已,但是却让我有种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一瞬间,我仿佛成熟了很多。
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叔叔三胖子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从字面上并不难理解,可是也许我太过一帆风顺了,从毕业之后就跟着叔叔在外面闯荡,虽然也见过一些奇葩的工人,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从师父那里学到了很多,技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巅峰,但凡是建筑方面的工种,没有我拿不起来的。
叔叔见我学成了之后,只让我干了半年便将带班这个伟大的人物交给我了,自己将原来的老板炒了鱿鱼,自己单干起来。
要说叔叔也真有本事,在跟着原来老板的时候,秘密记下了很多建筑行业的大鳄的联系方式,加上本人又能喝酒,处事圆滑,几乎将原来老板的活挖空了,他自己活源不断,而原来的那个老板则只能央求他给条生路。
我跟在叔叔身边的时候,叔叔经常教育我,对任何人都不要有十分的相信,就算是再亲再近的人都不行,除了父母之外。
因为父母是绝对不会害你了,只会为了你好,就算是割他们的肉给你吃,父母都愿意。
除了父母之外,就算是对他这样的亲叔叔都不要太相信,不然一定会吃亏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不过被叔叔给整蛊了几次之后,我便对他也开始持怀疑态度,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独立的判断和见解,不能人云亦云,不能随大流。
我打开最后一瓶酒,倒了一杯,刚才吐得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现在倒是有些饿了,好在桌子上的吃的还有不少。
我一边喝酒一边啃一只猪蹄,看着门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茫茫雨幕让我只能看到门口一点的地方,外面的情景是看不到的。
老孙头和老杨两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根本就不吃任何东西,我知道,他们是想把自己麻醉了,到时候就算是死也好受一点。
耗子和张杰两个走过来,坐在距离我很远的对面,根本不敢跟我靠近,好像生怕我骤然发难一样,其实这样正合我意,我也害怕他们暴起发难,毕竟我只有一个人。
外面的雷声一直都没停,一道道夺目的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我不知道明天叔叔回不回来,但是却只能这样一直等下去。
“这样的雷声是因为有妖孽出现,雷部正神要将妖孽劈死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妖孽有没有在我们之间。”
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孙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们都大感意外,纷纷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老孙头并没有看我们,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讲述了一个很短,但是和现在的情景非常相似的一个故事。
在老孙头小时候,大概是五六月份的一天,天气异常炎热,一个老头领着他和一群小顽童在地头树荫下割草。
那个时候谁家没有牛羊啊!牛可以算得上是第一生产力,小孩子上不起学,很小就要承担家里的部分责任,给牛羊割草就层了这些小孩子的必修课。
下午两点多正是一天之中最炎热的时候,老孙头当时给你几个顽童一起,已经割了一篮子的青草,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紧跟着豆大的雨点便降落下来。
村里的老头便带着他们一起到附近的一个小房子中躲雨。
现在很少看到这样的小房子了,在以前,我还曾经见过这样的小房子,用泥建起来的,就在地头,其作用有两个,一是在种瓜的时候可以住在里面看着不让牲畜毁坏瓜田,二就是路过的行人万一碰到下雨天就能在里面躲雨。
那场雨来的甚为奇怪,没有一点预兆,否则老孙头他们也能赶回家了,不至于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说也奇怪,那雷声一直持续着,一道道闪电围着小房子劈个不停,并不劈向其他地方,只是围绕着小房子转圈,好像这个小房子中有什么铁器吸引着它一样。
很早我们就知道了用避雷针可以避免雷击将高大的建筑劈坏了,可是这二个小房子仅仅两米多高,根本就不能算是高大的建筑,闪电一直围绕着不走就是必然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
那老头见多识广,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之处,环顾了一下老孙头等小孩子,沉声说道:“看样子我们之中有妖孽在,这是雷公给我们机会呢,为了不连累大家,我建议,每个人将自己的篮子扔出去,雷劈谁的篮子,谁就走出去,别连累了大家,否则时间一长,雷公有可能连这个房子都劈塌了。”
几个小孩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篮子扔出去,可是不扔又不行,磨磨蹭蹭的将自己篮子里的草掏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将自己的篮子扔出去。
扔一个,闪电不劈,再扔一个,还是不劈,老孙头的篮子也扔出去了,他暗暗祈祷,千万别是自己,不然自己就只能走出去了。
好在真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小孩子,长得干枯黄瘦,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有神,他的篮子刚扔出去就听得咔嚓一声响雷,那篮子眨眼间就不见了。
“你就是妖孽,请你出去,别连累了大家,不然我们把你推出去。”
老头看到这里,马上送了一口气,知道是谁就好办了,如果不找出来这个人的话,大家都会跟着倒霉。
“我不是妖孽,我真的不是妖孽!”
那小孩看起来也吓坏了,带着哭腔央求大家不要把他推出去,开始这时候大家都一致保持沉默,用眼神告诉他吗,不可能,既然雷公只抓你的篮子,那就说明你就是妖怪,必须出去。
“你们会遭报应的!”
那小孩子无奈,只得抽泣着自己走出了小房子,刚刚走出小房子的一刹那,一道刺眼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那小孩子惨叫一声,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46章 诈尸
听完老孙头的这个小段子之后,我们大家都沉默了,难道说我们五个人之间还有什么妖孽不成?着一个个炸雷打的,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不过还好,并没有围着我们的房子转,不然我真的以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妖孽在呢。
“我也听说过一个故事,并非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而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
老杨也开始讲述起来,这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听故事的心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起干活的朋友又四个人已经死了,还有一个被我砸了一酒瓶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哪还有听故事的心情?
可是到了现在,睡是肯定不能睡了,就算喝再多的酒也睡不着,毕竟就在不远处新建的厂房里还有半截尸体在哪里。
雷雨交加的天气是最容易起尸的,不过好在他也就剩下半截身子了,就算起尸也不用怕,他没有活动的能力。
老杨的这个故事同样也是一个小故事,可以说非常小的小故事,在他们村,以前我经常提躲过有打麦场、
在打麦场附近必然有水井,水缸之类的东西,这是防火的必要东西,收麦子的天气,但凡有经历的都知道,天气炎热而又干燥,加上麦子的秸秆已经干透了,几乎就是点火就着,所以,打麦场周围必须有水源,以防万一。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拖拉机都是稀缺资源,更不用说什么联合收割机了,那时候还没发明出来呢,人们将小麦打出来用的都是最原始的工具,牛和石磙、崂石。
现在是看不到了,只能在电视或者电影中还能依稀看到当时的那种情景,套上牛,后面拉着一个石磙,在摊开的麦子上不停的转圈碾压。
他们村有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那时候也没有什么敬老院,就算有也没用,农村的根本没资格进去享福,只能早土里刨食。
这老人养着一只大犍牛,非常听话,踏实肯干,但是只要他依牵着牛,带着石磙到打麦场上去,转不了十圈肯定会下雨,而且下的不大,最奇怪的是,雨只下他打麦场那么一丁点地方,走出二十米就是大晴天。
也就是说,他就不能打场,只要一动就会下雨,将他的麦子淋得湿透,老头郁闷之极,每次都要等到别人家的打麦场不用了,运到别人的打麦场中去,这一倒腾,费时费工不说,麦子也会减产一部分。
他虽然郁闷,但却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知道后来有一年,一个游方的老道云游到这里,老头不信邪,再次用老牛拉着石磙在打麦场上转悠的时候,天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朵云彩,紧跟着,雨便下来了。
那老道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鞥老太被雨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之后,便走过去,让老头请他喝杯酒。
老头郁闷之极,正想找和人喝点,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闷,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农村那时候一瓶酒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贵不了,可能也就五毛一块的样子。
老头自己本身就喜欢喝酒,家里就没断过,跟老道回到家,老头炒了几个鸡蛋,还有昨天剩下的花生米,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等老道喝得差不多了,对老头神秘一笑道:“你是不是每次打场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别人那里不下雨,只有你那里下?”
老头点点头,这件事弄得他没辙没辙的,本身地就少,不可能另外再开辟一个打麦场,只能凑合着用了。
“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跟你说一个方法,你试试看,我就在旁边,如果有什么意外的东西出现的话,那个东西是我的,你答应吗?”
老头挺纳闷,着附近自己生活了一辈子了,一草一木自己的都熟悉的很,怎么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东西?
老头点点头便答应了。
“那好,你找一个席子,要求绝对不烂的那种,否则一旦这次抓不住它的话,下次再想抓他就难了。”
老道说得神神秘秘的,老头更加奇怪,不过席子自己家里还是有的,而且是新的,绝对不烂,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用。
夏天的午后,太阳毒辣辣的照在大地上,原本被小雨淋湿的地方现在已经干了。
“你牵着你的牛,继续在场里转圈,我不让你停千万别停。”
老道说得相当慎重,老头心中的纳闷更甚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便自己牵着牛开始转圈,其实地上并没有什么,就是空转。
那老道拉着席子在附近的树下一躺,翘着二郎腿望天,那样子别提多惬意了,老头气的差点心脏病饭了,这是拿我当傻小子耍猴呢?我在这里热的跟什么似的,他可倒好,拉着席子到树荫下睡觉去了。
生气归生气,但是老头还是没发作,仍旧老老实实牵着牛转圈。
转了七八圈之后,天空中再次出现了一朵云彩,老道屁股下仿佛装了弹簧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拿着席子来到打麦场边上的一口水井旁边,席子直接将井口盖上了。
不到一分钟,小雨便下了起来,老头又被淋成了落汤鸡,幸好是夏天,天气炎热,就算是湿衣服,很快也能晒干。
就在小雨快停的时候,只听得啪嗒一声,那老道仿佛得到了什么稀世之宝一样,飞一般的向盖着进井口的席子走去。
老头也听到了这声轻微的声音,把牛缰绳一放,也跟着追过去。
当他看到席子上的东西的时候,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在空无一物的席子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金色的泥鳅,大约有一尺多长。
“哈哈,金鳅,好东西啊!好久没碰到过这样的好东西了。”
老道快速在自己手掌上画了一道符,然后一把将金鳅抓在手中,扬长而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自从老道走了之后,那老头的打麦场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离奇下雨的事情,据说下雨就是那条井里的泥鳅成精了,烦老头打麦的石磙声音打扰到他的修炼,便行云布雨,让老头没办法在干活。
不过被那老道看破了行藏,趁它裹带着井水飞上天空的时候,用席子挡住了它回去的路,这才将它活捉了。
至于是不是这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是当成故事来听的,并没有什么事实根据,再说了,时间隔得也太远了,早已找不到当事人再核实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讲完这个故事后,老孙头和老杨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也不喝酒了,就那么看着桌子发呆。我如坐针毡,想出去透透气,但是又怕他们会搞什么花样,而且现在外面还下着雨,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我哪里敢?
时间就在难熬的滴答声中慢慢溜走,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僵硬了,这时候如果有人偷袭我的话,我肯定躲不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炸雷伴随着刺眼的闪电出现在门外,强烈的光芒让我短暂的失明了一下,等我再次能够看清东西的时候,陡然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在五合板搭建的简易酒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只黑猫,一双眼睛犹如红宝石一般,正在转动着毛茸茸的脑袋看我们几个人。
这一刹那,我的血都凉了,这才叫怕啥来啥,黑猫的阴气是所有生物中最阴的,农村一般如果家里有人去世了,那么两种东西是最忌讳的,第一是雷电,第二就是黑猫。
因为黑猫是最容易让死人诈尸的了虽然只是传说,但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大家这么多年都这样说,那就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内在的练习而已。
“喵……”
一声惨厉的猫叫声把我吓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种声音极其难听,犹如鬼哭一般。
就在我惊恐万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咬牙声音,现在可没有人睡觉,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呢?
我挨个看过去,老杨没事、老孙头没事。耗子没事。张杰也没事,不过一个个对吧眼睛惊恐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强子。
这小子被我一酒瓶子砸在太阳穴上,我知道,绝对砸不死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能装,冰凉的地上竟然能躺这么久而不动。
不过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浑身抽搐着,仿佛要站起来,但是又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只能说,这小子活该,谁让他袭击我呢?就这样微微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远距离补上两刀,他必死无疑。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只黑猫竟然从桌子上跳下来,直接跳到他肩膀上,脑袋冲着他呵气。
“不好,这是要诈尸!”、
我大吼一声,抬腿一脚将那黑猫踢出了老远,摔在墙上。
那黑猫惨叫一声,飞一般的跳窗户跑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便直接将一个用钢筋和钢板焊接的小板凳直接卡住小强的脖子,然后在上面放上一台电焊机,老式的电焊机一百多斤,接近两百斤,压在上面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起不来。
当然了,这个电焊机也不是我一个人搬得动的,不过眼见小强要诈尸,张杰和耗子也顾不上跟我斗了,两人通力合作,抬来电焊机压在上面。
轰!
随着一声巨响,小二百斤的电焊机直接将房顶砸了一个大洞飞出去,小强偏瘦的身子仿佛吹气一样迅速鼓胀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甲已经长出了三寸长,蓝幽幽的泛着光芒,一看就是剧毒无比,一对獠牙伸出嘴外,混合着血水的口水不住的滴落下来,恶臭难闻。
更完这一章我就不再写了,看球去,顺便求一下收藏推荐之类的,谢谢大家。
第47章 战僵尸
诈尸?
我们全部惊呆了,听说过诈尸是一回事,但是在我们面前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这个人还是我们所熟知的,这种恐惧吓得我当时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张杰和耗子两人也吓傻了,我们可都是普通人,没有半点对付僵尸的手段,况且这时候去哪里找黑驴蹄子,黑狗血这些破邪的东西去?
看别人写的那些盗墓的小说,说是什么千年的粽子白凶黑凶之类的多厉害多厉害,但是最终还是被盗墓者消灭掉了,可我们这可是活生生的见到了诈尸。
我就纳闷了,这个工地附近连人家都没有,哪里来的黑猫?而且就我刚才的那一酒瓶子绝对砸不死他,小强怎么会诈尸呢?
再者说了,就算是诈尸也没有这么快的啊!通常人死之后如果诈尸的话会在七天之内,还没有下葬之前就有预兆了。
可是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会诈尸呢?
这时候也不是烤炉这些的时候,我勉强挣扎着站起来,这时候小强已经转身去面向了张杰他们,我恰好能够看到他的后面,只见在他的后脑勺哪儿有个大洞,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往地上一看,我顿时明白了,在他原来躺着的地方有个床腿,原本地不平,我们用一块砖头垫着床脚,他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勺正好磕在砖头的棱角上,地上一片血迹。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预言帝不成?我不由得想到了我我那位本家的中年人于魁,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实现了,他说谁会死,谁就真的会死。
现在我们还剩下五个人,已经死了一半了,接下来还有谁会死呢?
既然他说了我是唯一不会死的那个,那么我应该就死不了,剩下的就只有耗子和张杰,老孙头和老杨四个人了。
在他们四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到天亮,我不知道究竟那个能够坚持到最后的人是谁,但是现在我必须要上了,我不可能看着有限的几个人接二连三的死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然后变成僵尸,我的神经已经快麻木了,中阴空间我们都闯过来了,却死在了这里。
一咬牙,我冲出房间,到隔壁我睡的房间中拿过一根两米长的钢管冲了回来。
这个钢管本身就是我夜里用来应付突发事件的防身东西,鸡蛋黄一般粗细,握着正合适,而且使用起来也相当顺手。
我小时候特别崇拜能上天入地的孙猴子,对于他的各种神通都崇拜不已,小时候也曾经学着他的样子对别人说‘定’,仿佛定身法一样。
渐渐长大后,我知道了这只是电视中的特技而已,但是孙猴子那令人神驰目眩的猴棍却是货真价实的真功夫。
学不了七十二变,驾不起筋斗云,上不了天庭,下不了地府,但是我们却可以将他那一套猴棍学来。
估计每一个男孩子都跟我一样,童年都有过这样的幻想吧?拿一根木棍就当是金箍棒了,舞得虎虎生风,结果一不小心吧自己的脑袋敲个大包。
反正我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小时候为了练习这种棍法,脑袋上没少被砸包,不过也练出来了,当时在小伙伴们中那叫一个牛十三。
冲进简易房之后,我发现张杰和耗子两个证跳窗户向外跑,老孙头和老杨两个稍微上点岁数的正在和已经变成僵尸的小强周旋。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周旋的余地了,整个简易房并不到,这时候还有电闪雷鸣和大雨通过被电焊机砸开的大洞向房间里灌着,如果不是小强变成僵尸以后身体僵硬,动作转圜不灵活的话,这俩老爷子恐怕现在已经遭逢毒手了。
我冲进去,二话不说,抡起手中的钢管就向小强的小腿砸去,据说僵尸是铜皮铁骨,根本就么诶有痛觉,就算你将他大卸八块他也不知道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打他的小腿,希望能砸断了他的腿,这样他就不能来回跑了,也就没有了威胁。
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中的钢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横扫在他的小腿上。
当!
一声巨响,我双手虎口都震裂了,小强却仿若未觉一般,缓慢的转过身来,奇怪的是,他并不像传说中或者电视中演的那样,双脚是一跳一跳的,膝关节不打弯,而是迈着外八字步一点点向前走,最重要的是,他的腿真的不会打弯。
有了我的加入,老孙头和老杨两人算是松了一口气,张杰和耗子两个没出息的,居然跑了,可这时候我也不能指责他们毕竟我们都不是懂方术的人,对付僵尸谁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砸了这一棍子之后,小强竟然一下子转过身来,想我缓缓逼近着,一双手伸得笔直,幽蓝色的指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
我心中一沉,这小子居然冲着我来了,不过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我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在紧张中我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这家伙是僵尸,僵尸的特性是什么?就是宁折不弯,刚硬无比,而且浑身都是剧毒,碰不得。
小强变成僵尸以后,身体一直在流着黑黄色的液体,腐臭难闻,中人欲呕,而且指甲和獠牙就是他最有力的武器,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力大无穷,根本就不忍人力能够战胜的。
我一步步的后退着,眼看他就到我跟前了,我猛地向前一窜,从他身侧跳过去,直接向大伙的床铺窜去。
在那一刹那间,我想到了一个对付已经变成僵尸的小强的方法,那就是太极理论中的以柔克刚,僵尸便是最具有刚性的,宁折不弯,玩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止住他,只有用几床被子将它蒙在底下。
没等他转过身,我抱起一床被子向他猛扑过去,用被子将它罩上。
这一刻,老孙头和老杨也和我一样想到了这一点,很快就也抱着被子蒙上去。
三四床被子一起压在变成僵尸的小强身上,我顾不上喘口气,从墙上一把将电灯的线扯下来,房间中顿时一片黑暗,我让老孙头和老杨两个帮我用手电暂时照明,必须要用电来对付变成僵尸的小强了。
刺啦!
被子下的小强不知道怎么做的,竟然将最里面的被子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不过被子中的棉花却是不怎么受力,一时间他也奈何不了我。
我们几个普通人合力对付一个僵尸,这种事说出去绝对没有人相信,但是这却是真实的。
因为电焊机将房顶砸了一个大洞,很快雨水就从这个大洞浇下来,淋湿了小强头顶上的被子。
大家应该知道,被子如果是干的,倒是没什么,但是一旦经水之后,死沉死沉的,而且导电效果极好。
我也不敢距离他太近了,便拿着电线向他身上甩,只要粘上,就算是僵尸也禁不住电的威力吧?
因为目标很大,两下我就甩上面去了,电线直接粘在淋湿的棉被上,冒着火花。
这时候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一个人乣电死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但僵尸要电多久我还真不知道,所以,只要他没倒下就一直这样吧,损耗点电钱跟小命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时候我才发现,张杰和耗子两个竟然离奇的不见了,刚才跳窗户跑的时候我没有阻拦他们,毕竟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逃命的,如果我没有把握的话,我也会暂避锋芒的逃命。
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找他们了,生死各安天命吧,如果在天亮之前他们真的死了,那也怪不得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疲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原本天亮之后,叔叔三胖子便会带着钱过来,给大家发工资,然后将大家拉到下一个工地上,或者送他们到附近的汽车站,让他们买票回家。
可是现在,整个工地上,活着的只有我们五个人了,不知道什么时还会有人死去,就算明天叔叔来了,一个工地上出了这么多的人命,他恐怕也脱不清干系,再包工程估计是有点悬了,连我会不会被枪毙都很难说。
因为小强是我失手打死的,虽然只是过失杀人,但是还有三个人是下落不明的,死在中阴空间中的王宇、小赵和段松三个人连尸首都找不到,老楚只剩下一半尸体,另一半留在了中阴空间,这些我怎么解释?
就算我实话实说,跟警察叔叔坦白,他们会不会相信都难说,弄不好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中去,那可就真的好玩了。
忐忑中,时间慢慢的过去,还有半个小时天就亮了,老杨和老孙头两人也不敢在那个房间中呆着,便都来到我的小房间中,我给他们倒上两杯开水,让他们压压惊。自己坐在床头发呆。
“张杰和耗子他们怎么办?这附近危机四伏,别让他们在出什么事了,还是去找找他们吧。”老杨看了我一眼,提议去找找这俩混蛋。
我轻轻摇摇头道:“还是别去了,我们这里亮着灯,在黑暗中就是指路明灯,他们如果没事的话,迟早会回来的,如果他们真的出事了,就算加上我们也是徒劳的。”
我没有说的是,如果不是为了去找王宇,蛙鸣也不会误入到中阴空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亡,就算王宇真的死了,或者说是失踪了,那也仅仅只是一个人,现在可倒好,十个人中一下子就死了五个,天知道还有谁会死?所以绝对不能再出去找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渐渐的有些犯困,不知不觉的竟然坐着睡着了。
第48章 闹鬼的医院
这些年跟着叔叔做工程,有时候真的会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叔叔也曾经再告诫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还行,绝对不能郑重其事的说出来,不然会引起恐慌的。
在工地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情景,一旦工人们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干净,便会起恐惧心理,恐惧心理一旦蔓延的话,恐怕会生出别的乱子来。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缄口不言,对于曾经发生过的诡异事件也都是当做酒桌上的谈资,说完就忘了。
按道理说我不应该能睡着的,毕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是一般人绝对睡不着,但我真的太困乏了,这时候就算真的有人向宰了我我也人了,谁让我真的睡着了呢?
睡梦中,我好想有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我刚刚跟着叔叔干了几个工地,叔叔第一次接到自己的工地之后,便带着我一起做工程。
我叔叔三胖子没儿子,只有两个上大学的女儿,用叔叔的话说就是赔钱货,别看他谈笑风生,在外面风光的是个大老板,但是思想极为守旧,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我也曾经说过他,生男生女都一样,我那两个妹妹其实也都不错,每年房间的时候都会教我一些知识,所以,别看我辍学的早,但是知识却一点也不少。
叔叔第一次接的活是一个七十年代的老房子,这样的房子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居住的价值了,但是因为那时候人还很朴实,所造的房子质量非常过关,过了这么多年,仍旧非常坚固。
我们这次并不是要拆掉重新改,而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粉刷和装修。
七十年代的房子一般都是没有粉刷过的,那时候人还比较守旧,各种原因导致那时候的房子看起来有点阴晦的味道。
因为叔叔有意栽培我作为他的接班人,所以,在谈好价格之后,叔叔就先带着我来看看,工人要三天后才能到。
那时候叔叔还没有买车子,我们是坐了公交车达到附近,然后徒步过去的、
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后,远远的就看到了一栋年代看上去相当久远的房子,墙体上都长满了青苔,周围浓荫蔽日。
从老吴哪里我穴道了一些看宅子的基本理论,知道这样的房子怎么看都不能算是好房子,如果说当做学校来用的话还行,因为学生大部分都是童子身,阳气相当重,能够压住的住这样的阴气。
但是如果作为住家户的话,那可就真的大大不妙的,因为但凡住家户的话,人口必然不会很多,那种古代传承的大家族不算。
一般从古代传下来的大家族在经过了社会局面的动荡之后都会选择分开另过,很少有几世同堂的生活在一个大院子里的。
“叔叔,这房子可有些年头了,房主是打算拆掉重建呢还是就这样简单装修一下?”
我皱皱眉,向叔叔三胖子问道。
“装修,这里原本是七十年代建的一家医院,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医院经营不下去了,便倒闭了,由于是政府部门的东西,一直荒废着也没人敢打主意。最近才被蛙鸣房东收购了,打算将这栋楼翻新一下做幼儿园。”
叔叔对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将情况简单跟我介绍了一下就带着我信步向大门口走去。
虽然已经荒废了这么多年,但是因为是政府部门的财产,倒也没有谁敢动歪脑筋。不过政府也不愿意看着这么大的一栋楼就这样空闲着,经过一番扯皮之后最终低价卖给了我们现在的这个老板。
我们这个老板有经商的头脑,早就看上了这栋楼,买下之后便通过关系找到了叔叔,两人敲定了承包价之后,叔叔便带着我先过来看看,实地考察一下,免得将来干活的时候出纰漏。
来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发现居然有铁将军把门,我们都不禁一愣,叔叔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便要给老板打电话问问。
刚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虽然距离很近,但是却犹如从就有地府中传出来的一样,让我们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月份的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们是来干嘛的?这里不欢迎外人来,你们还是走吧。”
我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个老头,干瘦干瘦的,眼窝深陷,看想去足有七十多岁了,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眼神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闪闪烁烁。
“大爷,这房子不是让刘老板买下来了吗?我是他请的包工头,要给这个房子重新装修,所以特地提前来看看,您老是干嘛的?”
叔叔为人精明,几句话便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了,顺便也打听了一下老头的来历,他也觉得这老头出现的有些怪异。
“是这样啊,我这些年耳朵有些不好使,有什么事大家也不愿意告诉我,我是政府派来守门的,专门看着这家医院,既然已经卖出去了,那我也可以搬走了。”
老头说着,从腰带上解下一枚铜钥匙,颤巍巍的走到铁门那儿,咔嚓一声,打开锁,推开铁门让我们呢进去。
“随便看啊,不过天黑之前一定要出来,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里面不干净。”
说完,老头便再次颤巍巍的走到门房里,顺手关上门,不知道在里面鼓捣一些什么,发出侧耳的声音。
“这老头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莫名其妙,亮子,别理他,咱们走。”
叔叔是个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我老爹能降的住他之外,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买账。
不过他不怕,我怕啊!我最怕跟脏东西打交道,一听说里面不干净,我就有点腿肚子转筋,对叔叔说道:“今天天已经不早了进去也看不出什么,还不如明天一早再来呢,反正还有三天时间,不着急。”
“怕什么?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我看这老头十有八九是在骗人的,什么不干净?我就不相信了,放心吧,跟着我绝对没错。”
说说满不在乎,直接拽着我便走进了院子里,一进院子我就感觉阴风阵阵,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整个院子里显得破败不堪,枯叶和青草交杂在一起,院子里也有很多大树,真不知道当初的院长是处于什么心理才在院里子种这么多树。
知道这里原来是医院之后,我心中一直觉得毛毛的,众所周知,医院别看人来人往,看起来非常热闹,但其实医院是一样阴气最重的地方。
第一,每家医院都有太平间,也就是停放尸体的地方,尸体本身就是阴气非常重的,再加上但凡来医院的人无不是因为各种病痛。
一般来说,阳气重则百病不生,一个人充满了阳刚之气,小病小灾的硬抗也就扛过去了,根本就不屑于来医院,但凡来医院的都不是什么阳火旺盛的主。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阴气缠身,有的则是病入膏肓实在没辙了才会来医院就诊,这样的人带进来的自然不是什么阳刚之气,而是阴气。
第二,医院也是生死轮回之所,很多病人下不了手术台就完蛋了,有的则是在医院里等死,所以,每家医院都会有太平间用来停放暂时无人认领的尸体。
医院中一般都设有妇产科,负责接生或者剖腹产,也就是新生儿来到世界上的地方,是人生的起点和终点,有的人开玩笑说人生在床上,死在床上,其实不然,真正在医院产科上班的人或者见过在医院生孩子的人都知道,产床是什么样的。
有很多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比方说车祸、工程意外等等进医院的,伤的轻的也许能救活,但是那些急诊室,或者半夜接到120的基本上都是生命垂危,死亡几率很大。
所以,医院是一个经常性闹鬼的地方,那老头说这里不干净我首先就相信了几分,走进去之后,叔叔带着我从急诊楼到住院部,还有杂七杂八的比方说药房,放射科等等,挨个房间转悠,看看里面的损坏情况。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我,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让我有点疑神疑鬼。
不过叔叔倒是大大咧咧,根本就没当回事,一边看一边评价着七十年代建的房子还是结实,那时候虽然很少有用水泥的,但是却很结实,墙壁都是三七墙,比现在一般的墙壁厚了十二公分。
可别小看这十二公分,现在的二四墙能被晒透了,夏天里面热得跟蒸笼一样,可是三七墙就晒不透,房间中格外的阴凉。
就像黄土高原的窑洞一样,窑洞为什么能冬暖夏凉?就是因为土层较厚,晒不透也冻不透,三七墙的效果虽然远远不如窑洞,但也比现在的二四墙好多了。
有叔叔跟着,我虽然觉得头皮发紧,浑身寒毛直竖,但却没有发现什么,感觉上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可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到正好,要是真让我看到了,不吓死我才怪。
很快,我们便来到原来的手术室,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里是手术室,只是后来才知道的,叔叔检查着墙壁和房顶,我则查门窗的损坏情况,这些门窗不管是好坏都不能用了,因为样式已经过时,不过可以拆下来卖到旧货市场,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走到窗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竟然推着我向窗口走去,好像要把我从窗口推下去一样,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
“叔叔救命!”
我拼命挣扎着大叫起来,开玩笑,这里可是三楼,摔下去的话,摔不死我也得摔成残废,我这辈子可就玩完了。
好在叔叔距离我不远,听到我的呼救声之后,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完全的手腕,狠狠的一下子把我从窗口拉开,同时大声喝问道:“何方小鬼,竟然害我侄子,活腻了不成?”
第49章 见鬼了
叔叔那时候正开始发福,加上个子又大,虽然眼睛不大,但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那一刻我简直佩服死叔叔了,简直就是钟馗转世。
可能叔叔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干了这么久的工程,他也遇到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一般他不对我说。
“走,我们出去,今天先不看了,明天再收拾这些东西。”叔叔双眼熠熠生辉,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上了三楼也有一段时间了,房间也检查了好几间,刚才只是觉得有些冷,别的倒也没什么感觉,可是一出来,走到走廊上之后我却吓坏了,因为走廊中竟然有一股穿堂风。
按说四五月的天气,加上来的时候天气燥热,好像要下雨了一样,可是这走廊并非是两头都有窗户,哪里来的穿堂风?
一霎那间,我虽然脑门上都是汗,但是却从骨子里感觉到一阵寒意,那种冷仿佛一直冷到灵魂一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叔叔也发现了不对劲,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向楼梯口走去。
医院的楼梯跟住家户完全不同,因为需要推病人上来,所以楼梯是那种非常平缓的,并非阶梯状,按说七十年代的医院应该已经有了电梯,不过这个医院废弃了这么多年,连里面的电线都被撤掉了,就算是有电梯也不能用了。
说句老实话,就算电梯能用我也不敢坐,因为很多恐怖片都是拿电梯和卫生间来做文章,电梯中空间狭窄,万一出点什么状况的话,跑都跑不出来,几乎就是只能等死。
就在我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窃窃私语,又听不真切,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有这种声音在。
不过我是不敢跟叔叔说的,这时候我能指望的就只有他了,用老吴的话说,我本身的体质有些特殊,很容易招惹这东西,如果叔叔被我的话影响了判断的话,恐怕我们爷俩都走不出这个医院。
每个医院都不一样,这个医院的楼梯仿佛特别长,我们走了很久,却愣是没走到二楼。
渐渐地叔叔也举得有些不对劲了,骂了一声道:“再敢遮我的眼,老子弄死你们。”
刚说完,我就发现前面就是二楼的拐角处,看样子叔叔还是蛮厉害的,居然敢威胁这些看不见的脏东西,我是没这个胆量个魄力。
拐过去之后,下面应该就是一楼的出口了,只要走出这栋楼,我是不再在这里呆着了,万一出点事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嘻嘻……”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童稚的笑声,让我顿时毛骨悚然,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
“别乱看,这是勾魂呢,一旦让它看到你的眼神你就完蛋了,你是我们老于家的独苗,我可不希望你挂在这里。”
叔叔可能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拉着我的手低声吩咐,让我不要乱看,可我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烈,总想看看那发出童真小声的究竟是什么。
很快,我就走到了楼梯的尽头,但是叔叔却不动了,我在他身后向前看了一下,顿时浑身的血都凉了。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二楼”
我们不是刚刚经过二楼吗?怎么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二楼?如果是有人故意恶作剧的话也不应该,因为就算是吧一楼下面再添上一笔,变成二楼的话也不应该再有向下的楼梯了,可是我们面前赫然向下还有楼梯。
“不行,我们就上去,上到天台上看看,就三层楼不信还能难得住我们。”
叔叔带着我向楼上跑去,这次我们的速度非常快,快上到拐角处的时候,我陡然停住了脚步,向上指了指,示意叔叔看过去。
因为我看到前方墙壁上赫然写着两个斑驳的大字“二楼”
“别管他,我就不相信了,青天白日的,这些鬼东西还能翻多大浪不成?”
叔叔直接拽着我向上走去。
其实这栋楼有两个楼梯的,一个是专供抢救的滚床过去的,就是我们现在走的这个平缓的楼梯,还有一个是给普通人走的,这个楼梯是阶梯状的。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跟这些脏东西距离这么近,心中的恐惧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如果不是还有叔叔在,我自己早就崩溃了。
这一走,我们足足向上走了好几层,却愣是没有走到天台上,这时候,叔叔也害怕起来,倒不是怕那些脏东西,如果真的出来的话,叔叔真敢跟这些东西玩命,可看不到摸不着的,让你向拼命都找不对手,这才是最恐惧的。
我有心到某个房间中去看看,但是却怕一开门发现一张鬼脸就出现在我面前,那颗太吓人了,非吓死我不可。
跑了一阵子,叔叔便有些支持不住了,我那时候还在每天干活,虽然活不重,但也比叔叔的身体素质要好很多。虽然也累得够呛,但总体来说还能接着跑,叔叔就不行了,喘气像拉风箱。
“娘的,不跑了。亮子,烟呢?抽根烟歇歇再说。”
叔叔平时都是带着好烟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没带,我拿出我自己平时抽的十渠扔给他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根。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肯定是鬼打墙了,现在我们在哪里都不好说了,这样,我记得我们一共拐了四次,也就是说,我们向上走了四层,可这栋楼总共也才三层,哪里来的四层?我们必须下去四层,然后就进找个房间,从窗户上跳下去,二层楼跳下去也摔不死,顶多就是摔一下而已。”
烟抽完,叔叔带着我向楼下走去,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接近五点了,四月的天气,五点半左右天就完全黑了,我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下去的时候倒是很顺利,背后好像有人推着一样,不由自主的向下走去。
有过下山经历的人都知道,下山的时候真的好像背后有人在推,不走都不成,必须要走。
下了四层之后,叔叔带着我一脚踹开一间房间的门,一股霉变的味道传来,这个房间中布满了蜘蛛网,一只大老鼠蹲在墙角,看到我们过来,吓得吱吱的惊叫着到处乱窜。
这个房间并不像其他房间一样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在靠近窗子的地方有一张办公桌,地上散落着几张纸已经被老鼠啃噬的不成样子了,抽屉半开着桌子上落了一层灰尘。
叔叔也不管这些,直接走过去,将窗子推开向外看过去,外面天灰蒙蒙的,大树病恹恹的,显得无精打采。
“亮子,叔叔先跳下去,你随后,我会在下面接着你的,不用害怕。”
说着,叔叔钻出窗户,双手搬着窗沿,身子垂下去,手一松人就掉下去。
二楼的窗口其实距离地面已经很近了,一般的房子三米高已经是极限了,不像农村的房子那样,一层都有五米的。
这个医院的房子我来的时候已经看了,大概也就两米五左右,加上窗口也就是三米多一点的样子,叔叔本身就有一米七多,胳膊一伸两米出头,下面也就剩下一米不到的样子,怎么也摔不到他。
至于我就更没问题了,以前在工地上跟别人打闹的时候,我曾经直接从二楼跳下去都屁事没有,这点高度根本就难不倒我。
“叔叔,你可千万别接我,不然砸到你我可不负责。”
说着,我一下子跳下来,耳旁传来一阵阵的怪笑,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掉下去的姿势改变了,竟然变成了头朝下?
这下可把我吓得够呛,虽然只是二楼,不算高,但是这样头朝下栽下去的话也是十死无生。
“啊!”
我惊叫一声,随即就觉得一双有力的臂膀死死地将我抱住了,这时候我的头距离地面也就二十公分,再慢十分之一秒我就完了。
这下我这小心脏吓得差点偷停了,妈的,没摔死,差点吓死,这个医院够邪门的,幸亏我和叔叔两人都没事,这下绝对不在去任何一个房间去了。
眼看天也快黑了,叔叔阴沉着脸和我一起蹲在地上连抽了三根烟,这才站起来,带着我向外走去。
来到医院的大门,突然发现铁门竟然被人从外面锁住了,肯定是那老头的事情,外面叫了很久也没有人过来给我们开门。
“妈的,老子好久没翻墙了,这是逼得我非翻墙不可了。”
叔叔一边骂一边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脚在墙上连续蹬了两下,手扒着两头一提气便翻过去。我比叔叔至少麻利了点,在他上去之后我也跟着一起翻过了墙,来到外面的大路上,这时候,远处已经亮起了灯。
叔叔带着我怒气冲冲的来到门口的门房去找那老头的麻烦,这老混蛋,明知道我们进去了还没出来居然敢把门锁上,实在可恶。
因为我们跳墙的地方距离大门口并不算远,所以我们很快就过来了,那老头就是看门的,应该不会走太远,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附近原来虽然挺热闹的,但是后来因为医院倒闭,很多小商贩都搬走了,这附近变得特别荒凉,他就算是玩都找不找地方。
来到门房,我和叔叔两人同时愣住了,因为门房也上着锁,而且锈迹斑斑,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好像附近有死猫死狗的,在炎热的天气中腐烂了一样。
再看大铁门上的锁,我不禁浑身一阵冰凉,因为大门上的锁也是锈迹斑斑,根本就没有打开过。那么我们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看门老头究竟是什么?
想到我们还曾经跟他说过话,我不由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怪事不断,难道那老头也是……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激灵灵打个寒战,扯扯叔叔的衣服,示意他赶紧走,这里太邪性了,不可久待。
第50章 吊靴鬼
距离医院不算很远便有一个夜市,生意还算可以,叔叔带着我来到夜市,点了两瓶啤酒和一瓶白酒,说是给我压惊,吃晚饭带我去一个高人那里看看。
说真的,我确实有点惊魂未定,谁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淡定的,一瓶白酒被我们俩喝干,叔叔偏喝了一点,我大概也就喝了三四两,外加一瓶啤酒。
吃完饭,叔叔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之后便闭目假寐,我也很好奇,他能认识什么样的高人呢?难道跟电视里的那样,穿着道袍,拿着罗盘和金钱剑桃木剑之类的道士不成?
这是一个小城市,属于县级市,以前的老县城距离这粒并不算远,叔叔说的位置就在这个老县城中,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弄堂里。
下了车,我使劲甩甩头,这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把我都给绕晕了,现在连方向都不清楚,不过有叔叔在,跟着他走就行了。
付了车钱之后,叔叔带着我走到弄堂里面几乎是最后一扇小门前,敲了敲门,示意我不要说话,等着就行。
我的好奇心被极大的**起来,住在这样的地方能是什么高人呢?我不由得行到了那些小说中说的那些大隐于市的高人,看起来一身油脂麻花,脏的像济公一样,但却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难不成住在这里的也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
“待会你尽量不要说话,这个高人脾气很大,我也是在酒桌上喝趴下他之后才跟他有了这么一点交情,那工地我算了一下,能挣不少钱呢,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看看他就没有什么办法把医院里的脏东西赶出去或者杀掉。”
叔叔这个死财迷,简直就是一头扎进钱眼儿里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挣钱呢,差点连命都交代在那宅子里。
不过对于他的话,我还真不敢不听,别的时候我能跟他顶两句嘴,但是今天不行,我也实在向看看这个高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制的服医院遗址中的那些脏东西。
很快,们便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跟民国年间的教书先生差不多的老头走出来,头上戴着瓜皮小帽,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一身偏衫,怎么看都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
“于三胖子?你怎么来了?”
“沈大师,我是来……”
“你等一下,千万别进来,我马上回来。”
叔叔的话还没说完,沈大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打断了叔叔的话,让我们站在门外,自己回房间去了。
我心说,这老头本事没有没另说,但是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把我们晾在外面,也不说请我们进去。
就在我准备直接走进去的时候,沈大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面铜八卦,在我们身上照了一下,同时手中两张符贴在我和叔叔心口。
说也奇怪,站在门口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冷,但是当沈大师用八卦镜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好像在寒冷的冬日一再草垛上晒太阳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随后,当胸口被贴上符之后,一路上的心跳加速也消失了,胸口也不难受了,简直就是灵丹妙药,看来这沈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将我们让进房间之后,沈大师沏上两杯茶,拉了一张古式的太师椅坐下,扫了我们一眼道:“你们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惹来跟脚鬼呢?”
我和叔叔两人顿时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跟脚鬼,但是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跟鬼沾边的有能是什么好玩意吗?
“什么是跟脚鬼?我们刚才去了一趟郊外的那个废弃的医院,我承包了那个医院的翻修装修的活。”
接着,叔叔便将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着重提到在楼梯上发生的怪事,说完便看着沈大师,看他有什么解释,我也竖起耳朵听,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刚刚我还亲身经历了一把,更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三胖子,你真的是胆儿挺肥啊!连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也敢承包?我告诉你,就算是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对付里面的东西,你们能活着出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沈大师听完我叔叔的洗叙述之后,劈头盖脸的大骂了叔叔一顿,说话毫不客气,而我叔叔这个出了名的暴脾气居然老实的像绵羊一样,一声气不吭,任凭老者训斥。
我暗暗称奇,三叔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在我们村,能制住他的也只有我老爹,其余人根本就没这个能耐,三叔打架厉害,心狠手黑,没想到在这个沈大师面前居然这么怂。
“所谓的跟脚鬼就是跟在你后面踩着你脚印走的厉鬼,这种厉鬼其实本事并不大,但是却最难防,幸亏你们这一路上都是坐车来的,不然只怕你们走不到这里便会遭毒手了。”
沈大师跟我们解释了一下有关跟脚鬼的事情,听得我冷汗直冒,一阵阵的后怕。
原来,这跟脚鬼其实并不出现吓唬你,也不会附在你身上,而是跟着你的脚印走,人在走路的时候,脚印其实是留着淡淡人气。
这种鬼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查你的脚印,从你的脚印上汲取你身上的阳气,一旦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人身上的阳气减弱到一定程度它便会出现,到时候人就只能是等死了。
民间曾经将那些整天跟在比人身后的人称之为跟脚鬼,或者跟脚狗、吊靴鬼之类的,其实跟脚鬼就是吊靴鬼,只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而已。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但不是跟脚鬼,我爷爷那一晚上的经历如果写出来也不算长,但是却是农村普遍见鬼的事情,算是一个典型。
那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具体多少岁这个我是不记得了,总之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吧,那时候别说农村,就连市里都没有几辆自行车,所有的路程基本上就是靠骑马,骑驴,或者是骑牛,农村最次,就步行。
我爷爷当时在集市上的一个油作坊里干活,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要步行回家,路程不算远,也就七八里的样子。
在我们村南边有一条河,名字我就不说了,一说名字附近的人肯定就猜到是哪里了,河上有一座青砖桥。
据传闻,哪里是一处非常“紧”的地方,经常闹鬼,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注:紧是一个名词,是土语,意思就是曾经大量死过人或者经常性发生一些诡异事件的地方,这类地方统称为紧。】
我爷爷回家的时候,那座桥是必经之路因为有这种版本的传说,每个人在夜里路过那里的时候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这就正应了那句老话,远的怕水,近的怕鬼。外地人来到一个地方,他不知道水深浅,一般的坑和水塘他们都不敢下去,甚至几步远的水沟他们都不敢趟过去,因为他们不知道水的深浅。
而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人就不一样了,哪里水深,哪里水浅,但同时也从长辈口中得知哪里经常性的闹鬼,哪里不干净,这些地方他们晚上一般非必要是不敢去的。
我爷爷也是如此,从小就听长辈们说这个桥多紧多紧,走到这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会有一种恐惧心理。
不过好在我爷爷那时候比较年轻,胆子也大,我父亲也是胆子很大,这种遗传基因怎么就没遗传到我身上?我胆子就特小。
有一天晚上,我爷爷在油作坊干完活之后,老板留他在家吃了顿饭,那时候人穷啊!不像现在,家里来了客人,鸡鸭鱼肉的摆一桌,那时候的人别说吃鱼吃肉了,就连白面馍都吃不上。
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连杂面都吃不上,还说他结婚的时候就两间土房子,三十斤绿豆,三十斤麦子,另外还有高亮若干。
这就分家了,分完家之后就给了这么多东西,家里锅碗盆瓢啥玩意没有,更不用说油盐味精,十三香调味料了。
就这样距离过年还有一两个月,现在看来都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活下来了,我当时听说的时候,觉得这样的事情放在我身上根本就活不下去。
所以,能在老板家吃顿饭是相当不容易的。
吃完饭,爷爷怀里揣着东家给的两张杂面饼子回家,中途就路过那座桥,因为那座桥远离村庄,桥头还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就算是白天走在哪里都觉得阴风阵阵,更何况是晚上?
走到距离那座桥不远的地方,爷爷突然看到路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黑影,从形状上判断,就像是卧着一头大肥猪。
那年月,人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谁还能养猪?就算是养了也是瘦的皮包骨头,而且周围几个村子我爷爷都熟悉,从来没有听说谁家养着这么大一头猪。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谁家的猪的话,那年月丢了还不疯了一样的找?再者说,那猪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吧?
一刹那间,我爷爷就判定了这绝对不是猪,指不定是什么呢,不过舍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路了,必须要走这座桥。
为了尽快赶回家,那时候我父亲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呢,而且家里也是吃上顿没下顿,他必须尽快赶回家,给我奶奶这俩贴饼子。
家庭的责任让我爷爷很快镇定下来,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因为民间传说,这种东西,不别好奇,不要去看它,它见你不害怕,也没看到自己,自己就消失了。
走到跟前,那黑影还是没有消失,我爷爷的心一下子绷紧了,心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会碰到这种东西呢?
就快走过去的时候,我爷爷忍不住向那东西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爷爷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
原来,那并不是什么脏东西变的,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那东西是“阴阴条。”一种多年生灌木,在我们哪里多得是。
第51章 爷爷的经历
阴阴条是我们那里的民间叫法,真正叫什么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叶子很碎,枝条柔软,紫红色。
不过现在已经绝迹了,据说只有盐碱地才会长这玩意,早些年还有人专门到我们村子里去收过,开价很高,可惜那时候已经没有了。
我小时候还有,没事和小朋友们一起砸马蜂窝,砸完就藏在阴阴条下面,马蜂找不着便到处蜇人,附近路过的人就倒霉了。
我干过最丢人的一件事就和砸马蜂窝有关,那时候小,还没上学,在去集市上的必经之路上有颗大榆树,榆树上便结着一个海碗般大的马蜂窝,整天嗡嗡作响,但是从不蜇人。
我们几个就在树下不远处等着,眼看有人骑着自行车向这边过来,我们便开始砸,七八个小顽童每人砸一下,砸完就躲在阴阴条的下面,看着来人被蛰得抱头鼠窜,我们哈哈大笑。
有一次我却闯了祸了,那次是正午十二点多,本来就该回家吃饭了,不过我们玩兴正浓,只要家人不叫就绝不回去。
正好看到一个老人骑着车子慢悠悠的向这边骑过来,我们相视坏笑一下,纷纷准备砖头瓦块,等老头快靠近的时候,我们每人砸一下,然后飞快的躲起来。
马蜂的家被砸,当然大怒,纷纷飞出来寻找砸它们的目标,不过我们已经躲起来了,那老头正好从树下路过,自然就成了我们的替罪羊,被马蜂这得抱头鼠窜,连自行车都不要了。
我们自然笑破肚皮,乐不可支,然而等我回到家,等在我的却是父亲的大耳瓜子,那老头告状告到我家。
那老头自然发现了我们,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先逃命,回头再找我们算账。
让我想不到的是,那老头是我父亲的干爹,自然,也就是我干爷爷,我居然带头砸马蜂窝,蛰了我的干爷爷,这顿好打,揍的我老实了好多天。
看到是阴阴条,我爷爷顿时放心了不少,接着往前走,就在走到桥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真实的脏东西。
我奇怪的是,我爷爷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披头散发,没有五官的鬼,或者面青獠牙,眼睛滴血,仅仅是一只水牛般大小的大家伙,但绝对不是水牛,双眼犹如灯泡一样闪闪发光。
那年月农村根本就没有通电,爷爷自然也不知道电灯是什么样的,手电筒已经算是奢侈品了,爷爷说那眼睛就像是手电筒一样,但是却没有手电筒亮,反正很诡异。
爷爷那时候已经知道自己遇到脏东西了,一般来说年轻人阳气盛,是不会轻易遇到这东西的,一旦遇到就说明自己的运气背到家了。
那天之后,爷爷的确倒霉了一段时间,不过那东西倒是没有为难我爷爷,这是让我非常奇怪的事情,有时候我甚至怀疑爷爷见到的只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生物,并非是脏东西,因为这种事情我奶奶也遇过。
我奶奶长什么样我没印象,因为她在我未满一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我一生的遗憾。
听我爷爷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奶奶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自己起来看究竟,那时候人也没这么多害怕的,就担心家里的几只老母鸡被黄皮子叼走了,那是一家人油盐钱的来源。
走到窗口,果然看到一个比猫还大的家伙正在撕咬一只肥硕的老母鸡。奶奶当时就急眼了,一下子扑过去,将那东西死死地抱在怀中不撒手。
那东西也很凶悍,把我奶奶的胸口抓得鲜血淋漓,但是奶奶却有一股韧劲,就是死不撒手,最终还是将那东西制服了。
后来听说那玩意叫山猫,长得酷似猫,但比猫大,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凶悍无比,而且一般来说都是生活在靠近山的地方,我们家乡在大平原,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来的。
后来,那只山猫自然没什么好下场,被充分利用,扒皮剔骨,炖了吃了。
所以我怀疑爷爷见过的那东西只是罕见的生物,并不是脏东西,但是爷爷信誓旦旦的说是,我也不好直接反驳。
爷爷还曾经见过一个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事说起来有点滑稽,但是却让我在小时候悠然神往。
那也是一个夜里发生的事情,我爷爷晚上起夜,那时候的农村可没有什么卫生间,晚上起夜冬天有尿壶或者尿罐子,夏天则直接到院子中的角落就可以。
爷爷起来起夜,迷迷糊糊中突然闻到一股异香,那种香气非常好闻,而更让爷爷不解的是,家里的水井旁边多了一根木桩,跟支撑着井头的木桩一模一样。
现在很多市里的小朋友已经不知道以前的水井是什么样的了,稍微上点年岁,或者家在农村的还有可能记得。
就是普通的压水井,有杠头和井把和出水龙头组成,一般都是用砖头来垫着下面,也有人是用木头的,我们家就是用四根木桩。
但是爷爷看的时候却成了五根木桩,而且有两根是一模一样的,仿佛就是一根,只是看成了两根一样。
当时爷爷已经惊呆了,根本就忘记了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片刻之后,异香消失,其中一根木桩飞快的缩进地面之下,消失不见了,这时候爷爷才反应过来,可一切都迟了。
据爷爷说,他见到的那东西叫灵芝草,比灵芝珍贵一万倍,当年白娘子盗仙草救许仙,所盗的就是灵芝草,有起死回生之效。
据说,灵芝草之所以这么珍贵不光是因为其起死回生的效果,更因为它非常难找,几乎就是找不到的。
灵芝草有个特性,随周围的环境而生,跟什么生在一起就长成什么样,而且发出的异香有迷惑人的心智的作用,一般人就算是见到也跟我爷爷一样错过了。
灵芝草每次出现的时间都非常短暂,比昙花一现还短暂,而且每次出现的地方决不再同一个地方,据说灵芝草是灵芝成精后的表现,已经有了某种神通,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人能得到它。
这些在我脑海中也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们就像过电影一样,一闪而过,沈大师跟叔叔说了什么也没没注意听。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的交谈已经到了尾声。
“好吧,我姑且一试,如果不行的话,后天我就去请我师兄过来帮忙,到时候价格方面你跟他另外谈,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两码事,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三胖子的话,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出手,那医院中的东西太难对付了。”
我也知道医院中的那些东西很难对付,大白天的就敢跟我们捣蛋,这可不是一般的家伙能做到的,鬼有没有什么等级我不知道,但是从民间传说中可以分为大鬼和小鬼,在往上就是凶魂厉鬼,鬼差鬼卒之类的。
这医院中的东西起码是凶魂厉鬼级别的,甚至更高,这糟老头能不能对付我还真不好说,我只能暗暗祈祷,到时候捉鬼降妖的时候别让我跟着就行,我就在宾馆里睡觉,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没我啥事。
当晚,我们就住在了沈大师的家里。在我想来,这样神神叨叨的高人家里免不了有一些特殊的摆设,就像钟馗像,香炉神案之类的,可是在他家我什么也没发现,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户型家庭。
只是在我临睡觉前,鼻端闻到淡淡的一股檀香的味道,这才让我确信这老头真的是有点道行的,檀香安神的效果非常好,不大会儿我就睡着了。
我敢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睡得最舒坦的一次,连个梦都没有,一觉大天亮。
按道理说,刚刚经历了这些诡异的事情之后我不可能睡得着的,尤其是我还有个毛病,每到一个新地方总有两三天睡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叔叔叫起来,说是要我跟着他一起去采办一些晚上作法需要的东西,我也没在意,起来洗把脸就跟着他出去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县级市,但毕竟还算繁华,好几条商业街,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我叔叔带着我逛了一上午,买了很多东西都让我拿着。
我虽然拿着这些东西,但缺额不知道那老头究竟跟叔叔说了什么,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香烛纸钱这些我还能理解,烧给那些医院的游魂野鬼,先打好关系用,但是接下来买的东西就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一只小公鸡,也就一斤多点的样子,一个粗瓷碗,一团红毛线,一把竹筷子,另外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别的倒还好买,唯独这粗瓷碗差点跑断了我的双腿,这玩意现在几乎已经绝迹了,叔叔带着我跑了好多地方,最后还是在一户人家哪里软磨硬泡花高价才买来的。
说起来挺搞笑,那粗瓷碗还是那户人家从乡下搬来的是无意中带过来的,但是也没用,居然给一个狮子狗喂食用了。我们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个喂狗的碗。
逛了一上午,差点把我腿都跑断了,叔叔随便找个小馆子,带着我进去吃饭,没想到那服务员直接给我来了一句小沈阳的经典台词:“大哥,俺们这儿不收农副产品!”
给我气的,我还带着筷子碗呢,难道你要把我的鸡炖了,然后用我带的碗给我盛饭?老子还带着香烛纸钱呢,要不要吃完了烧给老子?
第52章 准备捉鬼
吃过饭,我们将东西送回沈大师的家里,然后叔叔又带着我一起出了城,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叔叔也不解释,神神秘秘的带着我向一片荒凉的地方走去。
越走我就越疑惑,因为这附近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荒草,远处还有成片的坟地。
按道理说,实行了火葬之后,全国很多地方都建起了公墓,死人是不可以随便埋葬的,尤其是还有棺椁。
可是很多地方并非如此,公墓的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加上旋的位置未必会比那些走街串巷的风水先生们选择的好,只要给大队部交点钱就可以埋,只是在埋葬之前必须要到火葬场去烧一次。
所以农村很多地方还是有土葬的,在郊区有坟头毫不稀奇,为我们村就有很多,对于坟头我虽然心中有些抗拒,但也不太明显,毕竟谁都有亲人去世,我也经常跟着父亲去给祖上烧纸添坟。
只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看到这么多的坟头,尤其是还有一座新坟,心中难免有些膈应,便问了一下叔叔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叔叔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他居然说带我来偷死人的东西,而且是偷埋在棺材头前面的那些哭丧棒,把我气的恨不能捶这老货一顿。
盗墓者讲究敬鬼神而不惧,意思就是我尊敬你,但是并不怕你,如果你识相的话,怎么都好说,我也只是求财而已,但是去过你不识相,老子也有办法对付你。
可我不是盗墓者啊!只是一个普通人,对于这些东西有着本能的恐惧,不过还早叔叔只是让我替他望风,他自己就搞定了。
站在远处,我点上一根烟,机警的四处张望,生怕会有人过来,偷死人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万一被人发现的话,打不死你也得打个残废,真不知道那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们去偷这东西。
因为哭丧棒埋得并不深,而且招魂幡就在外面露着,倒是好找地方,短短几分钟,叔叔便抱着几根哭丧棒走过来。
我们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大提包,将这些东西放进提包里,然后又回到沈大师的家里,静等天黑。
买了这么多东西,又偷了人家的哭丧棒,我还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不过纵然我再怎么好奇,这东西绝对沾染不得,希望晚上别让我参加这个驱鬼捉妖的过程,到时候我就听听怎么回事就行了。
可惜事与愿违,太阳还没落山,我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就被叔叔拽起来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你迟早都要接工程的,这种事情不可避免,还是早点锻炼一下胆子吧!
我们三个打车来到郊区距离那个医院不远的地方,那司机说什么都不愿意往前开了,说是怕沾染一身的晦气,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需要养活,可不愿意英年早逝。
这句话让我郁闷了很久,说实话,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不比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可是在叔叔的淫威下,我也只能闷闷不乐的跟着过去。
来到医院的大铁门前,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个老头了,叔叔用带来的斧子直接将大门上的锁砸开,我本想趴在窗口看看门房里面的情况,可是却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只得作罢。
沈大师告诉我们,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者根本就不存在,是已经早就死了的人,而且这个人他也认识。
我想也对,同在一个城市里,年龄又相仿,纵然那个死去的老者比他年龄大几岁也绝对不会太多,两人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青天白日的外面就能见鬼,而且叔叔明显阳火比我要旺盛,我们两个大活人居然镇不住一个自然死亡的老头,这有些不正常。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医院有没有妖怪我不知道,但是有鬼是绝对的,不然也不可能差点把我给搁进去。
打开大门之后,沈大师便将招魂幡别在门上,然后带着我们进去,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能够看清楚里面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房间都是紧闭着。
外面很热,可以说是那种快要下雨的燥热,但是一脚走进院子里我就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整个医院的院子里荒凉破败,水泥的地面碎裂处处,从缝隙中长出来的青草足有一两尺高。
医院中并非死寂一片,因为有很多参天大树,树上有很多鸟儿,到了天黑纷纷归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还有角落里的老鼠和黄皮子,一股荒凉的感觉扑面而来。
“大师,您一个人捉鬼降妖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过来呢?”
我忍不住人了一下,这个地方我可以说经过第一次之后绝对不想在进去了,这是典型的闹鬼阴宅啊!
沈大师呵呵一笑,跟我解释道:“既然你们要承接这个工程,那么短时间内你们就必然要住在里面,或者在里面做出很大的动静,这里面的东西有好有坏,我也不能全部都弄死,你们少不得跟这些东西共处一室,带你们来就是跟这些东西介绍一下,让那些善良的鬼魂不至于为难你们。”
不听他的解释还好,听完他的解释之后,我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就算是善良的鬼那也是鬼啊!人跟鬼共处一室,时间长了哪里会有好下场?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看他下一步将怎么做了。
说实话,对于方术捉鬼的这一套,我并不排斥,因为我们村就有这样一个人,是一个老妪,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曾祖母的,她就懂得这些。
虽然道听途说做不得准,但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当事人还曾经过来谢礼,我那时候还小,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就非常感兴趣,便跑过去看。
在她的房间里,供奉着很多先辈人的神龛,这东西现在已经非常少了,我们家倒是还有一些,每到过年的时候,父亲就拿出来拜在正堂的供桌上烧香上供。
老老奶奶家比这个老者的家里更像是懂方术的,供奉着神位,好像是祖师,具体是哪位祖师我就不知道了。
据说,这位老奶奶神通广大,几个哈哈打下来,眼泪直流,很快便能够请神附体,她曾经给一个远在数十里外的人看过邪病。
据说,那家儿媳妇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不停的喊饿,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而且吃生肉,这下吧家里人吓坏了。
送到医院,医生也是眼睛瞪成乒乓球,愣是检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病,最后只能将她捆在床上强行打点滴。
后来家人看这也不是个事,看来这并不是一般的病症,可能是撞邪了,既然是撞邪了,就要找那些能治邪病的人来给看看了。
将病人接回家之后,他们便派了几个家族中的长者过来要求那位老奶奶给看看究竟是什么邪病。
当时那老奶奶已经八十多岁了,虽然身体仍旧非常硬朗,但毕竟不能和年轻的时候相比了,加上,那家人也没有什么小车,一路颠簸几十里也吃不消。
这样吧,那老奶奶说,你们先回去,我明天中午十二点就在这里给她点香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长者也不敢说别的,道谢之后便回去了,第二天,老奶奶便在自己家的正堂点上香烛,经过一阵听不懂的话之后便开始了动作,但是动作看上去极为吃力,仅仅片刻便有汗水流出来。
我那时候还小,也记不住她究竟念叨了一些什么,就记得一句,如果不听号令,腰斩三刀扔到粪坑。
整个仪式也就持续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她恢复了常态,喝口水便去休息了。
我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那时候也贪玩,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出去玩了。
过了近几天后,那家人带着很多礼物来到老奶奶家谢礼,说是病人已经完全康复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多谢她的帮忙。
诡异的是,那人说当天正午,原本被捆在床上的媳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捆绑的绳子挣断了,跳下床后边做了很多奇怪的动作,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这些话她以前绝对没有接触过。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那中邪病的媳妇的动作几乎跟老奶奶是同步的,也就是说老奶奶在这里做什么,那媳妇就在家做什么一分一毫都不差。
几十里外,那时候可没有电话指挥,而且根本原来就不认识的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说出了相同的话,这不能不让人感叹,这世界上,我们所不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不过我估计就算是那老奶奶活着,碰到这种不知道有多少凶魂厉鬼的老宅子也没辙,沈大师靠得住吗?万一不成的话,他有点能耐,能够逃生,我可就玄乎了。
那老者根本不知道我想些什么,把小公鸡绑在一根哭丧棒上,然后立在地上便开始了驱鬼的仪式,他也不画符念咒,只是让我们守着这只小公鸡不停的烧纸。
我和叔叔也不敢不听,毕竟如果不将医院中的东西赶出去的话,我们也没法开工,那些农民工都是猴精猴精的,一旦听说里面不干净,给再多的钱也没用,人家根本就不干。
接着,沈大师又拿出那只喂狗的粗瓷碗,倒满矿泉水之后放在公鸡下面,同时给我和叔叔每人一根筷子和一个小布包,也就方便面作料这么大,对我们说,如果等下碗里的水变成红色之后便将布包中的东西倒在碗里。
如果感觉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靠近的话就用筷子戳那个方向,同时给我画了一个圈,让我站在圈里,告诉我说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走出这个小圈,否则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我顿时心慌起来,娘的,早不说,到了现在才说,我就算是不想干也来不及了,已经上了贼船。
第53章 烧纸
还好捉鬼这样的事情轮不到我来出马,不然非把我吓死不可,叔叔也是个憨大胆,还安慰我说不用怕,沈大师法力高强,一定能还这里一个朗朗乾坤的。
对于叔叔的话我不置可否,反正我也没见过沈大师出手,鬼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法力呢,不过我也希望他能靠谱一点,不然我们等于是闯进的鬼窝,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大师吩咐完我们之后便拎着自己的八卦镜和桃木剑向门诊楼里面走去,一般的医院都是这样门诊楼永远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在它旁边必然有个急诊楼,这几乎是所有医院共同的格局,至于住院部,肯定是在后面,距离很远的地方。
我暗暗祈祷,老家伙,你可得给点力啊!俺们爷俩的小命可都在您老人家手里,如果您挂了,我们估计很难逃出去。
等沈大师走进门诊楼之后,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处在郊区,周围连人家都没有,偶尔能够听到两声狗叫我就觉得非常亲切。
说实话,我很怕狗,可是这种时候,我宁愿真的有条狗在身边,起码听说狗是有阴阳眼的,能够看到我们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脏东西。
在城市里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以前曾经说过,鬼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的话其实就是游离在空气中的阴离子,是人的一种思维组,这种思维组会受到各种电波的影响,在充斥着各种各样电波的闹市中,很难存活下来。
相反,在农村,电磁波非常少的地方,鬼魂容易存活下来,这也导致了农村一般这种灵异的事情比较多,而市里则非常少的重要原因。
我叔叔带着两支手电全部是充满电的大矿灯,但是却没有打开,因为鬼魂这种东西并非完全是惧光的,有些实力强大的根本就不怕,尤其是灯光,并没有阳光的那种能量,对它没有太大的威胁,不过鬼魂还是喜欢呆在阴暗的地方,我们俩守着一只小公鸡就是等待碗中水变颜色,不能老是开灯。
还有一点就是,我也害怕,没有灯光我啥都看不到也就算了,最多就是感觉到身边有人向我靠近的时候拿筷子戳一下,如果真的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鬼魂向我飘过来,我可没有这个胆量。
那天是农历的十七还是十八来着?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天黑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有月亮升起来,视线虽然没有白天那么好,但也能看清面前的碗中的水没有任何变化。
在黑暗而又荒凉的废弃医院中,守着一根哭丧棒,还有一碗水和一只鸡,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我期待着发生点什么,但有害怕真的会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矛盾。
不过有叔叔在我身边,我总算能够稍稍安定一些,人在极端恐惧的时候,总想找一些精神上的依靠,尤其是亲人在身边更能让人安心。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门诊楼里发出来几声惨厉的叫声,我和叔叔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虽然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但也能猜到一些。
听到叫声之后,我和叔叔两人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烛纸钱,两根白蜡烛放在粗瓷碗的两边,在碗前面有沈大师画的一个有缺口的圆,纸钱就放在圈里点燃。
刚刚点燃纸钱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以前经常跟着老头子一起去给家里上好几辈人烧纸,我也是经过见过的,一般来说,纸钱点燃后火光跟别的没什么两样,就是飞灰比较多一点而已。
然而,我们现在烧的纸钱火光的颜色竟然是惨绿色,这说明我们附近不知道又多少游魂野鬼徘徊在身边呢?为了就是争夺我们烧的纸钱。
这一下子我真的不淡定了,浑身往外冒凉气,这简直就是身在鬼蜮啊!虽然我看不到它们,但是却能够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测出它们一定就在附近,甚至就在我背后贪婪的看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我偷眼看了叔叔一下,只见他也正向我这边看过来,见我看他,便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不要声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略一思索便知道了叔叔的意思,看起来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着,希望那些东西看在我们是给它们送钱的份上,放过我们。
给家人烧纸的时候,总会念叨一些儿子或者孙子给您送钱来了,请注意查收之类的话,但是在这里,我们只是默默地烧纸,什么话也不说,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我们烧的纸钱拿走了,着亲戚可不能乱认。
其实说起这个,很多市里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就是自己家族的坟地忘记在哪里了,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方向,这时候就只能找一个十字路口,在正中间画一个圆,然后烧一些纸钱,有的念叨着已故亲人的名字,有的则是给那些无主孤魂烧,也算是为自己积一些阴德。
我这么多年在外地干活,经常会在逢清明重阳之类的节日里看到这样的事情,在一些偏远的山区还有供果烧鸡白酒之类的。
为了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我们烧的非常慢,也不知道沈大师进到楼里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偶尔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些动静,表示老者还没有挂断。
我真不知道,如果沈大师真的死在里面的话,我和叔叔两人怎么才能走出这个医院的大门,心中暗暗埋怨,叔叔也真是的,钻钱眼里了,这种要命的钱也是我们能赚的吗?
度日如年就是我现在真实的写照,在鬼魂的包围下,我想,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会跟我一样有正感觉。
一般人认为,跟着懂方术的人是一种荣幸,认为他们非常神秘,可以将我们所看不到的鬼魂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真正跟着这样的人一起出没在经常闹鬼的地方绝非想象中那么刺激,相反会非常恐怖。
脏东西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一般来说,为什么我们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到这些东西?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太过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因就是这些东西其实也不愿意被人看到,它们有它们的生存方式,但是这些懂方术的人却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有一双阴阳眼。
这样的人能够看到鬼魂,鬼魂自然也能看到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样的人眼中是无所遁形的,所以,凶魂厉鬼往往对这样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非但不会安全,反而会更加危险,因为那些凶魂厉鬼往往会将跟在这样的人身边的人当成他的同伙,是来收拾自己的。
懂方术的人自己有自卫的本事,但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却没有这个本事,一旦出事的话,跟在懂方术的人身边的人往往会倒霉。
所以,我也奉劝一下诸位,非必要的话,尽量不要跟懂方术的人混在一起,没什么好处。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手里的纸钱越来越少,整个医院的院子里阴风惨惨,不时就会有一股小旋风将飞扬起来的纸灰卷走,我知道,这是那些不算太凶狠的游魂野鬼们得到了我们的好处,便自行离开了。
其实鬼魂也不是太难讲话的,有句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足了它足够的钱,鬼也能替人办事。
这些鬼魂们收到了我们的纸钱,自然就不会太过为难我,毕竟我们的目的仅仅是求财而已,又不是真的想霸占了它们的住处,至于买下这个医院的幕后老板怎么样这就不是我们应该操的心了。
我想抽支烟,但是又怕犯了什么忌讳,只能强忍着。身边不同的有小型旋风吹过来,虽然我没有刻意的去查,但粗略估计,起码有几十个鬼魂从外面这里拿到了钱,真不知道这个医院中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游魂野鬼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门诊楼里已经没有了动静,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别是老家伙挂在了里面,那样的话我和叔叔只能跑路了,这个活哪怕能赚再多的钱我们也不能沾染,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不大会儿,沈大师竟然从门诊楼里走了出来,浑身衣衫凌乱,仿佛经过了一番打斗一样,脸色惨白,乍一看跟鬼一样。
走过来之后,沈大师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什么也别问,然后默默地从包裹里拿出一件道袍来换上。
这一换上道袍之后还真有点茅山道士的味道,跟我以前看的灵幻先生中吴耀汉演的道士差不离,不过比他正经多了。
换上衣服后,他又从包里拿出两面镜子,就是我和叔叔在路边摊上买的那种劣质的镜子,用红绳拴着两边给我和叔叔挂在脖子上,吩咐我们说:“等下纸钱烧完之后就用白蜡的火头灸烤一下镜面,然后拿着,假如感觉自己身边有人的话就冲那个方位照过去,同时用筷子戳那个方向。”
脖子上挂着镜子,手中攥着一根筷子,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着防御措施做的这么滑稽?
不过让我安心的是,我脖子上还有老吴给我的挂件,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让任何人摸过这个挂件,算是双重保险,纵然我体质特殊,自保应该是没问题了。
整个医院分为各种科室,房间也多的不计其数,如果一间一间的找的话,到天亮也找不完,真不知道沈大师是怎么做的。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盯着那碗水,心说可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有惊无险的把事情办了,我们也能尽快开工,干完活之后便拿钱走人就是了。
就在纸钱烧完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寒冷并非是肢体上的寒冷,而是深入灵魂的一种寒冷,那一刻,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冻死了,而那碗水也……
第54章 驱鬼失败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带的纸钱香烛太少了还是怎么的,这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就烧完了,在蜡烛的光亮下,我发现碗中的水正在起着漩涡,慢慢变成粉红色。
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一碗普普通通的矿泉水竟然真的会变红了,这是什么原因?
以前的我完全就是一个无神论者,直到跟着叔叔出来打工,遇到了老吴之后我的人生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个世界真的是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的,并非只是老人吓唬孩子的鬼话。
叔叔也非常紧张,看得出来他浑身都在发抖,矿泉水是他买来的,我也跟着,沈大师不可能做手脚,碗也是蛙鸣从一户人家哪里买来的。
如果说沈大师真的在碗或者水上做文章的话,蛙鸣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手段高明,瞒过了我们,也不可能直到现在碗里的水才会出现变化,一般来说,能够吧清水变成红色的也有几种化学原料,和水发生氧化之后会变成红颜色,这是很多街头骗子和魔术师都会用的。
然而,那种化学元素和水在一起的话,短短几分钟之内就会起变化,不可能将近一个小时了才有这样的变化。
院子里阴风阵阵,但是两只白蜡烛居然丝毫没有被风吹的摇晃,更不用说吹灭了,亮光照射着不大的地方。
我和叔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拿出小布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碗里。
突然,我听到一阵杂乱而又凄厉的叫声,仿佛是人临死前发出的声音一样,格外的惊心动魄,我我被吓一跳,差点就从沈大师给我画的圆圈中跳出去,幸亏叔叔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我。
我正准备开口,叔叔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了我的话,冲着我微微摇摇头,让我不要说话,用心看着那个碗。
沈大师只告诉我们,一旦碗里的水变红之后就往里倒布包中的东西,但没有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也只能就这样等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叔叔陡然转身,用镜子向身后方向照了一下,紧跟着用筷子挥舞了一下,仿佛在驱赶什么一样。
我知道,这是有什么东西后开始按捺不住,想要袭击我们了,。只不过这些东西没想到我们还有沈大师给的保命东西。
就在我看着叔叔跟耍猴一样的胡乱挥舞着手中的镜子和筷子的时候,突然惊觉我的后脑勺脖子那儿好像有人在吹气,一阵凉兹兹的。
我浑身激灵灵打个寒战,顾不上再嘲笑叔叔,手中的筷子条件反射的向后戳去,紧跟着,摘下镜子向后照去。
这镜子并不像顾剑锋的那个八卦镜一样,能够发出黄光,什么也没有,我也不知道究竟照到那玩意没有,便跟叔叔一样,拿着镜子胡乱的抡了两下,带起的风差点把蜡烛吹灭了,把握吓一跳,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过经此一来,我倒是真的不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了,也许真的将那东西赶走了也不一定。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碗中的水也变得更加赤红如血,仿佛有股魔力,能够将人的心神吸引到里面一样,让人看一眼便神驰目眩。
我不敢再盯着那碗水看了,只得将目光转向那只倒霉的小公鸡身上,这还是一只没有配过种的小童子鸡,被困在哭丧棒上之后就一声不吭,如果不是眼睛还不是的眨一下的话,我甚至认为这只鸡已经死了。
等待是最煎熬的,我甚至觉得,这时候让我跟谁打一场都比在这里干等着强,不知道这位沈大师什么时候才能完活,如果让我们在这里等一夜的话,我能不能坚持下来都很难说。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了,白蜡烛也已经换了两根,我们自从那次用镜子乱照之后,倒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只是心理作用,在漆黑的夜里,在一所著名的闹鬼的医院中的院子里,守着一根哭丧棒,怎么都觉得心中别扭。
就在我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沈大师陡然从房间里窜出来,那身手,比我还麻利,一边跑一边道:“赶紧跑,这里面的东西太凶了,对付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没想到到了最后连沈大师也对付不了这里的东西,那该有多凶?别被上了身,夺了躯体那玩笑可就真的开大了。
沈大师一边跑一边招呼我们,说什么也别管了,赶紧逃命要紧,等明天再回来收拾它也不晚。
我和叔叔两人百米冲刺一般,什么也顾不上了,拿着筷子和镜子就朝大门冲去。
沈大师虽然速度挺快,但毕竟在里面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我们在外面什么也没干,就是烧点纸,倒是不累,一下子就超过了他,跑到他前面去了。
冲出大门之后,我们还不敢停,直接向附近有人烟的地方跑去。
沈大师紧随其后,冲出大门之后他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跑,而是将大门上别着的那根招魂幡摘下来,玩命的摇晃着,仿佛赶鸭子一样,向里轰赶着什么。
跑了一阵子,感觉沈大师却没有跟上来,我百忙中一回头,正好看到他正挥舞着招魂幡向大门里驱赶着什么。
叔叔停下来,看沈大师吃力的样子,急忙又跑回来,问沈大师要不要帮忙。
沈大师估计是巴不得他这句话呢,赶紧让他把大门关上,越快越好。
叔叔和我两人一人一扇门,吃力的准备关上,但是那原本不太沉的大铁门仿佛锈住了一样,要费很大劲才能缓缓的拉动。
我双手拉着铁门上的把手,身体后仰几乎呈四十五度角,双脚蹬着地面,费劲了力气才将大门一点点的拉着关上了。
等梁然门彻底关严实之后,沈大师赶紧用手里的招魂幡当成门栓使唤,别在两个门把手之间,然后彻底松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双手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
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向叔叔要了一支烟点燃之后深吸一口,带着我们回到了他的住所。
回到家之后,我们在客厅里泡上一壶茶,一边喝一边听他讲解自己的经历。
在这之前,他先跟我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布局和想法。
原来,沈大师是想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将医院中的凶魂厉鬼请出去,毕竟人住阳宅,鬼在阴曹,这是万古不破的真理。如果能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将他们赶走自然是上上之选。
每一个鬼魂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才会形成鬼魂,一般人死后七天,鬼魂要么彻底消散,要么转世轮回,能够留存下来的都是颇有故事的。
然而医院中有几个鬼魂非常强大,用方术的行话说就是牧鬼者,这些实力强大的厉鬼并不想去投胎,也不愿意住阴宅,更兼死的异常憋屈,灵能力非常强大,能够吸收别的游魂野鬼的能量来壮大己身。
那些被它们吸走能量的游魂野鬼也需要找阴气非常重的地方复原,而医院恰恰就是这样的地方,所以,这里成了牧鬼者牧养小鬼的地方。
而他们给我的那些东西也都有着不同的讲究,筷子是百味之先,受五辛、尝百味,是阳气非常旺盛的东西,而且跟吃有关,用在方术上就是堪比神剑的东西,对鬼魂有着很强的杀伤力。
镜子就不用解释了,自古以来圆形的镜子就是驱鬼辟邪的无上法宝,叫得上名号的就有好几个,如阴阳镜、照妖镜、八荒镜等等。
哭丧棒来头更大,阴间有两大鬼差,也是在很多故事中最长出现的白黑无常,其中就有一位的法器就是哭丧棒,是谢必安还是范无救来着。
而且招魂幡有驱鬼的作用,这是方术中用到的比较偏门的东西。
另外再说说比较常见的,那碗,粗瓷碗以前是用来上供的供碗,虽然喂过狗,但是又不是给那些鬼魂上供,所以用它正好。
这叫碗中术,是方术中比较冷门的一种,但是却非常厉害,还有个名字叫碗中宇宙,据说是古代仙人留下来的一种。
在以前也许是小道,但是在现在却是为数不多对付厉鬼的杀招,碗中的水他真的做过手脚,不过他死活不肯告诉我们究竟做过什么手脚。
那些房子里的鬼被他逼出来之后都跑到院子来了,而那个是我们正在烧纸钱,一些怨气不太重的鬼魂得到钱财之后便暂时散去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起码那人家的手短,它们纵然回来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而那些凶魂厉鬼,怨气颇深的,法力也高强的就不是那么容易就打发了,所以,他用了一招碗中宇宙,来收拾这些厉鬼。
在我们看来这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碗水,但是在那些脏东西的眼中,却是无底黑洞能够将靠近的厉鬼吸进去。
一旦吸进去的凶魂厉鬼多了,碗中的水颜色就会发生改变,至于变成鲜艳的血红色是吸进去了多少凶魂厉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只鸡是用来保命的,看过北海屠龙记的人大概都记得有一种法术叫易形代禁吧?这个就跟易形代禁差不多,用这只小公鸡的命换我们的命。
现在我们活生生的逃出来了,不用问,那只倒霉的小公鸡完蛋了,替我们挡了一灾。
虽然沈大师讲得并不生动,但是我也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后来他说,那里面有几个非常厉害的凶魂厉鬼,连他也不是对手,如果叔叔执意要承包这个工程的话,他只能将自己认识的几个同行找来,布一个风水大阵,利用风水之力将整个医院摧毁。
我和叔叔面面相觑,看样子这个工地是没法接了,把整个医院摧毁之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还装修个屁?
这个活我叔叔最终也没有接,而是另外接了两个小活,至于这个医院,最后还是被拆了,不知道开发商找了什么高人摆平的那些凶魂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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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都死了
这个经历是我跟着叔叔接活以来经历过的最恐怖的一次,没有之一,在以后几年中,我们也陆续接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工程,有的是住家户的小房子,最多十几间的两层楼,
然而,这些房主大多数都是经过了或真或假的高人看过,在风水上不存在任何问题,也没有人横死在里面,所以,凶宅倒是谈不上。
更何况我接的活大多数还是新的房址,有的是父亲为了儿子的婚事必须要盖房子,这样的事在农村较为常见。
当然了,这中间也发生了一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因为像老吴这样的高人毕竟还是不多的,就算有也跟沈大师一样,隐居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不知道的想找都困难,更别说人家会跟着咱们这些出苦力的人干工程了。
所以,有些我遇到的事情,不好说是真实的灵异事件还是偶然的巧合,但当时把我吓得不轻是真的。
很多时候,尤其是城市里,这种诡异的事情其实是很少见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吓自己,就像我第一次跟着叔叔出来的时候夜里看到的鬼脸和鬼手一样,其实都是偶然的自然现象。
我正在感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仿佛火烧一般,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抬起头,发现窗外已经微微发亮,雨也停了。
我揉揉眼睛,摸了摸胸口,老吴送给我的挂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很多裂纹,整个乌黑色的挂坠变成了火炭一般的红色。
这一下可把我吓得够呛,老吴曾经说过,这个挂坠如果一旦发生了变化就赶紧找个地方深深的埋起来,绝对不能再佩戴了。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这挂坠陪着我也有好几年时间了,就连闯阴阳路的时候都没有发出警告,难不成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比闯阴阳路更加恐怖的事情?这挂坠为我在无意中挡了一次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我赶紧看看身边两个打瞌睡的老孙头和老杨,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两位老人浑身干枯,缩水了至少三分之一,眼睛瞪得非常大,跟触电而亡的张杰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两位老人,我陡然想到了张杰和耗子自从小强诈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按照于魁的说法,这俩人肯定也已经死了,因为到天亮之后只有我一个人还能活着,其他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死掉。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神经已经麻木了,纵然是面对着两个死状诡异离奇的尸体,我也没有太多的害怕,反而镇静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先报警再说,虽然我没有看到张杰和耗子两人的尸体,但是却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打完电话,我使劲揉搓了一下脸,走出房间。
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雨之后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带着潮湿的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一夜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但我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等着叫警察和我叔叔的到来。
叔叔昨天跟这家厂房的老板喝酒去了,估计是要工程款,但今天应该很早就会到来,给工人们发工资。
只可惜,这么多工人,除了那些及早被我赶回家的人之外,没有人能拿到工资了。
那个大房间中,小强的尸体还在被子下,已经被电的焦黑了,房顶破了一个大洞,满屋子滚的都是酒瓶子,五合板搭建的小桌子也反倒了,花生壳鸡骨头撒了一地。
如果不是这些的话,我简直就不能相信昨晚我们所经历的都是真的,也许是我的一场梦吧,只是这个梦还没有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走出房间之后,我到厂房里去看看老楚的尸体,这老头最可怜,从中阴走出来之后,就剩下半截身子,另外半截留在了中阴空间。
走到厂房门口的时候我又犹豫了,毕竟昨晚我们就是从这个厂房里无意中闯到了中阴空间,这个时候如果我自己再闯进去的话,保不齐再闯进去,到时候可没有人再给我指路了。
不过好在厂房刚刚建成,还没有装修,连大门都没有,能够一眼看到厂房里面。
我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老楚的半截尸体还在墙边躺着,肠子流了一地,血腥味却已经非常淡了,几乎闻不到,昨晚的那场大雨将血腥味完全冲淡了。
现在整个工地上估计活人就剩下我自己了,那个叫于魁的中年人说的一点也没错,整个工地上十个人,最终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
可是,就算我现在活下来了,但是死了这么多人我能脱得清关系才叫怪了,除非有第十一个人帮我顶这个黑锅,
想到第十一个人的时候,我陡然心中一震,在没出事之前,我曾经在酒桌上数过人,那时候没算我在内就有十个人,所以说,一定还有第十一个人在,只是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人就很难说了。
想到这里,我陡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这第十一个人才是最让我感到震惊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在这个工地上,就在不知道哪个地方,肯定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是活着的,只不过这个人才是最终的杀手。
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他必然不是普通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一个高手,一个能把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的高手。
我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我又怎么跟警察叔叔说呢?难道我说这附近有个人介乎于人和鬼之间,能够把人带进中阴空间中去然后杀掉?
那我不被送进精神病院才叫有鬼了,想到这个人的时候,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于魁的相貌,在这个工地上,在中阴空间中,我所见到的人,除了我们这些工人之外就只有他了。
他能够在中阴空间中来去自如,自然也能把我们骗进去,只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又何必将我们从中阴空间中救出来?直接让所有人都死在里面,最后让我一个人出来为他顶缸不就行了?
还有一点也解释不清,那就是小强,他可不是别人弄死的,而是我用酒瓶子砸死的,严格意义上说,我手上也有了人命,不管将来法律上怎么判我的死刑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一刹那,我想到了跑,每个人处在我这个情境之下,估计想到的都会跟我一样,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一旦警察来了,想跑都跑不了,我还是个处,可不想就这样挂了。
这附近的环境我倒是很熟,知道很多地方有一些偏僻的小路能够避开村民和警察的视线。如果我从这些地方跑的话,倒是有很大把握能够逃出去,但是逃出去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我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几乎可以肯定,通缉我的通缉令会贴遍全国,甚至网上也会有通缉。
这样的话,我跑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没用,最终还是会被抓到,到那时候就不能算是自首了,肯定会重判。
所以,我绝对不能逃走,相信叔叔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的人脉,上下打点一下,再请一个本事大的律师帮我辩护,也许也就判上几年最终还是能出来的,可是我一跑,这罪过可就大了。
站在满是碎石和砖头渣滓的地上,我望着昏暗的天空,虽然雨已经停了,可是天空依然非常阴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恐怕还是会下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边开始响起了警笛刺耳的声音,警察快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辆车飞快的驶过来。
一看到车子的颜色,我不由得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八成新,是叔叔的座驾,他说等我开始接工程之后就给我买一辆比这个更好的,看来我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我并没有跟叔叔说工地上发生的事情,一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二来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让他看看现场再说比较好。
车子一路颠簸的来到简易房不远处,再往前就是小路了,车子过不来,叔叔下了车,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向我走过来。
他的皮包永远都是夹在腋窝下的,他告诉我,赵本山演的小品中说拎着皮包的是收电费的,夹着皮包的就是经理这个说法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但凡成功人士那皮包都是夹在腋下的。
我对之不置可否,只要皮包里有钱,无论是拎着还是夹着,其实都一样,没什么差别,不过叔叔既然坚持这样认为我也不好说别的。
在他往这边走的时候,我也迎着他走过去,将事情的经过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叔叔腋窝里的皮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整个工地上一下子死了九个人,而且并非是工程意外,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叔叔有点大脑短路,愣了半天,这才飞快的向简易房奔去,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叔叔就吐得昏天黑地了。
叔叔这个人大胆是没错,可是胃口却不深,看到被电的焦炭一般的小强之后马上忍不住狂吐起来。
他这一吐,弄得我胃里也一阵翻腾,差点跟着他一起吐了起来。
这时候,警车也终于姗姗来迟,几名佩戴着手枪的警察从车上跳下来,简单看了一下现场,向我询问了一下,得知死了九个人,但是有五个人尸体下落不明,便展开了搜索。
我作为报案人,也是最大的嫌疑犯,自然不能远离,只能跟熟手一起被他们押着寻找另外五人的尸体。
可是我去哪儿找去?小赵和王宇、段松三人是死在了中阴空间中,难不成我要带着他们到忘川河畔和那个房子里去找?
不过在他们的逼迫下我也只能装模作样的在周围的草丛里胡乱的带着他们找一翻,能不能找到我自己心里也没谱。
第56章 一具白骨
也不知道这个工厂的老板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样荒凉的一块地方建造工厂,周围好几里地都是一片荒草,连庄稼都没有,更不用说人烟了。
有这些一身正气的警察和叔叔在,我心中笃定了不少,如果真的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也有痰在前面顶着,我的安全系数还是蛮高的。
走了一阵子,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干涸的小沟,这条沟渠我也曾经注意过,就在我们住的地方大约有五百米左右,因为这里并非是南方水乡,所以沟渠里并没有水,倒是有不少的荒草。
走到沟渠边的时候,我叔叔眼尖,突然叫了一声:“你们看,沟里有一具白骨。”
此话一出,那些警察们顿时兴奋起来,赶紧向沟里跳去,我顺着叔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具白骨成大字型趴在沟渠底部。
出来找尸体,没想到居然找到了一具白骨,我心中暗暗纳闷,这具白骨出现的甚为怪异,因为他身下的那些荒草明显是被压下去的,也就是说,这具白骨是最近才有的。
“又是一起凶杀案,马上检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精明干练的警察一声吩咐,其他的警察纷纷忙碌起来,我倒是没有被拷上手铐,便也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这具白骨。
从这具白骨的腐烂程度上看至少有几个月甚至半年以上了,可是我们居然谁也没有发现,这就有点说不通了,要知道,我没到一个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熟悉周围的地理环境,方圆几千米之内我不能说全部走边路,但起码也都看到过。
如果这具尸体是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的,我不可能发现不了,再者说了,这种程度的腐烂,我为我们搬来的时候就应该能闻到淡淡的腐尸味道,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闻到。
最后一点最为可疑,那就是,这具白骨身下的枯草是新鲜的,刚刚被压倒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如果说早就死在这里了,那么这些草应该是在死者的胸腔,甚至是眼睛嘴巴里长出来才对。
如果说是被人为的搬到这里来也说不通,众所周知,人身上一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像手指脚趾这些细微的骨头,骨槽是非常脆弱的,有些甚至就是脆骨,一旦没有了肉体的束缚,很容易就会散落,想要收集倒不是办不到,只是想要按照原来的顺序摆放整齐可就有难度了,除非是专业人士,否则根本办不到。
这具骸骨连最小的小拇指末端的骨头都保持的相当完,这说明根本就没有挪动过,这可就奇怪了,是什么力量更改让一个人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变成一会白骨?
我以前看过一个小说,叫化尸童姥。说的是一个女孩被一只蚁后钻到**,结果却在里面筑巢,养了很多的小蚂蚁,这些并非是普通的蚂蚁,而是行军蚁。
对于行军蚁我了解不多,但是却知道它们的厉害,就算是非洲的一些狮子老虎一类的猛兽遇到庞大的行军蚁部队都要掉头就跑,不然短短几天就会被吃成白骨。
不过我们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行军蚁存在,如果真的是行军蚁的话,为什么不袭击我们这些活人呢?那些东西可不会因为是活人而心慈手软。
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突然一道亮光闪过我的眼睛,就在这句背骨身下好像有什么反光的东西在。
我顾不得破坏现场的罪名,急忙将骨架推开,就在下面赫然发现了一步已经完全坏掉的手机,还是平板的。
一看到这种手机我心中就是一个机灵,因为这部手机的外形我实在太熟悉了,这正是小赵的手机,小赵不是在中阴空间掉进了忘川河中死了吗?他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赶紧捡起来看手机的背面,这小子的手机我曾经玩过,后面他贴了一张明星的大头贴,如果这真的是他的手机的话,那么这部手机的背后一定有那张大头贴。
翻过手机之后,我一下子呆住了,因为手机的背面真的有一张大头贴而且绝对是小赵手机上贴的那张,那么这个手机就必然是他的手机。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东西?”
那些警察发现了我手中的手机之后,赶过来问道。
“这是小赵的手机……”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听得那些警察们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纷纷向周围找去。
因为,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么段松的尸体一定就在这附近,两人死亡的地方相差不远。
然而找了很久也没有再找到另一具骸骨,这附近的荒草很凌乱,好像经过了一番打斗,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痕迹。
“先把他们俩都带回警局再说,打电话让法医过来检验尸体。”
那精明干练的警察见实在,找不出什么了,一挥手,其余几个警察将我和叔叔砸上手铐塞进警车里,一路尖叫着向派出所开去。
这里远离城市,附近只有一个小镇,这些警察就是镇上唯一的一个派出所的民警,并非是刑警,这么大的案子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接下来,肯定会上报的。
警车开道派出所大院之后,叔叔和我分别被关押在两个审讯室里接受最初的简单审问。
叔叔什么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就是我告诉他的那些,最主要的还是审问我。
一个满脸横肉的警察威严的坐在我对面,强光灯找在我脸上,刺的我睁不开眼,我知道这是审犯人的一种,电影上看到过,黄秋生演的那个叫什么人肉叉烧包,最后审问黄秋生的时候就是用强光灯照他,几个警察轮流跟他耗,一直不让他睡觉。
最后黄秋生实在扛不住了,将用人肉包包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求能够睡一觉,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审问方式,一般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打算抗,问什么说什么吧。
“为什么要杀人,还有五个人的尸体究竟藏在什么地方?老老实实的说了,我会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协助民警找到那些被害人的尸体,减轻你的罪名。”
我没想到,他不问经过,直接就以非常肯定的口吻一口咬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我当然不能承认,开玩笑,杀人这样的罪名可不是偷鸡摸狗,承认了顶多罚点钱,教训一顿也就算了,这可是九条人命啊!
“我没有杀人,那些人死的都非常奇怪,如果是我杀了人的话,我早就跑了,根本就不会报警,更不会报完警还等着你们来抓,对于法律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蠢到自己杀了人还报警吧?”
我沉声顶了那满脸横肉的警察一句,一般没有跟这些人打过交道的都会有一种见官怯,看到警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虽然也有点这个倾向,但是这一夜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现在神经还有些麻木,但是思维还是相当清晰的,这个罪名我绝对不能认。
“嘿嘿,也许你就是在利用逆向思维,做一些别人认为不可能做的事情,这叫置诸死地而后生,我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
那满脸横肉的警察眼睛眯的向一只老狼一般,身子前倾,双手放在桌子上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杀死我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下,这种事情就是遇到聪明人我还有一线生机,遇到糊涂人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这个满脸横肉的警察明显就是那种酒囊饭袋,看样子老子今天飞死在他手上不可,于魁这个预言帝也救不了我了。
“好吧,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不然说不明白,给我一支烟,我好好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点什么来的话,这家伙绝对不会放过我,到时候指不定用什么损招折磨我呢。
“你小子事还不少,行,老子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磨吧,反正不说的话你是出不了这个门的。”满脸横肉的警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便让我身旁的人点燃一支烟递给我。
我抽着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种事还真的很难讲,我便从买回来酒菜说起,如果说我想杀掉他们这九个人的话,我在酒菜里下毒岂不是更方便?因为酒菜都是我去买的,又没有任何人跟着,我有的是条件。
等我一讲完,满脸横肉的警察和那两个站在我身后的警察,包括拿着本子录口供的人完全傻眼了,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天方夜谭,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就这样我还简略了很多,那些非常恐怖的情景我都是一句带过,根本就没有详细说,顶多三十一个梗概而已,那些人讲述的亲身经历也没有说,只是说讲故事。
等了很久,那满蓝横肉的警察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拍桌子对我怒吼道:“你这个人忒不老实,我好心给你烟,让你镇静下来,你居然编了这么个恐怖的鬼故事,说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无关,我看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掌嘴。”
我吓一跳,居然要打我?不是说警察不打人吗?电视里那些像重案六组这样的都没有一个打犯人的,只有丁剑打了范大成一拳,结果就被扒了一身官衣,他们怎么敢打人?
然而,我想的太天真了,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走过来,在我脸上蒙了一张纸,然后左右开弓,差点把我大牙打得脱落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感到非常羞辱,长这么大,除了我老爹,连叔叔都没有打过我,更不用说抽我耳刮子了,可是现在我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抽了多少下我不记得了,反正等他停手的时候我的脸都肿了,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却没有巴掌印,看来这些人并非是只对我这样,而是经常干这样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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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打脸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说,你和那些人究竟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他们,尸体藏在什么地方?”
满脸横肉的警察一脸凶悍的表情,像土匪多过像警察,没想到基层的这些警察们的素质竟然这么差,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上来的。
这时候,我只能咬紧牙关了,事关自己的小名,我绝对不可能招认的,否则签字画押之后,我就字啊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呦呵!还是个硬骨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电棒更厉害。来人,给他松松骨!”
随着满脸横肉的警察一句话,两个身高足有一米七五的大个子走过来,一脚将我从椅子上踹下来,疼的我惨叫一声,冷汗直冒。
没想到他们竟然硬严刑逼供的方式来破案,这样的警察简直就是侮辱了他们身上的这身警服。
可是我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咬牙硬挺,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现在算是彻底知道了那些古代冤狱是怎么形成的了,酷刑之下,要什么没有?
老梁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是评论杨乃武与小白菜的,说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冤狱出现,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些当官的无能,破不了案子就随便抓人,抓到了就严刑逼供。
本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在严刑之下也只能暂时招认,没有的给你编一个,不然就会被活活打死了,那时候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这件奇案最终还是翻案了,可是经过了七八次的发回重审,结果却是一样的,官官相护,一个人判下的案子,其他人为了给面子,往往就维持原判,纵然里面疑点重重,只要拿到口供就能定罪。
电视永远和现实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看电视上说,我们是重证据,轻口供的,可是轮到我自己身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只能几辆蜷缩着身子,减少自己被打击的面积,双手保护着头部,感觉坚硬的皮鞋跟自己的身体亲密接触时带来的那种钻心的疼痛。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这样硬抗,他们肯定不满意,不如先暂时承认了,他们必须要找到所有的人,或者是尸体才能最终给我定罪量刑,这中间也许会有别的转机也不一定。
我大叫着愿意招供,他们又打了我几分钟,一边打一边还说:“早知道这样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快说,你把那些人的尸体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就没有杀他们,而且也不知道张杰和耗子两个人究竟在哪里,让我怎么说?事到如今,我只能暂时先胡乱说的地方,起码他们要去验证我说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尸体。
就在我胡说八道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叔叔满脸笑容的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叔叔马上急眼了,走过来一把将那满脸横肉的警察提起来,恶狠狠的道:“谁让你打我侄子的?就算是警察办案也得遵守法律,否则老子灭了你。”
我叔叔本来就高大威猛,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有怎么出过力,但是身手还是有的,这一下不怒自威,差点吓得那满脸横肉的警察尿裤子。
“你怎么过来的?你不是在接受审讯吗?”
那满脸横肉的警察艰难的问了一句,差点让我叔叔抓着领带勒的断了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给了你们局长十万块,就是保我侄子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不会被严刑逼供,你小子浆染敢先下手?今天我就让你们局长辞退了你,我让你活不过今晚你信吗?”
我叔叔真的怒了,在我们老于家,我父亲兄弟三个就我这个一个独苗,从小就没有人敢打我,今天我第一次尝到了挨打的滋味。
在学校上学的时候,一般也都是我揍别人,很少有人能打到我的,今天算是开了洋荤了,总算知道了被人揍,被人冤枉是什么感觉了。
“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马上将亮子给我送到医院去,如果他有任何闪失,我不光要你的命,还要让你的名声在当地坏到极点,警察严刑逼供,就凭这一点,连你们局长都要一起扒掉这身狗皮。”
我叔叔一副穷凶极恶的暴发户模样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那些警察们没料到碰到这样一个主,顿时谁也没有了主意,一个个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谁动的手,给老子站出来,别等我侄子指认,否则老子花一百万买他的人命。”
叔叔这句话刚说出口,一个五短身材的胖子走进来,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了,整的真叫一个挫,四十多岁的年纪,居然长了一脸的青春美丽豆。
“咳咳,那个啥,谁动手打人了,赶紧承认个错误,余三爷还是很好讲话的,否则我可就保不了你们了。”
那胖所长说完,摸着鼻子退出去,不知道是眼不见为净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事等着他去处理。
那两个打过我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承认了是自己动的手。
叔叔一下子将那满脸横肉的警察推到两人面前,冷冷的道:“你们三个,轮流抽嘴巴子,我侄子什么时候说停你们才能停,否则明天出门的时候别说出车祸被人撞死了。”
那三人激灵灵打个冷战,我也吓坏了,叔叔给我的印象不是这样的,虽然他颇为精明,也有些狠辣的手段,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凶狠过,对这些人简直就是毫不留情。
不过这是给我出气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者说了,这群人渣,这样处置简直就是最轻的惩罚了,我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也是因为腮帮子被打肿了,一说话就疼,不敢开口。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毕竟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的同时,这样打真的不合适,可是叔叔的威胁也不是说说就算的,我最了解叔叔这个人了,只要说出去的,必然要做到,如果这三个人不相互抽耳光让我满意的话,叔叔真的敢找人用大卡车撞死他们。
“我来打吧,这群畜生,我早就向=想他他们了,大不了打完之后老子不干了。”
随着说话声,那个精明干练的警察走进来,二话不说,抡圆了大巴掌向那个满脸横肉的警察左右开弓,打得他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暗暗点头,这个警察好样的,还算有血性,有良心,从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因为我是重大嫌疑犯而对我有任何的人身攻击,是一个不错的警察。
他这一动手,另外两个人也忍不住了,和那满脸横肉的警察走马灯一样轮流抽嘴巴子,不过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挺使劲的,但是却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毕竟以后还要见面,加上三人狼狈为奸,是一丘之貉,不可能打得太狠。
我心中暗暗有气,打我的时候就这么用力,现在轮到打自己了居然出工不出力简直岂有此理。
既然这样,我也就装没看到,一言不发的挣扎着站起来坐到椅子上休息,刚才哪个孙子踢在我肋骨上了,现在喘气都感觉隐隐的疼。
叔叔一脸关切的过来问我伤的重不重,我苦笑着指指自己肿胀的脸,什么也没说。
被人抽成这样,我他娘的能好受的了吗?
叔叔掏出手机给我拍照,这是警察打人的不争事实,将来如果万一用得上也好有个准备,绝对不能放过这几个混蛋,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
“这样吧,先送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如果受什么伤的话,我饶不了这群兔崽子。”
有钱就是大爷,叔叔当着我的面将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如果他没有这么有钱的话,我们爷俩算是完蛋了。
我不置可否,但是也跟着叔叔出来了,坐上叔叔的小车到附近的医院拍了片子,上了药,检查说是身体局部软组织挫伤。
用练武的话说这就是跌打损伤,弄点碘酒擦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因为有这么大的案子在,我在医院也就呆了两天就出院了,出了院之后,我并没有回家,也没有跟着叔叔一起会宾馆,而是在此回到派出所。
那胖所长说,这个案子实在太大,属于刑事案件,已经不是他能经手的了,便上报给了市公安局,让他们拍刑警过来侦破。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就在配合市里来的刑警的工作中度过的,那些刑警也非常有功夫,将整个工地的周围两千米之内仔细的排查了一遍,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天中午,我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吃盒饭,叔叔赞助了很多钱,所以,我的自由也相对宽松了很多,在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之前,他们是不会给我上手铐的。
正吃饭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人,一身休闲装,带着一副宽大的茶色眼镜,一头头发如硬毛刷一样,眼神很犀利,纵然隔着镜片我也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强大。
“谁是马队长?”
年轻人一进来就找刑警队的队长,马队长叫马刚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精明能干,虽然不是年轻人了,但是身手却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年轻人。
“我就是,你是……”
马队长也感到非常诧异,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
自从他接手这个案子之后,总觉得这个案子非常不同寻常,用自己能不能破的了很难说,便给上级汇报了情况,希望能派一些高手来协助破案。
不过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年轻人会是高手,还没自己年龄大,破案的经验自然也不会比自己丰富,应该不是上级派来的,说话便有些迟疑。
第58章 李云聪
“我叫李云聪,民调局术字调查科的员工,这次来是接手你们的这个案子的,这是我的资料。”
这个叫李云聪的年轻人说着,将一个档案袋交到马刚强的手中,后者疑惑的看了一下,不知道上级怎么会派来这样一个人,便放下盒饭,会自己办公室去看资料了。
我看了一下李云聪之后便低头吃自己的,反正也跟自己没啥关系,不过尸体是不可能找到了,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不可能随意的就进入中阴空间中去。
不大会儿,马队长将李云聪叫到办公室,两人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我也懒得知道,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懂方术的,自然也就没有人能进入到中阴空间中去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于魁,如果他在的话,也许他有办法进入到中阴空间中去,这样就能洗刷掉我的嫌疑了,可是这个想法也仅仅是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下而已,那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无法找到,谁也不知道他在我们出来之后究竟去了哪里。
吃饭饭,我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最近一个星期我都没有睡好觉,每天跟着这些刑警们忙活,寻找张杰和耗子他们的踪迹。
至于老孙头和老杨、老楚小强的尸体,已经连同那些白骨一起被送去尸检了,只有科学的尸检才能检查出他们真正的死因,也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我的嫌疑。
据说尸检的程序非常繁杂,出结果至少也要三天以上才行,我们中间也耽误了两天,算起来尸检的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我作为嫌疑最大的人,有权利知道尸检的最终结果,这关系到我是否是清白的,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看到尸检的报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一个机灵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叫李云聪的年轻人就站在我身后,冲着我摆摆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十分纳闷,他究竟跟马队长说了一些什么?马队长居然真的同意他留下来了,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要全面接手这个案子,也就是说马队长他们已经沦为了给他打下手的存在,这个年轻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量?
带着这些好奇,我跟着他一起向一个很小的办公室走去,一个小镇上的派出所,条件自然比不上那些一线城市的公安局,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和一般的家庭比起来还是显得很豪华庄严。
来到小办公室之后,李云聪并没有像别的警察那样对我充满着不信任,虽然我表现的非常配合,但是在他们的眼中,我仍旧是嫌疑最大的杀人犯。
这个李云聪倒是很随和,扔给我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我们就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下,我知道他叫我来很有可能就是向我询问案件的一些细节。
这些天我已经反复的跟马队长等人讲过了,连我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再让我讲我也讲不出什么更新鲜的东西了,毕竟在严格意义上说我只是个农民工,而不是小说家。没有那么好的想象力能凭空杜撰出东西来。
他将烟灰缸放在我们中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吞云吐雾。
我不知道他在闹什么玄虚,但是既然他不问,我也懒得说,便也看着他一起吞云吐雾,这烟味道不错,抽着挺带劲的。
一根烟抽完,我也精神了,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也烦躁了,既然什么都不问,还不如让我去睡觉呢,下午有可能又得去工地哪儿找什么线索了。
“你是无辜的,但同时也是杀人嫌疑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任你选择,第一,加入我们民调局,成为一名活死人,第二,判刑枪毙,九条人命,你够枪毙九次的了,如果是判刑的话,立即枪决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九十,你自己选择吧。”
当我们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李云聪突然给我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让我紧张起来,大脑一时没转过来,傻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云聪也不着急,就这么悠闲的抽着烟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是给人选择吗?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是死路,根本就没有什么选择可言,活死人是什么意思我知道,顾剑锋就是活死人,不过人家懂方术,我却什么也不懂,做活死人还有什么乐趣?
不过活死人起码也占了一个活字,比枪毙要好一点吧?我看顾剑锋的那种情景,虽然是个活死人,但是和活人其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能吃饭了,身上也没有了血液。
“凭什么,你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还要趁火打劫?还有,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而不是真的杀人犯呢?”
我深吸一口气,逼视着李云聪,看他怎么解释,他既然说我是无辜的,必然知道一些我目前还不知道的事情。
“很简单,我看了验尸报告,那些尸体死的都相当诡异,根本就不是人力杀死的,除非你懂得方术,并且有极高的造诣才能做到这样杀人,但是我也调查了你的档案,你并不懂得方术,所以你不可能是凶手,但是这种话只能私下里说说,不能作为量刑的标准,真正到了量刑的时候,还是要判你死刑的。”
李云聪这句话说的我的心彻底凉了,不过我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民众的恐慌,为了让这个案子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而不是灵异案件,我必须要牺牲。
“那么加入你们民调局我就不用死了吗?活死人不就是死过的活人吗?”
我这句话说的相当拗口,又是死人又是活人的,我自己都绕糊涂了,但是李云聪却好像听懂了我的话,点点头道:“大概说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细分的话还有不同。”
接着他就跟我说了一下有关民调局和活死人的事情,听完我才知道跟我的猜测还是有区别的。
所谓的民调局其实就是民间文化风俗调查研究局的简称,专门调查一些民间的一些奇人,懂方术的,或者一些风水术士之类的人。
同时,民调局也参与一些民间发生的诡异灵异的案件的调查活动,但是调查的真相如果说涉及到灵异风水之类的范畴,就做成秘密卷宗,只有有限的几个人能够知道,绝不扩散,一面对这个和谐的社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而所谓的活死人也不是我想象的跟顾剑锋一样的活死人,而是在名义上已经死亡,但是实际上还活着的人。
一旦进入民调局,那么这个人在法律意义上说就是死人了,开一张死亡证明,做一次假的火化仪式,从此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将拥有一个全新的身份,这个身份会随着工作的需要而不断的变化。
事到如今我还有背的选择吗?只能加入民调局暂时保命了,不然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让我这样一个丝毫不懂得方术的人加入。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我加入民调局吗?我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而已,也没有什么特长。”
李云聪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的体质非常特殊,是我们所需要的那种,至于说本事,这个急不用担心,只要你你加入了,自然会有人训练你,传授给你本事的,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我他娘的还有的选择吗?只能答应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不然我就只能等着被判处死刑,然后执行枪决了。
“你开出的这两个条件,就是想让我加入你们吧?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先说好,如果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你们也不能再盼我死刑了,而且我们老于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将来我还要传宗接代呢。”
我吸了两口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答应,既然他们比市里的刑警还牛,再加上又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的民调局,想必权利应该不小,我只是屁民一个,在生与死的抉择中,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
“那就好,这个案子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总部的训练基地报道,先将身体状况调理好,然后会有一个专门的高手教你方术上的各种知识。恭喜你成为新的活死人。”
李云聪这句话听得我直翻白眼,这叫什么话?还恭喜我?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不做不行啊!
“今天下午你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吧,我给你一个qq号,你加她的时候,验证上就写活死人三个字就行,然后你向她说明情况,她会给你看验尸报告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李云聪临走的时候,将半包烟扔在桌子上,然后告诉我,今天他要去确定几个点,晚上让我跟他一起去找张杰和耗子两人的尸体,至于我说的死在中阴空间中的段松和王宇两人的尸体是别想找到了。
等他走后,我坐在转椅上想了很久,心说也许真的是我的体质的问题,所以连中阴我都参观了一番,一般人一辈子也许都经历不了我所经历的一件诡异恐怖事件,但是无却接二连三的碰到。
想了一阵子之后,我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登上自己的qq,这小镇上网速还算可以,登录的非常快。
按照李云聪给我的号码搜索了一下,果然搜到了一个美女,头像很诱人,一看就是大美女,只是不知道真人长什么模样。
点击添加好友,输入验证消息,很快便有了回音,对方同意并请求加我为好友,看样子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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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验尸报告
“你好,我叫于亮,是李云聪让我加你的。”
我在对话框里输入这些字之后点了一下发送键,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说心里话,我真的不愿意加入这样的政府职能部门,虽然在外人看来,在一个政府职能部门上班是一件非常风光的事情,每天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上上万,偷偷菜就完了。轻松到不能在轻松。
可是我知道,我压根就不是这块料,要是让我在工程上座一个小小的监理或者技术员之类的我倒是完全能够胜任,可是民调局究竟是什么当时我只有李云聪跟我讲的一个模糊的概念。
从他说讲的这些来判断,这个民调局神秘之极,仿佛跟一般的政府职能部门完全不一样,而且一个民调局怎么会插手刑事案件?
很快,对方便给我发了一个笑脸,显得很阳光灿烂,紧跟着,也没有废话,直接给我传过来一份验尸报告,只是说了一句,看完之后立刻粉碎了文件。
我知道,这是怕有高手还原的文件,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我接收了文件之后,马上打开,反正身也没有别的人,那些刑警们都出去了,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我敢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点开文件之后,我便被验尸报告中的文字吸引了,这份验尸报告跟正统的法医的报告完全不一样,非常简单,也就短短几百字。
“经检验,死者一号,为不明物体切断腰腹,流血过多致死,从断茬上看,异常平滑,绝对不是刀斧之类的,有点类似于激光切割,而当事的环境并没有激光设备,此事存疑。”
“二号死者,全身焦黑,疑似触电身亡,然后脑有一处致命伤,经检验,这位死者在触电之前便已经死亡,然而,死亡后却有活动的迹象,疑似僵尸作祟,暂时存疑。”
“三号死者和四号死者死状相同,均为内火焚烧致死,死者在死前曾经饮用了大量酒精浓度很高的白酒,怀疑是酒精引起的内火燃烧,死状与触电类似,但五内具焚,当属自燃现象致死,此事存疑。”
“另,五号死者,就是那具白骨的检验身为离奇,从骨质上分析,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被发现前的八个小时之内,除非是高浓度硫酸,否则不可能将人的血肉这么快腐蚀掉,尤为奇怪的是,连最小的指骨都没有任何损伤,而且据报告说还有一部损毁的手机被发现,如果是硫酸的话,手机不可能还存在,此事疑点颇多。”
“综合判断,这是一起离奇诡异的案件,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不好妄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予以肯定,唯一的生还者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最好能送他口中还原事情的真相。----法医孟雅囡手签。”
这些便是验尸的所有内容,并没有像正规的验尸报告那样中规中矩的说明什么伤,什么样的凶器造成的等等,只是大概的做了检验和推断,也没有任何干扰警员办案的地方,可以说这个验尸报告非常另类。
在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子,是手写的,非常潦草,我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辨认出来,上面写着:“唯一的生还者能够从如此凶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可见命很硬,稍加训练应该是不错的调查员,建议将他吸收进民调局!----梁!”
看完之后,我不由得一阵气结,什么跟什么啊!我命很硬?他是没看到我,如果看到我这幅倒霉相恐怕就不这样认为了。
不过相比于被枪毙,我还是愿意多活一段时间的,进民调局就进吧,反正我就这么大的本事,随便使用,只要不弄死我就行。
“美女,我已经看完了,对你们这样的做法我觉得有点不齿,既然跟我没什么关系,干脆放了我,有本事你们就破案去。何必难为我一个普通人呢?”
我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给对面的美女发了这样一条消息,看她怎么回答我,说实话,这段话我是写完删,删掉又写,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决定问一问。
“你别以为民调局这么好进,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呢,你等你回来就知道了,现在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
美女回了一句话之后,头像就变成了灰色,我知道,这不是有事出去了就是不想再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既然人家不想跟我聊天,我要是死皮赖脸的话反倒让人家看不起看了。
索性我也关掉了对话框,处理了一下积累的信息,然后又看看邮箱,大多数都是垃圾邮件,我也懒得删,便关掉邮箱准备打游戏。
说起来这游戏,我也不会别的,就热衷于小孩子的那种枪战游戏,不过这台电脑毕竟不是网吧的电脑,根本就没有那种游戏,需要下载安装之类的,虽然网速还算可以,但是下载起来也是很慢的。
我点开下载页面,让电脑自己下载,然后随便打开播放器,听起了歌曲,用这台电脑的人品位倒是挺高雅的,有很多古典的音乐。
我点了随机播放之后便到一旁的长沙发上躺着,准备眯一觉,等我醒来估计也下载完成了,就等着安装了。
躺在沙发上,不大会儿我就有点困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我便放心的睡离开,在派出所应该不会有人打搅我睡觉吧?
睡着了也是不停的做梦,一会梦到老孙头,一会又梦到段松,这些人在我眼前走马灯似的不停的换,场景有的是我们一起干活,有的是一起逛街,还有的有人犯错让我骂的狗血喷头。
这一睡竟然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游戏也下载完成,我便安装了游戏开始玩,这种枪战游戏非常容易上手,但是也非常考验人的技术,我的技术算不上好,但也不坏,属于中等的。
在游戏中时间过得非常快,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两个小时,我意犹未尽,反正也没人来打搅,我就一直在玩,等李云聪回来再说。
有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云聪走进来,转到我身后,饶有兴致的看我打游戏。
“你玩这个吗?”
百忙中我头也不回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狙击镜,这个位置一定会有人出来,对方也是个玩狙的高手,跟我打的不相上下,我正憋着一股劲要干掉他呢,这时候不能分神。
李云聪呵呵一笑道:“玩啊,而且我的技术肯定比你好。”
他这边正说着,对方就跳出来给了我一枪,直接打了个爆头,把我给郁闷的啊!
“要不你来试试,我的技术很烂的,不然他没有机会。”
虽然听他说比我技术好我有点生气,但是嘴上还是谦虚的让他试试,如果他打得没我好的话,我就有话说了。
同时我也真想他技术好,这样也能替我报仇,那小子的技术非常不错,我打他真的有些吃力,而且我不会闪镜狙,更不会盲狙,只能说是手比较快而已,大部分都是凭运气。
李云聪也不客气,直接坐在我的位子上接过了我的鼠标和键盘,双眼在屏幕上一扫,马上就到了一块掩体后面。
这时候,对面的狙正瞄准着这边,只要一出现,对方肯定开枪,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云聪非常有耐心,躲在后面就是不出现,对方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不断的切换枪和刀子。
就在这个时候,李云聪根本就没开镜,直接跳出来,在空中开镜狙杀,身子落地的时候,枪已经换成了刀子,而对方已经被完美的黄金爆头了。
这技术真不是盖的,我叹为观止,他用的就是连跳加闪镜狙,也就是在瞬间开镜狙杀然后换成刀子。
狙击步枪非常沉重,这一点玩游戏的人都知道,带着狙击步枪行动都会变慢,成为别人的活靶子,只有快速的切换成刀子才能行动迅速,避免被人狙杀。
我们设置的是零复活时间,也就是说他这边死了那边就会出现,而且有三秒钟时间是无敌的,这三秒时间,就算是打中了都没用。
李云聪并没有在原地呆着,而是用极为灵活的身法跳跃着向前走,寻找下一个掩体。然后在一个箱子后面蹲下来,一动不动。
我知道,这是在听音,也就是听对方的脚步声,一般只要不是静步,都能听到声音的,对方显然不知道我的人物已经逼近了他,根本就没有静步,脚步声听得很真切。
这一次,这家伙也学乖了,并没有出现,而是在跟我比耐心,如果真的是我玩的话,我肯定跳出去了,可是李云聪耐心比谁都好,根本就不往外露头,气得对方只能静步向外移动,看看我的人在哪里。
李云聪也知道对方快沉不住气了,微微一笑,再次快速闪身出来,仍旧用闪镜狙,直接一枪爆头。送对方重生去了。
我想,对方的玩家肯定郁闷了,刚才还打得半斤八两呢,现在竟然一下子就被连续爆了两次,这不科学啊!
一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人被打得服服帖帖,根本就没有一丝机会,基本上就是露头就死,李云聪也向我展示了什么是高手,盲狙、瞬狙、闪镜狙、甩狙,花跳狙,基本上所有能用的他都玩的倍儿溜。
关上电脑,李云聪带着我到街上吃了顿饭,然后开着车带我去工地上寻找张杰和耗子两人的下落,现在我也不敢肯定这两人是不是真死了。
如果真死了的话,这些天那些刑警们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了五六里地,应该能找到了,可是到现在仍旧没找到,也许他们还活着也不一定。
第60章 五鬼寻人
坐在李云聪的车子里,我心中暗暗犯怵,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大晚上的再去那里了,那晚的经历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本能的对那里有种抗拒心理。
可不去也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算是民调局的人,只是编外人员,李云聪才是真正的高手,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但是既然他敢大晚上的去,那就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否则也不会大晚上跑那么诡异的地方去找人了。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我们的那个简易房前面,因为没有路了,我们在距离简易房大约有五十米的地方停下车,向简易房走去。
因为工程已经完工,连电也给停了,整个工地上乌漆墨黑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瘆的慌,尤其是我知道这里一下子死了七个人,只能说是七个,因为张杰和耗子两人下落不明,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已经死了。
九月下旬的天气,白天还好,晚上是真冷了,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跟着李云聪站在简易房门口疑神疑鬼的向四周看。
今晚的天不是很好,西北风刮得电线呜呜作响,不时地有枯枝败叶被风吹到远方,寂静的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李云聪仍旧带着那副茶色眼镜,看起来格外的诡异,此时他正一脸严肃的向四周查看。
我想说点什么,但有恐怕打扰了他,只得强自忍着,心中暗骂这小子不靠谱,既然带我来了,总得告诉我要干点什么吧?就这样在风中戳着,跟卖不完的剩秫秸一样算哪门子的事?
过了一会儿,李云聪说道:“这里阴气实在太重了,根本就查不出来究竟有没有活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张杰和耗子两人就像于魁所说的那样已经死了,只是他们的尸体在哪里现在还不好说。”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知道尸体在哪里早就应该找到了,何至于我们三更半夜的跑来吹冷风?
李云聪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看样子我要出绝招了,不然没办法向梁胖子交代。”
说完,李云聪回到车上,拎着一个小笼子回来了,我只能看出个轮廓,不知道他这笼子里装的是什么,却能够看到几双小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我忍不住好奇心,便向他开口询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李云聪倒也没有隐瞒,对我说他要用五鬼寻人的法子将两人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鬼寻人我倒是挺老吴提到过,说是一门比较高深的方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近乎失传,李云聪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这些方术?
我有些不相信,可是眼前诡异的一幕却又让我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如果不是真有能耐他怎么敢这样做?
要知道,人驱使鬼做事本身就有很大的风险,一般学了半瓶水的绝对不敢贸然使用,不然五鬼反噬,这个施术的人可就倒大霉了,轻则损寿,神智不清,重则当场暴毙,被五鬼分了魂魄。
当然了,这只是传说而已,我一向是不相信的,不过眼前的这些似乎在告诉我,真的有人能施展这样的法术。
李云聪拿出一个小型的香炉,然后点燃五根香,两只白蜡,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叨的是什么。
两分钟后,那白蜡的火光竟然变成了惨绿色,这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很明显这是鬼魂被招来了。
俗话说,烧香引来鬼,这话真的一点也不假,李云聪烧香真的就引来了鬼,不过他是要求鬼为他办事的,并不怕这些游魂野鬼。
可他娘的他不怕我怕啊!我这体质能扛得住吗?如果他出点意外,我就只剩下自杀这一条路了。自从烛光便了颜色之后,我总觉得身边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围着我品头论足。
“借你点血,只有你的血才能找到他们。”
我正紧张兮兮的时候,李云聪不由分说,直接拉过我的手,在小拇指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割了一道小口子,鲜血一下子滴落下来,疼的我龇牙咧嘴。
李云聪用一直类似于小酒杯的东西接了五滴血之后便扔给我一块创可贴,让我贴上,随后又往杯子里到了一点水,小心的将杯子在香头和蜡烛的火光上转悠一下,放在笼子里。
这时候我才发现,笼子里竟然是五只小耗子,活蹦乱跳的,看起来格外机灵,不过目前看起来却有些诡异,很烦躁恐惧的样子。
我对方术所知连皮毛都算不上,但是从种种迹象上推断,李云聪应该是用五鬼附身在这五只小耗子身上,然后让着五只小耗子去寻找张杰两人的下落。
后面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测,只见李云聪将被子放进小笼子里之后,那五只小耗子就争先恐后的将头埋在里面喝掺了我的血的水。
片刻之后,那五只小耗子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眼睛中射出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那是怎样的目光啊!我能够从这目光中看出怨毒和不甘,非常人性化。
“去吧,将那两个人找出来,无论是在哪里,马上回来报告。”
李云聪说完,将小笼子打开,五只小耗子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就完了?”
我有点纳闷的看着李云聪,后者点点头,掏出烟来扔给我一支,一边抽烟一边说道:“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有你的鲜血作为引子,一定能找到他们。”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我也不愿意去找了,小强的事情已经让我惊心动魄,万一他们俩再有个什么变化,我一个人实在有些扛不住。
黑暗笼罩了大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只有两点火光在一明一灭的闪烁着,这就是我和李云聪的烟头。
蜡烛在有方术护着的情况下不会被风吹灭,但是在没有方术保护的情况下,很快就灭掉了,我们谁也没有再去点燃。
李云聪是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而我是太害怕了,生怕点燃了蜡烛之后看到什么东西就在眼前。
用老吴的话说,我这种体质的人,不用开阴眼就能看到那些脏东西,而且还绝对不是什么天生阴阳眼之类的,只是体质特殊而已。
我就纳闷了,我的体质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每个懂行的人都说我体质特殊?这种体质究竟是什么?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长这么大,我也没觉得我的身体跟别人都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经常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还有一点,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相信不光是我,很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那就是,当你走到某个地方,或者做某件事的时候,突然有种感觉,我曾经到过这里,或者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这样说也许有人看不懂,这有什么?我每天都在工厂里上班,每天都在重复做一种工作,这种事情太多了。
我所说的并非是这样,而是当你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以前绝对没有来过这里,或者说你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当你经过这里的时候,或者做这件事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就会想起,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动作我以前肯定做过。
很多人都将这种事情归结于前世的记忆,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上辈子,上上辈子经历过相同的事情,这些记忆深藏在内心深处,不触及相同的时间地点的时候是永远想不起来的,当想起来的时候就是你唤醒了部分前世的记忆。
可是我却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是人的预言,你虽然从未到过这个地方,但是你学在很久以前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所以在你经历这样的场景的时候陡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你是在梦中到过这个地方,或者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曾经做过多少这样的梦,也不知道这些梦将来会不会一一实现,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有两次,第一次是我十岁左右,在村子里的棉花收购点玩的时候,突然就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这种场景,我曾经经历过。
那时候,我连周围的人要说什么话都记得一清二楚,而现实也印证了我的猜测,那些人真的说了我曾经在梦中听到的话。
第二子是在六朝古都,我叔叔,在县城边上接了一个工程,也是一个大厂房,足有数万平方,紧靠着一个小广场,晚上没事我们就到广场上玩。
有一次下雨,我们停工在房子里打牌,等雨停了之后已经是傍晚了,这时候也没必要在上班,便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我一个人走到距离大路不远的地方撒尿,哪里周围也是被人买下来了,没有庄稼,都是野草。
在撒完尿之后,我突然就有了这样一种感觉,好像我在什么来过这里,这种场景实在是太熟了,熟到令我震惊。
我愣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一直在努力想后面会发生什么,然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所有的记忆就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李云聪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个闷葫芦,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什么话也不说,他不出声,我自然也不好说话,便陪着他一起吞云吐雾。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李云聪突然浑身一震,霍地一下站起来,向前跑去。
我被他弄得莫名所以,也只能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妈的,低估他们了,有一只鬼被他们吃掉了,我必须马上赶过去,不然迟则生变。”李云聪一边跑一边简单向我介绍了一下情况,听得我毛骨悚然,脊背发紧,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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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尸变
李云聪刚才召唤来的只是附近普通的游魂野鬼,能力一般,也就能找个人还行,至于其他的还真办不了。
按他所说,这附近阴气极重,有很多游魂野鬼被吸引到这里来,属于鬼市的雏形。真不知道那老板是怎么挑选的地方,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建造工厂,以后不出事才叫怪了。
招来的五名小鬼附着在五只小老鼠身上,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张杰和耗子两人,前提是他们得就在这附近,否则免谈。
老鼠出没于黑暗之中,在五行上又是属水,是阴性极重的生物之一,用来催动鬼术是最佳的媒介,只是事成之后这些老鼠也必死无疑,会被附身的野鬼吸收掉身上的阴气,直接爆体而亡。
只是没想到,那两人怎么可能有本事吃掉一只野鬼?能够吃鬼的又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却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在民间传说中,能够吃鬼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师钟馗,还是唐王御封的天师,传说他只要抓到那些害人的游魂野鬼就必然会吃掉,因此,很多人家愿意供奉这个长得黑面虬髯,相貌狰狞,难看到极点的天师来镇宅。
我绝不相信张杰个耗子两人会比天师钟馗还厉害,可能是误打误撞,不知道又什么方法吃了一只鬼,但是鬼和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命体,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人可以说吃的东西最杂了,几乎就没有人不敢吃的东西,大到鲨鱼蓝鲸,小到蚂蚱蚕蛹,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就没有人不敢吃的东西。
但是吃鬼,这种新潮食品估计没几个人愿意尝试,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见到鬼的,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见到。
有些人能够感受到,但真正见到个感受到是两码事,我曾经听说过一件事,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好说了,毕竟只是道听途说,真实性有待商榷。
在我们邻近村子里,有一个小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经常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说话。
这一下家里的大人可吓坏了,还以为是撞邪了呢,但是小孩子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经常跟大人说自己见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还能听到他们说话。
请了一些懂行的过来看,都说这个孩子将来可不得了,因为是天生的阴眼阴耳,这样的人长大了作为走阴人绝对是最佳选择,只是现在还小,容易被见到的东西吓到,一定要好好看护。
家人却并不认为天生阴眼阴耳有什么好的,这样的人能够看得到鬼,那些鬼自然也就知道他能够看到自己,对孩子的成长大大不利。
有一天,家里人出去干活,小孩子就在自己家门口玩,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长袍大褂的先生,带着玳瑁眼镜,住着文明棍。
看到孩子的一刹那,那先生明显震动了一下,随后便若无其事的从他面前走过去,之后便消失无踪了。
奇怪的是自从那先生走过去之后,那孩子突然正常了,也看不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了,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又是欢喜又是懊恼,欢喜的是,孩子终于正常了,大人会少操很多心,懊恼的是,着阴眼和阴耳数百年才能出一个,这是自家孩子的福气,但是却被人摘走了。
那先生显然是个高人,知道那孩子天赋异禀,但他也有办法窃取到这种天赋,便用邪恶的术法将小孩子的阴眼和阴耳摘走了。
这样一来,他便有了阴眼和阴耳,那小孩子的天赋便消失了,这对于孩子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好事是他以后不用接触常人眼中看不到的世界了,坏处也是他以后接触不到常人看不到的世界了。
当然了,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真正有没有这样的事情都很难说。
想着这些,我们很快就跑了大约有四五里的路程,眼前仍旧是一望无尽的荒草,在往前根本就没有路了。
“跟着我走,快逼近他们了,把这个攥在手里,如果有什么东西想你靠近的话就用这玩意砸它。”
李云聪塞到我手里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一些五谷杂粮之类的东西。
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咱毕竟也是农民出身,不至于五谷不分,一入手我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了,居然是早些年女孩子喜欢玩的沙包。
说到沙包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玩这种丢沙包的游戏,我以前反正是玩过,用花碎布缝制的正方形东西,大约也就六七公分见方,里面装上玉米小麦啥的,玩法也大同小异。
没想到李云聪居然还有这玩意,不过他说的挺郑重,我也不敢大意了,毕竟我们是在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打交道,他们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手中紧紧攥着沙包,我能分辨得出,这里面装的不止玉米一种,还有豆类,几乎是五谷俱全,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但我是不敢挑战他的权威的。
在我们前方是一片茂盛的荒草,但是已经枯黄了,黑暗中也看不真切,但是总觉得荒草中藏着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一直盘踞在我脑海,虽然我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总有这样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老吴他们所说的我的体质特殊的原因吧。
继续往前走,李云聪显得凝重了很多,露出与他年两不相符的沉稳和冷静,我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份胆识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刚刚毕业跟叔叔出来打工的那个时候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胆子其实也已经锻炼出来,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愿意说自己胆小,因为了解的越多,人就会越觉得自己无知。
整个世界的知识就是一片黑暗的旷野,一般人所知道的也就是蜡烛能够照亮的那一小片地方而已,周围完全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而那些科学巨人所知道的就是一个千瓦棒照明的范围,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就越多,和未知接触的面越广就会产生一种自己很渺小无知的感觉。
那些愚夫愚妇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少到可怜,但他们却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这样的人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典型代表。
我经历了这么多事,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阴阳路,黄泉路,有所谓的中阴空间,而这些是怎么形成的,我却不知道。
鬼魂是真实存在的,这才科学上已经有了定论,就算是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比如爱因斯坦,牛顿,这些科学巨人都从来没有否认过神鬼的存在。
牛顿到晚年的时候成了著名的神学研究者,基督最忠实的信徒,就是因为有很多知识是他所不具备的,无法解释的现象一缕归到神学方面。
至此,他提出了神是唯一推动力的学说,与原来的科学,哲学背道而驰。这并不是说牛顿就不伟大,而是他探究到了一些我们正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无知,万能的神才能解决一切人类所不能解决的疑团。
还有一个科学家,西方的,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毕竟很久没有看书了,因为这个比较有趣我才记住了一个大概。
说某个科学家为了证明灵魂是存在的,给一个将死的人做体重的精确称重,精确到零点零零几克。
等这个人咽气之后,体重在瞬间下降了零点零几克,充分说明了人是有灵魂的,在死后,灵魂离体,这份灵魂的重量就消失了。
以前我看的时候只是觉得好玩,但是现在我完全相信了,在我们所熟知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我们所不熟悉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了解。
农村有些神婆神汉,他们是刚刚窥到这个世界针尖大一点,可以请神附体,治疗一些邪病,驱鬼辟邪。
当然了,这样的人往往是孤独的,要么就是有残疾,正常人是干不了这个的,所以说,那些懂得方术的一般不会轻易将手艺传给自己的儿孙,都会另找徒弟。
至于那些看风水的,抽签算命的,看手相面相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也许有点真本事,但绝对不多,主要还是以忽悠人为主,骗点钱花。
而我经历了这么多,可以说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已经多多少少有了一点认知,但我绝对不是什么术士,对于方术一窍不通。
此刻,跟着李云聪一步步向前走,心中总觉得发毛,要是突然从草丛里跳出一个什么东西咬我一口,那我可就倒霉倒到姥姥家了。
李云聪很显然也知道我很紧张,便悄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不用怕,你越是紧张就越容易被那些东西盯上,等下我让你闭眼的时候你跑的时候你就闭上眼睛只管向前跑就行了,其余的就交给我了,只要攥紧那包东西,脏东西就奈何不了你。”
我此时还能怎么办?听他的呗,好在不用我出手对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张杰和耗子两人,我便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心说千万别有什么绊脚石把我绊倒了,不然吓也能吓死我。
就在我努力向前看的时候,前方突然亮起一道亮光,却不刺眼,因为光芒是碧绿色的,照得前方犹若鬼蜮。
我吓一跳,心说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有地狱的大部队出现了?随即,我就看到了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情景。
我看到了张杰和耗子两缓缓从前方一个三角形的坑里站起来,身高达到了两米,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身体好像高度腐败了一样,浑身流淌着黄绿色的尸水,双眼射出一尺长的幽幽蓝光,一步步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第62章 邪尸
纵然在黑夜之中,我仍旧能够看到他们的模样,那惨绿色的光芒将周围照的犹如鬼蜮。
“不好,这两人被人动了手脚,我不是对手,快跑。”
李云聪也看到了两人的样子,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宠着我大吼一声,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那速度,估计连刘翔也赶不上。
我也被吓傻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张杰和耗子吗?多年轻的两个小伙子,一周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聊天,在一起干活,一起玩笑,可如今他们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毛头小子了,三观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一个世界存在着。
然而,无论我怎么相信鬼魂的存在,也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高人能够役使鬼魂,但我却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这完全超出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我经历过阴阳路,经历过望乡台,经历过中阴空间,经历过忘川河,也见过像顾剑锋这样的活死人,但是这些都无法和我眼前的景象相提并论。
“李哥,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李云聪跑了,我也吓得一蹦腰高,赶紧向他追过去,最起码来说,他也是懂得方术的,我可不相信,现在的自张杰和耗子两人还能将我当成他们的头这么尊敬我。
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这个世界都怀着深深的怨愤,如果我落在他们俩手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先别问这么多,赶紧回到汽车那里,我在汽车上还有一些法宝没带过来,一旦让他们追上就完了,因为他们吃了一只鬼,能力已经不是我能对付的了。”
李云聪一边跑一边向我解释了一下,脚下的速度一点也不敢停下来。
我也吓坏了,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曾经在一起干活的情分了,人鬼殊途,正邪不两立,我必须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想到这里,我百忙中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把握吓得亡魂皆冒,还不如不看呢,只见这俩家伙一开始的时候动作还很迟缓,但是很快就灵活起来,加上两条大长腿,跑起来比我快多了,估计很快就能追上我。
这一下,我再不敢有任何的藏私,事关自己的小命,马虎不得,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疯狂的向着李云聪的背影追过去。
这老小子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犹如惊枪的兔子,跑得飞快,我拼了命也只能保证不被他甩的没影了。
跑了大约有十大分钟,我鼻端嗅到一丝腐尸的味道,知道这俩家伙快追上来了,为了活命,我看也不看,直接将手中的沙包向后方扔过去。
噗!
一声轻响,紧跟着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几乎把我的耳膜震裂了。我也不敢看究竟效果怎么样,总之肯定是砸中了。
跑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来到时候足足半个多小时,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足足节省了三分之一的时间,眼前就是汽车,大概有二三十米。
这时候李云聪已经跑到了车子前,一把拉开车门坐进去,同时将车子发动起来,巨大的马达轰鸣声表示他内心也处在极度恐惧。
见他发动了车子,我顿时急眼了,着荒郊野外的,虽然有建好的厂房,有破烂的简易房,但是却怎么也躲不过这俩家伙的毒手,如果李云聪此时跑了的话,我几乎就是必死之局,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李哥,救我啊!”
这时候我绝对不能跟李云聪翻脸,否则他一个不高兴,自己开车跑了,我可就倒霉倒到姥姥家了,张杰和耗子两人,不,现在应该说是两个怪物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估计不用蘸酱就能把我生吃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耳边陡然响起了一声几乎深达灵魂的巨响,这种声音非常怪异,我感觉如果我真的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的话,耳膜早就被震裂了,造成短暂或者永久性的失聪了,然而我的耳朵求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种声音并非是听到的,而是感觉到的,说到这里也许有很多人不明白,听到和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所谓听到,就是物体发出声音,通过空气的震动传播到人的耳朵里,再通过耳鼓的震动神经,传递给大脑,人就听到了各种或刺耳,或优美的声音了。
而感觉到则是不同,这种能够被人的大脑感觉到,也可以说是接收到的声音其实也是音波,但是却属于低频音波。
人耳所能听到的声音频率介乎于二十到两万赫兹之间,高于两万赫兹的称为高频音波,那些声波武器大多数利用地都是高频音波,而低于二十赫兹的便是低频音波,就像蝙蝠的那种,声呐探测器和雷达使用的就是低频音波。
一般来说,低频音波人是听不到的,但某些人的大脑却能够接收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音,有时候医学上的幻听其实也是这种情况,人们常常会听到一些明明不存在的声音。
这话总声音实在太大了,我觉得,这一刻如果让我真的马上就死掉我想我会很乐意,因为这种声音让人生不如死,几乎能将灵魂震碎了。
纵然如此,我也一步步艰难的向汽车前面走去,就算是死也死在正常人手里,绝对不能被这两个怪物给吃了,这是支撑着我走过去的最大动力。
很快,我真的走到了汽车门前,这时候,墨望再也坚持不住了,身子颓然倒在车门前,但奇怪的是,我居然非常清醒,这么痛苦的声音都没有让我昏过去。
我看到李云聪从车子里下来,然后俯下身子将我抱到车上,再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金黄色的小铃铛,也就核桃大在我眼前不停的摇晃着。
渐渐的,我耳边出现了铃铛悦耳的声音,那种能够将人的灵魂震碎的声音缓缓消失了,一点点的远去,就好像货郎摇着拨浪鼓走出了村庄一样,声音远去。
我大口的喘着气,感觉浑身都瘫痪了,身上都是汗水,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可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些了,颤抖着手向李云聪比划了一个要烟的姿势,我现在迫切需要一根烟来平静一下。
李云聪点燃一根烟递给我,我颤抖着接过来,狠狠吸了好几口,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静下来。
扭头看向车外,我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连手中的烟也掉在车上。
只见外面张杰和耗子两个正在捂着耳朵挣扎着,想过来,但是又不敢,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其实他们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表情了,因为他们的脸肿胀的就像猪屁股一样,几个创口还在向外流淌着黄绿色的液体,看上去异常的狰狞恐怖,胆小的能直接被吓死过去。
如果是以前的我,现在早就吓死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见鬼的事情之后,我的神经其实也已经大条了很多,但是也敏感了很多,一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第一个就会向鬼魅这方面去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再次抽了一口烟,我扭头向另一侧问道,对于方术方面,我可以说是门外汉,不能说一点不知道,但是很多方术怎么用我却不知道,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时候,了以纯正低头摆弄着车上的一些小型电子仪器,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两人是遇到高人了,被人用方术将灵魂困在腐烂的尸体中,用邪恶的方术催生出邪恶的力量,我现在也只能用声音暂时将他们逼得不敢靠近而已,可是却不能总是这样,必须要想个办法将他们除掉。”
“那您老人家就赶紧想办法吧?这要是让他们跑到附近的村子里,否酿成大祸不可。”
我是没什么能耐的,现在只能靠李云聪了,希望他不会掉链子,否则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荒地都很难说,只能呢个祈祷李云聪给力点了。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俩家伙其实也挺可怜的,灵魂被困在腐烂的尸体中出不来,连游魂野鬼都算不上,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有这么高明的手法,反正我是不会。”
李云聪摊开双手,德国鬼子一般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这样的方术造就的两个怪物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我一咬牙,心一横,对李云聪说道:“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们能跟它们耗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万一它们不跟我们耗了,再跑到附近村子里害人,那事情可就隐瞒不住了。为今之计,干脆用车子撞它丫的,我就不相信了,它们的身子还能比车子还硬?”
我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李云聪,他一拍脑门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物理攻击对他们来说虽然伤害不大,但是老子这辆车也是经过改装的,就不信撞不碎它们。”
说着,李云聪挂档踩油门,车子发出公牛般的怒吼,后轮几乎把地磨个坑。
等车子的速度飚起来之后,李云聪一松刹车,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狠狠的向两个怪物撞过去,巨大的惯性让我一下子仰倒在靠背上。
砰!
一声巨响,两个怪物被撞的向后抛飞了三四米远,重重的落在地上,紧跟着,车子如发疯了一般,从两个家伙身上碾压过去。
随即,李云聪猛打方向盘,车子几几乎是原地做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差点将我从车窗甩出去,幸亏老子系上了安全带,不然有我受的。
饶是如此,我也被摔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纵然汽车的大灯明亮刺眼,我也看不到眼前的景色了。压过去的时候,车子颠簸的我脑袋差点碰到车顶,到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呢。
第63章 方术
李云聪可不管我是不是难受,直接踩着油门再次冲过去,车子让他几乎开散架了。
我算是佩服他了,这种车技简直赶上电影中的特技镜头了,不过坐在里面一点也不好玩,因为里面太颠簸,剧烈的动作差点让我五脏六腑都挪窝了。
李云聪可不管这些,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车子在他的操控下,来来回回在两个怪物的身上碾压。
可以看得见那黄绿色的液体喷溅的到处都是,五脏也被压出来来,墨绿色的肠子被碾压的稀烂,可纵然这样,这俩家伙仍旧没死,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眼前的一切看得我差点就吐出来了,实在是太恶心了,而且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俩家伙的骨头硬的离谱,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这样碾压早就被碾成肉泥了,他们却仍旧能够保持一个人的形状。
不过,再硬的骨头毕竟只是骨头,不是钢铁,而李云聪的车子明显是经过改装的,从我不专业的判断来看,这辆车子的发动机绝不次于悍马跑车,如此强劲的动力,如此坚硬的外壳,如果碾压不了血肉之躯,那就只能证明这俩怪物已经变成超人了。
足足碾压了半个小时,整个现场一片狼藉,倒是没有车祸现场那么令人惨不忍睹,因为这两个怪物身上早就没有了红色的血液,只剩下墨绿色的液体,黏黏糊糊的,犹如浓汁一般。
等车子彻底停稳的时候,我脸色煞白,摇下车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脑袋探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不算,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在车灯照耀的前方,残肢断臂还在兀自不停的蠕动着,看样子虽然已经被碾碎了,这俩家伙还没有死透。
“这种邪术太厉害了,都这样了,魂魄依然和这些碎肉融为一体,看来只能彻底将他们毁灭了。”
没有了爪牙的老虎也是不可怕的,这俩家伙如果还保持着人的话,我宁愿吐在车里也绝对不会吧脑袋探出去,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离开威胁力。
李云聪说完便下车到后备箱中拎来一桶汽油,泼洒在那些碎肉上,然后将汽油桶一扔,走回来将打火机按着了,甩手扔过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眼前火光大盛,刺鼻的汽油味也让我的胃一个劲的抽搐着,幸好李云聪车上带着几瓶矿泉水,我连漱口带喝,糟蹋了两瓶之后才略微感觉到好一些。
本来夜间的天气非常潮湿,最近又刚刚下过雨,那些荒草不容易点燃,但是有汽油助燃,很快便被烤干了,噼噼剥剥的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汽油味的焦臭。
“可惜了,本来还想将他们抓到研究一下这种能够将活人变成这样的方术,现在泡汤了。”
李云聪一边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边摇头惋惜。
不过我倒不认为有什么可惜的,张杰和耗子两个已经变成了这样,就算抓到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他不是说自己也斗不过他们吗?如果没有车子的话,我们两个今天能不能逃命都是两说,还顾得惋惜这个?
从工队回来的路上,李云聪跟我详细解说了一下他的推测,据他说,那天晚上,就在附近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这个人是个方术高手,能够将自己隐藏起来。
这种说法我不置可否,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在我们讲故事的时候有没有第十一个人在场,只是隐隐有一种怀疑,因为就在那天晚上,我曾经在不算我的情况下查到十个人,也就是说肯定有一个人混进了我们当中。
然而,当我第二次查的时候,那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一点我也跟那些刑警们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很有可能真的有第十一个人混进我们当时讲故事的人中听故事呢。
这么一想,我冷汗一下子下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真的有第十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真正的凶手。
据李云聪所说,张杰和耗子两人就是在那天晚上从窗子跳出来准备独自逃生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了这个神秘的第十一个人。
这个人身手非常了得,一下子就将两人完全制住了,或者这个人改变了自己的容貌,用欺骗的方式将两人袭击成功。
不管怎么说,反正结局就是这个人在两人身上施展了非常恶毒的方术,将两人的混批禁锢在肉体中,但是却让他们死不了活不成,然后将他妈深埋在一个聚阴地用养尸的方法养起来。
所谓的聚阴地就是我们常说的**,是地脉阴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也叫煞穴,死人如果埋在这样的地方就容易尸变,更何况是专门用方术养起来的?
用李云聪的话说就是,这俩东西本身不应该出现的,因为时间还不到,这才刚刚七天,一般养尸地如果养这种半人半鬼的东西的话,最少要七七四十九天才成,有的甚至要养好几年才能出来。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用炸药都未必能将它们炸死,因为它们是逆天地而生的,出现之后必遭天谴,如果能扛过天罚的话,这种东西将会天下无敌,除非动用核武器。
而背后的人能这样做,可见图谋不小,我怀疑这片鬼市雏形就跟这个人有关,否则不可能聚集如此多的阴气,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必须尽早将这个人找到,否则不知道他还会犯下什么样的案子呢。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能人吗?”
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相信,一般来说,有些人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有可能将自己家的亲人埋葬在养尸地,可是天下养尸地虽多,但也不是谁都能找到的,误打误撞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哪里有诈尸的现象发生,当然了,小赵的姥爷那个是不算的,他并非是处在养尸地,而是在压龙棺上,跟养尸地是两码事。
车子开刀镇上,李云聪顾及到我在工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便直接将车子开到一个日夜营业的小饭馆前面停下来。
这种小饭馆在镇上很常见,卫生条件自然不会太好,好在我和李云聪都不是那种挑剔的人,只要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点了两个小菜,又点了一件啤酒,我们边吃边喝,那老板还善意的提醒了我们一下,开车不让喝酒,不过我们谁也没理他。
小镇上现在静悄悄的,路上连个行人都很少见到,更不用说车子了,而且我们也快到派出所了,喝完酒直接回派出所睡觉去。
吃饭的时候,李云聪便简要的跟我介绍了一下民调局的事情和一些规矩。
在民调局,凡是调查员都是精通一些方术的高手,像他这样的可以说在民调局比比皆是,当然了,天下间懂得方术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有些是懂风水的,有些是看一些民间邪病的,各精一门。
还有一些国宝级的,在民调局基本上就是啥也不干,就是培训个新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只是体质非常特殊,更需要这些大师们**,教给我一些方术上的知识。
老实说,以前我认为方术其实并不神秘,但是现在看来,我所认识的方术只是最为皮毛的而已,真正高深的方术还是比较神秘和厉害的。
就像李云聪说的这个人,能够将我们全部送到中阴空间中去,然后又将张杰和耗子两人弄成那样,这就绝对不仅仅是像老吴那样的一些方术,这种方术一定非常邪恶而厉害。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这个民调局向往起来,这个民调局究竟有多神秘我不知道,但是能有这么多高人聚在一起,想必也绝对是不凡的。
另外,李云聪告诉我,民调局每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调查员奔赴全国各地,去调查一个发生在民间或者城市里的一些诡异的事件。
“有那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吗?我怎么感觉现在的农村人口已经很多了,阳气重,那些鬼物也不敢作祟吧?城市里就更不用说了,人来车往,再加上有很多电子设备发出的电磁波都能对鬼魂产生极大的伤害,根本就没有鬼魂生存的空间啊!”
我有点不相信,按照我的理解,鬼魂就是阴极能量,那些电磁波对鬼魂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城市中更不可能有太多这东西了。
“这你就错了!”
李云聪微微一笑,接着给我讲解了一下为什么现在科技发达了,人口密集了,闹鬼的事件反而更多了的原因。
现在的农村,虽然有很多地方已经成立了新农村,将很多人聚在一起,但是还有一些边远山村还是散落在山沟沟里。
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小山村中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幼病残,还有一些出不去的妇***气不阳气更胜。
就算是那些新农村中,年轻人也大部分都到城里来打工了,偌大的一个村子里其实没有多少人在居住,这就显得阳气不盛,容易有鬼魂在空房子里落脚。
至于说城市里,阴间公交车和著名的十三路公交车,这不是最有力的例子吗?还有一些城市里的出租房,著名的凶宅,这些都足以证明,就算是在热闹的都市中也有鬼魂生存的空间。
他的这番言论这地把我折服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世界其实这么脆弱,鬼魂其实就在你我身边,也许就在你的床下,椅子下,靠背后看着你,只是你感觉不到罢了。
开阴眼,对于懂方术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灾难,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是会折寿的,在此我也奉劝一句那些好奇心重的朋友,这种事,能不看最好别看到,否则没什么好处。
第64章 小螺号
回到派出所之后,我反倒一点也不困了,这一晚上的经历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但是确实真实发生的。
李云聪倒是睡得挺香,好像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我只能说佩服。
我和他并没有睡在同一个房间,而是隔着好几间,排除说的宿舍也就那么几间,其中还有一些刑警住在里面,我能分一个单间简直就是贵宾的待遇。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去就感觉到一阵尿意袭来,回来之前喝的啤酒现在全运动到下面去了。
躺了不到十分钟我就起来了,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倒是霓虹点点,在附近还有很多昼夜营业的地方存在,尤其是一些发廊,洗头城之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只是谁也没说透而已。
这个社会就这样,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既然有人买就有人卖,国家扫黄扫了这么多年,可是这样的事情仍旧屡禁不止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些也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痛痛快快的开闸放水,于是便趿拉上鞋去卫生间。
派出所毕竟只是镇上的派出所,条件还没有那些宾馆好,甚至没有一般大城市的小旅馆的条件好,只有一个公共厕所就在楼道的尽头。
最近因为线改,经常会停电,我便用手机照明,从走廊向卫生间走去。
整条走廊格外的长,加上非常压音,一个人走在里面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可是我又不敢回头看,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不用怕,这里是什么地方?派出所,有国徽和国旗镇着,绝对不会有什么脏东西会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再说了,这些刑警们可是一身正气,再加上有李云聪这个高手在,如果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一定会察觉到并且将之消灭的,我完全是在自己吓自己。
这样一想,果然好多了,在手机微弱的光亮下,我强迫自己哼着歌走过去。
在任何一个非常大的建筑,尤其是像这种狭长幽暗的走廊中,很容易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走了大约有一半,我的耳旁突然听到有小孩子唱歌的声音,那种声音非常空洞,就像是从幽冥地府中传出来的一样。
“茫茫的海滩,蓝蓝的海水,吹起了螺号,心里美也……”
听得出来,这是一首非常著名的儿歌,歌名叫小螺号,我在上小学的时候还没有这首歌,但是却也听过,因为曲调优美欢快,表达了一种儿女对出外工作的父亲的思念之情,同时又言之有物的描述了大海的景致,成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
但是这首歌现在听起来却让我寒毛直竖,浑身一阵阵发冷,因为现在唱的这首歌声音非常飘渺虚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歌声悲悲惨惨凄凄切切,好像是在哭诉着什么。
那一刻,我的头发根根竖起,惊恐的望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那里正是楼道尽头的卫生间方向,如果不是从卫生间的门口传过来的那就是有个小姑娘此刻正在卫生间里唱歌。
这是什么时候?午夜凌晨的两点多,用古代的话说就是丑时,也是一天当中阴气比较浓郁的时候,如果说这个派出所的宿舍楼里真的有脏东西的话,此时出现毫不稀奇。
一刹那间,我就想到了一个流传在这里的一个传说,我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吓人的地方和传说,来到这里也不例外。
刚到这里的第二天,我就借着来镇上买东西跟镇上的一些老人聊天,问问有没有什么比较诡异的事情发生过,包括哪里经常会发生闹鬼事件等等。
其中一个老人曾经告诉我,这个派出所当初刚开始建的时候,经常出事,但是地址已经选了,数百万资金投进去了,政府不可能因为总是出事就停下来,另外选地方,加上这里紧靠着一条国道,也是比较好的一个所在。
但是从一开始挖地基的时候就挖到了几口烂棺材,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骨头都快烂没了,只剩下几个骷髅头还算完整。
挖到的时候,几个工人顺手便将之扔在一边了,从那以后,工地上就经常出事故,一个开挖机的晚上通宵打牌,早上上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提神,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将一个工人拦腰用挖机铲成两段,现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还有的工人莫名其妙的就从架子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地基还没有下好就接二连三的出了好几档子事,开发商和承包方赔的叫苦连天,一致认为这个地方太过邪性,必须要请高人来做一场法事。
后来和尚老道的请了一大波,又是念经又是上供的,整的相当隆重,可是却没有一点效果,该出事还是出事。
后来,承包商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位高人,据说是懂方术的,给他们出了一个损到不能再损的绝户计,让他们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人浇筑在地桩里面,据说叫人桩,说这样才能以煞克煞,工程才能顺利进行。
然而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并不那么容易寻找,也是千万人中才出这么一个,整个小镇上就没有这样的人。
后来,承包方不知道从哪里骗来还是买来的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大眼睛,非常可爱漂亮。
然而,承包方为了工程顺利进行,也为了以后不再出事,狠下心来真的将这个小女孩浇筑在地桩里。
“唉……可怜呐,那孩子当时才五六岁,特别活波可爱,我至今还记得,老板将她骗到工地上的时候,她还在蹦蹦跳跳的唱着小螺号,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
那老者说到这这里的时候,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悲哀和怜悯,一个小孩子,才四五岁就被人用人桩的方式生生浇筑在混凝土里,这是何等的悲惨?
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也是万分的难受,为这个小姑娘不值,诅咒那承包商和那个懂方术的人不得好死。
然而,就在今夜,我有听到了小螺号的歌声,这分明是那个小姑娘不散的阴魂啊!被人用方术当成人桩下在地下,数年都不能轮回转世,这也太残忍了。
可是同情是一回事,害怕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不是李云聪,没有和鬼魂打交道的本事。
在幽暗深邃的走廊里,没有任何灯光,只有我的手机照射的那一点点亮光,我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
如果一推开厕所的门,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唱歌,我丝毫不怀疑我会当场被吓死,尤其是我不知道将会看到什么。
厕所,卫生间中是阴晦比较严重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什么脏东西,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厕所了。
一阵阵的尿意憋得我真的很想直接就尿在这里,或者干脆回自己房间,隔着窗户往外尿。然而,那种犹如从地狱中传出来的歌声却让我迈不动步子,大脑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恐怖片的镜头。
其中一个电影让我一直记忆犹新,名字好像叫网络怪谈,其中就有一个叫姐妹情深的桥段,说是一个美女被人绑架了,要侮辱她,后来楼道里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其中一个胖子去查看,结果就看到了一个拎着明晃晃的板斧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是演员演得好还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睛的时候,心中一个劲的冒寒气,那种眼神,可以说,不管看向谁都会把对方吓到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现在楼道里真的出现一个小姑娘,我该怎么办?着个小姑娘连国徽和国旗都镇不住,可见其怨气有多深?
再加上现在传出来的小螺号,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个小女孩在下面寂寞,想爸爸了。
恐惧,同情,怜悯、愤怒,各种情绪在我的脸上闪过,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能动了,而那种声音,那个歌儿仍旧固执的从厕所传出来。
啊……
我大叫着向来的路上冲去,现在也顾不上尿尿了,天知道那小姑娘会不会出来见见我,我可没勇气再见这些东西了。
正跑着,陡然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惊叫一声,连退了两三步,只感觉自己裤裆里一股温热的液体止不住的流淌下来,闸门被冲破了。
因为停电,整个楼道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被我撞到的是什么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声气不吭,仿佛是个哑巴一样。
可就算是哑巴也知道疼吧,我撞的力道不小,连我自己都惨叫一声,对方居然没啥反应,我忍者疼痛和裤裆里的不适,用手机照了一下对方,这一看,差点把我的魂吓掉了。
只见在黑暗中竟然站着老孙头,这怎么可能?老孙头已经死了,连魂魄都不见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我亲眼看到他们的死相,难看之极,浑身焦黑,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跟老孙头活着的时候非常相似。
我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都快被吓掉了,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老孙头没死,那么和老杨一起死在我房间的又是谁?
“哎呦,你谁呀,撞死我了!”
直到这时候,老孙头居然说话了,小眼睛眨啊眨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不过他一说话我倒是有点回魂了,声音不像。
应该不是老孙头,只是和他长得非常相似而已。
这个世界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长得相似,甚至和双胞胎一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倒是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他会半夜来这里。
“你、你、你是谁?”
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是这里的保洁员,卫生间有垃圾需要清理,我过来清理垃圾的。”老头说着便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说句题外话,最近电脑出故障了,起点老是登不上,所以更新可能会有些凌乱,我努力保证不断更,请各位谅解,用推荐票和收藏、会员点和打赏来给术士动力吧,另外,为了弄电脑,我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可能要早睡,这一章就提前放上来了,又是新的一周,术士需要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工作顺利,事事遂心。
第65章 歌声来源
“别过去,卫生间里有鬼!”
我赶紧提醒了他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这是什么时候?夜里两点多,就算是清理垃圾也没有这个时间清理的吧?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现在清理,宿舍的大门早就上锁了,从外面根本就进不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是叫门进来的,他一个保洁员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叫门进来?
如果说他有钥匙,这也不合理啊!他一个保洁员怎么可能有大楼的钥匙?纵然真的有钥匙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清理什么垃圾啊?
这一刻,我心脏一阵抽搐,这绝对不正常,而且那老头明明听到了我的话,居然仍旧往厕所方向走去。
既然人家不理我,那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了,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好在我房间有充电式的台灯,倒是不算太黑暗。
直到回到房间,我的心脏仍旧砰砰乱跳,现在如果有人敲门的话,说破大天我也不给他开门,但是却又不能锁死了,必须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个房间以前不知道是谁住的,好像刚刚装修过一样,墙壁刷的粉白,被褥啥的也是新的,但是这种新却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候,我半点睡意也没有了,就那么坐在床头,靠着墙发呆,因为我不敢将后背空着,据老吴所说,很多脏东西都喜欢贴在人的背上,从你背后探出脑袋来看你会不会发现他。
对于这个传说,我以前不相信,但是自从碰到老吴之后,不,应该说自从那个小卖部发生见鬼事情之后,我对这一类的事情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反正也是睡不着,我便拿过手机来看电子书,我手机中下载了很多电子书,便找到一个一直追看着的打发时间。
知道天快亮了,我才瞌睡起来,看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街上也已经出现了行人,我见窗帘拉开,让光线透过来,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睡过去。
刚刚睡了有三四个小时,我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起来打开门一看,是李云聪,他已经穿戴整齐,很有可能到外面兜了一圈回来了。
“你可真能睡啊!居然睡到现在,赶紧起来洗漱一下,今天就去民调局总部,等你真正成为民调局一员之后我就轻松了。”
李云聪调侃了我一句,我来不及洗漱,便将他拉到房间里坐下,然后扔给他一支烟,将我昨晚回来后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然后问他这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李云聪神色凝重,一边抽烟一边仔细倾听我的叙述,不漏过一个字,而且并没有因为我吓得尿裤子而嘲笑我。
等我说完之后,他将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然后对我说道:“这房子里确实有个小姑娘的魂魄被困在这里,但是却绝对不会出来吓人,你所说的那个歌声很奇怪,我有必要调查一下,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昨晚你真的见鬼了,因为这个楼根本就没有保洁员。”
听了他的话,我倒抽一口凉气,最近可能是走背字,怎么总是碰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说我快死了吗?
转念一想不可能啊,于魁既然说我以后会成为一个大人物,那我就绝对不是夭折的命,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运气比较背才经常见到这些东西。
“那我昨晚遇到的那个老头应该就是鬼了,可是他怎么没有为难我呢?”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李运聪,我可不相信那些鬼魂都是非常有修养的,灯光再派出所的宿舍楼里闹事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为什么单单就放过了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据我猜想,可能是这个东西所图不小,应该是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你说昨晚听到了他说话,这非常不正常,一般来说,鬼是不会说话的,就算是跟你说话也都是托梦,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的发声器官,只能以灵魂震动的方式在和人交流,今天晚上我们就看看这个楼道中究竟有什么。”
李云聪说了一大套,可我听得云山雾罩,只有最后一句听明白了,合着今天晚上又要让我跟着他一起捉鬼降妖了?
坦白讲,我是真害怕了,昨天晚上找张杰和耗子两人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今天晚上又来?着频率也太密集了吧?
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我是真不想跟他一起在大晚上的刻意去接近这些东西,只是李云聪说,如果不将这件事彻底解决的话,以后也许我会有麻烦的。
得,谁让我爱惜自己的小命呢?这次又得跟着他玩一次命了。
昨晚因为吓尿裤子,我带的洗换衣服又不多,所以今天必须要先洗衣服,不然就没得穿了。
好在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洗完衣服,还没等晾晒,就看见李云聪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向我这边走过来。
“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听到的那小螺号的声音,听听吧!”
说着,李云聪摆弄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那东西果然发出了我昨晚听到的歌声,大白天的听到,倒是不觉得凄惨了,只是音质不是很好而已。
“这是什么?”
我走过去从李云聪手中接过那东西,只见是一个小音乐盒,只是已经残破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电子也快没电了,昨晚不知道哪个孙子将这玩意丢到厕所门口的垃圾篓里,差点吓死我。
歌声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昨晚把我吓得半死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小音乐盒,娘的,我一把将之摔在地上,电子弹射出来,那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可是还有我昨晚见到的那个老头呢?自称是什么这栋楼的保洁员的那个,李云聪可是亲口跟我说的,这栋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洁员,所有的卫生都是警员们自己打扫的。
“我们今晚就要会会这个老家伙,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李云聪说完就拉着我上街去了。
虽然是个小镇,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镇上买的东西相对来说还比较齐全,尤其是一些祭祀用的玩意儿,有的在一二线的大城市里都不见得能买到。
李云聪带着我兜了一大圈,林林总总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香烛纸钱这一类的一般是难免不了的,可是有些东西我实在弄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他也不解释。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我肩膀上扛着一个扁担,头上戴着一个破草帽,扁担两头挑着七八只公鸡,一小袋大米,还有香烛纸钱,一个纸质的灯笼,一块捡来的石头三十斤豆子,打扮的跟逃荒的难民一样。
进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些民警们看着我直乐,我也知道他们在乐什么,也没搭理他们,径直回到我住的那个单人宿舍。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李云聪将公鸡全部宰掉,然后用鸡血把大米和黄豆抄拌了一下,争取让每一粒黄豆和大米都沾染上鸡血。
随后把一只鸡剁成块,又弄了一些土豆和辣椒备用,我一看就乐了,这感情是今天中午要吃鸡啊!
李云聪也不让我帮忙,打发我去买两瓶白酒,二三十块钱一瓶的就行。
得,人家是大师,他发话了我能不听吗?再者说,我虽然没钱,两瓶酒还是买得起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肉香四溢,高压锅里炖的鸡咕嘟咕嘟的直冒泡,馋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工地上的时候,一说要改善伙食,我们一般情况下都是会买鸡炖,我已经吃上瘾了,对鸡肉有种特别的偏爱。
看着锅里不停翻腾的肉块和土豆,我突然想起父亲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他见过的奇事……
那年,老爹才二十多岁,当然了,我父亲结婚不算早,那时候还没我呢,大概是在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打工根本就不叫打工,叫流窜,或者叫盲流。
我父亲那时候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兄弟又多,如果不出去自谋生路的话,在家里是绝对没有什么出路的。
所以,我父亲便从中原到山区去找点活干,他去的是一个瓦窑厂,当时父亲是没有任何手艺的,仅仅是作为一个小工留在了那里。
但是我父亲很好学,也聪明,不到一个月,便将做小瓦的手艺学会了,工资自然是水涨船高。
就在这个过程中,我父亲认识了一位奇人,据说是一个懂方术的高手,说是高手抬举他了,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人。
这个人能够役使鬼魂,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父亲当时也是不相信,因为那个时候破除迷信非常厉害,所有人都是唯物主义者,相信有鬼神的存在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思想。
因为我父亲为人豪爽,跟这个人的关系比较好,便试探着提出让它运用方术役使鬼魂给自己开开眼。
按道理说,一般真正懂方术的人是不会做这些无用功的,只要召唤鬼魂就必然是有用的,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个道理,鬼魂也是一样,你不能耍他们玩,不然就算你方术再厉害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老于,也就是你,别人如果这么说我是决不答应,谁让咱俩关系好呢,今天我就破例给你看看。”
那人思忖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这个要求,当然了,这个人有点缺,但凡是玩方术的人,很少有全的,大部分都会有点什么妨碍。
虽然我没看出来李云聪究竟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从他能够运用五鬼寻人这个高级方术来看,他身上也一定有着某方面的缺憾。
“老于,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方术的厉害之处。”
那人得意一笑,带着父亲去了村支书家,就在家门口随意转悠了一下,用脚在地上点了几个点,随后右手颤抖着好像伸到油锅里一样,抓捏了两下,赶紧抽回来。
第66章 板凳打架
“等着吧,马上他们就回来请我们进去。”
那人得意一笑,冲着我父亲做了个成了的表示,我父亲看的云山雾罩的,没弄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村支书便披着羊皮袄,带着火车头帽子,拿着烟杆走了出来,一看到那人,便用烟杆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赶紧把方术撤掉,今儿老于也在,咱们喝两盅。”
那人冲着父亲一使眼色,得意的跟着村支书到了他们家,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我父亲一直在纳闷,不知道他这方术究竟是什么,便小心的问了一下。
“呵呵,你不知道啊!我们家今天蒸馒头,这家伙用方术让我家的馒头怎么都蒸不熟,我都快烧干锅了,馒头却还是夹生,我就知道这家伙在附近捣鬼。”
父亲当时说的时候信誓旦旦,那馒头确实是夹生的,可是等他们走进村支书家里没多久,锅里的气就顶上来,馒头很快就熟了。
村支书让自家娘们炒了俩菜,开了一瓶白酒,三人坐在正堂屋里喝酒,支书家娘们去厨房盛馒头,出来的时候脸阴沉的能拧下水来。
原因无他,一锅馒头中有几个上面有着清晰的指印,就好像有人在没揭锅之前就用手抓过了一样,这种在我们农村叫鬼抓馍,这种馒头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时是没有的,其余的又白又宣,只有少数一两个上面有清晰的指印。
当然了,这种馒头在以前还是有人吃的,但大部分稍微富裕点的人家就会拿来喂狗,因为被鬼抓过的馒头人出了会有**反应的。
我父亲说,他的方术就是可以在没揭锅之前就能在馒头上做上自己的记号,当然了这种方术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出,用来捉弄人还行,但是时间长了,你这样捉弄别人,自然会得罪人。
三人干掉一瓶白酒之后,那人也喝得有点高了,便卖弄起来,我父亲也是好奇,想看看真正驱鬼是怎么样的,便一个劲的怂恿他试试。
那村支书也是个坏坯,跟着起哄不说,还用言语将他的军,说他根本就不会,一般如果是懂得的,就算你怎么激将也没用,因为无缘无故的招来鬼魂是会损寿的。
可是那人毕竟不是多透亮的人,一听别人怀疑他的能力,当场就急眼了,加上喝了点酒,脑子更没有平时好使。
“你们说我不会?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能耐,老叔,你家有香吧?拿出来三根,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那人站起来,向村支书要了三根香,那时候虽然破除迷信很彻底,但在偏远的小山村里,还是有人存有这些东西的,没到过年的时候给先人上柱香,这是传统。
那人拿着三根香到了院子里,将香点燃了,弄了一堆土插上,然后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的念叨了一大串什么。
我曾经见过这种情形,前面也写到过,那些请神上身的,还有驱使鬼魂的,都要念一段什么东西,类似于咒语,但这种咒语一般人绝对学不会,我曾经听了好几年都没有学会一句,看来我也不是这方面的料。
念完咒语之后,那人从房间里拿出来两个小板凳,就那种四条腿向八个方向撑的那种,用木匠的行话说,这叫“四腿八炸”
拿出两个板凳后,冲着我父亲和村支书道:“你们看着,奇迹马上出现。”
随着他的话,两个木质的板凳居然自己动了起来。虽然并没有弯曲什么的,但是两个板凳自己动,这场景也够诡异的。
我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曾经问父亲,为什么两个板凳自己会动?父亲告诉我说,这是因为那个人召唤来了两个小鬼附着在板凳上了。
看过这么多的魔术,从来没有哪个魔术会让两个板凳自己动起来的,除非是有道具,像钢丝之类的,可那个年代,农村人家谁家会有这些啊!
再说了,在一个深山的山村里,外人都很少会进来,怎么会有人传授给他魔术呢?所以从各个方面看这都是方术而不是魔术。
那个年代,有很多懂方术的高人还没有死,找个传人也是有可能的,而那个人有些缺心眼,正符合五残三缺的特征。
后来,那人还不过瘾,直接命令两个板凳打架,随着他的声音,两个板凳真的来回打了起来,看的父亲目瞪口呆,这时候完全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也有这样的高人能够役使鬼魂。
但是这个人最后的下场有点惨,据父亲说,他也没看到,只是后来听别人说的,这个人经常仗着自己方术厉害,召唤鬼魂来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完之后又没有什么丰厚的酬谢送走那些鬼魂。
鬼魂跟人一样,也是非常怨愤,一次两次的就算了,可是每次都这样,而且为了向别人展示自己懂得方术,他经常召唤鬼魂来打架玩,把鬼魂当猴耍。
我们常说,敬鬼神而不畏之,但也是要贵鬼神有一定的尊敬,鬼也是需要有尊严的,如果不给它们面子,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那人最后的结果就是百鬼噬神,将他的魂魄直接分食了,死的极为凄惨。
所以说,懂得方术是一回事,但是如果滥用的话,等鬼魂给你清算的时候你可就倒霉了。
历史上最著名的就属费长房了,当然了费长房也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真实性有待考量。
据说,费长房曾经得到了一枚上古异宝“鬼玺”,用鬼玺能够调动阴间大量的鬼魂,甚至能够调动阴兵大部队为自己做事。
可最后费长房失去了鬼玺之后怎么样了呢?万鬼噬身,直接让鬼魂将他给吃了,连尸体都没剩下。
后来东游记中记载了这个事,说费长房死后转世成为大文学家韩愈的侄子韩湘子,竟然成了八仙之一。
当然了,这都是传说,当不得真的,可是我父亲见过的这个人却真的确有其人,而且能够召唤鬼魂是父亲亲眼看到过的,这个可做不得假。
我便将这个传说给李云聪讲了,问他是不是真的能够用方术放别人家的锅一直不开?或者令两个板凳打架?
李云聪沉思了一下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起码在民调局没有人能达到这个程度。”
我默然了,现在的世界,很少有人真正相信方术了,相反,那些学了一些皮毛都算不上,招摇撞骗的风水先生和算命看相的倒是大行其道,真正的术士已经很少了,
方术的没落,跟社会的发展是分不开的,如果不是十年的那场浩劫,也许华夏的方术还能保存下来相当大一部分,但是在那场浩劫中,很多懂方术的人都被当成牛鬼蛇神给批斗死了,导致了很多厉害的方术失传了。
就像现在,很多山区都没有了催山术,催山术也是方术的一种,古代人打猎没有现代这么高科技,没有猎枪,都是用弓箭之类的东西,要么就是挖几个陷阱,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陷阱能捕捉到猎物。
古代懂方术的人便研究了一种催山术来辅助打猎。
据说,如果几个懂方术的人联手施展催山术,可以令方圆三百里的所有野兽惊慌失措,地动山摇。
这些惊慌失措的野兽在奔跑的过程中便很容易掉进陷阱中,成为猎人的猎物,不过现在已经失传了,根本就没有人再懂得催山术了。
据李云聪说,现在很多方术都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一些皮毛而已,属于小道,往往依靠很多道具的辅助才能完成。
就像我们现在要准备的东西,扁担是用来打鬼的,也是用来镇魂的,我们这根扁担是从一个挑着担子来镇上卖东西的老农身上换下来的,为了换他的扁担,不光给他买了一根新的,还给了他一些钱才换来。
李云聪说,陈年的扁担因为经常压在人的肩头,阳气极重,对于鬼魂来说,重若山岳。
我以前说过,人的肩头和头顶有三盏灯,这是人的阳火,扁担经常左肩右肩的换,接触的阳火最纯正,具有打鬼镇魂的作用,当然了,这也得陈年的老扁担才行,刚买的新的是没这个效果的。
鸡血就不用再解释了,无论是在电影上还是现实中,鸡血都是用来破邪的利器,林正英大师的很多僵尸片鬼片中,对付僵尸和鬼魂都提到了鸡血的作用。
大米和黄豆都是属于五谷的一种,其实用一种就行,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李云聪两种都准备了,北方的鬼魂认黄豆,南方的鬼魂认大米。
这就有点滑稽了,有人说,东北也有很多地方的人是吃大米的呀,这就没办法解释了,西藏的人还吃青稞呢,反正这就是古老相传的规矩,我也不敢特立独行。
很多人都想创新,摒弃古老的东西不用,而一心想要超越古人。
说实话,现在很多高科技的确超越了古人很多,但是对于方术,我们几乎一直在啃老本,根本就没有什么创新,相反却丢了很多精髓。
老郭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有很多人都想着要创新,不要老一辈的经典,说宁愿要不完善的新,也不要完善的旧。这是糊涂,数百年来的大师高手总结出来的经验总比你一个人要强吧?你一个人能干的过这么多老前辈?”
还有那块石头,完全是在别人的房子后面捡来的,我实在弄不明白这块石头能有什么用。
李云聪告诉我,这块石头是防止鬼魂伤人的终极武器,房檐下的石头经过长年的滴水,阴气之重,无与伦比,放在我们面前的话,我们看来就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但是在脏东西看来,这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第67章 捣蛋鬼
本来我们和那些刑警们一起吃盒饭的,但是李云聪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高压锅,今天算是能痛痛快快吃了。
那些刑警和民警们也分到了几只鸡,都出去了,可能是到附近的饭店中让饭店的厨师帮忙做了。
等我们谈话结束,鸡肉也炖好了,放在小桌子上,打开一瓶酒,我正准备下筷子,李云聪用手打了我一下,从锅里把鸡头鸡屁股个鸡爪子捞出来,放在一个碗里,又弄了一些土豆,然后用筷子插在中间,端着出去了。
我知道这是去给鬼上供去了,因为只有给鬼吃的饭才会将筷子直直的插在碗中央。只是有些可惜那俩鸡爪,那是我的最爱啊,可惜给了鬼了。
说到这里,我又要讲一个小故事了,也是发生在我小时候的故事,我对门的一个邻居,姓文,叫文渊,这是一个相当冷僻的姓。
但是当时我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吧,文渊跟我一般大,淘气得要命,招猫逗狗,啥缺德事都敢做,经常被父亲打得屁股开花。
我那时候还算老实,文渊就不行了,调皮捣蛋,经常做一些恶作剧。
俗话说,七岁八岁讨狗嫌,那个时候的小孩子是最淘气的时候,连狗都不待见。
我和文渊两个在村里那个时候就是一对祸害,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很文渊在一起就没学到好,今天砸个马蜂窝蜇人,明天点人家的柴垛,拿大人丢下的还在燃烧的烟头去戳狗鼻子。
反正只要是调皮捣蛋的事情,我们几乎都干完了,有时候还会捉条蛇去吓唬比我们打的女生,结果被人家痛打一顿不说,还告到家里,让我结结实实吃了一顿笤帚疙瘩炒肉。
有一次,我们村有一个老人过世了,大人们去帮忙搭灵棚,给死人穿寿衣,准备棺材等等,我们俩就在大人屁股后面看热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文渊看到棺材头人家放了一碗饭,碗上还盖着一张面饼子,在面饼子中间插了一双筷子。
这个有个名头,后来我才知道,这叫一饭罐子,并不是我们常用的碗,而是一个土陶的小盆子,比碗也大不了多少,底上还钻了五个小孔。
据说,这个是给死者路上吃的一碗饭,吃完之后这个东西他就带着到地府了。
每个人死后都会接受来自地府阎王的审判,这一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多少坏事,然后会判是下几层地狱受罪,还是接着轮回转世,或者直接留在地府当差,那些特别好的人,一辈子做好事的才有机会升天。
水是生命之源,不容浪费,这个理念现在已经深入人心了,但是在古代,人们也知道水的重要性。很多地方吃水都很困难,有某些地方,尤其是甘肃的某些地方,吃水贵如油的事情常有,完全是靠天上下的雨,存在水窖里维持一年的生活用水。
但是只要是人,没有不跟水打交道的,你这辈子在阳间浪费了多少水,到了阴间之后就必须把你在阳间浪费掉的水喝掉。
人的肚子才多大,稍微浪费一点水你也喝不完啊!可是在阴间,在阎王那里喝不完是不行的,必须要喝完。
但是阴间是不给你准备碗的,你必须自带,而那个底上钻了五个眼的碗就是你作弊的工具,你上边装着喝,其实水都从钻的五个眼里漏出去了,免得死后受罪。
这个传说还有一点,那就是,男人死后的一饭罐子是五个眼,而女人则是七个,至于说法,男人是九五之尊,九为极数,只有皇帝才能用,普通的男人只能用五了。
还有一种说法比较靠谱,说那是因为男人毕竟很少跟水打交道,浪费的水也有限,五个眼足够了,而女人就不痛了,刷锅洗碗,洗衣服等等,这些都是浪费水的,而且女人爱干净,不像一些农村的男人,一年到头难得洗几次澡,而女人就不同了,洗澡也是浪费水的。
女人浪费的水比男人多,到地狱之后,喝得也多,男人五个眼足够漏的了,而女人则得七个才行。
知道现在,我们那里还保留着这样的传统,就算是火葬流行,但是村支书也不是一点不讲人情的,数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不是一朝一夕能破的。
所以,只要拉到火葬场火化了,至于用不用棺材,封土竖碑,那就是你的本事了,他完成了火葬的指标,也不得罪乡里乡亲的。
所以我们这边在很多地方,虽然火葬了,但是棺材还是有的,坟头也埋的很高,而且也不是那种市里很普遍的花圈,而是罩子。
所谓的罩子就是跟房子差不多,罩在棺材上的,还不是棺罩,棺罩是锦绣,非常值钱的,而罩子就是老杨做过的那种,用秫秸做骨架,然后用一些花花绿绿的纸和布蒙起来,上面画上一些小人书上一样的画。
最常见的就是三英战吕布这样的,还有海瑞当官,总之很形象的那种,罩子做的相当华丽,有门有窗,只是门窗都打不开,只是个样子而已。在罩子的窗台上还有用泥和竹签子做的小人,这些小人以后就是死者的仆从。
在最前面还有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头部是用泥做的,画上五官,看上去倒也漂亮,只是很诡异。
据说,那种小人是治疗夜惊的,如果谁家小孩子有夜惊的症状的话,只要将在罩子焚烧之前拔下一个来放在枕头底下就能治疗。
当然了,我们那时候是没有夜惊的,只是看着那玩意挺好玩的,往往人家还没有出门,我们就拔下来拿跑了。
这次就是这样,我们沉大人不注意,直接从罩子啥样拔下两个小人跑了,带外面去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放炮,那声音震耳欲聋,我挺怕的。
我和文渊两个人小,大人们也不在意,倒是很顺利的就出来了,出来后,在不远处的柴垛前看到了一个老头。
这老头我们都认识,他经常来我们村,只邻近村子里的一个专门放铁炮的。
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铁炮是什么玩意了,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所谓的铁炮就是三眼枪,模样跟电视上的手榴弹差不多,不过上面有三个眼,里面放火药,点燃之后举起来,声音很响,但是每次只能响三下,所以叫三眼枪。
民间有句流传很广的俚语叫三眼枪打兔子,没一点准头意思,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老头是个孤老头子,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旁门的侄子偶尔照顾他一下,图的也是他的遗产。
他就是职业放铁炮的,在棺材出门的一刹那,连续三声,宣告死者启程了,跟古代人出征一样,要放三声炮。
这时候,他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向死人的那一家走去,倒背着双手,手里就拿着他赖以为生的铁炮。
文渊小眼一转,从地上捡起老头刚刚丢掉的烟头尾随着老头走去,我就在旁边看热闹。
文渊本身个子就矮,蹑手蹑脚的情况下,那老头竟然没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小屁孩正准备暗算他。
文渊拿着烟头戳了好几下,终于点着了一根引线,吓得连窜带蹦的跑回来。
以前的那种火药引线都燃烧的比较快,不像现在那样慢,他刚跑两步,铁炮就炸响了,老头吓得一尥蹶子,跟受惊的叫驴一样一蹦腰高,手里的铁炮也扔了。
回过神来后,拎着鞋底子大骂着追了我们好几条街,我看到他的手都被炸黑了,看样子受创颇重,不然不会这样恼羞成怒。
后来这件事当然不了了之了,只是文渊这小子模仿能力超强,没过几天,他们家吃贴饼子,这货就把贴饼子咬成圆圆的形状,然后扣在碗上,用一双筷子往中间一插。
这件事让他老爹知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他揍得鬼哭狼嚎,差点把屁股打成四瓣。
所以这些祭祀死人的方式和一些忌讳,最好不要用在活人的身上,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至于文渊家究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件事发现的也早,那时候农村人多少都懂得一些破解的方法,也许将厄难破解了也不一定。
这些仅仅在我脑海中闪现一下,李云聪便回来了,也没跟我解释放哪里了,我也没问,倒上酒之后,我们就开始吃喝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我水米没沾牙,早就饿了,夹一块肉,也顾不上烫嘴,吃的那叫一个香。
这顿饭从下午三点一直吃到天擦黑,这中间,李云聪也根我说了一些我的经历,当然了,这些经历是他还没有接触方术的时候遇到的,说吓人也吓人,但大部分跟鬼怪之类的没多大联系。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这种诡异经历的人还是不多的,大部分人都是以讹传讹,有些根本就是杜撰出来的,经不起推敲。
李云聪的老家是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上,距离国境线都不远了,那个地方最著名的就是毒和蛊,属于苗疆的范畴。
当然了,李云聪不是苗人,而是迁徙过去的汉人的后代,跟当地的苗人倒也关系不错,李云聪小时候就接触过蛊术。
所谓的蛊术在一般人眼中都是比较神秘的,很方术一样,蛊术也是一种苗人发展起来的非常厉害的方术,数百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李云聪给我讲的第一个经历就是他小时候无意中看到别人养五毒蛊的一个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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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苗疆
苗疆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比较神秘的一个地方,苗人宝藏,苗疆蛊术,降头等等,都是我们所不熟悉的,而且由于一些文学作品将蛊术描写的非常厉害,就好像是妖术邪法一样,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其实苗人中,也分生苗、熟苗、黑苗、蛊苗等等很多种,并非是所有苗人都会养蛊的。
熟苗是经过汉化严重,有的到现在连正宗的苗语都不会说了,更不要说养蛊了,只有蛊苗才会养蛊,放蛊等等,熟苗是不会养蛊的,更不会用蛊术来害人。
在民国年间的时候,懂得蛊术的蛊苗还不少,随着全国解放,真正懂得蛊术的人可谓寥寥无几,就算是在生苗中也大部分已经失传了,只有那些真正的蛊苗才会。
按照李云聪的说法,其实蛊术和方术有一定的共同之处,但是差别也是蛮大的,蛊术是利用生物来下蛊,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某个人的目的。
然而,真正的蛊术高手是不会轻易给人下蛊的,越厉害的蛊术就越难养成,对于蛊术师来说,一个好的蛊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不是有那种血海深仇的谁会无聊的给你下蛊啊!
去苗疆旅游,最忌讳的就是捡路上的东西,因为指不定哪个东西上就有别人下的蛊,当然了,这种蛊叫转嫁蛊,能够把自己身上种的蛊转移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属于损人利己的一种,比较缺德。
所以,苗疆以前路不拾遗是真的,因为没有人敢捡掉在路上的东西,越是珍贵的就越没人敢捡,除非是那些对蛊术有着极高造诣的人,能破解掉你的转嫁蛊,他们才会肆无忌惮的捡路上掉的东西。
其实真正转嫁蛊是很少见的,到了近代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如果地上掉一摞钱,只怕是个人就会捡起来。
另一方面就是,现在蛊术没落了,转嫁蛊究竟还有没有人会都是两说的事情,别人也就没这么多的忌讳了。
但是在降头横行的泰国,如果莫名其妙的地上掉了一件珍贵的东西,像是玉佛之类的,最好不要去捡,也许这就是别人下的降头。
在苗疆的腹地,尤其是崇山峻岭中的苗疆古寨子中,民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淳朴的,往往这样的地方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蛊术流传下来,因为就算是战争有时候都波及不到这些深山中的寨子。
李云聪的老家就在这样的一个寨子中,具体在哪儿他说了我也弄不明白,就现在,苗疆腹地还有许多天然形成的寨子在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就算最新的卫星地图都未必能找到这样的小寨子。
苗人是一个等级非常森严的群体,在一个寨子中,有族长,有大祭司,尤其是蛊苗更是如此,所以外界对蛊苗是相当忌讳的,遇到蛊苗都尽量躲着走。
李云聪的爷爷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举家逃荒,最后躲到了蛊苗的小寨子里安顿下来。
但是蛊苗跟汉人是不通婚的,小孩子在一块玩没事,但是却绝对不允许蛊苗的女孩子嫁给汉人。
金庸老先生的碧血剑中就有这样的描述,金蛇郎君去苗疆,遇到了五毒教教主的妹妹,何红药,两人一见钟情,结果那啥了。
当然了,金老先生写的是五毒教,跟蛊苗有着很大的区别,五毒教是以用毒著称,而蛊苗则是以下蛊称雄。
这也反映出当初苗疆对毒物的研究是非常到位的,可以说在当时世界上都是属于第一流的顶尖水准。
苗疆多湿地和山林,雨林,最容易滋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虫,蛊术便是建立在对毒物的研究上。
知道现在,一些微生物学家师徒解开蛊术的奥秘,但却仍旧不成功,虽然利用微生物学能够解开一些普通的蛊术的秘密,但蛊术博大精深,很多蛊术还是无解的。
尤其令人害怕的就是同样的蛊,一个人下,另一个人解都未必能解的开,还容易引起反噬,所以,一旦被人下蛊,那就必须要找到下蛊的人,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就算是一些蛊术的大师级高手也有解不了的蛊。
李云聪小时候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整个寨子大多都是石头建筑,因为阴雨天气很多,所以大多数石头上都长满了青苔,石头下面则会滋生一些蝎子蜈蚣,蚰蜒之类的毒虫。
李云聪的父亲跟当地的蛊苗关系处的还是相当不错的,李云聪小时候就很自由,经常到一些养蛊的人家中去玩。
由于孩子们在一起玩的开心,大人们自然也不会对他这样一个小孩子下蛊。
事情就在一天傍晚发生了……
那天傍晚,李云聪和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小伙伴一起到他家里玩,正好那天那小伙伴的家人都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知道这家人养着蛊呢,李云聪对养蛊也非常好奇,不过家里大人再三告诫,却别人家玩可以,但绝对不要在别人家乱翻,因为你不知道别人会把蛊养在什么地方,一旦看到了,那家人会很不高兴的。
对于大人的告诫,那时候的李云聪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毕竟那时候还小,加上也确实想看看那些养蛊的人蛊虫究竟是什么样的。
来到小伙伴的家里之后,李云聪便拐弯抹角的提出想看看他们家养的蛊究竟是什么。
一般来说,蛊苗之间,除非是关系非常好的,一般不会给人看自己养的蛊是什么样的,因为被人看到了,别人就会有办法对付你,你也就失去了防身慑敌的手段了。
对汉人更是严防死守,生怕给他们学去了养蛊的方法,其实就算你教,别人都未必学得会,但不知道还有什么忌讳,总之,蛊苗是不会让别人看自己养的蛊的。
那小孩子跟李云聪同龄,两人的关系又比较铁,便魄力让他看了一下,就在厨房附近的一个大缸里,十几种毒虫正在激烈的撕咬着。
看到这种情景,李云聪吓一跳,平时跟着父亲,倒是见多了毒虫,但是这么多毒虫放在一起撕咬吞食还是第一次见。
那小伙伴只让他看了一下便盖上盖子,病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他就要到大霉了。
李云聪倒是见过一些小孩子养蛊,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小虫子,浑身碧绿,就像翡翠一样,但却是活的。
没事的时候,他们也会拿出来,让它在自己手心游走,平时则是藏在身体的某一次处,通常都是在衣服里面,外人根本就看不到。
看完之后李云聪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经常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回到家之后便睡觉了,连晚饭也没吃,而且非常嗜睡,睡着之后就很难叫醒。
李云聪的父亲毕竟是汉人,虽然一开始怀疑过是不是被寨子里的谁给下蛊了,便找到族长,让族长出面询问了一下。
但是,整个寨子中所有懂得蛊术的都说自己没有给李云聪下过蛊,而且说,下蛊也是一个费力的活,没事谁也不会下蛊玩。
排除了蛊术之后,李云聪的爷爷马上就想到,孩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掉魂了。这在苗人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汉人的方术也不是苗人能理解的,他们看我们的方术也觉得神秘之极,李云聪的爷爷就是一个懂方术的人,而且造诣破高,李云聪就是在爷爷的教导下才渐渐走上这一行的。
确定了孙子是被什么东西吓掉魂了,老爷子便开始用方术为他招魂。
说起来招魂,很多地方都有,但是各个地方的方法不尽一样,如果大家看到跟我说的不一样,千万别惊讶,也许你生活的地方风俗跟我们不同,呃,应该说跟李云聪的爷爷的老家不同。
首先,老爷子准备了七根白蜡烛,又点燃了一根供香在门口。白蜡烛按照七星的方式在李云聪的床前点燃了。
这时候,用朱砂笔在黄符纸上写下李云聪的生辰八字,让李云聪的父母双手各攥着一个黄符纸写的生辰八字的符在半夜十二点面相八个方向分别叫李云聪的名字。
我问他,当时他自己是什么感受的时候,李云聪告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比较困,好像睡不够一样。
“那你丢掉的魂丢哪里去了?现在你还不知道吗?”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毕竟现在的李云聪跟小时候相比已经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就算是推测也应该能推测出来了。
“我小时候比较胆小,可能就是看到那么多丑陋的毒虫被吓得,魂魄就是落在他们家了。”
李云聪脸色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大为惊讶,这样一个高手在小时候居然是个胆小鬼,真是没想到的事情,从现在看来,就算是面对鬼魂和僵尸他都不会有丝毫的胆怯,真是人不可貌相。
当时的仪式非常复杂,如果是当时就发现的话,还好做,但是一开始家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总以为是被人下蛊了,这也是生活环境让人有种固定的思维模式。
老爷子找来家里的耙子,让李云聪的父亲,拉着耙子到他曾经去过的地方,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走。
据说,人丢掉的魂魄听到亲人的呼唤之后会不自觉的跟过来,但是魂魄要附在什么东西上才行,搂草的耙子是最佳的载体。
至于那支供香,是用来开道的,跟附近的游魂野鬼说,我们家的人有人魂丢了,现在要招魂,诸位高抬贵手,不要阻拦。
而床前的七支蜡烛则是为丢掉的魂引路的,不至于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
他说的这些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我也曾经接触过一些术士,对一些东西的作用稍微有了一点了解,甚至我自己就会一点皮毛的方术。
当然了,灵不灵就另当别论了,我做的是形似而神不似,就像问鬼,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可我做的就未必会灵验。
吃过饭,李云聪便带着我去看那碗鸡头鸡屁股和鸡爪,看到碗中的东西的时候,我顿时呆住了……
第69章 鬼非鬼
一般来说,说某个地方闹鬼也仅仅是传说而已,尤其是祭祀上供这一类的,基本上端上去啥样,撤下来的时候还是啥样,鬼魂吃过的东西,如果是自己家的先人,自己吃也没什么妨碍,可如果是别人上供的东西,能不吃就尽量别去吃。
在外面干工程这么多年,我曾遇到很多迷信的东家,在动工之前一定要找一些当地非常出名的风水先生给看了才行。
当然了,在动工之前,外面的工人也全部到位,看着人家一大家子又是烧香,又是放炮的大张旗鼓。
一般都是祭拜自己的先祖,顺便给游离在附近的鬼魂们也吃点,让他们在自己的房子施工的时候不要捣蛋。
这些事情我见得多了,有些大方一点的东家便将上供的鸡鸭鱼肉,水果白酒之类的撤下来给我们这些工人吃。
我对这些还是比较抗拒的,因为我不缺嘴,什么时候馋了就拉着叔叔到附近的小卖部或者镇上市里去打牙祭。
而我手下的那些工人大部分都是贫穷的农民工,平时省吃俭用,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难得的美味。
当然了,吃之前也要再做一次加工,不能这样直接吃,水果就免了,肉食经过香火的熏烤之后,味道难免会有些怪怪的,就算再加工一次也会残留那种味道。
一般来说,吃这些东西倒也没啥,干活的人本身抵抗力就强,身体素质也好,纵然有些小小的不适,抗一抗也就过去了。
可有一次就偏偏出事了,也不知道那些贡品被哪个家伙消受过了,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厨师就怕出事,和特地用大火炖了一下。
没想到吃完之后,整个工地上除了我之外,全部拉肚子,茅厕里人满为患,很多人都跑到外面的旷野里去拉。
这下子完蛋了,我是没吃那些食物,所以只有我没事,连叔叔都中招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宣布暂时停工,先看病要紧。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集体食物中毒,挨着个的挂了吊水,那一天那家医院生意火爆,人员一下子爆满。
一般家庭在开工之前的祭祀都是从自己的先祖到附近路过的大神小鬼都算在内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真的食物不新鲜了导致的食物中毒还是因为吃了被鬼享用过的食物造成的。
上供的供品我见得多了,都是端上去啥样,端下来还是啥样,但是我眼前的这碗就不一样了,整个碗里就剩下一堆骨头,干净的就像哟命海剔骨刀剔干净之后又用硫酸液泡过一样,连一点肉丝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的有鬼将这些肉吃了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李云聪,希望他能给我个回答,李云聪脸色煞白,摇摇头道:“看来的猜的没错,这个隐藏在宿舍楼的家伙不简单,居然能吃肉,这说明它的实力相当强大,我必须要调整一下方案了。”
说着,用小布袋将滚上鸡血的黄豆和大米装了两袋,给我一袋,自己留一袋,然后跟我说,如果到时候你感觉浑身发冷,忍不住想打寒战的时候就扔一把这东西出去,逼退阴邪之气。
此时,整个派出所已经没人了,就剩下我们俩,那些刑警们见事情已经不了了之,便不再在这里耗时间,直接撤了。
案子已经由李云聪接手,作为唯一嫌疑人的我也没有受到任何的羁押和审问,倒是跟这位办案人员打得火热,既然不用他们跟民众解释这件事,他们也乐得清闲。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云聪跟这些人说了,派出所的宿舍楼里闹鬼,今晚他和我去探险捉鬼,谢绝一切参观,当然了谁要是觉得自己命够硬也可以来,后果自负。
李云聪神神叨叨的,跟村子里的神汉一样,加上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显得很隆重,那些人就不敢造次,干脆全搬出去了,至少在我们活着出去之前不会再来。
老实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我也不会跟着李云聪去跟这些东西打交道,普通人对这些脏东西一向都是避之则吉。
整栋楼里都黑漆漆的,显得格外诡异,本来今天是有电的,但是为了方便和我昨晚见到的那个老头交流,李云聪将整个大楼都断电了。
本来我想用手机来照明的,生怕自己在黑暗中撞墙上,可李云聪说,脏东西一般都是不见光的,他们会刻意的去避开光源,所以还是不要开手机的好。
他是权威,我也只能听他的,可我心里也有点疑惑,因为昨晚我可是开着手机的,不一样撞到他了?从撞到他的感觉上看,不像是脏东西啊!
一般来说,脏东西都是没有实体的,而是一种能量体,但是我昨晚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被撞的感觉如果一个能量体能把我撞成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能量体究竟有多强大?
楼道里阴森森的,不过倒是能够看见到不远处的灯光,倒是不那么让我感到害怕,更重要的是,有李云聪在身边,我安心了不少。
虽然在遇到张杰和耗子两个的时候他跑的比我还快,但是那两个是被人做了手脚,跟自然形成的鬼有着明显的区别,在我想来,鬼终究没有那种被人做过手脚的家伙那么凶悍。
从晚上七点我们就等在楼道里,因为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究竟藏身在什么地方,李云聪也感觉不出来,他告诉我,如果不是鸡爪子和鸡头被吃掉的话,他都不相信我昨晚遇到鬼了,这栋楼里非常干净。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尤其是等着不确定的东西出现,而且是不知道能不能等来,如果等不来的话,我们今天其实就是在做无用功。
一般来说,我都是靠看小说和玩游戏打发时间,手机里就有,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可是这样干耗着等,不到三个小时我就有点不耐烦了。
李云聪安慰我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东西肯定还没来,不知道是因为我在的原因还是那家伙本身就没有害人的心思。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很安全,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
那我们始终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他要是一晚上都不来我不就白等了吗?我有点小郁闷,暗暗后悔不该跟李云聪说昨晚闹鬼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捉鬼,鬼岂是那么好捉的?这又不是拍电影,抓不住鬼就不算完。
就在我瞪得不耐烦的时候,李云聪突然掏出烟来扔给我一支,我诧异的看着他,从进来我就想抽烟,可是他一直都不允许,我早就憋得难受了,没想到现在他主动给我烟抽。
“看来它今晚是不会出现了,这家伙,吃了我的供品居然敢不出现,再等下去也没用,我们还是先撤吧。”
说着,他点燃了烟,率先向外走去,我长出一口气,心说我可盼到你这句话了,三步并作两步向楼下走去。
其实我心里非常矛盾,想走在他前面,又怕前面突然出现什么东西,我首当其冲的装上,可是让他走在前面的话,又怕身后会突然出现什么,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们呆的地方在楼道的尽头不远处,靠近卫生间的地方,味道自然也不太好,更重要的是距离楼梯口很远。
就在我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李云聪突然站住了,我一个没收住势子,差点撞在他身上,正想问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从他肩头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正从楼梯口走上来。
刹那间,我浑身的血都凝固了,没想到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它出现了,如果不知道他就是脏东西的话,我还不那么害怕,可是李云聪已经说了这个楼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洁员,所以眼前的这个老头就一定是鬼魂无疑。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李云聪冷冷看着他,眼神非常凌厉,但也带着一些疑惑,因为在老者身上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任何阴气,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鬼魂而已。
“坐吧,放心,我不是鬼,我的目的跟你是一样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找我的,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别人不会相信我的话的,反而会把我当成鬼魂。”
老者居然说话了,听得我和李云聪两人同时一愣,我们准备这么齐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根本就不是脏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李云聪也感到脸上有点热辣辣的,有点下不来台了,大张旗鼓的要捉鬼,结果对方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判断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不过我倒是没想这么多,既然对方不是鬼,那就好办了,起码人还能交流,可以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什么。
我们三人席地而坐,老者跟我要了一支烟,抽着烟陷入了沉思中,我和李云聪对视了一眼,决定不打搅他,让他静静的想一想,既然他敢出现让我们看到,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有话要跟我们说,只是暂时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
一支烟抽完了,我又递上一支让他接上,这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说了一个让我们都目瞪口呆的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并不可怕,但却让我们感到人心的叵测,其实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可怕,人心反而是最可怕的。
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有关鬼的传说也仅仅是传说而已,蒲松林的聊斋中就曾经说过,妖魔鬼怪有时候比正人君子更可爱,也许他指的就是人心吧。
因为,这个鬼士要从小女孩失踪开始说起……
第70章 风水
这老头叫苏红辉本身也是一个方术大家,对法概述造诣颇深,但是他的名气仅仅在本村以及周边的几个村子里响当当的,方术界根本就不知道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还有这样一个高人在。
他跟本村的另一家关系不错,那家人在他的指点下也确实发了财,儿子搬到市里去住,老头老太太就留在小山村中,年纪大了,故土难离,外面的世界再好也没有家里住着安心。
苏红辉因为在方圆几十里算是一个懂行的高人,家里经常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以前他曾经给人家指点过什么的,人家过来谢礼。
也有一些是慕名而来,想让他帮忙看看自己的家运财运,连求子求财的也跟着过来起哄,还有看家庭风水,阴宅阳宅的。
基本上每天苏红辉都要接待一些这样的人,虽然受人尊敬,但时间长了也是不堪其扰,因为懂行,别人过来找了,自然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向让他代为指点迷津,大部分他都不用过去,仅仅听对方的讲述就能知道个大概,也能提出一些相对应的解决方法。
就像他们本村的一户人家,本来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后来经过他的指点,两兄弟竟然奇迹般的发财了。
这件事非常诡异,说起来都有点匪夷所思,风水之力在这件事上可见一斑,方术也并非全部都是跟捉鬼降妖有关,大部分都是跟风水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两兄弟穷了一辈子了,从父亲那一辈就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等父亲死后,两人就更穷了。
在农村,家里又老人去世了要在家停尸七天,在这七天中要为老人寻找一个好的**下葬,这就要请那些懂行的风水先生过来给指点了。
两兄弟自然就想到了苏红辉,带着厚礼来请他为家父选一个好一点的穴下葬,最好能让自己家以后过得宽裕一点。
苏红辉在几年前曾经不慎调到一个水塘里,他水性极好,倒是不至于被淹着,可是万没想到,在水中居然碰到了水鬼,要拉他做替死鬼。
苏红辉的确本事不小,可他的本事大多都是在岸上,在水里根本就斗不过水鬼,被水鬼攥着脚脖子往下拖。
苏红辉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一旦自己的头没入水中的话,必然会被水鬼掐住脖子,到那时候,再想脱身就难了。
正巧,这时候两兄弟下地干活回来路过水塘,他便叫住两人,说要跟两人打个赌,只要他们能将自己完全拽出水面,自己就给他们每人五十块钱。
在那个年代,五十块钱简直就是一项巨款,尤其是对两兄弟来说更是从未有过的财富,便二话没说,抓住苏红辉的手向外拽。
然而,两人用尽了力气,也只是将苏红辉向岸上拽了一点,还是没有将他拽出来。
原因无他,水里还有个水鬼在将他往水里拽,他们兄弟舍不得一百块钱打水漂了,水鬼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替死鬼,自然也不想放弃,两边通过苏红辉展开了拔河比赛。
苏红辉感觉自己的脚踝已经麻木了,但是他有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让两兄弟得知自己被水鬼拽住了脚踝的话,两人肯定吓跑了,而自己也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一直听说你们兄弟俩非常有劲,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两个人都拽不过我一个,以后别说自己有劲了,另外咱们的打赌,我输了给你们每人五十块,你们输了就得每人给我五十块了。”
苏红辉知道,现在必须用激将法刺激一下这俩兄弟,不然他们一旦泄气了,自己必死无疑,天大的本事在水里也干不过水鬼啊!
果然,这兄弟俩受不了这个刺激,几乎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意识怕丢面子,二来输了不光是丢面子的事还要输钱,这才是他们真正拼命的原因。
丢人不丢财,丢财划不来。
人一旦拼命,爆发出来的潜能是相当惊人的,两兄弟居然一点点的将他拖拽着出了水面。
脚踝一露出睡眠,两人就感到陡然一轻,摔了个四仰八叉,苏红辉也扑倒在两人的身上,三个人老半天才爬起来。
苏红辉没有食言,回到家就拿了一百块钱给兄弟俩,同时心中总觉得欠着兄弟俩点什么,虽然并非出自救人的本心,但毕竟把自己从水鬼手里夺了回来,这份情怎么报都不为过,岂是区区一百块钱能弥补的?
因此,在兄弟俩找他为老爷子寻找一个好一点的墓穴的时候他一口便答应下来。
简单整理一下之后便跟着兄弟俩来到他们附近的田地里为他们寻找一个不错的吉穴安葬父亲。
但是从两人的面相上看,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正经干活或者做生意能挣到钱的主,只能出损招才能让两人在短时间内富起来。
可是这兄弟俩的福缘实在是太薄了,必须先用一个好的墓穴养一下两人福缘,一年后起棺迁葬,这时候才能真正发力,让两人短时间内富起来。
“你们是想当官还是想发财,说吧,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当两人找到他的时候,苏红辉口气非常大,几乎就是大包大揽,无所不能。
“俺们也不想当官,当小官没人怕,当大官又容易犯错,蛙我们兄弟又没什么学问,当清官会被坏人骂,当赃官普通老百姓骂,倒步入就当个小富翁,不受任何人的气,也不会挨骂,多好!”
两人的志向出奇的一致,都是只想发财,不想当官,可能是穷了二十多年,穷怕了,只要有机会还是钱拿在手里比较安心。
“好吧,我就满足你们的这个愿望,避过要一年后才行,现在我先找个地方将令尊安葬了再说,一年后你们来找我,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赚到钱的。”一年时间转眼即过,对于富人来说,一年过得非常快,大那是对于这兄弟俩来说,时间过的相当慢。
终于到了约定的一年后的日子,两兄弟在苏红辉的指点下,半夜过来聆听他的高招,所谓法不传六耳嘛,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不然就不灵了。
苏红辉给两兄弟说,让他们将父亲的棺材从坟地里起出来,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然后找一个人流量密集的十字路口埋下去,越深越好,但是不要封土,就做平就行。
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单页不敢问,只要能发财,照做就是了。
两兄弟回去之后就悄悄准备工具,将自己老头的份刨开,棺材拉出来,然后找了一个人流量非常大的十字路口开始挖坑。
以前农村的路都是土路,但是也被人踩得异常坚硬,想挖开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两兄弟内幕里了半天,可着劲的往深处挖。
当时苏红辉告诉他们了,这次的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才行,看过僵尸先生的大概都知道法葬是什么意思。就是指棺材要竖着葬。
那任老爷不是说过吗,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吗?当然了电视里的那是因为风水先生故意整他们,结果任老太爷的尸体就变成了僵尸,弄得一家人家破人亡,苏红辉用的也是这一招,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既然苏红辉说埋得越深越好,两兄弟就可着劲的挖,幸亏他们时间有限,体力有限,否则估计能直接挖到地球的另一端。
饶是如此也挖得几乎都见水了才不得不停下来,将父亲的棺木竖着放下去,然后回填土,踩结实了,两人才悄悄回家。
回到家之后,哥哥冲着弟弟诡异的一笑,而弟弟也冲着哥哥诡异的一笑。
“你笑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
“嘿嘿,我想去偷别人的东西了。”
弟弟先回答道。
“我也想偷别人的东西了。”
“那怎么办?我们去偷?”
“对,我们去偷。”
很快,两人便商量好了,各偷各的,谁也不干扰谁。
从此之后,两人真的干起了偷偷盗的勾当,而且居然幸运的没有一次难呢过被人抓到,就算偶尔冒险,也必然能够逃脱,这令两人信心倍增。
以后的日子也是顺风顺水,无论偷到谁家都不会被发现,短短几时间,凭借着出色的偷盗技术,竟然成为了小富豪。
知道后来,两人的活越来越不好做,频频失窃已经让人引起了警惕,好几次什么都没偷到,反而差点就被人发现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抓到。
可是两人偷盗成瘾,按说凭两人现在的财力,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偷了,但是却好像烟瘾一样,难以戒除,每到晚上就想去偷别人点什么。
这时候苏红辉找到两人,对两人严厉警告道:“以后再也不准偷了,你们的财运已经用完了,以后省着点用,衣食无忧还是能做到的,但是再这样偷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会鸡飞蛋打,到时候连现在的家业都保不住了。
两人问为什么,苏红辉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去看看自己埋葬父亲的十字路口,去看看棺材有没有露头,如果露头的话就遭了。
两人呢不敢怠慢,赶紧回家扛着铁锹去了那个十字路口,结果一铁锹下去就碰到了坚硬的木头,父亲的棺木距离地面仅有一铁锹的深度看。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当时埋葬的时候生怕会被人破解了,棺材埋的很深,没道理就这么几年的功夫就自己钻上来了。
苏红辉曾经告诉他们,只要棺材一出地面,两人必然会给抓,到时候想托人都难。好不容易积攒的财富一下子便会烟消云散。
两人连夜将棺材刨出来,苏红辉又给他们寻找了一个不好不坏的穴安葬下去,这样变难呢过个保证两人不犯案,安安稳稳的享受自己的下半生,再也不用因为贫穷而发愁了。
【重要通知:《灵异手札》作者风水术士家两台电脑都无法登上起点中文网页面,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些天一直都是朋友帮忙上传章节,所以上传时间可能有些延迟,但不会断更,希望有懂电脑的朋友在书评书留言,朋友们会时时关注动态,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支持……注明:其他网站都能顺利打开,只有起点中文网打不开。】
第71章 往事
我问为什么要埋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十字路口就会发大财呢?更重要的是,并不是因为正当的做生意赚钱,而是不劳而获的去偷,这多少有点助长不正之风的嫌疑。
苏红辉就给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说两人命中注定就是没财的天贫命,只有百家钱才能让他们发财,但是那等于是让两人去乞讨,自己欠了人家一条命,自然不能让人家走这条路,所以就只能嚷嚷他们去偷。
至于为什么要埋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十字路口才能发财,苏老头给我解释是,在风水上说,路为河,人为水,稍微懂点风水的都知道,钱财也是水属性,也就是说,埋在人流量大的十字路口等同于在这个路上设置了一个收费站,向来往的人收取过路费。
老头已经死了,阳间的钱他也花不上,自然就便宜了自己的儿子,这两小子贼星高照,埋下自己的老子之后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生出了偷盗的心思。
然而,他们每得手一次,棺材就向上拱一寸,几年下来,本身埋得很深的棺材几乎都快露出地面了。
苏红辉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在这样下去,一旦棺材露出地面,两兄弟必然被抓,到时候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所以便让他们起棺迁葬。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深感惊奇,本来方术已经让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了,没想到风水也这么神奇,看来暗世界之说不无道理,在我们所熟知的世界之外,还有一部分人生活在暗世界中,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跟我们截然不同。
风水师和懂方术的包括一些高级催眠师都属于暗世界中的人,但凡能够接触到暗世界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否则暗世界根本就不接受你。
几年前的一天,曾经得到了他的指点的那个老头过来找他,说自己的小孙女走丢了,已经将黄金一个星期了,让他帮忙找一下,怀疑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就是出了什么事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看他能不能用方术帮自己找到。
苏红辉认识这个小姑娘,每到寒暑假或者老头的儿子有时间都会带着女儿回来看望他们,那小姑娘非常懂事,而且很口甜,见人就笑,叔叔伯伯的叫,村里很多人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尤其是苏红辉,因为学习方术的原因,占了一个孤字,一辈子没儿没女,连老婆都没一个,吧这个小姑娘看的跟自己的小孙女一样,听说小姑娘不见了,他也着急起来。
当时便要用方术查看一下小姑娘现在的情况,便向那逃漏要来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然后焚香,将黄纸烧掉,混合着茶水喝下去。
不大会儿,苏红辉就感觉自己好像窒息了一样,眼前一片黑暗,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下倾倒,就像要将自己活埋了一样。
刹那间,苏红辉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无比,知道小姑娘已经遇害了,但是灵魂被困在某一处出不来,否则用这种方术一定能沟通到她的灵魂,起码能够知道害她的人究竟是谁。
方术也不是万能的,能够查到这里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至于究竟死在什么地方,他只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半个小时后,方术消失了作用,苏红辉长出一口气,一脸铁青的丢自己的老朋友说,他的孙女已经遇害了,可是却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遇害,而是被人用恶毒的方术将灵魂困在某一处出不来,自己要亲自去调查,一定要还小女孩一个清白。
那老头听说自己可爱的孙女竟然遇害了,而且还是被懂方术的将灵魂都镇压在某处,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的倒下了。
苏红辉赶紧将老者送到村里的卫生院去抢救,这是被噩耗刺激的,方术对这种没什么作用,必须要依靠现在的医疗条件。
没等老头醒过来,苏红辉便启程了,通过金钱占卜,他推算出了大致的方向和距离,直接便找到这个小镇上。
这些懂方术的人调查一件事,往往跟警察有着截然不同的方式,警察是顺藤摸瓜,从开始一点点顺着线索查,而他是直插主题,过程什么的不重要,只要能调查到小姑娘究竟被什么人用恶毒的方术害死了就行了。
一路风餐露宿,苏红辉很快就来到这个镇上,由于懂得方术,可以给人算命看风水什么的,加上奇准无比,在这个小镇上很快就落下了脚。
在跟人家看风水算命的过程中,他就一点点的在打听着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他将小女孩的照片带着,逢人就问。
很快就让他问出了端倪,因为当年这个事知道的人很多,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想起这件事了,可是在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还很多。
但是被问到的人大多数都是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因为当地政府曾经下过封口令,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人问就说不知道。
可人毕竟不是机器,,不是电脑,人是有感情的动物,遇到这样的事情,嘴上不说,心中肯定还是不满的。
尤其是当时几个亲自经历的工匠,每每想到那小姑娘惨厉的声音和绝望的眼神就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
很多时候,这些人都会在睡梦中惊醒,耳畔总响起女孩的那种叔叔救我的声音。那稚嫩的声音直接穿透人的灵魂,让他们的良知受到极大的谴责。
尤其是那几个亲自将水泥倒进地桩中的工人,没几天便疯了,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要么从架子上摔下来死了,要么就是突然自己撞墙。就算就回来也成了疯子。
当时还有几个人是在场的,只是他们都没有亲自参与这件事,每个人都拿了不菲的封口费,所以,当苏红辉开始调查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当时知道具体情况的人都死的死,疯的疯,有那几个没事的也三缄其口,最多就是在言语中透漏一点信息给他。
但是这些人欠缺一致说了这样一个事情,那就是在镇派出所建立的时候,曾经屡次发生怪事,后来请了一个据说是懂行的高人来给指点了一下,后面的建筑才逐渐的顺利起来。
苏红辉也是个懂行的人一听这件事,马上就去镇派出所来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的风水情况,他知道,但凡是这样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风水上不好的存在,凭着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发现点什么。
来的哦啊镇派出所之后,苏红辉马上就看出来了,这个镇派出所选址是没错的,紧靠着一条国道,出行非常方便,但是在一片霞光瑞霭中总有着一种让他感觉到别扭的地方存在。
作为一个方术的大家,他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这样的宅子,地基不稳,就算再怎么用钢筋水泥浇筑都没用,到最后肯定是建不成的。
但是这个派出所却就在自己面前,那就说明一定有高人为他们指点,用一种比较邪恶的方术镇住地基,否则建到一半就得停工。
苏红辉围绕着这个派出所转悠了几圈,然后又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用方术来解决这件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排除正义和邪恶之分。
陡然,他就发现了,如果在坤位上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人做为生桩下去的话,不但能破解掉这里的煞气,还能旺财运。而自己兄弟的小孙女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又恰恰是女孩,所有条件完全符合,一定是被人下了生桩。
想到这里,苏红辉浑身发冷,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确认无疑,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指点的,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其实想要破解这里的煞气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要用这种下生桩的方法,那个人简直可恶至极。
然而,这时候,那个高人已经不见了,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以苏红辉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这样一个人。
愤怒之后,苏红辉决定将小女孩的魂魄先救出来再说,至于找那王八蛋算账,以后也可以,只要自己破坏了这里的风水,背后的人一定会跳出来。
于是,他便乔装改扮,混进这个派出所里当一名保洁员,但是却从来不到这个宿舍楼来只是在院子里打扫一下,或者在办公区域,这个宿舍楼在建成之后,那高人就曾经说过,绝对不能乱打扫,否则一旦将小女孩的魂魄打扫出去的话,这栋楼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塌的。
就这样,苏红辉在这里一干就是两年,在这两年中,他也和这里的所有民警们都混熟了,便偷偷配了一把宿舍楼的钥匙,用方术隐藏自己的行藏,假装有事回家,请假一个月,他要在这一个月中将小女孩的魂魄救出来。
所有的步骤都在昨晚完成了,本来他昨晚就应该动手的,但是却意外的碰到了我,为了不伤及无辜,他不得不推迟了一下。
况且他也知道李云聪也是懂得方术的人,一旦知道我昨晚遇到了一个老头,就必然会怀疑是有鬼,于是便将计就计的将我们引过来。为的就是将这个经过告诉为我们,希望我们能理解他的做法。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做法,应该将小女孩的魂魄救出来,绝对不能再让小姑娘的灵魂被镇压在楼下充当地基,这也太残忍了。”
我举双手赞成,苏红辉做的一点也没错,就应该这样,我们对死者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不能肆无忌惮的去糟蹋人家,当然了,凶魂厉鬼除外。
第72章 苏红辉
李云聪也赞成将小女孩的魂魄放出来,用人桩毕竟是不道德的行为,在真正懂行的人眼中,这种做法大损阴德。
在暗世界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任何人,对待鬼魂可以杀,可以驱使它们为自己做事,但困住一个鬼魂在某个地方,时间长了早晚会出事,真不知道当初给建筑商出主意的人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你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吗?实不相瞒,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但是我没有能力破解人桩这样的方术,我打算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就请我师父来,把小姑娘的魂魄解救出来。”
我诧异的看着李云聪,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样高尚的情操,虽然明知道这个楼里有一个小姑娘的阴魂存在,但我出奇的没有害怕,同情和怜悯占据了我所有的心思。
“这个布置人桩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能力应该在我之上,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不试试的话实在不甘心,人家托付我的事情我却没有办到,也没脸回去见他们了,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苏红辉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知道下人桩的每一个步骤,但是真正破解起来却千头万绪,每个人的手法都不一样,一旦破解失败的话吗,小姑娘就会魂飞魄散,最后连鬼都做不成。
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准备了这么久,如果不试一试的话,就像他说的那样,回去无法向孩子的爷爷交代。
“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个处置失当,恐怕反而适得其反,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见我师父,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为我们再来冒险也还来得及,小姑娘的魂魄既然已经在这里镇压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两天吧?”
李云聪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保险起见的好,别万一好心办坏事,再将小女孩的魂魄伤害,那可就适得其反了。
苏红辉扫了一眼我们准备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自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与其冒险,还不如多等两天,起码出了什么状况的话也有个帮手。
李云聪的能耐从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就能看出来,绝对不简单,那么他的师傅自然也应该是个高手才对,有可能比自己的造诣还高。
既然大家已经说定了,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李云聪也想向他讨教一些有关方术方面的问题,我们三个就从楼道里退出来。
刚走到楼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下意识的问道:“苏老,那我们上供的鸡头和鸡爪是不是你吃了?”
我这么一问,李云聪也愣住了,刚才一直被他的故事吸引,倒是将这件事忽略了,现在我一提,他也想到了,那森森白骨可不是人能啃的那么干净的。
苏红辉嘿嘿一笑,对李云聪说道:“亏你还是懂方术的,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想到,我知道你你们要来捉鬼,如果我不做的像一点你们会过来吗?鸡头鸡爪的确是被我吃了,不过吃完之后我用硫酸洗了一下而已。”
合理的解释,我不由得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这老家伙实在可恶,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李云聪也没这么容易上当。
这些天为我经历的诡异恐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管遇到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总是不自觉的向鬼魂作祟的地方想。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苏红辉提议去夜市喝酒,说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有痛痛快快的喝过一次酒了,以前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藏,几乎是滴酒不沾的,好不容易能见光了,自然要喝个痛快。
李云聪正要巴结他,自然是一口答应,我却不想去了,刚刚吃过饭没过几个小时,加上又没有大体力的劳动,自然就不饿,便跟他们说一声自己去取逛个街,顺便买点东西,给手机充个话费。
“去吧,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去民调局报道,别耽误了就行。”
李云聪大方的一挥手,直接放行,这小子什么心思我也知道,不就是怕我在旁边,有些禁忌的方术不好意思问嘛!
君子成人之美,我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当这个电灯泡,在大街上便和他们分开了。
县城的深夜其实非常安静,行人很少,偶尔有一辆车飞快的经过,刺眼的远光灯让路上的行人老远都要赶紧避开。
我沿着路牙子向远处的一家移动营业厅走去,这附近也就这一家还在亮着灯,其他也就一些夜总会和昼夜营业的饭店还亮着灯。
城市里,十二点夜生活刚刚开始,而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落后的,就连小车都没有几辆,夜生活自然也没有这么丰富了,只有那些洗头城、足浴中心等等还在亮着**的粉红色灯光。
经常跟着叔叔出没在高档酒店,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自然也能分辨出这些地方的中心意思,不过老子洁身自好,这种地方从不涉足,我叔叔也不让我接触这些。
正低着头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抬头,一个黑影直接向我撞过来,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让他把我撞了个四仰八叉,屁股差点摔成八瓣。
“你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都能撞在我身上?”
我气不打一处来,爬起来对那个撞我的年轻人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有人在追我,我一时没看到,这是赔给你的医药费,我得赶紧跑,被追上我就没命了。”
那年轻人塞给我一卷钱,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那速度,跟身后有鬼在撵一样。
既然人家已经主动认错病赔钱了,我也没什么大伤害,也就算了,继续向前走去,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一群人拎着钢管什么的呼呼啦啦的追了过去。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只见前方的营业大厅仍旧在前方不远处,看起来已经很近了,最多也就一两分钟就能道。
我也没多想,光在黑暗中传播的比较远,这是常有的事,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其实在黑暗中寻找光源也是一样的道理。
海港上一般都会建灯塔,为夜间航行的船只指引方向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在黑暗中,灯塔那微弱的亮光足能为数百海里外的船只指引正确的方向,不至于在茫茫的大海中密室了方向。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说是有一艘海船在夜里所有机器全部失灵,船长和大副商量了一下,决定启用备用动力,维持船只的正常行驶。
然而,动力系统解决了,电子仪器却无法修复,在茫茫的大海中,他们就像聋子和瞎子一样,很容易船只便会偏离原来的航道,万一触礁的话,一船人就完蛋了。
这时候,船上的人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恐慌就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很多人都受不了这个打击,失声痛哭。
船长倒是很镇定,事情已经到了可这种地步,也没地方买后悔药去,再说了,仪器失灵也不是他的责任。
不过身为船长,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带领大家逃出生天,而这时候,在努大海的深处,连灯塔也看不到了,只能凭感觉航行。
就这样,整整航行了一天,直到天色擦黑之后,大副和船长商量,就在这里下锚,暂时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不然夜里如果没有灯塔的指引,不知道会把船开到哪儿去呢。
船长也知道,自己必须休息好,不能让身体状况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否则一船人的性命可就毁在自己的大意上了。
到了夜里八点半,船长睡不着,沿着船舱转了一圈,看众位乘客的反应和心态,同时给他们打气,告诉他们一定能够安全的靠岸的,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能力。
就在怒转到船头的时候,船长突然发现前方四十五度居然有光源一闪一闪的传过来。
既然有光亮就必然有人,也许那个方向就是个港口也说不定,就算不是,大家跳船逃生也有了很大的把握。
想到这里,船长马上将大副和二副全部喊起来,三人略微研究一下便决定连夜开船,趁着光亮没消失,全力赶过去,然后求救。
二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船里的乘客,让他们不必担心,已经看到了光源。
这一下大家的情绪算是安定下来,便不再躁动,纷纷呢跑到甲板上去看那光亮。
一看之下,大家总算笃定下来,茫茫大海中,鬼火是不可能有的,所以着光亮一定是港口,有了目标虎哥主心骨,大家便纷纷回船舱睡觉的睡觉,打牌的打牌,个忙各的去了。
船长也非常放松,叼着雪茄,双手把着舵向光源方向全速前进,这时候也不破啊费燃料了,只要到了港口,一切就都好办了。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溜走,船长的心却一直不断的下沉,因为他看到那一闪一闪的亮光居然还在远处,跑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欠缺一点效果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按照他的这艘船的动力,全力航行的速度绝对是中上等,这一小时跑下来居然好像丝毫没有拉近距离,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候,大副和二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心情顿时沉下来,如果子啊燃料燃烧完之后再走不到这个港口的话,那可就真的危险了,连求救都没有办法,电子仪器全部失灵,连手机也完全没有了信号。
“怎么办?继续向前还是保存燃料等待救援?”
大副的问题把船长也难住了,继续向前航行的话,燃油倒是还能支撑七八个小时不成问题,可是一旦燃油燃烧殆尽,船只却没有靠近码头的话,他们就只能在这茫茫大海中等死了。
“搏一搏,前方绝对不可能是鬼火,一定是一个岛屿或者港口什么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人类居住就行,我们就算得救了。”
船长咬着后槽牙,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着,这个决定不是这么容易下的,毕竟全船有一百多号人,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自己一念间呢。
“行,我也赞成搏一搏,不博的话我们一点希望都没有,搏一搏的话至少还有五成的希望。”
大副和二副也赞成了船长的话,三人一合计,与其慢慢走还不如全力冲刺,到时候还能有很远一段时间不用燃料的滑行,也许就靠着这点滑行就能救命。
船长见大副和二副和自己意见相同,便不再怀疑,猛加油门向光源方向冲过去……
第73章 诡异营业厅
越开船长心中就越往下沉,在茫茫大海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其实海里比陆地上光怪陆离的事情更多,只是一般人没有经历过而已,大海相对于内陆地区的人来说还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
然而那些靠近海域,以出海捕鱼为生的渔民们却对大海有着深深的敬畏,因为在大海中其实也和陆地上一样,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而且不陆地上更加危险。
陆地上无论怎么样都有有个逃跑的机会,就算是碰到鬼打墙也没有关系,一般来说,鬼打墙不至于要人性命,仅仅就是耍你一通让你在原地打转而已。
在大海中却就不一样了,大海中一旦出现鬼打墙,人就很容易彻底迷失在海中,最终葬身大海。
有些科学家说,其实鬼打墙就是视线和人身体机能在捣鬼,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存在,在漆黑的夜里,人的视线往往受阻,看不太远,加上人的两条腿其实是不一样长的。
左腿承重,所以就短一点,右腿灵活,就长一点,但是这种微小的差距一般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人在蒙上眼走路的时候往往就在走一个圆,一个很大的圆,这就是鬼打墙的真正原因。
看到这个解释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抽着所谓的科学家两鞋底子,这叫什么话?众所周知,一般的鬼打墙并不是发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而恰恰是那种有月光的夜晚,起码有星星,视线并不受阻。
而且还有一点,人的两条腿有分工是不假但是那种微弱的差距根本就不足以让与人咋偶能够看得见的情况下走圆圈。
就好像那些盲人一样,盲人的世界可是完全黑暗的,没有一点光亮,我也没听说那个盲人走路是在走圆圈,这不是扯淡吗?
那船足足开了大半夜,才渐渐的感觉距离光源近了一点,知道后半夜,差不多三四点钟的样子才真正感到了光源的地方,那是一个荒岛,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荒岛。
因为国家在这个荒岛建了一个兵工厂,生产一些兵工产品,他们看到的光亮其实就是夜里在加班干活的工人的电焊光。
有人说,电焊光的强度不亚于太阳光,这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却知道,电焊光真的很强烈。
第一处跟着叔叔手下的一个电焊师傅打下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光究竟有多厉害,便将叔叔的话当成耳边风,直视那师傅的工作。
当时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因为当时是白天,也是下午,可是到了晚上我就受不了了,天刚刚擦黑我就觉得眼睛不舒服,后来越来越严重,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叔叔得知之后便让我用凉水浸泡一下毛巾,然后折叠起来盖在眼上,因为有凉水的冰凉,眼睛稍微感觉舒服一点。
然而,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样子,那毛巾都变成热的了,眼睛又开始不舒服了。
那一晚上,把叔叔折腾的几乎没睡觉,隔一段时间就给我换上一次湿毛巾,足足一夜,我也没睡成觉,第二天还感觉不舒服呢。
我的思维很发散,从一件事想到另一件事,不知不觉的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然而,抬头看去,那移动大厅还是就在眼前不远处的地方,仿佛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走似的。
有过在小卖部的经历之后,我对这种情况及其抗拒,生怕又是碰到了鬼打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现在可没有老吴在身边,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高手也去喝酒了。
站在街上,我仔细的想了一下,今晚并不是十五,月亮也没有,只是路旁有路灯昏暗的亮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妨碍才对啊!
更重要的是,这毕竟实在镇上,人口密集,阳气很盛,一般阴晦的东西是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存在很长时间的。
再者说了,着街道上也不就我一个人,偶尔还有一些车辆呼啸而过路上还有很多行人在匆匆忙忙的走着,我并不孤单啊!如果真的是鬼打墙的话应该屏蔽我的视觉,让我看不到这些东西才对。
想到这里,我暗暗一咬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一天没睡,昨晚也没睡好,今天又熬了大半夜,眼睛都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深吸一口气,我看着眼前的移动大厅,直接向前走去,心说,刚才我只是看着路面,没有看这个移动大厅,我就不相信,在繁华的镇上还能遇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成?
这一次,我很快就来到了移动大厅的门口,发现这个昼夜营业的移动大厅生意还真不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买手机的,有办号缴费的,有咨询业务的,几个小姑娘忙得不可开交。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跟人争,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等他们办完了我再缴费。
我的这一点叔叔很不赞成,他说,作为一个成功人士,首先一点就是你必须要强势,如果你事事不与人争,那么机会永远不会落在你身上,因为,有准备的人很多,但是机会却不多,必须要争取,否则你就是最后的那个失败者,不怪别人,就怪你自己不懂得与人争。
他的这个理论我不能说很赞成,但是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在他面前的时候,我有时候会据理力争,会争取一些东西,但是他一旦不在我身边,我就又懒散下来,我的目标不大,做个富家翁足以。
咱也不想什么穷**丝逆袭白富美,能赚点钱养家糊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我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这辈子我有两个愿望,一是有个和谐美满的家庭,而是有时间去一些我想去的地方旅游,做一次说走就走的旅游。
身在平原的我,跟着叔叔南里北里的跑了这么多年,也去过一些地方,但大多数都是以打工者的身份去的,每天有操不完的心,干不完的活,也没心思去旅游了,所以我最希望有一个全身心放松的旅游,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想着这些,我眼睛看着这些前来办业务的人,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怎么这些人还不睡?居然这个点来交话费。
突然,我浑身打两个激灵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老子这莫不是进了鬼市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附近有什么开发区,然后一些上夜班的这个店才下班,所以才会有这些人过来这个时间办业务,但是我突然想到,这个镇上,在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发区啊!唯一的开房去在城西郊,这里快赶上东郊了,横跨整个县城来这里办业务,这些人疯了不成?
这还不是让我害怕的地方,最让我害怕的是,我想到了这里靠近东郊,东郊有什么?我在刚来这个小镇上的时候就打听过了。
东郊附近原先有一家加油站,这个加油站在几个月前的一天夜里突然油库大爆炸整个油库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一辆前来加油的大巴和一辆大货车填补没跑掉,都在大爆炸中死了,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
等消防人员将大火扑灭之后,发现这些人连火葬场都不用去了,都烧成了灰烬混合在一起,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网络上都快传疯了,后来刑侦人员给出的答案是,在大巴中有乘客不按照规定,在加油站抽烟引起的爆炸。
这样的解释显然是苍白无力的,我也曾经在加油站抽过烟,屁事没有,当然了,我是没有被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发现,不然揍一顿是轻的。
还有一点就是,在东郊不远的地方就是这个县城的火葬场,难不成这些前来办业务的都是这东西?可我不是没开阴眼吗?怎么能看到这些东西呢?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留意这些前来办业务的人,这一留心顿时吓得我冷汗直冒,因为这些人动作迟缓机械,眼神呆滞无光,根本就不像是活人。
再看那几个小姑娘,也是脸色惨白,就好像死人一样,不过眼睛里倒是有光彩,动作和声音也很快,这让我搞不懂他们究竟是人还是这东西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这些前来办事的都不是人,我恐怕是他们中唯一的异类,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些脏东西难道都没有发现我吗?
我可不敢尝试着跟这些人接触,万一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些这东西发现了我是活人,还不生吞了我?
想到这里,我缓缓站起身来,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一步步机械的向外走去,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难道老子身上有什么东西是特别招惹这些东西的不成,否则怎么会总是见到这些不该见到的?
突然,我想到了和李云聪他们分开之后,曾经有个人无意中撞了我一下,难不成就是这次撞,让人把什么东西放我身上了?还是他给我的钱里面有问题?
我赶紧就着灯光掏出钱来看了一下,在一卷钱中赫然有个小纸片,上面画着一个小人,上面鬼画符般的画着一些一些弯弯曲曲的线条。
第74章 死里逃生
外面的光线并不强,但是却也能让我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也许这张纸就是关键,不过现在我还不能扔掉,因为现在仍掉的话吗,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必须要尽快找到李云聪他们,让他们给我看看。
我就纳闷了,不是说现在这个世界上,懂得方术的人已经很少了吗,就算是老杨也仅仅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怎么这个偏僻的小县城中也有这样的高手?
走出营业厅之后,我不敢耽搁,也不敢去看身边的人,只是选中来时的路,不快不慢的往回走。
因为不敢让这些这东西察觉到我的心虚,我也不敢跑,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走着,身边人来人往,不长时间就有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
让我一意外的是,也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这些人和我相安无事,我一直走到拐角处也没有人过来拦截我。
在前面大约五百米就是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喝酒的小饭馆了,我这时候终于从了一口气,撒丫子就向那小饭馆跑去。
就在我一开始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浑身一凉,身后好像有一块冰贴上来,这种凉意一下子直接深入骨髓,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九月下旬的夜里虽然已经很冷了,可也没有冷到这种程度,这一刹那间,我仿佛觉得自己的血液和灵魂都被冻住了一样。
啊……
我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希望通过声音将李云聪他们才能够饭馆里惊动了,过来救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身体好像不听自己指挥了,连声音也戛然而止。
在我前面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疾驰而来,而我的目标正是这辆黑色的轿车。
这一下我的心一下子凉到**,我可不是超人,这样撞上去的话,我是十死无生,不被撞散架才叫怪事。
“不,不是这样……”
我在心底呐喊着,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要躲开这辆疾驰而来的轿车,然而,那种力量是我无法对抗的,就算拼尽全力,我也只能勉强一步步向路边挪动,速度比蜗牛还慢。
轿车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几乎就在几个呼吸之间,车子已经到了我面前,我甚至能看到司机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睛,看起来他也是被脏东西给控制了心神,我是非死在这辆车下不可了。
在这生死系于一线的时候,我的脑子却变得格外的冷静清晰,分析着眼前一切条件和利弊,大脑的运转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这一刻,我也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包括爷爷跟我讲述了一些故事,教我唱的儿歌。
突然,我觉得死亡骑士并没有这么可怕,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起点,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死人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想我很快就能知道了。
就在车子距离我不到五米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可是这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那车子就像是发疯的公牛一样,直接向我撞过来。
我甚至能看到司机眼中的惊慌失措,看来他也被迷了心智,现在刚刚清醒过来,一切都晚了,车祸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就在我已经闭眼认命的时候,身边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直接将我横向撞飞了,一下子落在人行道上,摔了个猪拱泥,嘴巴也磕破了,差点没把门牙磕掉,手肘和膝盖似乎也磕破了,不过暂时不疼,已经麻木了。
不过这一下摔得我差点背过气去,老半天才爬起来,回头一看,那辆车子就停在路中间,司机也猛打方向盘,差侧翻了。
整个街道上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压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在路上,两道黑黑的刹车印触目惊心的从我刚才站的位置笔直的穿过去,如果没有刚才那一撞的话,现在我估计已经被车子撞得死翘翘了。
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我疑神疑鬼的四处看了一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那么刚才究竟是什么撞了我一下呢?
“对、对、对不起、大、大哥,您、您、您没事吧?”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司机走过来,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囫囵了,眼神中满是后怕。
其实,不光是他后怕,我比他更后怕,因为这个时候,我仍旧能够感觉到那个贴在我身上的东西还没有走,因为我仍旧是不是的不自觉的打冷战。
“大、大哥、您、您、您别、别吓我啊!要不、要不咱们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吧!”
那司机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上下,比我大,但也许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此时紧张的像个孙子一样,浑身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看我不说话,还以为我要讹诈他,更加害怕起来。
我其实倒是没想过要讹诈他,而且,现如今,这样的司机已经很少了,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司机不逃之夭夭才怪,省的被你讹诈。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两个事情,都发生在距离我老家不远的地方,也是在农村。
第一个事情是一对新婚夫妇在城郊的一家工厂上夜班,是三班倒的制度,他们是下午六点到午夜两点。
按说这样的作息习惯,他们就住在厂子里就行了,可偏偏那个工厂根本就没有给两口子的宿舍,他们只得在这个点赶回家,好在距离家也不算太远,骑着电动车也就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从工厂出来就是一条国道,310国道,,沿着国道向东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已经到了村子后面,那男的突然尿急,便对自己媳妇说了一声,下来车子到路边的沟渠里撒尿,他媳妇就在路边等着他。
世间的事总是这么巧,所谓无巧不成书,就在男的下去撒尿的着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一辆小车疾驰而来,也不知道着司机是不是被鬼遮眼了,竟然直接将那媳妇连同车子撞飞了,随即又从那少妇身上压过去,现场残肢断臂,五脏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那男的听到自己媳妇的惨叫声,急忙系上腰带追了出来。
那一刻,那男的绝对发挥出了超人的水平,竟然追上了速度减缓的车子,抓住了车子后面的一个凹槽处大叫着让司机停车。
这时候,司机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但是为了逃避责任,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大油门,拖拽着男子在路上行驶。
那男的自己媳妇被压死了,岂能善罢甘休,手死死地扣着那凹槽,被拖拽的腿上的肉都磨没了,留下长长的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男的也算倔强,一直到被拖拽致死才撒手,但是在临死之前硬生生用手将车子的牌照扣下来了。
那司机也是吓坏了,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牌照在人家手里,开着车子逃走了。
不久便有第二辆车子经过,但是却没有报警,第三辆,第四辆……
国道就算是在晚上也是经常有车辆经过的,但是从凌晨三点到天亮,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车辆,却没有一个人报警,人情冷漠可见一斑。
最后还是一个进城的农民看到了这幅惨状,吐得一塌糊涂之后,赶紧拨打了110报警了。
既然有人报警,那就必须要出警了,而且是人命大案,不出警的话肯定会被老百姓诟病的,他们虽然怕麻烦,但更怕丢饭碗。
从派出所到事发地点,开车的话,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那些民警们愣是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到,看到那惨烈的现场,有八成的民警跟那老农一样吐得天昏地暗,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过死亡现场的才能勉强保持镇静。
后来,从死者的手中得到了那个车牌号,有车牌号就好查,几天的功夫,那肇事逃逸的司机就被缉拿归案了。
按说交通肇事罪判不了多重的刑,但是肇事逃逸,又致两人死亡,这就不是小事了,最后怎么判的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没有判死刑,赔给人家不少的钱。
说句题外话,赔的钱再多有什么用?人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第二件是跟我们村相隔不到五里的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也是一个刚刚结婚的,媳妇刚刚怀孕六七个月,他到市里打工,每天骑着摩托车来回赶。
这一天早上,去上班,但是晚上却没有回来,而且听人说在310国道上出了一场车祸,人都被大车压的看不出人形了,全是肉泥。
那家人呆不住了,便过去看了看,从衣服上认出了正是自己的儿子,当场便哭晕过去几个,那出事的媳妇更是差点动了胎气。
后来,这家人也强势,报警之后,要求马上破案,好像他们家有某个远房的亲戚在实力的什么重要部门做一把手。
在给了派出所十万块钱之后,那些懒虫们终于开始卖力了,从死亡时间判断,是凌晨的三四点钟,也就是他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就被撞了。
“这是一件大案,一定要严查到底,决不能任肇事者逍遥法外,通知沿路所有交警部门,将路上,每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查这段时间有多少辆车路过,不惜一切代价将肇事者缉捕归案。”
由于收了钱了,加上来自上面的压力,这些平时不作为的警察顿时就像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快速行动起来。
经过逐步的排查,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一辆解放货车上,沿途调查所有路口的监控录像,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被人记录下来。
从这个省追到另一个省份,可以说是艰难的跨省追捕,最后在一个报废车处理站找到了肇事车辆,车厢已经被分解了,只有车头还保留着原状。
从一开始报案到找到肇事车辆,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而那家人也沉浸在痛苦中一个多月,这还是有人有钱的结果。
如果……
第75章 驱鬼
看着他吓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在继续为难他,骑士团也很无辜,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被鬼遮眼了而已。
这件事本身也不怪他,只是我最近走背字,总是遇到这些东西,他只是厉鬼用来对付我的工具而已。我现在也没工夫跟他磨蹭,还是赶紧去找李云聪,让他帮我看看附着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说歹说在将那司机大哥全走了,我赶紧向那小饭店走去,按照我的理解,他们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就喝完了,一定还在喝酒聊天呢。
走进那个饭店,我一把抓住笑得向菊花一样迎过来的老板,急匆匆的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还在这里喝酒。
我把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来的大概时间跟老板一说,老板以为我是来找茬的,结结巴巴的说是,还在二楼的包间中呢,刚刚才让伙计上了一盘大盘鸡上去。
听到这里,我一把将老板推开,蹬蹬蹬的跑上楼,闯进他们的包间里,只见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正在推杯换盏的喝的痛快。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被狗撵了还是咋地?”
李云聪吃惊的看着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我一言不发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让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这时候我才渐渐平静下来,把那卷钱连同那张纸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详细把我刚才所有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有东西上你的身了?”
李云聪大吃一惊,霍地一下站起来,瞪着双眼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转到我身后去。
随即,李云聪的脸色便难看起来,而苏红辉却神色不变,虽然他也在看着我,而且我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可思议,但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居然敢动民调局的人,这些东西简直太不像话了,你放心,等下回去我就帮你将身上的那个鬼赶出去。”
李云聪大包大揽的话让我安心了不少,不过我却不敢长时间的看苏红辉的脸,因为他的这张脸跟老孙头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老孙头却已经死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我也觉得有些饿了,便向服务员要了一双筷子,直接坐下来先垫吧垫吧,不然等会驱鬼不知道李云聪要怎么折腾我呢。
有这俩高人在,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鬼占据了身体,顶多就是这个鬼在我身上先存在一段时间,的等吃完饭它就倒霉了。
吃过饭,我们回到警局的宿舍,说真的,我真不敢再住在里面了,可是李云聪跟我说,尽管放心大胆的睡,那小女孩的魂魄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就跟他再次提了一下要帮我驱鬼的事情,李云聪一拍脑门子,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这是阴气重,不适合做法驱鬼,还是等明天白天再说吧,反正那鬼应该不会难为你,否则你根本就躲不过那辆车,早就被撞死了。
我暗骂这小子不靠谱,简直混蛋至极,说不给我驱鬼也行,今晚我就跟你睡了,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没想到李云聪一口答应了,我也没办法,驱鬼着高科技的活我还真做不来,尤其是上在自己身上的鬼,更是没有一点办法。
回到卧室里,李云聪给了我一个黄铜的八卦,大概也就小圆镜那么大,用红线穿着,让我挂在脖子里,说这样能镇魂,震住你的魂魄不会被脏东西引出来。
还别说,带上那铜八卦之后还真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了不少,在卫生间中洗个澡,又放了一盆热水泡泡脚,我便直接躺床上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还真香,连个梦都没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被李云聪叫醒了,告诉我今天先帮我将附在身上的鬼赶出去。
我顿时感动的涕泪交加,这小子总算办了件人事,便跟着他一起到了楼下的院子里。
派出所的院子里有很多的健身器材,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用很粗的绳子将我捆着倒掉在单杠下面,一人拿了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片在我身上不停的拍打起来。
因为提前知道他们要把我倒掉起来,所以我将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在不远处的乒乓球台子上。不过仍旧很难受,血液倒流,全跑到脑袋上来了,脸红的像鸡下蛋,脖子上的筋直突突,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俩大小不良一边拍打一边还在有说有笑,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洋罪。
至少在我身上拍打了三遍,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李云聪小心的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从里面用指甲盖挑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丢到我的鼻孔里。
我只感觉到鼻子一阵奇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在单杠下面来回的晃悠,就像挂腊肠一样。
谁知道李云聪在我鼻子里放了什么,这喷嚏打起来没完了,差点把我眼珠子都震出来,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晕脑胀,眼前阵阵发黑,但又绝对没有晕过去。
老半天,李云聪他们才把我放下来,这时候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总觉得天旋地转,直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偶尔还会打个喷嚏,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一个接一个了。
休息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我的症状才渐渐缓解了,爬起来就问李云聪这是什么方术?驱个鬼差点把我折腾死。
李云聪咯咯一乐,看了一眼苏红辉,后者也跟着他乐,却不告诉我,把我乐得有点发毛了,气哼哼的道:“不说拉倒,以后我也会明白的,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是在故意整我你就惨了。”
说完,我走到乒乓球台,将自己的手机、钱包、掏耳勺,指甲剪等等拿回来,然后点上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呃,这个,不是不告诉你,我们也没整你,只是方法用的稍微有些那啥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应该相互帮忙才对。”
李云聪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是梁胖子亲自批示要将你吸收进来的话,现在你就是替罪羊了,九条人命,你自己算算应该判个什么刑吧。”
我心中一突,李云聪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民调局介入这件事的话,我很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被推出来向广大民众交代,到时候我自然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了,在酒桌上跟自己的下属产生了口角,随后矛盾升级,连杀九人。
那么,毫无疑问,我将成为黑心老板,为自己的叔叔顶缸,同时能够对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工下死手,网络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说起来我还真得要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梁胖子呢,如果不是他的批示,我就算没罪也必然会成为政府推出去堵民众之口的替罪羊。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李云聪带着我们到火车站,买了去总部城市的卧铺票,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经过驱鬼之后,我不知道身上的那个鬼有没有被驱出来,但那种阴寒的感觉倒是没有了,一路上,李云聪也简单想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样给我驱鬼。
据他所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驱鬼也需要用比较特殊的手段才行。【又来了,还是因为我体质特殊,遇到这么多懂行了,都说我体质特殊,可究竟特殊在哪儿我真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只有一点,那就是我比别人更容易惹来那些脏东西,这算哪门子的体质特殊啊!】
据他说,之所以把我倒吊起来是因为要让那鬼魂不适应,鬼和人是一样的,头朝下谁也不会太舒服了。
另外,打我的那两块板有个非常特殊的名字,叫受气板。我只听说过受气包,受气板还是第一次听说,问他究竟是什么,答案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以前烧地锅的时候用的风箱两头活动的小舌头。
这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我小时候,家里倒是有这种东西,就是支在地锅旁边的风箱,给锅底鼓风用的,一推一拉,呱唧呱唧的直响。
这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大家现在都用煤气灶,电饭煲了,谁家还用这玩意啊?就算有些烧地锅的也没有了这东西,都快成为可以陈列起来的古董了。
据他说,用受气板打一个倒立的人,如果这个人身上有鬼魂的话,一定能打下来,就算是打不下来也会让它附着在我身上的力量小很多。
这又是唯心主义的说法了,李云聪说这俩受气板是他师傅传给他的,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在以前,别说是解放之前了,就算是解放后,也有不少人家在厨房的灶台旁边贴灶王爷的像。
有的就直接贴在风箱上面,所以说,风箱两头的这两块活动板是沾了仙气的,对污秽的东西有着强大的驱避作用。
他放在我鼻子里的东西更是让我哭笑不得,居然是皂角粉,皂角这东西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以前,尤其是在中原地区,皂角是每个出嫁的女人必备的随嫁品,是用来洗衣服的,显得嫁过来的媳妇能干,手巧。
而皂角粉是不能进入鼻腔的,这玩意有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只要吸入少许一点点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想停都停不下来。
据李云聪说,用受气板打三遍,那附着在你身上的鬼魂基本上就被震得差不多了,然后你自己的那几个喷嚏带动灵魂震动,那鬼魂早就被你喷出去了。
至于捆着我的那根很粗的绳子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捆棺绳,是以前出殡的时候,用来捆棺材的。
我心说,这老小子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是怎么他用的东西都这么偏门呢?有些东西不管我怎么问都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第76章 名字的学问
因为是淡季,火车票倒是好买,一节车厢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我们这个能容纳一百多人的车厢中,稀里拉拉的才二十多人。
李云聪订票的时候就定的是我们三人的连坐,加上整个车厢中就没有几个人,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上车之后,还没到开车时间,整个车厢中静悄悄的,奇遇乘客虽然距离我们也不远,但是一个个的在看书或者在玩手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本来我的是在下铺,老苏的在上铺,但是他毕竟年纪大了,让一个老年人爬上爬下的有些不好,我便主动要求跟他换了一下,我到上铺去,让他和李云聪两人在下铺。
说实在的,我也是第一次坐这种软卧,显得很新鲜,在上铺也睡不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聊天。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长记性了,不管怎么说都别再说一些诡异恐怖的往事了,因为如果不是在大半夜的说这些,也许在工地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红辉倒是很健谈,跟李云聪一直在聊一些方术上的事情,说的云山雾罩,我也听不懂,比哦按索性躺在卧铺上看手机。
李云聪曾经跟我说过,从我跟他接触开始,我这个人就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以前的好友什么的一概不准联系,也就是跟叔叔还能通通话,我想叔叔那边也被他做了什么思想工作,保证不会泄密才能跟我联系吧。
正在看小说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苏红辉和李云聪聊起了在一开始接触方术时候的事情,这下子我顿时来了兴趣,听故事是我的最爱,就算经过简易房中那么惊心动魄事情我也没有丝毫改变。
还有一点就是,我可能以后也会接触到方术方面的训练,所以,提前有一些了解也是很不错的,起码能有个心理准备。
关上手机,我竖起耳朵开始听他们的讲述……
苏红辉成圣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中,位于沂蒙山区的大山里面,当时正是鬼子侵华五年后,战争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波及了整个华夏的战火却没有影响到这个是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而那个时候的苏红辉也只有六岁而已。
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吃得饱穿得暖,玩得好就算是幸福的人生,而那个时候他也并不叫苏红辉,而叫苏堤鉴,这名字取的颇有深意。
当时谁也不知道他的父亲究竟为什么要给一个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用农村人最朴实的话来说就是贱名好养,整个山村就没有几个识字的,苏堤鉴着名字在别人嘴里就成了苏低贱了,低贱的名字好养活,这是村民们最朴实的观点,孩子的名字取的太大了不好,如果孩子的命格压制不了这个名字的话,反受其害。
这种事情太多了,最有趣的就是我们村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至今老辈人还记得这件事,如果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的话根本就解释不通,但是农民自己有一套堪称完美的解释,那就是名字越低贱就越好养,不会夭折。
在我们村,以前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家,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取名为一个叫狼,一个叫虎。这俩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特别壮实,当时虽然大家都很穷,但是这俩孩子吃糠咽菜的居然比谁都壮实。
如果单纯就这一点倒是不显得奇怪,谁家有了好吃的不得先尽着孩子吃?孩子长得壮实也是应该的。
可奇怪的是,自从他们家虎狼出生之后,就在他们他们面有一户人家,无论生多少孩子都会夭折,基本上过不了三岁。
那时候养一个孩子挑费就够高的,接连有几个孩子都养不活,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雪上加霜的事情。
他们家的孩子,最大的活到七岁,最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家人痛不欲生。
最后不知道是哪个懂得方术的人跟他们家出主意,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的孩子都养不活吗?毛病其实就出在你们邻居的身上,因为你们邻居的孩子一个叫狼,一个叫虎,虎狼都是干什么的?都是吃肉的,用在风水命理上说就是,他们俩将你们孩子的命格吃掉了。命格没了,人自然也就没了。
那应该怎么破解呢?这家人顿时急眼了,在农村人眼中,孩子简直就是命根,是传宗接代的,如果没有孩子,无论你过的有多好,在人前你都抬不起头来,因为,无论你怎么有钱,可是你绝后了,就是俗话说的绝户头。
这个不可说啊不可说,那人摇摇头,但是却一直没走,那家人也伶俐,马上就给这个高人疯了一个红包,奶爸时候也没多少钱,也就几十个袁大头而已,但是那时候的钱管事啊!十几个袁大头对于一个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巨款了。
那人倒也没有在做作,手下红包之后,用手捏了捏便大概估算出究竟有多少了,便恩这家人说,如果想要让孩子顺利的活下来,就必须要取一个能够压制住虎狼的名字,不然再生多少也是没用。
这时候这家娘们已经又怀上了,可是已经四十岁了,这个孩子如果再养不活的话,那自己就真的成了绝户头了。
等那高人走了之后,那家人便商量开了,究竟叫什么名字才能压制住邻居家的虎狼。本来,如果叫个石头,粪堆之类的贱名也能避开,但是这户人家已经有好几个孩子夭折了,心中怨气难平,总想着要让他们邻居家也尝尝这样的问题。
最后这家人商量来商量去,给未出生的孩子取了一个绝名字,叫鸟枪。俗话说,鸟枪打虎狼嘛,为了报仇,一定要吧邻居这俩孩子打掉。
出奇的是,鸟枪从出生就非常结实,痞的不行,但是却一年年的长大离开,并没有夭折。
然而,自从鸟枪出生之后,邻居家的虎狼便开始大灾小病的不断,不到二十岁便先后死掉了。
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究竟是名字的问题还是巧合,但却真实发生过,这是我父亲曾经跟我说的事情,他见过这个叫鸟枪的孩子,那时候已经是个老人了,身高达到一米九还多,放在现在绝对是打篮球的健将。
我父亲当时跟一个老木匠一起做学徒,就是给鸟枪打棺材板的,这老头非常健谈,而且风趣幽默,这件事就是他跟我父亲说的。
打好棺材之后,这老头噌了一下直接窜道袍棺材里,躺着试验了一下,一开始的时候他就说,我这么高,棺材看着这么小,能装下我吗?我得试试。
结果躺在里面正好,脚抵在后站上,头部枕在倾斜的前站,非常合适。
“嘿,看着不大,居然真的能将我装下,不错不错。”老鸟枪出来后赞道。
“七尺半,装尽天下英雄汉。”那老木匠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概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棺材的具体尺寸,除了那些专业人士之外,一般人对哦棺材这种和死亡扯上关系的东西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棺材的内部空间是前宽后窄,上窄下宽,横向二尺半,纵向七尺半,也就是两米多,谁能有两米多高?所以说,七尺半,装尽天下英雄汉。
古代有句话叫七尺男儿吗?男人最高也就是七尺,而棺材是七尺半,自然就是所有人都能装得下了。
而且棺材的前面是倾斜度很大的,在下面也就不到两米,一米七八的样子,越往上越长,所以,不管多高的人都能装下,实在不行可以在身子下垫东西,把上身抬高就行了。
而苏红辉一开始叫苏堤鉴并非只是低贱那么简单,而是五行生克的原理,按照五行生克上,土生金,苏堤鉴这三个字中,堤字是土字旁,鉴字又是金字底,土生金,金子埋在地下,深有含义。
当时苏红辉的爷爷就是方术大家,但是方术这东西是隔代传,也就是说,可以传给孙子,但是不能传给儿子,就是怕绝后了。
方术这东西本身的忌讳就很多,五刑三缺就是指的懂方术的人或者是那些懂得害人的邪术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贫夭孤必占其中之一。
苏红辉跟着爷爷第一次学习方术之前,根本就没有学到任何方术,而是直接先练胆,他的爷爷将六岁的他带到一片荒坟中,然后让他独自一人在这里待上一夜,只要就是练胆,克服恐惧心理。
当时去的时候天还不黑,但是却是一个阴天,天阴的特别沉,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来,杨树叶子哗啦啦直响,一两只乌鸦鸣叫着向远处飞去。
这场景本身就够吓人的,就算是一个大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忍不住的胆边发毛,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了?
可奇怪的是,苏红辉当时却并不害怕,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夜将会有多么凶险。他还很高兴的跟爷爷有说有笑。
很快,爷俩就来到一大片坟茔当中,老爷子吩咐了几句,让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保持镇静,便直接走了,留下当时只有六岁的苏红辉独自一人在一大片坟茔中间看着那一个个或破败,或新鲜的坟头。
天渐渐地黑了……
第77章 麻杆打狼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没之后,整个坟茔中便迅速的黑了下来,能够公道山里饥饿的孤狼那悠长惨厉的嚎叫。
风呼呼地吹着,在山中盘旋,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旋风,带着枯黄的树叶和一些杂物升到天空,然后遇到上空强烈的气流被吹散了,树叶和杂物随着呼啸的风飘向远方。
苏红辉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坟茔,偶尔会有一团鬼火闪烁,对于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来说,这种练胆的方式无疑是不可取的。
然而,想做一名懂方术的的术士,如果连一个人面对凶魂厉鬼的胆量都没有,那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术士。
有句老话说得好,远的怕水,近的怕鬼。
这篇坟茔正是这个小山村中历代人死了之后埋葬的地方,高低错落有致,因为在以前是没有什么风水先生的指点的,埋得也是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苏红辉从小就常常听到村里的一些长辈们说这片坟茔闹鬼,曾经有个人就因为进山打猎,回来的晚了,结果就在这片坟茔中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数天之后,人们在距离坟茔大约有五百米的一个地穴中找到了他,但是已经浑身上下就剩下白骨了,衣服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甚至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但是里面的血肉却离奇失踪了,最诡异的是,整个衣服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这件事当时轰动一时,很多人都说,这是被山里的妖魅或者这片坟茔中的厉鬼给分食了血肉,只留下衣服和骨架。
从当时的科技手段来看,这在那个年代就是一个无解的灵异事件,很多大人都告诫自己的孩子,那片祖坟很邪,没事少在哪里玩。
苏红辉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插了一句口,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人无意中掉进了地穴中,而地穴中又有一些我们当时所没有发现的野兽,比如行军蚁,这种凶猛的家伙,就算是非洲狮遇见了也是掉头就跑。
说到这里,我还举例说了一下行军蚁的特性,生怕苏红辉对这种生物不了解,从而误认为是灵异事件。
其实很多在当时看起来是灵异事件的,事后仔细分析就会找到一些合理的科学解释,当然了,我们前几天的经历不算。
“你说的我都知道,起先我也是这样认为了,后来我还专门查了一下有关行军蚁的一些资料,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是行军蚁,因为在沂蒙山根本就没有行军蚁的存在。”
苏红辉的眼神有些茫然,我知道他这是已经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往往能想到一些自己平时想不到的,我也不打搅他,就让他这样默默的想着。
一个人在一片坟茔中,最容易想到的就是鬼,当时只有六岁的苏红辉自然也不例外,这时候,他想到的就是曾经在村民们口中流传的那些吓死人不偿命的鬼故事,最滑稽的是,这些鬼故事有一大部分都是爷爷曾经讲给他听的。
虽然仅仅是在坟茔中呆一晚上,也许这一晚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苏红辉却看什么都像是骚动的厉鬼。
我曾经听过很多当时听起来很恐怖的故事,但最后结果证明,其实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心理作用而已,本来什么都没有,一个非常正常的自然现象也能把疑神疑鬼的人吓个半死。
苏红辉当时就是这种情况,本来没什么,只有风吹过稀疏的树林的那种哗啦啦的声音,再加上不知名的虫儿在草丛中唧唧鸣叫,偶尔有一些野兽在深山中凄厉的惨嚎,然而听在苏红辉耳中,却是那么的恐怖。
时间在紧张中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轮明月从东边天空中冉冉升起,给漆黑的夜空平添了一抹清冷的光辉。
月亮,古称太阴星,跟太阳是一正一反,太阳主管光明普照,阳火旺盛,是人的象征,而作为太阳的对立面,太阴星则是代表着鬼魂,是死的一面。
这一点从古代很多文献资料上都能查到,我倒是没有这个耐心去查阅这些资料,但是在影视剧中就曾经有这样的佐证。
看过蓝天野版的封神榜的人可能都会记得,在封神榜中有两兄弟,殷郊殷红,是纣王的儿子,后来被云中子收为徒弟,救了他们一命,等他们下山的时候每人赠送了一件厉害的法宝,殷红的翻天印,殷郊的阴阳镜。
那阴阳镜就是一面太阳的符号,一面是太阴的符号,阳面主生,阴面主死,用太阴星的一面照人,一照便死,这就是太阴星主死的一个佐证。
当然了,这些都是神话传说,小说家言,不足采信,可是现实社会中,真的有这些看似匪夷所思,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着,谁能说古代人所说的这些没有任何依据呢?
随着月亮的生气,眼前的景色渐渐的明朗起来,苏红辉反而更害怕了,因为看不到的情况下,顶多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看到了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坟茔中,四周都是或新或旧的坟头。
就在这个时候,苏红辉突然看到就在坟茔中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两点幽绿的光芒,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了。
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只孤狼,正在小心翼翼的向自己接近。
那个年代,落在山区中,有狼出没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狼在冬季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也会潜入到村落里面袭击人畜,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孤狼。
作为一个山里的孩子,对于狼这种畜生还是有比较深刻的认识的,一般来说,孤狼是最凶狠的,也是最狡猾的,一般的猎人都不愿意遇到孤狼,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练胆竟然就遇到了孤狼,这运气简直背到姥姥家了。
虽然苏红辉才刚刚六岁,但是胆子却大的出奇,根本就不怕这些野兽,他最怕的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鬼魂之类的东西,对于野兽反而没有太大的恐惧心理。
但是他也知道,凭自己手无寸铁的,想要从这只孤狼口中逃生,机会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只能沉着应变,一旦乱了方寸,在这种情况下就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苏红辉也顾不上害怕了,噌的一下就跳上了伊特相对而比较高的坟头上,按说,才在别人的坟头上是对死者的一种大不敬,遇到好说话的还好,遇到不好说话的就倒霉了。
那孤狼似乎也被苏红辉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在坟茔中竟然还有能活动的人。这只孤狼就是山里附近的一头孤狼,眼睛幽绿中带有血红。
这样的野狼虽然不一定是吃人肉长大的,但一定经常吃人肉,那时候的人并不富裕,加上各种的天灾人祸,瘟疫横行,有些家境困顿的人连活人尚且养不活,自然就没有多余的钱财为死人大操大办,甚至有很多人死后连薄棺都没有,就是用一张席子一卷,就埋在坟地中了。
那时候人都不会埋得特别深,野狼和附近的野狗过来后几爪子就刨出来了,将死人拖出来吃掉。
所以,在坟地中,白骨宣天的事情常有发生,有的能够知道究竟是谁家的,还能再給埋进去,但大部分都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块骨头是自家亲人的了,想埋也无从埋起,而且很多都是一家人死绝了,根本就没有人再去掩埋尸骨,所以,坟茔中经常有鬼火闪烁。
那孤狼经常吃死人,但是死人都是不会动的,没想到苏红辉竟然动了吗,这一下真的把它吓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在苏红辉当时站的坟茔上长着一颗手指粗的麻,大约有两米多高,苏红辉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便将麻杆拔下来,权当是防身的武器。
孤狼不肯放弃眼前的食物,而苏红辉也不敢妄动,生怕自己用力过大,麻杆再断了,到时候连威慑孤狼的东西都没有了。
一人一狼就这么瞪着眼僵持着,苏红辉居高临下,而孤狼也不甘示弱,毕竟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不可能天天死人,不然这个村子早就没了,附近的小动物也被村民们猎杀的差不多了,这只孤狼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自然不肯放弃。
对峙了一段时间后,孤狼的耐性渐渐消失了,一点点的向苏红辉逼近,在月光下,。能够看到它瘦骨嶙峋的身体和褐色的毛。
苏红辉暗暗叫苦,心中不由得埋怨自己的爷爷,这是练胆吗?这简直就是要命啊!此时此刻,他宁愿来一只厉鬼也不愿意面对一只凶狠狡猾的孤狼。
但是那孤狼对他手里的麻杆也相当忌惮,虽然是个小孩子,们也许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孤狼曾经好几次差点被猎人打死,对于长条形的东西在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刷刷!
苏红辉挥舞了两下麻杆,发出破空的声音,将慢慢靠近的孤狼吓退了好几步,但他也不敢追赶,万一将孤狼逼急了,索性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自己的麻杆可就露馅了。
一人一狼又恢复了对峙的状态,可是对于一个小孩子还说,这种经历是在太考验一个人的心智和胆量,苏红辉都快绝望了,照这样下去,不到半夜,自己肯定会被孤狼吃掉,麻杆威慑一下还行,真到用的时候根本就不顶用,一点都不顶用。
就在苏红辉心理渐渐崩溃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高大的人拎着一根棒子向这边走过来,看体型苏红辉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爷爷,顿时心中一松,大叫一声爷爷,正准备向那高大的人影跑去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这个人,不是爷爷……
第78章 战鬼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孤狼惨叫一声,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苏红辉当场就愣在那里,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老者不知所措。
从体型上看,这个老者跟自己的爷爷几乎一模一样,唯有脸型不相符,苏红辉的爷爷留着山羊胡子,脸型清癯,而这个老头却脸色惨白,而且没有胡子。
不过纵然这样,苏红辉仍旧对他非常感激,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有个人陪伴着自己,最起码不会太过恐惧。
月亮下,这老者穿着一身晚清时期的长袍,显得儒雅飘逸,很像个饱读诗书的教书先生或者儒生雅士之类的。
苏红辉当时就很纳闷,他所在的山村几乎就是完全封闭的,外界的人没有人带领的话根本就进不来,而他敢肯定,村子里绝对没有这样一号人,纳闷这个老者是哪里来的呢?
小时候的苏红辉并没有想到这些,只是觉得有点纳闷,有一点更奇怪,那就是这个老者并没有做任何动作,却将孤狼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就算是一个经验仿佛的猎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啊!
“您是……”
苏红辉刚问出这句话,陡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他看到这个老者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棒子,而是一截白惨惨的骨头,从粗细长短来看,应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人的腿骨。
在到处都是坟茔和鬼火的坟场中,陡然看到一个人拿着一截人的腿骨向自己走过来,就算是一个超级大胆的大人也会浑身发毛,更别说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感慨,哪一行都不好做啊!身为一个懂方术的人,光练胆这一关就很难过去。
别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在那种情形之下,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可苏红辉竟然没有被吓晕,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样,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之外没有能动的地方了。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苏红辉知道,自己百分百的是见鬼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个鬼并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那种面青獠牙,也不是七窍流血,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凸出来的那种,除了脸色不正常以外,整个形象还是以人的形象为主的。
如果真的是那种整个人浑身上下千疮百孔,浑身腐烂,或者青面獠牙的那种,苏红辉估计早吓死过去了。
那老者距离他越来越近了,苏红辉突然发现着老者是没有脚的,跟传说中的鬼一模一样,长衫下面是悬空的,而且在月亮的照射下,他是没有影子的。
这个发现让小小的苏红辉从头凉到脚,想跑,可是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样,怎么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在极端恐惧中苏红辉直接选择了晕过去,然而,人虽然晕过去,但奇怪的是,他的感知还在,能够感到一股阴寒到灵魂的凉意抚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顷刻间,他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从天灵盖中被老者一下子拽出来,灵魂离体的感觉让他认为自己此番必死,练胆不成,居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讲到这里的时候,苏红辉停了一下,向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那老者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的灵魂就被扯出来的原因。
在人的脑门这儿是天灵盖,相传,这里就是灵魂进出的通道,人死之后,灵魂从天灵盖散逸出来,这个人就算是彻底的死了,但是如果散逸出来的灵魂还能回去的话,那么这个人还能活。
当时苏红辉年纪尚小,天灵盖不稳固,而且经过孤狼的那一吓,本身灵魂就有些浮动,那老者,也就是鬼自然容易通过他的天灵盖将他的灵魂拘出来。
那老者也不说话,抓着他的灵魂便向一处非常宏大的院落飞奔,当然了,这都是事后苏红辉的爷爷告诉他的,一开始他并不知道。
吓晕过去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红辉慢悠悠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旷野中,周围鳞次栉比都是大大小小的房子,比自己的村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就在自己面前,一张慈祥的脸正俯视着自己,见他醒来,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带着他向一处很大的宅院飞奔。
苏红辉说,当时感觉自己仿佛身轻如燕一样,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累,就这样很快就到了这个建筑的非常宏伟的一大片建筑群的大门前。
整个成片的建筑,街道上人来人往,推车的、担担的,骑马的,叫卖的,热闹非凡,比自己曾经跟着爷爷赶的庙会还要热闹。
就在他即将跟着老者走进大门的时候,耳畔陡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声音,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紧跟着,就看到一身鹤氅,羽扇纶巾的爷爷犹如神仙一般降临在大宅子的门口,双眼湛然有神,冷冷的盯着抓着苏红辉手臂的老者道:“放了他,我给你一条生路,指引你进轮回门,否则必让你魂飞魄散。”
“爷爷……”
苏红辉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觉得爷爷今天好神气,这身衣服从来没有见他穿过,但是对他说的话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意思。
虽然这样,但他还是本能的感觉自己要跟着爷爷,便叫了一声,使劲要挣脱那老者的手,要想爷爷奔去。
那老者脸上阴晴不定,但是却并没有放开他,只是这样跟他的爷爷对峙着,不后退,也不放人。
“凌子琦,我知道你厉害,但是小鉴是我的接班人,如论如何都不能被你带走,除非你有把握打败我,否则老夫必然与你不死不休。”
苏红辉的爷爷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周围的那些人正缓缓的想自己这边围拢过来,看样子要群殴自己。
“苏天师,我也知道你厉害,但是我的脾气你知道,但凡是到手的东西,想让我吐出来,门也没有,除非你能打败我。”
那老者在苏红辉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后者很快便动惮不得,仿佛被禁锢了一样,随即他便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就在他眼前,那老者突然变成一个身高达到一丈,浑身覆盖着暗青色鳞片,流淌着尸水的巨无霸,挥拳向自己的爷爷打去。
然而,苏红辉的爷爷毕竟是家传的方术,在训练他的胆量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应急措施,此时,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纸直接向天空抛去。
轰的一声巨响,那金光灿灿的符纸仿佛变成了一轮小型的太阳,向那巨无霸的老者砸去,那夺目的金光刺激的那些围过来的人纷纷像遇到烈火的残雪一样消融了。
苏红辉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了那张金光辟邪符,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做成这样的符篆了,被自己浪费了一张。
那巨无霸的老者虽然厉害,但是在这种金光符的威力之下仍旧不堪一击,惨叫一声,浑身冒出黑色的烟雾,居然从金光符之下逃走了。
苏红辉自然被爷爷带回来,走到坟茔中间的时候,赫然看到另一个自己就躺在坟头之间的空地上。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苏红辉的爷爷将他的灵魂打回到体内,但是却没有抹去他的这段记忆,这也算是练胆的成就了。
对于他的这番经历,我不置可否,因为我实在很难相信这种事情,尤其是他的爷爷跟厉鬼大战的这一段,实在不符合逻辑,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两人应该打得难分难解,双方势均力敌,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等等。
最后金光符篆一出,全面压倒对手,等于是金手指了,这样的场面才够精彩嘛,他这番叙述简直就是白开水,流水账,一点悬念和创意都没有。
但是因为语言朴素,加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非常吸引人,倒是有不少人围过来听故事。
然而,苏红辉见围上来很多人,便草草结尾,闭口不谈了,把握恨得牙根痒痒,虽然我有些不相信他的这番经历,但也向听听后来怎么样了,可是因为围上来五六个人,他就懒得说了,连李云聪也闭口不谈了。
我心说,你们不说我说,就不相信引不起你们的兴趣,只要你们接茬,我究竟从侧面对方术有一定的了解,虽然谈不上会,但最起码也能知道一些。
于是,我便开口说了一段我自己的经历,还是跟着叔叔一起干工程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那是在一个农村。
我叔叔接活不拘一格,也不管是农村还是市里,只要有钱赚就行,而且那时候是建筑业的淡季,城市中好像要举行什么会议,所有工程全部勒令停工,叔叔便在远离城市的农村接了一个小活,是一个将原来的老房子拆掉,在原来的遗址上重新建一栋三层小楼。
当天我们赶去看房子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那家人倒是非常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爷俩,对工程的一些细节方面做深入性的谈判。
毕竟作为建筑商来说,能省一点就是一点,马马虎虎,盖间小屋,只要当时不倒,管他日后怎么样呢。
我跟叔叔就曾经做过这样一件缺德事,那是建的两层楼,工程完工后,所有的一切都挺好,只有混凝土大梁的底板暂时还不能拆,因为没到凝固期。
然而叔叔急着要接另一个活,便冒险拆了底板,在底板下面都是密集的柱子支撑着大梁,只拆了一半,那大梁便有断裂的迹象,叔叔吓得冷汗当时就出来了,赶紧命令工人再用柱子顶上,然后对主人家说大梁还不到凝固期,但是自己的工人也不能总是闲着在这里等,让人家吧工钱结清了,等到了凝固期之后在派人来。
那主家也老实,真的将工程款付了一大半,剩下的仅仅是一些零头了,叔叔带着我和几个工人连夜逃窜,再也不回去了,大梁打废了就等于整个房子废了,除非在中间加一道夹山,否则一拆下面的支柱整个房子都会塌下来。
第79章 女鬼
谈好价格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本来我叔叔说要开车回市里住宾馆的,可那家人死活不让走,说这么晚了,我们俩又都喝了酒,这样开车不安全,万一碰到交警的话就惨了。
叔叔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就留下来,那家人给我们张罗了一间客房,我和叔叔两人连衣服都没脱就滚到床上去了。
别人喝酒犯困,我是越喝越精神,虽然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瞪着眼睛睡不着,叔叔倒是随遇而安,到哪里都能很快的睡着,这一点让我相当羡慕。
躺下不到五分钟,叔叔那能把小偷吓跑的鼾声就响起来了,我更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看着房顶想事情。
在以前,我从来不跟叔叔在一个房间睡觉,因为我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而叔叔那鼾声又堪比雷公,我们在一起,只有他睡觉的份,没有我睡觉的份。
农村的房子现在来说都是两层小楼了,连平房都很少见了,而我现在住的这家居然还是六七十年代的土坯房,可以算得上是农村一道别样的风景了。
土坯房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陕北还住窑洞呢,因为墙体比较厚,风吹不透,太阳晒不透,可以说跟空调房一样,冬暖夏凉,只是现在人追求新潮和漂亮,这种土坯房淘汰也是必然的现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尿意袭来,在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的啤酒,一开始还没啥,这会儿开始有感觉了,憋得有点难受。
说实话,我真不想出去,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硬憋着啊!又不是大雪封门的寒冬,在那种天气之下,农村人往往会弄一个尿罐子放在床下,晚上起夜的时候不用往外跑了,据说现在东北的某些贫穷落后的地方还延续着这样的传统。
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我就感觉到一股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疑神疑鬼的向周围张望了一下。
按道理说这是人家的家里,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每个家庭都会有家神,东北话叫保家仙,有这种家神在,一般邪祟的东西是进不来的。
有些人家的家里并没有家神,但是却小日子过得安静祥和,这就是风水之力和家中已故先人的功劳了。
自然死亡的先人因为阳寿已到,纵然没有轮回转世也会呆在自己家里,保佑着子孙后来不会被外面的邪祟侵扰。
再加上这种够年头的老房子一般阳气都比较重,阴晦的东西就更不会来了。只有那些常年没有人住的老房子中才会有脏东西进来,将这样的房子当成自己的落脚点。
人住阳宅,鬼住阴曹,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可是那些游魂野鬼没有地方住,往往就喜欢住在空房子里,反正也没人住,他们就权当是租房客了,唯一不同的是它们不会给房东钱,而且还会给当东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一间房子,在农村并不算什么,可是在市里,一间房子一年下来的房租也不是个小数目,然而,一旦有这些东西入侵的话,生人在没有经过仪式之前搬进来就等于是跟游魂野鬼共处一室。
假如这个人跟我一样,是个童男子,而且身体强壮而且阳火旺盛的话,那些鬼魂是会主动给你让地方的,只是它也不会搬出去,指不定在你睡着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在你房间中,也许就站在你床前,默默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你。
在农村是没有什么像市里那样的卫生间的,尤其是在夜里,遍地是厕所,小便嘛,根本没什么,转眼看不到就算完事,典型的提裤子不认账,你说是我尿的,我还说是你呢。
再者说了,在农村,夜里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小便,甚至大便,只要没人看到,路边的草丛里,苞米地里,树林里、大桥下等等,背背人就行,也没有人跟你较真。
我现在就在他们院子里的一个粪坑前站着撒尿呢,在整个农村来说,他们家也算是比较穷的那种了,一直都没有盖房子,院子里连个厕所都没有,大小便都是在这个粪坑前。
一边撒尿我一边四下张望,几乎所有人在夜里小便的时候都有这种习惯,当然了这里说的是男人,女人我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我真的没觉得有多害怕,因为这是在人家的家里,而且我不管怎么说也是童子身,童子尿是辟邪的,这个说法自古流传至今,想必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尿到一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院子的角落向主人家的卧室那儿飘过去。
我之所以说飘过去,而不是走过去,就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迈步,也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我赶紧转过身前去仔细看,然而那白色的人影却不见了。
这下把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尿到一半陡然停住了,使劲揉揉眼睛,眼前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客房的灯光在院子里拉了一个很长的影子,却根本就没有白影在。
也许是我眼花了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是冲着我来的,事不关己己不操心,只要别惹我就行了。
这么想着,我又努力尿了剩下的一半,正准备提裤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耳朵边仿佛有微弱的气流通过,就好像是有人趴在我的耳朵边吹气一样。
这一下真的吓坏我了,就在一刹那间,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砰砰跳个不停,鸡皮疙瘩掉一地。
手扶着小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在我身后的话,那么我的任何异动都有可能被认为是不友好的举动。
更要命的是,我根本就看不到身后究竟有什么,现在我正面对着客房,眼睛中看到的就是客房的灯光在门口照射出来,在光亮的刺激下,周围好像变得更黑了。
恐怕很多人都有过像我这样的经历,就是在看着不远处的光亮的同时,周围的环境会变得格外的黑,这是人的眼睛瞳孔适应的问题。
嘿嘿……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在我觉得没事了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幽怨的冷笑,那小声仿佛就在耳朵边,又仿佛来自九幽地府,声音格外的空洞。
这一下差点把我吓尿了,好在我已经尿完了才没有尿在裤子上,虽然和叔叔近在咫尺,但我却感觉,不等我一跑进房间,那东西就会给我致命一击。
经历过小卖部的事情之后,我的神经已经变得格外的敏感,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发生,我总是第一时间向鬼魂作祟方面前去想。
我不敢回头,因为如果一旦回头,看到一个没有五官的人披头散发的站在我面前,估计能直接把我吓死。
“大哥大姐,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可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您该找谁找谁,我不过就是一个穷打工的,跟您也没有什么恩怨,您就别拿我开心了。”
也不知道我当时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居然结结巴巴的跟身后的东西说了这么一段话,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试不是,万一碰上一个通情达理的,我不是也能顺利脱身嘛!
说完之后,我竖起耳朵听周围的一切动静,可以说将感官发挥到了一种极致,如果那东西真的听到了我的话,肯定会给我一点回应的,就算不同意我的说法也一定会再次发出声音的。
等了大约有五分钟,但是这五分钟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的煎熬,想动又不敢动,生怕背后这主在思考着我的话,我一动它再认为我是要逃走,虽然我本身就是想逃走,可也不能表现出来。
“我被人算计了,现在困在别人的房子下面做垫背的,连轮回转世都不能,如果你能帮助我,我就放了你。”
随着空洞的话,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女孩出现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避过了客房门口的灯光,看清起来瘦弱而又可怜,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看到竟然是一个小姑娘,我赶紧把小鸟塞回去,尴尬的系上腰带,虽然知道现在跟我说话的一定不是生人,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太过害怕,因为毕竟是它有求于我。
替鬼办事,这还是破题儿第一遭,我以前虽然经历过见鬼的事情,但从来没有跟鬼魂说过话,更不用说为它们办事了,可是这个小姑娘却让我恐惧心大为减弱,我向听听它究竟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
普通人只要见了鬼,轻则倒霉一阵子,重则生病,甚至会有血光之灾,就算是没有恶意的鬼魂,一旦见到也会倒霉好多天的。
这些都是老吴曾经跟我说过的,那次之后,我也的确倒霉过一阵子,几乎是喝凉水都塞牙,干活的时候,不小心一瓦刀敲在自己手指上,指甲盖都敲得黑紫,疼的我龇牙咧嘴,还没话说,毕竟是自己敲的,怨不得别人。
“你有什么事如要我帮助,尽快说,也许你自己意识不到,你现在已经死了,跟你在一起我会倒霉的。”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跟一个鬼魂这样说话,后来我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挺佩服我自己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随着小姑娘的话,一个尘封的往事渐渐浮出了水面,听得我唏嘘不已……
第80章 尸斑
十年前……
“闪开,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轧到你们怎么办?”
尘土飞扬的路上,一辆小四轮挂着大拖斗拉着一车土行驶在村头的路上,三十多岁的司机对着一群跟在车后跑的小孩子怒吼。
可是很显然,他的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群小孩子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一个个嘻嘻哈哈的仍旧跟在车后。
那时候的四轮拖斗在两边为了方便工人上下,都有用钢筋焊接的一个网状拦,那些小孩子贪图好玩,也想搭个顺风车,让大拖斗带着自己风光一下,在别的小孩子面前显示自己比别人厉害。
这其中有个叫苗刚的小孩子,大约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比一般小孩子高很多,就像个半大孩子一样,身手非常敏捷,很多车辆他都能扳着车帮,脚蹬着网状栏让车子载着自己走很长一段路,直到感觉自己双臂无力了才下来。
我们现在看来,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可取的,一个不巧就会酿成车祸,但是那时候的小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些安全意识,只觉得好玩,逞能,在别的小伙伴们面前出风头就行了。
周末,村长家盖新房,要拉很多土垫地基,村子里有车的都过去帮忙,那时候也没什么土地管理局来管这件事,再说了,就算是现在,村长盖房子,谁吃撑了没事去举报?就算举报了人家也未必会来。
当时小女孩的父亲家里也算富裕,刚刚新买了一个小四轮,便从亲戚家借来一辆四轮的拖斗飞村长家帮忙,打好关系,以后自己盖房的时候也能少交点罚款。
一连拉了一上午,到十二点的时候,还有最后一车,别人都不愿意再去了,小女孩的父亲二话没说,发动车子去拉这最后的一车土。
回来的路上,就在村口小学的学校门口,那群小孩子又来爬车,小女孩的父亲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也怕出事,那时候的家庭,一旦出事好几年都爬不起来。
但是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主宰着人的命运,俗话说,怕啥来啥,就在他站起来呵斥这些小孩子的时候,苗刚知道这是最后一车了,此时不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一下,以后就没机会了,便不顾危险的再次去爬车斗的侧面。
但是这时候他已经爬了好多次,双臂力气渐渐不支,刚上去的时候还好,但是我们现在有句话叫不做死就不会死,他就是在作死,双手扳着车帮的他为了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自己的能力,松开一只手跟大家挥手。
小四轮本身就是没有倒视镜的,小女孩的父亲自然也不知道有人已经爬在车帮上上,站起来冲着那些小孩子大骂。
就在这个时候,苗刚脚下的钢筋竟然离奇的开焊了,一百二十斤的他惊叫一声,身子瞬间就掉在车下,而小女孩的父亲听到惊叫声,下意识的去踩刹车,不料忙中出错,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本身就在行进当中,骤然加速,一下子从苗刚的脑袋上碾压过去。
我不知道一辆四轮的拖斗的自重是多少,但是仅仅一车土也足有两吨多,四千斤的重量压在人的脑袋上,就算脑袋是黄金打造的也压扁了。
苗刚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脑袋直接被压爆了,鲜血混合着脑浆喷出四五米远,一只眼珠子像玻璃球一样弹射出去,滚了十多米远,落在当时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女孩脚下,小女孩当场吓得惨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小女孩的父亲也吓傻了,作为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从来没雨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车子一直向前开了十多米才知道停下车来去看。
现场惨不忍睹,一个十几岁的还走倒在血泊中,整个脑袋成了摔了一地的烂西瓜,红的白的流淌了一地,血腥味熏得人直干呕。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苗刚的父母亲人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赶到现场,看到自己的孩子连脑袋都没有了,当场便哭晕过去。
作为肇事者的小女孩父亲自然是责任难逃,但是如果说报警的话也不好处理,毕竟是苗刚自己爬人家的车子造成的车祸,跟他关系不大。
可在那种情况下,死者为大,就算小女孩的父亲有千般理由也变成没理了,毕竟人家孩子没了,在当时,农村人对于法律的认识还不够,总觉得对方死了人,不管赖不赖自己,自己也难逃责任,便低声下去的请村长代为说和,愿意赔钱了事。
苗刚的父母却非常强势,直接将自己的孩子尸体拉到小女孩的家里,就放在人家正堂屋里,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就不下葬。
小女孩的父亲也没办法了,因为苗刚的父母提出的条件自己实在无法答应,他们提出要让小女孩的家里出一个人给自己的儿子陪葬。
出事的当天晚上,苗刚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老人,带着墨黑色的玳瑁眼镜,拄着拐杖,看起来非常清健。
当时苗刚的父母都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但是老者的一句话却让两口子陡然精神一震。
“我知道你们的孩子死得很冤,死的很不甘心,而且尚未成年,也没有破身,这样的人死后是没办**回转世的,除非……”
“除非怎么样?”
苗刚的父母顿时瞪大了眼睛,自己的儿子死了,在农村来说就等于只绝后了,而且儿子死的这么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苗刚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那惨烈的现场让所有见到的人都忍不住做恶梦。
“除非你们给他配一个冥婚,也就是找一个刚死的女孩给他做媳妇,这样他才能转世投胎,否则一定会来家里闹的。”
那老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两口子,他知道这对夫妇一定会问自己具体的作法。
果然,苗刚的父亲听了老者的话之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直接让自己老婆拿来一个厚厚的红包,大约有几千块递到老者手里,问他应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老者就住在了苗刚的家里,然而这件事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邻居都不知道苗刚家里昨晚住了一个陌生的老者。
第二天天不亮,老者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苗刚的父亲也不再坚持说要谁给自己的儿子陪葬,只是索要了一大笔的钱,并要儿子在小女孩的家里发丧。
按说让别人在自己的家里发丧是一件极其晦气的事情,然而小女孩的父亲还是答应了,另外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家准备的,纸人纸马,罩子棺材,包括宴请苗刚家的一些亲朋好友,并当面向他们家道歉。
这些天,小女孩的表现非常诡异,从那天吓晕过去之后,醒来便自行回家了,一直沉默寡言,什么话也不说,每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表象的异常沉稳,根本就不祥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应该有的表现,一点也不活泼了。
为此,小女孩的父亲还专门问她有没有被吓到,还请来了村里的一个神婆给看,神婆鼓捣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就向小女孩的父亲要了一些钱回去了。
苗刚死后的第三天,小女孩脸色变得异常的惨白,好像贫血病患者一样,而且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些暗青色的斑点,奇痒难忍,有的时候一定要抓破了才能止痒,但是抓破之后就会流淌一些紫黑色的水。
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情况也不是太严重,可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等到小男孩下葬的前一天,小女孩身上已经长满了那种暗青色的斑点,但是脸色却出奇的红润起来,双眼也变得格外有神,只是仍旧沉默寡言,什么话也不说。
“这女孩是被人种下尸豆了。”
听我说到这里,苏红辉接口说道,然后跟我们讲了一下有关尸豆的一些传闻,据说那些对方术造诣非常深的人可以在不接触到本人,只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就能在你身上种下尸豆
尸豆是一种非常邪恶的东西,是用六月天死的五岁以下的小孩子的尸油炼制的,但凡炼制这种尸豆的人,眼睛都是血红色的,平时一定要用墨镜遮住,不让别人看到,一旦摘下眼睛,全力凝神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就能释放出尸豆,在一定的距离内将尸豆种到目标的身上。
一般来说,被种下尸豆的人在三天之内就会发作,一开始的时候很不明显,只是身上一些隐秘的部位会有铜钱大的暗青色斑点。
这些斑点就是尸斑,一般只有死人身上才会有尸斑出现一旦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那就说明这个人快要死了,否则绝对不可能有尸斑出现的。
这种邪恶的方术早在清朝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样的人往往是通阴阳的,也就是说能够横跨阴阳两界,活人的世界和死人的世界对于他来说畅通无阻。
我们都被这个传说给深深的吸引了,就连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凑过来听热闹,连列车员都站在过道里竖着耳朵听。
苏红辉也没有多讲,只是觉得很奇怪,这种失传已久的方术究竟有什么人会?而且如此的精通?居然能够仅凭眼神就能种下尸豆?
说完之后,苏红辉想我示意了一下,让我继续往下讲,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还预测了一下,说这个小女孩有可能是被人当成了一种工具,至于有什么用处就不得而知了。
第81章 起棺
这个小女孩其实早上已经被苗刚的家人骗出来勒死,埋在给苗刚选好的坟里,在方术和民间传说中都有这种说法。
第二天一早,苗刚的家人说请风水先生给看了时间和地点,一定要在九点之前下葬,否则还要等上三天。
小女孩的父亲这几天已经憔悴了,再等三天的话,人非崩溃了不可,便尽早的准备着,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参加了葬礼,场面异常风光。
小女孩的父母忙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照顾自己家的孩子了,一直到出丧之后,把所有人都送走了,他才缓了一口气,忙着收拾家里的烂摊子。
一直到天黑,再也没有看到小女孩的影子,她的父亲还以为小孩子害怕,躲到附近邻居家去了,结果找了半夜也没有找到,这才开始慌了。
直到现在有些人说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意思就是这样,在自己的棺材下面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给自己垫背的。
用小女孩,也就是我现在面对着的这个女鬼的话说,自己被人用方术做了冥婚中最残忍的垫背人,被压在棺材下面,永世不得超生,非常惨。
我被这个故事震惊了,那小女孩说,她知道有人算计了自己,但是那个人的法力非常高,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苗刚虽然死的很惨,但是有她作为垫背的,倒是很快就轮回转世了,只有她被棺材压着,无论多少年都无法转世,只有将苗刚的棺材起出来,让自己重见天日方可。
最后,小女孩要求我将这番话转告给她的父母,让他们想办法将自己救出来,能够轮回转世,否则永远被人压着,谁也不会好过。
听完小女孩的话,我唏嘘不已,一口便答应下来,无论怎么说,这也算是帮助她,起码她不会害我。
那女鬼见我答应了,便从脖子上摘下一个东西放在地上,说如果她的父母不相信的话,可以拿给她的父母看。
“你上当了,真正被压在棺材下的鬼魂是没有行动能力的,所以你看到的这个女鬼肯定是因为忌惮你身上的某种东西才没有对你下手,否则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开过光的附身符之类的东西?那女鬼断然不是被垫背的,她在撒谎。”
听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李云聪和苏红辉同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一愣,顿时想起老吴给我的那个吊坠,便将老吴的事情也简单的讲了一下,两人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旁边的那些听故事的人一个劲的催促我快点讲,接下来怎么样了。
我等了一下两人,见他们也没说什么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讲起来。
那女孩的鬼魂说完这些之后就消失,我对天发誓,就在我面前,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好像我刚才就是在梦游,根本就没有什么女鬼出现过一样,这时候我也能动了,但是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心脏砰砰直跳。
低头一看,在地上真的有一个桃核雕刻的小花篮,用蓝色的绳子穿着,如果刚才是幻境的话,那么这个桃核的花篮怎么解释?
捡起地上的花篮,我赶紧回到房间里,将叔叔喊醒了,将我刚才的经历跟他说了一下,并将花篮给他看了一下,问他应该怎么办。
我叔叔沉吟了一下道:“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总要先问问再说,如果是真的,那你既然答应了人家,这件事就一定要为她办到,否则的话恐怕那女鬼会缠上你的,现在也太晚了,等明天早上我找机会跟东家聊聊,如果真的有这件事的话你再跟他说也不迟。”
叔叔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女孩的鬼魂能够托我这样一个外人来跟自己的父母说,为什么不能自己跟父母托梦将事情的原委向他们说明呢?
按说这个小女孩是真正无辜的,她也没有做错什么事,苗刚的死按照现在来说就是自找的,自己作死,如果他不淘气,不去爬小女孩的父亲的车子的话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跟小女孩没有任何关系。
当晚我是睡不着了,就坐在床头开着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叔叔倒是心宽,安慰了我几句之后,倒在床上很快就有进入了梦乡。
我听着他打雷般的鼾声,却觉得异常的亲切,有他镇着,我也许会安全不少。起码身边有个身强力壮,阳气旺盛的人,那些邪祟的东西就不敢再来欺负我。
从回到房间开始,一直到天蒙蒙亮,我大半包的烟都没了,抽的嘴发苦,眼睛也有些迷离了,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模模糊糊的。
在大家都还没醒的时候,我就起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等我洗完脸,叔叔也起来了,盖房子的东家也起床给我们做早饭了。
如果按照叔叔的脾气,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人家家里吃早饭的,他宁愿到外面街上吃油条喝豆浆也不愿意在别人家吃早餐,但是为了问明白我昨晚遇到的事情,他也就忍下来。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叔叔便问了一句他们家以前是不是有个女儿,现在没了。
如果不是我信誓旦旦的说我昨晚真的遇到了一个女孩的鬼魂,而且这个号女孩的鬼魂又说了这些话的话,叔叔绝对不会问,因为问别人这个,如果没这回事的话会被人认为是在咒自己,弄不好就是翻脸的结果。
没想到我叔叔这么一问,那家男主人连筷子都掉地上了,一脸震惊的看着叔叔,我一看到这种情景就知道有门,看来那女孩的鬼魂没有骗我,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怎知道?”
那男主人震惊过后,便不敢置信的看着叔叔,还以为他会看什么呢,叔叔便指了指我说我昨晚见到了那女孩,并且将我讲给他的经过重新跟男主人复述了一遍,并将那个蓝线穿的桃核小花篮拿出来给他们看。
“没错,这就是我给她买的小礼物,她失踪的是就带着这个,我可怜的娇儿嗳……”
男女主人看到小花篮,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我和叔叔默然的看着他们,想劝,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劝起。
两口子哭了很长时间,眼泡都肿了,这才擦擦眼泪,向我们说了事情的经过,虽然中间有些出入,但是总体而言跟小女孩的鬼魂跟我说的还是相符合的。
“苗汉祥,既然你如此歹毒,那就怪不得我了,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男主人当场将筷子一折两段,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眼睛望的方向正是不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洋楼。
当年,自己无意中将苗汉祥的儿子苗刚压死,几乎赔的倾家荡产,十年来都没有缓过劲来,最近因为儿子要结婚,不盖房子不行了,这才东拼西凑,加上借的高利贷,这才勉强凑够了盖房子的钱。
没想到当年自己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失踪是被人拿去配阴婚,垫棺材用了,这样的耻辱让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彻底怒了。
以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小女孩的父亲坚决要求将棺材刨出来,看看下面究竟有没有埋葬自己的小女儿,而苗汉祥一家人坚决反对,说孩子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在打搅他的安息,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然而,细心的人却从苗汉祥两口子的神态中发现了震惊和不自然,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但是大家却都记忆犹新,听说苗汉祥两口子居然用小女孩为自己的儿子配阴婚和垫背,纷纷指责他们。
到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加上现在人们的法律意识已经很强了,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这两口子就是涉嫌杀人了,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要开棺。
村长还是十年前的村长,当初就觉得这件事有些对不起小女孩的父亲,现在更是极力主张开棺,在舆论的压力下,苗刚的父亲也逼不得已,同意了将棺材起出来,但是放言如果棺材下面找不到尸骨的话,要小女孩的父亲给自己一个说法。
小女孩的父亲也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一口同意下来,开棺工作马上进行。整个村子里的村民将坟地围的水泄不通,都想见证一下究竟苗刚的棺材下有没有小女孩的尸体。
几个壮劳力拎着铁锹,很快将坟头土刨开,在上面搭建了一个遮阳棚,死人不能二次重见天日,不管有没有冤情,棺材起出来是不能见阳光的。
几分钟后,一个白茬棺材渐渐露出来,未成年便死掉的人,就算用棺材也是不能油漆的,只能用白茬棺材。
十年过去了,这具棺材外面已经腐烂,只是很厚,里面倒是没事。村民们搭起三脚架,用滑轮将棺材拉出来,然后放在一边,看棺材下的地面。
只见下面非常平整,压根就没有什么尸体,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而苗汉祥两口子算是逮着理了,一个劲的大吵大闹,非要让女孩的父亲赔偿自己儿子死后被打搅的什么损失费,还有自己两口子的精神损失费等等。
我和叔叔两人当时也在场,面对眼前的情景,我也纳闷了,按说不应该出错,可是眼前的情景却不得不让我疑惑,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误了呢?
小女孩的父亲也傻眼了,没想到大张旗鼓的让人家起棺,现在棺材起出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尸体,这下不好收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棺材底的土有些地方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颜色有些发青,而别的地方的颜色都是发黄的。
“不对,一定是埋在下面了,大家可以仔细看,如果下面没有埋着任何东西的话,土的颜色应该是一致的,但是现在,周围的颜色都是黄色,而底部有一米多是青黑色的。”
说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苗汉祥两口子的脸色,我的话刚说完,苗汉祥两口子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一样,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第82章 凶宅
在场的虽然没有宋慈这样的法医专家,但却都是庄稼汉,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有没有异样打眼一看就能知道,刚才大家光顾着看坟底有没有尸骸了,倒是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经过我的提醒,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再看苗汉祥两口子的表现,几乎马上就能确定着土下面埋着什么,一个个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把苗汉祥两口子给我抓起来先,如果起出尸骸,马上移交到派出所。”
村长这时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一声大喝,几个膀大腰圆的村民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将瘫软在地上的两口子用手指粗的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些人也恼怒这两口子的心狠歹毒,捆起来毫不留情,将以前捆猪用的那种手法使出来,捆了个四马倒攒蹄,这下老两口子有的受了,这种捆法连肥猪马匹都挣不开,可见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对苗汉祥两口子的作为愤恨到何种程度。
因为是大白天,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些怯,但是仗着人多,几把铁锹一起使劲,很快就将青黑色的泥土刨开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人赶紧从坑里爬出来,下面赫然是一具骸骨,十年过去了,皮肉和衣服早就腐烂的没有了,但是从骸骨的大小可以判断出来,这具骸骨正是小女孩的。
“你混蛋!”
村长彻底怒了,八斤重的大嘴巴子狠狠的抽在苗汉祥的脸上,一巴掌就打得打嘴角流血。
“你家儿子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这件事谁对谁错你心里跟明镜一样,人家已然赔钱道歉了,你当时做的也很过分,不过因为你儿子没了,我们都容忍了,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到这种程度,人家小女孩也没惹你,你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畜生。”
事情已经完全明朗了,那小女孩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如果不是村民们拦着,他能将苗汉祥两口子生吃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房子自然是没办法盖了,我们也只能安慰了他们一下,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倒是关注了一段时间,据说那两口子因为迷信,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当时两口子已经将近五十了,就算出狱了也是一个迟暮老人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只能说俩字:“活该!”
那小女孩的鬼魂最后怎么样了我不得而知,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的鬼魂了,想必也应该是轮回转世去了吧。
今天李云聪和苏红辉的一番话却让我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也许那小女孩的鬼魂根本就没有去转世投胎,因为按照他们俩所说的,我见到的那个女孩的鬼魂其实并不是那对夫妻的女儿,真正的女孩的鬼魂究竟怎么样了,至今还是一个谜。
等我讲完了,大家都纷纷唏嘘不已,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事故两条人命,而最让人痛恨的就是那个带着玳瑁眼镜的老者,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居然传给人家这样邪恶的一种方术。
“实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术士,如果哪天遇到他,我一定要向他讨教一番。”
李云聪的脸犹如寒霜,这种散佚在民间的传说正是民调局调查的方向,没想到居然有人顶风作案,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除了那些隐藏在深山中,就像苏红辉这样的高人之外,基本上所有懂方术的人都在民调局有备案的,这也是方便查询,约束着这些比普通人厉害的高人们不至于利用自己的方术捣鬼。
然而这个老者既然有如此高深的方术造诣,那就必然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但是李云聪搜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这个人记忆,也就是说这个人没有在民调局备案过。
其实李云聪是太过自信了,普天下这么多人,懂得方术的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只不过大布分都不精通而已,仅仅是略知皮毛而已,连同这些一起算上,民调局如果全部备案的话不累死才怪。
讲完我的这段经历之后,我便不再说话,看着他们,希望有人可以接着讲述一些我不知道的故事,也希望李云聪能够说一些自己在进入民调局之后经手的一些诡异的案子,让我对调查这些案子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不出我所料,很快便有人接茬了,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我年龄差不多,一脸忧郁的样子很有点忧郁王子的那种气质。
他说的是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往事,那是两年前,他第一次从学校这座象牙塔里走出来,步入社会,在一个中型城市中找工作打拼的时候遇到的一件事……
这个年轻人叫孙腾飞,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因为家里很穷,便绝了复习再考的念头,想着凭借自己的学历在城市中打拼一番,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有知识的人,相信只要放低条件,一定能找到一份工作。
来到城市中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太乐观了,知识和毕业证并不能代表能力,在大城市中,所有的用人单位基本上都是招收那些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人,应届毕业生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尤其是一些眼高手低的毕业生,认为自己知识丰富,应该在一个公司中做管理阶层的人,可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那些大公司宁愿要一些没有多高的学历,但是却有一技之长的技工也不愿意要高学历的应届毕业生。
刚开始来到这个城市中的时候,满怀着雄心壮志,认为自己能够大展宏图在城市中打拼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天空。
然而残酷的现实逼得他不得不一再放低自己的求职标准,同时将租住的公寓也退掉了,在市里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租了一间房暂时落脚。
本来市里的房租都是挺贵的,一般的房子每个月都要一千多,如果找不到工作的话,他连这样的房子也租不起了。
事情就是从他租住了这个小房子开始发生了……
当时那房东也老实,非常明确的告诉他说,这间房子不干净,不然也不会在别的房租都是一千出头,唯独这间房子每个月就三百块钱了。
孙腾飞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他认为自己能够用科学解释一切,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怪。
用他的话说,男鬼打跑,女鬼留下,自己也做一个现代版的倩女幽魂中的宁采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年轻人心高气盛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房东却不这么认为,他告诉孙腾飞,以前这里也曾经有人租住过,但是住了不到俩月就吓得搬走了,连租金都没敢退。
所以,这次房东倒也仁厚,告诉他只需要交一个月的房租,如果不行的话,马上退房。
孙腾飞当时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样一个房子,自然不想错过,就算有什么脏东西,凭借着自己的体魄和童子身也应该能扛得住,他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租更好的房子了。
房东还是不肯走,说要让他立下字据,自愿租住这间房,出了任何事情,房东概不负责,免得日后还要打嘴仗。
孙腾飞也没有多想,便应承下来,跟房东立下了字据,然后便开始搬进去住了。
这个房子装修的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各种设施也跟齐全,有空调和网线,孙腾飞马上将自己的笔记本连上网线,浏览了一下所有招工的网站,投了一百多份的简历便开始挂着qq聊天玩游戏了。
因为是第一天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所以他根本就睡不着,加上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事,很快孙腾飞便玩游戏上瘾了。
从下午五点搬进来,一直在收拾着房间中的布局什么的,忙到晚上,孙腾飞自己简单烧了一壶开水,泡一桶泡面,一边吃一边玩游戏。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凌晨的两点钟,孙腾飞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玩兴正浓的他一直在坚持着不去睡觉。
说实在的,虽然说是不害怕,但老家在农村的孙腾飞小时候也没少听村里的老头儿们讲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内心深处对这些东西还是隐隐有抗拒心理的。
用他的话说,当时就是想跟脏东西耗一耗,看谁的耐性更强一些,我就是不睡觉,你也不可能会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吧?
现实毕竟是现实,跟传说还是大相径庭的,尤其的农村的那些传说大部分都有夸张的嫌疑,有的根本就是别人瞎编出来的,为了就是惹人注意而已。
玩着游戏,时间过得特别快,一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的温度好像越来越低了,虽然自己开着空调,可也不会将空调的温度调的这么低吧?
孙腾飞当时也没在意,就起身披了一件衣服继续玩。
但是出人预料的是,房间中的温度越来越冷了,而且很多网站莫名其妙的就打不开了,上一刻还在正常浏览,但转眼间一刷新这个网站就找不到了,提示说是dns还是什么的错误或者网站不存在,可是其他的网站都能登上去。
懂得网络的人都知道,用的人越多,网速就会越卡,相反,如果用的人少的话,这个时候网速就会很快。
一般人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还在睡梦中,根本就不会上网,所以这个时候应该是网速最好的时候,可莫名其妙的是,这几把游戏打的,居然跳到七八千,cpu的占用率忽高忽低,有时候直逼崩溃的边缘,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孙腾飞实在坚持不住了,设定了一下游戏的自动托管之后便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就在他快要睡去的那一瞬间,蓝屏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很多只有电视上才有的那种雪花点,随即一张惨白的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孙腾飞,无声而又残忍的笑了,鲜血顺着伸出的舌头和裂开的眼睛一滴滴缓缓滴落下来,砸在电脑桌上……
第83章 辟邪
陡然,从电脑的屏幕中伸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来,长长的指甲泛着青光,一点点向已经熟睡的孙腾飞的脑袋上抓去。
就在这个时候,孙腾飞的手机突然想起了闹铃声,农村出身的他奇葩的想到了用公鸡打鸣的声音作为自己的闹铃,取意闻鸡起舞。
然而就是这个闹铃声救了他一命,因为他的闹铃声并不是下载的,而是用手机录下来的,真正的公鸡打鸣的声音。
鸡叫是辟邪的,这在农村来说,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因为鸡一叫就代表着天要亮了,不管是什么凶魂厉鬼都要赶紧退回到阴暗的地方,免得被第一道阳光照射到。
那只手堪堪要抓到孙腾分的脑袋的时候,铃声适时响起,那干枯苍白的手瞬间缩回去了,血红的眼睛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随即消失,电脑恢复了那种蓝屏的状态。
孙腾飞这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揉眼睛,看着变成蓝屏的电脑,使劲晃晃脑袋,暗想,自己并没有退出游戏啊,怎么游戏莫名其妙的自己退出来了?
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卖早点的已经开始炊烟袅袅,阵阵香气随着风儿飘来。
“娘的,连早餐都吃不起了!”孙腾飞嘟囔了一声,使劲搓了搓脸,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当孙腾飞讲到这一段的时候,有人问了一声,当时你不是睡着了吗?你怎么知道电脑里有鬼脸的?这bug也太大了吧?
我暗暗点头,我也觉得孙腾飞说的有点太诡异了,不符合常理,如果当时他知道的话还不吓死他?可如果当时他不知道,那后来他又怎么知道了呢?
孙腾飞苦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问的,别着急,以后我慢慢会讲到的。”
接着,孙腾飞便继续往下讲自己在这个房子里的经历……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了,饿得肚子咕咕叫,便下楼到外面的超市买了点蔬菜啥的自己回来做饭。
因为囊中羞涩,他根本就不敢下馆子,自己做的话多少能省一点,在工作还没有着落的情况下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了,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犯困,孙腾飞也不例外,可是刚睡醒的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便浏览着一些招聘的网站,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
只要在这个城市里面,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当然了,能够找到自己感兴趣的最好了。
上着网,不知不觉的,孙腾飞又开始犯困了,这次他没有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而是强忍着困意,关掉电脑躺在床上。
一闭上眼,孙腾飞就开始做噩梦,梦中有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看不见脸,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的踱步,有时候会走到镜子前面去梳头,那长长的头发泛着妖异的红色,仿佛在血水中浸泡过一样。
孙腾飞当时吓得要死,可是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居然鬼压床了,当然,他是不知道的,只是感觉梦中的自己也不能动,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暗暗祈祷那大红衣服的女人不会发现自己。
可是事与愿违,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你越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那大红衣服,没有脸的女人在梳妆台梳理完头发之后,竟然拿着一把梳子向床边走来。
等走近了孙腾飞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梳子,分明是一把刀,而且还是滴着血的那种,这下直接将他吓得毛骨悚然,浑身肌肉紧绷,根根汗毛竖起,眼睛瞪的老大。
虽然看不到这个女人的五官,但是孙腾飞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正在注视着自己。
极度的恐惧让他双腿间一阵热流涌出来,顿时整个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那女人似乎皱皱眉,悄然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孙腾飞依然全身都不能动,鬼压床还没有完全消失,他跟我不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鬼压床,只能等着那种感觉的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孙腾飞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能动了,便活动了一下手脚,将腿伸直了,但是却没有完全醒过来,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这个时候人的感官是迟钝的,就好像什么感觉都慢半拍。
就在这个时候,孙腾飞突然感觉自己的脚面还是脚踝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抚摸了一下一样,那种冰冷的感觉刺激的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条件反射的蜷起双腿,同时向床尾看去,生怕是有蛇一类的东西在。
瞄了两眼,也没有任何的发现,但是脚踝的那种冰凉的感觉还在,这种感觉应该不是幻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想自己刚搬进来一天就遇到这些离奇的事情,一向不信邪的孙腾飞也有些胆怯了,便马上上网搜寻了一些常见的,不花钱就能找到的辟邪的东西,先应付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再说。
上网一搜,辟邪的东西还真不少,金鱼、筷子、红绳、罗盘、鞭炮等等,就连我们每天都要吃的咸盐也有辟邪的作用。
这下子孙腾飞乐了,真是大千世界真奇妙,不搜不知道。
得知了这些之后,孙腾飞马上行动起来,咸盐倒是现成的,不用到外面去买了,自己就有,便先把一包盐洒在梦中那红衣女鬼曾经走动过的地方,而且连自己的床上和周围也撒了不少。
随即,他便出门了,事关自己的小命,这可半点也马虎不得,来到超市,买了红绳和筷子,随后又特意打车去古玩市场哪儿买了一个风水罗盘,然后又在花鸟市场买了两对小金鱼,一对纯黑,一对纯红,又买了一个圆圆的鱼缸回来。
将鱼缸摆放在在电脑桌上,上面用硬纸片钻了很多眼儿盖上,在硬纸片上又放上一盆仙人球。
随后又下楼买了一挂一千头的鞭炮回来,安全措施可以说做到了十足,知道在睡觉前放了鞭炮就能万事大吉了。
在古玩市场的时候,他还买了一枚开国主席的纪念章,用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据老辈人说,开国主席乃是真龙转世,他的像应该会有极强的辟邪作用了吧?
准备好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四点多了,夏天的四点多天还不黑,这时候一般七点半才会黑呢,孙腾飞没事了,便下楼去和附近的一个小卖部的老板聊天。
因为天热,小卖部的老板也没什么生意,一个人正无聊呢,见孙腾飞过来,两人便南天北地的聊了起来。
后来小卖部的老板要求跟孙腾飞杀一盘象棋,孙腾飞很痛快的答应了,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一个象棋的高手,自然不惧挑战,而且还能趁着下象棋跟对方增进一下感情,万一自己什么时候没钱了还能在他的小卖部里赊出点东西。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很快孙腾飞便将话题引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上,问他这个据说不干净的房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弄得这凶宅的名字传的沸沸扬扬的。
“唉!这也是那房东倒霉,一年前,这个房子还是很好的,后来一个在模特公司上班的女孩半夜里被人强、奸并杀死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房子自然就变成了凶宅,据说那女孩死的极为不甘心,而且阳寿未到,所以便经常闹出点事情。”
那店主倒也健谈,看在孙腾飞陪自己下棋的份上,便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这个房子的传闻跟他说了一些。
自从那女孩出了事之后,房东都快晦气死了,本来市里的房子都挺贵的,仗着这几间房,每个月光房租就够他衣食无忧的过上好日子,可是这件事之后,这间房子成了无人问津的凶宅,房子根本就租不出去。
这倒是实情,除了孙腾飞这种愣种之外,谁会没事租个凶宅来体验与鬼交流的感觉,所以一连几个月都没有租出去。
眼看着自己的钱钱打水漂,那房东也着急了,便请来了装修工人,将这间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希望能碰到个不信邪的住进去。
等了几个月还真的让他等来了房客,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农民工,身高在一米七八以上,因为常年在太阳下讨生活,脸晒得黑红黑红的。
这是一个真心不信邪的主,跟孙腾飞一样,也是贪图租金便宜。
住了一个月竟然屁事没有,那房东就感觉有些纳闷,认为自己的这个房子虽然出过人命,但也未必就会真的出现闹鬼的事件,租金好像要的低了。
到了该收房租的时候,房东特意先打了个电话过去,得知他目前不在本市,便挂断了电话,据说那男子说晚上就能回去,让他晚上去顺便将下个月的房租交了。
房东七点多就到了,满心以为那小伙子会请自己吃顿饭,但是叫了很久的门也不开,房东生气了,便再次给他打电话,孰料再打的时候居然提示对方已关机。
房东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走进去扭亮了房间中的灯光。
就在电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房东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把魂给吓掉了,掉头就跑出了房间,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死人啦……”
原来,当房东扭亮了灯光之后,赫然看到房间的地上躺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蛆虫在眼眶和七窍内钻进钻出,场面恐怖而恶心。
最重要的是这个死者正是自己的房客,那个年轻的农民工,就在前天上午两人还见过面,晚上四点多不到五点时候却发现前天跟自己说话的人已经变成了这样。
五六月份的天很热,但是却也不至于三天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看眼前的情形分明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么前两天跟自己通话的人是什么?
想到这里,房东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第84章 算卦
很快,警察就来了,人命案他们不敢怠慢,和法医一起对整个房子做了细致的检查,结果得出的结论是,那男子系自杀,原因不明。
官方给出这样的结论显然是不能服众的,很多人都说这是那女孩的鬼魂在为自己找替身,横死的不能过奈何桥,必须要找一个替身来替换自己才行,这个农民工便很不幸的成为了她的替死鬼。
自从那农民工死后,这个凶宅的名头更加响亮,远近闻名,没有不知道的,就连一些真心不信邪的人也为了怕晦气而不敢租住。
那些戴着大盖帽的虽然一脸正气,但也不敢在这个房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草草检查之后就赶紧回警局了。
后来有人爆料说前来检查的无论是法医还是警察都找人为自己祛除了晦气,生怕这所房子中的阴气影响了自己的前程和运道。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对这些人不齿的同时也抱着理解的态度,毕竟警察也是人,法医也是人。
从那以后,这间房子就空了起来,根本就租不出去,更卖不出去,房东都快郁闷死了,用他的话说,我招谁惹谁了?也没干坏事,就是租个房子,收个租金,怎么就这么倒霉的让我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断我财路吗?
店老板讲了这么多,孙腾飞听得浑身发凉,根根汗毛竖起,头皮发炸,自己昨晚还在里面呆了一夜呢,可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他将自己昨天晚上跟今天的事情跟店老板说了一遍,让店老板帮着分析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解决,这时候他也有点相信了,凶宅,真的不是人能住的。
店老板听说他昨晚在凶宅中住了一晚,吓得火烧屁股一般,连下了一半的棋也不下了,站起来对他说道:“你真命大,我建议你还是搬出来吧,千万别在那里再住下去了,昨晚之所以没出事,很有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睡,那些东西便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但你想过没有,当你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的时候,你的身后是什么?”
“我擦,你别说了!”
孙腾飞听店老板说到这里,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自己昨晚可是打了一宿的游戏,天知道在自己聚精会神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后面。
我只能说,孙腾飞没有我幸运,我不管怎么说也有个真正懂方术的人在身边,能够帮我消除见鬼带来的不良影响,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把我们深深的吸引了,就连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也被他的故事深深的吸引了,因为城市中的凶宅毕竟是不多的,他能够遇到一个,而且能够现在还站在这里跟我说他的经历,这就足以说明,他没有被凶宅影响了。
从店老板那儿出来,孙腾飞也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城市中的地下桥附近。
每座城市都有铁路经过,也自然有地下桥,就算是那些县级市没有铁路经过,也必然有一个地方是那些戴着玳瑁眼镜,在地上铺着八卦图的算命先生的栖身之地。
这座城市中,地下桥的下面就是算命的聚集地,各具风姿的算命先生稳坐钓鱼台,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心中盘算着哪些人是能够给自己孝敬点钱花的主。
孙腾飞走到桥下的时候,那些算命先生自然也看到了他,从打扮上看就不像是个成功人士,但是从面相上看,这个人肯定是满腹心事,也许能忽悠一下,骗俩钱花花。
不过这些人都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根本就不屑于主动搭讪,如果他真的有难以决断的事情,肯定会开口询问的,用不着自己放低身份。
孙腾飞当时也真想去找个靠谱的算命先生给看看,自己还要倒霉多久,怎么不管做什么都这么的不顺,找个工作难道就这么难吗?
俗话说,倒霉上卦摊,色迷看相片,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不是最近点背,他也不会下意识的来到这里,既然来了就是想找个有能耐的帮自己看看。
“小兄弟,我看你双眉带彩,二目有神,最近可能要走运了,应该会发一笔横财……可惜被小人阻碍,你这财还没到手对不对?”
孙腾飞原本看中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八字眉的老者,从面相上看,这些人中可能也就他有点能耐,没想到刚刚过去,还没等自己开口那老先生倒是自己先开口了。
这一说话孙腾飞的心就凉了半截,这哪里是一个懂行会看的人,分明就是一个金典中的骗子,骗钱蒙人的,不然他能说自己双眉带彩,二目有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二目有神,因为老觉得犯困。
“你已经被鬼缠上了,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最近两天你应该跟鬼魂有比较亲密的接触,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个月你必将一命呜呼。”
就在孙腾飞觉得没希望了,这里的先生没有一个靠谱的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却将他留了下来。
顺着声音看过去,孙腾飞赫然发现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在他前面也没有什么小石头压着的八卦图,仅仅一个用石灰粉写的俩字“算命”
奇怪的是,当时风挺大,但是他的那两个字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被风吹散的迹象。仅凭这一手就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非常不凡,看来是有点道行的。
孙腾飞走过去,蹲在年轻人面前问道:“这位大师能给我算算吗?我究竟还要倒霉多久?”
年轻人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说道:“你不会倒霉很久的,虽然你现在印堂发黑,有灾厄缠身,但是从你的五官上看,以后你的成就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现在首要的就是你要度过眼前的难关,现在你说说你的事情吧。”
孙腾飞不由得感叹,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能够看出来自己目前被鬼骚扰,不像那个带着玳瑁眼镜的老家伙,啥本事没有,就知道骗钱蒙人。
当下,孙腾飞便将自己从租房到现在的经历跟这个年轻人说了一边,连那店老板所说的往事也一字不落的说了。
年轻人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听完之后,良久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打量了他一眼,随后将自己面前算命俩字用脚踢散了,对他说道:“这样,我随你到那个凶宅里看看,能解决我会帮你解决,如果不能的话你还是尽早搬出来吧,我会为你想办法将身上的晦气除掉,至于之后你会怎么样我就不好说了。”
孙腾飞感激涕零,终于遇到了一位高人愿意帮自己了,看来自己还是运气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出门遇贵人,马上就遇到了这样一个高人,想必凶宅中的东西也无法奈何自己了。
就在孙腾飞暗暗庆幸的时候,那年轻人说了一句话,差点让他当场瘫软在地上,那年轻人居然说这件事成了,自己要一万块。
“老大,您把我卖了吧,我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
“我也没有说现在就要啊!我断定你以后肯定能挣到大钱,一万块我要的真不多,对以后的你来说,小意思而已。”
年轻人说的好像孙腾飞已经挣到大钱了一样,可是身为应届毕业生,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那个公司肯要自己?
如果不是找不到工作的话,他也不至于租个凶宅了,在公司里住也比在凶宅强吧?
“行,如果我以后真的挣钱了,别说一万,两万我也给。”
孙腾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当时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能够挣到大钱,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不向家里人伸手已经不错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他租住的这个凶宅前,孙腾飞掏出钥匙开门,那年轻人倒背着双手,也不拿什么罗盘、桃木剑之类的传统辟邪捉鬼的工具,就那么看着房子。
打开门之后,孙腾飞就感觉到一阵阴冷的寒意迎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再看那年轻人,眉头皱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走进了房间中。
孙腾飞也走进来,他要看看自己布置的那些驱鬼辟邪的东西究竟有没有什么效果。
然而,刚一进房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自己撒的那些咸盐好像被鸡挠了一样,显得格外凌乱,而金鱼缸中的四条金鱼也早已反了白肚皮,仙人球也有枯萎的迹象。
这才刚刚过去了一下午时间而已,怎么会这样呢?着房间中的厉鬼也忒厉害了吧?居然有这么重的煞气,自己在房间中一天一夜,难怪会出现下午鬼压床和做噩梦的现象,很有可能那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自己半梦半醒中见到的东西。
“这个房间中不止一个厉鬼,你昨晚居然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这样吧,我们马上退出去,先准备一下,等九点多再来。”
那年轻的大师也看出了事情的非同寻常,马上拉着孙腾飞退出了房子,一脸阴沉的告诉他说,这个房间里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厉鬼,而且是那种非常活跃的,主动攻击生人,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度过的。
听年轻人这么一说,孙腾飞也不敢再在附近呆着了,赶紧随着年轻人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去准备一些驱邪打鬼必备的一些东西。
“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长得怎么样?”
就在我听得入迷的时候,李云聪突然问了一句,我一愣,但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同行相忌啊!自己也是年轻人,对方也是年轻人,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本事,日后碰到了也好切磋一下。
“嗯……那年轻人长得……”
第85章 探凶宅
孙腾飞这一说不要紧,却着实把我给吓了一大跳,因为他说的这个人我越听越觉得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叔叔做工程,天南地北的跑,见过的人我自己也数不清了,也许是在某个城市曾经见过这个年轻人也不一定,索性就不再去想了,听听他是怎么为孙腾飞驱鬼辟邪的。
从我个人的观点上看,这个凶宅中的厉鬼不是这么容易驱逐的,不然那家主人早就情人做法事了,怎么可能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
孙腾飞跟着那个年轻人出来之后,天已经快黑了,这个时候那些卖杂货的早就收摊回家了,只有超市还亮着灯,路旁边的大排档已经开始营业了,人们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两人在街上转悠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买到应用的东西,因为所用的东西都比较偏门,超市里不一定有卖的。
“这样吧,咱们先吃点东西,不管你那房间中究竟有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他们,否则很有可能会折在里面。”
在路过一家小饭店的时候,那年轻人提议先去吃饭,孙腾飞马上痛快的答应了,现在他几乎将这个年轻人当成自己命里的贵人了,别说是吃顿饭,就算要一条龙他也会忍痛答应的。
那年轻人倒是没有宰他,就要了两碗面,连小菜都没要,很明显是在为他省钱,这一点让孙腾飞非常感激。
在厨师忙活的时候,那年轻人对孙腾飞说自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孙腾飞也没当回事,还以为逛了这么久他内急要去方便一下呢,自己也没好意思问。
几分钟后,那年轻人回来了,两人吃过面,算了账之后,年轻人带着他去宠物市场买了一条半大的黑狗回来。
再次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面前的是,孙腾飞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这还没靠近呢就感觉到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大热天的愣是让他起了一身的痱子。
“你也感觉到了?”
那年轻人看了孙腾飞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让他站好了,然后将纸包里的东西均匀的涂在他的脸上。
做完这些之后,那年轻人又拿出两粒圆不溜秋,黑不溜秋的东西,给他一粒,自己留一粒,然后告诉他,将这东西含在嘴里,不能吐,也不能咽下去,让他跟着自己身后走。
说完,年轻人向孙腾飞要来房子的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孙腾飞自然不敢一个人在外面,万一那些东西斗不过年轻人,反而出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倒霉透顶?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年轻人的后面进了房间。
房间中黑咕隆咚的,孙腾飞马上就想到了按亮电灯,虽然房间中的陈设非常简单,可是自己毕竟也是刚搬进来,还不太熟悉,万一撞在桌子上的话就惨了。
没想到手刚伸出去就被那年轻人死死地攥住,同时向他微不可查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开灯。
两人牵着黑狗来到房间中央,让孙腾飞欣慰的是,这只黑狗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多虑了,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养一条黑狗多省事?也不用请年轻人来了。
“现在那两个东西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这里有他们留下的印记,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就是它们的老挝,很快他们就会回来的,我们要加倍小心。”
本来社团法人以为没事了,没想到那年轻人一句话顿时把他吓得毛骨悚然,疑神疑鬼的向窗外看去。
“放心吧,就算它们回来了也没事,暂时他们是不会发现我们的,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等,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孙腾飞吓得草木皆兵的样子,年轻人不由得安慰了他一句,并且跟他讲解了一下自己的准备工作。
虽然要买的东西都没有买到,可是年轻人自己随身也带着一些东西呢,简单见见着两个害人的东西还不难办。
那涂在孙腾飞脸上的家伙什竟然是骨灰,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据说,脸上涂上骨灰之后,人的阳气会短暂的被遮盖住,就算和这东西撞个对脸,那脏东西都不会发现你的。
这个歪理邪说不知道有什么依据,可是看李云聪和苏红辉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也是懂得这个方术的,只是因为太过邪门而轻易不会使用而已。
试想一下,谁愿意自己的骨灰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呢?这家伙的骨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总之来路不会太正道。
我正这么想着,李云聪却给我解释了这个问题,据说现在城市中每年都会出很多的车祸,而这些出车祸死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家属的,火化后会由家属进行安葬。
可是仍旧有一部分人无人认领,这部分人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占据着医院的太平间,或者是火葬场的太平间,在久等无果的情况下,火葬场会将其焚化,然后将骨灰用廉价的骨灰盒装起来放在一个专门的房间中。
这时候,如果有人愿意出钱购买这些骨灰的话,火葬场方面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买骨灰的人毕竟是少数,甚至数年来都未必会碰到一个,那些存放的骨灰到了一定年限之后便会当成垃圾倒掉了。
那个年轻人手中的骨灰很有可能就是从火葬场买来或者偷来的,不过既然用于正道,那就没什么,如果用骨灰来作恶的话,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未知的凶险,人最怕的其实并不是死,而是等死,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死亡并不恐怖,但是如果跟你说明了,明天下午四点半执行枪毙,那么从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执行,这一段时间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
孙腾飞当时的心情就是这样,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凶魂厉鬼的到来,如果不是身边有个懂行的在,他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一个人可以不信邪,也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但是一旦真的让你接触到了,那就晚了,你就是相信也没用了。
很多不信邪的人都死在这个上面,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没有什么东西敢惹自己,就像那个死去的农民工一样,豪言壮语说得比谁都响,可到头来怎么样?
如果他没死的话,我相信他一定会重新为自己的三观定位的,我不知道他临死的时候是什么想法,但埋怨那些教给自己无神论的人简直就是一定的。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淌着,孙腾飞这时候的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样,安静的让人有种发狂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趴在地上一直一动不动的黑狗突然爬起来,冲着门口和窗户的方向一个劲的狂吠,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来了!”
那年轻人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用一对小型的八卦在眼睛上贴了一下,随后便大步向门口走去。
孙腾飞吓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次回来的不仅仅是一个,还有一个家伙呢,门口倒是有他挡着,可是窗户呢?玻璃未必能挡得住脏东西的进出啊!更悲催的是,孙腾飞突然想到,自己走的时候开窗换气来着,忘了将窗户关上。
想开口询问,嘴里含着一个球形东西,也没办法开口,真不知道那年轻人是怎么开口说话的,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将之含在嘴里?
不过眼下的这种情景,他也没工夫去想这些,人家是高人,也许根本就用不着这些,自己可不一样,在明知道有脏东西的情况下,一定要将安全措施做到最佳,否则一个疏忽就是自己小命的事情,马虎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孙腾飞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向自己撞过来,方向竟然是从窗户传过来的,而窗户那边明明什么都没有,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身体的其他感官倒是变得敏锐起来,能够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寒气在房间中盘旋。
这个时候,什么憨大胆,什么无神论,什么人死如灯灭统统让他抛到脑后去了,从这一刻起,孙腾飞从一个无神论者,彻底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有神论者。
如此近距离的跟脏东西接触,每一个正常人都会产生极度的恐惧心理,他也不是神仙,此时此刻,他已经在内心打起了退堂鼓,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在这里住了,哪怕是露宿街头也坚决不在这样的凶宅中呆一分钟。
那股大力撞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那只黑狗勇猛的扑上去狂吠,那种阴冷的感觉才逐渐消失了。
黑暗中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孙腾飞只能凭感觉,感到年轻人就在门口正在跟什么东西交涉着。
这时候,在他心里,年轻人已经上升到神的地步,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能够跟脏东西交流,除非是那些影视剧中的茅山道士。
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陡然传来年轻人的大吼声:“快跑出去,闭上眼睛,如果感觉到到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就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喷出去。
孙腾飞如同听到了圣旨,一闭眼,低头向门外窜去。好在已经记住了门口的位置,居然没撞在墙上或者门框上。
紧跑一阵,耳边骤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清脆的鞭炮声将左邻右舍的都惊动了,纷纷走出来大骂他们扰民。
可是一看到是凶宅发出的鞭炮声,大家都理解了,为了这个凶宅,房东也没少折腾,只是没见有什么效果而已,这大晚上的又开始驱鬼辟邪了。
第86章 洗澡
孙腾飞不知道年轻人怎么样了,加上这里是一个小胡同,想跑也跑不远,出了房间他就把眼睛睁开了,可是嘴里的东西却没吐出来,因为他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自己眼前。
鞭炮声响起来的时候,孙腾飞眼睁睁看着两道飘忽的影子从自己的房间中飘出来,是那种黑色的,在夜里本身是看不到的,但是因为鞭炮的火光让他有幸看到了脏东西的实体。
骤然间,他就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可是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这个时候他真的犹豫了。
吐?还是不吐呢?那年轻人说感觉到眼前有东西的时候就喷出去,可是自己眼明明的没看到什么东西啊!
就在这个时候,孙腾飞只感觉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不顾上这么许多了,深吸一口气,连同嘴里的那个味道怪怪的小球一起猛地喷出去。
说也奇怪,这么以喷出去竟然真的发现自己不冷了,看来这年轻人还是有点道行的,虽然这种办法有点让自己恶心,可习惯了也就好了,谁让自己不信邪呢?遇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鞭炮声很快就没声音了,可是那年轻人竟然还没冲出来,不知道是折损在里面了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让他去看看,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这一连串的经历早就吓破了他的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让自己再进这个房间,一切都好说。
这个时候把年轻的法师自己一个人丢下显然是不行的,可他也真的没有胆量进去了,便径直向不远处的邻居那儿走去。
因为鞭炮的声音,那家邻居也起来了,孙腾飞向人家借来一盏矿灯急匆匆跑回来,站在门口向里照去。
房间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地的碎炮皮,那年轻的大师却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诡异的是,连那只一直在狂吠的黑狗也不见了。房间中在短短的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门口照进去,房间中倒是有很多地方是照不到的,尤其是那些角落里更是如此,在没有进去之前是不可能看到的。
孙腾飞壮着胆子向门口走了两步,马上又退回来,这凶宅实在太厉害了,根本就不是自己能轻易涉足的,还是赶紧逃命要紧,至于那年轻的大师,自己也没这个能耐去救他,还是让他自求多福吧!
不过这个时候孙腾飞也很纳闷,这年轻的大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自己房间中的脏东西都降不住呢?
就在他打算先在外面游荡一万,明天给房东打电话搬走的时候,那年轻人竟然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来了,一手一身的血,看起来格外的凄惨恐怖,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像遇到暴徒的美女一般。
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之后,那年轻人这才啐出嘴里的东西向孙腾飞要了一瓶矿泉水来漱口。
他这一漱口,孙腾飞也感觉到自己嘴里那味着实有些恶心,赶紧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水来漱漱口,然后又喝下几口来压压肚子里的那股翻腾劲。
“快走,我看走眼了,这个房间中并非只有两个脏东西,而是三个,娘的,差点把老子也断送进去。”
那年轻人带着孙腾飞到附近的一个洗浴中心去洗个澡,他那一身的血腥味吓得前台的小姑娘捂着嘴尖叫,还以为遇到了黑社会火拼呢。
洗完澡,两人围着宽大的毛巾到房间里休息,马上就有几个姿色撩人的女孩走进来,问两人需不需要特服。
这是一个城市的标志,几乎每个城市中都会有这样的从业人员,她们靠自己天生的本钱来赚取在社会上生存的条件。
这样的人可怜复可悲,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存的权利,你可以不去找这些人,但是却不能鄙视她们。
以前的金取帮,也就是小偷联盟就有这样一个三不偷原则,救命钱不偷,偷这样的钱太没良心,穷人家的钱不偷,人家本身都快活不下去了,偷这样的人家等于是给人雪上加霜。
最后一点就是**的钱不偷,她们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赚取生活必须的钱,偷这样的人于心不忍。
两人也是又困又乏,又惊又累,按按摩倒是可以,至于特服,那就免了吧。
“谢了,我还想留着俺的童子身辟邪呢,不能这么早就破身了。”
孙腾飞幽了一默,听得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睛放光,没想到居然等来了一个童子鸡,这样的话,倒贴钱都行,因为童子鸡是能为女人转运的。
“这样吧,我们不收你钱,还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你看怎么样?我们这些姐妹随你挑,保证让你享受到帝王的服务。考虑一下吧?”
其中一个女人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巧笑靓兮,美目盼兮,那种嗲嗲懦懦的声音能令所有雄性生物雄起。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阵仗,几乎在说话间,宽大的毛巾已经被顶起了一个帐篷,令那些女人掩口而笑。
“那个,这个,你们还是走吧,我们都是穷人,消费不起,在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连那年轻的大师都觉得窘迫异常了,没想到洗个澡都能碰到这样奇葩的事情。尴尬的话都不会说了。
“没关系啊!看两位好像都没有经过这事,我们不收你们钱,还会给你们风格红包,你们又爽了,又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那些女人仍旧不放弃,吃准了两人都是童子鸡,这可是不多见的,以往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色中饿鬼,经验无比的丰富,好不容易逮住这样两位,岂能轻易放过了?
两人目瞪口呆,刚刚从脏东西那儿逃出来,自己身上还带着晦气呢,居然碰到了这样一群奇葩,这样的经历说出去都没人信。
孙腾飞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车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很多人都问他是不是最后破了身了,然后找了个做鸭的活,这样比较挣钱,也不累。
“滚你娘的,你丫的才是做鸭的呢!”孙腾飞恼羞成怒,一脚向那人踹过去,那人含笑躲开,也没在意。
李云聪也笑着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俩大老爷们被女人逼到这种窘迫的地步,倒也少见。
“后来当然没有做,那些女人见实在从外面身上捞不到油水自然就走了。”
孙腾飞脸红脖子粗,极力争辩自己并没有在那个时候失身,而是跟那年轻的大师在房间里聊天。
因为她们走的时候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两人也能听到外面的谈话。
就在那群女人走出门之后的一瞬间,其中一个女人说了一句话,令孙腾飞差点暴走,而那群女人却笑得花枝乱颤。
“你猜他们俩是不是断背山?在一起搞基来着……”
这句话不光孙腾飞难看,连那位在脏东西面前都镇静自若的大师都满脑门子的黑线,这群女人……太彪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没想到诡异恐怖的气氛没营造出来,倒是让我们笑场了两次。
听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笑得差点肠子打结,捂着肚子在卧铺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别笑,再笑我就不讲了。”孙腾飞异常郁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效果。
“好好好,我们不笑了,你接着讲吧。”
这时候诡异恐怖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大家都憋着笑意看着孙腾飞,让他接着往下讲,因为事情太搞笑了,孙腾飞都快讲不下去了,看着我们笑。
后来的事情其实已经乏善可陈了,只有在跟房东交涉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段监控录像让他差点吓死过去。
对于方术,孙腾飞是不懂的,总觉得神神秘秘,而且所用的东西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他也不敢问,那年轻的大师也没有说。
两人在浴池一直休息到天快亮了才出来,年轻大师的那一身血衣已经扔了,好在有随身携带的一些替换衣服,加上夏天本身就不冷,倒是不用穿太多。
从洗浴中心出来,两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这时候孙腾飞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大师叫王念祖,以前一直叫他大师,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王念祖跟他说了,那个房子中的东西并没有走,自己也不是对手,而且不止一个,他最好别回去住了,赶紧搬走吧。
另外,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其余的都不要动了,因为那些东西硬被脏东西动过,就等于是被卫星定位了一样,只要带着那些东西,脏东西就能找到他。
这下孙腾飞真的急眼了,别的东西不要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可是花了七八千块买的,万万不可丢失。
“如果这样的话,我陪你去将笔记本拿出来,至于其他的,能不要就尽量别要了。”
王念祖也没想到这个凶宅中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厉害,其实已经算是有形的鬼物了,凭自己还真难将之降服,只能在大白天的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真不知道当初那个农民工是怎么在这个房子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在路上王念祖告诉孙腾飞,他看到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就是房间中最厉害的女鬼,也就是那个被人奸、杀的女人。
另外还有一个是死在床尾的人,不知道是小鬼还是什么,那天摸你脚的就是,它是想将你的魂魄拽下去,一旦成功你也就挂了。
除此之外,那农民工的魂魄居然也在里面,只是被压制的很厉害,这房子绝对不仅仅是凶宅那么简单,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只是那个人的手法相当高明,他也看不出来毛病究竟出在哪里。
拿了电脑之后,两人便分手了,孙腾飞带着电脑去找房东退房钱,不管怎么说,自己只住了一晚上,房租不能不退给吧?
来到房东家的时候,门敞开着,里面却没有人,他便直接走进去,在房东家连上网线和电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看有没有什么用人单位给自己回复邮件。
第87章 出夜车
登上qq之后,孙腾飞浏览了一下自己的邮箱,习惯性的摸兜里的烟,一捏之下才发现已经是一个空盒子了。
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桌子的抽屉里放着一包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抽一根再说。
拿起烟盒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压着一个小小的内存卡,挺新的,看样子是刚压在下面的。
好奇心促使他将内存卡插在自己备用的读卡器里,连接上电脑,点开里面的文件浏览了一下。
这是一个非常干净的内存卡,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孙腾飞点开文件夹之后,看了一下,发现是一个视频,本来他没打算打开的,一般这样的文件夹中的视频都是*****,以前上学的是看得多了。
想了一下,孙腾飞以为这是房东自己的自拍,想观摩一下,那些拍出来的片子具有商业性质,跟自拍完全是两码事。
这么一想,孙腾飞便手贱的点开了播放器,开始播放。
一看到画面孙腾飞就惊呆了,因为那画面竟然是自己租住的那个房间中的景象,甚至连自己在里面的一切行为都被忠实的记载在里面。
那个房间中装有监控设备?孙腾飞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手贱的点开了,不然还不知道被隐瞒多久呢,这个房东实在是太可恶了。
从拍摄的角度上看,这个摄像头应该在正对着自己的电脑桌的地方,而且在上方,孙腾飞回忆了一下房间中的布局,那个地方没发现有什么摄像头啊!难道是针孔摄像头?
监控录像上乏善可陈,白天他自己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也清楚,便用快进一点点拖动着进度条,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
突然,他发现在晚上的时候自己坐在电脑桌前的时候,身后的镜子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鬼脸,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却绝对有东西。
这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赶紧倒回来仔细的看了一下,不错,镜子中的确有东西,而且还是会活动的那种,而镜头中的自己挣坐在电脑前,从露出的电脑屏幕可以看出来自己当时正在打游戏。
真的让那商店的店老板说着了,在自己聚精会神的打游戏的时候,那些东西就在自己身后,不知情的情况下倒是没觉得害怕,现在看到了一股后怕顿时让他后脊梁发紧,头皮发炸。
这还不算,当进度条拖到最后自己趴在电脑桌上睡着的时候,电脑屏幕里突然出现的那个鬼脸差点吓得他直接将电脑给砸了。
至此,我们也终于知道了他在睡着的时候为什么会知道电脑屏幕中出现鬼脸的事情了,感情是监控录像将全部过程录下来了。
看完之后,孙腾飞惊出一身的冷汗,一是为自己庆幸,没有当场死在电脑桌前,二是这个房东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遭遇,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明,他到底要隐瞒什么?
从房东能够在里面装摄像头,能够将自己在房间中的一切记录下来就能看出来这个房东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实在,也许他有着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未可知。
从这一点往下深想,孙腾飞越想越觉得恐怖,那房东既然什么都知道,但是又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难道这中间也有他参与其中不成?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这房租也别退了,赶紧走是真的,否则一旦让他回来,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再来个杀人灭口那可就遭了。
想到这里,孙腾飞赶紧关掉电脑,拔下电源,匆匆忙忙的走了,却忘记了自己还带着那张内存卡呢。
出来后发现了,可是也没胆量再还回去了,为了怕脏东西循着内存卡找到自己,在路过一条河的时候,他直接将内存卡扔河里去了。
从那以后,他就搬到了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说来也巧,在一次偶然的聊天中,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这个女孩的舅舅是一个跨国公司的总经理。
在女孩的举荐下,他很快被录用了,虽然也是从基层干部做起,但是升迁的非常快,一年之中连升三级。
到现在他已经是公司的高级管理阶层的人物了,年收入百万,也有了自己的车子房子,但是回老家还是愿意坐火车,因为他的老家在山区,再好的车子开不进去也是枉然,到最后还是要步行。
这个故事还有一个小尾巴,那就是,那个房东在他走的第二天离奇自杀了,是用鞋带上吊自杀的,死状也非常恐怖,七窍流血。
至于王念祖,后来两人倒是成了朋友,孙腾飞给王念祖的钱远远不止一万块,只是王念祖行踪飘忽不定,只有他联系自己的份,孙腾飞绝对联系不到他。
听他讲完自己的故事,所有人兴趣都正浓,连那个列车员也忘记了查票,饶有兴致的在一旁听着。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干了二十多年了,有时候会出夜车,倒是见过一些诡异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算不算是见鬼,诸位要是有懂行的帮我分析一下,如果是见鬼的话,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本来我以为没有人再讲述什么见鬼的经历了,正打算翻个身眯一觉的时候,一个圆脸的胖子清了清喉咙,有些腼腆的看了我们一眼,讲述了一下有关自己出夜车时遇到的一些不可解释的事情……
每一个城市,出租车都是城市中一道不可忽略的风景,他们承载着整个城市的血液,流淌在大街小巷,每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胡同都在他们脑子中的地图上。
作为一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记路是必要的,无论多么的远,多么的偏僻,只要客人说出了这样一个地方,你的脑海中马上就应该浮现出一条最佳的路线和周围的建筑,包括近况。
马连海就是这样一个司机,在这个城市中跑车已经好多年了,也见到过形形色色的客人,练就了一身的本事。
那天晚上,马连海送几个外出打工的打工妹回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路程比较远,加上郊区的路上是没有路灯的,周围显得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照耀的前方还算明亮。
车子在快到市区的时候,马连海的心尖尖的提起来了,因为前方就是著名的司机的禁地,勾魂直道。
在每个城市中都有这样的地方,那些明明拐弯的弧度很大,一般不会出车祸的地方偏偏车祸连连,仿佛司机一到那个地方就手脚不当家了一样。
在这个城市中,就在郊区快到市里的地方就有这样一处地方,也正是马连海现在快要接近的地方,叫勾魂直道。
这是一条国道,在修建的时候就考虑到怕出车祸,所以,这条路修建的笔直而又宽阔,双行道的路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出车祸的,除非是追尾。
可是这段路在司机的眼中就是鬼门关,司机们给这条路起了个外号吗,叫勾魂直道,意思就是看起来这条路非常笔直,但就这一段却总容易出车祸。
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外地的司机路过这里,车子本来行驶的好好地,到了这段路的时候,突然间就骤然加速,直接向路两旁的沟里栽过去。
结果导致了司机和跟车的人直接挂掉,车也毁的不成样子了。
这些倒是很少发生的事情,最常见的就是车子走到这里的时候往往会不受控制,撞向路上的行人或是骑车子的,造成交通事故。
一年下来,粗略估计,就在这段勾魂直道上就死了十三个人,大部分还都集中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所以,凡是知道的司机在路过这里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生怕会撞上什么,将车子控制在龟速上,缓慢的行驶过去。
马连海也不例外,在接近这段路的时候,也放慢了速度,眼睛机警的向路中央和两边看,生怕会有什么人突然窜出来,自己来不及刹车。
这段路其实并不长,只有一千多米的样子,如果是开全速的话,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就在快要过去的时候,马连海突然发现路旁边有个女人在冲着自己摆手,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个子高挑,瓜子脸,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马连海也不例外,再者说了,自己本来就是要回去,能捎带一个,多少也能给点,就算一点不给也没事,起码自己路上有个说话的,美女养眼嘛。
可是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犹豫了,这里可是司机眼中的禁地,勾魂直道,万一对方是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呢?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马连海还是决定将车子开过去,哪能这么容易就有碰到脏东西的?也许是对方有事也说不定。
停车之后,那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淡淡的说了一句:“殡仪馆!”之后便一言不发的闭上了眼睛。
马连海浑身打了个冷战,现在是什么时候?午夜的两点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个美女打车就已经够诡异的了,没想到目标竟然是殡仪馆,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亦或者说,这女人究竟是什么?
这时候,他有心不拉,可话在喉咙里转了几转,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心中暗暗安慰自己,就算是脏东西,自己载了她,她也不会害自己吧?大不了就是给自己几张冥币,这样的传说多了去了,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碰到了。
随着车子慢慢启动,马连海紧张的都快不会思考了,鼻端隐隐能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是香水又不是,倒是有点像医院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马连海浑身一僵,脑袋中灵光一闪,什么东西才会用到福尔马林?医院中和殡仪馆保存的尸体啊……
第88章 画尸匠
难道自己现在载着的是一具诈了尸的女尸不成?不然身上怎么会有浸泡生物标本和防腐用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呢?
马连海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连带着车子都开得有些左拐右晃的,他不敢直接转头过去看,而是努力的斜视,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这个女乘客。
一看之下,差点将他吓得心脏偷停了,只见那女人鼻孔中正缓缓向外流血,而那女人好像毫无察觉的样子,任凭那鲜血流淌到嘴角。
至此,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碰到传说中搭顺风车的女鬼了,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竟然这么背,干了二十多年的司机,出夜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以前总听同行们说什么半夜出车碰到美女招手,或者是眼明明看到撞上了一个老头老太太什么的,下了车后却什么也没有,回到车上却意外的发现车子已经熄火,而且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的那种传说,可自己一次也没碰到过,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人都这样,越是害怕越是心情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乱子,马连海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了,悄悄将车子换成低速,用大油门轰。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熄火了,否则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车子熄火,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了。
这个城市的殡仪馆跟其他城市差不多,都是在城市的郊区,周边一片空旷,没有人愿意在殡仪馆附近居住。
路马连海倒是记得非常熟,作为一个资深出租车司机,他有城市活地图之称,在这座城市,任何一个犄角旮旯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是那些非常偏僻的小巷子都在他脑海中存着呢。
很快,车子便拐到开往殡仪怪的大路,这条路上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当初倒是安装了路灯,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用弹弓给当成靶子打碎了。
路政方面也没有重新安装,很多城市中都有这样的熊孩子,每天没事就拿着弹弓乱打,本来城市中的鸟就很少,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为了练习自己的准头,路灯几乎成了最佳的选择,所以,城市中,尤其是郊区的路灯,基本上没有几盏能保全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那女的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鼻子流血了,掏出纸巾擦了擦,向马连海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在马连海的眼中,这个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没、没什么、快到了。”
马连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舌头打结,喉咙干燥,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说话的话,自己据对不会先开口的,就算到了,他也不会先开口要钱。
“嗯,师傅,您是个好人,回去的时候就不要再拉人了,赶紧回家吧。”
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又不吭声了,马连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
车子顺利的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女人付了车资,然后下车,向殡仪馆里走去。
马连海如蒙大赦,调转车头,一脚油门向市里开去,就算真的有活也不拉了,这一趟已经下破了但,以后最起码要休息一个星期不出门,他甚至在琢磨要不要找一个懂行的帮自己看看,是不是因为最近运气较差才遇到这些东西的。
开了不到五分钟,我就发现了一个老婆婆站在路旁边向自己招手,一身黑色的偏襟衣服,穿着一双小绣花鞋。
这种打扮在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了,只有那些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人在,都是以前裹足留下的打扮,有种清代的老婆婆的样子。
马连海哪里敢接?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点一个农村的老婆婆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殡仪馆太近了。
这个城市中只有这一处殡仪馆,附近郊区和农村死了人都要到这里给死人化妆,然后才会被火化,天知道这个老婆婆是不是脏东西。
他不敢肯定这个老婆婆是不是活人,自然不想再拉了,而且那女人也告诉了自己,回去的时候别在拉人了,她应该不会害自己,如果她想害自己的话,在车上就可以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一路上,马连海遇到了很多招手的人,各式各样,有学生,有白领,有进城的农民工,有抱孩子的少妇,也有膀大腰圆的壮汉。
以前他也经常跑夜车,基本上夜里都没有人的,大半夜的,没有紧急的事,谁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出门,因为这个时间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市区,到了市区人气稍微多了点,他渐渐感到心安了,最起码市里不像在郊区,很多夜猫子这个点还没睡呢,尤其是那些ktv和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更是通宵达旦的狂欢。
车子开到一个昼夜营业的小酒馆,马连海决定喝一杯压压惊,这里已经离家没多远了,实在不行就直接步行回家。
半斤装的白酒下肚,马连海总算感觉自己还活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准备结账走人,车子就放在这家小酒馆的门口,明天再来开也不晚。
因为他是这个酒店的常客,跟老板熟识,便将老板叫过来,说自己喝了酒,不适合再开车了,将车子放在他这里,明天再来取。
后来马连海也看了那女人给自己的钱,因为怕是冥币,他没有将这些钱跟自己原来的钱放在一起,而是另外放在一个兜里。
拿出来的时候,马连海疑惑了,这些钱都是正儿八经的真钱,并不是什么冥币,如果那女人是脏东西,为什么会给自己真钱而不是冥币?
马连海也糊涂了,后来专门去殡仪馆打听了一下,得知真的有个姑娘在殡仪馆上班,刚来没几天,是专门给尸体做美容的,长得跟他描述了一模一样,只是人家并没有他说的那么恐怖而已。
知道现在,马连海都在怀疑,哪玩自己遇到的究竟是不是脏东西,如果是,为什么自己收到的钱并不是冥币,如果不是,那么鼻子流血,一晚上这么多招手的该怎么解释?
听了他的话,我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流传的最为普遍的出租车司机遇鬼的桥段吗?八成是他编出来,有些是道听途说,有些也可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李云聪沉思了一下,向苏红辉看了一眼,后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我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打什么机锋。
“苏老,还是您来说吧,我怕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也许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李云聪看看马连海,又看看苏红辉,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顿时来精神了,我也想知道这个马连海经历的究竟是不是见鬼,从种种迹象上看,我倾向于这个故事是马连海为博大家一笑编出来,可其中也有可能有他自己的经历在。
苏红辉咳嗽了一声,摆出一副很权威的样子说道:“小马,你遇到的根本就不是脏东西,而是真真正正的人,也许那人吃了不少的山楂之类的东西,鼻子流血自己也不知道,后来人家不是也想你道歉了吗?”
“不过后来你遇到的那些招手的很有可能是脏东西,不过你并没有停车,这是你聪明的地方,那个女人也不简单,居然能够预先知道你会遇到脏东西,看来也懂得一点方术。”
随着苏红辉的讲解,一个古老的职业渐渐浮现出来,让我们目瞪口呆,没想到古代还有这样一种职业存在,还以为是近代才有的呢。
在古代,商周时期,大人物死后,都会有专门的人给尸体化妆,做美容,让死者在死后不至于狼狈不堪,起码看起来风风光光的。
这个职业在古代被称为画尸匠,跟画匠是一脉传承,从上流社会很快就流传到民间普通人中。
画尸匠一般都是胆大包天的人,以前倒是没有什么车祸之类的能将人撞得四分五裂,但是古代有车裂的刑罚,也就是五马分尸,跟现在的车祸现场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些人死后家里人也是要收尸的,可是尸体已经变成这样了,怎么给尸体安葬都是个事,画尸匠这时候就显出作用来了。
一般的画尸匠不光手上功夫好,还有有裁缝的一些技能,将分成几块的尸体缝合起来,使其最起码看起来正常点。
做完这些就是画尸了,给尸体做最后的美容,有些人死的格外恐怖,尤其是那些上吊的,舌头伸出老长。水淹死的,身体都泡的浮肿了。胆子小的真做不来这种活。
后来,这种营生跟画棺结合在一起,往往懂得画尸的也懂得画棺,数千年流传下来,经过无数代的高手天才的完善,画尸匠和画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术,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
到了近代,这种专门的匠人渐渐绝迹了,不是穷的实在活不下去了,谁会干这个让人忌讳的营生?
再者说了,画尸匠和画棺也是属于懂得方术的人,而且这种方术是最接近死者的,对运用这种方术的人是一种极大的伤害,一般的画尸匠都不愿意自己的后人再从事这种行业。
现在人渐渐富裕了,加上给尸体美容也被殡仪馆包揽了,那种古代的画尸匠就渐渐绝迹了。
而马连海见到的这个女人恐怕就是画尸匠的传人,是一个懂行的,知道马连海会遇到脏东西,提前吓唬了他一下,让他警惕,从而就不再接那些真正的脏东西了。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个女人其实是救了马连海一命,如果没有之前她吓唬马连海,以他挣钱不要命的性格,还真敢拉这些脏东西。
当然了,前提是他并不知道这些坐他车的人是脏东西才行,否则打死他也不会接这样的客人。
第89章 阴阳头
听了苏红辉的解释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给死人化妆这个被人忌讳的职业居然历史如此的悠久。纷纷感叹,历史的车轮转动,不知道有多少古老的传承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至于那段勾魂直道,李云聪给解释了一下。
所谓的勾魂直道,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勾魂直道,而是一处鬼门关,国道经过鬼门关,出事几乎就是不然的,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条国道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避开。
古代人修路架桥都要看附近有没有鬼门关,如果有的话就绝对要避开,宁可绕弯也决不再鬼门关上经过。
因为阳间的路与阴间的路不重合,像我和顾剑锋走的那条就是很罕见的阳关道和黄泉路重合,形成了阴阳路。
这里本身阴魂就比较多,一些实力强大的凶魂厉鬼自然会找替身,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轮回转世,一般的游魂野鬼是没有多大的能力的,对人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这些凶魂厉鬼就不一样了,他们有能力控制人的大脑,甚至身体。
在这种情况下,出车祸几乎就是必然的,只有那些阳气重,或者煞气比较重的人才能安然度过,身体稍微虚弱一点的就容易被这些东西控制了,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看起来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可是一旦被鬼遮眼了,或者是被控制了身体,车子往往会撞向行人或者路旁边的大树深坑,造成重大的交通事故。
所以,开车的人,尤其是经常跑夜车的人,对这些地方是非常忌讳的。
一时间,大家围绕着这个话题说了很多,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所说的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新鲜的。
我索性坐起来,点燃一根烟听他们在那里大声的讨论着哪里哪里有类似的路,看着没什么,但是却频频出现交通事故,有的时候事故发生的都非常诡异,明明能够避开的,司机却好像跟行人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直接就冲着人家撞过去。
一个话题说的时间长了,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渐渐的,大家都厌倦了,纷纷站起来到火车的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去了。
我因为点燃了一根烟,怕被乘警逮到,也跟着他们过去,站在过道里抽烟。
行进中的火车有些不稳,我们都靠在车厢上,一脸抽烟一边聊一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趣闻,其中一个人说的发生在他们村的一件事差点笑尿我了。
这个人是个大个子,姓李,一般人都不叫他名字,而是叫他的绰号,李大个子,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在村里虽然没有多大的威望,但是人缘还不错,谁家有个什么事也愿意找他帮忙。
他所说的就是发生在他身边的一件事,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极品的人,这个人叫李洋,跟他也算是近门的。
在农村,所谓的近门就是指两家同姓,往上数几辈还是本家,但是出了五属,只能算是近门,算不得亲戚了。
他的这个说法我倒是非常熟悉,因为我家就是农村的,也有近门这一说,所谓的五属,就是往上数五代人,如果上五代人跟对方是兄弟,那就是没出五属,上五代是堂兄就算是出了五属了。
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叫出了五属,是亲也不亲,血缘关系已经完全淡了,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戚了,只能算是近门。
这个叫李洋的绝对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当然了,这是根据李大个子的说法说的,两人私交关系不错,一般无论干什么都一起,只是这小子总会弄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有一次,两人一起上街闲逛,因为是晚上,街上的人不多,他便给李大个子介绍,说什么样的店面是“卖肉”的。
这小子什么都好,唯独有一样,喜欢嫖,手里存不住钱,只要有点钱就想去花街柳巷的转转,哪个店里的小妹活怎么样他比谁都门儿清。
走着走着,两人就来到一个开着一半们,里面灯光是粉红色的美发厅门口。
“我敢跟你打赌,这里面肯定是做那个生意的,不信咱俩进去瞧瞧?”
李洋轻佻的吹了一下口哨,对李大个子说道。
“我信,我信,咱还是别进去了,明天还得干活呢,再说了,你挣点钱也不容易,攒着钱娶个媳妇不比什么都强?”
李大个子这话完全是为了他好,可是李洋却并不这样认为,他的人生座右铭就是得快乐时且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过这次他倒是真的听自己兄弟的了,没有过去,而是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这条街上别的不多,理发馆,美发店却一个挨着一个,两人一边走,李洋就一边跟李大个子介绍这些店面哪些是做皮肉生意的,哪些是做正经生意的,因为他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看过去倒是八九不离十。
“哎,这家是做正经生意的还是做那个的我倒是看不出来,不行,我的进去试探一下。”
极品李洋说着就一步走了进去,李大个子拦都拦不住,只得跟着他一起进去,免得这小子在里面胡来,万一人家是做正经生意的,被人家揍出来自己也不好看。
走进理发店,只见里面的陈设倒是跟一般的理发店没多大区别,地上还有扫成一堆的乱糟糟的头发,看来是个做正经生意的人家,再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李大个子便想拉着他出来。
“干什么?我是来理发的,你没看我头发多长了吗?再不理多难看?”
李洋说的还振振有词,不过他的头发也真的该剪剪了,在工地上给人家卸沙子,扛水泥,已经两三个月没有理发了,而且这小子还懒得出奇,基本上一个月都不带洗一次头的,水里混合着汗水再加上扬起的沙子,他的头皮都快成混凝土的了。
“两位理发吗?”
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店里只有一个老板娘,大约三十左右,长得倒是挺水灵的,胸前一对汽车灯,走路都颤悠悠的,晃的人眼花,大屁股扭来扭去,直接能够激起雄性最原始的欲望。
“来这里不理发,你猜我们干什么?”
李洋说了一句试探性的双关语,这种话,如果对方是做那种生意的,马上就能明白,自然也会跟自己接上,这就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那先洗头吧。”
女老板虽然不是干这个的,但是在这条街上有很多做这种生意的,她也了解,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便没有接李洋的话茬,直接让他去洗头。
“你帮我洗吧,所有的理发店不都是有专门的洗头妹吗?既然你没有,那你这个老板就要亲自动手了。”
李大个子听了李洋的话,恨不能踹他两脚,这小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不是单单理发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那老板娘看到他的头发就有些皱眉,这样的头发实在是难洗难理,一个不好,自己的推子和剪子都能被磨钝了。
磨磨唧唧,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用了n次的洗发水,总算将他的头发洗干净了,这小子施施然的坐在转椅上,围上围裙,准备理发了。
这时候,那女老板兼理发师问他要什么样的发型,自己好心理有谱,这小子居然说要理光头。
当时他也就不到三十岁,年轻人很少有理光头的,因为看起来实在是难看,就好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大部分年轻人都不会理光头的。
当然了,葛优、李进这一类的人除外,年轻人大部分还是很爱美的,谁也不会放着漂亮的发型不留,理个光头出去。
还有一点就是,理光头其实是挺难的,一般的理发师都怵这个活,没有一定的技术玩不了,他这是在考验这位女老板的本事呢!
没想到那女老板也来气了,不就是个光头吗?理就理,你不怕我才不怕呢?直接先用剪刀将乱糟糟的长发简单剪了一下,准备下刀子。
理光头跟别的发型都不一样,必须用到剃刀,还是那种非常锋利的剃刀,没有一定的功底很容易伤到人的头皮的。
李大个子就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看他理发,自己点根烟抽着,毕竟两人关系不错,一起出来玩,自然不能撇下他一个人。
理着发,李洋这小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那女老板为了生意,一直躲着他的手,忍气吞声,想尽快将他打发了,碰到这样一个极品的客人,着老板娘也相当无语。
摸了一会儿,他的手居然开始向更里面摸去,这下老板娘不干了,脸一沉说道:“先生,请你自重,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想这些的话去别的理发店吧。”
“啊!不是理发店的妹子都让摸的,你为啥不让摸?不让摸的话,老子不理了。”
说着,这小子真的站起来将围裙接下来,向李大个子一招手:“走,不理了,什么服务态度嘛!”
李大个子目瞪口呆,看着已经一半是光头的李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小子太极品了,就这样出门的话还不被人当成怪物参观啊!
果然,虽然晚上街上人不多,他们这一出去,马上就被人发现了着奇葩到无以复加的发型,回头率达到百分之一千。
毕竟谁也没见过这样的阴阳头,一半刮得精光,另一半乱糟糟的,虽然不是太长,可对比起来也太让人无语了。
看到大家古怪的眼神,李大个子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太丢人了,他不得不做出一副我跟这家伙不熟的表情,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说。
“放心吧,我不会留着这样的发型的,我们马上找第二家,我还就不信了,只要有钱,还能没人给我理发?”
看到李大个子的表情,李洋嘿嘿一笑,摆出一个自认为非常牛十三的pose向不远处的一家开着粉红色灯光的美发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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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极品
李大个子真的不想在跟着他了,可是又怕这个几频道愣种会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自己可不好跟他的家里人交代了,便只得再次跟了进去。
虽然李大个子没有进过这样的场合,但是却也能看出来一点端倪,整个房间中非常干净,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台子上放着的理发工具也残缺不全,不过看样子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白天就没办法开门营业了。
在美发厅中,坐着一排莺莺燕燕的女孩,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五岁,小的大概就十七八的样子,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着很简单,很节省布料的衣服。
看到两人进来,这些女孩们纷纷掩口失笑,因为李洋的发型实在太奇葩了,长这么大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阴阳头。
“你们老板呢?来生意了。”
李洋说着,自己一屁股坐在镜子前的转椅上,这是专门为前来理发的客人准备的,他也觉得自己的发型实在太过雷人了,出去出出风头倒是没事,真要是留这样的发型的话,他也不敢。
很快就有一个美女理发师来了,看到他的发型,那理发师笑得花枝招展,差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意,拿着推子见将留着的半边长发推成短发,然后再用剃刀给他刮干净。
在这个过程中,李洋仍旧手脚不老实,往女理发师的裤裆里摸,那女理发师虽然有点本事,但也是做这个的,倒是没在意,就任由他摸。
不过这小子经常在花丛中混,倒是练就了一手**的好本事,不大会儿,那女理发师的脸色都不对了,大眼睛水汪汪的,面若桃腮。
“先生,等一下好吗,您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神的,万一割破了你的头皮可就不好了。”
听了女理发师的话,李洋倒是不敢再放肆了,毕竟那刀子在自己的头皮上晃悠呢,人家的手真的一抖的话,受罪的还是自己,便老实下来。
很快,一个泛着青光的秃瓢便在女理发师的手中成型了,整个脑袋上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
这时候,李洋又开始搞怪了,说让女理发师将自己的眉毛刮掉一边,只保留另一边。
这个要求一出,整个美发厅中顿时哄堂大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葩的要求,李大个子羞得满脸通红,一方面是那些女的总是用言语挑逗他,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这个极品的兄弟感到丢人,这儿实在是没法再呆下去了。
就在李大个子出门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镜子中多了一个人,当时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后来听说那家美发厅出事了才想到。
当时整个房间中有四名女孩坐在长条凳上跟自己唠嗑,一名美发师在给李洋理发,算起来总共是七个人,但是在他走出房间的一刹那,他发现镜子中原本四个女孩的居然多出来一个。
他还以为是里面做生意的女孩完活了走出来的,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等着李洋出来。
已经理完发了,没有意外的情况下,给钱走人就是了,没想到李洋这货在这个时候又出幺蛾子了。
“老板,我急!”
站起来,还没有给钱呢,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李大个子当时并没有领会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人有三急,这倒是没什么,内急的话去厕所就完了。
那女老板也是这么说的:“后院有厕所,自己去!”
“不是那个内急,是那个内急。”
李洋嬉皮笑脸的看着那几个美女,很快,那几个美女就知道了什么意思,便起身向后院走去,那女老板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让他到后院去了。
李大个子快气晕了,这小子去风流快活,让自己在门口吹风,简直是岂有此理,可是不等他的话,这小子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万一被人家扣在这儿,自己也没办法回去跟工头说,只得忍气吞声的等着他完事。
半个小时后,李洋出来了,可身后跟着一个女孩,说他没钱还想风流,这种事哪有欠账的,必须马上给钱。
“大个子,你的钱先结构我,等发了工资我就还你。”李洋这时候已经发泄完了,蔫头耷拉脑的向李大个子借钱还嫖债。
“你真行,没钱还敢嫖,还差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近门,关系挺不错的,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挨揍,要是不拿钱的话,店里的几个打手可是不会客气的。
“还差一百五,我这里还有五十。”李洋从兜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的钱来,大部分还都是一块的,看起来鼓鼓囊囊,可实际上没多少钱。
李大个子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将自己的钱包掏出来,将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数了数,只有一百一十块,还差四十呢!
“老板,我们俩就一百六了,剩下的四十明天给你行不?”
李洋这时候充分发挥了自己无赖的本质,反正就这么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没有钱了,要是行,明天就给你送来欠的四十,不行你就看着办吧,反正你们干这一行也是见不得光的。
“老娘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没钱装什么大瓣蒜呢?算老娘倒霉,碰上你这样的,算了,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给你妈烧纸吧,老娘不稀罕。”
那女的别看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嘴巴可不是一般的恶毒,说得李洋头都快耷拉到裤裆里了。
回去的路上,李大个子把这小子一通埋怨,不过这家伙就是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怎么说都没事,转眼就忘的主,浑不在意。
回到工地上,李洋就开始浑身不对劲起来,脸色灰暗,双眼无神,整天无精打采的,去医院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医生给开了一些安神补脑的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最近就不要再干活了。
巧的是,连续几天都是下雨,雨停了又因为原料的问题,一下子停工大半个月。
这时候,他们便回家了,反正也是没活,在工地上呆着也无聊,还不如回家呢。
两人坐车到距离村子还有十四五里的地方下了车,步行赶回家,因为是白天,再加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四五里的路程对于他们并不算远。
快到村口的时候,李洋突然对着一片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鱼叔,您这是要干嘛去,急匆匆的,赶着投胎呢?”
这小子说话难听是出了名了,他会这样说李大个子丝毫不感到奇怪,令他毛骨悚然的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前面。
鱼叔这个人他也认识,也算是本家的一位长者,今年九十多岁了,身体一直时好时坏,他们出去打工的时候,这位老人倒是拄着拐杖能走,可眼前却根本就是空无一人啊!
“你看鱼叔,越活越年轻了,居然连拐棍都丢掉了,走,咱们追上去跟他一块回去,好久没跟他聊天了,这老头什么都好,就特么的耳背要命,跟他说话要扯着此门才行。”
李洋丝毫没有意识到李大个子已经脸色苍白,满眼惊恐了,这大白天的,莫不是见鬼了?也没听说鱼叔过世的消息啊!难不成这小子因为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出幻觉了?
可是李大个子也不敢说,因为这种情形,自己没有见到就说明自己运气还不错,只是李洋最近运势低迷,也许他看到的并不是鱼叔的鬼魂也未可知,便含糊的答应着,两人一起向村里走去。
刚到村头,支书家的大喇叭里便传出来支书那特有的鼻音很重的声音来,通知在家的劳力去鱼叔家搭灵棚,今天凌晨四点,鱼叔毫无征兆的过世了。
听到这个声音,李洋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比,艰难的转过头来看看李大个子,后者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这时候,李洋完全知道自己刚才是见鬼了,难怪李大个子含糊其辞,肯定是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又怕吓到自己,所以才没有明说。
“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帮忙了,你跟柱子兄弟说一声,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李洋便急匆匆的回自己家了,李大个子连家都没回,直接向鱼叔家走去。
还没到他们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男男女女一片哭声,门口放着聚宝盆和摇钱树,门上贴着白纸,预示着家里老人的去世。
以前也写过死人的林林总总,可是对于这个聚宝盆倒是没有什么解释,在这里就简单跟大家说一下这个聚宝盆的作用。
一般来说,家里如果有老人过世,收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道头纸,就是说这个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家里人是不能哭的,首先要做的是,冷静的给死者穿上预先准备好的寿衣,然后抬到堂屋的中间,头朝南正对着门的方向。
接下来便是用一只或新或旧的盆子放在门旁,在盆子里烧一些纸钱,这个盆子必须是那种能够摔碎的烧制的土盆子,挂釉的那种。
这个盆子在烧完纸之后要倒扣在大门口,死的是男人就扣在左侧,女人扣在右侧,别人一看到就知道这家人死的是男是女了,当然了,真正能看懂的人也不多。
济公传里就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县官跟着济公做徒弟,结果饿得眼睛发绿,也没看人家扣在门口的盆子是左是右,直接学济公那一套,哭丧被人打出来了。
所以这个很重要,一定要先看看死的是男是女才能去混饭吃。
言归正传,这个盆子就是死人用的聚宝盆,是给已故亲人盛放钱财的地方。
在以前,没有冰棺的情况下,死人是要放在棺材里的,在棺材头钱还有一个盆子,就是我以前跟大家介绍的一饭罐子。
这东西还有个名词,叫老盆,在发丧的时候,大领用高低音喊出:“先人上路喽!”之后,孝子要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的将这个盆子摔成粉碎,意思就是这个老盆跟着死者一起走了。
第91章 有客烧纸
现在很多影视作品中喊路的大领已经销声匿迹了,倒不是他们不想用,而是这东西已经几近失传,很多年轻人根本就学不会,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学。
再者说了,就算是愿意学也未必能学到那种抑扬顿挫的高低音来,喊不出那种韵味。
说到这个喊路的大领,我小时候,我们村子里倒是真有一个,喊得那叫一个好听,我小时候没事还偷学过那么几句。
第一句自然是先人上路喽,不过文字是无法表达出那种味道来的,喊得那叫一个好听。
随着大领的这句话,孝子要用力将老盆摔碎,同时爹啊娘啊的开哭,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用捆棺绳将棺材捆起来,架在肩膀上抬出门。
当然了,有些农村正房的门并不是太宽,为了显示自己孝顺,棺材做的又非常大,这时候就是考验这些忙客的本事的时候了。
一口棺材,如果按照正常来计算的话,撑死也就三四百斤了不起了,可是有些棺材却仿佛千斤重,用的材料都是新鲜的木头,钉个钉子都往外渗出水来,能压死人。
在出门的时候,前面要有一个人用背将棺材头顶起来,这个人必须是非常有力的,一旦出了什么状况也能自保的那种。
出了门之后,有棺床,棺材放在棺床上,上面罩上罩子,用三十二个人轮流抬着到挖好的墓坑去埋葬。
这种繁杂的仪式现在城市中已经看不到了,只有部分农村还保留着,一路上的喊路也非常有趣。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
棺材出门,在半道上要停一下,由管事的公布礼单,就是死者的亲朋好友,上了多少礼,这个乏善可陈,一般来说,死者的女儿会有一桌糖人,一桌供品,白绫若干,钱财若干。
有钱的可以铺张浪费一些,礼单也非常丰富,没钱的相对就简单一些,这个中间的伸缩度是非常大的,并不是一成不变。
至于亲朋好友,同村的邻居,那就随心意了,一般来说,以前是十块钱,现在已经涨到一百块了。
公布完礼单,喊路的大领这时候就开始喊第一嗓子:“前后上肩咿吔……”后面要拉着长长的尾音,听起来格外好听。
当然了,这个大领还必须得是个大嗓门,要吐字清晰,在杂乱的现场,力争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应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我曾经问过我们村的大领,有什么窍门没有,大领当时跟我说,喊这个,跟唱戏唱歌是一个道理,必须要用丹田气,没练过的根本就喊不出来,就算能喊出来,一场下来也把嗓子喊哑了。
前后上肩指的就是抬棺材的十六人要一起用力,将棺材抬起来,这就避免了前后用力不一致,导致棺材侧翻。
这第一次前后上肩并不走,而是试验一下,免得死者有什么冤屈,不愿意下葬,如果死者真的有什么冤屈的话,第一次前后上肩,不是棺材绳子崩断就是异常沉重,杠子压在肩膀上,疼的人入骨。
如果没有什么冤屈,自然很容易就抬起来了,一副棺材才三四百斤,加上人才不到五百斤,就算再加上棺床和罩子,撑死七百斤,十六个人分担,一个人还不到五十斤,自然能够很轻松的抬起来。
上路之后,大领要在前方看路,以防有什么坑坑洼洼的崴了脚,或者路两旁有树枝挂住棺材上面的罩子。
这时候,如果有这些的话大领就要预先给这些抬棺材的人提醒,用喊路的方式喊出来前方的路况,既是给活人听,也是给死人听。
“前方有崴脚大坑,上面有金丝挂顶,向左靠半步。”
以前农村是没有柏油路的,遇到阴雨天整条路上泥泞不堪,加上有大车路过,压得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坑,很容易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崴了脚,喊路便成为必要的了。
我干爷爷曾经就是一任大领,这些学问也都是他教给我的,曾经有一次,那时候他已经七十多了,牙也掉光了,为了吃东西方便,就装了一口假牙。
在一次喊路的时候,因为丹田气运的太足了,刚喊出第一个字,假牙便飞出来,还好他反应迅速,赶紧用手接住了,不至于掉地上。
饶是如此,周围的人也乐坏了,参加这么多次葬礼,还没见过如此戏剧化的一幕,本来是要喊前后上肩的,结果抬棺材的人根本就谁也没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干爷爷也非常尴尬,从那以后便主动退位让贤,也是年龄实在有点大了再干下去也不合适了。
言归正传,李大个子跟鱼叔也是非常熟的,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去帮忙的,便径直走过去。
刚进门,鱼叔的大儿子柱子便主动过来给他磕头。
这也是农村的习俗,俗话说,贵不过新人,贱不过孝子,孝子在父母没有下葬之前是最低贱的,不管是谁,只要是来帮忙的,或者是来吊丧的,进门孝子就要给人家磕头。
本来李大个子还想调侃一下柱子,因为两人关系也不错,不过碰到这种事,再开玩笑就有些不合适了,便赶紧将他搀起来,只说了一句,没想到的事便去帮忙了。
此时,柱子家已经有不少人在忙活了,妇女们忙着缝纫孝袍子和孝帽,男人们便找来木棍栽到地上搭建灵棚。
很快,灵棚便搭建好了,供桌放在正中间,点燃两支白蜡烛,正中间放着老人的遗像。由于是白天,倒是不觉得阴森恐怖,而且院子里人来人往,冲淡了那种死亡带来的晦气。
很快到了第三天,远近的亲朋好友,都好过来给死人烧纸祭拜,然后商量一下死者的安葬需要用到什么样的规模,每家需要出多少钱等等。
在农村,这叫商量事,凡是都要商议,大家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一来不让那些过得不如意的人多掏钱,二来大家脸上也都有光。
比方说,同样远近的亲戚,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你也不知道别人究竟会上多少钱的礼,大家都一样,你拿一百,人家拿两百就是在打脸了,你凭什么比我拿得多?这不是存心让我下不来台吗?
所以,商议是必要的,三天头上,就是亲朋好友商量事的时候,这一天,从一大清早开始,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客人会轮流到来。
亲朋好友也不是住在一起的,也没有商量着谁什么时候来,离得近的有可能晚到,离得远的先来,再加上响三天的吹鼓手,整个院子里闹哄哄的。
李大个子作为众多管事的之一,负责通知跪坐在丧房里的孝子贤孙们,某某亲戚来烧纸祭拜来了,这时候,就会有人专门点燃一串炮仗,这时候你听吧,丧房里那哭声简直就是惊天动地。
这倒不是说作为晚辈的不孝顺,而是人本身难受到一定程度,反而哭不出来,还有的是已经哭了好几场了,嗓子都快哭哑了,也得休息不是?
这时候,就要走形式了,俗话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平时不哭,一旦有亲戚朋友来烧纸祭拜,这时候装也得装出点样子来。
前面管事的一喊,丧房里就得哭,因为丧房正门被灵棚挡住了,从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这时候便只能竖着耳朵听了。
三天这天,李洋这个极品总算下床了,虽然不能帮大忙,也过来帮着端个盘子洗个碗啥的。
因为都是同村的,大家平时处理的关系也非常正,再加上经常跟柱子开玩笑惯了,这小子眼珠一转,又冒出一股坏水。
跟大家商量着要不要整柱子一次,大家也跟着起哄,看他怎么才能整人家。
这时候,李洋不紧不慢的从账房哪里拿来一串炮仗,来到旁边,然后冲着李大个子一努嘴,准备点炮仗。
李大个子跟他关系正到不能再正了,他一努嘴李大个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冲着丧房里喊了一嗓子:“有客烧纸!”
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人来,李洋似模似样的点燃了炮仗,在噼里啪啦的声音中,柱子带着他的兄弟,媳妇,儿子。侄子等等在里面哭了个震天响,就等着外面的客人烧完纸之后进来祭拜,自己将人家搀扶起来,马上就能止住哭声。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外面李大个子等人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来,一些上了年岁的老者却皱皱眉,指责他们不该开这样的玩笑,会有报应的。
不过他们都是年轻人,倒也没在意,柱子哭了半天不见人,就知道坏了,上当了,肯定是有人在看自己笑话呢。
探头出来,柱子破口大骂,可是大家都开玩笑惯了,谁也没有在意。
如果放在平时,以柱子的精明,这些人想骗他也不容易,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跟自己开玩笑。
忙活了一天,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基本上事情都敲定了,亲戚们也都回家准备去了,毕竟死人要在家停尸七天,到了下葬那天自己再来也不迟。
回到家,李大个子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就觉得眼皮直打架,便早早的睡了。
迷迷糊糊间,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门,好像还挺急,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而这个时候,李大个子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被鬼压床了。
虽然心里很清楚,有人在叫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可是越着急就越不能动,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之外,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于是,他便努力的转动自己的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般来说,鬼压床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可是他却看到了一团黑影,在黑暗中正趴在自己身上,看不清究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浑身汗毛竖起,头皮发麻,如果不是没有尿意,他能吓尿了。
第92章 破邪
越急就越挣扎不起来,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李大个子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将自己这辈子知道的脏话完全在心里骂了个遍。
一般来说,鬼压床都是没有什么本事的游魂野鬼才会做,真正有本事的脏东西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
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什么效果,倒是将自己憋出一身汗,仍旧不能动,而门外的人仿佛等急了,竟然开始砸起门来。
这一砸不要紧,巨大的声响居然将压在身上的分量震得消失了,李大个子急忙坐起来,一把拽亮了电灯,四下看了看,没错,正是自己的房间,可是刚才明明有个黑影的,现在却不见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外面的人几乎快将大门砸烂了,再不出去估计人家就破门而入了。
“来了,来了,什么事啊?”
李大个子一边穿衣服一边答应着,手忙脚乱的过去开门。
“大个子,快去看看吧,李洋中邪了,这可怎么办呢?”
开门的是李洋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虽然已经年纪大了,可身体还算硬朗,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的晚年靠谁呢?
所以,一发现李洋不对劲就赶紧来找大个子了,两人关系最好,而且大个子有膀子力气,能制得住他。
“走,去看看。”李大个子自己也心中发毛,刚才,就在刚才自己也被鬼压床了,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来到李洋家里的时候,大个子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李洋一丝不挂的正在自家院子里跳着一种非常怪异的舞蹈,身子扭动的像一条蛇,眼睛中泛着幽幽的红光,看上去格外的妖异。
“老林叔,赶紧请吴憨子过来啊,这是标准的中邪了,我来也没用啊!”
李大个子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后脊梁冒寒气,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制得住他,因为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上了他的身。
“已经去请了,还没来呢,你看眼下该咋办咧?”
老林叔方寸已乱,事关自己儿子的生死,由不得他不着急上火。
吴憨子是他们村一个外来户,虽然刚刚来这个村子没有多少年,但是欠缺拥有一双阴阳眼,村子附近的居民有什么邪病也愿意找他帮忙给看看。
第一次来的时候,别人对他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他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给救活了之后,顿时名声大噪,远近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因为他说话直爽,为人耿直,没有多少拐弯抹角的心眼,所以大家给他取了吴憨子这么一个外号,他也不在意,一来二去,这个外号倒是叫响了,至于他的本名倒是没有几个人还记得。
几分钟后,吴憨子带着自己的家伙事来到了这个农家小院里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是被妖魅附身了,大家都出去,大个子,你留下,帮我制服李洋。”
李大个子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啊!怎么遇到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是自己出马?
他以前也跟着吴憨子干过一些类似的事情,不过那些都没有今天这么诡异,一来是自己的熟人,二来眼前的景象也实在令人胆战心惊。
本来李大个子是不想留下来的,跟着大伙一起撤出去,留下吴憨子一个人随便他怎么折腾去,看不见也免得自己害怕,可是看到老林叔那哀求的眼神,他不得不留下来。
眨眼间,整个院子里就剩下自己和吴憨子李洋三个人了,而李洋现在还是不是他自己都已经很难说了。吴憨子和一般的神棍完全不一样,一般的神棍要么带着铜八卦,罗盘之类的东西,或者金钱剑,桃木剑,可是他却用扁担挑着两个木桶,木桶里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告诉他,这不是尿桶也差不多了。
“大个子,拿着这个,过去抓住他。”
吴憨子交给李大个子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大约有二斤的红小豆,让他上去先制止了李洋的动作,自己好下手。
这东西李大个子也不是第一次用了,知道用法,便抓了一把红小豆大步走上前去,狠狠的在李洋的身上砸了过去,随即王嘴里塞了一把,一言不发的过去将正在扭动着的李洋的双手反剪过来。
说也奇怪,一把红小豆撒过去之后,李洋的身体冒出一股黑烟,红小豆顿时变成了黑豆,李大个子因为口中喊着一把红小豆,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加上自己本身力大如牛,双手跟老虎钳一样,抓住了就不容易被挣脱。
吴憨子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将一对尿桶放在李洋的面前,那种刺鼻的味道熏得李大个子直翻白眼,心说这驱邪的仪式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起码自己是学不来,就这味道就受不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闻着这种味道的时候,他的头顶上也冒出了丝丝的黑气,只是非常淡,再加上现在是夜晚,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上人类的人?”
在事后,吴憨子开始说话了,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李莲英重生了一样,跟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完全是两回事。
这种声音李大个子倒是在以前也听过,那时候总是跟唱赞诗一样朗朗上口,不像现在,跟审贼一样。
“你又是谁?怎么看破了我的行藏?”
令李大个子没想到的是,李洋真的开口了,而且是个女人的声音,阴森恐怖,仿佛不是人发出来的一样。这一下差点吓得他松手。
他跟李洋是铁哥们,两人不说好到穿一条裤子,但起码谁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比较清楚的,李洋从来不会有这样奇怪的声音,那么这个声音就必然是现在占领着他的身体的东西发出来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跟这话总东西近距离接触,李大个子觉得心脏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手心里直冒汗,滑腻腻的,如果不是两人都是在工地上干活,手上都有厚厚的老茧的话,大个子直接怀疑自己会不会手滑了。
李大个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丁曾经说过的村长媳妇的那次被仙家上身的事情,也许他碰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仙家,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修炼成精而已。
从个人感觉上,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动物能够修炼成精,因为人才是万物的灵长,连人都不能修炼出的神通,那些低等生物就更不可能修炼成功了。
所谓的这些仙家,也许仅仅是因为脑电波的变异,导致个人思维太过强大,才能强行与人的思维碰撞,甚至屏蔽了人的灵魂,直接指导人的躯体进行一系列的活动。
当然了,也不排除真的有这些东西修炼成精,因为有些东西的寿命真的比人的寿命要长,像蛇和黄鼠狼、狐狸等等,尤其是乌龟和王八,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千年王八万年龟,意思就是这些东西的生命都比人的寿命要长很多。
至于狐狸和黄鼠狼之流,还有一句话说千年黑万年白,只得就是这些东西,当然了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在,无论怎么说,狐狸和黄鼠狼也不可能活一千年,能活沟壑一两百年就已经是白毛了,这时候的狐狸或者黄鼠狼往往都有会有一些让人类觉得匪夷所思的能力,这就是成精的征兆。
李云聪和苏红辉也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这些事情一般来说在城市中是很难见到的,尤其是妖魅成精。
一般的妖魅在修炼的时候往往需要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甚至是一些山明水秀的地方才行,据说是这样的地方灵气充裕,有利于修炼。
我在一些现代修真的小说中也屡屡看到所谓的修者,主角一定要在灵气充裕的地方,修为暴涨,最后打的反派满地找牙,甚至秒杀都有可能。
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灵气究竟是什么东东,现如今科耳机发达,空气中究竟有什么已经被研究出来了,各种气体也都有自己专属的名字,比如氧气,二氧化碳气,一氧化碳气、氢气等等,可唯独没有修炼用的灵气。
很多记载都说,名山大泽中灵气氤氲,可是现在很多名山大川都被开发成了旅游区,也没见谁在里面修炼成仙啊?
不管怎么说,先姑妄听之吧,究竟真假现在谁也说不准,不过听李大个子的讲述,倒真的好像有这么回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滑稽,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李大个子说,当时他也紧张的快要绷不住了,毕竟自己手里攥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万一拿不住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吴憨子突然发难,一脚将放在地上的一个尿桶踢翻了,里面骚臭熏天的秽物一下子泼洒了李洋一身,李洋顿时发出一声不类人声的惨叫,紧跟着一股股黑气冒出来。
“你们扰我修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这一声惨叫,李洋浑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瘫倒下来,李大个子也被泼了一身的屎尿,恶心的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然而,事情到了现在并没有完,尤其是那东西在临走的时候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个他们已经将自己包括在里面了,李大个子惴惴不安的看着吴憨子,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暂时安全了,这东西是什么我也知道了,放心吧,就算是找也不会找你的,一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他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今天我顾忌着李洋的身体,没敢用太过激的手段,下次它再敢来我非除掉它不可。”
吴憨子冷冷的看着漆黑的天空,眼神中那一抹凌厉的杀伐之色让李大个子浑身一哆嗦,看来他已经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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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捉妖
讲到这里,李大个子又接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实话,我听他说得这么热闹,到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恐怖,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神经也变得大条起来。
将那东西逼走之后,吴憨子找来人,给李洋洗了个澡,直接将他按在被窝里,然后嘱咐李洋的父母,用一百的票子折叠成四方形,垫在他睡觉的那张床的四条腿下面,免得床接了地气,那东西顺着地气过来,将李洋的魂勾走了。
事关自己儿子的小命,别说是四百块,就算是四千块他们也丝毫不会皱皱眉头,况且又不是给别人了,只是垫在床脚下,等事情过了还能拿出来用。
当下,在同村人的帮助下,李洋的父亲很快就将四条床腿下面都垫上了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用百元大钞,便向李云聪看了一眼,用眼神向他询问了一下。
李云聪对我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我是他们梁局长亲自点名要的人,别人他可能不给解释,但是我问他就不好拒绝了。
钱币,无论是哪朝哪代的钱币都具有极强的辟邪作用,古代的铜钱上面有历朝历代皇帝的年号,皇帝是真命天子,当然了,末代皇帝那种是不算的。
而现在的钱币直接将伟人像印在上面,更具有极强的辟邪作用,所以,那些网上炫富的人一般很少碰到灵异事件,一来是他们身上带着足够多的钱,二来能赚钱发财的人一般运势都比较强,邪祟轻易不招惹这样的人。
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越是疑神疑鬼,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一个意外都能吓得他们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所以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半瓶水们最喜欢宰这些有钱的冤大头了,这样的钱好赚,有钱人不在乎这一点,花钱买平安,其实也是花钱买心安,真正出了什么灵异事情,那些跑江湖的往往是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接着往下讲啊,后来怎么样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别关键时刻插播广告啊!”
我这边还没着急呢,就有人先等不及了,催着李大个子接着往下讲,我们也都想知道后来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也就没有说话,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听他继续往下讲。
李大个子摸了摸自己刺猬般的头发,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我也闹不明白,毕竟我没有亲眼看见过那是什么,也不好妄下断言,我就把吴憨子的话原封不动的给大家讲讲吧。”
说着,李大个子便继续往下讲述事情的结果。
出了这样的事情,李大个子也不能在在人家这里呆着了,他也被破了一身的屎尿,必须赶紧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者说了,现在刚刚四点,距离连体昂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刚刚也没睡好,回家睡个回笼觉多美。
在临走的时候,李大个子向吴憨子说了一下自己在家被鬼压床的事情,吴憨子二话没说,直接就让他照方子抓药,也用百元大钞将床的四条腿垫起来,说这样那些鬼魂就不敢近前了。
李大个子不敢怠慢,回家洗个澡,连衣服都没穿,从钱包里翻出四张老人头,折叠声四方形垫在床腿下面,然后躺下睡觉。
说也奇怪,床腿下面垫上四张百元大钞之后,在睡觉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感觉到心安,连个梦都没有,直接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来之后,李大个子便去李洋家看看自己这位兄弟怎么样了,昨天那一幕着实吧自己吓得不轻,走进院子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来到卧室里,发现李洋正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中,只是一夜间脸色变得蜡黄,颧骨也起来了,脸型变得削瘦,眼圈也黑了,眼窝也塌下去了,整个人跟卧床好多天一样,显得格外的诡异。
“大侄子,你看这咋弄啊!我可就这一个儿子,还指着他给我养老送终,传宗接代呢,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洋的母亲,一个淳朴的农村妇女,此时已经白发苍苍,操了一辈子的心,就想让儿子成个家,给自己家传宗接代,不至于断了香火,可是儿子不争气,整天不正混,为此老两口子都快把眼哭瞎了。
可是现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作为父母的,心里也不好受,诚如她所说,儿子要是真的死了,她们也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老林叔,您别着急,憨子不是说了嘛,他有办法,咱们要相信他,昨天不就是他将那东西赶走的吗!”
这时候,李大个子也只能好言安慰,让老两口子想开点,不然儿子好了他们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家也不像家了。
劝了半天,好不容易将老两口子劝得想开了点,这时候,吴憨子从外面走进来,见李大个子在,便叫上他,到附近一家准备盖房子的哪里拉来两架子车的干沙土,让老两口子千万别出来,两人用大铁锹将干沙土均匀的铺洒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里。
做完这些之后,吴憨子又让他到集市上买来十多米的窗纱,然后将所有窗户上的旧窗纱全部换下来。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是中午了,李洋的父亲留两人在家吃饭,不过两人都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毕竟人家家里摊上这样的事就够窝心的了,自己也不想麻烦他们。
各自回家吃过午饭,李大个子按照吴憨子的要求又来到这里等着他。
一支烟没抽完,吴憨子便急匆匆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墨斗,这种跟船一样,雕着花纹的墨斗现在已经极其罕见了。
现在的木匠为了省事,都用地摊上买来的塑料墨斗,结实耐用又轻巧,唯一不好的就是跟那些纯手工雕琢的墨斗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大个子,帮我扯线,今天老子要布下天罗地网,它不来则已,只要敢来,弄不死它也得让它脱层皮。”
说着,吴憨子将手里的墨斗扯出丝线来,将一头交给他手里,两人来到李洋家大门的里面,将门关上,二十厘米一道线,横七竖八的将两扇门都绷上黑红色的线条。
李大个子只在电视中见到过,这种情景,但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根据电影中描述,应该是鸡血,可如果是鸡血的话,时间一长就会凝固,到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而这里面的虽然也有淡淡的腥味,但是却不明显,也许是鸡血,也许是别的,反正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自己也不感兴趣,一辈子也难遇到一两次这样的事情,学了也没用。
忙活了几个小时,所有的门窗都被绷上了线条。吴憨子操了一把汗水道:“成了,静等明天出结果,如果它能逃过我的天罗地网,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大个子很好奇他做的这些究竟有什么用,但是吴憨子却笑而不语,只是吩咐他临走的时候将自己的脚印完全抹除了,明天一早过来看就是了。
这一晚上,李大个子都没睡好,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李洋家,而是去找吴憨子,万一那东西还在里面自己贸然进入的话,放跑了那东西是小事,自己再被上了身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吴憨子,这家伙正急匆匆的向这边赶过来,仿佛没有看到李大个子一样,一头撞到他怀里,李大个子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啊……”
他还没说什么,吴憨子却吓得尖叫起来,好在李大个子及时说话,才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东西把您吓成这样?刚才我可是眼明明的看着你往我身上撞的,你没看到我吗?”
听了李大个子这话,吴憨子迅速平静下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对不起,刚才我正在追一个小鬼,开了阴眼,阳眼就闭上了,没看到你,陡然撞上你我还以为撞上煞了呢,吓我一跳。”
两人一起来到李洋的家门口,昨天临走的时候,吴憨子已经吩咐了老两口子,无论夜里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说话,也不要搭下茬,就算是听到你儿子的救命声都不要动,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一直到现在,李洋家都静悄悄的,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很容易打开,要是吴憨子带着呢。
深吸一口气,吴憨子果断的开锁,将大门推开了,李大个子在他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院子留的情景,不过从吴憨子倒抽一口凉气看,里面的景象应该很吓人。
人都说,好奇害死猫,猫的好奇心是很大的,其实人也是一样,尤其是跟我一样的,总是无法克服自己的好奇心,什么事情都坏在着好奇心上。
小时候,我父亲买了一块臭豆腐,说晚上做菜吃的,当时并没有跟我说,只是说这玩意不能吃味道又臭,我便信以为真了。
可是等父亲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想扣一点尝尝究竟是什么味道。
结果等父亲回来的时候,一块臭豆腐有一半已经进了我的肚子,这什么都敢吃的毛病好几次差点要了味道小命,吃拉肚子几乎是常有的事情。
李大个子也一样,见吴憨子这样反应,便赶紧从他背后探过头去看院子里究竟有什么。
这一看之下他也被吓尿了,只见在铺满沙土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奇怪的脚印,像兔子,但是却比兔子大多了。
最诡异的是居然还有人的脚印,虽然很浅,但也能看出来,仿佛昨晚这院子里不仅仅来了一个妖魅,还有能够变幻成人的东西也潜入进来了,没想到他们家居然这么招惹这东西。
第94章 民调局
作为一个农村人,李大个子并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也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东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吴憨子倒是镇定,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子,这才慢慢向院子里走去,从院子里留下的凌乱的痕迹上看,昨晚一定够热闹的。
李大个子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绝对不敢在外面呆着,万一那玩意儿没死,杀个回马枪回来,自己岂不是正好撞上?
很快,两人就来到李洋的房间外面,只见在崭新的窗纱上布满了黑色的小手印,连那些绷上的线上都有,在窗台上还有一些金色的毛发散落着。
吴憨子一脸凝重的将窗台上金色的毛发拿起来,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有点道行,不过还是被我的天罗地网伤到了,百年之内绝对不敢再来了。”
李大个子问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吴憨子却卖了个关子,说不该你知道的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一句话噎得李大个子翻白眼,也只能悻悻的作罢,他还真没这个胆量去挑战这位拥有着阴阳眼的家伙的权威。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完美的结局了,老两口子对大个子两人千恩万谢,吴憨子让他们给儿子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大概半个月就差不多好利索了。
讲到这里,李大个子表示事情已经讲完了,一闪身,钻进厕所里去解决私人问题去了。
我们也过足了烟瘾,陆陆续续的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我问李云聪知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李云聪摇摇头,说这东西就算自己当时在场都未必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东西。
回到座位上之后,我就躺下准备睡一觉,现在是没什么事,可天知道到了民调局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事?我必须养足精神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
不得不说,现在的火车还是很平稳的,躺在卧铺上基本上感觉不到车子在行进,睡着也很舒服,唯一不好的就是卧铺不够宽,翻身什么的都要小心,免得掉下去。
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也都不说话了,躺在卧铺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干嘛,反正眼睛是闭着的,我百无聊赖之下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说实在的,民间诡异灵异的事情虽然很多,也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可真正推敲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经得起推敲。
一路上我都处在半梦半醒中,虽然并没有睡熟,但也养足了精神,下车的时候正是下半夜,一出火车站,那嗖嗖的冷风就冻得我精神百倍。
李云聪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辆黑色的车子过来,黑暗中我也没看清是什么牌子,三人上了车,李云聪就说了一句总部便闭口不说话了。
那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属于三脚跺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物,只管默默的开车,苏红辉更是话少的可怜。
本来我还想跟他们聊聊,消除旅途寂寞呢,可是谁也不搭理我,我也不去自找没趣,便一直闭着眼睛假寐。
半个小时后,车子出了市区,向蜿蜒崎岖的山里开去,我也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反正我也是个方向感不强的人,就算跟我说现在是往哪个方向开我也闹不懂。
车子沿着山路七拐八拐的,一头扎进深山沟里,我没想到民调局的总部居然会在这样一个隐秘的地方,下车的时候早就已经转向了,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便跟在李云聪身后向一个群山环抱的大院里走去。
我从来没想到在如此的深山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建筑,看起来古意盎然,建造的不像是一个国家机构,倒是很像一座道观庙宇之类的建筑。
整个大门能并排开进两辆重汽,两扇门上钉着成排的大铜钉,狮兽铜环,又像是某个古代的大官的府邸。
走进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成片的古建筑,红砖黄瓦,院子里假山喷泉,九曲回廊,看上去跟公园差不多,没想到民调局的总部竟然是这样一个地方。
走在院子里到并不觉得因人气太少而显得荒凉破败,因为院子里竟然有不少人,只是都不怎么扎堆,而是独自一人或者坐在院子里的灯下捧着书看,或者一个人静静的来回踱步。
这些人看起来都挺傲气的,见到我们也仅仅颔首示意,李云聪倒是挺客气,不时的这位大师,那位老人家的跟别人打招呼。
在正对着大路是一个很宏伟的建筑,快赶上古代的皇宫了,气势磅礴。十三台阶伤势一片宽阔的广场,穿过广场才算真正来到这个建筑的门前。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规模宏大的建筑并不像古代的皇宫一样,有着各种各样奇异瑞兽的浮雕,而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就好像是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一样。
走进里面,我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充满着古建筑的风格,不像现在城市里的房子,两米多高,一举手就能摸到房顶,这里的建筑足有五六米高,相当于三层楼还多,但是上面的空间很大,仅仅就一层而已。
进入大厅之后,我们没有多做停留,露出安排了一个人带着苏红辉先去休息,然后带着我直奔一个偏殿中的房间。
这里的所有建筑都充满着古风,连门窗都是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那种镂空雕花的,在现代人眼中看来,绝对的奢侈。
在门口,李云聪谨慎的先敲敲门,这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五点钟,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除了一些夜猫子之外,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这个时候敲门多少有点不礼貌的意思。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今晚就算了,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先眯一觉,等人家都起来了在过去报到也不晚,为什么偏偏敢在凌晨这个时间呢!
不过这我也做不了主,在这里我完全就是一个新人,所有人都是我的大哥大姐老前辈,我只能是磨道里的驴,听吆喝。
“进来!”
随着几声轻微的敲门声,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睡醒一样,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从来没有跟这些大官们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古怪的脾气?
大凡是当官的都有一定的官威,这是身居高位的人自然形成的一种气场,无法避免。
还有那些懂得方术的人个个脾气都相当古怪,既然民调局中大部分都是懂方术的,这个局长自然也是,两方面加起来,这个局长的脾气就可想而知了。
开门走进房间之后,只见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大胖子,目测一百公斤绝对出头,下巴都快成三层的了,一双小眼睛眯缝着。
“梁局,于亮来了。”
李云聪走过去,伸手去拿桌子上放的烟,手还没碰到烟盒,一根细细的棍子就敲过来,一下子敲在他的手背上,李云聪像是被蛇咬了一样,赶紧缩回手来,尴尬的看着大胖子笑。
“你小子越来越胆大了啊,居然敢偷我的烟,当我是瞎子啊?”
大胖子坐直了身子,眯着小眼睛看了我很久,我让他看得心中直发毛,不管怎么说我也手上也是有人命的,虽然不是故意杀人,可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如果不是他要我的话,恐怕我现在就在牢里吃牢饭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在民调局干下去,不然天知道他会不会将我再送到监狱里去。
“嗯,果然不错,正是那种体质,小于啊,对于来民调局上班你有什么想法吗?”
大胖子看了我很久,终于笑眯眯的开口了,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大尾巴狼,充满着狡狯的意味。
我闷哼一声,我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得是请保留吧?不如不说,免得让他知道了我的想法再想办法对付我。
“我没有什么想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我根本就没想。”
“嗯!不错,有前途,这样吧,这是一张表格,你先看看,没什么意见的话就签字吧,签了字你就正式成为民调局的一员了。”
大胖子满意的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4k纸来,上面的字不多,倒是很容易全部看完了。
这是一张入职申请书,上面将什么都写好了,包括要将毕生献给国家,不畏艰险,勇敢向前,为破解种种疑难案件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思想,坚持以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不宣扬迷信的唯心主义思想等等。
看到这些,我乐了,这是什么节奏?我们要调查的是什么?都是一些民间闹鬼的事情,居然说什么相信科学不迷信。
详细科学这是应该的,可是鬼神之说也不能全盘否定吧?不然这案子就没法查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大胖子和李云聪,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
李云聪笑而不语,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玄机的,但是这小子愣是不告诉我,仅凭我自己实在是无法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仍旧没有任何破绽,便拿过签名笔来,在下面的申请人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大胖子喜笑颜开,拿着那张纸,急不可耐的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枚印章,在嘴上呵了两口,狠狠的砸在审批的地方,等于只审批通过了,我正式成为一名民调局成员。
整个过程我自己都感觉有些滑稽,这是什么节奏,一般要入职,尤其是公职,那手续老繁琐了,还要体检什么的,我可倒好,一切从简,仅仅一张入职申请就搞定了一切。
叮铃铃……
就在我们要告辞的时候,大胖子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铃声大作,大胖子挥挥手,让我们先退出去,自己抓起了电话……
没想到啊!昨天居然会员点没上榜,本来想加更一章的,今天还是这样,杀进前十加更一章,爆一个人加更一章。
第95章 太极高手
出来后,本来打算睡一觉的,可是看着已经微微发红的天际,想想还是算了吧,反正昨晚在车上也睡了一段时间,倒是不觉得怎么困。
在大院子里溜达了一下,路上碰到一些老人,看上去鸡皮鹤发,都快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但是行动却很迅速,也不用拐杖。
这些人倒是都非常友善,看到我都含笑点头示意,作为一个新人,人家能礼貌的对我已经很不错了,我自然也是礼数十足,学着李云聪的样子跟他们打招呼。
突然,我看到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身穿长衫的老者正在慢悠悠的打太极,但是姿势跟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完全不同,很是怪异,以前从来没见过。
以前电视上播太极宗师和李连杰的太极张三丰的时候,我对太极拳很是痴迷了一段时间,还专门跑去温县的陈家沟去学艺。
可惜我资质太笨,加上太极拳注重的是内力和寸劲,对于修炼内力,我更是一窍不通,加上人家藏私,我一个外来人,能学点花架子就不错了,至于里面的用劲技巧,人家不肯教,我自然也无法无师自通,最后便只学了几招唬人的花架子就回来了。
虽然这样,我在朋友圈里也嘚瑟了好一段时间,不管怎么说,我的太极拳起手式还是相当有模有样的,虽然不具备杀伤力,可看起来却真像那么回事。
此时,我看到有人在打太极,自然想在一旁偷师,一来学习一下人家的发力技巧,二来也验证一下自己的跟别人的有什么不同。
在附近找了一个石鼓坐下来,我凝神细观,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他的每一个招式都那么的潇洒,动作犹如行云流水,可是那些招式竟然没有一招是我所熟悉的。
太极拳中有几招,就算是不懂的人也能看出点端倪来,比如犀牛望月,就是弓箭步拧腰摆臂,这是对付身后偷袭的绝招。
再比如白鹤亮翅、如封似闭、揽雀尾等等,这些招式早就已经是烂大街的招式,由于太极拳的普及,大凡见过一些的都能从动作上猜出来招式的名字。
更重要的是,这些招式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每一招的起手式都是和前一招的收尾密切联系在一起的,所以,看打太极的,只要懂得其中的招式,下一招是什么都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可是眼前的这位老者打的太极拳我真的一招都看不懂,明明觉得下一招该是什么样的,但他打出来的往往都是我不认识的动作。
一刻钟后,天色渐渐的亮起来,虽然太阳还没升起来,可是已经隐隐有天亮的迹象了,天空中一片青色,星光已经看不到了。
这时候,老者的动作开始快了起来,一招紧似一招,连绵不绝,犹如滔滔江水,根本就刹不住,我看的目眩神驰,不由得轻轻喝起彩来。
众所周知,太极拳是以慢打快,以柔克刚,一般打太极就没有动作很快的,可是老者此时却违反了太极的规律,打得迅疾无比。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声势,渐渐的,拳出带风,我耳边竟然有了呼啸的拳风,太极拳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代宗师的标准了。
渐渐的,我仿佛听到了金鼓齐鸣的声音,那声势仿佛滔天巨浪迎面而来一样,打出的拳风将周围的空气也带动了,枯枝败叶随着拳风飘动。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高手?简直是不可思议,电视上那些高手宗师们的打拳带动周围的气流全是用鼓风机吹起来的,有的甚至是后期合成的,根本不是眼前的这种现场直播的场面震撼人心。
渐渐地,我根本就看不清老者的动作了,只觉得老者仿佛变成了千手如来一样,到处都有他的掌影,冷冽的狂风吹得我不得不向后退去,这简直赶上特技了。
到最后吗,我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老者,只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在疯狂的变幻着。
这时候,我看到不光是我,别的老头们也纷纷向这边走过来,负手而立,看着这位长衫老者的动作。
陡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草坪上已经没有了太极图形,只有一个老者脸不红气不穿的站在那里。
啪啪啪……
一阵掌声,那些老者,中年人纷纷鼓掌,含笑看着这个相貌清奇的老者,示意他出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陈涛,你丫的又在草坪上卖弄了,看看这树叶子,老子又得打扫半天,不行,你得陪着老子受罪,不然就用你的青花瓷瓶来赔偿我。”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这是哪位大爷说话这么狂拽炫霸吊炸天?从这位老者的身手看,绝对堪称是一代大师,甚至说是宗师都不为过,他却敢这样说人家,简直就是混不吝。
在我看来,这位相貌清奇的老者能理他才叫怪事,一个大师会跟一个花匠一般见识吗?
可是事情的发展再次狠狠的雷了我一下,只见那个负手而立,一副高手寂寞模样的老者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马上形象全无,跟惊枪兔子一样一蹦腰高,连窜带蹦的逃出了草坪。
“你跑?给我站住!”
随着这一声断喝,一个扛着扫帚,拿着垃圾斗的干瘦老者如鬼魅一般直接堵在老者的面前,用扫帚把在那太极高手的脑袋上敲了一记。
我晕,这是什么情况?我使劲揉揉眼,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果然是这样,一个扫地的老头,居然敢用扫帚把直接敲这样一个高手的脑袋?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一脸不想干的众人,大脑仿佛在瞬间短路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怕引火烧身,一个个避之则吉,难道这个扫地的老头是局长的老爹不成?
“我帮你扫还不行吗?别敲了,再敲就敲坏了。”
那太极高手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哼哼唧唧的结果老头手里的扫把,将草坪上被自己弄来的枯枝败叶扫成一堆,然后用撮斗倒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里。
我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在太戏剧化了吧?这种情景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出现?在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出现还差不多。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太极高手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嘴里还小声的嘟囔着:“这死老头,平时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就在我傻愣愣的站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过去,非常飘渺,但是却没有让我感觉到一丝的恶意,仿佛仅仅是让我过去这么简单。
我环顾了一些四周,发现在不远处的小水池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转身向我这边看过来,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叫我有什么事,但是也想从他嘴里了解一些情况,再加上我跟这些老头们也聊不到一块去,好不容易除了李云聪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我自然不能放过了。
来到小水池旁边,年轻人拍了拍身边的石阶示意我坐下来,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红鱼。
我这个郁闷呢,叫我过来却又什么话也不说,这是什么意思?要精神交流吗?你有这个本事我我没有啊?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名词,读心术,据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异人,只要他想知道,别人想什么他都能知道,难不成我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这样一个人?
比耐性老子怕过谁?以前工人们追着我要钱的时候,我装聋作哑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当下就坐在石阶上跟着他一起看水池里的鱼,他不开口我绝不先开口。
等了大约一刻钟,那年轻人展颜一笑,终于先开口说话了:“于亮,好久不见了!你果然还是来这里来了。”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总觉得眼熟,但是却不知道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了,毕竟这些年来我跟着叔叔南里北里的跑,见过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印象。
“你是……”
我疑惑的看着他,实在想不到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了,便委婉的向他表示我记不起来了,让他自报家门,也许他一说我就能想到在哪里见过他了。
“嘻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五黄煞宅了吗!”
年轻人一说五黄煞宅,我陡然脑海中闪现一个一脸刻板,麻将脸的中年人,闷油瓶子一样,三脚跺不出个屁来。
那是我和叔叔接的第几个宅子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这个宅子却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这是一个老宅子,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人住了,后来被政府拍卖给香港的一个富商,富商准备将这个老房子装修一下,等自己没事的时候过来度个假什么的。我叔叔也不知道是搭的那根线,居然吧装修的活接过来了。
那是一个诡异到极点的一个老宅子,从动工那天起,我们就没消停过,总是出事,后来叔叔经过别人的介绍,请来了一个据说是懂行的高手来给自己看看,那个高手就说这个宅子是五黄煞宅,根本就不能住人,连在里面干活都会出事。
最后那栋宅子也不了了之了,我和叔叔干到一半就撤了,连工钱都没要,大大的赔了一把,后来不知道这位富商又找了什么高手,但是我是没有再关注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冲外型上很像那个中年人,可二者也相差太多了吧?那中年人脸色蜡黄,还有一道伤疤,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唇红齿白,目若朗星,虽然算不上奶油小生,但也绝对堪称美男子,反正比我英俊多了,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第96章 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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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黄振?”
我努力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恍惚记得那个黄脸的中年人教黄振来着,便试探的问吗一句。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点头承认了,然后笑着对我说他不叫黄振,而是叫黄天。黄振是他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化名。
“那我明明看到你的时候是一个中年人,而且脸上还有一道伤疤,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死心的盯着他那张英俊的脸,不管怎么说,如果那中年人真的是他的话,就算是世界最先进的整容机构也未必能把他从那个样整成现在的样子吧?
“面具而已,人皮面具,我在外面得罪过不少高手,所以每次出任务都要变幻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免得被人发现了。”
黄天笑着解释了一下,然后变戏法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往自己脸上一贴,顿时变成了我曾经见过的那个黄脸的中年人模样。
我不由得叹为观止,以前总以为那些所谓的人皮面具只是小说或者影视作品中的噱头,没想到今天看到真的了,看来民调局真的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啊!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在那栋古宅中的一些经历之后,我便向他询问了一下那个太极高手和扫地的老头的事情。
“你说他们啊?那太极高手姓陈,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叫他陈老,在整个民调局就属他功夫最高,但是却是唯一一个不懂方术的人。”
“至于那个扫地的老头,你可别小看他,从民调局成立那天起他就在了,可以说是元老级的人物,二十年前我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变,我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懂得什么古代修身养命的方术。”
黄天扭头向正在草坪上打扫卫生的两人看了一下,然后慎重的告诫我不要去招惹他们。
其实他不说我也不会去招惹他们的,在这里我仅仅就是一个新人而已,在没弄明白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之前,连玩笑也不会开,因为有些人是开不起玩笑的,万一给你红脸,弄你个下不来台,两人都尴尬。
再者说了,这些人可不是工地上搬砖的农民工,都是全国各地选出来的异人,稍微做点手脚我也受不了啊!这是我在做工程,跟着叔叔带班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没有把握的玩笑不开。
我们坐在水池旁边聊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从外面开始认识一直到现在,我跟他说了这些年来的经历以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黄天则说了从外面分手后他又经手了什么案子,包括自己的身世等等。
听了他的话我才知道,原来黄天竟然是一个孤儿,生下来就有毛病,而且在现如今的医学上是一个不治之症,所以,他的父母便将他抛弃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是他师傅去医院给院长看室内风水的时候捡到的。
对于现代医学来说是绝症,但是对于懂方术的人来说也许就还有救,黄天的师傅运用风水改命,强行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慢慢抚养他长大,将自己一身的本事也传授给了他。
方术是一种对自身有害的东西,所以,一般懂方术的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孙学习,就算是要传下去也尽量找一个徒弟,只有那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而自己的孙子辈又对这方面有杰出天赋的人才会传下去。
黄天就是这样,继承了自己师傅的本事,但是却也是有缺陷的,他的腿小时候是小儿麻痹,险些瘫痪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父母才狠心将他抛弃了。
一直到现在,别看平时跟好人一样,一旦遇到紧急情况,或者是急速奔跑的时候腿就会抽筋,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这个我倒是知道,在那个古宅中他就曾经犯过一次这样的毛病,还是我硬生生将他从宅子里架出来的。
“黄天,于亮,吃饭了!”
我们正聊得起劲,李云聪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去食堂吃饭。
我和黄天两人相视一笑,站起来向食堂走去,来到食堂的时候,发现偌大的一个食堂空空荡荡的,只有少数几个人正在吃东西。
我悄悄向黄天问道:“难道我们民调局就这么几个人吗?”
“人多了,只是总部现在就这么几个人而已,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精英们都在分部调查民间发生的一些诡异的案子呢,我是正好完成了手头的案子,回来跟梁胖子汇报,一般情况下并不比现在人还少,只有在七月十五那天全国各地的精英们赶回来聚会人才会多起来的。”
黄天一边说一边到餐车上拿了托盘去食堂窗口打饭,我也跟在后面有样学样,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在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对于这些倒是不陌生。
我和黄天李云聪三人一张桌子,李云聪从兜里拿出一瓶半斤装的白酒来放在桌子上,我们三人轮流着一人一口喝了起来。
刚吃到一半,只见局长那个大胖子也扭动着身子来到食堂,打了一份饭菜之后径直托着托盘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一张餐桌四个人正好,只是梁胖子的体型不是一般的大,一个人几乎就能占据一面,挤得李云聪差点从板凳上掉下去。
“跟你们说个事啊,目前有两个案子,你们俩每人挑一个去办,现在人手有点少,小亮,本来我想让你跟着曾老训练一段时间才让你接手案子的,可是现在人手不够,不选择一下,跟着他们俩谁去办案子?”
梁胖子一坐下来就抓过所剩不多的白酒,一仰脖子全干掉了,哈出一口酒气,看着我们说道。
“什么样的案子,说来听听,先说好啊!,不好玩的案子我不接。”
李云聪用筷子敲着梁胖子的餐盒,那动作仿佛是在敲一个木鱼,惹得厨房的大师傅不住的往这边翻白眼。
我想笑又不敢笑,毕竟梁胖子要说案子,既然是案子就一定不是什么喜剧,笑场的话多少有点不合适。
不过李云聪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间接的骂厨房的师傅做的饭菜不可口。
基本上所有的厨师都知道,如果有人在吃饭的时候敲碗边儿,那就是在骂厨师呢,意思是你做这是嘛玩意,我做都比你强。
梁胖子倒是也没在意,用手指敲着桌子道:“一南一北,长白山有有个村子经常莫名其妙的有人死去,当地警方调查了几个月都没有结果,现在已经引起了村民们的恐慌,上头让我们民调局介入调查,看看是不是什么脏东西在作祟,限期十五天破案,给村民们一个交代。”
“第二个案子倒是没有死多少人,只死了一个,但是疯了两个,我现在也说不清楚,谁愿意接,吃完饭到我办公室拿资料。”
听完梁胖子的话,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也不是以我为主去破案,我说白了就是一个见习,跟在后面学经验的,李云聪和黄天两个倒是陷入了沉思中。
整个食堂中非常安静,那些老头们也吃完了,纷纷出去提笼架鸟,遛狗下棋去了,生活倒是过的有滋有味。
我和梁胖子两个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吃自己的,等我们差不多吃完了,两人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黄天看了李云聪一眼道:“兄弟,捉鬼拿妖你比我在行,东北这个案子你去办吧?我在东北还有几个对手,暂时不想跟他们见面。”
李云聪点点头道:“那行,不过于亮得跟我去,我一个人势单力孤,恐怕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案子破了。”
“不行,他得跟着我现在还不知道南方的那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天可以就近调动我们的人,还是让他跟我学习一下风水术数方面的知识吧!”
黄天一听李云聪要我跟着他,马上不干了,说的时候眼睛在我和梁胖子脸上来回闪动,那意思是让我表个态。
我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唐僧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再者说了,我跟着谁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也许跟着谁只能当拉后腿的拖油瓶。
“你们都别争了,于亮跟着黄天去钱塘调查南方这个案子,小李,你去调查长白山的案子,放心吧,我会给你再派一个帮手,另外,当地所有警力,包括但不限于防暴警,刑警和武警,以协助你破案。”
梁胖子既然发话了,两人也就没得争了,扒拉了几口饭,黄天得意的向李云聪挤挤眼,惹得后者险些当场发飙,郁闷的吃了一半的饭也不吃了。
吃过饭,我们三人来到梁胖子的办公室,后者从保险柜里拿出两个档案袋,交给黄天和李云聪两人。
“走吧,我们去研究一下这个案子是不是很有趣。”
黄天结果档案袋之后,直接拉着我向他的住处跑去,我分明听到李云聪在后面嘟囔了一句:“我费了半天劲,结果却徒做嫁衣,便宜了黄天这小子,真不甘心啊!”
听了他的话,我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这叫什么话?我一不是美女,二不是高手,他们这么抢,难道还是因为我的体质?
这狗屁的体质,郁闷死我了,明明每个人都知道我体质特殊,可偏偏没人告诉我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我的血也不辟邪啊!也不像盗墓笔记中的张起灵能够让毒虫辟易,夏天我自己睡觉还被蚊子叮呢!
不过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我索性也就不想了,只不过让我这样一个普通人调查诡异的案子,实在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
来到房间,黄天从档案袋里拿出资料来,我们俩凑在一起慢慢看了起来……
钱塘一画家离奇暴毙,死因不明,疑为画中人作案,特请民调局派人介入调查……
“画中人杀死现实世界的人?这案子有点意思。”
第97章 画中人杀人案
ps:大家太给力了,说到做到,十一点半加更一章,十二点后上架看情况,保底两章,上不封顶,感谢大家的支持和捧场。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事能靠谱吗?画中人能杀死现实世界中的人,这怎么听都像是画中仙或者妖女画皮中的桥段。
“收拾一下东西,今天下午就动身,去浙江的钱塘县,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天将卷宗放在档案袋里,起身准备收拾东西,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便去梁胖子的办公室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跟着办案子,以前我仅仅是工地上指挥工人干活的,连包工头都算不上,对于办案更是一窍不通,别处了什么纰漏。
“小亮啊,刚来这里就让你跟着出任务,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能解决的我一定帮你解决,另外,你每个月的津贴是五万块,办案产生的费用可以有民调局报销,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办公室里,梁胖子两只大脚丫子翘在办公桌上,脚趾头一动一动的,显得格外惬意,不过对我还算不错,一个月五万块,连五叔叔也没有给我这个价格,看来民调局还是很有钱啊嘛。
跟着叔叔的时候他开给我最高的工资也不过是每天一千块,一个月三万块而已。
“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不过能不能将这些工资打四万到我父母的账户上,我个人用不了这么多钱的,两位老人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让他们再受穷了。”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要我的命都没问题,但是一定要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这是我的愿望,现在我有能力挣钱了,自然想让他们过的更好一点。
“不行,你身上不能低于五万块,说不准会有什么事情用到钱,如果你下个月能剩下四万,我就打给你父母四万,另外把这个带着,这是我们民调局的标志,任何部门看到这个都会买账的。”
说着,梁胖子把大脚丫子从桌子上拿下来,从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一个类似于腰带扣的东西,是能够扣在腰带上的,黄铜色,上面阳刻着一个“万”字。
我接过来,直接扣在自己的腰带上,然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因为我刚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便直接找黄天,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三个小时后,我们便坐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车,最近做了两次的火车,感受颇深,以前跟着叔叔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远的路程,我们都是开车去的。
挤火车太麻烦,而且没有一定的本事还未必能挤得上,尤其是一些小站,管理也没有大站那么严格,客流量相对来说也不多,可是越这样的站就越挤,没有一点素质。
当然了,这也包括我,我的素质也不咋地,每次坐火车的时候就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仗着自己年轻,肩膀一晃就把别人挤开了。
火车开了足足一夜零半天,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抵达目的地,下来火车,黄天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出事的那个小区,临江小区。
这里紧靠着钱塘江,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钱塘江波光粼粼的江面,每到涨潮的时候更是金鼓齐鸣万马奔腾的场面极其的震撼人心。
初闻万马声,渐觉似长城。远自三山起,高连两岸平。凌风添怒势,映日作虚明。若是吴胥魄,如何渡越兵。
这是宋代释文珦存世不多的诗词之一,就是专门描写钱塘潮的,颇为壮观。
我们要调查的这个画家就住在临近钱塘江的一栋楼里,在五楼,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壮观的钱塘江,从地理位置和风水学角度看都没有任何问题,绝对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
现场早就被打扫干净了,我们现在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实在是太难了,而且这件事是以黄天为主的,我不过就是黄皮子拉鸡毛,陪衬而已,也就没当回事,趁着他检查房间的时候我推开窗户抽着烟欣赏美丽的江景。
早上的阳光斜照在水面上,荡起金色的涟漪,几艘渔船来回在江面上巡弋着,远处还能看到大型客船和一些运货船鸣着笛缓缓向远处开去。
“现场真干净,没有任何东西留给我们,看来我们要去当地的警局去要资料了,希望他们不会将重要的资料遗漏,否则这个案子可就难破了。”
黄天很快就检查完了房间,来到我身边,跟我并肩站在窗口。
“不是说画中人杀人吗?那幅画在什么地方?我只听说过古画能够将人吸进去,从来没听说过画里面的人会杀人。”
我将烟头弹向远方,随口问了一句,既然要调查,那么这幅画应该是首先要看的,不管是价值连城的古画还是这位挂掉的画家自己的作品,我们都有必要先看看再说。
“有道理,走吧,这房间中连个过路的小鬼都没有,那画家既然是冤死的,那么他的魂魄不可能消散的这么快,也许附着在那张画上也说不定。”
黄天也想到了这一点,我们便从这所空房子里撤出来,向附近的警局走去,在路上,有人看到我们竟然从这个出了离奇人命案的房子里走出来,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离得老远便躲开了,好像我们身上有瘟疫一样。
来到警局,黄天直接亮出了民调局的信函,当地局长,那个中年发福的秃子像迎财神异样把我们接到办公室里,然后对手下人说道:“将画家那个案子的所有资料全部拿过来,让两位查阅,另外将报案的当事人也带来,让两位问话。”
那警员不知道我们是哪路大神,见局长都对我们恭恭敬敬的,自然也不敢怠慢,几分钟后,厚厚的一叠卷宗便摆在了我们面前,连那张画也拿了过来。
“对不起,我查阅资料的时候喜欢安静,麻烦您出去一下。”
黄天嘴上说的客气,可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那局长也识相,点头哈腰的道:“那你们先忙,我出去一下,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先去垫吧垫吧。”
等局长走了以后,我过去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上,然后将门反锁了。
这时候黄天已经点燃了两只白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示意我将所有的灯全部关上,把窗帘也拉上,整个房间中顿时黑了下来。
我知道他这是要玩招魂的把戏了,问案问什么人最直接?当然是问死人了,只有死人知道自己是被谁杀害的。
只不过问死人也有一个弊端,就是你很难找到有力的证据去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因此吗,就算明知道谁是凶手也没有办法将对方绳之以法。
最主要的一点是,很多这样的案子都不是人犯下的,现如今的法律,别说是这些这东西犯案了,就算是稍微有点钱权的都能够钻法律的空子,逍遥法外。
前不久新闻上不就报道了这样一个事情吗?一个局长贪污受贿,玩忽职守,被判了十年徒刑,结果人家一天班房也没住,还在外面旅游包小蜜,你问,他们就说是保外就医,有病。
对于人尚且这样,对于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法律就更管不着了,更何况,哪个监狱里能困得住无形无质的鬼魂?也就我们民调局这些懂得方术的人能够制裁这些犯事的凶魂厉鬼。
那张传说中的画已经展开了放在桌子上,好在局长这家伙的办公桌够大,否则还真未必能放得开。
我转过去,站在黄天身后探头去看桌子上的画,我倒要看看是一副什么样的画,居然能够将画家本人都杀了。
一看之下,我顿时愣住了,这并非是一副古画,而是一副工笔山水画,一笔一划都描写的非常到位,而且明显这是一副长卷,打开的部分不到五分之一,能看到的地方是一片乱石中清泉流淌的画面,仿佛是一条江。
再看下去,一路上江水奔腾,小舟在水中若隐若现,一艘龙楼大船在江面上行驶,船上的人物栩栩如生。
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真实倒是太真实了,看着这幅画,我仿佛有种置身江边的那种感觉,仿佛鼻端能够闻到那种带有特殊腥味的江水的味道,可是却没有半点阴森恐怖的感觉。
黄天将两只白蜡烛镇在画面上,然后拿出五根线香来,在蜡烛上点燃了,插在随身携带的小香炉里。
紧跟着黄天不知道嘴里嘟囔了些什么,总之很拗口,仿佛是什么咒语一般,随着他的声音,画面上仿佛起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我叹为观止,方术之奇妙,跟道术简直有一拼了,其实所谓的方术,也是道术的一种,只是末流而已,在现在这个世界里,道术是无法生存的,但是方术却不一样,那些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大神再也不会出现了,流传下来的仅仅是皮毛而已。
然而,就是这些皮毛却能够让懂方术的人成为别人眼中非常神秘的存在。
渐渐的,画面上的雾气越来越重了,但仍旧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我的心中非常矛盾,一方面期待着什么东西出现,解开这个谜,另一方面又怕见到那些脏东西,毕竟谁见到了这种东西就会倒霉很长一段时间。
“敕!噗……”
念到最后,黄天大喝一声,随后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蜡黄,整个人萎靡不振,急匆匆的对我说道:“快把窗帘拉开,我坚持不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节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不行就吐血了呢?不过稍微一愣神的功夫,我马上跳过去,一把将窗帘拉开了,正午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须弥间,画上的雾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98章 秘密
ps:加更一章,从下章开始将进入一个诡异绝伦的世界,请大家跟我一起畅游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把!
“真邪门了,这幅画怎么会这样呢?如果真的有鬼魂在上面附着的话不应该检查不出来啊?”
黄天脸色惨白,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诡异,看着那副还没有展开完的画卷,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已经让画卷上起雾了吗?如果没有东西在上面,怎么会有雾气?”
我也有些纳闷,从刚才的情形上看,这幅画明明有古怪,可黄天却没有检查出来。
“你不知道,我点燃的这两盏蜡烛是招魂灯,如果这幅画上有鬼魂存在的话,一定会被我的招魂灯招过来的,但是没想到这幅画上水气太重了,居然灭了我的招魂灯,太不可思议了。”
黄天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样,我们先从死者的生平查查,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东西。我总怀疑着案子并非是画卷杀人这么简单。”
说完,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带着我走出了办公室。
本来我们应该住在警局的,不过黄天不喜欢住在警局,我们便在市里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
“亮子,这一部分的资料你来看看,我看另一半,争取天黑之前看完了。”
刚安排好住处,我正在卫生间里洗澡,黄天便闯进来,将一叠资料放在我床头的小桌子上。
因为是大白天的,我倒是不害怕,而且身边还有黄天这个懂行的跟着,想必那些脏东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找我麻烦,我洗澡也放心。
洗完澡,我围着一条浴巾来到床前坐下来,随手拿起那叠资料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我顿时哭笑不得,黄天这家伙居然是随手分的,前面没有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看起。
我将前几张先扔在床上,从有标题的那张开始看起来。
这是警局的警员们经过调查的资料,有关死者生平的一些事件,记载的倒是颇为详细。
前面的我不知道什么内容,我看的是死者临死前的一段记录,当然了,这些都是调查死者周围的邻居的一些口供而已。
从笔录上看,这个死者叫范连海,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画家,虽然说是画家,可是也只能算是二三流的画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
在死亡前,有邻居曾经反应,他精神处在恍惚的状态,嘴里经常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当然了,艺术家本身就脾气古怪,有时候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也不足为怪。
警方的的调查方向也没错,从生平调查,凡是跟他有过交集的人全部被筛选了一遍,从情杀到凶杀,图财害命都调查了。
可是令警方纳闷的是,有作案动机的没有作案时间,有作案时间的又没有作案动机,这可让人为难了。
到后来,只能将这个案子作为悬案,上报给了上级,也就是上级找到了民调局,派我们来调查这件事。
范连海这个人也算是个美男子,长得挺英俊,只是有种艺术家独有的傲气。
跟别的艺术家一样,他也是有些恃才傲物,而且风流成性,跟好几个女模特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在死之前,他曾经跟一个女模特有过争吵,之后便放言说自己要画一幅前无古人的名画,要再现钱塘古韵风情。
当然了,每一个艺术家都有这样那样的梦想,但是能不能成行就很难说了。
自从说过这句话之后,他就开始研究古钱塘的文人地理,以前的钱塘跟现在有很大的差别,从水域上说就比以前小了很多,想要在图画中将当时的情景再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了这幅画,他做了很多调查,直到一年前才开始动笔,历时九个月才将这幅画完成,如果不是出了这件诡异的案子的话,他的这幅画拍卖出格天价是毫无问题的。
从这些资料上看,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该调查的那些警员们也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和笔录,不应该有任何遗漏才对。
看完之后,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就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握吓得一个激灵,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我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了,可也变得敏感了。
“快跟我去范连海的家里,有重要东西落下了。”
刚一开门,黄天一把将我拽着向外跑去,我被他拉的一个趔趄,顺手将门带上,跟着他向外跑去。
出了酒店,黄天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直奔范连海的家里。
他的家跟出事的画室并不在一起,这个画室尸体租来的,他本身住在清波门外,距离钱塘江也不算远,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古老的宅子。
车子停在靠近一座古建筑的前面,我们下了车,黄天便拉着我向那座宅子跑去。
在这里,能够有一套古老的宅子,可以说身份都是相当了不起的,不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就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产业,外人一般是住不起这样的古宅的。
来到大门前,铁将军把门,黄天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钢丝,在锁孔里又摇又钻的忙活了一阵子,竟然真的将锁捅开了。
“靠,你要是不干调查员了,改行去做贼早就发了,这手艺真不是盖的。”
我一边调侃一边跟着他推开院门向里走去。
一进院子我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感觉,整个大院里都是一些古老的大树,将天空遮盖的严严实实,在炎热的夏季倒是很凉快。
院子里是砖石铺地,不过仍旧有野草从缝隙里顽强的钻出来。整个院落显得格外的破败。
“黄天,我怎么感觉着宅子有些不对头啊?别是有什么东西吧?”
经过医院的那件事之后,我对自己的第六感相当自信,一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尽量不去那里,这个老宅子就给我这样一个感觉。
黄天咯咯一笑道:“放心把,这宅子里现在什么也没有,最多就是有一些过路的小鬼见这里无人居住,暂时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点。”
说着,他便走到正房的门前,用同样的手法将锁头捅开,走进房间中。
我见他说得那么笃定,再加上人家也是个真正懂行的,有他在,起码真出问题了他也能提前预警,我便也跟着他走进了房间中。
靠近水边的房子都有一股潮气,尤其是没人居住的房子,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人气少了很多。
黄天没有在意,直奔卧室,在墙上东敲西敲了一阵子,竟然在墙根处打开了一道暗门,从墙洞里拉出一只古色古香的箱子来。
打开箱子我就愣住了,范连海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风流,整个箱子中放着各种各样的情趣用品和一些美女的照片,都是那种没穿衣服的。
看到这些,刺激的我鼻血差点流出来,这也太劲爆了吧?有些照片还是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留下来的,某地方还有特写,连卷曲的毛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日,这货还有这爱好?”
黄天也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些东西,骂了一句,索性将所有的东西一起倒在床上,在众多照片和情趣用品中扒拉了一阵子,终于从里面找出来一个小笔记本。
按说现在的新青年,用电脑比用这种古老的笔记本要强多了,电脑不禁方便,还能预防别人偷看,没想到他居然用笔记本记东西。
“这人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这种笔记本早就该淘汰了吧?他怎么还用啊?”
我好奇的看着黄天手中的笔记本,不知道跟这些私密的放在一起的笔记本中究竟记载着什么东西。
“这你就错了,笔记本是最保险的一种保存秘密的方式,电脑你以为安全吗?现在网络黑客的厉害是你所不了解的,这些人能够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侵入你的电脑,获取你的私人秘密,所以,还是用这种纸张的笔记本才是最安全的记载秘密的方法。”
黄天将笔记本翻开看了一下,然后咦了一声道:“这家伙究竟想干嘛?居然是用加密的密码文写的?”
我探头过去看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整个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可是那些字我一个也不认得,跟失传已久的蝌蚪文一样,鬼画符一般。
“这是什么?咱们就是要找这些东西?”
我郁闷的看着黄天手中的本子,这东西得到了跟没得到有啥区别?咱们也看不懂,除非找一个懂这种文字的,否则就是废纸一张。
“这是密电码,而且不知道是加了多少层密的密电码,至少我现在是破解不出来的。”
黄天简单跟我解释了一下,他从调查的卷宗上看到,说范连海有记笔记的习惯,但是在他的私人电脑上只发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记载和数百g的*****。
当时发现的时候,整个警局都沸腾了,顺着这些源代码,倒是破获了一起网上制造传播淫秽制品的网站。
可是真正的秘密却始终没有被发现,黄天便断定这个范连海肯定将真正的秘密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了,一般人绝对找不到。
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想到了,一般人隐藏秘密都是藏在自己能够看到的地方,以便时刻查看自己的秘密有没有被别人动过。
在画室中既然没有找到,那么就必然在他住处,所以便带着我再次来检查了一番。
果然在床边的墙里发现了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虽然被发现了,可是在我们手里也等同于没有。因为我们谁也破解不了笔记本上的密电码。
第99章 七星钉头书
从宅子里出来后,黄天打了个电话,然后跟我说道:“走,我带你去找一个精通各种密码的高手,他会帮我我们破解这个本子上的东西的。”
说完,黄天在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一下地址之后便坐到后排,拿着本子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摇摇头,劝慰道:“别想了,反正我们也想不到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如省点力气,你不是说有高手能解开吗?到时候我们就静等他的答案就是了。”
黄天叹了口气道:“这也怪我,那人曾经要教我学破解各种加密的密码文,我一直以为没用就没有学,没想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他这样他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我也不会,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教过简单的摩氏密码,可是就连着最简单的摩氏密码我也没学会。
摇下车窗,我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琢磨这个案子,说白了,我就是一个粉嫩的新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办案,也顶多是在电视上看过那些警匪片而已,真正身临其境,我反而茫然了。
还有一点让我不解,如果他们要办案的话,随便找个警校毕业的也比找我效率要高,我最多就是经历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跟家常便饭也差不到哪儿去,我感觉我就像个多余的人一样。
车子在市区的路上走得特慢,到处都是红绿灯吗,而且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差还是怎么的,每次都是敢在红灯亮的前两秒钟赶到路口,司机气得直骂娘。
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外面的天突然阴下来,整个天空像是被一口黑锅盖住了一样。
南方的天气就这样,说变就变,而且南方多雨,尤其是这个季节,明明看着晴空万里无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雨了。
白蛇传中就有这么一段,许仙去祭祖,扫墓完毕之后准备游玩一番,他的姐姐就让他带着伞。
晴天出门要带伞,这几乎成了钱塘这里的一个独有的风俗了,一是纪念这位义妖,二来也是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雨了。
过了一个红绿灯之后,狂风骤起,刮得路上的碎纸屑,方便袋等等漫天飞舞。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路上的车一下子少了很多,前一刻还堵得不成样子,下一刻整个大街上空荡荡的,只能呢个看到远处有行人顶着风疾奔。
这样也好,没有了车子挡路,我们也能快一些到达目的地。
我扭头看了一下黄天,发现这小子竟然睡着了,脑袋歪在靠背上,睡相不怎么好看,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反正他已经告诉了司机地方,只要这位司机不迷路,我们早晚都会到那个所谓的高人家里的。
看了一会儿,我也懒得再往窗外看了,便掏出手机,准备看一段电子书。
解开锁的一刹那,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因为我发现我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了,一点信号都没有。
这个发现顿时让我坐不住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有名的繁华地区,信号应该满满的才对,纵然打电话是长途加漫游,可也应该有信号才对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推了推黄天,让他起来看看自己的手机,同时让司机暂时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也看看自己的手机。
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不耐烦,不过我是乘客,他也得听我的,便怏怏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旁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看之下,司机也惊呆了,因为他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的,任何信号都没有。
黄天被我推醒了,揉着眼睛问我是不是到了,我哭笑不得,跟他将情况说了一下,让他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天一听说手机没有信号,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了一下,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因为他的手机同样是没有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有信号的呀?”
司机不信邪的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手机没信号可以理解为三个人的手机同时出故障了,可是车载收音机是绝对不应该出状况的。
一打开收音机,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刺耳的噪音,然而却收不到一个台。
司机的连顿时变得煞白,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了,仿佛我们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看到他这种眼神,我真想揍他一顿,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摆明了说是我们在捣鬼吗?
“对讲机,你试试对讲机,每个出租车司机都个总台可以有直接的联系,如果对讲机也出问题的话就一定是有东西在作怪。”
听了我的话,那个司机忙不迭的拿起放在车子前台对讲机,按下频道开始呼叫总台。
然而,对讲机中传出来的却是无比空洞的声音,很密集但是却根本听不清是什么。
“你们别紧张,可能是我们闯进了一个未知的空间,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先停一下,容我想想。”
看到片眼前的状况,黄天沉吟了一下,然后居然打开车门走下去。
我吓了一跳,在场可就他一个人懂得方术,如果他出点什么意外的话,我和这个司机大哥估计都得挂掉。
然而,我向拦也拦不住了,因为他已经走下了车子,靠在车窗外点燃了一根烟。
“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司机完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已经懵了,不住的向我发问。
我颇为郁闷,问我相当于没问,我他娘的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车外的黄天不见了,这一下吓了我一大跳,赶紧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叫什么叫,等一下,马上就好。”
黄天从车子前面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块黑红色的小木板,然后对我说道:“亮子,你下来一下。”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如奉圣旨一般,赶紧打开车门走下去。
“借你点血用用。”
刚走到他身边,黄天一把拉过我的左手,也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直接在我左手的中指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滴下来,疼的我龇牙咧嘴。
黄天拿着我的手指,将鲜血滴在那块小木板上面,随即一股股黑气冒出来,我耳畔仿佛听到了鬼怪的惨嚎声一样,吓得我浑身寒毛直竖,眼睛不停的向四周看。
“放心吧,这是有人要害这位司机大哥,我们不过是碰巧而已,不过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现在先别告诉他,等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黄天说完,我们眼前的情景陡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车子开到一个涵洞里面,而这条涵洞正是穿过城市的火车必经之路。
幸亏我们及早识破了,否则这样开下去,不定什么时候就让火车给撞飞了。
这时候,司机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急急忙忙发动车子向后倒去。
就在我们的车子刚刚倒出涵洞,还没来得及拐弯,就听到一阵震撼人心的火车鸣笛声。
眨眼间,一辆火车疾驰而来,在我们面前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吹得我们车里都一阵阵发冷。
我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这也太危险了,玄一玄我们三个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当时没有感到多害怕,可是事情过了之后却越想越觉得后怕,后脊梁一阵阵发凉。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山间小别墅,环境幽静,周围视野开阔,疏林掩映,是一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下了车,黄天付了车钱之后,意味深长的对那个司机说道:“兄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以后在为人处世上要多点忍耐,不然今天的事情早晚会重演,到时候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说完,也不管那司机吓得脸色苍白,拉着我向别墅中走去。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黄天,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了,路上还顺利吧。”
老者笑眯眯的迎上来,一边带着我们向里走一边向黄天问道。
“路上出了点状况,出租车司机不知道得罪谁了,让人家下了七星钉头书,如果不是我及早发现,现在恐怕连我都得挂掉。”
黄天简单的将我们在路上遇到的情况跟老者说了一遍,然后又跟我们做了介绍,我这才得知,这个老者原来是国家情报部门的一个元老级的人物,他住的地方是绝对保密的,只有我们民调局的人才能找到他,对于破解各种密码文密电文有着极高的造诣。
“能解释一下什么叫七星钉头书吗?”
老者看样子对方术也不甚了解,听黄天说这种方术居然差点连他也瞒过了,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我也赶紧竖起耳朵听,这种方术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厉害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扫扫盲。
“所谓的七星钉头书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方术,据我师傅说,这种方术是鲁班流传下来的……”
一般人都认为鲁班仅仅是一个木匠,可是一个木匠在古代是不可能保全自己的,他不但是一个出色的木匠,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方术师,没有这些防身保命的方术,在盗贼横行的古代,他早就挂掉了,也不可能成为一代祖师爷。
就像小赵的舅舅的师傅就是鲁班方术流传下来的,否则也不可能连尸变了的僵尸都给料理了。
说着,黄天将手中的那个小木板拿出来放在老者的书桌上让我们看。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仔细的去看这个小木板,现在既然没事了,我也凑过去,仔细的观察这个要命的小木板。
只见这是一块两寸宽,五寸长的黑红色小木板,上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画着一个人形,在人形上面有七个针孔大的小眼儿。
“这是用棺材板做的,而且是五百年以上的棺材板做的,专门用来阴人的。”
第100章 魔画
黄天指着这块不起眼的小木板向我们解释了一下有关鲁班术的种种。
定风水,堪舆,本身就是跟木匠有着不解之缘,古代管泥瓦匠也叫大木匠,管专门为人做家具的叫小木匠,无论是盖房子还是为先人下葬选穴都用得着木料,所以,这些人都等于是鲁班的门徒。
黄天擅长风水堪舆自然在方术上侧重于鲁班术,这种七星钉头书就是鲁班术中禁忌篇中的一种方术。
如果两个人没有解不开的冤仇的话,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这么恶毒的方术来害人的,不知道那个司机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在古代,大凡高明的建筑师都懂得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也懂一些鲁班术,只是到了近代,很少有人还会这种方术了。
我作为建筑行业中的人,也知道一些禁忌,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是却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做手脚的,不然对于住在里面的人会有不同程度的伤害。
直到现在,农村盖房子,请来的那些有师承的泥瓦匠,东家都不敢怠慢,好烟好酒好茶的伺候着,就怕不知道哪位大爷懂得一些鲁班术。
当然了,现在真正懂得鲁班术的人少之又少,但总有一鳞半爪的流传下来,我就曾经见过这样一件事。
在我们村,当时有一户人家盖房子,正好赶上正午十二点上梁。
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出状况,可是那天也巧了,其中有个年轻的泥瓦匠懂得一点鲁班术,但是又不相信,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便抱着试试,好玩的心态做了手脚。
这个手脚并没有使盖房子的这一家有什么妨碍,但是却让一个当时路过的孕妇倒了大霉。
我在这里跟大家普及一下这个方术,很简单,但是却很不容易做到。
现在市里盖房子都是用的水泥混凝土,很少有用木头的地方了,除非是装修,但是农村还有上梁的习惯。
有个农村的俚语说:三间屋子两根梁,窗户按在门两旁,弟兄俩走路当哥的大,老爹的媳妇准叫娘。
虽然粗鄙了一点,但是却都是大实话,也就是说,农村的房子,梁檩还是很重要的。
在正午十二点,坐在第二根檩条上,如果此时有孕妇从下面经过的话,泥瓦匠看着这个孕妇,心里默念一声:“开”然后用手中的瓦刀狠狠在檩条上剁一下就行了。
等这个孕妇生产的时候,生下来的孩子绝对是天生的兔唇,治都治不好,这就是方术害人的一种方法。
当然了,无冤无仇的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你,但是就怕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家伙,无所畏惧,无所顾忌,就是觉得好玩,做个试验什么的,那你就倒霉了。
“既然这个七星钉头书这么厉害你是怎么破解的?”
老者目光烁烁,紧盯着黄天的脸,两人的关系不错,黄天有什么事也不会瞒着他,便直说是用我的中指血破的这个邪术。
我巨郁闷,既然中指血能够破邪,为什么非要用我的,你的不也一样吗?还害得老子疼的龇牙咧嘴的。
“原来是这样,你在电话里说有个密码文让我破解,拿过来把,我最近正闲得发慌呢。”
老者把黄天手中的笔记本接过去,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破译起来。
我和黄天两人对于密码是门外汉,最多就是知道sos是求救信号,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便没有打扰老者的工作,走到门外去抽烟。
“小亮,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不要考虑,就说你最直观的想法。”
黄天点燃一根烟,深深抽了一口,喷出一口烟圈,扭脸向我问道。
我想了想,小心的道:“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已经排除了凶杀,情杀和盗窃杀人的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作祟,只我们现在还没有抓住重点而已,那幅画你带来了吗?我想再看看,既然上头说是画中人杀人,那么这幅画中肯定是有人的,只是我们在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到罢了。”
黄天点点头:“嗯,你想的跟我差不多,画我也带来了,我就在地上展开看看吧。”
说完,黄天拿出那幅画,我们两个扯着平铺在地上。
这一展开我才发现这幅画竟然有十多米长,跟清明上河图一样,是一副风景人物画。
从开头慢慢往下看,我仿佛身处在水边一样,白浪滔天,江水滚滚,大大小小的渔船商船在水中出没。
沿江两岸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石头建筑,有农妇在水边浣洗衣物。
几个顽童在江边赤着脚捡石头,皮肤黝黑健壮的渔夫扛着渔网再向前走,脸上带着收获后的喜悦。
在接近结尾的地方,一艘龙楼大船在江中行进,甲板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白衣书生的样子跟缩小版的死者范连海一模一样,仿佛他将自己也画进了这幅画图中一样。
在这个书生身边还站着两个女人,都是国色天香的容颜,而且看样子跟这个书生的关系匪浅,应该是妻妾之类的。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其中一个女人张着嘴,脸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手也变成了利爪,一下子掏在那书生的胸口,手腕一拧,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掏出来,在她手中一颤一颤的跳动着。
那女人一张口,将那颗心扔在嘴里,咋咋的嚼动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而那书生却一副解脱了的样子,张张嘴,对那个女人说了一句什么,只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从口型上也判断不出来,毕竟我没学过口语。
我以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在用心看一幅画的时候,仿佛自己融入到画面中一样。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大约有五六岁的样子,我邻居家墙上挂着一张蚂蚁拖青虫的图画,非常拟人化,我经常去他家看,有时候看的入迷了仿佛觉得自己就站在这些蚂蚁身边一样。
“看样子我们需要冒个险才能将事情的始末原由调查清楚,早知道这么麻烦,我还不如去调查东北的那个案子呢。”
黄天看着这幅规模宏伟的画卷啧啧赞叹。
他这么一说话,却把我从那种状态中惊醒过来,我长出一口气,不敢再去看这幅画,哆嗦着摸出烟盒来,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深深吸了几口,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了?你感觉到了什么?”
黄天马上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走过来关切的向我问道。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抽完了一支烟,又接上第二支,这才将我刚才的感觉向他说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反而好解决了,你放心吧,过不了几天这个案子就会破了,只是不能公布出来而已,最多就是你我二人起草一份报告,由民调局作为秘密档案归档。”
黄天安慰了我一下,然后悄悄走进房间看那老者的破译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我将地上的画卷收起来,卷成一个长筒子拿在手里,心情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手中的东西仿佛格外的沉重。
我手中现在拿的究竟只是一幅画卷还是滔滔江水和船只人物?我有些分不清了。
“成功了,这家伙还真是个加密的怪才,不过还是没逃过我的法眼,哈哈哈……”
老者在房间中爽朗的大笑着,开始用笔将那些密码文翻译过来。
笔记本不大,但是包含的信息量却是不少,本来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刚才又经过了那些事,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可是我们谁也没有觉得饿。
老者破译了这种密码文之后显得额外的兴奋,便埋头开始为我们翻译笔记本中的东西。
在书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老者食指如飞的在键盘上跳动着,那速度赶上职业码字员了。
“八爪鱼!”
看着老者那飞快跳动的手指,我脑海里不由得蹦出这样一个词来,在网络上,都管打字速度快的叫章鱼党,或者触手党,意思就是他们仿佛生者无数只手指一样,速度是正常人的好几倍。
随着老者的翻译工作渐渐的进入尾期,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慢慢浮现出来。
老者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将文件存档,然后把我们的手机都要过去,将这份文档拉到我们的手机里,让我们慢慢看。
“言老,先一起吃顿饭吧,反正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了,吃过饭再看也不晚。”
黄天发话了,我自然是举脚赞同,老者看起来也有些撑不住了,便点头答应。
“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一次,就别在外面吃了,而且现在也过了饭点,我打电话叫来外卖,咱们就在家里吃吧,我知道有一家饭菜做得相当不错。”
老者说着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那边尽快送来一份饭菜。
黄天自然没什么意见,一老一少就在房间中侃起了大山,我不好意思搀和在里面,便走出来,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的长条凳上坐下来准备看看那密码文究竟记载着什么。
其实也是他们说的话题我插不上嘴,我才初中不毕业,而他们一个是懂方术的,一个是高级教授,跟我的文化层面就不一样。
“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两个女人,一个叫百里冰但是我喜欢叫她屁屁,另一个叫春娇,但我又总叫她二样,这两个女人难道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吗……”
点开文档,第一句话就是这些,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女人的名字和外号,信息量有点大,我摇摇头,做梦而已,也值得大书特书?
再者说了,就算你要记载下来,谁会对你的梦感兴趣呢?也用不着用加密的方式写出来啊?
可是渐渐地,我就被其中的故事吸引了,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一个郎才女貌的聊斋故事,但是却跟一般的故事不一样,因为里面牵扯到了一个妖精,一个痴情的妖精……
第101章 梦境
范连海这个梦做得很有古风,跟他的这幅画倒是很切合。
整个笔记本上记载的都是他每天的梦境,不过这家伙虽然画画的非常好,但是写东西真的让人不敢恭维,遣词用句跟一般人都不一样,有时候要琢磨很久才能明白他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段时候,在脑海中将画面组合了一下,大概意思说的就是,他总是梦到一个跟现在住的古宅非常相似的一个大宅子里,而且自己是一个白面书生,风流潇洒。
梦中,范连海仍旧叫这个名字,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工公子,从仆从成群,而且还有专门的伴读书童来看,不是富商大贾就是朝廷命官。
梦中的范连海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长得非常漂亮,但是两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大户人家的女儿嘛,在那个封建社会,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在自己家的绣楼上绣个花看个景什么的。
而梦中的范连海却是个翩翩佳公子,再加上饱读诗书,自有一股文人的那种儒雅的气质。
事情就在一个夜晚发生了,范连海虽然是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但首先他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游山玩水,喜欢玩。
当时范连海的父亲,当然了,也仅仅指的是他梦中的那个父亲也不知道是出去经商了还是公务繁忙,总之就没见他出场过,只知道他非常宠爱范连海,只要是他想做什么,一概可以先斩后奏。
就这样,在一个踏青的季节里,范连海带着自己的小书童,背着文房四宝出去踏青了。
那时候的钱塘跟现在颇有差距,虽然老百姓生活自然不如意,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也算生活恬淡幸福。
主仆两人沿着钱塘江的岸边一路欣赏风景,有时候来了兴致也能吟诗一首,只是文人较酸,写出来的诗文也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古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一点也不假,就在两人沿着江边欣赏风景的时候,突然阴云密布,下起雨来。
一般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雨都下不长时间,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是那天也活该出事,从傍晚开始一直雨就没停,两人出来的时候也没带雨伞,淋得跟落汤鸡似的。
既然下雨了,两人也不会傻站着挨淋,自然想找个地方躲雨,但是那时候他们已经遭到郊外了,附近连个村子都没有,两人只好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去躲雨。
按照现在的常识来看,他们这是在作死,每一个人都知道,下雨天别站在大树底下,万一哪个雷不长眼睛劈下来,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但是南方的天气,往往是下雨不打雷,那雨不紧不慢的下着,两人也就只能在树下躲着。
本来走了一天了,范连海就觉得非常累,坐在树下没多久就找周公下棋去了。
那书童比他还不堪,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不大会儿也睡着了。
在野外一般来说是不能睡觉的,除非是故意到野外看庄稼什么的,否则在野外睡觉容易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我干工程这么长时间来,也经历过很多在野外宿营的情况,比方说到了某个新的工地,当地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距离附近的宾馆酒店啥的又远,那时候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我记得,曾经有一次,叔叔接的是一个小型的工厂厂房建设,这丫的谈完活就扔给了我,连找工人带什么的都是我一个人。
当时我就找了几个熟悉小型厂房建设的老工人到现场去看,因为去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在现场又打下白灰印,规划了一下房间的大概雏形。
因为第二天工人就到齐了,我们也没有搭帐篷,因为是夏天,我们几个人就到附近的一座桥下面去过夜。
那一晚真的是有些惊心动魄,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抢了一群野狗的地方,那群野狗在桥外面巡视了一晚上,吓得我们也不敢睡,每个人抄着一根棍子严加戒备。
范连海睡了不知道有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雨停了。
看了看天,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他终于害怕了,本来自己就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再加上乌漆墨黑的,人本能的会产生恐惧感。
他赶紧将自己的书童叫起来,两人跟盲人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抹黑走路,不管怎么说也得找一个有人家的地方,哪怕是借宿一晚也行,总比在野外要强得多吧?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真的出现了一抹灯光,虽然还远,但是这一点灯光却点燃了两人心中的希望。
就像郑智化的一首歌:“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虽然回的不是自己的家,但是起码有人家的地方就有人气,总比自己两人露宿野外强吧?
再者说了,两人也吃了一天的干粮了,还没见到热汤热水呢,找个人家投宿,加上自己还带着一些钱财,吃顿热乎饭还是可以的。
两人就赶紧向灯光处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眼前是一所农家小院,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里面还种着一些蔬菜,刚刚泛青。
范连海便直接叫门,不大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明媚皓齿,整的那叫一个标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范连海自然也不例外,看到这样一个美女,眼睛都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还是小书童将意思表达清楚,说两人本来是踏青的,结果遇到了下雨,在野外不小心睡着了,想在这里投宿一晚怎么样怎么样的。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踟蹰的说:“家里老母刚刚去世,她正在为母亲守孝,不方便接待外人,让他们别投他家。”
再者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檐下,没事也能被人编出点事来,实在不便收留。
可是现在周围一片漆黑,让范连海到哪里去投宿呢?只能软磨硬泡的央求女孩收留自己,而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乃是读书人,知廉耻懂进退,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其实范连海一来是真的没地方去,二来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他也着实走不动道。
那女孩让他磨得实在没辙了,便只得答应让他们借宿一宿,但是有条件,天不亮就得走,免得别人看到了说闲话,他一个未出门的姑娘家,必须顾及脸面。
这时候,只要能让他留下来,就算是让他磕头下跪范连海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更不要说只是早点走了,便一口答应下来。
进到房间,发现这是一个连三间,正中间一间,中间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女孩母亲的名讳,桌子上点着两盏长明灯,香炉里插着香,烟雾缭绕,左边这间是女孩的闺房,自然不便让他们居住,右边的这间原本是女孩的母亲的房间,母亲过世之后房间便空了下来,当下打扫了一番,让两人在这里休息。
范连海在刚才已经睡了一阵子,倒是不怎么困了,而且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便拿出一些钱财来,让女孩费心给自己和书童做点吃的。
那女孩并没有要他的钱财,而是径直去厨房,端来还微有温度的窝窝和一条清炖鱼。
因为紧靠着钱塘江,吃鱼倒是很方便,无论男女都会几手捉鱼的绝活。
虽然清炖鱼有些凉了,但是两人还是吃的很香,范连海觉得,这辈子锦衣玉食,但是却没有这一顿饭这么好吃。
原因无他,他在吃饭的时候眼睛根本就没有看盆子里的鱼,而是一直盯着女孩看。
虽然女孩一身素服,但是天生丽质,就算是麻衣素面也比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看起来更加养眼。
吃过饭,女孩收拾了桌子上的残局,便催促两人去休息,范连海根本就没心思睡觉,总想琢磨着怎么才能跟女孩多说几句话,打听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那书童虽然也曾经睡过一段时间,可是小孩子毕竟困性大,也没有推辞,赶紧跑那屋睡觉去了。
范连海拗不过女孩,只得过去和衣躺下,可是躺下了也睡不着,一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二来心里面有事,怎么也睡不着。
躺了不到五分钟,他就又起来了来到正房,也不说话,就盯着那女孩痴痴地看。
他的这种表情让女孩扑哧一乐,脆生生的问他怎么不睡了?
范连海便拽文的说自己仰慕女孩的绝世容颜,问女孩有无人家什么的。
按说,像这样的愣头青,直接挡着女孩的面问人家有没有许配人家,不被抽个大嘴巴子才叫有鬼了。
可是那女孩却并没有怒,而是侃侃而谈,跟他聊起了自己的身世。
通过聊天范连海认识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百里冰。当然,也是梦中的范连海,跟现实中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两人越聊越投机,结果聊来聊去就聊到一起去了,范连海说自己家多么的有钱,让他跟自己降服去,不用在这里受罪。
女孩倒也爽快,只是说要等守孝期满才行,再说了范连海有先定未娶的未婚妻,自己去了怎么说,按进门先后次序来说,自己应该是正房,而人家虽然没过门,可是已经定下来了,所以自己还是做妾。
做妾就做妾吧,毕竟那个年代女人没地位,能够攀上高枝,在大户人家的家里做妾也比在穷苦老百姓家里做正房要好,起码可以衣食无忧。
当下,两人便说定了一切,自然而然的,两人也到那女孩的闺房中提前行了周公之礼。
看到这刘的时候,我不由得吗这个范连海梦中的范连海是个白痴。
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来的,三更半夜的,刚下过雨,还是一个刚刚死了娘的人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守孝期间做这种事?这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可惜,有句古话说得好,叫色令智昏,当时范连海根本就没有想这么多,他完全沉浸在温柔乡里了。
第二天天不亮,范连海就被女孩推醒了,让他赶紧走,如果有心的话,过半个月再来找她。
第102章 进入画中世界
事有凑巧,回家以后,钱塘就出了变故,虽然没有太过危及这些公子哥们的生活,可是范连海却被父亲禁足了,严禁他外出。
初尝禁果的范连海自然是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心中的美人儿,可是父亲的话又不能违背,便偷偷派遣了几个家丁带着自己的信物去自己投宿的那个地方去找百里冰,无论如何也得将他带回来,甚至立她为正房都行。
对于那些家丁们来说,公子爷的话就是圣旨啊!他们哪敢不听?卯足了劲去寻找,然而,等到了那里才发现,哪里有什么民房宅院?竟然是一个非常大的坟头,上面长满了荒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祭扫过了,连个墓碑也没有,不知道是谁家的坟墓。
那群家丁们面面相觑,出来的时候跟公子爷夸下了海口,说保证将小娘子活蹦乱跳的带来,可是眼前连房子都找不到,更别说人了,这回去怎么回复啊?
这群忠仆们倒也忠心不二,遇到这样的事情,摆明了是有东西在作祟,迷惑了自己家的公子爷,可是他们却仍旧不死心,向附近的一些渔民们打听,可是那些渔民们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居住,说这里从多少年前就是一片荒芜,只有一个坟头。
这下那些家丁们真的害怕了,一窝蜂的回去向范连海报告说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民房宅院,连一块砖瓦都没有,只有一堆坟头,公子爷莫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范连海那里肯相信?大骂手下办事不力,在这里范连海倒是家了一些注释,说应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迷惑梦中的自己,可是梦毕竟是梦,如此香艳的梦,就算不合理又怎么样?就让他继续下去把。
看到这儿我不由得大骂这位已经死去的范连海,这也忒不是人话了,早知道这样,这梦就不该做下去,可是梦境不是人能控制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看不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的梦境了,人家都说一梦黄粱,做个梦一辈子都会过去,可他倒好,这梦还分集来做。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很有可能是他前生的事情,存在于记忆的深处,平时根本就想不起来,一旦人进入睡眠状态,对大脑的控制就小了很多,这时候,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就会以梦境的方式出现,形成所谓的怪梦。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便继续往下看去。
那些人没有找到所谓的民房宅院,被梦中的范连海大骂了一通之后委委屈屈的退走了,范连海却坐不住了,这么温柔可人地方小娘子去哪里找?怎么会没有呢?一定是家丁们敷衍了事,根本就没有去找,拿这样的鬼话来应付自己。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自己也出不去,只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家里团团乱转,每天也不用心攻读了,本来不会喝酒的他也学会了喝酒,只要一睁眼就喝得烂醉如泥。
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是也没有办法,为了避免孩子痛苦,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同时也跟自己的亲家商量,说要不就将春娇娶过门来,让春娇来安慰他,同时让他振作起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女方家里也隐约听说了这件事,自己家姑爷迷上了一个民间的女子,还为之神魂颠倒,萎靡不振,也感觉挺丢人的,便同意了,那家人对自己的女儿春娇的容貌品德也非常的自信,认为一个民间的女子就算再怎么漂亮也不会比自己家女儿漂亮了。
选择良辰吉日,置办嫁妆等等,忙了个不亦乐乎,一切准备停当,欢欢喜喜的办起了喜事,范连海倒也争气,那天没有喝酒,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忙完了。
洞房花烛夜,自然少不了一番缠绵,这位新娘子倒也温柔娴淑,曲意逢迎下让范连海重新振作起来,尽享鱼水之欢。
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自然要回来,但是在范连海的记载中却并没有有关老爷子的一笔半笔,仿佛这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婚后大概有不到半月越的时间,在一天夜里,百里冰竟然找上来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找上来的,直接出现在范连海的卧房外面,敲窗询问。
思念了足足快一个月了,范连海陡然听到梦中人的声音,这份惊喜可想而知,连鞋子都没穿,直接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了。
这时候,春娇也起来了,她也想看看这位将自己的丈夫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两人见面,范连海便询问她怎么回事,百里冰便说自己守孝期满,但是没有等到他,便一个人一边打鱼维持生计,一边打听他的住处,一个女孩家,又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之间的苦楚可想而知,经常遇到流氓恶霸的欺凌。
直到前些天才打听到他的住处,却得知他已经成家了,自己本来想一个人悄悄的走的,可是心中放不下他,便过来跟他道个别,以后自己就流浪天涯了。
范连海这个感动啊!眼泪哗哗的,看来不光是自己思念美人儿,美人儿也在想念着自己,这就叫郎有情妾有意。
春娇也被百里冰的这种痴情感动了,虽然从门第上说自己是正房,但是从感情上说却是自己抢了人家的情郎,便和范连海一起邀请她留下来,用轿子明媒正娶也行,到了之后虽然有妻妾之分,但两人可以商量着来,争取雨露均沾。
看到这儿,我不由得羡慕起梦中的范连海来,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够得到两位这样的美人儿的垂青,尽享齐人之福。
说实话,如果真的能够这样,死了也值了,只是现实中的这个范连海死的有点不值,他也只是在梦中yy了一下而已。
“不,我已经是这样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只求能够有片瓦遮身,立锥之地就已经满足了,如果你们真的不嫌弃的话,我就搬过来。”
百里冰说的倒是挺有那个意思的,加上两人本来就有着一洞之缘,范连海自然是举脚赞同,说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就别走了,直接就住在这里算了,自己真的一分钟也不能看不到她了。
既然人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坚持要走就有点不近人情了,百里冰便答应下来,当晚自然是极尽风流,大被同眠。
正所谓:红鸾锦帐被翻涌,大被同眠仨肉虫。不念如来登极乐,一马双鞍到天明。
从此之后,百里冰便住下来,跟家里人相处的也非常好,尤其是跟春娇,两人情同姐妹,范连海得到了双美,自然更加的用心攻读。
“于亮,你过来一下。”
刚看到这儿,黄天突然叫了我一声,我赶紧添加了书签之后便退出来,反正在自己手机上,什么时候看都一样,不知道他叫我有什么事,作为刚刚入行的新人,我自然要听黄天的。
来到房间之后,只见黄天已经在地上点燃了一圈的蜡烛,里面放着那幅画,只打开了一点开头的部分,连房间中的摆设也变了位置,走进去就感觉到雾蒙蒙的,整个房间中仿佛起雾了一样。
“小亮,这样,我想了一下,刚才也跟言老探讨了很久,我觉得,毛病还是出在这幅画上,咱们要进入到这幅画里当一个看客,也许就能找到范连海被杀的真正原因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一下子愣住了,进入的画中,这不是扯淡吗?我们是大活人,又不是灵魂,怎么进去?
再者说了,这幅画也不是流传已久的那种古老的魔画,就像山河社稷图一样,能够将人吸进去,黄天难道有这种本事?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能将我们送到画中的世界去。
“能行吗?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问题是进去了我们怎么出来?别进去后出不来了,我们俩可就人间蒸发了。”
“你放心吧,既然我有办法让咱们进去,就自然有办法出来,不亲自经历一下,我们怎么难呢过知道究竟范连海是不是被这幅画中的女子杀掉的呢?还有一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时发现这幅画的是,画面上的女人手上是有鲜血的,所以我才要进去看看。”
黄天展颜一笑,安慰了我一下,说绝对没问题,可是我怎么能完全相信他?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既然只是作为一个看客,那你一个人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一起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自欺欺人,说实话,我还真想试一试,毕竟进入画中世界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从小接受无神论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刺激性的挑战,我虽然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也没经历过在画里生存,对我来说还是很有新引力的。
“不行,我一个人的话,恐怕会有困难,所以,你必须跟我一起去,这样会保险很多。”
说着,黄天不由我再反驳,一把将我推到蜡烛中间的那幅画上面,我脑袋一蒙,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103章 **美妾是妖精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江边的一块石头上,面前就是滔滔江水。
“我告非,这是哪里?”
我大骂了一句转身四处看去,只见两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正愕然的看着我,而我也变成了一身长衫的书生模样。
这俩女人我倒是熟悉,在画里曾经看到过,就是陪伴在画中书生身边的两位,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别惊讶,小心露出马脚,我是黄天,别看我,一切照计划行事。”
就在我万分不解的时候,一个小书童突然跑过来对我耳语了一下,惊得我目瞪口呆,老子真的到画中来了?可是黄天不是说仅仅是作为一个看客吗?怎么参与进来了?
“范郎,你这是怎么了?这是钱塘渡口啊,马上船就来了。”
其中一个女人走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我,但是我心中却直发毛,因为我渐渐的有了有关这个女人的记忆,她叫春娇,但是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却都是叫她二样,当然了,这个外号在外面是不能叫的,只有在床上才能叫。
二样这个名字还有一个有趣的来历,根据这个身体的记忆,春娇在床上是那种比较放不开的,一般都是比较被动,但是尝到鱼水之欢的她有时候也会索要,这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我暂且叫他范连海吧,他就笑骂一声二样,这是闺房之乐,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另外一个女人就是百里冰,但是范连海却总是叫她屁屁,这名字更加不能在人前叫,根据记忆,这是因为百里冰在床上比较放得开,也比较主动,而且有种受虐倾向,喜欢在**的时候让范连海打自己的屁屁,所以范连海便在无人的时候叫她这个名字。
一旦叫这个名字,那就代表着两人要行周公之礼了,所以这也是一个暗号,至于范连海,那时候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怎么敢给自己的男人取外号?便都称呼他范郎。
我楞了一会儿神,将自己现在的处境梳理清楚了,心中暗骂黄天不靠谱,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让我经历一番吗?这万一要是到最后我的魂魄退不出来,我我就算彻底的完蛋了。
我狠狠的瞪了身边小书童一眼,知道他就是黄天,可是现在又什么都不能说。
黄天一副没看到的样子,背着个书箱子在江边欣赏风景,我把心一横,心说反正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步入先享受一番,便伸手将两位美人全部揽在怀里左拥右抱。
黄天看到我这样,大大的白了我一眼,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我的这个表现倒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可见范连海平时也够风流的。
等了片刻,一艘龙楼大船从远方驶过来,停靠在码头上,黄天第一个上去为我们带路,这小子表现的还行,我牵着两位没女的手,通过跳板一颤一颤的走到大船上。
船舱中还有别的人,其中有一个大胖和尚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见我们来了,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
整个大船中分为好多小仓,我们要了一个相对大一点,能够在里面休息的船舱,将行李什么的都放在里面便来到甲板上欣赏景致。
船在岸上停靠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起锚,缓缓向茫茫的水域行驶,站在船头极目远眺,眼前一片烟云浩渺,令人心旷神怡。
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画中世界空气质量相当好,呼吸都是一种享受,我张开双臂,迎着风浪大声呼喊。
身后,两位美女掩口而笑,很奇怪,虽然我背向着她们,可是她们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察觉到。
“范郎,外面风大,还是进船舱休息吧。”
两位美女走山来,一左一右的挽住了我的手臂,将头靠过来,陪我一起欣赏风景。
我不由得感慨,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真不知道后来的悲剧是怎么发生的,我有些胆战心惊。不过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
“两位娘子,为夫突然诗兴大发,想吟诗一首,你们听听怎么样。”
我有心使坏,反正到最后我也是要回去的,先调侃他们一下再说,而且我心中也有疑惑,要是晚上那啥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还是我?那可就赚大发了。
“范郎请说!”
两位美女堪称是女人的典范,温婉可人,不像现在的女汉子,彪悍起来连男人都自叹弗如。
我向两岸看去,只见江边鳞次栉比的错落着很多房舍,石头的地基已经长满了青苔,岸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面前是一片无垠水域,波光粼粼。
看了半天却找不着题目,这牛皮吹的有点大了,我偷眼向化作书童的黄天看去,只见后者正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的底细他知道的很清楚,知道我就中学没毕业,作诗?算了吧,还没这能力,要是剽窃抄袭古人的诗词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我已经好几年没有摸过书本了,上学的时候学的那些诗词早就忘到脑后边去了,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锄禾日当区,复方草珊瑚。仙剑奇侠传,清明上河图。
可是这样的诗词也不能拿出来啊!我敢打赌她们听不懂,可是这也忒猥琐了,不符合我一向伟光正的形象。
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想到一个应景的古诗来,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就此作罢的话多丢人?说什么也得凑合出来一首。
这时候江面开始起风,傍晚来临,钱塘江的潮汛来了,一丈多高的浪头滚滚而来,颇有摧枯拉朽之势。
这一刹那,我突然来了灵感,随口念到:“万顷碧波起白浪,金鼓齐鸣若战场。东海虽有龙王坐,单论浪涛数钱塘。”
念完之后我自己都傻眼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有才了?这首诗绝对不是古诗,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对于我这样的学问来说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黄天也傻眼了,他本来是看我笑话的,没想到我真的做出了这么一首气势宏伟的诗来,惊讶的张大嘴巴。
春娇和百里冰两人每人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以示奖励,差点把我亲晕了,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亲,感觉怪怪的。
“范郎这首诗太好了,大气磅礴,一定要记下来。书童,快拿笔墨纸砚来。”
百里冰张罗着让黄天将笔墨纸砚拿来,把他给郁闷的,本来应该以他为主,调查范连海真正的死因的,结果却便宜了我,他成了跑腿的了。
不过这小子也够坏的,存心让我难堪,真的将文房四宝给拿来了,我他娘的会写毛笔字才叫有鬼了,从小就不怎么接触这玩意,钢笔字我写的还歪歪扭扭的呢,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怎么去写诗?
“公子,笔墨纸砚已经拿来了,您将刚才的诗写下来吧。”
黄天将东西铺在船头的一个小方桌上,捉狭的向我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让你嘚瑟,这下看你怎么收场。
我恨得牙根痒痒,这不是逼猪八戒现形吗?范连海既然是饱读诗书,在那个年代,毛笔字自然是非常漂亮的,就我这水平,以拿起笔来就能让人家看出破绽来。
可是现在逼到这份上了,不写也不行,我忐忑不安的将毛笔拿起来,握笔的正确姿势我倒是会,因为小时候我爷爷曾经教过我,那时候写春联都是自己写,有卖的现成的也不用。
拿起笔来,我心中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仿佛我真的会写毛笔字异样,立刻抓住这点灵感,刷刷点点在纸上飞快的将刚才的诗句写下来。
写完之后我这才发现,感情当时这手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这一手毛笔字写的,撇撇如刀,点点似桃,儒雅而又有风骨,虽然称不上是大家,但是却绝对是一手好字。
我得意的向黄天眨眨眼,意思是这下失算了吧,我写出来了,而且挺好,看不成笑话了吧。
钱塘江潮汛我是没见过,但是这次在画中却真实的体验了一把,真的是非常壮阔的。
写完诗之后,外面的风浪越来越大,虽然外面的龙楼大船不惧这样的风浪,可是也着实让我心惊胆战了一番。
在两位娇妻美妾的劝说下,我回到了船舱,刚进房间我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又站在了船头,脑海中多了一些记忆,是有关那个大和尚的,他说我身边的两位美娇妻其中一个是妖精,但是他不好下手除妖,让我协助,否则跟妖精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没好处。
我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可是我虽然能够感知到所有的一切,但是身体却不听我的指挥,真的已经配合那位大和尚将屁屁百里冰的妖丹偷出来。
“我一心想跟你做夫妻没想到你竟然听外人的话,联合外人盗我内丹,坏了我数百年的修行,你我缘分已尽,你好自为之吧。”
身边,百里冰和春娇两人对我,不应该是范连海梦中的自己怒目而视,我此刻真正成为了一个亲历的旁观者,既能够感知到所有人的思想,却又不参与其中。
而此时,我也知道了,那个大胖和尚并不是得道高僧,也是一个妖精,自从我们一上船他就发现了百里冰是妖,设计了一个圈套让范连海钻进去,最终偷了百里冰的内丹。
一个妖精,没有了内丹就等于是断了修炼的前程,连维持人形都要用自己的命元去换。百里冰惨笑着陡然伸手……
第104章 诡异超市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我没有感到害怕,而是感觉到无尽的悲哀,其实做一个妖精也是很难的,人妖殊途,纵然两人感情再怎么深厚也抵不过世俗的偏见。
想当年,白娘子和许仙是多麽的恩爱,而且人家白娘子净干好事,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最后还是让法海给镇压在**塔下,并且诅咒她说,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她才能重见天日。
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就是因为这些多管闲事的和尚给破坏了,而这个设计抢夺百里冰内丹的大和尚更加无耻,法海不管怎么说本身也是一个得道高僧,可他就是一成精的妖怪,为了得到百里冰的内丹而故意设计陷害的。
噗!
我眼睁睁的看着百里冰的手变得锐利如刀,一下子插入范连海的心脏,也是我的心脏中,手腕一拧,将一个殷红的心掏出来。
这时候,我分明又感觉到了那种站在画面前感受到的场景,眼睁睁的看着百里冰将自己的心脏吃掉。
“我错了,我不该误听人言,盗取了你的内丹,今生我无法偿还对你的歉意,来世我还让你杀死,以弥补我的过错。”
说完,我眼睁睁的看着范连海的尸体栽落到滚滚江水中神奇的是,我竟然还在船上站着,没有人发现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伤,为百里冰这个善良的妖精,也为范连海感到不值。
有人说,缘尽矣,彼此将成陌路,可我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今生缘尽,未必来生无缘,如果心中充满着执意,也许连孟婆汤也无法将人内心深处的记忆磨灭吧。
看着范连海的尸体沉入江中,百里冰凄然一笑道:“范郎,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太爱你了,春娇姐姐,今生妹妹无法再陪伴你了,只能来世再见了,范郎,等我,下辈子还和你做夫妻。”
说完,百里冰纵身投入滚滚江水中,犹如一块石头,溅起小小的水花,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这里,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宿命,我以前并不认为是真的,可是现在,我相信了,古语说,先定死后定生,也许这一切都是前是注定的吧。
“妹妹,你是好人,就算是妖精也是好妖精,你和范郎两个人都走了,我岂能独活,黄泉路上多寂寞,你们慢点走,等等我,我这就来了。”
春娇一脸凄然,看着两人落水的地方,决绝的向下跳去,我大吃一惊,赶紧伸手去拦她,可是她的身子却在我手上一穿而过,并没有停留。
一个计谋,三条人命,不,应该说是四条,现实中的范连海也死了,我向我已经明白了范连海为什么会死在画中人的手上,只是我还不确定,但向黄天看去。
“看来事情就是这样,范连海画的其实就是自己前世的经历,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而已,据我估计,百里冰因为是妖类,轮回转世非常困难,再加上丢失了妖丹,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轮回投胎,而是将灵魂附着在这张画上,当范连海将前世的东西重现在这张画上的时候,就是他毙命之时。”
“那怎么办?你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吧,这件事其实没有一个人错,如果说错,那就是那个胖大和尚的错,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无休止的轮回下去了。”
我看着黄天,他是个懂方术的人,应该是有办法的,只不过我现在也不敢肯定,这毕竟只是众多灵异案件中的一个,他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案子就闯一次地府。
“这样吧,我们先出去,到了外面之后我再想办法,能帮我会尽量去帮的。”
黄天也被这一段爱情感动了,虽然作为一个懂方术的人,作为民调局的成员,可他毕竟还是一个正常人,每个正常人都会有恻隐之心的。
我点点头,问他怎么才能出去,黄天神秘的一笑道:“附耳过来,我教给你一招进出画中世界的方术。”
我顿时大喜,要是能学会了这个方术,那颗比什么驱鬼辟邪拉风多了,虽然不能在人前卖弄,可毕竟这也是一个相当牛叉的技能。
我赶紧把耳朵凑过去,黄天诡异的一笑,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我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这小子的手真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躺着呢,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摸了摸后脑勺,倒是没伤,就是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我坐起来,摸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距离我进入古画空间已经过去了八九个小时,现在外面已经黑了,房间里亮着灯。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穿上衣服准备到外面去吃点东西,八九个小时没有吃饭了,感觉还真有点饿了。
走出别墅我就傻眼了,周围根本就没有饭店,唯有大约两千多米的地方有个超市还亮着灯,而黄天和那个言教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别墅竟然只剩下我自己了。
好在我兜里还有不少钱,随便买点速食食品回来也能应付一下,便向着灯光处的超市走去。
两千多米,如果是有东西挡着的话还真看不到,但是言老的别墅建在半山腰处,向下看一目了然,我出了别墅之后便直奔那个超市。
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超市,别看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但是因为紧靠着一条非常繁华的路,倒也能赚不少钱。
这条路还行,不远就是一个路灯,虽然谈不上多亮,但起码不会让人撞电线杆上,我小时候就曾经撞电线杆上过,当时撞得我涕泪直流,哭的那叫一个惨,差点把鼻梁骨撞断了。
一边想着小时候的趣闻一边向前走,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到超市了,这时候,我突然看到前方有个黑影子一动不动的。
这个黑影正在两个路灯之间的位置,属于光线不强,模模糊糊能够看到,但又看不真切的那种。我也没往心里去,现在天刚黑没多久,虽然来往的车辆少了,但刚才还有车辆经过呢,如果是什么脏东西的话也不是冲着我来的。
这样想着,我壮着胆子往前走,直到快到那黑影跟前了我才发现,居然是一个流浪汉蜷缩在路边睡觉呢。
这丫的把我吓得这一肚子惊气,如果不是个人的话,我真想上去踹两脚。
不敢看到是个人我倒是定下心来,起码不是脏东西就好,我现在已经有了脏东西恐惧症了,如果有高人在我身边还好,可现在就我自己,我能不害怕吗?
路过这个流浪汉,前面就是超市了,我看到这个超市的生意还算不错,门口停着几辆车子,看样子都是来买东西的。
一进超市我就被吓一跳,因为超市里竟然没有开灯,而是点着数不清的蜡烛,几个售货员和收银员目光呆滞,动作迟缓。
我心中陡然一激灵,心说娘的我不会这么点背吧?生化危机?难道我这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某个科学狂人研究的生化病毒泄露了?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走过来向我问道。
看到她,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活泼可爱的少女嘛,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便说想买点吃的,那女孩也热情的向我推荐了几种食品。
在向食品专区走去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你们店里怎么没有电吗?为什么点着蜡烛啊?”
那女孩嫣然一笑道:“是这样的,刚才还有电呢,可能是保险丝烧了把,已经有人去检查了,我们也不能不做生意吧,再说了,你看看,我们店现在多少人,一天中也指着这个时间段挣钱呢。”
她的这句话虽然很普通平常,但是却将我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因为她指的方向空无一人,商店里倒是真的有几个人在买东西,可也不像她说的那么夸张啊?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心说这个地方实在有些诡异,我还是早点走吧,便胡乱的买了几包泡面和火腿之类的定西,又拿了一瓶啤酒。
一转身,差点撞在一个人的鼻子上,这个人就在我身后站着,仿佛也是在买东西,如果不是我嘴里咬着一袋香肠的话,我铁定会叫出声来。这他妈也太吓人了。
来到柜台这儿,将东西打码计价,然后付钱,就在我拿着东西准备走的时候,收银员突然叫住了我,然后递给我一个小红包,说这是商店给的神秘小礼物,作为赠送品,是不要钱的。
既然是赠送品,那不收白不收,我也是个分毫必争的抠门,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叔叔的经典台词多少也影响到了我。
接过红包之后我便走出了超市,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身后总有几个人跟着,速度也不快,但是却始终若即若离的。
这一下的顿时有些害怕了,我的身体素质并不好,要是这几个人是抢劫的话我怎么办?第一我打不过人家,第二我也不会什么厉害的方术,真要是抢劫的话,我就只能乖乖的把钱交给他们了。
紧走几步,我来到一盏路灯下,心说我得看看超市的赠品是什么,要万一是彩票啥的,中奖了我可不能给人家。
拿出红包,拆开一看,我顿时惊呆了,竟然是……
第105章 有鬼
有些昏黄的灯光下,我的手在颤抖,心跳声仿佛擂鼓一般,手中的一张薄薄的纸片仿佛有千斤重。
因为这个红包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本超市是阴阳超市,可能会有东西跟着你,在回到家之前一定要将红包丢掉,只要丢掉了红包,那些东西就不会跟着你回家。
这他娘的不是坑我吗?幸亏老子好奇,在半路上就打开了,否则真的将红包带回家,指不定会带回家什么东西呢。
想到这里,我急匆匆的向言老的别墅走去,这里的环境我并不熟,大晚上的出来买个东西居然碰到了这种事,真是放屁崩了脚后跟,倒霉到家了。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顺手就将红包连同纸片一起丢在了路旁边的垃圾箱里,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别墅,将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明亮的灯光下,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是见不得光的,只要我不到黑暗的地方去,那些东西想必就不会把我怎么样。
再说了,我已经把红包给扔了,那些东西一定没有被我带回家来,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到厨房里烧了一点开水用来泡面,然后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坐在沙发里,我打开啤酒,撕开香肠,一边吃喝一边拿着遥控器选台。
电视选到中央十套,这个台我很喜欢,在家的时候,我很少看电视剧,一般都是看这个台的,其中一些节目很能增长人的知识,而且趣味性也搞得不错。
前几年的时候,播出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说,除了那些外国的电视台之外,这个台相对而言还是能讲点真话的。
此时电视上正重播着以前播过的电视节目,走近科学,在上学的时候,我迷这个节目迷得很厉害,认为什么事情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但是随着年龄一点点长大,我渐渐对这些所谓的科学解释产生了怀疑,
就好像现在啵的这个节目,在几年前也曾经播出过,说是某个小山村里一个小孩子是变成僵尸了还是被鬼附身了,自称是满清左宗棠转世,这个节目相信很多人都看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居然要喝血维持生命,而且能够将左宗棠的一些隐秘的事情说得分毫不差。
看着这个节目,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死者范连海,二者之间仿佛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这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而且七八岁的小孩子绝对不会有机会接触到有关左宗棠这个历史人物,但是却能够说出来一些专家们都不知道的秘辛,这就有点解释不通了。
范连海是梦中梦到了自己的前世,而且还有一定的因果在里面,死亡对他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一种解脱,一种还债的方式,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人还要努力的去调查他的真正死因。
灵魂是存在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它都是客观存在的,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你也没见过无线电波是什么样的,可是却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现在国外的一些科学家们已经证实了灵魂可以离开身体存活一段时间,只是无法准确的表述这种存在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是暗世界的人却都知道,只是这种事情在小范围内流传还行,大范围的流传就有点迷信唯心主义的味道了。
在科技高速发达的今天,却有很多庙宇道观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一些千年古刹香火逐渐鼎盛,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不是现在的人多么的迷信,而是科技的发展越是让人知道的多,人们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藏传佛教曾经有很多高僧在打坐的时候身体会发出一些看不到的光芒,但是用光谱分析仪却能够探测到。
有些在打坐的时候能够违反地球引力,让自己的身体漂浮在空中一段时间。
这些报道一般都作为小道消息传播出来,并没有官方正式予以承认,总是拿迷信这顶大帽子往下扣,一旦被扣上,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变成了谣传。
前段时间网上有过一个视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一个小男孩的遗像在播放的过程中突然眨眼。
这个视频当时都快被传疯了,认为小孩子有巨大的冤情,所以才会显灵的,当然了,这些仍旧没有得到官方的正是承认,只是在网民中流传的比较广而已,没看过的可以搜一下。
看着电视,喝着啤酒,面前的泡面也基本上差不多了,我突然想到,黄天和言老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问,好歹也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一拍脑门,我暗暗骂自己脑袋笨,早该想到了,如果早点打电话的话,也许早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万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能及时赶过去。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来还给黄天打了个电话,已接通我就吼上了:“你丫的能靠谱点不?出去了也不说一声,什么时候回来,我还在家等着呢?”
“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做点吃的吧,明天早上我们准回去,你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黄天的声音有些疲倦,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听口气马上就要挂断电话,我赶紧拦住他,将自己去超市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什么?你去了阴阳超市?”
黄天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吓得我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地上,赶紧从耳边拿开了,说:“怎么了?你们都不在家我也得吃东西吧?是不是我又捅什么篓子了?”
黄天这次很久都没说话,沉默了半天才说道:“你很有可能将这东西带回家了,你一个人小心点,不然我怕我明天回去就得给你收尸了。”
他这话吓得我顿时头皮发炸,浑身血都凉了,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是、不是将那红包丢掉了吗?怎么还会有东西跟回来?”
“我现在也不再,也说不好究竟有没有东西跟你回家了,你这样,吃完东西赶紧睡觉,什么事也别管,把空调开大一点,别盖被子,盖床单,只要你能蒙头睡到天亮,我回去了就没事了。”
黄天沉默了一会儿才给我说了这么一段话,说完不等我问为什么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放下手机,我可真害怕了,别看整个房间都亮堂堂的,可是我看什么都觉得仿佛有东西就藏在后面一样。
三口两口将泡面吃了,我关掉电视,灯也不敢关,赶紧回到自己睡觉的那个房间,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然后直接钻到床单下面,把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免得晚上睡觉蹬被子,再把自己露出来。
光这样还不行,我他娘的还喝了一瓶啤酒,等会肯定尿急,可是厕所我是不敢去的,连下床我都不敢,只得将啤酒瓶也拿到床单下面,实在不行就从哪里来里来回哪里去。
但是钻到床单地下我也睡不着,想看手机,又怕手机的光芒会暴露了自己,便只得用一种很难受的姿势硬挺着躺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的时候却如我所料的被尿憋醒了。
艰难的侧过身子,拿过啤酒瓶就往里尿,也不怕人笑话,尿裤子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这点已经不算什么了,可以说脸皮已经练出来了。
尿完之后我却犯愁了,这味道着实难闻,看来最近火气有点大,得多吃点清淡的东西了。放在身边不合适,可是我又不敢将手伸出去,天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东西就藏在我床下?
一想到床下,我心脏差点吓得偷停了,因为我想到以前曾经看到过的一个图片,虽然明知道是ps的,可是仍旧忍不住去想。
那张图片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而床下就躺着一个瞪着眼睛咧着嘴阴笑的尸体,那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无奈,我只得将酒瓶子放在身边,味道难闻倒是没啥,万一出点什么事,就像黄天说的,明天他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当上民调局的调查员刚刚不到一周,我要是壮烈了,连一个月的薪水都领不到,岂不是亏大发了?
睡不着,但是也不敢翻身,只能用一种姿势,有过这种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个滋味有多难熬,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战战兢兢的不敢有任何大动作,甚至连身上痒痒了都不敢挠。
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慢,我能透过床单模模糊糊的看到房间中的情景,因为这个房间中我也没关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有了睡意,而这个时候眼前一黑,居然停电了,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感觉浑身颤抖,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也太恐怖了,整个房间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心中暗骂黄天,这家伙,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跟着他出去呢,就算是累个半死也比现在这种吓得要死强吧?
就在黑暗中,我苦捱着时间,也不敢看现在几点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赶紧天亮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我开始在心里骂街,南腔北调的骂,因为以前跟着我干活的人天南海北的哪儿人都有,我倒是学会了不少地方的经典国骂。
一轮骂下来,天渐渐的亮了,这别墅附近连个农家也没有,根本就听不到鸡叫,倒是我的手机闹铃响了。
隔着床单我看到外面已经亮了,这才从床单下钻出来,还没下床,往床下一看,顿时吓得我冷汗刷的一下冒出来。
只见在床边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的脚印,一圈又一圈,好像昨晚有什么东西围着我的床转圈圈似的,可是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并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动静啊?
第106章 怨魂【求月票,求订阅】
这一下差点把我吓哭了,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可是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跟这些东西在一起啊!
再看床下我昨晚脱掉的鞋子,本来头朝外放的挺整齐的,可是现在,一只跑窗台下面去了,另一只也距离床边将近两米远。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我自己脱的,虽然我是有甩鞋子的习惯,但我明明记得昨晚我并没有甩鞋子,而是非常规矩的将鞋子放在了床边。
这一刹那,我起床也不是,不起床也不是,总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可是光着脚下地,我还真没这胆子。
以前老吴曾经告诉过我,说人的脚心涌泉穴其实是可以通阴的,如果是遇到什么脏东西的话,最好不要光着脚下地,因为脏东西可以顺着脚心侵入的你身体中,而你还不会有察觉,等你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见到顾剑锋、李云聪、苏红辉、黄天这样的高手之后,我才知道,老吴懂得的那些其实也只能算是皮毛而已,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些皮毛都差不多够我学一辈子的了。
现在我已经可以肯定我昨晚把什么东西带回来了,但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现在藏在哪里,贸然下床,万一真的被什么东西从脚心钻进身体里可就惨了。
现在黄天又不在,我可没有驱鬼辟邪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吧。
可是躺在床上我心中也不安定,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心中总觉得膈应,看哪里都觉得仿佛有东西隐藏在后面。
就在我战战兢兢苦捱的时候,突然想到我钱包里还有几张老人头,不管怎么说,李云聪曾经说过,钱币也是能辟邪的,上面有真龙天子的画像,再加上经手的人多,多少沾点阳气。
我赶紧将钱包拿出来,将里面的老人头全部套出来,用口水粘在胸口一张,权当是护身保命的符篆了。
老吴给我的挂件已经让我埋在工地上了,现在我身上连一件护身的东西都没有,虽然钱币作用微乎其微,但总聊胜于无吧?
还真别说,将钞票贴在胸口之后,我还真感觉到有些安心了,也许这是我的心理作用,但起码有点精神慰藉也行啊!
就在我觉得万事大吉的时候,窗子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隙,窗帘微微鼓荡起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进来,顿时让我打了个寒战。
本来嘛,农历十月的天气就已经够冷的了,如果不是房间中开着空调,我铁定要钻到被窝里去,可是黄天说不让我盖被子,他是个大行家,我也只能听他的,可是眼下,本来我记得窗子是关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的开了。
本来没事我还自己吓唬自己,现在更害怕了,直接一拉床单将自己蒙在里面,不管怎么说,黄天既然说让我躲在床单下面避难一定有他的道理,现在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躲在床单下面,我在心里几乎将黄天的直系男女亲属问候了个遍,这丫的忒不靠谱了,刚刚从画中世界出来,也不说陪陪我,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灵,居然跑没影了,回头我得修理他一顿。
可是想到他那神出鬼没的身手,我又气馁了,这家伙绝对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除非让他非常紧张,这样也许我会有机会,这丫的一紧张腿就抽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便悄悄的将床单撩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可惜我把房门锁上了,就算看也只能看到我房间中的情景。
“于亮,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出来吧。”
听到着熟悉的声音,我差点哭出来,一把将床单掀开,也顾不上什么光着脚不能下地了,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拧开房门,只见黄天和言老两人正坐在沙发上大喘气,好像是跑回来的样子,大冷的天居然一头汗水。
“你们……你们干嘛去了?快来我房间看看。”
本来要冲着黄天发火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一肚子怨气一下子消失了,虽然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但绝对应该是有正事,我也就不好意思埋怨他了。
黄天虽然很累了,但还是被我拽到房间里,我指着床边的那些脚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黄天看到那些脚印,皱皱眉到:“幸亏你昨晚听我的,不然恐怕我还真得给你收尸了,这是有怨魂伏在你身上了。”
说着,黄天转身出去,将言老房间中的那些白蜡烛拿过来一些对我说道:“放心吧,那些东西已经走了,这些脚印是他们留下来的印记,只要用蜡烛灸烤就能消失,昨晚他们本来是要上你的身的,不过突然找不着你了,等了一夜他们也就离开了,这些怨魂并不是什么太厉害的角色。”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感觉如释重负,胆战心惊了一夜,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一放松下来,困意马上就涌上来,我哈欠连天的告诉黄天昨晚根本就没睡,现在坚持不住了,要去眯一觉,这里的事情就让他处理了。
说完,我就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往床上一趟,不到一分钟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踏实,有黄天在,如果有什么脏东西的话,他应该能提前发现,所以我很放心。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起来看了一下,黄天和言老两人正鼾声大作,睡的正香,想想也是,昨晚我虽然没睡好,但起码我是躺在床上的,而他们不知道干嘛去了,总之绝对不会比我更舒服。
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打搅他们,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便自己到厨房中找吃的,言老的厨房里倒是有些吃的,甚至不用加工就可以吃,冰箱里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凉菜。
我到酒柜里拿出半瓶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将凉菜端到客厅里,自斟自饮起来。
吃过东西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未接电话和信息,二来范连海的笔记还没有看完,虽然所剩不多,但看书看到一半是最烦人的。
以前我就有过这种经历,到网吧里下载了电子书,结果只有一半,看到正精彩的地方突然没了,我恨不能把作者抓过来暴打一顿,太坑爹了。
打开手机先查了一下短消息,发现垃圾信息一大堆,我的手机号并不保密,甚至还有以前跟着我干活的工人发信息过来问有没有继续接工程,想过来干几天,挣个孩子的奶粉钱。
对于这样的信息,我只能回一个此号已换人,因为我现在是民调局的调查员,身份跟以前不一样了,甚至连家人都不知道。
其中倒是有几条信息看的我鼻子一酸,叔叔发来的一条,说让我放心,事情已经摆平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麻烦。
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叔叔这几年干活挣的钱基本上要全部砸进去了,毕竟一条人命不是多少钱能够衡量的。
父亲也发来了一条信息,说让我有时间回家一趟,根据李云聪的话,我虽然没有因为工地上的事情负什么法律责任,但是从法律上说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父亲这条信息摆明了是聊以慰藉,自欺欺人的。
可恨的是,我还不能给他老人家回信息,只能默默地将这条信息保留下来,想他们了就看看,也许有机会了,或者等我立了功了还能换一个身份去见见二老。
看完了信息,我点开电子书,翻到正在看的范连海笔记那里,因为加入了书架书签,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我曾经看到的地方,接着往下看去。
不得不说,虽然范连海的文采真的很一般,但是故事却真的相当精彩,如果找个人稍加润色的话,拍成电视剧都有可能,只是这种介乎于真实和梦境之间的东西,恐怕没有几个人愿意花大价钱去投资吧,毕竟这不是盗梦空间。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百里冰是妖精,可至死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一个什么妖精,一直看到了结尾,我才知道真正的答案。
从那晚之后,百里冰便留在了范连海的家里,用心伺候着这位公子爷读书,而范连海也不负众望,终于在三年后的大考中得中举人,朝廷降下圣旨,让他到距离钱塘不远的一个县上任职,先从县令做起,如有政绩再酌情擢升。
之后他便带着春娇和百里冰两人和自己的书童一起乘船去赴任,也就是我在进入画中世界的时候经历的那一段,当然了,对于写诗倒是没有记载,因为那诗是我写的,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说在江边等船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船舱里了。
看到这里我大为惊讶,难道说他连做梦都已经梦到了我们要去的事情吗?否则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去意识呢?
仔细算算,他所说的晕倒的时间正是我们和黄天两人进入古画空间中的那个时间段,这真是太奇妙了。
因为这一段我已经经历过,便没有再仔细看,而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下,等范连海清醒的之后就是我失去知觉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这是我意想不到的。
跟自己的两个如花美眷在卧室里能干什么好事,我不说大家也都能猜得到,自然是一室皆春了。
一个开码头,一个推屁股……
第107章 内丹被抢
入夜时分,范连海从房间里出来,这时候两个女人已经瘫软如泥了。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能力还是让人相当佩服的,能够同时将两个老婆伺候的舒舒服服,这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走出房间后,外面的潮汛已经结束了,天也黑了,一轮明月从水面上冉冉升起,照的钱塘水面犹如银蛇万道,煞是美丽。
这时候,船上的其他人也纷纷走上船头,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
但凡是能够乘坐这种龙楼大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平时游山玩水,倒是没有在夜晚见过如此美景。
范连海心潮澎湃,此一番上任,不管怎么说也要为民造福,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愧对皇帝的信任。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得佩服这位范连海梦中的范连海,还真有点心系百姓的意思,比现在的一些贪官们强多了,可惜短命,还没到任上就挂了。
“这位施主,我看你面色灰暗,印堂发黑,如不及时化解,数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就在范连海正在想着自己上任后的情景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听到这话,范连海第一反应就是要揍这丫的一顿,这是什么鬼话?自己喜气洋洋的去上任,这还没到任上呢,居然咒自己有血光之灾,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倒是笑了,这大胖和尚还真有先见之明,可不是吗,不到两天就挂掉了,能不是血光之灾吗?
“大师,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就确定我近日内就有血光之灾呢?”
范连海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也不会太好,本来刚刚一振夫纲,踌躇满志的,让这大胖和尚这样一说,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施主,我这是为你好,在你身边的两个小娘子中必然有一个是非我族类,你长期跟这样的东西在一起,身体上已经沾染了妖气,贫僧是不忍心看你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这才好心提醒,你不相信就罢了。”
那大胖和尚倒是振振有词,说完,也不管范连海有什么反应,直接就向船尾走去。
范连海一愣,自己的妻子和小妾中居然有一个是妖精?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是他却隐隐有些相信了,要说自己身边有妖精的话,那么非百里冰莫属了。
在家的这些日子里,自己虽然不是每天都和两人欢好,但三年的时间,怎么也能命中一炮吧?妻子春娇已经产下了一个麟儿,可是百里冰仍旧没有任何起色。
原本他认为百里冰是罕见的石女,就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怀孕的女人,可是经大胖和尚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想到,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晚上睡醒了之后身边只有春娇,百里冰不知道去哪里了。
而且第二天早上往往想不起来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如此一来,范连海难免心中有些疑神疑鬼,便赶紧追到船尾,向大胖和尚请教该怎么办。
“如果你想化解这个灾厄的话,贫僧倒是有办法,只不过你要完全按照贫僧的话去做,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说完,大胖和尚就交给了范连海两张符篆,让他趁着两位妻妾不注意的时候贴在她们的背上,如果是人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是妖精,当场就会有反应的。
然后,这位高僧又给了他一个护身符,说只要佩戴着这张符,那妖精就动不了他。
范连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接下了,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百里冰不是妖精的话,那就自然皆大欢喜,如果真的是,那自己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范连海不知道的是,等他走了之后,那原本慈眉善目的大胖和尚陡然变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阴冷着脸,狡狯的笑了。
范连海回到房间的时候,春娇和百里冰两人睡的正香。看这个两位跟自己朝夕相伴的美人儿,范连海坚定的心动摇了。
就算是妖精又能怎么样?三年了,如果百里冰真的想害自己的话有的是机会,根本就不用等到今天。
再者说了,本来自己对百里冰的感情就胜过了赌妻子春娇,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爱人变成妖精。
想了又想,最终范连海就这房间中的蜡烛,将两枚符纸都烧了,并没有贴在春娇和百里冰的身上。
看到这里我不禁松了口气,这小子还不算太蠢,就像他说的那样,就算是妖精又能怎么样?如果百里冰想害自己的话,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最后,连护身符也被他隔着窗子扔到水里去了。
而这一幕,恰恰被那个大胖和尚看到,大胖和尚郁闷的差点吐血,自己费尽心思做的降妖符居然让范连海给烧掉了,连护身符也被扔了。
如果这个大胖和尚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僧人的话,也许就不会再热衷于降妖捉怪了,可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和尚。
眼中一转,这大胖和尚再次出了一个主意,用法力将范连海再次叫出来。
这次他不说要降妖了只是说很羡慕范连海,说他有仁爱之心,可惜仁爱之心用错了地方,妖精就是妖精,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范连海也是个没主见的家伙,被大胖和尚花言巧语的一通说,心中那份坚定的信念又开始动摇了。
这次大胖和尚并没有给他降妖的符篆,而是告诉他,今晚半夜时分,让他警醒着点,一定会有好戏看的。
范连海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便答应了,大胖和尚说:“你是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个一两天的时间,晚上感觉特别困?”
范连海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情况,每到月圆之夜,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特别困。
“这是因为月圆之夜是妖精修炼的最佳时机,它们要吸收月华以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想被你发现就施法让你睡去了。”
大胖和尚信心满满的道:“今晚我在你身上画下清心咒,你就不会犯困了,到时候你密切注意,看谁深更半夜的出来,那个人就是妖精。”
这时候范连海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位大和尚的话,乖乖的让大和尚在自己的身上画下了一个鬼画符般的符咒。
回到房间中之后他便假意睡觉,可是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脱完,就躺在床上装睡。
时间慢慢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半夜时分,这时候,房间中突然朦胧起来,仿佛有一层雾气慢慢升起来。
江面上起雾也是正常现象,可是也不应该连房间里也都是雾气啊!
这一刻,范连海就坚信了大胖和尚的话,自己睡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中真的有一个人是妖精。
春娇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这一点毋庸置疑,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怎么也不可能是妖精,那么就剩下百里冰了,从两人好上到现在,范连海就没有见过她的任何亲人。
用百里冰的话说,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死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还有一点更加可疑,那就是那些家丁们曾经去找过百里冰的那个农家小院,可是什么都没找到,只有一个巨大的坟茔,连墓碑都没有。
当时他还不相信,时候自己也没有去查过,现在想来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冰突然悄无声息的爬起来,下了床之后,直接向门外走去。
这一下,范连海彻底的相信了,自己蹑手蹑脚的走背后跟过去,如果百里冰是妖精,那也得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妖精。
很快,百里冰便来到了船尾,范连海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一个水桶模样的东西背后,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
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翩翩佳人款款下拜,跪在船尾面向着月亮一张嘴,吐出一粒金黄色的珠子来,在天空中来回的飞翔。
月亮照在珠子上一缕缕月华被珠子吸收了,足足有半个小时,那珠子渐渐的向下回落。
就在这个时候,范连海陡然觉得身上被大和尚画符的地方仿佛被烙铁烫伤了一样,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一声。
百里冰本来正准备将内丹吞回去的,陡然听到爱郎的惨叫,心神一震,跟自己的内丹联系出现了一丝松动。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大笑,紧接着一只大手突兀的出现,一把将百里冰的内丹抓在手中,随即便消失了。
百里冰心系爱郎的安危,连自己的内丹被抢也顾不上追回来,赶紧过去看他。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大骂这个范连海梦中的范连海果真是一个混蛋中的混蛋,听信大和尚的鬼话,害了深爱自己的女人,简直不是男人。
范连海倒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胸口冒黑烟,百里冰没有了内丹,对这种本来手到擒来的小事也束手无策,只得叫来春娇,用清水将大胖和尚画的符咒洗掉了,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小命。
“哈哈哈……范郎,谢谢你了,没有你我还真得不到你媳妇的内丹,贫僧告辞了,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传来这样一个声音,范连海一口鲜血喷出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第108章 痴情白鼠
话音刚落,天空中就有一个黑影飞过去了,很明显就是那个大胖和尚。
范连海悔恨交加,一口逆血再次喷出来,人也晕过去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船舱里的床上。
“范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信那和尚的话,一上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是个妖怪,只是他修为不高,对我还产生不了威胁,所以我就没有在意,只是没想到他利用你坏了我五百年的道行。”
床头,百里冰一脸凄然的看着范连海,他已经活不成了,虽然用清水洗掉了那和尚画的符咒,可是时间太长了,符咒的力量早就深入心脏,就算有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屁屁,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不听那和尚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了。”
范连海躺在床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也知道自己要完了,只是觉得对不起百里冰。
“范郎,别说对不起的话,如果没有你,也许五百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百里冰用手指堵住了范连海的嘴,眼泪泫然欲滴,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我的原形是什么。我这就告诉你,等你死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范连海并不是叫范连海,而是叫范增懿,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虽然饱读诗书,但是却因为不懂阿谀奉承,在考场连连失意。
年近四十也没有娶到老婆,更是一事无成,最后范增懿便选择了写文章,借古讽今。
在一次逛街的时候,偶然遇到几个小顽童正在逗弄一只瓮中的小白鼠玩。
一时之间,范增懿动了恻隐之心,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条性命,便用一文钱将小白鼠买了。
本想当时就放生的,但是又恐怕被这些小顽童再次捉到,便带回了自己家中。
一只小白鼠,本身也吃不多,再加上又是杂食动物,倒是好养。
回到家后,范增懿便将小白鼠放生了。时间一长也就忘记了这件事。
后来,在他晚上挑灯写文章的时候,那只小白鼠竟然又回到了他的家中,也不怕他。
范增懿奋笔疾书,它就在桌子上自己玩耍,等范增懿闲下来的时候,它还做各种动作逗范增懿开心。
范增懿也渐渐喜欢上了这只小白鼠,第一因为它可爱,第二,这只小白鼠并不像别的老鼠那样又脏又乱,而是一身毛发胜雪,两只红眼睛犹如红宝石一般。
每次吃饭,范增懿宁愿自己少吃一口也要给小白鼠留下足够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等着它来吃。
一来二去,一人一鼠竟然成了好朋友,范增懿有什么心事也愿意跟小白鼠说。
后来,范增懿还专门给小白鼠取了个名字,叫小白。
有一天,范增懿跟小白鼠开玩笑说自己救了它的命,它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什么的。
小白鼠眨巴着眼睛,竟然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转身离开了。这一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范增懿一开始还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慢慢的将这只小白鼠淡忘了。
再后来,范增懿寿终正寝,但是一生无儿无女的他死后也就邻居帮衬着将他草草埋掉了,只有一个小小的坟包。
谁也没注意,范增懿死后埋葬的地方,每天都会出现一些新土,在渐渐的添加着。
几年后,原本应该消失的坟包竟然比附近所有人的坟头都要高大。
而这一切都是当年离去的小白鼠在每天为他添坟,看守坟墓。
而范增懿自然堕入轮回中,转世重生了,小白鼠却渐渐的修炼有成,最终在这一世与范连海相遇,并实现了当年范增懿的一句玩笑话,以身相许。
而那座非常高大的孤坟,其实就是原来范增懿留下来的,小白鼠一直在附近修炼,为了就是等范连海来。
一般人如果进入到坟圈子中必然是一命呜呼,而范连海非但没有死,反而得了一场艳、遇。原因就是小白鼠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等了五百年的恩人,是自己要报恩的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谁也没有想到,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民间传说义妖传,聊斋中的花姑子也不过如此吧?
原本凭借一颗内丹,她能保范连海百年不死,完成当年范增懿所说的那句以身相许的话,等他再次轮回后自己就能心无挂碍的修行了。
只是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当范连海问到那个大胖和尚究竟是什么的时候,百里冰说,那个大胖和尚的原形是白仙,也就是刺猬。
没有了内丹,百里冰维持自己的人形就需要用命元,更不用说为范连海增加寿元了。
“我们出去走走吧,就当是生命中最后一次旅行了。”
范连海在春娇和百里冰的搀扶下来到了船头,结果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原因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范连海被大胖和尚恶毒的符篆伤到了心府灵魂,如果自然死亡的话,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百里冰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别无选择,春娇一点法力也没有,保不住范连海的灵魂,唯有自己才能。
“范郎,此生陪你死,来世还做夫妻,以报答你的恩情。”
百里冰陡然伸手将范连海的心脏摘下来吃掉了,只有这样范连海死后,灵魂才会跟自己纠缠在一起,不至于魂飞魄散。
“范郎,你和妹妹都走了,我岂能独生?你的二样来陪你们了,黄泉路上作伴,不至于寂寞。”
说着春娇也投钱塘江自尽了,一缕香魂随范连海和百里冰一起踏上了黄泉路。
看到这里,我哭的稀里哗啦,坦白讲,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见不得这种生死缠绵的事情,看一些催泪弹的电视剧都能看得我内牛满面。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就在我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黄天踢拉着鞋走出来,看到我这个样子,调侃了我一句。
“太感人了,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爱情。”
我一边说一边哭,将手机递给黄天,让他看。
谁料黄天只瞄了一眼就说道:“这就把你感动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我告诉你我昨天晚上知道的事情的话你恐怕能把眼睛哭瞎了。”
“你们昨天去了哪里?”
他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昨晚他们可是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
“我们去了一趟地府,查到了范连海的魂魄,经过交涉,让他和百里冰下辈子做夫妻,至于春娇,自动要求投胎成为他们的女儿,事情总算完美结束了。”
我晕,这叫什么话,我是让他说详细点,他居然给我几句话概括了,简直是可恶至极。
“详细说一下经过,否则下次我绝对不跟你出来办案了。”
我也只能拿这个来要挟他,别的我也想不出要挟他的办法,反正老子体质特殊,是个香饽饽,都想让我跟着。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黄天点燃了一根烟,跟我并排坐在一起,吐出一个烟圈,开始给我讲述昨晚他的经历。
听了他的经历,我才知道我以前的那些经历,也就在工地上那次和跟着李云聪那次能够与之比拟。
而且在他的讲述中,我竟然发现了其中有一个我的故人也参与了进来,一下子让这个本来就复杂的案子更加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昨天,从画中世界出来之后,我昏迷过去,但是身体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黄天却并没有昏迷,出来后,收拾了房间中的东西便带着言老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
**,俗称叫鬼门关,是进入阴间最便捷的通道,一般走阴人都知道几个这样的地方,方便自己进出,跟下面的小鬼们打交道。
来到**旁边,黄天并没有让言老跟着自己,而是让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进入**只能是灵魂,身体是进不去的。
黄天用一根红绳将自己的右手中指绑着,然后将绳头交给言老,让他时不时的轻轻拽一下,提醒自己回来。
然后他便跳进**中,灵魂一下子就闯进了黄泉路上,因为手指上绑着红绳,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懂行的人,并没有随着那些阴魂们一起往前赶,而是开始呼唤范连海的名字。
横死的是不能过奈何桥的,黄天不知道范连海这样的算不算是横死的,但是也得呼唤一下吧?
刚叫了没几下,就有两个阴差过来,那阴差也知道黄天是干嘛的,便让他先去判官哪里问问,一般不管是枉死的,还是自然死亡的,判官那里都能查到。
黄天跟判官毕竟是不熟的,他并不经常进到阴间来,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必须见到范连海的魂魄才行。
跟着两位鬼差向前走,刚走了没多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一辆黢黑的黑鬼正晃晃荡荡的想这边走过来。
两位鬼差见到来者,赶紧行礼,一说话黄天才知道,这位醉醺醺的老鬼竟然是传说中的陆判官。
第109章 生死纠缠
对于这位豪爽的判官,黄天心中还是很敬佩的,两位阴差将黄天给陆判官引荐了之后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你、你、你是、走、走、走阴人?”
陆判官看来不靠谱,喝得舌头都大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喝的。
“不,我不是走阴人,我来是有件事情要调查一下,希望陆判官能够帮我。”
黄天简单的将范连海被画中人杀死的事情跟陆判官说了一下,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让我办事?好啊,先陪我喝美了我就给你办。”
陆判醉醺醺的拉着黄天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他拽到路旁边的一块石头旁边,然后吩咐一名阴差去给自己打酒。
陆判能喝在地府无人不知,不,应该是无鬼不知,这名阴差自然不敢怠慢。
片刻后,就打来了一大葫芦的美酒,黄天知道,在地府想喝到就也是不容易的,也就像陆判,钟馗这样的角色才有资格,别人一般都是酒鬼死了之后,家人在埋葬的时候顺便在棺材里给放上一些。
这种事情早有先例,古埃及就曾经在古老的金字塔中发现了距今约七千多年的美酒。
当然了这种古董酒,比钻石还珍贵,陈列在埃及的博物馆中供人参观,想喝是办不到的。
听黄天说到这儿,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往事,那是我们接的第二个还是第三个工地来着,当时在挖地基的时候,几个工人无意间挖到了一座封的很好的古墓。
当时所有人都沸腾了,只在小说中看到过有关盗墓的事情请,再就是国外的电影中也有一些所谓的古墓丽影之类的影片中介绍过吗,真正的古墓谁也么没有见过。
其实我也没见过古墓当时工人们跟我一说,我也兴奋翘起来吗,这种保存完好的古墓一般来说是很难找到的,虽然这个古墓并不大但也应该有点陪葬品吧?
想到这里,我就指挥着工人们将墓墙上的青砖砸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洞。
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发现只是一个很小的墓室,墓室中停放着一口刷着黑漆的棺材。
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要上报的,可是我们当时也没在意,就直接将洞口扩大,几个工人钻进去,合力将棺材的天棚,就是盖子撬开了。
刚一撬开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香味,整个工地上都弥漫着这种醉人的芳香。
一般来说,古墓的棺材中都是熏人脑浆子的腐尸味,我也做好了有这种腐尸味的准备,每个工人都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没想到一开棺竟然是酒香味。
几个工人大着胆子将会脑袋探进去看了一下,其中一个工人惊呼一声道:“这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坛坛的酒。”
我赶紧跑过去看,果然,整个棺材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尸骨,就是排成一排的酒坛子。
看来这是这家人想要窖藏一些美酒,又恐怕被人偷挖开了,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不是穷的实在没办法了谁也不会干偷坟掘墓这个勾当。
盗墓,在小说中描写的那真是揭天拔地,移山倒海,几乎就没有盗墓贼不会的了,任何机关暗器都在这些人面前是个笑话。
可是历朝历代对于盗墓这种勾当的处罚都是非常严厉的,除了那些历史上有名的动乱时期之外,太平年间很少有人干这个,抓住了就是个死。
没想到这家人只在棺材中埋藏了这么多的酒,如果按照现在的市价的话,这些酒也许能够拍卖出格高价,但是当时我们谁也没在意。
将酒坛子全部搬出来,在空地上一字排开,我们便开始挑选起来。
因为有些酒坛子密封的并不严密,所以酒味都已经散发出来了。
有的坛子甚至是空的,当时老吴也在场,否则的话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将古墓挖开了。
据老吴讲,这些表面上看密封的完好无损,其实里面已经空了的酒坛子,其实就是里面的酒已经被脏东西给喝了。
当时我还在纳闷,脏东西还会喝酒?他们喝到哪里?毕竟在当时,我的想法中,脏东西,鬼物都是无形无质的。
无形无质的东西喝酒,着多少有点不符合逻辑,可是老吴说的信誓旦旦,我也只得选择了相信。
当时这些酒我们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被东家和村里的支书给瓜分了,现在想起这事来我还肉疼呢。
黄天虽然不怎么喝酒,可他其实也是海量,很李云聪一样,属于千杯不醉的那种。
坐在褚红色的石头上,两人,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两鬼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开了。
奇怪的是,陆判刚才还醉醺醺的,一喝酒反倒清醒起来,越喝越有精神。
这个在民间有个说法,叫还魂酒,如果有人宿醉未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晕眼花,这时候,只要一杯昨天曾经喝过的酒,马上就精神抖擞,也不晕了,也不困了。
当然,这个我是没试验过,不知道真假,在工地上或者是跟着叔叔去谈工程的时候,免不了要陪人家喝酒,有时候我叔叔顶不住了就让我上阵。
那时候也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可是从来没有喝过还魂酒,也不知道这个传说靠不靠谱。
反正陆判是越喝越精神,一葫芦酒下去之后,陆判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生死簿,开始翻找范连海和百里冰春娇三人。
黄天此时也喝的差不多了,也没有催,就让他慢慢查去,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如果有什么事要发生的话也早就发生了。
很快陆判就找到了,阴间的几个判官每人手里都有一本生死簿,就像是现在我们说的电脑联网一样,他们之间的生死簿也是相互之间联通的,只要一个人查,其余几人手中的资料也是能够查到的。
范连海毕竟是个凡人,轮回之后就忘记了百里冰和春娇,百里冰,本身是个妖精,内丹也没了,又用自己的命元保住范连海将要消散的魂魄,自身已经非常虚弱了。
还有一点是,她知道,现在自己法力不够,轮回转世的话一定要喝孟婆汤,在法力不够的情况下转世,很有可能会忘掉范连海。
为了记住他,百里冰选择了做游魂野鬼,靠着自己的修炼,最终将灵魂修炼到极其强大,能够在喝了孟婆汤之后仍旧记得范连海才肯投胎,这一等就等了几百年。
经过了几世的轮回,范连海其实已经对百里冰和春娇早就淡忘了。
百里冰看着自己的爱郎忘记了自己,心中自然觉得不忿,便用自己强大的魂魄去影响和刺激范连海灵魂深处的记忆,逐渐的让他记起来自己。
范连海在百里冰灵魂的刺激下,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自己前世的事情,梦到春娇和百里冰。
这一世的范连海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因为经常做这样的梦,加上他对现在环境的不满,便想通过自己手中的画笔重现自己梦中的那种风景。
随着画一点点的完工,百里冰对他的思念就越深,每天其实范连海并不孤独,在他绘画的时候,曾经深爱着他的百里冰就在他身边看着。
范连海完成了这幅巨型的风景画,而百里冰则赋予了这幅画灵魂。
在整幅画完工的一刹那,范连海想到了所有的一切,上辈子的事情涌上心头,而此时,百里冰的灵魂便依附在画中的自己身上。
真正实现了人鬼情未了的通话,范连海在一次向百里冰忏悔自己的错误,并且央求百里冰杀了自己。
百里冰怎么忍心?上辈子是无奈之举,此生虽然自己并没有投胎,也不忍心杀了自己深爱的男人。
可是范连海意志坚决,说如果百里冰不杀自己,那自己就要自杀。
我听到这里的是,差点把鼻子气歪了,你说你,自杀就自杀呗,如果是自杀就不用我们来调查了,当地警方就能结案了,可你偏偏让百里冰杀了自己,真是混球一个。
自杀的人因为阳寿不到,再加上自杀本身就是一个很严重的罪业,轮回的时候一查他是自杀的,会不会再让她转世为人都不好说了。
百里冰被逼无奈,只得出手,结果了范连海的性命,两人的灵魂相携在引荐飘荡,已经几个月了。
“哎呀,没想到继白素贞之后,还有如此痴情的义妖,得嘞,就算是走后门,我也得安排两人转世成为夫妻,那春娇的阳寿也到了,等下让黑白无常去将她的魂魄收来,问问她有什么想法没。”
陆判也被两人的爱情感动了,直接让黑白无常将春娇的魂魄拘来。
三个苦命人抱头痛哭,一旦死了,在临死前的一刹那,前几辈子的事情都能记起来,更何况是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
“这个人的阳寿还没到呢,你们怎么能胡乱拘人?速速将她放回阳间,否则的话,别怪我大闹地府。”
就在黄天和陆判被眼前的情景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黄天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清朝服饰的年轻人正飞快的赶来,奇怪的是,他竟然是肉身进入了黄泉路,打破了肉身不能进黄泉的千古禁忌。
第110章 顾剑锋的往事
听黄天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陡然想到一个人,顾剑锋,这个据说是半人半鬼的活死人。
曾经我跟他一起闯过阴阳路的,普天之下,如果说谁能以肉身进入黄泉路,那么非此人莫属。
自从那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想到昨晚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再次闯入了地府中。
地府,在我想来,其实跟传说中的应该是不一样的,不可能里面有这么多判官小鬼阎王爷,也许仅仅是有这样的管理阶层,只是人们为安排了这样一个名字而已。
所有的阴间人物都是人死后被封的,就像封神演义中的黄飞虎,死后不被封为泰山令了吗?
还有黑白无常,黑无常范无救,白无常谢必安,据说也是一对非常讲信用的人死了之后因为信义被留在阴间当差,成了拘魂索命的哥俩。
流传最广的应该是黑脸的包拯了,据说是个日断阳夜断阴的正是清官,刚正不阿,脑门的月牙就是通往阴间的通行证。
所以,我对于阴间有阎王和判官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黄天说的煞有介事,我也不好当场反驳,便继续听他往下掰。
当时,黄天和陆判看到来人的时候也吃了一惊,毕竟肉身闯地府,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地府?”
陆判别看喝得醉醺醺的,但是还算清醒,站起来,一双眼睛射出两道光芒,向来人看去。
“我叫顾剑锋,俗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那管闲事的,人家阳寿未到,你为何让黑白无常将人魂魄拘来?”
听黄天说这个人真的叫顾剑锋,我顿时跳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参与到这件事中了。
如果当时我跟着的话,相信他会认出我来,可是认出来归认出来,他会怎么对我我还真不知道。
黄天和陆判是第一次见到顾剑锋,虽然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就冲着他能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闯入地府,这也算是一个颇有正义感的人,便将范连海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顾剑锋听完两人的解释之后,愣了半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跺脚,跟黄天说了一个小小的往事。
当我听完黄天转述的这个往事的时候,我深深陷入了沉思中。
顾剑锋的这个往事非常短,但是包含的内容却非常多。
前面我已经说过,顾剑锋曾经跟我说,他是被自己的爷爷硬生生从地府把魂魄抢回来的,后来便一直当成活死人养着。
这一段的确是没有问题,而这次他说的却是在拍电视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当时他并没有告诉我。
被当成活死人养了十多年的顾剑锋并没有按照爷爷的愿望去好好的生活,虽然继承了爷爷的一些方术能耐,可毕竟道行尚浅,而且个人喜欢做演员,便偷偷报考了影视表演专业,毕业后当了一名演员。
那次在野外拍清宫戏,然后山体滑坡,所有人全部被埋在了下面,别人自然是一命呜呼了,可他本来就是个活死人,根本无所谓死活。
就在出事的当天夜里,所有人都被埋在下面,顾剑锋努力的拨动上面的泥土向上钻,就在快钻出来的时候,突然上面的图被人铲去了。
当时顾剑锋也是吓一跳,因为大半夜的不可能有人施救,便停住了动作。
很快,他的脑袋就被挖出来,但是他不敢睁眼,生怕被别人当成怪物,可是有不能送医院,否则一旦抽血检查,他的秘密就暴露了。
就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阴测测的老人的声音。
“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大半夜的跑这里挖土呢。”
顾剑锋激灵灵打个冷战,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在黑暗中发出慑人的光芒。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
顾剑锋咽了一口口水,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这个秘密,除了已经故去的爷爷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连父母都不知道他已经是活死人了,眼前的这个老者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也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我秘密的,你知道知道,我是来就你的就行了。”
说完,老者啧啧赞叹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我之前想到了这点,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也是徒做嫁衣,便宜了我而已。”
“张嘴!”
老者脸色一寒蹲下来直接将顾剑锋的下巴摘下来,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赤红色的药丸。
如果是一般人,黄土埋到脖子,胸腔受到挤压,不出三分钟就死了,可顾剑锋是活死人,这点对他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下巴被托上之后,顾剑锋便惊骇的问道,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充满着一股邪恶的力量,就好像人打了兴奋剂一样。
“没什么,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好好努力活着吧,也许有一天我能用得到你。”
老者说完就走了,根本没有给顾剑锋任何再发问的机会,而且虽然脑袋出来了,但是想出来还要颇费一番手脚,等出来后那老者早就没影了。
从那以后,顾剑锋就一直徘徊在附近,想等那老者再来,问个明白,可是那老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碰到我是一次意外,他也看出了我的体质有些特殊,我们一起闯过阴阳路,出来后,他本来是想利用我的特殊体质做点什么的,没想到我及早逃走了。
再后来,他就搬离了那里,来到另一个地方,正好发现了鬼差将春娇的生魂带走,他便追了进来。
作为一个活死人,他的魂魄和肉身是不能分开的,一旦分开就会魂飞魄散,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肉身进入黄泉路。
“你们说,那人究竟要在我身上图谋什么呢?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可是总也想不明白,你们帮我分析一下。”
顾剑锋说完自己的经历,便向黄天和陆判两人问道,他实在不明白,自从吃下那个火红色的药丸之后,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老样子,只是更加容易见到脏东西,不过自己跟那些东西也算是半个同类,他们倒也奈何不了自己,只是不知道老者究竟要在自己身上图谋什么。
黄天和陆判两个面面相觑,这种事还真不好猜,那老者行为怪异,而且从手段上看,也是一个懂方术的人,一个懂方术的人一旦用方术来害人的话,那么图谋的就一定不是钱财之类的东西。
三人蹲在路边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范连海一家三口既然已经团聚了,自然就是要安排他们转世,可是现如今的社会是一夫一妻制,根本就没办法让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两个老婆。
基于此,范连海和百里冰两人到轮回中转世,成为夫妻,而春娇则自愿变成他们的女儿,说前世自己做了正房,已经够了,下辈子就把正房让给百里冰吧。
当时那场面真的是非常动人,只是黄天表达能力不行,基本上就是一句话概括了。
事情敲定了之后,黄天自然就回来了,他手上的红线就是以防他在阴间迷路了,万一到时间回不来就惨了。
顾剑锋也走了,春娇不愿意再还阳了,说就在这里等待着轮回的机会,他也不好勉强。
黄天回来之后,从**中跳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言老足足在外面站了一宿。
就在他们要回来的时候,一群饥饿的野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上来。
黄天吓了一跳,他不怕脏东西,不怕僵尸,但是却怕这种狼啊狗啊的东西,小时候被狗咬过,留下了心理阴影。
一紧张,好了,腿也抽筋了,跟言老两人一个瘸子一个老人,面对着群狼的围攻,差点挂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回来的时候累得都不想动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将他拽到房间,让他帮我整房间中的脚印,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事情到了这里,算是完美结局了,真正是一波三折,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那么我们这个报告该怎么写?总不能就这样写吧?”
听完了他所有的叙述,我长出了一口气,向他问道。
“就这么写,民调局跟其他部门都不一样,梁胖子会处理的,我只负责将事情调查清楚就行了。
今天好好玩玩,明天回去交差,我估计李云聪那边还没完事呢,哈哈,小亮,你果然是一员福将,如果没有你跟着,也许不会这么早就调查清楚呢!”
黄天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便叫醒言老,问他跟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我就不去了,在家吃点就行了,你们去玩吧,走的时候给我个电话就行,我还得再睡一会。”
言老连床都没起,说完便翻个身接着睡去了。
我们出了别墅,直接打车向市里奔去。
到了市里,随便吃了点东西,黄天提议去ktv唱歌,我无可不可,反正不是我掏钱,也就跟着去了。
两个人要一个包间,自然是要陪唱的妹妹,黄天好像对这个挺精到,点了两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妹子陪唱。
我因为跟着叔叔跟那些大老板喝酒谈工程,这种场合倒也不陌生,随意点了几首歌南腔北调的唱了起来。
就在我正深情演唱的时候,黄天突然站起来,向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一起出去。
我不明就里,就跟着他一起走出了包间。
“那两个女孩子中间有一个人身上有东西,而且还是很凶的那种,你要注意点。”
第111章 养鬼与尸斑
一出来,黄天便一脸严肃的戈恩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话,我铁定被他这句话给吓哭了。
房间中的两个妹子不管怎么看也不像是脏东西啊!长得也挺清纯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脏东西呢?
“不会吧?你不会看错了吧,那两人明明是人啊?不是什么脏东西呀?”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一排进来十多个女孩子让我们挑的,我也就看其中一个女孩子相貌清纯,好像是刚入行的样子才点了她,怎么可能是脏东西呢?
“我也没说她们就是脏东西呀,我是说她们中有一个人身上有脏东西,但是好像是她养的,所以,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惊讶,我们玩一会就走,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招惹,虽然我们是民调局的成员,但是只要她们不害人我们就不能先动手,明白吗?”
黄天说了一大套,我心说,知道了我还不拔腿就跑,我还敢招惹她们?她们不招惹我就谢天谢地了,也就你有这本事,我可没有。
回荡包间里,两个女人正忙着开啤酒,一杯杯的往肚里灌。
提示做这一行也不容易,不禁要忍受客人的毛手毛脚,还要能喝,那胃就像是直通下水道一样,知道打开了的酒都算在客人的头上,他们才能从中抽取一定的小费。
如果是我自己掏钱的话,我铁定不会要这么多的酒水,但是黄天反正有钱,不花白不花,我也没有在意。
坐在沙发上,我就有点神不守舍了,不知道还好,在知道了两人中其中一人身上有脏东西的情况下,我岂能淡定?眼睛不时地在两人身上巡视。
本来出来玩是开心的,结果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倒是吓得我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熬到时间到了,黄天付钱之后,我们逃也似的出了ktv。
“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你看明白了吗?”
我知道,黄天肯定在不停的观察两个女人,也许难呢过个看出点端倪来,一出来我就赶紧小声的向他询问。
“边走边说,今晚我们就别打扰言老了,那酒店的房间我还没退呢,回去之后我在详细跟你解释。”
黄天一边走一边跟我解释了一下,说一进ktv他就发现这里面有鬼气,只是弄不明白是客人带进来的还是这里本身就有的。
我们两个人唱歌本来黄天是不想点陪唱的,可是当领班将那些陪唱的女孩领过来的时候,他马上就感觉到阴气浓郁了起来,这才点了两个女孩。
在唱歌的时候他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两个女孩的身上,这一看果然看出了点门道,在陪我唱歌的女孩身后趴着一个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可真吓坏了,刚才那女孩还坐我腿上来着,这么说我怀里抱着一个脏东西自己还懵然不知?幸亏没出事,真出事的话估计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回到酒店,我们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躺在床上,黄台开始跟我讲为什么又得陪唱女孩的身上会有脏东西。
一般来说,女孩的体质就是属于那种非常阴的,容易招惹这些东西,第二,并非所有女孩身上都附着东西,因为这东西也是碰运气的。
黄台告诉我,我点的那个女孩身上的东西其实是女孩养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自己运财,第二就是防身。
单身女孩干这个营生是非常不容易的,不是迫于生计,谁也不愿意干这个,而且因为女孩子一般身体都比较弱,容易成为犯罪分子下手的目标,为了自保,这些女孩子就学了这些比较偏门的东西来防身。
脏东西是喝阴血的,女孩每个月一次的例假正好能够养这些东西。
养的这些脏东西能够帮助女孩干很多事情,比方说喝酒,有的女孩子几乎就是千杯不醉,东北汉子都喝不过她。
有人说这是体质特殊,酒精对这样的身体没有任何作用,其实不然,不可否认有些人的确是这样,但是还有些就是因为身上养着脏东西,这些脏东西能够帮主人将究竟分解了。
ktv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海量,能喝到不行,有一部分也是靠着样脏东西才能做到千杯不醉的。
这些女孩养脏东西最早起源于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是沿海一带,在民国的时候很旺盛。
那时候,很多国外的商人来沿海城市投资发展,这些都是有钱人,加上老婆孩子都留在国内过不来,花街柳巷自然成了他们这些人常去的地方。
那时候,这样的女人养鬼就非常多了,将那些商人们迷得晕头转向,很多人的钱都砸在这些女人的身上了。只是到了近代,尤其是最近几年,这种人基本上绝迹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
黄天说的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的经历,而是以前跟着师傅出来历练的时候师傅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些往事。
黄天告诉我,这样的女人最好不要去招惹,因为人鬼殊途,养鬼终究不是什么正道,早晚会有报应的。
在国外,哪个国家我就不说了,养小鬼的非常多,可以让小鬼帮自己做很多事,可是到了晚年,这样的人往往过的并不好。
人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过于频繁了岂能是好事?就算是那些走阴人,能不下去也尽量不会下去的,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会出漏子。
当晚,我睡了个好觉,而黄天却忙着整理报告,第二天起来,眼睛熬的跟兔子一样。
回去的路上,黄天躺在卧铺上睡的那叫一个香,打呼噜还打出了高低音来,让我哭笑不得。
他睡着了我就不能再睡了,虽然卧铺车厢非常安静,可是这小偷小摸的谁也不敢说没有。
天下就有这么一些人,总想着不劳而获,我以前坐长途汽车的时候就被偷过,钱包,手机和全被偷了,补货好在银行卡和身份证给我留下来了。
从那以后,身边没有熟人我坐车绝不睡觉,正好过道里有买东西的小车经过,我便买了一张报纸,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之类的东西。
我睡在上铺,在我对面有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睡下铺,一身浓烈的香水味熏得鼻子都有些不舒服了,也不知道这女孩往自己身上喷了几斤香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也不用喷这么多的香水吧?
当然了,这女孩还是相当漂亮的,身体突兀有致,胸前一对胸器抢人眼球。我在看报纸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向下瞄一眼。
我的位置非常好,坐在上面向下看,正好能够看到把白得晃眼而又非常吸引人眼球的深沟。
报纸上究竟写了什么我根本就没看下去,就是借着报纸挡挡脸,让别人认为我是在看报纸,其实是在欣赏别样的风景。
那女孩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光了仍旧低着头玩手机,也不知道是在聊**还是在聊qq,手指头动的非常快。
周围非常安静,除了黄天的呼噜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静的让人有点窒息。
突然,女孩站起来,向车厢接头的卫生间走去,就在她站起来之后,我突然发现在她坐过的地方有一片深棕色的水渍?
纳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刚才她在看黄、色小说,还是在和别人调情呢?居然春潮泛滥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女孩看起来很清纯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就在我暗暗可惜的时候,黄天的呼噜声竟然停止了,只见他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巾来,在对面女孩坐过的地方留下的暗棕色的水渍上擦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折叠起来放在自己兜里。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丫的什么时候有这爱好的?简直太猥琐了。
不大会儿,女孩回来了,我也感觉有些尿急,便下来去卫生间,黄天见我去卫生间,也跟了上来。
刚到两节车厢接头的地方,黄天一把将我拽住,然后神神秘秘的说道:“娘的,真是怪了,一路上总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嗤之以鼻的道:“怪蜀黍,那味道好闻吧?我鄙视你,居然有这爱好。”
“你懂个屁,这是尸液,你以为是什么呢?不信你闻闻。”
黄天瞪了我一眼,然后将那叠纸巾拿出来,好在这时候火车接头没人,不然别人准会被吓到。
“你说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尸液是什么,我也跟着这些高人们在一起混离开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是知道的,只有死了好多天,加上天气炎热才会有尸液,就是尸体腐烂前流出来的那些东西,味道奇臭无比。
“我敢打赌,这个女孩早就死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然不会用味道这么浓的劣质香水遮盖自己身上的味道。你以为她刚才上厕所干嘛了?她是处理身上的尸液的。”
黄天的一番话合情合理,说的我目瞪口呆,心说这也忒恐怖了吧?难道是世界末日到了?怎么总遇到这些东西?
“不信的话你可以到厕所里看看,仔细闻闻呢里面的味道你就知道了。”说着,黄天将我推进了厕所里。
火车上的厕所一般只能容纳一个人,里面的空间非常狭小,一进去我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定睛一看,发现窗户竟然开了一道缝,疾驰的火车带起的风顺着缝隙灌进来,里面什么味道也没有了。
我也没有刻意的去闻,放了水便出来了,将里面的情况跟黄天说了一下。
“这件事一定要报告上去,让梁胖子做决定吧,我们现在也别管闲事,也许人家并没有什么恶意呢?”
黄天嘱咐了我几句,然后我们一起回到座位上,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女孩,果然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
她的身上……有尸斑!
第112章 摸知了猴
大白天的碰上这样的人,任谁也淡定不了,我战战兢兢的不时看一下这个少女。
从外表上看,除了身上隐约可见的尸斑之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跟争创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不敢想象。
过了两站之后,女孩拎着包下了车,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宁愿被恶人打一顿,也不愿意再招惹这样的东西。
只可惜事与愿违,干上了民调局的调查员就别想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了,不说每天都在跟这些东西打交道,但是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的几率将大大超过一般人。
一直到夜里十点多,我们才回到总部,来到梁胖子的办公室跟他汇报了一下这次调查的经过和结果。
梁胖子也听得唏嘘不已,对于这种隔世的爱恋,生死纠缠的情痴大为赞赏,可是在报告上应该怎么写呢?怎么跟民众一个交代却让这位吨位达到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挠头皮了。
“这样吧,上面我来解释,不管怎么样,先弄个合理的解释忽悠一下那些网民们再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案子需要你们去解决一下,这次是农村,可能你们会吃点苦头,要有心理准备啊!”
说着,梁胖子将一份材料放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先看一看,大致心里有个谱。
我反正看不看都行,这次是仍旧以黄天为主,我就是个拎包打下手的。
黄天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然后对我说:“小亮,你也看看吧,明天我们就出发,今晚把这份材料看完。”
说完黄天竟然打着哈欠走了。梁胖子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去打牌还是去喝酒,走的也很匆忙,偌大的办公室中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反正也没办法睡觉了,索性就在这里看看把,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居然惊动了民调局。
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提提神,坐了个舒服的姿势,点燃一根烟,我开始看这份材料。
材料写得很详细,看得出也有一定的文笔功底,相信不是出自泥腿子的手笔。
刚看了一点,我就浑身汗毛发炸,头皮发凉,总觉得身边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我。
这是一个平原地区的农村发生的一件,不应该是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所有的事情用科学都难以解释清楚。
第一件事是发生在一个胆小的中年人身上,那时候正是七月上旬,小麦收割完毕,玉米也长出了大约有一尺多高。
这个季节正是出金蝉的季节,金蝉我们大家都了解,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西游记中的唐僧据说就是金蝉长老转世。
还有一个成语叫金蝉脱壳,但是金蝉在未脱壳之前还有一个别名,也是农村特有的叫法,一个地方一个地方都不一样,在我老家叫爬扎,也有叫爬了猴的,也有叫知了猴的,也有叫知了牛的,反正种种不一。
出事的这个地方就叫知了猴,天刚擦黑,村里的大人小孩们都纷纷拿着手电和竹竿出去了,这时候正是知了猴爬出来的时候,一旦变成了知了振翅高飞,再想抓就不好抓了,也没有了吃的价值。
这个中年人叫徐林平时就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头的老实人,也就在农村有二亩薄田,勉强维持生计。
知了猴虽然小,但是架不住多,每天能捉个三五十个,第二天用油一炸,就是无上美味。
出事的那天,他也是像往常一样拿着手电和竹竿出去了。
知了猴这种东西是要上树的,只有到了高处它才会脱壳,太低了容易被人捉到,还有一些刺猬啊!蛇啊之类的东西也吃她。
在脱壳的过程中,知了猴是不能动的,一点也不能动,这就决定了它们必=必须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才能进行脱壳的大业。
也正是因为这样,凡是有树林子的地方,知了猴肯定是多的,知了猴多,人自然也多。
一直摸到了半夜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了,外面仍旧三三两两的还有不少人在摸。
在这个村子的后面有一小片小树林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去的,因为传说这个小树林里闹鬼。
天不黑的时候倒是有胆大的去里面转一圈,一旦天完全黑透了,绝对没有人敢过去。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徐林摸到的知了猴最少,也就二十来个,跟自己平时的成绩相比差一倍还多。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了,本来这个时候就应该回去睡觉了,可是徐林觉得自己没有摸到足够多的知了猴,再者说,天气预报上说明天有雨,也没什么事,就又转悠了一阵子。
可是很奇怪,那天好像知了猴都约好了一样,很少出来。
这时候,徐林不知不觉的就摸到了距离村后的那片小树林不远的地方。
看到那片小树林,徐林心中一动,这种地方既然从来没有人来过,肯定有不少的知了猴,这时候恐怕刚刚脱壳,进场刚刚脱壳的时候是非常娇嫩的,也不会飞,正好吃。
这时候,他似乎忘记了村里口口相传的那些有关这个森林恐怖的传闻,直接拎着手电就过去了。
因为照了一晚上了,手电的亮度也美哦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强了,但是勉强还能看清前面的东西。
走进小树林之后,徐林乐坏了,只见一棵树上就有四五只知了猴,而且都不甚高,用手就能够得到。
整片小树林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十棵树,这样照下来,不出一个小时,自己就能满载而归了。
徐林越捉越兴奋,甚至开始盘算着今晚不睡觉了,回去充上电,借邻居家的手电再来捉。
就在他捉的挣高兴的时候,手电闪了两下,陡然灭了。
眼前一片黑暗,虽然有月亮,但是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连一点手电光都看不到。
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树林中并不显得太过黑暗,甚至树上有一只知了猴也能发现。
古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是我,在明知道这片树林不干净的情况下,打死我也不敢在大晚上的进来捉知了猴。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想,手里的罐子已经快装满了,还不知足,就着微弱的月光继续捉。
捉了一会儿,徐林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按照自己的速度,现在罐子早就应该满了才对,可是却仍旧还是多半罐子,一点也没涨,好像自己刚才白忙活了一样。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害怕,脑海中想起了有关这个小树林的恐怖记忆。
据村里的老人讲,这片树林邪异的很,曾经先后有十一个人在这个小树林中上吊,死的时候七窍流血,舌头吐出老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景象异常恐怖。
而且,经常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听到树林子中有怪声音传出来,就算是远远路过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更何况是走入到树林子里面了?
越想越害怕,此时,徐林仿佛觉得看什么地方都有一双悬空的脚在随风飘荡,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徐林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咯咯的磨牙声音,飘忽而又阴冷,中间也仿佛带着女人的冷笑声。
“妈呀……”
徐林本身胆子就不大,如果不是为了捉知了猴的话,他也不会来到这里,此时再也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恐惧,大叫着向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脚下一凉,一条一米多长的射瞬间缠在他的脚脖子上,顺着大腿向上爬去。
徐林惨叫一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直接吓死过去了。
他的这一声惊叫有好几个人都听到了,毕竟也有跟他一样,想要多捉点知了猴的人,也是属于夜猫子,白天不想起,晚上睡不着的那种。
可是当时没有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树林邪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只要不是自己家亲人,谁也懒得管这个闲事。
徐林别看已经四十多了,可人能够就是光棍一条,到现在还没有成家立业,家里人也不找他。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从小树林附近经过的时候才发现了他,而那个时候他已经被自己的腰带挂在树上吊死了,死状跟前十一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眼珠子瞪的溜圆,七窍流血,舌头伸出来老长。
当时看到的人差点把自己的魂给吓掉了,连滚带爬的回村将事情说了一遍。
徐林虽然没有妻儿,但是父母还健在,闻听自己的儿子在小树林上吊了,小七十的老两口子哭晕过去好几次。
最后还是村里人帮着将尸首从树上摘下来,在村长的带头下,各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将徐林埋葬了下去。
事情如果到了这里就没有了,那么顶多就是一个民间闹鬼的灵异事件而已,论资格还轮不到民调局出马,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顿时令这个灵异的案子扑朔迷离起来。
徐林下葬后不到三天,坟头竟然炸开了,新土呈溅射状向四周散开,棺材也四分五裂了,尸首却不见了。
这件事很快就上报给了当地的派出所,因为事情影响极大,已经给当地的村民们造成了恐慌,这些民警们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必须要去调查。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前去调查的四五个民警竟然没有一个走出那个村庄,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113章 美女秦月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长火烧屁股般的坐不住了,一边加大警力将整个小村子做拉网式的搜查,一边将这件事上报给了县公安局,县公安局感觉事情严重,接着上报给市局。
就这样,转来转去就把案子转到了梁胖子手里,本来我们如果不会来的话,这个案子也许搁置,也许会拍别的调查员去调查,可倒霉催的,偏偏我们回来了,这苦力活就落在了我们身上。
说实话,看到他被蛇缠住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裤管里凉飕飕的,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走夜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踩到蛇了。
这份材料我足足看了三四个小时,知道天快亮的时候才看完,本来想睡一会的,可是一闭上眼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被诡异的套上自己的腰带勒死在树上的情景。
一想到这里我就睡不着了,究竟是什么让一个昏迷的人自己上吊了呢?
这中间究竟是人为的还是真的有灵异的因素在里面?很多看似不可解释的案子,其实都是人为的,只要深查就一定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这些年,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里,都曾经发生过一些当时看起来匪夷所思的案子,真正破获了,还是人为的,只是做成了灵异案件的假现场而已。
我宁愿相信这个案子是人为的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有脏东西在作祟。
不过,吊死的也是属于横死的一种,是不能过奈何桥的,这样的鬼魂想要转世投胎就必须要找一个人当自己的交接班,也就是替死鬼来替死还魂。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实际上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在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流传的最广,被演绎成各种的版本,很多小说中也有借鉴,只是每个人写的都不一样罢了,中心思想还是一样的。
以前,农村有个媳妇跟自己的婆婆还是老公吵架了,然后就有了轻生的念头,觉得人活一世不过如此,与其活受罪,还不如早死早托生呢。
有了这个念头不久,那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来了一个卖针头线脑的小商人,也是一个跟自己岁数边上边下的农村妇女。
两人便聊起来家常,这个农妇就跟这位大姐一样的女人大倒苦水,说自己生活多么的不如意,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位小商人的女人便顺着他的话说,人生在世是多么的苦,真不如一死了之,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也不用受婆婆和男人的气了。
两人越说越投契,说到后来,那小商人的女人就劝这位村妇:“你看你活的这么不如意,还不如上吊了呢,我跟你说,上吊其实一点都不痛苦,反而是一种享受,在享受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死了。”
说着,这女人还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根麻绳来,做成一个套子拴在房梁上,连凳子都给这位村妇搬好了。
着村妇被他说得五迷三道的,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自己活着也是受气,遭罪,还不如一死了之,也尝试一下她说的感觉非常好的上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人就站在了板凳上,头也伸进了套子里面,这个时候,那卖针头线脑的女人陡然变脸,一脚将凳子踹翻了。
这个时候农妇烟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连都浮肿了,眼珠子几乎瞪出了眼眶,还不停的往下滴血,舌头也伸出来老长,但是表情竟然是在笑。
脚下腾空,麻绳勒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农妇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轻生念头招来了吊死鬼,劝自己上吊其实就是在为她找替身,好能去轮回转世,自己竟然听信了。
就在农妇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家男人突然回来了,吊死鬼虽然凶悍,但是却也怕男子汉头顶的三把真火和肩头的两盏明灯,吓得赶紧溜掉了。
男人虽然跟自己的老婆吵了一架,但毕竟是自己的老婆,也怕她会想不开,便回来看看,这一看不当紧,他分明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眼睛血红,一身红衣的女鬼正拽着自己老婆的双脚向下坠,而老婆眼珠子也瞪出来了,舌头也伸出来了,就差最后一口气就完蛋了。
当他再看的时候,那女鬼已经消失了,男人赶紧跑过去,将媳妇从绳套里解救出来,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的折腾了半天才将女人救回来。
后来,这个农妇再也没有跟婆婆或者丈夫吵过一次嘴,就算再怎么困难也绝对不会轻生。
而且她还将自己的这段经历当成教材来教育村里其他家庭不睦的女人,无论再怎么委屈都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否则很容易招来要替死还魂的厉鬼哄着你赴死。
所以,在这里,我也奉劝大家一句,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无论如何也不要有轻生的念头。
古语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损,连头发胡子都不能随意的毁损,更何况是自己的生命,更不能随意的自杀。
不过徐林的情况显然不属于这种,他实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动死亡的,也许在临死前的一刹那他清醒过,但谁也不知道那时候他看到了什么。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因为民调局总部都是一些高人,一般情况下,那些脏东西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所以我倒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随即,门被推开了,一个相貌秀美,英姿飒爽的女孩子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摞资料,看到我坐在椅子上,明显楞了一下。
“你是……”
女孩将资料放在梁胖子的办公桌上,随手在我扔在桌子上的烟盒中抽出一包烟来点燃了,抽了一口,将烟雾徐徐喷出来。
女孩子抽烟虽然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尤其还是在民调局工作的,抽烟就有点风尘的问道了。
“我叫于亮,新来的,你呢?”
美女养眼,而且这位美女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搽胭脂抹粉的,一出门一股香水味,隔着二里地都能问道。
眼前这位美女薄施淡粉,素颜朝天,也没有什么香水味,但是身上却总有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说实话,这种若有若无的香味才是最吸引男人感官的味道,比任何昂贵的香水都要好。
“于亮,嘻嘻,我叫秦月,月亮的月,还记得你刚开始接收到的纳纹报告吗?就是我传给你的。”
秦月半坐在在办公桌上,笑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我这才想到,当初来了一次给了我一个qq号码,说让我加这个号,然后就传给了我一份有关老楚等人尸体的验尸报告,感情就是这位妙女郎啊!
“久仰久仰。”我笑着调侃了她一句,接上一根烟,喝了一口茶水,将面前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明天走的时候这份资料不知道要不要带上呢。
“又有什么好玩的案子了?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
秦月看到我手中的资料,好奇的瞄了一眼,整天在化验室里跟死尸打交道,她也想出去散散心。不过这不是我能做主的,得看梁胖子的意思。
我简单的将案子跟秦月说了一下,然后就说:“带不带你去我说了也不算,你还是问问梁局吧,他要是答应我也绝对没意见。”
有个美女随行,我自然是没意见的,而且女人的心思比男人要细腻,也许我们疏漏的某些线索她能察觉也未可知。
“行,我马上跟梁胖子联系,他要是敢不让我去我就罢工。”
秦月掏出手机给梁胖子打了个电话,就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梁胖子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口答应了。
“偶也,我终于能出去透透气了,先说好啊!,完全这次去主要的目的是旅游散心,你们忙你们的,但是要保证我要玩的开心。”
说完,不能我答应,秦月便蹦蹦跳跳的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东西去了,顺便将工作做一下交接。
我摇摇头,用力搓了一把脸,然后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现在天已经快亮了,黄天估计也快要来了,等他来了我们就出发。
这次路程并不太远,黄天开着他的那辆改装过的悍马,直奔那个小村子。
每个民调局成员,凡是有过重大立功表现的,都能得到这样一辆座驾。
军工悍马的质量那是没得挑的,经过改装后,爬山涉水如履平地。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种改装过的车子有一个小装置,能够发出一种对鬼魂有极大杀伤力的特殊电波,这也是经过民调局高手们几年的研究才发明出来的玩意儿。
有了这样的车子,在安全上等于是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一般的凶魂厉鬼根本就近不了这个车子。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这个平原的小村子外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村子已经完全被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
“干什么的?这里已经被戒严了,如果没有事的话,请绕道走吧。”
我们的车子停在那些民警们设置的路障前面,一个一脸忧心忡忡的警察走过来。
“民调局调查员黄天和于亮、秦月,奉命接手这个案子,包括但不限于你们所有警员在内,在必要的时候要服从我们的指挥,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黄天依旧是霸气侧漏,将民调局的证件一亮,大摇大摆的向村子里走去。唬得那些民警们一愣一愣的。
第114章 目击者
我和秦月自然也跟上了,走在村子的小路上,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村子,很普通的一个贫困村,比我老家还要贫穷,两层小楼都很少。
整个村子中仿佛有一种淡淡的,让人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仿佛哪里不对劲,但又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整个村子里死气沉沉的,连一点鸡鸣犬吠的声音都听不到。
虽然说现在的农村很少有人在养鸡鸭之类的家禽了,可是作为看家护院的狗不可能没有吧?
城市中不准养狗的地方还有人养狐狸狗、茶杯犬之类的小宠物呢,更何况管得不严的农村了,万一村里来了小偷什么的,够也能做个耳朵使。
我们农村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伙贼进到村子里准备偷东西,结果被村子里的狗发现了,这一通追着咬,把那些小偷们给吓得,差点把鞋都跑丢了。
所以说,在农村,养狗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几乎每家都会养一条,或者是土狗,或者是狼狗之类的,可是这个村子里仿佛一条狗也没有。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有点怪怪的,怎么村民们连条狗都不养呢?”
秦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她心思比我细腻多了,在我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她便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也察觉到了,整个村子仿佛笼罩着一种不祥的阴云,大家小心点。”
黄天说着,交给我们每人一把黑豆,说让我们贴身放好,这玩意能将身体周围的阴气逼开,不至于擦了阴气。
我和秦月两人都不是懂行的,也许秦月还比我强一点,自然谨遵黄天的话,将黑豆贴身放好。
同时我也深深的感觉到了,所谓的方术,说神秘也神秘,说不神秘其实也不神秘,就是一些我们平时不注意的东西,放在懂方术的人手里就成了驱鬼辟邪的东西。
走在村子中间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我不禁感慨,这年头,村村通已经实行了这么多年,在大平原的地区居然还有这样封闭的地方,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这里的地方官是多么的“敬业”,这里又不是什么山区,道路再怎么难修,修一条柏油路还是不难的吧,少喝几顿酒,少抽几包烟也能将路修上了。
很快,我们来到村子中间的一片小广场上,村子里上了岁数的老人都坐在一棵老槐树下抽烟聊天下棋,倒是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
“大爷,象棋下的不错啊!”
黄天掏出烟,散了一轮之后,蹲在一对下象棋的老头旁边一边观战一边搭讪。
“你们是什么人,又是来调查徐林的事情的吧?我们已经跟上头说过多少遍了,徐林肯定是诈尸了,现在在哪里谁也说不好,有本事你们就请一些和尚老道的把他抓住,整个村子戒严算什么?地里的庄稼都荒废了。”
两位下棋的人没说话,旁边一个观战的老头倒是开腔了,一番话说得我们哑口无言。
不错,按照农村人独有的观点,这种事情警察来了也没用,警察也不是张天师,没有捉鬼降妖的本事。
“我们是中央派来的调查员,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必须要调查清楚,一来还原真相,二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还请大家配合一点,将事情的始末原由详细说说。”
黄天这货真敢说,直接说自己是中央派来的,这个大招牌直接轰得那些村民们傻眼了。
中央,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头衔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们来说,中央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中央派来的人,这身份太神秘了,也太具有震撼性了。
“我来说吧,这件事我比较清楚。”
一个坐在树根下的老头冲我们招招手,我们赶紧走过去。
我递上一根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大约七十岁上下,一脸的老年斑,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老人,双手粗大,带着很厚的老茧,手背上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老人接过烟来,手法熟稔的将自己抽了一多半的烟蒂中的滤嘴抽出来,三下两下接成一根加长型的香烟。
“事情是这样的,那晚……”
老头一边抽烟一边跟我们讲述了一下那晚自己见到的东西。
那晚,老头也在摸知了猴,因为老年人腿脚不便,就在村后的树林子里面来回的转悠,那晚倒是摸了不少。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原本摸知了猴的人大多数都回去睡觉了,着老头也准备回去了,老年人容易累,但是睡觉时间却不长,容易睡不着。
就在他决定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村后东北角那片诡异的小树林中居然有灯光,这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作为一个老年人,对于村子里各种版本的传说可以说了如指掌,那片小树林的妖异他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
从小树林成型到第一个吊死在里面的人,一直到徐林出事,这中间发生在小树林中的每一件事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一片树林吊死一个人就已经够惊悚的了,而这片方圆不到五百米的小树林中竟然离奇的吊死了十一个人,为什么每一个寻死的人都选择这片小树林呢?
当时老人看到小树林中有手电筒的光亮就心中打了个激灵,心知如果这个手电光不是脏东西为了吸引别人过去的就是真的有人闯进去了。
二者距离也不远,老头便向那小树林走去,当然了,他是不敢走进去的,在外面叫里面的人出来还是能办到的。
村后树林子中根本就没有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再加上枯枝败叶和绊脚的野草老人走的并不快。
大约十五分钟,老人才来到小树林外面用手电照了一下,里面只能看到手电的光亮却看不清人。
“里面的是哪一个?赶紧出来,这小树林闹鬼。”
老人喊了几声,里面只传来阵阵沙沙的脚步声,却听不到任何回音。
这一下老头真害怕了,便断定是脏东西在引诱别人进去,自己可不能上这个当,不然的话肯定完蛋。
就在老头转身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自己孙子的呼救声,声音的来源正是那片小树林。
老头激灵灵打个冷战,但是却没有回答,咬着牙忍着想答应的冲动急忙转过身去看。
因为老人也知道,自己孙子不可能去小树林,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老者也知道小鬼们有喊魂这个说法。
所谓的喊魂,就是这些鬼魂们会模仿你身边的人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一旦你答应魂魄就会被勾走了,轻的是植物人,重则一命呜呼。
老年人本身阳火便不盛,年老体衰,血气衰败,容易被这些脏东西将魂魄叫走。
这老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发现自己孙子,便赶紧急匆匆的往家走。
这时候身后的声音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又变成了同村的哥们,一会又变成了自己故去的老伴。
老头知道这是在勾自己魂呢,便咬着牙不答应,无论任何人喊自己都绝对不出声。
渐渐的,那声音便不喊了,因为这时候老者已经走到了一户人家的房子后头,随手在房檐下捡了一块鹅卵石。
平原的农村一般来说是没有鹅卵石的,只有江边河边才会有,这种鹅卵石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俗称,叫老鸹枕头,据说是老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用这玩意做自己的枕头。
其实这东西应该是下雨的时候,房檐滴水,把正好在那里的小石头滴成的。
这种石头具有极强的辟邪作用,只要握在手心里便能震住自己的魂魄,不让魂魄被脏东西勾走。
第二天一早,老头起的比较早,昨天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便想去小树林看看,究竟有什么异样。
还没走到小树林,就看到一个人连滚带爬的向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喊着有人吊死在小树林中了。
老头心中咯噔一下,赶紧问那个人是谁吊死在小树林里了,那人吓得连都白了,哆里哆嗦的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头便让他去村里叫其他人来,自己先过去看看。
在小树林旁边大约有三四十米就是一条蜿蜒的小路,老头刚到路上就看到了徐林身子垂在半空中,脖子里套着自己的腰带在随风晃荡。
三四十米的距离,老头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使,也没看清死的究竟是谁,便走过去仔细查看。
按说这老头真不是一般的大胆,一般人绝对不敢独自一人去看一个吊死的人,因为在所有的死相中,吊死的是最难看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当场能吓掉魂了。
老头走到近前,只见徐林已经气绝身亡,脸色憋得酱紫色,眼珠子瞪的像核桃,七孔流血,舌头伸出来老长,连舌苔都清晰可辨。
最诡异的是,上吊也是需要下面有东西做垫脚石的呀?可是徐林的脚下什么也没有,更重要的是,他的脚距离地面足有一米多高。
这样的距离,就算是农村常用的方凳也得两个摞在一起才能达到这种高度,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有没有这种东西。
就在老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徐林的脸仿佛诡异的笑了一下。
第115章 门槛挡僵尸
也不知道是老人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当时把老头吓得心脏差点偷停了,也是连滚带爬的跑到小路上。
这时候,村里的人也都赶来了,在人群中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小帽的老妪拄着拐杖也过来看热闹。
这位老妪保守估计年龄也有小一百岁了,可以称得上是整个村子里年龄最长的老人了。
尤其是这个老妪是一个神婆,也就是民间给人看邪病,给小孩子叫魂的职业人员。
因为手段高明,村里无论谁有个大灾小病的都喜欢到她那里让她给看看,而大部分她还真能看好了,所以在村子里,她的威望比村长只高不低。
“这是有吊死鬼要投胎,便迷惑了他,让他当了自己的替死鬼,没有办法,赶紧超度一下,埋了吧。”
老妪语出惊人,一开口便让大家感觉浑身阵阵凉意,大热天竟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奶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咱们村不能再出事了,不然孩子们都不敢在这个村子里住了。”
村长虽然在村民中威望颇高,但是面的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妪,还是低声下气的询问。
“没办法,这事没办法,只能超度一下,让徐林的魂魄不至于怨气太深,不然谁也说不好下一个会轮到谁。”
老妪丢下这样一句话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大家合力将徐林的尸体搬下来,放在板车上拉回了村子。
看到儿子死状如此可怕,老两口子也忍不住心惊,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老两口子哭的跟什么似的。
既然要超度,那自然是要请懂行的人来了,可是在整个村子里只有老妪一个人懂行,其余人最多就是会个问鬼就不错了。
徐林的父母到刘奶奶的家里,将他请过来给儿子超度,这种死状,按照农村人固有的思维惯例,死的如此不甘的人在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的,到时候村子里由多了一名厉鬼,不知道会不会害自己的家人。
老妪出场费也不高,就是随意给,给多了不嫌多,给少了也不嫌少。
一场法事做下来,尸体在家放了三天就下葬了,一来天气炎热,尸体不宜在家里放置时间太长,二来也是徐林一直没有结婚,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在农村人眼力,没有结婚的人就是小孩子,就算你八十了也还是小孩子,表示还没成人。
吹吹打打,将徐林下葬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人发现炸坟了,整个坟头仿佛由内而外爆炸了一样,棺材也四分五裂了,尸首也不见了。这时候大家才真的害怕了。
要说吊死的人恐怖,这一点也不假,而且大家也都坚信,这样的人死后一定会变成厉鬼的,至于会不会找大家的麻烦,这谁也说不好。
可是诈尸了就不一样了,僵尸是没有思维的,也没有什么人伦道德,跟僵尸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指不定哪天它就顺着你家的窗户或者天窗进到你家里去了。
发现徐林的尸体不见了之后,大家也都在附近能够藏人的地方找过,可是一无所获,越是找不着大家就越是担心。
尸体没了,也不是狗刨的,变成了僵尸是肯定的了,只是不知道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指不定自己下地干活的时候就被那东西从苞米地里窜出来咬一下子。
所以,恐慌似乎在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开始人人自危了。
原本没有门槛的也都装上了接近三十公分高的门槛。
门槛这东西,在以前很普遍,直到现在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古建筑仍旧沿用着这种东西,只是现在的建筑已经很少,甚至没有人再用了。
古代的门槛是能够装卸的那种,对于防盗效果不好,小偷们不用撬门,直接将门槛摘下来就能从下面爬进去。
我小的时候,我曾祖母住的房子就是以前的那种古建筑,现在已经没有了,她的那个房子就有这样的门槛,我小时候曾经爬过,也许是小时候自己瘦小,很容易就爬进去了。
其实门槛的主要作用并不是挡贼,而是挡僵尸的。
在古代,人口不多,每个村子也就几十户人家,小村落只有十几户甚至几户人家,在这种情况下,人气不旺,就容易产生诈尸的现象。
尤其是以前,农村家里耗子非常多,而且大,啃坏箱子,咬烂衣服,还偷吃本就为数不多的粮食,十分讨厌。
为了对付老鼠,养猫的自然就多了,几乎每家都会有一两只猫。
我记得我小时候,邻居家就曾经养着一只大黑猫,连狗都轻易不招惹它,非常厉害。
人死之后停尸七天,尤其是家里的老人,病死的最多,那时候穷,连吃都吃不饱,有病自然也能不去看医生就不去,小病挺几天就过去了,一旦大病,那基本上就是花钱也治不好,只能等死了。
在停尸七天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猫进到房间里去,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诈尸。
人在危急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连自己也不相信的力量,着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
其实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力量,只是没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人一般发挥不出来。
而僵尸就不一样了,僵尸本身就是死人了,只是魂飞魄未散,这时候人有多大的力量就会爆发出多大的力量,而且更重要的是,僵尸是没有痛感的,一般的攻击对于僵尸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
所以在古代,认为为了防止自己全家人睡着的时候僵尸会突然闯进自己家,往往都有很高的门槛挡着。
僵尸的身体是僵硬的,关节处不能打弯,现在我们看的有关僵尸的片子,尤其是国产片,那些僵尸纵然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但是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就是僵尸的双腿膝关节是不能打弯的,只能一蹦一蹦的跳着走。
有门槛挡着,僵尸便进不了自己的家门,自然也就无法害人了。
“我们去看看现场,在做打算,另外,找机会我得会会这个刘奶奶,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深的道行。”
黄天谢过那位给我们讲述的老者,带着我和秦月一起向村头走去。
自始至终,秦月都没有说一句话,而我完全被老者的讲述吸引了,也没有注意,直到黄天说要去现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有三个人都在这里。
听老者讲述自己的经历,村子里其他人也围了上来,这些经历估计他们都已经快背熟了,但是每次听还是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问一下,咱们村的刘奶奶住在哪里?她是怎么会看这些的是有人教还是自己突然就会的?”
我们正准备走秦月突然站住了,向那名老者问了一句,那老者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并不是我们村本地人,而是六十年前从外地来的,当时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岁左右,而刘奶奶当时四十岁上下,两人说是夫妻。”
“一开始的确是两口子来的,后来那老头说要出外谋生,赚钱养家,谁料想这一走就是六十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啊,我去过刘奶奶家,在她家堂屋正中间放着一个牌位,不知道是不是他男人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插口说了一句,马上遭到老头们的反驳。
“你懂什么?那不是牌位,那是神龛,里面据说供奉的是刘奶奶的命主,他男人在旁边呢。”
一个奇怪的老妪,一方奇怪的神龛,究竟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她会不会就是整件事的幕后推手?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脑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这种念头却死死地盘踞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问明白了老妪的家就在村子中央,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们便和众位村民告辞,去看看那个诡异的小树林,看看那个炸开的坟穴。
走到村口,我突然感觉那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有想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低头冥思苦想起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秦月发现了我的异样,走过来催促我快点跟上,马上就到了。
这时候,我陡然想到究竟哪里让我感觉到不对劲了,那些村民们的反应,虽然看上去都挺积极的,但是在我们说要去调查那坟穴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跟过来看热闹,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紧走几步,我赶上去,将我的这个发现对黄天和秦月两人说了一遍,问他们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了我的话,黄天也愣住了,仔细想想还真是,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又被黄天说成是直接由中央派来的调查员,他们没有理由不跟过来一看究竟啊!
别人我不敢肯定,可是如果我身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有牛叉的人要调查事情的真相,我自然不会放过看热闹的机会,绝对会跟在后面看个究竟的。
“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我们看了现场之后再说吧,也许人家已经厌倦了也说不定。”
黄天找了个特牵强的理由,根本无法说服我,不过既然已经快到了我们自然也要先看看再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炸开的坟穴旁边,虽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可是坟穴周围仍旧能够看出来那呈放射状的散土,真的像是埋在地下的一颗地雷爆炸的时候形成的一样。
第116章 风水
黄天站在坟穴边上,吩咐我们不要靠近,然后闭上眼开始感觉起来。
我以前曾经说过,懂方术的人一般第六感都是非常强的,他正是在用自己强大的第六感来感觉附近有没有厉鬼曾经存在过。
一般来说,只要感觉灵敏的人,就一定能够感觉到的,只是身边不能有人打扰而已。
我站在远处,看着黄天特神棍的举动暗暗好笑,突然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的眼角余光刚才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就在附近,甚至离我只有咫尺之遥,随时都有可能来到我身边。
赶紧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流连在坟地附近徐林的魂,当然了,只有魂而没有魄,他的魄也许现在还留在身体中呢?
这一下把我吓得够呛,本身见鬼这种事情我可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多少胆子也练出来一些,再加上黄天就在我们身边,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他也肯定能知道,我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不过怕我还是一样怕的。
片刻之后,黄天走过来说,这附近只有一些能力非常弱的游魂野鬼曾经在周围游荡,根本没有强大的凶魂厉鬼,所以,这片坟地诈尸就有点让人不好理解了。
黄天说,从风水学上来说,这片坟地属于不好不坏的那种,既不会保佑子孙后代发财做官,飞黄腾达,也不像那些极恶的**那样祸及家人。
可以说,这是一个在农村来说非常常见的墓穴,只是令人奇怪的是,现在火葬推行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个偏远的小村子里居然还在实行土葬,如果一把火烧掉的话,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诈尸了。
所以,火葬在这方面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大大减少了诈尸的可能性,无论死的有多么的憋屈不甘,尸体都烧没了,再想诈尸也不可能了。
“我刚才看到了一些脏东西,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
我将刚才眼角余光看到的黑影跟黄天说了一下,后者摇摇头道:“不可能,一定是你一直疑神疑鬼的,所以无论看到什么都往脏东西那方面去想,我已经感应了一下,这里曾经有脏东西徘徊过,但是现在绝对没有了。”
想想也有可能,这几天神经有些过敏,从工地上出来之后就没有过几天消停的日子,总是碰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都快成规律了,所以每次碰到不合理的事情我总是往灵异的方面去想。
看完这里,黄天一边向我们普及风水方面的一些比较基本的知识,一边向那个传说中很邪的小树林走去。
徐林的坟头是在整个村子非常集中的坟地旁边,距离那片小树林还有一段距离,这一路上我真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原来风水竟然如此的浅显易懂,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跟着黄天学习一下着有关风水方面的知识了。
风水学,在古代被称之为堪舆学,或者也有叫地师的,这是一门比较专一而又驳杂的学科,现在的建筑师都要学习建筑风水,但是跟这些秘传的风水师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风水,简单来说就是藏风聚水之地,地脉有生气,遇风则散,界水而止,古人聚之使之不散,行之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意思就是说,所谓的风水,指的就是甭管背风的地方,得水的地方,此为大吉的**所在。
当然了,这些都是纲领皮毛而已,真正细分起来,风水又分为阳宅风水和阴宅风水,现在的建筑师学的风水术就是阳宅风水,相形度势,选择上佳的地方作为建造房屋的理想所在。
最早的雏形在周易文王卦中就有显示,只是文王卦实在太过晦涩难懂,能看懂的没几个,简单来说,就是古人在建造房子之前一定要选择一个非常好的地方才行。
古人没有这么多的讲究,但是长期和自然条件作斗争,他们也总结了一些简单的风水法则,这就是风水术的雏形。
古代的地球环境恶劣,毒虫猛兽横行,人类生存极其艰难,为了取水方便,大多数人在建房子的时候便选择了距离水源比较近的地方。
虽然古人不懂得什么紫外线能够杀菌的科学,但是却也知道经常晒太阳的人身体健康,不容易得病,平均寿命比那些不怎么晒太阳的人要长。
所以,房子必定是面朝正南方向,正对着中午的太阳,这时候的太阳能够照射进房间中,也顺便给房间中杀杀毒。
现在城市里的房子,真正大门向南开的已经很少了,但是无论什么楼层,在装修都一样的情况下,采光好,南面的房子一定比北面的房子要贵,而且大多数人宁愿打加点钱也要买你安眠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物阻碍阳光照射的房子,而北面的房子往往就有些卖不动。
古代房子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从住山洞到盖房子,这中间经历了多少年,现在已经无法再计算了,但是背靠山,面临水的格局却深深的印在古人的灵魂深处。
直到现在,风水中阳宅风水最著名的一个格局玉带缠腰就是其中之一,一条干净流动的河从房子前面呈弧形流淌,就像古代大官腰中的玉带一样,住在这样的宅子里的人们非富即贵,即便当时贫穷,过不了几年就会翻身的,所以这样的风水也是很难找的一处阳宅风水。
隋朝隋炀帝的叔叔杨林被封为靠山王,所谓的靠山王,靠山俩字指的就是阳宅风水中和玉带缠腰齐名的阳宅风水宝地,叫靠山印。
一直到现在,还沿用着靠山这个词,说你有什么靠山?也就是你有什么后台,仗着谁的势力的意思。
山岳凝重沉稳,大气磅礴,最重要的是能为古人遮挡呼啸的北风,所以古人以建筑物的背后有山为好地方。
再往下细分的话,风水包含的东西就太多了,现在科学家们师徒解开风水的秘密,但是经过无数代科学家的努力,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管中窥豹,所知道的连一鳞半爪都算不上。
经过科学家们的分析,简简单单的一门风水学包含了星相学,地理学,水文学,生物学、微生物学,气候学等等,几乎涵盖了所有门类的科学,而且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无法解释的。
古代的建筑师人手一本的址簿,古代建筑师的大行家,往往三五年就督造那么一个宅子,这也跟古代的科技有关,那时候科技不发达,所有的东西都是纯手工,耗时费力,工期长。
建筑师手中的址簿就是自己所督造的房子的主人的家庭住址,房子的造型,周围的环境,宅子主人的联系方式等等。
有了这个,建筑师就不怕那些改完房子赖账的房主了,我以前说过鲁班术流传下来的一些皮毛。
在古代,哪个建筑师不会两手鲁班术?你不给工钱,那好啊,你就等着倒霉吧,一般建筑师在盖房子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致命的破绽,你要是老老实实按照之前的约定给钱还倒罢了,建筑师也不会为难你,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这个破绽给你堵上了。
如果你不按照约定给钱,企图耍赖,那你就倒霉了,这些风水上的破绽往往一旦发动就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些建筑师们一旦将你家宅风水中的这个破绽给你放大,轻则让你家道衰败,重则有血光之灾,满门绝后都有可能。
所以,古代一般人是不敢轻易得罪这些懂得鲁班术的建筑师的,大多数都是好烟好酒的敬着,就怕他在自己房子上留下什么破绽。
举个例子,我如果是一个建筑师,给你家盖房子,我知道你这个人抠门,喜欢耍赖,我就在房子建造的过程中在风水眼上给你把泄煞口堵住。
一旦你不给钱,那好,我把泄煞口给你封死,然后开一条浅浅的阴煞路到你家,你就等着倒霉吧,钱我也不要了,不出三年,你家必然会有人接二连三的死去。
当然了,这是一种非常阴毒的办法,一般人是不会用的。
再说这阴宅风水,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阴宅风水往往比阳宅风水用的多,阴宅风水也讲究藏风聚水,但是分的更细了点。
寻龙探脉,分金定穴,这都是风水师干的,以前的风水师为帝王家服务,寻找可以延续自家天下的龙脉,以保证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所谓的龙脉,分为山地龙和平洋龙两种,山地龙好找,但是真假难辨,很多造诣颇深的风水师都栽在这上面,本来以为是真龙脉的,结果却找了个短命龙,江山没坐几年就完蛋了。
平洋龙就是在平原上寻找龙脉,平洋龙因为地势平缓,不像山地龙那么头角峥嵘,所以,没有一定眼力的人还真找不到,但是平洋龙一般假的很少,只是隐藏的极深,一般找不到罢了。
当然了,到了现在,寻找龙脉定风水的一般都是一些手段高明有祖传手艺的盗墓贼才会做,一般的风水师都是找一些相对而言不好不坏的风水,蒙那些有钱的富豪们点钱花花,根本没有多高深的手艺。
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会寻龙探脉,分金定穴,就会一些理论,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真正让他去定穴的时候就傻眼了,乱指一通,敷衍了事。
第117章 小时候的经历
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刚才还好好的,在我们走进小树林的一刹那,整个天都变得阴冷起来。
“大家千万要小心,这里的风水被人动过,好像有杀机,我们别着了道。”
黄天说着,从毛利掏出一包牙签来,分给我和秦月每人一根,吩咐说,如果感觉到冷或者有什么东西要靠近自己的话,就用牙签扎自己的手腕,时刻保持清醒。
我和秦月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方术啊!怎么他的招都是一些让人自残的招数啊!
可是无奈,都来到这里了,如果这片妖异的小树林不搞清楚的话,这个案子根本就破不了。
因为是白天,虽然小树林里看起来有些阴森,但也不至于让人太害怕,毕竟穿过小树林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很快,我们就走进了小树林中,这里每棵树的年龄差不多都有几十年了,地上是厚厚的落叶。
黄天走的很谨慎,每一步都犹豫了很久才落脚,我和秦月自然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走错了一步出现什么岔子。
令人奇怪的是,黄天每走到一棵树前的时候,都要凝神观察很久才会到下一棵树前,好像那树上写着字一样,看的我们直皱眉。
足足两个小时,我们才从这片小树林中走出来,几乎每棵树黄天都做了一些记录。
出来后,也不跟我们说话,就直接带着我们向村子的大队部走去。
因为我们是外来人,加上黄天吹嘘的很大,村长也不敢怠慢,将大队部的房间整理出来两间让我们落脚休息。
回到大队部之后已经是天近黄昏了,黄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我和秦月两人在院子里聊天。
我很好奇,一个不懂方术的女孩子怎么会到民调局来工作呢?
要知道民调局中很多都是一些民间高手,要么武功出众,像那位太极高手一样。要么就是懂得方术,能力超强,就像黄天和李云聪一样。
她一个女孩子,一不懂什么方术,二没有高深的武功,她是凭什么来民调局工作的呢?
秦月就告诉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她是学法医的,毕业以后因为表现优秀,而且经常有一些奇思妙想,结果就没梁胖子直接特招进了民调局。
而且她还告诉我,在民调局中,很多人的家里人只知道在政府部门上班,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以至于到了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家里催的跟什么似的。
听了她的话,我禁不住羡慕嫉妒恨,好歹人家也跟家里人有联系,可我倒好,因为工地上出事,我现在在法律上来说就是一个死人,连户口都被注销了。
聊了一会儿,黄天那边还没有动静,渐渐了,我们就聊到了小时候的一些诡异经历。
首先,我就讲述了一个小时候经历的事情,这件事埋在我心中很多年,虽然一直不曾忘记,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那是我七八岁的时候的一段经历,古语说,七岁八岁狗也嫌,那时候的小孩子特别的调皮捣蛋,每天也是到了深夜也不回家,就在外面疯玩。
八几年的时候,农村相对而言人口较少,地广人稀,而且科技不发达,每个村子的外围都有一片地方是非常平稳光洁的,这个地方就是打谷场。
当然了,因为我们平原地区一般种稻谷的很少,都是小麦,在我们那里就叫打麦场。
每个打麦场中都有或大或小的麦秸垛,因为当时第一生产力还是牛马之类的牲口,这些牲口在冬季的口粮就是这些大大小小的麦秸垛。
我那次就在打麦场中和几个小伙伴们玩游戏,一直到深夜的十点多,因为正好是十五,月亮很大很圆,皎洁的月光照的跟白天也差不多,也就没有在意时间。
在打麦场南边有一片榆树林,现在因为杨树大面积推广,加上速生杨的生长年限很短,木材的用途也很广泛,榆树渐渐的就被淘汰了,到了今天已经完全没有了。
我们在打麦场上玩捉迷藏,我不知道现在的捉迷藏跟以前的有什么区别,我就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小时候玩的捉迷藏的游戏给秦月听。
那种游戏就是在地上画一个圆圈,里面放上一块碎砖瓦,被罚的人就站在圈里闭着眼睛数数,从一数到一百,数完之后就可以睁开眼了。
在他数数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藏好了,然后这个人要一个个的找出来,第一个被抓到的人就是下一次被罚的人。
当然了,在找人的前提下还要顾及着圈里的那块砖瓦,那玩意如果被人偷了,就算你把所有人都找到了也没用,还是你输了。
当时是一个外号叫麸子的人被罚,为何其他小朋友们自然就赶紧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不然很容易暴露了自己。
我早就选好了一个地方,这里是绝对不会有人敢过来的,就是在打麦场边上有一片坟头,躲在坟头后面,一般人绝对不敢过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大胆,反正就蹲在一个坟头的后面偷着往外看。
一般人隐藏的时候都会选择能够看到被罚的那个人的位置,这样便能够判断他向哪个方向去找了,才能悄悄出去将圆圈里的砖瓦偷过来。
我选择的这片地方就能够看到,所以,我密切的注意着麸子的一举一动。
就在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麸子的举动的时候,眼角突然发现我的影子有点紧不对劲。
那晚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无云,虽然是晚上,可能见度还是很好的,月光照在身上,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我发现我的影子有些不对的时候,赶紧仔细的看了一下,赫然发现,在地上我投下的影子的背后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在活动着。
当时我很瘦,有个外号叫白蜡杆,就是又瘦又高的意思,可是现在,我地上的影子却是背上好像有个疙瘩一样。
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为什么,我不是驼背,再说了,当时我只有七八岁,身体正是最柔软的时候,也不可能会驼背,那么我背上究竟是什么?
我不敢转身,不敢回头,更不敢站起来,就那么蹲着,坦白讲,那时候我真的吓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突然听到一阵哄笑声,麸子带着被他抓到的人居然找到了我。
听到外面的笑声,我才回过神来,再看我投在地上的影子,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吓得再也不敢玩了,赶紧将刚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麸子他们也吓坏了。
打麦场这里原先是一片坟地,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来的了,成了无主孤坟。
放在现在,早就被人推平了,但是当年人们还是比较善良的,再加上土地众多,很多地方的荒地都没人去种,自然不会推平别人的坟头,所以,打麦场上还是有不少的坟头保留着的。
说出来不怕秦月笑话,我小时候没什么可玩的,有时候坟头也是我们的娱乐场所,放在现在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在村头有一个非常高大的坟头,也是有主的,就在我们村里,我们小时候几个小伙伴们就爬到坟头顶上,然后跟坐滑梯一样往下出溜。
我记得又一次不知道是那个小伙伴在往下出溜的时候被玻璃碴子把屁股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疼的哇哇大哭。
这次的经历之后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去打麦场去玩,父亲得知了我的经历之后还特意买了纸钱到打麦场上去烧了,说是祈求那些脏东西不要找我的麻烦。
上中学的时候,我有经历了一件事,这件事更离奇,如果不是当时在场的人多的话,我一个人能当场吓死。
在我上中学二年级上半年的时候,在学校也混熟了,可以说整个学校,初二的人是最嚣张的。
初一的刚升学进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初三的面临着毕业考试,经过初二的淘汰,留下的大多数都是比较老实的学生。
唯独初二的,在学校简直就是霸王,欺负刚入学的新生就不用说了,就连初三的一些老学长也被我们打的没脾气,老师们最头痛的就是我们这批人。
那一天,我们几个学生子啊一起商量着要整一整一个刚入学的初一学生。
这个学生别看刚十五六岁,但是身体却比我们都高,足有一米七五,长得又胖,而且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
那天晚上,我们商量定了之后,便决定五个人化上妆,在学校僻静的地方等着他,轮流吓唬他,就不相信他不害怕。
在宿舍里我们用墨水和借来的女生的口红把自己的脸涂得跟京剧脸谱一样。先后出门了。
因为在之前我们约了这个大个子的新生说有事要找他谈谈,所以不怕他爽约。
我选择的是一个学校垃圾桶的后面,这个垃圾桶很大,在阴影处藏个人跟玩一样,就算是藏两个人都没问题。
我出门的时候,哥几个都已经出去藏好了,等我来到垃圾桶后面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个人躲在后面了。
本来我想说他几句来着,但是当时刚刚八点,学校里还有别的老师和学生在,就忍住了没有出声。
那人化的妆也挺恐怖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几个哥们,我也能吓坏了。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到了约定的时间,那大个子还没来,一直等到学校打了熄灯铃,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因为是冬天,冷的有些受不了,心说了为整人把自己冻得够呛,何必呢?
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一个大个子正慢慢的向这边走过来……
第118章 人肉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知道那些混蛋们在哪里,估计也就在这附近,只要我出现我们就一定会出来的。
这里是学校相对而言最偏僻的地方,在食堂和教学楼之间,平时根本就没有学生来这里,更不要说老师了。
等那大个子走进了之后,我和身边的同学打个眼色,大吼一声冲出去,本身我的脸就化的妆非常恐怖,这陡然出现,不吓他个半死才怪呢。
我这一喊,奇遇的四哥同学也马上从各个角落里鬼叫着冲了出来。
“啊……”
那大个子果然被我们给吓坏了,大叫着向教室跑去,只是跑的姿势有点怪异,一瘸一拐的,好像腿脚受了伤。
我和伙伴们哈哈大笑着追上去,想向他解释一下,只是为了吓唬他而已。
然而,等大家开始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让我浑身冰凉的事实。
本来我们是五个人的,但是现在跑在我前面的就有五个人,算上我就六个人了,多出来的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激灵,血都凉了,难不成因为我们装鬼吓人,真的混进来一个鬼不成?
按说学校里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也就是童子,阳火旺盛,一般的游魂野鬼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捣蛋。
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小心着点,天知道混进来的是人是鬼?便跟在后面不说话。
一直追到学校教室门口,在整个学校里,打过熄灯铃之后,也就教室门口还有灯光,其余地方全部是漆黑一片。
“别跑了,我们不是鬼,是人。”
我们老大一边说着一边用纸用力在脸上擦了几下,将涂上的墨水也口红擦掉。
然而,墨水早就干了,刚才一跑,出点汗,这一擦比不擦前更恐怖。
“你们、你们,你们吓死我了你们!”
那大个子靠在门口,大口的喘着气,然而,我却看到他的喉咙哪儿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血水混合着白色的脑浆顺着头发往下滴答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这时候,我身边一个同学走上前去,手中突然多了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色链子,往大个子的脖子上一套道:“终于逮找你了,跟我走吧!”
说着,那个人居然凭空消失了,而那个同学就是跟我一起在垃圾桶后面阴着的同学。
这时候我老大他们才发现在我们中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
等那个人消失之后,靠在门上的大个子浑身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我们可真吓坏了,大叫着将老师和同学都惊动了,校长也起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马上便报了案。
后来据说这个大个子当天下午根本就没有上课,不知道出去干嘛了,结果在外面路上就出了车祸,腿也被撞断了,脑袋也摔裂了。
肇事司机吓坏了,当时赶紧开着车逃逸了,没想到尸体竟然自己走回了学校,被我们几个撞见。
至于那个混在我们中间的家伙,据我曾祖母说,那是来抓那个学生鬼魂的阴差。
这件事在学校影响非常恶劣,我们也就理所当然的被开除了。
在家呆了半年,我老爹嫌我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就打发我跟着叔叔出来学泥瓦匠的手艺了。
说完我的这段经历,秦月也说了有关她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一些常见的诡异事件。
据秦月说,她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七日正午十二点出生的,从命理上说,属于极阴的体质,从小就经常被鬼压床啊,夜惊啊什么的。
不过这些都是小儿科,对于农村的那些神婆神汉来说,吓掉魂后叫魂,夜惊之后啼哭不止都是手到擒来的小把戏,倒也没有什么太过诡异的事情发生。
只是从上中学开始,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鬼压床,什么招都试了,可是却没什么用,一直到大学,学习了法医,到民调局工作后这种情况才消失了。
“你一定不怎么会骂人。”我笑着调侃她,因为被鬼压床后,最常见的方法就是在心里大骂脏话,什么难听骂什么,鬼压床自然就会消失的。
“那可未必,我嘴巴也是挺毒的,只是你没有见过罢了。”秦月笑着回敬了我一句。
就在我准备再说两句的时候,村长突然走过来,对我们说饭菜已经做好了,让我们过去吃饭。
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像样的饭店,所谓的吃饭,十有八九是村长自己家做的,炖个土鸡啊什么的。
我看了一下房门,黄天还在里面忙活着呢,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房间中亮着灯,在窗户上投下一大片的黑影。
“黄天,村长让我们去吃饭呢,你好了没有?”
我到窗前敲敲玻璃问了一句,里面传来黄天的声音:“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说着,我就看到他在里面整理着什么,片刻后,黄天推开房门,将一个文件袋交给我说:“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着,等我要的时候你再给我。”
我大概捏了一下,约莫着有二三十张纸的样子,没想到这家伙速度挺快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写了这么多东西。
既然他也出来了,我们便跟着村长到他们家去吃饭,村长家差不多算是整个村子建筑最好的了。就在村边靠近大路的地方。
走进大红铁门,发现院子里也很整洁,各种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
来到正堂屋,只见中间一个八仙桌,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冷热菜,两瓶白酒也拧开了盖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说实话,我们就早上吃了点早点,中午就没有吃饭,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这么一桌子的饭菜自然对我的吸引力非常大。
洗过手脸之后,我们便和村长分宾主落座,秦月别看是个女孩子,可是抽烟喝酒样样行,丝毫不输于我们男人,如果不是相貌清纯的话,铁定会被认为是女汉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天便开始向这位村长询问有关村子中的一些事情。
我和秦月在一旁听的直皱眉,他不问有关案子的事情,反而问村子里有多少人出去打工了,出去了多长时间了,中间有没有回来啊!或者谁家有没有丢东西啊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着村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黑红脸膛,浓眉大眼,到真的有点官相。
对于黄天的话,他回答的相当谨慎,每个问题都要想一想才慢慢的回答。
据村长说,村子里倒是有七八个年抢人出去打工了,不过最近家里都打电话说让他们回来看看,至于丢东西,因为这个村子相对比较落后,倒是没有发生过。
“现在整个国家都在推行火葬,你们这里怎么还在实行土葬啊!如果实行火葬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黄天的这句话倒是勾起了村长的话匣子,开始向我们大倒苦水。
作为一村之长,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很多工作上面派下来了,自己却完不成,到乡里开会总是被批的抬不起头来。
就拿这个火葬改革来说把,很久之前上面就批示下来了,整个村子必须要尽快实行火葬,改革土葬的弊端,也是利国利民,造福后代的一件事,可是真正推行的时候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土葬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老规矩了,有很多禁忌和道道在里面,村民们一致反对火葬,尤其是一些老人,声称不让土葬就到他们家门口喝药上吊抹脖子。
村长见众怒难犯,只能将火葬改革的事情一拖再拖,直到徐林的事情出来之后,又宣传了一番,可是效果还是微乎其微。
正谈论间,突然一个中年妇女闯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瓷盆子,里面还冒着热气,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大侄子,听说上面派来的调查员在您这儿吃饭,我们炖了一些肉,给几个调查员下酒,希望他们能尽快破了案子,我们也安心了。”
着中年妇女显然是个自来熟,嗓门也大,说起话来风风火火的,让村长把桌子腾开一个空,把盆子放在桌子上,笑着催我们尝尝手艺。
盛情难却,我和秦月正准备尝尝的是,脚下突然一疼,是黄天在下面踩了我一脚。
只见黄天笑着对那中年妇女说道:“不好意思,劳驾问一下这是什么肉啊?”
那中年妇女神色一愣,紧接着笑着说:“猪肉啊!你们不会连着都看不出来吧?”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都是***信徒,不吃猪肉,还是吃点鸡肉吧。”
黄天说的跟真的一样,反正从表情上我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破绽,虽然馋得要命,但是他不让吃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咦,这不是刘奶奶拿手的炖肉吗?你们不吃啊?那可就便宜我了。”
村长见我们不吃,赶紧自顾自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也不顾烫嘴,嚼了两下就吞进去了,那馋相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好像一个犯了瘾的大烟鬼一样,眼睛中冒绿光。
看到我们不吃,那中年妇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一把将盆子抢过来道:“这是给调查员吃的,既然他们不吃,也不能便宜了你,我们自己吃。”
说着,中年妇女用筷子给村长拨了几块,端着盆子走了。
我暗暗纳闷,我们明明不是***的信徒,为什么黄天不让我们吃肉呢?
寻个机会我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佯装去厕所,将他叫出来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那不是猪肉,是人肉,你还吃吗?”
第119章 黄天出事了
听了黄天的话,我差点吓尿了,幸亏我现在已经把裤子解开了,不然真能尿裤子里。
“你说什么?那是人肉?不会吧?”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黄天,这村子里的人吃人肉?这也太诡异了吧?
更何况那村长吃的挺香的,如果真的是人肉的话,那也太恶心了。
“哼,你见过什么样的猪肉会有这样的香味?从那中年妇女端过来的一刹那我就闻出来了,绝对是人肉。”
黄天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只有人肉才会有这样的香味,虽然我也没吃过,但是我却知道,而且这是有僵尸病毒的人肉,一旦人吃了,就会像吸毒一样上瘾,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黄天这么一说,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种香味的确很不一般,我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物,很多地方的特色菜我也吃过,从来没有什么猪肉能够做出这样的味道来。
可以说这样的炖肉就算是在大城市中的那些高级饭店林立的地方也能够挣得一席之地,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地方的人能做出来的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心有余悸,刚才我差点要吃了,如果不是黄天拦着,我现在铁定也吃了几块肉了,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见机行事吧,那村长无意中一句话透漏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些肉是村子里的刘奶奶炖的,这个刘奶奶有重大作案嫌疑,今晚我去看看这位神秘的神婆。”
黄天系上腰带,郑重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要负责将这件事调查清楚,所有我要对你说的话都在你的手里,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黄天走出了厕所,换上衣服阳光灿烂的笑容,谁也不知道他刚才竟然发现了这么令人恐怖的事实。
我还没有他那种泰山崩于面前而神色不该的修为,脸色稍微有些蜡黄,不过在灯光下也看不出来。
这顿饭本来吃的挺好,但是经过黄天这么一说之后,我如坐针毡,食不甘味,根本就吃不下去,只觉得胃里一个劲的翻涌。
坐下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受不了了,告了个罪跑出来呕吐来了。
黄天借机说道:“我同时不胜酒量,喝多了,村长别见怪啊,我们也该告辞了,明天还要继续查案呢。”
村长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注意休息,说了一些客套话,黄天便扶着我向村支部走去。
回到村支部,锁上院门,我们来到房间里,黄天快速的拿了一些桌凳书本之类的在窗台和门口放上,然后对我们说道:“我看这里的事情不简单,很有可能背后有个巨大的阴谋,所以,我提前将后事交代一下。”
“到底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紧张?”秦月还不知道人肉的事情,见黄天一脸郑重的样子,不由得插口问道。
“这个村子透露着一种诡异,整个村子中,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活人,所以,今晚我要探查一下这个刘奶奶,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们必须振作起来,将这个案子侦破了。”
说着,黄天将自己的发现跟我们相信说了一下,随着他的叙述,原本我们没有察觉的东西现在想想真的听诡异的。
首先就是这个村子,在村外的时候,他曾经为这个村子做了一个风水的检查,居然发现这个村子竟然在无意中形成了一个十绝的格局。
所谓的十绝格局,就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人,绝后,绝才,绝福禄,总之就是一切活人应该有的,这里的人全没有。
他不知道这个十绝的格局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作用的,但是却知道,凡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没好,指不定哪天就挂掉了。
村子中央的那颗大槐树也是一种非常诡异的存在,按道理说吗,这种树在村子的中央是不可能成活的,但是却枝繁叶茂,虽然现在树叶已经凋零的差不多了,但还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强大的树。
槐乃木鬼,从古至今,做棺材的就没有用槐木的,这样诈尸的几率会大大增加,而且死者死后也不得安静。
村子中央出现槐树,在风水上说叫困死局,意思是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困死在这个村子中,永远也出不去。
最诡异的就是那个小树林,从风水的角度看,那个小树林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树林。
但是那个小树林却被人做了手脚,动了风水,变成了一处绝杀地,百鬼横行。
黄天说,那个小树林是被人以极高明的手段布置成了一处阴狱,不知道是哪个懂方术的这么狠,居然想将整个村子的人一网打尽。
再有就是那个所谓的刘奶奶,一个外来人能够在村子中站住脚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要在村子中有超越村长的威望?
虽然说他是个神婆,会一些方术,但每几个村子都会有这么一个人,最多就是收人敬畏,但从威望上讲绝对不可能超过村长。
而刘奶奶却做到了,一个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从任何一方面说都是在家颐养天年的老人了,加上她又无儿无女,不可能在威望上超过村长,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说到这里,黄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我们碰到厉害角色了,从种种迹象上判断,布局的人比我师傅的本事只高不低。”
“那怎么办?我们搬救兵吧,给梁局打电话,让他将总部的高人派来协助我们。”
我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这时候只能仰仗那些高人了,凭我自己的能力破案?我都不相信我能够成功。
“没用的,那些人不会过来的,除非是你遇到了危险,这样,你们先休息,我今晚过去看看,如果事情不想我想的那样,也就没必要大张旗鼓了,秦月,于亮就拜托你了,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黄天这番话说得我心里怪怪的,怎么说我也是一大老爷们,需要女人保护吗?
再者说了,秦月也不是懂方术的高人,跟我差不离,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估计是我保护她,而不是她保护我。
等黄天走后,秦月和我两人面面相觑,让我们睡觉,他不会来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等着吧,希望不会如他说的那样,我们也真是,没有一点能力,想帮他们都无法去帮。”
我掏出烟来扔给秦月一根,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一边抽烟一边琢磨着从接到这个案子到我们回来这一道上的种种。
一根烟抽完,我渐渐感觉到了一点困意,已将深夜的十一点了,不知道黄天神秘时候才能回来。
看看秦月,她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了,我便让她先去睡一会,我自己等着就行了,等黄天回来我就喊她。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也觉得喊她说的有道理,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圈套当中,处处没人算计着。”
秦月叮嘱了我几句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我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便躺在床上看电子书,以前我曾经有过看电子书一看一夜的记录,这也是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点酒还是怎么的,总觉得眼皮子直打架,看电子书看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就睡着了,手机也滑落在一边。
这一觉一直睡到秦月来掀我的被子我才醒过来,这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啊!黄天呢?他没回来?”
我看到秦月,便问黄天的消息,同时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秦月一脸的无助,她本来说好了是来度假的,结果一天的假也没度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黄天出事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在我们三个人中,我和秦月两人基本上就属于是打酱油的,没有任何能力,全凭黄天一个人办案的,结果现在他出事,我们该怎么办?
“打电话吧,让梁胖子派高人来,我们俩谁也没有能力解开这个谜团。”
秦月毕竟是经常跟死人打交道的,胆子倒是比我还大,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也不至于像一般的女生那样惊得花容失色,还是非常镇定的。
“黄天曾经给了我他写的十几页的资料,说如果他出事的话就让我们打开看看,他到现在还没回来,铁定是出事的,难道在这些资料里有线索?”
我突然想到了黄天曾经给我的那个文件袋,赶紧找出来,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只见第一页上就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于亮,相信自己,你是的体质是最特殊的,我相信你能破得了这个案子。”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我能破了这个案子,就我这什么都不懂的人能破这样诡异的案子才叫怪了。
打开扉页之后,我就看到了黄天的记载,说让我们仔细观察一下,村子里谁的身上没有尸斑,如果找到这样一个人的话,就让他帮忙,如果没有的话,一切就都要靠自己了。
再往下竟然是黄天记载的一些方术的使用方法还有一些有关风水方面的东西,可以称得上是他毕生所学的精华部分。
我一边看一边骂,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混蛋透顶的人物,如果想教给我这些的话,明着教给我不行吗?
这下可倒好,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我连问都没得问,这家伙简直就是可恶。
足足看了一上午,我算是对方术有了一些系统的了解,也学会了一些驱鬼辟邪的方法。
“月月,我今晚去夜探刘奶奶的家,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如果我遭遇什么不测的话,你赶紧走,给梁胖子打电话,让他派高人来调查这件事!”
天黑的时候,我郑重其事的对秦月说了这样一番话,扭头向村子中央走去。
第120章 放羊老头
“我跟你一起去把,人多毕竟有个帮手,万一你在出事的话我怎么跟梁胖子交代?”
还没走出大门,秦月就从后面追上来,看着我的双眼,真诚的说道。
我暗叹了一口气,心说连黄天都没能出来,我去就是抱着送死的心情,你跟着我干什么?
如果我一个人去的话,真有什么事,秦月还能打电话让梁胖子派高手来救我们,一旦我们俩都出事,我们这个调查小组就全军覆没了。
“听我说,月月,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你必须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你放心吧,我刚才给外面的警察打电话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会放烟花通知他们的。”
这也是我准备的后手,黄天的失踪让我警醒,这个不足一千人的小村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一定要陪你一起去,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那你也别去。”
秦月的态度非常坚定,我不由得微微一叹,这又是何必呢?我一个人去送死就已经够了,你又何必跟着我趟这趟浑水呢?
“那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到时候我可能顾不上你,从黄天的判断来看,这个刘奶奶绝对不简单,有可能她懂得的方术比较邪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知道,现在就算是全秦月她也未必会听,年轻人都这样,不吃点亏是不会长记性的,可是这次也许我们去了就回不来了。
趁着夜色,我和秦月两人悄悄向村子中央摸去,这时候刚夜里十点多,按说这个时间还不到睡觉的时候,总会有几家开着电视的,可是令我们奇怪的是,整个村子连一点灯火都看不到,寂静的仿佛是鬼村一样。
经历过鬼村的我难免心中有些打鼓,不过想到黄天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个时候我不可能退缩的。
很快,我们就来到村中的那个小广场,刘奶奶的家就在广场西南角,按照八卦方位上正是坤位,属于极阴的那种。
看了一些天空,今天是十月初九,按说现在应该有月亮的,但是天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星星都没有。
“月月,你小心点,这个烟花你留着,如果我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的话,点燃烟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将手中的烟花递给秦月,顺便在她娇嫩的手上捏了一下,提醒她注意。
其实我不想跟她握手的,一想到她的手整天摆弄尸体我心中就有一股异样的感觉。
就在我们靠近那低矮的小房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磙上坐着一个老头,正在一明一暗的抽着烟,在他面前是一群黑羊,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羊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这个发现把我们俩都吓一跳,这是什么时候?深夜的十点多,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坐着抽烟呢?
我深吸一口气,跟秦月打个手势,让她在原地等我,我去看看。
其实我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可是有不能再人家眼皮子底下干活,只能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老人家,您怎么还没休息啊?”
我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大约有七十岁上下,一脸皱纹犹如刀刻一般,双手就像干枯的树枝,手中托着一杆黄铜锅的烟袋,正抽的有滋有味,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中。
“年轻人,你也发现了是吗?不过我告诉你,刘老婆子的家不是那么好闯的,昨天就有一个年轻人不听我劝,结果就再也没出来,你们是不是也想到里面去看看啊?”
老头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似的,一开口就道破了我的心事,我不由得点点头。
老者深深的谈了口气道:“这样吧,你们再忍耐几个小时,等一下我会让你们看到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的,但是这段时间你们必须跟我走。”
我眯起眼睛,上下左右的看了着老头很久,老头也不着急,就那么抽着烟任我看着,仿佛稳坐钓鱼台一样。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实在不相信这个老头有什么能让我们看到的。
“凭什么?哼,就凭我是这个村子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老头的这句话着实吓了我一大跳,我不由得想到了黄天的话:“我不知道这个村子还有多少人是真正活着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想暴露了我已经知道的事实,同时将手里的几枚五帝钱扣在掌心。
五帝钱是风水中镇宅纳财的风水器物,用来辟邪功效微乎其微,但是总聊胜于无吧,我也实在找不到别的了。
如果这个村子中有种桃树的我还能弄个桃树枝来避避邪,可是这个村子中竟然以杨柳树居多,另外村头还有一些槐树,都不是能辟邪的东西。
“跟我来,你什么都能知道。”
说着老头站起来,在石磙上磕了磕烟袋锅,然后插在腰间,轻轻吆喝一声,十几头羊儿乖巧的站起来,任凭他驱赶着向广场东面走去。
在那群羊站起来的时候,我陡然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感觉袭上心头。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跟着他看看,既然他敢把话说得这么满,一定有几分道理的。
我向秦月打了个手势,让她悄悄跟在我后面,不管怎么说,黄天陷进去了,我得救他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魂。
秦月并没有听我的,而是悄悄赶上来,刚才我和那老头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便悄悄的问我那老头的话可不可靠。
我心说我哪知道?可是不管可不可靠我们都要试一试,既然他说让我们耐心等待一段时间,那么他也许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在村子中央的这个小广场东边是一条斜岔路直接出村,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树,树上有两个老鸹窝,农村的老鸹窝非常大,里面面藏个人都绰绰有余。
老头赶着养走到那棵树前面,然后一拐弯,不见了,我紧走两步过去一看,在这棵树对面是一个祠堂,就是村子里祭祀祖先的那种,不过这个祠堂看起来破旧不堪,两扇木门已经开裂了。
老头居然将这群羊赶进了这个祠堂里,在祠堂里点燃了两根白蜡烛。
我踌躇了一下,跟秦月一起向祠堂里走去,一进祠堂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羊呢?明明看到他赶了一群羊进来的,可是整个祠堂里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一只羊在。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刚才我就没有闻到羊身上特有的那股膻味,难道说……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正想退出去的时候,老者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用手在我和秦月眼前拂过。
我眼前一黑,随即便清醒过来,睁开眼再看的时候,顿时差点吓尿我了,只见整个祠堂里到处都是大人孩子的,只是身体是半透明的。
秦月虽然经常跟实体打交道,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但是真正看到跟听说完全是两回事,他吓得顿时一声尖叫,死死地抱住了我,胸前一对柔软的大馒头紧紧压着我的胸口。
这时候我哪里还有那邪恶的心思?惊恐的看着老者,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用怕,这些人都是村子里冤死的人的魂魄,他们因为阳寿未到就死了,所以魂魄不散,走不上黄泉路,所以暂时就由我代为管理,免得他们出去吓唬人。”
老者一声断喝,那些大人孩子的魂魄顿时老实起来,乖乖的站在靠墙的位置,就像是在老师面前的乖学生一样。
“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看这些?着跟徐林的死有关吗?跟黄天的失踪有关吗?”
我实在有些害怕,见鬼的人,除了天生阴阳眼,或者被人开了阴眼,否则的话就是倒霉透顶。
农村有句老话叫活人不见鬼,意思就是,一顿饭见鬼了就离死不远了。
我曾经听说过很多人见到鬼之后不久就一命呜呼的,所以,不是懂方术的高人或者被人开了阴阳眼,见鬼是一件非常倒霉的事情。
但是凡事也有例外,我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搞笑的见鬼事件,那是我跟着叔叔当学徒的时候的事情了,其中一个叫文化的人说的一个故事。
在文化的村子中有一个倔老头,大不多八十多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打地不怕的,就没有他害怕的东西。
某天,有人就跟他说,在哦村子后面的那条河上有个水闸你知道吧?
那倔老头点点头说:“我知道啊!据说那里出了名的闹鬼。”
“就是那里,如果你晚上十二点后敢去哪里的话,我们才真正佩服你的胆子,你敢吗?”
对于这样的打赌或者激将法我是深恶痛绝的,因为很多胆大的人都被坑在这上头了。
凶魂厉鬼也是选人来的,一般阳气盛,煞气重的人,就算是凶魂厉鬼也奈何他不得,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心理素质要过关。
古代的刽子手一辈子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这样的人浑身带着煞气,寻常鬼物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甚至到死的时候,黑白无常也要恭恭敬敬的将他请过去。
但是如果心理素质不过关的话,感谢鬼物知道你害怕它就会出来吓唬你,也许不会对你造成实际上的伤害。
但是一旦被吓得生病了,身上的阳气自然就少了,下次再碰到的时候,它就有可能要你的命。
“敢啊,这有啥不敢的。不过得赌点什么,不然平白无故的我干嘛要去?”
着倔老头仗着自己年轻,跟大伙说好了赌一顿酒,就让大伙等着,天黑了就去,不到十二点以后绝对不回来。
去可是去,倔老头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准备,从家里带了几件辟邪的东西,然后又把自己在四川打工的时候卖的鬼脸面具带上几张,等天黑透了,大步流星向村子后的水闸走去。
据说,这个水闸附近曾经淹死过不止一个人……
第121章 两个鬼故事
每个农村都有所谓的大凶之地,每个大凶之地都有不止一个恐怖的传说。
倔老头家乡的这个水闸就是其中一个,曾经有不少人在这里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去之后大病一场。
民间说法,这叫擦阴气,跟见鬼还有一点差别,就是看到的是一些诡异的事情,或者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但是却没有直接出现在你的面前。
倔老头不光胆子奇大无比,而且还心思缜密,怕别人为了赢得这场赌约而故意装鬼吓唬自己,在去的时候就直接将自己的鬼脸面具扣在了脸上。
大晚上的,一个面目狰狞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正常人真的能吓死了。
来到水闸的时候,倔老头便坐在水闸的闸门前,背靠着闸门抽烟。
他很镇定,心说虽然这里经常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巧正好让自己看到吧?
时间慢慢的过去,渐渐的,周围一片漆黑,远处村庄中也没有了灯光。
人的眼睛适应性是很强的,在这种情形之下,倒也能够看到近处的一些东西,太远了看不到。
倔老头估摸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到夜里十二点了,因为那个时候手表怀表之类的还是非常奢侈的东西,作为一个农村人,他也不可能有,只能凭感觉估算时间。
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在缓缓蠕动。
倔老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说怕啥来啥,真的有脏东西吗?
不过老头胆大倒也不是吹出来的,心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先过去看看。
从水闸附近寻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老头壮着胆子向那蠕动着的黑影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一棵树棚,树棚是民间俗语,真正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那种小树没长开,但是却长成了一片细小的枝杈,远远看去就像是什么东西蹲在地上一样。
倔老头顿时松了一口气,用脚在上面踢了一下,正准备骂两句走人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上一凉,一只长着黑毛的爪子搭在自己肩上。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虽然倔老头看不到身后的东西,但是眼睛的余光却能够看到搭在自己肩头的这个毛爪子,而且这个爪子仿佛是一块冰一样,凉到彻骨。
“你又是谁,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真的不是一般的大胆,搁在我身上,吓不死我也吓我个半死,他居然还敢跟对方对话。
“你转过脸来,看看我是谁?”
身后那东西竟然将爪子放开了他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去,倔老头心说,你能难看到什么程度?老子也带着面具呢,不比你好看到哪儿去。便真的转过身去。
微弱的星光下,倔老头赫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披头散发,头发足有二尺长,一身白色的哭丧孝服,但是在该有五官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光溜溜的,就像是麻将中的白板一样。
倔老头心中一阵抽搐,心说坏了,真的见鬼了,眼前这个东西的形象跟民间传说中的鬼的形象非常符合。
民间传说中的鬼跟电视上那些为了达到恐怖效果而做的鲜血淋漓,眼睛赤红,浑身上下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形象完全不同。
民间口口相传的鬼的形象,大部分都是一些半透明的人形,只是脸色惨白,而流传最广的就是没有五官,头发挺长,一身素服。
那老头也倔,冷哼一声道:“那你看看我是谁?”
转过脸来,那脸上坑坑洼洼,嘴歪眼斜,比鬼还吓人。
那东西明显楞了一下,原本以为碰上的是个人,没想到碰到个比自己还难看,还恐怖的,头发一甩,顿时显露出原形,七孔流血,一只眼珠子吊在外面,脸上爬满了蠕动着的蛆虫,恶心加恐怖。
那倔老头戴了好几张的面具,一张比一张恐怖,随即一转身,将最外面的那张揭下来,露出里面的一张更加恐怖的面具来。
那东西一见之下,惊叫一声,身体顿时化作一阵黑烟,随即消失在夜空中。
这下倔老头吓惨了,只觉得裤管里一阵热流顺着大腿流到鞋里。
妈呀一声,倔老头连窜带蹦的向自己村子逃去,原本他以为那东西是自己本村的人为了吓唬自己故意装扮的,当时虽然也是心中一惊,但是并没有感到太过害怕。
但是那东西化作黑烟消失了,这才让他意识到,刚才跟自己对脸的并不是自己村子的人装的,而是真的有脏东西。
那晚之后,倔老头奇迹般的一点事也没有,第二天那群人乖乖的请了他一顿酒。
这件事也成了他骄傲的资本,没事就拿出来吹嘘一番,可奇怪的是,自从那晚之后,他还就真的没有再碰到过什么。
说到这个见鬼,人为的还是不少的,就像鬼敲门,其实就是有人用黄鳝血抹在了你家门上,尤其是夏天,到夜里的时候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敲门声,而出去看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听说过的一个最搞笑的见鬼事件有两个,那是在一个小县城边上做厂房的时候,一个跟着我一起干活的老头告诉我的,当时差点把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第一个小故事是放生在老头本村的,有一次,老头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正好碰到同村的两个出了名的大胆在小卖部喝酒。
人都说,喝酒一旦喝高了嘴就把不住门,一个个把自己说的跟捉鬼的张天师一样,那胆子,绝对气死钟馗。
说着说着,两人就卯上劲了,谁也不服气对方,最后怎么办呢?那小卖部的老板也是个胎里坏,给两人出主意,说咱们村不是刚死了一个人吗?昨天才下葬,你们……
店老板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来劲了,这可是一个非常考验人胆量的。
其中一人就说:“你不是胆子比我大吗?那行,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你要是敢把那坟头刨开,喂死人一碗米饭我就真的佩服你了,从此在你面前不敢称自己大胆。”
另一个也顶牛了,瞪着眼睛说道:“敢呢,怎么不敢?我不光敢喂他米饭,他要是敢吃我还敢揍他呢!”
一切都说妥当了,两人便都回家了,那要喂死者米饭的回到家就开始烧火焖米饭。
到了半夜,用食品袋装着一碗米饭,还有调羹一起到了新埋的坟头前。
当时那坟头就是昨天才下葬的,土质非常松软,而且更重要的是埋的也不深,那人挥动着铁锹,三下两下就将上面的土铲开了,然后将棺材盖子撬开,将蒙脸纸也揭开了,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紧紧的闭着。
那人将米饭端来,然后用调羹开始往那人的嘴里喂,奇怪的是,喂一口,那死人嘴巴动了动,居然咽下去了。
“咦!奇了怪了,还真敢吃啊你?行,我看你能吃多少。”
那人不信邪,直接一口接一口的喂了起来,本身米饭就不太热了,吃起来也挺香的,可是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诡异了。
一个死人,已经确定是死人,都已经埋了的死人居然可以吃米饭,而且吃得挺香,这是什么道理?
一连喂了半碗,那死尸连尅都没打,直接就吃下去了,那人渐渐的火了,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半截的板砖拿在手里。
一边用调羹往死尸嘴里喂米饭一边说道:“你丫的要是再敢吃这一口,就算你没死老子也得用砖砸死你。”
“噗!”
听了他的话,那死尸竟然睁眼了,一口米粒儿喷在他身上,紧跟着,死尸坐起来了,向他拱拱手道:“大哥,我服你了,你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以后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说自己大胆了。”
原来,那死尸是假的,就是跟这人打赌的那个人装的,他知道那人要来了,事前请人帮忙将棺材里的死尸抬出来,然后自己躺进去,钉子钉好了,土也埋上了,就等他来呢。
当然了,那些帮忙的人也没有走远,万一这人不敢将棺材打开,自己这些人还要动手将那人救出来,不然就等于是活埋了。
另一个故事好像不是发生在现在,而是很多年前了,也许有别的故事也借鉴了这个小故事。
晚清末年,那时候的人除了农民之外,有点学问的人都是穿着长袍大褂偏襟衣。
很老套的一个故事,也是因为胆子大小而打赌的一个事情,说某个秀才跟人打赌,说自己胆子大。
对方就说,如果你真的胆子大,就到新死的一个年轻人坟头哪儿去一趟,我就承认你胆子大。
可是去归去,我又不能跟着你去,你必须要在那坟头上留下个记号,证明你晚上真的去了。
留什么记号呢?有人就出主意说,不如在坟头旁边楔下一根木橛子吧,这样就算木橛被人拔了也还有个洞留着。
那秀才便深以为然,晚上带着榔头和橛子就到那年轻人的坟头前。
可是,说不害怕是假的,他也是逞能,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履行诺言。
那秀才在坟头前念叨了很久,说对不起啊,打扰了啊,别找自己麻烦啊等等。
说完就将木橛子用榔头砸到地下去了,上面只露出二十公分左右。
站起来后,这秀才正准备走的时候,一迈步,身后竟然有股力量拽着他不让他走。
这一下秀才可吓坏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祈祷了半天,那年轻人的鬼魂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紧张,一使劲,顿时嘶啦一声,身后一轻,摔了个猪八戒拱地,啃了满嘴的泥,牙都活动了。
第122章 邪异仪式
那秀才差点吓死,连滚带爬的回家了,到家还大病了一场,总觉得浑身不对劲,精神恍惚。
第二天,打赌的人自然去看了坟头,还真发现了那橛子,只是橛子上挂着一缕布丝。
一看布丝的颜色,那人就明白了,跑到秀才家告诉他,昨晚并没有鬼,而是他在往地上砸木橛子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的衣服下摆一起钉到了地上,这才导致有什么东西拉着他不让走,其实就是木橛子挂住了衣服下摆。
听了那人的话,秀才强挣扎着去坟地看了一下,这一看,马上心情也好了,病情当时就减轻,其实就是被吓的。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这牧羊老人所赶的羊群竟然都是鬼魂所变,这也太让人吃惊了。
“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不完全是活人了,我之所以让你们看到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等下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不要叫出声来,因为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如果让她知道我们发现了她的秘密,我们恐怕谁也无法活着离开这个村子。”
老者的话让我们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听他的话里意思,难道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还有另外一股隐藏的势力不成?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下我们会看到什么?难道还能看到比见鬼更恐怖的事情吗?”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和恐怖之后,秦月慢慢镇静下来,盯着老者的眼睛问道。
“等下你们就知道了,我现在说你们也不相信,在这个村子中,我原本是神汉,在刘老婆子来了之后,她就彻底把我压下来,我没什么事干,就养起了鬼。”
“自从养鬼之后,我发现了刘老婆子的秘密,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十多年来,我从没有放弃对她的监视,这些被她害死的人的魂魄就是我布置在她身边的眼睛。”
老者说到这里,看了一下时间,对我们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上前面的那棵树上去,趴在老鸹窝里别出来,马上就有让你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我和秦月两人面面相觑,心说这老头也够奇怪的,他既然什么都知道,直接告诉我们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受这份洋罪呢?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听他的我们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便走出了祠堂,爬上那颗大树。
好在我身手还没落下,这些年虽然不怎么爬树了,小时候的底子还在,几下就爬上去。
令我刮目相看的是,秦月的身手也很麻利,这种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的本事她竟然也挺娴熟的。
我们几乎不分先后的爬到了那个废弃的老鸹窝,蹲在里面。
从下面看,这个老鸹窝就挺大的,到了上面我才知道,在下面的判断还是失误了,这个老鸹窝不是一般的大,我们蹲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也拎着一张羊皮爬上树来,在另一个老鸹窝里铺上羊皮,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亮子哥,你说我们会看到什么?难道还有比见鬼更可怕的事情吗?”
秦月紧紧挨着我,小声的在我耳边问道。
我被他这种亲昵的举动弄得一阵心猿意马,若不是现在的环境太过诡异,没心情逗她的话,我真想调戏她一番。
黄天的失踪让这个案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也让我知道对手的强大,我们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一旦被对手察觉,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不知道我们会看到什么,不过看他的意思,好像会有什么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必须忍耐,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我向老者那里指了一下,将目前严峻的形势跟秦月说了一下。
坦白讲,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调查员,跟在高手身后跑跑腿还行,真让我独立办案,我有自知之明,我还不够料。
可是情况逼到这个份上了,我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天上的云彩被风吹散了,露出一弯月亮,清冷的光辉洒遍整个村庄。
这里算是整个村子的制高点了,连村长家的两层楼也没有这里高,视野非常开阔。
透过老鸹窝的树枝,可以清晰的看到小广场上的情景,一片宁静,村子里没有一丝声音,因为已经进入了冬季,连小虫子也死的死,冬眠的冬眠,销声匿迹了。
就在我以为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顿时精神一震,从老鸹窝里探出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整个小广场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村民,这些村民们一个个目光呆滞,行动迟缓,仿佛没有了灵魂一样,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来了,看来我们今天不会白等了,等下闭紧你们的嘴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绝对不要发出声音,那贼婆子的耳朵可是灵得很,千万别被她发现了。”
看到眼前的情况,老者提醒了我们一下,然后便聚精会神的向广场那边看去。
我们自然也都不说话了,露出半个脑袋向小广场那儿看去。
很快,整个村子里的村民几乎都来了,小广场上站满了人,远远看去黑压压一片。
嘭!
就在这个时候,广场上陡然起了一堆火光,顿时将附近照得亮堂堂的。
“有请老祖宗上场!”
这时候,村长扬扬手,声音洪亮的吼了一嗓子,原本有些躁动的人群在刹那间就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
我们在上面虽然离得远,但是却大气都不敢出。从火光骤然而起上看,一定是木材上浇上了汽油。
随着村长的声音,只见四个壮小伙子抬着一张太师椅走了过来,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看上去老态龙钟,满脸的老年斑。
咣当!
随着一声轻响,太师椅被放在了广场正北方,面临着火堆,从我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老妪的全部。
“咳咳!把铁锅架上吧,食材派人去抬来。”
刘奶奶咳嗽一声,轻轻吩咐了一下,马上就有人将一口杀猪锅抬着架在火堆上面。,然后开始往里注入清水。
等了片刻之后,两个人抬着一个东西过来,放在火堆旁边,在这个大火堆旁边又被分了几个小火堆,整个广场都照的亮堂堂的。
大冷天在小广场上一顿人围着火堆烤火聊天倒是一个不错的享受,可是我却看得浑身发冷。
在火光的照耀下,我分明看到那个被抬来的东西赫然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寿衣的徐林。
虽然现在徐林的脸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了,舌头也在外面耷拉着,可是我曾经看到过他的照片,从一些特征上判断,应该是徐林没错。
然而,此刻的徐林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右腿已经消失不见了,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就这样的徐林身体竟然在动,在扭动着。
从死亡到报案,再到下葬,诈尸,这中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他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这真是一个奇迹,而且已经死了这么久的人了,身体居然还会动,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秦月显然也认出了徐林,感觉一阵阵的恶心和恐怖,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说实话,我自己也害怕,这种经历还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等下他们要干什么,最主要的是我没有看到黄天。
“老祖宗,水差不多了。”
村长恭恭敬敬的看了一下刘奶奶,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把他扔进去吧。”
随着刘奶奶的话,两个壮小伙子抬起已经残缺的徐林的尸体,一下子抛进了争冒着热气的杀猪锅里。
嘎……
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本就应该早就死去的徐林在进入热水中之后竟然发出了一声不类人声的惨叫,而且身子居然在锅里来回翻滚着,明显是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当然了,就他那张脸也不可能有什么表情能够上脸,就算是上脸了我也看不到,因为我距离也够远的,虽然是居高临下,视线虽然不会受阻,但难免会有些偏差。
呕……
看到这一幕,秦月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干呕的声音,扭转头,使劲的掐着我的胳膊。
我疼得直吸凉气,但是却又不敢出声,原因很简单,我们现在是在暗处不假,可也是一个死局,不能被发现,否则逃都逃不掉。
不大会儿,一股肉香味飘出来,不知道他们在锅里加了什么佐料,总之味道异香扑鼻,光闻闻就让人食指大动。
闻到这个味道,我和秦月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因为这个香味就是在村长家,那个中年妇女端来的那盆肉中的香味,两着极为相似。
而这个时候,锅里的徐林也渐渐的不动了,随着滚开的水上下翻腾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村长双眼赤红如血,死死地盯着锅里的人肉,呢喃着说道:“老祖宗,肉可以吃了。”
“嗯,捞出来给大家分了吧,另外留下一点给家里没有来的人带去。”
刘奶奶双眼泛出幽蓝色的光芒,矫健的站起来,犹如鸟爪一样的手不顾开水的烫,一把将徐林的脑袋抓起来,一拧,整个脑袋顿时掉下来。
头发已经掉光了,看上去异常的狰狞恐怖,然而,刘奶奶却根本不顾这些,抱着这颗熟透的脑袋,像啃羊头一样大啃起来……
第123章 僵尸肉的秘密
眼前的情景让我和秦月两人都受不了了,纷纷转过头不敢再去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现在又不是什么灾荒年,再怎么着地里的庄稼也能够村民们自己的食用,不至于挨饿啊!居然吃人,而且还吃的这么津津有味。
我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问,但是老头刚才说了这个老贼婆的耳朵比狗都灵,最好还是不要暴露了自己。
“亮子哥,想我秦月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多么稀奇古怪,死状惨烈的尸体都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这次那么令我感到害怕和恶心,我不想再干了,我想回去。”
躺在潮湿的老鸹窝里,秦月的身子紧紧的跟我靠在一起,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用极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也不想干,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坚守在这里,否则黄天就真的危险了,我总有种感觉,黄天还没有死,他在等着我们去救他。”
我真的有这种感觉,黄天是什么人?也是一个懂方术的大家,怎么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栽了?
我们正这么说着话,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闭嘴,都不准说话,万一让老贼婆发现了,连我也要跟着倒霉,我是这个村子唯一一个还没有吃人肉的,如果你们不想被强迫吃下人肉,变成半人半僵尸的存在的话就大声说话把。”
我和秦月两人一凛,顿时都闭紧了嘴巴,虽然心中有无数的问号,但是现在保命要紧,什么也不要说了。
一直折腾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人群才渐渐的散去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之后,我和秦月两人才敢向外探头看去,发现小广场上已经杳无人迹,连地上的灰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刚才那千人分食一个人的尸体的情景已经不在了。
老头也探出半个脑袋向小广场上看了一下,然后跟我们打了个手势,让我们跟着他一起下了树,然后又回到那个藏着十多个鬼魂的宗祠里。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要问的,但我先声明,我所知道的今晚你们也看到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了,但是我不一定会回答你们。”
老者进了宗祠之后,还没等我开口就率先说了这么一番话,听得我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黄天怎么样了?就是昨天晚上到刘奶奶家查看情况吗,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怎么样了?”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黄天的安危,从这些村民们的行径上看,他们也早就成了半人半僵尸的东西,可是在外表上看却又一点都看不出来。
黄天落到这些人手里能有好才叫怪了,别一不小心再被这些人给吃了,那我也没办法向梁胖子交代了。
进到民调局办的第二件案子就把跟我一起的高手葬送了,着说什么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在钱塘的那个案子我们办的很漂亮,但是着第二件案子的诡异程度比第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我经历过很多见鬼的事情,但是却都是属于那种没有真相,没有解释的。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彻底调查这样的案子,从感情上说,我真的不想干,可是我却身不由己,如果我不干,九条人命,在现如今的这种情形下我巨虎是必死无疑的。
生与死,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
最重要的是,我老子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大伯家没有儿子,我三叔那个大胖子家也没有儿子,老于家就我这么一个独苗,我要是死了,连个传递后代香火的都没有,就算是死了,我也没脸见余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年轻人暂时还没事,老贼婆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虽然控制住了他,但是却并没有害他性命,否则的话我这边一定会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她将你的那个伙伴藏在哪里了。”
老者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小树林有第一个人上吊自杀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死去,而且在小树林上吊的几率非常高,这才导致了这个小树林先后有十一个人上吊了。其实这个数字并不准确,还有别的村子的人也到这里上吊的,前后加起来,这片小树林总共有三十人上吊自杀。”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三十个人在同一个小树林中上吊自杀,居然一直到现在才报案,早干嘛去了?
“你既然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呢?我能看得出,你也是一个懂方术的大行家,如果你出手的话,也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的。”
我盯着老者的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来,可是,我失望了,老者的脸上出了岁月刻上的深深的皱纹之外,没有任何表情。
“我找过,可是我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我知道她的一切秘密,可是我知道的已经晚了,等我察觉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用僵尸肉控制了整个村子。”
老者蹲下来,抽出腰间的烟袋锅,装了一锅烟叶,用打火机点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将烟雾徐徐吐出来。
“那么她秘密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整个村子完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就在我摸出一支烟点燃的时候,秦月劈手将我点燃的烟夺过去,抽了一口向老者问道。
“她的秘密就是利用僵尸肉将整个村子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不知道,我曾经做过无数的设想,但是都不成立,最近我才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又被我否决了,她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老贼婆的身体从我目前的观察来看,已经在逐渐的趋于纯阴,一旦真正到了纯阴之体的话,她有可能成为第一个有意识的僵尸王。”
“僵尸王?”
我愣了一下,林正英老师的片子我没少看,一边看一边吓唬自己,也就他的片子将僵尸刻画的还有那么点意思。其中倒是真有这样一个片子叫僵尸王。
不过那些僵尸都是人扮演的,真正的僵尸谁也没见过,不,应该说小赵的舅舅曾经见过,但是小赵却没有见过。
一个活人将自己变成僵尸王,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下这样的决心?
虽然说到时候还拥有自己的意识,可是变成了僵尸王,在这个世界上是要遭天谴的。
任何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生物的出现都会被天道所不容,大蛇渡劫就是其中一个代表。
如果刘奶奶真的成为僵尸王的话,那么就必然会引来天劫,到时候恐怕她所有的努力都会成为泡影,最终成为天劫下的劫灰。
“我曾经派英子的魂魄潜入她家去看了一下,那次英子的魂魄差点就魂飞魄散了,但是也确实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本村,甚至是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老贼婆家里有一个命主神龛,但是谁也不知道那命主神龛里供奉的究竟是谁,神龛上只有两个字,命主,但是英子却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那神龛是作用足有千年的棺木雕刻的,是上好的阴沉木。”
老者沉吟了一下,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虽然知道她家里有一个命主神龛,但是却也仅仅是听说而已,从没想过居然会是棺材板上的木头做的,这可真有点诡异了。
“我不让你们去她家里探测就是怕你们会出危险,白天怎么都行,但是一到晚上老贼婆的家里就是龙潭虎穴,布置着种种厉害的方术杀局,一不小心人就会昏迷在里面最终成为她的阶下囚。”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只要白天来多一些人道她家去搜,一定能搜到一些蛛丝马迹的,到时候她准跑不了,你可以将这件事上报给当地的派出所啊!”
我听得心里凉半截,但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引来秦月和老者两人的不满。
“亮子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报告了那些警察们就会真的来查吗?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们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招惹?”
“小姑娘说得对,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如果他们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敬业的话,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早在第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上吊,我就已经向当地的派出所报了案,而且那时候我隐隐就觉得不对,直接便将怀疑的目光盯向了老贼婆,可是那些警察们根本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还警告我说我是封建迷信,让我小心点。”
老者说到这里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这才接着说道:“如果不是顾忌着他们头上有辟邪国徽的话,我早就让小英它们去教训他们一顿了。”
我被他们说得哑口无言,不是我给这下面的警察抹黑,事实上也有一些警察是有作为的,不作为的毕竟是少数,但是这些少数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的确,近些年来,基层警员贪污腐败渎职,玩忽职守的事件频发,每每被爆到互联网上才会查处,但绝大多数还是被隐藏了下来。
这是党的悲哀,是时代的悲哀,是警察队伍的悲哀,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悲哀。
因为上去的往往不是凭本事,而是凭关系,凭裙带,凭送礼行贿,这样上去的人岂能有真正军人的素质?有为人民服务的心?他们是为软妹币服务的。
第124章 跳动的人影
“从报案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吗?”
我有点不死心,这么多警察来调查这个案子,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其中有问题。
“有,可是那些警察们都死了,这里面就有这些警察的魂魄,他们全部被变成了僵尸吃掉了。”
老者深深叹息了一口气,指着几个看起来半透明的人形说道。
我仔细看了一些这些东西,跟人也没什么区别,但身体是半透明的,而且面容呆滞,没有一丝表情。
“打电话吧,让梁胖子自己看着办,这件事我们真的无法再查下去了,这个老贼婆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叹了口气,向秦月看了一下,后者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倒是变得坚强起来。
“亮子哥,别费劲了,手机完全没有信号,也许从进入这个村子之后我们的手机就已经没有信号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黄天既然把什么都告诉你了,那就是要你振作起来,将这个案子破了。”
秦月拿出她粉红色的手机,递到我面前让我看了一下,上面显示信号的地方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说这里怎么这么诡异,连信号都被屏蔽了,看来破不了这个案子的话,我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村子了。
到了这步田地,我反倒冷静下来,于魁曾经说过,我以后是要成为大人物的,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不管这个案子能不能破,老贼婆想要我的命,还缺一副好牙口。
想到好牙口,我顿时激灵灵打个冷战,刚才老贼婆捧着人头啃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顿时恶心的我差点吐了。
“苏老,感谢你让我们知道了这些,可是我朋友还在老贼婆的手里,无论如何我也得去探查一番,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我朋友救出来,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向那老者问道。从谈话中我们已经了解到,这个老者叫苏胜亮,原本也是一个精通方术的高手,但是跟老贼婆相比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当然愿意帮助你们,希望你们能够找出解救乡亲们的办法,现在他们还没有彻底的变成僵尸,还有救,只是我能力有限,有心无力。”
“我能看得出来,你的那个朋友也是个高手,起码不在我之下,能够调教出这样的高手的人,一定是一个几近通神的高手,希望他能有办法救救这些无辜的村民。”
不得不说,苏老真的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虽然他养鬼,但是却真的是一身正气。
一般养鬼的人都是一身阴气,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霉运缠身,但是苏老却不同,他跟这些鬼魂之间并没有用方术联系起来,完全是在散养,在用方术帮这些鬼魂凝聚鬼身。
“那好,老贼婆纵然再怎么厉害,白天她肯定不能害人,明天白天我们就去她家,就说自己好像有点头疼脑热的让她给看看,顺便查一下她的家。”
我一咬牙,决定了之后便跟苏老道别,带着秦月一起回到了村支部。
“亮子哥,这事没这么简单,我看明天还是让那些外面的警察也过来,人多力量大,就算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帮手。”
房间里,秦月和我两人谁也睡不着,眼看天就快亮了,秦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
我沉吟了一下,秦月的这个建议自然是非常好的,可是光这样也不行,必须得做好万全的防备,毕竟直接面对这样一个人鬼不知的老贼婆,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月月,这样,天一亮我就送你出去,相信只要出了这个村子,我们的手机就会有信号了,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梁胖子,让他派人来,顺便买一些辟邪的东西来,明天白天,我们就大战一番这个老贼婆。”
说着,我将需要用到的东西详细的跟秦月说了一遍,比如黑狗血,童子鸡,桃木剑等等,这些都是民间常用的一些辟邪的东西。
“行,我明天就去,你要等着我,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能擅自行动,免得被老贼婆各个击破。”
秦月嘱咐了我两句便回房间休息了。
我睡不着,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秦月,那就是,我要完成黄天没有完成的一件事,破掉小树林中的风水将那里的煞气泄出来。
黄天在留给我的那些材料的最后几页上写着这些,他已经发现了那个小树林中的风水被人动过,也详细说了如何破解,只要我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应该就能破掉那里的风水格局。
另外,黄天对于自己被抓已经有了预感,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些,他留下了一个风水大阵,说如果到最后无法收场的话,就用风水大阵将整个村子摧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本来我不想用到这个最后的后手,可是眼下看来,不用的话似乎不行了。
黄天说,他的身体也是非常特殊的,能够感应到风水的每一种变化,如果一个地方的风水发生逆转的话,他一定能够感应到的。
就在我呆呆的望着窗口发呆的时候,突然看到院子里仿佛有几个人影在跳动,顿时激灵灵打个冷战。
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得过的,就连苏老,我也只敢相信一半,这还是建立在他跟老贼婆是对立关系的基础上。
我使劲揉揉眼睛,真的,窗外的院子里真的有几个人影在跳动,而且渐渐的向我的窗户这便跳过来。
僵尸?
这是我第一个反应,因为这种诡异的跳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僵尸这种非正常生物。
一刹那,我浑身冰凉,身体仿佛也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窗外跳动的身影一点点向我的窗户这边逼近。
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我的思想居然有开始开小差了,我想到了曾经去一个盛产大蒜的乡镇去建冷库的事情。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想,当时真是福大命大,玄一玄命就没了。
说起这辟邪的东西,大蒜绝对算是一个,很多民间传说都有用大蒜来防止脏东西入侵的事件。
可以说,每个懂得方术的人都知道大蒜的作用,并非仅仅是作为蔬菜或者调味品,在驱邪上也有一定的作用。
在盛产大蒜的乡镇,一般闹鬼的事情就很少发生,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运气特别衰还是怎么回事,就在那里建造冷库的时候,我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
一般的冷库都是建造在地下的,需要先挖一个大深坑,然后浇筑混凝土垫层,在垫层上建造冷库。
在挖坑的时候,我们居然挖到了一大堆的白骨,当时虽然天气不冷不热的,可是眼看着一根根白惨惨的白骨被刨出来,那场景也够瘆人的。
随着挖掘的深入,一颗颗的骷髅也被挖出来,扔的到处都是。
那群工人也惊呆了,虽然在修建道路和挖沟修渠的时候,也经常能挖到一些白骨,可也没有今天这么邪门吧?
以往挖到的最多就是两三具骸骨,可今天竟然连续挖出了十多具了还没有完。
“哇靠,这不会是一个古代的殉葬坑吧?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附近就必然有古墓。”
“呸,你知道什么?还殉葬坑?我看是万人坑,在这里建房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农村人有农村人朴实的思想,也有很多的忌讳,在这样的地方建造房屋,铁定是不吉利的,不过人家又不在这里住,仅仅只是作为存放大蒜的冷库,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是我也要向叔叔那个三胖子汇报一下,请东家定夺,是改地方还是继续挖掘。
叔叔听了我的汇报之后马上让我们暂时停工,说要跟东家商量。
既然叔叔发话了,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便跟工人们说让他们下午休息,等通知。
工人们有的埋怨说少干了半天,又少挣了多少多少钱,有的则是欢天喜地,吃饭的时候就商量着吃过饭是打牌还是去附近转转,几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围在我身边磨叽着要借点钱到附近的镇上上网打游戏。
我无可不可,便每人给了五十块钱让他们出去玩,但是要早点回来。
当天下午,别人打牌的打牌,压马路的压马路,我却在我的办公室里看图纸。
我们住的地方是以前的一个破旧的学校,房间众多叔叔便给我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里面放着一些工程用得着的卷尺钢钎之类的东西。
到了晚上,叔叔打来电话,说跟东家说好了,明天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那些骸骨,后天正式上班。
接完电话,我就跟大家伙通知了一下,这时候,厨房的老蔡找到我说那亚腾他们几个去上网的还没回来,这饭菜都凉了,到底给不给他们留啊?
我一听就火了,这群熊孩子,居然不听我的,告诉他们早点回来了,居然磨蹭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便拨通了亚腾的电话,问问他们现在在哪里,让他们赶紧回来。
电话拨通之后,我刚喂了一声,手机里便传来亚腾带着哭腔的声音:“亮子哥,我们迷路了,走不回去了,你快来接我们吧。”
“你们在什么地方现在?周围有什么建筑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心中一惊,迷路?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为了方便大蒜的运输,冷库一般都建在路边,我们这个就是,门口的这条路笔直的通往镇上,傻子也不会迷路啊!
“我不知道,我……”
刚说到这里,电话突然断线了,只能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好像是收音机收不到台的那种声音一样。
第125章 诡异照片
这下我真的着急了,这群熊孩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虽然我也经常在没事的时候去镇上上网,可也不像他们这样啊!
到房间里拿了一把手电我就出去了,顺着这条笔直的马路向前慢慢的找。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镇上只有这一条路,按道理说怎么都不会迷路的,可是他们却就是迷路了。
一边走我一边不停的的拨打着他们几个人的手机,挨着个打,这群熊孩子们都带着手机,而且比我的还要好,都是那种大屏的智能手机。
然而,令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我怎么拨打号码,就是无法接通,也没有什么提示。
一般来说,电话接不通有两个三个原因,第一是没点自动关机了,第二是不再服务区,第三是欠费了。
可是无论哪种原因,手机里总会有提示的,或,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或者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或者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可是我的手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那种无线电干扰的杂音,仿佛这附近有什么强大的磁场干扰到了手机的信号一样。
这条大路应该说不算太繁华,毕竟只是一个乡镇,而且现在还不到大蒜收获的季节,人车都很少,只有偶尔一辆车路过。
白天的时候车子还多一些,串亲访友的,还有一些干别的什么事的人从这条路上经过。
可是到了晚上,几乎没有车辆经过,行人更是稀少。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四五个人如果站在道路旁边的话,无论如何我都能看得到,四五个人目标太明显了。
然而,一路走,快到镇上了我也没有看到有人,心说这群熊孩子不会是迷方向了,走到相反的方向去了吧?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是相当的有,我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那是在美丽的海滨城市,滨海市,当然了,我们干活所在的地方并不靠近海边,还隔着一座矮山,就是因为有这个矮山,我总感觉有些转向。
有一次,叔叔让我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我就因为转向了而走到相反的方向去了。
后来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分明不是回去的路,后来又掉头回来,直接在市里打了一辆车回来的。
他们这些人也有可能跟我犯同一个病,人生路不熟的,转向了跟玩一样。
可是再一想不对,转向的话也不可能四五个人同时转向啊?退一步说,就算同时转向了也一定不会都一样,总会有分歧的,可是他们很明显没有产生什么分歧。
漆黑的夜里,只有我的手电光犹如鬼火一般向前慢慢走着,不时的向马路两边照一下看有没有他们的身影。
然而,一直走到镇上,我失望了,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影子。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时候如果他们要回来的话我不可能在路上见不到他们。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不会是这几个小子赚我吧?他们骗我,他们根本就没有出网吧门,也就在网上能够把手机调成这种忙音。
想到这里,我开始寻找镇上的网吧,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先熟悉周围的环境,这是我的习惯,在这里我也不例外,在来的时候我早就把镇上的格局摸清楚了,哪条街上是卖五金的,哪条街上是买早点的,全在我心里装着呢。
因为我也喜欢上网,所以镇上的网吧我也知道在哪里,便向最近,也是最大的一个网吧走去。
晚上十点,镇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网吧是人最多的地方。
传授给大家一个小窍门,如果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的话,想找网吧就晚上去,城市中哪里的自行车电动车之类的停靠的最多,而且挺杂的,不是饭店就是网吧。
而且到了晚上八点以后,饭店的生意基本就已经冷清了,只有网吗门口才会有很多的车辆,尤其是黑网吧更是如此。
这个镇上建设的还算不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夜市,网吧就在夜市不远的地方。
因为上网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钱人,而且一旦玩游戏上瘾了就不想去吃饭。
这时候,外面的那些夜市为了招徕生意,就会派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到网吧里拿个本子招徕生意。
我曾经也是网吧里的常客,对这些非常了解,通常是面条水饺,也有肉饼之类的,甚至还有捎带着买烟的。
走到网吧门口的时候,只见不时地有人进进出出,这个大型的网吧生意还算不错。
走进网吧里,我也不跟网管柜台打招呼,就一排排挨个找起来。
如果这群熊孩子真的在网吧里的话,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他们。
这个网吧相当大,光纤接入,网速非常快,足足有五百台电脑,一个个查起来也挺费劲的。
半个小时后,我失望了,这个网吧里没有,他们并没有在网吧。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试探一下他们,如果他们在线的话我一定能试出来的。
想到马上就能知道他们是不是赚我的了,我不禁为自己的机灵得意了一把,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柜台掏出上网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
因为我办理了一个全国性的上网卡,只要没出国,只要是正规的网吧,我这张卡就有用。
随便找了一台机子坐下来,开机,用彩虹qq登录了一下我的qq,是隐身登陆的。
彩虹qq有个好处,就是能够看到好友是真的不在线还是在隐身上线,如果是隐身在线的话,头像是蓝色的。
登上之后,我的qq就不停的闪烁起来,不少的好友发来消息,我一个个看过去,需要回复的就回一下,不需要的就直接叉掉。
突然,我看到了亚腾他们发来的消息,点开之后我就惊呆了,这是一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来的,总之这张照片异常的诡异。
从照片上看,他们是在一条大路上,附近有一颗大树,最诡异的是大树下竟然有几个模糊的人影。
紧接着是第二张照片,这一张乍一看没什么,但仔细一看却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照片上是五个人,亚腾在中间,其余四人分别站在他的两边。
从照片上看这张照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问题是这张照片是入夜之后才拍下来的,他们一共五个人,谁是拍照的人呢?
除了亚腾之外,其余四人也分别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自拍照,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的照片都没有脑袋。
其中一个人的照片除了用来拿手机的手之外,还有一只手摆了个手枪的姿势,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在这两只手之外,还有两只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看来他们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可是我那时候什么也不会,也只能干着急。
下了机子,我有点失魂落魄,想到他们那照片中没有脑袋的照片我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很有可能没命,这样的照片一般是拍不到的。
走出网吧之后,我跟疯了一样,给工地上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带着家伙都过来,人多力量大,也许就能把那些脏东西逼走了也有可能。
听了我的话,工地上一个叫王庆军的人便带着大伙一起浩浩荡荡的沿着大路找了过来,整个工地上就留下几个老头在看守。
老人的阳气不盛,我怕没找到这几个小的,老的再出点什么事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也没闲着,向马路的另一个方向找去,并通知几个年轻力壮的快点过来跟我汇合。
摸着脖子上老吴送给我的那个挂件,我暗暗祈祷,这几个熊孩子千万别出事,不然我就惨了。
很快,几个三十多岁的工人就赶上来了,我们一起向前方找。
一直找了足有五六里地也没有看到八个鬼影子,我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便对他们说,也许亚腾他们是遭遇了鬼打墙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几个三十多岁的工人虽然追上来了,但心里也害怕,便同意了我的决定。
过了小镇,在通往住地的路上,我的手电无意中向路旁边照了一下,赫然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坟头,而坟头边上就生长着那棵我在qq上看到的大树。
“在那里,走,向哪里找。”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收到照片的事实,怕吓到了他们,带着他们向那棵树走去。
大晚上的,虽然是打着手电,但是向一个诡异的大树走去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几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倒是没有什么,跟着我一起向大树走去。
走进大树的时候,我越发的肯定了,这棵大树就是他们照的那棵,可是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偏离了大路已经有接近一里地了。
走到树下的时候,我发现他们根本就不在树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群小兔崽子,等找到了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害得我少赢了不少钱。”
这时候,其中一个壮汉还惦记着自己的牌呢,我心说,要是将他们找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辞退了他们,就算耽误了工期都不能用他们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在远处的一条沟渠里有微弱的幽幽光芒,鬼火一般。
“走,去看看那里是什么,别他们就在那里。”
说着,我一马当先的向鬼火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听不到背后的脚步声,我赶紧站住了。
回头一看,差点把我鼻子气歪了,这群壮汉竟然没有一个人动一下,一个个面容古怪的看着我。
第126章 吹气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不动?鬼火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这么多人,人气也把脏东西逼走了。”
看到他们几个平日里吹嘘的自己胆子如何如何大,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不如我这个胆小鬼,我不由得鄙视了他们一下。
“于头,不是的,我们刚刚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趴你身上,但是你一转身就又没了,我们……”
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向我说了一下他们刚才看到的情景,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原来,就在我向前走过那颗大树的时候,他们恍惚看到我身上趴着一个东西,黑色的,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他们才不敢过来,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我身上有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感觉到身上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不过纵然如此,也把我吓得够呛,任谁得知自己的身上趴着一个东西感觉也绝对不会太好。
“别瞎说,没影的事情你们也能说出点东西来,不知道晚上不说鬼吗?”
我壮着胆子将他们呵斥了一顿,然后带头向那点点光芒走去,快走到跟前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号码,竟然是亚腾这货,再看手机,信号满满的。
我赶紧接通了,劈头就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在哪儿呢?我们都快找反了也没找到你们。”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现在在一条沟里,我跟他们说不能再往前走了,对了,距离一颗大树不远……”
就在说话的档口,我赫然看到,那些原本以为是鬼火的一明一暗的东西竟然是他们几个的手机光芒,看样子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我气得挂断手机,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这些熊孩子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们争辩说并没有有意的耽误事,天黑的时候他们就下线了,然后回来的路上,一直走,没想到竟然走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这是典型的鬼打墙,但是鬼打墙迷惑一两个人还有可能,但是他们可是五个人,而且还是五个没结婚的童子身,什么样的东西能一下子将他们五个人都迷惑了?
回到工地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多了,这时候是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我让老蔡给他们做了鸡蛋面条,权当是给他们压惊。
吃完之后,大家都陆续的去睡了,我一个人躺在办公室里睡不着。
本来自从老吴给了我那个护身的挂件之后我就没有怎么遇到过这种事情,可是今天,我居然再次碰到了。
在床上躺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点睡意,正准备翻个身睡觉的时候,外面陡然传来一声炸响,吓得我一骨碌坐起来,隔着漏风的窗户向外看去。
外是并不算太黑,深蓝色的夜空中一弯残月挂在空中,可以称得上是万里无云,然而刚才我明明听到一声惊雷的声音。
向外看了几眼,目光扫过不远处外面白天挖的那个深坑,我顿时打了个激灵。
虽然现在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能够看到附近外面扔骨头的地方不时的有一股股的鬼火在飘荡。
人身体中有磷物质,隐藏在骨头里,人死之后,皮肉腐烂,只剩下骸骨,这些骸骨暴露在空气中,骸骨中的磷与空气接触,因为磷的燃点极低,便形成了我们常见的鬼火。
这是比较官方的解释,我也一直笃信这种绿油油的鬼火其实就是人的骸骨中的磷在和空气接触之后产生的,要不然为什么唯独坟地之类的地方才有鬼火呢?
这么想着,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可是唯有一点萦绕在我心中,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那就是为什么晴朗的天会打雷呢?
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我努力让自己睡着,经过刚才那一吓,短时间内我又睡不着了。
渐渐的,我的呼吸也平静下来,身体其他感官变得无比的敏锐。
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我突然浑身一冷,那是一种自内而外的冷,冷到骨髓里,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一下,我又清醒过来,但是我没有睁眼,耳朵边除了从破洞处处的窗口吹过来冷风之外,还有一个微弱的气流在我脸上拂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的脸吹气一样,那种气流虽然非常弱,但是却非常阴冷。
这一下可把我吓坏了,这是什么节奏?难道那些工人看到的是真的,竟然真的以后什么东西跟着我回来了?
这可不是住家户的家里,而是已经废弃的学校,按照农村的固有观点,有几类房子是不能住人的,其中之一就是废弃的学校。
废弃医院,这个我就不用再细说了,还有废弃的工厂和窑厂之类的地方,当然了死过人的凶宅也在其内。
但是我们这些农民工跟那些有钱人不能比,有钱人绝对不会住这样的地方,但是我们是没得挑的,没有在野外扎帐篷就已经不错了。
我闭着眼睛,既不敢动又不敢睁眼,生怕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人在闭着眼的时候,其实还是能感觉到眼前距离自己非常近的东西的,我就是这样。
等了大约有十分钟,我仿佛感觉到那东西的脸距离我的连不到十公分,心脏吓得差点偷停了,浑身肌肉紧绷着。
这要是一睁眼,看到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的话,我不得吓死啊!
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默念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斗战胜佛,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张天师,钟馗等等各路的神仙前来保驾,今晚老子要归位。
可是也可能是我平时不烧香,现在临时抱佛脚,连佛也不搭理我,典型的碰到我烧香,佛爷都掉腚,一点作用也没有。
念叨了半天,那种感觉仍旧还在,我算是彻底麻爪了,连这些神佛都不好使,还有什么能解救我现在的灾厄?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梵唱的大悲咒,可是老子连英语都不会,让我用梵语唱大悲咒这不是难为我吗?
最后实在没辙了,该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胸口挂着挂件的地方突然微微一热,紧跟着那种有人在脸前吹气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等了半天,那种感觉也没有再出现,我这犯贱的心理,还等着那种感觉出现呢,可是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那种感觉真的消失了,我不由得摸了摸胸口的挂坠,心说老吴,你救了我一命啊!
很快,我就睡着了,这次再也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一直睡到大天亮。
因为我昨晚已经告诉工人们了,今天继续放假,那些工人们昨晚又折腾了这么久,现在还一个个的在赖床呢。
起来后,我到外面看了一下,顺便给叔叔打了个电话,说我想将亚腾他们这些年轻人辞掉,别万一在咱们工地上出点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叔叔听了我的话,沉吟了一下就答应了,说自己和东家已经说好了,十点钟到工地,十一点钟准备好开始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那些骸骨们就接着开工。
挂断电话,我来到工人住的房间,他们当然没有我的待遇,都是打地铺的。
我走过去,发现亚腾他们已经醒了,一个个躺在被窝里玩手机,就是没起。
我挨着个的用脚将他们踹起来,告诉他们,工地暂时不用他们了,让他们另谋高就。
在亚腾他们起床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红线,殷红如血。
而且我在他们几个背上居然看到了尸斑,已经挠破了,目前已经结痂。
活人身上出现尸斑,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是被点上名的了,死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我将他们辞退,他们也很不满意,本来嘛,没有一技之长,他们来就是想学个泥瓦匠的手艺,以后生活也就有保障了,现在我将他们辞退了等于是断了他们零花钱的来源。
这也不能说我就是奸商,毕竟人命关天,我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万一真的出事了,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所以,我的态度非常坚定,无论如何也得在出事之前将他们辞退了。
清了工资,我另外又给他们每人一百块钱的补助,吩咐他们,回家后诸事小心,我不能说他们有血光之灾,万一说对了,我成了乌鸦嘴,说不对又成了我咒他们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印证了我的判断,他们五人在回家之后又找了一份工作,可惜在去往工地的途中,车翻了,其余人都没死,唯独他们五人都死了。
这件事让我内疚了很久,可是无论我再怎么内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辞退他们。
这些往事在我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非常快的闪过,而院子里的那些跳动的人影已经到了我的窗前。
我仔细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我窗外的这些跳动的人影,竟然是纸人!自己会动的纸人,而且跟真人的样子差不多大。
纸人,会动?而且不止一个,这是怎么回事?一刹那间,我只觉得后背发紧,寒毛直竖,头发根根竖起,心跳也骤然加速,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27章 蛛丝马迹
现在人家有什么白事都用花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扎纸人才是主流,也是古代人殉留下来的老传统。
古代那些皇亲国戚王公贵胄,有的是钱,又有权利,人死之后,光殉葬的人就有几十甚至上百。
民间的那些穷苦老百姓当然不能再用人殉了,但是出于对死者的尊敬,便用扎纸人来代替真正的人殉。
传到后来,扎纸人也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方术,人殉毕竟是不合理的,那些殉葬的人也是有灵魂的,但纸人是没有的,可以让那些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附着在上面。
我看到那些已经蹦蹦跳跳的来到我窗前的纸人就和一般扎彩铺中扎的纸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纸人相对简陋了一些,而且会动。
我心中一个劲的打鼓,一般来说,纸人都是随着罩子一起在棺材下葬的时候烧掉的,这些明显是还没有烧掉的纸人,是什么人在控制着这些纸人来找我麻烦的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奶奶这个老贼婆,除了她别人也没有这个能耐,苏老倒是有,但是他绝对不会指挥着纸人来吓唬我。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黄天临走的时候似乎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他留下来的一定是辟邪的,我赶紧到床头去找。
在枕头下面,果然让我找到了大约有二斤左右的大米,这些大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红色。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上次李云聪就曾经给过我一包装着五谷杂粮的东西让我防身,看样子这玩意也是能够破邪的,便一把抓过来。
走到窗口的时候,我一咬牙,将窗户拉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冻得我激灵灵打个冷战,伸手抓了一把红色的大米向窗外的那些纸人身上用力撒过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被大米砸中的纸人纷纷倒在地上不动了,这一下我来精神了,一把把的撒过去,不管怎么说也一定要那这些东西先破了再说。
等我将手中的二斤大米全部撒出去之后,院子中的纸人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了,全部躺在了地上。
推开房门,我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纸人,都跟真人一般大小,脸上也是搽胭脂抹粉的,只是看起来格外的妖异,那脸蛋儿仿佛在笑一样。
这时候,秦月也推门出来了,看到院子里的纸人,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颤抖着问道:“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要害我们?”
“我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老贼婆在试探我们,先不管了,把这些烧掉吧。”
我掏出打火机,将其中一个纸人点着了,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熏得我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秦月也帮着将其与的纸人放在已经燃烧的纸人身上,顿时院子里火光冲天。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也蒙蒙亮了,我们谁也没有再睡觉,洗漱了一下之后我带着秦月向村头走去。
自从出了事之后,这个村子已经戒严了,就算是晚上,也有执勤的民警在看守着村口的每一条通道,严禁任何人进出。
当然了,晚上这些民警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在坚守岗位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几个民警们正挤在一起打瞌睡,就连我们出村他们也不知道。
将秦月送出村子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招惹这些东西,难免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沿着村子外围的路走了一圈,按照黄天教给我的那些风水方面的知识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这个村子与别的村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我功力尚浅吧,就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也发现不了。
在此之前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对这些神神叨叨的风水术数什么的根本就不了解,想在一夜间通晓这门精深的风水术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鬼上身了。
不过,黄天曾经跟我说过这个村子不好,现在结合者他告诉我的一些风水上的理论来看,这个村子却是在选址风水上不是太好,可也算不上太坏啊!
不知不觉,我就来到了村子东北角的那片小树林前,这是一片吃人的小树林,先后有三十多人在这个方圆不足五百米的小树林中丧命。
黄天说这个小树林的风水被人动过,想要破解这个小树林的风水的话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是因为锯掉几棵树,然后在小树林旁边挖一条浅坑就成了,复杂的是,这件事不能让村民们知道,一旦被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阻拦。
现在,我手中能够利用的资源就是那些在外面的民警们,民调局就有这项特权,任何地方的警察公安,包括武警军队,只要我们需要都可以调动。
思来想去,现在我只能用黄天曾经吹嘘的身份来做这件事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转了一圈后,我有回到了村口,这时候,站岗的人已经换了一茬,那些打瞌睡的估计都回去睡大觉去了。
我亮出民调局的身份,然后吩咐他们去买来一把电锯,至于铁锹,可以从村民家里征用。
那些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去了,我看了看手机,信号满满的,看来只有在进入村子之后手机才会没有信号,这也更加让我确定了,这个村子中绝对有古怪。
既然今天就要去老贼婆家里探查一番,我自然要先做一番侦察,先找好退路再说。
溜溜达达,我又回到了村子中央的那个小广场上,此时,小广场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可是细心查看还是能够发现昨晚刘留下的一些痕迹,证明昨晚我并不是在梦游,所有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在小村子的西南角就是老贼婆的家,那是三间低矮的土墙房子,在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我并没有靠近,而是就在远处观察了一下,这是三间最普通不过的房子了,以前我曾经跟着叔叔扒过这样的房子。
别看是土墙,可是却非常结实,墙洞里有耗子,也有蛇,我们村在九几年的时候还有这样的房子。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事情,我们村有个小媳妇,上午在家剁肉包饺子。
饺子包好了,端着正往厨房送的时候,从房梁上吧嗒一声掉下来一条黑红相间的大蛇,正好擦着那小媳妇的鼻尖落在她手中端着的笸箩里,当时那着小媳妇给吓得,差点直接晕过去。
后来还是我帮着她将那条蛇挑了出去,我从小就胆小,但是却唯独不怕蛇。
后来又过了大约有一个星期吧,那小媳妇又找我来了,说在她们家厨房的灶台前面还有一条蛇让我去抓。
当时我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小媳妇脸都青了,吓得。
据她说,早上她起来给全家人做饭,因为那时候农村还没有流行什么电饭煲煤气灶之类的,都是地火,也就是普通的灶台。
在烧火的时候,一不留神一把抓住了一条蛇的脖子,当时只觉得手中抓的东西很凉,扭头一看,差点把魂给吓掉了,一条大蛇正在他手中蠕动着要缠住她的手腕。
当时她尖叫一声,一把将那蛇扔出去老远,慌慌张张的就跑来找我了。
整个村子都知道我不怕蛇,我自然也不能推脱,就过去再一次帮她把蛇扔到远处的一个水坑里。
当然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很悲剧,那小媳妇也不知道是命里跟蛇犯相还是怎么的,在一次给棉花捉虫的时候,终于被一条菜花蛇给咬了而且顺着小腿缠上去。
众所周知,菜花蛇是无毒的,可是这小媳妇还是没能挺过去,被吓疯了。
所以说,农村的土房子中,蝎子,蛇、蜈蚣、蜘蛛、蝎虎子这些东西很多,大部分都藏在墙缝里,平时看不到,只有在扒房子的时候才能看到。
老贼婆的房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土墙房子,灰色的小瓦长满了青苔,都成暗绿色的了,在房顶上还有几棵荒草在随风摇曳。
从大环境上看,老贼婆的这个院子,容易进去,但是想无声无息的出来,很难。
看了半天之后,我心中终于规划出了一个理想的路线,既然晚上不能取,那我就白天明目张胆的去,我想,大白天的她不可能会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去看看苏老,他是这个村子中唯一一个还保持着自我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懂方术的高手,我要想有什么行动,必须先取得他的配合。
想着,我便向那个破败的小祠堂走去,只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个小祠堂中。
走近了,我发现里面果然没人了,祠堂中连祖先的牌位都没有了,只有一些蜘蛛网,显得格外的破败不堪。
出来后,我遇到了几个村民起来锻炼身体,见到我,还纷纷跟我打招呼,把我给吓得。
昨晚我可是眼明明的看着他们在广场上分食人肉,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昨晚的经历他们完全不记得一样。
我含糊着跟这些人寒暄了一下便向村支部走去,秦月如果回来的话一定会到村支部来找我。
在村支部等了不久,秦月就回来了,说梁胖子就近给我们派来一个高手介入调查此事,而我们的任务仍旧是配合他将事情调查清楚。
第128章 偷袭
说着,秦月打了声呼哨,一个跟梁胖子差不多的小胖子从外面走进来,身高大约一米六不到的样子,胖的都成球了,一张大圆脸,最有趣的居然是光头,整个脑袋肉嘟嘟的,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格外滑稽。
“你好,我叫岳凯,外号岳不群。”胖子笑嘻嘻的伸过手来做了个自我介绍。
噗!
卧槽,这是什么逻辑,长这么胖居然敢叫这个外号,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看过笑傲江湖的谁不知道岳不群是个伪君子?这小子被人取了这么个外号还沾沾自喜,真不知道脑袋里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梁胖子说这个人是个高手,那我也不能怠慢了,毕竟以我的能力想要独立破了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个高手在身边,起码我的生命安全有了保障。
跟他握手自我介绍了之后,岳凯眨巴着小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就是于亮?”
“是啊!,我就是于亮,有什么问题吗?”
我让他问的莫名其妙,这个名字我已经用了二十多年了好不好?怎么了这是?
“太好了,这个案子本来我还以为多难破呢,有你在就好办了,这样,秦月在路上已经跟我说了,你要去探一探那个老妖婆的家,我来装这个撞邪的人,你在一旁陪着就行,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
岳凯兴奋的手舞足蹈,我却很郁闷,这都是怎么了?我到底有什么让他们兴奋的,好像跟我在一起能成仙一样。
“你说的那些辟邪的东西都没用,那老妖婆既然能够控制僵尸,那就不是一般的方术,而是已经类似于法术的妖术了,辟邪的玩意儿用处不大,还不如你的血好使。”
岳凯一边说一边狼一般的盯着我,不怀好意的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些保命的东西,你给我二斤你的血怎么样?”
我去!你杀了我得了,还二斤血,老子浑身上下能放多少血,给你二斤我啥也别干了,就等着到医院里去养身子吧。
“滚你丫的,要是鲜血能辟邪的话,你的不也一样吗?看你这么胖,身上的血一定不少,放几斤有助于减肥。”
我不无恶意的盯着他那一身肥肉,如果不是事情太过诡异棘手的话,我真想揍丫的一顿。
“呃,不好意思,一时口快,给点就行,我也不要多,起码得够我保命的吧?”
岳凯也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尴尬的一笑,向我解释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属于那种极度招惹脏东西的体质,但是身上的鲜血却是脏东西的克星。
到了现在我终于了解了一些有关我的体质是事情,感情是这么回事啊,难怪这些懂方术的都说我体质特殊,但又不明着告诉我。
其实告诉我有什么?不就是体质特殊吗?其余的也没什么啊!
既然已经说开了,给他点鲜血也没啥,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划破手指,挤了几滴血在他的掌心。
“死胖子,我可就给你这点,省着点用啊!”
自己割自己一刀,这还是我第一次干,疼的我龇牙咧嘴吸凉气。
“行行行,不过我可说好了,要是因为鲜血不够斗不过那老妖婆的话,你可别怪我自己先溜了,虽然你的血破邪效果很好,但是人家可不怕你。”
岳凯说着,小心的用指尖将我的血在掌心画了个卍字,随后攥紧了拳头,跟我说,这次咱们以偷袭为主,如果偷袭成功的话,还有可能将那些村民们救活,如果偷袭不成功的话,那就只好牺牲他们了。
“行,黄天可是还在那老妖婆的手里呢,到时候我们先以救人为目的,只要将黄天救出来,你们两人联手,我和月月打下手,一定能战败这个老贼婆的。”
我还惦记着黄天的安危,现在距离他失陷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万一要是被老妖婆喂了僵尸肉该怎么办呢?
商量好了之后,我和秦月两人架着岳凯这个小胖子向刘奶奶家走去。
路上碰到不少的村民,这些村民们倒也好心,马上将小胖子从我们手里接过去,陪着我们一起到刘奶奶家去。
我和秦月一阵阵恶寒,这些人在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活人了,但是白天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唯一能区别的就是这些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尸臭味散发出来。
小胖子演技非常好,把自己弄得嘴歪眼斜,口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浑身肥肉抽搐,双手紧紧的攥着。
很快,我们就来到刘奶奶的小院子门前,有村民代为叫门,说有人中邪了,求刘奶奶来给看看。
趁着这个空档,一个村民告诉我,刘奶奶可厉害了,村子里无论大人小孩,几乎每人都生过邪病,一旦发病就什么人都不认识了,见人就咬,眼睛血红,只要送到刘奶奶这儿,分分钟就给治好了。
通过他无意中透漏出来的讯息,我分析了一下,也许这个刘奶奶就是靠着这一手才渐渐的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控制住的。
僵尸肉,人吃了之后会上瘾,隔一段时间不吃就会发病,发病时的症状跟传说中的僵尸一模一样,见人就想咬,而且神智已失,根本就没办法制服,唯一可以令他清醒过来的方法就是再给他吃一点僵尸肉,缓解他的这个症状。
可是用僵尸肉来缓解这种症状无疑是饮鸩止渴,到最后会越来越依赖这种东西。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小院子的门打开了,一个颤巍巍,鸡皮鹤发的老妪拄着拐杖走出来,二话没说,直接将我们让进了小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我发现这个小院子中荒凉无比,到处都是生长着的野草,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院子。
匆匆打量了两眼之后,我们就跟着众人一起走进了老妪的房间中,一股阴气扑面而来,房间中潮湿阴冷。
“咳咳,大家先到外面去吧,我们要给病人看病了,不想有人在旁边打扰。”
刘奶奶咳嗽了两声,开始往外轰人,那些村民们也很乖巧,很快就退出去,我和秦月两人却不能退出去,因为我们一来要照顾胖子,二来也是要查看一下她房间中的布局。
站在房门前向里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传说是用棺材板做的神龛。
神龛高约五十公分,宽十五公分,通体黑红色,上面用金粉写着命主两个大字。
在神龛旁边还有个七公分宽一尺高的牌位,上面雕刻着先夫某某某的名字。
一般来说,农村的正房都会有一副中堂画,可是这老妪的房间中竟然没有,在应该挂着中堂画的地方就是光秃秃的墙。
中间的条几上摆放着香炉,香烟缭绕,房间的窗户都用纸箱子糊上了,房间中显得异常的阴暗。
“你们的这个朋友怎么了?曾经去过什么地方啊?出现这种状况多久了?”
老妪像模像样的开始问。我由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候,秦月却先说了:“这是我哥,昨天还好好地,去了一趟坟地烧纸,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您快给看看吧。”
不得不说,秦月有当演员的潜质,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没有丝毫破绽,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的话,恐怕也会选择相信了。
“嗯,你哥哥应该是被坟地里的某个鬼魂上身了,只是他身体壮才没有被彻底占据了身体,不然现在你来找我也没有用了。”
老妪也顺着说,刚说到这里,突然问道:“你们是附近那个村子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隔壁小王庄的,我娘家离这里远,刚嫁到这里,这不听说您会看这种邪病,只能来找您了,还请您帮帮忙,钱啥的都好说。”
秦月的表演让我叹为观止,说的跟真的一样,就差声泪俱下了。
这时候,我分明看到岳凯这个死胖子肚皮一抽一抽的,想必在暗中也笑抽了肠子。
“原来是这样,待我请仙来给你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缠上了你哥。”
老妪不知是计,从抽屉里拿出两把香来点着了,插在香炉里面,开始念叨一些我们听不懂的咒语。
乡下的神婆都这样,他们有一套天书一般的咒语,只要不特意的传授给你,就算你听一百年都未必能学会。
随着,刘奶奶的念咒声音越来越急,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得了鸡爪疯一样。
我知道,这是请来的东西要附体了,就在这关键时刻,小胖子眼睛也不斜了,嘴巴也不歪了,身子仿佛装了弹簧一样,从地上弹射而起。
噗!
一口混合着唾液的血水喷出去,直接喷在刘奶奶的身上,随即一掌向刘奶奶的背后打去。
轰!
令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看起来随时都会归天的刘奶奶被小胖子这卯足了劲的一掌打得身子猛然向前扑去,狠狠的撞在长条几上,条几也撞翻了,神龛和灵位也都掉下来,香炉摔了个粉粉碎。
啊……
刘奶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黑血,尖叫一声,鸟爪一般的双手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向小胖子抓过来。
“着!”
岳凯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号的手枪,抬手向刘奶奶射去。
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的手枪里并不是子弹,而是黑红色的液体。
第129章 丧尸围城
卧槽,这不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滋水枪吗?他居然想用这玩意来对付刘奶奶,简直令人不能想象。
然而,更令我想象不到的是,刘奶奶好像很怕他滋水枪中射出来的液体一样,怪叫一声,身子拔地而起,轰的一声将房顶撞破了一个大洞,逃了出去。
看着头顶的大洞,我傻眼了,这他妈也太玄幻了吧?我还在地球上吗?怎么一个近一百岁的老婆子居然有这么厉害?这完全违背了我的认知啊!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小胖子见我望着破掉的大洞发呆,不由得冲着我大吼一声,自己率先追了出去。
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追?别说我追不上,就算能追上了我也不够看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胖子和秦月两人已经追了出去,我看到翻倒在地上的那块命主神龛,心中一动,这玩意她早晚烧香膜拜,肯定非比寻常,也许是个古物也说不定,我赶紧走过去,将这块神龛捡起来。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些原本和蔼的村民们竟然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向我跑来,眼睛已经变成了赤红色,犹如丧尸一般。
“我靠,丧尸围城吗?”
我惊叫一声,这些玩意儿可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真不知道这些村民怎么大白天的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随即,我就发现了自己处境不妙,被一群丧尸堵在了房子里。
“我干!”
大骂了一句,赶紧关上房门,好在这时那种老式的房门,后面有门栓,直接让我插上了两道门栓,房间里顿时暗了很多。
砰!砰!砰……
我这边刚把门插上,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惊得我差点坐地上,这群东西可是没人性的,真要是攻破了门,我估计得被他们生吃了。
可是房间里连一点可以让我自卫的武器都没有,除了一张床就是一把菜刀和一根擀面杖。
看到菜刀,我一咬牙,将菜刀抄起来,心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被他们咬死,真要是们被攻破了,我就抹脖子自杀算了。
拿菜刀的时候碰到了手指上的伤口,疼的我一激灵,顿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死胖子不是说我的血是那些鬼物们的克星吗?今天说不得我要大放血了。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将自己右手的中指划破一条口子,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来到门前,我发现门栓已经被它们撞的松动了,隔着门缝就可以看到这些东西正玩命的用拳头砸门。
我屈指一弹,血珠顿时透过门缝溅射在离得最近的人身上。
啊……
那人顿时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利叫声,浑身哆嗦着被其它东西挤开了,已经丧失了攻击能力。
俺靠,还真好使啊!
见此情景,我顿时信心大增,瞅准门缝不停的向外弹,血珠不断的溅射在那东西身上,一个个被挤出局了。
越弹越高兴,信心也回来了,我看谁敢惹我?老子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特殊的地方了,有这样的鲜血我还怕个毛啊?
正弹得起劲的时候,陡然门回弹了一下,把我手指夹在门缝中,疼的我嗷唠一嗓子,急忙将手指抽回来,发现已经挤得发紫了。
一条门缝照顾的面积太小了,十几分钟后,房门终于岌岌可危起来。
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虽然我体质特殊,鲜血能够破邪,可是猛虎不斗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床上的被子,顿时计上心来,顾不上别的,将神龛放在地上,把被子拿过来。
我日,这味道着实难闻,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熏得我差点就吐了。
强忍着恶心,我用菜刀将被单割成长条状,绑上那块命主神龛,在手中悠了两下,扔到房梁上,缠了几下之后,抓着打了结的被单向房梁上爬去。
为今之计,也就房梁上暂时安全一些,这些丧尸们希望不会有身手敏捷的,不然老子今天真的要归位了。
就在我的手堪堪够到房梁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房门已经被冲破了,那群丧尸一窝蜂的冲进了房间。
我赶紧向上爬,同时祈祷那些家伙看不到我。
可是很显然,我的祈祷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群家伙们还是发现了我,一个个举着手向我抓来。其中一个大个子,手一伸足有两米多,能够到我小腿。
我吃了一惊,急忙提气轻身,双脚向上一抬,锁住房梁,一翻身,骑在房梁上。
向下一看,顿时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居然有个东西有样学样的也沿着床单向上爬来。
妈蛋,幸亏老子带着刀子呢,不然这次准有死无生。我掏出刀子在床单上一划,刺啦一声,床单应声而断,我一伸手,将命主神龛接到手中,这玩意好歹也能当武器使唤。
陡然我觉得左脚一沉,险些将我拉下去,吓得我拼命抖落脚,原来是那个顺着床单往上爬的在落下的一瞬间抓住了我的鞋子。
抖了几下,居然把鞋子连同那家伙的爪子一起抖掉了,我抱着房梁浑身筛糠一般,哆嗦成一个了。
暂时我算是安全了,那些东西虽然都是村民们变的,可是脑子似乎不好使了,不会叠罗汉。
不过这里仍不算太安全,第一,这是老妖婆的老巢,天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就杀回来了?凭她那惊人的弹跳力,抓我还不跟玩一样。
第二,这群丧尸虽然没脑子,但保不齐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我必须尽快的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我顺着房梁向边上爬去,来到房梁边上,我蹲在房梁上准备再把房子弄出一个洞来钻出去。
这一点倒是难不住我,因为我也是干建筑的,虽然这种老式的房子接触的少,但是毕竟也接触过。
很快,我就把房顶掏出了一个能够容我钻出去的大窟窿,缓缓的站起来,身子已经在房顶上面了脚还才在房梁上。
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整个村子仿佛变成了鬼蜮一般,到处都是那种行动迟缓,眼睛血红的丧尸。
我擦!死胖子和秦月两人怎么样了?碰到这种情况,死胖子还好说,秦月能有自保的能力吗?
另外,大战已经爆发了,黄天那厮怎么还没出现?不会是挂掉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也得先脱困再说,一纵身,出了房顶,我骑在屋脊上向四周张望。
跳下去?这是不可能的,虽然房子不高,跳下去也绝对没事,可是下面有丧尸啊!咬我一口可不是玩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几声密集的枪声,顿时精神一震,看样子外面那些民警们也发现了村子里发生了变故,参与了进来,这样一来我的处境就安全多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几名警察冲了过来,对着我就要开枪,把我给吓得,赶紧趴在房顶拼命对他们喊道:“我不是丧尸,丧尸都在房间里呢!”
听了我的话,那些警察倒是把枪收起来了,对着房门放了几枪,这一下,倒是把那些丧尸们给引出来了。
一看到房间里这么多的丧尸,那些警察们也吓坏了,玩命的开枪,但是却没用,对于这些变成丧尸的人,除非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否则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打了几枪,见势不妙,那些警察跑的比兔子还快。
就在我准备下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秦月正在被两名变成丧尸的村民追赶着,那些丧尸们嘴里不住的有腥臭的口水流出来。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都成这样了,那东西居然把裤裆顶的高高的,明显是想……
真是岂有此理,我对秦月的感觉还不错,是一个可以深交的女孩,加上我们又是同属于民调局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救她。
“月月别怕,我来也。”
英雄救美的情结刺激下,我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危,纵身跳下房子,飞快的向她跑去,一边跑一边将自己已经结疤的手指伤口再次撕开。
不到两分钟我就跑到秦月的身边,屈指连弹,血珠落在两个家伙的身上之后,这俩家伙就像害了羊癫疯一样顿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亮子哥,我还以为你……”
秦月猛地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也难怪她,本来她就是在民调局的总部做个尸检化验之类的,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第一次出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害怕和委屈是难免的。
“不用怕,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放心吧,我命硬着呢,一般还死不了。”
说着,我把手中的那块命主神龛交到她手里道:“这东西是那老妖婆的命根子,她一定不会放弃的,你先拿着,有了丧尸也能当个武器使唤。”
秦月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想办法逃出去才是真的。
“你们干嘛呢?这里可不是幽会的好场所,还是回去后再说吧。”
我们正在相互宽慰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如果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丧尸的话,我不介意用我的鲜血让他消失,可是这个声音却让我鼻子一酸。
“黄天,你他妈还活着啊!老子以为你已经挂了呢,正准备回去后向梁胖子申请给你弄个烈士什么的表彰一下呢?”
我上前捶了那人一拳,这个人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黄天,此时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嘻嘻,本来我向锻炼一下你的能力的,结果你丫的居然把死胖子请来了。这里交给我吧,你们去小树林看看死胖子死了没有,我估摸着他一个人对付老妖婆有点悬。”
黄天没有还手,而是给了我一根足有一尺长的铁钉和一把榔头让我去小树林帮忙。
第130章 大战老妖婆
“你给我这些干什么?难道让我把这根铁钉钉到那老贼婆的身体里去吗?”
我疑惑的看着黄天,我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我做这样危险的事情的,虽然我身体特殊,但是近战我却没有什么本事,就是个拖油瓶的。
“当然不是,我是让你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小树林的风水阵法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警察们也感染了僵尸病毒,所以需要你去做最后一件事。”
黄天简单跟我说了一下,告诉我在小树林中有一个不停移动着的点,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能看到,将铁钉钉住那个点,整个风水阵法就算是完全破掉了。
刚说到这里,一大波僵尸就发现了我们,开始向这边围过来。
“一大波僵尸正在逼近,请做好战斗准备。”
秦月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让我哭笑不得,这不是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台词吗?
“你们快走,别磨叽了。”黄天大喝一声双手扣着几枚金钱,抖手打过去。
噗噗!一阵轻响,那些被金钱打中的丧尸们纷纷倒地惨叫起来,并且胡乱的抓咬挠掐,反倒阻止了别的丧尸进攻的速度。
我无心观战,带着秦月飞快的向系哦啊树林那边跑去,悲催的是,从小广场这里到东北角的小树林几乎是等于穿过了整个的村庄,而村子中所有的村民,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变成了这样的丧尸,给我们的行动带来极大的不便。
好在老子的鲜血还是无敌的,碰上有僵尸挡道就弹出鲜血来,从一开始我的伤口就没有愈合过。
就在我们穿过一条胡同的时候,陡然发现有七八个僵尸居然将我们围困在小巷子里了。
这些僵尸跟别的僵尸也不一样,浑身上下裹着好像是裹尸布一样的东西,我的鲜血弹在他们身上基本不起作用。
这一下我真的慌了神了,我仰仗的最大的法宝居然失灵了,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眼看那些僵尸已经来到了面前,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和秦月两背靠背站在小巷子中间,我手里拿着榔头和铁钉,秦月拿着命主神龛,我们严阵以待。
五米……
三米……
更近了……
虽然我吓得腿肚子发软,可是在美女面前咱也不能怂了不是,强打精神大喝一声,一榔头砸过去。
噗
榔头好像砸在败革上一样,根本没有着力点,反而反弹回来,差点砸到我自己的鼻子,而秦月那边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我们要认命的时候,突然从墙头上跳下一团黑影,手一扬,洒出一片粉末状的东西来。
那些僵尸们闻到这种味道之后,眼睛中的红光渐渐的消失了,人居然回复了神智,只是还很迷惘,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这里来了。
“快走,这些东西坚持不了多久的。”
说话的竟然是苏老,此时他的装扮让我大跌眼镜,腰里除了别着他的宝贝旱烟袋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几个布包,身背后背着一根扁担。
不过人家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我们一命,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便朝他拱拱手,飞快的穿过人群,向村子东北角的那片小树林赶去。
苏老也跟着我们一起来了,他也知道这个小树林怪异,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破解。
有他在,我们总算是一路畅通无阻了,遇到僵尸,苏老就抓一把粉末打过去,能够让已经变成僵尸的人短暂的恢复意识。
还没来到小树林,我就听到小胖子岳凯的怒吼声,很显然战斗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赶到小树林之后,发现小胖子浑身破破烂***乞丐还像乞丐,正在个身影如电的老妖婆大战着。
“老妖婆,我来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苏老竟然身手也挺麻利的,双手一扬,一蓬白色的粉末向老妖婆撒过去,同时从身后拿出一直背着的扁担,向老妖婆打去。
“苏胜亮,当初我留你一命,没想到你竟然敢向我动手,真是养虎遗患!”
老妖婆显然是认识苏老的,张口就叫出了苏老的名字,同时黝黑的爪子向打来的扁担抓去。
“哼,你这心思歹毒的女人,为了自己,将全村人都变成僵尸,还有脸说我?今天我就为民除害。”
苏老手一抖,扁担滑过老妖婆的手,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臂上,顿时弹起老高。
“怎么会这样?你还是纯阴之体?”
苏老大吃一惊,虎口都震裂了,鲜血直流,扁担差点崩飞了。
“嘎嘎嘎嘎,你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连灵魂都不会留下。”
老妖婆一招得手,撇下岳凯,全力向苏老攻来,身影只快,令我大吃一惊。
“老妖婆,你的对手是我。”
死胖子虽然累得够呛,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也不能掉链子,便向我使个眼色,让我过去。
我刚走过去,就被他抓住了双手,然后用一柄匕首在我手心拉了一下,顿时鲜血涌出,疼的我真想踹他一脚,这货太不靠谱了,以后再叫我,绝对不去。
在刀子上沾满我的鲜血,岳凯仿佛打了鸡血一样,飞快的扑上去,一刀向老妖婆的后背刺过去。
我站在小树林中看了一下,树已经被锯倒了几颗,而且还是黄天曾经点名的那几颗,整个小树林中的阴气已经少了很多。
只是小树林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警察的尸体,看样子是着了道被死胖子干掉的。
树林外本来要开一条浅坑的,结果只挖了几铁锹就停住了,铁锹也扔了一地。
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点,大约有盘子大,正在不远处闪烁着。
黄天告诉我,要把一个点定在地下,难道指的就是这个黑点?
我来不及细想,赶紧向那黑点跑过去,结果刚到那里,那黑点便消失了。
秦月现在有麻烦了,她手里拿着那块命主神龛,老妖婆发现之后,疯了一般的向她扑来,想要抢走她手中的神龛。
苏老和胖子也发现了,拼命将她阻拦住,吩咐秦月将神龛毁掉。
可是秦月一个弱女子,虽然作风很像爷们,但是力量毕竟不能跟男人相比,加上这个神龛非常结实,短时间竟然毁不掉。
眼见他们一个个大战得难分难解,我却始终找不到那个黑点,不由得着急上火。
“你干嘛呢?还不快找?”
就在我急得跟什么似的的时候,黄天突然赶过来了,冲着我大吼。
“这他娘的在哪儿呢?我刚才还看见了,这一转眼又找不到了。”
“什么也别想,精神集中在双眼你就能看到了,擦,这下玩大了。”
说着,黄天也加入了战团,三个方术高手大战一个老妖婆,场面何其壮观?
不过我可没心情欣赏,急忙按照黄天所说的,摒弃杂念,集中精神。
很快,我又看到了那个盘子大的黑点,正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跳跃着。
“你还想跑?”我一个箭步追上去,用手中的铁钉狠狠的扎在黑色的圆点中间,然后用榔头往下砸去。
嘶!
“娘的,死胖子,别让我抓到机会,否则我也割你两刀,真疼啊!”
我一边砸一边吸凉气,两个手心都被这死小子割了口子,握着榔头把子都疼。
每砸一下,我眼前仿佛就明亮了一些,不过身后却传来老妖婆凄厉的嚎叫声。
“小亮,快点,那是老妖婆的命根,钉死了他就完了。”
黄天百忙中对我大叫。我回头一看,那老妖婆像是疯了一样,连命主神龛都不要了,拼着被扁担打到,被黄天和胖子围攻也向我这边扑过来。
“我日,这是要玩命啊!”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榔头失去了准头,一下子砸在我自己手背上,疼的我差点哭出来。
“你他娘的快点啊!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胖子也冲着我大叫,手中的刀子直接向老妖婆的后脑插插去。
“你们别催了,越催越慢。”
我也着急,眼泪模糊了双眼,我用手背擦了一下,看准了铁钉,挥动着榔头一下下的砸下去。
泥土还是很松软的,在我卯足了劲的情况下,几榔头就将铁钉钉到地下,到最后连钉帽都让我砸下去。
最后一榔头砸下去之后我身后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然后就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我站起来转过身去一看,只见老妖婆已经趴在了地上,浑身一个劲的抽搐着,并且有黑色的,散发着刺鼻尸臭味的液体流出来渗入地下。
黄天和小胖子两人扶着膝盖喘的像拉风箱,苏老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扁担也断成了两截。
唯有秦月还没事,抱着命主神龛不知所措。
“小亮,你过来。”
黄天颤抖着从兜里拿出一枚血红色的大约有八寸长的钉子交给我。
“沾着你的血,将它钉到老妖婆的后脑里,这样她就永不超生了。”
“这又是什么方术?”我接过钉子问道。
“等下再告诉你,快去,别让她缓过劲来,否则我们谁也活不了。”
听了黄天的话我不再犹豫,不过干这事我还是第一次,铁钉在老妖婆的后脑勺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钉进去。
最后,我一咬牙,事关自己的小命,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按照黄天的说法,其实这个老妖婆在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了,我啥了他也不用负什么法律和道德上的责任,便狠狠的钉下去。
第131章 落幕
随着铁钉钉进老妖婆后脑勺的玉枕穴中,老妖婆抽搐的身体渐渐的停止了,身体快速的干瘪下去,浑身黑色的汁液流淌在地上,发出刺鼻的味道。
眼前诡异的场景让我相信了,民间流传的方术,如果用之邪恶的话,会有什么样恐怖的后果。
以前我觉得方术仅仅是以一些民间常用的东西来驱鬼辟邪,没想到真正的方术居然很传说中的法术差不多,拥有着神鬼莫测之机。
休息了半天,黄天和小胖子也恢复了体力,唯有苏老在刚才的大战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现在还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呢。
令我十分意外的是,那些变成僵尸的村民们竟然没有一个找到这里来,这个地方相对来说还是很安全的。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能回去跟梁胖子交差了。”
黄天看着眼前快速变为干尸的老妖婆的身体,神情有些恍惚,他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还没有结束,这个老妖婆不过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而已,背后肯定还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只有将着隐藏在背后的人抓到才真正结束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胜亮坐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们,缓缓说出了一个令我们毛骨悚然的事情。
据苏老说,老妖婆来的时候是跟一个男人一块儿来的,当时这个男人已经是年过半百,而老妖婆则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两人像父女多过像父亲。
但是那时候,谁也不会没事八卦这个,而且这个男人没有在这里住多长时间就走了,说是出去打工挣钱贴补家用,但是一走便是鸿飞冥冥,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苏老推测说,这个老妖婆必定不是真正幕后的人,不然她的事也不会曝光了,这个幕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带她来的那个老头,这个村子仅仅是那老头布下的一个棋子。
苏老的分析听得我冷汗湿透了衣襟,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老头得有多大的手笔?他到底想干什么?组建僵尸兵团吗?
“你说的这些很重要,不管最后是不是像你猜测的一样,我觉得都有必要向梁胖子将你的猜测汇报一下,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一次民调局将你的猜测向我们局长说一下呢?”
黄天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苏胜亮说的很有道理,一般来说,农村有这种诈尸现象应该是极为偶然的情况,像这样大规模的整个村子都变成僵尸的别说建国后,就算是建国以前都是极为罕见的。
“行,现在老妖婆已经死了,但是那些村民们还感染着僵尸病毒,白天没事,一旦到了晚上就会发病,请求你们想办法救救这些村民,他们是无辜的。”
苏胜亮毕竟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村民,对这些左邻右舍,有的还是发小的村民们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你得向梁胖子提才行。至于有没有办法我就不敢肯定了。”
黄天和小胖子岳凯两人已经恢复过来,秦月倒是没有出力,但是也吓得够呛,到现在俏脸还煞白着。
很快,我们便出了村子,留下一些当地的警察看守着,岳凯下了死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来,否则从局长往下,全部枪毙。
他们知道,民调局有这个权利,在死亡的威胁下,一个个眼睛瞪得铃铛大,再也不敢玩忽职守了。
在路上,黄天和小胖子还有苏胜亮跟我和秦月讲解了一下有关方术方面的知识。
小胖子岳凯用了是佛家杀伤力比较强大的卍字符,那一掌就伤了老妖婆的根基,不然就凭他们三人还真不够看。
黄天用的是比较传统的桃木剑,这也是很多人辟邪用的东西。
最偏门的就是苏胜亮了,他用的是一根有数十年历史的榆木扁担。
扁担打鬼这个传说,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但是听苏胜亮说,在以前,农村人口普遍偏少,地广人稀的情况下,人气不盛,死人就很容易会诈尸。
这种僵尸没有痛感,而且力大无穷,只要见到活人就上前扑咬,等闲三五个壮汉都制服不了,唯有用陈年的扁担抽打僵尸才能将它打倒。
原因很简单,扁担常年压在人的肩头,被肩头的明灯灸烤,已经变成了纯阳的法宝,用来打鬼打僵尸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过老妖婆实在厉害,他的扁担竟然打断了,损失了一件方术上的宝贝令苏胜亮心疼不已。
回到民调局总部之后黄天和岳凯汇报了这次的行动过程和结果,苏胜亮也跟梁胖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过最后梁胖子是怎么回复的我并不知道,因为回来后我就被一个老头带走了。
经过老头的介绍我才知道,这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叫皇甫宇飞,是民调局为数不多的元老之一,这次是要单独对我进行一对一的方术和体能的培训。
我顿时叫苦不迭,虽然我对武术的确很热爱,可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根本坚持不下来,受不了这个苦,至于方术,学一点也行,省的以后碰到什么灵异事件又抓瞎。
“你也累了几天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正式的训练,你放心吧,今晚不会有任何事情。”
把我带到一个单人宿舍,皇甫宇飞就走了,此时刚刚是下午的三点钟,我当然睡不着,便给李云聪打了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顺便问问这个训练到底都有些什么流程。
听了我的话之后,李云聪苦笑一声道:“很诡异,这里的事情没我想想的那么简单,等回去了再跟你细说,至于系统的训练,请恕我不能提前告诉你,不过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可以了,做好死的准备。”
我靠,这他娘的不是吓唬我吗?本来我就够害怕了,他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句,让我做好死的准备?难道这个训练会要人命不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些传说中雇佣兵的训练场,那是真正的死亡训练场,不能脱颖而出,淘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挂断电话,我不由得望着窗外发呆,我们老于家可就我这么一根独苗,我要是真的死在了训练场上才叫冤枉。
这时候,我非常想念家中的父母双亲,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将要接受魔鬼式的训练。
那一晚,我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打开手机听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正准备睡着,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爬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开了门,只见皇甫宇飞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前。
“给你五分钟时间,洗脸刷牙穿衣服,五分钟后我要在操场上看到你。”
说完不等我答应,皇甫宇飞便走了,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鞋子,拉开门便向操场冲去。
民调局总部很大,在城堡一样的建筑后面还有一片相当于一个篮球场大的操场。
从我住的地方到操场也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五分钟根本就不够,等我跑到操场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分钟过去了。
“先坐吧,休息一下,我来给你讲解一下我们训练的内容,于亮,你的体质非常特殊,是很罕见的那种,所以,以后有很多案子需要你独立去办,但是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和高超的身手,就算体质再怎么特殊也没用,基于此,我和梁胖子商量决定对你进行为期三个月的高强度速成训练。”
皇甫宇飞坐在一张长凳上,招手让我坐下来,然后跟我说了一些有关训练的内容,听得我胆战心惊。
不知道是哪位损人介绍的,皇甫宇飞和梁胖子,加上民调局的一些元老们一致认为我虽然体质特殊,能够帮助懂方术的人破获一些灵异事件,但是因为身体太差,在调查的时候很容易会挂掉,所以,有必要对我进行一次高强度的速成训练。
训练主要目的就是增强我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当然了,武术也是训练课目之一。
另外,据黄天和李云聪所说,我遇到灵异事件的时候会惊慌失措,这样很容易被脏东西附身,所以,胆量也要锻炼。
听皇甫宇飞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禁不住脸一红,不错,我是胆子挺小的,碰到这些灵异事件我是能躲就躲,可也不用这样说出来吧?
介绍完了训练的内容,训练便正式开始了,第一个训练很简单,但是很难完成,要我沿着操场跑三十圈。
我目测了一下操场的周长,心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别说三十圈,以我现在的体质,跑十五圈都够呛。
不过我也别无选择,只能先跑跑试试了。
果然,跑到十五圈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没迈一步都需要巨大的毅力。
到二十圈的时候我终于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皇甫宇飞也不催我,就让我趴在地上休息,过了十多分钟,我才爬起来,心中非常委屈,没有训练之前我不也活得好好地吗?干嘛非要给我强加这魔鬼式的训练?
终于,等我跑完三十圈之后,累得都脱力了,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都是小星星。
“下午让陈老教你武功,先休息一下吧。晚上还有训练。”
听了皇甫宇飞的话,我直接两眼一翻。很没出息的选择了晕倒。
第132章 电梯女鬼
振州市医科大学发生疑似闹鬼事件,已经有数名学子被吓疯,另有几名学生离奇身亡,死状极为惨烈,解剖发现,死者心胆俱裂,系吓死……
三个月后,我终于结束了魔鬼式的训练,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也晒黑了不少。
此时,我正坐在为我专门准备的一间办公室里,抽着烟看着眼前的一份卷宗。
这份卷宗是梁胖子亲自交给我的,言明这是考验我这三个月来训练的成果,也是我独立调查的第一个灵异事件。
这份卷宗我看了不下十遍,从卷宗中找不出一丝人为的痕迹,看样子真的是脏东西在作祟了。
按灭了烟头,我熟练的打开桌子上的一体机电脑,在百度上键入振州市医科大学的名字。百度给出了如下答案:
振州市医科大学成立于一八四二年,是当年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建造的医学院,历史悠久。
振州市医科大学是整个振州市的标志,也是最古老的建筑之一,这所学院为全人类培养出了多名在医学领域有突出贡献的学员,其中包括……
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由得大为惊讶,这些一声就算是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没想到曾经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从网络上已经搜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关上电脑,带上皇甫宇飞给我的一些据说是可以打鬼的小玩意,开始动身前往这个久负盛名的学校。
出租车停在学校门口,付了车资之后,我信步向校园里走去,
这次来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学校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第一个瞒不了的就是学生,那些校方领导们为了推卸责任,往往会把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消息瞒报,但是学生不会。
很快,我就在科研楼后面的树林中看到几名学生坐在长椅上聊天,便凑过去跟他们搭讪了起来。
这些年来跟着叔叔南北的跑,别的本事没有,跟陌生人搭讪的本事绝对一流。
几根烟一让,我很快就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不过我的学历限制了我的谈话,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很专业的医学名词,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话题引向学院里前些日子闹鬼的事情,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极强的表现欲,只要将话题引到这上面来,很快就会有人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果然,当我把话题引到医院闹鬼的话题上之后,马上就有一名学员说起了医院闹鬼的事情经过。
当事人有个跟他是好朋友,说起来也是绘声绘色,我听得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虽然这段时间我的胆子已经锻炼出来了,可是想象着当时的情况,大白天的我仍旧觉得头皮发紧,浑身凉飕飕的。
那天晚上,邱浩和其他几个同学被安排了一个任务,因为当天下午是上解剖课,需要用到一具尸体,上完课之后要将尸体送回太平间。
当时讲课的导师有急事,讲完课便急匆匆的走了,学校本来有专门看守太平间的搬尸工,但是好像也请假了,便由他们几个将尸体送到太平间中。
作为医学院的一名学生,相信科学不迷信是最基本的要素,更何况是学习外科的,经常要在病人的身体上动刀子,这就更加对胆量有极高的要求。
邱浩也没在意,因为下午在实习的时候,他们也亲自上阵,操刀了,对尸体根本就没有什么害怕的。
这一点我相当佩服,以前我看到死尸一般都是远远地躲开,有时候晚上还会做恶梦,根本没有这些人的胆量。
不过因为下午出了点事情,搬运尸体会太平间本来应该是下午上完课就搬回去的,结果就拖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搬运。
当时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三名学生,邱浩算一个,另外一个叫李林,另一个是个女同学,叫夏雨,三人负责将尸体运回太平间。
来到教室之后,三人就开始行动了,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的尸体,据说死因是脑梗塞。
这种病平时不发作跟正常人一样,一旦发作可以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要了人的命,知道现在也没有个彻底根除的办法,在医学上仍旧属于死亡率极高的绝症。
三人将尸体抬到手推车上,然后推着尸体乘坐电梯到地下的太平间。
为了搬运尸体方便,解剖楼就设在太平间的上面三楼,而太平间在地下一楼。
乘坐三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电梯里,中间放着面色灰白的尸体,眼窝已经发青了,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不过这些学生们的神经都是钛合金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只是觉得快点完事之后忙自己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邱浩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夏雨的背后镜子里竟然出现一个悬空的女人,整整比夏雨高出一个头来,正冷冷的俯视着夏雨的脑袋,眼珠子是赤红色的,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
那一刻,这位神经一向大条的邱浩顿时吓尿了,眼睛仿佛挪不开了一样,惊恐的看着镜子中的女人。
那镜子中的女人仿佛感觉到了邱浩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向他这边看过来。
而此时,下雨仍旧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机游戏。
“邱浩,你怎么了?”
李林看出了邱浩的不对劲,用胳膊捣了他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邱浩突然发现那女人冲着他诡异的一笑,然后缓缓从镜子里消失了。
“有鬼,电梯里有鬼!”
好半天,邱浩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向李林和夏雨两人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夏雨顿时吓坏了,就算再怎么大胆她也毕竟是个女孩子,得知刚才有个女鬼就站在自己背后,夏雨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无比的惨白。
“切,你听他吓唬你吧,我怎么没看到?如果真的有什么女鬼的话,我应该也能看到才对?莫非你长着阴阳眼的不成?”
李林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跟死人打交道就是家常便饭,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早碰上了,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夏雨和邱浩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他的背后并且露出惊恐的表情。
据那位同学讲,当时邱浩和夏雨两人都看到了,在李林说话的时候刚才的那个隐去的女鬼渐渐的从镜子中出现了,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在夏雨背后的时候,仅仅是低着头看她,而这次,这个女鬼竟然张开了嘴巴。
两人明显可以看到,这个女鬼可以将嘴巴张到无限大,足可以吞下一个人的头颅,而且可以看到那白森森的尖牙。
一瞬间,他们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恐惧彻底占满了他们的心扉。
本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在那一瞬间,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轰然崩塌,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此时他们已经绝望了,被困在着狭窄的电梯中,而且电梯四周都是镜子,那女鬼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那女鬼仿佛又改变了主意一样,闭上了嘴巴,但是几滴口水却从镜子里滴落下来,正好滴在李林的脖子里,凉飕飕的。
正在大放厥词的李林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里被滴上了几滴什么液体,便用手摸了一把。
当他将手拿到面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上竟然是……血!
“妈呀,我不想死!救救我啊!”
夏雨首先坚持不住了,大叫着向邱浩扑过去,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邱浩的背后没有出现那女鬼的样子。
但实际上,邱浩也吓得六神无主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青年,他也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了。
邱浩的老家是农村的,曾经在乡下的时候,听家乡的老人们说起一些闹鬼的事情,他总是嗤之以鼻,认为这些老人是老封建。
然而,今天他才知道,那些老人们说的是真的,但是怎么驱鬼辟邪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当时只顾着反驳,根本就没注意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别怕,既然那东西只是出来吓唬我吗,而没有采取实质性的行动,这就说明我们命不该绝,将尸体送回太平间后我吗就出去,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
虽然邱浩也很害怕,可到了这个时候,李林和夏雨早就没了主意,他也只能挑大梁了。
可恨的是,电梯居然一直在一楼和地下一楼之间,始终没有达到地下一楼。
等待是煎熬的,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之下等待更加考验人的意志力和耐性。
邱浩和李林他们都不是什么匪巢有耐性的人,加上刚才的经历,他们渐渐有些坚持不住了。
“浩哥,电梯还在往下走,我们不会直接下地狱吧?”
夏雨这时候直接就想到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和黑白无常,活人见鬼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晦气的事情,现在电梯又诡异的一直往下降,不曾停止,也难怪她会这样想。
“别乱说话,我们是无神论者,所有的事情一定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也许是电梯出故障了也有可能。”
邱浩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打死也不接这个差事,谁愿意干谁敢。
就在这个时候,邱浩突然发现一直躺在手推车上的死尸的眼睛动了一下……
第133章 吓死的
这一下真的将邱浩吓尿了,本来守着一具尸体还不算什么,毕竟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跟死尸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更何况那些老师们更是如此,也没有听说谁遇到这样的事情。
然而刚才,就在刚才,他却真的看到尸体的眼睛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说这个不知道被学生割了多少刀的尸体竟然会诈尸不成?
但是再看之下,那尸体又没有丝毫的动静了,仍旧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死尸。
这时候邱浩都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产生的幻觉。
说老实话,大半夜的,一个人没有,运送者尸体去太平间,没有一定的胆量,谁也不敢。
好不容易,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停下来,电梯门也缓缓的打开了。
三人战战兢兢的推着死尸向太平间中走去,一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身后一样,但是回头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从出了电梯到太平间要经过一条不太长的走廊,走廊中亮着灯,惨白的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太平间的门是锁着的,导师临走的时候将钥匙交给了邱浩,并且对他说,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因为家里有急事,请假一天,让他将尸体送到太平间之后,锁上门就行了。
邱浩战战兢兢的打开太平间的门,一股凉气迎面而来,太平间中的温度常年都处在一个非常低的环境,有利于尸体的长期保存。
然而,对于活人来说,这样的温度怎么也觉得不好受,夏天还觉得有种侵入骨髓的凉意,更何况现在是初春,刚刚开学没几天?更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想到刚才电梯里的女鬼,邱浩心说,出去的时候打死也不乘坐电梯了,里面太吓人了。
太平间中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有声音才叫可怕呢,这是一个亡灵的世界。
在太平间中有很多柜子,每一个额柜子都有编号,上面写着死者的身份和名字,有的还有照片,方便到时候查找取用。
这个死尸的柜子编号是69,邱浩很快便找到了这这个柜子,夏雨和李林两人推着尸体,来到69号柜子面前,然后由力气比较小的夏雨负责将柜子拉开,他和李林两人将尸体放进柜子里。
然而,当夏雨拉开柜子的时候,顿时惨叫一声,脸也变得煞白。邱浩和李林马上向柜子里看去,却发现柜子里已经有一具尸体了。
这是怎么回事?下午上课前才将尸体运出来,这段时间也没听说有新鲜的尸体运过来啊?
再者说了,如果真的有新鲜的尸体运过来,那么也应该先送到解剖室,这种新鲜的尸体最具有教学意义,因为很多组织还是很新鲜的,有助于学生更直观的观察各个器官的病变与否。
既然没有新鲜的尸体运进来,那么69号柜子里的尸体又是怎办么回事?
这一刻,三人同时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就在他们眼前躺着一具尸体,然而,本来应该是放置这具尸体的柜子里竟然还有一具尸体,那么柜子里的尸体是哪儿来的?
邱浩在这一刻,突然又了一个很荒诞的想法,但是在我看来,这个想法并不荒诞,而是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那就是,他觉得,是不是这些尸体其实都是会动的,在他们来到太平间之前,这些尸体们正在搞什么活动,因为自己突然到来导致这些尸体回去的时候慌乱,睡错了位置?
想到这里的时候,邱浩眼前仿佛浮现了这样的情景,一个个关节僵硬,面容刻板,甚至是有些没有脑袋,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在无人的时候自己缓缓爬出来,在太平间中跳交谊舞?
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将尸体运回来了,至于没有放在柜子里,反正只有半夜,到了明天跟校领导反应一下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太平间外面跑去,虽然太平间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亮着灯,可是由于心理作用,怎堪那灯光都觉得诡异,仿佛有无形的东西隐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样。
就在他们将要跑出去的时候,太平间的门竟然无风自动的关上了。
邱浩三人大急,如果这时候被困在太平间中,鬼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三人几乎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玩命的往门口跑。
邱浩第一个跑到门口使劲一拉,门开了,他第一个跑出了太平间,然而,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在地上自己投下的影子竟然是两颗头颅。
这一刻,他仿佛觉得后脖颈子有什么东西,凉丝丝,痒痒的,仿佛是……女人的头发!
想到这里,邱浩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向神经大条的他只觉得裤裆里一阵热流破关而出,顺着大腿向下流去,一股淡淡的骚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作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我们不能奢望他还是一个童子身了,他的尿很显然没有起到辟邪的作用,那种感觉仍旧还在。
这时候,夏雨和李林两人也冲了出来,然而,两人比邱浩的运气差了点,每个人身背后都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伏在身上。
看到这些,邱浩白眼一翻,就在太平间门口晕过去了。
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第二天他被前来上班的老头发现了,送到学院附属医院接受治疗。
这期间,邱浩的确清醒过来一次,那次正好是给我讲这件事的这位同学去看他。
邱浩便将自己所有的遭遇全都讲给了这位好朋友,然而,这样的言论在学院里是传不开的,只能在学生的口中流传,学院方面坚决不予承认。
然而,夏雨和李林两人却再也没有醒过来,经过尸检发现,两人的心胆俱裂,而且瞳孔扩大到极致,很显然是被吓死的。
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邱浩清醒那次之后,很快就又陷入了昏迷状态,再次醒来的时候什么人也不认识,只是重复着一句话:“有鬼!”
“在我们寝室也发生过灵异事件,现在我们都不敢在学校的宿舍里住了,只能花钱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然下一个说不定会轮到谁呢?”
一个戴着眼镜,胖乎乎圆脸的女生接过了话茬,开始讲述发生在女生宿舍里的另一件灵异事件。
我倒是无所谓,因为我本来就是来调查的,了解的情况越多,就越有利于我的调查。
再次掏出烟来散了一圈,大学校区内严禁抽烟,可是学生们没几个拿这条禁令当回事的,该抽还是抽,老师也知道,反正管不了,也就懒得管了。
有时候,甚至在课堂上也有老师跟学生一起吞云吐雾的现象。
学医的人大多数还是了解抽烟的危害的,抽烟的人相对于其他学院来说要少得多,可惜很不幸,我遇到的这几个学生,包括这个叫穆准红的女同学在内都抽烟。
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穆准红熟练的点着了,吐出一个标准的烟圈,开始讲述发生在女生宿舍里的灵异事件……
大学宿舍一般是每个宿舍睡八个人,分为上下铺,出事那天晚上月亮很圆,很大,宿舍里就算不开灯也很亮堂。
宿舍的八个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但是在同一个宿舍里,也是情同姐妹。
男人在晚上睡觉前喜欢聊一些有关女人的八卦,比如某个女星出柜了,或者是某个女星被人包养了等等,对于一个班级的女同学自然话题就会更多。
与男生一样的是,女生在没有男生在场的时候也喜欢谈论男生,某某某长得很帅啦,某某某跟哪个女生好上了,甚至人家在外面开房的事情都敢说。
当晚,因为月亮很好,所以,大家洗漱完毕,上了床之后都有没有睡意,便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八卦。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竟然说起了恐怖的鬼故事,女生说鬼故事,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刺激吗?
然而,很多女生都有这样的倾向,那就是恐怖片综合症,明明怕的要死,但是却有心痒难挠,想看而又不敢看,处在一个非常矛盾的心情中。
当时穆准红就睡在靠近窗户的上铺,跟他对面的是寝室的四姐。
女生寝室跟男生寝室一样,男生论能力排老大老二,女生一般不是论学习就是论年龄。
老四讲了一个很短,但是却很惊悚的小故事说是一个女孩,喜欢对着镜子做鬼脸,观察自己面部表情的变化。
有一天晚上,午夜的时分,这个女孩从外面回来,在卫生间卸了妆之后,习惯性的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镜子中的她却对着她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老四,你要死了,讲这么恐怖的事情,完了完了,我以后都不敢照镜子了。”
听了四姐的话,大姐在下面用脚踹着床板大骂。
“别理她,接着讲啊!”
有人讨厌就有人喜欢,寝室中的七妹就喜欢听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催着四姐继续讲。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汗颜,我也是这个毛病,喜欢听一些神神叨叨的传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能听的津津有味,而且把自己代入进去。
刚才我想到那种情景的时候,也禁不住浑身发凉,汗毛倒竖。
“好好好,我就再讲一个吧,是关于头发的故事,说一个小女孩,从小就留了一头非常漂亮的头发,乌黑亮泽,小女孩也非常爱惜自己的头发,每次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来洗头。”
“然而,在她洗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头发变得多了,浪费了很多洗发水。”
“直到有一天,她低下头并没有开始洗头的时候,在盆子中的倒影中发现了秘密,原来……”
第134章 女厕所
讲到最关键的地方,这位四姐突然买了个关子,神秘的一笑道:“你们猜她看到了什么?”
“那我们那里猜得着啊?你还是快点把谜底揭晓吧。”
除了大姐这个胆小鬼之外,宿舍里其他姐妹纷纷要求四姐赶紧讲下去,听到最精彩的地方一下子没了,这不是存心勾人腮帮子吗?
“后来,那女孩在洗头的时候,无意中往水盆里一看……只见在她的头上面还有一个一脸苍白,双眼血红的女人正俯视着她,而那女人的一头长发正好跟她的头发重合在一起,这,就是女孩每次洗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头发变多了的原因,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在悄悄的利用你洗头的时候,为自己洗头。”
说这一段的时候,四姐的声音变得飘忽难测,仿佛是从九幽地府中传来的索命鬼音一样,吓得她们几个女生一个个钻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爱美是每个女孩的天性,这些医科大学的学生们也不例外,每个人都想拥有一头飘逸的长发。
然而,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每个人都有了将头发剪短的冲动,因为在你洗头的时候,不知道已经为那些东西洗了多少次头发呢?
听了穆准红转述的这段小故事,不光是我,就连那些男生们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在男生留长发的毕竟还是少数,我们几个都不是,恐惧感这才小了点,可想而知,当时同寝室的女孩们被吓成什么样。
如果仅仅是讲了几个鬼故事的话,事情倒是没有这么诡异,然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同寝室的穆准红等人吓破了胆,当天就搬出去住了。
四姐讲了两个鬼故事,将同寝室的姐妹们吓得够呛,这才得意的笑了。
“死刘芳,你给我等着,今天你吓唬我这件事没完,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大姐又气又怕,躲在自己被窝里瑟瑟发抖,只能说狠话,现在让她起来她都不敢。
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的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听不真切唱的是什么,但是旋律却有些悲伤的味道。
这时候,连讲鬼故事的四姐刘芳也害怕了,马上闭嘴,什么话也不说了,躲在被子里战栗。
整个宿舍楼住着全校的女生,大约也有上千人,当然了,夜不归宿者也很多。
纵然如此,整个三楼也有二十个房间,住着一百多名学生,就算不满员也得有七八十个吧?也许这歌声是谁的手机放的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大家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但是谁也没有再说话,生怕自己一句话会引来什么。
黑暗中,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夜里的十一点,就在这个时候,老幺突然坐起来,拿着手机一边照明一边说道:“我今天可能吃坏了肚子了,谁陪我去一下厕所,我一个人不敢去。”
这时候,大姐和三姐也起来了,正好她们也想方便一下,穆准红本来不怎么憋,但是看到大家都去了,自己要是不去的话,等下万一有了尿意,谁还陪着自己去啊?便也起来跟着。
人多好壮胆,自古以来就是这个理儿,四个女生浩浩荡荡的就向厕所走去。
教学楼的厕所为了照顾在楼两边的学生,设在了中间的位置,两边的人走路一样远近,省的有人抱怨。
穆准红她们的宿舍虽然不是在楼道的尽头,但也差不多了,距离厕所挺老远的。
走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穆准红她们又听到了那种歌声,是七十年代一首很红的歌。
她们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当然也就不了解这首歌了,只觉得旋律很忧伤,听起来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这样的个,非但没有想哭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的头发根根竖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越靠近卫生间,这种歌声就越清晰,然而,等她们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这种歌声戛然而止,仿佛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正放着这首歌的时候突然断电了一样。
四个女生顿时紧张起来,虽然整个楼层有不少人,但此刻她们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虚空中一样,周围有再多的人都没用。
此时,她们不敢推开厕所虚掩着的门,不知道门里究竟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然而,老幺似乎憋不住了,此时,不管前面有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一咬牙,老幺推开了厕所的门,发现里面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灯光照射着雪白的墙壁。
女生的厕所不像男厕那样会被乱写乱画,女生厕所往往都是非常干净的。
看到厕所里安静如常,大家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每个人找一个地方蹲坑去了。
她们有上大号的,有上小号的,时间自然不一,很快,穆准红和三姐就出来了,本来想在镜子里看看自己的样子,但是想到四姐讲的小故事,吓得也没敢看,连声催促大姐和老幺快点。
大姐应了一声,急匆匆从厕所里走出来,正准备催促老幺一声的时候,突然听到老幺一声惊叫,吓得她们几个毛骨悚然,想进去又不敢,只得连声在外面问怎么了。
“哦,没事刚才看到了一只虫子,吓了我一跳。”
老幺在里面应了一声,紧接着,厕所里便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不大会儿,老幺就从厕所里走出来,只是脸色异常的苍白,可能是刚才被吓的。
来到洗手台,洗了一下手,老幺赫然发现洗手台的水管里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浓稠的血浆,弄得她一手都是。
这次不光是她,穆准红她们也看到了,同时还看到,在镜子中,除了她们四人之外,还有一张很大的鬼脸在冲着她们笑。
这一下可把穆准红她们吓坏了,这个时候姐妹情什么的全都不重要了,尖叫着冲出了卫生间,然而,穆准红在冲出的一刹那,分明看到从镜子中伸出无数的手将镜子前的老幺硬生生拖进了镜子中。
她们的尖叫声惊醒了附近寝室的女生,连值班的大妈也过来了。
然而,等她们说完刚才的经历之后除了那些女生们吓得面无人色之外,那管理女生宿舍的大妈压根就不相信,还说她们得了什么妄想症,该吃药了。
既然管理员大妈选择了不相信,只得趁着现在人多的情况下,再次去女厕所验证一下了。
然而,等她们再次走进厕所的时候,那洗手台的水管里流出的浓稠的,带着刺鼻血腥味的血浆却不见了,镜子也恢复了正常,整个厕所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老幺却真的不见了。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强迫症和妄想症,真的该去检查一下了。”
那管理员大妈这次可逮到理了,一个劲的埋怨她们不该打扰到别的同学休息。尤其是不该打扰到自己的休息。
然而,亲自经历了这些事的他们,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回到寝室,所有人都一夜没有睡好,就那么瞪着眼睛熬带天亮,直到打了起床的铃声之后穆准红等人才强挣扎着起来,也不敢洗漱了,直接到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天下午,她们七人就在学院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只将学习的必需品和生活必备品搬走了,甚至连被褥都没要,直接从市场上买新的。
当然了,老幺的失踪也被上报了,只可惜校领导为了维护学院的名誉,硬生生将这件事瞒下来,如果不是我深入调查的话,这件事恐怕也只能在学生们的口中流传,绝对不会上报的。
“你们学校这么诡异啊!那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呢?”
我饶有兴致的一边听一边暗暗将这些信息都记载脑子里,然后问看还有没有别的新闻。
“你到底是干嘛的?干嘛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
一个男生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原本我跟他们说我是某单位领导的司机,随着领导来的。
这个学院走出国太多的在医学界顶尖的高手,在学院的邀请下,来这里充当一下客座教授还是可以的,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所以他们才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但是,看我紧紧的揪着学院闹鬼的事情不放,他们就渐渐起疑了。
这个时候我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直接便跟他们说,我是中央民调局派来调查这一系列闹鬼的事件的。同时亮出身份,告诉他们我是一个懂行的。
“哎呀,原来是大师啊?失敬失敬,大师,您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发财啊?”
“大师,传我几手真本事吧?”
“大师,希望你能早点破了这里的案子,还我们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就是啊大师,这些天来,我们被这些事情搞得都没有心情学习了,成绩直线下滑。”
一听说我是个懂方术的人,这些学生好像看到了动物园中的大熊猫一样,顿时把我围起来。
“大师,我晚上经常被鬼压床,您有没有什么高招让我免受此苦吗?”
其中一个学生这样问道,我便将李云聪所说的,让他用百元面值的大钞垫在床的四只床腿下面,可以有效缓解鬼压床。
那人千恩万谢之余,倒是又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
“据说,这种事情在我们学校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上一任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就是被发现吓死在太平间中的,当时这件事还上了校报……”
第135章 阴锁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这所闻名全球的学校里就曾经发生过一起类似的案子。、
学校聘请来看守太平间的一个老头在一天早上被发现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太平间门口,死的时候五官都扭曲了,眼睛瞪的非常大,瞳孔扩散。
后来经过解剖发现,这个老者的死因跟夏雨李林两人几乎就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是谁也不知道后来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
当时这件事就被学校的学生们吵得沸沸扬扬,校办报纸上第一时间刊登了这件事,但是因为影响不好,只出了一期就被校方勒令停止刊登了。
不过,学校太平间不干净的传闻也流传开来,很多学生都不愿意在太平间附近上课,但是解剖课就在太平间的上面,这是避不开的。
后来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新的学生进来,老的学生毕业到外地上班去了,这件事也就渐渐淹没在传闻中。
那次之后,学院大约有一年时间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看守太平间的人,一般胆小的不敢干,就算是去地铁乞讨也不干这个工作。
直到一年后,校领导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个不信邪的倔老头,看守太平间的工作才又有人做了。
奇怪的是,自从这个老头来了之后,学院里真的平静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灵异事件。
有些同学就猜测,是不是着老头会点什么,将脏东西震住了?但是这事也没办法求证,谁也不会去问,就算是问人家也未必承认。
巧合的是,出事那天这个看守太平间并帮忙运送尸体的老头正好不在,这之间难道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老头故意为之?
想来想去,我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头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一个人无论做什么坏事,都必然会有目的的,没有目的的坏事很少有人去做,那么这老头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真正的巧合呢?
跟这些学生们分开之后,我直接就去了学校的图书馆,很多旧档案,旧资料应该能够从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学校的图书馆在食堂的后面,是一个三层小楼,每一层都放着大量的书籍,我一推门进去就蒙圈了,这么多的书籍让我一个人找我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我并不是学校的学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阅读证,很快就有一个女老师将我拦住了,说没有阅读证是不能进入图书馆的。
我看了眼前这个老师,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跟学生没什么区别,月牙眼,刘海头发,戴着深度近视镜,看起来真的有种老师的味道。
我亮出民调局的证件,原以为畅通无阻了,没想到这个女老师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民调局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还是不让进。
无奈,我只得跟学校的领导打了个电话,让校领导来解释了。
这位校领导也很爽快,得知我是来调查案子的,马上极为配合的让这名老师帮我一起找资料。
我的话她可以不听,但是校领导的话她却得听,便跟我道歉一声,问我究竟要找什么资料。
“几年前,曾经有一份校报,只出了一期就被校领导叫停了,我要找的就是这份报纸。”
有了这位老师的帮助,起码的找起来应该大概的范围,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还有很多莘莘学子在埋头查找着各种对自己有用的资料,我们也没有打搅他们,直接奔向图书馆的地下室。
医学院中有很多资料都是不能给学生看的,这些资料就封存在地下室中,恰好我要找的这份报纸就属于这种。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干多久了?”
在走向地下室的路上,我简单问了一下这位女教师的一些情况,因为我需要了解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经过三个月的速成训练,我的神经变得敏感无比,也有了极强的第六感。
皇甫宇飞说,我本来就有极强的第六感,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开发,导致本来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的第六感一直处在沉睡的状态。
经过他们非人的训练之后,我的第六感终于成功激活,现在我的第六感比不黄天和小胖子他们差,所欠缺的就是经验。
“我叫祝娜娜,干了大概有两年了吧,你呢?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民调局,听领导的意思,好像比警察还威风啊!”
祝娜娜很健谈,大概是经常跟学生打交道,加上本身也很年轻,她的心态还是很好的,乐观积极向上。
“民调局啊,这是一个隶属于国家的机构,专门调查像咱们学校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们做的是警察做不了的,所以地位比警察略高一点。”
我不想多透漏有关民调局的事情,第一,老贼婆再三叮嘱,无论多么诡异的事情,都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绝对不能破坏现在和谐一统的局面。
第二,灵异是小众,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就行了,没比要让更多的人了解,否则会引起恐慌的,不利于国家相信科学的大政方针。
基于以上两点,任何灵异事件,在破获之后,都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编也要编一个可以糊弄民众的理由。
当时梁胖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有必要,否则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暗一面谁还相信科学?国家发展的步伐就会减慢,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就像我在工地简易房的那些经历,在报告上是这样写的:十名建筑工人在酒桌上发生口角,继而大打出手,导致九人死亡,一人重伤,在医院经抢救无效,重伤者最终也没能再醒过来。
还有画中人杀人事件,解释的更加离谱,说是画家在做完这幅画之后,产生了幻觉,精神分裂等等,最终自杀身亡。
还有小村子诈尸事件,梁胖子别出心裁,在报告上这样写道:由于当时天气炎热,加上这个村子迟迟没有推行火葬,最终导致尸体腐烂,被野狗拖出来,整个村子爆发瘟疫,集体死绝。
看了他的这个报告,我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那些中了僵尸病毒的村民们凶多吉少了,不知道苏胜亮怎么样了,他是个好人。
“哇,民调局这么厉害啊!希望你们能够破了此案,我坚信,这一定是有人在犯罪,只是利用了人们对灵异事件的恐惧心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祝娜娜一边说一边带着我走到地下室,打开门,按亮了地下室中的电灯,我顿时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
整个地下室中文件堆积如山,还有一些讲课用的骨架骷髅在直挺挺的站着,虽然有灯光,但是胆小的骤然看着这些也会吓一跳。
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招特定的一份报纸,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有祝娜娜在,她对这里的文件还算比较熟悉的,每一年的资料对分门别类的放着,只要找到这一年就容易了。
就在我们寻找资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骤然下降了一点,一股尹恒的感觉袭遍全身,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不好,有脏东西进来了。我心中一紧,这可是大白天,虽然地下室中的确很暗,但有灯光照明,也不应该会有什么东西吧?
我虽然知道有东西进来了,但凭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法精确定位脏东西在哪里,只能严加防备,以免被脏东西附了身。
“祝老师,给你这个,在查资料的时候手中紧握着这东西,千万别松开。”
我从兜里拿出用鸡血浸泡过的桃核给她,让我一个人找的话,我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祝娜娜可是我的帮手,我绝对不能让她出什么意外。
“这是什么?”祝娜娜不解的看着我。
我又不能明着跟她解释,只能含含糊糊的告诉她这是我们办案人员的护身符,握着它会保护我们不受伤害。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小礼物呢,看在我帮你找资料的份上你也不送我个礼物,却给我个这,抠门。”
话虽然这么说,可祝娜娜还是听的话的将桃核攥在了手中,继续翻找着那份报纸。
我也跟在他身边帮忙,因为我并没有见过那份报纸,基本上所有的校报我都要翻找一遍,有些报纸上已经落了一些灰尘,一翻腾尘土起来了,呛得我们直咳嗽。
“嗯,谁放在这里一根绳子啊?”
正翻找着,祝娜娜突然从书架中拽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来,麻绳上密密麻麻的有不少的暗黑色小点,就像以前的秤杆上的秤星子一样。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眼睛机警的向四周看去,这绳子我认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据说千百年也未必会有一根。
整根麻绳并不长,也就一米多不到两米的样子,一开始祝娜娜还以为是盘在书架中的蛇呢,吓一跳。
我在晚上接受方术理论知识学习的时候,负责教我的民调局翟老先生曾经跟我说过这东西。
这根绳有个吓死人的外号,叫阴锁,功能据说跟拘魂索命的小鬼手中的拘魂索是一样的,只是小鬼手中的拘魂索谁也没见过,见过的人都挂了。
这根麻绳是一根上吊绳,而且是不止吊死过一个人的上吊绳,这绳子上的黑点其实是骆驼血,每吊死一个人就点上一个点,吊死七个人以上的才是阴锁。
而这根绳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点,足足有二三十个,这就说明,这根不起眼的绳子上至少有二三十条人命吊死在上面。
这一刹那,我浑身冰凉,学校的图书馆地下室中怎么会有这东西?是谁将它放在这里的?
第136章 棋阵
要知道,阴锁并不是很常见的东西,在古代自杀的人有上吊的,现代已经很少有上吊自杀的了,毕竟勒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怎么也不太美好。
现代人有很多种自杀的方法,上吊这种古老的传统基本上已经被抛弃了,触电,吃安眠药、跳井、跳楼,自杀现在也是多种多样的。
这样一来,上吊绳就成为了罕见的东西,也许在农村还能找到,但也绝对不好找了,因为上吊绳往往会随着死者一起埋葬。
一条上吊绳吊死一个人两个人的就已经很罕见了,而这条上吊绳上居然吊死过二三十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据给我讲课的翟老先生说,阴锁这东西放在普通人手中没有多大的用出,但是放在懂方术的人手中却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宝。
因为上面有二三十条人命,所以煞气和阴气都非常重,据说,这种阴锁如果绑在一个人的头发上,可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的魂魄拽出来。
同样,如果用阴锁锁住弥留之际的人的双脚,可以硬生生将一个快死的人留在阳间三天。
俗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死亡是每个人一生中的必经之路,是人生的终点站,然而阴锁就有这样的能力,硬生生在阎王手底下将人留在阳间三天,这是什么概念?
“谁在这里放了一根绳子?真是无聊,吓死我了。”祝娜娜不认得阴锁,倒是没有觉得如何,但是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这个学院中闹鬼并不是偶然的,也许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那么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图谋呢?
找了很久,祝娜娜终于欢呼一声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一期的校报?”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顿时呆住了,在报纸上有一个整齐的四方形窟窿,刊登着那厮事件的地方被人剪走了。从痕迹上看应该不是近期剪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人剪了。
我苦笑一声,时运不济,找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只得怏怏的跟着祝娜娜走出了地下室。
原本我向让祝娜娜出去,然后自己在地下室中感受一下,刚才肯定有东西进来了,凭我现在的能力,只要不是太厉害的凶魂厉鬼我都能应付,可是转念一想,大白天的,它们也未必就出来,还是算了吧,有的是时间。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多了,我就早上在路边吃了几根油条一碗豆粥,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
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在锻炼了我的体能的同时,也把我的饭量锻炼上去了,便到学校外面的饭店中点了一份面条和一些别的吃食。
吃过饭之后,我打算去找学校请来的那位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子唠唠,也许从他嘴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因为身份特殊,在学校里我几乎是畅行无阻的,很快便来到学院的解剖楼前面,整个解剖楼,整个学校都是那种带着浓红历史气息的建筑,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不过由于现在是初春的天气,现在的爬山虎还是去年的,枝叶都干了,没有一点绿色的气息。
学校给看守太平间的老头有一间专门的房子,此时,老头正坐在门口自己摆弄一副象棋,自己跟自己下的不亦乐乎。
对于象棋我并不陌生,以前我们村子曾经有过一次象棋风,全村男女老少几乎每个人都能下那么一点。
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小卒子一去不回返,老将围着老营转。这些朗朗上口的象棋口诀,几乎小孩子都会背。
老头想想对自己的象棋很着迷的样子,连我走到跟前了也没有发现仍旧思索着每一步的走法,我不是吹,在我们村,跟我同龄的还没有几个人能赢得了我,很快我就看出了点门道。
此时,棋盘上形势错综复杂,双方兵力犬牙交错,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我不由得也看入迷了。
“走这里!”
看了很久,我终于研究到了一种能够让红子赢棋的步骤,这是十多步以后才能看出来杀招的犀利招数。
“嗯?那你可要输了。”
老头相当自信,随着我的棋路挪动了一下炮。我一看,果然如我所料,我在走这一步的是已经料定了他会动炮,而且走哪里我都已经预算到了,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起来。
老头渐渐被我的棋局逼得不得不按照我设定好的步骤,一步步被我蚕食掉有生力量,眼看就要输了,老头突然不干了,直接在棋盘上以划拉,把整个棋盘都弄乱了,瞪着眼睛说道:“你是谁?竟然能破了我这个重山叠嶂黑水流的阵势?”
纳尼?什么意思?我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成了一个阵法了?我实在有些想不到。
“老爷子,您什么意思,我就是看您一个人下棋有些无聊,所以才陪着您一起下棋的,怎么能说我是破了您的什么棋阵呢?”
我实在有些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重山叠嶂黑水流,更谈不上破阵了,我只会下棋而已啊!
“怎么?你不知道我刚才摆的是一个棋阵吗?”
老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看您老人家一个人下棋挺无聊的,所以就忍不住陪你走了一把,我还有错了?”
我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又不是天龙八部,你以为你是无崖子啊!还摆什么棋阵,你这可不是珍珑棋局。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正好我也没事,你要是不忙的话就陪我唠唠,不过你可想好了,我可是看守太平间的,你不害怕吗?”
老头顿时来了精神,看样子也是极度想找个人唠唠,只是因为工作特殊的缘故,很少有人愿意听一个老头子瞎白话,再者说了,这个学院中大多数都是一些学生,除了忙自己的学业之外,还忙着找工作谈恋爱等等,谁有工夫搭理一个糟老头子?
“行啊,你就跟我说说这个所谓的重山叠嶂黑水流是怎么回事吧?”
我对象棋也很有兴趣,在工地上的时候,很少能碰到志同道合的人,再加上下象棋是一件静工夫,有时候一下就是一天,也没有这样的条件,所以很少下棋,此时碰上了老头这个大行家,简直就是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跟你说你也未必会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急躁,老祖宗留下多少好东西,眼看就要失传了。”
老头感慨了一番,接着真的开始给我讲解起这个棋阵来。如果我还是三个月前的我,肯定听不懂,但现在我却能够听懂他说的一些专业名词了。
重山叠嶂黑水流是一个阵法,但仅仅是用象棋表现出来的阵法而已,实际上这是方术的一种,用象棋来布成一个山川河流的走势,红色的为山,黑色为水。山水之间犬牙交错,纵有万重山,黑水也能流出来。
但是没想到被我无意中走的那几步棋将黑水彻底封死了,黑水不出,这就是一个绝地,龙兴之脉一旦这样变动就变成了一个死地。
这些年来,老头一直在推演各种方术,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懂方术的人,他知道,但是真正用的时候跟知道完全是两码事了。
可以说,他是懂方术的人中的一个异类,只做学问上的研究,从来不实践,当然了,因为懂点方术,小打小闹的还是会的,所以他敢一个人看守停太平间。
从跟他的聊天中我受益良多,没想到这个身材干瘦,毫不起眼的老头竟然也是个懂行的。
聊着聊着,我就把话题扯到上一任看守太平间被吓死的那个老头身上了,他是接班人,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对于这件事,老头缄口不谈,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最后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看样子我有必要走一趟阴路了,否则看不到这些脏东西,我也没办法确定那些学生们最终是怎么死的,而且我隐隐有种预感,这次我很有可能会无功而返,什么也调查不出来。
“对了,前段时间说有两个学生在运送尸体的时候,在69号柜子里发现还有一具尸体,这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
我装作非常好奇的样子向老头问道。
“你说那个啊,一开始我还真不知道,后来听学校的老师们说,是那三个学生自己弄错了,那尸体上挂的牌子是96,他们看反了,还以为出了什么灵异事件,其实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纯粹就是自己吓唬自己,这样的学生根本就是心理素质不过关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老头的这番话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可是细想一下也真的有这种可能,几个学生本身就吓得够呛了,谁有工夫看看究竟是69还是96啊?
辞别了老头之后,我到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些检测鬼魂用的东西,如果夏雨和李林的魂魄还留在太平间的话,我一定能检测出来,就算他们没在,有别的鬼魂我也一样能检测出来。
到了农贸市场,我买了一只没有配过种的小公鸡,然后又买了一个新的瓷碗,并且仔细的听了一下声音够不够圆,有没有什么裂缝之类的,然后又买了一挂鞭炮。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天黑了,我坐在一家饭店里,要了两个菜,一瓶白酒耗时间,一直到饭店关门,我才出来,用力摩挲了一下脸,向学校的解剖楼走去。
训练了三个月,到底成果如何,就看今晚了,不,严格来说,就看我手中的这些东西给不给力了。希望我能活着出来。
第137章 夜探鬼楼
今晚的月亮很圆,而且很大,清冷的月辉洒在学校里却显得有些鬼影重重的感觉。
晚上十一点,月上中天,学校里学生们大部分都已经睡了,只有极少数还在阴影处谈情说爱的幽会。
走在校园里,我却没有那种人气很重的感觉,反而有种阴冷的感觉,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是夜里,冷水吹来,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自己一样。
作为一个懂方术的人,我的胆子已经比过去大了很多,径直来到解剖楼下面,此时门已经上锁了,可是这并难不倒我,跟着那些高手们,溜门撬锁的本事我也学了个五六成。
在民调局,什么样的高手都有,其中就有一个开锁的高手,可以说没有他打不开的锁,就算是那些最严密的保险柜在他手里也就分分钟的事情就搞定了。
我在他这里没有学到别的,但是开锁的本事却学到了一些,便直接拿出一根钢丝来捅到锁孔里,不到一分钟就被我捅开了。
反正我也是奉命调查,就算是被人抓到了也有办法脱身,更何况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学生或者老师在半夜来这里,刚刚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这里,大家都是敬而远之。
走进解剖楼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停尸间,而是向上走去,在进入楼道的时候,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在预先准备好的碗里,然后又把手中的笼子里的小公鸡拿出来,在身上放了几滴血在碗中,便端着碗拎着鸡笼子向楼道里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注视着碗中的水,看有没有变化,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测试附近有没有鬼魂存在的方法。
从一楼开始往上,每一间房子我都进去看一下,这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件巨大的考验,在此之前我也接触过一些脏东西,但那是那些懂方术的老家伙们养的,可以很明确的说,这些东西不会要了我的命。
可是今天就不同了,如果没有脏东西还好,如果真有的话,十有八九会对我出手,大半夜的,整个楼道里只有我头上的矿灯还亮着,照出眼前的一点空间,四周一片漆黑,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战战兢兢中,我来到了顶楼,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脏东西,这绝对是不符合常理的。
这时候,我想到了电梯,据那位同学说,邱浩他们不就是在电梯里看到那个女鬼的吗?难道毛病就出在电梯上?
想到这里,我突然犹豫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并不是我的性格,我还是比较喜欢跟在别人身后摇旗呐喊的,作为一个小跟班我还能胜任,可是让我独立办案,我实在有点害怕。
懂方术的人也一样会害怕,在我们村子后面的一个村子里就有这样一个高人,据说是人是天生的阴阳眼,能够看到阴阳两界,自然,那些脏东西在他眼中是无所遁形的。
然而,这样一个人却是胆子比鸡还小,一旦到了天黑就绝对不再出门了,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从来不关灯的,他也怕那些脏东西。
真正懂得方术的人对鬼神是敬畏的,一般来说,只要这些脏东西没有害人,我们是不能随便害它们的。
林正英演的一部叫灵幻先生中有一句话我非常欣赏,人家做鬼已经够凄惨的了,如果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你用油去炸它是会遭报应的。
当然了,这个油炸鬼其实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远没有电影中演的那么诡异,其实鬼是不能用油炸的,因为鬼魂本身就是有形无质的,你怎么用油去炸?
如果说油真的可以炸鬼的话,那么哪些炸油条的就不会遇到脏东西了,整天跟热油打交道,一身油脂麻花的岂不是比任何东西都辟邪?
站在电梯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最终一咬牙,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独立挑大梁,说什么也不能丢人了,便伸手去按电梯上的按钮。
就在我的手刚摸到电梯按钮的时候,碗里的水突然变得旋转起来,而且笼子里的鸡也不安分的叫起来。
我心中一惊,心说果然有诈,如果我不是准备充分的话,几乎就着了道了。
看着碗里的水,拎着鸡笼子,我从楼道慢慢往下走,此时我背后是一片漆黑,只有眼前还能看到楼梯的路。
就在我向下走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我身后分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轻微,但是黑暗中我的感官极为灵敏,加上周围非常安静,稍微有点异常动静我都能马上察觉。
有东西跟在我背后,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此时绝对不能回头,倒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万一我一回头看到一张血淋淋的脸的话,我这神经不一定能扛得住这样的刺激。
说白了,其实我还是害怕,但是有一点,就算是有东西跟在我背后也绝对不敢上我的身,因为在我背后纹着一个钟馗像。
这是我特意纹上去的,而且还专门到庙里用香火熏过,并且让高人给我开了光,可以说,我的背后对于脏东西来说就是鬼门关,它们绝对不敢从背后偷袭我的。
话虽这样说,可我心中的恐惧一点也没有减少,居然敢跟在我背后,绝对不是一般的脏东西,弄不好是鬼王。
鬼也是分实力等级的,一般的野地里的属于游魂野鬼,无家可归的那种,既不能轮回转世,又没有人供奉香火。
这样的游魂野鬼其实是最可怜的,一般青壮年的阳火就能逼得逃之夭夭,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在严格意义上说就是这样的游魂野鬼,没有人祭祀,任凭她在野外飘荡。
如果没有姥姥的话,相信她和其他的游魂野鬼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漂亮点而已,可是再漂亮也没有用,毕竟人鬼殊途。
电视是美好的,可实际上,还有千千万万的聂小倩没有人知道,也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人鬼相恋的事情,这都是忽悠人的。
从我背后的东西能一直跟着我来看,应该是大鬼,也就是有了一定的形体,佛家说这是煞。
一个人走在漆黑的楼道里,身后还跟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腿肚子都快转筋了,简直就是步步惊心的向下走。
陡然,我觉得背后仿佛被人推了一把一样,身体一个失衡,如滚地葫芦一般从楼梯上滚下去,碗也摔了,鸡笼子也扔了。
在向下滚的一刹那我就察觉到了不妙,浑身的肌肉在瞬间就紧绷起来,双手抱着脑袋,身子蜷缩起来向下滚去。
大意了,还是大意了,这些脏东西是没有办法直接攻击我,但是却可以间接的攻击我,通过控制其他东西来达到伤害我的目的。
这一刻,我终于害怕了,我还是太嫩了,没有丰富的经验,独立办案还是不行的。
以前无论是跟着李云聪还是跟着黄天,我们遇到的也就是僵尸或者并不害人的妖精的鬼魂而已,跟现在我遇到的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很快我就滚到了一楼,摔得头晕眼花,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别的了,飞快的从背包里掏出鞭炮来,用打火机点燃了向身后一甩,玩命的向外面跑去。
身后,鞭炮声大作,我头上的矿灯也摔得灭了,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在楼梯口,鞭炮炸响的火光中真的有几个半透明的人影狼狈的隐藏在黑暗中。
“果然有东西,幸亏的准备充分,不然就完蛋了。”
站在解剖楼的外面,哆哆嗦嗦的摸出烟来点燃了,狠狠吸了两口,强行将心中的那种恐惧感压下去这次跟脏东西的碰撞,我算是完败了。
人死之后,魂魄经过中阴空间最终变成鬼,因为意外而死的,因为阳寿不到,不能进入轮回池,所以只能做凶魂厉鬼。
横死的鬼魂是六亲不认的,就算我再怎么想帮它们,它们也不会领情,所以,我只能用狠招,将这些鬼魂们一个个都收拾了。
然而,我真的没有这个能力,三个月,就算是速成,这种填鸭式的速成能有什么效果?
一连抽了三根烟,我才缓过劲来,直接给梁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一个人干不来,必须要给我派个帮手,不然我要是挂在这里对他们可是一个损失。
我不知道梁胖子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打他的电话总能第一时间接到。
有时候我不无恶意的想,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万一他正在啪啪啪的话岂不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这样吧,我把岳凯派过去协助你,正好他现在调查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梁胖子还是怕失去我这个体质特殊的人的,便答应了将岳凯派过来。
跟岳凯我们也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我还真想念这个猥琐的胖子,这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欠揍的笑容。
来的时候我就有了铩羽而归的觉悟,此时不过是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而已,对于电梯里和太平间,我今晚也没有胆量再去探查一番了。
不过我倒是对一个人产生了怀疑,也许闹鬼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甚至这些事情他就是幕后的导演否则他没理由不出来的。
挂断电话,我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呆在这里了,匆匆忙忙向大门走去,此时校园里很多学生和老师都被我的鞭炮声惊动了,很多窗户都亮起了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都是隔着窗户向这边看。
这件案子已经让市局忙得焦头烂额,如果再不赶紧破案的话,不但没有办法跟死者的家属交代,而且也会在民众中引起恐慌,所以,梁胖子对我说,限期破案。
第138章 车祸
振州市是国家一线城市,从规模到繁华程度都是不是农村可以媲美的,现在虽然是凌晨两点多了,可是夜生活还没有完全结束,街道上仍旧有不少的行人。
这种种情况下,我倒是安心了不少,毕竟和农村那种荒凉的小道不一样,这里随处可见倒在街边的醉酒人和流浪汉。
沿着大街,我向我预定的酒店走去,从来到之后预定好酒店我就来到医学院,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我预定的酒店是什么样子的。
走在街道上,我的心情有些不爽,毕竟第一次出任务就遭到了挫折,对我的信心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原本我以为三个月的集训我完全可以胜任这样的调查了,没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我对付不了的东西。
从哪些东西敢间接对我下手来看,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游魂野鬼,医学院闹鬼,这几乎是米格城市的医学院共有的特征。
毕竟医学院中存放着大量的尸体,阴气非常重,就算有大量的学生的阳气镇压也么没用,白天倒是没什么,但是到了晚上,尤其是月圆之夜,这些脏东西为了吸收月华肯定会出现的。
一般来说脏东西能不和人见面还是不愿意招惹生人的,毕竟生人的阳火会对他们产生一定的伤害。
再者说了,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也不是说见到就能见到的,就像我,刚才在解剖楼的时候,我虽然感觉到了有东西在身后,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敏锐的第六感感觉到了有东西跟在身后。
走在街上的路灯下,耳边听着商店或者ktv中传来的歌声,我有点犯困了,眼前有些模糊,毕竟我不是超人。
迷迷糊糊的向前走着,突然我看到前方有十来个人向我这边走过来,姿势很怪异,既不像街头打架的混混也不像是正常人的走路姿势。
本来我还想仔细观察一下的,可是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了,只想赶紧回到宾馆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恢复一下精神再说。
然而,越走我就越觉得不对劲,眼前的路灯的灯光仿佛变成了幽幽的惨绿色,照的那些人犹如鬼魅一般。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没有走在人行道上,却走在机动车道上,这可是严重不将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啊。
国家一线城市不像下面的那些小乡镇,一到晚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更别说车辆了,在一线城市中,二十四小时严重堵车现象都是很常见的,可是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条路上竟然一辆车也没有,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里,我激灵灵打个冷战,使劲揉揉眼睛,再次向前方看去,赫然发现那些人已经快跟我走个对脸了。
这时候我也看清楚了他们的相貌,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呆滞的样子,面无表情,有的脸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鲜血,更有人怀里抱着自己的断腿,在别人的搀扶下向前走着。
我浑身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感觉自己头皮发炸,一阵阵的从心里往外冒寒气。这很明显不是活人,一个大活人绝对不可能抱着自己的断腿还能若无其事的走路。
三个月前,在训练我的胆量的时候,那些老东西们没少折磨我,冷不丁的就会让我看到一些脏东西,所以现在我对脏东西几乎有种本能的判断,是不是脏东西只要我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眼前的这些人十有八九是脏东西,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向我这边看一眼,仿佛整个世界跟他们都无关一样。
就在这些人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紧跟着眼前一阵恍惚。
“你他妈找死啊?幸亏我反应快,不然撞死你了是你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
随着说话声,一个中年男子狠狠的在我肩头打了一拳,这一拳顿时打得我痛入骨髓,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再看周围的环境,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快车道上来了,如果不是那中年司机眼疾手快,恐怕我现在已经被车子撞飞了,而那些目光呆滞的人却消失了,四周是疾驰而过的车辆。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赔偿。”我暗暗侥幸,看来黄天说的是对的,那些脏东西虽然怕我的鲜血,但却能够控制别的东西来害我。
刚才我十有八九是被鬼遮眼了,这才看到了那些脏东西,也被它们成功的引到快车道上,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小命。
赔给那中年司机一些钱,我心说,不能在这样走着了虽然距离很近,但是真的要出事的话,咫尺之间就够了。
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吩咐他到我定的酒店,然后我也不敢在睡了掏出小刀来,时不时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扎一下,以保持时刻清醒。
走了没有五分钟就到了前方的一个十字路口,过了十字路口就是我定的酒店了,然而此刻,司机却停下来。
“先生,前面路口出了交通事故,已经戒严了,您就在这里下车吧?穿过红绿灯就到了。”
司机跟我说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就在前面不远处一辆夜里行驶的大巴车跟一辆大型运货的重汽撞上了,可能是因为夜里,大家都认为此事车少,速度也都飚起来了。
在过红绿灯的时候大巴车由北向南,大货车由西往东,正好拦腰撞在大巴车上,连车子都撞翻了。
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浓浓的血腥味,闻起来令人作呕,很多警察也来了,周围拉上了警戒线,有些法医们正则拍摄死者的位置照片。
我大略扫了一眼,差点吐了,现场到处都是流了一地花花绿绿的肠子和一些豆浆一般的脑浆。
我有些纳闷,就算是出车祸,大巴车也不可能死这么多人啊?还有些人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然而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大城市中交通事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并不稀奇,然而在我穿过警戒线向对面走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其中一些人的面孔很熟悉,就是我刚才在路上见到的那些人啊!
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这一车人可以说都是横死的,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的话,这些怨魂十有八九会在这里生事,到时候,这里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司机眼中的绝地,事故高发地段。
不过这些我也只能先跟梁胖子说一声,至于会不会采取什么措施,那就看他了,再者说,我虽然是民调局的调查员,在没有接到命令介入调查之前,这些人根本就不用买我的帐。
回到宾馆,我洗了个热水澡,连电视都懒得打开,直接就睡过去了,这是我这三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以前在训练的是,哪一晚上不会有些脏东西过来陪我?都是民调局那些变态的老头子搞的把戏。
所以在每次睡觉之前我要好好的检查一番,甚至被子里有什么东西都要检查一下,包括床底下。
因为那些能够让人在睡觉的时候产生噩梦的东西,往往是方术中的一些引鬼的小玩意,只要找到了就能睡个安稳觉。
在宾馆自然不会有人跟我捣蛋,所以我也懒得检查,直接就睡过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了我还没起呢,赖在被窝里等小胖子的消息,我得跟他商量一下,这里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在图书馆出来后就有东西跟上我了,只是我没有察觉而已。
打开电视,我一边看看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闻,一边给手机充电,现在人几乎离不开手机了,不管是通讯功能还是游戏功能,手机成了人最忠实,但同时也是最不忠实的伙伴。
电视上的新闻乏善可陈,我看了一会儿就关掉了电视,也不想吃东西,心中一直在琢磨着医学院闹鬼的事情,越想我越觉得之前我大意了,闹鬼的范围并不仅限于解剖楼和太平间,女生宿舍也有。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其实整个学院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有这些脏东西,只是平时我们看不到罢了。
再进一步的去想,也许在这个学院里有一个地方是极阴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门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学校的闹鬼事件几乎就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我们现在将脏东西清理赶紧了,只要鬼门关在,这儿还有可能成为一个闹鬼的地方。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宾馆的服务人员,便说了声请进。
门开了,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小胖子岳凯,这小子速度够快的,昨天晚上梁胖子才说要派他来,现在刚刚上午十一点他就过来了。
“小子,你行,胖爷我刚刚办完手里的案子,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你一个电话招来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这死胖子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来到我的床头将我床头的烟拿过去点燃了,一边抽一边斜着眼看着我。
“我呸,你想要什么补偿,让你来是看得起你,不然我就要黄天或者李云聪来了,废话少说,你先看看这份资料,然后我将我昨晚的经历跟你说一下,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将梁胖子给我的那些资料扔给小胖子,先让他看看,在他看的时候,我就开始讲述我昨晚见到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得到了一条阴锁?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在我说到阴锁的时候,小胖子顿时眼前一亮,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拥有过,他当然也想见识见识。
第139章 推测
对我来说,阴锁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一来我不会拿这东西去栓谁的双脚,第二来说,我更不会用这东西去害人,再说了,虽然我知道这东西的作用,可真的用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便将那条麻绳拿出来交给胖子,胖子审视了很久,突然对我说道:“你不觉得这根麻绳很奇怪吗?”
嗯?有什么好奇怪的?要说奇怪也是一根麻绳吊死了二三十个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
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人想要上吊的话也不会用以前别人用过的上吊绳啊?我就曾经听说过用鞋带上吊的,但是用别人用过的上吊绳来上吊,吃撑了?
“是挺奇怪的,一般来说,死者上吊之后,必然后家属来收尸,在下葬的时候就会将上吊绳一起埋在棺材里,绝对不可能流传于世的,这样算来,这根上吊绳也是异类,居然能存在这么长时间,估计是明清时代的东西,也算是一根老古董了,值不少钱的。”
我自认为自己说的中规中矩,而且论据也很充分,就算是不事实也基本接近事实了吧?没想到岳凯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我很久,这才说道:“你错了,你仔细看看这根绳子,再想想曾经有什么地方一连吊死过二三十人而上吊绳却总是莫名其妙的丢失。”
经过岳凯的提醒,我骤然想到了三个月前我们在那个小村子中的经历,那个小树林中就曾经吊死过三十多人,只不过上吊绳这样的小事我们谁也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根上吊绳有可能就是那个小树林中吊死过三十多人的那根上吊绳?这也太诡异了吧?
“有这个可能吗?那个小村子跟这个医学院之间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一个是贫瘠的农村,一个是在国际上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医学院,这中间难道会有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但是阴锁这东西极为难找,更何况是一根上吊绳上吊死了二三十人?这简直就是不能想象的,除了那里,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古老的上吊绳能够流传到现在。”
岳凯也不敢肯定,但是在看到阴锁的一刹那,他心中隐隐就对这两个地方产生了一些怀疑。
我也沉默了,的确是这样,上吊绳不同于一般的东西,如果是玉佩古钱,或者是一些其他的金银铜铁器皿,甚至字画古玩这类的东西都有可能作为传家宝流传下来,可是谁家也不会将一根上吊绳作为传家宝吧?
尤其令人奇怪的是,既然这东西这么有用,怎么会有人放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这简直不能想象。
一般来说,知道阴锁用处的就必然是一个懂行的人,既然是懂行的,自然也知道阴锁的厉害和珍贵,怎么可能随意的放在大学的图书馆地下室里?
纵然很少有人去地下室,但也不是太保险的地方,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身边不是更好吗?
“还有一件事,虽然时隔三个月,但是那个命主神龛我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嗯,当然有印象,命主神龛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可是回来后一直没工夫问,那东西究竟有什么来历?”
听岳凯突然提到了命主神龛,我不由得想到了在老妖婆的家里供奉着的那个神龛,当时我就觉得,这个老妖婆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的祭拜的东西有问题,应该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
当然了,那个时候我的想法跟现在完全不同,那时候我只想着那玩意是不是一件古董,能不能换俩钱,思想还停留在干工程的阶段。
可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以那老妖婆的能力,绝对是一个高人中的高人,这样的人奉为命主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的东西,要么是人,要么就是神仙。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就算是那些神话传说中所谓的神仙,其实应该就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人。
用我们现代话说就是特异功能人士,别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特异功能人士,还真有,只不过这些人都被暗世界法则给约束了,轻易不会展现自己的特异功能。
懂方术的人在严格意义上说,和走阴人一样,都是属于暗世界的人之一,因为我们所了解的是一个正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世界。
就算是我们民调局也是要接受暗世界法则的约束的,不能用自己的方术害人,也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卖弄。
所以,我们这些人一般都是以调查员的身份介入某件灵异案件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是不对外公布的。
“那块命主神龛经过几位元老的研究,发现是用西汉年间的棺木做的,而且是那种皇帝陵墓中的棺木。你知道皇帝陵墓在西汉年间用的是什么木料吗?”
岳凯特别喜欢卖关子,气的我恨不能踹这小子两脚,我又不是盗墓贼,也不是研究历史的老学究,要是能知道才叫怪了?
“是不是金缕玉衣?”
我故意恶心他,金缕玉衣也只有秦汉时期和春秋战国时期才会有,不过那神龛明显不是什么金玉,就是木质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木质而已。
“当然不是了,古代皇陵用的是金丝楠木挂阴沉里子,那块神龛用的就是阴沉芯木头,属于通阴的木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岳凯这次没等我回答,他也知道我再说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便索性一并告诉了我。
据那些老学究们说,在这块命主神龛上面其实还有有些字,只不过刻得非常浅,一般人不注意的话还真看不到。
在命主这两个字下面有一个人名,这个人就是老妖婆的命主,很有可能老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所谓的命主在做,而且她的一身本事也有可能是这个所谓的命主教给她的。
“你能不能捡重要的说?那命主下面的人名究竟是什么?”
听他白话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说到那命主下面的人名究竟是什么,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些老东西们研究出来之后就说,这个人的名字是绝密,就算是梁胖子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我们了?”
岳凯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把我气得,这小子刚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就一瓢凉水泼下来,早说你不知道不就完了,干嘛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痛快点,赶紧说完了我们去吃饭,晚上再去学校的时候还要不要准备一些东西,就这样去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被算计。”
我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向他问道,但凡是调查这样的事情,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无论能不能调查清楚,首先自己的小命得有保障才行,不然把自己搁进去了还调查个屁啊!
“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老妖婆做的是什么事?把全村的人都变成了僵尸,僵尸的特性就是不怕疼,抗揍能力超强,而这里是凶魂厉鬼,但是应该在小村子里出现的阴锁却出现在这个学院中的图书馆地下室,这意味着什么?”
岳凯的话越说我越是糊涂,便索性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表示我没听明白,让他继续说。
岳凯眨巴着小眼睛说道:“你怎么还没明白啊?我的意思是说,小村子的僵尸事件,跟这里的闹鬼事件其实背后的主谋是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神秘的命主,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要么是那个神龛上的命主亲自镇守的,要么就是这里的人跟那个命主是有联系的,这个案子应该是小村子诈尸案的一个延续。”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是明白了,时隔三个月,原本我对小村子的案子已经淡忘了,没想到一根小小的上吊绳居然牵扯到了那个案子,最终成了突破点,恐怕这也是背后的那人没有想到的吧?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这个案子可不是一般的小案子了,而是一个大案,恐怕这背后隐藏的东西还有很多,就算是破了这个案子也未必能找到那个命主。”
我沉思了一下,说出了我的判断,既然这个人能够隐藏的这么深,那就不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挖出来的,不过知道了这个命主的存在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洗漱之后,我扔给胖子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坐在床头继续跟他讲述我在学校里听说到的一些传闻和跟老头下棋的事情。
“从这些学生口口相传来看,整个学校都不干净,尤其是女厕所,我隐隐有种怀疑,这个女厕所不简单,看来我们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一次女厕所了。”
岳凯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说那老头用象棋摆了一个什么棋阵,你还记得那棋阵是什么样的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大概局势我应该能摆出来,便点点头,表示记得一些。
“你等着,我马上下去买一副象棋,你将那棋阵摆出来我看看,虽然我对风水不是太了解,但是跟黄天也学了一些,从你的叙述中看,这应该是一个风水图。”
说着岳凯就飞快的向楼下跑去,不大会儿就将象棋买来了,然后铺在床上,我一边回忆着一边将当时的棋局摆出来。
“天,这是仙龙地啊?什么地方会有这样的地势?据说就连活人葬在这样的地方都能在若干年后白日飞升,成为真正的超越人类的神仙,那老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知道这样的地形?”
看到我渐渐复原出来的棋阵,岳凯惊得一下子蹦起来,小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140章 风水传说
岳凯对我说,在天下有很多真真假假的龙脉和一些据说能够让死者升天的一些风水宝地,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是还有几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或者是造诣高深的风水师的推演之中。
这些风水宝地都有一些名字,很是怪异,一般没有接触过风水方面只是的人是不了解的。
比方说小赵的舅姥爷的那个压龙棺就是其中一种,如果不是被人破坏的话,也许小赵的舅姥爷就有尸解成仙的可能。
当然了,这只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的,但是流传在风水师口中的一些绝佳的地形还是有的。
太极晕、阴阳眼,九瓣莲花,包括这个仙龙地都是能够让下辈人出帝王的好穴,但是没有绝大的机缘是找不到的。
岳凯跟我讲了一些风水师的知识,他讲的比黄天要生动多了,浅显易懂,而且颇有趣味性。
岳凯说,在民国以前,北方的风水是比较好的,南方因为湿热多雨,从地质上来说就不适宜建造陵墓,容易渗水,吧棺材都泡烂了。而且没有好的风水龙脉,在民国之前,大多数的文人墨客出自江南,但是朝中重臣或者皇帝却往往出自北方。
秦始皇出自陕西西安,古称咸阳,刘邦出自徐州沛县,被称为沛公,与之争天下的项羽倒是出自楚地,古代的楚地在江南,但是最后还是兵败乌江,被迫自刎,留下千古遗憾。
汉朝之后是三国,刘备曹操皆是北方人,唯有孙权世代居于江东,可最后三国归一晋,司马炎又是北方人。
隋文帝杨坚是华阴人,唐太宗李世民又是北方人,后周柴世荣亦然,宋太祖赵匡胤是北方人。
一直到元朝朱元璋清朝顺治,哪一个不是北方人?
但是清末民初的时候,有一帮南方的风水先生联合起来在中国的风水上大动刀,将北方的风水龙脉用方术硬生生赶到南方去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孙中山、蒋介石、***的崛起,如果不是这些南方的风水先生将北方的龙脉赶到南方的话,现在南方也最多出富商大贾,但是绝对不会出皇帝和重臣。
最明显的就是明初朱元璋,他跟周庄的沈万三是拜把的兄弟,沈万三当时也是穷困潦倒,朱元璋比他还次,当过和尚要过饭,可以说白手起家。
后来朱元璋做大了,在金陵称帝,沈万三却只能做自己的富豪,最多也就是当时全世界福布斯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可是却从来不能参政。
后来朱元璋听信当时的铁冠先生的风水术,放着大都不做,非要在金陵称帝,大肆修建皇宫。
当时天下初定,百废待兴,加上北方蒙古还有数十万劲旅在蒙古大将扩槨的率领下虎视眈眈,形势并不乐观。
当然了,有沈万三这个天下第一大富豪的帮助,修建皇宫还是没问题的。
当时约定的是双方各修一半,谁晚修好谁受罚,朱元璋贵为天子当然进度神速,然而沈万三在金钱的刺激下硬生生比皇帝还早完工了三天,把朱元璋给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后来北方大捷,将士们回京受赏的时候,沈万三提出要用自己的钱稿赏三军,当时朱元璋就火了,本来上次输给他还憋着一肚子气呢,这次总算抓到理由了。
于是乎,沈万三就悲剧了,被朱元璋一句“匹夫犒天子军,乱民也,宜诛。”给宰了。
这段轶闻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后来岳凯说的却让我对风水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他说,别小看这风水术,其实天下兴亡,朝代更迭都跟风水有着剪不断的因果关系。
自有朝代以来,风水就在默默的扮演者一个重要而又往往不被人重视的角色。
从五行上说,金木水火土每一个朝代都占领着一个属性,夏朝是火,炎夏如火,却被商汤取代,商汤朝代便占据着水属性,水克火。
最有趣的就是明清两代,大明属火,日月同辉,原先将大清的前身大金给克制的死死地,怎么都翻不过身来。
因为大明的火正好克金,在名字上就把大金克制的死死地。
后来大金经过风水先生的提醒,决定改国号为大清,将属性改为克制大明的水属性。
这一改就改的相当彻底,原本是大金国,后来改为满洲清,满字三点水,洲字又是三点水,清就不用说了,用九水克日月之火最终灭掉了大明,成就三百年天下。
这些秘辛以前我是闻所未闻,当然了,风水龙脉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满清入关之后在关外白山黑水埋藏下大量的宝藏,这就是所谓的龙脉宝藏。
当然了,龙脉还是真的有的,谁也不能否认龙脉的存在,只是一般人只能在口口相传中得知一鳞半爪而已,不可能知道龙脉的真正地方。
说了这么多,岳凯最终说道:“这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绝对不简单,很有可能是一个在风水方面有着极高造诣的人,当然了,这些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具体什么情况要见到那老头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说完这些,我们走出宾馆,在附近的饭店中随便点了一些酒菜,好久没有跟胖子在一起喝酒了,我们南天北地的胡侃,胖子也说了一些他听过的有关风水的秘闻,当然了,这些都是传说,真实性有待考证。
据说,在很久以前,有个风水师跋山涉水走了很多地方,最终寻找到了一个绝佳的龙脉,但是他的已故亲人并没在这里,而是在家乡埋着呢,便想将自己的老爹迁葬过来,占住这个风水宝地。
然而大凡是活着的龙脉都是游动着的,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只要自己一走,着宝穴就不知所踪了。
于是,这位风水师便用方术将这个龙脉宝穴定住,让它无法移动,然后为了做记号,在土里埋下一枚元宝,并且插上一根枯树枝,以方便自己下次来寻找。
然而他的这番动作却被一个小伙子在远处看了个真切,等风水师走了之后,他因为好奇,便过去看了一下。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那根原本已经干枯的树枝竟然有了点发芽的迹象,枯木逢春,这是绝佳的宝穴啊!
着小伙子二话不说,跑回家,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自己老娘的坟头掘开,将骨殖收敛了一下,用步包着到了那个地方,此时那树枝已经长出了几片叶子,那人拔掉小树,很快在哪里掘了一个墓坑,连风水师的元宝也被掘出来,将自己老娘的骨殖安葬在里面。
因为当时南北距离较远,交通不便,等那倒霉的风水师带着自己亲人的骨殖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个大坟头了。
而昔日的那个小伙子却成了附近远近闻名的大财主。
埋葬下自己老娘之后不久他就被当地的一个大财主看中了,招为上门女婿,然而,没过几年老财主两口子便双双毙命,偌大的家业自然就便宜了他。
成为家主之后,这个年轻人自然对埋着自己老娘的这块地分外的上心,很快就景这块地买下来了,在上面给老娘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坟墓。
风水先生千里迢迢带着自己亲人的骨殖过来,没想到自己看上的这个宝穴早就有人埋下了,可把他给气坏了。
然而却一点辙都没有,风水宝穴就是这样,谁先埋下就是谁的,别人就算是再埋也没用了。
而且这种龙脉宝穴是不能起棺迁葬的,一旦起棺迁葬,这个宝穴就没用了,地下的龙早跑了,再埋下去还有可能成为一个大凶的地方。
可是这位风水先生不甘心啊,自己辛辛苦苦,腿都跑断了才找到这么个后辈出帝王的龙脉,却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思来想去,这位风水先生想出了一条毒计,无论如何,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宁肯毁了着龙脉也绝对不让别人发家。
然而,毁掉一个龙脉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纵然方术加身,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这位风水先生便四处散布谣言,说这个龙脉宝穴本来是自己发现的,但是被年轻人捷足先得了,只是龙脉是需要有水的,旱地龙没有什么本事,龙入大海还能纵横遨游。
这话穿来穿去就传到年轻人的耳朵里了,这年轻人也知道自己截了人家的胡,显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事已至此,让他挪地方是不可能的。
后来,那风水先生说,要想让龙有水,就必须挖一条沟,将不远处的河水引到这里来,这样龙得到水才能让后辈更加兴旺发达。
当然了,他这句话并不是直接跟年轻人说的,但是他却知道,这话早晚会传到年轻人耳朵里。
果然,不到几天的功夫,年轻人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心说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里的财主,没什么大的作为,不如按照这位风水先生的话试一试。
于是他便组织了很多佃户长工,在自己母亲的坟头前面开一条沟,将水引过来。
然而在开挖的第三天就出现问题了,从泥土砂石中不断的有殷红如血的东西涌出来,而且今天挖,明天这个地方就长好了,跟没开挖之前一样。
这时候,那风水先生终于出现了,说必须连夜赶工,挖过这一段就好了。
那年轻人没有上过学,自然也不懂的什么,便按照风水先生的话,吩咐工人连夜赶工,最终还是将这段带血的地段挖过去了。
然而,这时候再找那风水先生,已经踪影全无了,岳凯说,这其实是在挖龙脉的血脉,将龙的血脉挖断了,这条活龙就变成了死龙,也就不能再护佑年轻人,更不可能出帝王了。
第141章 鱼头
这样的风水先生我是没有见过,不知道黄天有没有这样的手段,但那位风水先生似乎也太狠了点,居然破掉了一条龙脉,不知道一条龙脉很难找吗?
“这些都是小事,就连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据说也是因为他的母亲吃了一条真龙的龙头才生下他的。”
岳凯一肚子的八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民调局中来的,左右无事,我就听他在这里瞎说,只要晚上我们去探一下电梯和太平间,找出这些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就能交差了。
“乱说,这都是一些皇帝为了证明自己跟别人与众不同编出来的,这你也信?”
我喝了一口酒,对胖子的这番话嗤之以鼻。
“嘿,你还真别不信,这是我跟黄天一块喝酒的时候他亲自告诉我的,据说是听他师傅说的,当然了,现在咱们也就听个乐。”
说着,胖子开始讲述这件事,因为历史悠久,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够还原的,这些也只是流传在民间口口相传的故事而已。
据说,在中原,当时有一个非常著名的风水先生,对风水的造诣非常深,经常给人家看个阴阳宅什么的,但是却不服务于帝王家,就在普通的农村。
元末的时候,天下民不聊生,就连富庶的江南都有饿殍,更不用说十年九旱涝的黄淮流域了,更是哀鸿遍野,很多村子都是十室九空,大批的难民纷纷逃荒到别的地方。
然而这位风水先生因为有这样一个手艺,家里过的还算不错有四个儿子,也都成家立业了。
这一天,四个儿子对老头子说:“你既然有看风水的绝学,为什么不给自己家看看呢?我们现在过的也不好,如果你的风水术真的灵验的话,给你的孙子们送一场大造化不好吗?”
老头看着儿子们很久,这才说道:“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只是不知道你们的运势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果没有这个命的话,就算我再怎么想帮你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有没有这个命也要试过才知道啊,您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这个命呢?”
儿子说的也在理,老头便答应了,说试一试,如果真的有这个命的话,下辈必然出帝王。
听了父亲的话,四个儿子纷纷呢回家跟自己的媳妇报告这个好消息,说老头子要给咱们逆天转运了。
老头也真不负所托,夜里观察天星风水,知道真龙就在最近就会出现,在这之前肯定是有异象的。
老头经过仔细的计算,赫然发现这个异象就发生在自己村子后面不远的一个山坡上。
第二天,老头便召集四个儿子,说让他们明天四更天去村子后面的一个土岗上面去捉鱼,捉到之后拿回来清炖了让四个儿媳妇吃。
“老头,你吃多了?撑糊涂了?后山那是一个土岗子,连谁都没有,哪里会有鱼啊?”
听了老头的话,四个儿子第一反应就是老头失心疯了,后山那是一片土岗,连个小水塘都没有,怎么会有鱼呢?
“放心去吧,我既然让你们去找就一定有,如果没有的话回来你们再找我。”
既然老头子都这样说了,那就去吧,四个儿子半夜没睡,就等着要到四更天去捉鱼了。
到了四更天,四个儿子来到后山,果然看到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大红鱼在土岗上扑腾着,周围没有一滴水,却偏偏有一条鱼。
四个儿子合力将那条大红鱼捉住带回了家,然后开膛破肚,洗干净了放上花椒大料小茴香清炖。
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四个二儿子一点也不能吃,全部给四个儿媳妇吃了。
妯娌四个吃的那叫一个香啊!甩开腮帮子将鱼身上的肉吃了个干净。
然而鱼头和鱼刺,骨头什么的却没人吃了,那玩意怎么吃?况且四五斤重的鱼四个人吃,吃完了也差不多吃饱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来了一个讨饭的中年妇女叫花子,穿的破破烂烂,一手拿着棍儿,一手端着碗。
“这鱼头鱼尾的反正我们也没人吃,这大姐看着挺可怜的,就给她吃吧。”
妯娌四个一合计,连汤带水,鱼头鱼刺鱼骨头全部倒在一个小土盆里,又给了她俩大馒头,让她蹲在门口吃个痛快。
那中年妇女也是饿疯了,也不管鱼刺扎嘴,也不管鱼头没肉,只要是能吃的就能吃进去。
很快连骨头带肉,连汤带水的被她用两个馒头全送下去了。
吃完之后,中年妇女千恩万谢的走了,老头也过来了,见一条鱼什么也没剩下,非常高兴,便仔细的问自己的四个儿媳妇都是吃的哪里?
妯娌四个争相说自己吃的鱼肚子,鱼脊背等等,唯独没有提到鱼头。
老头忍不住问了一句:“那鱼脊骨和鱼头鱼尾呢?谁吃了?”
一听老公爹问这个,四个儿媳妇儿纷纷撇嘴说那玩意儿怎么吃?又没有肉又扎嘴的,给一个讨饭的妇女了。
听到这里,老头的心都凉了,深深叹息了一下道:“我说你们没这个命吧!那鱼头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吃了鱼头,生出的儿子就是真龙天子,可你们却把一场本来属于你们的大造化给了别人了。”
一听这话,妯娌四个全傻眼了,合着自己放弃了一个当皇太后的机会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
“您怎么不早说啊?您要是早说的话您的孙子就是皇帝了,可现在倒好,怎么办呢?”
妯娌四个不怨自己吃不了苦,不肯吃鱼头,反倒埋怨起自己的老公爹,说他没有告诉自己。
“天机不可泄露,在你们没吃之前如果我说了你们非因为争鱼头打起来不可,而且在没有吃下去之前如果我提前说了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话锋一转,老头接着说道:“不过还好,你们把鱼肉吃了,以后儿孙能够做个富家翁,当不了官,但是发财还是没问题的”
接着,胖子便跟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那条鱼象征的就是整个天下,鱼头就是统领天下的皇帝,脊骨和鱼尾则是官员和藩王,构架出整个朝代的所有官员体系。
唯独鱼肉是普通的商人和百姓,不是有句话叫鱼肉百姓吗?这句话就是从这儿来的。
听了黄天的话,我哭笑不得,鱼肉百姓感情是这么回事,这回还真是长见识了,那鱼肉乡里怎么说呢?
等我们从饭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吃饱了没事就犯困,春天就这点不好,总是跟没睡醒一样。
“走,跟我到集市上转转,买点东西,晚上备不住就能用上了。”
胖子吃饱喝足了,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招呼着我一起向集市上转悠。
在这种大城市里,买东西是很方便的,但是也有一些东西是买不到的,就是农村特有的一些东西,在城市中几乎很难见到。
当然了,如果论东西的品种齐全,还是城市里的东西齐全,尤其是像这种国家一线城市,更是如此。
反正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我们也不着急,便溜溜达达的向百货商城走去。
在这里,胖子买了一些在我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个小孩子玩的遥控飞机,一些香烛纸钱元宝之类的,这玩意除了专门的商店之外,别的地方还真难找,我们是在一个专门卖死人用的东西的商店买来的。
据胖子说:医学院太平间和解剖楼是一个阴气很重的地方,不光有凶魂厉鬼,也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存在,我们准备这些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们的,让他们少跟着我们搀和。
对于他的这番言论,我不置可否,根据我学到的方术理论来说,胖子这么做倒是可行,只不过着烧纸也是有学问的,尤其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们烧纸。
第一,不能让它们缠上,咱们只是偶尔为之,又不是他什么人,能无偿的给他们送点钱花就已经是做善事了,可不能被他们讹上。
第二,在关键的时候能够向这些游魂野鬼们打听点消息对于我们的调查还是有好处的。
在市场上逛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些黑了。
胖子让我给校领导打个电话,说我们今晚打算再去看看,让所有的无关人员全部撤出去,不然出了任何问题概不负责。
学校方面倒也配合,紧急叫停了几节晚上要上的课,并吩咐所有学生一律不准靠近解剖楼。
在经过一个熟食店的时候,胖子突然把手里的东西交个我,然后自己跑到熟食店。
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袋子切好的烧鸡和熟肉,还有一瓶白酒。
我就问他这是要干什么?是给那些脏东西上供吗?
胖子嘿嘿一笑道:“这个啊!这是给咱俩吃的,今晚我们就在电梯里度过,既然电梯里有女鬼,那咱们就见识一些这个女鬼究竟是什么样?”
我晕倒,这能是玩的吗?万一要是真的出现了我们得有办法应付才行啊?那些学生们挂掉了,我们可是民调局的调查员,要是我们也挂了岂不是闹笑话了?
“其实不瞒你说,民调局从建立到现在也仅仅五十年而已,但是调查员死在所调查的案子的情况已经发生五六十次了,平均不到一年就会有一个调查员因公殉职,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第142章 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胖子说的很随意,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我却听得胆战心惊,这种死亡率实在太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人愿意在民调局干下去呢?
胖子的解释是,也不一定每天都有灵异的事情发生,大部分都是一些人为的,真正有脏东西作祟的案件还是很少的,只不过我运气比较背,一来就赶上了。
一边聊天一边走,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校园里,胖子本来精神不佳,但是一进学校就陡然精神起来,东瞅瞅西看看,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新奇。
“胖子,你这是怎么了?没进过学校是咋地?”
我嘲笑的看着他,就他这样,比我还显得土包子,典型的农民工进城,俩眼一抹黑。
“你还真别说,我真没进过学校,以前家里穷,就上完小学就不上了,在家跟着爷爷给人家看邪病,我的一身手艺其实都是从爷爷哪里传过来的,跟民调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因为我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诣,被梁胖子给盯上了,直接拉壮丁过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想干这一行啊?我在家的时候,随便给人家指点指点大巴的票子就到手了。”
胖子好像心怀怨愤,言辞中对梁胖子多有微词,不过我只能装听不到。
天刚刚黑下来,学校里人头攒动倒是有不少的学生在校园里闲逛,体育场上也有不少学生在锻炼身体,总之这个学校中人气还是挺可以的。
“我就奇了怪了,按说这么重的人气,那些脏东西就算有也不敢出来见人,怎么会出人命呢?”
胖子一边说一边跟着我向解剖楼走去,慢慢的,我们身边的人就少了,毕竟这里刚刚出了人命谁也不愿意在这么晦气的地方久待。
来到看守太平间的那个老头住的小房子前的时候,我发现小房子居然铁将军把门,根本就没有人。
昨天我还在这里看到他来着,难道又请假了?不过想想也对,太平间中有什么?都是尸体,常人躲还来不及呢,谁也不会去太平间遛弯来,没人看守也是正常的。
“那老头既然不在,我们就先到电梯中去等着,我就不信今晚我等不到一些什么东西来。”
胖子见老头不在,也没说什么,就直接让我将他带到电梯中。
说实话,我真不想进电梯,毕竟传说在哪里摆着呢,万一要真有什么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出现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走出来了。
“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在电梯口,胖子拿出一个塑料包来,包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吃的东西。
胖子告诉我说,这东西是陈年的糯米加上黑狗血舂出来的玩意儿,到时候在电梯的四面用这东西画上符,只要那些东西敢来,那就是有来无回,非宰了它不可。
对于他的这些准备,我摇摇头,这东西虽然有用,但是那也得等电梯里的东西自动出来才行。
“那你说该怎么办?咱俩都没有阴阳眼,不可能看到这东西,只能凭感觉知道它有没有来,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我听你的。”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没词儿了,毕竟我经验还不丰富,只是被填了一肚子有关方术的知识,但是对于怎么应用还处在一个摸索的阶段中。
“这样吧,皇甫老先生曾经给了我一个罗盘,说是能探查到脏东西,昨晚我一个人没敢用,怕招来的什么脏东西我应付不了,现在咱俩人都在,可以用一下了。”
“有这么好的玩意儿你早说啊!皇甫宇飞那老头绝对是个高手,他给的东西应该错不了,这样,你在一边看着,我先打点打点那些没有恶意的小鬼,让他们别跟我们捣蛋。”
说着,胖子将背包拿下来,然后将我们买的香烛纸钱和元宝拿出来。
我见他要在医学院中烧纸,顿时感觉有些滑稽,可是又笑不出来,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关乎到我们能不能调查清楚那些同学的死因,容不得半点不严肃。
很快,胖子就将蜡烛点上了,只是在寒风中,蜡烛有些烛光摇曳,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
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留下南门,胖子用自己一身肥肉为烛光挡住风,然后将纸钱在蜡烛上点燃了,放在小圈子里,随即把元宝也加进去。
随着纸钱燃烧,一片片黑色的纸灰向天空中飘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在埋人的时候烧纸才会有,如果是烧报纸的话绝对没有这种味道。
突然,我发现火光竟然变成了惨绿色,仿佛鬼火一般,映照得胖子的脸也出现一种诡异的绿色。
“娘的,不好,这里的游魂野鬼太多了,恐怕纸钱不够分的,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一旦那些没有分到纸钱的主闹事,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我一听胖子这样说,心中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在训练的时候,那些老东西们没少用脏东西折磨我,我可是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一两个我到不怕,可是看胖子的意思绝对不止一两个,我心中也发毛了。
“那怎么办呢?你倒是想个办法啊?不然我们今晚就先撤吧?明天再来。”
胖子摇摇头道:“不行,这些东西已经盯上我们了,就算我们走他们也会跟着,今天还必须得将他们打发了。”
“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打发?难不成你在这儿烧纸,让我去买纸钱去?可现在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我到哪儿去买香烛纸钱去?就算能买到也不知道耽误多少功夫了,你一个人扛得住吗?”
我急得都快哭了,这死胖子,要是不烧纸的话也许还没这事呢,这不是烧香引来鬼,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用,现在我有个权宜之计,暂时能用,先应付过去再说。”
“你有什么计策就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眼看着纸钱都快烧没了,再不行动咱们就等着百鬼噬魂吧。”
我一脸焦急的看着胖子,实在想不到他还有什么权宜之计。
“你这样,赶紧找哲学晓得老师或者学生,向他们借不用的报纸,越多越好,另外借一把剪刀来。”
胖子一边吩咐我一边给圈里慢慢的续着纸钱,嘴里还念叨着:“诸位仁兄,诸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妈,弟弟妹妹们,我也不是你们的亲人,我是来调查一个案子的,希望还死者一个公道,你们都是通情达理的,希望不要为难我们,来拾钱吧!”
我不知道胖子在弄什么玄虚,但是却不能不听他的,因为现在我也没辙了,便将那面罗盘拿出来,让他万一事情不对的时候防身。
“我用不着,你还是赶紧找报纸去吧,老子有自保的能力。”
幽幽绿光中,胖子倒是镇定,就算是明知道自己身边有脏东西也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就这份镇定就是我学不来的。
无奈,我只得拿着罗盘向外跑去,好在除了这附近之外,学校里还有不少的人在,知道我们在调查李林和夏雨的死,都在远处关注着这里,但是tasmania绝对想不到这里已经有不知道多少的小鬼聚集了。
很快,我就碰到了一名老师,一听说我要找不用的报纸,直接带着我到办公室拿了一大叠,就是剪刀没找到。
我也顾不上这些了,没有剪刀就没有吧,再找一会儿不知道胖子那边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我抱着报纸就飞快的向这边跑过来,那些学生老师只能在远处看着我,但绝对不敢靠近。
一来这种诡异的事情他们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二来校长也下命令了,说绝对不允许任何老师或者学生打扰我们调查。
匆忙中我准备穿过一个小草坪,反正现在也没人会罚我钱,不过在就要穿过去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下子摔了个嘴啃泥。
好在我抱着一大叠子的报纸,这些报纸救了我,避免了我的脸跟大地亲密接触。
好不容易来到胖子面前,这时候我发现这种绿光更强盛了,就连蜡烛的光芒都变成了绿色的,胖子满头大汗,地上的纸钱元宝已经烧没了,只有手上还有一点,我要是再晚回来半分钟估计就烧完了。
“剪刀呢?”
胖子见我手里没有剪刀,便大吼着问道。
“没有剪刀,没借到剪刀,我有一把小刀能用吗?”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可是没有剪刀就是没有,我倒是带着一把小刀来着,可有没有用我就不知道。
“小刀也行,先拿来,你来先烧着,烧慢一点啊,不能灭了,不然我们俩都得倒霉。”
胖子将手中的几张纸钱交给我,然后从我手中接过小刀,将报纸裁成三指宽的长条,然后用手将长条撕成纸钱的模样交给我,让我没得烧的时候就用这些顶上,不管怎么说,先应付过去再说。
“卧槽,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胖子竟然玩这一手,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纸钱也他娘的造假了。
“我擦,你少说风凉话,这只是权宜之计,先糊弄过去再说,明天多买点纸钱赔偿他们不就是了。”
胖子振振有词,一边说一边加紧手中的速度,一张张带着毛边的假纸钱快速从他手中诞生了。
“你丫的,小心阎王爷抓你,告你扰乱下面的市场和经济秩序,到时候把你一身肥油炸一炸。”
第143章 再见顾剑锋
我还没有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活人收到一张假、币还气的暴跳如雷呢,何况是这些东西?人家不找你麻烦才怪,也就他敢这样玩。
可是无奈,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的了。我一边烧着这些带毛边的假纸钱一边暗暗在心里说道:“诸位,不是我要糊弄你们的啊,是这死胖子,有事你们找他去,千万别找我。”
没想到这死胖子的这一招还真灵,过了一会儿,火焰的颜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那些纸灰也刮得到处都是,看样子附近的游魂野鬼们已经被打发的差不多了。
“行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入电梯里了,外面的这些东西暂时不会跟我们捣蛋了,其实鬼和人是一样的,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它们也不会不讲道理的。”
我听他说的挺滑稽,感情这鬼和人也一样,也有人情味?那还是鬼吗?我怎么以前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呢?
细想一下,我以前曾经碰到过的,无一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主,如果不是运气还算不错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就挂了。
“你还别不相信,除了那些横死的之外,一些正常死亡的人是形不成鬼魂的,早早就被抓去轮回了,就算有没到日子的那些鬼魂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见到活人也是能躲就躲只有那些横死的人才会形成凶魂厉鬼。”
胖子一边说一边带着我向电梯间走去,既然已经打点好了那些游魂野鬼们,起码人家不会来跟我们捣蛋了,我们走的很放心。
来到电梯前,胖子的手刚刚碰到电梯的开关,电梯突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看到里面的情况,胖子吓得怪叫一声向后退过来,我正跟在他身后,淬不及防下差点让他撞了个屁股蹲。
刚要埋怨他的时候,我也呆住了,只见从电梯里竟然走出来一个穿着清朝官员服饰的年轻人,一脸惨白,身体干瘦,双眼犹如璀璨的星辰一般,明亮的耀眼,仿佛一身的精气神全部在双眼上了一样。
那穿着清朝服饰的年轻人显然也没料到电梯外面竟然有人,也吓了一跳。
“于亮?真的是你吗?”
那年轻人看到我,小心翼翼的叫了我一声。
嗯?
我正在跟胖子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脏东西不可怕,但是有形有质的脏东西就太可怕了,这说明这个脏东西已经修练到一定的火候,能够直接发动物理攻击了,这还了得?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我不敢太快,因为太快的话容易将自己肩头看不见的阳火吹灭了。
胖子也转过身来,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年轻人。
“真的是你?我是顾剑锋啊!”
那身穿清朝服饰的年轻人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个铮亮的光头来,这头型,真的像是顾剑锋。
“你先别过来,我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我早就变得谨慎无比,顾剑锋是熟人一点没错,但是当初在那个生产煤矿的小村子中的时候他可是把我引到了群鬼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跑得快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而这里是国家一线城市,跟那个小乡村相隔了很远一段距离,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昨晚我怎么没看到他?这一切都是疑问,还是说明白的好。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听了我的话,顾剑锋眼神一暗,有些落寞的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初我不已经告诉你了吗?虽然有些地方我骗了你,但那也是出于无奈。”
“怎么?你们俩认识?那就好办了,正好人多力量大,又多了一个对付那些脏东西的帮手,不过话说你不是人也不是鬼,这是什么意思?”
胖子大大咧咧的向顾剑锋走去,虽然在黄天的叙述中他曾经为了春娇闯入地府中去闹,应该不是一个坏人,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了他,便赶紧拉了胖子一把,让他不要靠近顾剑锋。
“你们听我说完就知道了,亮子,我的经历曾经跟你说过,想必不用我在重复一遍了吧?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而这里似乎是这个巨大的秘密中关键的一环,所以我来了。”
说完,顾剑锋便跟我们讲了一番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居然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诚如顾剑锋所说,他本身是一个游走在阴阳两界的人物,身体其实早就死了,然而,灵魂被封在身体中主宰着身体的行动。
如果用一般的方术来解释的话,人的灵魂被封印在一个死去的躯壳中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因为身体是会腐烂的。
然而顾剑锋的爷爷手段逆天看,竟然能够让自己的孙子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的身体中是没有血液的。
从我们分开之后,他便离开了那里作为一个走阴人四处活动,这些年没少跟一些凶魂厉鬼打交道。
然而就在前不久,他接到了一个生意,说有个刚结婚不到两年的白领突然在大年三十的夜里十二点上吊自杀了,让他问问死者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导致自寻死路,家里人也想给死者做点什么。
昂视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剑锋心中便打了个突,现在人对于农历的过年已经远远没有以前那么隆重热闹了,可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对于过年意识很淡薄,仿佛也就那么回事一样。
然而,华夏几千年来留下的传统中间还是有很多说道的,只不过因为年轻人大部分都外出,很少有根老年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导致很多传统的禁忌都被遗忘了。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尤其是子午交接的时间是属于新旧交替的时间,有那么既短暂的一段时间是属于阴阳不接的,这个时间段死的人是无**回的,只能永远的做游魂野鬼。
当然了,既然人家招来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便要了这个男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找了一处**,闯进阴间去找人。
别的走阴人在阴间停留的时间是有限的,而且只能是魂魄进去,身体是进不去的,但是顾剑锋不一样,他可以无限期的在阴间停留,也是肉身一起进去的。
以前他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只要在阴间知道死者的生辰八字,用方术就能将魂魄招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次他却失算了,任凭他怎么召唤,愣是没有死者的任何消息,为此他还专门闹了一次地府,查阅了生死簿,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该死,却莫名其妙的自杀了,然而魂魄却找不到了。
后来,顾剑锋又闯了一次中阴空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仿佛死者送死亡的那一刻,魂魄就彻底消散了一样。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但凡是选择自杀的人,心中一定有事,在这种情况下,不说会变成凶魂厉鬼,起码魂魄的凝实度比正常死亡的人要强大很多才对。
出现这种情况,顾剑锋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的魂魄肯定是被某位高人给收走了,不然自己绝对不会找不到。
那么什么人会将死者的魂魄收走呢?他要这人的魂魄究竟有什么用呢?一般来说,只有泰国的降头师会收集未满三周的小孩的魂魄来炼制小鬼降,但是大人的魂魄是没用的。
三岁以后的小孩子天门闭上,成年人的魂魄已经完全跟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了,就算是死亡以后魂魄离体也没有什么用了,什么人会收集这些大人的魂魄呢?
这一次,顾剑锋铩羽而归,什么也没有查到,自然也不能要人家的钱了,好在他对金钱也没什么太强的欲望,这次没能帮助到人家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了。
“过年究竟有什么忌讳?”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正好在训练中,只放了一天的假,我足足睡了大半天,也没机会跟那些老东西们请教,便插口问了顾剑锋一句。
此时,我们已经来到电梯中,胖子用糯米糊糊在四面的镜子全部画上我们看不懂的符篆,然后坐下来,拿出熟食和酒,三人边吃边喝边聊。
在电梯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三个懂方术的人坐在一起和酒等着鬼来,这也是独一无二的经历吧?
“过年的时候禁忌可多了,我也是小时候听我爷爷说的,都是一辈辈往下传的,可是现在,除了个别农村还能知道个大概之外,城里人基本上都将这些禁忌抛之脑后了。”
说着,顾剑锋开始给我简单普及一下有关过年时候的禁忌,华夏地大物博,人口幅员辽阔,俗话说,五里不一俗,十里改规矩,每个地方的民间风俗都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贴门神,放堵门棍。
门神是不用说了,为自己家看门的,有尉迟恭秦叔宝兄弟俩的,有关羽张飞的,据说门神原本是唐太宗李世民发明的,那时候宫中闹鬼,李建成李元吉等等都来向他索命。
李世民害怕了,便召集群臣商议办法,这时候秦叔宝和尉迟恭两人就说:“大丈夫征战疆场,建功立业,杀人盈野,血流漂橹,岂惧鬼哉?”
唐太宗大喜,便命两人为自己守宫门,果然那些鬼魅就不敢进来了,后来传到民间,老百姓自然不可能让两位大将军为自己守门,便画了他们的画像代替,这就是门神的由来。
至于堵门棍就有点诡异了,也很有意思,据说是赌衰神灾星的申公豹的。
第144章 求月票
这位申道友一句道友请留步不知道坑了多少人,也是一个挑拨是非的高手,据电电视剧中的演绎,殷郊就是他说反的,可以说这家伙的嘴皮子相当厉害。
后来姜太公斩将封神,到最后封了他一个翻水将军,朝观日出,暮转天河,一天也就晚上才能有一点闲空下来溜达溜达。
神话传说中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正好申道友下来的时候就是大年三十的晚上。
这一天普天同庆,自然谁也不愿意这样搬弄是非的小人进自己家来挑唆家人的不和,所以,堵门棍应运而生。
但是人家不管咋说也是一个神仙,一根小小的堵门棍就能挡住他了吗?可巧的是,还真能。
据说,当初文王访贤,就在一个小溪边遇到了咱们可爱的申道友,当时这货打扮的跟一个世外高人一样,劝说姬昌不要造反。
为了显摆自己的能耐,跟姬昌打赌,说自己可以割下脑袋抛向天空,沿着天边转三圈,回来还能按上,完好无损。假如自己能做到,文王便不起兵造反,做不到自己就任由文王驱使。
正应了我们常说的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申公豹这摆明了是在作死,他有这样的能力,可万万没想到脑袋在空中跑了不到半圈就让他师兄南极仙翁的仙鹤给叼着头发叼走了。
这一下申公豹可慌了神,他虽然有法术,但是脑袋是什么?整个身躯的中枢,相当于我们现在电脑的主机,脑袋没了,时间一长就算回来了也没用了,他是可以将脑袋割下来不死,但也有时间限制的。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什么丢人了,赶紧跟自己的师兄求情,说的那叫一个涕泪交加。
可惜他口才厉害不错,南极仙翁却是个耳背,听力不怎么样,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说的没完,赶上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了。
这一说就说了很长时间,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脑袋再不回去的话,自己就要over了,申道友真的害怕了。
不过南极仙翁可能也过足了嘴瘾,也可能是不想让这位师弟死了,便将脑袋还给了他。
申公豹此时哪里还敢嘚瑟,赶紧让脑袋归位,没想到忙中出错,脑袋按是按上了,可惜按反了。
从那以后,申道友就只能是脸朝后走路了,看不到前方的路,至于割脑袋,玩了第一次就差点挂掉,第二次他也不敢玩了,一直到封神他都是脸朝后的。
申公豹还有个毛病,一旦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就绝对不在往前走了,马上转弯,所以堵门棍自然就派上了用场。
还有一些民间的小禁忌,说起来挺可笑,多少有点唯心主义的意思,但是在我小时候还有人真的这样坚持着传统。
那就是,在过年之前的几天,有过油炸丸子,炸豆腐,炸鱼等等,置办年货,在这个时候,家里有小孩的往往都被赶出去。
据说是因为童言无忌,很有可能触怒神灵,给自己家降下什么灾祸。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我的一个小伙伴,当时他们家就在炸丸子,本来已经将他赶出去了,不知道为啥,他又回家了。
看到父亲围着围裙站在锅台前面忙活,母亲在下面烧火,他抓了一把炸好的丸子一边吃一边说了一句:“爸,小心点,别烫着手。”
刚说完就被他老爹一脚踹在屁股上,大骂着:“滚,小兔崽子,没事回来干啥?别乱说话。”
然而,我那小伙伴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惨叫,跑过去一看,好端端的,锅里的油居然起来老高,父亲的手被滚油都快烫熟了,疼的满地打滚。
老人们告诫我们说,在过年的这几天是不能乱说话的,过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祭灶那天之后,家里是不准动刀的。
祭灶便是祭祀灶王爷,往灶王爷的画像嘴上抹上麦芽糖,据说是给灶王爷吃点甜的,他上天的时候就不说自己家的坏话了,还有一说更有意思,那麦芽糖是很甜很黏的,直接粘住灶王爷的嘴,省的你上天胡说,好的不说坏的也不说,玉皇大帝一看,哦,这家没啥好说的,不好不坏,就那样吧。
祭灶之后,每家也把馒头蒸了很多,肉也煮好了,丸子也炸完了,从那天开始,一直到过完年,这段时间动刀不吉利,所以绝对不允许动刀。
“你先别说这些没用的,先说说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吧?”
胖子不耐烦的催了顾剑锋一下,让他尽快的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说一下。
顾剑锋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发现纯属偶然,从那个白领死后,我便一直在留意着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后来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魂魄却找不到了。由此我断定,肯定是有人在收集一些死人的魂魄,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几天前我接到附近村子的一户人家的请求,这户人家姓夏,说自己的女儿在这个学校上学,结果莫名其妙的被吓死了,他们思念女儿心切,让我将他们女儿的魂魄招来,然而我有碰到了这样的事情,魂魄没了,所以我来学校看看是不是魂魄丢在学校里了。”
“那你所说的大秘密指的是什么?”
我问完之后,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有人在收集人的魂魄,为此不惜动用凶魂厉鬼来将人吓死,那么这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呢?他又有什么目的?收集这些人的魂魄想干嘛?我们一无所知。
“我怀疑是那个将我从土里刨出来的那个人干的,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干我还不知道,我想,只要我们不断的去破坏他的计划,他最终一定会跳出来的。”
顾剑锋说完便看着我们,那意思明显是在询问我们为什么也到了这里,胖子还好说,两人从来没见过面,但是我不同,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工地的带班人员,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呢?
我喝了一口酒,简单的将我加入民调局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当然了,我隐瞒的简易房发生的那些东西,只是说梁胖子将我征召过来的。
“以你的体质干这个倒是挺合适的,上次我仅仅是向要你一点血,试试看能不能将我身体激活,让我变成一个正常人,没想到你跑的真快……”
刚说到这里,顾剑锋突然不说话了,同时向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们用心倾听。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每一点变化,人再看不到的时候,身体其他的感官往往就变得极为敏锐,加上我们本身就有极强的第六感,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整个电梯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温度稍微下降了一点。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镜子上胖子画的符,突然有种眼熟的感觉,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居然是三个变体字“求月票”
“卧槽,胖子,这就是你画的符?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
在总部接受训练的时候,曾经有人给我讲解过符咒,说别看符咒就是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笔画了一些看不懂的东西,其实这些符号都是从先天八卦中演变而来的,能够沟通天地间本源的力量。
然而,这样的符咒是有极其严格的规矩的,一笔一划都不能错,而且要注入自己的精神力等等。
当时我听得头晕脑胀的,咱压根就不是学符篆的料,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胖子着符咒怎么看都像是“求月票”仨字,能有辟邪功效才叫怪了。
“呃……”
胖子尴尬的挠挠头道:“我也是半瓶水,当初学画符的时候我就嫌那些符咒难画就自创了一个跟真正符篆差不多的东西,就是用这三个字来写比较简单点。”
看到我要发飙,胖子连忙说道:“你先别着急,我这符篆功能不在字上,而是在材料上,糯米加黑狗血可以形成一个牢笼,现在已经进来一个了,我先逼她现形,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胖子一翻手,拿出一根只有两寸长的小蜡头,用打火机点燃了,一边在镜子上灸烤一边念念有词的说着:“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邪祟快现形!”
我恨不得捶这货一顿,严肃点不行吗?这种台词也能拿出来,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也不能忍。
然而就在我准备发飙的时候,突然发现电梯里的一面镜子中缓缓出现了一张鬼脸,头发很长,双眼空洞,最恐怖的是,没有瞳仁,完全是一片白色,脸型倒是挺漂亮的,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诡异异常。
一看他真的将镜子中的鬼给逼出来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况且我也想知道李林和夏雨是怎么死的,还有女生厕所中被抓到镜子中的那个老幺究竟去了哪里?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此时,胖子活像个威严的阎罗王一样,竟然敢和那东西直接对视着。
“嘿嘿……”
那女鬼竟然诡异的一笑,声音仿佛直接钻进我的脑袋中一样,让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随即,我便看到了令我在睡梦中也会吓醒的一幕,那女鬼血淋淋的手竟然缓缓从镜子中伸出来,乌黑的指甲在灯光下反射着吓人的光芒……
第145章 神秘老头
坦白说我的胆子并不大,这种恐怖的场景真的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承受得住的,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干这个的呢?
“来得好!”
胖子倒是个神经大条的,眼见那女鬼的手竟然从镜子里伸出来,他怪叫一声,双手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根红绳子,飞快的向女鬼的上手缠去。
我真是对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混不论,当初在小村子里的时候他就敢偷袭老妖婆,现在更是跟女鬼面对面的交手,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懂一点方术,吓也吓死我了,还敢跟女鬼交手?
同时我也暗暗庆幸昨晚我幸亏没有冲动的进来,不然今天恐怕胖子来了也只能给我收尸了。
顾剑锋却跟胖子不同,又是另一番套路,只见他双手一拍,竟然赤手空拳的去抓那女鬼的双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然而,无论是胖子的红绳还是顾剑锋的双手,竟然同时从女鬼的双手中一穿而过,看着是实体,其实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它影响了我们的视觉判断而已。
“大家都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变化,这娘们不简单只要拿下她,也许很多谜团就能解开了。”
胖子大吼一声,根本就不理抓向自己的爪子,就那样直接闭上了眼睛。
听了胖子的话,我也知道,现在我们的视觉已经被影响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必须考灵敏的第六感来判断了。
然而,一闭上眼睛,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足有栲栳大的人脸,仿佛是停放了很多天,已经开始腐烂发涨的尸体一样。
最诡异的是,这张脸竟然在宠着我笑,我他娘的受得了这个刺激吗?别说是笑,任何一个表情也能把我吓傻了。
“不对,这个电梯间是通阴的,我们快撤。”
顾剑锋首先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经常往返于阴阳两界,对于这样的地方有本能的感觉,大吼一声,向电梯门冲去。
然而,电梯门仿佛焊死了一样,无论我们怎么按都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中突然起了一团灰白色的雾气,很快,整个电梯里就弥漫着这种雾气。
“大家不要慌乱,先手拉手,千万不要走散了,我们很有可能中计了。”
这种情况下,顾剑锋反而是最镇定的,马上让我们拉起手来,以防被各个击破了。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现在睁眼跟闭眼也没什么区别,我伸手在空中乱摸,骤然,我摸到了一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紧再说。
然而,一抓之下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胖子的手是肥的,这我相当了解,而顾剑锋的手是冰凉的,他身上没有温度,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然而,我现在抓的这只手,冰凉不说,还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很明显不是他们俩中任何一个人的手,那么我抓到的是谁的手呢?
一想到这里我便惊骇欲绝,赶紧低头去看,然而整个电梯里全是那种灰白的雾气,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我甚至连自己的手都看不到,更不用说看到别的东西了。
“胖子,顾剑锋,你们在哪儿?我怎么没抓到你们?”
我赶紧丢掉手中那毛茸茸的手,一边大喊起来,然而,令我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声音毫无阻碍的传出去,却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回应,甚至连电梯里特有的那种压音都没有。
这种恐怖不是我能承受得住的,我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热,再一次被吓尿了裤子。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辽阔的土地上,四周什么也没有,身下的土地是那种干硬的褚红色,仿佛被泼上了无数鲜血干涸之后的颜色一样。
回忆了一下,我马上知道,这是被人挪了地方了,但是具体是不是人我就很难说了,因为我能够感觉到,这里不属于我所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不是在地球上一样。
躺在地上装了半天的死人,也没见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我便悄悄的动了一下,如果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监视着我的话,我的动作肯定会被它看到,我现在就在赌,赌我身边有没有东西。
虽然我一向赌运很衰,但是这次好像咸鱼大翻身了,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便翻身坐起来向四周查看了一下。
突然,我看到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趴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从形体上看跟死胖子非常相似,难不成胖子也被弄来了?
就在我向胖子走去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又站起来一个人,赫然是顾剑锋,看来我们三个都被弄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将我们弄来究竟是为什么。
很快我便来到那趴着的人身边,一看,果然是胖子,这家伙屁事没有,居然趴在地上睡着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起来,你倒是心宽,什么地方都能睡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一脚踹在胖子的屁股上,顿时将他踹醒了,胖子揉着眼睛爬起来,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傻乎乎的问我:“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卧槽,你问我我问谁去?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单凭凶魂厉鬼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
我翻翻白眼,没有理他,这时候顾剑锋也走了过来,我们三人总算都集合在一起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三人都在的情况下也好应付。
“这是哪里?”
见顾剑锋走来,胖子又问了一声,顾剑锋阴沉着脸道:“幻境空间,这是一个不存在的空间,看来是有高手下套让我们往里钻呢,我们竟然谁有没有想到。”
“这人也真是的,有这么高明的方术,直接弄死我们不比这个省事?为什么非要整这套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出去?”
胖子嘟囔了一句,向顾剑锋问道,他跟我一样,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我让他的话气的够呛,这不是在提醒人家杀人灭口吗?如果我们三个都挂在这里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将成为永远的悬案,再也没有破解的可能了。
“不知道,这种幻境空间是人为操控的,除非找到这个人,或者找到阴阳路,从阴阳路冲逃出去,否则我们将被困死在这里,永远也出不去。”
顾剑锋说的是真的,上次我们遇到的幻境不就是靠阴阳路冲出去的吗?但是这里看起来一望无尽,连棵树都没有,天知道阴阳路在什么地方。
“你们都醒了,是不是感觉很诧异?”
就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天空中传来,慢慢的,虚空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别人不认识这个虚幻的老头,我却认识,正是跟我下了一下午棋的那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
“不错,那三个学生是我害死的,但是你们却奈何不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对电梯间产生怀疑,便提早做了布置,果然,你们都来了,省的我一个个去抓了。”
空中虚幻的老头渐渐凝实了,从空中飘落下来,看着我们继续说道:“你们三个都很不错,年纪轻轻的居然对方术的造诣这么高,杀了你们实在可惜,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你想要什么?”
顾剑锋和胖子两人挡在我身前,胖子的手放在伸手悄悄向我打手势,让我放点血给他。
我知道这小子又要阴人了,便悄悄用小刀将自己的左手中指划破了,将鲜血滴在他的掌心。
“很简单,我想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可以立功受奖的哦!”
老头的声音带着很强的煽动性,在民调局,想要立功很容易,但是想立大功却很难,因为民间发生的诡异事件毕竟都是一些小事,就算是人命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立功容易,立大功很难。
“我很感兴趣,说说把,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胖子装成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向前凑了几步,我知道,这小子八成是想实施突袭,一举拿下这个老头。
“目前来说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将整件事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们,让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但是等我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要听我的。”
“可以,只要不让我们用方术去害人的话,我们绝对帮你。”
胖子仍旧往前走着,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一般人还真能让他蒙过去。
“如果让你们害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呢?你们也不干?此人方术之厉害,可以说独步天下,我也不是对手,不然我也不会借助你们的力量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反倒有些好奇了,难不成是这是一个什么邪恶的方术组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暗世界不可能不管啊!
“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顾剑锋忍不住问道,他知道的就是他爷爷是一个方术的高手大家,还有将他从泥石流中挖出来的那个老者也是一个不凡的高手,再多他就不知道了。
“是我的主人,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他做的,我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我却没有能力阻止他,只能借助外力来对付他了。”
老头脸色一暗,然后抬起头来对我们说:“我先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吧,学院里死的那些学生的魂魄已经被我的主人收走了……”
第146章 幕后命主
随着老者的叙述,一个隐藏在水下的阴谋渐渐浮出了水面。
这个老者叫丁振华,本身只是一个农村的神汉,为人家小孩子看个夜惊,叫个魂什么的,并没有多大的本事。
然而,就在三年前,他们村子却出了一件怪事,每天中午十二点过后,整个村子里的人就像是被集体催眠了一样,不管是在做什么,全部在同一时间进入了梦乡。
作为一个懂方术的人,丁振华明显感觉到不对劲,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而是人为的。
一开始他想的是有人在村子里的水井中投放了大量的安眠药,可是再一想不对,安眠药本身就是属于处方药,没有方子买不来,而且要投放多少才会对村民们起作用呢?
另外,如果是安眠药的话,那也不可能都是在中午十二点后准时睡着?要么是不睡,要么是睡死过去,这个时间点是不可能赶这么寸的。
既然不是有人投放安眠药,那就是方术在作怪了,不过他也很震惊,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通神的方术?可以让整个村子上千人在同一时间进入梦乡?
这样的人如果想要偷东西的话简直太简单了,整个村子中不但是人,连狗都在这个时间进入了睡眠,等于整个村子就是不设防的,任由他出入。
然而,知道归知道,但是他也挡不住那种困意,到时间他也会睡过去,就算在怎么坚持都没用。
一连一个星期过去了,也没听说村子里谁家丢了什么东西,倒是几个睡眠质量不好的老头觉得最近精神多了。
就在他一位没事了的时候,有一天午后,他神奇的没有睡死过去,半梦半醒中被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老者叫醒了。
那位老者告诉他,自己需要做几个试验,让他到这个学院中来应聘做太平间的管理员。
本来丁振华是不想来的,但是那老者给他吞了一个腥臭难闻的赤红色药丸,告诉他,不去的话自己随时可以将他的灵魂收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作为一个懂方术的人,丁振华是知道人有灵魂的,如果灵魂被对方制住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就此永不超生了,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后来,这个老者又传授给了他很多有关方术上面的知识,让他从一个只能给普通小孩子看夜惊的小小神汉变成了一代大师。
了解的越多人就越觉得自己渺小,丁振华就是这样,原本他认为自己的方术已经是天下少有的了,但是跟老者相比才知道自己的这些方术在人家眼中跟小孩子的过家家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驱使鬼魂,制造幻境的能力都是那老者传授给他的,而且高速他,只要丁振华帮自己完成其中一部分,自己就可以赐予他永生。
当然了,说永生就是扯淡,任何人都不可能获得永生,这只是人们的一个幻想而已,但是有了这些能力,丁振华就已经很满足了,再加上吃了那老者的不知道什么的药丸,就算是上了贼船,想不干也不行了。
于是,丁振华便来到这个医学院,很顺利的当上了看守太平间的管理员一职,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太平间的凶魂厉鬼,将它们训的服服帖帖。
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真的是想还这个学校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然而身不由己的他接到了老者的话,让他弄两男两女的生魂。
因为已经奉这个老者做自己的命主,所以他不得不违心的将李林和夏雨、邱浩还有一个在女生宿舍的女孩的魂魄弄来交给老者。
丁振华告诉我们,整个学校中有两个地方是直通阿修罗界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阿鼻地狱。
女生宿舍的卫生间的镜子和我们刚才所在的电梯里。
任何一个我们所不了解的世界跟现实世界都有着无数代连接通道,只是一般人遇不到,也察觉不了而已。
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报道,但是都被当成谣传处理了,真实情况除非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在跟小伙伴们玩游戏的时候,从一堵低矮的土墙上往下跳,然而就在下降的过程中神秘的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也有不少人推测是遇到了现实世界与其他空间的连接通道,直接坠入其他未知的空间中去了。
但是这样的新闻往往不会太长久,很快就沉寂下去,直到另外一件相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的时候才会被重新记起来。
不过这些空间跟现实世界的连接通道往往很神秘,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很少有人能够遇到,就算是我们这些懂方术的人也未必能够找到。
方术,直到现在我仍旧认为是依靠我们普通常见的东西来实现与鬼魂联系或者镇压的作用。
因为在跟着民调局的那些老怪物们学习方术知识的时候,他们讲解的最多的就是一些我们常见的东西的作用。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无奈,从法律上说你仍旧是杀人犯。”
胖子显然比我冷静多了,听老者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到什么重点,便催促了一句。
“杀人犯?现在的法律用在普通人身上可以,但是我们并不是普通人不是吗?就算把握逮捕了,以什么样的罪名起诉我?”
丁振华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要用这些铺垫告诉你们,让你们在听到结尾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惊讶。”
接着,丁振华就跟我们说了自己的推论,如果不是有前面的那些话做铺垫的话,我真的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据丁振华猜测,这个老者很有可能非常熟悉民调局,对于民调局要来调查这件事也早有准备,所以才破例传给了丁振华这个制造幻境的能力。
据丁振华说,这个老者从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他也不知道着老者的年龄,但是从他的这些方术来推测,这个老者很有可能在试验一种能够让人永生的方法。
一旦成功了,这个老者将成为一个不生不灭,永生于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人,可以跟神话传说中的人相提并论。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方术是从道术中演化出来的一个旁支,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但是方术跟道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修身,以自身能力便能够捉鬼降妖。
而后者是依靠一些工具,一些道具,本身自己也就是一个凡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
如果这个老者真的有如此大的手笔,那么在方术界甚至在整个暗世界都是飓风般的消息,会让整个暗世界都震惊的。
“你告诉我们这些究竟是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我走出来直视着丁振华,既然他难呢过连这些都跟我们说,那就说明他本身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我也就不用怕了。
“我想让你们阻止他的这个疯狂的想法,因为他的这个想法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有无辜的人为了这个虚无缥缈,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目标死去。”
丁振华深深叹息了一声对我们说,死者的灵魂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就算是在医院疯掉的那个邱浩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的灵魂了,不知道是什么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
邱浩之所以能够清醒过来将自己的经历讲出来还是因为他一时之仁,没有立刻将他的灵魂抽走的缘故。
“你说的这些很重要,我会及时向梁胖子汇报的,只是这里的案子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向梁胖子汇报?恐怕会被他说一个办事不力。”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有必要去阿修罗界看一眼,哪怕只看一眼也能交差。
“你们要知道,我现在如果想杀掉你们的话,易如反掌,因为你们整个人都在我控制的幻境中,我之所以不这样做就是因为我想借助你们的力量破坏那个人的计划,否则我根本没必要出现。”
说完丁振华本来凝实的身子开始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我知道他这是要走了,可是蛙鸣还在这样的幻境中,万一出不去怎么办?
我正准备说话,胖子突然拉了我一下对我说道:“放心吧,既然他有求于我们就绝对不会将我们困在这里的,相信我,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的话刚说完,我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模糊,渐渐地,我居然发现我们重新回到了电梯中,眼前是电梯四面光滑的镜面,只是脚下的卤味被我们踩得不能吃了。
从电梯里出来,我感觉刚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以前只听说过狐仙黄仙之类的会制造幻境,没想到人也可以。
走出解剖楼的时候天还不亮,我邀请顾剑锋跟我们一起到总部去跟梁胖子汇报,顾剑锋摇摇头说:“我不想再搀和这样的事了,我还是回去当我的演员比较好,以后走阴人这样的活也不接了。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顾剑锋潇洒的向我们挥挥手,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
为何胖子两个对视了一眼,这里看样子不能再调查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看梁胖子怎么决定了。
坐在胖子开来的车子里,我们连夜向总部赶去。
出了市区之后,街道上顿时安静了很多,也没有了路灯,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凌冽的寒风从开了一条缝的车窗钻进来,顿时让我精神一震。
第147章 抛锚
这次的经历让我想想都有些后怕,整件事仿佛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而我们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赶过去,甚至就连我们的出现也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胖子也沉默了,只是用心的开着车,也不跟我说话,我怕跟他说话会让他分心,也闭口不言。
点燃一根烟,我深深的洗了一口,向胖子打个手势,问他是不是也来一根,胖子点点头,我抽出一支来递给他。
从振州市到民调局的总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一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们才下了高速,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山路中。
就在我思索着发生在小村子和医学院的事情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连车灯也熄灭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我看着胖子问道。
“娘的,没油了,我记得来的时候刚加满的油啊!怎么才跑了这么一段路就没有了呢?”
胖子一边郁闷一边下了车检查一下油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油箱漏油还是怎么的。
我也下了车,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要是车子抛锚在这里,光靠我们一双腿的话,可有的走了。
这条山路虽然不是什么乡间小道,但也是相当僻静的,基本上没有什么车辆经过,想搭个顺风车都不可能。
“卧槽,有油啊!怎么会不走了呢?”
胖子用手机照了一下油箱,挠着锃亮达到光头骂了一声,然后上车继续发动车子。
然而车子却无论如何也发动不着了,气得他拍着方向盘骂街。
我对车子仅仅停留在会开,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识,其余的就不懂了,甚至连工作原理都是一知半解,指望我是指望不上的。
“是不是油路出现什么故障了?或者电瓶没电了?”
我能提出的建议也就这么多了,如果这些都没问题的话,恐怕我们碰到的麻烦就大了。
“绝对不可能,你可能还不知道,民调局所配的车子都是军工品质,在质量上绝对过硬,我们这一路上也开着音响呢,电池的指示一直都没问题啊!”
说到这里,胖子的脸色一边,突然对我说道:“难不成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附近盯上我们了?”
我一愣,随即想到这种可能性非常大,油箱没问题,电瓶没问题,车子却打不着火,如果真的有什么脏东西的话,那么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游魂野鬼能够做到的。
我们俩都有极强的第六感,如果周围真的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瞒不过我们的感官,但是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看样子我们只能等到天亮了,希望会有车子从这里经过。”
胖子点燃一根烟,靠着车子上吞云吐雾,他都没辙了,我自然也没什么好办法,便陪着他一起吞云吐雾。
路两旁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将天空中仅有的一点星光也遮盖住了,整条到上漆黑而又静谧,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早就钻车子里去了,现在有胖子陪着问道不觉得太过害怕。
“咦,那边有亮光,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突然掐灭了烟头向树林深处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果然看到一栋两层小楼还亮着灯。
“胖子,咱们别惹事了,我看这房子不干净,十有八九不是什么人家,而是我们的幻觉。”
我被幻觉弄怕了,有点分不清那是幻觉那是现实了,尤其是在这种黑夜之中,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晨三点多,谁家还会开着灯?
再说了,在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一栋两两层楼的建筑,不能不让我起疑。
“这你就错了,很多不法分子就是利用人们这种对鬼魂的惧怕心理,故意在这种地方设置一个非法聚会交易的场所,因为人们对这种地方往往是避之则吉所以他们很安全,今天我就不信邪,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种地方聚会交易。”
胖子说的也在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是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还真没这个胆子,便要求跟他一起过去。
胖子摇摇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放心吧,凭我的身手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我心说,你丫的是不会有危险的,可是我怕啊!你在还好些,万一你前脚走后脚来了什么脏东西的话,我一个人应付还真够呛。
“你在这儿看着,别万一有车子经过,我们再错过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到车里坐着去,放心吧,这车子经过了特殊处理,一般的脏东西绝对进不去,你在里面很完全。”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得怏怏的同意了,等他走下路之后我马上就钻进了车里顺便将车门反锁,车窗也都摇上了,就怕会出现什么脏东西来吓唬我。
一开始还能听到胖子的脚步声,很快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车子里面安静的令我心中发慌,连心跳声都仿佛变成了噪音。
等了大约有五分钟,按说胖子应该到了,我透过车窗往外看,却突然发现那小楼中的灯光消失了,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我心说,胖子啊胖子,让你不听我的,现在傻了吧?万一真的是犯罪团伙在里面进行什么交易的话,就他一个人摸过去,不被人宰了才怪。
但是现在我也不敢过去接应他,只能在车子里漫无目的的等待着。
十分钟过去了,胖子没有回来,我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抽支烟的时候,突然感觉车子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这东西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很有可能早就存在,只是一直都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
我手中的动作一僵,感觉这东西就在我身后,脖子里好像有凉风吹过来,心说糟糕,真的有东西混进来了,胖子这货不是说这车子经过了特殊处理,一般的脏东西进不来吗?
卧槽,我总算明白了胖子的话了,一般的脏东西进不来,妈蛋,进来的都不一般,我现在可把自己给坑死了,车窗摇上来,车门反锁,现在我想逃出去都不可能了。
越紧张,我的感觉就越灵敏,这时候,我仿佛觉得身背后有一块冰,冷的我浑身的血液都要冻成冰坨子了,而且脖颈子里凉丝丝、痒痒的,好像有头发垂到脖子里一样。
我没有跟女生那啥过,最多也就是牵手而已,不知道女生的头发落到自己脖子里是什么感觉,但是想来也跟这种感觉差不多吧?
不过我的处境跟热恋中的幸福男生相比可差的太远了,简直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我不敢动,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会见到什么让我受不了的刺激。
这时候,三个月的训练成果总算看出来效果了,虽然我现在吓得要死,但是却并没有尿裤子。
这个时候是不能自言自语的,也不能有意识的跟深厚的东西说话,这样它会认为你还没有发现它,但是如果你一旦开口跟它说话的话,他就知道了你已经发现了他,自然就不会再躲在你背后了,而是转到你面前来。
很多人,包括我在内,以前就经常犯这样的错,在走夜路的时候,尤其是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总喜欢说点什么或者唱歌给自己壮胆,其实这是极不可取的,一旦你这样,如果真的有脏东西在附近的话,它们就会以为你已经发现了它们,就会对你下手的。
厉鬼跟坏人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在路上碰到杀人犯,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就装成不认识,没见过对方一样,人家自然也不会来惹你,但是你一看到就大叫着:“啊!这人不就是某某通缉犯吗?”人家本来没想宰了你也要动手了,谁让你多管闲事来着。
所以我现在只能保持镇静,什么也不说,就装成是感觉迟钝,没有发现它,然后无比艰难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
坦白说,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浑身汗毛直竖,冷汗顺着额角鼻梁留下来,内衣也早就湿透了。
脸上有汗水流过是非常痒的,有过这经验的都知道,可是我宁愿动脸上的肌肉来缓解这种痒痒感也不敢用手擦,我怕我任何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会让对方以为我是不友好的举动而对我突然发难。
这种情况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具体叫什么名字的电影忘记了好像是美国的好莱坞科幻大片,讲的是外星人来到地球,然后说自己是带着和平来到。
当时以老美为主的联合国当然欢呼雀跃,马上就放飞了代表和平的和平鸽以示庆祝。
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不了解地球文化的外星人认为这是不友好的讯号而当场翻脸大开杀戒。
有了这个教训,我自然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悄悄以极慢的速度将我的小刀拿出来准备给自己一刀,用鲜血将背后的东西逼走。
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就这个方术还算管用了,因为我身边现在也没有带着那些驱邪打鬼的鸡血啊!黑狗血之类的东西。
慢慢的,我将刀子打开了,在刀身的微弱反光下,我终于看到了我背后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但是我宁愿自己没有看到过,因为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长长的黑发在我的身后耷拉着,垂到我脖子里,一双血红的眼睛鲜血欲滴未滴,灰白的脸跟死尸一模一样。
最恐怖的是,她,没有身子,只有一颗头颅漂浮在车厢里,我的身后……
第148章 被俘
这一眼吓得我心脏差点骤停了,脸上的汗哗的一下下来了,因为我发现那颗头颅的眼睛正在我头上方冷冷的盯着我手上的所有动作,这样说来,我从一开始的所有小动作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呢?
我的目光个它的目光在刀身上相遇了,这一刹那,我的心脏骤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一样。
坦白说,我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跟脏东西贴近,就在一辆车上,这是什么概念?
这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地在自己手心来了一刀,鲜血一下子涌出来,我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就向身后的这可悬浮在空中的脑袋甩去。
车里其实很黑,我也没看到究竟有没有甩到,便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下了车,然后鬼叫一样的喊着胖子的名字,那声音,我估计如果附近有狼的话也能被我这一嗓子给吓得夹着尾巴逃了。
然而,我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了无数的回音,就是没有听到胖子的回答,这下我真的吓坏了。
我这边已经出事了,估计胖子那边也够呛,不过这小子好歹也比我经验丰富吧?而且能耐能明显比我好,不应该出什么状况啊!
退一步说,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应该能够有呼救的时间吧?如果他叫救命的话,我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小子可能无声无息的被人或者什么脏东西给解决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发冷,在这样一个荒郊野外,连手机都没有信号,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连个帮手都没有。
更何况我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万一车子里的那东西追出来,我恐怕连自爆的能力都没有了。
虽然我吓得双腿发软,可是仍旧玩命的向那栋孤零零伫立在荒郊野外的两层楼跑去。
妈蛋,要死一起死,老子虽然贪生怕死,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怕也没用,没有胖子在,老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看起来不算太远的小房子,我居然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跟前。
到这个两层楼前之后,我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中的光线,能够大致的看清这栋建筑的风格和年代。
从墙壁上有斑驳的水冲石来看,这栋建筑起码应该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作品,因为水冲石流行的年代很短暂,只有七八十年代的房子会用,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的房子,这种水冲石就已经被淘汰了。
这个两层楼有些怪异,因为四周都是一片废墟,有可能在很多年前这里曾经是一个村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村子被废弃了,别的房子都倒塌了,唯有这栋两层楼还在坚挺的伫立着。
房子的周围是一片荒凉的野草,因为刚刚初春,很多草还没有发芽,显得异常的荒凉破败,这样的小房子怎么可能有人居住?
可以说,就算是流浪汉也绝对不会住这样的房子,因为远离村庄,杳无人烟,流浪汉也没有生存的土壤。
“胖子,你他娘的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说句话啊?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这个房子。”
我不敢贸然的进去,天知道里面有什么?只得大叫胖子的名字,如果他还没死的话,听到我的话一定会回答我的。
然而,我喊了很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回音,看样子这家伙凶多吉少,我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可能将胖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倒不是我自己有多高尚的情操,而是胖子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是我将他召到这里来到,没有他我能不能活着坚持到天亮都很难说。
想到这里,我义无反顾的向小楼的门里走去。
站在门口,我将手机上的手电筒开亮,一边向里照一边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
没想到我刚将脑袋探进去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我脑袋来了,连缩头都来不及,砰的一下,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紧跟着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那种刺骨的冰凉刹那间让我清醒过来,并且精神百倍。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被眼前白炽的灯光给晃得眼花,什么也没看清,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我这才看清楚,眼前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房间几个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站在黑暗中看着,胖子就在我身边,被捆的跟粽子一样,右眼乌青,脸也肿了半边,很明显是吃了亏了。
“我就说还有一个嘛,这小子不可能一个人就敢来,说吧,你们是哪个刑警队的?”
坐在我面前阴影处的人冷冷的向我问道。
这是掉进贼窝了?我马上明白过来,这倒好办了,只要不是脏东西我就还有机会,可等我看清了眼前的情况之后,我又失望了,很明显这些人是亡命徒,不知道在这里交易着什么东西或者在做什么重要的聚会,被胖子打扰了,我们处境堪忧啊!
“我们不是什么刑警队的,我们是过路的,车子在外面的路上抛锚了,我同伴看到这里有灯光就过来看看,想借宿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有时候实话往往听起来最不像是实话。
阴影处的男人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黑天半夜的这条路上平时根本就没有车子经过,今天怎么就这么巧你们就经过了这里?而且又这么巧的就在这附近车子就抛锚了?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巧合的话,不是你们见鬼了就是我见鬼了。”
我苦笑一声,这家伙说的真对,我们真的是见鬼了,不然车子绝对不应该在这里抛锚的。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说的是真的,车子就在外面的路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个人去看看,能发动车子就归你们了。”
“嘿嘿,我不管你是不是刑警,但是既然你来到这里,并且看到了我,那你们就已经是死人了,至于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
就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我发现胖子的嘴好像抽风一样不停的动着,但是又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我有些诧异,不知道他在干嘛。然而,下一刻我就知道了,因为我发现白炽灯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惨绿色,而且明灭不定。
这小子肯定是把什么脏东西给招来了,这不是饮鸩止渴吗?就算脏东西能够把这些人都料理了,我们也逃不了啊!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
果然,当灯光发生变化之后,那些人却是陡然一愣,神色间有些慌乱。
“慌什么?可能是发电机出故障了,胡子,你去机电房看看,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癞子,你去将矿灯拿来,马上要天亮了,天亮之前,将他们解决了,不要留下任何尾巴。”
那阴影中的男人看来就是这些人的头儿了,说话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他的话把我吓一跳,我也知道天快亮了,一般这个时间段,鬼魂都会找阴暗的角落躲起来,不会再出现在人面前了,没有这些外援,我们真的凶多吉少了。
等了大约有两分钟,那两个被派去检查电机房和拿矿灯的却没有回来,而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中仿佛有一阵冷风吹过。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在阴影中的男人背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没有头颅,只有一身白色的仿佛哭丧的孝袍子飘荡在空中。
而其他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后也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张张的鬼脸,有的瞪眼吐舌,有的似笑非笑,有的大张着嘴,仿佛黑洞一般。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那啥了吧?虽然不是针对我,但光看到也是一种考验,如果不是在训练的时候已经被那些老家伙们用各种各样的鬼脸吓得神经麻木了的话,我铁定会尖叫一声,然后昏过去的。
可是现在,我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吗,但是却就是不会昏过去,这时候,我真的很想念以前那种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昏过去的幸福。
有时候看不到才是真正的幸福,但是我知道的有些晚了,民调局,民间灵异事件调查局,真不愧这个名字,居然处处都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不过我对胖子还是挺佩服的,也就他能够想到这种损招,当初皇甫宇飞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不计成本的话,我们民调局的人可以利用秘法将附近百里之内的鬼魂召唤来为自己服务。
当时我是听过就算,并没有仔细的去学,没想到胖子竟然真的会,不过这种召唤鬼魂来为自己服务的代价也是极大的,要用本命心头血来祭养,才能让这些鬼魂离开,要是碰上什么凶魂厉鬼的话吗,反噬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在整个民调局很少有人会用这种方术,刚才胖子的嘴抽风一样的动来动去,可能就是在召唤附近的鬼魂。
而亲我看到在阴影中的那个老大背后的没有头颅的东西,她的头颅很有可能就是我在车里看到的那个。
“这俩家伙怎么这么磨蹭?检查个机房,拿个矿灯有这么难吗?啊……”
那老大正准备亲自去看看,一回头,吹灭了自己肩头上的阳火,也看到了没有头的女鬼飘在自己身后,顿时吓得惨叫一声。
而这时候,那些被胖子召唤来的鬼魂们也开始行动了……
第149章 脱身
整个房间里顿时乱了套了,那些经常来这里聚会的大佬们怎么也想到不到胖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一开始的时候,胖子就料定这里不可能有脏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个什么重要的犯罪窝点,只是一时大意才被他们擒住。
我就不用说了,刚进门据被打了闷棍,到现在头还疼呢,然而这个鞋胖子招来的脏东西却真的将这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家伙们吓尿了。
估计这些人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毕竟大部分人还是没有见过脏东西的,虽然在潜意识中大家都知道有鬼存在,但是在没有见过的情况下,很多人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不……这是什么?”
那阴影中的老大吓得连滚带爬的向灯光这边退过来,在他想来,脏东西毕竟是不能见光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灯光毕竟不是阳光,而且已经被鬼魂控制了,这种惨绿色的灯光正适合鬼魅的出没。
那几个彪形大汉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一个个全都吓瘫软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中骚臭味熏脑浆子,那些平时欺负个平头百姓能耐很大的小弟打手们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完全蒙圈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应付。
胖子眯着乌青的眼睛,嘴皮子不停的动着,那些恐怖的凶魂厉鬼们已经将这些人当成了自己的血食,森然一笑,露出满口的獠牙,狠狠的向一个人的脖子咬去。
令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我认为这些鬼魂不过就是一些有形无质的能量体,最多就是凭本事吓唬吓唬人而已,没想到一口下去,那人的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咬出来。
这时候,其他的脏东西也放弃了对那些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小弟们的攻击,全部围在一个人周围。
我的视线受阻,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人惨绝人寰的叫声中就可以猜到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
片刻之后,那些鬼魂们离开了这个人,扑向了另外一个人,这时候我才看清,刚才的那个人竟然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变成了一堆骸骨,身上血肉全无。
噗!
这种场景真的不是我能承受的,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一张口,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弥漫在小小的斗室里。
“我干,你丫的能不能出息点……呕……”
胖子本来没有呕吐的意思,但是我这一吐他顿时也忍不住了,可是我们俩都被捆的结结实实,这一吐,顿时将自己身上也弄得一片狼藉。
妈的,看到胖子长江流水一般的吐出半消化的东西,我又忍不住了,一直吐得自己头晕眼花,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这才渐渐消停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那些厉鬼们已经解决完了那些小弟们,只剩下一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老大了。
那老大早就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只是无意识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对于渐渐靠近的无头女鬼反倒没有害怕的意思了。
我暗暗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他的,这小子虽然吓傻了,但是却免受这种心理上的巨大恐惧感的折磨。
“小亮,快点解开我身上的绳子,不然咱俩的下场跟他们一样。”
胖子看到那老大已经吓傻了,结局已经注定,便赶紧让我帮他解开绳子。
卧槽,这不是难为我吗?老子也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怎么解开你的绳子?我冲着他翻翻白眼,虚弱的道:“你瞎了?没看到老子也被捆着吗?我现在自顾不暇,没工夫救你。”
“你丫的不是带着刀的吗?刀子在哪里?我先把你身上的绳子割断了,要快,我们快没时间了。”
胖子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了,我身上的确带着刀子呢。可是我身上的刀子现在也拿不出来,不过那些死的小弟身上还有刀子啊,现在血肉都没有了,刀子很明显的就能看到。
“胖子,就在你前面地上不是有一把刀子吗?你去把刀子用嘴衔过来,先给我割开绳子咱们就有救了。”
“于亮,你丫的够狠,你想恶心死我吗?你怎么不去衔?”
胖子听了我的建议之后破口大骂,想想也是如果让我用嘴在血泊里去面对一具带血的骸骨把刀子衔过来,我宁愿去死。
无奈,我只得像个僵尸一样蹦蹦跳跳的来到胖子身边,然后告诉他我右边兜里有一把小刀。
胖子的双手虽然被困在一起了,可是手指还是能动的,便凑过来用手在我衣兜里摸着。
很快就摸到了我用来割破手心的那个小刀,然后艰难的在我身上的绳子上来回割着。
这时候,那些鬼魂们已经解决了所有人,正一点点的向我们这边逼近着。
看着那一张张狰狞恐怖的脸,我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连胜催促胖子快点。
此时,胖子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一着急,将自己的舌尖咬破了,连血带口水的向前猛地喷了过去。
那些东西对于胖子的这一招还是相当忌讳的,身影向阴暗处飘了一些,这些东西都是没有脚的,反正我是没看到有脚,完全是漂浮在空中的那种。
嘣!
在胖子的努力下,我身上的绳子总算是被隔断了,只要断了一根,剩下的就好办了,我扭动着身子,努力将身上的绳子挣脱了,然后接过胖子手中的刀子,狠狠的在胖子身上的绳子上划了一下。
嗷!
胖子大叫一声,浑身肥肉乱颤,我这一刀用的力气太大了,不光割断了绳子,也在他肥膘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见到胖子身上流出的鲜血,那些东西们仿佛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兴奋起来,不要命的向胖子冲过来。
胖子怪叫一声,一把抓住我的左手,一口咬在我的中指上,顿时将我的中指咬的鲜血直流。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骂娘,这死胖子太缺德了,这鬼是你招来的,理应你来将它们打发走为毛要我流血牺牲啊?
可是胖子的力气出奇的大,我根本就挣不脱,只得配合着他将手指上的鲜血甩出去。
说也奇怪,那些东西在接到我的一滴鲜血之后便缓缓地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直到最后一个鬼魂消失了,胖子这才拉着我的手一通狂奔,跑出了小楼,此时,外面已经快天亮了。
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刚刚过去不到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队伍来说绝对是惊心动魄的三十分钟。
我们俩蹲在小楼外面的废墟中喘了半天的气才恢复过来,这次老子亏大发了,自己割了自己一刀不说,又让胖子咬了一口,现在整个手掌钻心的疼。
“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丫的不是说车里面安全吗?我差点死在车里你知不知道?”
我将在车子里碰到没有身子的鬼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胖子这才一拍额头道:“我早就想到了,车子有油,电瓶也没事,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熄火,肯定是有东西在作祟,没想到被你给破解了。”
听了他的话,我一脚踹过去,这丫的简直太不靠谱了,妈的,明明知道车子里有问题居然还让我上车,这不是坑我吗?
胖子一转身,躲过了我的一脚,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这里是一个毒枭的秘密窝点,今天本来是要接货的,没想到被我撞上了……”
“你丫的少给我扯开话题,我就问你,你小子为什么把我留在车里,我要是挂了你怎么向梁胖子交代?”
胖子的这招话题转移法用的还不如我娴熟,以前工地上有工人要请假或者借钱,我不想给的时候就经常用话题转移法。
“你先听我说,我也不是故意要把你留在车里的,我知道车里有危险,但是当时我只是怀疑而已,而且我也没有说谎,那车子的确经过了改装,一般的脏东西是进不去的,你曾经跟李云聪那货一起乘坐过他的车子,应该有印象吧?”
胖子这么一说我倒是释然了,李云聪的那辆车的确有辟邪的作用,一般的鬼魂根本就无法靠近。
见我情绪有些缓和,胖子这才递过来一瓶水让我漱口,刚才吐得昏天黑地,现在嘴里还有一股怪味呢,我漱漱口,又喝了两口冰凉的水,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胖子接着说道:“这里原本是一个废弃的村落,内地的一个毒枭见这里非常偏僻,便将这里作为他的一个秘密窝点,就算你不来我也有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我要减寿几年。”
接着,胖子跟我说了一下他的遭遇,其实跟我也差不多,也是一进门就被人家给敲晕了。
不过胖子见到的比我见到的要多,他看到了很多白粉,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徒,便开始打算用召唤鬼魂的办法吓死这帮狗娘养的。
没想到我在车里遇到了那鬼脸,然后也跟着过来了,他才更加确定了自己要用召唤鬼魂的办法。
原因无他,胖子说,我的血液除了有辟邪的作用,对脏东西有很强的杀伤力之外,还能帮助鬼魂凝聚灵魂体,我普通的血液就相当于是一般的懂方术的人的心头血。
所以,胖子便动用了对于懂方术的人来说是禁忌的方术的招魂,那时候他就盘算好了要用我的鲜血来祭养召唤来的鬼魂。
“胖子,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我阴笑着向胖子走去,左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发出骨节爆响的嘎巴声……
第150章 无欲求
“卧槽,咱们不带这样的,虽然我坑了你,可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不是?”
胖子看到我攥着拳头的样子,一蹦腰高,向远处跑去,我拔脚就追,我们两个在一片废墟中追逐起来。
不大会儿,天就开始蒙蒙亮了,胖子喘的像拉风箱,连连摆手说不闹了,还有正事要办。
说着,胖子带着我再次走进小房子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手提箱。
胖子将手提箱交给我,说道:“这里面是大约五公斤的白粉,这伙人的量很大,死有余辜,你先出去,我放把火将这房子烧了,省的给那些刑警们添麻烦。”
我拎着箱子走出去,站在不远处看着房子里渐渐的有浓烟冒出来,胖子从门里出来之后便对我说:“事情搞定了,我们回去交差,这次立了两件功劳,梁胖子不管怎么说也得给点奖励吧?”
我不置可否,现在我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了,再多的奖励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用。
回到路上,只见我们的车子还安安稳稳的停在那里,这段时间连一辆路过的车子都没有。
“你先上车,我怀疑我们的车子被人动过手脚,我检查一下。”
胖子让我拎着箱子先上车,自己艰难的钻到车子下面一点点的检查起来。
不大会儿,胖子冷哼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幸亏老子及时发现,不然还真麻烦了。”
说着,胖子从车底下蹭出来,敲敲车窗让我下来。
我不明就里,将手提箱放在车座上,打开车门走下来。
“你看这个,妈的看来振州市有人想胖爷的命啊!”
胖子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我一看之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一个酒盅大的铁质器皿,其造型很奇特,类似于鼎,但又绝对不是鼎,里面是一些黄褐色已经干涸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油。
这东西我曾经听民调局的老家伙们说过,这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这东西在方术上有个专门的名字,叫仇书。
说仇书大家可能都不了解究竟是什么,仇书是类似于诅咒的东西,用铜或者铁质的器皿盛放着一些阴气很重的东西放在别人的家里或者车上以达到害人的目的。
一般仇书用的是跟锅差不多大的鼎,里面放的是人的指甲,不是剪下来的那种,而是整片的指甲,硬生生从手指上拔下来的那种。
据说这种仇书的作用相当明显,而且见效很快,严重的能够让一家人,甚至是一个家族的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家破人亡。
像我手中拿着的这种小型的仇书,因为放置的环境原因,绝对不可能做得太大,但是所用的东西却更加邪门,这种类似于酒盅的东西里面的黄褐色东西是用未足月便死了的女婴的尸油混着头发的玩意儿。
这东西最能吸引鬼魂,而且因为太过邪门,拥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可以破除掉一些简单的辟邪的东西。
我心中忍不住一阵阵的发凉,心说好悬啊!如果不是胖子发现了,指不定我们还会遇到什么事呢?
“是什么人要害我们?你的车子停放在什么地方?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手中的东西还给胖子,连珠炮般的问道。
“我现在也说不好究竟有什么人想要害我们,但是我却能够肯定,这种用仇书害人的方术,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我们也没有得罪谁,我的车子就停放在你住的那个酒店的停车场里。一定是在我们去医学院的这段时间有人做了手脚。”
胖子回忆了一下,马上就肯定了是在什么时间段被人在车上做了手脚。
然后,胖子看着我说道:“亮子,现在又要用到你了,你丫的还是个童蛋子吧?撒泡尿,我要用你的尿泥将这个仇书的阴气遮盖住,拿回去让那些老家伙们欣赏一下。”
噗!
我绝倒,这胖子的思维真是另类到了极点,不过他的话让我脸一红,这死胖子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没有破身呢。
这荒郊野外的跟城里不一样,向要尿泥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有尿就行,附近都是土地。
在城里,向撒尿和泥都不可能,到处都是水泥地,想找点土都难。
很快,胖子牛用尿泥将这个东西封起来了,一边封一边嘟囔:“小亮啊,你丫的火气不小啊!这味道真骚气,改天没事了哥哥带你去潇洒,顺便把你着小童子鸡卖了,让你也体会一下这其中的快乐。”
“您老人家自己去潇洒吧,老子不去,要是真的那啥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我看你到哪里去找这童子尿去。”
我坐在车里摆弄着手机回敬了他一句,妈蛋,现在手机信号倒是有了,虽然只有两格信号,但好歹也算是有的。
胖子被我的话噎得够呛,也就不说话了,弄好之后直接放在前面的挡风玻璃前面,然后发动了车子,这时候车子也没毛病了。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了总部,再也没有出现任何毛病,下了车,我们便直奔梁胖子的办公室,这一次的经历太过丰富,必须要一五一十的跟梁胖子汇报清楚。
本来这种事,写一个书面报告就行了,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写字了,手生,胖子更不用说了,这小子直接给我来了一句,我不识字,从干这一行开始就没有写过报告,都是口头汇报的。
这下我也没辙了,只得跟着他一起到了梁胖子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梁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坐在他的安乐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捋一捋。
“呦,我的两位大功臣回来了?怎么样?这次有什么收获?汇报一下。”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梁胖子那肉山一样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进来,小胖子赶紧给大胖子让座,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小亮,我来说,有什么没有说到的你来补充。”
胖子看了我一眼,开始讲述我们的经历,这一讲足足讲了两三个小时,这中间我补充了几点,就是女宿舍的镜子中闹鬼,十字路口出现车祸这些。
梁胖子越听神色就越凝重,到我们讲完之后,梁胖子没有说话,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来点燃了,狠狠吸了几口,在桌子上一个凸起上按了一下,然后说道:“通知所有在总部的人员,十分钟后到一号大厅开会,有重要事情要开会研讨。”
说完,梁胖子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严肃的说道:“你们说的这些非常有价值,本来你们刚回来,我应该体恤下属,让你们去休息一下的,然而这件事非比寻常,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一下了,等下的会议你们也参加。”
我和胖子点点头,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么大的一个阴谋,局里不可能不重视,开会就开会吧,反正我们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或者意见,在场也就是接受别人的询问而已。
我跟胖子使个眼色,示意他出来,然后到厕所方便了一下,对胖子说道:“这次的案子恐怕要大费周章了,我估计那些老家伙们也会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开会的时候我们各自留神吧。”
胖子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吧,这些老家伙虽然在训练人上很有一套,但是碰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很好说话的,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一些方术,对我们以后绝对有好处。”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胖子来到一号大厅里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别看整个总部平时看起来人不多,但是真的到了有事发生的时候,人突然就多了,有很多生面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梁胖子晃悠着走进来,往主席台上一坐,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无欲求出现了,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到,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甚至怀疑百家姓中有姓无的吗?
然而,那些老家伙们听了这个名字之后顿时坐不住了,很多人都猛地站起来,直视着梁胖子问道:“你能确定是无欲求吗?”
梁胖子缓缓点点头,将我和胖子刚才汇报的事情跟大家又说了一遍,同时连阴锁都拿出来了。
刚才讲述的时候,为了表示我没有说谎,我将阴锁拿出来,马上就被梁胖子收走了。
“这东西想必大家都认识吧?现如今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将这东西制造出来?”
“阴锁?”
“天哪,真的是阴锁!”
梁胖子的话刚说完,马上就有人认出了这东西,吃惊的叫出声来。
“不错,这就是阴锁,也是那个人曾经放出豪言壮语要实现的东西之一。”
随着梁胖子和民调局的元老们的谈话,我渐渐的琢磨出点味道来,这个幕后的人民调局的老一辈人应该都熟悉,原本也是民调局中的一员,后来因为意见不合,此人愤而离去,发誓要让民调局的人后悔。
这个人就是无欲求,也就是小村子和医学院灵异事件幕后的黑手,不过天知道他还参与了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无无欲求在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要做现如今世界上唯一一个神仙,一个永生不死的人。
第151章 恢复身份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人的口气实在太大了,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我已经了解到了方术的一些神奇,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但是凡人成仙,这种事情我还无法接受。
毕竟现实是现实,传说是传说,现实和传说之剑有的仅仅只是传承,和真实相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现在的科学证明,以前的那些神话传说中的神仙都是人杜撰出来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失传,天地灵气的逐渐稀薄所致,已经没有人能够修炼到那种抬手碎天跺脚裂地的大神通了。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从远古的那些存在于民间传说中的大神到近代传说中的高人仔细的梳理了一下。
“既然他出现了,那么就说明他还没有放弃他的那个梦想,很有可能会再次制造一些灵异事件。”
朱老爷子看了大家一眼,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个朱老爷子就是我刚到的时候碰到的那个打扫草坪的老头,也就是将太极高手陈师傅弄得没脾气的那位。
“不错,我的看法跟朱老一样,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先静观其变,一旦我们动起来,他肯定就会找地方躲起来,凭他的能力,不想让我们找到的情况下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梁胖子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接着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下面的调查员全部放假,朱老和其他前辈研究一下怎么对付他,不动手则以,一旦动手就要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他彻底灭杀,这个世界上不需要邪恶的神仙。”
听了梁胖子的话,大家纷纷点头,我不置可否,因为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参与到这样的核心中去,我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这场会开的,各抒己见,但是核心还是围绕着无欲求出现而提出的自己的看法。
其实我很佩服这个无欲求,这老小子是打算独辟蹊径,用方术来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绝对是一个方术界的怪才。
会议结束后,我来到自己的无视,准备好好睡一觉,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还没有好好睡一觉呢,刚才开会的时候我就在强打精神支撑着。
回到房间,我冲了个澡,坐在床上反而一时睡不着了,这时候我发散的思维有开始作怪了。
我又想到了在会议中想到的那个问题,在远古洪荒,神话传说中有几个大神,那能力就算是现在的高科技碰上了也得吃败仗。
在古代,守护者天地四极的有四位大神个四大神兽,水神共工在北冥海,我估计就是现在的北冰洋附近。
南方则是共工氏的死对头火神祝融,可能也就是在现在的赤道附近。而西昆仑的西王母经过科学的考证,应该在现在的青海一带。
至于住在雷泽的雷神则是无从考证,至少我是不知道的。
除了四位大神之外,四大神兽用的就比较广泛了,一栏的八卦罗盘中都有这四位,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镇守四极。
那时候的大神们抬手破天跺脚裂地,何等的大神通?
然而到了封神时代,能人异士辈出,但是却不见了那种大神通,最多就是阐截两教的教主级的人物,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再加上一个老子。
至于下面的十二金仙都是小虾米了,再次一点的第三代虽然在封神榜上封神了,但是算起来却并不是什么高人。
春秋战国时期就一个鬼谷子还值得称道,其余的都不能提了。黄石公倒也能算一个。
秦之后那种威震四海的大神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左慈之流的一些懂一些道术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的能耐的。
后来张天师倒也算一个,不过这些跟封神时代的那些人都没法比,更不用说跟四方大神相比了。
一直到盛唐时期,出了个袁天罡,也不过的在术算上通神而已,李淳风袁天罡,在后世影响很大,但是他们的能力实在有些不咋地。
一直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刘伯温,至此,华夏大地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修炼到通神的境地了。
这是因为修炼功法的失传,还是天地间的灵气渐渐稀薄,谁也说不好,但是已经对方术有些了解的我坚决相信,方术只是皮毛而已,而且有诸多的限制。
最典型的就是五刑三缺修习方术的人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这也导致现在懂方术的人越来越少了,十里八村的,能出一个有阴阳眼的都是异数。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不亮,是被饿醒了。
在总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连个卖早点的都没有,而且食堂现在肯定还没开门,我也只能忍着了。
不过好在我房间里还有开水,能喝个水饱也行啊!
我便起床洗漱了一下,泡了一杯清茶,一边喝一边等天亮,一壶茶下去,饿还是照样的饿,倒是喝得我有些头晕眼花。
在这里提醒大家一下,空肚子的时候,尤其是感觉到饥饿的时候最好不要喝茶叶水,真能喝醉了。
醉茶比醉酒还难受,我差点就吐了,只是肚子里空荡荡的,能吐的昨晚已经吐了个干净,现在胃里一阵阵的痉挛,疼的我冷汗直冒。
好在很快天就亮了,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把饭给我送来,老子难受的快不能动了。
挂断电话,不到五分钟胖子就拎着一大兜子吃的过来了,有稀粥,有包子,有面包等等,还有一些切成丝的咸菜。
我对大鱼大肉的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吃点清淡的正好,便赶紧喝了一口小米粥。
一口下去,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便就着咸菜几口喝完了一碗,又让胖子给我到厨房带来了多半锅。
在饿极了的时候其实吃点流食是最佳的选择,喝了一些小米粥之后,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这时候,梁胖子走过来神秘兮兮的放在我床头一个文件袋,然后告诉我,不要太激动,等他走了再打开看。
见他这样神秘兮兮的我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这老小子又弄什么玄虚?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案子,只要不是案子就行,好事我就不敢想了,只要不是让我玩命就行。
等他走了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文件袋,里面很简单,只有一个证件和一张纸而已,
然而,就是这些却让我忍不住痛哭失声,因为这是一个立功的荣誉证书和一个身份证明。
“兹证明,于亮同志于我处工作,前段时间报道有误,吴亮同志因公负伤,并未死亡,特此证明。”
后面是梁胖子的签名,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究竟是什么字,反正梁字我是认识的。
荣誉证书就比较笼统了:“于亮同志深入第一线,获取大量有价值的信息,特颁发于亮同志三等功荣誉证书。”下面是民调局的大印。
一般的机构无论通俗称号是什么,在印戳子上面绝对正规,唯独民调局,就连印戳子上面也就民调局三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假的呢。
这两个东西虽然很轻,但是捧在我手上却犹如万钧一般,原本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想到还有活过来的一天,这样一来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回家了,就能看看二老了,就能跟朋友们练习了。
“恭喜你亮子。”
胖子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作为民调局的一员,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亡,比战斗在一线的刑警和缉毒警的危险系数还要大。
“谢谢你岳凯。”
我很久没有叫胖子的真名了,但是现在,我真的想叫他的真名,因为我太激动了。
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借他的车回家看看,虽然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仅仅半年不到的时间,然而这半年却是我过的最惊心动魄的半年。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我知道,干这一行随时都有可能毙命,跟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尤其是这半年的时间整合跨越了农历的新年和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别这么说,你有功,其实我也有功,我还是占了你的光呢。”
胖子帮我整理了一下床铺调侃我道:“你是想回家看看吧?我正好也在假期,我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陪你一起去吧,不知道你换不欢迎呢?”
“你?算了吧,就你那光头,怎么看都像是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逃犯,我要是带着你回家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是跟你一样刚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呢。”
我故意气他,这小子的光头比监狱的那些能加铮明瓦亮,在整个民调局就没有跟他重样的,绝对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
“卧槽,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你咋不说我这发型像乐嘉或者陈佩斯、葛优呢?”
胖子抚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的尴尬,这家伙哪儿都好唯独一点就是对自己的光头耿耿于怀,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长头发他赖谁?
调笑了一会儿,我给梁胖子打了个电话,对他给我恢复身份的事情千恩万谢了一番看,然后梁胖子不等我提出要求便说:“我准了,你可以回家看看,不过手机要时刻保持畅通,随时都能联系到你。”
“你这老小子肯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还没说的话你就猜到了。”
我心情大好,调侃了梁胖子一句,没等他发飙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跟胖子收拾了一下,开着他的座驾向家乡奔去。
这一走,没想到在我的家乡又经历了让我惊心动魄的事情,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下章再说。
诸位,明天见!
第152章 吓掉魂
这段时间不是在山里受训就是在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中,很少到农村来了,我感觉自己都有点脱离地气了,这次重新回到大自然,感觉真好。
农村的空气远远比城市中要好,带着一股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这是多么久违的味道啊!
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旁是熟悉的庄稼,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了,这段时间虽然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算长,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仿若重生一般。
前几年我们村就修上了柏油路,这几年经过大车的碾压,很多地方已经是坑坑洼洼了,前不久估计刚下过雨,路上到处都是积水。
我和胖子两个驱车赶了足足大半天,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距离我们村最近的一个镇上,我下了车,活动了一下,准备买点东西给父母带回去。
在镇上我认识的人也不少,不过经过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之后,我的体型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也黑了很多,许多原本认识我的人也没有认出来。
这样也好,省的别人问这问那的,我也不好回答,买了两只鸡和一些水果,另外又买了两条好烟和一箱白酒。
老头子喜欢喝酒抽烟,以前我每次干工程回来都会给老头子捎带一些,至于给母亲买衣服,因为我很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她穿什么样的,就索性没有买,等见了之后再说也不晚。
近乡情怯,一点也不假,尤其是我这种几个月前在法律上已经死了的人,见到那些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不过丑媳妇也难免见公婆,既然决定回来了就要坦然面对这一切。胖子一路上不停的给我打气,说这算什么?起码你还有家人可以见见,比我幸福多了,我现在连父母都见不上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释然了,是啊,父母健在就是最大的幸福,还要求什么?真到了胖子那样,想见到亲人也见不到的时候,后悔也晚了。
车子穿过两个自然村,再经过一座水泥桥之后,家乡已经遥遥在望。
大半年没有回来,家乡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我走的时候那样,只是因为农村和城市不一样,有些地方居然还有积雪。整体气温也比城市中要低上几度。
车子停在我家门口,胖子感慨道:“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农村啊!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
我的家还是原来的那种原生态的民房,因为父亲以前做过木匠,家里的一切家具门窗都是他亲手做的,有点仿古的味道。
“爸、妈,我回来了!”
我见门虚掩着,便直接和胖子拎着东西走进院子里,只见院子里我的姑姑整合父母坐在小凳子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姑父蹲在一旁已经干枯了的豆角架子前正闷头抽烟。
看到我们进来,父母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因为在几个月前,他们已经收到了我在工地上出事的消息,以为我已经死了,没想到我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小亮?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母亲一下子扑过来抚摸着我的脸,嘴巴颤抖着,老泪纵横。
“不是做梦,是真的,妈,我没死,我回来了!”
我鼻子也一酸,这些时间我没在家,不知道梁胖子他们一开始是怎么说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骗着我父母相信我已经死了。
“好小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也非常激动,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姑妈和姑父也迎上来。
我费了好大的口舌,加上胖子从旁解释才渐渐让他们相信了我在政府部门上班,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不得不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正好你姑姑和姑父都在,咱们好好吃一顿团圆饭,你三叔那胖子还在外面干活,就不让他回来了。”
父亲拿着我的手,一边说一边吩咐母亲去做饭。
胖子本来想说直接在饭店叫不就行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不要扫了老人的兴。
坐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我给姑父和父亲点上烟,自己也抽了一根,问姑父和姑姑有什么事吗。
不料想我这一问鼓鼓的眼圈顿时红了,然后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我姑姑家距离我们村子不算远,但也谈不上近,大约有十几华里的样子,是一个相当古老而又庞大的村落。
我们现在一般的村子都是分为一队二队,或者东队西队等等,唯独他们村子还保留着古老的称呼:南院北院,东院西院。我姑姑家就在北院。
姑姑家有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其中大女儿比我大一岁,已经在大城市的一个外企上班,二女儿也已经出门,两个儿子还没有结婚,大儿子已经订好了,小儿子还在外地跟着一个汽修师傅当学徒。
事情就发生在大儿子身上,因为有点钱,我这位表弟就喜欢打个牌,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表弟去东院的一个朋友家打牌,一直到了深夜的两三点钟才散场回家。
回家之后就一觉不醒,上午吃饭的时候姑姑因为他昨晚打牌很晚才回来就没有叫他。
然而,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这位表弟仍旧没醒,而且不管怎么叫都没用,好不容易叫醒了,睁开眼就说了一句困,然后就又睡着了。
这下我姑姑和姑父可着急了,马上请来村里的大夫给看看,结果大夫来了,翻开眼睑看了看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
“我估计他是被什么摸着了,或者是魂掉了,你还是找懂行的给看看吧?”
那大夫因为是农村人,一看这症状,马上就想到了是擦了阴气,这种症状不是自己能搞定的,便建议我姑父和姑姑找懂行的来给看看。
在我们附近以前倒是有几个懂行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想找个懂行的太难了,我在以前说过,我老家的邻居有个老婆婆就是个懂行的,给人叫个魂,看个邪病还是很有把握的。
我姑姑来是问问我父亲,哪里还有这样的高人给看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孩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姑姑,要不我让我这朋友帮忙看看吧,他也是个懂行的。”
我听完姑姑的话之后,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有脏东西在作祟,对于这些,还用求别人吗?我身边的胖子别看人长得有些猥琐,可真是有真本事的,从这丫的敢用报纸作假、钱来糊弄脏东西就能看出来这家伙绝对是个混不吝。
“你也是个懂行的?”姑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胖子,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胖子着造型太另类了,而且也太年轻了,比我大点也有限,这样的人能是懂行的吗?
其实她不知道,别说是胖子,就连我现在也算是半个懂行的了,我们俩联手,应该能查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略知一二,不过既然现在您也找不到什么懂行的,何妨让我们一试,就算看不好也绝对看不坏,我们能做的绝对是对病人有利的。”
胖子此时也不猥琐了,事关我表弟,他也不敢胡来,郑重的说道。
“行,那就拜托你了,只要能让海波醒过来,要多少钱都行。”
我姑姑还没说话,我姑父就拍板决定了,事关自己的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就算是急病乱投医也顾不上了。
“您放心吧,跟亮子我们是朋友,跟别人我还用心呢,何况是您?”
胖子这小子挺会做人,这话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的,不愧是好搭档。
中午吃饭的时候,母亲炒了几个拿手的农家菜,又把我买来的两只鸡炖了,这顿饭吃得相当尽兴。
在吃饭的时候,我和胖子轮流劝姑姑和姑父别着急,我们一定还有办法的。
事已至此,着急上火也没用,我姑父便陪着我们一起喝了起来,我们四个男人足足干掉两瓶的白酒。
吃过饭,我和胖子便跟着姑父和姑姑一起到他们家看看,我小时候曾经在姑姑家住过一段时间,对于他们村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的。
姑姑家的宅子相当大,跟一般的农村家庭相比也有将近两倍大,我表弟就在东边的厢房里住。
我带着胖子到房间里看看,一进房间我就感觉到一种异常的阴冷,让人浑身不舒服,老表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呼吸均匀,只是沉睡不醒而已。
“这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有东西在这房间里。”胖子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小声的说道。
“嗯,我也感觉到了,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改变一下房间的格局看看情况,最好还是到夜里再做动作,现在我们就先睡一觉,晚上可能要忙一场。”
胖子脸色凝重,真正能看到的鬼魂虽然恐怖,但却由谷歌攻击的目标,最怕的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那就别闲着了,能做什么就先做吧!”
我和胖子两人合力将房间中桌椅板凳的布局重新倒腾了一下,胖子说,这叫绝阴阵,是家居风水中比较辟邪的一种,这样可以暂时震慑一下付在他身上的东西,让它不敢乱来,晚上我们就好行动了。
做完这些之后,胖子跟姑姑和姑父说了一下,这是撞上脏东西给吓掉魂了,准备一些香烛纸钱晚上烧给过路的小鬼,让他们网开一面,放吓掉的魂回来,另外多买点白蜡烛,越多越好,晚上有用。
姑姑和姑父两人自然对胖子的话言听计从,我姑父马上动身去买需要用的东西。我则和胖子准备去沿着表弟昨晚回来的路上去看看他究竟是在哪里撞上脏东西的。
第153章 驱鬼方术
吩咐完姑父,我和胖子两个便沿着村里的小路向昨晚表弟打牌的那家走去,趁着白天,我们要检查一下表弟是在哪里被脏东西盯上的。
这个村子我比较熟,姑姑跟我说了表弟昨晚在谁家打牌我就难呢过大致猜出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村子里的路四通八达,跟蜘蛛网一样,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路都能跟村子的其他路链接在一起。
我思索了一下,从东院到姑妈家一共有三条路,一条是大路,远了点,表弟应该不会走,另外一条要绕过一个大坑,唯有中间的这条小路最有可能是他走的。
我带着胖子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穿过,走上一条小路,这条路只能走人或者骑自行车,连板车都过不去。
过去这一段之后,要经过一个早已没人住的大院子,因为常年没人住,这个大院子里荒草处处,显得格外的荒凉。
还没到这个大院子,胖子便拉住我说道:“这个院落里有脏东西,如果你表弟昨晚是从这里经过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在这里撞上的脏东西。”
我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以为然,以前我看不出什么,知道现在我也看不出,但是却能够感觉到这个荒凉的宅子不寻常,里面绝对有脏东西停留。
“走,进去看看,大白天的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绝对不会干在这个时候出现。”
说着,胖子便一马当先的向里走去,我也治好跟上,不过我做的防备措施很足,手中拿着罗盘防身,万一有什么脏东西的话,这玩意儿也能暂时顶一下。
一进院子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感觉,现在是傍晚的五点,天已经快黑了,夕阳斜挂在天边,洒下一抹艳丽的红色。
踩着脚下的荒草,我们来到这个宅子的门口,这是非常古老的一个宅在,连门都是那种光插门栓的那种,因为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上面的锁都生锈了。
胖子使劲推了推门,趴在门缝往里看,我在他身后也看不到他究竟看些什么,这宅子里面应该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才对。
“可以肯定,这里不是住着一个脏东西,而是有很多,具体几个我现在也说不好,一切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
胖子转过身来,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不过他说的也对,这些脏东西白天是不会出现的,都是到了晚上才会活跃。
确定了表弟应该就是在这里被吓掉魂的就好办了,现在时间刚刚过去一天,还比较容易。
回去之后,姑姑和姑父已经做好晚饭等着我们了,需要的东西也都买回来了。
我们因为中午饭到三点多才吃,现在不过五点多而已,根本就不饿,就简单吃了两口,胖子吩咐姑姑和姑父两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别出来,无论这边有任何动静都别惊讶。
因为全程都有我跟着,姑姑也比较放心,便个姑父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胖子向我使个眼色,小声说道:“等下动静可能会大,你去把他们的房间从外面用铁丝拧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出来,否则我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胖子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便用铁丝将鼓鼓的房间从外面拧上了。
来到表弟的房间,胖子将香烛纸钱之类的先放在地上,然后在床头和床尾各自放了一根白蜡烛,用火柴点燃了。
我在一旁也没什么事可干,便站在胖子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胖子将香烛纸钱放在床下点燃了,这时候我发现这些香烛纸钱的燃烧火苗竟然是绿色的。
这一点燃,火光刚起来,我表弟就有苏醒的迹象了,胖子大吼一声:“亮子,上,按住他,绝对不能让他起来。”
我脚下跟装上弹簧一样猛扑过去,一把将表弟死死地按在床上,这时候,表弟也醒来了,眼睛瞪得铜铃大,射出两道陌生的光芒,大声的惨叫起来,那声音,听得我心底直发凉,仿佛牙齿咬在玻璃上的感觉一样。
胖子丝毫不为所动,一使劲,将我表弟的手从床上拉下来,点燃一根白蜡烛,在的虎口和劳宫穴上灸烤。
令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些蜡烛在刚点燃的时候颜色正常,但是一接近表弟的手心就变成了惨绿色,瞬间就熄灭了。
胖子毫不气馁,接着点燃第二根蜡烛,我们让姑父买了将近五十根的白蜡烛,估计把附近的小卖部的蜡烛全部都搜罗来了。
第二根一样,还是刚刚靠近就熄灭了,仿佛表弟的手中有水一样,火光根本不能靠近。
而表弟叫的跟杀猪一样,身子奋力的挣扎着,如果不是我经过这三个月的体能训练,加上我原本的身体也算不错,估计我还真压不住他。
这时候,我也知道了胖子为什么会让我将姑姑和姑父的房间用铁丝拧上了,因为姑姑和姑父已经在拍门了。
母子连心,我表弟叫唤的这么惨,他们根本就听不下去,一心想看看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折腾表弟呢。
随着白蜡烛一根根的被点燃,然后熄灭,地上已经放了一堆点燃过的白蜡烛,都是只燃烧了一点就熄灭了。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白蜡烛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从一开始放上就熄灭到现在已经可以坚持两秒钟了,虽然两秒钟很短暂,但是起码这也是一个好的现象。
而表弟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变得异常恐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惨叫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任何力竭的表现,我的手都麻木了。
渐渐地,我有些压不住他了,控制一个人也是需要很大的力气的,他能休息,但是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紧紧的压着他。
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我都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用蜡烛灸烤表弟的手心。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我实在没力气了,便跟胖子说道:“不行了,我没气力了,你肉多,要不你来压着他吧。”
刚说完,表弟就猛地向上一挺,竟然将我掀下来了,我在地上打个滚,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
胖子大吼一声,一手卡主我表弟的脖子,狠狠的将他又按倒在床上,然后骑上去,用自己的体重押着他对我说道:“亮子,继续用蜡烛烤他虎口和掌心。”
我虽然累得双手打颤,但事关我表弟的小命,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捡起地上没点燃过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继续灸烤他的掌心。
这时候我表弟开骂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停下,我只能装没听到。
鬼附身的人我没见过,但是也听说过,从来没有我表弟这么严重的,这种用白蜡灸烤掌心的方术我也知道原理。
一般来说,撞了脏东西,被鬼附身之后,人的身体是冷的,骨寒肉冻,唯有用阳火灸烤才能将身体中的阴气驱逐出去。
白蜡烛就是其中最有用的一种,人身体上本身的阳火对于附身的脏东西来说没用,只能借助这些工具才能将附身的脏东西逼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边没点过的白蜡烛越来越少了,白蜡烛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表弟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了。
胖子那一身肉不是这么容易挣扎开的,加上他也是个懂方术的,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东西,更加能够将脏东西控制住了。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弃的……哇……”
就在这个时候,我表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便哭了起来。我以为他这一哭就算是彻底的好了,没想到胖子阴沉着脸说道:“脏东西被逼走了,可是他被吓掉的魂还没有回来,必须要举行一个招魂的仪式,为他将丢掉的魂召回来才行。”
“那赶紧的啊!索性所有事一起办了,省的我们再麻烦第二次,这样我也好跟姑姑交代。”
胖子摇摇头到:“今晚是不行了,他的身体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很虚弱了,这时候招魂效果不好,别没将他的魂招来再引来其他的脏东西就不妙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事已至此,我再说别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只能听胖子的,起码在经验上他是权威,我不过就是一个初亏堂奥的小学生而已。
第二天,我将昨晚的经过跟姑姑和姑父说了一下,然后又把表弟的生辰八字要过来,这些东西我以前都没有关注过。
胖子用朱砂笔在一张黄纸上写下我表弟的生辰八字,然后告诉我姑姑和姑父,去别人家借俩小耙子来,他写两张招魂符贴在上面,让他们拉着耙子在村子里转悠,一边转一边叫着我表弟的名字,时不时的还要报一下生辰八字。
拉耙子叫魂,这个传统正是我们这里的传统,所以我姑姑还是知道的,便按照胖子说的,找了两个小耙子,胖子写了两张招魂符贴在上面。
招魂在白天不能进行,必须要在晚上才行,所以,整个白天我们就没有什么事了,我跟胖子商量一下,那个宅子里既然有脏东西,我们何不用方术将宅子里的脏东西请出去,这样也算是给本村的人做一件好事。
胖子沉吟了一下说道:“行是行,不过要这样做的话,我们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
“那我们现在就去买,晚上给表弟招魂之后就去收拾一下那些脏东西,让它们老实点!”
说完,我跟姑姑说了一声,因为这个时候我表弟已经可以起来了,只是人还有些浑浑噩噩,姑姑已经把胖子当成能人异士了,当下就满口赞同,甚至要给我们些钱让我们用,自然被我推辞了。
第154章 鬼屋
“亮子,你为什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你也懂得方术呢?”在路上胖子向我问道。
“在我们农村,一般来说做这个的都是鳏寡老人,或者是有点什么缺憾的,我不想让村里人误会,再说了,有你在就行了,我就是个打下手的,别指望我难呢过帮上什么大忙,还得靠你自己。”
我说的是实话,在乡下,一般正常人是不会干这个的,也是因为一般人没这个本事,做这一行虽然积阴德,但是因为窥天机,往往会有一些刑伤缺陷。
在镇上,胖子买了几只小公鸡和二三百斤的大米,另外又买了一些元宝纸钱,租了一辆车拉回来,暂时先放在我姑姑家。
到了晚上,我姑姑和姑父两人就拉着借来的小耙子沿着村里的路一边叫一边走,开始喊魂。
村里的其他人知道这是喊魂,家家户户都关上门,免得有什么脏东西进到自己家来。
折腾了半夜,总算把村里所有的路都走遍了,我姑姑和姑父两人回来后,胖子将耙子上的符纸揭下来,然后混合着自己写的表弟的生辰八字的那张黄纸放在一个小盆里点燃了。
黄纸燃烧的很快,眨眼间就只剩下一些纸灰在盆子里,胖子往盆子里倒上一些凉开水,搅拌了一下,整个盆子里黑乎乎的,看着就恶心。
胖子吩咐将这些水拿给表弟喝下去,只要喝下去,丢掉的魂就会回来了。
虽然这些水看起来怎么都不卫生,但是为了儿子的小命,姑姑还是义无返顾的端着到了表弟的房间,让他喝下去。
我就在一旁看着,表弟喝下去之后,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有呕吐现象,胖子急忙拿来一个洗脸盆放在他面前。
呕!
表弟很快就撑不住了,一低头,呕出了一大滩的黑色东西,就算是在灯光下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是却好像有什么活着的东西在这些呕出的黑色东西中蠕动着,看上去异常的恶心恐怖。
一连呕了好几次,胖子让我姑父拿来一些干净的清水给表弟漱口,然后对姑父说,表弟的身体很弱,现在也不能给他吃任何东西,让村里的医生过来给他挂上吊瓶,打点葡萄糖和维生素之类的,明天就好了。
我姑父千恩万谢,急忙掏出手机给村里的大夫打电话让他来一下。
随即,胖子又说:“这个盆子是不能要了,连盆子一起到村后的荒地里挖个坑埋了吧。”
见胖子真的将自己的儿子治好了,姑父他们自然对胖子的话言听计从,便赶紧去照办。
我和胖子等这边安顿好,医生给扎上针之后,带着小公鸡和大米一起到了那个荒凉的宅子。
白天这里就阴森森的,到了夜晚就更加恐怖了,院子里有很多树,虽然现在树上没有树叶,月光能够照进来,但是也让人感觉一阵阵的寒意。
“好家伙,这里成了鬼窝了,起码有二三十个小鬼在这里落脚,看来我们有的忙了。”
胖子咧嘴一笑,拿出纸钱元宝在地上画了个圈,留好缺口,然后在圈里点燃了,我一看他这样就想到了在学校的时候这家伙用报纸忽悠那些游魂野鬼的事情。
这次的情况倒是很乐观,虽然明知道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也没有太害怕。
很多时候,害怕都是因为自己心中在想,在走夜路的时候,总是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自己,或者在身后跟着自己。
不想不害怕,越想就越害怕,而且那种脏东西是能够跟人的脑电波产生神秘联系的,你不去想,它们就算就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你看到,因为人身上有正气,有阳火,它们也害怕。
然而只要你一想这些,身上的正气就会减弱那些东西如果感知到你在害怕着什么,就会变成你害怕的东西出现,吓唬你。
这就是农村的老话说的怕鬼出邪,你越害怕九月容易看到这些。
我在干工程的时候曾经有个奇葩工人,这家伙的体质跟我一样,也是一种非常罕见的体质,不过他的血能不能辟邪我不知道,但是这家伙的第六感非常敏锐。
在晚上,没有人陪着的情况下,他一般不出门,就算是有一群人跟着,别人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就能感觉到附近有没有脏东西。
纸钱元宝烧完之后,胖子嘴里念叨着什么,从附近找来一块青砖,狠狠一下砸在门锁上,生锈的铁锁直接让他一下子砸开了。
因为要对付这些脏东西,这些脏东西是避光的,一般在有光线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出现的,我们就没有开任何照明设备。
胖子交给我几个小旗子,就是用红黄蓝绿的纸剪成的,粘在一个小棍上的那种,吩咐我说,无论看到什么就当是幻觉,只要用这些小旗子驱赶就行了,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你的。
说完,他就自己进到房间里,站在门口,我只能看到月光照射到的门口一点地方,再往里就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打气十二分的精神,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听他的脚步声。
这个房子很大,里面有很多独立的房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仅仅能够凭着脚步声判断他在房间里转悠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朵云彩将月光遮住了,我眼前顿时黑下来,本身光芒就不强,这一下算是彻底什么也看不到了,眼前就是无尽的黑暗,令人心悸的黑暗,如墨汁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我恍惚觉得一股阴冷到骨子里的寒意袭来,眼前一黑,随即,我竟然开了阴眼,能够看到很多面目狰狞的东西向我扑来。
“胖子,救命啊!”
这一刻,前段时间对我的训练让我一下子抛到后脑勺去了,我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妈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看到任何东西都装没看到,用你手里的旗子驱赶啊!”
胖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这时候我才想到我手中还有那些旗子,也不管有用没用,闭着眼睛一通挥舞,耳边传来阵阵惨叫声,仿佛这些惨叫声能够刺穿人的灵魂一样,令我非常难受。
然而,我也不敢睁开眼,就这样闭着眼睛不停的挥舞着,然而,刚开始闭上眼的时候还行,只过了短短几个呼吸,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恐惧,在这一刻占据了我的神经,如果不是顾忌着胖子还在房间里,我现在早跑了。
不过在这些无孔不入的脏东西面前,跑其实是最没用的,你速度再快也没有它们快,除非是附近就有人家,在有人气的地方,这些脏东西才不敢造次。
“胖子,你丫的干嘛呢?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子就要归位了!”
我暗暗后悔,没事招惹这些东西干嘛?有违我一贯遇到这些东西避之则吉的做事原则。这房子又不是我的,只要跟村民们说一下,尽量别在这里停留不就完事了吗?
然而,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胖子好像消失在房间中一样。
“死胖子,你别吓我啊!”
我也顾不上别的了这货要是真挂了我估计我自己也够呛,他在的话我们还能想办法。
想到这里,我便不顾一切的冲进房间里,手中的小旗子不停的挥舞着。
刚冲进去不大会儿,我突然踢到一个什么东西,顿时把我绊倒了,摔了个恶狗扑食,鼻子都磕破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绊倒我的竟然是胖子,这货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地上面如土色,牙关紧闭着。
“胖子,你丫的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都快急哭了,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道了,竟然晕倒在这里,没有他,我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都难说,再者说了,我们都是民调局成员,我把他带出来却带不回去我也没脸再回去了。
在我将胖子扶起来的时候,突然碰到胖子的背包,里面有个东西硌了一下我的手。我心中一动,赶紧将那东西从背包里掏出来。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一个铜陵,我轻轻的摇动着这个小铃铛,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身边的那些东西听到这种铃声之后纷纷退避,很快就退到黑暗中不见了。我一边摇着铃一边艰难的将胖子的胳搭在我肩头,跟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来。
来到院子中之后,我手忙脚乱的拿出一瓶矿泉水,用牙咬开之后全部浇在胖子的脸上。
由于现在的天还比较寒冷,这一瓶矿泉水浇下去,顿时将胖子冻得浑身一激灵,从地上坐起来。
“胖子,你他娘的吓死老子你知不知道?”
我见胖子醒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这货的肥肉就是一脚,直接将他又踹得倒在地上。
“妈的,厉害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东西,看来我们大意了,赶紧撤,明天再来。”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变戏法的拿出一面小铜锣,我们一个摇铃一个敲锣的渐渐回到我姑姑家。
我姑姑见蛙鸣这么狼狈,还以为我们遇到什么小偷或者打劫的了,赶紧问这问那。
我们却什么也不能说,便敷衍了几句,回房间睡觉去了,不过我暗暗庆幸胖子这货带着引魂铃和镇魂锣呢,不然我们这次就真的危险了,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院子都是未知数
第155章 表弟见鬼
很多人对声音辟邪有些模糊,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声音才能算是辟邪的,我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在民调局的一些老家伙们的灌输下才渐渐对声音辟邪有了一些了解。
所谓的声音辟邪,在很古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最常见的就是梵唱的金刚金,还有道教的度人经等等,这些通过吟唱来达到辟邪效果的都可能归类到声音辟邪当中。
最典型的就是密宗佛教的六字真言,也叫六字大明咒,在念诵的时候会产生神秘的效果,对于辟邪有着极强的效果。
当然了,这些普通人是接触不到的,在漫长的岁月里,普通人也有一些用声音来辟邪的方法,最常见的就是公鸡打鸣的声音。
俗话说,鸡鸣天亮,公鸡打鸣了就预示着天快亮了,那些脏东西自然就消失了,还有就是虎骨折断的声音,别看这声音的分贝不大,但是听在那些脏东西的耳朵里却跟打雷没什么区别。
还有小太子,就是注定以后要当皇帝的真龙天子降生后的第一声啼哭,这声音虽然小,但是却是真龙的第一声,据说远隔千里的千年老妖也得提前将耳朵堵上,威力甚大。
在民间,除了这些之外,引魂铃和镇魂锣就是一般道士和尚或者懂方术的人用到的声音辟邪的工具了。
引魂铃是人死之后,在下葬的那天,走在最前面的人拿着的,摇晃着铃铛给死者引路,以免死者的魂魄找不到下葬的地方。
对于死者来说,坟地就是他的新家,我们村一般是不用引魂铃的,我前面曾经说过,有喊路的大领在前面不停的喊着,那声音也是跟引魂铃的效果差不多。
镇魂锣就是稍微厉害点的东西了,不过这东西一般和镇魂灯一块用,除了像我这样的,很少有单独使用镇魂锣的。
这是在城市中收集死者三魂七魄用的,只要在死者能够感知的范围,叫一声死者的名字,然后敲一下镇魂锣,那散掉的魂魄就会飞到镇魂灯中去。
人有三魂七魄,我们通常说的吓掉魂了,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是命魂被惊吓,离开了身体。
所谓的三魂七魄,一般人还不了解吗,究竟是哪三魂,哪七魄。
所谓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命魂,只有命魂在自己身上,天魂和地魂都飘荡在天地间,要是能够将天魂和地魂都聚在自己身上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神仙了。
而七魄则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三魂七魄俱在,人是一个正常人,但是命魂离体,唯有七魄在身上,那就是行尸走肉,有的在吓掉魂的同时,连七魄都不全了,这种情况下招魂不光要招命魂,连魄也要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到了那个荒凉破败,差点要了我和胖子的命的鬼屋。
昨晚我们买的一些小公鸡没有来得及带走连大米一起都堆在院子里,然而当我看到院子中的情景的时候,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院子中到处躺满了死鸡,那些昨晚还活的好好地小公鸡连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会不会是昨晚发生什么瘟疫了?”
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什么样的瘟疫能够一夜之间数十只鸡全部死光?但是我还是看向胖子,希望能够从他脸上找到一些安慰。
“妈的,这群东西,连胖爷也敢动,那就怪不得胖爷我心狠了。亮子,走,咱们再去买点鸡来,我弄死他们。”
胖子脸色铁青,带着我二话不说的去了附近的一个养鸡场想买好的小鸡,养鸡场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路上,胖子告诉我,本来昨晚,他是想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将那些东西请出去的,一开始烧的纸钱元宝就是在拉关系套近乎,没想到这群东西狗坐轿子,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
来到养鸡场,胖子和我两个人精心挑了二三十只没有配过种的小童子鸡,然后让养鸡场的老板帮忙给送过来。
来到这个荒凉的宅子之后,胖子让我到姑姑家拿来一个很大的洗衣服的盆子,然后将小公鸡一个个的宰杀了,鸡血流在盆子里,死鸡就让附近的村民们拿去回家吃了。
一听说我们要给这个荒凉的宅子驱鬼,周围的村民们都想过来看个热闹,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上百号人看着我们忙活。
胖子吩咐我将所有的大米都倒在盆子里操拌一下,争取让每一粒大米都沾染上鸡血。
好几百斤的大米,足足让我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那来给我们送鸡的鸡场老板也跟着卷袖子帮忙。
等把所有的大米都拌上鸡血之后,看上去像是拌种剂拌的种子一样,胖子和我一起将这些大米都均匀的洒在房间里,然后把门用新锁锁上,又在门上贴了两对新的门神,这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胖子说,没事了,未来一个星期内,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大家都不要好奇的去看,尤其是看好自己家的小孩,尽量别让他们到这里来。一个星期后就没事了。
村子里的人自然千恩万谢,并且保证把自己家的孩子看好了,就连我表弟这样的大孩子都中招了,别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等我们忙完,回到姑姑家的时候,表弟海波已经醒了,除了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之外,其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胖子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事情忙完了,他也没什么事,就躺床上睡觉去了,我来到表弟的房间,只见他正躺在床上,胳膊上还挂着吊瓶,正在一个劲的抽烟。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客气,黑着脸坐在床头向他问道。
表兄弟之间也是分软老表和硬老表的,软老表说话做事都要低硬老表一头,在我们的关系中,我就是那个硬老表,因为他妈妈是我姑姑,再加上我比他大,所以,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小弟。
“昨晚……”
表弟刚说了这两个字就浑身一震,眼睛也迷惘了,仿佛有看到了昨晚的经历一样。
坦白说,我能想到他昨晚的经历肯定不愉快,但是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如果不是这小子从小就胆大的话,恐怕就算我们来了也没用,当时就吓死他了。
昨晚,表弟海波到东院一个老同学家里打牌,因为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相互之间也熟悉,所以倒也没有什么拘束的。
奇怪的是,那晚我表弟的手气实在是背,几乎把把输钱,无论牌好牌坏,只要自己听牌了,人家就自摸,要不就点炮。
到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已经输了好几百,大家也都很困乏,便散场了,各回各家。
本来海波的那个朋友想留他在自己家睡一觉,第二天再走的,可是我表弟坚持要回家,加上就在自己村子里,也没什么,那人就不再坚持了。
从同学家出来,表弟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嘴里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自己今天手臭,裹裹身上的衣服就向家里走去。
如我所料,走北边的大路有些远,南边又要绕过一个大坑,他便直接走中间这个最近的路回家,也就是正好路过那个闹鬼的宅子。
因为是深夜,脚步声有时候都会变得格外的响,有种让人心悸的感觉,我表弟当时也没多想,净想着自己打牌的时候老输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刚走到那个宅子跟前,还没有进去的时候,表弟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那种感觉很玄,仿佛有东西就在自己后背上,正在冲着自己的耳廓吹气。
这种感觉一下子让他的头发根根竖起,浑身的感官仿佛也变得敏锐起来,他几乎能够确定真的是有东西在自己的背上趴着。
然而,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在走到那个院子中的时候,他赫然看到在院子里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正在玩游戏,看到他走进来,马上停止了玩游戏,一个个目光阴冷的看着他。
这种场景,放在我身上也能吓尿了,我表弟虽然平时很大胆,但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当时就吓毛了。
更恐怖的是,那时候是有月亮的,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突然发现自己地上的影子有些怪异,仔细一看,在自己的背上不止有一个东西趴着形状格外的诡异。
虽然他没有回头,但是却能够从地上自己投下的影子看到自己背上的东西,这一刻,他浑身的血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嘿嘿……是不是很沉?”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飘渺阴冷的声音,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背上真的有东西,而且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感觉到背上一沉,仿佛有一二百斤的东西压在背上一样,险些将他当场压趴下。
表弟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后脊梁都忍不住一阵发凉,可想而知,当时他经历了怎么样的恐怖。
“啊……”
表弟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大叫着向自己家跑去,然而,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身上仿佛有一座山,一座冰山压着,沉重而又冰凉。
“你跑不了,你绝对跑不了,相信我,你很快就会下来陪我们的……”
表弟说到这里的时候,惊恐的问我:“表哥,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才有这样的遭遇,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从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你放屁!”
我一巴掌抽过去,骂道:“别**瞎想,没影的事,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地吗?没事都会让你想出事来,老老实实的养着,没什么事尽量别往外出,可能是你最近运气不佳的缘故吧。”
第156章 偷鸡的黄大仙
从姑妈家回来,我就一直在跟胖子在一起,胖子告诉我说,我表弟的眉心有黑气,一个月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很有可能就此挂掉。
我当时就急眼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表弟人很健康,也没有什么毛病,就算是打牌也仅仅是这段时间而已,以前他很克制。
不过胖子的话让我浑身发冷,要是表弟真的出什么事的话,我姑妈还不得心疼死?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赶紧问胖子,既然他能看出来,那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是有办法的。
“办法是有,但是,但是有没有效果就很难说了,坦白说吧,你的表弟是个公鸡命,但是是阎王养的公***月十五是一大关,挺过去,一年都没事,挺不过去就完了。”
我就问他什么是公鸡命?胖子告诉我说,所谓的公鸡命就是阎王散养的鸡,一旦到了成年,也就是公鸡长大了,我们普通人养大了公鸡都是要宰了吃肉的,阎王也一样,公鸡命的人八月十五是一大关,很有可能就被阎王拿去当下酒菜了。
“有什么办法你就快说吧,别磨蹭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表弟,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吧?”
我赶紧催促胖子把方法说出来,胖子就告诉我说,咱们一开始驱赶他身上的脏东西的时候那脏东西不是说了吗?自己不会放弃的,他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上面,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用不足月就死了的小孩子的头发,而且必须是天灵盖上的那些头发,用红绳将头发缠起来,然后去求一个护身符,用这个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这样也许能躲过这一关。
胖子说了这么多,我越听心就越凉,这东西去哪里找?护身符倒是好办,去寺庙里求一个就行了,但是死人的头发怎么弄?谁家死了血窝子里的孩子不心疼的要死?怎么可能会答应将孩子的头发给别人辟邪用?
不过这些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跟姑姑说了,让他们想办法去,我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后来我姑姑还真找到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找到的,我表弟也就一直都没有什么事,我渐渐就将这件事淡忘了。
在家消停了没两天,家里来了一个很让我意外的客人,这个人我还认识,就是鸡场的老板。当时我正在跟胖子两人晒太阳聊天。
干我们这一行的,整天跟脏东西打交道,身上难免会阴气重了点,容易生病,多晒晒太阳对我们的身体有好处,可以驱散身体上的阴气。
一些死宅在家里的人不妨也试试,经常在房间里吹空调,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太阳的人,阴气也会很重,晒晒太阳绝对有好处。
教给大家一个判断自己身上阴气重不重的小窍门,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看太阳十分钟,如果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就没事。
中午十二点的太阳也行,但是不用看这么长时间,阴气重的人根本就不敢看,很怕光。
因为假期长,加上我们也没什么事,忙完姑姑家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在家里休息,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实在无聊了就出去转转,弄个鱼竿在河里钓个鱼什么的。
鸡场老板来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多钟,我正和胖子坐在安乐椅上商量着今天去哪里消遣,他就来了。
鸡场老板带了很多的礼物,一进来我就跟胖子对视了一眼,这准有事,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来看我们,我们跟他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已。
“两位……两位……两位师傅,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们一下,不知道你们有时间吗?”
那鸡场老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们,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不是看他着急的样子肯定是有事的话,我和胖子差点就笑出声来。
“坐吧,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会帮忙。”
胖子扔给他一根烟,示意他慢慢说。那鸡场老板局促的搓着手,好像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一样,我们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我叫金富,办养鸡场也有三四年了,最近我的鸡场不太平,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鸡也会莫名其妙的少,找的时候只找到一些鸡毛,别的什么也找不到。我想请两位过去给我看看,是不是什么脏东西在作祟。”
鸡场老板抽着烟,慢慢的将他遇到的事情跟我们说了一下……
金富在附近村子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早些年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回来之后便将村子的一个废弃的学校承包下来,简单修葺了一下,办起了养鸡场。
但凡是这种生意,肯定是有赚有赔,碰上行市好的时候就能赚一笔,碰上市场低迷,赔本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风风雨雨的经过了两三年,他的鸡场算是站住了脚,收益也还算不错,除了每天被各种鸡叫声吵得睡不着之外,倒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别的事。
然而,三个月前,他的鸡场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每天清点鸡的数量的时候总会发现莫名其妙的少了十好几只。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查错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然而,几天后就发现不对劲了,有几只鸡他记得很清楚,是很大的大公鸡,也很漂亮,然而查了几遍也没有发现,而且持续的少,这个几天已经少了几十只了。
这时候他就开始警惕了,还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给叼走了,放了很多的夹子,然而第二天一早去看的时候,夹子落了却什么也没有夹到,鸡也是照少不误。
这时候他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干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逮住了不往死里打才怪。
有几夜他没有睡觉,瞪着眼睛沿着鸡场巡视,然而什么情况也没有,第二天查数的时候,鸡也没少。
可是人不能可能每天都在夜里不睡觉的巡逻啊!只要他哪天没有巡逻,第二天准会少。
就在前几天,他处理了最后一批鸡,打算过段时间再说,老是这样少,这次就堪堪保本,再这样下去自己准得赔钱。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正好碰到我们去买了很多鸡到宅子里破邪,因为他全程跟着,也搭把手帮忙了,对胖子也有些了解。
回到家之后,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让胖子给看看,要是没有什么脏东西作祟的话,就继续进鸡苗,真有事这个鸡场就不能用了。
听完金富的话,胖子呵呵笑道:“按说你的鸡场不会有什么邪祟在作怪,因为鸡本身就是有辟邪的作用,很有可能是野狗,黄鼠狼或者其他能够吃鸡的东西偷走了你的鸡,这就不用我们过去看了吧?”
“您还是给看看吧?不然我不放心啊,如果真的是黄鼠狼的话,为什么我放了很多夹子一个也没有夹到呢?千万拜托了。”
金富一挺我们不想过去,差点给我们下跪了,他也没有别的本事,就会养鸡这么一个谋生的手段,可是这件事已经吓得他不敢再养了。
胖子无奈,看了我一眼,我不知可否的耸耸肩,一切让他拿主意,我就算是去了也是跟着旅游观光的走一趟而已。
“好吧,我们就过去看看。”胖子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去开车,我自然也跟着。
一路颠簸,我们来到这个远离村庄的鸡场,现在里面静悄悄的,跟前几天我们来的时候里面一片鸡鸣声不一样,显得有些死寂。
我和胖子每人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沿着鸡场转了一圈,说实话,鸡场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熏脑浆子。
“您要不要去鸡房看看?”见我们转悠完了,鸡场老板赶紧建议我们去鸡房里看看。
“不用了,有梯子没?我想到房顶上看看。”
“有有有,我马上去搬。”
金富将我们俩当成了世外高人,几乎是有求必应,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搬梯子了,说实话,转这一圈,我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不知道胖子在弄什么玄虚。
很快,梯子就搬来了,胖子顺着梯子爬上房,站在房顶上向四周看去,突然,他指着远处一棵大树问道:“老金啊,那里是什么地方?”
金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笑道:“那里啊!那是一个坟头,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初的招魂幡现在都长成一棵大树了。”
“走,去那里看看。”
胖子顺着梯子下来,一马当先的向那棵树走去,我和金富两人一头雾水的跟在后面,我实在想不到胖子究竟看到了什么。
于是,我趁着金富不注意,偷偷用手指戳了一下胖子,问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他的鸡场少鸡跟这里有关系吗?”
“现在我也说不好,到地方看吧,也许我的猜测是错的也不一定。”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这棵大树下面,从远处看这棵树已经很大了,离近了更觉得这棵树太大了,足足够三个小伙子手拉手围一圈,看样子这棵树下的坟头真的有几年的历史了。
胖子围着坟头转了几圈,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我们又回到了鸡场,金富已经等不及了,刚坐下就问胖子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胖子沉吟了一下说道:“金老板,我有个建议,你要是继续养鸡的话,最好换个地方,这里能不用尽量别用了,因为你的鸡之所以会少是因为你有一个喜欢吃鸡的邻居。”
这番话把金富说楞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便让他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说什么吧。
胖子就告诉我们说,金富的鸡场之所以会丢鸡是因为那分头里住着一大窝的黄鼠狼,而且其中肯定有一个已经成了气候的。
所谓成了气候就是指有了一定的道行,已经可以归类为仙家了,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黄二爷可是占据着第二位的。
养鸡场跟黄二爷一家子做邻居,不丢鸡才叫怪了,但是也不一定就会赔本,这次就没有赔,弄个够本。
金富之所以用的夹子都没用就是因为有一个成气候的黄大仙在,他怎么可能会让夹子打到自己的子孙?
“那按照您这么说我这个鸡场是不能干了,必须得挪地方了?”
金富一脸沮丧,普通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跟这些仙家们抗衡,既然人家在这里,他也只能搬家了。
第157章 饿死鬼
胖子高深莫测的一笑道:“那也不一定,不搬家也行,不过得将这个黄大仙儿请到家里来作为保家仙,每天弄两只鸡来祭拜一下,很有可能会发财哦!”
胖子这番话说得金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抓抓头发问道:“那我要是请了它做保家仙的话我的鸡还会不会丢呢?”
“那我就不敢保证了,这东西既然已经成了气候,我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去对付他,尤其是人家仅仅只是偷了点鸡而已,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依我看,你还是搬了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胖子的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金富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这样了,千恩万谢的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红包。
经过这两件事之后,没想到我们的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很多人都知道我回来了,还带来一个懂行的高手。
一时间,我们倒是门庭若市,很多人都过来求我们给看看,或者是家宅不平静,或者是官运不亨通,总之,我们几乎没隔几天就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来上门。
本来我让胖子来是消遣来的,没想到却被这样的事情缠住了,不过胖子倒是乐此不疲,因为不管事情大小,红包是不能少的,这货典型的见钱眼开。
不过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小事,有的就是胖子简单问一下对方情况,人都不用去事情就解决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胖子不可能长久的住在这里,所以,有事没事都想让胖子给看看,有事的解决,没事的让他安慰两句,嘱咐一下注意事项也是好的。
这期间我一般是不搀和的,痴肥遇到一些很难解决的胖子才会叫上我,我们两个一起去给人家解决。
时间一长,我发现这也是个生财的门路,比我以前在工地上累得要死要活强多了,可是胖子别看挣钱挺快,可也没见他攒的住,每天吃吃喝喝,花钱跟流水一样。
我问胖子为什么不存着点,以后万一碰到合适的就可以用这些钱结婚生子成个家。
胖子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人是可以结婚的?一旦进到民调局,终生都是民调局的人,除了内部的女人之外,民调局的成员是不准和外面的人结婚的。”
我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那些人也没告诉我啊!不过我才二十啷当岁结婚生子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不过我不着急,我父母却着急了,整天在我耳朵边絮叨,说跟我大小差不多的都已经结婚生娃了,我也该找一个对象了,搞得我不胜其烦。
因为这个,胖子有事的时候,就算用不着我也颠儿颠儿的过去帮忙,为了就是耳根子能清净一下。
这一天,我刚刚起来,正在刷牙的时候,我骄傲的大门突然被拍的山响,差点把门给拍散架了。
我嘴里含着牙刷赶紧一边答应着一边去开门,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外,看见我,顾不上客套,连珠炮的问胖子起来了没有,说家里出事了,他媳妇撞邪了,让胖大仙给看看。
噗!
我差点连牙刷都喷出来,这名字取的,真是太个性了,胖大仙,估计胖子听了能郁闷死,这小子平时有两个忌讳,一个是他的光头,一个就是身材。
平时总是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减肥,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谁也没他能吃,这货一个人能赶上我们一家人的饭量。
“你丫的不是说要减肥吗?少吃点吧?人家女明星为了减肥每天就吃俩苹果,你一顿饭得五斤米,能减得下来才叫怪了。”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调侃他,不过胖子每次都很理直气壮的说:“不吃饱怎么能有力气减肥呢?”
“胖大仙,有人请你,你生意又来了。”
我赶紧刷完牙,一边洗脸一边冲着房间里喊了一嗓子,这货睡懒觉那是出了名的,只要没事,这家伙是打死不起。
过了半天,我这边洗漱完毕了他才趿拉着鞋揉着眼睛走出来,一边洗漱一边听来人说情况。
我在旁边也渐渐听出了点缘由,原来,这男人的婆娘昨天从娘家回来,半路上尿急,便到路旁一个无人的地方小解了一下。
回来就嚷着困,连小别后的缠绵都没有便直接睡过去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媳妇就嚷着饿,,这汉子心疼媳妇,自然是赶紧起来给媳妇做饭,打了几个荷包蛋。
吃完之后,媳妇仍旧喊着饿,汉子寻死着媳妇可能真饿了,没吃饱,便问媳妇想吃啥自己马上做。
谁知道那媳妇说出的话吓了她一跳,那媳妇居然说自己想吃肉,吃人肉。这还了得?
这汉子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可能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这种事情送医院是没用的,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治不好这样的病,只能当成精神病给关起来。
这时候他的邻居来有人起来了,听到他这边的动静,纷纷过来,一看这情况,有知道胖子的大名的就向他推荐说,这边有个胖大仙,别看人年轻,本事可大着呢,让他过来给看看也许能看好了。
于是,汉子就拜托邻居照顾着自己媳妇,自己着急上火的就过来了。
他这边讲完,胖子也洗漱完毕了,看着汉子说道:“你媳妇很有可能是被饿死鬼占据了身体,你丫的真幸运,昨晚跟饿死鬼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夜居然没有被吃掉,走吧,我们去看看。”
胖子的这句话直接把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给吓得脸都绿了,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他娘的也太劲爆了吧,跟一个饿死鬼在一个被窝里,这才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呢。
来到汉子的家的时候,他们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我看了一下,汉子的媳妇长得倒是不赖,细皮嫩肉的,长得很水灵,这时候正被几个中年妇女跟捉贼一样按着,嘴里不停地喊着饿,要吃东西。甚至抓地上的土也往嘴里塞。
我们一来,大家顿时给我们让开了位置,胖大仙的名字还是挺有用的。一个个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们。
这种阵仗胖子也算是经常遇到,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径直来到那媳妇面前,说了一句让我惊掉下巴的话。
“小娘子,长得不错啊!陪胖爷乐呵乐呵怎么样?”
如果不是知道汉子的媳妇被什么脏东西给占了身体的话,估计胖子我们俩走不出这个院子就被人揍成猪头了。
饶是如此,那些大婶大妈们也眼睛瞪成了咸鸭蛋,仿佛不认识这位胖大仙了一样。
不得不说,这些娘们儿们的脸皮超级厚,农村的娘们都这样,三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对于男女之间那点破事早就门儿清,不知羞耻为何物,纷纷向胖子双腿之间瞄去。
“我要吃肉,我要是吃人肉,不给我吃我就死……”
这时候,那汉子的媳妇还在撒泼着,大白天的,我看到她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这下可把我吓坏了。
“哼!在我面前你也敢提吃人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胖子调笑了一句,见没啥效果,脸色也沉了下来,一伸手捏住那媳妇的下颚,一使劲将她的下颌卸下来,手法老练至极,明显以前没少干这事。
紧接着,胖子叫我过去,我还以为他让我帮忙按住着媳妇呢,就颠儿颠儿的过去,刚伸出手就被胖子一把抓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货一口咬在我的手指上,顿时把我手指咬破了,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我疼的惨叫一声,妈蛋,十指连心啊!这货太不靠谱了,每次都是我受伤,现在手上的伤口有多少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胖子没容我把手抽回去,直接用我的手指点在那女人的印堂上,一点鲜红。
那女人仿佛被烙铁烫上了一样,惨叫一声,竟然晕过去了,胖子一脸凝重,将女人平放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对大家说道:“我要渡一口纯阳之气给她,将他身体中的东西逼出来,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听他这么说,大家面面相觑,能有什么意见?敢有什么意见?这是在救人,又不是在占便宜,连那中年汉子都不敢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去不看。
胖子再次深吸一口吸,捏着那漂亮媳妇的鼻子,嘴唇狠狠印下去,半天也没见他起来。
我心中暗暗嘀咕,这货不会是在故意占便宜吧?就他能有什么纯阳之气?连辟邪都是用我的血。
不过我可没有胖子那么厚的脸皮,着占便宜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我啥事了。
就在大家都诧异的时候,胖子闷哼一声,身子跟个大虾一样弹射而起,用我的罗盘狠狠拍在那媳妇的天灵盖上,顿时一股黑气从那媳妇的七窍内喷出来,场面异常诡异。
“大家快散开,千万别被黑气沾染了。”胖子大吼一声,退的比谁都快。
其实不用他吩咐,那黑气来的这么怪异,大家谁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那黑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早就退开了。
过了一阵子,黑气渐渐消散在空中,胖子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成了,那东西已经烟消云散,彻底消失了,不过这女人需要催吐,让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我怀疑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就不是我们能帮忙的了,虽然胖子有办法帮人家催吐,但毕竟是女人,自己不要意思下手,让医生过来也许比较好。
那中年汉子自然对胖子和我千恩万谢,直接给封了个一万的红包,乐得胖子眉开眼笑。
“以后看好你媳妇,别让她一个人再回娘家了,这路上肯定有一个刚埋没多久的一个饿死的女人,你媳妇在小解的时候它顺着阴门侵占了你媳妇的身体,不过你媳妇印堂上的血迹可能会洗不掉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听了胖子的话,那中年汉子目瞪口呆的道:“胖大仙,您真是活神仙,没错,前不久那路边埋了一个得食道癌死的女人,因为是食道癌,饿死都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第158章 凶宅
“这就是了,你媳妇就是被这个饿死鬼给上了身了,虽然我现在将那个饿死鬼给消灭了,但难保不会有别的东西再侵犯你媳妇,所以,我的话你还是要谨记的。”
胖子叮嘱了那中年汉子一番,我们就回去了,在路上,胖子告诉我,一般的大路是没问题的,俗称叫阳关道,但是一些小路,尤其是很偏僻的羊肠小道,这样的路通常都是白天走人,夜里走鬼。
小路的中间是给人走的,两旁则是给鬼走的,所以,在走小路的情况下,最好不要沿着路边走,因为容易碰到脏东西。
还有些人总是觉得人的尿可以辟邪,不错,童子尿的确是可以辟邪的,但是那些大人们的就不一定了。
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在走偏僻的小道的时候,不是童子身尽量别往路边撒尿,因为那东西很有可能会沿着阴门进入到人的身体中。
大部分人在夜里对着黑暗撒尿的时候会忍不住打尿颤,浑身皮肤发紧,其实这就是有脏东西在附近窥视你,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大部分是不会有事的,就怕赶巧了,一百次碰不到一次,碰到一次就够你倒霉的。
听了他的话,我暗暗发誓,以后没事绝对不会再对着路旁撒尿了,虽然我还是个童子身,辟邪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咱也不能冒这个险。
那汉子的媳妇就是在路旁撒尿的时候被饿死鬼顺着阴门就钻进身体中了,加上本身身体就不是太好,结果就悲剧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们更是名声大噪,就连一些许久都没有联系的老同学都有人打电话上门来。
回来后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小学同学的朋友的朋友,这弯子绕的有点远了,本来我是不打算管这事的,不过胖子这个财迷向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一通大道理说的我没脾气。
胖子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灵异事件,总之只要是民间灵异事件都归民调局管,我们既然知道了,跑一趟也没什么,再说了,真的等事情发展大了,还是我们民调局的事情,防患于未然懂不?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动身去我小学同学胖的朋友那里。
那是附近不远的一个县城,而且是一个颇为古老的县城,还有护城河,最近这些年发展的还算不错,因为历史悠久,当地准备开发旅游资源,我这位同学的朋友的朋友就在这个县城中打工。
因为挣了点钱,他就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房子,白天去上班,晚上回来休息。
然而,自从他搬到这个房间中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总是做恶梦,而且半夜的时候会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敲打自己的窗子,那可是在六楼,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在窗外站得住脚的。
一开始的时候,听到有东西敲自己的窗子他还会开窗看看,然而什么也看不到,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去管它了,可是这种敲窗户的声音不管怎么说都让人很讨厌,严重影响人的睡眠质量。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买了一些镇宅的东西回来,可是却没什么用,高人找了不少,可是大部分都是骗子,没有真本事,折腾过后,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一来二去,他就害怕了,想把房子卖掉又舍不得,买的时候挺贵的,最近房价下跌,卖了要赔好大一笔钱,这些钱够他赚几年的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通过我小学同学就打听到我家里住着一个懂行的高人,便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帮他看看。
胖子有车,去倒也不麻烦,当天中午我们就赶到了县城,正好十二点,连房子是什么样都没看到就先被我同学和那个同学朋友的朋友拉进了饭馆里。
酒桌上是最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的,很快我们就熟悉了,也了解了一些他的经历,我也知道在县城买房子挺不容易的,尤其是工薪阶层如果不是这个县城很偏的话,他也未必买得起。
吃过饭,我们就直奔他的那个房子,照例是胖子检查房子中有没有脏东西,我就陪着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唠嗑。
胖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对那房主说,白天看不出什么来,最好是晚上,你先到附近的宾馆里住一晚,让我和他一起晚上再来看看。
那朋友自然没意见,只要能解决了问题,别说是在外面住一晚,就算是住上十天八天的都行。
安排好之后,胖子就跟我一起到附近去买了一些驱鬼辟邪的常用玩意儿,其中包括一只鸡,一面镜子,还有一些别的小东西。
到了晚上,那朋友把房间钥匙给了我们,自己就到附近宾馆中去住了,胖子给我打气说:“放心吧,也许他这房间中什么也没有也说不定,反正白天我是没有任何发现。”
既然胖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表现的胆怯的话就有点不像民调局成员了,便壮着胆子跟着他一起去了朋友的家里。
这是一个小户型的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倒是挺简单的,客厅里没什么,也不用检查,主要就是卧室。
胖子吩咐我不要开灯,然后给了我一把用鸡血浸泡过的麦粒,说要是感觉到冷,或者有什么东西要接近你的话,就用手里的麦粒用力撒过去。
关于这些方术,我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也已经学过,倒是不用他刻意的吩咐,保护自己我还是能做到的。
来到卧室之后,胖子便让我躺在床上睡觉,其余的不用管了,他就搬了把凳子坐在卧室里看着我。
有这么个高人在旁边,我相当安心,因为晚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躺床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然而我也没有睡踏实,也开始做噩梦,梦中仿佛有个穿着一身大红衣服的人站在我床头,而且在不停的向我说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总之很恐怖。
那红衣服见我不说话,竟然伸出手来向我的脸上摸过来,那是怎样的手啊!带着绿色的绒毛,尖尖的指甲,我甚至能够猜到被这样的爪子抓到是什么样的后果。顿时惊叫一声坐起来。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发现是一场梦,要是那朋友每天都做这样的梦的话,我简直不能想象这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转身看了一下胖子坐的位置,居然发现胖子那厮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货不是说好了要看着我的吗?居然不在,太不靠谱了。
既然他不在我也不能继续睡了,刚才睡了一阵子,现在感觉好多了,整个人也精神了点,不过刚才那梦境吓得我小心肝到现在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一想到这个房间中闹鬼,我就坐不住了,黑暗的房间中,天知道有什么东西正躲在角落里窥视着我?
本来我想抽根烟压压惊,可一想到打火机亮起,万一照到某个角落里有什么东西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心脏还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这里可不是在民调局的总部,虽然在总部那些可恶的老头儿们也喜欢整一些养的小鬼来吓唬我,不过那些东西对人是无害的,可这里的东西是野生的,可没有那么驯服。
就在黑暗中,我自己吓唬着自己,总感觉有东西在我附近转悠,想喊胖子,又不敢喊,怕一说话就会被那些脏东西发现了我的存在。
“砰、砰、砰!”
就在我战战兢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桥窗户的声音,吓得我心脏差点偷停了,心说怕啥来啥,真就有敲窗户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虽然害怕,但手里也有家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敲窗子,便壮着胆子站起来向窗户走去。
还没有到窗口,我就骤然停住了,因为,我看到,窗子的外面,有一双悬空的脚在随风飘荡,那敲窗子的声音就是那双悬空的脚偶然踢在窗户上的传来的。
“胖子救命啊……”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就算把暗中的东西惊动了也在所不惜,逃命要紧,我甚至能够想象到那悬空的双脚上面有什么,必然是一个吊着脖子七窍流血的人啊!
一边大喊一边我就按亮了房间中的灯开门向客厅中冲去,妈的,这典型就是一凶宅啊!这哥们上当了,买了一处凶宅,没死在里面就算他命大了。
跑到客厅,我赫然发现胖子倒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口水都流出来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在里面经历着惊魂的一幕,这货居然跑客厅睡觉来了,我一脚就踹在胖子的大屁股上,直接将他踹醒了。
胖子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在里面有什么发现?”
还他妈有什么发现?老子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他居然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又踹了他一脚,不过让他躲过去了,便拉着他一起下了楼,站在外面的街道上将我在里面的经历跟他说了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房间倒是没有什么,关键在楼上那户人家,今晚我们就不要回去了,找个地方耗到天亮,我自有办法。”
胖子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很笃定的说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别告诉我又用什么驱鬼的方术。”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胖子故意卖关子,我也懒得再问,反正等事情明朗了他自然会告诉我的。挽救找了个还没有收摊的夜市摊子,要了点烧烤吃起宵夜来,一边吃一边商量着等下去哪个网吧里熬一夜。
第159章 命案
当天晚上,我们俩像是熬鹌鹑一样,在网吧里打了大半夜的游戏,这小子别看是个懂方术的,但是也是个很潮的人物,游戏玩的倍儿溜,我让他虐的找不着北。
第二天一早,我们瞪着通红的眼睛哈欠连天的走出了网吧的门,胖子什么也没有准备,就带着我直接向那房子走去,在路上给那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也过来。
我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要干什么,就好奇的跟在后面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很快,我们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中,胖子让那朋友将床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将床掀起来,瞪着眼睛仔细寻找起来。
我和那朋友都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要找什么?要说是害人的东西,那么一般来说就是扎个草人,写下某个人的生辰八字,放在人家床下,不过这样做也得有一定的道行才行,这朋友貌似也没有得罪过这样的高人吧?是什么人要整他呢?
胖子看,我也跟着看,床下就是普通的床板子,因为是买来的床,油漆的相当好,就连床下这样看不到的地方做工都相当仔细,看得出来,朋友当初买床的时候也是经过仔细选择的。
找了半天,胖子突然对那朋友说,让他到厨房将菜刀拿来,这下我更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了,在我看来,这床一点问题也没有,除了床下有些旧鞋之外也没见有什么草人木人之类的东西呀?
很快,那朋友就将菜刀拿过来,胖子用菜刀将每一块床板上的油漆都刮下来一点,露出里面的木料本色。
我更纳闷了,这是要干嘛啊?我在学习方术的时候那些老家伙们也没有告诉我这些啊!看来这胖子够神秘的。
很快,胖子就将整个床板都刮下了一些油漆,这些床板并不是一整块,而是用很多块木板拼凑成的,因为刷上了油漆,倒也看不出来。
“妈的,我就知道毛病出在这里,果然不出我所料。”
胖子骂了一句,让那朋友找来一把榔头,将其中的一块木头用力砸下来,床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
我们目瞪口呆,这块木头有什么特别的吗?我们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再说了那踢窗户的脚可是在外面,应该跟床没有什么关系吧?
胖子将这块木板用榔头打碎了,然后让我们看,我看到这块木头里面居然是红颜色的,虽然不像鲜血那样红,但是也是暗红色,还有一些纹路。
“红木?”
那朋友瞪着眼睛看着那木头,有点不敢相信的惊呼。
胖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做梦呢?还红木,你知道红木家具有多贵吗?人家会舍得在你这顶多一千多块钱的床上用这么大一块红木,人家吃多了?”
那朋友被胖子这番话说得很是尴尬,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木头,便对胖子说道:“你行了,别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就直说吧。”
于是,胖子才给我们讲了一下有关这块木头的事情,如果我不说,大家肯定猜这是棺材板上拆下来的木头,其实不是。
这块木头是一种俗称叫连枝的木头,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就是那个连枝。
按说这种木头做床应该是很好的,可其实不然,这种木头是绝对不能做床的,这是鲁班术中的一种。
我没有接触过鲁班术,自然对这种方术不了解,没想到胖子竟然知道。
在我们这儿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叫连不上床,桑不上房,意思就是说,连枝木头是不能用在床上的,桑木是不能用在房子上的。
不过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规矩,还有的地方盖房子的时候必定要用一块桑木,这就没法说了。
连枝木是通阴聚鬼的木料之一,用在家具上很漂亮,淡淡的红色,天然的纹理,不用美化,直接用清漆刷一下就是很不错的家具,但惟独用在床上会让睡在上面的人做恶梦。
其实所做的噩梦,十有八九是真的有脏东西在房间里,以前的老人们还在恪守着这些传统,但是现在的一些家具店的人根本连正经的老师都没有,更不用说传授这些在木料用法上的禁忌了。
于是乎,就有这样的家具店,就有这样的二愣子,什么都不懂就瞎用木料,这朋友也算是倒霉,好死不死的选了这样一张床,不出事才叫怪了。
听了胖子这番话,那朋友恍然大悟,不过这床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也不是个事,便问胖子用什么木料堵上这个洞才好呢。
胖子便向他推荐了桐木,说梧桐引凤凰,桐木做床的最佳选择,当然了,只能当床板用,四条腿和一些主要部件还是得用结实的木料,其中松木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之后,胖子便问了一下楼上住着什么人,那朋友想了一下说道:“这我还真没注意,因为我通常都是晚上回来,天不亮就走了,很少能够跟邻居碰面的。”
胖子便提议到楼上去拜访一下这位邻居,因为据那掉在窗口的双脚来判断,楼上很有可能曾经出过命案,要说他这里有事,那么楼上这家就更应该有事才对。
听了胖子的分析,那朋友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带着我们向楼上走去,他一直都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还以为上面没人住呢,一听说上面可能曾经出过人命,哪里还能坐得住?
来到楼上,我们敲了很长时间的门也没见有人来开门,那朋友说,保不齐是人家去上班了,要不晚上再来?
胖子摇摇头,向我示意了一下,我顿时气得要揍他,这货竟然是让我将房门撬开,虽然这种锁难不住我,可是在比人面前撬锁,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有当小偷的潜质吗?
不过生气归生气,既然胖子说了,我也得开,便从腰带上抽出一根钢丝来,伸到锁孔里摇钻起来。
不大会儿,我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仔细感觉了一下,次奥,里面被人塞了东西了,根本就撬不开。
我跟胖子说了一下情况,胖子沉吟了一下道:“不对头,如果这里面有人住的话,绝对不会被人堵了锁眼,看样子情况不对,马上报警吧。”
他这么一说,那朋友顿时着急了,赶紧掏出手机来报了警,我们就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儿,警察没来,居委会的人倒是来了。
问明白情况之后便给房主打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房主便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说自己在别的地方也有房子,这里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小两口,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
我们就问他能不能联系上那小两口,那房主就说试试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不过房租每个月都会打到自己账户上。
拨了一下电话号码,对方显示是空号,在拨打还是如此。居委会的人就说不管怎么样,先把门打开,看看情况再说,如果真的没什么事,等他回来在向他道歉也不迟,万一有什么事的话,因为没有打开房门而疏忽了就不好了。
破门而入的本事我们还是有的,我用钢丝将锁孔里的东西拨出来,房主用备用钥匙很快就打开了房门。一开门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腐尸味道,熏得房主和其他人顿时捂着鼻子干呕起来。
胖子皱皱眉道:“谁也不准进屋,马上报警,免得破坏了现场。”
其实不用他说,谁会进去?那味道就呛得人受不了,很明显是有东西死在里面了。
这次那些警察们来的非常快,短短几分钟后就冲过来,连法医也跟着过来了。我们作为报案人被留下来问话,其他无关人员或者被遣散,或者在远处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听说我们是懂行的,那些警察们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所谓的懂方术的人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落在他们手中准没好。
我们实话实说,唯独苦了那朋友,自己家没事不假,可是自己头上面就有一家出了命案,在这里住着也不踏实啊!
后来经过调查,确定了楼上那小两口因为琐事拌嘴,男方情绪失控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当时有朋友来串门,那男人无奈之下将妻子的尸体用绳子吊着挂在窗户外面,等朋友走了才又拽回来藏在浴室的浴缸里。
后来怕被发现就将门锁上,自己躲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在锁眼里塞上杂物防止别人进来。
因为天气很冷,尸体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腐烂,再加上这里的住户平时都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一直都没有人发现。
后来案子也破了,胖子很那朋友说已经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什么东西敲窗子,也不会做恶梦了,可那朋友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那里住了,向以极低的价格将房子转手。
可是知道了那里曾经出过人命,谁也不敢接手,最后还是胖子和我两人给老头一个市场价,将房子接过来。
不过这生意我赔是赔定了,因为我们根本就不在这里住,而且连租都租不出去,只能让它空着,等什么时候拆迁了也许能赚一笔钱。
父亲得知我在县城买了房子,而且还是一个紧挨着凶宅的房子,气得拿着鞋底子追了我半个村子,一个劲的骂我是个败家子。
这件事之后,我们消停了有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来,每天跟胖子在相间的小路上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所聊的大部分都是有关医学院那老头背后的那个人的事情。
我们放假也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些老家伙们会研究出什么针对那狂人的办法,不过既然没有打电话,我们也就心安理得的在乡下度假。
不过,平静的生活往往不会长久,很快,我们就又接到一个求助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据她说,他的丈夫在两天前去给自己娘家人干活,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对了,可能是撞邪了……
第160章 往年惨案
我就纳了闷了,怎么以前我不知道附近有这么多灵异事件发生,最近刚回来几天已经接了四个了,算上她就五个了。
胖子就安慰我说未必就是撞邪了,有可能是受风着凉了也不一定,不过人家既然来找了,左右没事,去看看也行。
他说的也有道理,反正在家也是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不错,我就跟着胖子一起去了那中年妇女的家里。
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家庭,在农村随处可见,她的男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整个人都脱像了,瘦骨嶙峋,眼圈发黑,看上去跟快死的人差不多。
看到这个男人,胖子就忍不住皱皱眉头,问那女人这事发生多久了,那女人想都没想就说刚刚三天,人就成这样了。
我走过去摸了摸那男人的胳膊,发现胳膊冰凉,这明显就是有东西作祟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最近总是出现这样的事情?
胖子悄悄告诉我说,这种事很常见,只是以前你没有接触这一行,就算出了事人家也不会告诉你,而眼下我们干的就是这行,自然就接触这样的事情比较多了点。
俗话说,急病乱投医,这女人八成也是这样,眼见自己的男人一天不如一天,一阵不如一阵,只要有一点希望也会当成救命稻草的。
检查完男人的情况,胖子就吩咐我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一些白蜡烛过来,不用多,七根就行。
另外又问那女人找来一面圆形的镜子,镜面冲下放在男人的胸口位置,我见胖子要的挺急,也没到集市上去,就在他们村的小卖部里买了七根白蜡烛。
胖子拿着罗盘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然后吩咐我将这些白蜡烛点燃了,按照他指定的地方放下去。
然后,胖子就郑重其事的对那女人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着七根蜡烛熄灭了,一旦熄灭了你男人就真的彻底救不回来了,他现在魂魄已经丢了,我用七星阵镇住他的身体,同时为他的七魄指引回来的路。”
那女人吓傻了,魂魄离体,那这个人不就是死了吗?可是自己的丈夫明明还有气息啊!
不过她现在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照办,将房间的门窗都小心的关好,不让一丝风透进来。
接着,胖子就问了一下那女人的娘家在哪个村子,距离这里有多远,他的丈夫一般都是走那条道回来等等。
问完了,胖子就说:“你好好在家看着,我跟朋友一起走一遭那条路,看看他的魂儿究竟掉哪里了。”
那女人千恩万谢的送我们出来,我就问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据我的观察,那中年男人寒气侵入骨髓,属于骨寒肉冻,阴气极重的那种,应该是有脏东西作祟。
胖子摇摇头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必须要走一趟,看看这条路上的环境。”
我理论知识虽然有,但是实际操作的经验显然没有胖子丰富,便没有说话,跟着他一起向那中年妇女指的路上走去。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乡间小道,两旁是开始泛青的小麦,一眼望去,绿波滚滚,很有一些乡间的田园风光。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大约也就二三百平方的面积,土包上没有庄家,是一片不高的荒草,还有一些树木。
“走,我们到那边的树林子里休息一下再走,这天还真有些热了。”
胖子因为人比较肥,很是怕热,这一个多小时走下来我没事,他先受不了了,便提议到那边的小树林中去休息一下。
我虽然不累,但是跟休息也没仇,再说了,这一路上也是他拿主意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在后面跟着跑个腿还行,便跟着他一起到那边的小树林中暂时休息一下。
来到这个小树林中我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废弃的砖窑遗址,难怪没有人在上面种庄稼,在背面还有一个很陡峭的崖壁,可能是附近的村民盖房子来这里取土了。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农村,尤其是平原地区有很多盖房子用的砖瓦都是自己烧制的,马蹄窑很多,不过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因为土地资源的紧缺,现在很多砖瓦窑厂都被迫停产了,有些连烟囱都给炸掉了。
废弃的砖窑因为遍地都是碎砖头,根本就无法耕种,便渐渐成了荒地。
我们在树林里休息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从远处过来一个农民,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跑得很快,可以看出他正是向我们这边跑的。
我和胖子很诧异,这里典型属于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那老农过来干什么?是怕我们偷东西?可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们偷的呀?
“你们两个后生怎么不知道好歹的跑这里来了?万一有点什么闪失看家里人还不得急死。”
那老农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不等我们说话就劈头盖脸的训斥了我们一顿,我让他训得窝了一肚子的火,在家的时候因为我是整个余家的独苗,连老爹都不敢怎么样训我,没想到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给训了一顿。
“大叔,这里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胖子倒是无所谓,他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一脸无所谓的向那老头问道。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连这里都不知道,这是有名的凶地,外号叫蛇岛,你们不知道?”
那老农诧异的看着我们,我大为脸红,还别说,我虽然是本地人,因为常年跟着叔叔在外面打工,家乡附近的地理环境我还真不是太熟悉,有些地方连村名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这个小土包了。
“大爷,我们真的是外地的,要到大刘庄去,别人跟我们说这条路比较近,我们就走这条路了,刚才太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也不知道这里的禁忌,您能跟我们讲一下吗?”
胖子地上一根烟,一边问一边套近乎,我一套我也会,赶紧附和着胖子将自己说成了完全什么都不懂的人。
“跟你们说说也行,不过的先离开这儿,指不定什么时候蛇就出现了。”
那老农接过胖子的烟,脸色渐渐变得缓和下来,带着我们一起向大刘庄走去,在路上,我给老农点上烟,我们一边走,老农就慢慢的开始给我们讲这个土包的事情……
解放初期,五六十年代是一个荒唐的年代,那时候人一边挨饿一边在产量报表上说亩产粮食一万斤。
地里的庄稼都荒废了,却把犁头锄头等铁器砸烂了投进土制的炼钢炉里大炼钢铁,结果把有用的农具炼成废铁疙瘩。
由于砖瓦房的兴起,烧制砖瓦马上又成了风气,每个大队都会有一两个窑厂,当然了,大规模的没有,都是很小的那种马蹄窑,这个废墟当年就是一个砖窑。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窑主和工人之说,就是大锅饭,有饭同吃,有活同干,各司其职,各尽其力。
在这种情况下,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的现象自然就很多,后来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其中一个快结婚的小伙子在装窑的时候昏迷在里面了。
当时谁也没有注意,便直接封窑点火了,结果可想而知,火势起来后那小伙子被热醒了,然而这时候要是将窑门打开的话,那小伙子也未必能出来了,整窑的砖可就坏了。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等商量出结果来,人也早烧熟了,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窑厂就开始闹鬼。
那被烧死的小伙子的未婚妻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后来,他去窑厂叫自己的父亲吃饭,无意中居然将窑顶踩出了个窟窿掉进去了。
那时候整个窑中火势正猛,惨叫声将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得晚上睡觉都做恶梦,村长大声呼叫大家救人,然而那种滚滚热浪之下谁也不能近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长的儿子给烧成灰烬。
村长痛失爱子,没过多久就疯了,整天在窑厂附近又哭又闹的胡言乱语。
然而通过他的胡言乱语中的一些话推测,大家得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真相,那第一个被烧死的小伙子并不是无缘无故的被烧死的,而是被村长的儿子打晕在里面了,因为村长的儿子看上了他的未婚妻。
这件事村长是知道的,也是默许的,后来那小伙子在里面惨叫的时候,有些人是主张将窑门打开,冲进去救人的,是村长利用自己的职权阻碍了大家的救人,致使那小伙子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按说,冤有头债有主,那小伙子报了仇了也就没什么了,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那村长的儿媳妇,也就是原来是那小伙子的未婚妻的女人有一天晚上睡觉,梦到自己被一只大蛇缠住了。
过了一段时间,竟然产下了一窝小蛇,这件事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别人都说这是那小伙子不甘心,灵魂附在一条蛇精身上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传说我以前倒也听说过,只是没有老头讲的这么生动,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出自这附近的村子。
后来,那女人也疯了,从窑上跳下来,头朝下栽在砖头上,当场便一命呜呼,脑浆都崩出来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窑厂也没有人敢再干下去了,逐渐的就荒废了,慢慢变成了一个土丘。
如果事情到了这里就完了的话,那这里也不会被称为蛇岛了,若干年后,有村民盖房子,因为要垫地基,没地方挖土就想到了这里,没想到刚拉了几车就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第161章 柳仙
就在几个村民们热火朝天的挥动着铁锹挖土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塌方,一大块土从上面掉下来。
随后,大家就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大团一大团的蛇缠扭在一起从塌方的地方调出来,快速的分散,向那些村民们攻击。
这些普通的村民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都吓呆了,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铁锹,撒丫子就往家跑去。
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纯粹就是胆大包天的主,挥舞着铁锹打死了好多条一两米长的蛇。
最后也成功的逃出了群蛇的围攻,回到家里,然而,事情到了这里并没有完,那年轻人回到家之后,莫名其妙的就病倒了,而且他们家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蛇,有的时候甚至爬到他们家的供桌上去。
这样过了三四天,有一天晚上,着少年的母亲做了个梦,梦到一条大蛇告诉自己,她的儿子打死了自己的后代,自己要报仇,让少年形散骨销。
母亲疼孩子都是一样的,那位母亲就求这位柳仙放过自己的孩子,然而却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这位母亲在醒来之后就找了当地一个有名的懂行的给看看,如何化解这个灾难。
这位懂行的倒也有点本事,便对这位母亲说,用两口大缸将孩子扣在缸里,这样能够躲避蛇仙的报复。
那母亲自然就是言听计从,马上找来两口缸,将孩子放在里面扣死了,但是怕孩子在里面闷死,便留下一道缝隙给孩子喘气。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果然有一条金色的蛇来到他们家,直接就向那扣在一起的缸游过去。
但是那缝隙太小,蛇根本就钻不进去,那条蛇就没有往里钻,围着缸转了三圈之后就消失了,据说是又回到了那个小土包里。
然而,等那母亲打开缸的时候,里面的情景当场就把她吓得晕倒过去,邻居过来看,发现缸里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滩脓水,白骨惨惨,皮肉都没有了。
这个事情发生之后,这里就彻底变成了一片禁地,附近村民没有一个人敢独自一人来这里。
再后来,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这个小土岗就成了一片废弃的地方,春天有人在这里种上一些树,就变成了现在的稀疏的小树林。
附近有庄稼,干农活的人经常可以看到成千上万的蛇在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的时候爬出来在土坡上晒太阳,其中有一条金色的蛇,大约有水桶粗细,不经常出来,但也有人曾经见过。
听完了老农的讲述,我们也来到了村子里,便跟老农分道扬镳了,因为在这个村子里我们并没有熟人,就径直到那女人的娘家问问情况。
据那女人的娘家爹说,自己姑爷来给帮忙干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来就没有出过事。
那天晚上,他跟自己的姑爷干完活回来天已经黑了,爷俩就喝了点酒解乏,本来是说让姑爷就别走了,就在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也不晚,但是姑爷死活不听,非要走不可,这老丈人也不好说别的,就将他送到村口。
本来嘱咐他走大路的,但是他贪图小路比较近一些,就走了我们今天走的这条小路,结果就遇到事了。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大致就能了解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应该不是脏东西,而是蛇仙作怪。
提起蛇仙,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娘子这样的温柔贤淑,持家有方,相夫教子,法力高强的正面形象,然而,很多妖并不是这种正面形象,也是睚眦必报的。
这位老兄在经过蛇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里的蛇仙,结果就被吸走了魂魄,没当时就死在这里就是万幸了。
“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对于这种情况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胖子有没有什么办法了,胖子这次也罕见的皱起了眉头,过了好半天才对我说,这种事情不好办,因为蛇仙是有形之体,跟脏东西不一样,这玩意儿已经有了一定的道行,很难对付,以我们现在的本事来说,能不能对不得了都是未知数,最好的办法就是别管了。
“你他娘的早说啊!我早就告诉你,这种事少惹,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人家可是把咱俩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尤其是你,胖大仙,要是完不成的话,怎么跟人家交代?”
我一听胖子的话,心就凉了半截,跟妖魅打交道我还是第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也不知道这东西凶不凶,不过就冲着人家着法力也不是玩这些普通的凡人能应付的了的。
胖子也很为难,这种事不好管,万一魂魄已经被蛇仙给吃了,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就不回来那男人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可是什么也不做也不符合他的性格,有钱不赚王八蛋是他的格言。
从村子里出来,胖子便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这样,我就不相信了,今晚我就独自走一遭蛇岛,去会会那蛇仙去,看看对方有什么能耐,凭什么就八人的魂魄给吸走了。”
我哀叹一声,这货独自一人闯龙潭虎穴,我能袖手旁观吗?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跟着,要死一起死,我也向看看这蛇仙究竟是什么样的。
坦白说,对于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我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些蟒蛇森蚺比普通的蛇大多了,也没见成了什么仙家,还就是普通的冷血动物,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算是修成仙家呢?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那男人家看了看,那男人仿佛变得更加骨瘦如柴了,细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伸腿瞪眼完。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和胖子只能摇头叹息,想要救他的命,已经很难了,就算魂魄最终找回来,这样的身体能抗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胖子很老实,直接就就将自己的推测跟那女人说了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那女人听完胖子的推测之后,两眼发直,愣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
从她的话中,我们得知这个男人嗜好吃蛇,每次从田间地头抓到蛇都会剥皮做羹,就着小酒,吃的不亦乐乎。
为了这事,女人跟他吵过不知道多少次,也跟他说了有关蛇岛的事情,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他反倒来劲了,有事没事就想到蛇岛抓两条蛇回来做菜。
然而,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巧合,每次去他只能看到一些蛇蜕,连条蛇的影子都看不到。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这次他就着了道了,蛇仙岂是这么好惹的?
了解了其中的因果之后,我就跟胖子说:“要不这次咱们就算了吧?这东西能成气候也不容易,那男人可以说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这种东西少见为妙。”
胖子摇摇头道:“不行,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天下吃蛇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遇到这样的报应,你就不用去了,要是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就赶紧给梁胖子打电话,让他派高人来给我报仇。”
我一听就急眼了,这死胖子说的跟交代遗言一样,我岂能放心,便斩钉截铁的说道:“要么你带着我一起去,要么咱俩谁也别去,你是跟着我来的,吃了什么事的话我也没办法跟梁胖子交代。”
胖子拗不过我,便答应了,晚上带我一起去会会这个蛇精,不过要准备万全,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们来到镇上的药铺,买了大量的雄黄,这玩意避蛇是天下皆知的,有了这玩意才能保证我们不会被群蛇攻击。
出了中药房之后,还遇到一个小插曲,一伙当地的小混混也知道我们是懂行的,故意刁难我们,好像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被胖子三拳两脚给揍得找不着北,这小子别看胖的跟球一样,身手却是很不赖,跟洪金宝一样是一个麻利的胖子,我站在旁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那群小混混们就被胖子放翻了。
当天,我们也没有回家,就在镇上晃荡,直到天黑,我们才向蛇岛走去,时间已经是二月下旬,月亮出来的比较晚,满天繁星,就是有点露水。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因为有胖子在我倒是不觉得多害怕,胖子也绝口不提什么闹鬼的事情,只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我们才远远看到那个小土岗,胖子深吸一口气道:“等下你别说话,把你的小刀准备好,如果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话就用小刀扎破中指,将血点在自己的印堂上。”
胖子的这招叫做稳神,可以将自己的魂魄稳固在身体中,任何脏东西都别想将魂魄勾走,我也知道,便点点头。
来到蛇岛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白天这里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晚上,整个土坡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眼睛,足足有数万条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正在纠缠着。
因为我们身上有很重的雄黄味道,所以我们一靠近,那些蛇纷纷退避,至少在我们周围一张方圆是没有蛇的。
胖子将一个从药房顺过来的青霉素瓶子用绳子拴起来,在空中不停的挥动着,空瓶子发出呜呜的声音,很多蛇都停止了动作,脖子昂的老高,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第162章 金蛇
这种用小瓶子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吸引蛇的出现是我小时候玩过的一种把戏,没想到胖子竟然也会,看样子这家伙小时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不过眼前的情景让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以前见过最多也就一两条蛇不得了了,就算是跟着叔叔拆别人家的老房子的时候,里面能拆出来十几条蛇都足以引起全村人的轰动,而眼下却有足足上万条蛇,场面何其壮观?
然而,传说中的那条金蛇并没有出现,这些蛇虽然大大小小的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成了气候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土坡陡峭的地方突然探出一个巨大的蛇头,目测足有栲栳大,两只眼睛放射出红色的光芒,在星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我忍不住倒退了好几步,保持跟这条大蛇的距离,我看不像被它攻击了,这么大的蛇肯定已经成了气候,一般来说,蛇是分品种的,有些蛇就算老死也长不大,但是有些像蟒蛇就可以长很大。
从这条蛇的体型上看,绝对超过了任何已知的蟒蛇,就算身长可达十三米的森蚺也没有这么大。
“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你们走吧,那人的魂魄我马上就放回去,不过你们要警告他以后别再乱吃我的子孙了!”
就在我和胖子严阵以待的时候,突然我的脑海中响起了这样一个声音,非常巨大,吓得我一个哆嗦。
我知道,这是这条已经成了气候的蛇精在用一种我们现在还不了解的方式在跟我们说话。
其实这种类似于精神传音我在以前也介绍过,这是一种令灵魂的震荡发出来的声音,低于20赫兹的低频音波,鬼也是可以这样跟人类交谈的。
“你既然已经修炼有成,就应该保一方平安,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胖子直接开问,吓了我一跳,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好讲话的,这样质问对方,万一这条蛇精发飙的话,就我们俩,谁也不够看,非都死在这里不可。
“你以为我没有吗?实话告诉你们,我也保护着这一方的平安,不然这附近的村落早就变成鬼蜮了。”
说到这里,那金蛇说出了一段尘封的往事,在几十年前,这里曾经来了一个有着极高道行的老者,这名老者虽然是人类,但是所修习的却是很邪的方术,想要用这几个村子的村民做实验,研究长生不死的法门。
但凡这样的试验,必然会死很多人,这老者自己不出面,培养了一个有阴阳眼的年轻人,企图用方术控制这附近的村民。
金蛇知道之后,跟这位有阴阳眼的年轻人斗了一场,结果自然是那年轻人惨败,连天生的阴阳眼也被金蛇给摘了去。
它已经为附近的村民们做了很多,但是那些村民们并不知道,还打杀它的子孙,这就怪不得人家会报复了。
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秘辛,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连胖子都沉默了,这事怪不得人家,本身就是那男人自己不好,大半夜的不回家,看到这边有蛇就想过来抓几条回去,纯粹就是自己作死。
不过,这金蛇的其中的几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主意,几十年前,老者,企图用村民的生命来试验长生不老的方法,这和那个小村子中老妪用僵尸肉控制整个村子的村民有什么两样?难不成这个人就是无欲求?
我将这个推测跟胖子说了一下,胖子也恍然大悟,在这个世界上,用一些特殊本事的人很多,但是用方术来实现长生不老的却只有无欲求一个人,没想到几十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
“我就要走了,这里已经不适合我再修炼下去,三日后将会有一场大雨,如果你们愿意为我送行的话,晚上子时可以来看看。”
当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句话之后,那金蛇突然发出一阵阵嘶鸣声,月亮出来了,所有的蛇全部昂着头冲着月亮发出嘶鸣声。
人家开始修炼了,我和胖子自然不能在一旁参观着,很快就退出来,回到那男人的家的时候,胖子发现那些蜡烛早就被换了那男人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现在就差那金蛇将男人的魂魄还回来,将三魂七魄打入他的身体中就大功告成了。
不大会儿,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胖子微微一笑道:“成了,马上就能让他清醒过来了,不过你们还需要请医生过来用心的调理,大约半年后才能复原。”
魂魄入了窍,那男人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虽然仍旧闭着眼睛,但从气色上看应该快醒了。
果然,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那男人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胖子给他按摩了一下天灵盖,稳定了一下魂魄,然后对他说,你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你平时吃蛇造成的,以后千万紧记别再吃蛇了,另外多做点善事,否则指不定哪天你就挂了,撇下妻儿老小的算怎么回事?
胖子的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那男人只能眨巴着眼睛表示一定照办,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快,医生就来了,我们帮着将吊瓶挂上,又安慰了女人一番,这才接过女人的红包,拉着我走出了这个农家小院。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这钱我们就别要了,其实我们也没出什么力,要人家的钱不合适,再说了,人家本身就够急的了,我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胖子却理直气壮的说道:“怎么叫没出力呢?要不是我用七星灯镇住他的身体,就算最后魂魄被放回来,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都难说,身体一旦完蛋了,就算他阳寿未到也只能做个游魂野鬼了,所以她们给钱是应该的。”
我也知道我说不过胖子,他总有歪理,不过我决定拿出自己一部分钱来给那人家买点营养品,也算是尽一份心了。
到了镇上,胖子没等我开口就把红包里的五千块钱全部买成了各种补品,我在一旁讥笑他道:“就你这一身膘再补的话你不怕上火啊?”
胖子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这是在为自己买的吗?刚才你也说了,人家挺不容易的,要钱是规矩,用这些钱买了营养品给他们家送去,这叫仁义,懂不?”
我让他噎了个大窝脖,不过既然是给人家买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干我们这一行的,出手必见红是规矩,只要出手了,哪怕最后事情没办成,红包也是不能少的,这是冲晦气。
干过演员的人都知道,演员演电视,难免会有演死人的时候,有时候连寿衣都得穿上,加上化妆师给化妆,整的跟死人一样一样的。
但凡是演了死人的,在这场戏拍完之后摄制组和制片方,包括导演在内都要给这个演员红包来冲喜,将演死人的晦气冲掉。
而且,这个演员得到这笔钱之后,必须在当天全部花掉,不管是干什么,请人喝酒也好,唱歌消费也好,总而言之,这笔钱是不能带回家的。
我们这些懂方术的人一出手就是必然跟这些污秽的脏东西打交道,完事之后红包冲喜绝对是有必要的。
这也是胖子最近没少挣钱,却存不住的重要原因,我们在调查一些无主的灵异事件的时候,当然是得不到红包的,不过回去之后梁胖子也会每人给发一个小红包,只是梁胖子这货抠门到极限了,每个的红包中只有一枚钢镚,倒是容易花掉,连买包牙签的钱都不够。
买完之后,胖子给了店家一个地址,让他们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到那男人家里,一下子买了五千块钱的货,在这个批发超市来说,十天也未必能有今天一天卖的多,哪怕是让他妈关门歇业一天都愿意,更何况只是送东西了,马上屁颠屁颠的给送过去了。
“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哥挺高尚吧,还不过来膜拜一下。”
胖子得意洋洋,下巴都冲到天上去了,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都快找不着眼睛在哪了。
说实话,我挺佩服他的,五千块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说送人就送人了,要是没要也就算了,都到自己手里了,再送出去,坦白说,我是舍不得。
不过想让我膜拜,他还欠点火候,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去买了两瓶绿茶,扔给他一瓶解渴。
“说实话,我真不喜欢和绿茶,这玩意儿苦,远不如红茶好喝。”胖子一边喝一边埋汰我。
“你行了吧,绿茶是败火控油的,就你那一身肥肉,多喝点绿茶对减肥有好处。”
对于胖子这德行我早就习惯了,总有些奇怪的言论不过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我跟胖子商量着去给金蛇老兄送行,既然人家要走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胖子便说:“送什么?送点吃的就行了,给他开开荤,弄几斤酒过去。”
“我呸你一脸花露水,这缺德主意也就你能想出来,人家要走了,肯定不像我们坐车坐船坐飞机,有可能就是腾云驾雾,要是万一喝醉了从上面栽下来出了空难谁负责?”
听了胖子的话,我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给人送行,来个送别酒,万一人家不喝呢?
“喝多了才好玩呢,你想想看,一条大蟒蛇在云层里穿梭着,然后喝多了一头栽下来,场面何其壮观?”
胖子绝对是故意的,这损招都能想出来,存心是想看金蛇出丑啊!
说做就做,胖子还真的预定了一桌酒菜,不过光白酒就买了四箱足有二十四瓶,就我们俩的量,充其量每人一斤到顶了,这是打算灌蛇精啊!
第163章 雨中飞升
当晚,胖子开着车,带着订来的酒菜,直接开到蛇岛附近,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天上没有一丝星光,黑云很沉,看样子很快就会下雨了,那金蛇说的一点也没错,今晚就是它走的时间了。
我们坐在车里等了大约有三个多小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响雷,紧跟着,一道夺目的闪电劈下来。
“要下雨了,我们现在过去的话也许就能见到它。”
胖子说完,按灭了手中的烟,直接将车子开到蛇岛跟前,然后打开后车门,冲着蛇岛大声叫道:“老兄,我们来给你送行来了,过来喝一杯吧。”
我暗暗佩服胖子的胆量,虽然说金蛇未必会对我们怎么样,但是也没有像胖子这样自来熟的吧?
没想到随着胖子这一声喊,我的脑海中真的出现了金蛇的回答:“好啊,好多年没有喝酒了,今天就要走了,不妨喝点。”
我跟胖子面面相觑,胖子别看准备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吃的,压根没想到金蛇真的过跟我们一起喝酒。
我使劲抽了自己两巴掌,这是怎么回事?我还在地球上吗?一条蛇能够长这么大已经很罕见了,社能够跟人交流,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神话传说。
“既然你答应了跟我们一起喝酒,那就出来吧。”
胖子真是个混不吝,我之所以跟他来主要还是想见证一下蛇是不是真的能够腾云驾雾,可没想跟一个妖精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
“我真身就不出现了,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就幻化一个身影见见你们吧。”
随着脑海中的这句话,我真的看到在车外虚空中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眉清目秀,一身金灿灿的衣服,缓缓向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我明知道现在我看到的紧紧是眼前的幻觉而已,可是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两位,我来了。”
这主也是自来熟,直接就来到车上,在我和胖子对面坐下来。胖子一贯大大咧咧,此刻也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真的拿起酒瓶和口杯,给对面这主倒了一杯酒。
“来来来,我们虽然刚认识,但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简单弄几个菜,就当是践行吧。”
胖子一举杯,吱的一下干掉了一杯,我自然也不能示弱,跟着也喝了一杯,以前我喝酒的时候好酒劣酒一口就能品出来,可是今天,我完全喝不出来是什么味,心中感觉怪怪的。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一个经常闹鬼的地方,跟一个蛇精坐在一辆车里喝酒,这经历说出去保准没人会相信。
奇怪的是,我们跟这个蛇精交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虽然他的声音是直接传到我们脑子里的,但听到跟感觉到的声音一般人还真分不出来。
声音通过空气震荡传播到我们的耳朵里,经过耳鼓的神经传导系统传给大脑专门负责甄别分析各种声音的这块区域,经过还原就是我们听到的声音,这是我们正常听到声音的途径和程序。
而这种感觉到的声音是不经过耳鼓直接刺激大脑,经过分析还原出来的声音,其意思是不变的,只是少了一道工序而已,对交流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匣子便打开了,胖子别看挺能喝,但是人也精明,第一个问题便切中了要害。
“你们这样的是不是就算是长生不老了?天下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修炼有成的仙家?”
金蛇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这酒没这么好喝,好吧,看在我们挺投缘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秘密吧,不过这些只能在小范围内流传,切不可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和胖子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嘴巴很严,绝对不会乱说的,那金蛇才徐徐告诉了我们一些有关野仙传说。
所谓的野仙就是指民间通灵的一些仙家,首先就是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其中狐仙,也就是民间传说中的胡大爷,胡大哥,是比较容易修炼的,只要地方对修炼有帮助,大约也就是三百年就能修炼有成了。
狐仙最擅长的是魅惑,就是制造一个梦境在梦境中跟男人那啥,吸收男人身上的精元和阳气以加深自身的修为。
黄二爷,黄大仙是以幻境为主,将人带进一个自己制造的幻境中,幻境和现实是同步的,如果你在幻境中死了,那么在现实中你也就是死了。
大体来说,基本上所有的有灵性,能修炼的动物都是二三百年就能修炼出点门道来了。
但是这些所谓的仙家并不是长生不死的,最多拥有四五百年的寿命就算是逆天了,大部分连修炼有成都算不上就挂掉了。
这些东西修炼跟人不一样,以前的人真的有修炼到能够活七八百岁的,但是这些东西要经历天劫,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都死在天劫上了。
据金蛇说,自己其实连渡劫都没资格,才修炼了不到一百年,这里已经不适合自己再呆下去了,他要到深山老林中去修炼,那里不会担心碰到人类。
这一场酒一直喝到半夜子时,我究竟喝了多少我自己是忘记了,胖子也喝的两眼朦胧。
这时候,金蛇说道:“我该走了,感谢你们为我践行,就让你们见见我的真身吧,我会将有能力修炼的子孙们都带走,留下的大多不成气候了。”
说完,就在车里,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那一身金色衣服的少年渐渐散成一片金色的光点。
随即,我感到车子一阵剧烈的晃荡,大地仿佛产生了地震一样随即,我们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奇景,蛇岛的大地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个巨大的蛇头从下面钻出来。
在暴雨中,金色的蛇身足有六七丈长,顺着倾盆而下的暴雨就直飞上天了。
现在的科技已经告诉我们,月球上没有广寒宫,天上也没有天宫,更没有所谓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等等九天诸神。
然而,金蛇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逆着雨水钻进了云层中,随着它一起的还有上百条各种各样的蛇,也奋力向上游去。
其余留下来的蛇也想顺着雨水向上走,结果本事不济,飞上去大约五六米高就摔下来了。
这一晚,我们见证了奇迹的发生,这一晚,我们惊心动魄,这一晚,我们的车子附近全都是蛇,弄得胖子紧闭着车门,也不敢将车子发动了。
这一晚,我见到了这辈子所能见到的最多的蛇,连前面挡风玻璃上落的都是蛇,如果不是金蛇在临走的时候给这些留下的蛇下了死命令,不准攻击我们,恐怕我们就要上演一场人蛇大战了。
一直到天快亮了,这些蛇才快速的钻进了土岗的各个蛇穴里,消失了踪影。
一直到胖子将车驶离了蛇岛,来到一条柏油路上,我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向胖子问道:“胖子,昨晚我们的经历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胖子微微一笑道:“你猜呢?”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能猜得到才叫见鬼了呢,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昨晚集体发癔症了?”
“你就当是一场梦吧,也许这就是一场梦,这个世界上,不可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不是每件事都有结局的。”
胖子这时候特欠揍,好像自己是一个哲学家一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情揍他,直接开车回家了,到家之后,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对于昨天晚上的经历,我现在也不敢确定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我的幻觉了,也许这本身就是我的幻觉吧?
蛇,怎么可能成精呢?
消停了几天,这一天,胖子突然告诉我说又接了一个活,这次非常简单,只要过去看看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准备方术用的东西,不是闹鬼。
我一听不是闹鬼,顿时来了兴趣,对于挣钱,我还是有兴趣的,也不知道民调局放假期间会不会给我薪水,先自谋生路的挣点钱花也是不错的选择。
很快,我就跟着胖子一起到了他所说的接到生意的这一家,这是一个镇上的人家,看房子的新旧程度,应该刚盖了没几年。
一进门,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人就迎上来,一边给我们端茶倒水,一边让烟。
我因为不知道是怎么个事,便没有接那中年人的烟,用眼神问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胖子就告诉我说,这家人以前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另有房子,后来在镇上做生意赚了钱就在这里买下地皮,盖了这么一个院落,但是自从住进来之后生意就越来越差,而且家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得病,钱也花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让我们过来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阻挡他们的财运。
我一听就暗暗摇头,脏东西害人这不假,可是脏东西一般是不会阻挡人的财路的,因为阳间的钱他们要了也没用,也花不了。
最明显的一次就是我叔叔曾经跟我一说过一个事,一个同行包工头,意外触电次了,留下了很多的钱,但是银行卡密码好找,有些存折就找不到了。
于是,这人的家人就给死者烧纸祷告,说阳间的钱你也花不了,还不如留给孩子们,也能给你多烧点阴钱,让你在那边也过的好一些。
结果,晚上还真托梦了,说钱和存折都在放旧鞋的袋子里的几只旧鞋里面。
结果第二天家人一找,还真找到了,连存折加现金,足有二三十万,所以说,说脏东西阻挡人的财路是说不通的。
第164章 碰瓷儿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给他们看看也没什么,一般情况下,鬼还是给人让路的,毕竟这是镇上,人气比较旺,一般脏东西应该不会在这里停留,
再说了,他们家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横死的人,不存在冤魂徘徊不去的因素,那么家里的生意每况愈下就不是脏东西在作祟,而是另有原因了。
我和胖子两个在他们家每个房间都转悠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胖子就提议说晚上再来看看,白天脏东西一般是不会出现的,只能晚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了。
那家人也同意了,因为在乡下还有一个住所,就只留下一个老头看房子,一家人都搬到乡下暂时居住了。
我问胖子有没有把握,胖子摇摇头道:“目前来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能晚上看看了,如果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的话,他们家的事情就不是有脏东西在作祟,而是另有原因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天就黑了,胖子带着从花鸟市场买来的一个圆形的小鱼缸再次来到这家人的院子里。
当初买鱼缸的时候,我就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着闲工夫了?居然还养鱼,胖子就告诉我说,这并不是用来养的,而是用来探查有没有脏东西的。
鱼缸中有两条小鱼,一条锦鲤,一条黑色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鱼,在鱼缸中相映成趣,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探查有没有脏东西的工具中,确实有用鱼的,尤其是这种阴阳鱼,如果房间中有脏东西曾经停留过的话,鱼会表现出烦躁不安的样子,因为这些东西比人的感官要敏锐太多了,人类感觉不到的一些微弱的阴气它们就能察觉到。
我跟在胖子身后,密切注意着鱼缸中的鱼儿的动静,然而,所有房间都转遍了,鱼儿还是没有任何烦躁的表现,这就说明这家人生意之所以不好并不是脏东西在作祟了。
到了这种地步,我和胖子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跟那人家说房子没问题,没有什么脏东西在里面影响他们的运程,住还是可以放心大胆的住的,也许是因为你们最近一段时间运气不佳才会有这种生意每况愈下的现象出现,过段时间估计就缓过来了。
既然我们这懂行的胖大仙都说没问题了,人家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红包给的也很丰盛,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干这一行挣钱这么容易,就是随便说几句话就成了,看样子还真是一个勤劳致富的好门路,只是我们是民调局的成员,不可能永远都在这乡下窝着。
一个星期后,我突然接到了黄天的电话,这小子也是放假之后穷极无聊,已经在家呆的腻歪了,想找我唠唠嗑。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便在电话里跟他南天北地的胡侃了一通,我们正说得热闹,胖子突然从外面回来了,这小子最近总是往外跑,神神叨叨的也不让我跟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看到我打电话,胖子便随口问了一句谁打来的,我就跟他说是黄天打过来的,这家伙在家都快闲出病来了。
听了我的话,胖子神情一动,从我手中夺过手机对黄天说道:“小天儿,我是岳凯,现在就在小亮这儿,有个事非常好玩,你要不要过来参加?”
黄天估计是闷得够呛了,一听说有好玩的,马上连声应承,说让胖子给个地址,他马上过来。
胖子便将我家的地址跟黄天说了一下,并且说我父母都健在,让他别空着手来。
对于胖子将黄天招来我倒是没意见,我们俩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加上黄天给我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一起过来喝几杯也不错,不过对于胖子这种明要的方式我感到有些不得劲,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
挂断电话,胖子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的道:“小亮,我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叫黄天过来吗,不然我早就给他打电话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家人的事情,从面相、气色包括生辰八字来看,他们家都不应该生意低落,所以,我想,毛病很有可能出在风水上,对于风水我们俩知道的都是写皮毛而已,只有黄天是高手,让他过来看看,如果真的是风水方面的事情也好及早给人家说一下,避免更大的损失,人家给了我们这么大的红包,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对吧?”
胖子说了这么一大套,我逐渐明白了他究竟想要说什么,感情他还惦记着那户人家的事情呢,我早就王道脑后去了。
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既然不是脏东西在作祟,也不是命格上的问题,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风水上的问题了,当时我们谁也没有往风水方面去想,现在想想也许这是唯一的解释。
“另外,无欲求曾经来过这里,这些天我一直在追寻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人见过脏东西,我觉得,如果无欲求真的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的话,那么他所布的局已定非常大,也许跟风水龙脉,地脉生气也有一定的联系,这些都不是我们擅长的领域,让黄天过来,我们三人联手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胖子这么一说我顿时惊觉了,以前在简易房和来自天南地北的民工兄弟们聊天的时候,他们也说过一些灵异事件,其中也出现过一个惊鸿一现的神秘老人,但凡是这个神秘老人出现的地方,必然有凶案发生,也有脏东西伴随,难道说这个神秘的老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真的如我想的那样,那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我老家,我的发小,我的父母、姐妹们都在这附近生活,如果这里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简直就是不能想象的。
小村子里村民吃人肉,最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僵尸的事情我可是亲眼目的的,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好,不停的做恶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真的一点也不假,我梦到一夜之间我们村,包括附近的村子全部变成了鬼蜮,人们目光呆滞,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腐尸恶臭在村子的大街小巷里晃荡。
任何生物都不能接近这几个村子,否则必将受到攻击,最终成为这些怪物中的一员,连我的亲人,父母也变成了那个样子,整个村子里只有我和胖子两个人还算是正常人,自然成了所有这些生物攻击到对象。
对于不认识的人,我能痛下杀手,用我的鲜血将他们消灭掉,然而我儿时的兄弟,我三叔的女儿,包括我的父母,我又怎么能忍心下手。
我已经预见了我的下场,必将给感染,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或者直接被分食,连尸骨都不会剩下。
直到我看到爷爷一身破破烂烂的寿衣从棺材中跳出来,流着淡黄色的馋涎向我走来的时候我才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看看睡在旁边的胖子,这货口水都快把枕头淹没了,我叫的这么大声,这货楞没醒。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多,我回忆着梦境,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坐在床沿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一直到天亮,我走出家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到远处有早起的人在沿着村子跑步锻炼身体,这才惊魂稍定,看起来一切正常,那不过是个梦而已。
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号码,是黄天打过来的,算算时间,这丫的也快到了,便接通了电话。
“喂,亮子吗?赶紧到你们镇上来接我,老子被人碰瓷儿了。”
我晕倒,堂堂民调局的调查员,还是个懂方术的,居然被碰瓷儿党给讹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不过黄天既然在我们镇上出的事,我自然不能不管,便叫醒胖子,开着车一起到镇上去了。
我们镇最近发展的的确不错,但是像黄天和胖子这种专配的座驾还是很少的,老远我就看到他的车停在路中央在,在前面撒了一地的蔬菜和一个篮子,地上躺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在装模作样的哼哼着,周围一群起哄的,打抱不平的拉着黄天的衣服要求赔偿。
按说派出所就在镇上不远的地方,一个电话过去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谁是谁非一问便知,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呢?
胖子可不管这些,一脚油门,车子跟疯牛一样往前冲,一边冲胖子一边挥舞着手大喊大叫着刹车失灵了,快让开,别撞死了。
一听他这么喊,那些赶集的,做买卖的一个比一个逃得快,眨眼间就给我们让开了一条宽敞的大路。
胖子故意使坏,放着宽敞的路不走,故意往那倒在地上的老太太身上轧,那老太太一看来了个混不吝,这时候也顾不上撞死了,身子下面跟装上弹簧一样,一骨碌爬起来,瞬间就躲到那群正在跟黄天理论的人身后去了。
胖子哈哈一笑,在车子距离老太太躺着的地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狠狠一脚刹车,改装的悍马稳稳当当的急停在路上。
这时候,旁边的人也看出来胖子是在故意的了,更看出来那老太太就是在故意碰瓷儿,一个个纷纷调转矛头,原先说黄天怎么样怎么样的,马上变成了针对老太太一伙,弄得他们尴尬异常。
讹人不成,原形毕露,这伙人被人们的口水差点淹死,赶紧脚底抹油,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嚣张跋扈和正义凛然。
而那老太太,在没有人搀扶的情况下,颠儿颠儿的跑的飞快,连地上的菜篮子也不要了,跟泥鳅一样钻进了人群中。
第165章 火烧大王庄
黄天对胖子这一手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就他敢这么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躺在地上愣是不起来,别人也真没辙,起码自己是没辙。
这出闹剧并没有影响我们兄弟相聚的热情,跟黄天相互打了一拳之后,我们开车回到家,父母见又有客人来了,赶紧忙活着张罗饭菜。
这次我没有让二老忙,而是直接给镇上的饭店打电话让他们将酒菜送过来,这种叫外卖在大城市中太常见了,只是父母还不太适应而已。
吃过饭之后,胖子就将那家人的情况跟黄天说了一下,黄天沉吟了一下说道:“在没有亲自看过之前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风水方面出的问题,要知道,风水分为阴宅风水和阳宅风水两种,在没有看到之前,我不能妄下结论。”
“这容易办啊!现在咱们就去,用你的专业知识来给他们看看,人家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红包,我们却没能解决人家的情况,感觉总有些对不起人家。”
胖子说着就去拿车钥匙,我和黄天自然也没意见,三人就开了一辆车,到镇上那家人门口看一下,以黄天的本事,站在门口看一下就差不多能够确定了。
驱车来到镇上的那家人门口,黄天连车都没下,就在车里向那户人家瞄了一眼,便神情笃定的道:“反弓煞,对角冲,主伤人眼部和破财,没死人就算他们造化了。”
黄天的这些专业名词听得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这些名词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天见我和胖子两人瞪着眼睛看着他,便跟我们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反弓煞和对角冲的意思,这是阳宅风水中比较常见,又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风水恶局。
反弓煞指的是在宅子门口有一条呈拱形的路,但是跟玉带缠腰正好相反,玉带缠腰是向里,反弓煞是向外,幸好没有一条小路直冲家门,否则就是著名的弓箭煞,一家人连一个能活的都没有。
不过弓箭煞因为地形特殊,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就算一般不懂风水的人也会有意识的规避这些地形,
对角冲则是因为他们家的大门正对着一家饭店,饭店的招牌一个锐角正对着他们家房门,这个锐角犹如一个锥子一样钉进了他们家门,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运气能好才叫见鬼了。
既然毛病找到了,那么解决起来也就容易多了,我们再次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向人家说明了原委,那男主人这才恍然大悟,一开始买地皮的时候没想这么多,要是早让人看一下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只能看黄天怎么解决了,既然他说这种问题很常见,那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黄天提出的解决办法非常简单,跟对面的饭店商量一下,将招牌改动一下就行了,对角冲就没有了,另外在正房门口悬挂一个开过光的葫芦,因为开过光的葫芦里有阴阳二气,合一吸收并化解掉反弓煞带来的不良影响,另外买一串五帝制钱悬挂在中堂之上可以起到镇宅纳财的效果。
这家人千恩万谢,马上照黄天的话去做了,我们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自然也就没必要在留下来,婉拒了那家人的挽留便驾车回去了。
晚上,我们三个谁也没有睡意,胖子便将自己的顾虑跟黄天说了一下,让他帮忙分析一下无欲求是不是真的在这附近有什么布置。
一听胖子说起这事,我也不困了,瞪着眼睛看着黄天,黄天听说我们经理了这么精彩的经历,顿时后悔的直跺脚,说应该早点过来的,在家都快闷死了。
不过,对于无欲求曾经到过这里,黄天也不敢大意,这事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他要是真的在这里有什么布置的话,还真不能大意。
当天晚上,我们商定明天找村里的一些老人问问情况,这附近哪里经常出现诡异的事情,也许无欲求就在哪里有过什么布置。
第二天是个大阴天,从早上开始就没有看到太阳,我因为在村子里比较熟,便负责将那些老人召集到一个地方。
在我们村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儿子儿媳都在城里上班,他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就开了一个小卖部加麻将馆,村子里的那些老年人没事就喜欢到这里打牌消磨时间。
我便以打牌为名义,将村子里的老头老太太们都召集到小卖部,一边打牌一边向他们询问周边有没有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
没想到这一问,竟然打开了这些老头老太太们的话匣子,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第一个讲述的是一个姓王的老头,已经八九十岁了,身体还行,眼不花耳不聋,声若洪钟,倒是像个有道行的高人。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正是战火纷飞,日寇的铁蹄践踏华夏大地的时候,各地纷纷掀起了抵抗日寇的民族武装,但是普通老百姓能有什么本事?安守自己的两亩薄田,能够不被战火波及就已经很满足了,也没有什么大志向。
然而,在我们村附近有一个相当古老的村子,据说那个村子中有异人,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懂得一些方术。
在日寇占领了镇上之后,魔爪不可避免的会伸到乡下来,这个村子中有两兄弟,他们的父亲就是当时的村正,类似于现在的村长,但是在乱世,村正有对村民的生杀予夺大权。
有一天,这两兄弟的妹妹去被日寇占领的镇上买东西,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两个小鬼子给盯上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力气?自然不是那两个小鬼子的对手,便被侮辱了。
女人回到家就跟自己的两个哥哥说了这事,当时两个年轻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奇耻大辱?马上拎着大刀片子就去找那两个小鬼子算账。
也是那两个小鬼子倒霉,以为没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办完事之后吊儿郎当的巡逻周边的村子,在半路上就被兄弟俩堵个正着。
那两兄弟岂能轻易放过他们?挥动大刀片子将两个小鬼子一脸剁了一百八十刀,差点就剁成肉馅了。
这件事按说不会被发现,因为当事的两个小鬼子都被宰了,因为他们懂得方术,两魂魄都没有保住,自然无法回去报告。
然而,事有凑巧,他们两兄弟报仇的场景被一个汉奸看到了,那汉奸一看太君被宰了,这还了得?马上就向镇守镇上的小鬼子们报告了。
当时小鬼子们嚣张至极,一听说怎么着?自己人被两个当地的老百姓给宰了,这还了得?这不是要造反吗?这样的刁民绝对不能留,便派出了一个十人的小分队,带着武器过来扫荡来了。
然而,十人的小分队在进入这个村子之后,连一枪都没开,直接便被当地的村民用方术给送到老家去了。
这一下事情闹大了,镇守镇上的小鬼子们本来人就不多,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自然是不行的,便向镇守县城的上司报告,请求增援。
县上的小鬼子们一听有人敢造反,宰了自己十多个人,这还了得?马上带着大部队过来了,足足有数百人的部队携带着大量重武器,还有迫击炮将村子团团围住,准备将整个村子夷为平地。
然而在开始攻击的时候,令那些小鬼子们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无论多么新的枪支,子弹就是打不出去,迫击炮倒是可以打进村子里,然而落地之后却不爆炸,连一枚爆炸的炮弹都没有。
据说,这是当地的村民们联手用方术导致了所有火器的失灵,最后这些小鬼子们没辙了,只能硬着头皮冲进村子跟村民们展开白刃战。
这一仗,杀的血流成河,小鬼子和村民们互有损伤。小鬼子们也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主力部队损失殆尽。
然而,村民们的损失更大,毕竟只是庄稼汉,就算是懂点方术也没用,拼白刃战跟方术没多大关系。
后来,因为村民们损失太大,方术已经不足以控制对方火器,小鬼子们展开了大屠杀,将真个村子里男女老幼杀了个鸡犬不留。
因为怕有人躲在地道里,而他们又不敢贸然进入地道中去抓人,便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烧成了白地。
这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火烧大王庄的真相,只是因为涉及到方术,所以正史上语焉不详,只是说日寇火烧大王庄,却没有说当时的战斗有多惨烈。
一直到现在,那村子的遗址上已经重新建起了村子,为了纪念这次战斗,村子的名字仍旧叫大王庄,在村子北面有两颗当时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柏树。
据说到现在那个村子中晚上仍旧能够遇到当时战死的人的魂魄,但是却不能被称之为脏东西,因为他们都是英魂。
“说的这么热闹,你见过吗?”
我还没问,胖子便代替我问出来了,不过胖子这话也让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颇为不爽,因为这段历史他们都知道,连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这次讲的这么全而已。
“见过吗?我当然见过了,那是早几年的事情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路过大王庄的时候正是半夜……”
第166章 毛兔子笑
随着老者的讲述,我们渐渐被带入一个恐怖诡异的夜晚……
那天晚上,天很黑,也没有月亮和星星,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当时老人还算年轻,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什么也不怕。
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路上,老头心中其实也犯嘀咕,因为脏东西这玩意儿有很强的地域性,俗话说,远的怕水,近的怕鬼,越是接近自己的村子,老人就越觉得后脊梁发亮,头皮发紧。
因为当时中原地区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两个村子之间距离也很远,经常有狼或者野狗出没。
脏东西顶多就是吓唬人,或者说运势低迷的时候擦了阴气撞了邪会要人命,可是这些野狗或者狼可是实打实的要人命。
我听到这里就问老者,贵三爷,你说的这也忒不靠谱了吧?咱们这里地处平原,哪里会有狼啊!有狗倒是真的。
余贵三,就是讲述这件事的老者瞪着眼睛骂道:“亮子,你不知道就别乱说,当时我们这里别说是狼,连山猫都有,你奶奶年轻的是要不是为了抓一个山猫会感染了吗?这是你爷爷也跟你说过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沉默了,没错,我们这里位于黄河故道附近,当时黄河故道是一片荒凉,芦苇成片,有狼也是正常的。
见我不说话了,余贵三这才接着往下讲述自己的经历……
当时走在漆黑的路上,余贵三心中直打鼓,毕竟周围一片荒凉,很多地方都是茂盛的野草,里面藏个狼狗之类的根本就发现不了。
正想着,突然了余贵三发现前方不远的地方有几双闪烁着绿色的光芒的眼睛,心中咯噔一下,这摆明了是狼或者野狗。
因为那时候人比较穷,有病也没钱治,只能等死,一个小病都能死人,再加上那时候正是十年自然灾害频发的年代,饿死的人无数,这些死人的人家没钱给死者置办棺材板,就用芦苇席一卷,草草埋掉了事,也不会挖太深的坑。
而很多野狗没有主人,自然也就没有吃的,连人都没吃的,谁还会养狗?这些野狗便吃死人的尸体。
因为很多死在血窝子里的孩子,或者夭折的小孩是不能归祖坟的,便有一个专门的扔死小孩的地方,这里通常被称为乱葬岗。
乱葬岗周围经常会有野狗出没,因为吃人肉,这些野狗的眼睛都是血红的,看上去格外瘆人。
此时,余贵三马上就想到了野狗或者是狼,不过好在距离大王庄也不远了,现在的大王庄自然没有以前那样大的规模了,但是却是一些当时没在家的幸存者再次重建的,当然了这些人已经不懂得方术,因为那一场空前的灾难将方术彻底失传了。
很快,余贵三就看清楚了,前方大约有四五只的野狗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死的人少,这些野狗没东西吃了也袭击活人。
不过怕归怕,他也不是好惹的,随身带着一把刀,就是怕晚上走夜路的时候碰到这种情况,此时马上将刀子抽出来。
然而,没等他动手,就觉得浑身一阵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之后,他便看到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那些野狗们哀嚎着,夹着尾巴迅速的跑远了,而就在他身边,无数的阴兵呼呼啦啦的过去了。
阴兵借道,而自己却就站在路中间,这是什么概念?余贵三当时就吓傻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阴兵好像没有发现自己一样,直接向大王庄里走去了。
因为跟自己走的方向一致,余贵三一咬牙也跟上去了,因为在这里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野狗再过来呢,还是赶紧回家是正道。
刚走了没几步,眼前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看到很多陌生的房子一座座的矗立在道路两旁。整个村子中静的像是一片死域一般。
一般来说,村子里再怎么安静都会有一些声音的,然而此时却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余贵三咬咬牙,心说该死该活天注定,也不能因为怕就不走了吧?
便咬着牙低着头往前走,因为这条路他太熟了,加上以前的路没有太多的弯,村与村之间都是直路也不怕迷路。
就这样低着头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按时间算早就应该经过了大王庄这个村子,但是他一抬头却发现自己还没有走出这个村子。
这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如果按照正常来算的话,他现在绝对已经走出了村子,可是现在却仍旧没有走出去,这明显是有什么东西在给自己开玩笑。
不过余贵三大胆不是吹出来的,一低头,心说不管了,反正路没错,我就一直走我就不相信顺着大路还回不了家了。
就这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个年轻人低着头不停的猛走着,此时如果有一个清醒的人在外面看到的话,一定会看到一个年轻人围着一棵巨大的坟头低着头转圈。
一直到鸡叫,因为我们村子那时候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富裕的,因为我们村曾经出过一个大地主,养鸡还是很普遍的。
一直听到了鸡叫,余贵三这才猛然抬头向前看去,结果就发现自己围着一个坟头足足转了大半夜,差点把坟头周围都踩平了。
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很常见,用科学的方法是无法解释的,为什么遇到鬼打墙的人都会围着坟头转圈,但是鬼打墙并不严重,至少不会要了你的命,就是让你无法走出去而已。
他刚说完,坐在我下家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就接着说了一个他遇到的诡异的事情,我们这里有个四大紧的说法,叫走荒坟,闯孤庙,吊死人,毛兔子笑,而他遇到的就是其中之一的毛兔子笑。
长毛兔我们大家都见过,一身雪白的长毛,短尾巴,短四肢,长耳朵,红眼睛,看起来格外可爱,但是一个这样的兔子如果在深更半夜的出现,并且对你笑,你会怎么样?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放在我身上标准能吓尿了。
那老头是村里原来的生产队长,也是一个脱产干部,不过后来农村改革,分田到人,这个生产队长也就没什么用了,乖乖的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他所说的是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几年前,他就因为身上有伤有病,退出了劳动,在家享清福了,但是人一到了岁数,加上心里面有事,往往睡不着,他就这样。
出事的那天晚上也是因为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夜,最后还是披着衣服下床了。因为他的家就在村子边上,距离打谷场很近,晚上睡不着他就经常来打谷场上转悠一下。
这天晚上月亮很大很圆,照得亮堂堂的,打谷场上有什么东西也是一目了然。
转了一圈之后,突然他就发现在不远处有一只兔子正在啃大谷场上为数不多的野草,因为当时村子里有几户人家养着兔子,他当时的想法是:不知道谁家的兔子跑出来了,正好趁着现在没人发现,自己捉了会去打牙祭。
想到这里,他马上撒丫子去追,不过人想跑过兔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兔子号称七里欢,在七华里之内,人别想追上,更何况他一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想追上兔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兔子见他追过来,并不急着逃走,而是继续吃自己的,等到他快到跟前了才一跳老高的爆了一阵子,停下来看着他。
当时这老头也是昏了头了,见白兔停下来,他就继续追上去,就这样一追一跑,在打谷场上足足追了有半个小时。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都觉得不对劲了,一只兔子不可能会跟人玩捉迷藏的游戏吧?怎么可能会一只让他看到?一般的兔子特别胆小,看到人早就跑没影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兔子。
这时候,他已经追的气喘吁吁了,实在没力气了,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向四周看去,这一看顿时将他吓得浑身一个机灵,冷汗一下子下来了。
原来,在一追一逃之间,不知不觉的他竟然来到一片坟茔中间,周围都是高高低低,或新或旧的坟头。
这个发现让他陡然想到了,这里曾经也是已经经常闹鬼的地方,此时再看那白兔,怎么看都觉得怪异,那血红的眼睛平时看起来那么的可爱,然而现在看起来却是那样的恐怖,仿佛在滴血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云彩,将月亮遮挡的朦朦胧胧,这种天象我们懂方术的人叫毛月亮,是最容易见到脏东西的天气。
咯咯咯咯……
就在老头心中发毛,想要退走的时候,那毛兔子竟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而他再次看向毛兔子的时候,赫然发现毛兔子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白布,就像女人哭丧的时候头上顶的那块一样。
紧跟着,那毛兔子一个纵跃,一下子跳到他的怀里,挥动着爪子在他胸口一阵乱挠……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老头缓缓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我们赫然看到他的胸口密布着一道道疤痕,可以想见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它是想挖了我的心吃……”老人幽幽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们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第167章 祖坟遇鬼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而且我们现在也是在小卖部里,但是听他讲到这里,又看到他身上的疤痕,我们仍旧忍不住的一阵阵发冷。
当然了,这些见鬼的事情在农村来说,尤其是在过去,可以说最常见不过了,很多人都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只不过人没有受伤而已。
“我最近经常在半夜听到我家老头子叫我,看来我命不久矣!”
就在我们沉浸在那老头的讲述中的时候,一个老太太开腔了,我和胖子相视了一眼,知道老太太说的没锁错,这是人上了岁数之后,下面的亲人开始召唤了,让她下去陪自己的老头子。
这一天,林林总总我们听到了很多版本不同,但内容大同小异的诡异往事,从这些事情中综合分析,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附近肯定有无欲求布下的一个后手,只是我们不知道在哪里。
“我想我们有必要晚上出去转转了,如果他真的布置下什么后手的话,凭我们三个人的能力,一定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散场之后,黄天向我们提议晚上早附近的野地里去看看,用他的风水知识街上胖子的方术,应该难呢过看出点什么来。
对此我毫无异议,因为这关系到我们附近村子的所有村民,包括我的父母在内的生命安全,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晚,吃过晚饭之后,我跟父母说我们三个准备出去转转,欣赏一下夜景,父亲也没有多想,只是嘱咐我们早点回来,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
我敷衍了一句就带着胖子和黄天两人走出了家门,向村子东头走去,我们村东西长,南北窄,是一个狭长的村子,村东头有一片老坟地,年头嘛,据以前我爷爷带着我给先人烧纸的时候说,连他的祖爷爷都在这里埋着,可以说是我们家族的祖坟。
方术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如果无欲求有什么布置的话,肯定要在我们祖坟上打主意,所以,我们第一站就是前往祖坟的这块地方。
月明星稀,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虽然刚刚初春,树叶还没有长出来,但是桐花却已经开了,地上落了很多粉紫色,喇叭一样的桐花,踩上去啪啪响。
如果是我自己的话,虽然是我们家族的祖坟,按道理说不会对自己人怎么样,可我也不敢单独来坟地,没有要紧的事情,就算是路过也是能绕道走就绕道走。
很快,我们就出了村子,来到一个丁字路口,面前是一条南北大道,我们的祖坟就在这条南北大道的东侧,北面是一个很高的土岗,南面便是从我们村子前面流淌的一条河。
“头枕高山青幽幽,足踏沧海龙抬头,果然是一个阴盛阳刚的风水宝地啊!你们先人在一开始挑选这块葬地的时候一定经过高人的指点,这块地方,方圆五百米都是非常好的阴宅风水格局,葬在这里,后代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是起码能够小康有保障。”
刚刚看到那成片的坟头,黄天就忍不住卖弄了一下他的知识,这些风水方面的专业名词我不懂,但是他说的跟大白话差不多,我倒是能够听懂了。
头枕高山指的是北面的一片土岗,足踏沧海自然是南面的那条河了,这倒是很形象的一个说法,按照风水理念来说,阴宅风水,藏风为上,得水次之,地脉有生气,遇风则散,界水而至,如果真的能这样理解的话,那么我们这个祖坟的地方就是地脉生气回旋之地,也就是盗墓中常说的分金定穴的穴眼。
很久没有来祖坟了,此时影影绰绰能够看到祖坟上有很多野草在随风摇曳,偶尔也能看到一些鬼火在闪烁。
因为有两围大神保驾护航,所以我倒是不觉得怎么害怕,只是觉得场面有些诡异而已,三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的来到坟头处处的祖坟这儿遛弯来,被人看到的话,不说我们是神经病也会将我们当成盗墓贼。
胖子大大咧咧,衣服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接就向祖坟走去,黄天也跟着,我一看他们俩都进去了,我也没在这儿愣着了,赶紧跟上,不然万一他们那儿没出事我这儿出点事的话,就我这半瓶子水的方术还真搞不定。
整个坟地大约有六七十个坟头,大大小小的分布在各个地方,没有任何章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所有的棺材在埋的时候都是西北东南方向,头朝西北,脚在东南。
在里面转悠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我用手挡着,免得沙子迷了眼睛,等狂风过后,我骇然发现,胖子和黄天两人都不见了,整个坟场中就剩下我自己了。
这一下把握吓得不轻,我赶紧扯着嗓子喊胖子和黄天的名字,然而,空旷的坟圈子里只有我的声音在风中传向远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难不成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打扰了先人的休息,人家把胖子和黄天两人囚禁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我赶紧满坟圈子的找,整个坟圈子都让我找遍了,几乎每一个坟头我都围着转了几圈,可是却仍旧没有胖子和黄天的踪影。
整个坟圈子加在一起也不到五百米,而且有些坟头已经颇有年头,低矮的就剩下一个小土包了,根本就藏不住人,然而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两个大活人转眼就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恐惧,在一刹那占据了我的心神,我向四周看去,却看到在东边不远的地方也有一个坟头,坟头前面仿佛站着两个人。
此时我跟本就没有想到,如果真的是他们俩的话,刚才我叫的是他们就应该能听到了,还以为他们俩发现了什么,便不假思索的向那两个身影跑去,一边跑一边埋怨着两人,有了发现也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坟地里啊!这么恐怖的地方,想吓死我啊?
坟地周边是麦田,此时麦子已经有二十多厘米高了,尤其是在晚上,露水很重,很快我的鞋子已经湿透了,冰凉的露水弄得我的脚都有些麻木了。
跑到连个身影前,我顿时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来,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两个人影并不是胖子和黄天,而是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而从那个坟头上的新土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坟头刚埋下去不久。
一般来说,这种随葬的童男童女应该在下葬的时候就烧掉的,怎么会没有烧掉,而且这种东西跟别的不一样,一般都是扎三尺高就已经很高了,而这一对童男童女居然跟真人差不了多少,白垩的脸色看上去各位的诡异。
巨大的恐惧让我停止了思维,只知道慢慢的,一步步的向后退着,也不知道退了多少步,突然听到一声大吼,让我停下来。
随着这个声音,我马上就停止了,再次向我们坟地看去的时候,却骇然发现坟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建筑,雕梁画栋,古意盎然。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一个穿着马褂的老人从一个房子里走出来,拄着一根拐杖,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没有说话,而是向我身后用拐杖指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因为我看到,就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便是一口土井,荒草已经将井口快占满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如果我再向后退半步的话,保准会掉进井里去。
以前的土井跟现在的机井不一样,土井是用青砖圈起来的,口小肚子大,只要掉进去就别想能爬出来,双手撑开了都够不着井壁,而且因为这样的土井往往都是年头很久的,井壁上长满了滑不留手的青苔,根本就没有着力点。
虽然我知道向我走过来的老人必然不是活人,而是鬼,但是人家救了我就应该不会害我的,否则刚才他就不会喝止我了。
祖坟中埋葬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族中老人,而且都是正常死亡的,不存在所谓的冤魂厉鬼的说法,我何不趁这个机会跟他打听一下黄天和胖子两人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壮着胆子向他走过去,心说这不定是我们老于家的哪位先人呢,作为晚辈,这礼数是不能少的。
从他的服饰上能够判断出来,这老者有可能是清末民初的,有可能是我的曾祖,大半夜的在坟地见到自己的曾祖,如果我回去跟父亲说的话,保准他会置办一些贡品过来给老祖上供烧香,顺便送点钱花。
到了跟前,我却犯愁了,因为我也没有跟鬼魂对过话,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问,毕竟胖子和黄天不是我们老于家家门的。
那老者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展颜一笑,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那意思明显是让我跟着他一起去,虽然我听过很多版本的见鬼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的经历,可以说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着,然而胖子和黄天两个人都失踪了,我一个人就算回去了怎么跟梁胖子交代?索性就闯一次吧,该死该活天注定。
随着老者绕过几个房子,来到一片空地上,只见胖子和黄天两个正躺在地上睡的正香,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老者,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第168章 引尸罐
老者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伸手在我眼前一晃,我眼前一黑,随即恢复了清明,却看到一个戴着玳瑁眼镜,身材削瘦的老者正鬼鬼祟祟的往土里埋着什么东西,连地点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随着他埋下这个东西,整个祖坟方向仿佛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一道道黑气从坟头尖上直冲云天,久久不散。
随后,这个人就离奇的消失了,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在广场上向我鞠躬,我造,着我哪里受得了?这些人随便站出来一个也是我的长辈,我哪里能承受他们这样的大礼?便慌慌忙忙的还礼。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还是原来的坟地,还是一个个荒凉的坟头,什么好豪华的房子都已经没有了,身边只有胖子和黄天两个正躺在地上。
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发毛,便赶紧将两人叫醒了,将我刚才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下,并且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胖子连一阵青一阵白的,看样子对于自己着了道有些不满意,但是这些都是我的祖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黑着脸生闷气。
黄天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便给我说了一下他们的经历,当狂风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有脏东西,也做了一些防备,没想到狂风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后脑勺上狠狠撞了一下,当场就把他们俩给撞晕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道,至于我说的经历,胖子倒是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东边那个新坟头必然是刚死的人,而且是横死的,所以才会对你下手,但是这里是你们老于家的地盘,他一个外来户根本就翻不起大浪,在迷惑着我退到井边的时候,被我的祖上的魂魄发现了,才救了我一命。
至于他们有意让我看到的那一幕,很有可能就是无欲求做手脚的时候留下的记忆,你的先祖们这是在拜托你将无欲求埋下的东西挖出来,因为他埋的东西必然就是留在这里的后手。
我实在没有想到,第一次晚上到老祖坟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够从哪里挖到东西的话,以后见到这位无欲求我得正反抽这丫的三千六百个大嘴巴子,太缺德了。
既然胖子说我见到的地方必然埋着东西,那自然要挖掘一番了,好在离村子并不算远,再加上现在也才十点多,村子里还有很多人家没睡觉呢,随便撬开一户人家就能借到铁锹。
我正准备回村去借铁锹的时候,胖子拦住我说,最好不要惊动其他人,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但是现在着地硬的邦邦的,让我用手挖我可没这个本事。便跟胖子和黄天说了一下。
胖子从腰带上抽出一把军刺来交给我,让我先在看到那老头埋东西的地方画一个大致的范围,千万别错了,然后一点点的挖,万一这丫的埋的是颗地雷,这么冒冒失失的挖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靠,不能吧?我还没听说用地雷做方术的用品的呢,你可别吓唬我。”
“这不是吓唬你,而是小心为上,无欲求在整个民调局连一点档案都没有,但是梁胖子和那些老家伙们都非常紧张这个人,这说明了什么?这个人不可以常理度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胖子这话也对,我便努力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场景,小心的用军刺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然后用军刺掘开坚硬的地表土层,一点点的挖掘着。
因为没有带照明设备,我们三个便将手机全部打开,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生怕会遗漏了什么。
这时候,如果从远处看,可以看到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微弱的光亮中,在遍地坟头之间动作着,胆小的大老远就能吓尿了。
挖了十多分钟,已经向下挖了接近一尺,突然我感觉军刺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便赶紧跟胖子和黄天两人说了一下,。胖子接过我手中的军刺,代替了我的工作,更加小心的一点点挖掘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蹲在路上,看着从地下掘出来的东西发愣,这是一个类似于香炉一样的东西在手机的照耀下反射着黑色的光芒,下面有四足,上面却没有耳朵,里面黑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们正在发愣的时候,耳畔陡然传来一声炸响,震得我几乎在瞬间失聪了,赶紧转身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在平整的麦田里仿佛出现了一个地雷炸过的大坑一般,麦苗和泥土呈放射状散落一地。
“不好,这是驱尸术,妈的,上当了,这破罐子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是引尸罐。”
胖子大吼一声手指一弹,一点磷火从他的指甲盖中飞出来,落在那罐子里面,顿时罐子中发出一蓬绿色的火焰,照得我们跟鬼一样。
然而,此时,我们根本没空去顾及这些,因为从天空中落下来一个浑身漆黑,一双眼睛却射出蓝色光芒的僵尸。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坟头的地方怎么会有尸体呢?”
我一边严阵以待一边向胖子问道。
“不光这一个,还有不知道多少呢,快给我点你的血,否则我怕我们谁也干不过这些东西。”
胖子真是个乌鸦嘴,他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几声噗噗的声音,从麦田里伸出来一只只残缺的,散发着腐尸味道的手臂来,那指甲足有三寸长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坦白说,我虽然见过一些僵尸丧尸,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害怕是每个正常人应有的表现,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我们是懂方术的,但却不是专门捉鬼的道士,遇到这样的情况,能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动作,胖子就抓过我的手,用军刺在我手上拉了一道口子,用鲜血在他手心中写了一个卍字。
我知道这是辟邪打鬼的经典符号,但是我们面对的是僵尸,而不是什么脏东西,能有多大的作用我真的说不好,这些僵尸跟村子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吗?
想到我曾经做过的梦,我不由得浑身发冷,我们竟然谁也不知道就在祖坟周围竟然埋着这么多的僵尸,从这些僵尸不封不树上看,一定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很有可能是无欲求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尸体,或者干脆就是他害死的人。
嗷……
这些东西纷纷从泥土里钻出来,埋着迟缓的步子向我们这边围拢过来,我有心大声喊叫,让村里的老乡们出来帮忙,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连我这个经常见到这些东西的人都感到一阵阵心惊,那些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东西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些僵尸们的对手,就算是来了也是徒增伤亡而已。
黄天也知道我的血好使,也要了一些,我他娘的成了游戏中专门给人加蓝的法师了,不过我这个法师有点惨。
眼看那些东西距离蛙鸣越来越近了,胖子大吼一声,跟黄天两人一左一右的扑上去,一掌印在一个僵尸的脑门上。
还别说,那卍字符还真管用,直接就将一个僵尸弄爬下了,黄天虽然方术不咋地,但是起码比我强多了每一次出手就能放翻一个僵尸。
僵尸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加上身体坚逾精铁,不用方术的话,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些东西。
我想到,如果这些东西要是冲到村子里的话,必将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和灾难,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东西,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东西,压根什么都没有准备,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就麻爪了。
嗷……
胖子和黄天两人虽然厉害,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一瞬间,起来了足足有十几个高低不等,胖瘦不一的僵尸,胖子差点就被抓上了。
他们那边打的热闹,我这边却危险了,这俩不靠谱的家伙冲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守着那引尸罐,所有没有对手的僵尸全部冲着我过来了,这不是要命吗?
本身的就没多少本事,一对一都未必能干的过僵尸,更何况是一对多?我更没有丝毫的胜算。
眼见它们围上来,我大声叫着胖子和黄天两个回来护驾,可是它们两个被僵尸缠住了,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可能赶过来。
这时候,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反正到了这步田地,不是你死就是你死,害怕起了不了半点作用,我抱着引尸罐搂头盖顶的向一个距离我最近的僵尸脑袋上砸过去。
砰!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被引尸罐砸中的僵尸顿时浑身出现了绿色的火光,烧的吱吱作响,我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这么好使,真是误打误撞了。
飞快的猫着腰将引尸罐捡回来,我才发现里面的黑兮兮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绿色的火光也灭了,好在我有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赶紧用打火机点燃了,抱着罐子向一个僵尸冲过去。
这些僵尸们大概也没有想到,引尸罐中的火对它们有致命的伤害,此时见到例子了,纷纷后退。
本来这时候我就可以招呼胖子和黄天两人滑脚走人,然而这里距离我们村太近了,必须将这些东西完全消灭了,不能留下任何隐患,否则只怕没有人能对付得了这些东西。
第169章 鬼网站
“亮子,将引尸罐打碎,这些东西都是被引尸罐引来的,只要引尸罐不坏,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本来不该诈尸的尸体起尸呢。”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僵尸的是,胖子的马后炮及时传来,我暗骂一声,早干嘛去了,早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这个破罐子引来的,我老早将着破罐子摔碎了。
既然胖子这样说,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毕竟这些东西不是我能战胜的,虽然绿火有效,可是里面的可燃物明显不多了,一旦没有了绿火的震慑,我能不能或者走出坟地都难说。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将罐子摔在地上,没想到这破罐子还真结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竟然完好无损。
而这时候,罐子中的火也灭了,那些僵尸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向我这边冲过来,别看他们动作迟缓,但是直线跑起来速度还是挺快的。
“卧槽,胖子,这破罐子太结实了,摔不烂怎么办啊!”
我一看着罐子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居然完好无损,顿时傻眼,赶紧向胖子请教高招,胖子此时也挺狼狈的,这些僵尸跟我们在小村子中遇到的僵尸完全不同,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没有热身,显得动作笨拙,妈的,这打的时间长了,他们倒是越来越灵活了。
“亮子,你丫的还是童子身吧?”
就在这危急时刻,黄天突然向我问道,他现在也遇到麻烦了,被一个精瘦的僵尸逼得节节后退,因为僵尸的爪子上有尸毒,万万不可被抓上,不然在这里想找到解尸毒的药物都办不到。
“我当然是童子身了,怎么了?”
我此时也顾不上那引尸罐了,撒丫子就跑,这玩意可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一边跑一边回答黄天。
“这样,你听着,你的血可以辟邪,用鲜血开道,将引尸罐抢过来,然后往罐子里撒尿就能破了这种方术了,要快。”
听了黄天的话,我恨不得揍着俩货一顿,一开始的时候想到这些我们根本就不用这么狼狈,都到这份上了才说,这不是扯吗?
我看了看那引尸罐,现在就在几个僵尸的脚下,这时候让我冲过去,不是让我找死吗?
可是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反正是个死,不如死中求活的搏一把。
想到这里,我不再逃走,而是转过身来向着几个僵尸冲过去,在距离那些僵尸四五米的距离便是胖子的军刺,我右手的伤口上虽然还在流血,但是已经有凝固的迹象了,整个手不光疼,而且还黏糊糊滑腻腻的,一股腥味熏得我自己都作呕。
不过相比那些腐尸的味道,我宁愿闻自己的血腥味,毕竟这是自己身上的血,再难闻也是自己的血,比这些熏脑浆子的腐味强多了。
我冲过去一个前滚翻,抓起地上的军刺,在自己的左手上也来了一刀,在疼痛的刺激下我的精神空前的集中起来,看着前面的两条腿,我挥动着军刺冲过去。
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我能有这样的表现多亏了那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不然现在我还有没有能力站起来都难说了。
“哎呦卧槽!”
就在我抢到了引尸罐,掏出小鸟准备往里撒尿的时候,黄天一声惊叫把我本来快尿出来的尿液又给吓回去了,一个酸意刺激的我差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百忙中回头一看,这货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腿抽筋的毛病居然犯了。正一瘸一拐的跟一个麻利的僵尸周旋。
我这个气啊!这货也是个不靠谱的,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能紧张呢?回头有这个毛病我是知道的,不能紧张,一紧张腿就抽筋,没想到今天又让我见证了一下。
“我去,小天儿,你能不能给点力啊,怎么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胖子鄙视的看了黄天一眼,不过他现在也不好过,一个对付三个僵尸忙得捉襟见肘,应付了勤勉顾不上后面。
“小亮,别看了,赶紧给我尿,现在都指望着你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看我一直没尿出来,胖子忍不住催了我一下,我翻翻白眼,这他娘的能是催的吗?再说了,我也没有在人注视之下撒尿的习惯,尤其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我更尿不出来了。
可是现在三个人的小命就在我能不能快点尿出来了,这俩货是指望不上了,肯定不是童子身了。
也是着急就越是尿不出来,眼看那些东西就要到我身边,一紧张,浑身肌肉发紧,就更尿不出来了,我不由得暗暗埋怨自己没用,以前碰到苏红辉的时候都能吓尿了,现在要尿却又尿不出来了。
嗷……
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厉的嚎叫,这一声实在太响了,连远处的村子里估计都有人听到了,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估计很快就会赶到这里。
这一吓,我只感觉下面一松,居然真的被吓尿了,正好尿在引尸罐里,骤然一股黑烟从引尸罐里冒出来,虽然在夜晚,但我也能看出来,那黑烟中仿佛有东西。
我吓得赶紧将引尸罐丢的远远地。
而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动作渐渐变快的僵尸们陡然浑身一震,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剧烈的颤抖了几下,瘫在地上,飞快的化成了黑色的尸液渗入地面。
“快走,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我们。”
胖子喘的像破风箱一样,但是他也知道,刚才那些僵尸的惨叫声,必然惊动了距离最近的村民们一旦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于是,我带着黄天和胖子两个飞快的逃离了这里,当然了,那破罐子给黄天带上了,据他说,这东西一定要交给总部的那些老家伙们看看,也许能从中研究出点什么来。
等我在一个浅浅的小沟里趴下之后就看到几个手电的光柱一晃一晃的向祖坟这边赶过来。
我暗暗祈祷,别把你们吓掉魂就好,不然还得麻烦胖子给你们招魂。好在那些人也忌讳大半夜的到祖坟去,只是用手电照了一圈就回去了。
我们在小沟里猫了大约有两个多小时才回家,这时候,父母已经睡着了,我们三个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第二天,黄天说要回总部一趟,我也想去看看那些老家伙们研究了这么久都研究出什么来了。
就在我跟父亲说的时候,父亲却说再过一周就是我表弟结婚的日子了,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等表弟结婚之后再走。
无奈,我只得留下来,胖子说自己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既然我们这里有无欲求布置的后手,自己的家乡保不齐也有,向回去看看。
这点我自然无法阻拦,便跟胖子约定有事随时联络,便送他到镇上,让他回去了。
这一周,我也接到了两个有邪病的,来请胖大仙,不过我都回绝了,胖子不在,我一个人未必能搞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周,我什么事也没干,每天就是玩玩游戏上上网,赶上好天气就出去转转,散散步,晒晒太阳。
自从胖子让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脏东西,也是我从来不晚上外出的缘故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表弟结婚,在这种喜事的冲击下,任何脏东西也会退避三舍吗,不会跟我见面的。
这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下载一些喜庆的歌曲,因为明天表弟结婚要用,他们家还没有扯上网线,有电脑也没用。
本来早就应该下好的,但是我一时懒,没有下,光顾着玩游戏了,等我要下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时候因为上网的人很多,网速变得很卡,下载歌曲跟蜗牛在爬一样,看着那进度条我恨不得砸了电脑。
穷极无聊,我便随意的浏览器了各个网站,突然一个不知名的小网站自己跳出来,我看了一下,居然是一个讲述自己见鬼经历的小网站,里面的人不多,也就几十个人吧。
我看可以用qq直接登录,便点击了登录,进去看看,里面只有两个板块,一个是见鬼求助板块,图像是一个女人的人头,血红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遮住半个脸,看上去挺恐怖的。
按说我这毛病真不好,自己胆小还偏偏喜欢看这些鬼故事,吓得自己浑身发毛的睡不着反倒高兴了。
另外一个板块叫百鬼夜行,死者物语。听名字就挺恐怖的,我比较喜欢看那些个人经历,因为真实,有极强的代入感,不过在网上写这些东西的人未必能有什么好的文笔,有的写得相当粗糙,根本就是词不达意。
我随意点开了一个求助的帖子,楼主说自己现在正在开车,要去某个地方跟朋友见面,但是眼前的路好像起雾了,一片白茫茫的,连大灯都照不太远,只能保持龟速向前开。
不过算时间早就应该到了可是自己现在还是在路上缓慢的开着,跟朋友也打了电话了,朋友说在一个国贸大厦门口等自己,可是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更不要说什么国贸大厦了。
最后这位楼主问自己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自己该怎么做?是停下来还是继续往前开,停下来又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在下面的回帖框上输入了一行字:建议,你现在立刻停下来,然后试着给你朋友打电话,告诉他你现在的位置,让他来接你,如果手机没有信号的话,就将车子倒回来,千万别外往前开了,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会遇到什么!
回帖没多久,我刷新了一下,看到我的回复下有一条回复,而内容让我惊呆了,只有几个字:“你说晚了……”
我擦,我説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遇到朋友了?还是已经……
想到那种恐怖的可能,我顿时坐不住了,便在后面又回复了一句:什么意思?你已经遇到朋友了是吗?
然后我就在一遍遍的刷新着网页,看会不会有回复,然而刷新了很久也没有在看到回复,我突然想到,会不会这小子已经见到朋友了,正在跟朋友一下喝酒呢,我在这里傻乎乎的等着他的回复,岂不是太傻了。
于是,我果断的关闭了这个页面,然后点开其他求助的帖子慢慢看,这里面倒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其中一个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一个医院的实习护士的帖子,她说自己在卫校还没毕业,因为工作的特殊性,需要到医院实习。
一般来说,这种实习医生都是上白班的,夜班有专门的护士,但是她说今天那个值夜班的护士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自己第一次值夜班,感觉挺新奇的,晚上病人也不多,就算有些病人,只要不是换针,一般也不会麻烦护士。
那请假的护士告诉她,到了夜里尽量别乱走,就在值班室呆着,尤其是105号病房,无论发出任何声音都不要好奇的去看。
帖子的最后,这位楼主说自己真的听到105号病房传出了怪异的声音,自己去看看,让大家祈祷她会见证奇迹……
第170章 红线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喟叹,这小姑娘不知死活,医院本身就是一个阴气极重,冤魂丛生的地方,既然别人不让你乱看,那肯定是为你好,万一出事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网络毕竟是虚拟的,也许她现在正对着电脑偷笑呢,对于这样的帖子,我只能呢个表示无语。
看了一下后面跟帖的人还不少,大多数是混经验的,再不然就是坐等直播的,我也很好奇她能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也就索性多看了一会儿。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那女孩的回帖没来,倒是刚才我回复的那个给我回复了,我点开看了一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随后我的电脑突然黑屏了,,这可是价值八千多块的电脑,质量上没的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黑屏呢?
我看看键盘,上面的指示灯还亮着,电脑也在正常运转着,但是屏幕上却是一片漆黑,对于电脑,我可以说是一个新手中的菜鸟,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能重启一下试试。
就在我准备按重启键的时候,电脑的屏幕发生了变化,中间出现了一个小红点,红得耀眼。
我不由得瞅近了看,就在我的脸距离电脑屏幕不到十公分的时候,那红点骤然放大,突然出现了一张血淋淋的鬼脸,白色的脑浆混合着红色的血水仿佛要滴落在我的电脑桌上。
啊……
我惨叫一声,身子整个后仰,连椅子一起摔了个人仰马翻,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站起来,赶紧去开门,说什么也不在这个房间里呆着了,实在太恐怖了,那血红的眼睛闪烁着怨毒与不甘,仿佛要将我的魂魄吸进去一样。
然而,房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整个们仿佛焊死在上面了一样,紧接着,我的耳边听到了一个虚无飘忽的声音:“你不是关心我吗,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就知道我遇到了什么!”
我差点被这声音吓哭了,这他娘的连上个网也不让人安生啊!现在的脏东西与时俱进吗?怎么连电脑这种具有强辐射的东西也能渗透?
然而,随着这句话落音,电脑屏幕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仍旧是在那个网站中,仍旧在那个页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一样,而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给我回帖。
我蹲在门口,一连抽了三支烟,这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电脑,没有任何的异常,我心说,这破网站不能再浏览下去了,就算再怎么有好奇心也不行,我这小心肝承受不了这样劲爆的刺激。
然而,就在我准备关闭这个页面的时候却骇然发现,这个页面竟然跟别的页面不一样,没有那个叉号,也就是说,我找不到关闭这个页面的办法。
不过老子就算再怎么菜鸟,结束进程这个我还是会的,便用快捷方式打开正在运行的程序,不能这样关闭我还不能结束进程吗?
然而,令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在电脑的运行程序中竟然找不到这个网站的任何信息,仿佛我的电脑根本就没有运行着这个程序一样,可是我明明看到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这个网站啊!
这一刻,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以前玩过很多次的电脑,虽然只是登录个qq,玩个游戏,可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一咬牙,不让我结束程序还不让我重启电脑吗?直接关机重启不就什么也没有了吗?想到就做,我马上按下主机上的重启键。
电脑一下子黑屏了,显示正在重启中,我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心说你还是犟不过我,不让关闭程序我就关闭电脑,再不行老子就断电,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随着电脑重启成功,我一下子傻眼了,原本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的,现在居然直接弹出了那个网站的页面,而且上面显示着一行惨绿色的字:欢迎进入枉死城!
我去,还给我卯上了,大不了老子不玩了行了吧?明天就是表弟结婚的大喜日子,老子可不能顶着一对熊猫眼过去。
一咬牙,我直接拔掉电源,连电话线都让我拔掉了,老子不给你通道,看你怎么玩?
随着电源拔下来,整个电脑的筑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随即一阵焦臭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中,很有可能是主机烧了。
我再次来到门口,伸手一拉,门就开了,一阵夜风吹来,房间中的味道一下子就散去了,跟我斗,老子房间中辟邪打鬼的东西可不止一两件。
胖子来到之后,我父亲正在给一户人家做家具,这丫的找了一根陈年雷击桃木,用父亲的工具雕刻了一根打神鞭。
据胖子说,这玩意儿虽然是赝品,但是雷击桃木本身就是打鬼的绝佳东西,有它在,百鬼辟易,任何脏东西也不敢进到房间里来。
可是胖子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脏东西可以顺着电脑网线侵入到电脑中。
刚才吓得我一肚子惊气,这会儿反而睡不着了,既然电脑没法玩了,躺床上看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在歌曲已经下载完成了。
看了一会儿书之后,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不亮我就被父亲叫起来,驱车到姑姑家去,来到姑姑家,只见已经是人来人往,大红双喜贴在门上,象征着百年和好的柏树枝也挂上的红绸在门框两旁,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我把内存卡交给表弟的一个朋友,很快房顶上的两个大音响就开始播放器了喜庆的歌曲和唢呐,吵得四邻八家都早早起来了。
婚礼举办的很热闹,新娘子也艳光四射,明丽照人,我表弟早就好了,此时一身笔挺的白西装,红领带,胸前别着新郎的大红花,对于我来,显得非常兴奋。
在闹哄哄的人群中完成了古典的婚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等等,我因为是大伯哥,没有闹新房的权利,便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凳子上抽烟喝茶,看着大家闹。
礼成之后,所有来的亲朋好友们也自然该开饭了,因为是第一个儿子结婚,姑姑家准备的相当丰盛,我本来想跟亲戚们坐一起的,半道被几个认识的朋友拽走了,向我打听有关胖大仙的事情,我含糊着敷衍了过去,胖子和我的身份都是极为神秘的,一般人还是不知道的好,就算是朋友也得隐瞒着。
那些人见我说的不清不楚,知道我有意在隐瞒,顿时联合起来向我灌酒,这一顿喝下来,我自己足足干掉一瓶半的白酒,喝得眼前都有重影了,舌头也大了,说话都不利索,这些人再问,我索性趴桌子上装睡。
那些人一看我醉成这样,直接把我扶到客房里休息去了,他们继续喝,吵闹声吵得我头都大了,根本睡不着,虽然有些头重脚轻,但勉强还能保持脑袋清醒。
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上午,我就辞别了父母,将一些辟邪保命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去民调局的总部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从我们村口倒是有去往城里的车,就是那种脏乱差的城乡公交,也没有空调,车上人少的时候还有人抽烟。
我在小卖部等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白色的,掉了漆的公交车按着喇叭停在小卖部的门口。
上了车之后,我就开始仔细观察车上的每一个人,胖子曾经跟我说过,乘车,走夜路,能不跟人说话就尽量别跟人说话,而且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一些令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记住了他这句话,上车之后我就挨个的仔细观察每一个上车的人。
司机不用说了,老熟人了,以前出门的时候经常坐车,一共四辆车的司机每一个都是熟人,就算是不给钱坐车都没问题。
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也是很大众化的一个人,没有什么特点唯一的特点就是屁股很大,很圆,但是不翘。
此时,车上连我一起一共是个七个人,司机和售票员不算只有我们五位乘客,我挨着个看过去,都是普通的村民,有个人还扛着一个化肥袋子,看样子进进城打工的。
在看到坐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我突然心中一紧,他正在低着头看手机,从我这儿刚好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和脖子,我赫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纹路,仿佛被刀砍斧剁了一样。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忽略过去了,然而我学了这么多的方术,虽然实战经验就是个渣,但是理论知识却非常丰富了。
从这道红线上看,此人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必然会身首异处,而且应该是被利刃斩断的,跟这样的人一同乘车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发现了这点之后,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或多或少的印堂都有黑气,这是有大灾的征兆,不行,老子不能做这辆车了。
刚上了国道,我就要求下车,司机还很纳闷,问我问什么现在下车,我顺口撒了个谎,说有个朋友在这附近,我去看看他,等下一辆车吧。
等车子走了之后,我在路口等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就又有一辆别的镇上的公交经过这里,我马上上了车。
这次再仔细看,车上的每个人都很正常,还有一个带了一箱子的鞭炮,整个车上严禁吸烟。
很快,车子到了高架桥下面,只见前方围了一圈人,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这出事也太快了。
从车窗往外看,只见那辆客车和一辆运货的车撞上了,现场一片血迹,无巧不巧的是,那年轻人的脑袋滚在距离车子大约十多米的地方,身子却还在车子里。
第171章 十个地方
我虽然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这种判断的精准性还是让我吃了一惊,,心说好在我没有在这个车上,不然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折胳膊断腿。
到了市里,我买了一张高铁票,仅仅用了七八个小时就到了距离总部最近的那个城市,然后又是乘公交,又是租黑车,总算在天黑之前感到了距离总部最近的一个小村子上,然后下了车步行去总部报到。
其实现在我不用来总部的,因为这次放假都不知道要放多久,反正就是没事了,就算是有事也不用出马,过几天安生日子多好,可我就是着贱命,闲不住,真让我无所事事我还真不习惯了。
来到总部的时候,那帮家伙们已经石锅饭了,我来到食堂,那食堂的师傅倒是认识我,看我饥肠辘辘的样子,用剩下的米饭给我做了一份西班牙蛋炒饭。
吃过东西之后,我便给黄天发了个信息,问他现在在哪里,黄天很快就给我回复,的,说在二号会议室呢,让我也过去。
整个民调局的总部虽然很大,但是我毕竟在这里受训了三个月,对于这里的布局我还是很熟悉的,便径向二号会议室走去。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我发现梁胖子和一些老家伙们都在,年轻人只有胖子和黄天、秦月三人,秦月是化验员,按说这种会议不应该由她参加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连她也参加了。
进来之后,秦月向我微笑了一下,示意我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我因为刚到,不了解情况,索性便闭上嘴巴听他们怎么说。
“从引尸罐的出现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无欲求必然做了大量的准备,也许距离决战已经不远了,现在我们已经触及到了他的一些旁枝末节,但是距离找到他还有很大的难度,皇甫老师,您有什么看法?”
梁胖子盯着放在会议桌中间的那个黑色的罐子,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向皇甫宇飞看去。
皇甫宇飞是训练我的三个主要的教练之一,我对他印象非常深,这是一个对方术造诣极高的老人,在华夏,甚至在全世界,他的方术造诣都足以排在前十。
“引尸罐是已经失传了的方术,我也仅仅听说过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这种禁器,看来我们前期的准备没错,是时候逼他出现了,不过全国这么大,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想找到他难如大海捞针,不过既然他行动了,就一定有破绽。我们筛选了十个地方,一一去调查,一定会有收获的。”
皇甫宇飞一脸凝重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遥控器向对面墙上一个巨大的液晶屏按了一下,上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画面。
我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山村的画面,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村子里,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子,不过景色优美,山明水秀的,倒是个养生避世的好去处。
“这里是压龙山下的一个小村子,从十年前这里就开始闹鬼,但是因为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我们最近才知道这个地方,个人建议将这里作为重点调查的地方。”
皇甫宇飞说完,按了一下按键,画面切换成一个五层的小楼,从周围的环境看来,这是一个废弃依旧的小楼,建筑风格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那种,墙体斑驳,显得格外荒凉。
“这里,是著名的妖楼,地点在西部的一个老城市里,原来那里是一座疗养院,后来疗养院搬走,这栋楼却保留了下来,从当时还是疗养院的时候,这里就经常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作为第二个重点调查的地点。”
接着,皇甫宇飞又介绍了另外八个重点地方,其中竟然有振州市医学院的女生宿舍楼,皇甫宇飞说,这个女生宿舍的卫生间墙上的镜子是一个通道,可以通往一个不是阴间,但是却也有鬼的地方,阿修罗界,有必要前去调查一下。
还有一个地方让我很意外,是天门山鬼谷洞,鬼谷子是方术界公认的大拿,宗师级的人物,他居住过的山洞还真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看完资料之后,太极高手陈师傅轻咳一声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将所有的调查员全部集中起来突击一下这些地方?这样也能尽快的将无欲求逼出来。”
梁胖子轻轻点头道:“我看可以,我们现在一共有十二名调查员,八个长老,一共二十人,如果分散的话,两个人调查一个地方力量太弱了,我的建议是,十个人一组,四位长老带一队,挨个调查。”
“亮子,你怎么看?”
说到最后,老贼婆突然问了我一句,我顿时受宠若惊,这样的会议,我能参加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梁胖子这个局长居然询问我这个小调查员的意见。
我想了想,这种事情我还是别乱出主意的好,再说了,十二个调查员我只认识胖子和黄天、李云聪三哥,还有八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人家都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自然不好说什么。
“那就这样决定了,马上给所有人打电话,让我们放下手中的一切,马上来总部报到,有新任务了。”
梁胖子见我没有说什么,便直接拍板决定了,毕竟他才是局长,再加上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去办了。
“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大家可以散会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吃好睡好,养足精神,三天后出发。”
胖子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风姿绰约的高挑女人走进来,怀里抱着一叠资料对梁胖子说道:“局长,刚刚有人传来的传真,说是有重大灵异案件交给我们。”
梁胖子一愣,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能有个屁的灵异案件?又是那些办事不力的混蛋们硬推来的吧?放这儿,我先看看。”
那女人将资料放在梁胖子面前便离开了会议室,我们也准备走了,刚到门口,突然听到胖子汗了一下我们,说真的出灵异案件了,让我们听听。
既然真的出事了,我们自然要听听是怎么回事?民调局就这命,只要是灵异案件就必须要接,还得调查清楚了,不过据胖子说,有很多灵异案件到最后也破出来,因为调查员死了。
“全国有十多起这样的案子了,分布在不同的城市,有人在晚上上网的时候莫名其妙失踪了,监控录像也传来了,大家看一下。”
胖子简单介绍了一下案子,便调出了刚传来的一组监控录像,在大屏幕上,我们可以看到光线很灰暗,一个年轻人正在浏览一些那啥的网页。
我们都知道,那啥的网站通常都有不少的弹窗,这次也一样,弹窗无数,突然,电脑上弹出了一个我前天晚上曾经看到的网站,欢迎进入枉死城。
随后,画面上一片黑暗,等了大约两秒钟便恢复了过来,电脑前的那个年轻人不见了,而那个网站上的字也正在慢慢的消失着,很快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前天晚上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可能比较走运吧,我及时拔掉了电源,并没有出任何事。”
我将前天晚上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必然有这样一个鬼网站,将人以电脑为媒介,弄到一个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空间中去了,飞老,您看无欲求有这样的能耐吗?”
一个长老转头向皇甫宇飞问道。
“我不知道,如果他能够有这样的手段的话,想对付他就更难了,这件事向调查也无从查起,暂时先搁置吧,或者分出一路人调查这件事,另外一队调查刚刚我说的十个地方,梁局怎么看?”
梁胖子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向上面要几个懂电脑的黑客,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查到写什么,原计划不变。”
既然梁胖子这样说了,我们自然也没意见,对于电脑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我们这些懂方术的就瞎了,根本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那好,散会,还是那句话,吃好喝好睡好,其余的事情不用管。”
梁胖子一挥手,让我们都出去,我和胖子黄天三人刚走到楼道里,身后就传来秦月的声音:“于亮,陪我走走好吗?”
纳尼?我脑袋一时没转过来,这是什么信号?难道……
我还没有说话,胖子和黄天就开始起哄了:“好啊,月月,我陪你行不行?别看我胖,可是我有本事啊!比亮子抢夺了,会给你安全感的。”
“滚一边去,就你那体型,去掉脑袋能当球踢,月月美女能看上你?月月,黄天哥哥陪你好不好?我纯情又专一,又有本事,比胖子和亮子强多了。”
“我打,你们俩货,就这样对朋友是吧?下次有事别找我。走,月月,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笑着给了胖子和黄天一拳,我也知道他们这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向造成我和秦月是恋人的事实,用胖子的话说,民调局阳盛阴衰,女孩不多,漂亮女孩就秦月一个,既然她对你有意思就抓紧吧,千万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李云聪那货追了秦月大半年也没见秦月鸟他。
“随便走走,我就是想有个不讨厌的人陪我走走而已,你可别多想,要是我对你有意思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秦月说着,率先向小池塘走去,我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这不是没得挑嘛?为了老于家的香火,我要加把劲了!
第172章 殡仪馆的美女
整个民调局的建筑格调有点苏州园林的味道,当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建造这样大规模的驻地想必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大院里奇石山水点缀其间,因为有一代风水大师在,从规划上,绝对做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每一处的设计都独具匠心,甚至看不出丝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个小池塘就是当初我第一次来跟黄天见面的小池塘,在那三个月高强度的训练之余,我长长来这里看鱼。
因为姓于,所以,我对鱼还是挺有感情的,没事就想看看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的样子。
“于亮你能不能给梁局说说,让我也跟着你们去调查,总是呆在总部很无聊的。”
来到小池塘边,秦月大大方方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格外招人疼。
“你可要想好了,调查这些事可都是玩命的活,经常跟脏东西打交道,那些东西都是没有人性的,小村子里的事情难道你忘了?”
说实在的,有一个美女跟着的确不错,起码旅途不会这么寂寞,不过为了美女的安全着想,这种危险的调查还是不要让她去的好。
“不怕,我学了很多方术,自保应该没问题的,再说了,你们这么多的男人保护不了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就别混了。”
激将法,没想到秦月还会这个,我真不想带她,但是这种情况下,我又怎么能说不行呢?那岂不是显得我太窝囊了?女人有几个会喜欢一个没本事的窝囊男人呢?
“行,既然这样的话我就跟梁胖子说说,不过你要做好不让你去的准备,毕竟在总部做尸检和化验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只能说说,可做不了主。”
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清楚,在民调局,现在我说话能有多大的作用?充其量我也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如果是那些长老们说的话还有希望,我说,希望渺茫啊!
“谢谢你,只要你帮忙说说就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你分在一起,好事分在一起的话姐姐就给你一个追求的机会,先别激动,你的工资卡得由我保存,你们男人都那样,有钱就变坏。”
秦月调皮的一笑,站起来向远处的一排稀疏的树林走去,我一听,有门儿啊!看来老子最近要走桃花运,我赶紧追上去。
在树林中,我们并排一边走一边南天北地的聊天,不过都避免了敏感的话题,免得大家尴尬,我也知道,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耐心,不能一上来就飞禽大咬,这样会把美女吓跑的。
“亮子哥,答应我,无论多么危险,你要照顾好自己,活着回来。”
在分别的时候,秦月看着我的眼睛,小声的说道。
我重重的点点头,笑道:“放心吧,一天没拿下你我都不会死的,我答应了老爹要给老于家留下香火,这个宏伟的目标没完成之前我且怕死着呢!”
“啐,给你二两颜色就想开染坊,我只是答应给你个追我的机会,并没有说要嫁给你啊!追我的人多了,你又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凭什么就确定我会喜欢你呢?”
秦月扑哧一笑,脸一红,扭捏着说道。
“就凭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哥们,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不便宜了我还能便宜外人不成,别忘了,在小村子的时候,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怎么算也是共患难的战友吧?”
追女孩子必须不要脸,脸皮越厚越好,女孩子喜欢口花花的男人,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三脚跺不出个屁来的木头,这是叔叔那个三胖子传授给我的追女秘技。
“行了,没想到你嘴巴这么厉害,我说不过你行了吧,早点睡吧,明天我有事求你,是一个同学遇到的诡异事情,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告诉别人哦!”
说着,秦月转身向宿舍楼跑去,因为女人少,民调局并没有专门的女生宿舍,而是在男生宿舍的中专门拨了一个楼层给女性工作人员住。
我回到宿舍,胖子和黄天两个正在喝酒,整个民调局,年轻人就他们俩在,也就他们俩能聊到一块去,跟别人都不对付。
“怎么样?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那个那个?”
看我进来,胖子马上眯着眼,一脸猥琐的用两个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接吻的意思,笑得那叫一个欠扁。
“滚吧,我没你那么不堪,能不能成还在两可之间呢,我可不想吓到人家,让人家以为我是登徒子。”
我一屁股坐下来,拈了一只卤猪蹄啃了起来,在他们俩面前就不用在保持什么绅士风度了,反正大家都熟到不能再熟,谁不知道谁什么样啊?
“这你可错了,亮子,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点本事,有希望也会让你错过的,男人要霸气,要让对方彻底的明白你的心迹,不能光靠嘴说,有机会要上,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就是,亮子,反正没人看到,抱住猛亲一下看她怎么反应,只要不当场给你一个嘴巴子扭头就走就有戏。”
胖子和黄天两个轮流炮轰我,弄得我好像真的不会谈恋爱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不会,这俩货的建议也忒大胆了点,这不是教的,心里有就有,没有教也教不出来。
当晚,我就在他们的数落中度过了,第二天一大早,秦月就来砸门,胖子和黄天两个一骨碌爬起来,捣着我的腋窝说:“赶紧的,我们昨晚跟你说了这么多,可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番教诲啊!”
“死一边去,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白了他们一眼,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挺感激他妈的,跟我说了很多泡妞心得,虽然未必管用,但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我悄悄在桌子上留下一包苏烟,这可是我咬牙跺脚才舍得买的,自己都没抽一根,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跟着秦月来到门口,秦月熟练的从车库倒出来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我看的目瞪口呆,这里的人难道每个人都配有座驾不成?这也太奢侈了。
“上车吧,我带你去见见我同学,不过先说好,人家可是大美女,不准你有什么想法,不然取消你追我的资格,明白吗?”
秦月帮我打开了车门,一边让我上车一边告诫我不准有什么歪想法,我苦笑一声,我长得这么不让人放心吗?
以前我就是一个农民工好不,晒得黝黑,最近几个月生活好了,皮肤倒是有变白的迹象了,可也不至于成为小白脸吧?要说相貌英俊,咱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但也不能算丑,普通人一个吧。
“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要是什么驱鬼辟邪的事情,我做的可能不灵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实话实说,有关方术我知道一些,但是跟那些行家相比还欠缺一些火候。希望不是什么见鬼的事情。
“我现在也说不好,事情有些诡异,等到了让她告诉你不是更好?我那朋友在殡仪馆工作,是给死人做美容的。”
秦月的这句话吓我一跳,殡仪馆是什么地方?阴气冤魂比医院还多,在这里发生任何灵异的事件都毫不稀奇。
不过知道也晚了,车子已经开出了总部,上了一条省道,现在只能祈祷她遇到的事情不难解决,不然凭我这半瓶水也真够呛。
很快,车子就在市郊的一个青葱的山脚下拐进了殡仪馆。殡仪馆的大门除了晚上之外,都是敞开着的,连个门卫也没有。
不过说实话,谁也不会到殡仪馆偷东西,这倒不是说殡仪馆中的东西不值钱,而是小偷也忌讳这些地方。
现在的殡仪馆老赚钱了,花圈,纸扎,元宝纸钱之类的,都贵的要死,骨灰盒更是天价,一般的都得好几百,稍微上点档次的都是好几千,紫檀的,黄花梨的,楠木的,这些珍贵的木料,做工精细的更是贵到令人咋舌。
不过估计没有哪个小偷会无聊的到殡仪馆来偷骨灰盒,因为这玩意看着就晦气,小偷们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因为他们更容易见到这些。
殡仪馆一般来说都是没有休息天的,因为死人可不挑时候,节假日反而是事故高发期,所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般都是三班倒,没有节假日,不过相应的,工资也高得离谱。
我们将车子停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在殡仪馆中没有固定的停车位,什么地方都可以停,只要不阻碍别人就行。
下了车,秦月直接带着我到休息室走去,殡仪馆虽然没有节假日,但是毕竟不可能每天都死人,所以,还算轻松,没事的时候这些工作人员都在休息室里休息。
来到休息室之后,我见到了这位秦月的同学,果然是一个美女,高挺的鼻子,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长长乌黑的头发,脸蛋儿白里透红,牙齿洁白,果然是个标准的美人儿,难怪秦月会警告我呢!
“月月,你可来了,这些天都快吓死我了。”
那美女见我们过来,好像没看到我一样,迎上来给秦月打招呼,唯独把我晾这里了。
“欣欣,这是我跟你说的高人于亮,你把事情跟他说说他,他一定能帮你解决的。”
姐妹俩聊了一下,秦月便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通过介绍我才知道,这位的美女叫童欣欣,在这里工作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性格大大咧咧,跟秦月一样,可是最近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希望找个高人给看看。
“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既然秦月把握介绍的这么厉害,我自然也不能给她丢人,便努力做出一副高人的样子,向童欣欣问道。
“是这样的,你可能也听月月说了,我是给尸体美容的,从接触这一行我就知道早晚会遇到诡异的事情……”
接着,童欣欣便讲述了自己所见到的诡异事件……
我以前曾经介绍过,给尸体美容这种古老的行当叫画尸匠,但是现在一般都是从美容学院或者法医专业毕业的,根本就没有这种古老的传承,至于给尸体化妆时候的禁忌更是不知道,难免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童欣欣虽然是个美女,但是胆子却大的出奇,一般女孩见到那种死状恐怖的尸体早就吓晕过去了,谁还看面对面的给尸体化妆?
以为尸体的身体往往都是极其僵硬的,所以,不可能配合画尸匠的工作,这时候就需要特殊道具了,捆尸索便是古老流传下来的一种。
在给尸体化妆前,要用捆尸索套在死者的腰间,然后拴在自己腰上,保持一尺半的距离,这个距离最适合画尸匠工作,还要带上口罩,一来防止带有传播性的病菌感染了画尸匠,另外也避免了活人的阳气喷在尸体上,造成诈尸的现象。
几天前,童欣欣按照这一套流程,给死者化妆的时候,突然发现死者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当时自己也没用针扎尸体的哪里,仅仅用画笔给死者化妆。
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不过既然干了这一行,童欣欣也不是一般的大胆,当时就大喝一声:“别闹,我这是给你化妆,让你在另一边也漂漂亮亮的,好找对象,再跟我捣蛋我就给你化成个丑八怪,让你在那边找不到对象。”
我暗暗佩服,这妞不是一般的彪悍,不过这尸体肌肉会动有好几方面的原因,压迫到某个还没死透的反射神经,或者用针扎某个特定的穴位都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不过像他说的这种倒是真的很诡异。
尸体经过化妆之后便基本上进入了火化的流程,当然了,也有一些例外,就是车祸死的,或者是河漂,这些往往是找不到死者家属,那就只能存放在停尸间,时间长了基本就无人问津了,最后火葬场在不忙的时候烧了了事。
有时候给死者化妆要赶在夜里,童欣欣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时候就是前几天给死者化妆的时候,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干的,有两个小助理,也是女孩,妆化到一半,童欣欣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便停下来去厕所。
在快到厕所的时候,童欣欣看到一个黑影向她走来,黑影出现的方向正是殡仪馆存放无人认领的尸体的那个房间,内部人员称之为白楼,哪里别说是晚上,大白天的都不会有人去。
更恐怖的是,童欣欣看到这个黑色的人影竟然穿着一身寿衣……
第173章 红衣女鬼
这一下可把她吓坏了,在殡仪馆工作最主要的就是胆子要大,童欣欣的胆子在女人里绝对算得上是女汉子,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身穿寿衣的人影从停放死人的地方走出来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坦白说,殡仪馆的夜里我是不敢呆的,所谓无知者无畏,知道的越多,胆子反而会越小。
童欣欣当时吓得浑身冰冷,据她说,差点就吓尿了,好在这些天灾殡仪馆工作,胆子已经练出来了,不然肯定吓瘫了。
那穿着寿衣的人影只走到一盏昏黄的路灯旁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然而童欣欣也不敢再去厕所了,因为女厕所就在那路灯不远处,别人家也是去方便的,自己再撞个正着。
赶紧回到化妆室,叫上两名助理一起去厕所,人多可以相互壮个胆子,不至于太害怕,当然了,她也没有告诉自己的两个小助理说自己见到什么了。
三人一起到了卫生间童欣欣眼尖,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人刚刚走过的脚印,厕所的地都不怎么干净,尤其是这地方在白天的时候还要接待来自乡下的一些来送殡的女人和一些吹鼓手。
相对来说,女厕所比男厕所还要好一些,毕竟女人都是蹲着撒尿的,不像男人,随便找个地方站着就能解决。
然而童欣欣还是看到地上有湿漉漉的脚印而且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淡淡的腐尸的味道。
两个小助理没有发现,她也没有说明,方便之后便回去了,等回到化妆室之后,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们发现原本闭着眼睛躺半躺在床上的尸体竟然坐起来了,而且眼睛是睁着的。
从事这个工作以来,童欣欣听过不少老前辈说有的尸体会自己动,但是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想,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而且还是在夜里,那场景也太吓人了。
当时她就打电话给殡仪馆的负责人,负责人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过来将化了一半妆的死尸又放回到停放尸体的停尸间,并且告诉他们,这件事严格保密,绝对不能传出去。
童欣欣也知道,这种事说出去的话会引起一定的恐慌,就没有说什么,然而最近两天,童欣欣却发现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小块暗青色的斑点,奇痒难忍。
专业知识告诉她,这是尸斑,只有在死尸的身上才会有,这下她真的害怕了,瞒着上级领导给在民调局上班的秦月打了电话。
结果,秦月便把我叫过来,让我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完童欣欣的话,我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怪梦?或者在给尸体化妆的时候有没有接触到死尸的皮肤?”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活人身上是不可能有尸斑的,如果活人的身上出现了尸斑,那就只有两个解释,第一,这个人快死了,第二他和尸体有过皮肤上的接触,尸毒侵入到皮肤表层也能形成尸斑。
童欣欣回忆了一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两天的确经常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总是在我身边晃悠,对了,它身上花花绿绿的,好像是穿着很鲜艳的衣服。”
我点点头,这样就对了,童欣欣这是招惹脏东西了,梦中的那位必然是她曾经给化过妆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缠上了这位大美女。
按照的学到的方术知识,这件事白天还真不好解释,第一,大白天的脏东西不一定会出现,第二,我得弄明白这个脏东西为什么要缠上童欣欣,只有找到了病根才好对症下药。
我跟她们说了一下,她们也很爽快的答应了,我们一男二女驾车到市里的一家饭店吃了一顿饭,然后两大美女便去逛街压马路去了。
我思量了一下,要想知道那脏东西为什么会缠上童欣欣,还需要一些东西,我得做一个万全的准备,万一对方是个蛮不讲理的,我不介意让它灰飞烟灭。
到商场中买了一些必备的东西之后,我就无所事事了,到附近的一个广场去看老爷子们下象棋。
这一看就看到了天黑,等秦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们已经在附近的一个火锅城点好了酒菜。
吃过饭之后已经是夜里的八点多了,我们驱车赶回殡仪馆,这时候除了看守殡仪馆的人之外,一般的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整个殡仪馆中冷冷清清,看哪里都觉得鬼影重重的样子。
童欣欣在殡仪馆有专门的办公室,提供她在工作之余休息,尤其是在赶上死人太多的时候,给死人化妆有时候也会赶在夜里。
看守殡仪馆的是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岁上下,一脸刀刻般的皱纹,两道虾眉,小眼睛。
听说我是个懂行的,要给童欣欣看看,老头马上兴致勃勃的过来看热闹。
我也不介意他在旁边,因为这种上了岁数的人最能理解方术的神妙,就在童欣欣的房间中拿出罗盘来四处的走动。
这只罗盘是皇甫宇飞送给我的,跟一般的风水罗盘不一样,这个罗盘上的指针对脏东西有极其灵敏的感应,只要附近有脏东西出现马上就能指引出正确的方向。
很快,我就探测到了周围有脏东西,就在窗户的位置,于是,我将下午在市场上买来的一只鸡毛掸子挂在窗户上,开始询问。
“你为什么要缠着童欣欣?你究竟想干什么?”
鸡毛掸子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做的也没错啊!怎么会没反应呢?便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这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毕竟这方法是那些老家伙们叫我的,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试验过,这次第一次用居然不灵。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手中的罗盘的指针竟然开始乱转起来心知不好,大叫一声:“所有人双脚离地,绝对不能站在地上。”
随着我的话,童欣欣和秦月两人赶紧站到了凳子上,那老头不知道是真懂点什么还是碰巧,他老早就将自己的脚丫子放在沙发上了。
我冷哼一声,既然不给我面子,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咬破左手中指,用鲜血在罗盘上画了一个卍字,左手打神鞭,右手罗盘,在房间中挥舞了一圈。
陡然,我听到秦月一声惊叫,赶紧向她那边看过去,只见她和童欣欣两人同时向我身后看过去,我想也不想的抡起打神鞭就向身后砸去,随即人就转过身来。
这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位一直缠着童欣欣的东西,赫然是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女鬼,头发很长,遮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半边脸煞白泛青,一只眼睛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嘴角有血丝流出来,整个人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既然让我看到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直接用罗盘向她照去,没想到这东西速度奇快无比,躲过了我的罗盘,伸直双臂向我猛冲过来,那三寸长的指甲泛着暗青色的光芒。
我毫不怀疑,她的指甲能够直接将我的脖子掐断,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将罗盘挡在胸前,左手打神鞭横架在脖子处,同时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出去。
啊……
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那东西被我的血水喷个正着,浑身陡然冒出一阵黑烟,狼狈的退到门口,眨眼间就不见了。
我哀叹一声,自己还是道行浅薄,居然让她逃了,凭我一个人,就算追出去也没用,天知道她是不是用了调虎离山计?万一我追出去了秦月再受到攻击可就遭了。
不过我估计,受到这样的重创,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出现了,起码暂时我们是安全的。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等那东西走了之后我才缓了一口气,对童欣欣她们说,现在已经安全了,只不过那东西动作太快,我追不上,让她逃了。
“那怎么办?她以后还会不会来报复我?”
听我说那东西逃了,童欣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别说是她,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害怕。
不过并不是没有办法预防的,我告诉童欣欣,身上的尸斑别挠,越挠就会越大,而且还会扩散到全身,每天用淘米水洗三次,大概三四天就会好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
另外,到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去,求一个开过光的观音或者佛像佩戴在身上可以预防脏东西再来。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了,我和秦月告辞,准备回总部,在这里耽搁了一天,还有两天时间就要分组出发了,这段时间要找一些平时很难找到的东西,所谓有备无患,多准备一些东西总是不错的。
很快,保时捷就开到了市里,穿过市中心便是去总部的路了,因为距离很近,秦月的车子开的也不快。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看着她那专注的表情,漂亮的脸蛋,真有亲一口的冲动,想到胖子和黄天的教导,我犹豫了在三,最终也没干造次,手拿起来又放下。
“怎么?想抽烟吗哥们?抽吧,顺便也给我来一根。”
秦月是抽烟喝酒样样行,看着我局促的样子,还以为我想抽烟了,便向我示意了一下车子前台上放着一包芙蓉王。
我灵机一动,现在她正双手把着方向盘,要是抽烟的话岂不是我给她点上?那算不算是间接的接吻呢?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赶紧从前面将烟盒拿来,抽出一根来点上,然后夹着送到秦月嘴边。
秦月想也没想便咬住了烟嘴抽了起来,我激动的双手都有些打颤,我噙过的烟嘴现在在她嘴里,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不过我白激动了,秦月根本就不知道我激动个啥,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市区。
“月月,要不……要不……要不……”
我想让她今晚别回去了,就在市里找家宾馆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可是这话我吭哧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要不什么啊?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啊,看你在对付脏东西的时候挺英明神武的,怎么现在这么扭捏,跟个女人似的。”
秦月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无意间刺激了我一下,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月月,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了,找家宾馆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
说完我就后悔了,虽然跟秦月挺熟,她也答应我可以追求她,但是这也太不礼貌了,跟一个女孩说去宾馆能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秦月噗嗤一声乐了,白了我一眼道:“大帅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做梦,你还是留着你的童子身辟邪用吧,我现在还没考虑要结婚,等我什么是想了我在约你可好?”
我被秦月的话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见她没有生气,看样子还是有戏的,只不过需要时间和一个好的契机。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我也不敢在乱说话了,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惹得美女生气,万一取消了我的追求资格岂不是太惨了?
我不说话,秦月也不说话,我们俩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总部,来到总部之后我更不敢乱说话了,天知道会不会被某个好事的人听到。
“亮子哥,谢谢你,这次多亏了你了,希望我会分到你那一组,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停好车子,来到楼道下面,秦月看着我说了句晚安便向楼上跑去。
说实在在我真想抱住她狠狠亲一下,但是我还没这个胆子,民调局总部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虽然没有摄像头,但是有几个老家伙晚上是不睡觉的,指不定在哪里训练小鬼,让他们看到肯定会马上给我传开的。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却没有睡意,便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电视节目。
虽然总部设在大山里面,但是卫星信号还是有的,收不到小电视台,但是卫视还是能收到的。
看了一会儿电视,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连电视机都没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天时间已到,民调局热闹起来,十多个身怀各种绝技的年轻调查员和八位长老站在操场上等待梁胖子的分配。
第174章 出发
坦白说,这些人中,及大长老我都是认识,虽然有的叫不上来名字,但总有印象,但是那些常年在外地调查灵异事件的调查员们我却只认识李云聪和胖子、黄天三个。
不过这也不少了,一共算上我才十二名调查员,我们就占了三分之一了,倒是胖子跟那些人很熟,一见面就相互开玩笑。
“现在我宣布一下名单,大家听好了,陈雷峰陈长老和皇甫长老沈长老、吴长劳四位带第一队,调查山村的事情,棘突调查员就让亮子、岳凯、黄天和李云聪再加上雷长军,刀子六人,另外一对我就不用说了吧?大家分头准备一下,三个小时都出发。”
梁胖子挺着大肚子,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来回的踱步,一边走一边安排每个人的任务,对于这样的安排我倒是没有多大的意见。
因为第一队友们之间相互也熟悉,知根知底,容易配合。第二,四位带队的长老都曾经教过我,沟通起来也方便。
“你们要知道,这次的任务很艰巨,无欲求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次我们也不按常理出牌,既然他想玩火,那咱们就陪他玩,看到时候谁会玩火自焚。”
梁胖子一脸庄重的检查着我们,我们这些人自然不是那种正规军,站姿也各式各样,不过,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性格,梁胖子也知道,自己能领导我们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对我们这些人要求并不高。
“梁局,这件事应该上报给暗世界组织,让他们协助我们调查,否则一旦遇到突发情况的话,我们这些人恐怕难以应付。”
有人向梁胖子提了这样一个建议,我也觉得应该向暗世界组织报告一下,让他们那边有点准备,便到时候抓瞎。
“不用了,暗世界那边我会去说,但是这件事中央已经批下了指示,进我们最大的努力阻止无欲求的活动,如有可能,可以就地击毙,为了这次的行动,我们可以说准备了很多,假如这次不能将他逼出来的话,一旦这件事通报给了暗世界组织,我怕会有心怀不轨的人暗中跟他取得联系,一旦这样我们就很被动了。”
梁胖子的顾虑不无道理,暗世界是整个世界性的能人异士的组织,难保不会有一些野心膨胀的人借这个机会跟无欲求暗中接触。
长生不老是每个人的梦想,从古至今从来没有改变过,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去寻找长生不老药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汉武帝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还迷恋仙丹呢。
所以说,长生是每个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无欲求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和试验相比也掌握了一些有关生命的秘密,只是他用的方法太过极端和有伤天理。
假如说他用一些小动物做试验的话,有了任何的成绩都将是整个人类的福音,然而用邪恶的方术,用人的生命为代价来实现自己的野心就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了。
三个小时后,我们一行十人分成两辆军用大吉普缓缓驶出了总部,向目标赶去。
梁胖子说的没错,为了这次的行动,我们的确准备了很多,包括古老的方术所用到的一些极其偏门的东西和经过试验精心设计的新型捉鬼除妖的道具。
“好多年没有真正的出一次任务了,小崽子们,这你们要学着点,很多古老的方术就快濒临失传了,我们这些人也都老了,以后这些事情就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完成了。”
“是啊,方术虽然有五刑三缺,但是也是华夏文明传承长河里的一部分,而且是极其神秘的一部分,能不能继续传下去就看你们你能领悟多少了。”
一路上,四位长老不停的向我们灌输一些方术方面的知识,因为比较偏门,我们倒也没有觉得枯燥乏味,反而听得津津有味。
比如说,吴长劳说的一些方术就很有意思,在房间的门里用特殊的手法放上以前的辘轳木头,可以让两口子感情一直很好,白头到老。
虽然我们这些人结婚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对于这样的方术也是很有兴趣了解的。还有一些民间的禁忌,比方说,棺材板,上年头的棺材板是绝对不能用作他图的。
经过几位长老的研究化验发现,我们从小村子中带回来的那块命主神龛就是用棺材板做的,而命主两个字指的就是无欲求。
极为长老推测,这个老妖婆是无欲求的一颗重要的棋子,用方术和僵尸肉控制村民一种手段,其目的是利用自己传给老妖婆的方术,让老妖婆进军永生,如果这个方法能够实现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获得永生。
听了这些长老们的分析,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用这种方法获得永生的话,我宁愿早早死去也不要这样的永生。
一路颠簸,一直到了晚上,我们也没有感到那个小村子,我们年轻人没事,几个老家伙们却受不了这种长途颠簸。
这时候陈正峰乐了,所有长老中他的身体只最好的,能够倒打太极的人其身体素质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好。
天黑之后,赶到了一座破旧的寺院,按说这种地方晚上最好不要落脚,因为这样的寺院,尤其是没有庙祝和尚的荒凉寺院,往往是一些游魂野鬼们落脚的地方。
像武侠小说中所描写的那些大侠客们夜宿荒山古庙,从而有些什么奇遇之类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骗人的,荒山古庙就算是在古代都是那些无处安身的叫花子才会住的地方,这些人,人穷命贱,根本不在乎跟游魂野鬼共处一室。
我们这些现代人,除了在节假日去寺庙中游玩之外,一般谁没事会去寺庙?尤其是这种荒山古庙,如果用来拍恐怖片的话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懂方术的,倒是不会害怕这一点,几个老家伙受不了舟车劳顿之苦,我们只得在这个破庙里暂时忍耐一宿,第二天再赶路。
下了车,几个老家伙便在地上活动了一下筋骨。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些烧水做吃的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们这些年轻人身上,我从车上扛下来一桶矿泉水,架起了一堆篝火,用大铝壶给他们烧水。
来的时候已经想到可能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带了不少的罐头食品和一些火腿饼干,还有好几大桶的矿泉水,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只要动动手就可以了。
烧烤开水,胖子也找到了一条小溪,虽然水流量不大,但是洗练洗脚倒是够了。
大家到小溪边洗了把脸,回来后打开罐头,开了两瓶酒,就在寺庙里吃喝起来,黄天拿了两个矿灯为大家照明。
吃饱喝足已经是夜里的八九点钟了,因为初春的天气还很冷,我们便点上一堆篝火,将铺盖从浙商取下来,在大殿中打起了地铺。
因为年久失修,这个大殿中的壁画已经斑驳的厉害,很多地方什么也看不到了,就连神像也东倒西歪残缺不全了。
尤其是中央的那尊佛像,双眼可能是用玻璃球做的,不知道被那个来这里玩的淘气小子给挖去玩了。
因为这种荒山古庙经常会有灵异事件发生,所以这些老家伙们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在睡觉的周围用草木灰圈起来。
陈长老因为不怎么懂方术,将自己保护的更加严实,他的被子上绣着一个巨大的阴阳眼,等于是给自己盖上了一张太极图,就算是黑山老妖来了也得躲着走。
我们这些年轻人就不一样了,吉普车很大,里面躺三个人没问题,加上前面的驾驶座个副驾驶上也可以勉强躺一个,就在车里睡了。
当然了,在车里肯定没有在地上睡的那么舒服,不过坐了一天的车,我们也有些累了,加上又喝了点酒,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虽然蜷缩着身子很难受,但也只能这样睡了。
我还算幸运,被安排在车厢里睡觉,但是这种蜷缩着身子睡觉真的不怎么好受,睡到半夜我就给难受的醒了。
便悄悄跨过几个睡得正熟的人,下车活动一下,顺便放放水,喝酒喝多了会口干,会烧得慌,自然也就不少喝水。
水喝多了被尿憋醒是常有的事,除非尿炕了。
我站在这个破庙门口,一边撒尿一边向四周看,说实话,在以前我跟着叔叔做工程的时候,什么样的华宁都经历过,但唯独没有在寺庙里过过夜,就算是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也没有。
很多人认为寺庙里供奉着观音菩萨,如来佛祖,降龙伏虎,十八罗汉,肯定是个能辟邪的地方。
其实不然,真正能避邪的地方是道观,反而不是寺庙,这是佛道两家的思想决定的,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人和鬼都是可以到寺庙里去的,尤其是一些没有人的寺庙更是一些游魂野鬼的聚集地。
而到家的思想是清静无为,讲究人法道,道法天,天法自然,最终是要人归于自然,而人在道教中的地位高于一切邪门歪道的山精水怪,鬼自然是道门大力打压的,所以,道观才是最能辟邪的地方。
君不见,无论是哪一部的电视电影中捉鬼拿妖的能人都是一身道袍,佛家的袈裟就不管事。
最著名的就是茅山道门了,几乎天下所有懂点道术的都是以茅山为正宗,其实方术就是道术的一个旁支。
就在我思想神游天外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影在旁边的小树林一闪而没,随即,大地仿佛震动起来……
第175章 阴兵借道
我吓一跳,急忙回到车子旁边,向小树林里看去,还以为是有什么大型的野兽经过呢,刚毅冒头就感觉脑袋被人按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别出声,别乱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娘的,碰上了阴兵借道,小心给它们发现就惨了。”
一听声音,我顿时送了一口气,是胖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爬起来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更想看了。
阴兵借道,以前曾经听说过,可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也不知道所谓的阴兵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就看一眼,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阴兵借道是什么样的呢,你就让我看一眼吧。”
“那好吧,不过注意,在看的时候别对着他们呼吸,这些阴兵大规模的借道,这种事很难碰到,千万别让他们看到了你,否则我们就要异常苦战了,能不能战胜还两说。”
胖子拗不过我,只得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小心的探出头,只见在不远处一个一大堆黑色的影子仿佛大部队一样无声无息的向远处走去。
这些阴兵有的连脑袋都没有,就那么一个胸腔居然照样走的一点不差。
就在我准备蹲下的时候,突然看到阴兵队伍中有个阴兵向我这边扭过头来,我吓得心脏差点偷停了。
这么大规模的阴兵借道肯定是有大事发生,要是被他们看到我,就算我们这些人都是方术界的高手,能不能斗得过这么多的阴兵也实在难说。
然而,就在我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赫然发现那扭过脸来的一张脸格外的熟悉,
妈妈的,这不是顾剑锋吗?这小子怎么混进了阴兵的队伍里去了,他想干嘛?
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顾剑锋是唯一一个不阴不阳,不死不活,可以以肉身游走在阴阳两界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可恨的是我现在又不能出去问问他究竟在干什么。
顾剑锋显然发现了汽车后的我,宠着我龇牙一乐,然后用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顾剑锋显然也不能多表达,因为他现在正在阴兵的队伍里行走着,不大会儿就看不到人了。
这次的阴兵借道足足有五六分钟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阴兵向前方赶去,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些阴兵究竟想去哪里,想干什么,不过这也跟我仿佛没有多大关系,唯一不同的就是顾剑锋的出现让我诧异。
阴兵借道,这话总奇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的,以前我曾经看过说有一个人看到了阴兵借道,并且用手机拍下来了,但是那些科学家们根本就不予承认,强行解释为海市蜃楼现象。
我万万没想到露宿野外居然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到顾剑锋我得问问他究竟这次去干吗了。
胖子递给我一支烟,我们俩就靠在车门上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你说这个阴兵借道究竟是有什么要事?这种事是不是经常发生?”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阴兵借道往往是阴间有了重要的事情,需要大规模调兵才会出现一般来说阴兵是不会占用人间的道路的,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我们人间的路修建在阴兵栈道上,这样阴兵无奈只得和人共用一条路,但是这种路经常会出现车祸,你看那里的路经常莫名其妙的出车祸,这条路没准就是修建在阴兵栈道上的。”
胖子给我普及了一下有关阴兵借道的事情,据说,历史上也就发生过那么几次阴兵借道的事情,大多都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因为这种年代会有大量的人死去,有很多都是阳寿未至就死了。
这样的人死后是不能过奈何桥的,所以,就会有很多的游魂野鬼存在,这些游魂野鬼聚在一起也会造反,所以阎王也要镇压这些闹事的游魂野鬼,这时候才会出现大规模的阴兵借道。
大半夜的讨论阴兵借道的事情,恐怕也就我们了吧,胖子是个混不吝,没有他怕的,不过面对这种大规模的阴兵借道,他也不敢造次。
这一晚,我和胖子聊了很多,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出发了,直到当天下午我们才赶到这个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的小山村。
一进村子,我就被村子的风景迷住了,这里完全是原生态的,风景宜人,山清水秀,没想到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充满原始韵味的山村。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村子从十年前就开始闹鬼的话,我真想在这个山村中定居下来。
因为舟车劳顿,到了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展开调查工作,而是在村长的安排下,在村子的小学办公室中休息了一下。
我因为昨晚睡得并不好,今天一天都在打瞌睡,这一睡下就不知道醒了,一直到有人拧我的耳朵我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一看到站在我面前的人我就大吃一惊,因为在我面前居然站着民调局的化验员秦月。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她跟过来,所以,本来要跟梁胖子提的也没有提,原以为她就不会跟过来了,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是跟过来了。
说实话,我真不想她跟着来调查,毕竟闹鬼不是玩的,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们自顾不暇谁还能照顾她呢?
不过现在看到秦月我马上没词了,毕竟答应她的事情没做,我只得吭吭哧哧的问她怎么来了。
“哼,我就知道你不靠谱,所以这次我先斩后奏,你们出发之后我就开车跟上来了,我学过跟踪与反跟踪,就你们这两辆没有牌照的大吉普我要是跟丢了就别活了。”
说到这里,秦月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亮子哥,你也太不仗义了,答应我的事居然不给我办,说吧,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我眼珠一转,坏笑道:“赔偿你个小娃娃行不?”
“滚,色狼,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呢,明天陪我去打猎,我们去郊游,烧烤野味。”
秦月差点用大脚丫子踹我,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动手,留下这样一句话转身就走,我赶紧在后面说道:“别啊!我们是来调查的,又不是观光旅游团,先干正事要紧,等事情调查清楚了,你说怎么玩就怎么玩行了吧?”
可惜没有人回答我,她已经走出了房间,我仰天长叹,这样大老爷们还未必能自保的调查,她一个女人搀和进来算哪门子事啊!
不过现在倒也不困了,我坐在床边醒了醒盹儿便走出去,只见黄天和胖子两人也是刚起来,正在拿着牙膏牙刷找水呢。
这个学校中根本就没有水井,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浪费了一把,用带来的矿泉水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那些老头子和雷长军、刀子两人也起来了,村长派人来请我们过去吃饭。
给我们的接风宴是在村里唯一一家超市里举行的,两张大桌子,每个桌子上三个陪客,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山里人自有自己独特的烹饪技巧。
这顿饭吃得相当开心,在吃饭的时候,皇甫宇飞和吴长劳便问了一下有关这个村子中闹鬼的事情。
一听我们提及了村子中闹鬼的事情,村长的脸忍不住一阵暗淡,便让几个陪客们给我们说说,据村长说,这些陪客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酒量又好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就发生了在他们的身上,讲述起来更有感触,也能保证让我们听到当事人的叙述,原汁原味的真实经历。
对于村长这样的安排我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便请他们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看看这个村子中闹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桌上三个陪客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病史嘴巴可能都笨,没见过大场面,现在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三人面面相觑。
“二狗子,你先说吧,给他们带个头。”
见没人开腔,村长忍不住点将了,二狗子是坐在我对面的一个中年汉子,一头短发,身材敦实,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
听老村长的点将,二狗子忍不住挠了挠后脑勺,一口抽干了杯中酒,等村长给他满上之后才缓缓开腔,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二狗子的家在村子的边缘,紧靠着村西头,而村里人日常用水就是靠村西边的一个山泉。
这条山泉一年四季不断,泉水清澈甘冽,从村西头流到村子南边的一个水潭里,村子里洗衣服,喂牲口都是靠水潭中的水,吃水则是从源头的山泉挑。
这天一大早,二狗子便起来去村子南边的水潭里挑水,走到水潭边的时候天还不亮,二狗子正准备去挑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水面上冲着他招手。
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连扁担水桶都没要,连滚带爬的就回村了,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敢过来捡自己的扁担和水桶,因为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他认识,就是曾经失足掉进水潭淹死的小红。
当时小红穿的就是一身红颜色的衣服,这明显是水鬼在找替身啊!这件事他跟很多人说过,而且见过小红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很多人就曾经见过,所以,真实性毋庸怀疑。
“仅此而已吗?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听我们这么一问,这个朴实的山里汉子顿时激灵灵打个冷战眼睛中射出恐惧后怕的光芒。
“有,那次我进山回来的晚了,在路过村头一片坟地的时候,我看到……”
第176章 七绝针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个小山村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村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靠挖一些山里的药材和野菜,或者打猎为生。
二狗子从小跟着父亲进山打猎对于山上的种种忌讳也是熟知的,出事的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七。
俗话说,十七十八,到黑摸瞎,就是说在农历的十七十八这几天,月亮会出来的晚一些,但是只要等,月亮还是会升起来的。
这天二狗子进山打猎,以往总能有些收获,可是今天在山里转悠了一天也没有什么收获,只采了一些野菜回来。
这里的人因为世代跟森林打交道,森林防火的意识还是很强的,跟平原地区不一样,这里人死之后有棺椁,有花圈和纸人,但是唯独没有罩子。
花圈和纸人也不烧,封土之后花圈就放在坟头上,而纸人纸马则是插在坟头旁边,一来省的点燃后引起山火,二来也能吓唬一下山里的野狼和山猫之类的野兽,防止野兽过来将坟头扒开,把死人吃掉。
由于有这样的传统,所以在这个山村的集体坟圈子里埋了很多从古至今的先人,不过纸人纸马的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就会烂掉。
二狗子从山里出来,回家的时候正好经过坟圈子,因为前几天刚刚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心中也有些发毛。
俗话说,远的怕水,近的怕鬼,在自己村子里,从小耳濡目染的听到的都是一些村子里的前辈们见鬼的事情,在距离坟圈子近的时候自然会害怕。
因为回来的晚了,等出山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只是因为天气不太好,那月亮朦朦胧胧,云遮雾罩的,加上山风凛冽,吹得树枝来回摇动。
再加上一些天然山洞在狂风的作用下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如果不是从小生活在这里,胆小的能直接吓瘫了。
就在二狗子自己吓唬自己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夜枭的叫声,差点吓尿了他。
夜枭这种鸟跟猫头鹰很像,但是叫的声音比猫头鹰难听多了,犹如鬼笑,很多山区都将夜枭作为一种不祥的鸟类,甚至比乌鸦更令人恐惧和讨厌。
在这个山区已经很久没有夜枭的踪迹了,没想到突然之间听到了夜枭的叫声,二狗子顿时觉得汗毛发炸,头皮发紧,仰天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因为从小在山里长大,二狗子的胆子还是比较大的,此时因为离村子也不远了,便抓紧时间网村子里赶去。
就在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从头顶传来,顿时将大家吓了一跳,胖子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箭步传出去,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小刀。
两人几乎不分先后的窜出房间向房顶上看去,我也很好奇这种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便紧跟着也跑了出去。
我刚跑到院子里,就看到小刀手中扣着一把三寸长,一寸宽的一柄飞刀,抖手向房顶上甩去。
随着他的动作,再次传来一阵笑声,我看到房顶上蹲着一只比猫头鹰个子还大一些的黑影,一对眼睛长在正前方,一展双翅向山里飞去,小刀的飞刀射在房顶的瓦片上,溅起一片火星。
“这就是夜枭,一种很珍贵的鸟类,属于国家保护动物,已经快绝迹了,大家不用怕。”
吴长老也走出来,看着那大鸟消失的方向向大家解释了一下。
回到房间,我一直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这只夜枭怎么会这么巧的恰好在二狗子讲到这里的时候适时发出叫声?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着什么?
经过这一番打断,二狗子重新组织了一下思绪,接着跟我们往下讲他的经历。
说实话,这样的场景,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早就吓瘫了,平原地区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有山里才会有,而我又不经常在山里活动,对于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了解不多。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人类对于未知最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深深的扎根在人的灵魂深处,不能回避,无可避免。
二狗子走到坟场的时候,一股阴冷的寒意突然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高低不一的坟头之外,还有两个真人大小的纸人伫立在一座新坟前。
说实话,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早吓得找不着北了,坟地在没有人陪着的情况下晚上我绝对不去。
就在走进那新坟前的时候,二狗子突然看到两个纸人竟然动了,摇晃着身子,双眼射出两道绿光,正努力的从土里拔出身子。
这一下可把他吓得够呛,纸人啊!当初卖这个人的时候他可是全程参与了,从一开始纸人被送来,一直到封土完成,将两个纸人插在地上为止他都在跟前,然而,此时两个纸人竟然自己动起来,这种诡异的场面当场就将他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寒毛直竖。
当一个人恐惧到了极限,大脑会有片刻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去做了。
这个时候最应该的就是逃跑,然而二狗子却愣在当地,连逃跑都忘记了。
不到半分钟,那两个纸人就从土里拔出了脚,木偶一般的向他一点点的逼近。
直到这个时候二狗子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拔腿就向村子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救命。
一般来说,为了阴阳宅之间不至于靠的太近,坟地都在距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从坟地到村子还有很远的一段路,二狗子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就会被追上。
虽然明知道身后的只是纸人而已,但就是这种纸人才可怕,要真是一个人,就算拿着刀他也敢拼一拼,而这种诡异的东西吓破了他的胆,连回头一拼的勇气也没有了。
跑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突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向这边走过来,二狗子心说完了,这个时间谁会没事出来遛弯儿来,一定是脏东西。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这一刹那,二狗子甚至有种认命的感觉,反正跑不了了,爱咋地咋地吧,老子不跑了。
“二狗子,干嘛呢?被狗撵了是咋地?”
就在这个时候,二狗子突然听到一声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二狗子顿时有种获救的感觉,这是村子里唯一德高望重至极的祖宗级的人物,叫刘老汉,二十年前,已经六十岁的他跟自己的老伴刘崔氏分居了,这一分就是二十年,两人名义上是父亲,实际上已经成了水火不相容的生死冤家。
从那个时候,刘老汉就再也没有进自己原来的那个家,就在村子边上搭建了一个小茅屋,靠放羊为生,养了几十只山羊。
而他的老伴,刘崔氏则是住在大屋里,靠给人看个邪病啥的过活,山里的村民们淳朴,见刘崔氏生活艰难,时不时的左邻右舍的便接济她一下。
“刘爷,后边有纸人追我,快走,回村子再说。”
二狗子一边跑一边向刘老汉打招呼,让他也快跑,刘老汉一瞪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道:“你吃多了还是饿的眼花了?身后什么也没有啊,少拿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蒙我,我睡不着出来转转。”
听刘老汉这么一说,二狗子回头一看,真的,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刚刚自己明明看到两个纸人在追自己啊?难道真的是幻觉不成?
不过,就算是幻觉他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了,刘老汉自己不怕,他可是吓破胆了,匆匆跟刘老汉说了一下就回村了。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回到家之后,二狗子一句话也没说,脱了鞋,洗洗脚便上床了。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看到两个纸人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獠牙,眼睛中闪烁着幽绿色光芒的向自己走过来。
越想二狗子就越觉得不对劲,按道理说自己不可能眼花,明明看到纸人动了,还在后面追了自己老长一段时间怎么可能看错呢?
就在他纠结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在自己门口一遍遍的问一句话:“成了吗?成了吗……”
二狗子心中骤然打了个突,向从窗户往外看又不敢,心中想起了流传在山村里的一个古老的传说。
传说,大山里有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狐狸,这种有灵性的东西一旦觉得自己修炼的差不多了,就会在夜间幻化成一个美丽的女子到人类的村子里随机选择一户人家门口问天机。
所谓的问天机就是问人类自己能不能真正经过天罚,脱胎换骨,彻底便成人。所问的就是这三个字,成了吗?
这时候,无论所问的是哪一家都要回答成了,因为这种东西报复性很强,它们问天机就是想求一个心理安慰,而且一旦人类回答的是没成,那么渡天劫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劈成劫灰。
修为强大的可以保留下一丝不灭的灵识,这时候,谁回答的是不成,那这家人就倒霉了。
村子里传说就曾经有这样的一户人家,狐仙到门口问天机,这家的孩子淘气,便回答了一句不成。
结果那狐仙在渡天劫的时候果然就遭了雷劈,肉身被毁,一缕灵识逃出了天劫,夺舍了一只狐王。
随后就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这家人养的级或者羊都会被狐狸咬死拖走。
更恐怖的是,一到晚上就有成千上万的狐狸将这家团团围住,不到十天,那当初回答不成的小孩便浑身肿胀,从脚趾开始溃烂流下腥臭难闻的尸液,居然是活化尸。
足足三个月,着小孩受尽了痛苦的折磨才死去。
想到这个传说,二狗子赶紧隔着窗户回答了一句:“成了!”
随着他的回答,院子里突然一阵火光腾空而起,向远处的深山里飞去。
这一晚上二狗子受到的惊吓太多了,然而这还没完,就在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窗户传来啪啪的声音,便赶紧向窗户看去,只见在窗户上贴着一张人脸和双手正向房间里窥视。
脏东西跟到家里来了?
想到这里,二狗子一翻白眼,被吓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他也没有醒来,仍旧在沉睡中,整个人烧的烫人,怎么也叫不醒,而且还含糊着说胡话。
这下可把他婆娘急坏了,赶紧到村里唯一的一个懂点中医的赤脚医生哪里将这位老郎中请来给二狗子看看。
老郎中虽然没有什么行医资格证,但是的确有一手,尤其是古老传下来的中医,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懂得方术的。
在古代,方术渗透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独有的方术能对付一些凶魂厉鬼,其中中医流传下来的追魂十三针是其中的代表,十三针扎下去,如果这个人身上有脏东西的话,必然会将之彻底钉死。
不过懂得追魂十三针的中医郎中少之又少,这种独门绝技一般都是一脉单传,而且是传子不传女。
这个郎中自然不会追魂十三针,但是自己家传的七绝针也很厉害,一针下去就能检测出病人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有脏东西进了身子了。
老郎中来到之后,先是老一套的望闻问切,之后便笔走龙蛇的开了一个方子,老中医世代居住在这里,所开的药材都是山里出产的普通药材,只是在用法上有些区别而已。
然后掏出银针在二狗子的人中穴上扎下去,随着手指的捻动,二狗子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抖着,嘴里发出阵阵不知所谓的声音。
“果然擦了阴气了!”
老中医说完,快速的拿出剩下的六枚银针,沿着二狗子的身体扎下去,天突、华盖、璇玑、紫府、丹田,眨眼间五枚银针扎下去,二狗子浑身剧烈的抖动着,眼睛也睁开了,但是却没有焦点。
“我数到三,你若再不走别怪我下这绝户针,一!”
老中医这七绝针也是绝对厉害的一种对付脏东西的针法,最后一针是下在头顶百会穴上的,这叫封天门,一针下去,那脏东西要是再不走便会被钉死,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天地间,连鬼都做不成。
第177章 淹死人
话音未落,二狗子的头顶突然散出了丝丝缕缕的黑气,很淡,几乎不可查,但是那老中医还是看到了。
拔下来针之后,二狗子在家调养了将近一个月才恢复过来,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很晚回来过,都是天不黑就从山里出来了。
听了他的话,我们都对那个刘老汉和老郎中有了极大的兴趣,因为从他的叙述中不难看出,那刘老汉也应该是一个懂点方术的人,不然不可能深更半夜的到坟地转悠。
那老中医就更不用说了,标准的同道中人,民调局的人虽然多,但是民间隐藏的高手更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默默无闻,他们的名字仅仅在小范围流传,尤其是像这种闭塞的小山村,如果不是我们的到来的话,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在这样一个小山村中也卧虎藏龙,隐藏着这样一位高人。
就在我们正准备让村长请哪位老郎中和刘老汉过来见见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狼嚎的声音,凄厉悠远,惊得我这个没有在山村中生活过的平原人一下子站起来。
“不用怕,只是狼群而已,它们不敢进村来的,只是在村子外面徘徊而已。”村长安慰了我一下,这时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外面便提议散场,到外面走走看看。
村长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便让二狗子和另外几名村民陪着我们到村子里四处转转,因为总是发生灵异事件,村子里的人几乎一到晚上就家家户户紧闭着院门,并且用锅底灰在大门口拦上一道线,以防脏东西进到自己家门。
由于是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地火,锅底灰倒是很容易找到,不想现在城里,家家户户要么用煤气灶,要么电饭煲,省事也干净但是唯独有一点不好,就是没有了地火。
在古代,判断一座房子有没有人气最重要的就是看这家有没有地火,有地火的就有人气,没有地火的人气相对来说就差了不止一截。
有了小村子的经历之后,对于这种山村我已经有了一些本能的抗拒,生怕又会是什么僵尸之类的。
不过这次跟以往不同,这次来的人多,连几位长老都过来了,有什么异常情况绝对瞒不过这些人的法眼,我也就不用瞎担心了。
山村建房跟平原完全不同,因为平原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而山区为了建造房屋,必定会选择一些采光好,地面相对平整的地方,而山区的地形复杂,往往一个地方的只能容纳几户人家,一个村子,这家和那家之间有时候会隔老远。
走在山村的小道上,我们一边走一边查看着村子里的风水地貌,看有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同时用超强的第六感去感觉周围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存在。
我很紧张,但是那些老家伙们仿佛一点也不紧张,跟那些村民们有说有笑的。
虽然这个村子是山村,靠着大山,但是也会种一些小麦稻谷蔬菜之类的,光靠野味的话还不把人饿飞了。
所以,村头也有打谷场,这是一片风水较好的地方,第一采光度很好,甚至比一些房子的采光都要好,而且整体来说地面也很平整,在打谷场旁边还放着用石头简单加工的石磙、崂石、碾盘等等一些现在只能在电视中见到的一些古老的玩意儿。
圆月高悬,云淡风轻,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村子闹鬼的话,现在这种情景最适合很女神在一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还是山里好啊!空气没有被污染,连星星也格外的明亮,比城里那种雾霾蔽天的情景好太多了。”
看到这种美丽宁静的夜景,秦月忍不住陶醉其中,毕竟还是一个小女生,虽然性格有些女汉子,但碰上这种浪漫之夜还是忍不住暴露女生喜欢浪漫的本性。
走到这里,大家也都累了,便随意的各自找地方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南天北地的聊。
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懂方术的,所以在聊天上都竭力去避免谈及鬼魂之类的话题。
据这些村民们说,他们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人离奇的死去,死状千奇百怪,有的是莫名其妙自己就上吊了,有的则是失足落水,尤其是失足落水,格外的怪异。
这是另一个人给我们讲述的,在他们村南的那个水潭里,曾经不止淹死过一个人,小红只是其中之一。
十年前,有一天天降暴雨,上游的水流量骤然增大,水潭的水位也随之增高,本身这个水潭并不深,也就一米多不到两米的样子,加上泉水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就算有人失足落水,只要保持站立的姿势就绝对不会淹死。
然而十年前的那场暴雨来的甚为奇怪,毫无征兆,前一刻还艳阳高照,后一刻就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随即便下棋了倾盆大雨。
随着山上夹杂着大量泥沙的水冲进水潭,加上村子附近的水也汇聚到水潭里,水位陡然上涨,而且潭水也变得浑浊不堪,不复往日的清澈。
因为雨下得比较急,村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水潭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放羊,在急急忙忙赶着羊群回家的时候突然一只羊像疯了一般向水潭冲去,那少年怕羊丢了回到家会挨骂,便赶紧追了上去。
猪狗羊之类的动物,天生本能的就会游泳,跳下水潭之后便飞快的向水潭中心游去。
少年虽然担心羊,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下水,便只能赶着羊群回家了,到家跟父亲一说,父亲当时就急眼了,一只羊,就算是按照现在的市价也值不少钱的,就算是死了也能杀掉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
所以,等雨停了他就带着少年到水潭去找羊,这一找马上就找到了,就在水面上飘着,已经淹死了。
这时候,这父亲也顾不上许多,脱了衣服就下水了,然而,下水之后刚向前游了不多久就感觉双腿一起抽筋了,仿佛不会游泳了一样。
山里人比较野,上树掏鸟,下河捉鱼,可以说样样精通,很小就会游泳了,然而此时却仿佛不会了一样。
岸上的孩子吓坏了,赶紧大声的呼救,当时雨一停大家都出来了,听到呼救声纷纷向这边跑过来。
一看有人落水,纷纷脱了衣服跳下去救人,然而跳下去七八个人,到了水里就完全不当家了,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岸上的人急得跳脚,但是下去的人太多了反而没用,只能在不岸上指点。
“仰泳啊!”
“快蛙泳!”
“就在你身边啊!”
“……”
无数人出主意,这些敢下水救人的都是村里公认的水性比较好的人,然而,下水之后仿佛茫然了,根本就什么也不会了,不住的有人下沉。
本身水潭的水位不深,这次暴雨之后,因为附近的水也向水潭里涌过来,水位一下子暴涨,不下于三米深。
喊了一会儿,岸上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赶紧到最近的家里拿来一些长竹竿之类的东西伸到水中,救那些距离岸边比较近的人先上来再说。
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总算下去救人的七八个人中救上来五人,其余两人和少年的父亲一起沉入了水中。
由于潭水浑浊,也看不到下面的人在哪里,因为出了这样怪异的事情,别的水性好的人也不敢贸然下水了。
人在沉入水下之后意识是模糊的,会不停的动,这一点是父亲告诉我的,我父亲他老人家水性极佳,被村子里的人戏称为水鬼,可以在水面上漂浮三天不会有事,一猛子扎下去能游出二三十米。
父亲曾经告诉我,不会水的人一旦淹着会在水中不停的乱钻,一般不是碰巧的话,想救人都很难。
父亲曾经救过一个落水的人,据他说,落水的人在水里会乱抓,绝对不能让他抓住你,否则两个人都会有危险,一定要从他背后下手,一只手环抱着落水人的腋窝一只手划水。
所谓救命稻草就是从这儿来的,落水的人就算是抓到一根稻草都会死死的不撒手,到死都不会放手,所以,人一旦被抓住之后很容易会跟落水者一样被淹死。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落水的人渐渐的浮出了水面,此时肚子早就喝得溜圆,人也没救了。
我父亲跟我说过一个他亲身参与的救人行动,那是我们村子后的水塘里,一个人落水,下去了足足三十多人,整个水塘中人都满了,跟拉网一样的搜救,按说这么大的阵仗搜救一个落水者,不可能救不出来。
然而事实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到最后还真没救出来,原因无他,那人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自己钻到水塘边去了。
如果他站起来的话,水塘边的水只到他腿弯,然而他偏偏是脸朝下趴着,也活该被淹死。
那一次,一下子淹死了三个水性不错的大人,从此这个水潭就成了一处禁地,就算是再热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洗澡,都说里面有水鬼。
然而,十年下来,陆陆续续还是有不少的人失足落水,淹死在这个水潭中,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我们吃惊的是一个老头说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他说的是:“从两年前开始,每逢初一十五的夜晚,整个村子就会变成鬼蜮,夜空中全是幽魂怨鬼,这两个夜晚,无论大人小孩,只要出门就会被吸走魂魄!”
第178章 山村鬼事
他的这句话顿时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百鬼夜行,群魔乱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村子应该是一处比**更加凶险的地方才对。
“你怎么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两年时间这个村子早就应该不复存在了。”
吴长老双眼熠熠生辉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一副审查的样子。
我也很好奇,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有无数怨恨在村子上空游荡的话,那么这个村子早就应该不存在了才对。
“哼,跟你们这些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去放养了,这时候正是羊上膘的时候,我也只能靠这些羊过活了。”
说着,那老头竟然不再理我们,径直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鞭子,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个草垛,在草垛的后面有一群羊正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向村外走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究竟着老人是什么意思,那几个长老们却都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从这个放羊的老者话里悟到了一些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秦月被吓得够呛,赶紧问身边的一个村民,那村民立刻摇头否认道:“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不知道?刘老汉自从跟自己的老板分局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他的话不能相信的。”
不过他的话却让我隐隐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因为他否认的太快了,根本就没有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不过要想验证刘老汉的话是不是真的正确也很简单,几天已经是初八了,距离十五也不远了到时候验证一下就可以了。
聊了大约有几个小时,这些村民们便哈欠连天起来,其中一个人说道:“起了怪了,以前我十一二点不睡觉都不会感觉困,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十点多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皇甫宇飞笑道:“既然困了你们就都回去休息吧,调查也只是问问情况而已,我们会慢慢调查的,这种事急不来,也许我们会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也不一定。”
听了他的话,拿几个村民强打着精神跟我们说了一句失陪就结伴回家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看到除了我和秦月之外所有人的连都为止一肃,吴长老扫视了一下大家说到:“大家千万注意,别看这个村子仅仅是一个破旧的小山村,但是刚才我用秘法检查了一下,整个村子里杀机重重,每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会魂飞魄散,现在大家跟着我走,我们回去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皇甫宇飞便接着说道:“李云聪、刀子、黄天、于亮,你们四个将这块石磨抬着,到学校里去。”
这下我彻底的糊涂了,不知道皇甫宇飞这是在搞什么飞机,不过人家是领导,领导的话一定要听的。
我赫尔黄天两人抬着一面石磨艰难的往前走着,秦月和胖子也过来搭把手。
山村别的东西不多,石头倒是有的是,这石磨做的极为憨实,么诶有一点偷工减料,一面足有三百多斤。
好在从打谷场到学校并不算远,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住处,人也累得跟狗一样,舌头吐出来多长,一个劲的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这可是好东西啊!我都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这个,你们虽然累了点,可是这活没白干啊!”
皇甫宇飞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将石磨在门口安顿好,然后慢悠悠的跟我我们将了一下为什么要大老远的将两面笨重至极的石磨抬回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向将石磨放在地上滚过来,这样会省一大半的力气,但是他不让,说在到达住处之前绝对不能让石磨落地,没办法,我们只得抬着过来了。
据皇甫宇飞说。这东西不是用来磨小麦的,也不是用来脱谷粒的,而是用来磨人的血肉骨头的,方术名字叫阴磨。
从这个诡异到极点的名字和他的作用就能吓倒一般人,我一想刚才太了半天的东西竟然是磨人的尸体的,差点当场吐了,这也太恶心人了吧?
不过看胖子和黄天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而已,只是想让皇甫宇飞证实一下而已,想到这里我就来气,合着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和秦月两个人!
皇甫宇飞说,这东西放在打谷场上没有什么用,但是放在门口用来看门却是比门神都管用的东西。
阴磨因为其特殊性,一般的鬼魂根本就不敢近前,因为它也能磨碎那些脏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用这东西看门的。不过抬都抬回来了,且看效果如何吧。
因为我们住的是村里的小学办公室,房间倒是足够,我和胖子两人一间房,紧挨着我们的就是秦月的单人房,我很纳闷,梁胖子应该知道她来了,怎么没有打电话催她回去呢?
今天是第一天,要说有收获也有收获,要说没收获也没收获,仅仅是初步的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便点上一根烟,一边抽烟一边看小说,胖子倒是走到哪里都能睡得着,刚躺下没几分钟就开始打起呼来。
胖子的呼噜声跟别人不一样,他的呼噜声仿佛还有催眠效果一样,不大会儿,我也渐渐有了睡意,便将手机一扔,头一歪,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外面一片光明,看样子到了后半夜了,月亮出来了。
外面的床就在靠窗户的位置放着,当初建造学校的时候可能出于对学生的负责,不光教室,连老师们的办公室都建造的格外结实。
可惜这样的山村注定是不会有什么人愿意来这里支边任教的,一开始还有几个老师,后来受不了这里地处偏僻,便纷纷借故离开了。
老师没有了,学校也搁置下来,村里很多适龄孩子都没有去上学,导致现在整个村子脱盲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被奇怪的生意惊醒之后,我折起身子透过窗户向外看去,这一看顿时把握吓得一个机灵,一脚将胖子从床上踹下去了。
我看到整个校园里竟然后很多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小孩子在玩游戏,这种情形在任何一个学校,包括幼儿园在内就非常常见,但惟独在这个校园里出现不应该,因为这个学校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学生了,绝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场景。
胖子被我踹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我发什么神经呢,我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窗外让他看。
胖子可能看我脸色不对,顾不上说什么赶紧凑过来和我并排向外看去。
看了半天,胖子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最后转头看着我道:“你丫的欠揍吧?外面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什么也没有,别想用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蒙混过关,你丫的踹我踹上瘾了是吧?你自己说说,从咱们认识到现在你踹了我多少次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对胖子说:“你没看到?你什么也没看到吗?满院子的小孩子乱跑你没看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赫然看到几个小孩子正转身向我这边看过来,吓得我赶紧平躺下来,生怕被他们看到。
深更半夜,荒废已经的学校中突然出现小学生做游戏的场景,娘的,要不是见鬼了那才是见鬼了呢。
胖子见我若如此郑重,猛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那些老家伙们不是没人给我们赔了衣服光谱分析眼镜吗?据说带上之后等于是开了阴眼,可以看到这东西,快找找看。”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来的时候的确准备了很多小玩意儿,其中是有一副眼镜来着,我都不知道是干吗用的,因为我一向视力都不错,所以用不着这玩意儿,没想到竟然是能够显鬼的,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游戏中的外挂啊!
我也赶紧翻找起来,将背包里的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终于在背包最下面发现了,可惜一个镜片已经被我给压碎了,只剩下右眼的镜片还是好的。
我苦笑一声,将这个独眼龙造型的眼睛那群起来带上,然后睁一目眇一目的向外看去。
好在老子的老头子是个木匠,曾经教给我过这种睁眼的办法,据说跟狙击手是一样的,左眼闭右眼睁,三点成一线,缺口对准星。
这辈子我是没机会摸枪这种高大上的装备了,但是这种睁眼的方法我倒是学会了。
戴上眼镜向外看的时候外面却什么也没有了,就好像我刚才真的是产生了幻觉了一样。
“怎么样?我说嘛,你丫的少用见鬼来忽悠我,外面那有什么东西,要是有的话绝对逃不过这幅眼镜,要知道鬼虽然无质,但有形,光谱分析眼镜绝对能看得到,你说吧,你怎么赔偿我?”
胖子可算是逮着理了,一个劲的要我赔偿他的什么所谓的精神损失费,肉体损伤费,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等等,各种名目听得我目瞪口呆。
然而就在我们扯皮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听声音好像是李云聪这货,莫非他出什么事了?
第179章 奇怪的短信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胖子就脸色一变,连衣服都没穿直接就窜出去了,好在我们睡觉的时候穿着一些内衣,倒不至于走光,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院子里,发现其他人也起来了,我跟李云聪的关系谈不上好,但也绝对不能算坏,毕竟在这么多人中,第一个跟我接触的人就是他,在感觉上还是觉得他比较靠谱点。
这个小学的院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用过了,院子里到处都是荒草,虽然在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整理了一下,可是看上去仍旧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因为月亮很好,就算不用手电院子里的情景也能一目了然,胖子第一个冲出去,也是第一个回来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屏手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土豪金手机。
因为观念的原因,我一般是不用这种手机的,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手机就是能接打电话,能收发短信彩信就行了,要这么多功能也没用,所以我的手机就是那种七八百的,最多有个看电子书,聊qq的功能。
“这是谁的?”
“李云聪的手机,看样子他真的是出事了。”
胖子拿着手机径直向我这边走过来,这时候,其他人也起来了,不知道胖子已经将手机捡回来,便开始分头寻找起来,但是注定他们是什么也找不到的。
在院子里我们没有发现李云聪的踪迹,便问跟他住在一起的黄天,结果黄天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出去了,自己睡死了,直到听到惨叫声才醒过来,但是李云聪已经不在了。
坦白说,来调查这个村子之前,我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按道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是搜遍了整个学校,甚至连学校外面的犄角旮旯我们都找了,仍旧没有李云聪的影子。
从惨叫声发出来到我们冲出房间,中间连半分钟都不到,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究竟去了哪里?
“现在大家谁也别乱走动了,秦月,你跟大伙在一起,这次行动中,只有你是个变数,千万别出任何事情,否则我们的调查将会一开始就终结了。”
吴长老一脸凝重的看着秦月,我见秦月的脸色煞白,刚才的那一声惨叫估计是吓到她了,听了吴长老的话,秦月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本来是十一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们十个人了,全部集中在一间房子里,皇甫宇飞看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这个村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诡异,所以,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能单独行动,以免被各个击破,另外,将我们研究的一些小东西都带上,关键时刻能保命。”
他所说的小玩意儿便是光谱分析眼镜,小型桃木剑和五帝钱,小镜子等等,这些东西我会用,也知道原理,自然要小心谨慎的带在身边,万一真的碰到脏东西,这些东西绝对能应付一下。
有人失踪了,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剩下的就只能是等天亮了。
好在现在也快天亮了,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谁也没有了睡意,但是却谁也没有在说话,场面异常压抑。
我跟胖子,黄天三个坐在一起不停的抽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别的本事没学会,烟瘾倒是见长了。
一直等到天亮,按道理说,这样的小山村应该是最原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可是村子里竟然连一个养鸡的都没有,就连吃鸡蛋的都是小超市从外面进来的,根本就没有听到鸡打鸣的声音。
天一亮,外面就分为两人一组寻找李云聪的下落,因为声音就是在院子里发出来的,我们几乎把整个院子掘地三尺,连藏在地下的耗子都被掘出来了也没有见到李云聪的踪迹。
既然在学校里一无所获,那我们就只能到外面的村子里去找了,按说我们刚来到这个村子,一切都不熟悉,李云聪除非是被人暗算了,否则以他的能力和造诣,怎么可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呢?
我很胖子一组,从学校出发,向北找,十个人分成了五个方向,大家相互之间距离也不算太远,一旦出事的话,只要大声呼救,其他人马上就能赶过来。
从学校往北是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胡同,我们寻思着李云聪会不会被什么山里大型野兽给袭击了,因为从他发出惨叫声到我们出来时间上间隔的太短了。
就在我们走出山村,向山里走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接连收到三个短信。
因为村子里的信号不好,时有时无的,所以,收到短信延迟是极有可能的,胖子是熟人,我自然不用瞒着他什么,便点开界面看是谁给我发的信息。
然而,一看到发件人的名字我就愣住了,连胖子叫我都没听到就赶紧点开了信息,看内容是什么。
因为这三个信息是三个不同的人给我发过来的,分别是黄天、秦月和李云聪,最让我惊讶的就是李云聪,我们正在找他,他的手机也在胖子的手里,怎么会给我发信息呢?
首先我点开的是黄天的信息,他的是一幅彩信,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太极图的样子,连一句话都没有,我可纳了闷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给我玩这套哑谜,我哪能猜得到是什么意思啊!
第二条是秦月发给我的,倒是正常了点,是一具很著名的爱情箴言:用两块泥,捏一个你,捏一个我,打碎了放在一起,然后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个短信让我乐呵了老半天,这是不是就是说我有极大的成功率抱得美人归?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老于家传递后代香火有望了?
但是李云聪的短信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从发件时间上看,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发过来了,因为我手机质量不行,信号时好时坏,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收到。
短信上就一句话:“必要的时候残忍一点!”
这话让我有点莫测高深了,这小子究竟在打什么机锋?什么叫必要的时候残忍一点,为什么要残忍?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
我把手机把手机拿给胖子看,胖子也是看的一头雾水,不过看样子李云聪好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但又不能明说,所以才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我们,可他究竟想提醒我们什么呢?
我决定给黄天打个电话,问问他给我发的彩信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李云聪找不着了,而三封短信又是同时发过来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然而,我把电话拨过去的时候却提示我对方已关机,如果不是我们要寻找李云聪的话,我真想立刻就杀过去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娜有一首歌叫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山路真的是九曲十八弯,而且不是古代修建的栈道,而是真正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山里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真他娘的难走。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我脚上都打水泡了,才来到了一片树林中,这地方距离山村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而且高出了村子一大截,从上面俯瞰能看到整个村子的布局和道路。
乍一看,我觉得这村子的布局蛮眼熟的,就是忘记了在哪里曾经见过这样的布局了,便提醒胖子也看看。
胖子正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下闻,听到我叫他,神色凝重的对我说:“小亮,这山里也他娘的不干净我们不能再往里走了,别是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我就问他发现了什么,鼻子比狗都灵,胖子嘿嘿一笑道:“不瞒你说,谁也不知道老子本来也是猎户出身,虽然这手艺好多年没用了,但还没丢,只要我闻一闻地下的土就能知道这附近有什么野兽。”
说到这里,胖子神秘兮兮的道:“这山里面有脏东西,土的问道是带腥味的,那帮老东西估计是不怀好意,想弄死我们俩,咱们就在这儿休息,一步也别往里走了。”
我被他的言论吓了一跳,心说这怎么可能?这些人可都是民调局的元老级的人物,政治成分应该是不容置疑的,再说了,我们死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不过胖子对我来说就是权威,他说的不管对不对我都没胆子去验证,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哦,对了,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胖子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这村子看起来挺眼熟的,就是不知道曾经在那里见过了让他看看。
胖子疑惑的凑过来,站在我的位置上向山下的村子看去,这一看,胖子陡然倒抽一口凉气,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脸色一片煞白,嘴里喃喃的说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真是一个大手笔。”
“你明白什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别他娘的卖关子了,赶紧说。”
我见胖子这幅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我没有看出什么,他可能知道了一些什么,逗得我心痒难挠。
第180章 鬼洞
胖子愁云满面的看了我半天,然后给我来了一句,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见到黄天之后再说。
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他,我现在就想揍他一顿,这货太万恶了,明知道我好奇心重,他了解到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这情况还有可能关乎到我的小命,他居然不说。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胖子突然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如今整个村子恐怕只有那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了,等下黄天也会来,我估摸着他会把你那个心上人也带来。”
说完,胖子犹如一只狸猫一般,飞快的向山里的一个方向跑去,我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追一边问道:“你丫的不是说有人要害我们吗?怎么还往里走啊?”
“不想死就闭嘴,知道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我现在在赌,赌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会去那里。”
胖子骂了一句,脚下丝毫不停,别看短胳膊短腿的,紧倒腾起来还真不慢,我追的气喘吁吁,不过想来胖子应该不会害我,他要是想害我的话,我十条命也完蛋了。
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山路跟平坦的柏油路完全不同,高低不平不说,还有石子硌脚,脚板上的水泡被硌破之后疼的钻心,现在估计连袜子都跟皮肉粘在一起了。
不过好在胖子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我用比走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勉强不会跟丢了。
等胖子停下来的时候我才有时间向四周看去,却发现已经来到村西头的坟圈子不远的半山腰,在我们前面有一个山洞,胖子毫不犹豫的就钻了进去。
这种山洞在山里很常见,一般来说都不会太深,我也跟着钻了进去。
刚进山洞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不过在洞口光线还是很充足的,倒是能够看到胖子正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我追上去正想问问胖子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胖子突然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往我嘴里塞了一个东西,趴在我耳朵边小声的说道:“千万别吐出来,这是老子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这里是凶魂厉鬼的老窝,等下到了黑暗的地方记得不能用嘴呼吸,只能用鼻子。”
我因为嘴里含着一个东西,说话也不利索,只能点头表示听懂了他的话,不过嘴里的东西居然不是死物,而是一个活物,从感觉上感觉不到究竟是什么,但是滑滑的就像一条小蛇。
一想到蛇,我脸都绿了,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赶紧伏在胖子耳朵边含糊的问他给我嘴里含的是什么东西。
胖子就说,你可千万别咽下去,不然小命就没了,这东西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等出去了才能告诉你。
得,又是问了等于没问,既然他不说,我也只能闭嘴跟着他往前走。
嘴里含着个活着的东西真他娘的难受,口水忍不住的流出来,但又不能吐,别一不小心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了,又不敢往下咽,生怕连嘴里的东西也一起咽下去,只能用很难受的方式打点滴一般的一点点往下咽。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眼前就一片黑暗了,胖子觉得不保险,便拉着我的手一起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来,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闭上眼睛,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睁眼,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睁眼,也不要动。”
我很想骂娘,老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民调局的一员吧?也多少懂了点方术,怎么现在看来很多人都只是拿我当枪使,却就是不告诉我究竟捅的是谁。
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了,等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山洞里静的只能听到我跟胖子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又等了十几分钟,我嘴里的东西已经不动了,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让我给憋死了,不过它不动了我也能稍微消停点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额耳边仿佛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声音不大,在山洞里又有回音,听起来嗡嗡的,根本听不清究竟说的什么。
我的好奇心又来了,虽然双腿发酸发胀,脚也疼的要命,可我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
从这个山洞的荒凉程度上看,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不,应该说压根就没有人来过这人,胖子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山村,他是怎么知道这里就有一个山洞的呢?
越想我就越觉得背后冒凉气,难道说胖子之前来过这个村子?或者说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是真正的胖子?
可以以我对胖子的了解程度,这小子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冒充的,就那一身肥肉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者说了,就算冒充胖子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他又是怎么对我这么了解的呢?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山洞中只有我和胖子两个人,那么着窃窃私语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凶魂厉鬼,这些脏东西一般来说是不能开口说话的,能够开口说话的都不一般。
联想到胖子说这里是凶魂厉鬼的老巢,我顿时感觉骨头缝里都开始往外冒寒气,我们这不是一头扎到鬼窝里来了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陡然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东西经过带起的随即就听到胖子的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的生声音。
我心说这都打起来了,我是睁眼还是不睁眼呢?究竟跟胖子动手的是人还是脏东西现在还不能确定呢,我应该怎么办?
就在我脑海里做着激烈思想斗争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声,而且声音非常熟悉,在这里,能让我感觉声音熟悉的女人只有秦月了。
一想到她也来了,我就不顾一切的睁开双眼,却看到胖子正在跟空气对打着,看样子是占了上风,正在追着那看不见的东西打。
就在我不知道是上去帮忙还是原地看热闹好的时候,敏锐的第六感突然感觉到危险迫在眉睫,但是却又什么也看不到。
胖子也看到了我睁开眼睛,骂了一声卧槽就对我吼道:“快把嘴里的东西喷出去。”
我被他这么大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咽唾沫,差点让我咽下去,随即便回过神来,顾不上别的,猛提一口丹田气,用力将嘴里的东西喷了出去。
说也奇怪,从我喷出嘴里的东西的一刹那,那种令我寒毛直竖的危险感就消失了。胖子一把拉住我的手,玩命的向外跑,我一个没注意,差点让他拉趴下,不过好在三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让我的反应能力比以前快了一些,跄跄踉踉的勉强强跟上。
一直跑到难呢过看见光的地方,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我的手,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也累得够呛,虽然这段路并不远,但是因为跑得急,我强度实在太大,我双手扶着膝盖也喘了半天,直到气喘匀了才掏出烟了点上一根,学着胖子靠在石壁上恢复体力。
胖子向我要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对我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好奇,我只能简单的跟你说刚才的事情,至于我发现了什么,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我心中的疑惑太多了,从来到这个村子开始,仿佛所有人都不正常了,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刚才你差点就挂了你知不知道,那放羊的老头说每到初一十五就会百鬼夜行,群魔乱舞,那么这些鬼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里就是其中一个鬼窝。”
说着,胖子将我们进来后的事情大概的跟我讲了一下,他说,他是根据阴气的多寡判断出在坟圈子周围必然有一个能够容凶魂厉鬼白天藏身的地方,而我们要躲过人的暗算,只能求助于鬼,所以便带着我来到这里。
一进山洞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便给我嘴里塞了一条活蚯蚓,蚯蚓这东西别看其貌不扬,但是却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地龙。
既然是龙,多少就有点龙气,嘴里含着它能让这东西看不见自己,就连鼻子里呼出的气中都带有强烈辟邪效果的龙气,只要我们不动不睁眼,那些脏东西就绝对发现不了我们。
我只这样做的,但胖子为了等黄天,只能睁着眼睛,不过这小子护身保命的玩意儿很多,倒是不怕。
后来我听到的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是这里的脏东西发出来的,它们的生存空间被我们占用了不少,自然会感到疑惑。
也是胖子倒霉,原本闭着眼睛坐的好好地,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还以为是黄天来了,便睁开眼睛准备跟对方打个招呼,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脏东西正向自己扑过来。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胖子见自己暴露了,再躲下去也没用了,好在我还没有暴露,便跟脏东西斗了起来。
按说他身上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没想到这个鬼可能是这个山洞里所有脏东西的头头,一般的东西根本就对它没用,胖子挨了好几下狠的。
随着跟胖子的打斗,它也发现了我的存在,所有才会有那一声惨叫目的就是让我现形,因为它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一睁眼,它马上就放弃了胖子向我扑过来,没想到被我从嘴里喷出来的蚯蚓挡了一下,胖子这才拉着我冲出来。
在有光亮的地方,它们还是不敢造次的,现在天还不黑,一旦等到天黑这些凶魂厉鬼们就会蜂拥而出,那时候,整个山村就真的变成百鬼夜行了!
第181章 山村?坟墓?
解释完之后,胖子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们俩就蹲在山洞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直抽到嘴发苦才看到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
等身影走近了我赫然发现果然是黄天和秦月两人,此时他们狼狈不堪,仿佛被什么大型野兽追逐过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到处都是口子。
胖子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一言不发的将黄天搀扶着进了山洞。
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机会呢,我自然要抓住,便赶紧有样学样的走过去搀住了秦月的胳膊。
来到山洞中之后,我们没有往里走太远,就在距离洞口很近的地方坐下来。黄天和秦月每人背后都背着一个很大的登山包,我就奇了怪了,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没有将装备丢掉。
坐下之后,黄天和秦月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四瓶矿泉水,扔给我和胖子每人一瓶。
刚才抽烟抽的我最发干发苦,正好喝两口润润嗓子,一口气灌下大半瓶之后,我向胖子看去,他说等黄天来了就能告诉我他的发现,现在黄天来了,秦月也来了,应该能够揭秘答案了吧?
胖子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向黄天看了一眼,黄天微微点点头说道:“到了现在,也该让于亮知道一些事情了,就告诉他吧。”
我听黄天的话有些不对劲,合着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这是没有告诉我而已,我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连真正的目的都不知道便跟着过来了。
“小亮在告诉你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胖子再次向我要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的说道。
我点点头,心中直打鼓,心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还要我做好心理准备?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我身上了吗?
不过我没有说话,也点上一根烟,将烟盒和打火机一起放在地上,谁抽烟自己拿就是了。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我看到李云聪和黄天给你发的信息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些怀疑了,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能乱说。
一直到你让我看那山村的时候我才骇然发现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黄天应该比我更早的知道。”
说到这里,胖子看了一眼黄天,后者微微点点头,胖子便接着说道:“你觉得这个村子的格局眼熟是因为你真的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跟这个村子类似的格局,那就是陵墓。
整个村子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陵墓,建造在龙脉穴眼上,但是这条龙是一条死龙,换句话说就是,整个村子建造在一条龙尸上,虽然地方点的没错,但是死龙是不能发力的所以这个村子的人一直很贫穷,但是却不至于会出现频繁的灵异事件。”
听胖子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回想了一下从高处俯瞰整个村子的情景,发现真的跟胖子说的一样,整个村子的格局就是一个巨大的陵墓,不知道是别人有意为之还是村民们无意间建造成这样的。
我就问胖子,整个村子建造成坟墓一样的格局只能是对他们村子有影响,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到底谁想要害我们?
胖子就跟我解释说:“整个山村是坟墓的格局就是说,凡是进过村子的人都被当成了死人,李云聪估计就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失踪了。
另外一件事就不是我能跟你解释清楚的了,还是让你的未来老婆给你解释一下吧。”
胖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着关系还没确定下来,虽然胖子是有意要撮合我们,别到时候适得其反才好。
令我意外的是秦月并没有害羞或者生气,反而叹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来,拆开了,抽出一根。
抽了一口烟,秦月才跟我说了一个让我感到目瞪口呆的事实,如果不是胖子和黄天一起点头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
秦月说,在来之前的那个晚上,秦月准备自己跟梁局长说一下,让自己跟着调查团一起进山。
刚走到其中一个长老的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自言自语,她一时好奇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一听差点吓得她叫出声来,还好及时的堵住了自己的嘴。
房间里的人说的是,要给每一个前往山村的人身上都放一个脏东西,确保把阴眼填上,这样就能跟下面的东西谈判了。
里面的人着重提到了我,说要给我身上放两个脏东西,我一直没有任何的感觉,便问秦月真的假的。
秦月一脸不高兴的反问我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的话我也不会来了,这一趟其实不是调查,而是来送死的。”
送死的?我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民调局不管怎么说也是直属国家管辖的一个特殊机构,什么人能让我们送死呢?
我看了看胖子和黄天,他们同事向我点点头说道:“这也是皇甫宇飞长老为什么让我们两个人一组寻找李云聪的原因,其实找不找得到一点关系都没有,最重要的就是让我们填阴眼。
至于填阴眼是什么意思就不用他们给我解释了,我自己就知道,所谓的填阴眼指的是这里有一个直通阴间,甚至直通来世的阴眼,具体是怎么形成的不得而知,但是据说只要将阴眼用人命填上就有可能跟下面的东西进行谈判,可以获得直接增加一世阳寿而不用轮回投胎。
这等于是变相的在永生,如果一个人能够找到并填上几个阴眼的话,就可以无限期的活下去。
当然了,阴眼寻找就非常困难了,更不要说还要填阴眼了,一个阴眼不知道需要多少人的命才能填上,而蛙鸣这些人都被人算计了,来到这里就是填阴眼用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理清了这些之后,我不禁骇然,现在我们已经不能躲了,必须要面对,但是谈何容易啊!现在我们难呢过自保就是最大的胜利了。
“一切都在几天后的十五终结,还记得来的路上我们碰到的阴兵借道吗?我估摸着那些阴兵要么是有别的事,要么就是来镇压阴眼的。”
胖子跟我说,因为阴眼是一个巨大的漏洞,阴间是不允许有这样的漏洞存在的,但凡阴眼都会有很多本该轮回转世或者到地狱中受苦的凶魂厉鬼躲在这附近。
阴间和阳间是一样的,难免也会有疏漏,古达就曾经有懂得方术的人靠这个多活了一世,所以这种情况下,那些阴间的领导们是绝对不会不管的。
我突然想到,顾剑锋也在那些阴兵之中,如果真的是来这里的话,没道理会躲着不见我啊?看来还是另有隐情。
今天是十九,还有一周就是十五了,胖子所说的一切都在十五那天结束是什么意思?
我把这个疑问跟胖子说了一下,胖子便跟我解释,如果我们没来,那就一切如常,可现在我们来了,十五那天夜里,就是填阴眼的最佳时机,幕后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这就是黄天给我发的彩信太极图的意思,太极,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意思就是说我们这群人中有内鬼。
而秦月的短信提示的意思也是有内奸,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而已,现在结合他们的话,我一下子就想到了。
这时候,李云聪的短信的意思我也知道了,不愧是将我带进门的人,对我还是蛮照顾的,明说让我在必要的时候残忍一些,就是说,无论到最后谁是内鬼,我们都要将之杀掉。
杀人是一门技术活我虽然手上也有人命,可绝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不愿意接触这些的。
渐渐的,天开始黑下来,这一天我们就吃了一些饼干我和胖子喝了一瓶酒,到了天黑,胖子便带着我们出了山洞,向村子里走去。
用他的话说,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必须要小心防范企图接近自己的每一个人。
胖子说,以后不管是遇到谁想要靠近自己都要严加防备,因为我们不知道接近我们的究竟是不是人。
他这句话把他听得毛骨悚然,我问他为什么还要回去,就藏在山里等十五那天不就行了?
胖子说,第一,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危险毕竟是不安全,第二,虽然整个村子就是一座坟墓,但是也有安全的地方,第三,我想吃肉,不想整天跟兔子一样吃野菜野果。
他的着三个理由这堵把握折服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只能回去了。
来到村口的时候,又碰见了那个放羊的刘老汉,此时他正赶着一群山羊出村,嘴里还哼哼着我们听不懂的一些奇怪的戏曲。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其余人也都回来了,看样子是一无所获,村长再次过来听我们吃饭,不过被我们婉言谢绝了,说我们不像别的调查团,观光团,到了地方就吃拿卡要,接了风就行了,没必要每天都这么隆重,我们在小卖部买了很多的速冻水饺下了吃了。
吃饭的时候,几位长老又再次重申了一下我们此行的目标,并表示无论如何也要将李云聪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鬼。
对于这种无意义的话,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听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吃过饭,我们各怀心思的抽着烟南天北地的闲侃,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让暗中的内鬼察觉我们已经洞悉了此行的目的。
一直到深夜,我实在困得受不了了,便拉着胖子回去休息。
刚回到屋里,胖子就马上精神起来,从我的背包里将八卦镜和打神鞭都拿出来,然后压在那些分给我们的小玩意儿上面这才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千万别睡着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你背上有两个脏东西,我背上有一个,黄天身上有一个,连你未来的老婆身上也有一个这些东西今晚会选择一个人,全部争夺一个人的身体,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我大吃一惊,在山洞的时候他们就说我身上有两个东西,本来我想问问来着,后来一紧张就给忘了,他这么一说我有想起来,便努力的转过头向身背后看,可惜我这样是徒劳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想看看你背上有什么东西?那好办啊!胖子将那八卦镜拿过来,站在我身左侧用镜子向我身后照去,示意我看镜子。”
我一瞥之下,顿时浑身发凉,汗毛根根竖起,头皮一阵阵发麻。
因为我看到,在八卦镜里,我背上赫然有两个脏东西正在左右摇摆,仿佛在戴着耳塞听一起摇摆一样。
“胖子,怎么办?怎么才能将他们弄下来呢?”
我用手向背后够了几下,可显然这是徒劳的,我什么也不可能抓到,便哭丧着脸向胖子问道。
“现在先不要惊动它们,虽然在你身上,但是不到十五那天是不会出事的,它们还会保护你不会受到别的伤害。”
胖子收回八卦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身上带着个这么玩意儿根本不叫事一样,我可受不了啊!
胖子就跟我解释说:这东西别看是这东西,但很多人身上都有,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最多就是睡觉的时候滚下床摔你一下,再不然就是落枕,让你脖子难受,总之要不了你的命就是了。
让人掉下床的是稍大一点的脏东西,而弄得人落枕的则是小鬼。
你睡觉的时候把他压在身下了,人家自然不乐意,时间上了给你一脚就把你踹下床了,不过这东西一般不会长时间的跟着一个人的,它们也会不停的换目标。
就好像人落枕,不可能每天都会落枕,偶尔的落枕就是有小鬼拿你骑大马了,到现在还是这样,小孩子一旦哭闹大人就长长让小孩子骑在自己脖子上。
这种动作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叫法不同,有的叫骑尿脖,有的则是骑大马。这种小鬼更没耐性,骑一个人最多不超过三天,玩腻了就走了。
听他说了这么多,我总算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下,正准备睡的时候,陡然想起了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惊得我一下子坐起来。
“胖子,这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墓,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睡在棺材里的死尸?我们真的还活着吗?”
第182章 牌位
“瞎想什么呢?我们当然还活着,虽然现在我们等同于是睡在墓里,可不到十五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只是那些村民们我怀疑是早就死了的,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胖子这句话吓得我够呛,跟我们打交道了一两天的村民都是早就死了的,这位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便向胖子问道:“不可能吧?那些人咱们也都见过,如果全都是死人的话,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么多的高人?”
胖子冷哼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怀疑那些老家伙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而已,毕竟明面上我们是来调查山村闹鬼事件的,可实际上是调查无欲求在这里的布置,如果说出来,恐怕会有不好的后果,所以那些老家伙们都在严加戒备,目的就是让我们去填阴眼,而他们就能顺利的逃出去了。”
胖子的分析听得我阵阵心惊,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连那些和蔼的长老们都各怀鬼胎,我这样一个对方术一知半解的半瓶水能活着逃离这里吗?
这一晚上我几乎就没怎么睡觉,不用胖子吩咐我也睡不着了,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水了一会,但很快就被胖子的臭屁给熏醒了。
这货不知道吃了什么,从下半夜开始,没几分钟就来一个,不响,但是很臭,熏的我不得不打开窗户透气。
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快亮了,我强打精神让自己清醒,用冰凉的凉水洗把脸,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因为是白天,那些老家伙们也不干涉外面的活动,反正在他们看来,我们也就能活这么几天了,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吃过早饭,那些老家伙们依旧去村子里打听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我和胖子两人则是直接去了村子南边的一个祠堂。
用胖子的话说,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坟墓,而祠堂和村支部两个地方则是守墓的翁仲,也就是古墓前面站着的两个石人。
在这两处建筑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小茅屋,如果按照阴宅风水理论来说,这个小茅屋就是守墓人的格局,住在里面的反倒是活人,是看守整个村子陵墓的。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因为四面环山,光照并不充足,显得有些阴冷的感觉,不过有胖子在身边,我安心不少,据胖子说,黄天也会想办法跟我们会合的,只是小刀和雷长军两人不知道会不会来。
我现在也顾不上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来到村南的祠堂,我发现这个祠堂已经很破败了,只能勉强维持着不倒而已。
门上上着锁,不过想进去还是不难的,因为在院墙上有一个很大的洞,容一个人钻进去丝毫没有问题。
因为要掩人耳目,所以我们在村子里兜了一个大圈子才来到这里,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胖子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便催促我赶紧钻进去。
我也没多想,心说这个建筑好歹不算是在墓里面,进去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便一猫腰,从那个破洞钻进了祠堂的院子里。
胖子紧随其后也钻了进来,因为这次我们这次要找自救的办法,胖子和我都带了不少的东西,每个人背了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背包。
祠堂的院子里还不如外面呢,外面好歹有人经常走动,而里面几乎常年都没有人迹,长满了荒草,只有从院门口到祠堂的这段用青石铺就的路还算干净,不过缝隙里也有野草顽强的生长出来。
眼见四下无人,我便向胖子问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胖子为什么要带我来祠堂,既然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坟墓,虽然祠堂可以算是守墓的石人,但也不可避免的跟阴眼距离太近了。
胖子就告诉我说,这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绝地反击战,无论是对方术的理解还是应用,我们都赶不上那些老家伙们,既然他们中有人要我么的命,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从昨天开始,所有的布局就开始了,小刀和雷长军两人因为不熟,所以被排除在外。
对于胖子说的,我是一知半解,既然是要布局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对策,否则各干各的很容易就会被各个击破。
胖子一边向祠堂里走一边跟我解释道:“其实我跟黄天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这次带你来这里,一是寻找一个藏身之所,二是跟你们说一下我们的计划,你是很关键的一环,那些老东西们其实也知道你的作用,但是他们自信过头了。”
我带着一肚子的不解,跟着胖子走进了宗祠中,所谓的宗祠,跟庙宇道观的意思差不多,不过就是一个是供奉神仙的,一个是供奉祖先的,这个宗祠明显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集资修建的,只不过年代过于久远,再加上无人打理,显得格外的破败。
刚走进祠堂里面,胖子就咦了一声道:“不对劲,这里有人来过,而且就在这几天。”
我正想问胖子是怎么知道的,就看到整个祠堂的地面很干净,就像刚刚被人打扫过一样。着很明显是不对的,又不是清明节,谁会没事过来打扫祠堂呢?
“亮子,你先退出去,我检查一下,这祠堂里有东西,而且估计还是被人故意引到这里来的,很凶。”
胖子的话吓了我一跳,我赶紧退出来,怎么看祠堂里都觉得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幸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我简直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院子里也好不到哪儿去,一片荒凉,再加上山风呼啸,吹起来跟哭一样,特别难听,我现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进去?我不敢,在院子里?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的话,我连个帮手都没有。
就在我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我赶紧转身去看,却只见黄天和秦月两人鬼鬼祟祟的挣翻墙头过来。
我迎上去问道:“那墙上有个洞,你们不钻洞过来,干嘛非得跳墙啊?”
黄天看了我一眼道:“那个洞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钻我是不会钻的,你和胖子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秦月便悄悄跟我解释道:“那个洞是风水中的泄煞口,宗祠里是放什么的?祖宗牌位,这些东西难免会有很强的煞气,所以必须开一个泄煞口将煞气泻出去,人从这样的洞口钻过的话,身上难免会带上不少的煞气,对运势有一定的影响。”
听了秦月的解释,我暗叫晦气,胖子这货真心不靠谱,连这样低级的错误都会犯,连我也跟着倒霉。
“哎呦卧槽,活见鬼了!”
我们这边正在说话,胖子突然在祠堂里惊叫了一声,然后喊我过去,我跟黄天、秦月对视了一眼,一起向宗祠里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胖子正在房间的角落里站着,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大呼小叫,见我们进来,胖子一脸凝重的道:“小天,小亮,你们看,这邪门的宗祠里居然有咱们的牌位,这不是见鬼了吗?”
一听他这么说,我们急忙走过去,只见在一长溜的牌位最后真的有几个牌位是崭新的,上面赫然是我和黄天的名字,唯独没有秦月的,也不知道是没算上还是女人不能进宗祠。
在我的牌位和黄天的牌位中间有一个空格,不用说就是胖子手中的这个牌位了。
我心中阵阵发凉,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死在宗祠里?怎么会有我们的牌位?
见过牌位的人都知道,在牌位上是写着一个人的生卒年的,我看了一下写着我名字的牌位,只见上面真的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一点都没错,而且更恐怖的是,牌位上的死期就是几天后的十五夜里。
“操,胖爷还没死呢?这是哪个孝子贤孙提前连老子的牌位都准备好了?”
胖子的死期跟我一样,连时辰都没错,这个混不吝破口大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如果不是顾忌着还有秦月在,估计他连各种器官,各种姿势都爆出来了。
“别骂了,再骂也没用,那些人又听不到,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保命比较好,只要到时候我们没死,他们做的这些就是个笑话。”
黄天还是比较冷静的,拿过自己的牌位审视了半天,突然说道:“做这个的人必然对我们都相当熟悉,否则绝对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生辰八字。”
我暗暗点头,对于一个方术高手来说,生辰八字是极为秘密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对自己来说就是致命的破绽。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用人的生辰八字害人的方术不胜枚举,所以,古代人别说生辰八字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就连头发胡子都不会轻易的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牌位就是那些老家伙中的一个做的?可是他们谁也不会这一手木匠活啊!牌位虽然简单也不是容易做的,现代的木匠还会不会做都难说。”
胖子看着黄天,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其实他不说我们也都能猜得到,生辰八字这东西,就连身份证上都仅仅记载了年月日,至于时辰是没有的,而方术注重八字配合,时辰不知道等于是白扯。
我不耐烦的说道:“现在先别说这些的,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别总是瞒着我,很好玩吗?”
第183章 布局
听了我的话,胖子和黄天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示意我坐下来,点燃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向我们说了一下他们的计划。
秦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但是却知道这一次是送死的行动,如果不周密计划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填了阴眼,死的不明不白。
因为秦月也抽烟,倒是不用顾忌有人会受不了烟味,黄天和胖子两个轮流叙述,将他们的计划跟我们和盘托出,听得我和秦月两人目瞪口呆。
来到这里之后,两天就看出了这个村子有问题,因为他本身就对风水有着极高的造诣,风水涉及阴阳宅,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心机深沉的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装模作样的跟着调查。
这时候他连自己的师傅都怀疑上了,因为黄天的手艺都是他师傅传授的,自己都能看出来师傅没道理看不出来的。
顺便说一下,黄天的师傅就是吴长老,当时吴长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作为一个风水大师,他应该比黄天看的更清楚。
也就是从那时候,黄天就开始留了个心眼儿,后来秦月的到来更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秦月是想先跟我说的,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跟那些老家伙们在一起的时候自然是不能说的。
后来分组的时候又把她分到了黄天的组里,这才让她有机会将这个秘密跟黄天说了。
我接到短信的时候,胖子还不知道,自然无从猜测,但是胖子在山上俯瞰村子的时候马上就看出了问题,想到黄天反常的举动,胖子马上就想到了黄天必然会去村西边的阴气最重的地方查看,这才带着我来到村西的山洞。
至于到这里集合是黄天提出来的,黄天通过风水推理,算出了整个村子只有两个地方是最安全的,第一个是那个行程看坟人格局的茅屋,就是刘老汉的房间。第二个就是这里。
那老头阴阳怪气的,黄天生怕他跟村里的人有什么联系,所以只能选择这里作为我们聚会的地点。
黄天说自己和胖子联手准备做一个风水大阵,将整个村子的风水逆转了,完全破掉阴眼,既然阴眼都没了就不用人命去填了,不过这样做风险是很大的。
胖子说,这种局的前提是黄天的师傅已经不再了,此时的吴长老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吴长老,而是给脏东西夺了身体,否则黄天的把戏绝对瞒不过他师傅。
逆转一个地方的风水,听起来玄之又玄,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难,尤其是黄天兵行险招,用十五那天月亮的月华作为媒介,布一个七星倒转,五行颠倒大阵,用风水之力彻底摧毁这个村子。
说到具体的安排,黄天仅仅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多多准备大洗澡盆,越大越好,到时候备用。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黄天在搞什么,另外秦月的任务也让我摸不着头脑,去买镜子,不管是超市里面的还是村民家里的,全部收集起来。
“那你们干什么?”我有点不解的问黄天,胖子给我解释,他们俩另有重要的工作,只是现在不方便让我们知道而已。
既然问不出什么来,我们也就不问了,临出来的时候,胖子悄悄告诉我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小刀和雷长军知道,这俩货不靠谱,别走漏了风声,到时候我们功亏一篑就麻烦了。”
对于他这样说我倒是不意外,只是我和秦月这样大规模的行动肯定会引起别人的主意的,到时候别人问我怎么解释啊!
胖子就安慰我说:“你尽管放心去干,还有两天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到时候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们俩的了。”
我翻翻白眼,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当天我们也没有别的事干了,回去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洗澡盆,这玩意儿在农村倒不难找,山村的女人是不能跟男人一样下坑洗澡的,天气再热洗澡也只能在家里,洗澡盆几乎家家有,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挨家收购。
因为这种事算是公事,属于报销的范畴,我也不用担心花了我的钱,就可着劲的出高价。
真应了那句老话,有钱能买鬼推磨,在大价钱的刺激下,一下午我就收了二三十个大小不一的洗澡盆。
听说我要买洗澡盆,甚至有的人连家里盛水的缸都要卖给我,可是我只要盆,不要缸,最后连超市里的盆子就买过来了,足足凑了五十多个,只是型号不同,有大有小。
秦月见我这招管用,自然效仿,连小圆镜,大方镜都一起收了回来。
第二天傍晚,胖子把握叫出去,神秘兮兮的对我说,今晚布置一下,明晚就要用到了,到时候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疑惑的问胖子,那些老家伙们还没睡呢,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干活,人家会不知道才叫怪了。
胖子傲然一笑:“我是谁?在晚饭中我下了安神散,保管让他妈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只能等着了,所了半个小时,果然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连皇甫宇飞都进入了梦乡,更不用说别人了。
胖子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一辆板车,将五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盆子装上,拉着向村里走去。
黄天也搞来了一辆车装镜子,我们四人跟贼一样向山村中走去。
每隔一段距离,黄天就指挥着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放一个洗澡盆和镜子。
一直忙活了大半夜,终于盆子放完了,镜子还剩下七八个。黄天直接摔碎了几个镜子,然后将最后剩下的四面镜子分给我们每人一面,让我和秦月先回去,他要和胖子用阵法将这些镜子和盆子掩盖起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黄天究竟有什么高招,跟秦月回去的路上我也问了问她,可惜秦月比我还不济,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天突然阴了下来,不到半个小时,淅淅沥沥的中雨就下了起来,我心说完了,这种天气怎么会出月亮呢?看来黄天的计划行不通啊!他失败了就等于老子的小命也玩完了,这我可受不了。
不过胖子倒是很淡定,在房间里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不说话,我也心情沮丧,什么也不想说。
甚至我对黄天和胖子的话都产生了怀疑,他们为什么要帮我?按说我虽然体质特殊也绝对没有让他们保护的必要,如果真的是填阴眼的话,他们不说岂不是自保的几率更大?
“亮子啊!你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之外,任何人无论说得多好都有可能是在骗你,捧得越高,摔得越重,所以你要时刻警惕,养成多问为什么的习惯,包括我在内你也不能相信。”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叔叔三胖子的话,心中一凛,我是不是对身边的人太过相信了呢?
没等我细想,胖子突然掐灭烟头对我说道:“亮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个人,虽然他只说过一句话,但我觉得他才是真正的高人我们的布置只怕瞒不住他。”
“是谁?按照你们所说的,这个村子中的所有人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吗?还能有什么高人?”
我习惯的问道,胖子就给我解释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的确都死了,可是村子外还有一个人,黄天早就注意到他了,昨天他跟我说了一下,我琢磨了很久,觉得黄天的话是对的,我们也许能够从这个人嘴里知道些什么。
既然他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跟着胖子打着伞向村外走去,村外只有一个人住,那就是刘老汉,神秘兮兮的刘老汉,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注意过他,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渐渐就忘了,此刻见胖子带着我去找他,马上便回忆起了刚来的时候的一些细节。
二狗子在讲述自己见鬼的事情的是,曾经说了纸人追他,然后碰到刘老汉,刘老汉在他眼前用手晃了一下他就看不到纸人了,从这个细节上看,刘老汉真的可能是个高人。
很快,我们就来到位于村外的茅屋,刘老汉的家很简单,就是篱笆墙,两间茅草屋,一个很大的羊圈。
因为下雨,他自然不能去放羊了,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雨抽烟。
见我们来,刘老汉毫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跟我们说了声进来吧,随后就沉默的抽烟,也不问问我们来干嘛。
胖子知道,但凡这样的高人都有很大的脾气,自己也不敢怠慢,便掏出一根芙蓉王递过去,我一看,丫的这不就是我的烟吗?合着落他手里了。
老头摆摆手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们这么一搞,等于是断了所有的希望,老太婆要是知道的话非跟你们玩命不可。”
老头儿的话有点奇怪,不过这问话也不是我问,一切都推给胖子就行了,我就在旁边听着。
“老爷子,我想知道这里的事情跟无欲求是不是有关系?”
胖子这种开门见山的问话吓了我一跳,这老头怎么可能知道无欲求?就算真的跟他有关系他也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字吧?
没想到,老头点点头道:“没错,这里的局就是无欲求布下的,不过想破掉这里的局你们的能力还不够,因为这是个连环局,而且牵扯到四百年前的一座古墓,不是你们能破得了的。”
傻了,我彻底傻了,这老头竟然真的知道无欲求,那这里的阴眼肯定就是他搞的鬼了,这个无欲求,为了永生究竟害了多少人啊!
第184章 七星逆转
随着刘老汉的讲述,一个尘封在历史中的惊天内幕渐渐浮现出来,其血腥程度不亚于没过拍的灾难片。
刘老汉跟自己的老伴儿本来是这个村子中唯一懂行的人,也是家传,在村子里为人们在建房下葬选个风水之地,或者给小孩子叫个魂之类的。
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同行,就是那个老中医,他的七绝针对付凶魂厉鬼甚至山精水魅都是一绝。
本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然清苦单页算幸福,可是二十年前,村里突然来了一个外地人,谁看这个山村山明水秀,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这个人就是无欲天,但是当时他并没有叫这个名字,而是用了一个假名字,着人的风水造诣也很高,在选址的时候就选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因为刘老汉两口子都懂点方术,对于风水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在这样一个封闭的山村已经算是高人了。
山村的人淳朴善良,压根就没想到这个人的到来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之灾,还好心的自发组织起来帮他建造了房子。
房子建好的那天,他请全村人吃饭,并且当中表演了一手非常厉害的催山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说到这里,胖子给我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催山术,催山术其实是山术中的一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道术,比方术高明太多了,一经催动便是地动山摇,那些常年在山里生存的野兽们以为地震了便四散奔逃,这时候便会有很多野兽掉进猎人事先挖好的陷坑里,最终成为猎物。
无欲求露了这一手之后,大家对他那是相当佩服,很快就将他当成自己村子中的一员了,无欲求也经常跟着大家进山,可是他进山一不打猎二不采药,就是满山跑着转悠。
因为他方术了得,刘老汉的媳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原因也很简单,刘老汉的方术是家传的,恪守着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的祖训,刘老汉媳妇的方术造诣怎么都没有刘老汉高明。
但是跟无欲求勾搭上之后,她的方术能力暴涨,竟然公然跟刘老汉分庭抗礼,刘老汉自然不服,找无欲求比试高低,结果不到三个回合就败的一塌糊涂。
无欲求在这里住了一年有余,突然有一天就神秘的失踪了,刘老汉的妻子那时候在方术上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刘老汉,回来跟他争夺房子,刘老汉没办法,斗不过自己的媳妇,只得搬出来。
这中间的过程曲折离奇,只是刘老汉在讲述的时候尽量简化了一句带过,为了躲着自己媳妇,刘老汉在村子最边缘的地方建造了这个茅屋。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村子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有一天去山上放羊的时候,无意中向村子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整个村子的建造格局竟然就是古代的一种墓葬格局,换言之,整个村子就是一个巨大的大墓。
这个发现把他吓得够呛,赶紧跑回村子,逮住几个同龄的村民用干透的羊粪球点燃了熏了一下,这一熏他才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是魂魄还没有散掉,感觉跟活着一样,其实已经是死人了。
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当天晚上就去找自己媳妇去了,没想到老太婆居然说这件事她早就知道,这就是无欲求干的,他发现这里天然形成一个阴眼,为了让阴眼具有更大的威力,他便用方术赶来一条龙脉,用阴眼钉死了这条龙脉。
也不知道当初无欲求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并没有隐瞒这些,而是告诉了着老太婆,说阴眼必须用人命往里填,但是整个村子才多少人?又不能把外村的人引进来,所以便想了这样一个损招,将全村的人都弄成活死人,也就是说,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这些人白天是人,夜晚就是鬼,可以轮流的填阴眼,然而表面看来又都没死。
本来无欲求想把刘老汉也算上的,但是老太婆毕竟跟;刘老汉原来是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老太婆于心不忍,便求无欲求放刘老汉一马。
从无欲求这些年的作为上看,他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会在乎手段,可是毕竟搞了人家老婆,而且自己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老太婆以后就是自己的代言人,怕老太婆会反水,便答应了她的请求,放刘老汉一马。
按照无欲求的手段,十个刘老汉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对手,将阴眼固定之后,无欲求便离开了这个村子不知所踪了。
后来,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整个村子便再也没有生育,二十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平时老太婆还能控制住这些村民们,然而初一十五是阴气最重的时候,经过十年的时间,老太婆渐渐控住不住了,尤其是最近两年,每逢初一十五,家家户户虽然早早的就把门顶上了,但是月亮一出来这些人就不知不觉的打开门走出来了,直到天亮才会回去。
刘老汉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绝对干不过自己的媳妇,便以守墓人的身份住在了村子的边缘。
而他所赶的羊,每一头羊身上都附着一个鬼魂,这也是他为什么每次放羊都在天黑之后出去的原因。
至于纸人的那次,刘老汉也给出了解释,的确有纸人追二狗子,虽然他明知道二狗子是个死人,但是也不希望二狗子会出什么意外,便用方术遮了他的眼,让他看不到纸人,其实那时候纸人已经到他眼前了。
用方术控制着纸人追魂夺命,这一招是刘老汉家传的,曾经教给过自己的媳妇,刘老汉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将二狗子劝走之后便往双手手心吐了口口水,直接两巴掌将之拍翻了。
说完,老头长出了一口气,往自己的烟袋锅里装了一锅烟丝,点燃了抽了两口,我跟胖子也再次接上第n支烟。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布置的?”
胖子深吸一口烟,看着刘老汉的眼睛问道,我也很纳闷,按说我们的行动很秘密,不会有人知道的,怎么他就知道了?
刘老汉嘿嘿一笑道:“你们能瞒得过老太婆,但是瞒不过我,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你们是干什么来的,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们了,不过你们中有人被上了身子,我觉得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带你们填阴眼,所以我才帮助你们下了这场雨。”
我噗!
合着这场雨是他帮着下的,能够呼风唤雨?这是什么逻辑?成神仙了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胖子也惊讶的站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需要水?”
刘老汉摇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但是我却知道,你们不想自己的布置被人发现,那么唯一不会让人发现的办法就是把所有人都困在家里,出不来自然就没办法看到。”
“阴眼破掉,风水逆转,真个村子将不复存在,难道你不可惜吗?”
胖子好像有意挤兑刘老汉。
刘老汉神山叹息一声道:“你们做了我十多年来想做但又不敢做,也不会做的事情,就算全村的人都死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太乐观了,老太婆的厉害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据我估计,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达到金刚不坏的地步了。”
我暗暗摇头,这老头武侠小说看多了,还金刚不坏,天下除了变形金刚之外就没有金刚不坏的人。
“能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你们回去吧,记住,不要跟任何人透露哪怕一句我曾经说过的话,否则你们将会有性命之忧。”
刘老汉说完,向我们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跟胖子都没有想到这一行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至于说保密,我们谁也不是大嘴巴,不该说的不说还是能做到的。
刚走到门口,刘老汉的一句话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他说,老太婆的房子里有一块珍逾性命的神龛,上面写着两个字,命主!
俺靠,命主神龛,这里也有命主神龛?也有老妖婆,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说丧尸围城要重演了不成?
胖子也是一愣,不过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我带回去的那块命主神龛经过研究,已经得出了结论,这个所谓的命主就是无欲求,在这路不过是再次验证一下而已。
回去之后,胖子便跟我说道:“亮子,立刻睡觉,不管能不能睡得着也得睡,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今晚揭晓,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精力充沛,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他这么一说倒是正合我意,昨晚没睡好,正好补个觉,不过我可不敢睡过头了,便将手机定了个闹铃放在耳朵边。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香,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比任何催眠曲都有效,躺下不到三分钟我就睡着了,连个梦都没做。
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的闹铃惊醒的,天已经快黑了,我和胖子分别吃了一些东西,然后给秦月和黄天打个电话,生怕他们睡过头了。
来到外面的时候小刀和雷长军他们也正在活动着身子,此刻雨已经停了,虽然还有些阴天,但相信很快就会过去。
“大家都起来了?那太好了,外面去村里看看,据说月圆之夜才能看到平时不出来的脏东西,这次外面就将这个村子的脏东西一网打尽。”
吴长老站在学校的旗杆下面,跟领导一样显得格外豪迈,有种指点江山的味道,可惜外面已经确定了他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否则我们的这些布置绝对瞒不过他。
看着这些老家伙们,我唯一可惜的就是陈师傅,就是那个太极高手,他仅仅懂得功夫,但是方术有时候并不是功夫能解决的。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们自然也都听着,只是到时候该怎么办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出了学校之后,胖子来到我身边,悄悄跟我说:“亮子,黄天跟我说,要你一点血,到时候好做法,你自己也弄点防身吧,一旦动作起来,我们可能没工夫保护你个你的未来媳妇,她可全靠你了。”
我晕死,这时候给我要血,这不是为难我吗?不过没办法,为了保命,流点血算得了什么?
我悄悄拿出刀子在自己的手指上来了一道,疼的我直哆嗦,但又不敢叫出声来,挤了几滴血到胖子的手心,然后又在自己的右手上写了一个卍字,以防不测。
来到村子里,天也彻底的黑了,一轮明月犹如银盘一般冉冉升起,在大地上洒下一片清冷的光辉。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狼嚎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狼跟狐狸一样,但是狐狸是五大仙家之一,而狼却不是,孤狼啸月其实也是修炼,但是狼一身最重的煞气在牙上,草原的上牧民都喜欢用狼牙做饰品,其实就是辟邪用的。
然而,伴随着这一声叫唤,天空中陡然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乌云,乌云中隐隐有凶魂厉鬼的惨叫声和笑声传来。
那刘老汉说的没错,果然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
就在我不知措施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声开门的声音很多村民目光呆滞,双眼无神的走出了自己家门,看到我们,或者说闻到我们身上生人的气息,纷纷扑过来。
“哈哈哈……时间终于到了,师傅,对不住了,弟子我要捷足先登了。”
随着那些村民们的扑来,吴长老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睛中射出两道一尺来长的幽绿光满。
“快撤!”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胖子狠狠一拉我,向村外跑去,同时将逼近的一个村民一掌打得向后爆退,胸前冒出一阵黑气。
我这才反应过来,心说不妙,感情这些村民即便是死了也能保持这样灵敏的行动,跟吃了僵尸肉变成半人半尸的家伙完全不同。
“七星逆转,五行颠倒,风水大阵开启,一切归于毁灭吧!”
这时候黄天特别神棍的一声大喝,双手抱着一个锅盖大的阴阳镜向月亮照去,阴阳镜上的反光在村子里一阵乱晃。
紧接着,好像是找对了某个点一样,所有村子里我们布置的洗澡盆和镜子一起发出反光,犹如一道道斩妖除魔的天剑,涵盖了整个村子和村子的上空。
第185章 百鬼夜行
我一直认为,风水之说仅仅是看个宅子,最多见也就是利用宅子的风水布局影响一个人的运程,没想到黄天的风水造诣竟然这么高,居然能勾动月光来破邪,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方术了,应该是山术,或者道术中的一种了。
风水地脉的波动一般人是察觉不到的,只有第六感非常强烈的人才有可能察觉得到,而我恰恰是第六感敏锐的人,我感觉整个村子的风水地气都紊乱了,村子里仿佛刮起了一阵旋风一样。
这时候胖子突然在我身上拍了一下道:“就是现在,把你的血涂到阴阳镜上去。”
我赶紧走到黄天身边,再次忍着疼把手割破,将鲜血涂在黄天手中的镜子上,一股惨厉的红光顿时让整个村子上空都变成了那种淡淡的光影。
村子里,吴长老破口大骂,陈长老和皇甫宇飞等人忙着对抗黄天的镜子,连冲出来的时间都没有。
而那些早已死去的村民们此刻终于显出了原型,在盆中水和镜子的反射的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更有甚者,浑身还是向外冒黑气。
天空中的黑云被光芒打得七零八落,各种鬼叫声不绝于耳。
这种场面,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实在太恐怖了,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到了。
然而,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小刀和雷长军两人虽然也是精通方术的,但跟那些老家伙们相比就差了一些,此刻已经被那些发狂的村民们围在了中间,硬生生的将他们分而食之。
一个人被活活咬死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在看到他们被咬死的时候,我的心忍不住一个劲的发凉。
“亮子,胖子,快来帮忙,老子快撑不住了。”
就在我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震惊的时候,黄天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和胖子包裹秦月都来到他身边,跟胖子我们俩一左一右帮助他推着镜子。
一上手我才知道黄天受到多大的压力,这面看似普通的镜子竟然仿佛有一种巨大的推力在推着我们后退一样。
仅仅五分钟不到,整个村子阴气就达到了极点,连天空中的那些幸存的凶魂厉鬼也下来了。
阴气太重,鬼魂是会显形的,这时候我隐隐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中全是那种乱窜的游魂野鬼。
黄天的布置非常巧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算的,总之所有的镜子都能通过反光联系起来,成为一张巨大的光网笼罩在整个村子上空。
就在我们都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整件事只有我和胖子黄天、秦月四个人知道,那此刻来到外面身后的是什么东西呢?
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心也凉到**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外面谁也无暇后顾,如果身后来的是敌人的话,恐怕我们功亏一篑不说,连小命也不保了。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突然有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双手不停的挥动着,随着她的动作,黄天布置在村子知道镜子纷纷发出破裂的声音,这个人影竟然破掉了黄天的布置,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坚持住,这老太婆我来对付,斗了大半辈子了,这次就让我跟她做个了断,看我到底斗不斗得过她。”
就在我跟黄天、胖子都无计可施的时候,身后那人突然说话了,随后,我就看到刘老汉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村子,在他身后跟着一大群山羊,而此刻,这些山羊看起来更像是士兵,纵然前方群魔乱舞,这些羊的队形依旧没有任何慌乱。
“黄天,你这招靠谱吗?怎么还没起什么作用啊!”
胖子一边帮着黄天把着镜子一边焦急的问道。
“失算了,本来我的布置没问题,没想到这个村子下面还有一座古墓,现在阴气太重了,阴阳镜镇压不住,恐怕会出篓子。”
黄天的话差点吓得我一屁股坐地上,这可不是玩的,一个不好我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我们连民调局的那些长老们一起坑了,如果让他们出来,不削死我们才怪。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没别的办法了,我们只能拼了,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现在是混战,谁也不能相信,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放手。”
黄天一边骂一边通知我们撒手,说地脉的尸龙已经被惊动了,大变迟早会发生,现在我们就进去大闹一场,因为在尘埃落定之前,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与其等死,步入死中求活,拼了。
随着黄天的话,我们三个一起撒手,阴阳镜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撞得向后飞出去老远,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既然连阴阳眼都用不上了,我们也就只能权当这些脏东西是正常人了。胖子一马当先,手中扣着几枚五帝钱就冲进了村子里。
我和秦月两人对于方术都是一知半解,尤其是秦月,就是个拖油瓶,此刻别说冲进去了,连走路都困难,吓得呆立在那里。
我一巴掌抽过去,对秦月大吼道:“不想死就跟着我冲,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月被我这一巴掌打醒了,捂着脸撇嘴要哭,我实在是没辙了,这个时候哭声是最能吸引那些脏东西的,本身我自己就是个半瓶水,在这种情况下,没人罩着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她呢?
但是现在又不能打晕她,因为一旦晕过去就很容易被脏东西占了身体,来的时候我万万没想到这个村子竟然如此的凶险。
“月月,你听着,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自己杀出一条路来,否则就真的会死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我左手拿着八卦镜,右手打神鞭,向村子里冲去,坦白说,有一丝办法我也不愿意直接面对这些脏东西,可是没办法,胖子说,这时候如果出村的话一定会被脏东西弄死,必须将这里的阴眼破掉才有希望活着出去。
冲进村子之后,眼前的景象差点吓得我尿裤子了,只见整个村子到处都是飘荡着的模糊身影,中间也有村民们晃荡。
看到我进来,几乎附近的东西都向我冲过来,我一闭眼,心说不管是死是活,先打一通再说。
挥动着手里的镜子和打神鞭,一通乱舞,感觉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达到,但是那种阴冷到骨子里的感觉始终没变,看样子那些脏东西还在我身边徘徊着。
我就这样挥舞着手里的东西慢慢的向村子里走,中间偶尔睁一下眼,免得撞墙上,直到来到村子中央,我才发现,胖子和黄天正在帮助刘老汉对付一个身材矮小,却满头黑发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灵活的像一只猴子一样,双臂很长,手枯瘦黝黑,仿佛鸟爪一样,在她身边围绕着很多张牙舞爪的厉鬼,这些厉鬼好像已经有了一定的气候,居然能够显形,一个个青面獠牙,胆小的看到就能吓瘫了。
本来我想上去帮忙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上去了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所以也就不去了。
这时候,村子里其他的人也从四面八方慢慢汇聚到这里其中吴长老正跟皇甫宇飞和陈长老打得难解难分。
陈长老是太极高手,但是对方术却不甚了解,不过强悍的战斗力让他对吴长老也有很大的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震动,心知不好,叫了胖子和黄天一声,飞快的向村外跑去。
刚跑了没几步,突然看到秦月双眼赤红的冲了进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差点就走光了,但是她却毫不在乎。
那老太婆看到秦月之后,突然放弃了刘老汉和胖子等人,犹如一只大鸟一般向秦月扑过来。
娘的,这是老子内定的老婆,你想干什么?我二话不说,抡起打神鞭向老太婆的脑门就砸过去。
桃木本身木质就比较坚硬,加上胖子说过,仿制的打神鞭虽然是赝品,但是不能打神,打鬼总没问题吧?
老妖婆也不知道我手中打神鞭的厉害,一下子让我打了个正着。
噗!
就这一下便将老妖婆的脑门砸得鲜血直流,一股恶臭味熏得我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顾不上再揍她,拉着秦月的手就向外跑去。
我实在难以想象,她一个弱质女流,又没有练过功夫,又不懂得方术,是怎么冲进来的。
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因为脚下震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地震了一样。
“滚你娘的,好狗不挡道!”
就在我拉着秦月向外冲的时候,突然看到胖子从我身边窜过去,前方正好有个村民张牙舞爪的扑过来,被胖子一脚踹翻在地上,直接踩着就过去了。
我目瞪口呆,这才是真彪悍,要知道这家伙虽然有实体,但却不是一个活人,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如此的彪悍,真是惊掉我下巴。
就在我们冲到村子边缘的时候,脚下的剧烈震动让我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啃地,差点连门牙都磕掉了。
还没爬起来,身子就被人抓起来,直接向外扔去,那力气真大,我觉得自己好像稻草人一样,直接被扔出了村子,落在一个斜坡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滚落。
滚了几下,腰间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差点硌断我脊椎骨,疼的我惨叫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整个村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仿佛唐山大地震一样,整个村子向地面以下陷去……
第186章 尘埃落定
这种灾难片一般的场景一下子将我震惊了,我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以前在跟着叔叔给人家扒房子的时候,工人们一起用力将墙推倒,那种场面我都觉得够震撼的了,没想到今天真的看到整个村子全部陷进地下的情景。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雨也有三四分钟,整个村子周围全是那种扬起的灰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冷。
努力斜过眼去看,但却什么也看不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胖子曾经用八卦镜反射的光芒让我看到我身上趴着两个摇摆着的脏东西,吓得我心脏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赶紧向四周看去。
这是我才发现陈长老居然也逃了出来,看样子功夫好还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现在估计也随着整个村子深埋地下了。
黄天蹲在我不远处一个劲的干呕,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了,胖子倒是没事,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坐在一块石头上,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烈酒。
在胖子旁边是秦月,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就那样平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口还微微有些起伏的话,我甚至认为她已经挂了。
不过这样也不能就认定她还活着,因为那些被上了身的人同样有呼吸,然而整个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对于北上是不是还有东西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翻身靠着石头坐起来,点上一根烟压压惊。
一连抽了五根烟,我才渐渐平复下来,再看原来的村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我不知道周围是不是还有脏东西在游荡,便向胖子走过去,准备问问他。
到胖子身边,还没等我说话,胖子就把酒瓶子递过来,我也不废话,接过来便灌了两大口,热辣辣的灼烧感让我精神一震,这才向胖子问这里的情况。
胖子告诉我,黄天的这招太绝了,七星逆转,五行颠倒,将这里的地气全部打乱了,那些脏东西也被这种狂暴的能量给绞杀,从此不复存在了。
一听那些脏东西没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说可算是安全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人都陷在了里面。
平躺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我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动也不想动,如果是在外面,这里强烈的震感早就被人察觉了,但是这个村子四面环山,震感经过大山的缓冲之后,外面的人几乎一点也感觉不到。
“哦,对了,胖子,我们身上的脏东西怎么办?总是带着这样一个东西对人的运气影响是非常大的,的想办法将之弄下来啊!”
我躺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个,赶紧坐起来对胖子说道。
“放心吧,你身上的东西早没了,从我们从村子里冲出来的那一刻,身上的东西就留在村子里,被紊乱的地脉之气给绞杀了。”
听胖子这么说,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不过这里的事情可不好解释,回去之后怎么跟梁胖子说啊!一下子损失了三名长老和三名调查员,这可是六条人命,也可以算是民调局的中坚力量,梁胖子还不得心疼死?
“秦月怎么样?她可是一点方术都不会,怎么冲进村子的?”我向胖子问道。
胖子一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比你们先冲进去的,老子身后又没长着眼睛,我哪里知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黄天翻开秦月的眼皮看了一下道:“没事了,她刚才是被什么东西占了身子,但很奇怪的是,那东西并没有伤害她,而且现在那东西已经走了,应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的,否则秦月早就完蛋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上了秦月的身子,总之她现在没事就好,民调局成员不准跟外面的女孩子结婚,怕泄露了秘密,所以只能从本单位找,正应了那句老话,狼多肉少,根本就不够分的,秦月算是稀缺资源,可全完不能出事。
整个村子不复存在,连我们的车子都跟着一起被埋在了地下,看着眼前的深坑,我不由得心底冒寒气,刚才我们要是没冲出来的话,恐怕此刻也已经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先离开这里,那老妖婆太厉害,别还没死,要是她现在冲上来的话,我们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黄天一边说一边让我背着秦月,暂时先撤到出山谷的那条路上,将她放在路中间,我们也都没力气了,就弄了一堆火,胖子身手麻利,不知道从哪里捉到一条手臂粗的蛇,用小刀剥皮之后放在火上烧烤。
陈长老从出来一直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发呆,我们谁也不敢打扰他,便自顾自的一边烤蛇肉一边聊天。
黄天告诉我,这里的阴眼是被破坏了,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次自己的大动作无意中启动了一个风水大局,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局究竟是什么。
这个村子之所以会在剧烈的震动中沉入地下,是因为地下原本就有一座大墓,下面有很大一片地方是空的,这次震动将大墓震塌了,村子自然就掉下去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风水能有这样大的能力吗?在我的印象中,那些走街串巷的风水先生就是给人家看看阳宅风水,距离近的,家里死了人还能看看阴宅,选一个好地方,没想到风水还有这样神秘的力量。
吃着烤蛇肉,喝着小酒,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这时候秦月也醒来了,对于自己怎么冲进村子,怎么出来的一概不知,问她怎么回事,她就说我走了以后她是想追上去的,但是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浑身一冷,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出去的时候我们费老劲了,来的时候还有车子,可回去的时候车子已经随着学校和村庄一起沉入了地下,我们只能靠两条腿走出去。
足足在山里走了两天,累得我们实在是不想动了,山路跟普通的水泥路差远了,崎岖不平不说,那九曲十八弯的拐弯差点把我们弄转向了。
等走到有车子经过的公路的时候,我们集体平躺在路边大口的喘着气,唯有陈长老还能保持站着,便负责拦车子。
一般来说,从这里经过的车子都不是客车,而是一些拉货的货车,不过我们人少,就算是货车也行。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一辆小型的客货两用车从远处开过来。
陈长老站在路中央摆手示意停车,那司机一看我们这样子就知道是要搭顺风车,摆着手不停。
这下可把陈长老惹火了,直接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头,一抖手将他的车玻璃砸烂一块,若不是他躲得快就砸头上了。
这下那司机不干了,一脚刹车,跳下来要跟陈长老索赔,刚到跟前,就被陈长老一拳放翻了。
我们吃力的爬起来,爬上车子陈长老也将那司机提溜着扔在驾驶座上,对他说,只要把我们送到一个车站,不管是哪个车站,我们双倍赔偿,但是要是不老实的话,那就一脚踢出去,反正我们也都会开车。
被陈长老这么一吓唬,那司机马上乖乖的开车,将我们送到附近的一个长途汽车站。
胖子给了他一千块钱,然后拍着他肩膀说:“兄弟,不是我们不仗义,实在是在那里很难截到车,这一千块钱是赔你的修车费,不过我得告诉你,你最近运气不好,尽量别夜里出来,很容易出事的。”
那人接过钱,疑惑的向胖子问道:“你还会算命吗,我最近运气真不不太好,好几笔生意都赔了。”
胖子理直气壮:“当然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我是算命的,那个是看风水的,打你的人是我们的保镖。”
接着胖子一指我和秦月:“这是我们老板和老板的秘书,碰到我们算你走运,千万记住,晚上别出车,给再多的钱也别出车,否则你小命不保,走吧。”
那司机的脸顿时吓得绿了,赶紧将胖子给他的一千块钱又拿出来还给胖子,哀求道:“您再给我多说说呗,怎么样才能发财?我现在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胖子莫测高深的一笑道:“当官有个样是发财有个相,你这两年正是霉运当头诸事不宜,能温饱就不错了,发财?两年后再说吧,现在是肯定不行的。”
打发走那货车司机,我悄悄问胖子,你是忽悠他呢还是忽悠他呢?
胖子诡笑了一下道:“老子的钱是这么好赚的吗?当然是忽悠他的,不过有一点我没忽悠他,就是最近他运气肯定不好。”
我就问何以见得?胖子就跟我解释,咱们刚刚从山村出来,跟鬼打交道的人身上必然阴气很重,别说是他,就连我们也是,最近的运气好不到哪儿去,他跟我们同行了一路,必然会受到影响,除非他最近鸿运滔天,可是从他刚才的话里你也听到了,这小子本身的运气就不怎么地,要是勉强出夜车的话,很有可能会碰到脏东西,到时候要了他的命都有可能。、
我不由得一阵无语,人家把我们送到车站,玩图案传给了人家一身的晦气,这怎么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就在我们向售票厅走去的时候,从售票厅门上的反光中,我突然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在车流密集的路上若无旁人的走着,在她身后,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径直从小女孩的身上穿过去了……
第187章 再踏征程
我急忙转过身去砍,却发现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身后依然是滚滚人流和车辆,压根就没有那红衣服的小女孩。
我把刚才的发现跟胖子说了一下,胖子安慰我说:“别大惊小怪的,这种事太多了,有可能是这个条路上曾经出过车祸,死了这样一个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的魂魄还有散去,就一直在重复着自己临死前的动作,我们最近运势太低,见到这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总是感觉怪怪的,这种大白天见鬼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从内心上说,我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一定的排斥。
每一个正常人都一样,对于未知的鬼魂总是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和抗拒,我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进到民调局的话,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正常人,也许已经包了工地,也许已经谈了女朋友,也不会卷入这样一次次九死一生的事件中来。
买了票,胖子让我和秦月、陈长老三人先到车上坐着,然后跟黄天一起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
这时候车子已经快开了,还正赶上饭点,胖子就拎着一些熟肉,一大包卤面在车上分给我们吃。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我们就吃了一条烤蛇,早就有些饥饿难耐了,便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
一直吃到实在吃不下去了,我才喝了口水,舒舒服服的向后一躺,准备眯一觉,本来想抽烟的,可是这种大巴车是全封闭的,严禁抽烟,只能半躺着睡觉了。
由于车子是行驶在高速路上的,非常平稳,很快我就睡着了,可是睡着之后却总是做恶梦,梦中山村的那些村民们张着嘴,流着口水将我围在中间,那一刻,我仿佛到了新几内亚食人族部落了一样,被他们当成了可口的美食。
这一下马上就马我给吓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只能百无聊赖的看电子书,秦月靠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有心事,反正就是闭着眼没说话,倒是胖子,无论在哪里都能睡着,在我身后的座位上仰着头打呼噜。
一路无话,等我们到了总部之后,陈长老便直接向梁胖子汇报事情的经过,黄天作为主事人自然野趣了,唯独我和胖子两人没事,秦月下了车之后便回宿舍睡觉去了,我跟胖子两人食堂炒了几个菜,又买了两瓶酒拎会宿舍。
“亮子,现在你知道我说的话了吧?民调局原本人不少,可是在调查诡异事件中,有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这件事我们亲身参与了,但是上报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说,最有可能的就是,调查过程中突发大地震,调查人员和所有村民全部罹难,这就是我们看到的报告和真相之间的差别。”
胖子仿佛非常感慨,一口气灌下足有半斤白酒,打着酒嗝跟我说,这种事,他见到顶多了,之所以拼命的想赚钱就是想让自己在活着的时候活得更好一点,免得死了留下什么遗憾。
我也非常感慨,从加入到民调局到现在,我也经历了几个案子了,最终成功调查清楚了是脏东西作祟,但是在报告上却永远不会这样写,这其实是广大民众的悲哀,也是我们干这一行的人的悲哀。
每种永远不知奥这些看似普通平淡的案件背后有着怎样的凶险,而我们这些知情的人却不能说。
当天,我们喝的酩酊大醉,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可是头疼得厉害,还是不想起。
梁胖子可能顾及到我们此行受到太大的打击,也没有让别人叫我们,任由我们就这么睡着。
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我才起床,胖子已经出去了。
洗了个澡刷完牙,人也精神了点,我正准备出门,胖子就一脸阴沉的走进来,我看他脸色有点不对劲,便问了一声怎么了?
胖子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坐下来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跟我说了一下刚才他出去干嘛了。
原来,胖子比我醒来的早,这货酒量本身就比我好,起来之后活动了一下,正准备到食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盘路上就被梁胖子叫去了办公室。
据胖子说,梁局长对此行的结果大为不满,认为这是奇耻大辱,民调局以前是有高手在调查的过程中殉职,但也没有一下子损失这么多调查员的事情,尤其是还有三名方术造诣极高的长老。
胖子当时便耸耸肩道:“这也管不得我们,你自己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吴长老其实被换了魂吗?”
胖子的这句话很有威力,梁局长当时就不吭声了,毕竟是自己理亏,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埋怨谁也没用,死去的人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胖子告诉我,最后梁局长说,这次人手损失的太多,下一刻目标便只能你们三个人去完成了,秦月这次侥幸没死,绝对不能再出去了。
接着,胖子就跟我说了一下这个梁局长口中的第二个地方,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以前是生产彩钢瓦的,后来因为工人操作不当,乙炔瓶爆炸,将整个厂区都差点夷为平地,当时正在上班的四十多名工人,仅有十五人被救出来,其余人全部死在这次事故中了。
事情发生后,这家老板便人间蒸发了二三十条人命,如果赔偿的话,把他卖了也赔不起,这位老板干脆就带着钱跑了。
事故发生之后,当地江防当然也介入了,只是那老板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人了。
随后无奈,法院方面便将厂房连同那老板的所有私人产业拍卖了用来发给死者赔偿金和抚恤金。
别的房子都好拍卖,唯独这个厂房,别人一打听,说一下子死了二三十人,个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价格再低都没人要。
无奈,这厂房就闲置下来,虽然厂房在郊区,交通便利,可也无人问津,连附近放羊的老人小孩都有意识的躲着这个地方。
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事故发生后,也有人曾经打过主意,那是两个小偷,因为知道是凶宅,没有人愿意在大晚上的过来,都比较忌讳,他们呢,也是最近手头太紧,便想到厂区里偷盗一些废铁钢材之类的出来换钱。
彩钢厂中别的东西不多,废铁却不少,随便都能偷出个百八十斤,按照一块钱一斤来计算,两人弄出个二三百斤就足够抽烟喝酒的了。
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俩小子也真是昏了头了,这样的地方正常人躲都来不及,就算是大白天的也没有人敢进去,他们俩深更半夜的愣往里闯。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因为爆炸,厂房的院墙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砸塌了一个大口子,两人就顺着这个缺口近了厂房。
经过那次事故之后,这里的电也给停了,厂房里却并不比外面黑,因为房顶有好大一片都被爆炸的冲击波给掀飞了。
那天晚上,这两个贼遇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被人发现的时候,这俩贼直挺挺的躺在厂房里,赤身裸体,胸口上不知道用什么利器歪歪斜斜的刻着三个字,我错了!
再后来,有关这个厂房的传说越来越多,因为这里是郊区,厂房也并不仅仅一家,还有其他的场子,有些工人上夜班,下班回家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碰到一些要求搭顺风车的,还有的干脆就是车子骑到这个场子门口的时候就骤然发觉车子变沉了,驶过这段距离之后又好了。
最普遍的就是,每个经过这里的人都说有一种莫名其妙,阴冷的感觉,好像有一股冷风直接吹到人的灵魂一样。
总而言之,遮盖力越传越邪乎,成了附近有名的闹鬼的地方,最近甚至有人说看到厂房里在大半夜的里面有灯光,还有敲敲打打的声音传来,仿佛这个厂房中还在生产着一样。
梁胖子让和我们调查的就是这个厂房中究竟有什么,而且要求必须将里面的东西消灭掉,还周围百姓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
最离谱的是,这个厂房竟然是十个地方之一,排行第四的大凶之地。胖子我们更改回来,连口气都没喘匀呢就又要把我们派出去,难怪胖子会一脸的不高兴。
我劝胖子道:“这你生什么气啊?让去就去呗,在这里他说了算,可是一旦出去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胖子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给黄天打电话,明天就出发,不,今晚就出发,先到那附近的市里乐呵乐呵,这些天老子都没有尝到‘肉’味了,都快馋死我了。”
我一阵无语,这小子真是太那啥了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不过现在走我也没意见,反正我也睡过来困了,现在精神的很。
不到十分钟,黄天就过来了,听了胖子的计划,二话没说就去开车,反正就我们三个人,一辆车足够了。
车子开到民调局大门外的时候黄天才给梁胖子打了个电话,说我们这就去了,就不跟您道别了。
梁胖子不知道这俩小子的想法,还一个劲的夸我们做事积极,回来要闹个嘉奖什么的给我们,口头大大的表扬了我们一番。
从民调局到这个破旧的厂房所在的城市不近,不过有gps导航系统,倒是不用担心走错路。
胖子懒得开车,便让黄天开着,自己跟我坐在后面鼓捣手机,玩**,跟陌生女孩聊天。
我跟他说,既然你想到那个城市去,不妨试试精确查找,加几个在那边本地的女孩,这样过去就能见面,多美?
听了我的话,胖子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审视了我半天,然后说道:“小亮,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丫的也是个中老手了,这个建议不错,你说聊多大的女人合适?”
我翻翻白眼,一边看电子书一边扔给他俩字:“随便!”
胖子兴致不减,琢磨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十六岁以下的太幼稚了,不对胖爷的胃口,十七到二十二的虽然也凑合,但活不好,二十七八岁的正和胖爷胃口,丰满少妇,活也好,够劲道。嗯,就找二十七到三十二的吧。”
我虽然不想听他的话,可耳朵跟眼睛不同,不可能闭上,再加上他也就在我身边,想不听到也不可能,我心中狠狠鄙视了他一下,埋头看我的书。
胖子仿佛下定了决心,很快便投入到他的泡妞大业中去了。
黄天的驾驶技术是不赖的,加上上了高速之后晚上车少,跑的又快又稳,我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跑到哪里了。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前方好像起雾了,晚上开车最忌讳的就是有雾,尤其是在这种高速上,大雾让司机的能见度降低,很容易造成追尾事故。
以前不就有这样一个报道吗,说一辆满载着烟火的车辆在大雾天跟别的车追尾,结果巨大的撞击导致一车烟花爆竹爆炸,连桥都炸塌了,场面惨不忍睹。
黄天熟练的将雾灯打开,仿佛狼眼一样深深照进雾里,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在路边有一个女孩正在向我们这个车子招手。
这种场景把我吓了一跳,以前我跟着叔叔干工程,有时候叔叔嫌累,便让我开车,在高速上我碰到过这种情况。
那次具体是去哪里我忘了,但是那次是我一个人开车,叔叔没跟着,我用的是叔叔的驾照,我们俩长得很像,不仔细看都分不出来,唯一好区分的就是他的肚子很大。
在车子过了一个服务站之后,我已经很困了,便抽着烟,喝着绿茶提神。也是这样的天,我看到路边有个女孩在招手。
当时我什么也没想,便靠边停下来,那女孩说是在服务站上厕所的时候被遗忘在服务站了,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才不得已搭顺风车的。
我看她楚楚可怜,咱一个大男人,只要顺路,载她一程一没啥,再说了她穿着红色的衣服,红色历来都是辟邪的,不可能会是什么脏东西,便让她上车了。
现在想想,当时我真是太年轻了,红衣服的不一定都是人,厉鬼也敢穿红衣服,因为那红色是血,而且因为有雾,我并没有看到她有影子……
第188章 小鬼
从那女孩上了车之后,我就觉得整个车里的温度仿佛都变得低了一些,不过我也没在意,毕竟车子里都是封闭的空间,我就问了一下她在哪里下车就再也没有理她。
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别的事情,到了她说要下车的地方之后我就直接让她下车了。
那女孩下了车之后跟我说了一句话:“大哥,你是好人,在路上千万别再拉任何人了。”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当我看车走的时候,在倒视镜里,我突然发现那女孩神秘的不见了。
她下车的地方可是在高速路口,就算是走下去也没这么快啊!那一刻吓得我头皮发炸,我知道碰上脏东西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也没有出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看来好心有好报,连鬼都不害我了。
当然了,这点这些回忆仅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看到黄天并没有停车也没说什么,毕竟在高速上等车,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下了高速,我们又开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赶到距离那个闹鬼的工厂最近的城市。
定好酒店,胖子便拉着我们先去搓一顿,反正有的是钱,酒店住最好的,吃当然也很讲究,不过我们就三个人,再怎么能吃也不可能点一桌子菜。
因为本来就打算先修养一段时间再去,胖子我们都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黄天虽然不怎么喝酒,但酒量还是有的。
这顿饭直接吃到了晚上,吃得服务员都有点不耐烦了才结账出来,反正不用我结账,我也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钱。
吃完了,胖子就提议,要么去唱歌,要么去洗澡,让我们挑,我就知道这货想干嘛,这一路上他没少跟我念叨,便提议去唱歌,至少在ktv他不敢乱来。
“你们先进去,我打个电话,约个人出来跟我们一起去,三个大老爷们唱歌也没意思。”
我们走到一家ktv门口的时候,胖子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我隐隐能够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心说胖子还真有本事,真的在车上聊了这样一个女人。
跟电话里的女人说了一下位置之后,我们就走进了大堂,ktv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一到晚上就人来人往,装修也比较豪华,因为能来这里玩的人大多数都是有钱人,那些在乡下种地的人也不会到这种高级场所花钱唱歌来。
胖子和黄天显然是这一类场所的常客,各种流程非常熟悉,直接交钱开了房间之后便带着我们乘电梯向楼上的包间走去。
这个电梯很有意思,跟别的在房间里的电梯不一样,这是在外面的,有一个大玻璃罩子罩着,从电梯里能看到大街上的景致,挺好玩。
从电梯里出来我就开始转向了,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尽头貌似还有拐弯处,通道两旁都是标好的房间,几号几号的,貌似隔音效果不错,纵然里面吵得天翻地覆,外面也听不到。
我来这样的地方其实也有好多次了,并不陌生,但是一转向我就懵了,压根不知道往哪里走,好在有胖子带路,我们很快就来到包间里。
刚到的时候,下面总机那儿还没有开通,我们只能听歌,没办法点歌自己唱,不大会儿,机器就正常了,有小姐负责将一些坚果、瓜子、小片西瓜,啤酒之类的东西端上来,满满摆了一桌子。
胖子用破锣嗓子让我着实震惊了一把,那嗓音堪称野兽派歌星的开山怪,乐得我和黄天两人前仰后合,连刚喝的一口啤酒都喷出去了。
唱了几首歌之后,包间有人敲门,胖子正深情投入的折磨我们的耳朵,听到敲门声马上将话筒撂下,屁股下跟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蹦起来去开门。
门一开,进来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少妇模样的女人,见有外人在场,显得有些羞怯。
本身ktv包间里的灯光就有一种朦朦胧胧的色调,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这小娘子长得确实不赖,不过胖子这家伙损点,人家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的,你这么干有点不道德。
女孩进来后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静静的坐着,偶尔喝点饮料,显得特文静,胖子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忙着问他喜欢唱什么歌自己给她点。
我跟黄天两人因为上次在ktv遇到养鬼的女人之后,我对这种地方的女人多多少少有点戒备之心,便趁着胖子和那女孩唱歌的时候,悄悄问黄天拿女孩正常吗?
黄天扑哧一乐道:“这你尽管放心,胖子比咱俩加一块都牛叉,要是有问题的话他早就发现了,用不着我们提醒。”
他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放下心来兴致来了也上去吼两嗓子,不过咱这声音的确不敢恭维,也是唱的荒腔走板的,不过比胖子还是稍微强那么一点的,
黄天平时文文静静的,跟个女孩一样,没想到一开口就把我们震住了,音域广泛,而且学的特别像,我都没想到黄天还有这能耐,平时也没见他唱过啊?
唱了大约有四个小时,从七点一直玩到十一点,胖子突然跟我们说,今天晚上谁也别睡了,去娟子家。
“噗!”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们就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们4p吧?
“滚,你们两个龌龊的家伙,想什么呢?”胖子一看我们的表情就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一脚踹过来,不过我们谁也没让他踹中。
胖子就跟我们解释了一下,说这个叫娟子的女人之所以会来是因为自己跟她说自己会捉鬼除妖,而这个女人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因为在市里,这些懂行的人很难找到,她也找了一些在天桥摆卦摊相面算命的,钱没少花,可一点没见改善,反而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来见胖子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没办法的办法!
胖子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自己一定能搞定,到时候就随便封个红包就行了,钱多钱少无所谓。
正是因为这样,胖子才跟我们说今晚去这女人家里,就是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脏东西在白天肯定都躲起来了,只有晚上才会出现,想查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只有晚上才最容易。
听了胖子的解释我们才知道,感情他把自己这种能耐用来泡妞了,不过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碰到难以解释的事情的女人,这一招比任何手段都好使。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跑一趟吧,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有胖子和黄天两个高手在,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出了ktv我们才知道,感情着女的家距离这里并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夜里十一点,路上的车子已经不多了,只有一些出租车来回穿梭,我们来到这女人的家里,胖子四下看了一下,向女人问道:“最近你们是不是打算要个孩子啊?”
那女人红着脸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胖子便笑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你,我告诉你那是什么,那就是你未来的孩子,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有怀孕,等你怀孕了这情况自然就没了。”
那女人就说,这怀孕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再说了,这也有很大的偶然性,不是说想怀上就怀上的,可是这种被人跟着的感觉真的挺恐怖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这未来的孩子别跟着自己,怀孕了再说,不然人还没有喜就先吓出病来了。
胖子便点点头说:“办法自然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双管齐下的好。”
胖子的办法是,让那女人在家准备一些贡品祷告一番,无非就是说一些暂时别跟着自己了,把自己吓出病了更难怀孕了,对他的投胎也没有什么好处那急着投胎的小鬼权衡利弊,自然就不会时时刻刻的跟着了。
另外自己再找到管这一片投胎的嫡庶官,让他约束一下附近该投胎的小鬼,扰民是不对的,后果是严重的。
那女人千恩万谢,封了个红包给我们,然后对胖子说一切都摆脱给他了。胖子这边拍着胸脯保证,明天就没事了。
来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容易解决,跟着胖子出来之后,我就问胖子怎么去找管这片投胎的所谓的嫡庶官?
胖子神秘一笑道:“这种人往往是穷的不行了的,咱们就沿着大街找流浪汉,只要是,我就能认出来。”
黄天接着说道:“还用这么麻烦?直接到附近的城隍庙去问一下不就完了,橙光肯定是知道的。”
胖子一翻白眼:“就比聪明,我就想不到吗?我怀疑,那人晚上就在城隍庙住,不过这么大的城市,也未必就住在城隍庙,只能用别的办法试一试了。”
说到这里,胖子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一张冥币来,价值还真不少,一千万,在我国,也就冥币有这个面值。
将冥币往空中一丢,胖子说了声追,我们三个就顺着冥币的方向追过去,如果有外人看到,非把我们当疯子不可,三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追一张冥币,正常人绝对不会干。
第189章 嫡庶官
这天风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追上了那张冥币,不过胖子和黄天两人都没有去捡,我自然也不会去捡。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风吹动,又好像没有什么风,那冥币居然自己又开始向前飘了,胖子打了个继续跟着的手势,我们便走走停停的一路跟着这张冥币来到一座大楼的门旁边。
这是一个商场的大楼,平时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关门,不过生意自然就冷清了不少,在大门旁边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用破麻袋盖着的流浪汉,那冥币打了个卷飘到那流浪汉身上就不动了。
胖子直截了当的一脚就将那流浪汉踹醒了,明白的告诉他,约束一下那些前来投胎的小鬼,别总有事没事的跟着人家,时辰到了自然可以去投胎,时辰没到,把人家吓出毛病来你这嫡庶官就别干了。
那流浪汉仿佛没睡醒一样,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大晚上的看我们这三个年轻人可能不像什么好人,一个劲的小鸡啄米一般的猛点头。
胖子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来,丢到那流浪汉身上道:“我也不让你白干,这钱你留着用,那冥币还给我,反正你也用不了。”
说完,从流浪汉身上捡起那张冥币便揣自己兜里,随后带着我们扬长而去,留下那流浪汉在后面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就问胖子,这就算完了?那流浪汉看着跟别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啊?你怎么就断定他是嫡庶官呢?还有,这嫡庶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官职?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胖子就跟我解释,他并不是盲目的寻找,一个城市这么大,保不齐有几个嫡庶官呢,但是一个嫡庶官就管一片地方,还不如城隍的权力大,但是却是个很实惠的官职,所有到附近投胎的人都要先来找他,让他给自己指引,什么时候去投胎,从哪里进。
胖子说,他用的方法叫鬼引路,在这附近就有游荡着的小鬼,这些小鬼中难免会有一些贪财的,见胖子扔冥币,自然有捡的,胖子就让这小鬼带着我们找到附近的嫡庶官。
那女人既然总是在这附近感觉到有人跟着他,那就必然归这附近的嫡庶官管辖,让小鬼带着我们找到嫡庶官之后,剩下的事情我也都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胖子解释的嫡庶官挺有意思,在阴间,人死之后要走黄泉路,到了地府之后,按照上辈子的行善作恶的多寡,阎王判决,你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好人自然有好的待遇,善大于恶的走金桥过银桥,童男童女搀扶着上天享福去,恶大于善的自然就没这待遇了,十八层地狱,按照你的作恶程度,阎王会判决你该受什么罪,下第几层地狱。
至于着不好不坏的,善恶参半,没做多少好事,但同时也没做多少坏事,普普通通的人就接着轮回去,以观后效。
阎王这边判决完了之后,由鬼差带领着去到奈何桥边上,也叫忘川河边上等着过河。
在桥头就是最后一道关了,孟婆在桥头把守着,每人在过河之前要喝一碗孟婆汤,喝完之后上辈子是事情都忘了,才能过河。
然而还有些人是不能过河的,没这个资格,可是也想轮回转世,怎么办呢?这就催生了一种行当,阴间摆渡人。
忘川河的水又脏又臭,而且腐魂蚀骨,只要沾水就别想跑了,永世不得超生,水性再好,想游过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阴间摆渡人也有奸商,收了钱不办事搬到把人踢下船的事也有,所以人死之后,家里人第一件事就是烧倒头纸,就是赶紧给死者送点钱,上下打点之用。
这过了奈何桥之后就没人管你了,怎么办?找当地的城隍,你出生在什么地方,这阎王管着,你过河之后,去哪里哪里,找当地的城隍,城隍会给你安排。
到了城隍这儿,城隍就给你安排你投胎在哪一家,这家家庭环境怎么样,投胎之后的待遇怎么样,这些归城隍管,城隍指点你去到那一片地方,到了这里就是最后的嫡庶官了,这官员看似最底层,连土地爷都比他高,但是权利却不小。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这大太太生的孩子就是嫡出,也叫嫡系,姨娘生的就叫庶出,这中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最明显的就是,嫡出的孩子长大后能接管家业,叫子承父业,庶出的就没这么走运了,最多闹个温饱,家庭条件差的连温饱都未必能混上。
就算是皇室也是立长不立幼,有句老话说得好,家有长子,国有储君,可见这嫡出和庶出有多大的差别?
古代皇帝除了那些谋朝篡位的,哪一个不是由太子继位?这就显出嫡庶官的威力了,让你嫡出,那就是真龙天子,将来登上九五之尊,君临天下,要是安排个庶出,贵妃娘娘生的,那对不起,你最多就是封个王。
你要是没野心还好,留在皇宫,吃香的喝辣的,也算混一辈子,要是有野心,想当皇帝,那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一竿子把你支到穷乡僻壤,虽然也是个王,这待遇就天壤之别了。
听到这里我就问胖子,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了,这嫡庶官怎么还保留着?有什么用啊?
胖子跟看火星人一样看了我好半天,看的我毛毛的,心说不会是我身上又有什么脏东西了吧?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胖子才对我说:“亮子,你着智商很让人捉鸡啊!难道你没听说过私生子吗?就算没有私生子,长子次子的总有吧?更何况,嫡庶官点的是时间,方位,什么时候去投胎,从大门进去还是从窗户进去,这都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运程,现在的嫡庶官就是干这个的。”
这次真的涨姿势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不过既然是阴间派在阳间的阴差,怎么着也得让人家生活好一点吧?这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既然干这个,不说大富大贵。起码得让人家温饱吧?
胖子对我嗤之以鼻道:“但凡是阴间射在阳间的代理人官职的,没有一个是富贵的,都是穷的当裤子,要不说懂方术的人都是五刑三缺呢?贫夭孤必占一样,咱们这些人还这样呢,更何况直接跟鬼打交道的嫡庶官了。”
胖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就是不服气,辩驳道:“那包黑子怎么说?人家可是日管阳夜管阴,正儿八经的阴间阳间都管的人物,可是人家却是开封知府,也算是锦衣玉食,腰缠蟒带的人物吧?”
黄天扑哧一乐道:“那些人怎么能跟包黑子相提并论?那些人充其量是个小吏,老包可是高高在上的阎王,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聊着天,走路也快,不知不觉的外面就来到预定的酒店,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了,大堂的工作人员也散漫了很多。
上了楼,我们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因为有钱,我们开了三个房间。每人一个,省的谁打扰谁。
洗个澡,我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电视,反正也是睡不着,什么死后睡着什么时候算。
回想了一下我从加入民调局到现在的经历,真的仿佛梦一场,但是身边的环境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梦境。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我们玩了一天,第三天,接着玩,一直玩了一个星期,我们才驱车到那个那个出事的彩钢板厂起看了看,车子开到郊区,因为是白天,我们就直接在彩钢厂门口下了车。
反正也是一个无主之物,再加上这里闹鬼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别人远远地看到我们,还以为是来看厂房的,躲都来不及,更不用说过来看热闹了。
下车之后,我们看到这个场子的大门上开了一个小门,跟普通农家大门上的小门一样一样的,而且这个小门是虚掩着的。
胖子咦了一声道:“奇怪,这样的凶宅怎么会有人居住?”
黄天就反驳他道:“你怎么知道就有人住在里面?说不定是偷东西的呢?正好我们堵个正着。”
黄天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一些不信邪的人,越是别人说某个地方闹鬼,他就偏要去看看。
更有一些胆大包天的贼,就看中这种没人敢来的地方了,先不说里面有废铁,就说在里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就是个非常理想的所在。
“我跟你打个赌,要是没人住在里面,老子输给你一条龙,要是有你得请老子一条龙,敢不敢?”
“敢呐,不就是一条龙吗?赌就赌。”
两人说着就推门进去了,到了院子里,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破败的厂房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一样,大门上方还有某某彩钢厂的字样,不过也残缺不全了。
院子里的荒草也开始泛青,到处都是落叶,总之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就在我们向厂房方向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命了吗?”
第190章 闹鬼的工厂
这一嗓子差点把我的魂儿吓掉了,明明进来的时候没发现有人,怎么现在突然有人在我们背后出现,纵然是大白天,可这里是个经常闹鬼,不干净的地方啊!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儿正站在外面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到这个老头儿,胖子马上眉开眼笑的问道:“大叔,您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老头儿点点头,黄天的脸色一下子就便了,请先一步问道:“你不知道这里闹鬼吗?怎么还敢住在这里?”
老头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里闹鬼,可是我没有家,也没有地了,不住这里我能住哪里?不管怎么说,好歹这里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那些脏东西真把我带走了倒好了,省的活着受罪。”
说到自己的可怜之处,老头儿滔滔不绝,仿佛要把这辈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部向我们倾诉一样。
末了告诉我们,这里的确闹鬼,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也不在乎这点,那些脏东西倒是没有对他怎么样,所以他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了。
听到这里,我们大概也了解了,这个工厂闹鬼也不是天天闹,每个月也就闹个三五回,习惯了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进去看看,当然了,跟老头说的并不是来调查这里闹鬼的原因的,而是说我们三人想合资开个厂子,但是资金有些紧缺,听说这个宅子挺便宜的,想把它盘下来,然后重新翻盖一下,能保留的尽量保留,可以省下一大笔钱,再说了,我们也是不信邪的人,命硬,神鬼辟易。
听另外买的话,那老头一个劲的摇头,说我们少不更事,接着就向大门旁边的一个耳房里走去,这个地方原来是看大门住的,出事之后看大门的也搬走了,就便宜了他。
我们一边向厂房里走,胖子一边向黄天挤眉弄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老子赢了。
黄天黑着脸瞪了他一眼,后者哈哈大笑,一点也不在乎。
从大门到厂房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很快我们就到了厂房门口,这是一个很大的厂房,因为爆炸的缘故,墙体也有一部分炸开了口子。
跟其他的彩钢板厂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所用的材料都是工字钢,墙体则是用铁皮压制的墙面瓦,正是因为这个,这座厂房到现在还伫立在这里没有在剧烈的爆炸中倒塌。
厂房的门很大,足足能够容纳一辆重汽轻轻松松驶过,我们推开已经变形了的厂房大门,走进了厂房中,只见整个厂房中满是铁锈和蛛网,很多地方都被大火熏得漆黑,留下重重的火灾痕迹。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一进厂房我就感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我们。
胖子和黄天也谨慎了许多,毕竟这里是一个曾经死过二三十人的地方,再加上外面盛传这里闹鬼,要说不害怕,可能胖子和黄天两人不害怕,但不包括我。
走在厂房里面,胖子是不是的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段钢筋在墙体或者支柱上敲两下。
我很纳闷,这是在干嘛?听听是不是声音很圆?或者试探一下房子会不会倒?不过这两个猜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难道是什么驱鬼的仪式不成?
我就赶上去问了一下胖子,胖子告诉我,这叫慑,是方术中的一种,震慑的意思,用一定频率的声音告诉这里的脏东西,别瞎闹啊,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但是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妨碍老子公干。
我觉得挺滑稽,这不是给人家提醒吗?本来大白天的人家在睡觉,你这一敲可倒好,把人家给惊醒了,这人有起床气,估摸着鬼应该也有,万一冲蛙鸣撒气可就够我们受得了。
不过对于方术,我还真不如胖子,权且听他一次,希望这次胖子能靠点谱,别把我们几个都搁进去了。
因为厂房很大,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生锈的机器还一些原材料,我们在里面逛了一圈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出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太阳,顿时觉得一阵刺眼,眼前全是一个个的小黑点,还有种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张着嘴准备了半天也没打出来,倒是难受了一阵子。
胖子嘿嘿笑道:“你这是阴气太重了,回去后晒晒太阳就好了,另外喝点菊花茶也行,晚上我们再来看看。”
走到门卫室的时候,胖子特意向老头借了他扫地用的笤帚,给我们三人身上都扫了一下,这才施施然的走出厂子。
回酒店的路上,我就问胖子干嘛用那脏笤帚给玩扫身上,胖子解释说,笤帚是用来扫污秽的,我们在里面转悠了这么久,难免不会给那些脏东西盯上,万一带身上一个回去就好玩了。
所以,用笤帚扫一下身上,如果有脏东西附在我们身上的话,这一下就扫掉了,这叫有备无患。
这些知识在我受训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告诉我呢?非得等到用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仅仅三个月穴道的东西实在有限,好在没有让我一个人独立办案,否则的话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回到酒店之后,我按照胖子教给我的办法,把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搬把椅子坐在阳光下晒太阳。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很忙,也没个同福晒太阳,这一晒感觉还真舒服,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我发现外面已经是霓虹闪烁,赶紧到胖子和黄天的房间一看,这俩货居然都不在。
我暗骂,这俩不靠谱的家伙,出去吃饭居然也不叫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吃饭呢,便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一打我才发现,居然是关机的,再打黄天的也是关机,把我给气的,心说得嘞,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吃。
对于吃东西我也没多大的讲究,就在酒店下面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夜市小摊,要了一瓶啤酒和一些猪头肉。
吃饱喝足了,我才想起来不对头,按说胖子跟我关系不错,黄天也是过命的交情,他们不可能把我一个人扔下,除非是他们去厂子了。
那厂子里有多危险我不知道,但既然能够在梁胖子的规划中排在第四位,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是怕我去了有危险啊!
我一边骂一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心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同生共死,你们要是挂了,老子马上下去陪你们,别想把我一个人扔下。
可是一跟司机师傅说去郊区的那个闹鬼的厂房,司机就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去。
最后无奈,我只得找了一辆电动三轮,给了三倍的价格人家才跟送我过去,但是说好了,距离厂房一个路口就停下,绝对不往前走半个车轱辘了。
放在平时我绝对要骂街了,可是现在形势所逼,这俩货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也顾不上侃价,坐上便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点也不假,那司机估计也是豁出去了,拉完我之后今天都不用再出车了。
足足大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到了距离那个闹鬼的工厂大约有五六百米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司机说什么也不往前开了。
我只得付了车资,徒步往那边赶,好在五百米并不远,很快我就跑到了,来到大门口,我突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
这时候我也没工夫去看了,一脚就踹开了小门,直接走进去将住在门房里的老头儿叫起来,问他今天白天跟我一块来的胖子和黄天有没有来。
那老头儿挠挠头说好像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他没有起来看,毕竟这里经常出现一些诡异的动静,时间长了老头儿也不往心里去了。
我暗骂一声,赶紧向厂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胖子和黄天的名字,这俩货要是听见了肯定知道我来了。
然而一直到大门口,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只有空旷的回音,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顿时犹豫了,这俩家伙究竟有没有在里面?如果没有的话,我这么闯进去可危险的很。
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我又折返回来,因为我没带照明工具,看老头儿这里有没有手电之类的,到时候直接往里一扫就一目了然了。
到了老头儿这里,我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那老头儿说这里连电都不通,怎么会有手电呢?倒是有半截蜡烛可以借给我。
到了现在,蜡烛就蜡烛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我接过来蜡烛,跑到厂房门口,用打火机点燃了,缓缓向里走去。
荒野中的工厂,闹鬼的厂房,漆黑的夜,曾经死过二三十人的现场,我一个人,手里拿着半截忽明忽暗的小蜡头,光芒只能照到我眼前的不丁点地方,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走在空旷的厂房中,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因为白天来过一次了,脑海中大致有个印象,我绕过那些碍事的机器,一点点往里挪,到了这种地步,我反而不敢叫了,天知道我的声音会不会引来脏东西?
啪、啪、啪、啪……
在空旷的厂房中,连我的脚步声都变得格外的刺耳,加上回音,仿佛有人在后边随着我的脚步声跟在我身后一样。
我不敢回头,不敢看烛光以外的东西只能这样机械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厂房的尽头,这里是存放c型钢材的地方,也有一些长短不一的钢筋钢板之类的。
我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根约有二尺长的钢筋棍,心说,妈的,污秽不来惹我就罢了,敢来惹我的话,二话不说先给他一棍子再说。
就在我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眼前闪过,吓得我急忙一抡手中的钢筋,结果什么也没打到不说,还把蜡烛晃灭了。
咯咯……
就在我急急忙忙掏打火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仿佛从天边传来的笑声,虚无缥缈,但又真真切切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把我给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现在不点上蜡烛的话,我连身边有什么都看不到,更被动,便掏出打火机来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燃了。
然而让我崩溃的是,刚点上的蜡烛无缘无故的就灭了,仿佛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将我的蜡烛吹灭了一样。
我的头发一下子根根竖起,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他娘的不就是传说中的人点烛,鬼吹蜡吗?这附近有脏东西,而且离我很近。
想到这里,我马上用小刀将手指割破了,这段日子我的手可遭老罪了,经常被划口子,上面有多少道伤疤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割破之后,我胡乱的挥舞了一下,同时将手机掏出来,你他娘的牛逼,能吹灭了蜡烛,有本事把我手机也吹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直接摔关机了。
这下我真慌了,按照记忆,手机也不要了,避开那些碍脚的机器向厂房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着给自己壮胆,心说就算是那住在门房的老头过来也好啊!
空旷的厂房中顿时响起了我凄厉的惨叫,后来据胖子说,我那声音难呢过把附近的狼都吓跑了。
刚跑了没几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勒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抱住了。
这一下直接吓得我一翻白眼,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胖子就在我旁边,连黄天也在,我顿时忍不住给了俩家伙每人一老拳,刚才我可是喊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搭茬,这俩货存心吓唬我啊!
“嘘,别出声,就你这样莽撞,如果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早就完蛋了,刚才就有一个脏东西就趴在你背后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把阳气都吐出去了,不是我及时发现,现在的你恐怕就不是你了。”
胖子胖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翻出来一双老北京布鞋,递给我一只道:“咬着它,这可是我以前穿过的,上等货,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第191章 鬼赶集
我大怒,妈的,这死胖子那我当猴耍呢?就他那双臭脚,脱了鞋不洗脚能把鬼都熏吐了,居然让我咬他的破鞋?
胖子见我脸色不善,便跟我解释道:“你还真别不乐意,鞋子最接近地气,是压阳火的,想看到这些脏东西的话,咬鞋是最方便快捷的。”
说着,胖子毫不犹豫的叼住了自己的一只鞋子,我犹豫了一下,跟胖子说:“既然咬鞋能压阳气,那岂不是谁的鞋都行?老子干嘛非咬你那臭鞋我自己的不也一样?”
胖子尴尬的一笑,含糊着说道:“呃,说的也有道理,那就随你的便吧,不过等下你别说话,看着就行,这里的东西都是横死的,凶着呢!”
我呸了一声,脱下一只鞋子咬在嘴里,那味道,真的不敢恭维,虽然我最近洗澡换鞋挺勤的,可脚上的味道怎么也好不了多少。
叼着鞋,看了一下胖子和黄天,黄天这家伙显然也受不了胖子的高级老布鞋,宁愿咬自己的皮鞋也绝对不碰胖子的布鞋。
这样一来,我们俩每个人都光着一只脚丫子,唯独胖子带着一双旧布鞋,倒是不用光着脚。
咬了一会儿鞋,我的嘴开始难受起来,一个劲的流口水,但是眼前的情景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厂房在爆炸的过程中将房顶掀开老大一块,此时天上的星光从破洞中照下来,而且的我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倒是能够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子在活动着。
我把鞋拿下来,问他们为什么把我扔在酒店自己就跑过来了,胖子给我解释说,本来是向带着我一起过来的,但是这次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就是过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大概也就十一点就回去了,所以才没有叫我,没想到我自己追过来了,这样正好,他们有重大发现,缺了我还真不好办。
我赶紧问他们有了什么重大发现,黄天告诉我说,这里的脏东西虽然厉害,但是却并不随便害人,只要不在大晚上的进来,他们一般也不会主动去害人,相对来说还是一些比较守规矩的鬼魂。
但是今天他们发现这里不知道被谁有意识的将之改造成了一个鬼集,这也就是那老头说的,一个月也就几次闹得凶,其余时间还是相对平静的。
鬼集?鬼也会赶集?那他们买卖什么?难不成跟我们人一样也有菜市场,有衣帽市场?
胖子就跟我解释说:“所谓的鬼集在民间其实很常见,都是在比较荒凉的地方,有些人在夜晚走路的时候,尤其是在荒郊野外经常会碰到一些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悸,汗毛发炸的地方,这些地方一般都是鬼集,就是鬼赶集的地方。”
随着胖子的解释,我渐渐对鬼集有了一定的了解,所谓的鬼集跟那些乱葬岗,坟场的鬼魂不一样,鬼集是一个脏东西自动形成的一个交易场所。
当然了,鬼和人的差别是很大的,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鬼也有贫富之分,所谓穷鬼推磨就是这么来的。
有钱的人家有亲人去世了都是纸人纸马,纸轿子,到现在连宝马轿车,手机彩电电冰箱什么的都有了,自然也会烧很多的纸钱让已故的亲人在下面能够生活的好一些。
相反,穷人家连棺材板都操办不起,更不用说什么纸人纸马了,有的就是用草席一卷就完事了,到了阴间之后自然没有这么多的钱用。
正常死亡的也是要到阎王那里先登记造册,然后才能按照你生前的善恶来进行赏罚。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阎王自然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现实下面的小鬼可就不一样了,多花点钱活动一下便能够尽快的安排去投胎,没钱的那对不起,排队去吧,什么时候轮到你再说。
还有一些绝户的,死了之后连后人都没有,自然更加没人给他们烧纸了,这样的人在下面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这就催生了鬼集的诞生,有钱的想要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或者是运气更好一些就会花钱购买那些穷鬼们的气运,甚至来生的命元都能作为交易的对象。
有了需求就有市场,鬼集应运而生,但是这种鬼集一般都是鬼魂之间的交易,正常人是参与不进去的,再说了,人要那些东西也没用,气运在出生的时候就安排好了,想向鬼魂购买命元气运是不可能的。
然而有些懂方术的高手却能够参与到鬼集中,这就是方术中的赶鬼集,当然了,赶鬼集也买不了鬼魂手里的东西,但是却可以买消息。
胖子跟我说了一个他曾经的往事,那时候胖子还没有进入民调局,就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靠着方术给人家请个先人,或者捉鬼降妖过生活。
有一次,胖子为了给人家寻找先祖的尸骨,那是接到的一个大款的委托,这个大款小时候很穷,父母早亡,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经过艰苦的创业,终于成了一方富豪。
有钱之后自然想光宗耀祖,但是因为父母死的时候自己还小,埋葬了父母之后,村子里有一年山洪暴发,将父母的坟墓也给推走了,以至于现在想找父母的坟墓都找不到。
后来辗转打听打了胖子,据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便许诺,只要胖子能为他找到父母的尸骨,便重金酬谢。
胖子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贪财的人,一口便应承下来,但是已经三十多年没有音讯了,现在想找也不好找了,再加上胖子本身对风水堪舆也不甚了解,最后便想到了通过鬼集购买老两口子的下落,
但是鬼集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也有一定的偶然性,胖子为了钱也真下了功夫,找了大约大半个月,还真让他在附近找到了一个鬼集。
但是鬼集也不是天天都有的,有的是半个月一次,有的是几天一次,胖子到纸扎铺买了大量的纸人纸马和阴钱,每天晚上都在鬼集的地方烧,就是想发起一次鬼集。
周边的游魂野鬼看到这里的情况,自然知道这是有人要来买消息了,可能出价不低,便纷纷赶来,鬼集在胖子烧到第五天的时候便开始了,一到晚上,这里便鬼影重重。
胖子也不废话,烧了自己的问题之后就许诺,能找到这老两口子尸骨的,重谢,提供消息的也能在他这儿领到钱。
就这样,一连开了四五天的鬼集,胖子的钱跟流水一样都送到了纸扎铺的老板手里,总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这一下胖子总算是可以交差了,然而在走的时候,有些没得到钱的鬼魂就不乐意,一直跟着他。
胖子岂是省油的灯?一通收拾,把那些不甘心的鬼魂给收拾怕了,这才灰溜溜的回去了。
胖子对我说,这鬼和人其实是一样的,鬼也有很可怜的,但是再可怜也是鬼,无论怎么样,人决不能跟鬼妥协,这些东西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怕,他就越嘚瑟,敢出来吓唬你,你要是不怕,它反而蔫儿了。
我不知道胖子这话有多少可信程度,可是胖子说这里被人为的组织起了一个鬼集,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不知道这个组织起鬼集的人究竟想要干嘛。
我就问胖子,那既然这里被人为的组织起了鬼集,那这个组织者究竟是谁?有什么用意?
胖子摇摇头说,暂时他也不知道,不过今晚就是鬼集召开的时候,他可以用以前的方法问一问,至于会不会有答案,他现在也说不好。
既然胖子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在黑暗中等着了。
静谧的等待是让人心焦的,但是此刻我们吃了等待,其他的事也干不了,我嫌咬着鞋不方便,便将鞋子先放下,点上一根烟,一边抽一边闭目养神。
等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胖子突然跟我们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估计鬼集是在院子里召开的。
有胖子和黄天两人在,我们走的相当顺利,顺带着连手机也找回来了,只见电池摔得松动了,难怪会关机。
本来我想开机来着,胖子却说手机信号对脏东西有影响,还是暂时别开机的好,等回去以后再开。
这方面他是权威,我自然不好说什么,将手机放在兜里,跟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向厂方大门走去。
一出大门,我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只见住在门房的老头正闭着眼睛招呼着:“各位久等了,请里面坐!”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家伙就是鬼集的发起人,我说他怎么敢在这里住下呢!”
胖子嘴里咬着老布鞋,含糊的说道。
我已经和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因为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就看到那老头儿自言自语,但是那样子好像是他面前又很多人一样。
坦白说,我对于鬼集还是很有兴趣的,不知道这些脏东西究竟是怎么赶集的,以前就听说那些有阴阳眼的人可以看到鬼集,看到鬼的样子,我当然是没有阴阳眼的,所以对于鬼魂怎么赶集挺感兴趣。
胖子就告诉我说,赶紧把鞋咬上,压低了阳火自然就能看到了,不过这种事情必须他亲自去做,别人谁做都不好使。
我当然没意见,虽然我好奇心重不假,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便咬住了自己一只鞋。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眼前的情景渐渐发生了变化,今天刚二十,到了半夜,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能见度还不低。
月光下,我看到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当然了,这些都不是人,而是脏东西,有的浑身黢黑,有的缺胳膊断腿,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虽然不正常,但也没有面青獠牙,披头散发那种恐怖的吓人模样,这让我心里多少有点安慰。
胖子吩咐我们在这里等着,别说话,只管看着就行,便径直走到那些脏东西中间,我对胖子这种毫无防范措施就深入到那些脏东西中间的行为有点不赞同,不过看黄天也没有什么表示便主动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胖子来到这些脏东西中间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跟那个老头儿一样,直接烧了一张纸,也不知道那纸上写着什么,总之那些鬼魂好像议论纷纷的样子。
这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有一双阴耳能够听到这些东西在说什么,可是阴耳比阴眼更稀少,几乎没有多少人有阴耳的。
有阴阳眼的人,用心打听的话也许还能找到几个,但是阴耳,长这么大我也就听说过一个,但是也被人摘走了。
看样子胖子还是挺明白鬼集的规矩的,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我和黄天也就没有动,就站在门口看着。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胖子退回来,告诉我们,跟着他走,不准回头,不准左右看,就看着他的背上就行,他带我们出去,否则让这些赶鬼集的东西知道发现我们的话,恐怕我们就很难活着走出这个工厂了。
我们自然是满口答应,胖子在前,我居中,黄天断后,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躲着那些脏东西向门口走去,二十米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因为要躲着那些来回乱走的脏东西,我们足足走了十五分钟才来到门前。
这时候,我忍不住向后看一下,别黄天掉队了。
就在我回头的一刹那,突然那些脏东西仿佛看到了我们一样,疯狂的向这边扑过来,胖子大骂一声,一把将我和黄天都拽到身后,然后叭的一声将厂房的小门关上了,随即吐了一口唾沫在门上,手一抖,拍上一张不太大的门神像,然后拉着我们向大路跑去。
一边跑,胖子一边数落我:“于亮,你想害死我啊!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管出现任何状况都不要回头,你不回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们,可是你这一回头,人家就看到我们了。”
我让胖子说的哑口无言,这好奇的毛病害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就是改不了,看来我就不是干这个的料。
就在我沮丧的时候,胖子已经带着我们跑到了十字路口,只见在十字路的另一端停着胖子的座驾。
上了车之后,胖子也不说话,直接发动车子向市里开去,等车开出一段时间才向我们说了他刚才究竟在鬼集上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第192章 夜探厂房
胖子说,在刚才鬼集上他向很多前来赶集的鬼魂们打听了这个鬼集最初是怎么形成的,因为一般来说,这种地方是不能形成鬼集的。
跟我们平常的认知不一样,并非是哪里死过很多人就一定会成为鬼集,鬼集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自发形成的,另一种就是胖子的那种办法,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练习数日烧纸钱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将附近的游魂野鬼吸引过来,从而形成鬼集。
胖子说,据那些游魂野鬼们说,这里的鬼集是人为聚集起来的,因为这里有大量横死的人,这些横死的人是不讲规矩的,经常会抢夺那些有钱的鬼魂手里的钱财,所以这里并不是一个理想的鬼集所在地,但是那人好像有很大的能力,硬生生将那些横死的冤魂们困在厂房里出不来,这样这里才逐渐的形成了一个鬼集。
而打理鬼集的人就是那个住在门房里的老头,着老头也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双魂共生的人,也就说,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是另外一个人。
胖子说的这些让我想到了精神分裂,一般患有精神分裂的人都会有这种倾向,双重人格,白天使善良的老好人,备不住晚上就变成了杀人狂魔,这种案子虽然少见但也绝对不是没有。
我将自己的想法跟胖子说了一下,胖子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人就算再怎么精神分裂也不可能会懂得打理鬼集,鬼集不是一般人能打理的,必须要有一定的方术造诣才行,至不济也得懂得跟鬼魂交流才行,所以那老头绝对不是什么精神分裂,而是真真正正的双魂共生。
我不由得感慨,华夏上下五千年到底流传下来多少好东西?可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懂得这些了,动则以迷信的大帽子扣下来,根本就不去研究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等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不过因为在市里,人气还是比较重的,再加上但凡这样的建筑在一开始肯定都是请了高人给看了的,不可能出问题。
回到房间,我们三个谁也没有睡觉,全部到胖子的房间中研究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确定了那工厂中有鬼集存在,而且是人为的,那就好办了,胖子给我们散了一圈烟,然后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组织起这样一个鬼集究竟想干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想要在这些游魂野鬼的手中买什么东西,否则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组建这样一个鬼集。”
黄天点点头道:“希望这里的事情跟无欲求没关系,不然我们这么查下去,迟早他会跳出来对付我们。”
胖子冷哼一声道:“他已经出手在对付我们了,只是还没有成功而已,不管这个鬼集究竟跟他有没有关系,我们必须将这个鬼集改地方,好好的一处厂房,变成了这样子,他们必须给人挪地方。”
看胖子一脸自信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可能已经有办法了,便问他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胖子沉吟了一下,说我们明天再去一次厂房,明天肯定就没有鬼集了,问问那老头究竟是谁让来来打理鬼集的,这个派他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幕后的主使者。
说到这里,胖子感慨道:“这次真是玄之又玄,我都没想到我们能个这么顺利的就出来了。”
敲定了明天的事情之后,左右无事,胖子就跟我说了一下他和黄天两人进到厂子里之后的经历,听起来比我的经历恐怖多了。
就在今天傍晚,胖子和黄天两人起来之后,随便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开着车就向厂方这边来了。
因为胖子只是过来看看,并没有打算今晚有什么收获,便没有叫我,他觉得,有他和黄天两人足够了。
到厂子门口的时候天还没黑透,胖子怕将车子停在门口会引人误会,就将车子顶在了十字路口的另一边,跟黄天两人步行过去的。
来到厂房门口,两人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沿着厂房转了一圈,因为这里的地皮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便宜的,周边很大一片地方都没有任何建筑,唯有野草疯长。
黄天对于风水术的造诣那是没的说,两人沿着厂房转了一圈,他就大概将这个厂区的风水地理看的差不多了。
黄天告诉胖子,这里的地形乍一看非常不错,如果是用来建造住宅的话绝对是人丁兴旺,但是不知道哪个不靠谱的风水师给指点的还是那老板自己决定的,居然在财路上开了一条污水沟。
所谓水就是财,在风水理论中一直都是这样说的,但也得看是什么水,如果是一条天然的小河,清澈无比,游鱼嬉戏的那种,绝对财运滔天,在这里建厂房,想不发财都难。
然而污水本身就是不干净的,再加上是向外流,截断了财路,顿时将一个上好的地形变成了绝杀的地形。
这个厂房出现爆炸在他看来毫不稀奇,用黄天的话说,就算不出现爆炸也会有其他事故发生,总而言之,这个厂房出事是必然的。
另外,一般横死的人的鬼魂只有两个去除,一个是跟着尸体,另一个就是在死亡现场徘徊不去。
按照厂房闹鬼跟那两个偷钢材死在里面的小偷来看,那些横死的人必然还在厂房中。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胖子突然咦了一声,伸手在空中一抓,抓到一片飞舞的纸灰。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坟头,再说了,现在也不是清明节,没有人烧纸,怎么会有纸灰?
胖子将纸灰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脸色一变道:“这是有人在给附近过路的小鬼烧纸钱呢?咱们去看看。”
黄天自然没意见,两人就到附近看了一下,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周围也没有任何有人烧纸的痕迹。
一般来说,烧纸是绝对不会烧给不认识的人的,一般人烧纸都是在坟地给自己的已故亲人烧,偶尔要那些年深日久,找不到自己家亲人的坟头的在十字路口烧,但是嘴里也会念叨着亲人的名字,让过路的小鬼们知道,这是给自己的哪位亲人烧的,希望他们网开一面,不要跟自己亲人抢。
另外,烧纸也是分时间的,一般清明节,七月十五鬼节,十月一这几个节日里才会烧纸,至于其他时候,一般是不烧纸的。
当然了,钢丝的人是不算的,从死亡之后的倒头纸算起,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每一个七天都要烧纸祭奠。
城市里现在这规矩不知道还有没有,但是农村大部分还保留着这种传统,也是给已故亲人多多准备钱财上下打点,下辈子托生的时候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妈的,转了一圈,居然是厂房里在烧纸!”
两人转一圈之后,丝毫没有发现,转到前面的时候胖子才发现那些纸灰都是从厂房里飘出来的,不由得骂了一句。
黄天就笑着劝胖子:“你行了,别骂了,人家一个孤寡老人,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权且在这里安身,给这里的脏东西送点钱也算是打点一下,这有什么不对的?”
等了差不多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两人进了厂子之后并没有立刻到厂房里去,而是到厂子的办公室看了看。
一个厂子必然有食堂。办公楼,宿舍楼和厂房,厂房里白天已经去了一趟了,所以他们先到办公楼看看,所谓的办公楼其实并不是楼,而是几间平房,上面加盖了一个铁皮瓦的房顶用来隔热而已。
因为厂子倒闭了,连办公室的东西都被搬空了,门也没锁,两人很容易就进去了。
这种办公室并不像我们想想的那样豪华奢侈,因为厂子的规模并不大,办公室也是一间间的隔开的,中间并没有门串联,他们也只得一间间的看。
胖子的方术造诣在我们三个人中是最高的,自然由他来检测房间里有没有住着脏东西,黄天也是懂行的,两大高手很快就将几间办公室、会计室都走遍了,不过仅仅发现有小鬼停留的痕迹,并没有脏东西住在里面。
办公室里也空荡荡的,连桌椅板凳都被搬空了,只有蜘蛛网在里面,偶尔能看到一只老鼠。
出了办公室之后,两人就向厂方里走去,当时天已经很黑了,但是两人都没有开任何照明设备,因为脏东西会本能的躲避光源,开了灯反而很乏发现脏东西。
刚刚走进厂房里没多久,两人就听到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仿佛这个厂房里还有工人在工作一样,两人马上就提高了警惕。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将房顶上的一块摇摇欲坠的铁皮垂下来,如果不是两人强烈的第六感感觉到了危险,本能的躲避了一下的话,那铁皮准砸在两人头上。
经此一役,两人都惊心了,背靠背的向四周张望,就在他们张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那厂房的大门竟然自己关上了……
第193章 无欲求的往事
本身在这样的环境中和人的精神就是高度紧绷的,现在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有脏东西确认无疑了,因为那两扇门不但沉重,而且已经变形了,上午我们三个人推开的是还费老劲了,现在无缘无故的不可能自己关上。
“一切小心,这里的东西可不好讲话。”
胖子嘱咐了一声黄天,两人便小心翼翼的向里走去,虽然挺恐怖,但是这俩货就是为调查这里闹鬼的事情来的,倒也不是太害怕,不过冷不丁的听到铁摩擦在一起的声音还是本能的感到一阵心底发凉。
往里走了大约有十多米,两人就碰到了机器,是压制彩钢板的机器,虽然已经生锈了,可是撞上也不是好玩的。
胖子靠在机器上,对黄天说道:“小天儿,把咱们的家伙拿来,这些东西敢暗算胖爷,我让他们连鬼都做不成。”
胖子的脾气我知道,他一发狠,就算真的有鬼在面前他都敢直接趴上去咬一口,绝对的混不论的大胆。
很快,黄天就拿出了两个布包,包里就是这次准备的东西,本来胖子没打算用到,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些脏东西敢偷袭自己,那还客气什么?直接上手。
两人戒备了一会儿,胖子点上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带着黄天向里走,发生爆炸的地方在靠近生产彩钢瓦的厂房中段。
因为作业流水线很长,再加上生产出来的彩钢板不可能长久的放在太阳下晒,所以一般停留时间长的都会放在厂房里面,这就注定了厂房必须要很大才行。
再加上这一个车间中同时包括两台生产不同型号彩钢瓦的机器,外加一个三个生产c型钢的作业线,还有工人在里面加工一些钢梁之类的,所以,整个车间非常大。
来到发生后爆炸的位置之后,两人明显能够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在窥探着自己,随即便撒了一把粘上鸡血的大米。
刚才黄天拿的那两个布包中装的就是这种东西,鸡血辟邪,这个在方术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就连我们这些不懂方术,仅仅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鬼片的人也知道鸡血的作用。
刚撒了没几把,胖子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他们这边飞过来了,拉着黄天急忙躲避了一下,只听得咣当一声巨响,在厂房中回荡、
这时候胖子也顾不上别的了掏出手机照了一下,赫然发现是一根足有六米长的钢管,这下要是砸中自己的话,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胖子真火了,直接拿出一串鞭炮点燃了,一时间厂房中噼啪声大作,胖子趁着这个机会跟黄天两人每人嘴里含了一条活蚯蚓。
有活蚯蚓在,两人的气息一下子就被隔绝了,能够听到惨嗥声和敲打声,但就是看不到人,仿佛这里的冤魂们还在重复着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幕。
经过刚才的折腾,两人便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来休息。而这个时候,我正好赶过来,但很奇怪的是,我喊叫的声音他们并没有听到,直到我拿着蜡烛向里走,一直走到尽头他们都没有发现,因为厂房实在太大了,他们所坐的地方正好被机器挡住。
等我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我,胖子存心给我开玩笑,跟黄天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摸过来,吹灭了我的蜡烛,当时给我吓得,下点魂都飞了,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又揍了胖子一拳。
可是,后来胖子说的话着实吓到我了,他说,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想给我开玩笑来着,可是看我再也点不着了,就知道肯定有事,便用铜钱给自己开了阴眼。
这一开阴眼吓了他一跳,因为他看到有十几个厉鬼正悄悄的跟在我背后,被来时想上我的身的,只是因为我背后纹着钟馗像,他们不敢,这才让我幸免于难,不然进来后不就我就被夺了身体。
我到现在才想起来,我背后的确纹着一个钟馗像,当初就是怕有脏东西附在我身上才做的这个决定,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祈祷作用了。
我就问胖子,在山村的时候你不是说我身上有脏东西吗,而且是两个,这两个怎么就不怕我身上的钟馗像呢?
我这么一问,胖子也挠头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而言之,我没事,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吧。
以前我要是听到这句话,飞抽他正反三十个大嘴巴子不可,可是现在我真的相信,命中注定这玩意儿还真不能不相信。
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唯一让我不解的是,胖子怎么知道哪里有鬼集的?还是今晚就开?
胖子就跟我解释说,这其实是他们推测出来的,不算什么,在这种不年不节的时候烧纸,除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外,那就只剩下开鬼集了。
再说了,附近也没有什么新坟,有的话他们肯定注意到了,如果说那住在门房里的老头给自己的亲人烧纸也不合逻辑,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这里有鬼集,老家伙这是在给那些脏东西传信儿呢,说今晚这里召开鬼集。
到了这里,基本上我能知道的都差不多知道了,胖子他们想必也不会故意隐瞒我什么,就回去睡觉了。
临走的时候我跟胖子说,明天去问那老头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别一声不吭的蔫不出溜的又揍了,这次打车花了我两百多,丫的我没找你报账就不错了。
胖子连声应承,我这才回到房间睡觉,说是睡觉,那总是睡不着,白天已经睡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再睡,总是翻来覆去的烙饼。
后来我索性就不睡了,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抽烟,我总是小资思想,认为老子花钱住的酒店,这里面最起码看电视应该是属于消费内的吧?不看白不看,就算是老子不想看也得开着让它浪费电。
开了电视之后,很多台都已经停了,剩下的无非就是电影频道和一些综艺节目,再不然就是军事类的节目。
我对军事类的节目无感,便随便选了一个台,一边看一边想事情,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无欲求,这家伙的名字多么的具有讽刺意义?
叫无欲求,但是却欲求不满,居然想永生,想就想吧,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想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一些,但是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永生,实在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当然了,这些也仅仅在我脑海中闪过而已,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上没准我会比他更疯狂,只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而已。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秦月发来的,上面写着:“于亮,你个大混蛋,我不给你发消息你就不给我发,有你这样追女孩子的吗?如果你敢不回这个信息的话我马上拉黑你。”
我靠,女神的短信,我哪里敢不回,赶紧回复了一条,说我最近忙死了,根本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给你发消息啊,请原谅之类的话。
很快秦月的短信就回复过来了,说让我马上上网,准备好内存卡优盘之类的玩意儿,有重要材料给我传输过来。
我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我靠,这时间让我去哪里上网?无奈,女神的话就是命令,我只得拿起电话跟大堂打了个电话问附近哪里有通宵营业的网吧。
不愧是大城市,很快大堂那边就告诉了我地址,说这里的网吧二十四小时不停,随时都可以进。
我赶紧出门,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点,十五分钟后我就坐在了电脑前面。
登上qq之后,秦月就给我传过来一份资料,说这是她自己经过周密的调查后手打的资料。
看在这么辛苦的份上,我自然要给她发送了一个拥抱和一朵玫瑰花的表情。秦月欢欢喜喜的给我回了一个示爱的表情,乐得我嘴巴都歪了。
点开资料后我发现,这是一份有关无欲求的资料,也不知道秦月是怎么查到的,说无欲天在解放前就是一个相当出名的术士了,解放以后,因为地广人稀,全国很大范围经常出现灵异事件,比如死人诈尸,还有湘西赶尸的事情。
当时在这种情况下,太祖武皇帝才下令破除迷信,砸了很多寺院,就是因为这些神仙们不作为,导致了很多地方灵异事件频发,人们在夜晚都不敢出门。
当时虽然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但是这些高明的方术师们却被秘密的隐藏起来,组成了第一代的民间灵异事件调查局,简称民调局。
无欲求当时就是第一批被政府诏安的术士,凭借其精深的方术造诣,的确调查清楚了很多灵异事件,也灭杀了很多凶魂厉鬼和僵尸。
因为当时人员匮乏,无欲求在一次次的调查中渐渐的发现这里面隐藏着永生的奥秘。
当时他跟当局也汇报了,但是仅仅是个初步想法而已,当局并没有批准他的想法。
后来民调局渐渐引进了一批年轻的懂方术的人,,这些人与时俱进,对恪守老方法的他不怎么赞同,矛盾渐渐突出。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无欲求愤而离开了民调局,扬言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永生的办法,到时候再来打脸。
第194章 双魂共体
看完秦月传过来的资料,我渐渐对这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人感到悲哀,论方术上的造诣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跟他抗衡的,但是这个人却走上了一条偏激的道路。
永生,每个人都渴望,但这种永生的办法我宁愿去死,从我们所接触到的来推测,这个无欲求做了很多实验,其中山村阴眼算一个,用填阴眼来获得活第二世的方法,不过阴眼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他的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
另外小村子中的老妖婆用僵尸肉控制村民的也算一种大胆的尝试,可是我觉得,就算这种方式真的能获得永生也绝不是人们理想中的永生,更不用说无欲求了,我觉得他会借鉴其中的一些达到不死的方法,但却不会照搬。
至于这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无欲求有关,只能明天去问问那个双魂共体的老头儿了。
这一晚,我跟秦月聊了很多,秦月告诉我,民调局现在非常冷清,几乎没人了,她每天无聊到爆,只能泡在资料室里搜集一些资料,看能不能帮上我们。
第二天一早,胖子的手机就打过来了,语气很紧张,因为他发现我没有在宾馆,还以为我独自一人去调查了呢。
我让胖子过来接我一下,反正也顺路,绕不了大弯子。
在网吧门口等了大约十多分钟,胖子就开着车来了,看样子给我打电话的是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
再次来到工厂门口,我们不再客气,直接敲门进去,向那老头儿问鬼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那老头儿竟然瞪着眼睛问我们是怎么回事,仿佛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一样,胖子当场就要发飙,我赶紧拦住他,耐着性子将昨晚这厂子里出现鬼集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那老头儿听完之后,沉吟了很长时间,这才对我们说:“请进屋里来吧,你们说的也许我知道一些,但不太清楚,我只能跟你们说个大概。”
能说的大概也行啊,总比我们这样胡乱猜测的好,我们就进了他居住的那个小门房里。
只见房间里异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火炉子和一些生活必需品,连凳子也就一把,还是断了腿的,用铁丝硬缠了一根棍子当腿,就胖子这吨位,一屁股坐上去还不得坐散架了?
只有我和黄天两个体重还算可以,不过我们俩谁也没坐,我递给老头儿一根烟,然后我们就这么站着听老头儿讲述。
据老头儿说,他叫刘汉卿,本身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工人,后来在工地上出了事故,从七楼上一脚踏空直接摔下来,当场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桥下,身边一堆破烂,一个面色刻板的年轻人正在他身边烤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味道很香。
这一下子他就糊涂了,认为他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自己或者在床上躺着,或者在医院里,总之是不能在这种环境下。
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又觉得这事蹊跷,因为他曾经听人说,人在梦里是没有嗅觉的,就算眼前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也只能是看着好看,绝对闻不到问道的。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那年轻人告诉了他一个让他直到现在还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刘汉卿已经死了,尸体都已经火化了。
这一下子刘汉卿就陷入了一个怪圈中了,刘汉卿死了,刘汉卿还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年轻人就跟刘汉卿解释了一下,说,刘汉卿真的死了,这个身体是他帮刘汉卿找的,是一个叫左懒的流浪汉的身体,而他只能白天活动,到了傍晚,左懒就会醒过来,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所以,他只能白天出现,夜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我就问那年轻人长什么样,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有,另外,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救你,既然他救你了,就一定有目的,目的是什么?
刘汉卿便告诉我说,一开始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事实,虽然他只是一个穷打工的,但是也念过书,学问也不算低,什么书报杂志也能看得懂,而且写了一手漂亮的字,眼下自己却成了流浪汉,而且本身他自己是不信邪的,却偏偏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后来,那年轻人说,自己也不是闲着无聊才救自己的,而是有目的,让自己带句话给以后来这里的人,那流浪汉左懒一点文化也没有,在表达和叙述的能力上自然就会有欠缺。
说完,那年轻人就将烤着的一块东西拿下来让他吃掉,当时刘汉卿根本就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死活不肯吃,但那年轻人根本就不容他反抗,直接捏着下巴就塞到他嘴里。
一入口他才知道,这东西太好吃了,情不自禁的就吃了下去,吃完之后也没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这才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会害自己的。
那年轻人等他吃完了,这才说道:“我让你带句话给后来敢来这里的人,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但你只要将这句话说出来就行了。”
刘汉卿便问是什么话,那年轻人告诉他说,你跟来人说,你们要调查的事情我正在调查,我在下一个目标等你们。就这么多。
我猛地一怔,赶紧向刘汉卿相信描述了一下顾剑锋的样子,问他那年轻人是不是这个人,刘汉卿连连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但据我估计,那年轻人后来又来过几次这儿,因为我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是我说不好,还是让左懒跟你们说说吧。”
听他这么一说,胖子和黄天同时一愣,因为他们俩也都见过顾剑锋,虽然在不同的场合见到的,但是顾剑锋的能力,跟两人相比绝对只高不低,一个能够肉身穿行阴阳两界的人,在全世界恐怕他是独一份。
顾剑锋曾经来过这里,他的目的跟我们相同,他又在调查什么?难道也是在调查无欲求?但是他又是为什么呢?从义务上说他并没有义务调查无欲求,难道是因为别的事情?
“哦,对了,他还说,我必须搬到这里来住才行,当时我是真不乐意,因为这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典型是个凶厂子,卡后来我一琢磨,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说了,晚上又不是我主宰这幅身体,管他呢,就搬过来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剩下的你没就只能问左懒了。”
我们点点头,反正没事,今天就不走了,就在这儿等着天黑,倒要问问这个左懒究竟是怎么回事。
干站着也无聊,我们就回到车里,胖子在附近的超市买了啤酒和一些熟食,另外又买了一副扑克,准备三个人斗地主。
我因为一夜没睡,精神状态不佳,但是也不能输给他们,便喝着啤酒提神,跟他们玩了起来。
从我进到民调局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账号上的工资早就突破了六位数,斗个地主我还玩儿得起。
就这样,我们在车里一直斗到下午五六点钟,收摊儿之后又在车里聊了一个多钟头,找到天彻底黑下来我们才再次走进那厂房,这时候刘汉卿睡的正香,我们就没有打搅他。
一个人,身体再怎么好也扛不住日夜不休,所以,必要的睡眠还是有的,我们也不想打扰到他,就让人家自然醒了再进去。
胖子有点不耐烦,对我说,要是这老头儿忽悠我们怎么办?他一觉睡到大天亮我们也这么耗着?不行,我得去踹醒他。
我拦着胖子不让去,黄天也跟着劝,说看白天的样子,那人不像是在撒谎,既然他让我们夜里来问就一定有把握的。
就这么着,我们从夜里七点多一直等到十一点多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听到里面有动静,赶紧进去了。
那老头儿看到我们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碰到了什么抢劫的,拎着一根顶门棍戒备着。
我跟他说道:“左懒,不用害怕,我们就来问几个问题,问完了我们就走。”
“你们知道我要左懒?你们见过刘汉卿了?他都跟你们说了?”
左懒显然没料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过我这样一说表明了我们对他并没有恶意,左懒渐渐放松下来,后来直接将棍子扔在地上,坐在床上痛哭起来。
这一招我们谁也没想到,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便由得他哭,他总不能这样一直哭到天亮。
果然,过了大约五分钟,左懒渐渐停止了哭泣,用毛巾擦了一下眼睛,跟我们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决定由我来问,我就问他是什么人让你来这里的,又是什么人让你在这里召开鬼集的,召开了鬼集究竟想要从脏东西手中买什么。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那家伙又开始哭了起来,胖子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大喝一声:“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好好说话,在哭小心老子揍你。”
还别说了,胖子这招真灵,那左懒马上就不哭了,抽噎着将自己的经历跟我们说了一下。
左懒是一个非常悲催的人物,从小就很胆小,有一些自闭症,本来家庭很幸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场大火将他的家全烧没了,父母都没逃出来,当时他正好不在家,侥幸逃过一难。
后来是爷爷奶奶将他养大,但是没钱供他读书,一直到现在他都是个文盲,后来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没有一技之长,根本就没办法养活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做了流浪汉,靠捡废品维持生计,也没有了家,晚上就在桥洞里安身。
后来有一天,有个穿着很考究的年轻人来找自己,说可以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但前提是自己要让出白天的身体控制权。
左懒人虽然懒了一些,但却并不是个十足的傻子,可是当时自己的确有些走投无路了,便咬牙答应了。
那年轻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就让自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小房间打扫的挺好,他也就很满意,并不知道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
第二天晚上,那年轻人就又来了,带来了很多的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让他在院子里焚烧,他虽然有点缺心眼儿,但也知道这些东西是干嘛使的,就有些抗拒,不想干,那年轻人就跟他说,不用怕,保你没事。
再后来,年轻人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次,每次来都带了很多的纸人纸马,还有冥币之类的东西让他烧。
烧不完的就存放起来,隔几天烧一次。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就问那年轻人咱们这是究竟要干嘛?
那年轻人就告诉他说,这是要召开鬼集,到时候他就明白了,并且传给了他一个跟脏东西打交道的方法,让他在鬼集召开后向附近的游魂野鬼打听一个消息,那就是有关无欲求的消息。
当然了,当时左懒并不知道无欲求是何许人也,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每隔五天召开一次鬼集,高价收购有关无欲求的消息,任何消息都行。
从召开第一次鬼集到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召开了几次鬼集了,每次究竟收购到什么消息了他自己也模糊不清,但是十天前,那年轻人又来了,拿走了所有的消息,并且告诉他,鬼集取消,让那些脏东西该干嘛干嘛去。
然而,一个鬼集形成不容易,想要散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年轻人也知道,说散就散很容易让那些不知情前来赶集的鬼魂们忌恨,所以就再召开几次,跟那些脏东西说明情况,此地的鬼集取消了。
我一听就急眼了,感情顾剑锋十天前来过这里,那上次他在那些阴兵的队伍里究竟去了哪里?
我就问左懒能不能联系到那年轻人,左懒摇摇头道:“不能,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每次都是夜里才醒过来,而且他每次来也都是夜里,我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
我暗骂顾剑锋,这家伙究竟想干嘛?要是走也得把屁股擦干净了再走啊?厂房里可是还有几个凶到没边的东西呢。
胖子就安慰我说,世间之事,哪能这么尽如人意?能有这样的结果就不错了,想除掉厂房里的东西他倒是有办法,只是办法损了点。
第195章 胖子的方术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损点就算点吧,总不能让这里一直是凶宅吧?影响附近的人生活啊!就现在都已经有这么多人对这里畏之如虎了,长此以往下去,这里肯定变成一个新的**。
顾剑锋说在下一个地方等着我们,那么下一个地方究竟在哪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在下一个地方就准能遇到我们呢?
“不对头啊!”
黄天沉吟了一下对我们说,如果将整个大地分成几条龙的话,那么这里应该也是那条尸龙的一个重要地方,俗称阴门,具体指的哪里我就不说了,这些地方如果都跟无欲求有关系的话,难道他要乘尸龙上天?
我现在对风水多少也有了点了解,便问黄天,着尸龙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升天?再者说了,天上有什么?现在的航天技术这么发达,连月球都上了也没发现传说中的广寒宫,那这个又是怎么解释?
还有,银河两岸牛郎织女,本身就是星星,现在我们也了解,银河是由数不清的小行星组成的,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天宫,那么乘坐尸龙上天指的是去了哪里呢?
黄天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回去会想你解释清楚的,不过现在我们要协助胖子将这里面的东西消灭掉。”
黄天指了指厂房,我自然没意见,就问胖子今晚能行吗?我们准备的东西也不多,别打不着狐狸惹身骚。
胖子嘿嘿一笑道:“行是行,不过最好还是明天白天过来,晚上这些东西可比你我凶多了。”
既然胖子这么说,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向左懒告辞,回酒店去了,事情已经明朗,我也能说个安生觉了。
第二天,胖子就带着我们开着车满市场的转悠,因为厂房实在太大了,一般的方术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需要特殊的东西。
胖子买了一个抽水泵和一些水管,另外又买来足足五十公斤的盐,害得买盐的都不敢卖给我们了,生怕我们会囤积居奇,可是五十公斤的盐对于乡下进货的超市来说毫不稀奇,胖子就跟他们说我们是准备开一个超市,其他货都进了,唯独把盐给忘了,因为这是生活必需品,所以不管怎么说也得进一百斤再说。
然后我们又到劳务市场,胖子雇佣了二三十人,以极高的价格让他们在那厂房里挖一个大水池子。
那些工人都是别的乡下进城来打零工的,一天也就一百块钱就不得了了,胖子出到没人二百还管饭,那些人都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虽然也听说那厂子不干净,但是在金钱的刺激下还是非常踊跃。
然后,胖子又到加油站灌了一百斤的汽油,然后又买了大约二十面小镜子,这些准备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便问黄天,结果黄天也不知道胖子要弄什么玄虚。
既然我们谁也不知道,那就只能看胖子以后怎么办了,总能看出点端倪的。
胖子也不含糊,转悠了大半个上午,我们拉着工人来到厂子里,这时候是刘汉卿掌管着身体,对我们的事情也是不闻不问,任凭我们折腾。
胖子将这些工人安排了一下,让他们用鹤嘴锄将地上的水泥地面砸开,然后挖一个深一米五,长宽各五米的深坑。
那些工人得令之后便甩开膀子大干起来,由于地面很硬,所以工人们的进度非常慢一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将地面上的水泥板清理干净,每个人都累得出了一身的臭汗。
胖子拉着他们到附近的饭店里大吃了一顿,然后回来继续干,胖子跟我、黄天三人是甩手掌柜,基本上就是看着,我不知道胖子这是要做什么,胖子也不跟我解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因为以前干过建筑,建筑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要挖地基的,所以我也算是半个行内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已经尽力了,再想快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按照这个进度的话,天黑之前能挖好就不错了。
在这些工人们忙活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闲着,将买来的水泵下到附近的一个机井里,电线是从别的工厂扯过来的,试了一下,一切出水正常,我们将水管接到厂房里,就准备着那些工人完活了。
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终于大功告成了,那些工人陆续的从厂子的小门走出来。
胖子在一旁拿着扫帚在门口等着,每一个出来的人都要从头到脚的扫一遍,美其名曰扫晦气,说你们在这个凶宅里带了一天,身上难免会沾染一些晦气,扫扫就干净了,回去后晒晒太阳就一切ok。
那些工人也知道这里被传闻的很邪乎,自然不介意这一点,轮流着让胖子扫了一遍,然后胖子给他们结算了工资,这些人就都走了。
等这些工人走完,胖子进到里面,将水管的出水口放在挖好的池子里,然后让我合上闸刀,顿时水就通过管子流进了水池里。
胖子拿着手电估算了一下时间,出来后跟我们说,等下水差不多注满的时候就停了,然后我们就回去,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
我没想到这中间的过程这么复杂,便问了一下胖子,说以前我们也清理过凶宅,可从来没有这么麻烦过这次怎么这么麻烦呢?
胖子神神秘秘的道:“天机不可泄露也!”气的我想揍他一顿。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感到了厂房,胖子扛着五十公斤的汽油桶,让我背着那一大袋子的盐,只有黄天最轻松,牵着一头羊,这只羊还是昨天晚上胖子从牲口行买来的。
到了厂房里面,胖子让黄天把羊拴在机器上,然后把水管卷走,自己将汽油泼洒在厂房的各个角落,尤其是爆炸的地方,泼的更多。
我则是将盐放在厂房门口就没事了,帮着黄天卷水管。
等一切都忙完了,胖子直接将汽油点燃了,整个厂房里顿时火光冲天,要不是已经经历过一场大火,能烧的东西都烧没了的话,这下估计能将厂房给直接烧没了。
我们撤出老远还感到一股热浪,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卖的零散的炮仗,一个差不多都有我手腕粗,一抖手,抛进去一个,不大会儿就听到厂房里传出来一声炸响。
陆陆续续,胖子向里面抛了大约有十多个炮仗,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一声炮仗的声音。
在这些炮仗的声音中,我隐隐能够听到惨烈的呼救声,仿佛里面还有人一样,正在承受着大火的煎熬。
等火灭了,太阳也升起来了,从破洞中照进厂房里,胖子跟我们一招手,让我们马上进去,我将那一大包的咸盐,一袋袋全部撕开了倒到水池里,然后跟黄天嘟囔了一句什么,两人飞快的跑进了厂房里。
我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厂房里,将袋子撕开,一袋袋的往水池里倒,此时水池里还有大半池子的水。
大家都知道,盐都是一斤一袋的小包装,一百斤就是一百袋,倒起来也是相当麻烦的。
后来我干脆用小刀将盐袋子划开一个大口子就丢进去,反正盐遇到水是会融化的。
等我倒了一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非常刺眼,便抬头看了一下,只见胖子和黄天两个正在安排那些镜子,从各个巧妙的角度将太阳的反光全部集中到这个水池,那一道道光柱交织成一个复杂的网格。
等所有的盐都倒在水池中之后,胖子将第一面反射阳光的镜子下面安装了一个带有齿轮的东西。
出了厂房之后,胖子对我们说,大功告成,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站在路上,胖子正准备向我们说说自己除掉那些厉鬼的方法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过来一个老头儿,大约七十多岁的样子,看到我们就大声嚷嚷着让我们离这里远点,说这里不干净。
胖子也是有心逗这老头儿玩,便问他有什么不干净的,我看这里空气新鲜,环境优美,怎么个不干净法?
没想到老头说出一句话俩,顿时让我们大吃一惊,老头儿说,这里的风水被人动了,导致厂子发生爆炸,现在厂房里闹鬼,有很多在这里路过的工人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自己的自行车或者电动车沉了很多,仿佛后面载着人一样。
黄天对风水有着极高的造诣,一听说风水被人动过,马上就联想到了自己看出的阴沟截财路的事情,便向老头儿问道:“这位老大爷,你说这里的风水被人动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老头儿大概看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站在路边跟我们说了一些以前的传闻。
据说,原先子而立的老板生意干的挺不错的,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老板是有钱了还想更有钱,便请了一个风水先生过来给看看,怎么才能更加旺运。
那风水先生拿着罗盘,围着厂子转悠了老半天,最后才说,想要发大财就要在这个财路上建造一个下水道,无水无财,水就是财,这个稍微懂点风水的人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旺上加旺,财源滚滚。
第196章 祖坟上冒黑烟
在这种地方修一条破水沟简直就是跟玩一样,也就一上午的时间就搞定了,那风水先生非常满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真的让这个老板在后来的几单生意中狠赚了几笔钱。
然而,坏的终究是坏的,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厂子里就发生了乙炔爆炸事件,弄得这个老板最后不得不滑脚跑路,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
后来据说这个风水先生叫无欲求,因为这样的名字很罕见,听一次就记住了,在讲述的过程中,老头无意中透漏了这一点,让我觉得浑身往外冒寒气,果然跟无欲求有关系。
回到酒店之后,我找了一个幽静的饭店,点了一个包厢,一边吃饭胖子一边跟我们讲他用的是什么样的方术,究竟有什么效果。
首先,胖子说,厂房里有脏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都曾经见识过这些脏东西的厉害,而且因为厂房过大,用一般的方法未必能奏效,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才行。
请工人来一是用人气将那些脏东西挤兑一下,而动土挖水池子则是为了给那些脏东西看的,水池里注入了冰凉的井水,再加上水是通阴的,可以作为媒介让脏东西藏身。
接下来就是点火,制造一个很当时现场差不多的一个场景,让那些被烧死和炸死的凶魂厉鬼们再一次享受一下当时的情景。
现在人往往有这样一个误区,就是淹死的水鬼就喜欢呆在水里,吊死的吊死鬼要带着自己的上吊绳,撑死的死了以后也是不停的吃东西。
其实,撑死的不吃东西,饿死的才会拼命的想吃东西,就算最后被撑死也还是觉得没吃饱。
而水鬼就更简单了,他们不是喜欢呆在水里,而是他们想出去却出不去,知道了这个就很容易说了,那些烧死的,炸死的最怕听到的就是爆炸的声音,最怕看到的就是火光。
胖子这样做其实就是逼着那些脏东西都跳到水池子里,因为只有那里才会安全,而烧死的那只羊,所谓羊阳同音,就是增加火中的阳气的,鬼魂是阴晦之气,自然对阳气是避退的,所以,整个厂房里只有水池子里是最安全,也是最舒服的。
大火燃烧起来之后,那些脏东西肯定要全部到水里去躲着充满阳气的大火,等火灭了,便让我赶紧将盐倒进水池里,盐水在碰到污秽之后会附着在污秽之上,将之牢牢封在水中,再也出不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胖子又借助阳光,用镜子摆下一个天罗地网,防止有东西出来,经过这一番周密的布置,整个厂房里的脏东西便被困在水池里了。
而胖子放在第一面镜子下面的那个小机器是一个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而缓慢转动的底座,让这一面镜子始终保持对着太阳长达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盐水全面化开,那些脏东西就再也逃不出来了。只能被生生困死在里面,一旦水池里的水干涸之后,那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
至于扔进去的炮仗,只是为了模仿爆炸的声音,吓唬一下那些东西,让他们尽快跳到水里去的。
胖子说的这些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美好心情,毕竟这里的事情圆满解决了,这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第二天,我们正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说要请我们给他们家看看。
招来的人大约四十岁上下,一脸的愁容,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解决不了了。本来我跟黄天是不想理这样的事情的,不过胖子是个死财迷,说我们连续两次跟脏东西打交道都没有红包冲喜了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无奈,我们便跟着着中年人去了一趟他家,好在距离并不算远,就在本市,跟我们住的酒店相隔两条街。
在来的路上,那中年人就简单跟我们介绍了一下自己家的情况,他是农村人,把虎口迁到城里已经有十多年了,虽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一个在城里打工的乡下人难能够在城里有一个落脚之处,买了房子就是很了不起的。
从买了房子之后,家里一直很平静,没有出过什么事,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早晨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些纸灰。
一开始他以为是附近烧垃圾飘进来的,打扫出去就完事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又发现了一些纸灰。
一连一个星期,这男人就害怕了,因为最近几次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睡觉钱将门窗都关好了,再加上他们家在五楼,纸灰就算是飘飞也不可能那么巧的正好落在自己家房间里。
问了一下周围的邻居,他们说自己家一切正常,没有发现有纸灰,再说了,这是市里,垃圾都是运到市郊的一个垃圾处理站去焚烧的,不可能有纸灰会飞过来。
这一下,他们一家人可坐不住了,媳妇怕出事,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住,扬言这里的事情处理不好就干脆将房子卖掉。
虽然说现在的房价不低,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谁敢买他的房子?再说了,他也不想卖,卖掉之后自己一家人住哪里?
无奈,这中年男人就四处打听哪里有高人,给看看自己的房子究竟怎么了,这一找,还真让他请到了几个据说是高人的人,然而看了之后,那些人也找不出毛病来,只得劝他每天打扫卫生,将那些纸灰扫出去就没事了。
就着男人快要绝望的时候无意中听说我们在那那个著名的凶厂子的主意,认为我们一定是懂行的,就算厂子拿不下来,也能给自己看看究竟还是怎么回事。
来到他家我和胖子、黄天三个看了一下,从我的角度看,这个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房子,这样的房子在整个城市中极其常见。
既然我找不到问题,索性我就不看了,掏出烟来跟那男主人闲聊,等胖子和黄天的消息。
过了十多分钟后,胖子和黄天两人先后从房间里出来,我一看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是到他们一定又发现,便迫不及待的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胖子看了黄天一眼道:“这件事你比我内行,还是你来说比较合适。”
黄天也不矫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那中年男子说道:“你家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是因为你们家祖坟着火了,将棺材板烧坏了一角,这是你老爹来告诉你,让你回一趟向下,添坟烧纸,将被烧的地方用土埋起来就行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你的老爹并没有给托梦,而是用纸钱告诉你,该回去看看了,其实你每次扫出去的就是你老爹的阴钱,赶紧回去,把祖坟修葺一下就好了。”
听了黄天的话,着中年男子才恍然大悟,也没有正式的给我们封红包,而是用红纸包了三千块钱给我们,每人一千,算是都接到红包了。
之后,那男人就急匆匆的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问胖子和黄天是怎么看出来的,胖子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小亮啊!你要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才行啊!将来民调局可能就指望着我们了,你要是总这样的话,迟早会没命的。”
我让胖子说的大为汗颜,说实话,我的方式真的仅仅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理论我知道,可是实际行动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
还是黄天给我解了围,说这其实并不难看出来,别人家都没事,唯独他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这东西怎么会单单找到他们呢?原因很简单,找别人没用。
一般来说,脏东西到别人家肯定是有目的的,而他们家出了多一些纸灰之外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找他们的是他们的亲人。
后来我经过看他的面相发现,他家在农村的祖坟着火了,先人自然坐不住了,让他回去给自己重新修葺一下坟墓。
“我靠,那不是祖坟上冒黑烟?”我调侃了一句,胖子和黄天两人一愣,顿时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附和:“没错,就是祖坟上冒黑烟了!
回到酒店我们就直接退房,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落上面,连房间都不进了,那前台的小姐给我们办理完退房的手续之后,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我们说昨天有一个老头儿说给我们留了一封书信,等我们退房的时候再给我们。
我们大为诧异,在这个城市里应该没有我们认识的人啊!究竟是谁会给我们留书信呢?
不管怎么样,先拆开看看再说,我们就在前台门口将信封拆开了,里面是一张天蓝色的信纸,信纸上写着一句话,“路上见!”落款是无欲求!
看到这封信,我们三个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无欲求在这个城市?他知道我们的行踪?他想干什么?凭我们三个人想搞定他,估计有点儿悬。
“妈的,这老家伙,我倒要会会他,看他究竟有什么能力。”胖子不服气,三下两下就将信纸撕得粉碎。
我却不乐观,这老家伙高深莫测,很有可能在半路上设下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要不这样,我们给梁胖子打电话,请求增援,另外,我们的车子可能被他做过手脚了,不如我们租一辆车回去,这辆车就暂时先放这儿,看他怎么在半道上对付我们。”
我的这个提议马上被否街了,胖子摇摇头道:“这个人高深莫测,就算我们换了车子也未必能瞒得过他,不如大胆一拼,也好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能力,如果是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停止调查,过一段时间再说。”
第197章 初见幕后黑手
既然胖子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凭他能够调查到我们住的酒店就知道他据里我们并不远,我们的一切行动都瞒不过他,语气胆怯的躲避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跟他见见,看这个无欲求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饭店出来之后我们就直接开车到加油站将油箱加满,省的半路出现意外的状况。
趁着胖子加油的时间,我和黄天两人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三个人都会开车,我们就不停了,轮流开车,看他能在半道上闹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怕我们无意中着了对方的道,所以我们这次连酒都没买,胖子还不乐意,他最喜欢喝酒,好像有酒瘾一样。
车子很快就出了市区,上了高速,,高速路上永远都是那么单调,除了疾驰而过的车辆之外,几乎看不到别的景色。
因为是白天,我又没有驾照,只能让胖子和黄天两人来开车,我本来打算眯一觉,晚上车少人少的时候再替他们俩开车,但是却睡不着,便透过车窗向外看两边的风景。
一开始的时候还能看看,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乏味了,因为两边的景色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在高速上几乎都是一样的风景。
车子开了大半天,一直到天近黄昏的时候才下了高速,这一路上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见见也懈怠下来。
胖子将车子交个我,自己到后面的车座上休息,补充能量去了,因为无欲求的那封信,胖子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现在下了高速了,只要不开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件,胖子也算是放心了,让我们来开着车,自己休息一下。
下了高速之后不久,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是一个十字路口,但是因为不靠近城市和村庄,所以这个十字路口连红绿灯都没有。
天刚黑,如果是在城市或者农村的话,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下班高峰期,但是这里却出奇的荒凉,连一辆车都没有,我因为惦记着无欲求的那封信,我一直都没有敢放松自己。
车子很快就到了十字路中间,我陡然看到十字路中间蹲着一个老头儿,很瘦弱,正在路中间烧着一些纸钱,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虽然不大,但都有个样子。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这人不会就是无欲求吧?,把在这里等着我们?可是我们如果不下车的话,直接从他身边过去,他又怎么能分辨我们已经过去了呢?除非他事先见过我们的车子。
想到这里,我便放慢了车速,,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就在车子刚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一片纸灰贴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我正想启动雨刷将这片纸灰扫下来的时候,眼前陡然起了一阵狂风。
一刹那间,我眼前都是扬起的漫天尘沙,黄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了,我一脚刹车,,准备将车子先停下来再说,因为眼前我什么也看不到,天知道车子会不会撞到什么东西上面?
然而,车子的刹车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用力却纹丝不动,根本就踩不下去。
慌乱中,我松开油门,去踩离合换挡,然而,油门和离合仿佛也出了问题油门不往上弹,反而好像有人在替我踩着一样,一个劲的加油门,而离合和刹车的情况完全一样,这下我真的慌了,立刻大叫胖子过来帮忙,此时不将车子停下来,我们不定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呢。
就在我喊胖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方向盘也不听使唤了,我根本就转不动方向盘,反而好像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在帮我把着方向盘一样,这还得了?
胖子和黄天也看清了眼前的状况,胖子大喝一声:“跳车,这车子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我一边开车门一边大骂胖子:“你丫的不是说这车子经过改装,脏东西进不来吗?”
“少废话,赶紧跳车,逃命要紧!”
说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先后跳出了车子,在地上一滚,我也顾不上这些了,打开车门之后奋力向车外一窜,双手护着脑袋,身子在没落地的时候就先蜷缩起来,减少伤害。
好在车子并没有往前开太久,几乎一发生状况我们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所以,据估计,我们现在仍旧在路上,那可就危险了,因为路上毕竟会有车子经过,万一我们被遮了眼的司机给撞死岂不是冤枉之极?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我们就听到了一声轰然巨响,,看样子车子报废了胖子心疼的直哆嗦,那可是专门给他配的座驾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毁了。
随着我们跳下车,眼前的景色再次发生了改变,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目不及远,只能看到我们身边大约三四米的东西。
“无欲求,你个老匹夫,别人怕你,你家胖爷就偏不怕,有种的,是个带几把的就给胖爷站出来,躲在暗处藏头露尾散什么英雄好汉?”
胖子估计摔得不轻,一肚子火没处撒,再加上心疼自己的爱车,顿时对无欲求破口大骂起来。
“呵呵,年轻人就是火气太大,我根本就没有躲,就在你们面前,只是你们看不到我罢了,我做的很多部署都被你们给破坏了,你们说,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
灰暗的空间中传来这样一句话,随即,我们眼前慢慢的变得清楚了,狂风消失了。
然而我们三个却集体傻眼了,因为我们看到,现在我们根本就不在路上,而是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空间中,这片空间中什么也没有,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更没有建筑,都是干硬的褚红色的土地,而且是龟裂的那种。
就在我们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长衫,双眼发出幽幽绿光的老人,那眼睛跟黑暗中的狼一样。
“你就是无欲求?看起来也不怎么地嘛?”
胖子仍旧大大咧咧,竟然主动走上去,我们不知道无欲求究竟有什么本事,但是他绝对不好对付,不能让胖子一个人冒险,便呈品字形也围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都是年轻力壮,身手麻利的年轻人,对付一个糟老头,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敏锐的第六感告诉我,眼前的这个老头儿根本就不存在,仿佛在我们的灵觉以外。
“呵呵,没错,老夫就是无欲求,你们三个小娃娃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竟然能破了我四处布置,你们猜我会不会放过你们呢?”
猫捉老鼠,典型的猫捉老鼠的心态,我恨得牙痒痒,这老头存心在调侃我们,不过这里肯定是他制造的一个幻境空间,我们人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跟他斗,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无欲求,你也知道,我们在调查你,还敢来跟我们见面,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你认为你这样做就真的能得到永生吗?你错了,永生,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古往今来,这么多先贤,对永生的渴望比你还要迫切,但是你看有哪个人能活到现在的?所以,我断定你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的,永生,不可能实现。”
既然是对立面,我也不用跟他客气了,就直接揭他伤疤,想必这么多年他也有了很大的研究成果,一般这样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研究成果,一定会暴跳如雷,只有将他激怒了我们才有机会。
果然,我这么说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痛处,无欲求一下子便暴跳起来,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屁,永生是人类最伟大的梦想,一定能够在我这里成为现实的,因为我不是别人,我是无欲求。”
“什么无欲求?我看你是欲求不满吧?按照我国现有的法律法规,你肆意滥杀无辜,为你所谓的永生这个疯狂的念头做实验,本身你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还想永生?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黄天也不客气了,反正遇到这老家伙我们就没有什么好事,所以,很有可能今天我们就要归位了。
无欲求被我们被气的差点心脏病都犯了,脸色铁青,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开心。
“你们三个现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又何必跟你们一般见识?不过为了检测一下你们的实力,我决定给你们一个逃命的机会,前提是你们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无欲求说完,整个人便一下子消失在我们面前,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胖子吓一跳,到无欲求原来在的地方摸了一下,然后将手收回来,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一脸凝重的道:“尸气,他身上有浓重的尸气,两种可能,第一,他已经死了,但是跟顾剑锋一样,将灵魂所在了死去的身体中,第二,他还没死,但是换身体了,现在这幅身体不知道是他的第几个身体。”
“那岂不是说他已经在变相的永生了?”
我和黄天同时问道。胖子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第198章 老子不是基佬
胖子的这句话顿时将我们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一个普通人,就算方术造诣怎么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永生呢?
胖子跟我们解释了一下,这种借体重生跟永生用不一样,他也会死,只是,死亡之后并不如轮回,直接就是找一副身体在活过来就是了,但是死亡的这种经历他还是要经历的。
一个人不停地经历死亡,绝对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死亡究竟是什么,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没死过。
就在我们交流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声,紧跟着,就看到在地平线上用来大量的僵尸和鬼物,这些东西跟我们平常见到的并不一样。
一般僵尸都是双腿关节运转不灵,一跳一跳的走路,然而这些僵尸却并不是这样,而是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浑身腐烂,有的地方都能看到骨头了,浑身流淌着黑黄色的尸水,散发着恶臭的气息。
而那些污秽则是保持着自己临死前的样子,有的目眦欲裂,有的披头散发,有的五官扭曲,总之怎么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善类?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考验?这也忒多了吧?简直就是一个僵尸和恶鬼的加强兵团啊?”
胖子大吃一惊直接将我拽过来,急匆匆的道:“小亮,对不住了,借点血用来破邪,等出去之后老子给你买一大堆的营养品补补。”
说着,胖子就掏出小刀直接在我手上拉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涌出来,疼的我龇牙咧嘴。
不过现在这种状态下,我绝对不能退缩了,这些东西可是不认人的,没有他跟黄天保驾,老子恐怕这次性命难保,跟小命比起来,损失点血算得了什么?
胖子将我的鲜血涂满了双手,黄天也沾了一些,不过他手里有黄符,仅仅就是用我的血粘在黄符上一点,手上并没有沾染。
到了这种地步,生死攸关,老子也不能藏私了,将八卦镜和赝品的打神鞭都拿出来,这些东西就算再怎么凶悍也是脏东西,桃木的打神鞭克制脏东西绝对是一流的。再加上着八卦镜是我训练后皇甫宇飞送给我的,他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差。
我将鲜血在这两样东西上一抹,然后跟胖子和黄天三人组成一个三角,每个人负责一面,免得腹背受敌。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的胆量已经练出来了,跟原来相比,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见到脏东西就吓得不知所措的人了,已经有了一定的控制能力。
胖子一向在对付凶魂厉鬼上不用什么兵器,此时也一样,直接就是双手一挥上去了。
黄天将胖子的引魂铃和镇魂锣拿过来,不停的敲打,阵阵声音传出去,对那些东西还真有效,
不过面对潮水般的这些脏东西,我心中不怕,但也在打鼓,不过事情逼到这种地步了,不是你死就是你死,反正我不能死,那就只能拼了。
我将鲜血涂抹在八卦镜上,然后左手拿着镜子乱照,右手用打神鞭直接将一个僵尸的脑袋抽碎了,臭气熏天的脑浆子都变成绿的了,在空中飞溅,吓得我们一阵乱躲,这玩意绝对有极强的腐蚀性,不能让这些东西粘身上,否则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胖子只重口味,绝对的重口味,根本就不管不顾,双手抡开,敏捷的根本就不像个胖子,一巴掌就景一个扑到近前的恶灵给拍翻了。
实话说,这些恶灵的战斗力确实不咋地,就是长相难看点,够吓人,只要不被吓到,它们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力,毕竟我的体质在这里摆着呢,老子可是百毒不侵。
百忙中,我向黄天那边瞟了一眼,顿时把我惊呆了,黄天的方法比我们可潇洒多了,一边敲锣摇铃一边用符纸在逼近的东西脑门上一贴,嘴里也不知道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咒语,那些被贴上符的脏东西竟然翻过身来攻击自己的同伴。
我不由得为黄天喝彩,这才是战斗的艺术,我和胖子的这种简直就是流氓打架,不上台面,胖子还算好,说好听点叫暴力美,我这个纯碎就是瞎打。
打了一会儿,我暗暗叫苦,这也不是办法,这里的东西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根本就杀之不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胖子和黄天两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老家伙是存心累死我们啊!这么多的脏东西,除非放大招,否则永远杀不完,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没有痛觉,只要不将他们大卸八块了,他们就还有攻击的能力。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杀不死我们,累也累死了,必须得用绝招了。”
胖子一边阻挡着脏东西的攻击一边说,他的双手涂满了我的鲜血,倒也真灵,基本上就是一掌一个,如果是恶灵的话,打上去就是一道红光闪过吗,那恶灵惨叫一声就此消失,如果是僵尸的话,则是浑身一阵乱颤,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短短十几分钟,我们周围已经躺满了僵尸,至于那些恶灵,不管是被我的打神鞭打上还是被镜子照中都会彻底消失,唯有那些僵尸拥有实体,会留下来。
我听胖子说还有大招,不由得骂道:“缺的胖子,有招你不早说,赶紧的。”
胖子被我说得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而黄天出奇的也没有催他,我却忍不住了,便对胖子说:“有什么高招你就说吧,再这样拖下去咱们三个都得归位。”
胖子吭哧了半天,最后才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逃出这里但是现在还不能用,你们先跟着我,咱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腾不出手来的话,我真想踹胖子一脚,这里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僵尸和恶灵,快他娘的赶上美国大片了。
如果有个建筑,哪怕是废弃的建筑也能让我们喘口气,可是这里一片荒凉,别说建筑物了,连锅台高的地方都没有,那里是安全的地方啊?
但是现在我也没工夫跟胖子掰扯,既然他说有,那就跟着他好了,反正天塌砸大家,不是我一个。
在如此多的恶灵和僵尸的包围下,我们没钱机一部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倒不是说受伤,但是体力的消耗伤不起啊!
我经过了三个月的速成训练,身体强度和韧力都跟以前相比有了极大的提高,黄天和胖子就不用说了,他们本身就是高手,无论是方术还是身手,都比我强。
艰难攻击着向远处走了大约有三四百米,我累得实在走不动了,两只胳膊根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疼,但也只能强忍着,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不让这些脏东西近身。
来到这里之后,胖子大喝一声,从怀里掏出四面小旗子来,飞快的插在我们四个方向的地上,那些脏东西仿佛看不到我们了一样,在旗子外面乱转,就是不进来。
我不由得大跌眼镜,这又是什么方术?怎么用几个小纸旗就能挡住那些东西?胖子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
做完之后,胖子一屁股坐在我脚面上,大口的喘着气,我让他坐的脚面一阵生疼,赶紧抽出来,这时候我也达到极限了,艰难的蹲坐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先把气喘匀了再说。
黄天自然也坐下来,我们三个背靠背坐在干硬的地上喘的跟拉风箱一样,老半天才把气喘匀了。
我就问了一下胖子,为什么用这样的小旗子能够躲过那些脏东西的耳目呢?
胖子掏出烟来,点燃了,深吸一口,这才跟我们说,这些旗子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来头却不小,这是画地为墓的旗子,也就是别人家在选择墓地的时候,用来圈一个大概范围用的东西。
这种旗子本身就有隔绝恶灵僵尸的能力,再加上他偷的这四面旗子大有来头,这是震四方的旗子。
在封神榜里曾经出现过五面宝旗,中央土杏黄旗、东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光旗、西方素色云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唯有中央的杏黄旗是弄不来的,毕竟要给人家留一面不是?
这四面旗就已经非常牛叉了,当然了,这也是赝品,真品究竟什么样现在早就没有人知道了,也许被神仙们带到仙界去了吧?
虽然是赝品,但是五面宝旗可不是盖了,赝品对付这些脏东西也绰绰有余,胖子这货不知道从哪里偷人家的,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解释完这些,我就问胖子,五面怎么才能出这个幻境,这可是无欲求制造的,跟在电梯里被那老头儿弄进去的不同,也许人家在外面正监视着五面呢?
胖子摇摇头道:“不可能,这四面旗子隔绝一切,就算他在外面看着,现在也只能是看到我们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具体在哪里他绝对不知道。”
我就问胖子怎么才能出去,他巴拉巴拉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上,气的我踹了他一脚。
胖子尴尬的看着我到:“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另外,无论我说的是什么办法你都要照办,否则我们就只能被困在这里活活饿死了。”
一想到饿死,我顿时那了个寒战,对胖子说:“你说把,我不生气,。只要我能做到的,没二话,但是有一点,要我奉献菊花就没门儿了,老子不是基佬。”
噗!
第199章 下魇
我这话一出口,胖子和黄天两个都忍不住笑了,,对我说,我们也不是基佬,主要是因为你的体质特殊,除了你之外,别人都不行,只能你来受这个罪了,我不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定我要受罪我就忍不住心中一寒。
割手这都不叫受罪,那么他们说的受罪肯定要受大罪了,不知道究竟是要我干什么。
胖子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要打断我一条胳膊,不然我们谁也出去不,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我一听就急眼了,这可不是放点血的事情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打断我的胳膊,那我岂不是要在医院度过一段时间,另外我起码有三个月不能出任何力气,只能当成伤员来养着,这可不行。
“我靠,你说得轻松,要是打断胳膊就能出去的话你怎么不打断你自己的?这是没商量,坚决不同意。”
胖子见我态度坚决,只得无奈的摇头苦笑,黄天凑过来说道:“亮子,如果我们俩可以的话,绝对不会用你,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无欲求是什么人咱们也见识了,就目前来说,我们绝对斗不过他,如果面对面的肉搏的话,我们谁都能干的过他,但是斗法我们谁也不是他对手,现在只能靠你了。”
我郁闷的几乎要吐血,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别人都不行唯独我行?
“因为你不光体质特殊,而且我敢打赌,你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而是冥冥中有必然,当然了,如果你坚持的话,到最后你也不会死,但是我和胖子两个就完蛋了。”
黄天这番话让我莫测高深了,这是什么意思?不光身体特殊,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再说了,我的身体我了解,也没见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在没有进入民调局,没有经历简易房的事情之前,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为了生活到工地上搬砖,这种屌丝在全国一抓一大把。
“现在我们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只有你骨折了,我们才有希望走出去,我估计,无欲求早就走了,他万万没想到我们还能逃出去。”
胖子也帮腔,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平心而论,胖子和黄天两人对我都不错,可以说,没有他们,我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一咬牙,不就是骨折吗?又不是长不好了,只要手臂还在我身上,用骨折来换两个好朋友的命,值得。
“来吧,夜长梦多,既然你们都认为只有我骨折了才能走出去,那老子就豁出去一次,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骨折了你们还是没办法的话,那老子可要打断你们的胳膊给老子作伴!”
两人大喜,胖子跟打了鸡血一样,蹭的从地上蹦起来,一脸自信的道:“放心吧,要是出不去,老子给你垫背。”
他的这句话有点狠了,作为懂方术的的人,我们最忌讳的就是给人垫背,这是永不超生的意思,而且懂方术的人发的誓言往往还一定会应验,所以,非必要我们绝对不乱发誓。
不像那些小两口吵架,或者不把誓言放在心上的人,张口闭口我要是怎么着怎么着,出门就让车撞死。
这种牙疼咒大多数是不灵的,可是事情就怕万一,万一哪天你真的应誓的话,那颗是哭都来不及了。
所以,在这里我也奉劝一下那些爱发誓的朋友,没事别拿自己的小命去发誓,命只有一条,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哪个过路的神仙看你不爽,让你应誓的话就好玩了。
胖子敢这样发誓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因为胖子跟我一样,也是不经常发誓的主,而且拿这样严重的后果说事,应该没问题了。
我也站起来,跟上刑场英勇就义似的,一脸悲壮,站在那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胖子也不含糊,直接从我手里接过打神鞭,那根桃木的打神鞭足有二尺多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刚才我一下子能将僵尸的脑袋都砸碎了,打断人的胳膊应该不成问题。
我把左臂平展,咬着牙准备接受这一击,这种感觉真他娘的操蛋,明知道自己要被打断胳膊还主动伸手,这样的傻缺二估计也就我自己了吧。
“小亮,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胖子站在我身后还给我提醒,我骂道:“你丫的能不能不给我提醒啊?着怪吓人的,要是不知道,突然被打断了胳膊也就算了,可老子是知道,你丫的还给我提醒,是想让老子反悔还是怎么的?”
正说着,就感觉胳膊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放下来,紧跟着便是麻木,倒是不觉得疼了,左臂被击中的地方迅速的肿起来,左手彻底不听使唤了。
那一刻,我的额头顿时大汗珠子往下滚,麻木劲过去之后便是钻心的疼痛。
然而我抬头一看,眼前的环境竟然变了,那些脏东西和僵尸不见了,一望无尽的平原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天上繁星点点,我们真的出来了!
胖子毫不含糊,直接把我打横着抱起来,飞快的向前跑去,这姿势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仿佛我是个小媳妇一样。
别说,胖子还是有把子力气的,抱着我这个一百三十四十斤的大男人还能跑得飞快,只是听筒让我顾不上想这些。
我跟胖子说:“把老子放下来,老子又不是你的新娘子,这么抱着成何体统?再说了,老子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腿断了,老子自己能走。”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把握放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然后黄天又找来三四根一尺长的棍子,里面用胖子的衣服裹起来,外面用木棍当夹板将断掉的骨头对接好固定住,这样不至于那么疼。
给我包扎完毕之后,两人的腰带也没了,全都缠在上面了,现在我的胳膊快赶上我的腰粗了,用腰带做了个套,我套在脖子里将断掉的胳膊吊住,跟胖子和黄天一起向附近的医院赶去。
这他娘的荒郊野外的,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上哪儿去找医院去啊!
胖子我们只得尽快赶往附近的一个村子,是偷是抢还是买,不管用什么办法,先弄来一辆交通工具再说。
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一个村子,这个还是新农村,房子看起来非常整齐划一。
既然是新农村就一定有村卫生院,骨折并不是什么大病,一般的外科大夫都会看,就算不是外科大夫,只要是大夫就能给简单包扎一下,就算是业余水平也比我们要强点。
来到村卫生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零点了,我们足足在里面困了三四个钟头,现在人家都关门了,胖子直接踹门,差点将人家的大铁门给踹变形了。
一般村卫生院都是医生不多,护士更少,而且到了下班以后,未必有人在里面住,就算有也是看门的。
不过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里面不但有医生,还有一个漂亮的护士,开门之后,胖子将我的情况说了一下,那医生二话不说,直接跟护士一起带着我到放射科先拍个片子看看再说。
片子拍的相当顺利,而且像这种外伤是不用手术的,直接就是石膏固定,然后打几天针,再然后就只能靠养了。
等我的胳膊上打上石膏,在病房挂上点滴之后,胖子守在我身边,等那医生和漂亮护士都走了之后悄悄跟我说:“你说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有什么?你别乱猜,也许人家是清白的呢?”我装糊涂。
“我呸,还清白的,整个卫生院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又从里面锁着门,那妞长得还那么水灵,要是我我绝对不会放过的。”
胖子那嘴撇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的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多美的排骨让狗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天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几瓶需要换的药,走路的时候故意踩了胖子的脚面一下,疼的后者一下子蹦起来。
黄天跟胖子说:“你别没事瞎猜胡琢磨的,人家是父女俩,要是听到你的话,不把我们赶出去才怪呢?”
“父女俩?”胖子一下子愣住了,一脸错愕,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黄天说道:“那个啥,你先照顾亮子一会儿,我肚子疼不舒服,去厕所了,别找我啊!”
黄天嗤笑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滚吧,祝你好运!”
我一翻白眼,对胖子彻底无语了,这小子,简直就是有唐璜之风,不过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也不好说胖子什么,毕竟干这一行连媳妇都没有,还不允许人家花心点啊!
不过我挺为那小护士惋惜的,胖子这家伙泡妞有一手,没准还真能得手了,不过也难,毕竟我们不会长期的在这里住下去,明天就得会总部,就半晚上的时间,胖子要是能搞到手我着呢服了他了。
一打吊瓶我就犯困,不大会儿便睡着了,有黄天看着我很放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仿佛觉得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东西,努力想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顶的天花板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面朝下,脸色异常苍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按角度和位置来算,这个人就在病床的正上方。
我想喊叫,但是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音,想动弹却一点也动弹不了,就那么看着那个人影。
突然,那人影的头发一根根的从上面垂下来,仿佛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在我这个角度却还是能够看到他的脸,他笑了,诡异的笑了,眼珠子仿佛掉出来,要砸在我脸上。
我大为着急,这要是掉下来还不得恶心死我?随即,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人影吐出了猩红的舌头,那舌头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因为太长了。
从我躺着的地方到房顶的天花板怎么也有两米多,那舌头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一点点,如扭曲着的蛇,但是却是猩红色,仿佛有涎水似滴未滴,很快就垂下来三尺长!
一个人的舌头能有多长我不知道,在我的记忆中,恐怕只有传说中的黑白无常能把石头伸出来一尺长就不错了,而三尺长的,估计只有蜥蜴了。
这时候我根本就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舌头一点点,缓慢的向下伸展,这种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神经的。
我躲不开,我不能动,我全身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舌头一点点向我逼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拳就打过去,左手不听使唤,可右手没事,这一拳几乎是我难呢过爆发出来的最强的攻击了。
砰!
真的打到东西了硌的我手疼,而这一下我也彻底的清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不过黄天却捂着鼻子,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你要干嘛?老子好心给你换药,你却打了我一拳,靠,一点征兆都没有,老子也挂彩了!”
说着,黄天急匆匆的去护士办公室去要点药,最少也要有药棉擦一下鼻血吧!
他走后,我瞪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老子没事从来不想这些东西,难道说着医院中有脏东西?刚才是在梦里想靠近我?
想到这里,我顿时坐不住了,可是刚换的吊瓶,我也不能动,反正等下黄天会来,等他来了我跟他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黄天就回来了,鼻子上用药棉捂着,仿佛戏里的小丑,说话也有点瓮声瓮气,看样子被我打的不轻。
在黄天身后,胖子也灰溜溜的回来了,一进来便假装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正好趁这个机会跟他们说说我刚才的梦境。
于是我便将梦中看到天花板上有东西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并问他们是不是这个卫生院里有脏东西?
听完我的叙述,胖子一脸凝重的说道:“脏东西未必会有,但是可能有人给下了魇了,所以但凡躺在这个床上的病人都会做这样的噩梦。”
第200章 声音辟邪
下魇?这又是什么方术?我看着胖子让他解释,胖子就跟我说,所谓方术,并不都是好的,方术是一把双刃剑,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可以救人,自然也可以杀人。
在这个世界上,懂方术的,跳大神的,走阴的,还有很多,只是大部分都没有加入到民调局的行列中,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就不受我们这些规矩的约束,所以,用方术来害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谓的下魇,指的是在特定的地方放上一个特别的东西,只要懂方术的,大多数是会这一招的。
魇,指的就是梦魇,是一种用特别的材料做的可以让人做恶梦的东西,一般来说,两家无冤无仇,就算是懂方术的人也不会轻易的给人下魇的,因为没必要,也容易暴露了自己。
这家医院以前肯定是得罪过某个懂行的人,被人家做了手脚而不知道,我猜这天花板上面就是那个所谓的魇。
说完,胖子让黄天帮忙搬来几把凳子,在病床上摞起来,让黄天上去将天花板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东西在,拿下来就行了。
胖子自己虽然也能办这样的事情,但是因为身体的吨位在那儿摆着呢,肚子太大,个子又矮还是让黄天去做比较合适。
黄天也不含糊,小心的上了凳子,对胖子说道:“死胖子,你可得扶稳了,老子要是掉下来,第一个砸你丫的身上。”
胖子咯咯一乐道:“放心吧,你要是真掉下来我撒腿就跑,绝对不会让你砸到的,不过小亮就不好说了,也许你会砸到他哦!”
笑闹间,黄天已经将上面的一块天花板托起来了,把脑袋探进去,用手机照了一下,咦了一声道:“还真让胖子说着了,真有东西。”
说着,黄天伸着胳膊在上面摸索了一下,从上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娃娃下来,递给胖子。
胖子接过来一看,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这东西导致了小亮做恶梦。”
我大为好奇,不过我不敢拿过来看,就让胖子拿着我看看就行。
只见这是一个大约二十公分高的一个小布娃娃,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脸就是有点难看,太胖不说,五官都快挤一块去了,最明显的就是舌头,那是一个红色的布条,跟吊死鬼一样,耷拉老长。
这是我梦中见到的东西已经确凿无疑了,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布娃娃居然有这样大的能力,看来方术还真的是博大精深,我了解到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胖子告诉我,别小看这个小木娃娃,这里面装的是一个上吊死的人的骨灰,并且布娃娃的头发真的是用人的头发做的看样子下魇的人也是一个好手,只不过不知道这些骨灰他是哪儿弄来的。
对这些东西我挺恶心的,胖子说这东西虽然难做,但是破解的话倒是不难,烧掉就是了。
说完,胖子就拿着那布娃娃出去烧了,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也睡不着了,便跟黄天聊了一下有关无欲求的事情,那老家伙既然敢现身见我们,那就说明他对我们的事情已经知道的八八九九,为什么会在我们出了那个幻境之后没有对我们再次采取手段呢?
黄天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说无欲求太过于自信了,认为我们绝对出不去,必然会被困死在里面,所以将我们困进幻境空间中之后自己就走了。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这时候我又想到我的胳膊,为什么我的胳膊断了之后我们就难呢过从里面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对于这个,黄天是笑而不答,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守口如瓶,问急了就问我抽烟不?我让他气得,恶狠狠的道:“抽!”
不大会儿,胖子回来了,我们就在病房里耗到天亮,胖子也不跟我说,说什么时间未到,等时间到了自然会告诉我,我被他给气的一个劲的抽烟。
等到了天天,小护士过来查房,并且在此给我换药的时候,一进门眉头就皱起来,因为我们三个都在吞云吐雾。
“病房内不准抽烟,难道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再说了,骨折是不能抽烟喝酒的,烟气进到骨头里很难愈合,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刚才我们只顾上赌气了,谁也没想到这一点,那小护士一提醒,胖子和黄天两个菜恍然大悟,赶紧掐灭了烟到外面去了,我自然也把烟掐了。
那小护士拿来一瓶空气清新剂喷了一下,房间里的空气才变得好了一些,我跟小护士说了一下要出院的事情,那小护士坚决不同意我出院,说还要在观察几天,一面故都长得错位了,到时候向纠正就费劲了,而且我还要受二次罪。
不过我们要去总部,总不能就在这乡间的小诊所这么呆着吧?
等小护士换完药走了之后,我将事情跟胖子他们说了一下,胖子安慰我说,这没关系,我给老梁打电话,在电话中向他汇报一下也一样,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养病吧,等能出院了我们再走。
既然胖子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胖子他们不可能始终照顾这我,他们也有他们的工作要做。
在这家小诊所住了一个星期,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办理了出院手续,胖子找来一辆出租车,问我是去总部还是回家。
我想了又想,去总部也没什么意思,但是回家的话我怎么跟家里人解释?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总部修养一段时间,等伤好差不多了再回家养着。
胖子自然没什么异议,我们便直奔总部去了,这里距离总部已经不算太远,半天时间,我们就来到了距离总部最近的一个镇子上。下了车,简单吃点东西,黄天给梁胖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派车来接一下。
我们坐在饭店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因为有伤的缘故,酒是不能喝了,只能看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喝酒,我喝可乐。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辆白色保时捷便停在了门口,一看到车子,我们便知道是谁来了。
胖子很黄天使个眼色道:“我尿急,去一趟厕所。”
黄天会意,赶紧站起来道:“等一下,一起去。”
他们前脚刚走,从车里一阵风似的跑下来一个美女,正是秦月,见我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左臂在胸前吊着,赶紧过来,一脸心疼的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会这样呢?”
我苦笑着将我们遇到无欲求的事情说了一下,牺牲一条胳膊换来三条人命,值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胖子和黄天两人鬼鬼祟祟的从卫生间出来,一下子让秦月逮着正着,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胳膊,胖子支支吾吾的解释说:“等到了总部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的,但是现在不行。”
秦月二话没说,直接结账,带着我们直奔总部,等把我安顿好了之后,秦月再次提到这件事。
胖子坐在我对面的床上,跟黄天在一起,秦月则是坐在我的病床上,看着胖子等待他的解释。
胖子深吸一口气道:“这解释说解释也不难,因为于亮不光是体质特殊而且他是个属虎的,是帝王命,只有帝王命的人骨折的声音才是能破邪的,其他人不行,我和黄天两个都不是,所以,想要破掉无欲求布置下的幻境就必须要小亮骨折才行。”
我呸你一脸花露水,老子是帝王命?别扯淡了,从小我就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超人一等,还帝王命?屌丝命还差不多。
胖子摇摇头,对我说道:“这你还真别不相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绝对不会这么干。”
我就问胖子,就算我是帝王命,那为什么只有我骨折了才能辟邪?如果我真的是帝王命的话,那些污秽的东西应该远远地避开我才对,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些我脏东西可是凶得很,根本就不怕我。
说到这里,胖子便给我们解释了一下,也算是普及了一下方术中比较另类的方术,声音辟邪。
所谓的声音辟邪,指的是特殊的发音可以有效的震慑鬼魂,甚至能够让那些鬼魂们魂飞魄散。
以前我曾经说过,六字真言在念诵的时候可以勾动神秘的力量,对于驱鬼辟邪有着极强的作用,这就是声音辟邪的一种。
胖子跟我们说的是,皇帝命的人就是所谓的龙种,有当皇帝的命,可是这个世界上,皇帝命的人太多了,也没见谁最后当皇帝了,最多就是在电视里演个皇帝过过瘾。
但是这种人的骨折声音对于污秽来说却是致命的,虽然这种声音的分贝不大,但是却能够破除任何污秽所带来的影响,甚至是那些修炼千年的老妖听到这种声音也得远远地退避三舍,躲起来不听。
无欲求之所以没有继续加害我们,恐怕也是因为听到了这种声音之后,他也远远地躲起来了,因为这种声音对他也有伤害。
我很好奇,无欲求是个人,又不是什么污秽,我骨折的声音怎么对他还有效果呢?
第201章 胖子的经历
胖子告诉我们,无欲求并不能算是一个纯粹的人了,他跟那些污秽的东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再加上他自己本身也了一算是一个污秽,所以,这种声音对他也是有伤害的。
就好像镇魂锣和引魂铃是一样,都是通过声音来震慑甚至消灭那些脏东西,只不过我的骨折声音比那些东西要强大太多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三个这次就真的出不来了。
听了胖子的解释之后,我不由得感慨,这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连骨折的声音都能辟邪,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看胖子的意思,他应该不会骗我。
受伤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好事,但是对我来说却并不算是坏事,第一,我能够有大量的时间来恶补一下有关方术的知识,第二,也有时间看看电视,看看我一直追着的小说。
胖子他们在这里陪着我三四天便去忙了,民调局腼腆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当然了,中有很大部分都并非真正的灵异事件,而是自然现象或者压根就是人为的。
不过,只要上报上来,我们民调局就要介入调查,因为小山村事件让民调局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精英,梁胖子迫切需要有更多懂方术的高手加入进来,但是这又谈何容易?只能先让胖子和黄天两个辛苦一下了。
在民调局的总部,我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我胖了五斤肉,每天吃饱了就是看电视,实在无聊的就到外面转转。
在民调局,我跟别的人也不熟,只有跟陈师傅还算熟悉,没事的时候我就跟陈师傅一起练习一下太极拳。
陈师傅倒也细心的教,丝毫不怕我将他的绝招学了去,因为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悟性,再加上学武功这样的事,必须要在小时候打好基础,没有良好的底子就算中年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定型了,没有什么塑造的余地了,学也只是学一个架势,唬人可以,真到打人的时候就不灵了。
陈师傅便传给我一套最简单的倒打太极,招式很简单,倒是容易学,半天功夫我就学的很像样子了,不过发力技巧还没有掌握,只能算是勉强有个样子。
一个月过去了,陈师傅也将真正的发力技巧告诉了我,并传给我一套据说是气功的玩意儿。
虽然我并不相信气功能够怎么样,但是陈师傅说了,这种功夫反正对人体无害,愿意学就学,不愿意学买没事。
他这样说我反而不能不学了,自从他传授给我之后,我没事就在床上练习所谓的气功,不过可能是我资质太差的缘故,练来练去也没有什么发现。
因为我的受伤,梁胖子也来看望看了我几次,嘱咐好好养伤,其他事不用操心,想要什么尽管说,民调局只要能盲足的就绝对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我倒是没有什么条件,这里的条件就非常好,就算是在疗养院里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在这一个月里,我和秦月的关系倒是更进一步了,每天秦月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看我,我们聊了很多,从我小时候的糗事到他曾经被几个男生追过,都可以成为我们的话题。
在没事的时候,时间仿佛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这一个月中,胖子和黄天回来过两次,将他们的调查跟我讲述了一下。
因为我没能跟着,胖子和黄天两人也没有去下一个地方去调查,梁胖子也知道,以现在民调局的力量来说,未必难呢过干的过无欲求,只能调查一些民间的小灵异事件。
胖子调查的是一个偏远的村子里闹鬼的事情,这个村子虎仔平原,但也美玉偶在山区,而是在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上。
胖子这一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挂在那里了,他讲述的时候我随着他的讲述,也慢慢带进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在我国,有黄土高原的地方是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吧?哪里的农村相对而言还是比较穷的,一到大风天气,黄沙弥漫,整个天空都是黄橙橙的。
胖子接到的信息是,这个村子中经常会出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不害人,但是会偷农家的鸡鸭猪羊之类的东西。
虽说没有害人,但是有好多人见过这个东西,看起来挺恐怖的,而且来去如风,村民们由于恐惧心理,也不敢追。
另外,在这个村子周围有一些陷壳子,就是看上去毫无问题的地方,但是一脚下去,下面是空的,指不定会掉在什么地方。
村里有些村民在放羊的时候,莫名其妙羊就丢了,怎么也找不着,后来有人进入到那些空壳子中才找到已经变成白骨,或者是腐烂的羊。
村周围是这样的地形,再加上经常有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袭击村子里的牲畜和家禽,这些村民们便报警了,然而警察来了也没辙,警察驻扎在村子里,那东西就不出现了,但是警察一走,那东西马上就会出现,搞得人心惶惶。
当地的派出所实在没辙了,便只得上报给市局,市局派出了精干的刑警过来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来,无奈之下,便再往上报到省局,省局将这个案子当成灵异事件交给了梁胖子,梁胖子这才派胖子去调查。
接到这些资料之后,胖子马上意识到,这也许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而是人为的,于是,他向梁胖子提出申请,允许自己配枪,不然就另请高明,自己不去。
梁胖子给气的,可是没办法,现在民调局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胖子要是不去的话,他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
思来想去,梁胖子觉得岳凯说的也有道理,便破例允许他带枪去调查,另外,当地的警察可以随时调遣,连局长都得听他的指挥,名义嘛,就是国家特派员。
胖子对这个称号很满意,这才开着车去了,他的车子在回来的时候报废了,但是因为是公事,梁胖子特意又给他配了一辆车,当然了,这辆车跟毁掉的那辆比起来档次要差了不少。
不过胖子也没有在意,反正比步行快,又不用挤火车,这就行了。
来到村子之后,胖子还特意感知离开一下,发现村子里的确有脏东西停留过的痕迹,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只是纯粹的人为。
这一下,胖子有点没谱了,不过对于脏东西,胖子也是有点把握的,便跟村里的村长说了一下,让他们尽量配合着自己,村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用什么尽管说,除了媳妇不给之外,要什么给什么。
胖子哑然失笑,对村长说,媳妇不需要,既然那东西喜欢偷鸡鸭猪羊,但是村里的牛马大型牲口却没少,这就说明这东西力气有限,最大恐怕就只能偷个猪,当然了,它偷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为了卖钱,所以,今晚我就住在一户有鸡鸭的人家家里,我倒要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对于胖子的这个要求,村长满口答应,只是村子周边已经没有有鸡鸭的人家了。
胖子说,那东西既然没喜欢偷村子边缘的人家,那咱们就投其所好,干脆将一些鸡鸭放在村子边缘的人家家里,然后我盯着。
村长马上照办,将村子里有鸡鸭的人家的鸡鸭买来放在紧靠着村子边缘的一户人家家里。
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天也快黑了,胖子选了一颗老枣树,爬到树上,盯着那些院子里的鸡鸭,看那玩意儿今天来不来。
因为感觉到了有脏东西的痕迹,胖子也不敢大意,瞪着眼睛等着。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天也越来越黑了,不过这时候村子里大部分人还没有睡觉,脏东西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过来的,胖子就坐在树上眯着眼睛休息。
等了大约有四五个小时,月亮升起来了,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也都进入了梦乡,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吹过,满目苍凉。
胖子骑在树杈上,瞪着眼睛往下看,因为月光皎洁,倒是看的很清楚。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胖子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啸声,顿时一凛,心说,果然来了。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黑影正飞快的向这边奔来,四肢着地,但是却没有尾巴,月光下看不真切,但是能够看到那东西的眼睛是绿油油的,仿佛是一只狼一般。
如果真的是狼,胖子倒不怕了,他手里有家伙,凭他的枪法,一枪就能撂倒。
但是狼是有尾巴的,再说了,这些村民们就算再怎么不济,打个狼应该没问题的,也不至于报案了。
眨眼间,那东西就来到了树下不远处,一点点的向那户人家靠近,目的很明确,就是那些院子里的鸡鸭。
一般来说,脏东西是怕鸡血的,但是这东西却不怕,胖子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打搅这家伙,他要看看这东西是怎么偷鸡鸭的。
那东西显然很有耐心,一点点的向院子逼近,足足过了二三十分钟,那东西陡然一窜,越过院子,如一道闪电一般,抓起两只鸡就跑,速度奇快。
胖子吃了一惊,因为在那东西向上窜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这家伙就是一个人,只是浑身和脸上长满了绿毛,五官也挤在一起,非常难看,乍一看像是狐狸成精一样。
第202章 暗黑生物
因为那东西的速度非常快,胖子来不及反应,直接就是回手一枪,清脆的枪声将那家伙当时就吓得一个趔趄,虽然没打到,但是那家伙手里的鸡鸭扔了,如一道黑影一般向村外奔去。
胖子岂能让他跑了?从树上跃下来就开始追,一边追一边将自己提前准备破邪用的沾了血的铜钱拿出来。
五帝钱因为有帝王的年号在上面,加上经手的人多,阳气很重,是污秽的克星,有时候比子弹还好使。
但是胖子却追不上它,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简直赶上狗撵的兔子了,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黄天两个忍不住笑了,这家伙自己坑自己,这不是将自己比成狗了吗?
不过胖子没理会我们的笑,接着往下讲,以他这么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直接就追到了村外,将村长的告诫直接抛之脑后了。
村长曾经跟他说过,村外的黄土岭看着是平地,指不定哪儿下面就是空的,这些黄土岭下面有些地方就是空壳子人掉下去之后,想出来就难了。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胖子一连开了五枪,,倒是打中了那东西,但是那东西的速度一点也不见慢。
一追一逃之间,胖子很快就距离村子很远了,因为沟壑纵横,那东西也是时隐时现,胖子追了一会儿,便停下来。
因为已经打中了好几枪,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就算是野兽中,中了五枪也会速度慢下来的,但是那东西却一点也不见速度变慢,所以,胖子决定暂时放弃了,等明天白天,召集村民加警察一起过来搜索,就不信找不到它。
月光下,胖子发现地上有自己打中之后那东西滴下来的血液,便走过去,用匕首将地上的东西铲起来一点房子鼻子下闻了一下。
这一闻,胖子陡然打了个哆嗦,这种液体根本就不是血液,而是带有强烈腐蚀性的东西,估计就连子弹都能被腐蚀了,难怪,原来那东西不是活物。
可奇怪的是,既然不是活物,那么那东西偷鸡干吗用?
一开始的时候,胖子还以为又碰到黄二爷了呢,现在看来不是黄二爷,只是暂时他也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
决定了之后,胖子便不再追了,而是沿着原路返回,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这不是自己追来的时候的路了,但是也能看到村子,便大步向前走去。
就在胖子盘算着用什么方法将那东西生擒活捉的时候,脚下的土突然一震,胖子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一脚踏空,掉进了空壳子里。
这一下,胖子摔了个七荤八素,脑袋上盘旋着一圈小星星,挣扎了老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晃晃脑袋,胖子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头顶上有亮光透进来,但是看起来挺高的,自己未必能爬上去,便打着打火机,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打火机的亮光照射下,胖子赫然发现自己眼前竟然是一个通道,不过是纯天然的,没想到地下还有这样的地方。
胖子决定往前走走看也许着地下是那东西的老巢也说不定,于是胖子便灭掉打火机,用手机照明。
豪侠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虽然摔得不轻,可手机没事,而且是刚充满电,对付个四五个小时问题不大。
沿着地下的通道,胖子一点点的向前走去,手机的光芒能够保证他的视线在三四米之外,不至于迷路。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前方出现了岔道,地下的很多孔洞都是相互连通的,胖子用匕首在壁上画一个自己才能明白的图案作为记号,然后选择了一个岔道进去了。
胖子说到这里的是,我听得都头皮发麻,不由得佩服胖子的胆量,要是我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敢乱跑,就在哪里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天亮了村民们来救援。
这个岔道是倾斜向下的,胖子由于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走,这一走,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岔道口,胖子在每一个岔道口上都做了自己才能看懂的记号,便一直向下走去。
足足走了大半个小时,胖子突然发现前面的洞壁上有人工修葺的痕迹,顿时心中一喜,因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出现了认为修葺的痕迹只能呢个说明一点,那就是这附近有古墓,这东西不是盗墓贼留下的就是当初修建坟墓的工匠留下的。
不管是那种情况,总而言之,这附近有古墓是没跑了,胖子在没有计入民调局之前就是一个最年轻的盗墓贼,在地下毫不陌生。
说到这里,胖子对我们说,书上说的那些所谓的盗墓贼一出动就是七八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人一起的全是扯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算是亲兄弟都未必信得过何况是同行?
所以,盗墓贼往往是独行盗,就是一个人,如果是两个人以上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父子或者是兄弟,拜把子的都不能算。
比方说,在一个古墓中找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东西却只能归一个人所有,这时候,如果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很容易就会引起内讧,到时候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或者全部给死人陪葬。
自从加入到民调局之后,胖子基本上算是金盆洗手了,因为法律法规也不允许他再接触这个行当。
不过胖子心中还是渴望能够再下去练练手,哪怕弄出来的东西上缴给国家,自己纯属过过瘾也行。
不过一直在调查各种闹鬼的灵异事件,胖子也没有这个时间再去寻找什么古墓,这才好不容易碰上了,可得去看看。
在古代,这里属于西夏境内,所以如果有较大的陵墓的话,十有八九是西夏的王侯墓,当时西夏并不是多有钱,不过再穷那些王公大臣们也应该有点家底儿吧?
胖子兴奋的浑身都战栗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追一个已经有形有质,有实体的脏东西,光想着升棺发财了。
就在他兴奋的时候,敏锐的第六感突然感觉到有危险在飞快的接近自己,顿时冷静下来。
铜钱扣在手里,胖子将手机关掉,因为在黑暗中,光亮是最明显的活靶子,他可不想被袭击了还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这时候,经常在地下生活所锻炼出来的能力就显现出来了,胖子双眼熠熠生辉,就算在没有东西照明的情况下,也能勉强看到自己身边的情景。
就在这个时候,头染从前方的岔道留窜出来一只跟自己追的东西一模一样的东西,挥动着两条瘦长的爪子向他抓来。
这时候胖子总算看清了这东西的长相,类似于人,但绝对不是人,没有尾巴,四肢几乎是一样长的,尖嘴猴腮,交换的声音尖锐刺耳。
胖子用手机的手电陡然打开,往那东西的眼睛上一照,随即手中扣着的铜钱当成暗器甩出去。
在这通道中,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硬桥硬马的对撞,谁厉害谁赢,胖子这一手绝对够损的。
用强光去照那东西的眼睛,不管那东西是不是脏东西,强光都有极强的作用,脏东西怕光,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而无论是什么动物的眼睛被强光这样打一下也会在短暂的一刹那什么也看不到。
噗噗噗……
一阵轻响,胖子手中扣着的五枚铜钱悉数打在那东西身上,顿时一股黑气从那家伙身上冒出来。
嗷……
那东西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胖子是个懂方术的,这五枚铜钱就是传说中的五帝钱,虽然是赝品,但对付污秽还是很有效的。
那东西惨叫一声,推倒一个岔道口,眨眼间不见了,胖子追了两步就停下来不追了,因为他知道在黑暗中自己绝对不占优势,万一被偷袭了可就糟糕透了。
循着人工修葺的痕迹,胖子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中,在手机的光亮照射下,胖子发现眼前就是墓室了,但因为这个地下陵墓造3的有点大,他现在也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便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下。
身后是一堵青砖墙,墙上是一个破洞,看样子是被困在墓中的工匠,用工具打的一个盗洞。
在古代,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尤其是王侯将相,帝王的陵墓,因为建造工期很长,规模又大,陪葬的金银财宝,珍玩器皿太多,生怕别人觊觎自己的陪葬品,在陵墓建成的时候往往会大杀工匠,防止自己的陵墓位置被发现了。
有些就直接给死者陪葬,将墓门封死,将工匠也封在里面,这样最保险,不过那些工匠也不是吃素的,能建成就能拆掉,为了求生,往往会在最薄弱的地方将陵墓打一个盗洞出去。
胖子在原地盘算了一下,大致将这个墓葬的规模和形式估算出来,这里应该是外围,距离中心墓室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古代的墓葬为了防盗,往往做的措施也是很到位的,并不容易进入主墓室。
胖子琢磨了一下,很快就在心中制定了一个路线,对于古墓中的机关消息,胖子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很快就从墓门走到甬道中。
在甬道中有长明灯,不过早就已经不能用了,胖子仅靠着手机照明,走了不大会儿就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墓门,在古墓中,并不是只有一道墓门,而是分为内围和外围两种,很多盗墓贼都是进得了外围的龙楼宝殿,却进不了主墓室。
胖子站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墓门按照年代来推算的话,应该用的是流沙,就地取材很方便,流沙的威力也很大,直接将人埋在流沙中的话,分分钟人就完蛋了。
对于这样的机关,只能用正确的开启方式才能打开墓门都不触动机关,胖子是个中老手,在石门上的花纹处摸索了半天,一脚踢在门的右下角的一个凸起上,然后用力一推,真的将墓门推开了。
听到这里,我心痒难挠,我也经常看一些盗墓的书籍,里面写的惊心动魄,每一个机关都多难破多难破,有的就是撞运气才破解的,胖子究竟是怎么破解的这个机关?
我将疑问提出来后,胖子嗤笑了一下道:“哪有那么多的机关样式啊?那些都是小说家言,骗人的,真正的墓葬机关数来数去也就那么老四样,流沙、火油、毒气、弓弩。”
“这些机关暗器都有一定的模式和规律,我以前曾经破解过这样的机关,所谓一通百通,这种机关根本就难不住我,稍微用心琢磨一下就能破解了,唯有火油不好破解,一个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的结果。”
我问胖子:“你不是去调查闹鬼的事情吗,怎么跑去盗墓了?再说了那东西跟你也照面了,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东西我以前在古墓里见过,还真没见过出来偷东西的,这是一种暗黑生物。”
暗黑生物?地狱三头犬?还是什么别的?我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耐烦听他伟大的盗墓生活,就想知道这所谓的暗黑生物是什么玩意儿。
胖子便给我稍微解释了一下所谓的暗黑生物,这可不是游戏中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存在在地下的生物。
所谓的暗黑生物,是体态中型的生物在无意中闯进了古墓中,被困在古墓中出不去了,以食肉动物为主,杂食动物次之,食草的就完全没这个机会了。
这些生物被困在古墓中时间长了就逼的不得不吃腐肉,就是陪葬的那些人殉,然而有的古墓时间太久远了,殉葬的也都变成了白骨,甚至连白骨都留不下,在这种情况下,动物自然会饿死。
然而,就在这些动物将死未死的时候,会有脏东西跟这种动物合而为一,也就是说,有脏东西侵入到这种动物的身体中,跟这种动物共用一个身体。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考吸收阴气来维持生命,当然了,这种生命体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生命体了,会发生变异。
这种变异的生物就是暗黑生物,也是年代久远的古墓中的特产,食肉,凶残成性,但一般出不来古墓,提醒稍大的还会攻击人类。
第203章 鬼鼠、宅男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胖子,怎么也不相信在古墓中还有这样的东西,这又不是什么山海经,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异生物呢?
胖子撇撇嘴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在古墓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任何可能性都会有,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发生,你还嫩着呢,着古墓中的事情,老子才是权威。”
我无言以对,毕竟我也没有进过古墓,也不知道究竟哪些盗墓的小说中说的是不是深得,不过我对胖子的经历还是很感兴趣的,古墓在我赶来是一个神秘而又恐怖的地方,但好奇心太重的我,要是碰到可以进入墓地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的。
胖子见我不说话了,得意的接着讲下去,他的经历确实挺诡异的,诡异的难呢过个写成一本小说了,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才情,只能勉强按照他的叙述记载下来。
进入墓门之后,胖子略微思考一下,便向冥殿的偏殿走去,一般来说,除了那些珍贵至极,被墓主人视为珍宝的东西会放在棺椁中之外,偏殿才是存放陪葬品的地方。
而对于现代人来说,偏殿中陪葬的文物器皿往往比那些珍珠玛瑙之类的东西更值钱,因为不光有珠宝本身的价格,还有厚重的历史文化,有极高的科研价值。
胖子的选择是对的,不过他也在隐隐的担心,那东西偷袭过自己一次就有可能偷袭自己第二次,而且对于那东西来说,古墓中才是他们的家,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展开偷袭的地方。
一般来说,古墓中空气质量绝对好不到哪儿去,但是这座古墓中的空气好像没什么问题,因为他并没有闻到古墓中那种特有的味道。
我就问胖子,古墓中能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无非就是尸体腐烂的气味,能有什么好闻的?
胖子笑道:“一看你就是不仅过古墓的,要是真进过几次的话你就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也难说,这种感觉是要看天赋的,你没有这样的天赋,就算是进去过一两次也绝对培养不出辨别那种味道的能力。”
胖子在我面前嘚瑟,一副专家教授的样子,教训我说,古墓有它特有的味道,一般资深的盗墓贼甚至可以凭借这种味道断定古墓的年代,大小,样式,冥殿的具体为止,甚至棺椁的所在地,深度等等都能判断出来。
当然了,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具他所知道的消息,整个世界上,知能有这个本事的人,目前为止只有三个人,顾剑锋、无欲求加上胖子自己。
听他这么说我有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你以为你谁呀?还敢跟这两位大佬相提并论,无欲求不用说了,已经打过照面,绝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人,顾剑锋说实在的,我跟他之间的交集也并不多,但他敢大闹阴阳路,差点拆了望乡台,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另外,我总觉得这个人神神秘秘的,有一种让我看不透的感觉,他所做的事情跟我们仿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又好像没什么交集,但有一点,他能混在阴兵的队伍中而不被发现,这种能力也不是胖子能有的。
胖子让我说得有点脸上挂不住,不过这小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特厚,无论怎么说都不会生气,这儿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胖子争辩道:“这叫术业有专攻,懂不?无欲求是玩死人的,也是玩鬼的,顾剑锋是游走阴阳两界的,说白了,他有可能是阴间在阳间的一个代表,而我,则是跟古墓打交道的,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你怎么说顾剑锋和无欲求也能凭借古墓中的味道判断出古墓的年代大小呢?”
秦月也被胖子的经历吸引了,此时忍不住问道。
“还是弟妹有见识,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了,他是这么回事……”
“你找死啊!”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秦月就发飙了,虽然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半公开化了,但是秦月还是不能听到胖子这个嘴欠的人当中叫她弟妹啥的,当时便发飙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的秦大小姐冰清玉洁,绝对不嫁人,更不会喜欢上于亮这样的屌丝男,这总行了吧?”
胖子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我胳膊虽然受伤了,但脚没事,直接便向他踹过去,胖子急忙躲避,将黄天拉到自己面前做挡箭牌。
“死胖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秦月站起来,双手互握,一阵骨节爆响的声音,典型的暴力女形象,吓得胖子赶紧躲避。
三人顿时闹作一团,连黄天也遭了池鱼之殃,一时间我的房间中传来胖子杀猪般的惨叫声。
十五分钟之后,胖子顶着一对熊猫眼,一脸委屈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滑稽,不过这小子典型的活该,连黄天都没有同情他,秦月是这么好得罪的吗?
闹了一阵子,那种恐怖的气氛荡然无存了,胖子咳嗽了一声,接着跟我们讲他的经历,并解释了一下所谓古墓中特有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干过考古的人应该都知道,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挖掘考古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但绝对不是腐尸的味道,因为年代久远的古墓,就算是做了再周密的防腐措施,只要曾经有盗洞,或者说有和外界连通的地方,里面的东西都会不同程度的产生氧化。
尸体尤然,古墓中殉葬的除了人之外,最常见的就是牲畜,古代的大将会将马匹骆驼之类的大型牲畜作为殉葬品,而那些文官,或者是有钱的大财主则是以牛羊为主,但是这些东西在古墓中没吃没喝,再加上一般的古墓的一开始的时候封闭的都挺严实的空气不流通,还是会死。
这些殉葬的牲畜死了之后。有的尸体会脱水,成为干尸,但绝大多数都会腐烂,最后只剩下一推白骨。
这种殉葬动物的地方在古墓中叫做殉葬沟,一般是两条,左右对称,左边是牲畜马匹,右边则是一些生活用品,盘子碗之类的,也有鼎、瓦罐陶器瓷器之类的。
在古墓中出土的东西中,以这些东西为最多,秘色瓷和唐三彩之类的都是现代人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
所以,古墓中会有一种淡淡的味道,这种味道除非是鼻子特别灵敏的人,或者是第六感特强的人次啊呢过感应出来。
然而,一般人就算是感觉出来了,没有丰富的经验也是推测不出来的,胖子之所以说无欲求和顾剑锋两人行,是因为两人都跟古墓有过长提的接触,顾剑锋游走在阴阳两界,古墓应该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古墓中处处都是机关消息,不懂行的人进去了,十有八九出不来,胖子也不敢子啊里面多耽搁,因为他并没有向地哦啊这次会发现一座古墓,所以盗墓中的工具是一样也没带。
在古墓中遇到鬼个僵尸的概率比在外面不知道高出多少,胖子超强的第六感此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能够在危险到来之前预感到危险的存在。
打开那个墓门之后,胖子才算是真正进入到古墓中,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式的建筑,里面雕梁画栋,空间很大,同时有很多陶俑在宫殿中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胖子的学问并不咋的,但是历史却非常好,看宫殿中这些陶俑的服侍和发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座西夏王墓虽然不知道正主是谁,但应该地位不低,有可能是一个国王之类的。
不过古墓中的气氛特别的压抑,本身一个人就有点心中发毛,而这个宫殿中的彩绘又因为年头太久,部分被氧化了,显得斑驳离奇。
胖子正准备去主墓室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危险在快速接近,来不及反应的他直接就趴在地上,就地打了个滚,还没爬起来,就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过来,胖子本能的挥手去格挡。
然而没想到那东西的力气比自己大多了,只一下就将自己用来照明的手机给打飞了,这一下胖子陷入了绝对被动,只得暗暗的咬破舌尖戒备着。
手机被打飞之后,好像电池也被摔松动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手机咋爱哪里,二而且在这种地方,一旦碰到僵尸的话,连黑驴蹄子都没有,想要防御都不可能,胖子灰心极了,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
以前他玩盗墓的时候,那一次不是准备充分?连吃的都准备一星期之久,就怕遇到什么状况被困在墓里出不来,没想到这次居然马失前蹄了。
这时候,胖子也不再考虑怎么进入主墓室去升棺发财了,看这架势,这座墓中不单单有刚才袭击自己的东西,指不定还有什么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呢,没必要冒这个险。
我就纳闷了,那东西虽然是暗黑生物不假,可是也应该有个名字吧?究竟是什么东西进图古墓中发生了这样的变异呢?
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之后,胖子就跟我解释,说这东西其实也有名字的,只是每一种暗黑生物的名字都不一样他遇到这个叫鬼鼠,是山鼠进入古墓吃了陪葬的人的尸体之后产生变异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大感诧异,老鼠?老鼠能有这么大的个头才叫见鬼了,连家猪都敢偷的会是老鼠?简直不能想象。
没想到黄天点点头到道:“我猜到了,山鼠本身就比普通的老鼠大很多,再加上被污秽占领了身体之后,产生了变异,天知道它活了多久了?能有这么大的个头也是很正常的。”
胖子听了黄天的话,忍不住鼓掌道:“真是知我者,你也,没错,那就是山鼠,产生变异之后,我们谁都不敢说它会变成什么样,以前我还见过鬼猴呢?比偶这个难对付多了。”
“那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我问道。
“瞧你说的,什么叫逃啊?我这是胜利凯旋好不好?那鬼鼠虽然厉害,可胖爷我也不是吃素的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大战,老子顺利的将鬼鼠斩于刀下,去的了最终的胜利。”
胖子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脸的自豪,不过他也真的有资格自豪,这件事也就是他,派别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挂在里面了。
第一,胖子对于这种生物熟知,曾经对付过类似的生物,有经验,有胆大,功夫又好。
第二,别人也不见得有这个运气,能够找到古墓,并且找到最终困扰百姓鬼鼠,一般人就算找到了也未必难呢过对付得了。
我暗暗为梁胖子叫好,这才是量才委任呢?吃了他,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力做好这样的事情。
等胖子讲完之后秦月突然问了一句:“那你就没有顺手牵羊,顺出来点什么之前的东西?”
胖子立马正一脸然的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我只不过就是拿了一点劳务费而已,也不多,就是一对儿漓龙玉佩,市面价值嘛,也就在一千万左右。”
噗!
噗!
噗!
我们三人同时被他的话震惊了,一对儿玉佩居然价值一千万?这也太那啥了,难怪这么多人会铤而走险的干这个,原来其中竟然这么赚钱?早知道我也去干了。
“噗什么噗,好像跟没见过钱一样,瞅你们这一个个的出息!”
胖子对我们的反应非常满意,一本正经的教训我们,秦月已经开始计算了,按照民调局调查员的工资,每个月也就五千块,除掉花销,每个月难呢过剩下四千五左右,这是最节俭的,不然会更少。
按这样算来,每个月五万,不吃不喝不花钱,全部赞起来,一年才六十万,节假日也要正常算,十年六百万,二十年一千二百万。
好家伙,你这伸伸手就抵得上一个调查员近三十年的收入,这也太、太、太
“太土豪了!”黄天接了一句,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一起扑上去,将胖子压在身下,打土豪!
“干嘛干嘛?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你们难呢过把我怎么样?”
刚说到这里,胖子再次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救命啊,抢劫了,杀人了……”
闹了一会儿,我们才恢复过来,不过胖子不光熊猫眼了,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一个劲的骂我们下手太黑了。
胖子说完,黄天将自己调查的事情也说了一下,不过他带哦差的都是一些乡间的小事,并不大。
、这一个月来黄天调查了三个民间灵异事件,可是三件事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第一件是一个出租房闹鬼事件。
在附近城市中的一个城中村中,外地务工人员很多,这些外地务工人员基本上都集中住在城中村。
其中有一户人家,说每到半夜的时候,棕红听到轻微的敲门声,声音不大,仿佛来人很有礼貌一样,可就是不停地敲。
这个房间中住的是一个资深宅男,每天连上班都不上,靠给人代练游戏号维持生活。
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奇葩的工作,靠给人玩游戏也能挣钱,不过就是挣得不多罢了,勉强维持生活。
着游戏宅男的生活非常规律,规律到没有规律,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不是起床刷牙洗脸,而是打开电脑,登上游戏,然后才是洗漱和准备吃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个拉撒之外,就是泡在游戏里面,这也是工作,不过最近他遇到了困扰他的事情。
每天一到晚上,这位资深游戏宅男就会听到诱人在敲自己家房门,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催缴水电费的,便没有理会。
然而对方锲而不舍,只要他不来开门,就一直敲,那游戏宅男比敲烦了,便去打开门,准备将水电费交一下,顺便去超市采购一些方便面和别吃的。
然而,开开门之后,游戏宅男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门外没有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当时那宅男也没有在意,反正自己要出去,没人就算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淘气,半夜不睡觉敲自己家的门呢。
在楼下便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宅男直接去便利店采购了大量方便面啤酒矿泉水之类的东西拎回自己房间。
作为一个不喜欢惹事,但又怕事的宅男,为了麻烦他就写了一张纸贴在自己门上,就八个字,网络用语,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贴完自己看了看,还挺满意,便关门回房了。
我很胖子和秦月纷纷议论,这小子是脑残还是没吃药啊?居然在自己门上贴这个,简直是奇葩敲门,奇葩到家了。
黄天对这个宅男也相当无语,不过这宅男的经历确实挺恐怖的,接下来黄天的讲述着实将我们吓到了。
那宅男回到自己房间后就接着打游戏,一般来说,给人家练号都是大号带着小号扫塔刷怪之类的,运气好的话还能掉装备,游戏也不是不能赚钱的,一个好的极品装备卖掉的话也值很多钱的。
第204章 死人报警
但是那宅男坐下之后,总觉得自己的房间里拥挤了一下,仿佛身边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是四周看看也没有看到有别的人在,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过,着宅男也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气,直接用电热水器烧点开水准备泡面,先吃点垫吧垫吧。
然而,此时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冷的直打哆嗦,宅男赶紧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检查了一下窗子,发现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这糊涂宅男还以为是自己哪天通风透气的时候打开忘记关上了,赶紧将窗子关好,连插销都插上了。
回来之后,将热水器插上便去盯着电脑了,反正这种热水器水开了就会自动发出警报声音,而且过一段时间会自动跳闸,不用管。
游戏还是一如既往,刷怪,掉钱,爆装备,只是今天爆装备的几率太小了,跟以前大不相同。
玩了一会儿,水开了,宅男将游戏设置成托管形势,然后便准备去泡面,然而,令他恐惧的一幕发生了,从热水器中倒出来的热水温度居然还不烫手,而且出来的不是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仿佛刚从血管中喷出来一样,红得妖异。
啊……
宅男被吓惨了,水是水管中接的自来水,自己亲眼看着出来的是自来水,绝对没有错,可是现在已经烧了快半个小时了,一般来说热水器烧一壶开水也就十多分钟,最多二十分钟。
而且自己明明听到了水开了的报警声才过来的,眼下倒出来的却是血,宅男吓得连热水器和方便面全都扔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地向周围看去。
砰砰砰……
这时候,门口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宅男却蜷缩在床上,不敢去开门,他不知道门外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嘿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空洞的笑声,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一样,宅男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折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企图用用印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蓝屏了,也没有声音传出来,只有屏幕的正中央仿佛有几个黑点。
宅男是玩游戏的,对电脑的保护做得很好,除了偶尔撸管子的时候会喷上一些精华素之外,他的屏幕还算干净,中间不可能有黑点儿出现。
随即,那黑点慢慢放大,是一张人脸,一张五官都在不停的向外渗着血水的人脸,惨白的脸上有东西在皮下蠕动着。
“你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董平志,曾经是这个房子的房客,跟你现在的身份一样……”
宅男被吓傻了,只知道机械的点头,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很奇怪,那电脑中的人脸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楚的记得,也能理解。
“看样子你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不过没办法,我需要一个替身才能去轮回,我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说完,那屏幕中的鬼脸用一种很低沉,很诡异的声音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董平志是在一年前搬到这所房子中的,当时他刚刚找到一份工作,因为经济比较拮据,所以才来城中村租房子,当然了,那时候的房租也没有现在这么贵。
刚住进来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然而,住了大概有一个月,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每天晚上,从八九点钟开始就会有人敲自己的门,董平志以为是那个朋友来找自己,然而开门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门外空荡荡的。
一开始他以为是哪家小孩调皮捣蛋,跟自己恶作剧呢,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这种情况一开头就刹不住车了,敲门声从八九点钟一直会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五点,虽然敲门的声音不大,但也吵得人睡不好觉。
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他就开始疑心了,是不是这个房子里不干净?有什么东西?这么一想他就坐不住了,便找到房东要求退房。
房东自然不愿意,坚称自己的房子没问题,是他自己的幻觉,第一次交涉没有结果,董平志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才导致这种情形发生?
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看电视,正看到紧要关头,电视机突然变成了满屏幕的雪花点,然后的情形跟宅男现在差不多,所不同的就是,一个是电视机,一个是电脑。
那电视机中的人告诉董平志,自己是被房东害死在房间中的,因为那房东懂点方术,将自己的魂魄困在房间中,除非再有一个人死去,否则自己永远出不了这个房子,更无法投胎。
结果,房间中的灯光一下子变黑了,他感觉有人硬生生景自己的身体挤进了墙里,当然了,死亡是注定的。
从那以后,董平志就代替了原来的那个死者,在这个房子中寻找下一个替身,宅男租这个房子的时候贪图租金便宜,而且他从搬进来就很少出门,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弱,终于在今天,自己现身了,那就预示着宅男的死期到了。
之后的事情,宅男就记不得了,但是报警是他报的,这就说明宅男没死,不知道是什么让他逃过了这一劫。
“那就是说那宅男还没有死,不知道是董平志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反正那宅男就是没死咯,不然这件事也不会曝光出来,指不定还会有什么人死在里面呢?”
胖子听我们这么说,微微摇头道:“听我说,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宅男,他跟我说他现在已经搬家了,租金没要回来,正准备找房主理论呢,知道我要调查那房子的事情,便主动给我引路,带我去了那个房子。”
在这所房子中黄天面前感觉到有脏东西在,但具体藏在什么地方,他也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房间中阴气太重,有脏东西是确凿无疑的。
那宅男将黄天带上楼之后,便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黄天,并且跟黄天说,那个人的尸体应该是在墙里面,只要将墙壁砸开就能发现尸体。
黄天沉吟了一下,觉得大白天的应该没事,再说了,有这样灵异的案子出现,死了两个人,那房东不能让他跑了。
于是黄天便叫了当地的几名警察过来协助自己砸墙,另外让市刑警队将房东先控制起来等一切水落石出了就马上实施抓捕。
很快,几名一身肥肉的警察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听说要砸墙,那些警察们就不乐意,说我们是抓犯人的,又不是黄大锤,向砸墙找几个农民工过来多好,干嘛非折腾自己人?
胖子让他们给气得差点心脏病都快犯了,只得抬出自己民调局的身份,那些人民公仆们才不敢说什么了,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抡大锤。
也不知道是墙太结实还是那些虚胖的公仆们出工不出力,砸了半天也没有将墙壁砸开,反倒一个个累得跟三孙子一样。
黄天无奈只得打电话叫来几名临时工,过来砸墙,那炯明临时工好歹也是干过活的,有膀子力气,几下砸下去就把墙砸裂了一个口子,然后用鹤嘴锄将砖块扣下来。
刚出现裂缝,黄天就敏锐的嗅到一股浓烈的腐尸味道,看样子没跑了,墙壁里真的有尸体,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挤进墙里?这违背了物理常识,很有可能是杀人之后将尸体砌在墙里的。
那些人民公仆们闻到这种味道一个个脸色发黄,不住的干呕,那惊恐的表情让人想到了屠刀下的羔羊。
胖子虽然也受不了那味道,但好歹也是跟僵尸死尸打过交道的人,对这种味道还是有较强的抗性的,便皱着眉头走上前去。
只见在房子的墙里赫然有一具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黑黄色的尸液不断地渗出来。
这个时候这些人民公仆已经完全没用了,黄天只得将市刑警队的法医们调过来,检验尸体这种活儿他还真干不来。
随着墙壁越掏越大,里面赫然还有一具白骨,皮肉已经腐烂的完全找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然而,在刑警队到来之后,那些工人们又在墙里发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死亡时间不少过四十八小时。
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黄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因为这个尸体就是宅男的。
看到这里,黄天赶紧向身边带自己来的那人看去,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了,黄天想了又想,最后对着那具尸体鞠了一躬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抓到凶手,为你报仇,为你们报仇。”
紧接着,黄天便给刑警队打电话,问房东的事情,同时通知他们可以抓人了,然而从刑警队得到的消息是,那人跑了,从刑警队人员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十几个刑警队的精英没看住他一个人。
黄天一拳砸在墙上,爆了一句粗口,没想到那房东倒是见机得快,这边还没动手恐怕那边人已经不见了。
后面的事自然是大家经常在电视中看到的桥段,全市搜捕这个房东,汽车站。火车站。各个路口全部设了卡子,但是这个所谓的犯罪嫌疑人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最后也没能找到。
最后黄天上报给了梁胖子,请求梁胖子发下全国通缉令,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人抓捕归案。
啧啧啧!
听完黄天的经历,胖子连连摇头道:“小天儿啊,我就说你还太年轻嘛,这件事如果我来调查的话,绝对一开始就将房东先控制起来再说,这摆明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租住凶宅了嘛?要抓这个人,现在我看是悬了,就算下达全国通缉令也没用。”
“此话怎讲?”
黄点有些不服气,对于方术自己的确不如胖子,可也不能抹杀自己的功劳吧?
胖子掰着指头道:“第一,你忽略了一件事,那房东要这些人死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单纯的就是因为好玩才敢这样的事的?这不符合人的的正常行为。”
“那这个房东要是本身就不正常呢?也许他就是一个杀人狂魔也说不定。”黄天还是不服气。
“on、on、on,别打断我的话,这是不可能的,第二,那房东懂方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但是你却忽略了,方术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我刚才说了,人不可能没有目的的去杀另外一个人,即便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
“第三,这个人竟然知道事情迟早都会败露,那么他应该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一旦有人去查,他就会马上逃走,让你们追都没地方去追,也许他现在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身份了。”
胖子的推理虽然简单,但听起来也蛮像那回事的,黄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两人掐架惯了,让黄天去承认错误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对胖子的分析点个赞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本来准备带秦月回家一趟,让父母知道我也谈女朋友了,而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可是胖子和黄天在我也没好意思。
我胳膊上的伤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快,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伙食比较好吧,我的左臂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不能用力,不过左臂本身就不怎么出力,所以基本上可以算是痊愈了。
这一天早上,在食堂触犯的时候又碰到了梁胖子,他照例还是跟我寒暄了一下,问了问我伤的情况,在得知已经好差不多的时候,梁胖子突然说:“那啥,要不你锻炼一下,这里有一个小案子,我让岳凯和黄天都跟着你,以确保你的生命安全,你们再去调查一下?”
我翻翻白眼,这个死胖子还真会使唤人,不过咱就是干这个的,最近一个多月也闲的我骨头都快长毛了,正好活动活动。
不过老子也不能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我得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这时候正是伸手的时候,他一定不会不给。
于是,我装成很为难的样子道:“局长,您也知道,着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可才不到五十天啊?您着砍的也太厉害了点吧?”
不等梁胖子开口,我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是民调局的一员,既然局长开口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工资你看能不能再加点?毕竟我们都是提着脑袋跟恶鬼打交道的,指不定哪天光荣牺牲了,别人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
梁胖子被我说得张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后来叹了口气道:“小亮啊!你知道吗?虽然你进民调局时间不长,可是我却一直很器重你,你这个时候提钱,多俗啊!
再说了,我也不瞒你,这个局长,我干不长了,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的精英,这些人的家属怎么办?抚恤金,赔偿金,丧葬费等等等等,哪一方面不需要钱?我们的经费很紧张啊!
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准备降低一下调查员的工资,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你说,你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要求加工资吗?
我只能偷偷跟你保证,你的工资不会降,不过你可得给我保守这个秘密,等过几天我就宣布将工资下调,你得装成你的工资也被下调了才能让我维持一个公正的形象嘛!”
听了梁胖子的话,我不由得感慨,这家伙也太与社会脱节了,这种哄人的办法我在跟着叔叔做工程的时候就学会了,用这办法来对付我?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不过我的意思也不在于涨工资,这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先狮子大张口一次,给对方留下一个印象,然后在提一个不算过分的条件,十有八九会成功,要是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那就没戏了。
我装成一副为难的样子对梁局长说:“这样不好吧?要不这样,工资呢还维持现在这个标准,咱们局里有难处我也不能光考虑自己,不过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我怕家里人担心,也没敢回家,我想回家看看,回来就参与到工作中,这个要求不高吧?”
梁胖子点点头:“百善孝为先嘛!这个我能理解,能理解,我批准了,一切等你探亲回来再说。”
我磨蹭着不走,接着问道:“那还有一句话您一定也会理解的吧?”
“什么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爹妈为了我交女朋友的事情愁白了头,我想把秦月带去糊弄一下他们,让他们放心,我也好安心的工作不是?”
梁胖子听了我的话,先是一呆,然后马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道:“你小子,行啊!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秦月没的说,绝对是咱们民调局的大美女,不过,装女朋友可以,你可别顺水推舟的给假戏真做了。我知道你跟秦月那点事,不过你现在还不能那个啥,你懂得。”
我让梁胖子说的脸一红,这老不正经,老子为什么不能那个啥?老子又没毛病?不过这事的看秦月的,她不愿意我也绝对不强迫。
“行了,你们今天就可以出发,早去早回,这边的案子资料等下我会让秦月带上,路上你慢慢研究,我只给你透露一点,有人公开收集小孩的魂魄!
第205章 孤儿院
教堂的钟声响了两下,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犹如幽冥鬼蜮一般。
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沿海城市,在我国的南方,在这个城市中有很多外国的租界,自然也有一些教堂和公益慈善机构,保育堂就是其中之一,是由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保罗创建的,其目的就是让更多无家可归的孤儿有一个可以生存的环境。
旧社会,外国人到我们华夏来做慈善的真的不多,保罗算是其中一个,起码他让那些本来该死的流浪孤儿有一个吃饱穿暖的地方。
几年后,第一人的创始人保罗去世,但是这个保育堂却作为一个公益性的慈善机构保留了下来,因为兵荒马乱,太多的人投入到战争中。
因为人口锐减,很多原本美满和谐的家庭变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战争是残酷的,但战争同样推进了人类的进步与发展,然而那些发动战争和参与战争的人们不会想到,战争本身就是不祥的东西。
老子云,佳兵不祥,纵然是为正义而战,然而真正本身就是对文明的践踏,异常旷日持久的战争下来,主产品就是战胜与战败,而家破人亡则是必然的结果,孤儿是战争的渣滓。
无论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战争,有谁考虑过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亲人,从此变成孤儿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但是却是战争的畸形产物。
保罗当初创立这座孤儿院的时候,就是本着神爱世人的原则和众生平等的心态,在战争年代,每天孤儿院门口都会有人放着孤儿,有的是实在养不起了,更多的则是本就无家可归。
保罗的继承人也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本身就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后来接替了保罗的工作,向社会募捐,用来照顾这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直到现代,这所孤儿院中出来了不计其数的精英人才,为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院长不知道换了多少任,但是孤儿院的理念从未被改变。
保罗在创建孤儿院的时候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个中国通了,但对于古文化还是理解能力不强,他不会说出众生平等这句话,但是他却用另外一句话代替了这句话:“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子民,所以无分贵贱,一视同仁。”
这句话后来被刻在孤儿院正对着大门的一块假山上,成为了整个孤儿院的至高法则和理念。
然而近两年孤儿院频频有孤儿莫名其妙的死去,现任院长刘查理报警说有人在扮演者死神的角色,在收割这些孤儿的灵魂。
当地警方介入调查之后虽然发现了孤儿的死有些蹊跷,但是却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资料,便将院长刘查理抓进警局审问,然而每一次审问都没有任何结果,刘查理不存在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因为证据不足,加上舆论的压力,当地警方实在没辙了,只得将刘查理暂时放出来。
汽车上,我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胖子在我们临出来的时候给我们的资料,资料可以说非常详细,但是却没有什么用处,从这些材料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
我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刘查理的资料,百度百科上说,刘查理是在十年前接手的孤儿院,从接手之后他就一直在致力于如何让孤儿院的孩子们生活得更好,堪称是个劳模,网上对他的评价也是极高的,说他是一个有良心,有大爱的人。
而且那些死去的孤儿们也经过了全力的抢救,可是没用,经过尸检和解剖,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致死的病因和外伤,更没有被下毒的痕迹,所以,那些孤儿们的死就显得很蹊跷。
我跟秦月讨论了一下这个事情,秦月笑道:“看样子资料你并没有看完,所有重点都在最后两页上,这是梁胖子的一个习惯,他喜欢将重要的东西放在最后,用他的话说,这叫压轴。”
羡!
我骂了一声,赶紧反倒最后两页上,估计这是加密的资料,梁胖子刻意用红笔标出来,三年前,刘查理曾经报警说有个人总在孤儿院门口晃悠,本来他以为是来认领孤儿的。
毕竟孤儿院中现在大部分的孤儿是来自于灾区或者是医院生下来没人要的孩子,现在孩子正大了,父母也为自己的行为忏悔了,父子【父女】团聚也是一件好事,只要这人呢个个拿出相关证明来证明孤儿院中的某个孩子跟自己有亲缘关系,刘查理也很乐意让孩子重新回到家庭的怀抱。
然而,刘查理询问之下才发现这个人并不是来认领孩子的,而是要跟自己做一笔交易。
那人说,自己想要收集一些小孩子的魂魄,只要刘查理愿意,他可以给孤儿院捐赠一大笔钱,让孤儿院的经费更宽裕一些。
刘查理断然拒绝,说就算自己跪下求那些富豪们施舍也绝对不会出卖孩子的灵魂,并骂那人是恶魔,是撒旦的使者。
那人不知道撒旦是何许人也,但从刘查理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这事没戏,但是他仍旧不死心,每天没事就在孤儿院附近转悠。
刘查理生怕会出事,便报了警,但是当时这种事并没有引起警方的重视,认为不过是一个有精神病的人在胡言乱语罢了,直接将人赶走也就是了。
然而自从那人消失之后不久,孤儿院的墙上经常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涂鸦,但是却始终没有调查出这些涂鸦是怎么出现的。
不过孤儿院的孩子们对这些涂鸦很感兴趣,刘查理也就没有再追究,然而事情就在几天后发生了,一天早上,刘查理和孤儿院中的工作人员叫孩子们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没气儿了。
当时刘查理马上拨打了附近医院的电话,孤儿院跟医院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定期免费为孩子们做体检就是这个医院的工作。
听说死人了,医院方面很快就派来了工作人员,经过检查,没有丝毫外伤,也不是窒息而死,可以说是完全正常的死亡。
第一例孤儿死亡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广泛的关注,连刘查理也只是调查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收获之后便停止了调查。
然而,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诡异的涂鸦出现在孤儿院的墙上,之后便会有一个孩子去世,死因还是查不出来。
一年时间,整个孤儿院就死亡了二十多名孤儿,这是从孤儿院建成到现在,除了兵荒马乱的岁月之外死亡率最高的一年。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话,刘查理也绝对想不到孩子们的死是有人故意做的从食物的检测,到各种设置的检查,孤儿院中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是孩子却还是陆续的死去。
有一天晚上,刘查理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后,由于牵挂着孩子们的安全,所以大半夜的也没有打手电,直接就去了孩子们睡觉的地方。
在孩子们的宿舍门口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小女孩手拉手从另一个门口走出来,幽灵一般。
刘查理摸了摸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准备去问问那两个小女孩干嘛去着大半夜的不睡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两个小女孩双脚是悬空的,她不是在走,而是在飘,往前飘。
这一下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不过纵然这样他也没有惊动那两个小女孩,而是在一直跟在后面。
因为他已经发现其中一个小女孩就是上个月刚刚去世的那个,而跟他一起手牵手的小女孩则是还没有死的,只不过最亲好像情绪有些低迷而已。
作为一个院长刘查理绝对是合格的,他不光给了这些孤儿们一个生存的环境,供他们衣食住行,而且还开办了文化课,教这些孩子识字。
虽然教科书仅仅是一本圣经和一些小学教材,但是对于这些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孤儿来说,能够接受教育已经是天大的福音了。
而且刘查理很能跟孩子们打成一片,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导师,跟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朋友。
虽然知道当时的情况与偶写不太妙,但是为了避免更多的孩子受伤,他还是选择了跟着。
那两个小女孩走到外面之后便消失了,刘查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是,突然发现墙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支笔,一支自己会动的笔,正在画一幅涂鸦,然是从画笔凝重的样子看来,绝对不仅仅是涂鸦那么简单。
刘查理大喝一声,直接过去将画笔捉住了,我不得不佩服刘查理的胆识,黑天半夜的,月明星稀,刚刚目睹了两个孩子的灵魂从这里消失,又看到仅仅一支画笔却自己在涂鸦。
这种场景,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把魂儿吓丢了,哪里还敢去捉那画笔?这不是摆明了有邪祟在作祟吗?
抓到画笔之后他就仿佛觉得有个隐形人在对自己出手,刘查理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是跟一个看不见的人对打还是明显吃亏的,不大会儿就被打倒在地上,画笔也被抢走了。
那隐形人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刘查理刻骨铭心的记住了,他说的是:“跟你做交易你不肯,那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我还会再来的。”
随后一句话把我逗乐了,这不是灰太狼的经典台词吗?不过笑了一下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后来真的会再来,孤儿院中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但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敢对孤儿院的孩子下手,难保不会对那些普通的孩子下手,所以,这个案子一天也也耽搁不得,早一天抓到这个人,可能就会挽回几条人命。
刘查理第二天就又报案了,但是警察们却以宣传迷信为由,将他羁押起来,可是找不到半点证据的情况下,想当然的判一个孤儿院的院长,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显然是不行的。
当地警方因为这个事情被砸了几次警局,说他妈办案无能,还胡乱的冤枉好人,拿一个好人来当挡箭牌。
抓到了无法判刑,没有足够的证据,放又不能放,不放就是犯了众怒,当地警方实在没辙了,不得已将这个案子上报,在层层上报之后,被当做灵异案件叫道梁胖子手里,梁胖子正为无欲求的事情挠破头皮,可是这个案子十万火急,无论怎么样也得先破获了再说。
于是梁胖子便将这个案子交给了我们,胖子和黄天两人去打前站,先去调查一下,我和秦月从老家回来之后,不必会总部报道,可以直接去案发的那个城市跟胖子两人会合,共同调查这个案子,务必以最短的时间破案,将那个收集小孩子魂魄的家伙绳之以法。
“对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和尚卷宗,砖头向秦月看了一眼问道。
“有烟吗?先来一根。”秦月毫不在意我点燃之后给她,抽了一口,将淡蓝色的烟雾喷出来道:“该杀,但是你想过没有,这座城市处于我国的滨海城市,难道没有可能是国外的人过来作案吗?”
国外的?这个我倒是没想过,难道那些国外的会将主意打到么这里来,那可就太可恶了,不过我很意外,国外还有什么人懂得收集人的魂魄呢?而且是小孩子的?
“这件事暂时先不考虑了,等到了之后胖子他们自然会告诉我们调查的结果,到时候我们在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我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靠在靠背上,看着前方的景色,现在我都快留下后遗症了,无论在哪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撞见鬼。
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鬼让我们撞到?就算是我体质比较特殊也不应该,这些大部分都是我们主动凑上去的,否则一般人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一次脏东西,偏偏我们不停地遇到。
这次回到家,简直就是全村轰动,有比我大的,也有比我小的,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见我们带来这么一个美女,纷纷羡慕不已。
我也很享受这种目光,你们再怎么牛也就娶一个乡下丫头,老子的女朋友可是一个典型的女神级别的,两者没有可比性。
我父母看到秦月也傻眼了,老爹悄悄把握拽到一边说:“好小子,难怪跟你介绍对象你总是不愿意呢?原来已经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了,好好努力,爹看好你。”
我晕死,这还是我家老头子吗?相比起来还是母亲靠谱了点。在把秦月让到客厅喝茶的时候,母亲借口让我帮她择菜把握叫道厨房里问道:“小亮,你说这样的女人难呢过跟咱好好过日子吗?我怎么看着有点悬。”
“您放心吧妈,你儿子这不是还没得手吗?等得手了再说吧。”
吃饭的时候,母亲无意间的一句话差点引发了一场家庭大战,母亲就问了秦月一下做什么工作的。
“法医,解剖尸体的!”
秦月的声音不大,但是在二老耳朵里无疑是一颗核弹爆炸,轰的两人愣了半天,然后母亲就把我拽出来道:“我说你怎么找了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晦气你知不知道?不行,这事我坚决不同意。”
“你妈说的对,跟他坐在一起吃饭我就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好家伙,是摆弄死人的,我说你小子脑袋被门挤了还是给驴踢了?怎么能找这样一个女人做媳妇呢?”
父亲也出来帮腔,我哀叹一声,完了,本来是带秦月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也算是见了家里老人了,没想到他们反应这么激烈。
“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我跟亮子在一起啊?”
就在我们在外面掰扯的时候秦月笑吟吟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我的父母说道。
“呃,不是这个意思,姑娘啊,你看你要是换个工作的话我们还是很欢迎的,你也知道,农村人比较迷信,对于跟死人打交道的行业比较忌讳,你要是能为了我们亮子换个工作的话我举双手赞成。”
父亲有些尴尬,可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了,我心说完了,她真的换了工作我们还在一起个屁?
整个民调局狼多肉少,我能抢到一块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就别挑三拣四的了,真想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啊!
“于亮,你怎么说?如果你也这样认为的话,我马上就走。”秦月也生气了。
我心说,得,老爹,对不住了,为了给老于家留下后代香烟,儿子不敬了,只能得罪您老了。
“爹,我记得你好像是个木匠吧?”我用话绕老爹,他现在绝对说不过我。
“是啊!怎么了?这根你爹我的工作没关系吧?”父亲果然上钩了,我马上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您有没有给人家做过棺材板呢?法医是跟死人打交道不错,可是棺材好像也不是用来盛放粮食的吧?”
噗!
秦月让我这句话说得扑哧一乐,知道我在帮她说话,也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
老爹一下子被我说的卡壳了,棺材自然是装死人的,这些年父亲没少给人家做棺材板,从年轻的时候就是干这个,本来想让我子承父业的,罪过最近火葬推行的很快,做棺材渐渐失业了,这才让我跟着三叔敢泥瓦匠。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这是为你好,你居然反过来揭老子的短,信不信我抽你?”
父亲恼羞成怒,扬起巴掌要打我,我岂能傻站着挨打?赶紧跑开一段距离道:“您当年干这个的时候母亲也没有嫌弃您,咱这叫家庭遗传,您也别怨我。”
父亲让我气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但又说不过我,只能蹲在地上生闷气。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既然这个家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亮子,我们走,伯父,伯母,对不起了,你们不让我和亮子在一起,我骗和他在一起,一年后你们准备抱孙子吧?再见。”
秦月看着我们吵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一说话就是语出惊人,直接把我们都轰傻眼了,父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更傻眼,这是什么节奏?王老虎抢亲?
就在我愣着的时候,秦月拽着我的脖领子把我拎到门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了拿出一枚硕大的钻戒交到我手上道:“快,跪下向我求婚,马上,立刻。”
我也傻眼了,这算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求婚?还是来那套西洋的规矩?我大脑都快死机了。
我父母也傻眼了,短短几分钟我们家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人,一些年轻人不停的怪叫着:“这才叫浪漫呢,亮子哥,赶紧的,我手机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拍照发微博了。”
“慢着,既然这样,我们也不阻拦了,媳妇儿,你等一下,我们余家好东西没有,但也不能亏了未过门的儿媳妇儿,我去拿件东西。”
我母亲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再加上秦月人真的不错,只是工作让他妈不舒服罢了,既然我都没意见他们也不好再阻拦了。
很快,母亲就从房间中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紫檀的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既然要求婚,自然不能用你的东西,更不能在外面,回屋去。”
母亲大人发话了,我们自然从命,秦月悄悄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这是因祸得福还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同村的邻居们自然也跟过来看热闹,不过都被父亲轰出去了,说要传传家宝,外人不宜看到。
回到堂屋,母亲将饭菜先撤下,然后在中堂放了两把椅子,跟父亲一人坐一边,然后对我们说:“咱们是中国人,不用那些洋人的礼节,咱们有自己的礼节,比外国人浪漫多了。”
说着,母亲招手让我过去,从紫檀的盒子中拿出一枚戒指让我给秦月戴上算是正式定亲了。
我接过戒指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是一枚纯金镶着祖母绿的戒指,比那颗钻戒值钱多了,更重要的是,造型古朴大方,充满古典美。
“看看戒指内圈写的什么。”
第206章 险死还生
我摇头苦笑,这死胖子眼睛真毒,连这个都能看出来,简直就是妖孽,你说你,。看出来就看出来被,别挡着秦月的面说出来,这不是找虐吗?
秦月也没有追上去,我们吃完之后,我到前台结了账才想起来,老子当了冤大头了,明明是他们给我们接风,结果却是我买单。
不过我也不在意,这顿饭也没花多少,也就一千多块钱,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舍得,但是现在我不在乎了。
回到酒店之后,为了避嫌,秦月坚持跟我开两个房间,因为胖子和黄天都住在这个酒店中,我也没有坚持。
胖子和黄天两个去安装摄像头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闲着无聊,决定洗个澡休息一下,到了晚上可能要熬夜。
脱了衣服,我来到浴室,一看,好嘛,这钱花的不冤枉,原来在开房间的时候我还有些肉疼,这房间太贵了,没想到还有独立的浴室,一个很大的浴缸别说我一个人泡澡,就算是洗鸳鸯浴都没问题。
放好水之后,我就直接躺在浴缸中享受起来,因为太舒服了,躺了一会儿我就有点犯困了,索性直接闭上眼睛先泡着。
浴室中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看不清楚,躺了一会儿,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一下子醒过来。
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水温还是挺热的,我怎么突然打了个寒战?
那种寒冷丰富来自骨子里一样,这一下我顿时警惕起来,难道这个浴室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的,因为这种酒店宾馆之类的在建造的时候就经过了高人的指点,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不管有没有脏东西,我都不能再泡下去了,万一有什么脏东西的话,直接把老子按在水里连一点活路都没有。
不过我也有点疑惑,好歹这是大白天的,就算是有什么脏东西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天还不黑呢!
出了浴缸,我匆忙的擦了一把身子就用浴巾围着准备出去,就在我路过镜子,准备梳理一下头发的时候,突然发现,镜面上清晰的写着一个死字,是在水气上写的。
这一下我激灵灵打个冷战,我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房间中只有我自己,房门我都锁上了,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进来。
这时候,我赶紧冲出浴室,到门口摸了一下门锁,发现门锁一点也没有动过,在检查了一下窗子,发现窗子也是完好的,酒店的窗子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被人从外面打开的。
再者说了,就算有人能够从外面将窗子打开,在这么短的时间他也绝对不可能到浴室中写了字之后再退出去。
这下我有点疑神疑鬼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整个房间中是不可能藏的住人的,只有一个衣架,一张床和写字台,电视,可以说一目了然。
本来我还有些犯困,这是这么一来我一点也睡不着了,这房间有问题,我不甘心的再次来到浴室中,看了看那镜子,没错,镜子上的死字的确是人写的,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的警告?
我没想到,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是那个收集小鬼的人给我的警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也太神通广大了吧?我刚来,而且房间也是随机开的,他不可能提前知道我要来,更不可能知道我要住哪个房间。
这件事毫无头绪,我也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捣鬼。
想到这里,我便躺在床上假寐,其实是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如果真的有什么人在房间中的话,他一定会出现的。
躺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房间中开着空调,温度适中,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便渐渐的有困意了。
迷迷糊糊中,我竟然真的睡着了,别人说的真没错,洗澡有助于睡眠,本来我没打算真的睡着,可偏偏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激灵灵打个冷战,一下子醒过来,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便去开灯,但是莫了半天竟然没有摸到电灯的开关。
一般来说,酒店的床头都有电灯开关的,不可能摸不到,我不死心的翻身起来去摸桌子上我临睡前放的烟盒打火机。
在桌子上摸索了一阵子,突然,我猫道一只人手,冰冷无比的人手,仿佛刚从停尸房的冰柜中拿出来的一样。
啊……
我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抽回来,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手臂碰到了电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的灯竟然开了。
然而,不开灯害怕,开了灯更恐怖,因为房间的灯光竟然是深蓝色的,照得整个房间诡异无比,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酒店会将房间的灯光布置成深蓝色,着他娘的又不是拍恐怖片,干嘛布置的跟恐怖片现场一样?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耳边他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是铁片之间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
这种声音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在跟着叔叔做工程的时候,工地上难免会用到钢筋水泥,工人们在地上拖钢筋的时候,跟别的钢筋摩擦在一起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虽然我不想去寻找这种声音的来源,可是我还是看到了,在距离我睡的床不远的窗户传来的。
推拉窗本来在里面锁的好好的,此时,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开窗子一样,声音就是推拉窗拉开的时候发出来的。
我惊恐的看着窗子,房间里有东西是确凿无疑了,那东西开窗子想要干嘛?难道是想将自己的同伴放进来?
凭我的能力,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别说是一群恶鬼了,就算是一个我也没辙,只能尽量的蜷缩着身子,将被子裹在身上,惊恐的等待着脏东西进来。
窗子慢慢被打开了,一股冷风从外面吹进来,那种冷不是真冷,而是感觉上的冷,仿佛有很多脏东西在一瞬间涌进来一样。
然而,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深蓝色的灯光,我暗暗懊悔,要是跟秦月一个房间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不过我也有点庆幸,也许现在秦月没事,假如我们一个房间的话,万一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我只能尽量将身子蜷缩起来,用被子蒙着头,只留下一条缝隙向外看,心中暗暗祈祷胖子黄天快来救驾,老子恐怕难逃此劫。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几声惨厉的叫声,从声音上我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生物发出来的了,因为我现在大脑已经短路了。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床边有人走动的声音,心说完了,怕啥来啥,在这个时候在我床边走动的绝对不是人。
嗷呜……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从窗口突然跳进来一只猫,一只大黑猫,浑身漆黑,在深蓝色灯光下显得各位诡异。
更诡异的是,我们定的是六楼,谁家的猫能够爬到六楼上来?所以,在这只猫出现的一刹那我几乎就能肯定这绝对不是真猫。
那只猫非常人性化的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直接跟我的目光对上了,吓得我一个哆嗦,这只猫的眼睛中有怨毒和不甘,根本就不是一只猫能表达出来的。
如果不是最近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我的神经有点麻木的话,我此时恐怕早就吓死过去了。
同时我也暗暗纳闷,这些脏东西怎么这么喜欢找我呢?老子跟你们无冤无仇,再说了,老子还是皇帝命,你们就一点也不怕老子身上的龙气吗?
我干脆直接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其实就算我瞪大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可没有胖子的能力,这丫的仿佛开了阴眼一样,什么脏东西都别想逃过他的法眼,可我不行,我没这个能力。
被窝里,我仿佛听到一阵阵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根本就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脚踝上一阵冰凉,仿佛刚才我摸到的那只手现在跑到床尾攥住了我的脚踝。
我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好玩的,第三类接触,我可不愿意跟他们就什么接触,便直接猛地一伸腿,企图将那只手踹下去。
然而我失算了,那只手仿佛本身就是想将我从床上拽下去一样,顺势就是狠狠一拉,一下子将我从床头拉到床中间去了,力气大得惊人。
我赶紧胡乱的抓着,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要把握拽下床是什么意思,但绝对不会是请我喝酒。
可是床上能有什么?除了被子就是床单,褥子,没有一样是固定的,不过我扳住了床垫子,双手死死的扣着床垫子,心说这次真的完蛋了。
以前听黄天说过,这种拽人脚踝的鬼应该就是小鬼,也就比普通的床高那么一点,这样的小鬼是没有什么害人的本事的,只能将人拽下床才能将人害死,所以我绝对不能被抓下床。
然而,那力气太大了,简直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有的力气,难不成小孩子死了之后就会变得力大无穷了?这不可能啊?
我的脑袋中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起起来了,只是本能的知道不能被拽下前去,否则的话我今天绝对的凶多吉少。
砰!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仿佛有人在踹门,紧跟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随即,那种被人堪堪拽下床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尽量将身子蜷缩起来避免再次收的到攻击。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身上的被子一下子被人掀起来,睁眼一看,房间中的灯光已经恢复了正常,柔和的光线下是秦月担心的面容,胖子和黄天两人这鞥处理着房间中的一切。
看到他们,我顿时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哆嗦着摸到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支烟一看,整盒烟外面看起来没有丝毫异状,但是里面的烟却仿佛被血水浸泡过一样,又潮又红。
啊!
我大叫一声,一把将烟盒扔出去老远,这时候,秦月已经点燃了一支自己的香烟递过来。
他们都没有说话,胖子用一件风衣仿佛包裹着什么东西一样,匆匆出门了,黄天也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秦月陪我坐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此时我浑身冷汗,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一连抽了三根烟,我才渐渐平静下来,刚才的经历让我想到了我以前没有认识胖子他们的时候遇到的往事。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秦月柔和的帮我擦着脸上的汗渍,小声说道。
我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刚来,跟这件案子还没有任何接触,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好险,幸亏我们发现了不对劲,否则您老今天恐怕真的要驾鹤西游了。”
胖子走回来,手里的风衣已经没有了,不知道被他弄哪里去了。
“走吧,这里仍旧不太干净,虽然么诶有脏东西了,但是却有脏东西停留的痕迹,先到我房间来吧。”
胖子带着我们到他的房间中,向我仔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从发现镜子上的死字开始,一直叙述到他们进来,说得口干舌燥,秦月默默为我捧来一杯水让我润嗓子。
“按照你的说法,这个房间可能原本就有问题,只是你没有感觉到而已,一开始发现死字的时候你就应该做点准备。”
黄天弹弹烟灰,看向胖子,向他询问意见。
胖子摇摇头道:“不应该,如果这间房子有问题的话,那么在我们之前住进来的人怎么就没有出事?偏偏小亮来了就出事了?所以,应该是他住进来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是那个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对对我们出手,别让我抓到,否则老子用滚油炸了它。”
胖子咬牙切齿的告诉我,房间中一开始的确有东西,而且那东西很凶,如果你没有佩戴那辟邪铜八卦的话,恐怕现在你的魂魄已经被收走了。
那些从窗户进来的东西就是小孩的魂魄,俗称小鬼,但是我身上的铜八卦对它们伤害很大,所以它们才会选择从脚上下手,将我的魂魄拉出来。
如果不是胖子他们给我打电话没人接,在监控上也没有查到我出去的记录,绝对不对劲而闯进来的话,一旦我被拉下床,魂魄就会被拉出来,那时候可就死挺挺的了。
胖子说,他们拿来房卡之后直接开门,但是房门却打不开,胖子是急脾气,敲门没人应的情况下直接就踹门进来了。
据胖子说,一进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七八个小鬼这鞥合力拽我魂魄,为了一网打尽,胖子用自己的风衣当成田螺地方撒下去,直接一下子将那些东西都罩在下面。
胖子的风衣是特制的,里面绣着金丝八卦图,扣子是用狼牙磨制的,八卦图辟邪大家都知道,但是狼牙也是非常能辟邪的,煞气极重。
草原上的牧民们都喜欢用狼牙做饰品,并非仅仅是图好看,而是狼牙质气可以辟邪,草原实在太过辽阔,属于人烟稀少的地方,人气不旺的情况下就容易闹鬼,而狼牙则是最能辟邪的。
胖子将风衣当成天罗地网一下子将那七八个小鬼全部包裹在里面,直接带到外面连衣服一起烧掉就没事了,那些小鬼也被烧死了。
“你的意思谁说袭击亮子哥的是那个收集小鬼的人?”
秦月眉毛一挑,眼神中射出两道杀气,我也不能怂了,连秦月都不怕那人,我自然也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既然那人已经出手了,为我们也不用再客气,只要抓到他,老子飞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能落单,必须一起行动,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必须要扭转这种局面。”
胖子看看手表道:“时间差不多了,出发,我们坐在车里监控着孤儿院,这人一下子损失了七八个小鬼,肯定会很快出手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距离孤儿院大约二三十米的一个树荫下,胖子将车熄火后,摆弄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在两个电脑的屏幕上分成好几块,几乎将整个孤儿院全部监控下来。
胖子得意一笑道:“就算有一只苍蝇飞进去也逃不过我们的监控,我已经跟院长说好了,本来打算住在孤儿院中的,但是这样一来突然多了几个生面孔,那人一定会警惕的。”
我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心说,只要你出来,那就别怪爷爷手狠了,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然而直到天快亮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不用说一支笔在墙上涂鸦了。
我跟胖子说,这么干等着太被动了,我们要主动出击才行,否则下一个受害者不知道会是谁呢。
胖子点点头道:“我也不想这样等,不过那家伙仿佛会隐身一样,不然你房间中的那个字就不好解释,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们只能被动等他下次出手才能锁定他的位置。”
第207章 碗
回到酒店,我们又将监控录像反复的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便各回各房睡觉。
因为我的房间出了问题,所以,秦月坚持不让我一个人再住那个房间,直接推掉,也不怕胖子和黄天他们笑话,我们就住在一个房间了。
回到房间,我们并排坐在床头,因为没有这时差,所以为我们都没有睡意,坐在床头打开电视也不知道看什么。
虽然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但是我们还是感觉有点别扭,秦月倒是比我看得开,直接用有搂住了我的腰,幸福的靠在我的胸前。
我都快糊涂了,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这个美人儿呢?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论能耐,我不如胖子,论长相,我不如黄天,我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真诚,也许就是这份真诚打动了她吧。
就在我们依偎在一起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胖子打来的,我疑惑的看了一下,距离这么近,他有什么事不能过来说吗?干嘛要打电话?而且他明知道我赫尔秦月在一起,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可能给我打电话啊?
按下接听键,手机里传来胖子的声音:“快看本地电视台,有新闻。”
胖子的话刚说完,秦月就将电视台调到本地台上,因为是有线接入,所以不存在收不到的情况。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新闻,说今天凌晨,在一家幼儿园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个四岁的男孩,昨天还好好地,今天就被发现死在床上了,目前园长和负责的老师已经被警方控制,死者的家属在幼儿园中大闹。
从新闻上看,这孩子在死前没有任何伤病,不存在因伤因病死亡,而且也没有食物中毒的现象,因为他和其他孩子吃的都一样,别人都没有事,唯独他出事了。
看到这里,我坐不住了,从种种迹象上分析,肯定是那家伙又出手了,没想到为我们在孤儿院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他却在幼儿园下手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到胖子的房间,问他是不是那家伙又出手了。
胖子说,看情形很像,但目前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有必要去幼儿园看看,有没有那种涂鸦。
也没有收拾什么,叫上黄天和秦月,我们就直奔出事的这家幼儿园。
这是一个不大的幼儿园,位置也没有在市里,而是在郊区,从视野上看很宽阔,周围有树林,藏人很容易,在幼儿园的后墙紧靠着一家乡镇级的医院。
我们来到幼儿园的时候,闹事的人已经走了,幼儿园的门也被锁上了,整个幼儿园显得非常寂静。
胖子围着幼儿园转了几圈之后,告诉我们说,只能先到里面去看看有没有特别意义的涂鸦才行,那人虽然厉害,但是也不可能凭空招魂,一定有某种东西留下。
想进去倒是难不住我们,胖子很快就捅开了锁,我们走进幼儿园,只见四壁的墙上画满了各种的涂鸦,都是一些卡通人物的造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为了快速调查完,我们便分头查每一个房间都不能放过,按照电视上说的,这个幼儿园是完全封闭式的管理,所以,孩子们是不可能接触到外面的,如果有问题,要么是在院墙上,要么就在教室的墙上。
大白天的,我们也不怕有什么东西袭击我们,便挨个房间的搜查起来,院子里的涂鸦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一看就是画上很长时间了,不可能是昨天刚画上的。
跟胖子他们分开之后,我随便选了一个房间开始检查,其实很简单,就是看看房间中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涂鸦。
然而一个个房间找下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等我们集合的时候,所有的教室包括办公室我们都检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秦月沉吟了一下道:“宿舍,很有可能问题就出在宿舍里。现在我们哪里都检查了,唯有宿舍还没有检查,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么就一定在宿舍里。”
我和胖子黄天一对眼色,集体向宿舍冲去,因为电视上的报道并不详细,我们并不知道出事的那个孩子具体住在哪个宿舍的房间里,只能一个个的找。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老天爷都不想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我们打开第一个房间就看到房间的墙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胖子用手在那个符号上摸了一下,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脸凝重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是用尸油调配着颜料画上的。”
我看了看这个涂鸦,发现很怪异,毫无规律可言,连抽象画都算不上,着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居然能够将一个孩子的魂魄吸走?
胖子告诉我们说,这种涂鸦他以前从未见过,但是却听说过,这种涂鸦也是方术中的一种,叫伪鬼使,意思很简单,就是说这个东西能伪装成勾魂使者,将人的魂魄拘出来,至于具体带到哪里就不好说了。
以前他也仅仅是听过而已,据说这种方术早就失传了,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还有人会。
胖子将图案用手机拍下来,回到酒店,我们围绕着这个图片研究了很久也没有任何答案。
在我们四人中,胖子的方术造诣是最高的,他都没有什么办法,我们自然也没有办法。
回到房间,我暂时将这些烦心事抛开,跟秦月缠绵了大约一个小时,等我们筋疲力尽之后,才沉沉睡去。
按道理说,我不应该会做梦的,但是我还是梦到了以前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我曾经说过,真正的灵异事件往往放生在民间,城市里还是很少见的。
人这一辈子,经历过什么还真的很难说,有句话说得好,你认为你的记忆都是真的吗?也许未必。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那段经历究竟是真的还是我凭空臆想出来的。
那是我跟着叔叔干的第九个工程,叔叔人脉很广,接的活也是五花八门,小到打地坪盖厕所,大到住宅区滨河花园,他也不挑食,只要有利可图就干。
那次接的活儿就是一个住宅区的楼盘,我们接的时候整个楼盘已经动工有一段时间了,据说上一任的包工头因为工地上接二连三的出事,实在干不下去了,最后不得不滑脚走人,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叔叔是个不信邪的人,见这个楼盘有利可图便接下来,他仍旧是遥控指挥,我带着工人们干活。
但是这种出了很多人命的工地不干净是公认的,所以,在没有做过法事,超度一下那些死者亡灵之前,那些工人是绝对不上班的。
叔叔虽然不信邪,但是考虑到那些工人的感受,还是给了我一部分钱,让我帮他找和尚道士的做一场法事。
我记得当时我找了一帮子的和尚道士来念经超度亡魂,这些人倒也敬业,足足唱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才拿钱收工。
第二天,工人们就开始正常上班了,然而就在上班的第一天就差点出事,放着砖头和灰桶的脚手架突然塌了,好在工人们手脚麻利,直接从上面跳下来,而且也不太高才没有出事。
我得知情况之后马上赶到现场,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有一根支撑的钢管无缘无故的断掉了。
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工程队里有个人来找我,说那些和尚道士们的法事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工地上还有脏东西在徘徊,这件事就是脏东西导致的。
我看了一下这个人,认识,这是我刚招来不不就的一个工人,叫谢刚,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大点也有限。
我就问他是怎么能看出来的,谢刚微微一笑:“我师傅姓吴,是他让我来的。他跟你在一起干过活儿。”
吴师傅?这个人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谢刚居然是吴师傅的徒弟,自然是应该有两把刷子的。
跟他聊了一下吴师傅的近况,我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刚很干脆的告诉我,他现在也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原来工程队中死在这里的工人多半不是无辜的,而是有人动过这里的风水,只有晚上才能看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昨晚那些和尚道士们诵经念咒已经惹恼了那些脏东西,今晚恐怕不会太平。
听他这么说,我就有点想打退堂鼓,这工程虽然很赚钱,可再怎么赚钱,有命赚钱没命花也是枉然。
可是叔叔是一百个不愿意,我只能问谢刚有没有别尔德办法可以让我们顺利的开工。
谢刚说,他就是为这件事来的,不然他也不会过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先看看着里的风水究竟被人做过什么手脚,明天正式破解。
吃过晚饭,谢刚就将我叫出去,说不能让别的工人知道了,否则恐怕会节外生枝。
来到外面,我四处看了一下,周围还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工程队,因为是要建一个住宅小区,所以房子有很多单元,施工队自然也不止我们一个。
到了晚上,除非是浇筑水泥不能停的,整个儿小区都陷入了沉寂中。
在外面转悠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快半夜的时候,谢刚才带着我向我们施工的工地上走去。
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情况,只是静的有点吓人。谢刚也不说话,带着我在工地上转了一圈。
最后将我拉到一个阴影处,小声的告诉我说,这里的风水果然是被人动过的,人如果按照原来的布局,这里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问题出来了,那就说明这里的风水已经被人做过手脚了。
我就问他究竟是什么手脚,到底有什么用处?难道说做这个手脚就是单纯为了让这里的工程不能顺利进行?要死人?
谢刚微微摇头道:“我现在也说不好,我们有必要到楼上前去看看。”
我们接到这个工程的时候,这个楼盘已经盖了三四层了,里面房间很多,我曾经仔细的研究过图纸,所以整个建筑的平面图就在我脑海里。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好像跑过去一个人,这大半夜的,难不成是来偷东西的?
以前工地上出现过这种事情,有些附近的拾荒者经常到工地上来偷一些钢筋什么的去卖。
我正想去追,谢刚突然拉了我一下道:“跟着我走,刚才那东西不是人,人上楼了。”
我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赶紧调整自己的姿势,跟着他向楼上去去。
因为房子还正在盖,楼梯也不好,有些地方还有钢管横在那里,黑灯瞎火的,很容易撞上。
我们摸索着上了楼,一直到正在建的平台上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子,我就问谢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刚没有回答我,而是双眼紧紧的盯着一个地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在阳台上摆放着很多的碗,粗略看过去有二三十个之多,每一个碗里都有食物。
我暗暗纳闷,白天的时候我来过这里,我敢肯定这里没有这些碗,纳闷这些碗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我们一直守在楼梯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上来?
再说了,这二三十只碗,而且碗里还有食物,不是那么容易运上来的,这些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们来到这些碗跟前,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来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我就用一根放在碗上的筷子敲了一下碗边儿,看会不会出现什么。
“你干什么?谁让你乱敲的?”
我刚敲了一下,谢刚就朝我大发雷霆,我被吓了一跳,站起来的时候将一只碗踢翻了,只见在碗底写着两个字,月光下看不真切,我就用手机照了一下。
这一看差点把我的魂儿吓掉了,因为碗底上写着的是我的名字,端端正正的于亮两个字。
就正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工地上多了很多人影,正在忙碌着砌墙,耳边还听到瓦刀敲在砖块上的声音,仿佛置身于许多人正在干活的工地上一样。
谢刚大骂了一声:“卧槽,被算计了,头儿,马上闭上眼睛,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无论听到什么或者是感觉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的身体,不然咱俩都得完蛋。”
我吓了一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谢刚不耐烦的骂了一句道:“等安全了在告诉你,我这次飞死在你手里不可,没事你乱敲什么碗啊?”
说着,谢刚便将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嘱咐我千万别睁眼,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看我的了。
我暗暗叫苦,老子从来没有练习过闭着眼走路,我有不是瞎子,一闭上眼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可是整个楼顶就我们两个人啊?
不过还好,谢刚也走得不快,我还能跟上,就怕他突然加快速度。
走了大约有两分钟,谢刚小心的提醒了我一下说下楼梯了,让我注意。
说实话,我现在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因为我真的听到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而且能够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身边,撞的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谢刚走路也不好好走,跟扭大秧歌一样,东一扭西一拐的,我不得已也得跟着他这样走。
其实这样闭着眼下楼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是建造中的房子,楼梯上可没有护栏,我要双手放在他肩上就无法去感知身边的情况,最要命的是,我不知道我下一脚会不会直接踩空了摔下去。
工地上别的东西不多,碎砖头破钢管可不少,这要是一脚踏空,老子的小命就彻底交代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从感觉上说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接近一个小时了,我才感觉到脚踏实地,因为我踩到了一砖头渣滓。
接下来的速度稍微快了那么一些,没有他的命令,我也不敢睁眼,便只能努力跟上他的脚步,这种将双手搭在别人肩膀上走路其实是很难受的,走快了踩前面人的脚后跟,走慢了又容易跟前面的人失去联系。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疼,娘的,我踩在钉子上了,这一下直接将我鞋底子都扎透了,从感觉上看是一个钉着钉子的木头板。
工地上别的东西不多,但是这带着钉子的木头板却到处都是,一不留神扎住脚跟玩一样。
嗷!
我大叫一声,也顾不上谢刚说的不能跟他的身体脱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睁开眼睛将脚底板上的钉子拔下来,这是一个盯着钉子的狭长木板,脚下钻心的疼,袜子也感觉黏糊糊的,看样子绝对挂彩了。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其实已经下了楼走了一段路了,但是身边还是有很多影影绰绰的人正在向我们包的那栋楼走去。
这时候,那些东西仿佛发现了我们一样一个个向我们扑过来,谢刚大骂一声:”我这次真的要让你害死了。“
一边骂一边往自己双手掌心里各吐了一口口水道:”来吧,宰一个够本,宰俩赚一个,小爷我也豁出去了。
我一看他都豁出去了,我也就别废话了,挥舞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狭长木板驱赶着那些脏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起风了,狂风将附近的电线吹得呜呜作响,加上眼前影影绰绰的脏东西吓得我汗毛倒竖,头皮一阵阵发紧。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紧跟着,仿佛有液体滴在微微的脖子上,犹如一粒干冰,我的半边身子一下子处于麻痹状态,心说完蛋,这次老子真的要归位了!
第208章 往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跟着,那种冰冷的感觉就消失了,但是半边身子仍旧是麻木的,加上脚下的伤,疼的我站不起来。
然而,眼前的那些黑影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谢刚一把将我拉起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快跑。”
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向外跑,等彻底跑出了工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附近有一个工程队晚上喝酒,可能是闹了什么矛盾,或者是撒酒疯,一大群人出来劝,就是这些人气将那些脏东西逼走了,救了我们一条小命。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我脱下鞋子和袜子看了一下,脚底板被扎了一个小眼儿,流了不少的血,不过现在鲜血已经凝固了,只需要简单包扎一下就行。
因为我有独立的办公室,倒是没有惊动那些干活的兄弟们。
用白酒处理了一下伤口,我拿出创可贴贴上,然后问谢刚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刚告诉我说,这里的风水真的被人动过,而且用的还是一种非常恶毒的方术,不知道是这里的开发商得罪了谁,总之这个人不简单。
一般来说,一个大型的住宅区的楼盘,在奠基的时候已经请高人给指点过了,各种风水上的规避都会做,绝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接的这栋楼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被人用引鬼的方术将附近的污秽全部因到这里来了,不出事才叫见鬼了。
谢刚告诉我,我们在房顶上见到的那些盛着食物的碗其实就是给污秽吃的,这叫聚食。
一般人死之后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走上黄泉路,到阴曹地府报到,要么做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魂飞魄散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也就不用在意,进入阴曹地缝等待轮回的也不会在阳间晃荡闹事吓人。
唯有那些横死的,因为阳寿未到,死的憋屈,用很深的怨念,这样的人死后既进不了地府,又不会魂飞魄散,就成了我们口中的游魂野鬼,或者叫凶魂厉鬼。
这些东西平时也未必敢害人,因为人身上有很重的阳气,在肩上三把真火,两盏明灯,它们根本就不敢跟人照面。
然而一旦这种脏东西聚集的多了就形成了气候,一个人只要不是那种鸿运滔天,势不可挡,它们都敢出来害人。
这也就解释了农村或者城市中为什么往往会有这样一种地方,经常会闹出一些恐怖灵异的事情,毋庸讳言,北京著名的凶宅,郑州的死亡弯道等等,这些都是这样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地方往往都是因为地势或者环境自然形成的,唯有我们的这个工地是人为造成的。
那些游魂野鬼们很难享受到人们的祭祀,有的就是饿死鬼,这样的鬼魂没有人祭祀,更谈不上供奉香火,所以这种鬼魂往往在晚上游荡在村子中,看谁家有没有残羹剩饭之类的。
相信我们大家都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晚上吃不完的食物往往会放在橱柜里,就算不放在橱柜里也会用什么东西罩上。
从科学的角度上说,这是怕晚上有蟑螂老鼠之类的过来光顾,从玄学上讲就是有脏东西过来享受你的食物。
这些脏东西可不是供奉的家神或者神仙,吃了你的东西会保佑你家宅平安或者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相反,这些污秽的东西本身携带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享用过的东西人再吃了轻则闹肚子,重则要命。
茅山术中曾经说过,鬼乃是不祥之物,集贫贱、灾祸、悲哀、衰败、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于一身,这种东西接触过的人再去接触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暗中做手脚的那人就是利用这一点,用聚食的方术将附近的脏东西全部引到这里来,所以,这个工地上才会频频出事。
刚才我们一时不慎,被那人引到聚食的地点,那些脏东西看见了我们,自然不会放过,如果不是谢刚带着我们下楼的话,恐怕现在的外面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问谢刚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工程已经接下来了,总不能跑路吧?
谢刚便说,这种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因为不知道这里聚食多长时间了,如果说时间不长的话,撤掉聚食,然后再用一些方术将这里的脏东西驱赶出去就行了,但如果聚食的时间长了,这种办法也不见得管用。
另外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那个暗中的人会不会就此罢手?如果他接着捣蛋的话,就算我们破掉了聚食,备不住他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来,所以谢刚的建议是将这个活儿转手,或者直接不干了,让别人来倒这个霉。
第二天,我向三叔说了谢刚的意见跟我们昨天的经历,三叔沉吟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这个活,虽然挣钱多,但是假如工地上出了两次人命,别说挣钱了,不把家底儿赔干净就不错了,不能冒这个险。
后来,这栋楼便不了了之,一直到所有的楼盘都竣工了,这个楼盘仍旧无人问津,差点把开放商急得跳楼。
当然,这也只是后来我听说的,总而言之,这栋楼后来还是建成了,不知道开发商请了什么高人给指点的。
因为心里有事,我也没有睡太长时间,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才刚刚凌晨三点,但是我怎么也睡不着了,脑袋里都是以前跟三叔在一起干活的时候的点点滴滴。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那时候我对方术的了解并不多,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对于那些民间传说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遇到吴师傅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见到脏东西,以前就算是遇到了什么解释不通的地方我也往往是往科学的方面去想,并没有觉得太可怕。
父亲是个木匠,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木匠还是一个很吃香的工作,虽然每天累得要死,但是收入也不菲。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电锯手提刨子之类的,全凭手工作业,也算是一一个大体力劳动,做一些简单的桌椅板凳还好,尤其是给人家做寿材,这是最吃力的,当然了,收入也是最可观的。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周末,父亲给人家做寿材,在我们那里做寿材是要管木匠师傅饭的,虽然谈不上丰盛,但是有酒有菜,比一般的家庭吃的要好一些。
只要是周末,父亲就带上我,一来让我过早的接触到这个行业,为以后子承父业打好基础,二来也能让我改善一下生活。
在农村,家庭不富裕的人家做寿材一般就是泡桐木,这种木头干了之后很轻,也不容易腐烂,并不像那些盗墓的术力所说的那样,金丝楠木挂阴沉里子,那样规格的除了富甲一方的大富豪之外就是朝廷大员,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农村人还是以常见的木头为主。
到了他们家之后,父亲和另外一个师傅两人就忙活开了,我则是蹲在一旁看着,这家人在我们村来说,也算是不贫不富,中等家庭。
但凡是做寿材的,一般都是人快不行了才会张罗,不然家里常年摆着这样一个东西看着也瘆的慌。
一般来说,父亲是不会让我随便到人家的房间中去的,一来是对人家不尊敬,二来也怕有什么传染性疾病传染到我身上。
活干的很顺利,唯有一点让我有点纳闷,那家人及基本上不出来看看,工程进度到什么程度了一点也不过问。
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到了晚上,那家人照旧炖鸡做鱼的整了一大桌子的菜。
我当时是个小孩子,也吃不多,没等散场我就吃饱了,父亲和主人家包括那个给他帮忙打下手的正在喝酒,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是完不了事,我就跟父亲说一声,自己回家。
父亲什么也没说,直接挥挥手让我别打搅他们谈话,我就从主人家走出来,因为是同村的,倒也不害怕。
然而,等我走出他们家之后,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抽冷子回头看,却有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时天已经很黑了,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平时看着就是一堆柴火垛的东西现在看起来都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一样。
越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浑身好慢根根竖起,越走越快,而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听着很像是现在的马靴踩在地上的感觉,但是那个年头是没有马靴的。
跑了一阵子,我突然看到眼前好像有黑影闪过去,顿时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在自己村上被吓哭,说出来很没出息,但当时我真的恐惧到极点了。
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感觉头皮发麻,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跟在我身后的东西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跑了几乎之后,我才发现已经到了村子的中央,那时候砖瓦房远没有现在那么普及,很多人家都是土房子,在村子中央有一片空地,是原来生产队开会用的,在空地上有不少人还在玩游戏。
小孩子嘛,玩性大,刚才还哭的跟泪人儿一样,看到有玩游戏的马上就忘了,擦了一把眼泪投入到玩游戏中。
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游戏,无非就是躲猫猫或者捉迷藏,我们当时玩的就是做迷藏的游戏,一个人找,其余人藏。
我作为一个新加入者,自然要先找别人,蹲在圈里数到一百个数之后,我开始寻找那些藏起来的小伙伴们。
然而就在我找他们的时候,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这次距离我特别近,仿佛就贴在我身上一样。
第209章 路边的碗
我仅仅只是一个孩子,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可也经常听到老人们说的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当时把我给吓得差点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仔细一听,是母亲,我赶紧应了一声,游戏也不玩了,就跟着母亲回家了。
那次之后,我很长时间对没有在晚上出过门,倒也平静了很久,至于那次的经历,我谁也没说,就连父亲都不知道我那天晚上的经历。
向了一会儿事情之后,我实在无聊,便下楼到外面吹吹冷风,也许能让自己更清净一些。
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直接开门下了楼,城市中跟农村就是不一样,虽然现在是凌晨三点了,可是路灯依然亮着,只是路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我走出酒店之后便信马由缰的任由自己的上推往哪儿都行。
因为有路灯,到不至于看不见路,而且跟白天的车水马龙不同,夜间的路上还是很清静的。
走了大约有二三十分钟,已经距离酒店很远了,眼前是一动废弃的楼盘,在闹市中也有这样的地方,因为是危楼,大家都搬走了,这种地方,只有流浪汉才会光顾。
因为经常跟脏东西打交道,所以看到这种废弃的楼盘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猜测这里面会不会有脏东西住着。
眼睛扫了一下,发现这栋楼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有些地方裂开了巴掌宽的缝隙,明显是不能住人了,指不定哪天就会倒下来。
也不知道市政方面是怎么想的,这种危楼不赶紧拆掉,万一哪天真出事冷不丁会砸到谁呢。
就在我快走过这栋危楼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几声奇异的声音,那声音说不上来想像什么,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攥住了脖子发出的痛苦的声音。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这可是在市里?难道会有什么脏东西在?这也不可能啊?城市中各种电子仪器多不胜数,再加上来回车辆的喇叭声,能有什么脏东西藏在这里?
我本能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危楼的下面,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个低矮的棚子,用各种花塑料布大间谍,勉强能容一个人弓着身子进去,里面很黑,声音就是从这个里面传出来的。
“谁?干什么的?出来!”
我壮着胆子汗了一声,心说别是什么人在这里犯罪,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是碰到这种事情我也得管管。
随着的我一声断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蓬头垢面,一身衣服赛过洪七公,怀里正抱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啃着,那声音就是从他怀里抱着的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你干什么?别抢我的东西!”
那人很快就来到了路灯可及的范围,等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声音有些嘶哑。
我看清了这个人之后,差点吓得心脏偷停了,这个人表面上看就是一个流浪汉,但是怀里却抱着一只大灰鹅,正在啃食着,嘴角鲜血淋漓,还占着一根鹅毛,看起来异常恐怖。
呕……
我胃里一阵翻腾,连忙捂着嘴抛开了,暗叫晦气,怎么碰上这样一个极品流浪汉?
在每个城市中都会有各种流浪汉,但是这些流浪汉一般都是捡饭店里的各种残羹剩菜来吃,从来没有谁会吃生肉,更重要的是,这只鹅是活着的,在活物身上喝血啃肉,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我被这家伙吓得不轻,散步的心情也没有了,,正准备回酒店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路灯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奇心让我忍不住走过去想一看究竟。
因为距离并不太远,几步我就来到了这个路灯下,发现是一只倒扣在地上的青花瓷碗。
青花瓷可是古董中的古董,价值之高,令人匪夷所思,而且现在这种青花瓷越来越少了,只有在博物馆中才能看到。
我蹲下来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这只青花瓷碗并不是古董,而是现代人仿制的,而且可以说仿制的极不成功,碗底还有一个红色的印戳子,虽然有意用以前的古篆字,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就是现在的一个小型窑厂里的出品。
这种青花瓷碗一般卖两三块钱一个,很便宜,就是普通人家盛饭用的那种,只不过被人扣在这里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碗,因为其稳定性,经常会被懂方术的人拿来作为各种道具,而且碗在方术中用途极广,一来因为其很普遍,容易找到,二来碗这个东西寓意很深,比如说金饭碗,铁饭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碗作为人人类息息相关的东西,接触五谷杂粮,从性质上说就是一个具有非凡稳定性的东西。
我从兜里拿出一根吃烧烤的时候带过来的签子,在碗底轻轻敲了几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便直接置之不理。
从感觉上判断,这个碗是别人用来嫁祸的东西,我可不能贸然的去揭开,不然霉运就会找上我了。
以前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曾经有个人说过这样类似的事情,那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叫虎子,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他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当时就我们俩。
那几天因为甲方和供料方产生了一些摩擦,供料方一气之下停了我们的原料,做工程的,没了沙子水泥还干个屁?我就让工人们放几天假,在家里等通知。
当时这个叫虎子的小伙子因为离家远,回去一趟也不容易便留在工地上等着,整个工地上就剩下我们俩人了。
有句俗话说的好,人多没好饭,猪多没好食,以前手底下二三十人的时候,每天也就胡辣汤馒头,炒个大白菜,现在就我们俩了,我自己也得吃点好的,便三天两头的炖鸡炖鱼。
因为我喜欢喝两口,这点爱好跟虎子一样,喝多了嘴就把不住门了,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难呢过拿出来说,他就是在一个酒后跟我说的那次自己诡异的经历。
据说他从来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过,可是我不相信,因为他喝多肯定不止这一次,鬼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跟别人说过呢。
胡子年轻的时候并不是干泥瓦匠的,中学毕业之后就出去打工,后来手里有了点钱,考了一本驾照,跟着一个远房亲戚开货车,跑长途。
开车的,尤其是开货车的,在那几年是非常挣钱的,虎子跟着亲戚开了大约三个月,到年底的时候一算账,除去吃喝玩,还剩下接近三万块钱。
在那几年来说,三万块钱不少了,不过这小子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喜欢赌,开车的时候有亲戚管着,也没怎么接触赌博,到年底算完账之后,亲戚本来说直接将钱个诶他寄回家,戴在身上不方便,可他死活不肯,一定要自己带着才踏实。
那亲戚拗不过他,年将三万元现金全部点给了他,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路上别耽搁,赶紧回家,腰里揣着这么多钱毕竟不安全,那年代小偷也多。
虎子毫不在意,觉得亲戚比自己老娘还能老道,敷衍了几句便出来了,从亲戚家到自己家相隔了一个城市。
那年头还都是绿皮车,自然要坐火车回家,上车的时候是亲戚亲自将他送上火车的,连车票都是亲戚花钱买的。
那时候的绿皮车速度是很慢的,每个站点都会停车,就连那些不起眼的小站都会停下来几分钟,等到了虎子老家的城市之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出了站之后,虎子准备财大气粗的打辆车直接送到自己家门口。
如果他真的打车的话也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了,走出广场的时候,虎子发现在广场的一角围着很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呼小叫的非常热闹。
他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一看到这些,马上为过去准备看个究竟,准进去才发现,那是玩赌博的,就是拿三个小球放在桌子上,用两只碗扣上,让人才有没有,或者一个还是两个还是三个。
这种把戏在现在已经不稀奇了,虎子说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破绽来。
玩的人在扣下小球的时候让你看着下面扣上了几个,当时有很多人参与了进来,一次也不多,五十块。
虎子仗着自己眼神好,压了几次,几乎是每次压都会赢,这一下彻底把他的赌瘾勾上来了。
玩了两把之后虎子便断定这个家伙属于钱多人傻,不骗白不骗,便向接着玩,可那人说,在这里玩容易被警察抓,说是聚众赌博,你要是真想玩的话,叫上几个人我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玩。
虎子连考虑都没考虑,脑子里全是晃花眼的票子了,加上自己身上有钱,不赚白不赚,便跟几个人商量一下,那几个人明显是输了钱想要回本的,当然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几个人乘坐着一辆车子出了火车站,直接向西郊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去。
到了地方虎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村子,满目苍夷,眼前除了碎砖烂瓦之外只有几间房子还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第210章 路上的东西不要捡
这些人带着虎子一起到了一座还没有倒下的房子里,这里绝对是一个聚众赌博,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尸体烂掉都不会有人发现。
到了之后,那人将代理的小桌子支起来,接着玩刚才的那个把戏,仍旧是三个小球两只碗,用碗将小球扣在下面才有没有。
虎子看到那人在碗底扣下一只小球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那只玩便买了一只球一百块。
但是在开启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一百块钱很快就落在那人的钱包里。虎子不服气,接着往下堵,但是怪事出现了,无论他怎么压都是输,一次也没有赢过。
有时候明明看到那人扣下了小球,但是开的时候就是没有,或者多处一两个来,就没有一次猜对的。
三万块钱转眼就输了两万,虎子也赌红眼了,要求换工具,用小石子代替了小球,然而还是输。
等输到还剩一千块钱的时候,虎子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骗局,所以打算不赌了,还能有点钱回家。
虎子说明自己的意思之后,那些人马上翻脸,一脚将他踹了个大马趴,紧跟着拳头和脚丫子雨点般落在身上,几分钟就将他打得浑身是伤,惨叫连连。
那些人将他身上的钱全部翻走,又用绳子将他困在一根方柱上,一边商量着怎么分钱一边开车走了连刚买的手机也被这些人拿走,就连衣服都没给他剩下,就穿着一条裤衩。
等那些人走后不久,天就黑了,腊月的天本身就非常寒冷,一入夜,北风呼啸着卷着树叶吹来,虽然在房间里,可是房子门窗全无,根本就不挡风寒,一会儿虎子就冻得脸色发青,牙齿咯咯作响。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惨厉的狼嚎随着呼啸的北风传来,顿时让她激灵灵打个冷战,必须要想办法脱身,否则的话,一旦狼群闻到他的味道过来的话,自己就真的要葬身狼吻了。
想到这刘,虎子奋力挣扎,身子上下蹭着,连蹭破皮都不知道。
这么一动起来倒是不觉得冷了,方柱有棱角,可以将绳子磨断,虎子咬着牙艰难无比的一下下摩擦着绳子,手腕都被勒肿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狼嚎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看样子那群畜生是发现这里有人了,寒冷的冬天是最难熬的,对于人来说还没什么,可是对于狼群来说,寒冬就就意味着没有了食物的来源。
虎子连怕带后悔,已经筋疲力尽,可是现在却不能停,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人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恐怖的,虎子竟然真的在哦狼群到来之前将绳子磨断了。
三下两下,将身上的绳子弄下来,拎着绳子便向外面的路上跑去。之所以没有扔下绳子是因为在必要的时候,绳子也是可以做武器的,他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胯下那杆枪之外没有任何武器,连防身都不能。
跌跌撞撞的跑到大路上的时候,他的脚下已经不知道被砖头渣滓扎破了几个地方,疼的都麻木了。
而那狼群也来到了这里,但是那些狼群是绝对不会追到大路上的,那条水泥路对于它们来说就是生死线,因为有太多的狼因为追上那条路被车子压死了。
虎子当时可不知道这些,一看狼群又追上来了,吓得顾不上休息,飞快的跑了起来。
好在这里已经是距离自己家很近的城市了,常年开车的虎子还是比较认识路的,跑了一阵子,将身后的狼群甩开了,他才送了一口气,双腿也累得跟灌了铅一样,一步也不想再往前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虎子突然发现前方路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虎子心说就算是一只被压死的狼或者狗也好,起码能弄狼皮保暖一下。
走近了虎子顿时喜出望外,竟然是一领大衣,看样子还是九成新的,不知道是哪个开车的司机落下的,正好救济一下自己。
本身懂得都快受不了了,虎子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穿上了,穿好之后,虎子也累坏了,有东西御寒的情况下他便坚持着往前走。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虎子竟然将人家倒扣在门旁的一只碗拿走了。
我们都知道,如果家里有人给脏东西摸了,或者是小孩子受到惊吓了,就会问鬼,问完之后,得知是谁在作祟,捏一点面粉丢在筷子头上,然后将碗里的水泼出去,碗在三天之内不能收回来,必须倒扣在门旁,将问鬼用的筷子放在碗底上,虎子竟然将人家这样的碗偷了去也算奇葩。
虎子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完全不知道,他被家里人找到的时候正端着一个破碗沿街乞讨呢。
但是,那时候虎子一点意识都没有,后来据知情人说,当时虎子被找到的时候,大家差点认不出他,一身油脂麻花,脸上黑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头发也脏的不成样子,拎着一根棍子,端着一个破碗,大冷天赤着脚乞讨。
如果不是虎子妈认出了他额头上的疤痕的话,恐怕到死都没有人能认出来他是谁了。
将他弄到家里之后,虎子当时极端不配合,大喊大叫,说自己不叫虎子,叫另外一个名字。
而且不允许任何人动自己的东西,别人一动他就说那是他的,而且还会打人。
虎子妈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撞邪了,便找来附近一个懂行的过来给儿子看看,那懂行的来了之后看到虎子的情形便大吃一惊,跟虎子妈说,这就是撞邪了,被夺了身体控制权,如果再过几天没发现的话,虎子就永远不存在了。
虎子妈一听这还了得?便赶紧央求那懂行的救救儿子,那懂行的倒也仗义,马上对虎子妈说让他请几个杀猪的过来,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要几个,到时候自己有用。
虎子妈不敢怠慢,亲自打车到市里的屠宰场请来四五个刀法锐利的杀猪师傅,让他们帮忙想想办法。
既然是救人,那几个师傅也没啰嗦,连自己的小徒弟都带来了,足足有十几个人。
那懂行的一看这情形,马上心中笃定了,吩咐一声,将虎子按倒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动。
那些人平时捆猪惯了,身手都很麻利,四五个杀猪的师傅一起上前,将虎子牢牢控制中了,据那些杀猪师傅说,当时虎子仿佛是个大力士一样,四五个人才勉强制住他。
“把他的身的衣服全部扒下来,一件也不许留,女的回避一下,场面有些不雅观。”
那懂行的一声断喝,几个小徒弟也上来了,七手八脚的将虎子身上的大衣扒下来,连内裤都不放过。
在这个过程中虎子不住的破口大骂,连他母亲都被骂进去了,典型的六亲不认!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那懂行的让等在一旁的小伙子将虎子家养的公鸡捡个小的抓一只出来,然后拔毛放血。
那懂行的用鸡血加上朱砂调和了一下,画了一张符,然后点燃了,放在碗里用淘米水冲了半碗,让屠夫将他的嘴捏开,给他灌进去。
虎子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想死,好不容易能够活过来了,绝对不能就这样死了。
“你想不想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给他灌下去。”
那懂行的丝毫不为所动,端着碗凑过来,虎子奋力挣扎,可是身上的几个壮汉都是煞气逼人的屠夫,不光力气大,而且更重要的是懂得锁关节,一头三百斤的大肥猪他们一个人就能放倒,更何况只是一个人。
其中一个屠夫一下子捏开了他的嘴,连他的头都扳起来,那懂行的马上将符水给他灌进肚子里,随进用朱砂笔点在眉心的印堂上。
虎子嘶吼了大约一分钟,渐渐的没了力气,却从嘴里呕出黑紫色散发着恶臭的血块来,一口又一口,足足呕吐了大半碗才渐渐停下来。
那懂行的送了一口气道:“差不多了,给他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最好请个一声挂几天吊水。”
虎子的妈自然千恩万谢,大过年的那人家请过来,非常过意不去,要留人家在家吃顿饭,那些杀猪师傅们坚决不留下,连口水都没喝,伺候着虎子洗了澡,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回去了。
那懂行的留下来说,一客不烦二主,我索性做个好人吧,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道:“那这个贴在左右门上,可以保证你儿子不会再被别的脏东西侵扰,至于那些衣服,我会帮你处理掉的。”
虎子妈就问虎子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那懂行的说,你儿子很有可能是在路上捡东西了,毛病究竟出在哪件衣服上我现在还说不准。
虎子妈就说,这些衣服除了大衣自己不认识之外,其他的衣服自己都认识,那懂行的就说,那就是出在大衣上了。
说完,那人便将那一拿起来,在领口处慢慢捏着,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了一样,直接掏出一把小刀将衣服划开一道大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成元宝状的纸片。
拆开之后发现上面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连生带死都写在上面了,懂行的告诉虎子的母亲说,这是别人的嫁祸之术,就是将死人的生辰八字用尸水写在纸上,然后封在衣服里,将衣服放在路上,谁捡到衣服,脏东西就会上谁的身。
所以说,路上的东西能不捡还是不要捡的好,万一碰上这种嫁祸的你就倒霉了。
还有一点就是钱,路上有钱,只要是大钞,十有八九都会捡的,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事情。
我的一个同学在距离家乡最近的一座城市里打工,有一天下班的时候,突然就发现前面有一张百元大钞,赶紧兴冲冲的去捡,结果到跟前了才发现是一张冥币。
我那同学十分扫兴,便没有再理会,刚走不多远就听到一声刹车的声音,回头一看,一辆轿车中下来一个胖子正向那张冥币走去,刚弯下腰去捡的时候,停的好好的车子居然自己动了,直接就将他撞翻在地上,紧跟着从他身上碾压过去,胖子当场死于非命。
后来我那同学说,玄一玄就是自己,原来死的那胖子跟我那他同学同名,只不过一个姓肖,一个姓萧。
一开始鬼差搞错了,等它们发现之后赶紧让冥币现了原形,避免抓错人了,后来那胖子司机坐在车上就看到了那张钱。
在他看来那就是一张真钱,赶紧踩下刹车去捡,结果鬼差发动了他的车子,直接将他压死,带着他报到去了。
基于此,这只碗我是绝对不会动的,天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胖子的本事,没有金刚钻,我就不拦这瓷器活。
看了看周围,我已经走出来好几里了,虽然没有任何困意也必须要回去了,出来的时候走的是路南边,回去的时候我拐了个弯儿,走在路北边,还是靠在靠在右手边,一来这是习惯,二来我发现路对面好像有几家生意还亮着灯。
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过了,这个时候除了早起买早点的,基本上还没有开门做生意的,这几家生意耐人寻味啊!
我走过去看了一下,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做皮肉生意的,见我一个人在外面走,纷纷向我招手抛媚眼。
我嗤笑,老子有女神一般的老婆,还在乎你们这些胭脂俗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配吗?
走过去之后,我明显听到里面的人说我什么假清高,有贼心没贼胆。我淡淡一笑,老子不抓你们就算给你们面子了,要不是扫黄不归我管,你们统统都得进去。
哼着歌儿,我一边走一边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那人不出现我们也没辙,茫茫人海哪里去找一个特定的人去?
就在我走到酒店对面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目光看向一面墙壁,在墙壁上,一支毛笔悬空在墙面上画着什么,周围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那么一支笔在动,在动……
第211章 危楼
昏暗的路灯下,一支笔在墙上不停的来回动着,却没有人操纵这支笔,这种情景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吧?
要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诡异的事情,以前就算是见到精石鬼魅也没有现在这种场景诡异。
很快我就来到这支部附近,可以看得出来,这支笔正在画一种非常玄奥的图案,绝不是随意涂鸦那么简单。
如果有胖子或者黄天在的话,也许他们有办法,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只能这么看着。
我万万没想到,我们在孤儿院布下了天罗地网,人家根本就不再孤儿院动手了,而是改地方了,幼儿园的那个图案跟这个完全不同,但是这种手法,绝对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很快,被那只鼻就快要画完了,我不再迟疑,上前一步直接将那支笔抓在手中,一入手我就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支笔仿佛是用寒冰雕刻的一般。
而且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这支笔带动了我的手倔强的完成了最后的几笔,冉寿,这支笔突然脱离了我的手向院方飞去。
俺靠,这是怎么回事?一支笔难道成精了不成?我拔脚就追,将刚才的恐惧全抛在脑后了。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费惊掉眼球不可,一个傻大个追着一支笔在疯狂的跑着。
很快,我就追到了见到那生吃肥鹅的流浪汉的废弃危楼钱,那支笔顺着破掉的窗户嗖的一下就钻进废弃的楼房里。
我犹豫了一下,给胖子打了个电话,说我见到那支笔了,估计这个危楼就是老巢,有必要进去看看。
胖子的回答是,你呆在原地别动,我们马上过去,既然那危楼是那个神秘人的老巢,那么很有可能他会在里面埋伏着,人多也好有个照应,别被人家给阴了。
胖子说的也有道理,我就站在那破窗户前一边抽烟一边等着黄天他们的到来,这座危楼的位置相当微妙,在两个路灯之间,都能照的到,但是光线都不强。
二十分钟后,胖子和黄天两人广泛了过来,因为秦月本身不懂得什么方术,就算是来了也是拖油瓶,还要专门分出一个人来照顾她,所以就没有让她跟来。
“好家伙,这是一处绝地啊!难怪那人会选择这里作为老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栋楼一定有地下室,那人肯定白天藏在这地下室中,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黄天审视了一下这座等待拆迁的危楼,很有把握的对我们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老子将以前盗墓的行头都带来了,大家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座楼,但是在我看来,他极有可能是一艘渡船。”
胖子从车里拎下来三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递给我们每人一个,我接过来掂量了一下,还真沉,大约有二三十公斤,我就问胖子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胖子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吃的,高能量食品和一些防身用的工具,等用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我兴奋的将背包背在身上,接过胖子递过来的一支狼眼手电,向他问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洛阳铲,金刚伞,或者黑驴蹄子之类的东西?”
胖子看了我一眼道:“想什么呢?我们又不是真的去盗墓,这栋楼很大,要找便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们有可能会到地下去,所以我才准备这么齐全,用不上比用到的时候没有强吧?”
胖子这么说我自然也没意见,只是有些担心秦月,她一个人在酒店吗,万一对方用的是调虎离山计的话,她可就有危险了。
我将这个顾虑说了之后,黄天笑笑说:“这个你就放心吧,别小看了秦月,她要是真发飙的话,估计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个。”
黄天的这句话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了?我不觉得秦月有什么特别的的地方啊?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两口子了,她难道对我还有所隐瞒不成?
再问黄天就缄口不言了,什么也不说,只是催着我快点进去,我无奈,只得先进去再说。
这栋建筑的古老程度超出了我的记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造的,这座城市以前曾经是列强各国划分租界的城市,从清末一直到建国,这里都是洋人的地盘,看这个建筑的古老程度,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有点中西结合的味道。
我们也没有走门,胖子将窗子一拳打开,震得灰尘飞扬,打着手电第一个钻进去,我和黄天两个也陆续钻进了房间中。
进到房间之后,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里面阴暗潮湿,南方的天气本身就非常潮湿阴冷,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进来过了,里面遍布着灰尘和蛛网,一副荒凉破败的样子。
“你说那支笔就是进入了这栋楼里,看到具体跑哪里去了吗?”
胖子的话让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扯淡吗?现在在是什么时候?黑更半夜的,能看到那支笔进到这栋楼中就已经不容易了,当我火眼金睛呢?
问完之后,胖子也知道自己问的不靠谱,挠挠头道:“那我们只有一间间的找了,都留意一下,千万被被人一锅端了。”
说着,胖子开始寻找,第一层其实没什么,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图书馆,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了书。
图书馆这样的建筑一般来说分为一间办公室和各种书籍的书架,现在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了,连书架也没有了,只有几根大柱子,显得格外的空旷。
狼眼手电的光芒很强,可以照很远,很快我们就将一楼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地面很干净,连灰尘也没有。
等等,灰尘,地面怎么可能没有灰尘?这样的危楼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进来了,加上窗户也破裂了,绝对不应该没有灰尘的。
我将自己的发现跟胖子他们说了一下,胖子嗤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不然你认为我会在这里浪费时间?走,到办公室里看看。”
我一阵无语,这俩家伙太万恶了,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却不说,拿我当傻小子了?
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情跟他们扯淡,跟着就进了办公室,在办公室中仍旧没有任何发现,如此破败的房间中能有什么?干净的连耗子都得搬家。
“走,楼上去看看。”
胖子挥动着说中的手电,退出办公室向楼梯口走去,我和黄天自然跟上,还别说这种古老的建筑,楼梯居然没有坏,还能用。
不过,毕竟是危楼,加上这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时刻,四周漆黑如墨,只能看到手电光照射的一点范围,身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楼梯也不是原来的那样结实了,踩上去嘎吱直响,让人担心会不会一脚直接踩穿了,人再掉下去。
二楼跟一楼的情况差不多,仍旧没有任何发现,转了一圈,胖子直接带着我们到了顶楼。
顶楼其实只能算是一座阁楼,里面的空间很有限,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在阁楼上仍旧有一根大柱子,直插房顶。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胖子,不是说这座房子是一艘渡船吗?那驾驶舱在哪里?船长和大副二副在哪里?水手在哪里?”
胖子瞪了我一眼道:“我说的渡船并不是我们常说的江河湖海中的渡船,而是阴间忘川河上的渡船,听说过阴间摆渡人吗?”
我遥遥,没听说过,阴间摆渡人又是什么东东?
胖子就给我解释了一下,人死之后,鬼使会将人的魂魄阴着走上黄泉路,然后在望乡台上回头看,过了望乡台之后便进入地府,接受阎王的审判。
受过罪之后,过忘川河,忘川河上有桥,名曰奈何桥,桥头有孟婆卖汤,喝了孟婆汤之后上辈子的事情就忘了,等着投胎,或者做人或者做别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人罪业深重,是不能过奈何桥的,既然不能过奈何桥,但是这些人也想要投胎,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是市场定律,在阳间适用,在阴间同样适用,有人想过河,自然就有人想办法在这个上面发财,那就是弄一艘船,用渡船将人摆渡过去。
忘川河中黄水涛涛,无论是什么样的鬼魂,只要掉进去就完蛋了,所以没资格过桥的就只能选择渡船,而这个房子就是传说中的渡船,是给死人用的。
胖子这么说我好想明白了一点,便问胖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那支笔进入到这栋楼里我是亲眼所见,不能大张旗鼓的进来了,然后就这么蔫不出溜的出去吧?
胖子沉吟了一会儿道:“不对头,你看这根柱子,我已经注意到了,从一楼就有,一直到顶层,这根柱子都在同一个位置,而且这么大的柱子能有什么用,里面藏个人绰绰有余……”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怀疑这根柱子有猫腻?是中空的?”
胖子点点头:“没错,而且我们白忙活了,开启的机关一定是在一楼,走,回一楼。”
我跟黄天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苦笑,这他喵的搞得跟凶宅探险一样,可是那支笔我真的看到它飞了进来,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敢用脑袋担保。
再次回到一楼,天已经蒙蒙亮了,胖子从背包里拿出一根伸缩棍,甩开了,在地上一点点的敲击着。
整个大厅中的地面几乎让他敲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地下室的痕迹,胖子皱着眉头道:“奇哉怪也,难道是我判断失误?这个房子根本就没有地下室?可这也不可能啊?”
“我觉得,我们这样盲目的检查完全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出先出去问问附近的人着房子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然后再作打算呢。”
黄天这句话深得我心,我也觉得这样盲目的寻找没有意义,反正那支笔钻进这座窗户中了这是确凿无疑的,白天它也不敢出来,我们了解一下情况也好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胖子见我们俩都坚持调查一下再来,也就不再坚持了,我们顺着窗户爬出来,来到大街上。
这时候已经有买早点的在附近支起了摊子,香味顺着威风飘来,顿时勾的我食指大动。
虽然现在有钱了,可是我还是希望吃一些路边摊的小吃,那种味道是大饭店中所没有的,很接近地气。
我带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到就进的一个煎饼摊上,要了三份鸡蛋饼和八宝粥,一边吃喝一边跟摊主聊天。
摊主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头很好,如果不是看他娴熟的手法的话,乍一看就像个离退休干部。
老人很健谈,我们便多要了几份煎饼,然后问他那座危楼的事情,没想到这一问还真的让我们问出了点事情。
据老头说,这栋楼是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留下来的,当时各种的租界林立,当地除了保罗建造了一所孤儿院之外,还有一个老外建造了这个三层楼的建筑,当时据说是图书馆。
外国人建造的图书馆一般以国外的名著居多,也有圣经之类的宗教书籍,但是这座建筑在一开始建造的时候并不顺利,因为这里原来是一所庙宇,后来为了建造这个图书馆便将庙宇拆了。
听很多老辈人说,那座庙的历史早已不可考,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造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座庙不简单,庙宇的下面有很大的空间,就好像是一座地下宫殿一般。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黄天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突,原来是这样,那么说那支笔是进入地下空间中去了,只要找到入口就一定能找到那个人,就算他藏得再怎么严实都没用。
“老人家,既然有这样一个传说,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人去一探究竟吗?毕竟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也是我们中国人的财产。”
“怎么没有人调查?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数不清的人前来调查,可是最终却都没有任何收获,包括我当年也曾经因为好奇进去过,差点没出不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进去过,怕了!”
说起往日的经历,摊主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仿佛经历了什么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一样。
我们不由得好奇起来,我们可是刚刚从里面出来,虽然场景挺恐怖的,但只要不害怕就没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212章 多了一个人
这时候刚刚天亮,上班的人还起不了这么早,所以摊主这儿也没有什么生意,见我们都挺感兴趣的,便将自己年轻的时候的一段经历跟我们详细的说了一下。
老者叫郭中华,很传统的一个名字,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因为这个城市接触到外界的时间比较早,老人也很早就接受了西方的洋文化,在当时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前卫的人。
因为接受的都是无神论的灌输,所以,老人对于闹鬼这样的事情往往是嗤之以鼻的,认为是封建迷信。
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这座楼已经被废弃了,里面的洋人已经撤走,书也搬空了,只有一些书架还留在里面。
据以前的老人将,这个地方之所以建造图书馆,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下面镇压着邪物,是很凶很厉害的那种。
当初之所以建造庙宇就是为了镇压下面的东西,不让其出来害人,但是当战火和枪炮声将下面的东西惊动了之后,小庙已经镇压不住它了,当年曾经闹出过一段血雨腥风是事情。
后来,不知道经过那位高人的指点,说在上面建造图书馆可以镇压,因为书是人类文明的传递者,本身文字就有很强的辟邪作用,书多了才能将戾气化解,才能镇压下面的东西。
当初那些人以为可以长久的在这里住下去,长久的把这里当成租界,便费了很大的劲将原来的的小庙拆除,建造了这个中西建筑风格混搭的图书馆。
自从图书馆建成之后,果然没有事了,后来建国后,那些洋鬼子们就撤走了,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很多自古流传下来的书籍和文献资料。
那些人走后,这个图书馆就空置下来,一座好好地房子空闲着,当时的政府便将临时办公地点选在了这里。
然而,过了一个月之后,这些住在里面的人全部遇难,连什么东西害死了他们都检查不出来。
当时有个工作人员,因为家里有事,没有住在里面侥幸逃过一劫,后来他跟人说,以前住在里面的时候,睡到半夜总会做恶梦,梦到有很多看不清长相的人在自己床头,披头散发的看着自己。
不管是谁,自己睡觉的时候来一大帮子人参观,这场景谁也睡不着了,这哪里像是看你睡觉?简直就是遗体告别仪式嘛。
因为当时正是全国性的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所以,就算是有这样的经历,他们也不敢说,还装模作样的用毛选来武装自己。
说实在的,如果真的是主席的手书的话,也许还有点辟邪的所用,但是这些印刷品的功效究竟有多少就只有鬼知道了。
从搬进去之后就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些人也不敢说,最后全部离奇的死在了里面。
这样一来这里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凶宅了,谁也不敢再住进来,后来闲置了两年之后,政府决定在这个原来的图书馆还开办图书馆,不管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来,如果那洋鬼子走了之后拿上接替了,搜集民间藏书充斥其中的话,也许没事,但是政府却空置了两年,这两年中,这个宅子中频频出现各种奇怪的声音。
白天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一道了晚上,这座房子里就会传来阵阵比猫叫春还难听的声音,有时候是哭声,惨烈的哭声,有时候又是那种空洞的呜咽,吓得周围的邻居们纷纷搬走了。
本来一个好好的房子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凶宅,当然了,因为有大量的工作人员和政府公务员来到这里,人气一下子壮了很多,加上又都是白天干活,很快就将这个图书馆再次办起来了。
各种书籍分门别类的放好,因为闹鬼,所以,晚上两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天不黑就关门了,可以将书借走看。
这样平静了大约有三四年的时间,有一天夜里,有个贼悄悄撬锁进来偷书,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烧死在里面,整个图书馆的书也付之一炬。
但奇怪的是,这个圆顶建筑的房子主体并没有收到太严重的破坏,仅仅是裂了一些缝隙。
出了这件事之后,政府便将这栋楼定性为危楼,严禁任何人进入,否则后果自负,但是民间传说还是有很大的诱惑力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平静之后,不知道是谁将那个偷书贼的资料曝光出来,说那偷书贼并非是冲着书去的,而是冲着下面的东西去的,图书馆下面一定有宝贝,能够镇压邪物的宝贝。
这样一来,很多贼胆包天的人便以探险为名义,在晚上悄悄到里面一探究竟,然而,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成功了没有,因为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再走出来。
如此一来,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当初郭中华也是年轻,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加上也没有结婚,还是个童子身,更是满不在乎。
但是他没事也不到楼里去探险,那次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喝得有点高了,大家伙相互吹牛拍马。
后来不知道谁出主意,说道这个闹鬼的危楼里探险一番,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郭中华压根就不相信一座楼里会闹鬼,而且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存在这回事。
三说两说,一帮子年轻人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浩浩荡荡的向危楼这边走来,有的人还说,要是碰到女鬼便就地正法等等,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因为人多,加上酒壮怂人胆,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害怕,反倒有一丝丝兴奋,闹哄哄的就进了图书馆。
走进大门就是很多的书架子,但是已经烧得残缺不全了,横七竖八的倒在房间中,那时候,手电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很普及,谈也打着几把手电。
在里面转了几圈之后,又到楼上看了一下,脚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这时候,一个人的手电突然灭了,那人骂了一句:“操,灯泡烧了。”
随着他的这句话,其他人的手电也纷纷跟的了传染病一样一盏接一盏的灭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感觉到害怕了,虽然说没有鬼,但是人对黑暗有种本能的恐惧,就算是是没有鬼人也会感到害怕。
郭中华说,当时在一刹那间他的酒就醒了,看看周围,只能呢个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知道自己还在大伙儿身边,多少有点安慰。
这时候,提议的人说,怕什么,不就是灯泡烧了吗?我们是什么人?死人见得多了,还没见过鬼长什么样,要真有,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他这么一说,大家谁也不肯示弱,纷纷附和着说笑起来,说鬼还是怕人的,就算真有鬼又能怎么样?敢出来的话就把它抓起来研究,看看所谓的鬼究竟是什么。
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恐惧的心理慢慢消失了,其实人不是怕鬼,而是怕孤独,黑暗和孤独才是真正折磨人的。
这时候,然正在三楼的阁楼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却仍旧有点心虚,那提议的人便说,看起来所谓的有鬼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好了,我们已经胜利的完成了探险的目标,可以胜利凯旋了。
他这么一说,郭中华谈自然没意见,便纷纷附和着准备下楼回去,上来的时候他在最后,下去的时候他倒是成第一个了,为了怕踩空了,郭中华将打火机打着了照脚下的路。
那个时候的打火机是最老的,第一代煤油打火机,这种打火机在燃烧的时候会有很重的味道,而且不像现在一松手就灭了,那时候的打火机是火石和煤油只要不吹灭就不会灭。
下了楼梯之后,几人便来到二楼,二楼的格局跟一楼是一样的,郭中华接着打火机的光芒向后看了一眼,看大家有没有谁落下了。
一看之下顿时将他吓得手一松,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身后的伙伴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东西,而且还多出来一个人。
多出来一个人?那多数来的那个人是谁?那些同班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连打火机都扔了?”
他身后的那个人毫无察觉,仿佛对于自己身上有东西根本就不知道一样,他也不敢说,只是说打火机烧的时间太长,烫着手了。
那些人也没有怀疑,便继续向一楼走去,很快就走到了一楼,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背上猛地一沉,仿佛有什么人狠狠的按了自己一下一样,他知道那是有东西趴在自己身上,那些东西最终还是没有放过自己,但那究竟是什么?真的是鬼吗?
到了一楼的大厅中之后,他就不再往前走了,而是转过身来,背靠着墙仿佛蹭痒痒一样的蹭起来。
那些人一看他这个样子,纷纷问他怎么了,郭中华冷冷的道:“你们没发觉我们当中多了一个人吗?”
第213章 纸扎铺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大哗,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看身边的人,看来看去,果然发现多了一个人,然而,这个人打劫都觉得熟悉,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家纷纷质问这个人,那人叹了口气道:“你们为什么要认出我来呢?本来我没打算害你们,这是你们自己找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说着吗,那个人就在大家眼前慢慢的变成了透明,一分钟不到便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这一下大家可真害怕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身边有多少人都没用,每个人都是孤军奋战,为了生存而奋斗。
“门呢?门在什么地方?怎么没有门了?”
就在郭中华努力蹭着身后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叫,定睛一看,果然,周围全是墙壁,根本就没有门了,而且这个时候,房间中仿佛刮起了一阵阴风,透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了,姐妹俩出嫁,各顾各,纷纷用打火机照明,然而,打火机却好像也打不着了,只能出现一点火星,还不如没有。
“怎么办?我不想死……”
“妈!我想回家……”
“谁在我耳朵边吹气来着?”
“啊……谁摸我脖子呢?”
听着这些惊叫声,郭中华大为后悔,没事干嘛逞能?老人的话果然是没错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一点也不假。
这个时候,他也感觉到自己身边仿佛有人在吹气,急忙蹲下来,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去,然而,身边什么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那些同伴们也看不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郭中华突然感到脚下一阵晃动,心说坏了,地震,这个时候又是地震将房子震塌了的话,在场的所有人谁也别想逃出去,全部得死在里面。
想到地震,郭中华马上想到了学校离开教的地震逃生的方法,首先要钻进坚固的东西下面,在没有坚固的东西的时候就找房角,因为房子的房角往往是最不容易被震塌的地方,往往会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身边有东西了,左右是个死,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只能这样自救了。
郭中华一只手抱着脑袋,一只手摸着墙向墙角走去,这时候他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身边有人在感觉,而且非常强烈。
一般来说,就算是感觉不强烈的人也能感觉到距离非常近的人,经过科学家们研究,这是人的心理作用加上静电感应,每个人身上都含有微量的电,这种电场是极其微弱的,平时我们根本就不会去注意,但是在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这话总感觉就被无形中放大了。
那些盲人的耳朵往往非常灵敏,这是身体的某个功能缺失之后,另外的器官就要负担起缺失的器官的工作。
就算是你悄无声息的接近一个放任的时候,只要距离够近,就算你什么也不做,盲人也会感觉到你的存在,不是听到,是感觉到,这就是所谓的静电感应。
当然了,死人是没有这种静电感应的,因为人死之后,灵魂离体,那种静电就不存在了,所以,盲人可以感应到活人存在但却无法感应到死人的存在。
当时,郭中华就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胡乱的抡着手电筒,这时候也顾不上同伴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只要自己没事,别人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
恐惧占据了每个人的心,任何人都跟郭中华的感觉是一样的,身边有人,而且有很多人,这些人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这时候,郭中华突然感觉到那些人打起来了,不是跟脏东西打,而是这些人只见自己打起来了。
“别打了,大家想办法出去才是真的,这里肯定有门,只不过我们被什么东西遮了眼了,摸索着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郭中华的话大家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到,人们在惊吓和混乱中纷纷掉进了深坑中。
郭中华知道,自己要不是提前早一个角落蹲下的话,恐怕自己现在也跟那些人一样了。
虽然他看不到那些同伴,但是听着那些人的惨叫,郭中华的心都凉了,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真的是老人们口中所说的鬼?亦或者是邪物?但不管是什么,总之能力远远比人要大,这样的东西一旦出世的话绝对在人间是一场大灾难。
这时候,郭中华突然感觉到后背猛地一凉,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脑袋一阵阵迷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手腕上猛地一疼,那种剧痛顿时让他清醒过来。
而且伴随着刺痛过后就是一阵冰凉,是那种直接到达脑海的冰凉,一下子让他的脑袋变得无比清明,眼前的景色也变了,空旷的大厅中到处都是倒在地上烧了一半的书架,门就在自己旁边不远的地方。
郭中华此时顾不上汗同伴们,因为他并没有看到那些同伴,直接用肩膀将门撞开,摔了个滚地葫芦,连打几个滚之后才爬起来,不要命的向远处一个还不亮着灯的地方跑去。
等跑到门口了才发现这个亮着灯的地方竟然是一个纸扎店,做死人生意的,虽然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是不假,但是死者为大的思想还是很根深蒂固的,人们在家里老人去世之后还是要做些纸扎寿衣之类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跑出来后竟然来到了纸扎店,这不还是跟死人打交道的地方吗?不过好在老板是活人,加上只有这里还有灯光,其他地方黑灯瞎火的,自己现在这里定定神再说。
那纸扎铺的老板键大半夜的火来一个小伙子,还以为是来生意了,赶忙迎上来,问他向要点什么?
这个纸扎铺的老板是个懂行的,做阴阳两种生意,阳人的生意自然是谁家死人了,扎一些花圈,纸人纸马,童男童女之类的。
阴人你的生意则是那些游魂野鬼,有钱的游魂野鬼或者升天曾经在哪里埋着一些金银的鬼魂,那些东西鬼魂是用不着的,但是却可以用来到他的店铺中购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当然了,价格压得很低,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爱买不买,不买拉倒,反正做这个生意的人不多。
郭中华惊魂未定,哪里会要什么,便向那店老板要了一根烟,先压压惊再说。
在他抽烟的时候,那店老板咦了一声道:“你小子命真大,竟然能够从脏东西手中逃得一命,不过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听了店老板的话,郭中华吓了一跳,赶紧问那该怎么办?那店老板沉吟了一下到:“这样吧,我虽然奸商两点,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那种,你这样,今晚就现在我的铺子里住一晚,有什么事情我都替你扛下了,明天你在我这儿买一些纸人纸马,纸钱香烛之类的到你遇到脏东西的地方烧掉就没事了。”
说着,纸扎铺的老板摇摇头道:“你手腕上的黑曜石已经没用了,以后换一个吧,多亏了你的黑曜石,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郭中华由于了很久,因为纸扎铺中也够瘆人的,墙上挂着花里胡哨的寿衣,墙角放着扎好的童男童女,角落里还有各种纸钱元宝,香烛蜡扦之类的,怎么看也不像个好地方。
那老板面显示看出了他的顾虑,笑道:“放心吧,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安全,因为来我这儿的都是求财来的,没有害人命的,就算有脏东西也不会对人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换一身新衣服走人。”
噗!
郭中华好悬没被吓死,刚才在那危楼里已经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现在还要睡在纸扎铺,今晚的经历太奇葩了吧?
不过郭中华还真没有回家的胆子,因为手电坏了,摸黑回去的话,天知道会不会再碰到别的什么东西?他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抽根烟睡觉去吧,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偷看,更不要出来,否则连我也救不了你。在房间中不准抽烟,我那里面都是易燃物品,别给我烧了。”
店老板又给了他一根烟,并且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让他压惊,郭中华觉得自己好像出门遇贵人了,不然怎么会碰到这样的好事?
抽完烟,喝完水,在店老板的带领下,他来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中,房间中放着一张床,周围全是成叠的各种纸。
“睡吧,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实话,我这里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来住呢?我要照顾生意了。”
店老板安排好了之后,便回到前面门面上忙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来啊!
郭中华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外面店老板好像在跟谁争吵着什么,不由得想看看大半夜的还有谁来这里?
在他想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那些同伴出来了,便悄悄起身准备拉开门缝看看,手放在门把上了,他突然想到店老板刚才警告他的话,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偷看,更不要出去!
第214章 旋风
人的好奇心有时候真的是要不得的,郭中华就是这样,本来要是睡过去就完了,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谁还能睡得着呢?
接着十五瓦的小灯泡的光亮,他站在门口犹豫离开很久,这个店老板到底什么来头?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他?他为什么好端端的帮助自己?有什么目的吗?
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决定来开一点点的门缝看看外面究竟有什么人来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郭中华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等下到底会看到什么?如果真的看到店老板跟鬼魂在交谈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郭中华很久都没有拉开门缝,但是外面店老板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停,仿佛在跟人解释着什么一样。
郭中华的手心里全是汗,身体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发抖,在危楼里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存在,也许这些就是老人们口中常说的鬼。
最后,他还是战胜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一咬牙,心说不一定就是脏东西,自己就看一眼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了,有那店老板在前面挡着,别人也未必能发现门后的自己。
手上慢慢用力,小门慢慢的被拉开了一条缝隙,郭中华将眼睛凑过去向外张望,只看了一眼,就把它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因为他看到,仅有一门之隔的外面,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向里窥视着,跟他的眼光正好对上。
啊……
郭中华惨叫一声,很没出息的瘫软在地上,直接吓死过去。
那店老板听到声音之后就知道他没有听自己的话,脸色骤然一变,顾不上别的,赶紧跑过来先将门牢牢关死了。
后来,郭中华悠悠醒来的时候,店老板正守护在他身边,天已经亮了,但是他仍旧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对店老板说了自己昨晚见到的那双血眼的事情。
店老板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他一顿,还说自己不该救他,说早知道他不听话就直接把他赶出去了。
郭中华也知道自己不该乱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一闭上眼就感觉那双血淋淋的眼睛就在自己面前,吓得他都不敢闭眼了。
那店老板骂了一通之后才说:“你放心吧,那东西你昨天看到的那双眼并不是脏东西,而是我放在门口的一个纸扎人,谁让你没事乱看来着。”
说着,那店老板就将一个纸人拿进来,果然,那纸人的高度跟自己昨晚猫着腰看到底高度一样,而且那双眼睛也跟自己昨天看到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个家人,眼中无神,而昨晚自己见到的那双眼睛中有一种怨毒在里面。
也许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郭中华此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便问了店老板一句,昨晚他睡下后不久听到他在外面跟人说话,是不是自己的同伴出来了?
本来郭中华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那店老板说是的,就是你的同伴来找你了,不过他们已经不是人,而是鬼了,我已经将他们打发走了。
听店老板这样说,别看是大白天,郭中华都觉得浑身发冷,根根寒毛直竖,差点再次被吓死过去。
店老板就告诉他,无论如何,今天傍晚必须烧大量的纸钱,纸人纸马之类的给那座危楼,否则的话,那些人迟早会找上他,到时候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事关自己的小命,就算是迷信也得试一次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些东西罩上自己的话怎么办?破财免灾吧。
那店老板果然不是多好心,东西卖的死贵,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贵点就贵点吧。
当天傍晚,郭中华跟店老板一起带着大量的纸钱和纸人纸马来到危楼前面,店老板用罗盘对了一下方位,然后在地方用脚点了几个点,最后蹲下来用手在地上将那几个点连起来,形成一个奇怪的六角形,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留下一个缺口,然后吩咐郭中华可以烧了。
郭中华虽然看他神神叨叨的,有点不靠谱,但是目前也找不到比他更靠谱的了,只得听他的,将纸钱掏出来,用火柴点燃了。
纸钱都是用黄毛纸做的,非常易燃,点燃后眨眼间就烧没了,随着更多的纸钱元宝之类的点燃,郭中华发现圈子里的火光都变成了幽幽的绿色,也不知道是店主在这些纸钱元宝中加了什么还是真有脏东西在。
随着纸钱越烧越多,那些纸灰开始向上飘飞,然而郭中华却看到那些纸灰飞起来之后不久就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旋风,直接卷着那些纸灰进入了危楼中。
一开始的时候郭中华还试图用气流的阻挡,形成回流来解释,可是怎么也解释不通,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很强的风。
要知道,旋风的形成是需要很苛刻的条件的,首先风要强,其次要有很多阻挡,而且这些障碍物之间的距离也是一个大问题。
有人说坟地中最容易形成旋风了,这的确没错,坟地中坟头林立,很容易便能够满足形成旋风的条件,只要有强风就很容易形成旋风。
然而,在空旷的地方也会有旋风出现,这些旋风很有可能就是脏东西在作祟。我一个表姐就曾经见过。
因为我家是在一望无尽的大平原,我表姐家距离我家虽然远了点,但也仅仅二三十里而已。
那次是四月底五月初的样子,总而言之是收麦子的季节,那时候大型联合收割机还不普遍,但是已经有了小型的拖拉机带动的收割机。
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些收割机是需要人们先将地头收割一部分的,所以我表姐便和村里的邻居们一起去割地头。
当时是下午的一点多,也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在割地头的时候,突然起了一个小旋风,围绕着她的邻居旋转。
当时,表姐的邻居也没有在意,还骂了几句,因为附近真的埋着一个刚死不久的人,但是附近就那么一个坟头,不可能会形成旋风的,没有这个条件。
后来那旋风一直不散,就围绕在他身边,那邻居急了,挥手用手中的镰刀在漩涡里来回挥打了几下。
陡然,镰刀割到一片树叶,那树叶竟然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来,这一下旋风散了,那邻居也吓坏了,连没割完的地头都顾不上了,拎着镰刀就回家了。
看到这一幕,表姐也吓坏了,但是好在不是她,也没有在意,但都注意起来,遇到旋风尽量躲着走。
两天后,因为收麦子很忙,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家里,等表姐忙完地里的活回到家的时候,突然听说邻居死了,是用镰刀抹脖子死的,镰刀有多锋利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死神用的兵器。
我小时候玩镰刀,差点把手指切下来,反正我是知道镰刀有多么锋利的,用镰刀抹脖子,比菜刀锋利多了。死的透透的,鲜血流了一地。
后来人们都说旋风中的那片树叶中附着脏东西,他伤到了脏东西,人家这是在报复他呢。
关于镰刀有多锋利,有个小故事,很短,写出来以飨读者。
古时候,有个县官接到报案说有个老头死在荒野里,脑袋被切下来扔在一边。
人命大案,这位父母官自然要亲自到场,便赶过去勘察现场,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是现场出了死者的足迹之外,并没有别人的脚印,而且凶器是老头用来勾树枝用的镰杆子,就是一头绑着镰刀的长棍,说长也不长,不到两米。
在地上有三个小动物,一个是死蛇,一个是死蛤蟆,死蛤蟆的嘴里还有吞了一半的螳螂,再加上死者,这就是现场所有的东西。
后来这位县官经过缜密的推理,终于还原了真相,那老头是自杀,不是他杀,而且巧合到不能再巧合了。
按说一个人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脑袋切下来,再说了,这老头活得挺好,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啊!
线管的推理严丝合缝,这老头早上出来给家里的羊勾树枝做草料,结果走到这里发现一条蛇正在吸一只蛤蟆。
蛇有很强的吸力,那蛤蟆努力挣扎也没用,最后眼看就要被蛇吞到肚子里了,从草丛里蹦出一只螳螂,挥动大砍刀一下子就砍在蛇的七寸上。
老头看着有意思就没走,想看看结果,没想到那条蛇竟然被螳螂一下子砍死了,等于是救了蛤蟆一命。
那蛤蟆刚脱离了生命危险,便起了坏心思,向吃掉螳螂,因为螳螂在它看来就是一顿美餐。
结果蛤蟆就用自己的舌头将螳螂卷进自己的口中,正在往下吞咽的时候,老头儿生气了,心说人家救了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实在可恶,恰好手里有镰杆子想也不想的就向那蛤蟆捣下去。
蛤蟆是一下子让他捣死了,可他忘了自己的镰杆子本身就不长,而且正好是抗在肩膀上的,镰刀正冲着他自己的后脖颈子。
这一下用的劲不小,蛤蟆捣死了,镰刀也顺便将他自己的脑袋切下来了,结果死于非命,还是自杀的。
从这个故事就能看出来,镰刀是很锋利的,用来自杀一点问题都没有。
言归正传,郭中华烧完纸钱,接着往里续纸人纸马,很快就将纸人纸马也续上了,那些纸灰全部卷进了危楼中。
这一下子一直忙到天黑了才完事,店老板用笤帚在他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吩咐他回家,几年中尽量别接近这里,十年后就没事了。
郭中华自然遵守店主人的话,然而一下子失踪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家长岂能善罢甘休?找到郭中华问,郭中华是三缄其口,不管问什么,一概摇头。
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郭中华退休之后,凭着自己有个做鸡蛋饼的手艺,在这附近摆了个摊子,一来赚点零花钱,二来就是告诉人们不要接近危楼。
“既然这座楼这么邪门为什么没有人拆掉啊?就算是闹鬼,白天总没事吧?”
胖子眯着眼睛,一边吃着鸡蛋饼一边向郭中华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件事之后我就刻意的回避着有关这座楼的任何信息,能不知道就尽量不打听这些事。”
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既然那支笔进入了里面,肯定里面还有我们没有检查到的地方,一定有地下室,只是我们没找到而已。
我们对视了一眼,决定等会儿再去里面看看,大白天的看他究竟能闹出什么,而且这次外面决定让秦月也一起进来。
经常干这个之后,我们的感觉虽然变得灵敏了,但是对于脏东西我们却变得有些麻木了,秦月不经常接触,也许能派上用场,而且从胖子的话中,我隐隐感到,秦月并不只是一个检验员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她隐瞒了什么。
吃过东西,我们付账之后便再次来到那座危楼,我给秦月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研究一下究竟该怎么找。
不大会儿,秦月便过来了,另外意想不到的是,随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一脸刻板,穿着一身前清教书匠的行头,乍一看像是从电视剧中走出来的一样。
见到这个人,我和胖子、黄天三人全部傻眼了,因为这个人我们三个都认识,正是混在阴兵队伍中顾剑锋,在闹鬼的工厂聚集起鬼集的也是他。
这家伙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我一定要问问这货究竟在搞什么鬼,混在阴兵队伍中究竟干什么去了,还有,他究竟想干什么?
太多的问题却让我不知道从何问起了,一时间愣在那里,最后还是胖子先问了一句:“你混在阴兵队伍中究竟有何企图?”
顾剑锋狠狠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那个人,我已经盯了他有一段时间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他的老巢,但是我一个人很难战胜他,所以我才等到你们都来了才能动手。”
说着,顾剑锋便向危楼旁边的一条小河走去,我们四人对视了一下,决定跟他去看看,好在我们带的东西也充足,就算遇到突发事件也能应付,便跟在他身后向小河走去。
第215章 下水道
作为一个滨海城市,又是祖国的南方,水源丰沛,有条小河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个城市中河流纵横交错。
来到小河边之后,顾剑锋直接带着我们向一个下水道的出水口走去。
来到出水口前面,我发现这里的出水口跟别的城市中的下水道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个下水道的出水口很大,非常大,两个人并排走在里面都不会碰头。
顾建芳从悲伤的背包中拿出几双高筒靴子递给我们道:“我们需要从这里进去,里面有少量的积水,还是穿上这个比较好,因为水里有蚂蝗,很凶的。”
蚂蝗,在我们家乡叫马鳖,吸血的,一两只没问题,多了也挺吓人的,我们就赶紧换上了高筒靴子,跟着他一起向下水道里面走去。
看样子顾剑锋准备的挺齐全的,还带了便携式矿灯,戴在头顶上,能够找出很远一段。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下水道中仍旧很黑,如果没有照明设备的话,真不敢往里走太远。
大约往里走了二三十米,里面的味道渐渐让人受不了,一股污水的臭味,胖子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口罩来让我们带上,说这事他以前盗墓的时候剩下的装备,双层口罩,中间是活性炭,可以有效的过滤有毒气体。
戴上口罩之后,胖子有拿出一盏气死风灯,点着了拎在手里,这种灯笼是那种宝塔形的,一按就是一个薄纸片,拎起来就是灯笼,以前小时候我玩过,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这玩意儿。
我问了胖子一句,既然有矿灯照明,为什么还要点灯笼呢?
胖子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不要怀疑我的智商,在这地下,我是专家,你们连小学生都算不上,在这种地方,空气质量是最关键的,万一二氧化碳超标,灯笼就会自动灭掉为我们预警,而且碰到其他有毒气体也会变颜色,我们就能提前防备。”
秦月问了一句:“那要是碰到沼气怎么办?”
她这句话吓得我一个机灵,是啊,沼气可是会爆炸的,下水道中各种杂物甚多,极容易产生沼气。
胖子也是一愣,挠挠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就算是有沼气的话我们也能够及时的退出来吧?”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不过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继续往前走吧,就在我们斗嘴的时候,前面的顾剑锋突然停下来,我向前一看,发现在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铁丝网拦住了去路。
这种下水道中为什么要安装这样的铁丝网呢?究竟有什么用处?难道是防止有大型的鱼类顺着下水道进入到城市中?
我被这个想法逗乐了,什么鱼会傻乎乎的往下水道里钻?再说了,就算是钻进了下水道中也会有办法出去的吧。
胖子用手晃了晃这个铁丝网,随即便拿出一把老虎钳,将铁丝剪断,黄天告诉我,这铁丝网有两个作用,第一,防止鱼类顺着下水道进去,第二,防止那些食品袋之类的垃圾冲进河道里造成污染。
很快,胖子就将铁丝网剪了一个足够他钻进去的大洞,既然他能进去,那我们自然是不在话下,也跟着进去了。
前面这二三十米还算可以,只有少量的积水,但是过了铁丝网之后,积水变得多了起来,走在里面将平静的的水趟混了,翻出来的气味也挺让人作呕的,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生存我真是服了他了。
。越往里走就越是黑暗,而且周围的墙壁上都是一些绿色滑滑腻腻的东西,靠近水面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蝗,我们蹚水的声音惊动了这些小畜生,纷纷落在水里。
不到三分钟,我能的高筒靴子上已经爬满了蚂蝗,看起来格外吓人。
因为事情太过诡异,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但是别人不说我也不好先开口,而且下水道里不仅味道难闻,而且也实在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
我握着秦月的手,捏了一下,表示让她放心,一切有我呢,秦月向我瞟了一眼,眼神中的浓情蜜意让我心中幸福感爆棚。
天龙八部中有两个片段,第一个是虚竹在冰窖里和梦姑的缠绵,第二是段誉和王语嫣在井底定终身。
所以说,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没关系,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幸福甜蜜的。
就这样闲钱走了大约有二三百米的样子,下水道分出了几个岔道,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进来,所以一切都要听顾剑锋的,现在他还不打算将事情告诉我们,我们也只能等着,到了合适的机会我想他会说的。
在岔道口,顾剑锋略微迟疑了一下便选定了一条岔道带着我们走进去。
“他身上有东西在给他指路!”
胖子悄悄拽了一下我的衣服,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吃了已经,顾剑锋身上有东西,那这个东西是好还是坏?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胖子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凭我们之间的交情,他应该不会骗我们。我们就跟着他就对了。
拐了个弯之后,我彻底迷失了方向,本身我的方向感就不太强,加上在这种下水道里,两个参照物都没有,完全是凭直觉,不迷才怪呢。
在完全黑暗,而又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寻找一个未知的神秘人,这本身就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对我来说。
突然,胖子和黄天他们都停下了脚步,我也情不自禁的向前看去,只见前方并不是岔道口,也不是依旧黑漆漆的下水道,而是一扇青铜门,门紧闭着,看样子有点年头了。
胖子一马当先,飞快的跑到那扇门前,溅起了很多水花,如果不是我们躲的及时的话,恐怕会溅身上。
“好家伙,这扇门的历史只怕有一千年了,难道说以前千年这里就已经建造了这么个玩意儿?”
胖子一边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一边啧啧赞叹,仿佛老饕见到美食一样,差点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起,顾剑锋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一下子将胖子按在门上,瓮声瓮气的道:“你们快过来,帮忙按住他,他身上有东西,再不治他就完蛋了。”
我心中一惊,胖子说他身上有东西,他现在又说胖子身上有东西,到底谁的话是正确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黄天和秦月已经走上前去,一边一个按住了胖子的肩膀。顾剑锋直接将他的上衣脱下来,在矿灯的照耀下,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见在胖子的背上趴着十几条蚂蝗,半个身子都钻进肉里了,胖子居然毫无察觉,剩下的一半正努力往里钻着。
胖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破口大骂,说顾剑锋想害他,顾剑锋也不解释,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什么东西就在胖子背上揉搓起来。
这一揉,胖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浑身肥肉乱颤,额头冷汗都出来了,然而,随着顾剑锋的揉搓,那些蚂蝗却仿佛见鬼一样拼命的往外退,退出来之后就掉进了水里,不知所踪了。
两分钟后,所有的蚂蝗全出来了,这时候胖子已经疼得就差骂娘了,咬着牙,浑身肥肉乱颤。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浑身冒冷汗,他身上又,难道这些畜生会放过我吗?保不齐我身上也有。
这么一想,我顿时站不住了,向顾剑锋问我身上是不是也有。
顾剑锋摇摇头道:“这需要看看才知道。”
我晕死,我以大老爷们看看没啥,难道秦月也要看看?要是她身上也有怎么办?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将上衣脱下来让他们看,我自己看胸前和肚皮。发现没有。
顾剑锋替我将衣服穿上道:“你身上没有,估计秦月身上也不会有,现在就看黄天了。”
黄天也不废话,直接自己将上衣脱下来,一看之下,他身上也有二三十个蚂蝗,顾剑锋如法炮制,将他身上的蚂蝗也弄出来了。
我身上没有,秦月身上只能我看,别人是不能看的,我跟他们说了一下,让他妈闭上眼睛,然后秦月背对着我们脱下上衣,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真的没有,光洁的背上身上也没有。
这可就奇怪了,难道这些蚂蝗该挑人不成?顾剑锋便告诉我说,并不是蚂蝗挑人,而是我体质特殊,任何黑暗的生物都不会叮咬我的,而秦月,那就不能说了。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释然了,这还真不错,有个特殊体质真是一个宝,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体质。
闹了一阵子之后,胖子穿好衣服继续研究这堵青铜门,我也饶有兴趣的凑上去看看,外行装内行的发飙了一些看法,结果被胖子批的一无是处。
“这扇门后面就是那栋危楼的下面,也就是原先古庙下的地宫,只有进入里面才呢过找到那个人,因为他就藏在里面。”
顾剑锋审视着这扇青铜门,一边用手抚摸一边跟我们讲述了一下这个地宫的故事……
第216章 僵尸传说
地宫一般来说只有两个地方才会有,一种是陵墓,另一种就是庙宇,陵墓的地宫是用来方死人棺椁的,而寺庙的地宫往往是为了镇压某种邪恶的东西或者生物,再不然就是供奉高僧佛祖舍利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的地宫就是镇压邪物的。
具体是什么样的邪物谁也不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原来的真相早就不可考了。
顾剑锋说的也是他爷爷告诉他的,在明末清初的的时候,顾剑锋的先祖曾经是这个庙里的一个和尚,后来因为战乱,还俗成家生子。
顾剑锋说的就是他的这位先祖流传下来的,也仅限于口口相传,并没有什么佐证。
据说,这个地宫中镇压着一个非常厉害的僵尸,是金毛僵尸,已经有了一些灵性。
说到这里,顾剑锋给我们普及了一下有关僵尸的知识,挺有趣的,他说,僵尸也是可以修炼的,用我么现在的话说就是可以进化的。
最初的僵尸,我们已经见过,不用赘述,就是那种关节不灵,浑身流淌着尸水的僵尸。
这种僵尸只有魄没有魂,所以只能凭着本能去攻击活物,再加上身体的各个关节都不灵活,所以就造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僵尸。
在很多影视剧中僵尸也经常性的出现,尤其是僵尸片,都是一副造型,双手伸得笔直,指甲老长,走路一蹦一蹦的,因为膝关节不会打弯。
这只是最初阶段的僵尸,据说僵尸在经过多少年的修炼之后,浑身尸水消失,身体开始脱水,肉缩到骨头里,骨头上年长红筋,红筋上长黑毛,这就是盗墓小说中常说的黑凶。
过若干年之后,黑毛变成白毛,这就是白凶。再过若干年,如果僵尸不死,白毛会变成红毛,再过一千年,红毛变成金毛,这时候就产生离开灵智,关节也灵活了,这时候的僵尸最厉害。
当然了,僵尸在进化的过程中会发生变异,会变成九个爪子的家伙,虽然有有个爪子,但是有一个爪子是不用的,这个爪子专门护着自己咽喉。
在咽喉那儿有一小块地方还是白毛,到死都不会有任何进化,这是他的罩门,最脆弱的地方,所以必须护着。
当然了,僵尸这种生物是违背了自然界的定律的一种生命体,所以它的产生也会是天地所不允许的。
世界上任何动物成精多经历的劫难都是小打小闹,唯独僵尸进化的天劫是远远超过他自身抵抗能力之上的天雷劫,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僵尸都会死在天劫之下,最终被劈成飞灰。
从古至今,只有一个僵尸修成了正果,躲过了每一次的天劫,这个幸运的家伙最后被观世音收为了坐骑,就是金毛吼。
从金毛吼之下,再也没有一个僵尸曾经修成过正果,而这座庙下面的地宫中镇压的就是据说还差一次天劫就修成金毛吼一样的存在的家伙,厉害之处就不用多说了。
西游记中,孙悟空斗金毛吼的时候都要靠盗取了紫金铃才能取胜,可见这家伙有多厉害。
据说,当时镇压这东西的时候,所有高手都到场了,但是僵尸是杀不死的,所以只能建造了这样一个庙宇来镇压它,让它永世不得出现。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伙儿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所以便都放松了警惕,哟这座庙镇着倒也没事。
民国的时候,因为列强的瓜分,这里成为了一处外国人的租界,这座小庙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意义。
于是,那些人将小庙拆掉,在上面建造了图书馆,其实这些人的心思不在于建造什么,而是在于据后来的以讹传讹说下面的地宫中有很多的珍玩宝贝,谈是冲着宝贝去的。
顾剑锋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是说那些洋毛子下到地宫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是被困死了还是被僵尸给吃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后来的洋毛子们就老实了,一致认为下面有危险生物,就算有枪都未必管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道:“那要是照你这么说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他躲在里面难道就能跟那金毛僵尸相安无事,称兄道弟?”
顾剑锋抓抓头发道:“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必须要抓到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顾家世代祖训中就说要努力保住地宫的秘密,不能让不相关的任何人知道。”
我们正说着,胖子陡然欢呼一声到:“妈妈的,这扇门不难打开,但是打开之后究竟会遇到什么我也说不好,所以到家都要做好准备,现在我要开门了。”
听了他的话,我直接将背包里的伸缩折叠金刚伞拿出来交给秦月,老子死了没事,可不能让老婆小看了。
随即我又从包里拿书一根伸缩棒来甩开了权且当成武器,另外将背包放在胸前,要是万一有飞镖毒弩的话也能暂挡一时。
胖子在花纹上连拍了好几下,然后直接横着膀子顶着青铜门向里顶去。
因为这是一个直来直去的通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几乎是无处可躲的,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门上。
突然,我看到门上的花纹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父亲的墨斗上就是这样的花纹。
这可奇怪了,父亲的木匠并非家传而是半路出家从舅姥爷家学来的,那么他墨斗上的花纹怎么会和这个门上的花纹一样呢?
我不由得纠结起来,或许这种花纹在古代很常见?所以什么人都有可能见到这种花纹?
陡然,我脑袋中灵光一闪,胖子的开启方法是错误的,正确的开启方法应该是在那个卷叶花纹中间。我大喝一声,让胖子停下来,然后顾不上跟他们解释,直接走过去在那个不起眼的卷叶中间狠狠按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那卷叶中间的一块仿佛是软的一样,真的让我按下去了。
随即,一阵机括启动的声音传来,令人牙酸,那扇青铜门真的自动向后退去,然后缓缓转动,露出可以容人走进去的缝隙。
“咦!亮子,没看出来啊!你居然也是个机关阵法的高手,这机关设计的如此巧妙你怎么看出破绽来的?”
胖子见我真的打开了青铜门,不由得惊异的看着我,我让他看得心中发毛,赶紧向他解释了一下。
顾剑锋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先别讨论这个,先进去再说,这里面的地宫据我先祖说非常大,我们能不能尽快找到那个人还是个未知数。”
秦月估计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示意他放心,我们四个大男人要是保护不了一个女人就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走进青铜门里面,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眼前是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地上都是碎石头,只有几根垂地的柱子支撑着上面,不至于塌下来。
我暗暗感叹,古人真的是大手笔,这样庞大的工程估计要耗费不少的人力财力才能完成。
在盗墓小说中,也就唐朝的墓开山为陵能有这样的规模,可是这样庞大的工程没有几十年是完不成的。
古代有些帝王,从登基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建造陵墓一,一直到死都未必能建成,可见耗费的工程量之大。
“好了,别感叹了,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暗门之类的东西,这里太空旷了,不可能是那家伙的藏身之地。”
胖子仍旧一马当先,打着手电四处乱照,寻找暗门。
对于寻找暗门这样的工作,我显然是不行的,便和秦月两人打着手电看强地上的壁画。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这些壁画仍旧非常鲜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颜料画的。
一般来说,颜料经过氧化之后就会掉色,有的已经不是原来的颜色了,这在很多古墓中都有验证,在佛窟中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了半天,仰的脖子疼,我也没看出来跟别的壁画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本身历史就不好,中学毕业就直接搬桌子回家了,这些年下来,除了看小说的本事比以前高明之外其他任何知识都没长进,自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再看秦月,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我就让他给我讲一下着壁画上究竟是什么内容。
秦月告诉我说,这壁画中根本就没有内容,这些壁画都是经过夸张处理的,你注意到其中有个人没有头吗?就是身穿铠甲的无头将军。
我点点头,这个人是整幅壁画的中心,基本上百分之八九十的壁画都是围绕着这个无头将军画的。
“据我猜测,这有可能是黄帝大战蚩尤的壁画,着无头将军就是九黎族的族长,蚩尤,传说中不是说蚩尤被皇帝砍下头颅了吗,但是身体不死,还在继续战斗,画面表现的就是那个场景。”
这段传说我倒是知道只有虽然战败被杀,但是没有头颅便以双乳为眼,以肚脐为口,继续战斗,也是条宁死不屈的汉子。
“我找到了,暗门在这里。”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胖子突然叫了一声,并挥动着手电示意我们过去。
第217章 万年灯
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忘记了恐惧,反正有这么多高手在身边,就算出点什么事他们也足够应付,尤其是顾剑锋,我一直看不透他,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胖子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角落,我和秦月走到跟前才发现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暗门,而是一个很明显的门,门上有个六角形的图案,六角形中间画着一个太阳的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号,看起来跟小孩子的涂鸦没有什么区别嘛!这样一个神秘庄严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符号?
“这是古人对太阳的崇拜,认为太阳是万物之灵,没有了太阳,万物都不能生存,所以,古人对太阳的崇拜不是我们现代人能够理解的,但是古人说的也没错,就算是以我们现在的科学知识来看,没有了太阳,所有生物都将不复存在。”
说这句话的人竟然不是我一向认为对方术颇有了解的胖子和黄天两人,而是秦月,仔细一想也对,秦月起码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于现如今的科技发展掌握的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她能有这样专业的见解也不足为奇。
“能打开吗?”顾剑锋阴沉着脸问道,他这张脸,轻易看不到笑容,永远这个样子。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机关,就是一个普通的门,推开就是了,只是我有点纳闷,第一道门的设计那么精巧,这里面应该有东西的,但是却只是一个空旷的房间,什么也没有,这不符合常理,难不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搬走了?”
胖子挠着头皮,用力推了一下那扇门,果然没有任何机关,只不过门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推起来有些费劲,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推开门之后,顾剑锋第一个走进去,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活死人,就算里面全部都是毒气,只要不是腐蚀性的都奈何不了他。
在矿灯的照射下,我发现前方是一条很短的通道,也就不到十米,在通道的尽头盘绕着一条巨大的蟒蛇,粗如水桶,昂首吐信的正对着我们这边,吓得我不由得倒抽一头凉气,这么大的蟒蛇如果突然袭击的话,我们恐怕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顾剑锋丝毫不惧,直接大步走上前去,摸着蟒蛇的头对我们说到:“放心吧,这不是一只真正的蟒蛇,而是一尊塑像。”
听了他的话,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着蟒蛇做的也太逼真了,在矿灯的照射下仿佛真的一样。
“娘的,邪了门了,老子以前下过不少斗,从来没见过哪座墓中会有蛇这样的塑像出现,因为在古人的传说中,蛇是地狱的使者,是不祥之物,这里怎么会有蛇的塑像呢?”
胖子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凑近了用鼻子闻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这是一盏万年灯,蛇信子就是灯芯。
说完,胖子就用打火机将蛇信子点燃了,果然,虽然光芒很有限,根本比不上我们的手电,但起码在这黑暗中是一种光源。
胖子是盗墓的老手,便跟我们讲解了一下万年灯这种在现在已经绝迹了的东西。
据说,古人坚信,人死之后也会能看到东西,所以在一些大型古墓中都有长明灯,也就是万年灯,这些灯的灯油也是特制的,就算是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挥发。
为了制作这种万年灯,古人可是想尽了办法,从鲸鱼的油脂到烛龙的油脂,无所不用其极,有的甚至会用尸油在作为万年灯的燃料。
在这个万年灯后面还有一道门,胖子说,过了这道门就算是进入到地宫的内围了,所以这道门必然是有机关的,让大家都小心点。
从我本人来说,我是不愿意在地下的,因为总有种埋了没死的感觉,我已不是盗墓的,二不是采矿挖煤的,对于地下门神就有一种抵触心理,现在听胖子说居然还有机关,马上就躲到人后面去了。
不过我还是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扇门,高约两米,宽一米二,很正常的一扇门,不过从门上的反光来看,应该是一扇黄铜门。
青铜在历史上出现的比较早,而黄铜则是后来才出现的,这里第一道门是青铜门,而这道门测试黄铜门,仿佛我们从远古走向现在一样,这扇门上的图案也变得跟原来有了很大的差别。
第一扇青铜门上几乎没有什么图案,而第二扇门上是一个六角形和一个太阳的图腾符号,这是第三扇门,这扇门上雕刻着一条龙,穿行在云雾中的龙。
从样式上看,这种龙还比较原始,仅有一个龙的雏形而已,从体型上看倒像是一条长了角的大蟒蛇。
破解机关这种工作,胖子比较拿手,我们就在一旁看着就行,胖子也不谦虚,拿着手电在这扇门上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
“亮子,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开门的机关在什么地方,你是一员福将,也许着开门的方法要着落在你身上呢!”
我正躲在人后面看着,胖子突然向我招招手,让我过去,反正只要什么都不动,就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我便壮着胆子走过去帮他看看。
说实话,我对于古墓中的东西可以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不过既然胖子信得过我,我就算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也得过去看看了。
这时候,所有人的手电光全部集中在这扇门上,能不能找到那个暗中收集小孩子魂魄的人就看我们能不能破解这道门了。
想到这里,我没有看门,转身向顾剑锋问道:“你说的靠谱吗?别到时候我们费尽力气进去了,却什么也找不到,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而且还瞎耽误工夫。”
顾剑锋点点头道:“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盯上他一段时间了,绝对住在这里面没错,我曾经调集小鬼跟踪过他,但是他并非是从这条路进去的,而是另有出路,不过他在那条路上设置了很多厉鬼把手,只要我将那些厉鬼收拾了,肯定会惊动他的,所以我们必须出其不意,从他想不到的地方攻进去才行。而这里是我调查了很久才发现的一条能够进入地宫的道路。”
顾剑锋的话毫无破绽,我也相信,凭他的能力,查出一个身上有小鬼的人的住处并不难,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住在了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那次阴兵借道,你混在里面究竟去了哪里?还有,你调查无欲求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跟你合作我总觉得有种被利用的感觉,难道你真的打算隐瞒我们一辈子吗?”
我这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说实话我也真的愤怒了,从一开始个顾剑锋接触,跟他在一起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胖子和黄天见我这样问,也纷纷向他看去,连秦月这个不知内情的人也好奇的看着他。
在我们目光的逼问下,顾剑锋谈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有意要隐瞒你们,而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告诉了你们,你们反而觉得我在骗你们,这样吧,我把能告诉你们的都说了,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顾剑锋深吸一口气,向我要了一根烟,示意我们坐下来听他说。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背包,当凳子坐还是可以的,不过里面有些是吃的,这样坐下去多少在吃的时候心里有些膈应,便示意他说,我们蹲着听也一样。
这时候,地下已经没有水了,只是还很潮湿,如果坐在地上的话,一会儿衣服就会湿的。
顾剑锋根本没有理会我们是不是坐下了,自顾自的靠着墙壁坐下来,他也带着一个背包,也不管会不会潮湿,就这么坐下来开始讲述。
在医院,顾剑锋跟我们分开之后,他仍旧做着自己走阴人的活,偶尔也会接拍一些电视剧。
但是,他最终的目的是找到那个曾经给自己吃下药丸的那个老者,虽然自从那次之后他据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者,但是本能的觉得那个老者不是一个普通人,方术造诣应该比自己高明的多。
基于此,他便跟踪了一段时间那个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儿,从他那里得知那个给自己吃了药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无欲求。
因为我们是民调局成员,不管哪里发生了灵异事件,我们都必须去调查,而他不一样,相当于私家侦探,完全是自由的,加上他这个活死人又不用担心吃喝,所以便全力以赴的调查这个无欲求。
然而,无欲求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任何地方都查不到他任何的资料,所以顾剑锋决定从阴间查,因为阳间实在查不到有关他的任何资料。
从一处**下到阴间之后,顾剑锋因为爷爷的关系,在里面倒也吃得开,找到掌管生死簿的判官,将无欲求的事情说了一遍。
有人要脱出轮回,永生与天地间,这是对地府尊严的一种严重挑衅,判官马上查阅了有关无欲求的事情。
然而得出的结论是十年前他就已经死了,魂飞魄散,连灵魂都没有保得住,所以无欲求是不存在的。
第218章 伏魔咒
这个答案顾剑锋当然不满意,既然无欲求已经死了,那么那个人是谁?一个魂飞魄散的死人怎么可能追求永生?
从判官哪里出来的时候,判官警告他,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他到地府查事情了,下次再来就将他魂魄留下。
顾剑锋也知道,自己闹得太不像样了,一个可以通行阴阳两界的人,将阳间的事情调查到阴间,这本身就是违背生死规律的。
从阴间回来之后,顾剑锋思索了很久,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人,魂飞魄散之后就等于是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自己遇到的那个老者又究竟是谁呢?
一开始他也打算借助民调局的力量来调查,但是却发现民调局已经开始调查这个人了,所以他决定从另一个方面协助我们调查。
阴兵借道是因为有一个地方凶魂厉鬼太多了,那些不愿意接受地府审判的恶人,死后的魂魄被伪鬼使莫名其妙的引到那个地方。
一开始地府还不知道,但是死了这么多人,地府的生死簿上却对不上号,这就引起怀疑了。
经过调查,发现有个地方聚集了大量的凶魂厉鬼,已经形成了战斗力,所以,地府必须将这些凶魂厉鬼或者消灭,或者抓回去,所以才出动了阴兵,顾剑锋混在阴兵的队伍中就是想到那地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将这么多的凶魂厉鬼聚拢在一起。
要知道,无论多么凶悍的人,死后也得让黑白无常将魂魄拘走,然而很多人都是还没到死亡时间,这个人就死了,所以,顾剑锋认为,这是有人想利用这些凶魂厉鬼为自己做事。
至于阴兵具体去了哪里,顾剑锋就不说了。
那一场战争打得很残酷,阴兵也损失了很多才将哪里的凶魂厉鬼们剿灭干净。
在战斗中,顾剑锋无意中得知了尸龙的事情,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就在那个工厂中,顾剑锋利用一个流浪汉在那里召开了一个鬼集,目的就是要收集有关无欲求的事情,他总觉得我们要找的无欲求和他自己要找的那个老人是同一个人。
就是在那里,他搜集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无欲求真的存在,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换了好几个了,据附近的游魂野鬼说,无欲求现在的身体是所有脏东西梦寐以求的身体,如果他能够彻底跟现在的身体融合的话,那么他距离永生真的不远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顾剑锋虽然知道这个信息,但是却不知道去哪里找无欲求。
他之所以留下那句我在下一个地方等你们的话,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得知了这里有人收集小孩魂魄的事情,他认为,我们必然会来调查这件事。
而且,他打了几十个匿名电话,向本地的公安局反应这件事,加上孤儿院院长的报案,最终,这个案子还是到了民调局,到了我们手里。
顾剑锋说了这么多,看似很有内容,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跟没说也没有多少区别,因为最重要的地方他还是有了隐瞒,连怎么调查到这里的他都没说。
就在我准备详细问问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蜂鸣般的声音,很密集,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顾剑锋显然也听到了,向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儿,陡然脸色一变,失声叫道:“不好,是尸鳖,而且还是会飞的那种,快将那扇门关上,绝对不能让它们进来,不然分分钟就能将我们吃成白骨。”
顾剑锋的话还没说完,胖子就冲过去,用尽了吃奶的劲想要将那扇门关上,然而,那扇门就好像是焊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妈的邪门了,这门难道只能开不能关?那一开始是怎么关上的?”
胖子努力了一下,没有关上,有跑回来道:“快想办法将这扇门打开,我们到这扇门里先躲一躲。”
说着,胖子就开始双手在龙的双角双眼上乱按,希望能找到打开这扇门的机关,然而却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嗡嗡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听声音马上就要到我们这里,胖子是越急越乱,就是找不到开门的机关在哪里。
我向着来的方向看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一大群拇指肚大,浑身漆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向我们这边飞过来。
顾剑锋大叫一声,冲到我们前面用身体阻挡那些东西,然而根本就阻挡不过来,那东西又小又快,一落在人身上就用两只带毒的螯钳扎到人皮肉里,有的甚至会往人肉里面钻。
俗话说,肉里不能掺假,被这东西咬上那还得了?尤其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万一有毒的话可就惨了。
胖子也看到了眼前的危机,二话不说,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烈酒和一件衣服,将烈酒倒在衣服上,用打火机点燃了,顿时火光大盛。
胖子抖手便将这件燃烧着的衣服扔到我们面前,顾剑锋也退回来了,双手抓着十多个家伙,直接扔在了燃烧着的衣服上面,烧得它们吱吱作响。
其余的看到火光也纷纷后退,总算让我们有了喘息之机。
“尸鳖是最怕火的,这件衣服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到地宫中去,可是这该死的开门机关究竟在哪里?愁死我了。”
胖子急得额头直冒汗,可是这扇门却仍旧纹丝不动,我也慌了神,这难道要等死不成?
火光越来越小了,那些尸鳖们蠢蠢欲动,眼看就要再次攻过来,我颤抖这声音对顾剑锋说:“你丫的不是说这下面没有什么古墓吗?没有墓怎么会有尸鳖呢?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顾剑锋翻翻白眼道:“没有古墓难道就不能有尸鳖吗?你可以看看,这个城市中每天有多少死猫死狗的被扔进下水道,还有死鱼,尸鳖不光是吃人的身体,这些死猫死狗的也吃。”
他说的也对,可是我宁愿遇到脏东西也不愿意遇到这些东西,因为脏东西我的鲜血管用,再加上这里都是高手,就算来十个八个的厉鬼都没问题,可是这尸鳖恐怕除了胖子之外,我们都对之很陌生。
就在这个时候,秦月默默的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道:“亮子哥,我看这个蛇头有点问题,在下面有一道很细的痕迹,难道蛇头就是开启这扇门的机关?”
我一听,赶紧过去看,在狼眼手电的强光下,果然看到蛇颈下面有一道很细的痕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胖子!”
我叫了一声,将蛇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胖子一拍自己的光头道:“不错,一定是这样,这个雕塑不仅仅只是万年灯那么简单,让开,我试试。”
说着,胖子双手扳着蛇豆左右用力转动一下,果然,蛇头在向左旋转的时候发出一阵阵机括启动的声音。
紧跟着,胖子大吼一声:“趴下,有机关!”
我们马上条件反射的集体趴在地上,紧跟着,黄铜门上的龙形雕刻的龙鳞掀开了,一根根三寸长的钉子带着破空的声音从我们生面飞过去,倒是将在后面虎视眈眈的尸鳖打了个措手不及,队形大乱。
接着,那扇门便缓缓的打开了,可能是很久没有开过了,发出的声音犹如指甲挠在铁上一样令人从心里发凉。
不过我们现在谁也顾不上这些,爬起来就进到门里,胖子在门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按了一下,这扇门缓缓关上了,我们总算是死里逃生,一个个瘫软在地上。
想想就后怕,要不是胖子机警,知道这些小畜生们怕火的话,我们恐怕就真的完蛋了。
休息了一会儿,我才有力气打量一下眼前我们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手电向四周找了一下,只见这里仍旧是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四周墙壁上画着很多鬼画符一般的符篆。
“妈的,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伏魔咒?”
胖子大惊失色,嘴巴张的老大,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我对符篆并不了解,据说符篆是道教的法宝,我们方术虽然是从道教分出来的一个旁枝末节,但大体上已经跟符篆不沾边了,所以对于符篆基本上是没研究的,胖子怎么知道这是伏魔咒?
民调局的每个人的身份来历都是绝对保密的,我跟胖子别看关系非常铁,但是却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你怎么知道这是伏魔咒?”
不光是我,连黄天也愣住了,黄天可以说是对符篆最有研究的,因为风水很多地方是能用到符篆的,连他也不认识这里的鬼画符,胖子却认得,这不得不让人感到奇怪。
“这有啥奇怪的?我曾经去过四川峨眉的青羊宫,在青羊宫中就曾经见过这话总符篆,当时我还跟青羊宫的老道们请教过。在崂山盗墓的时候也曾经在古墓中遇到过这种符篆,但是一般都是只有一个符篆就足够了,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见到这么多的伏魔咒。”
胖子撇撇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从经历上说,胖子的确比偶我们的经历要丰富,他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就是有点看不起我们的意思让我们有点火大。
第219章 神秘人
不光对于我们来说,胖子的确是高手,就算他有点傲气我们也无可奈何,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很多地方都需要他的专业知识。
对于这些鬼画符一般的伏魔咒我是没兴趣的,所以,我便没有看墙壁上的符篆,因为看了我也看不懂,便用手电在整个大厅中扫了一下。
这个地宫,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在那栋危楼的下面,但是胖子也敲了地面,并没有听到空洞的声音。
一般来说,只要西面有空间,在上面敲击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跟敲鼓一样的空洞声音,以胖子盗墓多年的经历不应该听不出来,难道我判断有误?
我摇摇头,突然发现在中间的地方有一个高出地面一截的东西,大约有一丈左右方圆。
我顾不上跟他们解释,便拉着秦月的手向中间走去,秦月也看到了,我们两人的手电光在上面大略的扫了一下,发现这是个类似于祭台一样的东西,原先可能很高,但是被人拆掉了,就留下不到一尺高的痕迹。
“月月,你能看出来这痕迹原先是什么吗?”
我用脚步量了一下,跟我估算的差不多,长方形,一丈多长,两米宽,如果没有拆掉的话,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
秦月沉思了一下,对我说道:“这有可能是一个祭祀用的的祭台,但是据说这里应该镇压着一个金毛僵尸,那么就绝对不是祭台,谁也不会去祭祀一个僵尸,除非是疯子。除了祭台之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刑台,就是原来金毛僵尸所在的地方,从拆掉的痕迹看,已经有些年头了,所以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僵尸了。”
秦月的分析也算有道理,我就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是什么人将僵尸放出去了?
加入秦月说的属实的话,那么这个被镇压了这么多年的僵尸在出关之后还不大杀四方?一泄心中的怨气?可是近十年来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僵尸袭击人的事件啊?
原本我认为,我们搞的跟盗墓的一样,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人,再不济这种地宫中也应该有一些古董珍玩之类的东西才对啊!可是这里面光溜溜的,连一只耗子都没有,更不用说那种简直连城的各种珍玩玉器古董了。
“顾剑锋,那人躲在这里面可是你说的,可是现在人呢?我们经理了这么多凶险才来到这里,白忙活一场可不太好吧?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就在我陷入沉思中的时候,胖子阴沉着脸看着顾剑锋说道,看样子他真的生气了,以前自己下地倒斗,虽然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但起码不会空手而归,可这次倒好,费尽了力气,还差点让尸鳖给吃了,来到地宫中却发现连根毛都没有,更不用说那个收集小孩魂魄的家伙了。
顾剑锋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应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双眼射出两道精芒,冷哼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出来见见吧,我们既然能找到这里,还找不到你妈?事到如今藏着也没用。”
顾剑锋的话将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家伙在根说说话?整个地宫中只有我们这些人,而且压音很严重,就算是轻轻走动都会有沉闷的回声,我们也没发现有人在啊?
“不出来是吧?看我破了你的幻象,告诉你,制造幻境,鬼打墙在我面前完全没用,也许你还不知道,我这双眼睛并非一般的阴阳眼,而是破妄眼,你的把戏在我面前没用。”
说着,顾剑锋用手电照一个地方,然后快步走过去,我和胖子、黄天、秦月都傻眼了,因为在他的矿灯照射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发现,地上空荡荡的,如果有人在我话我们为什么看不到?
胖子从怀里拿出两枚铜钱,贴在自己双眼上,透过铜钱中间的方孔向顾剑锋矿灯照射的地方看去。
黄天一翻手,拿出一副眼镜戴上,我一看,居然是光谱分析眼镜,就是那些老家伙们研究出来的见鬼的东西。
我一没有铜钱,而也没有光谱分析眼镜,急得直跳脚,这一跳,兜里有什么东西在晃荡,我灵机一动,顿时想到一个让这家伙现形的办法。
我兜里是一大包的胡椒面,还是在家里的时候,母亲让我去买的,回来的时候忘记了,一直放在我兜里,我也没想起来,此时这包胡椒面成了我的法宝。
我悄悄抓了一把胡椒面走过去,直接向手电照射的地方撒过去。
胡椒面是褐色的,而且还有极强的刺激性气味,落在人身上多少都会剩下一些,凭借着这个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真的隐身在那里。
阿嚏、阿嚏、阿嚏……
谁都没办法逼他出来,顾剑锋都将话说到那份上了也没能让他现形,可是只要他还是个活人就得呼吸,只要呼吸胡椒面这种刺激性的气味就会对他有作用,不到一分钟,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不住的打喷嚏。
“亮子,高,下次我们捉鬼的时候也要带着这东西,简直是神器啊!”
胖子先是目瞪口呆,紧跟着便爆笑起来,他万万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的人竟然让我用胡椒面给逼出来了。
随着他的显形,我们周围的情况也发生了改变,墙壁上的伏魔咒倒是没变,可能是因为他没这个能力动伏魔咒吧。
只见在我们周围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而且还有一些身高在三米以上的神像正俯视着我们。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那人打了半天的喷嚏,总算平静下来,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我们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收集小孩子的魂魄,说,是不是祭炼小鬼降?”
黄天对于国外的降头术有点了解,此时代表着国家机构,义正词严的问道。
“你知道小鬼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明显没想到黄天居然知道小鬼降,不过这话总小鬼降在电影作品中已经出现过,根本不新鲜了,收集了这么多的小孩子魂魄,绝对不是干什么好事,尤其是这家伙还这么偷偷摸摸的,绝对不是单纯收集这么简单。
“国家民间灵异事件调查局调查员,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了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胖子拉大旗作虎皮,一上来就亮出了自己民调局调查员的身份,明显是想以势压人。
“民调局的人?你们果然来了,不过你们来晚了,就算是抓到我也没用,你们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判我刑吧?”
那人好像对法律还蛮了解的,居然跟我们玩起了这个,胖子冷笑一声道:“是吗?告诉你吧,我们从来不走司法程序的,就算是当场击毙你都不用负任何法律上的责任,像你这样的人渣,枪毙一百次都够了。”
“好了,胖子,别跟他废话,他在逗你玩呢,谁不知道,但凡我们这样的人都是在法律之外的,法律根本就约束不了我们,不过暗世界法则你应该知道吧?为了一己私欲残害无辜,只要是暗世界成员,人人得而诛之。”
顾剑锋制止了胖子再跟他斗嘴,阴沉着脸说道:“将你收集小孩子魂魄目的说出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让你尝尝百鬼噬魂的痛苦。”
“就凭你们几个年轻人也想要我的命?你们太天真了,你说的不错,法律是约束不了我们,所以,我决定将你们的魂魄抽离出来,永远成为供我驱使的鬼仆,至于这个女的,很不错,我喜欢,我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正好双修一下。”
这家伙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话太嚣张了,一句话让胖子和黄天我们集体沉下脸来,秦月更是愤怒的双眼喷火,从腰间抽出一根用黑色珠子穿起来的鞭子,舞出一道鞭花,声音森冷的道:“就凭你这句话,百鬼噬魂都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你死定了。”
我也非常生气,这不是明摆着不将我放在眼里吗?老子虽然方术不行,可老子的血是破邪的,我就不相信你不驱使小鬼助阵,打不死你老子还打不死你的小鬼吗?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前我见到脏东西都吓得屁滚尿流,怎么可能想到有一天我会面对着脏东西奋力厮杀?
胖子,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骂道:“今天老子不将你生魂抽出来,我岳凯俩字就倒着写。”
黄天将符咒拿出来,准备大干一场,我也将八卦镜和打神鞭拿在手中,老子敲不死你,我的打神鞭可是桃木的。
最让我意外的就是秦月,平时看她温婉柔弱,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也这么猛,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在小村子中闹僵尸,在小山村中的这两次她也没有太强的表现,怎么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人见我们都亮出了家伙,微微一笑,双手的手腕一撞,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铿锵声,竟然是一双铜手镯。
“呦呵!老子从来不准备铐子,他居然自带了,你给我招家伙。”胖子向来是不用兵器的,直接扑上去,准备肉搏战,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小鬼从天而降,落在胖子的脖子上。
胖子大急,直接将那小鬼从自己脖子上拽下来,随即对我们说:“准备辟邪的家伙,这货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小鬼,这些小鬼最难缠。”
随着他的话,我一狠心,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涂在八卦镜上,向那小鬼照去,手中的狼眼手电直接照在镜面上,
一道反光打在那小鬼身上,直接那小鬼打得魂飞魄散,消散在空中。
“不可能,你们怎么狠心将这些孩子的魂魄消灭?他们还能轮回。”
那人万万没想到我这么果决,不过这只能证明他在地下呆的时间太长了,脑袋秀逗了,生死搏命的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些?
顾剑锋最狠,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这个人有仇,直接扑过去,和胖子两人一左一右的制住了他。那人虽然方术厉害,但是打架可能不太在行,嘴里说的挺凶,但是实际战斗能力就是个渣渣。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眼前的情景再次发生了变化,变得漆黑一片,就连狼眼手电也只能照出三五米的距离,而且是一道光柱,不能扩散。
在这种情景之下,群战我们是吃亏的,对方只有一个人反倒占便宜了,不用担心误伤,而我们则不同了。
“妈的,这是个傀儡,他本人肯定就在这里,大家小心点。”
这是胖子的声音,顾剑锋也非常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难怪这家伙敢口出狂言,原来真的有依仗。
现实逼得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虽然我们人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人多并不占优势,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破掉这种黑暗,否则一旦被偷袭我们很可能被各个击破。
但是这地宫我又不熟悉,对方在这下面生存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闭着眼都比我们要熟悉,这家伙很会利用形势。
“看来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啊,我不管你是谁,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没实现的,我要让你百鬼噬魂,任何人都救不了你,除非你身后的那个人来,可惜他现在不在。”
这是顾剑锋的声音,我从来没见到他露过什么绝招,据他说,他不是不愿意学方术吗?难道他还有什么绝招不成?
说完,顾剑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我们眼前的黑暗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等能够看到他的时候,我赫然发现他的双手托着一个发光体,但是这个发光体在快速的缩小,刚看到的时候是篮球大,眨眼间就变成鸡蛋大了。
再一眨眼,跟玻璃球差不多了,然而房间中的那种黑暗已经没有了,仿佛有什么东西照明一样就算是不用手电我们也能看清整个大厅中的景物。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突然惊呼一声:“亮子,你后面有东西!”
第220章 长脖子
胖子这句话差点吓死我,一般来说,我身后要是有东西的话我应该能够感觉到的,可是现如今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
不过也难说,我这感觉时灵时不灵,就像在小山村的时候,我自己身上有两个脏东西趴着我也没有什么感觉,要不是胖子用八卦镜给我看的话我也看不到。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回头,因为我已经不是童子身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自身对脏东西的免疫能力就差很多,跟以前不能比了,如果真的有脏东西的话,我一回头,吹灭了肩头的明灯,恐怕他就敢直接上我的身。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办法看到,虽然我身子没敢动,但是我手上还有八卦镜,便悄悄地扬起镜子向身后照去,如果真有的话,我想应该能看到的。
随着镜子慢慢抬起,我没有看到自己身后有脏东西,却骇然发现,胖子和黄天身后也各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瞪着一双血红而又空洞的眼睛的女鬼。
在所有的民间鬼怪传说中,女鬼,尤其是红衣女鬼和小孩的鬼魂是最厉害的,那些大人的反倒是其次。
另外,车撞死的,摔死的,鬼魂的能力一般般,也就是普通的脏东西,而淹死的是最凶的,因为,水本身就是一种通阴的东西,所以,水鬼在借助了水的力量之后,成为所有脏东西中最厉害的一种,也是最难缠的一种。
不过万事都有他一定的规律,这种水鬼虽然厉害,但是却不能离开水,离了水他就跟金鱼一样,没多大能耐了。
在场的五个人中,我身上有脏东西是一定的了,胖子和黄天身上也有,我看见了,但惟独秦月和顾剑锋两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这让我很是纳闷。
顾剑锋好解释,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就是一个活死人,鬼魂在他面前跟小鸡子一样,根本奈何不了他,但秦月就耐人寻味了。
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在各方面有过什么特殊的才能,也就摆弄尸体有一套,在法医的领域中可以称得上是比较前沿的,可是法医再怎么了不起也不可能不受脏东西的侵犯吧?
在民间,一般男人其实很少受到来自脏东西的侵犯,还是女人居多,因为第一,女人胆小,胆小心气就弱,容易被脏东西侵入,二来虽然都是大活人,但是女人从身体属性上说就是属阴的,所谓男属阳女属阴,男为乾女为坤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女人往往是容易被脏东西入侵的高危人群,但是秦月就没有脏东西伏在她身后,难不成她比我和胖子都厉害?还是这些东西有选择的专门欺负我们三个大男人?
这些在我脑海中仅仅是一闪即逝,我就向胖子和黄天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身后也有,然后,我就看到了伏在我自己身上的那位大爷。
在八卦镜的反光下,我看到那家伙脖子很长,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拉长了一样,正在我身体一侧探着脑袋观察我的反应。
这一下我更不敢动了,用眼神问胖子怎么办?这种脏东西如果不是在这种未知的环境下,人的肉眼是眼不见的,但是猫狗牛羊之类的却能够看到。
这其实是很能解释的一件事,人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人多瞳孔是圆的,而牛羊猫这一类的动物的瞳孔是横的,瞳孔决定了它们能够看到这东西。
包括驴,驴的腿上有阴眼,所以它也能看到。
有人说狗的瞳孔也是圆的为什么它们能看到呢?那是因为狗本身就是个夜间活动的主,它的身体构造已经注定了,狗血是辟邪的法宝,跟鸡血是并列的,只不过鸡杀一个不心疼,但是杀狗就有很多人舍不得,所以在很多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鸡血的时候比出现狗血的时候要多得多,成本低嘛。
我这边这样想着,胖子和黄天两人就已经开始采取了行动,对付这样的附在人身上的鬼对于他们俩来说还是不难的。
胖子不知道在自己鼻子上抹了点什么,一个喷嚏接着一个的打,这一打不要紧,那东西竟然真的让他震下来来,随即胖子就转身一脚踩在那脏东西身上,然后一套出一张红纸在那脏东西的脑门上一拍,那东西瞬间就随着红纸一起变成了飞灰。
黄天更简单,直接用一道符往自己的心口这儿一拍,仿佛有隔山打牛的功效,自己没事,那脏东西直接就被震飞了,估计伤的不轻,直接就消失了。
随即,胖子就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冷笑:“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们动手?敢偷袭我们,你不想做鬼了是吧?”
随着胖子的话,那东西竟然真的自己下来了,这次我算是真真正正看到了脏东西的真面目,虽然还是模糊不清,但跟以前比起来已经算是看的比较清楚的了,只见这个脏东西就是一个小老头儿的样子,但是脖子老长,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给拔长了一样。
那脏东西也不说话,估计就算是说话我们也听不到,只是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反正我也不懂得哑语,看它比划了半天也没明白究竟它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我却想起了一个传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把它记载下来,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个传说一点也不恐怖,但是时候想起来去会让人忍不住的冒冷汗。
在我们那附近,距离黄河故道不远有个村子,名叫荒庄,以前就是一片荒地,因为盐碱风沙比较严重,基本上没什么人在那里定居。
后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盐碱地也渐渐的被改良了,也就有人在附近居住了,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
因为是黄河故道,每年黄河上游水位上涨需要泄洪的时候,就会同伙原来的古道进行分洪。
有一年,分洪过后,水位慢慢下降,因为基本上是存不住水的,到后来只有一点点水的时候就会有人去下河捉鱼,与偶的是自己吃,有的则是卖掉换点钱。
故事就发生在一次分洪之后,有个捕鱼的人捉到了一只小盆大的乌龟,这玩意儿可是个稀罕物件,据说值不少钱的。
当然了,每年泄洪也会有人抓到乌龟,但都不大,像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人将乌龟带到集市上出售,很快就有人买走了,这个买乌龟的本意是向用它作为镇宅旺财的风水之物来用的,因为乌龟在四象中是玄武的象征,而南朱雀,北玄武,玄武在北方,北方属水,水主财,说白了就是个旺财催运的物件。
买回去之后,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乌龟养起来了,然而,自从买了这只乌龟之后,家里的鸡就不下蛋了,就算是下了蛋也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来二去,这人害怕了,心说别是什么脏东西进我家了,便找了一个懂行的过来给看看。
那懂行的在他家的房间里里外外转悠了一下,最后,目光就落在了那只乌龟身上,便问他这乌龟是怎么来的。
那男主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跟这个懂行的人说了,说是自己买来旺财催运的,结果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
那懂行的便将他叫出来,吩咐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自然会见分晓。
那人半信半疑,可是自己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照这懂行的人的话去做,等到第二天,艳阳高照,从天一亮,这人就将乌龟从水缸里捞出来,用绳子五花大绑,跟捆猪似的捆好了倒吊在门框上。
然后这个人就出门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一个隐秘的地方观察这只倒吊着的乌龟。
乌龟我们大家都了解,短胳膊短腿,小尾巴,脖子也很短,一旦受到惊吓便马上缩回壳里去保护自己。
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异样,那人几次都感觉不耐烦了,可是想到那懂行的跟自己说的话之后便耐着性子看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的两三点钟,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那人已经喝了不知道第几壶水了,乌龟本身就是一种生活在水里的家伙。
在岸上呆一段时间还行,但是始终这么暴晒着它也受不了,而且就在正下方,那人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盆水,这就叫什么?看的见喝不着,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对人来讲是这样,对于动物其实也是一样的。
就在那人觉得那懂行的是不是在蒙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令他脊背冒冷汗的事情发生了,那乌龟将脑袋探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便伸长脖子去喝下面盆子里的水。
然而,门框距离地面两米高呢,它本身直径才三十公分不到,而且那人吊的又高,按说根本够不着,但是那乌龟见左右无人,脖子竟然越伸越长,直接垂到盘子里,喝了很多水之后才慢慢往里缩。
那人吓坏了,心说我的个天爷,我这是买了个妖精回家啊!难怪鸡都不下蛋了,感情鸡蛋都被这主给偷吃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他娘的究竟是乌龟还是蛇精啊?
想到这里,那人马上去找那懂行的问该怎么办?自己看到了。
原来那懂行的当时就看出来了,但是跟他说他也不相信,自己画了不少钱买的,要真是妖精的话那自己不是赔大发了?
那懂行的就让他用这种方法试一下,如果真的是,它绝对受不了这个,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果不其然,一试之下,那乌龟露出了自己接近两米长的脖子,一只乌龟是不可能有这么长的脖子的。
那懂行的人告诉他,要么放生,将那东西放走,并告诉它,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了,不然下次对你不客气,要么宰了吃肉,但是这玩意谁也没吃过,也不知道有毒没毒,而且本身这东西是乌龟和海蛇的杂交产物,非常罕见,还是放生为妙。
那人哪里敢不听?叫上很多人,包括那懂行的一起跟着自己到家,将那只怪乌龟解下来,然后特意的报道黄河故道,那时候黄河故道有一片地方水域很宽,也很深,足够它生存的,便按照那懂行的事先教的话说了一遍,将之放生了。
直到现在,那东西就字啊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一直没有被捉到还是被哪个愣种给吃了。
这个故事在我脑海中跟过电影一样迅速的过了一遍,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这么长的脖子,我几乎都将这个传说忘了。
等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见了,我就问了一声胖子他们,究竟那东西比划了一些什么?
胖子神秘的一笑道:“他是一个胆小鬼,给老子一吓就全都招了,那收集小孩魂魄的神跑不掉了,就在这个房间下面,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密室,现在就在密室中,我们正研究怎么攻进去呢。”
密室?我真无语了,这种地方已经神秘至极了,住在这样的地方本身就非常隐秘了,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还要建个密室,看起来这家伙也不是个安全感很强的主。
说到这里,胖子一拍脑门道:“娘的,我怎么忘了这一招?我就不信他不出来,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方术,藏头露尾的躲着算什么英雄?”
说着,胖子和顾剑锋、黄天招呼了一声,跟我一起将背包里的折叠式军工铲和鹤嘴锄拿出来。
胖子用白灰在地上标出个大概位置,抡起鹤嘴锄就砸下去。只一下就将地面上的青石板给砸裂了。
下面果然传来一个声音:“别砸了,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胖子冷笑一声道:“胖爷我还以为你是个多牛叉的硬汉,正准备放火烧了你这狐狸窝,识相的赶紧给胖爷滚出来。”
随着胖子的话,只听到一阵轧轧的声音传来,地面上一块青石板向下沉了大约有三十公分,然后向一旁移动,露出一个洞口来,里面还有灯光,不过一看就不是电灯,而是蜡烛。
随即,一个五十岁上下,但是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者从下面走上来,一脸灰败,看起来格外落魄。
第221章 搜魂术
原本我以为这个男人就是无欲求,因为无论什么灵异事件,仿佛都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从这个老家伙的神态上看,绝对不是无欲求,因为我们已经跟无欲求照过面了,对于那个清癯的老头子很有印象。
“你这老小子不是挺牛的吗?不是说要把我们都留下吗?胖爷我就在你面前站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把胖爷我留下的。”
那老头儿刚刚走上来,胖子便窜过去,一把拽住老者的脖领子,正反抽了这老家伙四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差点将他大牙打掉,嘴里骂骂咧咧。
我知道,胖子真生气了,从出道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威胁过,就算是那些古墓中的黑凶白凶的粽子也奈何他不得,刚才这老家伙的傀儡说的话已经触动了他的逆鳞,不由得他暴怒。
那老家伙被胖子这四个大嘴巴子打得头晕眼花,差点视网膜都打脱落了,不过却并没有便显出任何沮丧的表情。
“天不佑我啊!如果你们再晚来半年,我就大功告成了,到时候就算你们来了也没用了,偏偏你们这个时候来,徒呼奈何啊!”
这老家伙还会拽文,而且说话文绉绉的,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害死了那么多的小孩子的话,我们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老人竟然为了祭炼自己所谓的邪法而残害生灵。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说,用人来做实验都是极为不道德的,那些自愿被当成试验品的人除外,但是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成全一个疯子的试验。
“你跟他说这些没用,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说实话的,让我来把,我自有办法知道他心中的秘密。”
说着,,顾剑锋将胖子扒拉到一边,跟那老头儿对视着,双眼奢侈两道精芒,直接打进那老头儿的眼中。
胖子倒抽一口凉气,把握拉到一边,以防打扰到顾剑锋的施法,然后小声对我说:“亮子,你有眼福了,这种方术可以说已经失传几百年了,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下那老头倒霉了,不死也得变成一个白痴。”
我疑惑的看着胖子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样的方术能让你这个方术大家推崇备至?”
胖子一脸严肃的道:“亮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方术是道术的一种旁支,虽然有很多方术中会用到佛家的东西,可是根却在道术这方面。”
紧接着,胖子便向我将了一下顾剑锋施展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术,方术一开始从道术中分离出来的时候,保留着大量的道术,就好像用符篆驱鬼就是道术中流传下来的,而符篆仅仅是其中一种,顾剑锋现在所施展的便是搜魂术,按照严格意义上说,搜魂术已经不是方术而是道术了。
所谓的搜魂术,在很多神魔小说中都曾经出现过,而且似乎是最低等的小法术而已,几乎稍微有点道行的人都能施展,只不过看对象的修为能力而已。
然而,小说毕竟是小说,它跟现实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按说,这种早已失传的方术是不可能重现人间的,因为人的灵魂是不可能离开身体到另一个人身体中的,除非这个人死了。
就算是那些藏传高僧也仅仅可以修炼到灵魂离体就很不错了,这样的灵魂可以转世重修,但是记忆却不会消失,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从哪里来。
而这个禁忌在顾剑锋这里却不适用,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活死人,灵魂离体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事,所以只有他能够施展搜魂术,而他这个搜魂术也跟原来的搜魂术有了很大不同,可以说是一种山寨版的法术,所以胖子将之称之为方术。
我简直听傻了,搜魂术我的确在小说中经常看到过,可是都是一些神魔之类的小说中才会出现,现实中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真的会这种神奇的法术。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那老者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而且双手跟患了鸡爪疯一样的抽搐着,而顾剑锋就像是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有过了一会儿,从老头儿的眼中两道精光窜出来,回到顾剑锋的眼中,那老者颓然倒在地上,浑身微微抽搐着。
看到他这样我和胖子、黄天、秦月相顾对视了一眼,向顾剑锋问道:“怎么样了?这老家伙到底是怎回事?还有,这地宫中难道就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吗?那金毛僵尸哪里去了?”
顾剑锋深吸一口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有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但是还有一些疑点我要仔细想想,有尸鳖在来路上挡着,我们不能从下水道在回去了,必须另外找路出去才行,大家跟我来,到酒店再慢慢跟你们说。”
说完,顾剑锋率先向其中一个方向走去,我们对视了一眼,马上跟在他后面向一处墙壁走去。在这里,顾剑锋比我们熟悉,毕竟他曾经驱使小鬼跟踪过这个老头儿。
走到墙边,我看了看,这里的墙壁是那种古来的青砖墙,不知道用什么技术保存的,干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半点腐蚀风化。
顾剑锋在其中一块砖上轻轻按了一下,那块青砖竟然真的向里凹进去,紧跟着,一扇暗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这个暗门设计的极为精巧,没打开之前,无论怎么检查都绝对检查不出来这里还有一道门。
胖子啧啧赞叹道:“谁说古人的技术不发达?这种暗门就算是放在现在也是相当先进的,不过可惜古人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服务死人身上了。”
他的这句话我无法反驳,我也没有反驳他的意思,们因为盗墓是他的强项,但却不是我的,对于机关阵法的研究,胖子比我们都要高。
打开暗门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通道,难呢过个看到有石阶在向上延伸,但是究竟通往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因为时间并不长,大约也就过了小半天的时间,,所以我们也没有耽搁,让顾剑锋带路,我们打着手电向前走去。
因为这个地宫并不是真正的墓葬,所以,我们也不担心有什么脏东西了,因为就算有一般的脏东西也绝对奈何不了我们。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眼前出现一个岔道口,顾剑锋也没想到会遇到岔道口,犹豫起来,因为这种岔道口的阶梯在古墓中经常出现,而出现的目的则是为了迷惑人,这是二选一法,两条道必须要选择一条。
到了这个是,胖子就派上用场了,对于机关阵法颇有研究的他,对于这种二选一的选择倒是不陌生。
胖子也当仁不让的走上前去,在两个岔道口中间站了很久,仿佛在感应着什么一样,随即,把手指放在嘴里弄湿了,竖起来在两个岔道口来回的比划着。
“走这边,但是这边也要做上记号,免得等下出错了。”
说着胖子拿出洛阳铲在墙壁上用力凿了一个记号,在另一个查到里也做了一个三角形的符号,然后带着我们向其中一条通道中走去。
黑暗中,鬼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孤独,不过好在我们还能聊个天,说句话,而且有胖子和顾剑锋两人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在胖子和顾剑锋两人的联手之下,我们很快就走出来,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们出现的地方竟然真的在那座危楼的顶层,在我们身后就是那个胖子曾经说过有问题的大柱子,柱子中空,我们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在回酒店的路上,胖子买了很多烧烤和酒水,另外又搞了一条烤鱼,连电饭锅都一起买了。
回到酒店,秦月张罗着跟酒店大堂要了一张桌子,用电饭锅炖了烤鱼,我们打开拼酒,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听顾剑锋讲述那个人的事情。
据顾剑锋说,从他的记忆中,自己读取到了很多残暴的场面,所以,为了避免吃东西的时候倒胃口,还是尽量将场面简化,免得刺激到我们。
我们自然没意见,便示意他可以开始讲述了,顾剑锋灌了一气啤酒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老者叫朱方龙,并非我们猜测的泰国人,而是正统的华夏人,五六年前,他就是一个叫花子,穷的沿街乞讨,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鄙视。
然而,五年前的一天,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也是将他拉下水的人,那人也是一个老者,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姓名,但是却传授给他高明的方术和符篆,让他利用符篆来收集小孩子的灵魂喂养镇压在下面的金毛僵尸。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第一次见到金毛僵尸的时候也吓一跳,但是那老者说没关系,着金毛僵尸的魂已经不在了,只有三个魄还在身体中,并不能伤人,朱方龙这才放心了。
但是收集孩子的灵魂谈何容易,一开始的时候他是在医院门口守着,只要有死掉的新生儿,他就将着新生儿的灵魂收集过来。
然而,新生儿毕竟是脆弱的,而且魂魄很容易散掉,所以很难收集到,一来二去那老者就不耐烦了,让他另外想办法。
第222章 写报告
可是除了这话总自然死亡的之外,他还真不容易找到孩子的灵魂,毕竟谁家有个孩子也宝贝的不行,尤其现在三个家庭一个孩子,小皇帝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有点小病都赶紧治了,死亡率大大降低,也让他一堵在手机小孩魂魄上陷入了困境。
后来还是那老者提醒他,动别人家的孩子自然容易出事,谁家孩子莫名其妙的死了也会追究到底,但是孤儿院的孩子是没有家长的,院长一个人是不可能全部照顾到的,所以,孤儿院是手机孩子灵魂最好的地方。
一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事有点伤天害理,不愿意干,但是那老者威胁他如果不干的话就将给与他的东西全部拿走,他一把年纪了,干活也干不动了,只能再次回到沿街乞讨的行列。
受够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朱方龙马上妥协了,那老者似乎也怕朱方龙会被发现,给了他一支笔,他不用动手,只要将这支笔祭出去之后,这支笔会自动出去画一个伪鬼使的符篆,通过这个符篆就能将小孩子的魂魄引过来。
同时这位老者为了让她有防身的本事,又教给了他一些驱使厉鬼的方法,这老家伙倒是颇有这方面的天赋,仅仅四五年的光景就基本上可以出师了,
那老者便教给了他这样一个人物,所收集来的魂魄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让金毛僵尸吃掉,以提升它的修为。
就在前几天,那老者又来了,这时候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了,顾剑锋并没有将这个老者衰老的样子像我们多做描述,但是只用一句话就让我们差点倒尽胃口。
“就像脱水的干尸一样,浑身干瘪,隔着皮肤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那老者将他支出去之后,过了三天,足足三天之后,那老者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这时候,那金毛僵尸已经不见了。
随后,那老者传授给了他一个祭炼小鬼的方术,让他可以用来防身,但实际上这个方术最终导致的结果是百鬼噬魂,将他的魂魄生生分食了,也就是说,到那个时候,这人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连鬼都做不成。
朱方龙第一次用伪鬼使的符篆害人的时候也有过内疚,但是发现根本没有人怀疑到自己,所以也就放心了,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有到现场去,认为就算是警察也抓不到自己,尤其是自己藏得这么严实,更不容易被找到。
只是他没想到,顾剑锋早就通过驱使小鬼发现了他的存在,只不过他自己一个人恐怕抓不住他,这才等我们一起过来的。
那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恩人会用这么狠的招来对付自己,但此时就算他知道了也没用了因为他已经活不了几天了,顾剑锋的山寨搜魂术直接将他的灵魂破坏殆尽,现在就是一个只知道喘气的行尸走肉了。
至于那些小鬼,原来的已经被金毛僵尸吃掉了,所以无可奈何,但是那些还存在的顾剑锋说自己负责将他们送到黄泉路上,接着轮回投胎去。
当我问起那金毛僵尸的去向的时候,顾剑锋摇摇头道:“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不过他有个分析我觉得挺靠谱的,那就是那金毛僵尸被人做了手脚,原来的魂魄被打散了,所以只剩下一副刀枪不入的金刚之体,也许那个人夺舍了这具身体也未可知。”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离开吧?连夺舍都有,以后会不会碰到抬手破天,跺脚裂地,手掌如月摘星辰的人呢?
我将自己的担心受出来后,胖子和黄天、秦月都笑了,秦月白了我一眼道:“小说电视的看多了吧?要有这样的人我们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暗世界也都是一些有着某种特异功能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人?”
我苦笑一声道:“这也不能怨我吧?这两天接触的事情实在太玄幻了,不由得我不往这方面想,在以前,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搜魂术和夺舍这件事,可是现在不也相信了吗?所以,凡是都不要说的这么绝对,你怎么就知道没有这样的人呢?”
我说的绝对是真的,在遇到吴师傅之前,我连这个世界上有鬼都不相信,可是后来经过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我们还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吗?人嘛,总是会改变的。
沉默了一会儿,黄天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下一个目标不知道是在哪里,老顾,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调查?既然无欲求就是暗算你的那个老者,他迟早会找上你的,我觉得那药丸没那么简单,你一个人调查是不是有点势单力孤了?”
顾剑锋微笑着和了一口啤酒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我,我估计他早就把我忘记了,但是我的身体最近有点不正常,所以我必须要调理一下身体,喝完酒我就走了,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的机会。”
我们都没料到顾剑锋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本来以为能跟他聚聚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喝完酒就走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顾剑锋几乎是只喝酒,并没有动菜,那些烧烤和烤鱼倒是便宜了我们,四个人吃的满嘴流油。
这顿饭从下午三点一只吃到午夜才算散场了,蔬菜之类的秦月下去买了三次,包括一些火腿之类的,啤酒喝了三箱。
吃过饭,顾剑锋向我们一抱拳道:“诸位,后会有期,我这就走了,希望不久我们还能相见。”
我没想到顾剑锋说走就走,和黄天、胖子挽留了他一下,不过顾剑锋执意要走,我们留也留不住,只得任由他回去了。
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到前台退了房,我和秦月开着她的白色保时捷,胖子和黄天两人开着路虎,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向总部驶去。
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梁胖子在自己的办公室正在手舞足滔的打游戏,见我们进来,摆摆手让我们先坐下,自己手中不停的放大招。
等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梁胖子那边终于完活了,将游戏启动了托管之后,点燃一根烟,双脚放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的吐了个烟圈向我们问道:“事情还算顺利吧?于亮,你做个报告出来给我看看,我想办法上报,今天你们先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任务,好了你们有什么要求要提的就尽管提,反正我能答应的答应,不能答应的不答应。”
我们面面相觑,梁胖子居然让我来做这个报告,老子写作文都没及格过,这报告怎么写?我从来没有写过,现在会不会提笔忘字都很难讲。
不过这话我是不能跟梁胖子说的,便苦着脸低着头抽烟,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话说,其实这件事说白了真没什么好说的,当事人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不可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了。
胖子他们也没说话,梁胖子一看这样,从抽屉里掏出三包中华和一包女士烟抛给我们道:“四位,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于亮,记住,明天中午之前将报告送来,下午开会。”
走出办公室,我将胖子和黄天两人叫住道:“这报告老子一次也没写过,不知道该怎么写,你们得帮我。”
没想到胖子和黄天两人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异口同声的道:“找你媳妇帮忙去,我们没空。”
说完两人默契的相互击掌,对拇指,一洗脸繁琐的动作看的我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这俩熊孩子,关键时刻居然不帮我,实在太可恶了。
不过我也没生气,我知道,这是他们为我好,给我和秦月创造在一起的机会呢,说实话,这样的朋友不好找。
等他们走了,我和秦月粮食相视一笑,我不会写报告不代表秦月不会,她学历比我高多了,写个报告相比难不住她。
我们到了房间之后,秦月就告诉我,想要得到梁胖子的好感和认同,那句必须要写两份报告,一份是真实事件的还原,调查的经过结果,另一份就是可以公之于众,堵那些媒体和网民的嘴的报告。
在她的参谋之下,我足足熬了一个通宵才将第一份报告写出来,可以称得上是声情并茂,读起来也就很强的画面感。
而第二份报告却让我挠头皮了,因为如何才能将这次的时间写成是一个非灵异事件的报告,很考验一个人的撒谎能力,而我的撒谎能力真的不太强。
吃过早饭,还是秦月帮忙,将这个时间写成是在小孩子之间流传的一种病毒,这种新型病毒可以很快的致人死命而不被人发现,当然了,目前这种病毒已经完全被遏制了,绝对不会出现蔓延的情况,所以请大家放心,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而且这次的事情也不能怪孤儿院院长,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医生。
听着秦月的话,我浑身发凉,以前我看到的那些报告和解释,有多少是这样被编纂出来的?而掩藏在这些谎言背后的真相又是多磨的令人触目惊心?这些我已经无法想象了。
到中午,我将两份报告放在梁胖子的桌子上,然后和秦月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吃过饭不久,梁胖子便召唤我们去开会,说是有人员上的重大调整,希望我们能够理解并支持!
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眼皮一个劲的跳,仿佛有长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可恨我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了一号会议室。
第223章 恋家鬼
另外一队人马不知道是又接到什么别的任务了还是压根第一个任务就没有调查完,反正是不在,整个会议室中只有胖子、黄天、秦月、我和陈长老,另外就是主持会议的梁胖子。
见我们都到齐了,梁胖子轻轻咳嗽一声,扫了我们一眼:“最近有几个小案子需要大家去调查,因为分的比较开,而且不容耽误,所以,我决定让大家每个人负责一个案子,接下来秦月会将资料发到大家手中,大家可以看一下。”
说完,梁胖子向秦月使了个眼色,秦月抱着一叠资料分别放在我们面前一份,我看了秦月一眼,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暗示给我,便翻开资料看了一下。
这一看,我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这是一个很小的案件,但是却真的很诡异,为了方便让大家了解整个案件,我整理了一下将之复述出来。
这是一个发生在农村的事情,现如今的农村,只要不是农忙,大部分的劳力都会进城打工,挣点血汗钱贴补家用。
出事的这家男主人便是到城市里打工,一去便是两三个月,因为想节省点钱,平时没事的时候男主人也不往家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女主人和孩子在家看电视,到了半夜时分,已经睡下的女主人突然梦到自己的丈夫浑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好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这一下,女主人一下子吓醒了,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这个梦做得太真实了,仿佛自己的丈夫真的出了什么事一样。
农村人最相信梦境的预示了,女主人不放心,顾不上大半夜的吵到在外打工的丈夫的休息,便给老公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丈夫说没什么事,正在加班浇筑混凝土房顶,等房顶浇筑完成之后后便会结工资回家。
得知丈夫没事,女主人才稍稍放下心来,猜测是,一般人都说梦是反的,所以有可能是丈夫要发财长寿的预兆也未可知。
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总觉得心惊肉跳,心神恍惚,第二天她还专门找村里懂行的给自己解梦,那懂行的告诉他,没事,梦都是反的,过不了几天他丈夫就会挣到钱回来了,让她放心。
有了懂行的人安慰,女主人稍微安心了点。心说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事。
回到家之后,她又给丈夫打了个电话,男人在电话里说正在算账,今晚的火车,到家之前就不再打电话了,让她在家准备好酒菜就是了。
女主人也觉得没事了,挂断电话就到村子的代销点买了一些熟食和一瓶白酒,她知道丈夫喜欢喝两杯,等他回来一定要犒劳他一番。
等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女主人因为惦记着丈夫可能会在半夜回来,所以门也没有上锁,就围坐在被子里看电视等着自己的丈夫,厨房的锅里还炖着一只老鸡。
墙上的石英钟叮的一声轻响,已经是深夜十点半了,女主人却没有半点困意,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就算是老夫老妻了也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女主人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以为是丈夫回来了的女主人仅穿着一身内衣就跑去开门,然而,令她心中发凉但是,门外竟然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外面。
这下可把她吓坏了,不过仔细想想,也许是村里的谁路过自己这里给恶作剧的开玩笑也说不定,便关上门继续回去看电视。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那种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下着女主人可活了,拎着个鞋底子就走出去,猛地打开门,门外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跟刚才一样。
这女主人一阵火大,这人也太可恶了,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这样几次三番的敲门,这不是寻自己开心吗?
这女主人也不是善茬,大半夜的拎着鞋底子一通骂街,将附近的邻居都吵醒了,纷纷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因为村里的妇女们在一起也是长舌妇,八卦心理很严重,谁家丈夫快回来了也都提前知道,邻居的几个娘们儿也知道她家爷们就在这两天就回来了,纷纷一起咒骂那个没公德心的敲门人。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往灵异事件上去想,只是觉得很气愤。
等了一夜,丈夫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女主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工地的老板打来的,说她丈夫出事了,让她过来一趟。
这下子,女主人更是六神无主,好在还有个小叔子帮忙,叔嫂俩便一起乘火车到丈夫打工的那个城市去了。
等到了之后,见到工地负责人,工地上的负责人才告诉他们,女主人的丈夫昨天算过账之后,由老板出钱租了几辆车将他们送往火车站,然而,在半路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因为昨晚熬夜打牌,精神恍惚之下跟一辆货车相撞。
当时女主人的丈夫就坐在副驾驶上,司机在紧急情况下猛打方向盘,自己逃过一劫,只被撞成重伤,而女主人的丈夫当场被撞死,当时的场面异常恐怖,强大的撞击让他浑身是血,眼珠子都崩飞出去。
出了车祸之后,当时便有人报了警,等急救车来到的时候,女主人的丈夫已经没气了,医生只是检查了一下便建议通知家属过来处理后事。
因为当时天已经黑了,加上工地老板要负责其他伤员的抢救和善后工作,一时疏忽便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让医院连同尸体一起先运到医院,尸体放在太平间中,直到天亮了才想到给她打电话过来认领尸体和处理后事。
得知丈夫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女主人当时便昏厥过去,所有的后事处理都是小叔子帮着完成的,最后责任认定书上认定这是一起交通事故,司机付绝大部分的责任,但是他也在医院中抢救着,加上家里也没钱,出租车公司赔付一部分,包工头也出了一部分钱包了丧葬费等各项费用。
按说这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将司机判刑了也没用只能自认倒霉。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从化火了丈夫遗体,埋葬之后,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女主人从事会听到自己甲虫传来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走动,而且厨房中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改变位置,就连放在床头的鞋子也会莫名其妙的改变位置。
一开始的时候,女主人和孩子都坚持认定是自己的丈夫和父亲回来了,就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便呼唤男主人的名字,孩子也跟着叫爸爸,一边叫一边流泪。
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且家里的电器也开始不正常起来,灯泡会突然莫名其妙的灭掉,怎么也不亮,拧下来检查发现并没有烧掉。
一开始女主人还准备了蜡烛,电灯灭掉就点上蜡烛,然而,封闭的很严密的房间中突然会有一阵阴风将蜡烛吹熄。
一来二去,女主人和孩子也害怕了,毕竟在医院的太平间认领尸体的时候,女主人是亲眼见过自己丈夫死时的惨状的,一个内心不坚强的人怎么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想到自己每天跟这样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女主人也受不了了,请了很多懂行的来给看,那些人都说男主人恋家,迟迟留在家中不肯离去,这也没有别的办法。
时间长了,女主人和孩子都受不了这种折磨,女主人索性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那房子也就空置下来。
在农村这样的房子是不值钱的,就算是卖,里面闹鬼的房子给没有人愿意接手,不是价格的问题,而是农村普遍都忌讳这个。
然而,搬回娘家之后,女主人便整宿整宿的做恶梦,梦中都是自己丈夫浑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两只眼眶中没有眼珠子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空洞的盯着自己。
一来二去,女主人都快崩溃了,无奈之下只得报警,说自己的丈夫死的冤,所以要求再次查案,但是当时的事情已经完结了,司机也蹲班房了,再查也还是那样的结果,便驳回了她的上诉。
也不知道这女主人跟那位大神有关系,居然把事情捅到民调局来了,虽然是小事,可是既然是灵异事件,自然也要归于我们调查,梁胖子给我的就是这样一个案子,看起来并不难办。
我合上资料,闭上眼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案子并不难办,应该是男主人死后因为极其恋家,所以才一直流连在家中不去,也可能是两人的关系很好,所以男主人才一直缠着女主人。
这样的事情一般按照胖子的方法是两种处理办法,一种是用强硬的手段将之消灭,另外一种就是用温和的手段将之劝走。
如果是我,去了之后我应该怎么展开调查呢?从梁胖子的话中我已经知道,这次,没有人会陪着我一起调查,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个人来完成,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独立完成灵异事件调查的案子。
在医学院的时候,因为事情太过棘手,胖子被调过来,还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调查,而且最终这件事并没有完全调查清楚,女厕所中的镜子连接着另一个空间的事情我们就没有调查,而且那个看守停尸房的老者也没有调查清楚,可以说是虎头蛇尾半途而废,只是仅仅将几名学生的死因调查清楚了。
看了一下胖子和黄天两人,之间他们拧着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样,看样子他们接到的案子一定没有我这个轻松。
半个小时后,梁胖子站起来,将手中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案子大家都看完了吧?事情就是这样,这次限期调查清楚,岳凯,你的时间是一周,黄天是十天,至于小亮,给你五天时间,调查清楚之后写一份报告给我,另外要安抚那些受到惊吓的人,尽量以科学的角度向大家解释清楚,你们每个人接到的案子都不是灵异事件,听明白了吗?”
我们不约而同的点头,现如今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真正接触到灵异事件的全部被封口,就算真的是灵异事件也必须要找一个科学可以解释的理由来糊弄大众,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
“嗯,很好,那么大家可以出发了,祝你们顺利,早点回来。”
说完,梁胖子扭着身子准备回办公室,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说道:“我再说两句,第一,这次你们是独立办案,小岳和黄天我就不说了,都曾经独立办案不是一次两次了,于亮,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第二,秦月这次就不能陪你们一起去了,玩了这么多天也该收收心了,局里很多检验的工作还需要她来完成,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设宴庆功。”
说完,梁胖子便转身出去了,我跟胖子和黄天、秦月一起走出会议室,来到一间宿舍中,刚坐下来我就问胖子和黄天两人接到的是什么样的案子。
胖子咧嘴一笑道:“很简单的小案子,一周时间绰绰有余,是一个路段莫名其妙的出车祸的案子,我怀疑不是**在附近就是曾经出过车祸,死者的魂魄没走,寻找替身呢。”
黄天的案子更简单,但是却不容易说服大家相信这不是一件闹鬼的事情,他遇到的是一个鬼上身的案子,一个目不识丁的傻子突然被鬼上身了,不但读书看报没问题,而且还写一手好毛笔字。
因为这件事已经流传开来,所以如何向当地的民众解释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至于将附身的鬼驱赶走倒是不难。
我一听,这三个案子的确都不难办,不过因为相距很远,一个个跑的话恐怕耽误事,所以梁胖子才让我们三个分开调查。
说了会儿话之后,胖子和黄天两人告辞,将时间留给我和秦月,说实在的,我跟秦月的感情算是水到渠成还是因为家里人的刺激我个人是很难判断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秦月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因为第一次她见红了!